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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张大夫酬高山人 唐 · 司空曙
五言律诗 押微韵
引用典故:荷衣 铃阁
野客居铃阁,重门将校稀。
豸冠亲谷弁,龟印识荷衣。
座右(一作坐久)寒飙(一作泉)爽,谈馀暮角微。
苍生须太傅,山在岂容归。
下第后寄高山人 唐 · 顾非熊
五言律诗 押先韵
我家堂屋前,仰视大茅巅。
潭静鸟声异,地寒松色鲜。
人眠瓮牖月,鹿饮竹门泉。
多愧邻高隐,无成又一年。
和人感怀 北宋 · 李之仪
押词韵第三部
高山在平地,高山地焉知。
明珠出深渊,明珠渊岂期。
高明属在人,惟要须其时。
物理固如此,了不差毫釐。
身世端自窘,岁月相奔驰。
所以得黾勉,吾人惟能诗。
我非知诗者,平昔窃好之。
每出每可愧,未易皆埙篪。
而君不我鄙,论极牙解颐。
六年如一日,不取笑则疑。
彼乌足为计,有类宁同嗤。
一朝召命至,闾里增光辉。
不曰人可贤,但从外物移。
我贤君亦贤,谁能穷是非。
我欲挽君留,留君竟何为。
聊作感慨别,肯效儿女悲。
陈人不自信,流品须维持。
谁谓廊庙姿,如我品乃宜。
江充与丙吉,厚薄惟异施。
其后七叶貂,阴功终表仪。
是等代不乏,浪尔分騧骊。
时哉君何失,仪凤方临池。
为我寄声谢,击壤正自嬉。
勉旃夔龙事,赓载冀勿隳。
立贤本无方,莫为陈言欺。
高山县即事 明 · 洪贵达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虚白先生续集卷之三
雨倾银汉落,江动地雷奔。
袖里溪云满,牌间野雾昏。
调高蛙两部,声湿杵孤村。
病骨须高枕,回头向故园。
在高山县。寄罗州牧使 明 · 洪贵达
七言绝句 押盐韵 出处:虚白亭文集卷之一
山陵曾共二年淹,南北俄惊别恨添。
一路如今隔云树,天边唯见锦山尖。
赠翔浩兄弟 其二 明 · 金絿
五言绝句 押文韵 出处:自庵金先生文集卷之一
报得平安字,馀怀凭两君。
何处高山县,迢迢空白云。
忠翊府都事赠承政院左承旨尹公墓碣铭 明 · 李廷龟
出处:月沙先生集卷之四十六
儒城之普文山。有双阡屹然。皇朝诏使翰林学士金陵朱之蕃。题其石曰。忠翊府都事三休子尹宽祔恭人崔氏之墓。按尹公者。南原人。字栗翁。三休其号。少从静庵先生学。与奇服斋遵、申灵川潜、安竹窗珽。为道义交。嗜善力学。华问藉甚。屡中贡解。虽无所成。而人以远大期之。及己卯朋侪尽罹祸。公适居忧获免。自是谢科业。杜门以自晦。壬午。荫补昭格署参奉。转庆基殿、礼宾寺。例迁汉城参军、司酝、平市署直长。乙卯。升宗簿主簿。俄自监察。出拜牙山县监。瓜满。复拜殿中。辛丑。通判江陵。三年罢还。又叙安东判官。戊申。拜忠翊府都事军、资监判官。庚戌。遭母夫人丧。其年病谻遂卒。得年六十一。六代祖讳璜。丽门下评理。生讳德生。入我朝。判书云观事。高祖讳瑊。右军中郎将。曾祖讳馧。高山县监。祖讳匡殷。武仕显陵朝。雅善金宗瑞。坐其祸谪杆城。九载乃宥。屏居儒城。遂为儒城人。考讳就。亦业武。官至碧团佥使。娶宗室枰城君纬之女。生公于弘治庚戌。配恭人崔氏。考礼曹参判讳命昌。以学识行谊。重己卯诸贤中。学者称为松石先生。恭人生长法门。动止自矩。承事公无违德。奉先祀惠养幼孤。皆有礼训。生于弘治甲寅。后公十五年甲子卒。年七十一。有二男一女。男长曰骥。先公亡。次曰虎。生员赠吏曹参判。女适前左议政金贵荣。骥娶判官崔斯立女。生一女。适许溉。参判先娶引仪金地女。后娶沃川望族睦明臣女。生男一女一。男曰喜孙。赠领议政带城府院君。议政生一男。曰孝全。乙巳文科。录翼社勋。秩资宪。封带原君。今为公洪道观察使。公生于武家。能自奋折节读书。早得师友依归。操身砥行。居平恒以礼法自持。尝著自警、警咎、讼心三箴。揭之座右。人多传诵。事母至孝。至老如一日。奉祭居丧。情礼俱尽。抚爱宗族。其贫不能祀者。奉其主家享之。莅官必束吏而宽民。故常有去后思。公雅自负。谓功业可立致。及见党祸。乃绝意荣进。为养捧檄混迹庶僚。遂得全身危世。折腰斗粟。非其志也。既大夫人老厌板舆。公益无仕宦心。搆三休精舍于双溪洞。以为庄(一作藏)修终老之计。亡何。大夫人卒。公亦过毁而卒。悲夫。公卒之六十五年。观察公谓其游延城李廷龟曰。我先祖有至行懿德。不幸赍志以殁。祖及考亦不幸皆早世。不肖孙重惧久益泯无传。曾倩朱学士笔书于石。顾未能列其状。今不肖幸窃位于朝。得推恩赠先祖考左承旨先祖妣淑夫人。至渥又荣。愿得子一言以不朽。不佞亦双溪洞人。闻公之风素矣。敬为之序而铭曰。
双溪之谷邃而逶迤,硕人之所栖迟。
有郁而不施者,兹非硕人之志欤。
双溪之水清且涟,渟为渊兮流为川。
有源者必长,宜其后之昌。
秋浦黄公神道碑铭(并序○别稿) 明 · 申钦
出处:象村稿卷之二十六
盖当宣祖大王时。而有刚介直方之臣。曰桧原黄公。公在小官。已峻洁自持。不与世左右。时踬时起。其用未尽究而遗之当宁。今上始克大用之。官尊至一品。任重至尚书。名登铁倦。形上麟阁。竟复以峻洁自持。不与世左右。罹机辟卒于累所。讣闻。上震衋教吏部复官。礼部庀葬。隐卒崇终。典例斯隆。其孤一皓氏既阕衰之三年。来属钦曰。吾先君之生世也。唯子是友。吾先君之即世也。亦唯曰子吾友。求先君之友。莫易吾子。其不朽吾先君者在子。幸而赖天之灵。官复葬礼。法宜竖石神道。备列事行。子无辞。钦闻一皓氏之言。涕不胜抆曰。果若公之言。夫公之窆也。钦诔之及今显刻。其恶敢辞。顾吾质亡矣。吾虽文之。其能起公于九原乎。世之知公者一二。不知公者八九。吾虽文之。其能解八九之不知而使之知公乎。二者皆非吾文之所及。则文亦奚为。旋复自念曰。物议定于一时。人心公于后世。形骸或殁。名德不替。百代在下。文又奚不为。遂序曰。公讳慎。字思叔。号秋浦。氏出桧原。七代祖石奇。事丽官平章。三叶而衡。用櫜鞬起。建功南服。判工曹谥庄武。寔公曾大父也。祖瑗。造纸署别提。考大受。注书。公贵推恩赠别提赞成。注书领议政。桧城府院君。妣郭氏。奉常寺正怀英女。并赠贞敬夫人。议政公种而未穫。繄食于公。公以嘉靖壬戌生。神识聪颖。学语即知读书。一览八九行下。十岁而孤。致毁如礼。大夫人孀而窭。待䌟纑举火。而不以贫故弛公课学。公镞砺澡浴。辨志居业。弱冠脩弟子礼于成牛溪李栗谷之门。两先生俱重之。万历壬午。成进士。戊午。登谒圣试甲科。妙年魁选。声誉蔼郁。人谓名位日起。而已有媢而挤之者。陆沈散署。初授义盈库主簿。历司宪府监察,阴竹县监户曹佐郎。寻荐兵曹佐郎知制教,司谏院正言。言触时相。宣祖大王不悦。出为高山县监。治理流闻。辛卯。孽臣洪汝谆内攀宫禁。外张权藉。设罟阱陷一世士。公中其螫。镌官郊居。翌年壬辰夏。倭寇入都城。宣祖大王仓猝西幸。公在外未及从。从间路奔问。路出伊川。会今上受监抚之命。临次本县。闻公至。除侍讲院司书。秋拜正言。仍绾宫僚。公昵侍书筵。遇事敢言。迹涉权幸而不避也。事关君上而不讳也。治乱兴亡之兆眹也。钱谷甲兵之当务也。奏陈明剀。期于致用。上倚用恐一日不在侧。癸巳。皇朝兵部右侍郎宋应昌以经略开府西路。要见我国学士。以资讲说。朝廷以三人应之而公与焉。侍郎亟称公曰。端重诚悫之士也。冬以司宪府持平。扈宣祖大王旋跸旧京。辞递为直讲。司行人宪奉诏东来。李相国恒福傧焉。辟公暨钦署从事。行人未回。而今上遵皇敕当南下。下令必欲得黄慎俱。吏曹推公拜文学。公解从事从上行。周旋两湖间。弼违格非如伊川时。上到公州。州守有属托。夤献袭衣。公遽封章杜私阶。甲午上北还。都体察使尹斗寿留公为幕官。冬。兵曹正郎兼承文院校理汉学教授。乙未。司宪府掌令移典籍。司赡寺正。