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列仙传赞 其六十八 邗子 晋 · 郭元祖
押屑韵 出处:全晋文
邗子寻犬,宕人仙穴。
馆阁峨峨,青松列列。
受符传药,往来交结。
遂栖灵岑,音响昭彻。
下梁弥颉诏(永明三年八月) 南齐 · 萧赜
出处:全齐文卷三
行宕昌王梁弥颉,忠款内附,著绩西服,宜加爵命,式隆蕃屏。可使持节、督河凉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南齐书·氐羌传》)。
报梁弥承诏(永明六年) 南齐 · 萧赜
出处:全齐文卷三
知须军仪等九种,并非所爱。但军器种甚多,致之未易。内伎不堪涉远。秘阁图书,例不外出。《五经集注》、《论语》今特敕赐王各一部(《南齐书·氐羌传》。宕昌王使求军仪及杂伎书,诏报。)。
元会优赐边蕃诏(太和十七年正月)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
夫骏奔入觐,臣下之常式,锡马赐车,君人之恒惠。今诸边君蕃胤,皆虔集象魏,趋锵紫庭。贡飨既毕,言旋无远。各可依秩赐车旗衣马,务令优厚。其武兴、宕昌,各赐锦缯纩一千,吐谷世子八百。郑至世子,虽因缘至都,亦宜赍及,可赐三百。命数之差,皆依别牒(《魏书·孝文纪》下)。
诏责吐谷浑伏连寿(景明初)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八
梁州表送卿报宕昌书,梁弥邕与卿并为边附,语其国则邻藩,谕其位则同列,而称书为表,名报为旨,有司以国有常刑,殷勤请讨。朕虑险远多虞,轻相构惑,故先宣此意,善自三思(《魏书·吐谷浑传》)。
奏复宕昌王梁弥机等官爵 南北朝 · 阙名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六
前使持节、都督河凉二州军事、镇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梁弥机,前使持节、平北将军、西凉州刺史羌王像舒彭,并著勤西垂,宁安边境,可复先官爵(《南齐书·氐羌传》,永明元年,八座奏。)。
辟雍赋(以王者风教之本为韵) 唐 · 王履贞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四十六
辟雍之裁。教化之方。辟者象旋圆而不极。雍者以流转而有常。行于历代。创自前王。崇此乃理。废之斯亡。革斁刬浇。何莫由之而克著。化人成俗。靡不因兹而允臧。公宫之南。灵台之下。赫巍峨以层构。规制度于众寡。区别远采于虞庠。经始不差于周雅。阐扬学校。旁求儒者。温良恭敬之士。资于父以事师。俊造茂异之伦。必自朝而逮野。尊卑有秩。礼教是崇。取乎年均式序。不以地高为雄。随其局贵贱之义自别。尚乎齿少长之仪有融。然可以阐皇化。彰国风。允叶扣钟之教。克成琢玉之功。宁止夫闻天者比于鸣鹤。居陆者喻夫渐鸿而已。尔其学习以时。诗书兴教。惟司成是典。惟古则是效。诏夏弦春诵。俾民不僣。养三老五更。俾民知孝。惟冑也太子齿矣。惟学也元后视之。合语于此。释菜有时。以崇其道。以尊其师。俾百工允理。庶绩咸熙。抑前古之是赖。伊兹礼之是持。德贞行芳。达其名以取譬。泉流波注。立其义而在兹。由是金革可偃。淳朴斯返。所谓深其流者浚其源。茂其末者固其本。至矣哉。辟雍之旨也大。辟雍之教也远。可同乎不骞不崩。岂俾夫损之又损。
乞并减秦茶司奏(绍兴十二年十二月) 宋 · 郑刚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九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七 创作地点:四川省
