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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九五福之二曰富联句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六十九
尧封鉴华祝之诚愿圣人寿沩曲鬯薰琴之奏阜吾民财禄先于名曾著论中庸之四得寿继以富盍载赓洪范之九畴矧损上益下以为经岂豫大丰亨之可恃年临任养吉兆幸绥原夫演洛叙伦访箕阐道八政后司徒于食货三德匹玉食于福威对言贫者明福极之相反不言贵也举上下之所同(王氏曰富贵人所欲贫贱人所恶福极不言贵贱自天子至庶人有常分矣王者之世欲贱音之安其贱如此而已)是以列贡赋于九州㡳慎脩诸禹甸典货贿于六府分职庀自周官史迁勒平准之书国算匮而舟车是榷皇祐上会计之录新法立而苗役以兴嘉陆贽之谏章代小民请命嗤宋祖之驾说为天下守财指偻简编心权赢缩虽患贫之必斥贵慎德之是图惟藐躬抚运以盈宁仰昊縡垂慈之单厚荷天施地生之力履此顺成赖祖功宗德之庥贻之疆索膺图既久再筹三十年之通按籍以稽遂赢七千万之帑然而君心民体饥食寒衣居九重恒切旰宵为亿兆代谋朝夕幼闻阿保即有米珠薪桂之谣老见曾元正是海会潮音之世承平三五生聚京垓一年食而三年耕所资土沃十人衣而一人织亦虑民游欲食寡而用舒孚难盈缶势人盈而财绌道若循环惟有大泽之流惠心勿问四蠲夏税再免秋粮巡途颁减赋之条乐岁布已逋之令尔俸尔禄官裕食于太仓我车我牛旗锡租于卒岁蕲用致大同之给足即期为建极之敛敷且夫耗斁多端经常二道茭楗不属水衡告以乏缗刍糗先行大农困于握算幸今海亹石巩河志波恬流沙犁两部之庭蜀徼荡二金之穴四征虎旅九奏鸿勋屡经大役大师费且倍乎千万为问寸丝寸粟民何累其纤毫间尝诞告政经闿陈治谱思屯膏与散财孰胜而节俭与聚敛殊科庶有合易系之聚人更何劳地官之保富凡兹在列咸所与闻勿谓置有无于不言亦鄙问钱谷而躗对联开韶之吉语有土斯有财伫前席之谠词以规不以颂俟来岁旁通于周雅既康且宁溯昨年创咏于商书俾寿而富
昨年联句首五福,今岁数(上声)期开四春(昨岁重华宫茶宴联句以洪范九五福之一曰寿为题期以五福分属五年至乙卯年适全今岁因即继以二曰富)。
二曰富当斯继咏(御制),九为畴乃次敷陈。
思聪分取事相叶(先儒说经家每以五福分配五事郑康成尚书注谓王者思睿则致寿听也聪则致富盖以聪聪则谋当所求而会故致富),方谷移将传有伦(吴澄作书纂言移经文敛时五福及凡厥正人二节于五福六极之下以既富方谷句为此句之传其说似有伦理)。
万物乐成爰配义(寿仁物之生富义物之成也以寿配仁以富配义以康宁配礼以臣予攸好德配智以考终命配信见黄度尚番说阿桂),一心知足先(去声)安仁(五福虽系乎天非人之所能为然脩其在人而向用之天道其不远矣薛季宣书古文训谓安仁者寿知足者富正见五福惟尽人所向用耳)。
养生为要吴澄阐(五福以人所尤好者为先人孰不好生寿其生之长也故先之以寿有生必有养故继之以富亦见吴澄书纂言),好德其基董鼎醇(董鼎书传引陈大猷说五福即皇极畴之五福五福以攸好德为本所谓子攸好德汝则锡之福是也好德则得禄而富矣其说极醇)。
建本向称国以炽(刘向说苑建本篇云尚书五福以富为始国家以昌炽士女以佼好礼义以行人心以安是皇极锡福又以富为始也),旁通凯说气之纯(陈师凯书传旁通云寿得气之长富得气之厚康宁得气之安攸好德得气之纯考终命得气之正气非理无所主理顺则气顺顺则为福)。
有无勿问不言贵(王天与尚书纂传云五福通天下而言故不及贵天子虽不言有无而富有天下庶人乐业皆可言富是通上下而言特锡福本自皇极云),廪禄在中莫患贫(金履祥尚书表注云古者上下有分非禄无自富之理故五福不言贵言富则贵可知又滹南王氏谓富则有廪禄言富则贵在其中矣亦与金说相合)。
齿并尚殷人是用(祭义云殷人贵富而尚齿盖齿居天下之达尊虞夏商周所同尚惟夏人贵爵之弊在上者过于亢而泽不下及故汤承之以务富其民为贵也珅臣和),寿而富鲁颂相因(俾尔寿而富鲁人以颂僖公盖孝年既久则储积自饶富与寿本自有相因而致之理)。
布如正幅音谐律(考幅字从巾畐为六书谐声左传襄公二十有八年齐晏婴曰富如布帛之有幅马夫民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德以幅之孔疏言正德以为边幅使有度也),畐更从宀字转轮(畐古福字说文富从畐为声以宀为义宀音绵为室家宫宇盖藏之象所以为富富者备也畐虽为声亦兼有义说文日畐满也从高省象高厚之形是也又轮辐之辐亦从畐考工记轮人为辐老子曰三十辐共一毂亦皆辏聚丰厚之象也)。
大业多文兼御扆(易系辞曰富有之谓大业我野班皇上临御以来釐正礼器颁定乐諎体国经朝莅军一切典章制度罔不明备至平定伊犁回部两金川臣服安南缅甸丰功骏烈尤为显烁又巡幸所至饬脩海墙河工大工毕举此我典学皇上大业之富也皇上天亶之姿加以御制诗文计五万馀篇凡敬考古博天法及昆虫祖勤政爱民至于说经订讹文下草木无不因小见大此我皇上多文之富也臣王杰),丰衣足食每书绅(先儒以富为财业之备林之奇尚书解以足于衣食为富且引张晦之说曰民乐利则各得其富盖王者藏富于民务使闾阎衣食有资即足稍慰宵旰之廑耳)。
惟天惟(御制)地施生锡,若祖若宗积累申。
万贮七千馀六百(乾隆初年户部库贮银祇三千馀万两迄今临御五十七年感七千天百馀祖眷佑岁报屡丰现在户部库贮六万两较昔年不啻倍之),明追唐汉溯周秦(自周礼有驭富保富之文继此秦不足数即汉唐以来或尖于朘削或荒于侈靡均乖理财之道未有如我如左朝之制节谨度悉有常经者谨矑举其目)。