复迁文学。倭贼穴据边疆。阳请贡皇朝。且要封。皇朝遣游击将军沈惟敬居间。仍敕我国陪臣往熊川倭营。公充是选。偕惟敬留贼营一年。皇朝本兵惑于惟敬许倭封。我国当事者无以自强。冀万一讲解缓兵。依违牵制。而以和亲之名不美。名之曰羁縻。事端错出。酬应纠纷。而临机制变。一付之公。公以藐然孤踪。无援于朝。独持忠义。济以明决。其所揣摩裁量。上禀朝廷。下答夷情者。丝分缕析。中窾解节。贼亦归化。久而愈敬。公初抵倭营。贼将行长设筵宴。请沈惟敬及公。公强而后往。则贼僧玄苏并公坐。公却立。移玄苏坐乃坐。贼始严公不能犯。丙申春还朝。宣祖大王跻通政大夫以优之。皇朝已册封倭酋。钦差临淮勋卫李宗城,都督佥事杨邦亨同赴釜山。宗诚眩于游辞。乘夜脱身跳。远迩震惊。海澨边吏若奉使南裔者。举畜缩气死。相传贼锋朝夕再动。公独料敌如神。谓必不然。承朝旨更赴贼营犹坦途。皇朝升杨方亨为正使。惟敬副之行酋曰。天朝既册封矣。朝鲜不遣使。是独天朝和尔。必得朝鲜使。和乃可成。当事者欲遣公。以公积勚。今又触贤公。恐不可于众情。而公于壬辰。为人草檄。语犯当事者。当事者素惮公。虽外拟诸大夫。而内实属公。竟举公。公略无几微色理装登程。人胥叹服公。而不直当事者。八月。以敦宁都正随诏使举帆。遭飓舟几覆。舟中人悉尸僵。唯公惺然不瞀。操笔作誓海文以见志。至日本。贼酋秀吉讆言渝成约。诏使慰公。公曰。使臣出疆。定三条计。和事顺成则踵诏使往返。一计也。不成则任留一年二年。虽至十年。一计也。若加暴怒。死所不辞。一计也。俄而贼有害公语。公徒闻之失措。公召谕之曰。尔曹皆岭南人。岭南人一死于兵火。再死于饥馑。三死于疫疠。尔曹不死于此已幸。与其死也。毋宁死于国事。苟有此举。当先及我。我尚不动。尔曹奚为。其徒即帖。而复有行言到某地乃行杀戮。至其所。贼船有夜呼者。公徒果信之。将奔溃。往视公寝。方自若也。遂定。秀吉以公官小不与觌。公亦抗节正告。完命而还。宣祖大王又跻嘉善大夫以劳之。后有倭人来往海上者。必询公起居。比之丽朝圃隐云。丁酉。贼将清正谋再抢。畏舟师。纵反间。外若与行长携贰相图者。赚我国。节帅闻于朝。宣祖大王召大臣备边司及公杂议。公曰。二贼虽实相仇。贼酋令之则宜无异同。且未闻自古奇谋秘计出于敌人而为我利者。宣祖大王是公言。而左右幸其或成。请以公往。公才自海外来。未及省大夫人矣。宣祖大王顾公笑曰。欲遣卿行。其如久劳何。公对曰。君有命矣。何劳之有。罢朝即行。既行则如公言。事不谐矣。都体察使李元翼奏公为赞画。旋命为沈惟敬接伴使。七月。授全罗观察使。贼已屠南原。公私洗尽如瓯脱。公或由海岛。或由夷庚。时贼出没。随方善应。颠沛迫阨。不易常度。拮据鸠辑。得米万斛补皇朝将士餫饷。皇朝将士屡言其贤。朝廷赐书奖之。过瓜仍任。九月。从皇朝提督刘綎进围顺天贼。贼既遁。以亲癠丏解。拜西枢兼总管。公上疏略曰。壬辰之贼。对马所导。本岛鲜薄。必资通市。今以天朝水兵我国舟师。乘其归而掩之。可全胜也。国威既振。异日虽许和。庶可少泄国耻。请为先驱以征之。朝廷不能用。己亥。工曹参判转户曹。丁大夫人忧。制除。汉城府右尹。进司谏院大司谏。陈八条时瘼。斥言宫围不严。王子横恣。嬖倖招贿。言甚切直。未几参鞫吉云节逆狱。加嘉义大夫。陟大司宪。先是数年。朝著相倾敚。宣祖大王两屏之。向用公侪流。有岭南生丑正者承权奸喉气。谋撼公侪流蜮射之。诬牛溪搆杀崔永庆。因以为媒囮。因以为株连。蕲打一时。始永庆之腾人口也。公适在言地。见牛溪。牛溪力言永庆横罹。公用牛溪言当台议明其端倪。且斥飞语者。飞语者不得售。及牛溪退去。公补外。有按湖南者拾飞语上闻。永庆乃遘祸。而其再鞫则直一台官无识者主之。非公侪流所与闻。而时之论者反其迹。以牛溪为注诋罔上听。谓永庆足以为饵而阱罟之也。公素恶其为。至是辨之甚晰。大忤于时。递宪职。故差谢恩使朝京。未回而削爵。既回归村庄。幅巾藜杖。忘形渔钓间。丁未。得释叙护军。戊申。今上践祚。召拜户曹参判。夏差陈奏副使。与上价李相国德馨请袭封事。接浙倍日。仅数旬彻皇都。敷奏明允。帝许之。复命增秩资宪大夫。赐奴婢田赋旌其伐。己酉。判工曹同知义禁府事春秋馆事。秋。判户曹。属上新即位。吉凶仪节。傧接诏价。动关经用。倚办度支。公斟量时宜。制节谨度。省浮费杜私嘱。奸蠹屏恩。宿弊一祛。各局支拨。八方逋欠。事多因革。而干运有道。居之五年。都民属吏咸服其政。庚戌。皇明太监冉登赍诏来封世子。公为馆伴。事竣升崇政大夫。壬子。上大封功臣。公以卫圣功。超辅国崇禄大夫封桧原府院君。位在丞相次。位遇俱极。上雅高属公。公之抱负若将究也者。而癸丑夏。朴竖应犀者上变。祸漫荐绅。钦首被逮而公继之。公旋蒙宥出圄。而齮龀公者欲置之不测。请远窜。数月不已。上以公夙从艰虞。知公耿直。止付处中道配瓮津。上之初年。时事大变。重人之揽威福者少善公。要与共事。公不应。重人欲谏长而在铨者议不咸。一日。大小冢宰来餂公旨。公不答。大宰去而小宰留。必欲闻公言。亟称重人贤。公终不答。小宰强问之。公曰。取舍在君。何必问我。小宰默然而返。泄之于重人以为己地。重人愈撼公。重人果大擅国柄。钳制上下。起狱诛杀。而必欲去公。公之侪流受祸最酷。祸作。上每右公。重人虑公或复起。屡遣人缓颊。公曰。我置死生于度外。岂可弃吾之平生而从之。居谪杜门。不见人面者四载。丁巳春。疾卒。享年五十六。某月日。返葬于某治某原。公配曰李氏。宗室原川君女。原川有学行。夫人濡染庭训。克昭壸范。封贞敬夫人。从公于谪。先一年卒。年五十六。葬与公同域。育一女曰沈光世。弘文校理。四男二女。男曰檼,檍,櫶,棇。女曰林坛,李橹。公取弟之子为后。一皓是也。今为云峰县监。初娶安重默女。再娶李彦庆女。有一女幼。三娶李光后女。公侧室女二人。亦幼。公有明睿之识。断决之才。不夺之节。特立之操。孝悌之行。急难之义。难进易退。世乱不沮。三入而辄忤于当路。三黜而不陨于坎窞。仓黄迫之而无枉步。颠倒临之而无失辞。脂韦骫骳之端。息于中。苟且愞懦之态。绝于外。鲸波万里。不足以困公也。穹爵崇勋。不足以荣公也。贯索流窜。不足以辱公也。诚纯志厉。言发行随。皎然如青天白日。琅然如椎金琢玉。蛮夷服其忠信。奴隶知其清明。兹岂非不倚形而立。不恃力而生。关国家世运之盛衰者耶。尝见古昔士君子恒以遭际为难。乃若公。不可谓不遇。而毕竟与不遇者同归。不得尽究其用。何也。鸾凤在阿则鸱枭不敢翔。虎豹在山则狐狸不敢嗥。忌公者其势不得不斥公。天耶人耶。为善者其怠哉。钦从公游四十年。荣悴相符。而到今公殁而钦存。踽踽桑榆。曷忍铭吾公也。论公之槩。献可替否。似陆敬舆。临事先见。似吕献可。奉使不辱。似富彦国。昔苏长公叙欧文忠曰。言有大而非誇。达者信之。苟达者信之。何有于八九之不知乎。且安知累世之后。不有朝暮遇者如钦也乎。若夫修于家者。公之所自有而庸行者也。欲知乎家。盍观于朝。铭曰。
有道如矢,无道如矢。
达去如是,舍去如是。
彳亍兮而竟不前,佗傺兮而不改辙。
哿矣其才,之忠之节。
畴为良史,斯焉之徵。
四尺之墓,昧者其兴。
高山馆。见梅花始开 明末清初 · 李安讷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东岳先生集卷之十锦溪录
正月高山县,江梅特地新。
寒塘两日雨,深院一枝春。
越使心期别,逋仙句法真。
明朝锦溪路,回眼远愁人。
勾漏歌赠高山人 明 · 李之世
我闻勾漏之峰亘万里,丹梯碧落浮云气。
山人家住彩云西,荷锸被云斲石髓。
千壑万壑云冥冥,云里依稀鸡犬声。
曾是葛洪飞度处,至今丹灶留翠屏。
翠屏黝窱连石屋,山人夜傍绳床宿。
云磴崔嵬斸玉芝,瑶函缥缈开金箓。
山人出入云气随,山人放歌铁篴吹。
鸾璈凤管世不识,别有霓裳羽衣词。
醉来拓笔扫丹嶂,倏忽烟霞开万状。