陕西买马见今止是宕昌一处,茶马司见差官在彼买发。秦茶司自复置以来,未尝一到,诚为虚设,欲并入川司管干,所有官吏,并随司减罢。
乞支拨马匹奏(绍兴二十六年六月) 宋 · 吴璘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八(第四册第三三二七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三
宕昌马场年额买到马,十分为率,内拨二分应副支使。其茶马司自绍兴二十一年至二十五年分,应副二分马共三千六百馀匹,未曾支拨。缘璘见管入队马七千馀匹,皆齿岁过大,若三五年之间尽不堪乘骑,不惟亏损马额,亦恐缓急有妨使唤。乞下茶马司,将绍兴二十六年合拨二分马依元降指挥早赐支拨。所有拖欠以前年分未拨马数,恐难一并支拨,欲乞作五年带发支赴本司,所贵缓急不致阙事。
乞令茶马司专任买马之责奏 宋 · 吴璘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一○(第四册第三三二八页)
准枢密院乾道二年四月五日劄子,提举四川茶马陈弥作奏:「本司买马系川秦两司:文、黎、珍、叙、南平、长宁军六州军,年额川马五千六百九十六匹,系应副江上诸军;阶之峰贴峡、西和之宕昌两处,年额共买马四千一百五十匹,系轮年应副三衙。缘秦司去本司二千馀里,专委本司属官前去措置收买。自八月开场以来,只买过马二十八纲。近据属官赵永申,自十月十五日以后,将及一月无匹马到场。续得宕昌买马官王德俊申,准宣抚司分委屯驻将官收买进马,不限数目。窃见宕昌、峰贴峡虽系两处置场,地里相距不远,只洮叠州一路蕃客前来入中,自至市以来,止有此数。若是本司与宣抚司争买,不惟蕃客观望,重有所激,又两司各不相照,致有私贩,实为未便。欲乞将秦司马并于宣司买发,本司依年例应副茶帛,庶几事权归一,共济国事」。照依。臣今契勘宣抚司自隆兴元年被旨收买进马,节次发过马四千匹,并系续觱任内,两司各无相妨。自陈弥作到任,本司又得旨买发进马五百匹,每匹价钱止是二百馀贯。茶马司价钱比本司非不高大,止缘茶马司拖欠蕃客价钱,致马来少,今却称臣高价搀买。缘臣所买进马并系续觱任内,自有年月可考,即与陈弥作到任后买马并无相干。兼照祖宗成法,专置茶马司措置买马,他司不得干预;况宣抚司事务繁冗,难以更与茶马司任买马之责。乞下茶马司遵守成法。
乞免差三司等处取马人朝劄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八、《汉滨集》卷八
某契勘殿前马步三司自绍兴二十五年岁发官来兴元取马,甚为远方之病。岁凡用二千三百馀人,盖准七十一运之数,每运马五十匹,用使臣一员、兵士三十人。去年一年,只买发得三十四运,馀系今年补发外,尚少八运。所遣人留滞兴元,坐费批支,亦颇骄纵,虽姚仲辈亦不敢谁何。自宕昌买马场至兴元,计二十程。本场顾夫发送五程,至施香岭交与吴璘下兵。吴璘界内七程,至青泥岭交与姚仲下兵,八程至兴元,监押人十五次换易,莫适任责,马以故死损者甚多。峰贴峡类此。大率自买马处至兴元,已坏五分之一,直官价二十馀万缗,而姚、吴两军押送人批请不与焉。某近已具申朝廷,乞依旧例,自宕昌、峰贴峡顾夫径送至兴元,只多费本司钱八千馀贯。又乞三司取马官兵在兴元者,令使臣一员、兵士二人、兽医一名,直至西河州、(阶州,宕昌去西和州六程,峰贴去阶州四程,遂州去买马边界尚远。)迎接马运,庶几早得照管。所顾夫直与送至兴元,交换三司人兵。近得宕昌场申,今岁马路闭涩,入中极少,虽多作措置,招诱蕃客,而属外界,非号令所及。如此,则岁未可按额而得。窃恐三司取马官兵留滞愈久,非徒广费批支,亦妨逐军教阅。且三司所以发人取马者,欲得路中自照管耳。今为之计,莫若每一运三司只差使臣一员、兵士兽医三人前来兴元,候逐场买到马日关报,令至西和、阶州迎接。本司顾夫送至兴元,至行朝却依旧例,差诸州兵士押送。