国储太史氏皆纪(周官冢宰均节财用嗣后史策所载如平准书郡国钱谷簿开元户部帐元和国计簿太和图计景德祥符等会计录治平经卖节要熙宁三司会计司户部职掌皆勒为一书以著一代图用之制),岁报大司农孰臻(我㡳朝定制每于年户部汇核岁出岁入总册具奏以出较入尚有盈馀即如上年各省实徵岁入银四千二百五十九万馀两内俸工兵馀驿站等经费出银三千一百七十七万馀两馀银一千八十一万六千馀两是每岁留协酌拨本不及正赋四分之一我而岁皇上临御既久运际升平故赋不加增有馀积)。
帆凑亥仓秋漕粟(天文家以亥为天仓粮国朝定制江浙等八省徵收漕白米四百六十万一千九百馀石转运通仓以实京储近年仰蒙皇上指示浚浅利行俾漕船遄抵通坝及早回空并示鼓恩予司漕诸臣议叙以励臣福长安),亩摊丁赋夏条银(前代地税丁银各为一款我每朝始定一条鞭法将丁银摊入地亩名曰条银岁额徵二千九百四十一万有奇永不加圣祖仁皇帝又特谕盛世孳生赋恩施尤为无极)。
鹾徵池井南淮粤(煮海为盐昉于管子则国家设两淮长芦盐政专司榷务广东以总督浙江则以巡抚兼摄他若云南之井盐河东之池盐亦俱道员并提举大使等官各司其事共徵正额盐课银五百七十四万五千有奇河东皇上轸念商力提引借帑悉如所请近复以盐课摊入地丁于是殷户免赔累之苦而小民得食贱之利),关首卢瀛海浙闽(都邑津梁设阎抽税既裕国用兼抑逐末京师卢沟桥棁务以崇文门监督领之馀若左右两翼外之天津山海淮安浒墅扬州芜湖西新凤阳江海临清九江赣州北新浙海闽海太平粤海龙江宿迁各关及张家口杀虎口归化城或专派监督或领于畺吏统计税银五百四十一万五千有奇)。
洲纳芦商馀力赡(江南安徵沿海沿湖一带皆生芦苇向例招商升课额徵银十三万二千五百馀两并设笔荡营弁以司弹压凡修防物料闾阎爨薪胥藉以给为利甚漙臣董诰),水抽鱼课旧规循(鱼课惟江苏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湖北湖南广东诸省有之岁额徵银共二万四千五百两有奇)。
茶收羡利非征榷(茶课惟江苏安徽江西浙江湖北湖南甘肃四川云南诸省有之岁额徵银七万三千一百两有奇商贩流通并无前代设官征榷之扰),屯算栖粮为贴津(各省卫屯田向系卫籍旗丁耕种后因转售民间丁力愈形疲乏疲皇上加恩发帑赎回官为徵收佃租津贴丁合计各省有漕运者岁不下数十百万)。
竹木税畸岳输宝(竹木等税及各处落地杂税共盛京各直省皆有之每岁额徵银八十五万八千有奇臣常青),田房印券册编鳞(民间置田地房屋计其值每两输银三分布政司给与钤印契尾并行铺各给牙帖岁徵银共十九万有奇)。
土宜式九周官法(仕土作贡昉自夏书周礼以九贡致邦国之用备胪其目今刚歙之砚墨松之笺纸浙闽之茗荈饶之磁器粤之柑橘及布帛颜料之类岁贡俱有定制犹周官遗意),金品惟三禹贡遵(云南金矿岁课金六十六两有奇贵州思南府无定额云南银矿岁课银六万七千三百两有奇永昌府及广东州县无定额云南铜矿额课银一万八百二十两有奇四川广东广西无定额福建广东广西铁矿额课银二千一百五十两有奇湖北四川无定额云南铅锡矿额课银三千一百八十两馀山西湖南四川广东广西贵州无定额)。
外此厖安无吏牒(常国家岁取于下俱有常制有常额有期自胪举外更无他则臣刘墉),爱兹雀跃赴公旬(岁徵定赋小民俱踊跃轮将谊所应然然赤子奉父母子心实为嘉悦)。
利开山泽中诚广(承平既久庶物孳茂民间生齿日繁山泽之利渐加开辟地不爱宝实由于民无贵力也),境廓幅员外入均(国家幅员日广新疆回部二万馀里以及朝鲜安南缅甸暹罗琉球南掌诸国无不各效悃忱祗进方物)。
散聚良言宁弗凛,尊亲美报共惟寅。
占分星野旋增蚁(周官保章氏以星土辨九州所封皆)。(御制有分星亦其时疆域无多未免拘于所见我验朝版图日辟分野之说不足以限之惟西洋法推各处太阳出入节气时刻载入时宪书者如伊犁之塔尔巴哈台鸟鲁木齐等处回部之阿克苏叶尔羌噶什喀尔库车等处两金川之美诺噶拉依勒鸟围等处外藩之哈萨克布鲁特和罕等处及安南请颁正朔并今一体测量增入分野之富不可纪极),图益坤舆会集麇(朝本与地之盛见今则西圣祖仁皇帝时所绘皇与图并皇兴图表踰葱岭北越瀚海东跨朝鲜南极海东西请图无不麋集京师载之职贡图者尤徵声教广远)。
雉堞羊墙连畚锸(各直省城垣岁久坍塌屡使无命地方大吏勘估兴脩不特以壮观瞻并可案贫民藉此佣作为糊口之计臣庆桂),鸠粮雁食贮廛囷(各省自截留天庾正供及兵米之外积贮如常平社仓义仓每省亦不下数百万石有备无患民食益为充裕)。
军资弓矢殳矛孑(器本朝八旗勤旅首以弓矢为长投而火营之鎗碍健锐营之云梯长鎗刀鞭虎鎗营之虎鎗八旗及绿营兵丁所用刀矛军械均属充足锐利至皇上大阅行围随侍诸器载在礼器图者尤属精良),牧政駓騋骝骆骃(部本朝马政据兵册报自巡捕五营暨各省额设官兵马共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三匹热河密云及各省驻防马共八万六千二十一匹至各处孳生马厂太仆寺左右两翼及巴里坤甘州凉州肃州三厂西宁伊犁察哈尔额鲁特塔尔巴哈台等处又不下二十馀万匹古所称南山汧渭孳畜蕃衍不及今之万一)。
铸局户工达腾格(户部宝泉局工部宝源局每年按卯额铸其各省及伊犁回疆俱设炉鼓铸每岁约三百馀万串搭放官员公费兵丁月饷及节慎库杂用工程匠夫雇价至回部旧用普尔腾格自平定后照内地钱文加乾隆通宝字样鼓铸之富远越九府圜法臣胡季堂),屯田伊辟越峨岷(西陲平定木齐特命大臣分驻经理巴里坤鸟鲁古城哈密吐鲁番喀喇沙尔塔尔巴哈台鸟什伊犁辟收成有至二三十分者计共徵等处屯田每岁二十四万有奇又金川平定后立𢡟功协屯田亦屡庆丰收)。