解衣遥临磅礴前,传神偏在阿堵上。
自从浪迹遍江山,转觉壶中日月閒。
漫说鸱夷浮海外,那知方朔在人间。
我是玉皇香案吏,一谪泥涂今若此。
自分宜置丘壑中,烦君貌我丹青里。
敬次佔毕斋韵 明末清初 · 李景奭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白轩先生集卷之十二散地录
高山县安心寺积雪楼壁上。有金文简公诗板。为奸孽子光所毁撤。其实僧乃藏弆。后为士人所得。用是楼燬而得全焉。楼既重新。赵使君亿。谋所以寿其传。将公诗并与栗谷,重峰二先生所次韵。遂倩同春宋赞善笔而刻之。尤庵宋参议为之跋。重揭楼上。乃知神物之护至宝也。非人智虑所可测。子光安能祸之哉。其所以毁之者。乃所以全之也。使君要余次韵。余何敢续貂。用寓高山仰止之意云尔。
纵肆含沙毒,宁无国是公。
暂虚纱壁上,终脱劫灰中。
重照新楼日,犹存大雅风。
二贤赓秀句,馀韵未曾空。
答萧昱手诏 南梁 · 萧衍
出处:全梁文卷三
昱表如此。古者用人,必前明试,皆须绩用既立,乃可自退之高。昔汉光武兄子章兴二人,并有名宗室,就欲习吏事,不过章为平阴令,兴为缑氏宰,政事有能,方迁郡守,非直政绩见称,即是光武犹子。昱之才地,岂得比类焉?往岁处以淮南郡,既不肯行,续用为招远将军,镇北长史,襄阳太守,又以边外致辞。改除招远将军、永嘉太守,复云内地非愿。复问晋安临川,随意所择,亦复不行。解巾临郡,事不为薄,数有致辞,意欲何在?且昱诸兄递居连率,相继推毂,未尝缺岁,其同产兄景,今正居藩镇。朕岂厚于景而薄于昱,正是朝序物议,次第若斯,于其一门,差自无愧,无论今日,不得如此。昱兄弟昔在布衣,以处成长,于何取立,岂得任情反道,背天违地?孰谓朝廷无有宪章,特是未欲致之于理。既表解职,可听如启(《梁书·萧昱传》)。
隋高祖文皇帝颂 南北朝末隋初 · 薛道衡
四言诗 出处:全隋文卷十九
太始太素,荒茫造化之初,天皇地皇,杳冥书契之外,其道绝,其迹远,言谈所不诣,耳目所不追。至于入穴登巢,鹑居鷇饮,不殊于羽族,取类于毛群,亦何贵于人灵,何用于心识?羲轩已降,爰暨唐虞,则乾象而施法度,观人文而化天下,然后帝王之位可重,圣哲之道为尊。夏后、殷、周之国,禹、汤、文、武之主,功济生民,声流《雅》《颂》,然陵替于三五,惭德于干戈。秦居闰位,任刑名为政本,汉执灵图,杂霸道而为业。当涂兴而三方峙,典午末而四海乱,九州封域,窟穴鲸鲵之群,五都遗黎,蹴踏戎马之足。虽玄行定嵩、洛,水运据崤、函,未正沧海之流,讵息昆山之燎!叶千龄之旦暮,当万叶之一朝者,其在大隋乎?粤若高祖文皇帝,诞圣降灵则赤光照室,韬神晦迹则紫气腾天。龙颜日角之奇,玉理珠衡之异,著在图箓,彰乎仪表。而帝系灵长,神基崇峻,类邠、岐之累德,异丰、沛之勃起,俯膺历试,纳揆宾门,位长六卿,望高百辟,犹重华之为太尉,若文命之任司空。苍历将尽,率土糜沸,玉弩惊天,金铓照野,奸雄挺祸,据河朔而连海岱,猾长纵恶,杜白马而塞成皋,庸、蜀逆命,凭铜梁之险,郧、黄背诞,引金陵之寇,三川已震,九鼎将飞。高祖龙跃凤翔,濡足授手,应赤伏之符,受玄狐之箓,命百下百胜之将,动九天九地之师,平共工而殄蚩尤,剪猰窳而戮凿齿。不烦二十八将,无假五十二征,曾未逾时,妖逆咸殄,廓氛雾于区宇,出黎元于涂炭。天柱倾而还正,地维绝而更纽,殊方稽颡,识牛马之内向,乐师伏地,惧钟石之变声。万姓所以乐推,三灵于是改卜,坛场已备,犹弘五让之心,亿兆难违,方从四海之请。光临宝祚,展礼郊丘,舞六代而降天神,陈四圭而飨上帝,乾坤交泰,品物咸亨。酌前王之令典,改易徽号,因庶萌之子来,移创都邑。天文上当朱鸟,地理下据黑龙,正位辨方,揆景于日月,内宫外座,取法于辰象。悬政教于魏阙,朝群后于明堂,除旧布新,移风易俗。天街之表,地脉之外,獯猃孔炽,其来自久,横行十万,樊哙于是失辞,提步五千,李陵所以陷没。周、齐两盛,竞结旄头,娉狄后于漠北,未足息其侵扰,倾珍藏于山东,不能止其贪暴。炎灵启祚,圣皇驭宇,运天策于帷扆,播神威于沙朔,柳塞、毡裘之长,皆为臣隶,瀚海、蹛林之地,尽充池苑。三吴、百越,九江五湖,地分南北,天隔内外,谈黄旗紫盖之气,恃龙蟠兽据之险,恒有僭伪之君,妄窃帝王之号。时经五代,年移三百,爰降皇情,永怀大道,悯彼黎献,独为匪人。今上利建在唐,则哲居代,地凭宸极,天纵神武,受脤出车,一举平定。于是八荒无外,九服大同,四海为家,万里为宅。乃休牛散马,偃武修文。自华夏乱离,绵积年代,人造战争之具,家习浇伪之风,圣人之遗训莫存,先王之旧典咸坠。爰命秩宗,刊定《五礼》,申敕太子,改正六乐,玉帛镈俎之仪,节文乃备,金石匏革之奏,雅俗始分。而留心政术,垂神听览,早朝晏罢,废寝忘食,忧百姓之未安,惧一物之失所。行先王之道,夜思待旦,革百王之弊,朝不及夕,见一善事,喜彰于容止,闻一愆犯,叹深于在予。薄赋轻徭,务农重谷,仓廪有红腐之积,黎萌无阻饥之虑。天性弘慈,圣心恻隐,恩加禽兽,胎卵于是获全,仁沾草木,牛羊所以勿践。至于宪章重典,刑名大辟,申法而屈情,决断于俄顷,故能彝伦攸叙,上下齐肃。左右绝谄谀之路,搢绅无势力之门,小心翼翼,敬事于天地,终日乾乾,诫慎于无极。陶黎萌于德化,致风俗于太康,公卿庶尹,遐迩岳牧,佥以天平地成,千载之嘉会,登封降禅,百王之盛典。宜其金泥玉检,展礼介丘,飞声腾实,常为称首。天子为而不恃,成而不居,冲旨凝邈,固辞弗许。而虽休勿休,上德不德,更乃洁诚岱岳,逊谢愆咎。方知六十四卦,谦撝之道为尊,七十二君,告成之义为小。巍巍荡荡,无得以称焉。而深诚至德,感达于穹壤,和气薰风,充溢于宇宙。二仪降福,百灵荐祉,日月星象,风云草树之祥,山川玉石,鳞介羽毛之瑞,岁见月彰,不可胜纪。至于振古所未有,图籍所不载,目所不见,耳所未闻。古语称圣人作,而万物睹,神灵滋,百宝用,此其效矣。既而游心姑射,脱屣之志已深,铸鼎荆山,升天之驾遂远。凡在黎献,具惟帝臣,慕深考妣,哀缠弓剑,涂山幽峻,无复玉帛之礼,长陵寂寞,空见衣冠之游。若乃降精熛怒,飞名帝箓,开运握图,创业垂统,圣德也;拨乱反正,济国宁人,六合八纮,同文共轨,神功也;玄酒陶匏,云和孤竹,禋祀上帝,尊极配天,大孝也;偃伯戢戈,正礼裁乐,纳民寿域,驱俗福林,至政也。张四维而临万宇,侔三皇而并五帝,岂直锱铢周、汉,幺么魏、晋而已,虽五行之舞每陈于清庙,九德之歌无绝于乐府,而玄功畅洽不局于形器,懿业远大岂尽于揄扬。臣生轻多幸,命偶兴运,趋事紫宸,驱驰丹陛,一辞天阙,奄隔鼎湖,空有攀龙之心,徒怀蓐蚁之意。庶凭毫翰,敢希赞述!昔堙海之禽不增于大地,泣河之士非益于洪流,尽其心之所存,忘其力之所及,辄缘斯义,不觉楚然。乃作颂曰:
悠哉邃古,邈矣季世,四海九州,万王千帝。
三代之后,其道逾替,爰逮金行,不胜其弊。
戎狄猾夏,群凶纵慝,窃号淫名,十有馀国。
怙威逞暴,悖礼乱德,五岳尘飞,三象雾塞。
玄精启历,发迹幽方,并吞寇伪,独擅雄强。
载祀二百,比祚前王,江湖尚阻,区域未康。
句吴、闽越,河朔渭涘,九县瓜分,三方鼎跱。
狙诈不息,干戈竞起,东夏虽平,乱离瘼矣。
五运协期,千年肇旦,赫矣高祖,人灵攸赞。
圣德迥生,神谋独断,瘅恶彰善,夷凶靖难。
宗伯撰仪,太史练日,孤竹之管,云和之瑟。
展礼上玄,飞烟太一,圭璧朝会,山川望秩。
占揆星景,移建邦畿,下凭赤壤,上协紫微。
布政衢室,悬法象魏,帝宅天府,固本崇威。
匈河、翰海,龙荒狼望,种落陆梁,时犯亭障。
皇威远慑,帝德遐畅,稽颡归诚,称臣内向。
吴、越提封,斗牛星象,积有年代,自称君长。
大风未缴,长鲸漏网,授钺天人,豁然清荡。
戴日戴斗,太平太蒙,礼教周被,书轨大同。