既有三司使臣兵士照管,自无疏虞,而岁省三司差兵一千九百馀人,沿路并住程去处,免批支骚扰之费,实为利便(闻三司所差官兵者,不止为马,盖欲照顾所差人,令转资。三司岁有二千人无故转资,似亦非便。)。又江上诸军近亦来成都取马,此马系黎、叙州、南平军所买。此路见今道路通流,岁额敷足。前此系本司以诸州兵士押送,自去年诸军差人来取,遂不用诸州兵士。诸军发来人至本路,批请岁约三万六千馀贯。州郡省计有限,无可取拨,遂令封桩不用,兵士借请约三万五千馀贯那融应副。准户部符,近准枢密院指挥,据茶马司申,要将桩下兵士请受买额外马,而令漕司应副江上诸军兵士批请,漕司安得此钱?所谓额外马者,本不可得,只是为虚名以占破此钱耳。寻常所差兵士,系借请月粮,却按月除尅入官。既不差人,则无借请矣。桩以应副诸军批请,已是漕司白取于州郡,今又要此钱买额外马,而别令漕司应副,不免又取于州郡,其将何以枝梧?除已各具状申尚书省并枢密院,今更别有劄目禀呈。伏望钧慈特赐详酌,早降指挥施行。
西和州宕昌买马许客人从便博买诏(绍兴二十五年三月十四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二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八(第四册第三三二七页)
西和州宕昌买马,自来用茶博买,缘客人艰于般运,却将茶于私下博绢前去。可令茶马司措置,自后兼用茶、绢,听客人从便博买。
言驿马奏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六、《宋会要辑稿》兵二五之一六(第八册第七二○八页)
契勘宕昌所买西北之马,产于沙场平川之地,一旦使行金、房州路,固已损坏,草料不办,遂致饥饿,倒毙甚多。又自房州以去行在,马驿地理稍远,每程有八九十里者,尽一日之力不能得至。既抵驿舍,马已困乏,刍秣不齐,来日又是催赶前去。若有蹄脚病患,州郡不肯寄留,直至倒死而后已。盖州县马纲草料批请程驿多是委之县令簿尉,守臣殊不干预,事力至轻,例皆不办。伏望专委知州,所有逐驿程每驿大约作五十里以下,所有病马即权守留,如法医治。每岁若能医治及五十匹,知州即与减二年磨勘,不及五十匹分数给赏。
乞于凤州置司买马奏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一四(第四册第三三三○页)、《群书考索》后集卷一三
照得祖宗朝都大提举买马官于秦州、成都各置司,居治各半年。排拨马月分居秦司,讫事即归川司,措置发茶并买马物帛之类。今欲依仿旧制,于凤州河池县置秦司,既近宕昌,买马之弊可以稽察。又措置收养,最为便利。
请剿文州夷疏 南宋 · 范成大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七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六、《范成大佚著辑存》第二九页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
臣伏见四蜀沿边蛮夷,自政和以前,虽有时侵犯边境,当时朝廷鲜曾容贷,旋即举兵问罪。固未必皆有大功;然夷人终是畏惮,不敢无时轻发。比年以来,如成都府路嘉、黎、雅三州等处,屡有边事,时议以外备大敌,姑务含忍,又以方市战马,不欲阻绝。夷人狃习,谓中国终不能报复,来则有虏掠之利,退则无追蹑之忧,甚者反得犒赏财物,过于未叛之时,是以泰然无所顾忌。蜀之诸边,盖未尝得数岁无事。迩者,利州西路文州界内,有蕃部侵犯寨堡,杀掠人兵。访闻常年如此,官司每是隐忍蔽覆,终于和断而已。契勘今来作过蕃部,据边吏张皇关申,其众亦不过三四百人,初无雄杰酋长为之谋,又无坚甲利兵为之用,国家屯戍大军,密迩其处,蕞尔小蕃,乃敢跳踉如此者,政以习见近事故也。