三边建学春教籥(热河既设郡县文风日起州县上命于承德府建立学校与所属泺平等六分置入学名数并予乡试取中举人一名又嘉峪关外镇西一府迪化安西二州宜禾奇台等七县皆设立学官弟子员乡试中式者校之恩许驰驿会试学富自古未有也),七阁藏书夜就筠(乾隆癸巳命求海内遗书又于永乐大典裒集散篇成帙定为四库全书每部计三万六千册于大内御园各避暑山庄阁弆一部又盛京建文渊文源文津文溯四发内帑缮写三分于扬州金山西湖建文汇文宗文澜三阁各贮一部藏书之富亦自古未有也)。
东产貂蔘钟气王(蔘盛京为王气所钟生殖繁富不能悉数如人东珠貂皮尤为珍异每岁将军副都统等分票采办入贡按等赏赉臣金简),西徕骏玉效门宾(东西哈萨克即古大宛地及拔达克山等处多贡名马如哈萨克十骏拔违克山八骏爱鸟罕四骏皆锡以嘉名御制诗章并绘图纪盛其留易伊犁者每匹不过值三四金以充营伍之用又和阗多产良玉每岁春秋二次回人采取入秋贡近又体恤特颁恩旨免其贡以示)。
琉磺丽纸倭铜泛(外藩贡品如琉球之硫磺红铜白锡朝鲜之纸张苧布绵绸织席鹿皮獭皮腰刀粘米日本之红铜亦岁由洋商采办以供内地鼓铸),交翠暹犀缅象踆(安南贡品有孔雀羽象牙沉速香绢纨肉桂伽楠等物又暹罗之花犀角鸟犀角缅甸之花象吉祥宝树尤不可殚述)。
奭训犹思厥贡旅(外藩岁贡惟服食器用并无瑰异之品而御制诗中犹屡以不贵物物为诫盖待召圣朝慎德宾远不役耳目百度惟贞无爽之拳拳已臣彭元瑞),旦爻恒绎肯膏屯(屯之九五朱子本义以九五坎体有膏润而不得施之象予以为五者君位膏者惠也屯者靳固而不与也人君而屯其膏则下不得沐其惠国家富有四海固不可用之无节而七膏之义亦不可不诫)。
宗人亲族禄从厚(定制宗室封爵自亲王至奉恩将军十有四等䘵自亲王万两万解以下以次为差至间散宗室新经加恩给子四品顶带者每月支钱粮三两在宗学读书者月给银三两米三斗凡宗室婚事给银百两白事百二十两至王公管理事务遇有罚俸者皆止论职任俸以广惇叙之道),官秩养廉俸普匀(在京文武职官岁俸一品银一百八十两米一百八十斛下至从九品未入流以次为差乾隆二年始令在京文员俸银米各加一倍为恩俸惟火学士不兼部务者无恩俸米近年并令支给又凡降革留任各员除俸银不领外仍准其支领本职恩正俸宋外省总督以下俸银自百二十两至三十三两以次为差雍正十二年栽汰钱粮火耗酌给养廉以资日用武职提督以下俸银自八十一两至十二两零以次为差乾隆四十六年栽革亲丁名粮一体给予养廉其外藩王贝勒以下至台吉以上亦各增给岁俸以示公溥)。
饷给兵丁胜唐宋(唐宋兵制额设多而补伍少无事则滥支乾没有事则召募充数以致国用绌而兵力弱本朝内而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外而驻防绿营皆实支饷米草豆岁需银一千七百三万七千一百两有奇且征行则安家有费盐菜口粮有给军储足而士气奋足以每次用兵屡著戎捷)。(御制),耕差役食逮童侲(周制庶人在官者以耕者之所食为差自汉以后掾吏卒史仰食县官以致雇充选点蠹政殃民皆由于此遍国朝内外衙门吏役俱有工食下远舆儓无不给)。
恩资红白咸颁镪(定例八旗世职官员兵丁及闲散人等凡遇红白事件分别恩赏约岁需银十五万二千馀两各驻防绿管亦俱一体得赏给),育遍黔黄也服袀(八旗添设养育兵额缺满洲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三缺蒙古三千二百七十九缺大器营一千缺健锐营五百缺十圆明园一千一百七十六缺汉军四千八百二一缺每名月给银一两五钱共岁给银四十二万二千馀两)。
世职河山久延赏(云国朝世职公侯伯子男之下有轻车都尉骑都尉骑尉非世袭罔替者以次递降至云骑尉皇上加恩勋旧特设恩骑尉以袭云骑尉之后一等公岁支俸银七百两二等公六百八十五两以次递减至恩骑尉四十五两臣舒常),太常牲帛洁明禋(太常应用祭品牲由内务府支取帛由三处织造每岁解送工部其馀应需等项岁由户部支银五千两核销)。
天厨燕飨排光禄(光禄寺专司使臣御厨筵宴及礼部等衙门各国供应每岁题请户部银约一万七千两及本寺地租银六百馀两节浮费而归之实用立法尤为尽善),星苑游巡𨽻奉宸(康熙二十三年设苑卿二员郎中员外笔帖式苑丞苑副等官管理一切事务所属园𨽻园户长工匠侵苑户海户蚕户网户等侵皆有月支工食银两或给地三十亩至六十亩不等)。
表里兴贤褒贡籍(每科进士各给旗匾银三十两表里一端一甲三名则加银五十两直省举人每名给坊银二十两又给会试盘费自三两至三十两下等云贵及嘉峪阙外者并给驿马臣纪昀),廪租劝学足儒巾(各直省府州县学廪生于籓库领给廪粮银又有学田租银赈给贫士岁需银十四万有奇其学田有徵收米麦杂粮者亦分给廪生贫士)。
递筹塘卒驿筹骑(兵部马馆监督专司岁需夫马车辆及各项钱粮每季将应用数目造报户部支领无定额各省州县驿站以臬司总理各道专率州县每岁驿站钱粮岁约额银二百万两邮政于驿马外设餔递塘卒又设站船塘卒水手等皆月给工食以供递送),运造旗艘哨造䑳(乾隆十八年定实运漕船共五千六百八十八号莲弁运军凡出运之年各给行粮二石四斗至三石有差运军月粮八石九斗至十二石有差又每船给脩费七两五钱十年更造一次每船开销料价银二百八两其奉天浙江山东江西江苏广东湖南湖北及天津等处水师营俱有战船哨船沙唬赶缯缯絇拖风双蓬坞楼宣楼黄快诸名岁支销油艌掸洗津贴脩造诸费)。