复禹之迹,成舜之功,礼以安上,乐以移风。
忧劳庶绩,矜育黔首,三面解罗,万方引咎。
纳民轨物,驱时仁寿,神化隆平,生灵熙阜。
虔心恭己,奉天事地,协气横流,休徵绍至。
坛场望幸,云亭虚位,推而不居,圣道弥粹。
齐迹姬文,登发嗣圣,道类汉光,传庄宝命。
知来藏往,玄览幽境,鼎业灵长,洪基隆盛。
崆峒问道,汾射窅然,御辨遐逝,乘云上仙。
哀缠率土,痛感穹玄,流泽万叶,用教百年。
尚想睿图,永惟圣则,道洽幽显,仁沾动植。
爻象不陈,乾坤将息,微臣作颂,用申罔极(《隋书·薛道衡传》,《文苑英华》七百七十二。)。
谏曹仁师出军书 唐初 · 陈子昂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十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臣伏见诏书发怀远军。令郎将曹仁师讯勒以征凶丑。臣闻古之天子。方建大礼。必先振兵释旅。以告成功。故汉孝武皇帝将封禅。乃徵精卒十万。北巡朔方。略地而还。此盖遵古先哲王之礼也。今神皇陛下应天受箓。将欲郊祭天地。巡拜河洛。建明堂。朝万国。斯迈古之盛礼也。诚合式遵旧典。耀武塞上。毕境而还。臣犹虑曹仁师未识典礼。肆兵长驱。穷极砂碛。不恤士马。专以务得为利。不以全兵为上。今朝廷百寮。虽有疑者。无敢言之。臣诚愚昧。不识忌讳。曾闻事君之道。所贵尽心。心以为非。安可不言。臣料仁师到云内城发兵之日。合至九月初到突利城。回兵之日。合至十月初。胡地隆冬。草枯泉涸。南中士马。不耐祁寒。计仁师所将之马。从灵州常时所发之处。却回到云内城。已行四千馀里。云内城中又先未支度。马既疲瘦。经冬无粟。以臣愚算。十不存二。若送南中。散就诸州。路程益远。疲瘦更极。以臣愚算。十不存五。紫蒙之军。类例相似。且仁师此行。计迟发速至。于应会不甚精备。以臣计料。恐未成功。脱若功未克成。士马先丧尽。中土求市。卒又难得。且自古与匈奴战。非士马相资不可。臣恐马既虚用致尽。贼又窜远未平。但虑后之谋臣。悔于今事。且古来绝漠。多丧士马。非臣臆度。辄敢陈闻。昔汉室以卫青出塞。是时汉马三十万疋。旋师之日。唯馀四万。四十年不得事匈奴。盖由此也。臣愿陛下考验前古。取臣愚诚。望与三公大臣审更详议。
朔方河东河西陇右节度使御史大夫赠兵部尚书太子太师清源公王府君神道碑铭 中唐 · 元载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六十九
元宗再受命。宅帝位三十有五载。兵加幽都。讨平匈奴。大将军戢戈税弓。来朝献功。天子劳旋告成。回虑西戎。乃制诏丞相御史。咨尔朔方河东节度支度采访使安北单于大都护御史大夫清源公王忠嗣。统我六师。万方皆全。磔裂单于。封狼居山。归马漠南。列郡祁连。抚兹北荒。厥功茂焉。犬戎睚眦。作虐西裔。攘据石堡。渔猎青海。皇天震怒。以时致罪。公拜稽首。敢留王诛。猖狂先零。国怨家雠。建牙榆溪。树羽河源。东缀飞狐。西蹶阳关。本天下劲兵。制缘边万里。徂长毂。动雷驷。旌旄辔捶。干云蔽地。款流沙而瞰乌弋。岋昆崙而瞵濛汜。方且缮完补缺。劝穑戒车。图全遗近功。尽敌非一战。陈章立论。别白甚明。以孤特之姿。失贵臣之意。安禄山保奸伺变。忌公宿名。李林甫居逼示专。嫌公不附。寝营平之奏。沮乐毅之谋。内隙外谗。阴中交讪。卒从吏议。竟罹大狱。虽钊温肆爪牙之毒。而哥舒有折槛之争。辨牙门之至冤。逢匡石之排妒。黜守沔上。没于汉东。涸我横海鳞。年终四十五。羯胡得力并云朔。荏祸幽燕。纵鸣骑于两都。投大艰于区宇。悲夫。父龙颜之英主。感风云之早契。散祸于微。图坚在脆。乾坤改施。忠邪易地。谪放隳落。离披困畏。人之云亡。邦国殄瘁。狩皇舆于巴蜀。劫宫庙于蛇虺。如倒持而授柄。岂天意与人事。今上抚军。用公旧校。士留残愤。将有馀雄。谓诸葛之犹生。走仲达而知惧。及肃清东土。正位北辰。伤闻鼓鞞。载感风烈。追赠兵部尚书太子太师。边吏增气。三军激节。盖念功悼枉。国之经也。义明运诎。神所劳也。公本太原祁人。六代祖仕后魏为青州刺史。北齐为白道镇将。五代祖随周武帝入关。署冯翊掾。因徙家于郑。今为华阴人也。皇考讳海宾。九原太守。安抚朔方诸蕃部落兼丰安军使。开元二年七月。以骑士屯萧关。盛秋临坰牧。秃发举卅万众东踰狄道。郭知运节制陇右。委稼啖寇。婴城不动。遂得践围西使。驱掠马牛。爟火照平凉。羽书惊朔塞。公召将校计事。皆曰众寡不敌。利病相悬。济河外之兵。徵凉州之援。公以为羌虏入盗。吞噬腹心。埽国马而西归。不崇朝而事去。方为四夷耻。终遗大汉羞。职守封疆。身为障蔽。辞难就易。进熟偷安。而无后咎馀责者。微诸公谁不乐此。乃拔勇简材。轻赍益马。有气敢往。不满千人。雷动飙移。自辰徂亥。垂六百里。突掩贼营。纵吾奇兵。乘彼不意。披猖受戮。横溃宵驰。终夜追奔。迟明会食。剿归师于壕口。歼困兽于达毗。蹂轥之所残。戈矛之所毙。积尸将崆峒侔厚。漂血与洮河争流。气盛忘衔橛之虞。战酣无存变之意。苍黄颠仆。落于戎手。亦足以暴威武于天下。憺洪棱于蛮貊。五十年间。犬羊迁迹。不敢觇边以取当。咸皆失地而远客。勋映古烈。名垂壮籍。初元宗省书废朝。问故流悼。伟其心而大其节。哀其没而念其忠。褒赠开府仪同三司安北大都护。俾给事中倪若水乘驲吊祭。命许国公苏颋为之文以致意焉。轻车介士。麾儿属将。饰柩护丧。封坟宠葬。公之遘闵。年初九岁。诏复朝散大夫尚辇奉御。特令中贵扶入内殿。意苦而羸形绝地。辞哀而迸血沾衣。左右动容。上亦歔欷。因抚而谓曰。此去病之孤。吾当壮而将之。万户侯不足得也。衣之以朱绂。锡名曰忠嗣。部曲主家。后宫收视。每随诸王问安否。独与肃宗同卧起。至尊以子育。储后以兄事。公亦惟专惟直。不倾不堕。未尝迕目。孰云有过。每岁天子练戎整旅。冬狩秋田。翼辔奉车。越莽淩阡。格麟长杨。掩兔黄山。蹴履轻狡。流离往还。斫累益奋。搏捷无前。出而有获。多不自贤。上既知公有日磾之纯固。加李广之材气。义形于主。确然秉志。少而侍中。虑不省事。乃试守代州别驾大同军戎副。干法大豪。闭门自敛。卖功老将。俯伏听令。凉秋八月。桑乾草腓。方佯白登外。驰突长城下。单戈指虏。轻骑犯胡。有向必摧。能当辄破。往往射雕者。居公掌握中。匈奴惮边。不敢抵当。肃宗为上泣曰。王忠嗣负材敢战。必恐亡之。即日徵还。守未央卫尉。入侍之岁。时方就冠。元献皇太后降家人之慈。盛择配之礼。命之主馈。恩情甚厚。公以雠耻未雪。激愤愈深。每对案忘餐。或独居掩涕。元宗虽欲大其伸而全其屈。终亦观其志而感其衷。俾以中郎将官从徐公萧嵩出塞。但使通知四夷事。饱习军阵容。不得先启行。无令当一队。且有后命。虞其夭阏。枕戈假寐。如诏三年。及徐公将入觐京师。改辕张掖。公曰。无以归报。愿一甘心。乃候月乘风。卷旗鞭马。精兵七百弩。深入郁标川。遇赞普牙官。践更角武。戈鋋山立。介马云屯。雾雨忽开。旌旗相接。将校失色。犹欲引驰。公谓一足未移。追射且尽。无敢妄动。观我破之。乃超乘贯羌。当前皆废。吐蕃大将。临高整旅。公陷胸走腹。曲折回旋。取白马于众中。舍大黄而益振。肩倚膝踦。蹈藉蹙圯。轶机骇。偫挤乱坠。提刀四顾。如土委地。纲决网漏。逋诛久矣。既伐且吊。当而勿喜。芟夷之又蕴崇焉。系累之亦焚燎焉。执讯获丑。何啻数千。牵羊絷驹。殆将万计。拥戎州以入塞。积京观而徐回。幕府上功。贰师奏状。上益叹息。诏令凯旋。天子御勤政楼。亲阅军实。太常稽宪度。奖授执金吾。上亦多元戎。因为右丞相。仍令图写。置于座隅。自兹厥后。恒当重任。赵承先之败于怒皆也。只轮不返。公度桑乾河。虏其全部。复失亡之车重。杜希望之辑盐泉也。戎侵宇下。三帅受擒。公独溃坚围。护经时之板筑。信安王之临辽碣也。用武于卢龙塞。