若不惜暂劳小费,并力讨荡,期于不贷,则岂独文州蕃戎詟惧,其他种落,自此惩创,知中国不可侵犯,此西陲数十年安静之长算也,臣已榜下文州,止告谕非作过蕃部,且许自通贸易,以解散其缔结。又闻蕃寇之来,稍不得利,即依林菁以自固,官军深入,易落奸便。臣亦已行下乘风焚山,严兵清野,徐用乡道,捣其巢穴。惟是议者或以为文州系买马地分,恐不即和断,或至阻隔。臣再三询究茶马司所买马数,文州不当十之一二,又其品凡下,非宕昌比。兼今来作过主首。止是一族,虽加攻讨,自不妨馀族互市。政使缘此而所买马数少减于常年,权边防利害之重轻,亦恐自有先后缓急之序。或又谓朝廷方以备北虏为急,此等癣疥,合且姑息。臣窃谓不然,大敌未平,尤当先除腹心之患。诸葛亮岂一日忘中原哉,然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以定南中者,盖出此也。不然,方今关外宁肃,而蛮夷敢扰动如此,使岐雍有警,则此等窥伺侵寇,将何所不至!臣暂此摄事,实有不敢以茍纾岁月为心,而妄为西土画息肩之策。若万分有一,偶合睿旨,欲乞出自圣断,更赐行下兴州都统制吴挺,广设方略,讨荡施行。其措置催督之类,臣虽庸愚,不敢不任其责。所有文州数百匹之马,或不及岁额,亦乞暂置度外,俟边防安静,不患马额之不复。臣区区狂率,干犯天威,伏地战越。
与阎才元侍郎劄子(一 淳熙十二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二
某顷尝奉记,惟缄启盛礼,坐待来价需报,遂成稽晏,非敢怠也。兹辱五月诲翰,喜慰亡喻。教阅义士,诚不可缓。王去恶久移益部,得旨烦侍郎别择人来上。贷缗五万,亦已曲从。惟茶马总领打算事,非密院所能办,而夏官主兴元置监、休息宕昌纲马甚力,正赖区处。修关费才千馀缗,姑置之,盖取其大则小可略也。边报难信,虏储则果夭,未知谁立,扰扰万绪,其自兹始乎?增秩辞免,中批不允,谅即祗拜。偶都统司急足回,拨冗具此,未暇他及,续别修奉(《书稿》卷一二。)。
关:原脱,据明抄本、傅校本补。
与高汝一夔劄子(三 淳熙十二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二、《书稿》卷一二
某窃以秋暑已阑,恭惟某官为国长城,台候万福。辱书翰,不胜慰感。樊城南关万山诚为要切,今冬郭帅巡边,必可熟议。兵力难分,顾临时应变如何耳。储粟尤不可缓,效用钱米恐总领所力有不及耳。民兵器甲,既阎帅肯抵换支拨,善不可加,已得旨依,以备缓急。若为悠久计,则须诸司通融乃可。所谓纸甲殊省费,又不知能当箭镞否?宕昌马续驰报,馀冀若时保啬,以俟严召。
都下送外舅任知县赴茶马司辟 南宋 · 项安世
七言律诗 押豪韵
皇华万里赴临洮,亲向君王乞骑曹。
合为圣朝修马政,可容穷邑试牛刀。
横驱旌节半天下,自许才名一世豪。
早晚西来八千匹,九重何以答贤劳(自注:茶马司所统马驿,东起临安北门,西至西和州宕昌寨西北二蕃界上。)。
议国马疏 南宋 · 员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三五、《九华集》卷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二、《历朝茶马奏议》卷一、《南宋文范》卷二○、同治《仁寿县志》卷一一