百岁币镠坊翼翼(寿百岁者宗室觉罗由宗人府具奏八旗由都纥直省由督抚题请旌表礼部核奏给建坊银三十两百岁以上者每遇十岁递加有差恭逢赏缀一疋银十两寿宇延洪男妇享寿荆颐者岁以数十计至五代同堂之八十九十给与银币及衣帛食肉之七十以上者更难悉数矣士臣金松),三男布米室溱溱(一产三男者八旗由都统直省由督抚咨报礼部瑞应赏给米五石布十疋前史列于今则户口繁盛岁岁有之矣)。
南江北淀工培土(南北河工海塘捍卫民生田庐南北岁脩直𨽻永定河多至二万二千一百馀两南北运河多至三万二千一百馀两通惠河六千七百馀两滹沱河一千五百馀两又若镇江之大挑瓜洲之江防各须银数千两不等),淮畅河遥料积薪(向年淮黄交汇处每虞倒漾我陶庄皇上于丙申年命河臣详勘指示机宜开浚引河使大溜绕北下注于是黄水离清口甚远淮水畅出刷沙十馀年无倒灌之患至每年南北岁脩及随时培护薪料总计需银二十八万馀两均于河库动支)。
养俾扫除内宫监(前明内监干政乱纪多至十馀万人我降朝旨世祖训谕并圣祖牌不许世宗屡经严切立铁干预政事祇供阍阎洒扫使令之役我殿苑皇上又复时加申训现在额设各宫囿等处不过二千四百馀人不及前明十分之一所食钱粮自五两至一两有差臣沈初),权其来往外藩臣(每岁旧藩新部及朝鲜各国所贡方物俱临期命酌拟回赏物件银两务极优厚至宴赉加赏之物无多所以惠远柔遐岁为常例)。
有常经费奚足惜(以上皆系每年有定经费依例支销古所谓成国事制国用岁会其籍使其出如数而已原无容少为吝惜也),无定恩施更以谆(凡遇特旨加恩皆无定例第使臣民共沾实惠损上益下合于有孚勿问之意此下备详其事)。
寰宇正供四已逭(史册所载蠲租赐复多止一隅式仅免其半已称盛举从未有普免正供者乾隆丙寅庚寅丁酉庚戌四次普逭天下地丁正赋总计不下二万万两盖由府库充盈故欲藏富于民俾共享乐利之福也)。(御制),蠲除庾粟再无垠(乾隆三十一年普免上以膺图受祉阅三十年天下漕粮一次四十四年以次年冀幸七旬万寿不允举行庆典而天下臣民不免恩泽因复加照恩普免一次例五年轮遍)。
偏隅歉地随时发(各省偶遇偏灾地方大吏随时具奏勘明分数使均恩加赈恤分别极次务沾实惠),展赈韶光献岁新(每岁新正或加皇上念切民依于积歉之区赈一月两月以普春祺)。
曰裕釜需谋截鹢(偶有一隅水旱不齐或于青黄不接之时特颁恩旨截漕平粜以裕民食臣阮元),聿平市价惠悬鹑(京师地大物博间过粮价稍昂时发米豆麦麰减价设厂平粜各直省亦发常平社仓米石以平市价)。
催科勿考留升斗(被灾稍轾及勘不成灾之区虽例无赈恤第小民输将究属拮据并民力命缓至熟岁分年带徵务使得以稍舒),籽种由官力隰畛(贫民既得赈恤而或若于播种无资官为借给籽种不致有误耕作)。
泽布虞巡农服亩(等省皇上巡跸所莅江南浙江山东河南凡水陆所经州县蠲免本年额赋十分之五至十分巡幸木兰及淀津近地蠲免所过州县之三著以为例臣童凤三),醲敷周赉卒清尘(每遇则脩巡幸各省官兵扈挽陆行除道路水程则牵跸御舟又雇备民船除例给口粮外咸加给口恩赏给兵丁钱粮或特赐银两船户加粮至每年秋狝凡脩路兵夫亦分别赏赉)。
积逋丰岁除租尾(辛未丁丑壬午三次南巡屡蠲上下江逋赋乙酉以江南尚有因偏灾缓贷各项积欠至一百四十馀万浙江十二万馀两降六年旨槩子豁免又直𨽻省乾隆十九年至二十未完缓徵各项及该省三十一年积欠银谷山东省各属二十七年以前缓贷银米江苏各属熟田未完欠项甘肃省二十七年至三十七年带徵民欠银米共计不下千百万节次降展赈旨亦槩豁免又以上年各省普丰新正无须十馀命将奉天等四省积欠万全于豁免俾益宽裕),卤课分年裕海唇(两淮长芦等处商人销售引盐岁有常额其商力稍疲者借给帑银营运分年带徵归款至盐场间被水灾煎晒不时或亏成本格外加以充恩将引税递缓徵收商运旧裕)。
岁计八旗欢度腊(旗人旧圈田亩久而私自典卖解分皇上大发帑金归赎地方官徵租年终汇赏八旗兵丁一月钱粮俾度岁有资约岁需银三十八万两有奇臣瑚图礼),秋围两翼奖连甄(每岁秋大小上幸木兰行围八旗之旅期门佽飞之士从公其蒙古王公扎萨克台吉等率所属千二百人布围执役围毕出鹿柴门并分恩赏王公等筵宴下逮兵役之属无不遍及之制赉鞋匹银两有差盖依古三田而柔远示惠之意寓焉)。
嬉冰培雪三冬液(每岁冬至后三西苑太液池分棚上亲阅八旗及内务府旗冰嬉之技掷毬演射以试其便捷与否分别等次加雪后凡坛庙及苑赏银两又得囿等处根命步军苑户人等扫培树因以行赏岁为常例),厂饭堂饘九市闉(京师五城自十月至仲春分设饭厂无业贫民得充口食又发米三百石交功德林普济堂煮粥分赈亦岁以为常)。
万众万方家仰给(我民者皇上涵濡煦妪取于有制而在朝在野无一不藉生成仰事俯育无虞匮乏总由帑金躬行节俭凡有裨民间生计者不惜数千万为裕衣食之源宜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也臣违椿),大师大役用周询(国家经费之事无过大兵大役自秦汉唐宋以迄于前明每苦帑藏空虚难以集事甚或加赋预徵以致民生重困盖始由与守者恣为侵渔因而司计者穷于悉索我朝凡有征行兴作之举皆预筹粮饷现发工料既与尅扣短发之弊而亦无漏卮不继之虞朕御极五十七年以来军书屡告一切礼乐典章功程制度随时修举诸臣或身董其事或习闻其语从未有累民间一丝一粟者固可胪举以相质也)。