朝鲜盛刊垒之功。韦光乘之征骆驼峡也。会援于李陵台。河朔受全军之惠。初佐戎关陇。分镇河湟。一之岁。拔新城。走莽布。夷烽垒。烧积聚。二之岁。开九曲。夺三桥。梁洪河。溯西海。摐雷鼓。勇士厉。指蹴振耀。傍偟塞裔。开元之末。拥旄汾代。天宝之始。兼统朔方。獯鬻内离。九姓横叛。大单于控弦度漠。声言来附。拔悉蜜引弓乘后。尅日会师。中使遽闻。帝思沷荡。受降尽狄。屈指犹迟。亟决急装。天书百下。公以为出疆之任。得守便宜。冒顿北方之强。未当屈折。叛胡畏服大种。不轻用兵。势阔言甘。可虞他变。盛师临木刺。致饩出兰山。含垢并容。两存视隙。全威持重。闭壁坚营。无名王大人到辕门受事。绝单车匹马报候吏前期。防密虑周。诈穷情见。果穹庐桀黠。将侵镐及方。右地郅支。已解仇交质。几欲图成大祸。宁唯向化未醇。于是设间以散其从。肆谍以离其约。二虏不合。遁逃远舍。天子使绣衣御史问后将军不念中国之费。乘机之速。其上畏懦优游之故。且陈支解戎丑之谋。苟事得其中。如将军素料。又匈奴何时可灭。公条对不羁之虏。易以计破。难以兵碎。彼有乖离之渐。我知贪利之戒。威加幽荒。武畅阴海。土崩归德。不二三岁。因白逗遛未决之状。备列平戎一十八策。玺书还报。从公所画。突厥前有畏汉之偪。后有事雠之恐。缩衄迁徙。散亡贫破。遭罹瘃堕之患。傍缘谕告之辞。朝不及夕。以徯王师。受言而去者什二三。委辫而降者五千帐。明年秋。引军度碛。定计乘虚。至多罗斯。坏巢焚聚。涉汨昆水。下将降旗。皆倒戟自残。舆尸请命。斩白眉可汗之首。传置稿街。系葛督禄娑匍可敦。献于阙下。阿波达干持爱妾宵遁。乘六骡突围。啸聚东蕃。迫胁小种。立乌苏为君长。自尊任为贤王。保萨河仞山。据丁零古塞。谓中国有碛卤之限。官军无可到之期。按甲休徒。击鲜高会。思归故地。卒复大名。间岁方暮。严冬仲月。公出白道誓众。自单于北伐。俾仆固怀恩阿布斯为乡导。觇视井泉。命王思礼李光弼为游军。收罗服听。顾万里若俄顷。过山川如枕席。岂百舍之敢休。不再旬而履狄。夜驱胡马。暗合戎围。自丑至辰。头驱面缚。乘无物故。士蓄馀怒。羁虏全国。永清朔土。告类上帝。荐功皇祖。三代之盛。猃狁孔炽。方叔吉甫。驱之而已。勤霍倦卫。蒙亦终毙。倾秦筑怨。縻汉偿费。虽张愿列三城。卫公擒颉利。才遏乘冰之势。但雪泾阳之耻。则自命将以来。肃将天刑。诛而不伐。素定庙胜。阵而不战。龙荒绝贵种。大漠无王庭。恢武节而振天声。未有如公之比。公始以马邑镇军。守在代北。外襟带以自隘。弃奔冲而蹙国。河东乃城大同于云中。徙清塞横野。张吾左翼。朔方则并受降为振武。筑静边云内。直彼獯虏。巨防周设。崇墉万堵。开阳闭阴。拓迹爰土。藏山掩陆。磅礡固护。西自五凉。东暨渔阳。南并阴山。北临大荒。联烽接守。乘高掎要。塞风扬沙。绝漠起鸟。悉数于瞬息。传致于晷刻。元黄不得杂其象。秋毫无以逃其状。矧袭侵与牧马。敢凌遽而南向。冰河风壮。车甲鳞萃。谁何疆理。千长百帅。秦将隶于降虏。汉卒羁于戎骑。公乃衡悬华裔。势分众寡。由中制外。长御远驾。恢我朔边有如彼。图难于易又如此。当秉钧之颛国也。巧文伤诋。网密事丛。借公为资。动摇国本。讽操危法。言酷意诬。虽丞相置辞。犹惊狱吏。而贯高长者。竟出吾王。成公谪居。人无不恨。方逆胡之兆乱也。意并河东。伪筑雄武。常山临代。飞狐扼塞。制夷夏之吭。抚崤函之背。徵邻请助。邀公赴会。将欲诡遇买欢。冀得兵留镇废。公先期应诏。未觏而退。奏论本末之难。指切未然之戒。危辞泄漏。凶党交害。摘抉排折。俾公终败。公之始仕也。自家移孝。孤童被识。策虑奋发。义勇偪亿。其受任也。厉三军之气。同万夫之力。致诛则百蛮竦。振武则暴强服。支离约已。尽悴事国。呜呼哀哉。惟公明迈激朗。信廉仁勇。机敏神速。内和外重。处盛权不得以非理挠。临大节不可以危亡动。道将世迕。器与时屯。折冲厌难之臣。旋踵及身。不淄不磷之坚。挫于刀笔之前。此慷慨义烈之士。所以掩泣而流涟。矧我依仁。受赐托姻。逮予守官。秉策司勤。运阨功在。诚存理冤。明没河渭。苍迈古原。左掌太华。邪睨鸿门。刊铭路隅。庶慰精魂。其词曰。
古人有言。兵者凶器。战实危事。三代为将。道家所忌。得非好胜乐杀。欺降嗜利。绝域刭李。杜邮悲起。每原始而要终。吾固知其所以。温温清源。幼寤圣君。勇必顾礼。质而能文。摧刚为柔。塞兑解纷。破虏忘□平戎让勋。肃致天讨。义诛不顺。密谋神断。四回六奋。火烈风埽。霆驰电震。舍服解网。
知成示信。胥脍归尧。三苗格舜。有守矜功。谓之不克。井堙木刊。孰云非贼。惟后将军。古训是式。先计后战。贵和贱力。哀胜不敢。持全制极。遭罹□故。颇僻反侧。苍鹰厉吻。雏鹜争食。颠倒静迈。汨陈白黑。威暴都赖。功隳即墨。浩歌沧浪。饮恨南国。希仁圣之遐畅兮。亦管诛而蔡殛。谓贤哲之悔亡兮。颜与冉又不得。桓尊周而灭项。犹存功而掩慝。苟思人以爱树。将十世而宥直。如为虏而报雠。使伏谗而失职。顾汧城以流恸。投潘诔而太息。贾生徒惊于糺纆。北叟焉知其倚伏。松凋玉缺。直罔贞蹶。竟埋干将。终碎明月。宿草陈根。芜没苍坟。垂清风于颂石。与终古而存存。
得乙为边将虏至若涉无人之地监军责其无勇略辞云内无糗粮外无犄角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七十二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封疆贵安。伍候尚警。苟不固吾圉。则速即尔刑。乙登彼将坛。镇于边垒。诚可戒严走集。罔有敌于我师。何乃启纳寇戎。若无人于吾地。是昧安边之略。信贻失律之凶。拳勇蔑闻。罪戾谁执。如或寇强师老。食绝城孤。期尽敌而还。且勤于坚守。苟知难而退。犹愈于覆亡。宜矜犄角之辞。难议建牙之罪。
王良百一诗 其三十九 唐 · 徐成
五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环睛难为病,侵睛多即惊。
月中骑亦惧,云内更同盲。
过野叟居 唐 · 马戴
五言律诗 押先韵
野人闲种树,树老野人前。
居止白云内,渔樵沧海边。
呼儿采山药,放犊饮溪泉。
自著养生论,无烦忧暮年。
法智遗编观心二百问 北宋 · 释知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景德四年六月十五日,四明沙门比丘知礼,谨用为法之心,问义于浙阳讲主昭上人左右。五月二十六日,本州国宁寺传到上人《答十义书》一轴云云。答释未善读文,纵事改张,终当乖理。始末全书于妄语,披寻备见于谄心。毁人且容,坏法宁忍?欲敷后难,恐混前文,故且于十科立二百问。盖恐上人仍前隐覆,不陈已堕之愆;更肆奸谀,重改难酬之问,故先标问目,后布难词。必冀上人依数标章,览文为答,毋使一条漏失。欲令正理分明,希不延时,庶塞颙望。
问:《辨讹》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今文不须附事而观,盖十法纯谈理观故。且二种观法各能观境显理,既不附事相而观,乃是直于阴入观理。此则正是约行理观,今那云是事法理观耶?
问:夫名事法为理观者,须托事附法入阴心,用观显理,方名理观。今文既不附事托阴而观于理,何显而名理观耶?
问:附事显理乃是一种观法,何得标列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岂以所附事自为一事,所显理更立为一理观耶?
问:约教明三法对观心,三法但名为事。今文既非约观三法,那名为所显三谛耶?
问:《辨讹》云:「今文理观,事事全成于法界,心心成显于金光」。既不附事相、法相,则是直体阴入。事事成不思议境,则十乘心心显于金光。既尔,得不是约行理观耶?