臣闻固国之方,在于置卫;置卫之实,在于市马。使四边得才干之吏,有司有责实之政,马何由而不至?卫何由而不备?虽因古之法,时增损之,臣亦以为有馀矣。盖五代之末,监牧多废,官市多阙,国马遂不蕃庶。自我国家之兴,遂大葺治。每岁遣使,多方命官。太宗皇帝兴国之初,诏市一十七万。咸平已后,其政大修。诸坊诸军积至二十馀万,饲马兵校多至万有六千人。至刍藁亦近七十馀万,标占坊监亦总四万馀顷。检示牧事,纤悉至此,可谓备矣。虽周之初设养校之官,多牧廋之职,亦不敢望吾祖宗之世也。恭惟陛下丰德大业,随弊指顾,应时宁一。如川、秦牧事,尤切加意,务选清强之吏,远以莅之,此乃国政总核之实也。臣固蜀人,曾吏牧司,市马西方,躬见其事,敢为陛下言之。盖川、秦所分市马之地,陕西则阶、文、西和等州,四川则黎、叙、南平等处,每处置务,每务置官。内陕西只就宕昌博易,至要至便。然臣观川、秦博马之物不过数四,有锦,有茶,又有䌷、绢。陕西则多用茶而少用锦,四川则多用锦而少用茶。随其所需,有无相济,是宜良驷来者接踵。然招诱无方,间不得人,蕃客不至,马额渐阙,何也?市马者数病未去也。陕西买马之物惟仰茶货,蕃部既已马中,一旦得茶,或乏旅费,依旧以茶当缗。前此监吏渐与收茶支钱,时时称提,自重其货,迩来不能矣。茶货一轻,何从致马?此一病也。茶自蜀中出关,经兴、利等州,然后渐至宕昌,盖近二千馀里。铺兵沿路摘叶代茶,虽有明禁,无由遏止,以至博马之际,蕃部多方退难。此二病也。市马必置门户之人,盖犹中国之牙侩也。假如良马一驷直一百五十馀千,则必中卖二百以上贯。门户之人及本务吏胥之徒,四分取一。官失其货,私取其利,此三病也。马司下卖引所市丝织锦分支机户,及其市锦分科三等。马司出上等之锦价,多得中等之锦色。盖胥吏与锦户有无相通,暗相资取。锦物既恶,折博艰难,此四病也。市马之初,虽曰羁縻远人,见马支物,然而不至如近时监买不职,以病为壮,以短为长,以齿多为齿弱。如黎、雅等州至马司未满千里,每遇送纲,不乘不骑,道死相望。况更万里纲运,其可保乎?此五病也。臣愚伏望陛下孚照上项川、秦市马五病,严谕牧司,自今四川胥吏、牙侩、铺兵之类,一复犯此,乞罪不贷。使折博之物无不良,监买之吏无不职,则蕃部之马无不至矣。臣又闻议者且欲更张,从夔路水运,小臣未知信否也。其大利害,小臣固所难窥,然天行莫如龙,地行莫如马,今欲水行,似违其性也。昔欧阳修尝言蜀中珍货贡物多不出三峡,盖峡水春夏湍悍,有仆溺之忧。惟粗恶之物,则径从三峡,人亦多视为弃物也。马政,国家之本,官吏其敢视为弃物乎?或者谓国家近时轻赍纲运,尚从此路,不知纲运或担或囊,盘滩避险,临时般出,措置非一,经从鸟道,亦似无害。群马之来,其积如山,固不可由荦确之径,滩险又终可保乎?又夔路深山,最为穷薄,钱粮藁草,未易常足,驿厩皂栈,未易创置,兵人牧卒,遇小州县未免骚渎,恐约束未定,虑在岁月之后也。小臣无知,窃以为荆、襄之路未有大害,未易更易,臣愿朝廷䌷绎而察之。臣愚知贡诚天阙,因言川、秦市马五病,其终敢辄及此。惟陛下裁赦。
西陲笔略 其十八 马仲希庸谬遂失熙巩 南宋 · 员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四八
马仲希者,宕昌屯驻将也,为人妄庸。丁巳冬,都统司命仲希进兵取熙州。仲希得檄即气索,不得已,进营熙州城外十数里。或为敌将谋曰:「吾知仲希妄人耳,且暗兵事,此易挠也」。即遣间宣言曰:「北军今夕当大至,众共劫营。南兵之来众寡何似北军,其能敌乎」?仲希闻之,昏时拔营遁去。初,熙州父老闻官军至,有欲率众归附者,心大喜。及翌日,仲希去,皆大笑。仲希既去熙,徬徨无所适,闻诸将将下巩,乃引兵来会。时郑宗、李进、荣某等已诱敌将龙虎,方议拜降城下。龙虎者,故大将哈沙子也,以父死事,金主贵而婿之,令以兵守巩。龙虎自度力屈不支,使人来言曰:「我降诸将,诸将好受我降,当以酒殽相馈,何甲也?愿尽释铠仗,我出与公列饮城外」。仲希诸人许诺,李进不肯曰:「诚伪未可知,且吾遣人候城中,城中夹道积钱,安知不吾诈也?吾不愿饮」。龙虎出,诸将长揖环坐,进密裹甲以待。少选敌援骑四至,龙虎欲起据鞍,兰州归明将王宏曰:「事急矣,何不遂取此钤辖」?荣某从后斫之不殊,宏继刺之,骑士张玘断其首,坐者皆鸟兽散,独郑宗死城下。久之,宣司以仲希再失二郡机会,枭首以令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