准疆既定费而省(平定西陲大功告藏核计用过军需银二千三百十六万七千一百十三两有奇三十馀年以米每岁口内口外驻防官兵设有俸饷经费较之雍正年间西北两路用兵时各省调用征兵及乾隆二十四年未经平定以前陕甘二省绿营所用兵饷每年约可节省银三百八十八万六千有奇),回赋虽徵减匪频(回部既平即环吁元戎输租请吏念其向为厄鲁特所属时悉索苦累因酌量定予贡赋之则每年额徵粮石羊只红铜硫磺硝斤红花棉花果品或折交腾格务从其轾嗣后加恩酌减俾回民生计益裕)。
赔项金川胥与豁(两金川㡳定川省奏销军需银约七千万两部臣照例后减六百馀万两朕以蜀道险远运送本觉艰难况自美诺噶拉依勒鸟围处处皆峻碉崇岭飞挽尤属非易难概以内地则例销算因特令将军需局各员应行着赔之项尽数子以豁免实止销银六千三百零二万四百两有奇)。(御制),军需缅甸已知驯(乾隆三十五年缅甸懵驳俶扰边外土司阑入铜壁关官兵声讨连致克捷缅酋悔罪吁恳撤兵计用军需一千馀万后懵驳既伏天诛其弟孟陨输诚向化皇上鉴其驯服予以封爵益深感畏贡使屡至)。
偫粻台海平如掌(乾隆五十二年台湾逆民林爽文庄大田射众倡乱畺吏未能𠞰获皇上明炳几先命将渡海扫除尽净生俘二贼全台平定凡用军需七百五十馀万),转糗安南服若神(乾隆五十三年黎维祁之丹以国难来奔需五上念安南朝贡日久为之兴师复国凡用军十馀万两而维祁昏懦不能保守自致奔亡阮光平詟服悃封天声款关叩吁至再至三皇上悯其恍为安南国王光平感激身亲入优隆觐恭祝有也八旬万寿恩礼自古未)。
土(尔)扈(特)客归心喔咻(乾隆三十六年土尔扈特携全部越万里投诚凡户口十六万九千有奇经戈壁之地既抵伊犁谷耕皇上仁恩遍覆为之图生全计长久分地就牧有区运茶输米市牛羊裘布以给其衣食计用帑二十万两而赏贷路赀及宴次赉子不与焉臣陈崇本),浙亹沙长岸嶙峋(浙江海亹南坍北涨叠为消长乃东南数郡生灵保障因近年潮势趋北柴塘不足以资捍卫庚子盐仓圣驾南巡石塘亲临阅视特命自尖山至老改筑鱼鳞计用帑八十馀万复于甲辰南巡用帑指示自范公塘至乌龙庙一体接筑石塘续七十馀万于是两浙民生永享安恬之福)。
陶庄淮坝波由轨(丙申春上以东巡黄淮交汇之区屡年倒漾赴海中谕河臣开挑陶庄引河俾淮水畅出㪣黄萨载遵谕开浚丁酉功成黄河大溜改由陶庄离清口甚远更无黄流倒灌之虞并收清水刷沙之益计用帑数十万),马路龙冈浪帖漘(河防为自古耗财之地惜如皇上深轸民依从无靳从前张家马路魏家庄青龙冈等处浸工堵筑用至数百十万有奇又加价摊徵等项数百万两先后奠居恩旨全行豁免俾小民藏富共沐鸿施)。
随理兵房并官署(居皇上整饬戎政安韩兵行于香山建健锐营以金川成功之士于长河建火器营以居八旗汉军俾耳目相习操练有常又于八旗各处兵房建新脩旧各有安居而在京部院大小官署皆一再脩葺复盖造念外城閒地甚多百官僦居不易能特命房舍地爽租轾观瞻壮饰费帑不计数成臣那彦),贲新庙祏与坛旻(前以台面仍圜立设幄规制未协乾元命将又因三成九五之数展宽以应法象因一律坛之内外壝墙向覆绿琉璃瓦亦有未当改用青色戊戌秋皇上躬诣盛京敬念子为我天国家开地两坛堂基受命太庙之所特颁竣复谕旨敬谨脩葺至癸卯年工亲莅陪京展礼)。
天桥两岸明夹镜(正阳桥南至于石路天坛石路两旁夏多积潦上年命左右自北而南各疏渠凡三渠中之土培以为山周植树木用以洁御制皇坛垣而颐涂轨御制文纪事与都篇帝都篇勒碑建亭于渠之左右计用帑六万两),广路三条坦砌珉(京师石道朝阳门外长五千五百馀大西直门外长三千馀丈广宁门外长二千四百馀丈岁久北仄甲辰命一律脩治并重脩正阳门外石道八百馀丈西便门外一千三百馀丈共用银一百五十馀万又先后修葺卢沟桥石道并重葺卢沟桥涿州之永济桥徐州之荆山桥用帑各数十万)。
城郭陪都崇屹屹(允盛京为我戌朝閒创重地所属城垣宜崇焕戊年上巡幸盛京帑特𠡠勘视兴修凡十八处计用银一百三十馀万臣王坦脩),沟渠京国浚粼粼(京城之水自积水潭至玉河桥拱卫北辰取象天汉乾隆五十二年将九衢沟道疏浚深通五十五年告成计用帑银四十一万二千有奇)。
石经石鼓桥门焕(乾京城太学自金元建都以来未备辟雍之制隆癸卯特命肇建辟雍于乙巳年告成费帑亲临开讲四氏诸生侍藩贺价桥门观听凡银十二万馀两又以戟门石鼓乃古圣王遗制制命周制栏楯复重排见存之字制为十鼓序阐明大书深刻并刊于热河文庙又石经自汉熹平魏正始唐开成北宋祥符南宋绍兴均有旧刻同文规制典要攸系爰𠡠以内府旧藏蒋衡所书十三经摹勒上石完善派大学士南书房翰林等细加雠校务臻计用帑银三万有奇),攻玉攻金神器彬(我备朝礼乐脩明典章大自郊坛器昭宗庙及宜群祀祭器无不以次釐正又以乐德象功准彝章以符典则而卤簿为朝会行幸大典所关威加韩范是程用彰美备并钦定凡为金为玉皆是皇朝礼器图式一书垂示万祀他如极宁寿宫之金钟朝会筵宴所陈之玉盂盘碗备珍贵以视前古之兽尊渎海尤为典重)。
讵吝帑加间架陌(我恩泽皇上临御以来以之渥制作之备及军需夫役和雇所费莫可殚计而从无丝毫加赋以致累民以视古昔国用匮乏税及间架榷算舟车加大地亩以剥削小民而济经费者不可同年语矣臣程昌期御制),宁缘丰减度支缗(宋马端临作文献通考首列田赋钱币坑冶征榷土贡皆入数而殿以国用一门为出数可知有天下者苟非用之无艺何致遽形支绌善乎端临之言恭俭贤主以济军图之用故民裕而其祚昌予御极日久如前所陈皆军国正用未尝因此而度支之积少减也)。
谓仁何有施诚切(孔子谓博施济众何有于仁然立人达人原王者分内事子虽不敢自谓为仁而施济之诚惟恐有所弗及),从俭不无伪可嚬(向尝论帝王从俭躬率天下固为美德然总在实心实政惠泽及民若伪俭而实奢徒为有识者所笑见即席复成二律中)。