问:十法若非约行理观,那得便是普贤端坐念实相耶?
问:《答疑书》既云「普贤观法證前圆谈理观示可修义」,何故《释难书》转云「念念相续」,及念实相令依《止观》修證耶?
问:若非约行理观,焉得念念相续,焉得入理證果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直显心性,义同理观」。若少带事法,且非直显心性。唯约行理观直观阴心显性,此《玄》既直观心显性,那非行约理观耶?
问:今文既是约行理观,那无拣阴及十乘耶?
问:本立十法是约行理观,故废后附法观心。约行观既不成,后文观心如何废耶?
问:此《玄》十种三法,乃是正谈果法,何得是直显心性耶?
问:所引五章但称涅槃只是佛性,乃是正谈果法,该于因人佛性。岂是直显众生佛性耶?
问:如云游心法界如虚空,则知诸佛之境界,乃是直显心性,该得佛法,岂名直显佛法耶?
问:《诘难书》特问「此《玄》正谈佛法,那名直显心性」,因何不答?何得二三处改云「予不许直显法性」耶?
问:今既牵率而答,何得言心性处不言直显,言直显处不言心性?岂非四字全书恐义乖返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直显心性」,今何改云「学者备览《妙玄》,已知心性遍生遍佛,故观此果法,知是心性」。此岂非《妙玄》自显心性,此《玄》不显心性?何得云此直显心性耶?
问:予云「良师取意讲授,义合诸文」,仁尚不伏。仁立学者先解《妙玄》,方寻此部,出何文耶?
问:既此《玄》直显心性,故十法皆以理融。《妙玄》不直显心性,故十法不以理融。学者解彼心性,尚能融于他部,何不自融当部,而更观心融之耶?
问:此《玄》十法文显标云「为未有智眼,约信解分别」,那云纯被《妙玄》深达心性人耶?
问:只为此《玄》附于如来所游十法,广示心观,故至经文不论观解。何得据彼废此观心耶?
问:此《玄》大师被在日当机,故须即示修法。《涅槃玄》是灭后私制,既非当众策观,故且缺如,以托讲者仿诸部授人,那云学者自知耶?
问:《妙经》文疏虽叙偏小,本被习圆之人,故附文作观,多分在圆,令一一文不违所习。据何文證知是久习止观之人?岂大师讲《妙经》时,预为玉泉寺修止观人示观心耶?
问:所据观心销开等,欲成观心销文是要。且开等具于四释最后,旁用观心销之。观销若要,何不居初?又何文云「观心销是要」耶?
问:大师说《玄疏》时,尚未说圆顿止观,何得纯为久习圆顿止观人示事法观耶?
问:《妙玄》观心,令即闻即修,不待观境。那云指示行人,须依止观中修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何以称久修者本习耶?
问:本习既是拣境修观,今文亦拣,恰称本习。岂以太称而以为非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将何以指示令于止观中修耶?
问:止观既拣境修观,今文预拣示之,有何乖违耶?
问:《发挥》本据十法有六即义,故不观心。《妙玄》十法,一一细示六即,何故却云「彼文须有观心,观于十法」耶?
问:此《玄》十法以一法性贯之,故不须观心。《妙玄》十法岂不以一理贯之,何故须有观心耶?
问:仁以此三法欲类《净名疏》法无众生,具观心义。彼约研心修观辨三法,此谈果證三法,那具观心义耶?
问:仁立十法只是三谛异名,故具观心义。既类法无众生,彼约所观所显、能观能显、能破所破、助道正道,自行利物论三法,此既一向是所显谛理,安显彼文具观心义耶?
问:又云「此三法具修性义,故具观心义」。释毗耶离城,具论修性三德,何故更示观心耶?
问:此十法从三德至三道,而辨《妙玄》十法,从众生心性三道辨至极果,一一皆具六即,何故却须用观心观之,此文何故不用观之耶?
问:摄事入阴,用观显理,方名摄事成理。故《妙玄》五义正观心文俱明观阴。仁何但云「摄事归理」,不云「入阴观理」耶?
问:今十法文既不摄入阴心,又无观法显理,那名事法理观耶?
问:《辨讹》显立十法,纯是理观,修證之法同普贤观,何故改云「只有理观义」耶?
问:常坐虽观三道事境,既非起心末事,又非借事立观,乃是直显心性,那名事观耶?
问:观于一念及三道,皆是直附事境观,只是一种理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常行观相好是立事境,三观依之显理,方成一种观法,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随自意推于末事四运叵得,只是一种事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今约四三昧论事、理二观。《辨讹》既云不须附事而观,即是不附三道相好、幡坛白象起心等事,乃是一念法界观空之理观。既尔,十法那无一念等十乘耶?
问:《辨讹》既立十法纯谈理观,遂问何无理观拣阴十乘。仁既不立纯是事观,那责不问事观拣境并十乘耶?
问:大意与正修,事仪与理观,互有广略,举四行必带正修观法。予将常坐为难,已摄正修,何得枉云常坐唯在大意耶?
问:予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一是闻师取意教授,二是宜略即能修證」,那得枉云五略自具十乘耶?
问:若诸经与《妙经》观体全同,何故妙乐云「此示观解异于他经」,他经岂无圆观耶?
问:前时圆教欲修观人,既未闻开于声闻,那能自用开显之理为观体耶?
问:若二经圆理是同,《妙玄》十法那无理融耶?
问:《妙玄》一心成观,那类《方等忏仪》未成之观耶?
问:若执王数相扶,观王必观数,何故约识心修观后,更历四阴观耶?观时既然,悟时那不然耶?
问:王城、耆山、房宿,万二千数皆观阴入,那云事法观不立阴入为阴境耶?
问:既云「又诸观境不出五阴,今此山等约阴便故」,山等约阴既便,故立阴名,则显诸境虽无阴名,而体皆是阴,故云不出五阴。那据此句判诸观境非阴耶?
问:所云以诸文中直云境智者,盖以诸文既对阴不便,故辍阴名,而但以一念心及因缘生心等为境,以三观为智,即是直云境智也。若不尔者,有何观解,但立「境智」两字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及因缘生心,若非阴心,谓是何物?如仁之意,岂不谓是清净真如耶?
问:《大意》妙境云观心性,诸文事法多观心性,止观既是阴识之性,诸文那不是耶?
问:山城观中,妙乐令于此辨方便正修。讲人还须于此辨否?若不辨者,则违尊教。若具辨之,学者还可修否?
问:妙乐于山城观中,令于此拣境及心。若非拣阴,为拣何境?若不拣思议,取不思议,为拣何心耶?
问:阿难观中,妙乐令具述观相。若不述拣境十乘,何名具述?岂独此中具述,验知凡指止观,皆令具述,那违教耶?
问:婆多观中,妙乐令广引《般舟三昧》。仁于讲时还曾引否?
问:山城之外,只合直云境智。今文既立阴境以验是讹者,山城之外,房宿亦立阴境,不异山城。万二千人立十二入为境,岂亦后人添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与此弃三观一何异?纵诸数相扶,岂不的以心王为主耶?
问:今文因云弃三观一,验是讹者,据何教云附法观心不得拣阴耶?
问:十二入各具千如,则已结成妙境。诸文但云阴等,未结妙境,乃于此境示乎三观,三观若立,境自成妙,故云但寄能观观耳。今文弃三观一方当示阴,未结妙境,故于此境示乎三观,显金光明,岂非寄能观耶?那将示阴便为妙境?那云不是寄能观观耶?
问:《义例》二种观法虽不云阴,而云入一念心。心之与阴,虽能造能覆少殊其体,岂异托事?则山城观阴既令拣境,那执二种不立阴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十境不足,既无修发九境,验知只有阴境」。既是十境中辨须是拣阴之境,且今十法何文是拣阴境耶?
问:《妙玄》「心如幻焰」等,既在观心科中,须作境观而说。故《释签》云:「今销一一文俱入观门,仍须细释,令成妙观」。何得谤云是通途法相耶?
问:《指要》本立先解诸法皆妙,然欲立行,须论起观之处,乃立不变随缘阴识为境,观之显理,仁曾破之。今那枉予解,则唯妄观方了真耶?
问:予据《金錍》、《大意》立不变随缘名心为所观境,岂是独头之妄,那斥同外道耶?
问:予据《止观》、《念处》、《忏仪》,立阴识妄心一念无明为境。此诸教文既单就妄立,未云即真,岂是外道说耶?
问:所观之心,是无明染缘所成。佛界心是十乘净缘所成。诘《难书》定所观心,那责不说净缘佛界心耶?
问:《金錍》立不变随缘名心本示妄染,色心有果佛性。若是随净缘佛界心者,岂是佛界色心有佛性耶?
问:《辅行》引心造如来,本證妄染阴识能造一切,因何拗作非染非净心耶?
问:若云妄心即真故,立非染非净心者,岂大师不知即真,那但云阴识?应不及仁之所说耶?
问:《大意》本示《止观》阴识是随缘心,《辅行》乃指随缘所成阴识能造如来,那作四句分之,云《大意》是随缘染净心,《止观》是非染净心耶?
问:若转计云妄心即理故,云非染非净者,何独《止观》论即,《大意》不即耶?若皆即者,何故约句定分之耶?
问:若约染净两缘所成十界心,论所观境者,十境之中,那无佛心耶?
问:《示珠》云一念常灵寂体,一念真知等,显是以真性释一念耶?
问:《示珠》若知一念是妄,何不仰顺《妙玄》、《释签》,以迷因法释心,那云心非因果,约理能造事以释心是因耶?
问:《大意》虽将阴境在修观文中拣繁取要,与大部不殊,岂见文在一处,便不分阴境、理境,所破、所显耶?