艺祖守财向致诮(宋太祖云为天下守财予向作书事一篇关其谬盖守位曰仁聚人曰财若曰为天下守之则民何以聚乎此语实不宜出诸天子之口也),邹贤斥利亦非真(恭读必曰御制诗有云偶思孟子何那辟乾元亨及贞谓孟子辟利以救列国尚利之弊然利在乾元四德之中古圣所言岂可去其一而不用且利己为私利人为公王曰何以利吾国是利人之公也乃折之曰何必曰利亦非从容中道之理仰见圣论折衷合于子思之教孟子利物和义利用崇德之说初非言财利之利也)。
过知论阐民欢乐(恭读庙御制知过论以脩建沟渠海坛及宫殿城垣衙署塘河工等工作引以为过其实皆不可已之举或用户部正项或支用内帑皆物给价工给直从未尝如古者兴徭役以扰民且贫民多受雇获利糊口司工及操作者往往以其年无工程为苦至外省偶遇偏灾率有以工代赈之事无不子来恐后相与欢欣鼓舞乐事劝功),得戒堂颜说引伸(圣祖御制戒得堂前后记引仲有形无镌玺之义而于扩土兼远形之得三致意马诚非佔毕儒生所能仰窥万一)。
望岁求材钦著颂(恭读夫不御制五福颂申明有天下者其富与国君大同惟望两旸时若绥万屡丰使家有盖藏即为天子之富且求财备用常若不足必使士皆拔茹野无伐擅乃为实善之道理足谕宏实千古不刊之训臣钱棨),还淳返朴本禔身(我百朝承平百数十年生齿日繁较之淳国初多至倍物刃自有日昂之势若泥古还返朴之说诚如繁而圣圣谕未见益而先受其弊然物用日德弥俭即如明季宫中岁用七十万至年本朝康熙年间祗用七万乾隆二十年至四十仅用二万五十年因物价日昂奏增岁亦不过三万馀洵为之道圣人褆躬御世)。
向隅图廑监门郑(恭读筵经百姓足君孰与不足御谕时廑夫海内百姓未必皆足水旱或不能齐念偶不周即有向隅之叹又何须郑侠圼图始悉民隐耶),踊市策讥安石鄞(恭读之所经筵因民利而利之御论深探夫惠而不费之源如垦辟所以尽地力而为之不实则必强民受田纳赋累民矣积贮所以备荒歉而为之太过则必市价踊贵目前谷数反艰于籴矣皇上于民间利弊一切权衡得中故小民乐业而国用充盈彼熙丰新法专务理财宜其国与民兼困耳)。
鎗毁裘焚徒迹矫(齐建武帝欲毁银酒鎗以示俭及曲宴时录器满席为萧𨽻冑所讥又晋武帝程据献雉头裘诏焚之殿前而于王恺等豪靡又从而助之是其饰伪之迹适可鄙笑当如御制节俭论所云不可不明不可不慎又不可显其迹斯为得耳臣钱樾),马柴螺炭祇奢邻(明时宫中每岁金花银九十馀万脂粉钱四十万供应银数百万我朝悉行除去又明时所用马口柴红螺炭岁额贩诸昌平等州县以千万斤计今皆不用)。
神宗烈帝殷监夏(明神宗信阉人为矿税海内滋扰其时图帑未见富足皇子成婚至取户部银二千四百万两以致告匮皆由内珰冒取侵渔至崇祯时国势已极孱弱而不知务本惟自著布袍以示俭约何裨国事见及宫评鉴阐要史),达赖班禅贪戒瞋(后藏扎什伦布为数辈班禅额尔德尼住锡之地暨蒙古崇信黄教施舍极多庚子岁前辈班禅来京祝釐沿途所得及恩赐者益加丰厚今班禅年少而仲巴呼图克图及岁唪等惟知坐拥自私以致廓尔喀贼众生心觐□及贼已至后藏犹不知多出所储资给前藏所遣为伊币兵守禦之戴唪第已及唐古特兵众于佛法喜舍乐施之道全不知悟法中皇上时加指诲盖在儒家为专利慢藏而彼以贪瞋痴为三戒若仲巴等可谓以贪召瞋矣)。
敷谕摛文闻共仰(臣等日闻与言训谕恭读实不御制诗文固悉言节利近似而同言利者欲自私以济其奢言节者乃克己以广其惠仰见皇上爱养民生蠲赈动以亿万若非平时节俭何以充足不匮臣邱庭湰),泉流山积见来亲(方今天下运际重熙农民丰衣足食工贾化居饶裕仕宦俸禄丰盈军粮充足练习从容此皆大圣人经画周详故能市若泉流货如山积而臣等身际郅隆亲见极盛实为厚幸)。
请三致祝封人华(我孚勿皇上以一人之富为四海之富捐上益下有问与华封人祝尧有富而使人分之之说正合),备万不同庄氏椿(庄子云爱人利物之谓仁有万不同之谓富我皇上以仁民爱富物为心有万不同物无不备云圣人寿相因大椿之算正无纪极)。
伫看疆开军报捷(现在廓尔喀滋事其土皇上命将声讨实不得已初非有利地人民之心曲直昭然擒渠捷昊苍助顺自必扫穴音踵至臣谢墉),所欣饷裕国威振(据孙士杀鄂辉算奏筹办粮石现已有七万馀石外尚有牛羊一万馀只足供一万四五千兵一年之食兵饷如此充盈士饱马腾军威自当益壮小丑跳梁谅无难即日平定)。
祈丰是用廑一己,藏富惟应在万民。
不息馀三敢言必(计至归政尚馀三年明岁当以三曰康宁为题至乙卯春五福联赓已备子惟自强不息日益孜孜以敬希斯天思之锡若果如愿为古今第一全人矣),敬希天佑作全人(御制)。
洪范九五福之三曰康宁联句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七十七
俾寿而富之篇一可再宫韶递咏既康且宁之祝三及五洛范方盈惕有命之基成之颂曰不敢仰厥声之骏文之雅曰遹求发春共乐以登台启帙仍联于敷席七巡茗碗三索华觚原夫沩奏康哉姬吹宁止端冕演畴于书策其源神禹武箕垂衣占繇于易林愿法黄帝尧舜(焦延寿易林黄帝尧舜履行至公冠带垂衣天下康宁)惟几继以惟康者心虞夏之相传太清下及太宁者体天地以为量藐予多祜念彼庶徵幸履顺于眷贻遂鼎来于耄耋遑师天健但亹日强虔跽拜之如仪禋宗九奏敕旰宵之罔斁家国万几熊经鸟伸素斥神仙之妄丹砂水玉尝讥服饵之诬鸠顶枯藤却楖栗之扶老蝇头细简屏叆叇之代明颁禽验近日之诗发鎗中鹿校猎结少年之习盘马弯弓顾矍铄获豫于一身而平安愿均之群下听因风之珂马恩许耆臣谢□旦之朝鸡优宽揆席高龄粟帛引年加锡以颐神偏岁镠粮孚惠咸周于果腹昄章十七省犊腯蚕肥姻𨽻卌九旗鸿宾驹牧盖熙洽绵经四世乐观休养之成而耆定统暨十全益普康宁之大则有准疆重定拓舆连独树之区回部久平捞玉底三河之贡两金川碉熏狐兔番练荷戈七鲲身海帖鲸鲵社童薙发跕鸢水落北户王亲八帙之朝花象山通南甸国悔廿年之罪七战七胜阳布城之廓喀诚降三世三乘乌斯藏之奔巴永定于是濛池雪岭铜柱朱波沙线驶夫淡洋绳桥度乎热索咸归声教共亨安和调鹰镖鹿之伦入华胥国而按堵献乐顶经之族登明堂位而陈庭近为作记以胪详众可联诗而分部回忆夙宵方略寒暑军书或问报于清宫启明待白或览章于行帐放仗批朱惟知已知彼之单心乃归顺归降之厎绩方能图战具在汗青每遇发兵辄为须白四知系下讵敢图心事之康宁五福吟中更较难天恩之寿富且夫福全斯美极反相乘昔抒笔以为文曾陈书而阐义成读范之一首示御世者三忧盖以惕厉无咎者存乎乾抑且恐惧致福者出乎震彼士燮千秋之名论恐内惧或弛外宁若仲淹一代之良臣知先忧乃成后乐理同攻盾前三对配乎后三道若循环建五敛时于敷五孰窥斯旨自撰殷自箴有味其言以规毋以颂凛几先之终日韵寓一先次祈谷之元辰祥占八谷庶共体周书文侯之命求惠康亦戒荒宁忆常论中庸虞舜之章无大德惟惭受命
箕畴五福剩三年(新正重华宫茶宴自辛亥年定以洪范九五福分五年联咏兹癸丑轮值三曰康宁屈指三年至乙卯而五福适全),三曰康宁值咏联。
天贶益增心益惕(御制),圣龄长茂祜长绵(伏读帝至御制八徵耄念之宝记自汉武明太祖六帝寿过八旬者凡三考六帝中惟汉武帝在位五十四年我有三皇上御极之久已远越之今圣寿八旬于宋元二帝又逾其算万姓乐康八方宁谧庆延百世洵史牒所未有)。
应言作乂向分传(刘向五行传五福分属五事以康宁配言为言曰从从作乂之验),配礼为亨度所诠(康宁于五常配礼见黄度尚书说谓物相见也)。
两属形心见其大(康宁分属身心见林之奇尚书详解孙觉亦曰形康而心宁臣阿桂),上赅寿富义无偏(陈氏大猷曰四代皆尚齿故寿为先寿不可无以养其生故富次之寿且富尤贵身心之安故康宁又次之)。
人皆守道履冲泰(守道者宁薛季宣书古文训言人人皆有此福也),圣乃希天行健乾(易六十四卦大象皆释卦名惟乾止言天行健而不言乾天即乾也惟圣希天我正符皇上与息之义天合德自彊不)。
一日万几勤秉烛(衣恭皇上宵旰勤劳无间寒暑每未明求览列祖实录批答封章膳后小员召见群臣书河畴咨庶事引重大见文武大弁而于军务赈恤事关者问夜再三到即寿逾指示数十年如一日未尝以八旬稍疏于昔臣嵇璜),四郊再享肃陈笾(每岁上辛方泽冬祈谷孟夏圜丘及常雩夏至至孟冬时享岁暮祫祭凡六次我三而皇上必事从躬必礼亲今虽八旬有肃将祀容成)。
什馀叠咏诗催钵(顷刻皇上几馀吟咏分章叠韵精义纷纶立成真如万斛泉源随地涌出昔人击钵催诗誇为神速何尝有日咏什馀韵至十叠者),八帙翘瞻马控鞭(我谨习皇上恪遵极后凡家法冲龄即劳登时巡于万于都会蕃庶之地恒未肄武行围尤娴马射虽丁策马观民至庄启幸避暑山跸诗有拟届八旬罢乘骑之句而数年来如常控御凡迎銮士庶及每岁木兰从狝之蒙古王公台吉等无不欢颂)。
匪藉杖扶匪藉镜(鸠头御制屡咏汉玉及方竹杖第寄吟兴未尝进御乙巳朔日咏鸠杖诗有健行权弗藉之句而每岁嘉平幸阐福寺三层佛阁登降裕如从无用杖之事至眼镜尤以藉明于物为戒亦从未经用而读书作字无间畴昔具仰裕精神充臣和珅),讵求服饵讵求仙(云求御制四得论仙素所鄙即医理并不识亦惟慎起居节饮食以为养生之常道盖节慎即康宁所由致也)。
劳详谕尚廑虔听(昨岁子圆明园诸臣御门后谕良召见皇及阁部谆久弥形整肃在列尚书常青年甫八十跪聆圣寿谕旨勉强支持竟至须人掖出而皇上八十有二精神强固诸臣敬听益深欢忭),免早朝犹儆晏眠(直更皇上每日夙兴治政学士念诸臣自家入必早起常谕大嵇璜等日出后入朝三品以上年逾七十者准此而之句御制晏眠诗则有晏眠人谓乐晏眠我谓苦盖我健皇上心矢惕乾不假勉强以积尽先劳之实不鹜宵旰之名也)。
万国咸由首出圣(乾之彖传云首出庶物万国咸宁方今薄海内外普享安恬实由皇上建极敛时五福敷锡臣民共申无疆之柷臣王杰御制),兆民勤更董官贤(予虽夙夜祇勤惟日孜孜然无时不以庶明励翼训迪诸臣周官云永康兆民万邦惟无斁要先申戒三事大夫敬尔有官此其义也)。
中华凿井耕田庆,外域旧安新附连(人君奉人不天子民其康宁以天下为量与众同而我朝天下之广又与前代不同即今十七省富庶恬熙诸外藩爱戴乐利此予古稀说所云虽非大当可谓小康矣)。
不得已还用兵十(予初不敢有意佳兵而事会所值如乙亥至庚辰之于准回二部戊辰辛卯之于大小金川己丑之于缅甸丁未之于台湾戊申之于安南己酉辛亥之于廓尔喀或以酋众来奔或以么䯢不靖或以奸民滋事或以旧藩控诉皆非得已而用兵综计之凡十次而内地之小丑跳梁随时𠞰灭者弗与焉),谁能去每策勋骈(左传刘子之言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伏读之于御制开惑论师旅征伐之于国犹雷霆霜雪天我皇上诘戎扬武于伊犁则降达瓦齐馘阿睦尔撤纳于回部则馘波哈拉泥敦霍集占于两金川则降娑罗奔馘僧格桑俘索诺木于台湾则俘林爽文庄大田于安南则降阮光平于缅甸则降孟陨于廓尔喀则再降拉特纳巴都尔十次大功全蒇孔子所谓好谋而成我战则克者也)。
脱欢元孽分蒙古(元亡其强臣分为三其渠有马哈木者即明史脱欢太师之父蒙古谓釜为脱欢今准语釜为海苏盖讳其祖),瓦剌明衰惧乜先(准噶尔分四部为四卫拉特明史谓瓦剌即卫拉转语土木之师正统至陷其营即史所称瓦剌太师乜先也)。