问:《大意》云,异故分于染、净缘,缘体本空空不空。此论所显,能破三谛三观。那得引此而难所破心境耶?
问:仁既自云浊成本有之语,此示本迷。今了迷心当体即理,染、净不二等。且所观阴心为约本迷说?为约今了说二义?若混,则将贼不分,那名观法耶?
问:虽云三无差别,乃是阴心摄他生佛,岂可摄佛便令能摄之心属果耶?若便属果,何故《释签》云「生佛在心,亦定属因」耶?
问:仁立钻火之喻,意执于火唯是所钻所出,而不知出已烧木,复是能烧。观阴显理,本欲灭阴,理显阴灭,理非能灭耶?
问:《辅行》既用器械权谋,及以将身喻止观,及以谛理,此三俱运,方破三贼。因何身力独非能破耶?
问:仁执了阴是理所以观之,不知此是妙解。若欲立行,须且立阴,观阴显理,岂云观理显理,钻火出火耶?
问:《辨讹》云三千是妄法,今云是所显之理,因谁解耶?
问:初弃于阴,明具三千,后依妙境,起誓安心等,岂非妙境对阴为能,对九为所耶?
问:仁执心具三千,色无三千。且心与色皆是真如随缘而造,岂一片具德真如造心,一片不具德真如造色。不尔,何故心具色无耶?
问:若色不具三千,何故《妙经疏》十二入各具千如耶?
问:若执入义带心,妙乐那云「界亦各具」耶?
问:既许有情体遍无情,体既遍已,具那不遍?岂有一分不具德体遍于无情?不尔,那执色无三千耶?
问:《金錍》本立无情有佛性,岂独有不具三千之性?若尔,不名有果人之性也,莫违宗否?
问:能造之心既由全理而起,故能具三千。色是全理之心而起,那不具三千?能生树根既具四微,所生枝条岂不具四微耶?
问:他约能造论于唯识,故无唯色之义。今既约具论于唯识,故有唯色之义。既许唯色,那无三千耶?
问:岂以色不造心等,故便不得云色具三千,便不名法界中道,及不名唯色耶?岂以波结为冰,暂不流动,便谓不具波性耶?
问:心具于色,色是妙色。既是妙色,那无三千耶?
问:观阴为妙境,摄彼无情,同为佛乘,盖显法法皆具三千。若无情不具,那为佛乘耶?
问:《四念处》内、外二观之后结归心者,盖舍旁从正,舍难从易。外观破于内著,岂全不观外耶?
问:荆溪云四教中圆,奚尝不云三处具法?邪师执此立顿顿观,却抑四教中圆,唯论心具,二处不具。仁立心具三千,色无三千,是不及彼师所见,以彼元知随观即具,但不合立为顿顿耳。仁全不知此义,望彼邪师,千里万里,更何分疏耶?
问:予据破于著内著外之文,遂立恐心外向,复遵唯识唯色之教,乃云心具色具。何得以「樏隔」见诬,「独头」为谤耶?
问:内心遍摄观成,更论历外者,犹居因位故也。虽约理融,宁无事境,唯遍游历而任运见理。既云任运,那以巡检覆察释于历耶?
问:《内外不二门》标列牒释二种境观,文义显然。何得但对《义例》净心外历、及《止观》例馀阴入国土、《方等》历幡坛等耶?
问:若色心门明内观毕,何故次门方摽列二境,逐一牒释耶?
问:若先了等文为结前生后者,既云先了外色心一念无念,则结前已泯合毕,因何内体三千即空假中,生后之文又对泯合?是何道理?
问:《示珠》以外观豁同真净是六根净位,则成结前外观。至六根已,方乃生后,令修内观。岂名字全无内观耶?
问:《内外门》立二境观,乃加功研习之义,那对任运泯合之文耶?
问:色心门无修观相,那对内心正观?内外门二种观境分明,因何却对傍历外观耶?
问:仁执色心门明内观对实相观,内外门明外观对唯识观。且《义例》实相、唯识二观既且约内心修之,则二观俱在色心门,岂非内外门全不明观法耶?
问:《四念处》令著外者修唯识观,著内者修唯色观,岂得特违教文,将唯识为外观耶?
问:仁今议论特扶先师之义,《示珠》既判色心门未论观法,内外门方对境明观,今何违彼,自立色心门明内心正观,内外门但示外境旁历之观耶?
问:《示珠》判外观豁同真净名六根观成位,则外已泯合。仁何违彼,自立次文内观方是泯合耶?
问:《示珠》自于外境明观成相,于义无亏。仁何乖义苦破师耶?
问:若《示珠》释不二门有乖《发挥》,废观心自败,何故拌入地狱,强诤非义耶?
问:心佛众生既是事用,故分高下广狭,初心修观遂有难易去取。若三种三千本来融摄,因何内观但观己之三千,未摄生佛三千,外观但观彼之三千,未与己心三千泯合,至第二再观内境,方得彼此泯合?此之邪曲之见,还与一家观法合否?
问:若心佛众生事相既别,三处理性又殊,则人人各住,法法不融。约何义说三无差别?「独头」、「樏隔」推与谁耶?
问:《大意》约三无差别染净明其假观,此假空中明三谛观。仁何违彼,内观不观生佛三千?违文违义,何可言耶?
问:事境暂隔,故《扶宗》云「初观内心,未涉外境」。仁何破云「理境本融,生佛同趣」?内观如何作意去取耶?
问:今执内观未观生佛三千,何故《辨讹》更令内观托彼色心依正?岂非其时全不识内、外二境耶?
问:仁于前书数将止观例馀界入国土及《方等》幡坛,以为外观。岂此外境非己依正?尚违自语,宁会圆宗耶?
问:《义例》本论色心不二之观,先观内心,约心融色,明不二观,次历色等,任运各融。本既不论三法之观,何以初观己心,次历生佛?岂非不解看读耶?
问:仁于前书坚执内外二观并修,方名事理不二。今那改云内心理观自说事理不二?岂非窃予之义为己见耶?
问:实相、唯识,用观虽殊,妙解无别。那云观唯识者,未能即了一切唯心,但随自意四运推检?若尔,与通教观心何异耶?
问:《辨讹》既将拣境中。心造诸法便为妙境中一念三千,又以托外依正色心便为内观之境,还是不分事理二造、内外二境耶?
问:既遭《问疑书》难,便改转云「所造诸法者,理具名造,实非事造」,又云「所言三千者,即是所具三千名造,实非外境事造」。此是欺心转计否?
问:《辨讹》难于恐心外向之义,云何不恐心外向,但云「托彼心即空即中」?彼心既是生佛之心,岂托彼心便非外向耶?此时还知二境否?
问:《辨讹》云「色心之境俱观」,此时还知拣境之意耶?
问:仁今转云「观理摄事」者,乃是甘伏。予云,但观理具自然摄于事造,不可遍将事造诸法为观所托境。前那频难未涉二修事造耶?
问:仁今复云「遍揽诸法,专观能造之心」,意以「遍揽」之言,欲成色心之境俱观之义。且遍揽诸法乃是妙解,总摄诸法归心。若论修观,须的拣阴境而观。用观「遍揽」,岂免「俱观」之失耶?
问:《义例》先了万法唯心,方可观心。仁前定云「先了属解,观心是行」。今之「遍揽」,那非解耶?
问:仁今复云「若了一心,即见诸法」,意成色心内外俱为观境。既云「若了一心」,显是初唯观心,未涉他境。「即见诸法」者,乃是了悟一心,具摄诸法。岂是所托事境耶?
问:若观内心理具,摄一切法,便为色心之境俱观,内外之法皆托者,或修内观不入,更将何法为境观之显理耶?
问:若言观内心理具,虽摄外境事造,不妨修外观时,的就外境事造,观之显理。若尔者,正合予之所立,非初作观便观依正诸法及未涉二修事相。何频妄破耶?
问:若不暂分内外二境,但以理摄,便云俱观者,或用正观历众缘时,何异未历时耶?
问:仁立外观只是观色归心,仁立内观亦是揽外归内,二观如何分耶?
问:《义例》本为邪解之师错谓《止观》释名已下皆是渐圆,乃将十二部经观心之文,立顿顿观修道即得。既谓九章带渐,终不取彼方便正修、十境十乘度入事法观中修习。此师又云频将二顿问人,人无答者,终不肯咨禀良师口诀,只据见文一句为顿顿观修道即得,遂斥之为坏驴车也。若禀师氏,取彼止观方便、十境十乘细释,成乎妙观,岂是驴车?馀文或有此斥,皆潜防此计,乃言《止观》一部为妙行者,皆为防于不取大部销通,便以一句为足者也。那例破事法观心不得修习?傥得知识决通,岂亦成坏驴车耶?
问:仁执《金錍》「须善一家宗途,方可委究行门始末」之语,谓须读《止观》者,且妙境最邃,尚于言下开通,傥再请馀乘,岂闻说不解,而执须读《止观》部帙耶?
问:《忏仪》既云「不入三昧但诵持」,故南岳云「散心诵《法华》,不入禅三昧,亦见普贤身」。那云于诵持时修十乘耶?请细看广难,一一答之。
问:荆溪自云「面授口诀非后代所堪」,今悬叙私记,决事法观道,有何失耶?
问:《妙玄》观心一释令即闻即修,何得以声闻悟入稍难,而便不许委销事法,劝人修观耶?
问:大师说禅门六妙门、《小止观》,既各有人修,说诸文事法观门,何独无人修耶?
问:大师在日,闻事法观既能修行,灭后闻之,岂不能即修耶?
问:若据陈都机缘减少,岂独今日无机,抑亦玉泉虚唱传法,本令诱物,而却约时退人,还善为师否?
问:《辅行》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自是一途」。此指不须广闻为自是一途,何得类同顽境踏心之一途耶?
问:若执方便纯解无行者,或习方便时欲盖数起,还须用圆观呵弃否?或因兹悟理,还入位否?况云初心即可修习,仍结六即耶?
问:夫论法门,须求其意,不可以名相多少为论。《释名》等四章三观名相虽多,意谓生于止观之解;释法无众生名相虽少,智成中道生空之观。得意之师依章善消,岂不成乎解行耶?
问:仁用违文背义各十段文难予不寻《止观》,即修附法。若得良师取意决通,何须寻读《止观》。既蒙劝进,可不即修?此义既成,更问何耶?
问:始从《发挥》至《答疑书》,皆以谈于妙性真理便为观心,因何改云「观六识妄心,成三谛真心」?此义因谁解耶?
问:始从《扶宗》观于一念识心及诸义状,皆立因心为境,那枉抑予不许观于妄心?仁于何时说观妄心予不许耶?
问:《示珠》既云心非因果,还是偏指清净真如否?
问:若转计云色由心造,但示心即妙理者,自己报色且由心造,生佛各有能造之心,何不皆即妙理?何故定作因果事释耶?
问:予立三法各具二造,何文谓生佛约色论造?岂非三各二造?《示珠》全无此义,仁欲翻为己见说之,遂先加誙色造之失,作偷义之计,便自约心,各论二造。此之贼心,仁当自省,谓无报耶?
问:《示珠》何文曾言生佛约心论能造耶?
问:三法各论二造,互具互摄,方名无差。《示珠》于六义中,心之事造尚不全,以约心论能造,故馀之五义,本非拟议,还甘伏否?
问:《示珠》设问,本定经中三无差语为就三人论,为约一人说。答中约心迷悟论生佛毕,即明判云「示本末因果不二,故云三无差别」。岂非定判经中三法在于一人?那得抵讳翻转作了己知他救之耶?
问:既不约因心论乎二造,则不善了己;若例他亦以真心造事,则不善知他。如此了知,有何益耶?
问:《妙玄》三法皆判属事,《示珠》何故作一理二事判耶?
问:止观二境观法,全在名字中示。因何《答疑书》五番言修二观,皆在观行五品位中,偶一回云五品初心便自归观行?那于今来改转,将五品初心却为名字?既朗自结归观行,如何翻改为名字耶?
问:止观八种观成,显云初品。因何《答疑书》五番言观成皆在相似?况五番说五品方修二观,却言初品观成,谁不知之,得非彰灼欺诳耶?
问:不二门结境、智、行三法相符,设位简滥,岂非六即之位拣三法之滥?况證果起用,不离三法,仁何抑之,但在凡位耶?
问:若境、智、行局在初住前位,因何妙乐通果说耶?
问:若智局在名字,不通后位,岂可行时全无于目?若二凡无智,则名字无境,岂非五即皆无佛性耶?
问:若位位中以正行为智,将助行为行,明智妙既至极果,行妙因何更明正行?又妙乐智三既在妙觉,岂等觉来唯修助行耶?
问:仁执正释三法全无修二性一,今那自许八种三法是修二性一耶?
问:不二门本论一切三法离合,仁坚执只约三因说离合,今那八种有离合耶?
问:今观心前,先约离明观识,次约合示历法,岂须就前离论于后合。如正释三智约离,次释三因约合,岂云离则三智,合则缘了?岂智唯空、行惟假耶?
问:若合三智之解为了,三脱之行为缘,显发性三为正,如此约开论合,有何等过?那得枉云开则三观,合则空假耶?
问:《妙玄》云,「生佛高广难观,观心则易」。此玄十种果法正当太高,那云谈此便不用观心耶?
问:诸文事法之后所明观心,岂非舍难取易;仁废观心,自以果法为理观,岂非舍易取难耶?
问:《十义书》引《净名玄》约教明三身三脱为事解,后更约观心明三身三脱。仁但谓彼之事解与今三涅槃惑毕竟不生等不齐,何不具说不齐之义耶?
问:仁今又云,《净名玄》三身与法无众生义齐否,未知欲与彼事释观释何义。论齐不齐何不显说耶?
问:此《玄》十法,约乎果證,该及迷因,其间具示自行化他。若智若行,何得名为于诸佛法边直谈理性耶?
问:《妙玄》起五心中乃先出观心一解之意,观心解中既皆约阴论观,何得以不待阴境销于起五心中不待观境之文?
问:《释签》不待观境,方名修观,乃是预出观解之意,实未正明观解。何得辄谓是观心之式样耶?
问:若转计云自道不待拣示阴境,不道不待通示阴境,且《释签》今消示阴之文皆入观门,若不拣阴,那得入于观门耶?
问:彼观心文云,「三界无别法,皆是一心作」。《止观》、《大意》皆以此示拣阴,《妙玄》观心何独非耶?又既在观心文中,岂以愿境及生解销之耶?
问:仁转计云,「自是久修止观行人,摄法入于三千三谛,心中不待玄文拣示阴境」。此说甚违《释签》。自令讲者销入观门,乃是宗师取意拣示,故不待止观教文,故云「即闻即修」。那云学者自能?
问:仁又报云,「未习止观,即闻事法,乃知须依止观修之」。此则固违《妙玄》「即闻即修」之说。既须待止观拣境,示妙教文,岂非又违《释签》「不待观境」之语耶?
问:若不摄事法入乎阴心,修观显发,何名摄事成理耶?
问:若云不待观境之文是观心式样者,纵云不待阴境,岂不待精进而修耶?
问:诸事法观未明拣境,尚须精进修之,此玄观心既拣,那不可修耶?
问:既许不二门撮乎十妙为《止观》大体,那不许诸得意师将十门妙意入事法中为观体耶?
问:大师说此十法开解之后,即合策众观心,故有观法。章安制《大经玄义》,既非对众,时节又艰,但宣教义,托后师氏比望馀部示人。学者因兹谙练,岂是自寻诸部耶?
问:初习玄疏事法之观,人师取其止观通释,如引众经说乎止观修入者,岂名众经修入耶?
问:若先习止观未悟,今历事法观门得悟,如将无生观法度入生门,岂名无生门悟耶?
问:予引《义例》唯达法性,不云达阴。既是端坐十乘,岂不达阴?为法性用例,摄事成理,虽不云入阴,后观解中既立阴境,验须摄事入阴观理,方名摄事成理。仁那枉云「意谓法性不关三千」耶?
问:仁《答疑书》中引此文正圆谈法性,义同理观。理观既不达阴,验仁当时不知约行须观阴心。若不尔者,何故引此證无阴理观耶?
问:《妙玄》以三轨通十法,此玄以无量甚深法性贯十法,因何此中独得云以法性融法耶?
问:若《妙玄》尚不以法性融圆果十法,何能融馀因果,又何能开二乘耶?
问:《答疑书》明说彼玄不以法性融故,故用观心观前十法。今那转云观三教三轨及援引文相耶?
问:《妙玄》三教三轨,既云从一开三,又一一皆以如来藏摄,何得却用观心融之?此玄三教十法,未云从实开出,未成藏理融摄,何以却不用观心融耶?
问:《义例》自云托事导情,何得自撰「附法观情」耶?
问:若托事一向导情全无修相,何故耆山观中,令于此明方便正修耶?
问:纵云附汝遣执教忘行之情者,《妙玄》十法皆以一念、用六即辨至极果,何故更用观心示行?此玄但约信解说四教法相,何能自遣忘行之情?那无观心示行耶?
问:《妙玄》十法附妙法题,那非理融?此玄十法附世金喻,却得是理融耶?
问:止观结题说为结文相,事法观心处处言为行立,令即闻即修,安辄类之耶?
问:发心中观心约自己心数,众生明乎与拔之观,那自撰为「结其文相」及示行耶?
问:仁元执云,此玄所谈十法,纯是理观,直显心性,超过《妙玄》,故废附法观心。今何全同法界次第,列诸法数却是学三观者,自用观法融之则成?此玄全不谈理观,全不显心性,乃自《发挥》至今义状所说一时倾败,此文观心自成真说。
此之义目,并是自来废立观心之意。傥于此问不能酬答,及答不尽理,则显妄破观心正文。仍以上人心行多奸,言词无准,已堕之义,隐覆不言,纵答之文,复多辄改,使鉴览稍分于得失,讨论未息于往来,故今列数于前,冀答无缺略,演义于后知。问有因由,请上人只将所列问词实书前项,用所陈答语即写次文。休将己义前书,如不善消文之类;莫谓后科兼答,如直显心性之流。庶邪正之甄分,俾胜负之明白。须臻极理,必见所归。唯愿上人正直修心,流通勖念,莫顾一期之虚誉,仰扶千载之真宗,使教观之不空,见说行之并运。损益即大,罪福不轻。须取證于神明,岂强行于咒诅。若心无谀谄,任咒之无徵;或意有诳欺,必言之速验。请揣寻昔见,比对今言。傥用实解以废教文,罪应少薄;或纵欺心而毁《方等》,祸必不迟。切宜审思,莫侮圣法。悟与未悟,酬与不酬,速望回音,即有徵索也。
按: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六。
子骏运使八咏堂 其一 宝峰亭 北宋 · 文同
押词韵第三部
嘉陵抱江回,平衍出横澨。
中间筑雄垒,独据两川会。
行台敞严府,磊砢北城外。
潭潭走群楹,直上峦岭背。
危墙缭空阔,飞阁入茫昧。
上有宝峰亭,仰见白云内。
岧峣占孤绝,下与万山对。
层檐动寥廓,曲槛枕阛阓。
主人从篮舆,晚兴在公退。
心掩万象远,目引八极大。
钩帘拂坐榻,隐几缓衣带。
诗书抉关键,笔砚产珠贝。
是时众吏去,不敢呈计会。
虽然彼郡邑,原本穷利害。
自取金谷饶,无烦米盐碎。
此地寄清襟,岁书从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