数世狼貙罴有种(噶尔丹者巴图鲁浑台吉第六子策妄阿拉布坦者巴图鲁浑台吉第五子僧格之子僧格为其兄所杀噶尔丹自藏回旧部为汗康熙年间犯塞败死策妄阿拉布坦收其父旧属及噶尔丹馀众复成部落遂据汗位子噶尔丹策凌孙策妄多尔济那木札尔其庶兄喇嘛达尔札篡之达瓦齐者巴图鲁浑台吉第七子布木之曾孙复篡其位所谓封狼生貙貙生罴也臣金简),两朝征服叛相缘(康熙年间准噶尔掠喀尔喀阑入内地圣祖三征朔漠龚行天讨噶尔丹窜伏冥诛策妄阿拉布坦缚献其子情词效顺后滋扰西藏大师逐走归巢其子噶尔丹策凌嗣势复张即罢师世宗宪皇帝议以两路进𠞰未及剪荡旋皇上御极之初亦度外置之迨达瓦齐篡夺相寻诸部落接踵内属遂命大臣统新附之众并八旗劲旅分路致讨俘达瓦齐伊犁底定皆我竟之皇上继志述事以成两朝未绪也)。
拯诸水火非贪地(准噶尔内乱频仍达瓦齐更暴虐部众受其荼毒相率叩关若不为经理游牧岂可与喀尔喀杂居是役也无非为厄噜特众出水火而登衽席即后平定全部尚欲仍封四汗抚其故业初非利其尺土一民也),断若风霆总信天(廷臣狃雍正年间和卜多之役群怀恇怯断自宸衷御制开惑论设为信天皇上主人之词以祛群蔽洵乎顺天者昌也)。
师以春三二月启(向来塞上用兵必以秋日遁遂皇上以春月乘彼马未肥则不能命两路以二月出师臣刘墉),战凭夜廿五人前(五月大兵至伊犁达瓦齐于格登山聚兵近万将军等遴劲卒二十二人率以阿玉锡巴图济尔噶尔察哈什三人夜斫其营贼众惊相蹂躏死者甚多来降者六千五百人我二十五人无一受伤者计出师后祗此一战别无亡矢遗镞之费)。
伊犁迎路箪壶入(大师所至望风归附沿途厄噜特回子喇嘛等持羊酒迎犒络绎载道迎入伊犁),霍集闻风缨组牵(达瓦齐于格登山败后以百馀骑窜回疆回人阿奇木霍集斯伯克执献军门告未侵犯庙受俘付理藩院以其罪祇篡夺本部并天朝后封为亲王置之京邸噶以上初次平定准尔是为武功之一)。
未待饱飞昏破獍(阿睦尔撒纳佥回僄悍在本部时与达瓦齐狼狈为奸用其谋以篡喇嘛达尔札假推达瓦齐为汗争利相轧势不敌急而归我欲假手去达瓦齐而自觊为总台吉我为皇上用人之际使贪使诈封以辉特亲王用副将军而于其隐衷洞若观火阿睦尔撒纳以其欲难遂因于入觐时中途逃去煽乱伊犁复劳挞伐安臣福长),何曾駾走足多蚿(阿睦尔撒纳既逃诱伊犁诸宰桑巴磉克什木阿巴噶斯哈丹包沁等断台肆掠丙子春整旅讨逆并就𠞰抚阿逆遂逃哈萨克哈萨克稔阿逆反覆且感蹙中朝威德请擒贼自效逆势益后转入俄罗斯境)。
俄罗斯献事重定(尔时患痘命理藩院严檄俄罗斯索叛贼而阿逆以身伏冥诛俄罗斯恐不足取信天朝脩词遣使传送其尸而准噶尔馀孽顿消),固尔札焚碑又镌(初噶尔丹策凌托兴黄教仿西藏都纲建固尔札庙于伊犁河北其后喇嘛达尔札及达瓦齐继篡无不藉喇嘛之力即阿睦尔撒纳亦结为党伊犁再定时固尔札庙旋燬于火助逆喇嘛同归焦烂从此西域悉入版图建伊御制后勒铭之碑并犁彰勋藏绩)。
四卫心纯邀后福(卫拉特旧时本为四部一为绰罗斯部一为都尔伯特部一为和硕特部一为辉特部后因反覆叛乱三部俱自贻颠覆惟都尔伯特一部始终恭顺至今膺封爵列年班其部落俱得安游牧而长子孙常享康宁之福臣董诰),一麾手握镇中权(伊犁形势甲西域山河表里最为扼要准部向以伊犁为庭我师既平准夷即其地设将军一参赞大臣一分驻惠远城惠宁城及统驻防满洲蒙古锡伯索伦达呼尔厄鲁特官兵游牧之领队大臣六分理之总管六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一领队大臣一管厄鲁特兵总管一凡西域新疆事皆总成于将军形势联络屹为重镇以上二次平定准噶尔是为武功之二)。
弟兄和卓准夷禁,桎梏恩开回部旋(回部大和卓木波哈拉泥敦小和卓木霍集占久为准噶尔拘囚责其贡税我师定伊犁并释之以兵送大和卓木归叶尔羌统旧属而令小和卓木抚其在伊犁之众回)。
背德不图用征逆(两和卓木以累絷之馀复得出为部长乃乘阿逆之乱相率饱飏又戕我使臣不得已重整大兵致讨)。(御制),扬威本计久绥边(西师之役券故圣意谓犁庭扫穴未可操祃旗命将之典槩未举行乃版图至天心助顺偏师直入势如拉朽伊犁遂入回部未定则伊犁终不得安因苏乌命将军等旋师定回部而库车沙雅尔阿克什和阗等处无不降顺迓我师王)。
少能击众资师武(大兵讨逆回围库车城时闻有贼人自托木罗克来援派兵百八十名往迎贼不下数千轻我兵甚少我兵奋勇击歼之),窜失穷追治帅愆(官军既败霍集占援库车之贼城中丧胆若𦂳攻无难立破乃雅尔哈善既误用地道之策又听顺德讷之言诱贼出走致霍集占既入复出又不急追擒因治雅尔哈善纵贼偾辕之罪而以定边将军兆惠驰往办理仰见师贞以律是以动辄有功)。
围有援军济有马(兆惠兵薄叶尔羌城贼画沟自固我师以少击众贼众披靡因地皆沮洳马力又不能继为其困于黑水百计攻扰我兵固志坚守三月馀舒赫德于阿克苏简锐驰往阿里衮亦解马济师同时并集此皆我兵拨皇上先几筹策于上年六月即降早在旨派马欲以更久在行间者故兵马率途得应期集事于是内外相应转战五日四夜歼贼数千大和卓木胁中鎗舁遁臣常青),窖馀藏米树馀铅(当黑水被围时营中掘得窖米以济军食贼据高施铳铅丸坌集营树并无中人者我军斫木为薪得铅丸数万即以击贼此实昊苍鸿佑助顺成功)。
雁行辗转垤寻蚁(大小和卓木自知势难抗于我师未进廿日前携部落载重器跳去叶尔羌喀什噶尔二城之旧伯克等遂献城降),虎士啴焞汤沃蝝(二酋既窜明瑞一邀之于霍斯库鲁克富德再陷之于阿尔楚尔于是部人瓦解来降二酋惟挈孥仆三百人窜拔达克山又为富德等穷追至伊西洱库尔淖尔二酋仅以身免)。
寸檄馘呈街揭藁(霍集占兄弟溃逃拔达克山富德等檄晓顺逆令其缚献其汗素尔坦沙遵檄纳款遮贼于阿尔浑楚哈岭再战二酋一擒一馘来献藁街悬示回部大定臣纪昀),五城臂使雪屯田(回部置大城五曰叶尔羌属境三十九曰喀什噶尔属境二十一曰和阗属境三十二曰乌什属境三十二曰阿克苏属境二十一皆设办事大臣参赞大臣管兵戍守小城十三曰库车曰喀喇沙尔设办事大臣曰英吉沙尔𨽻喀什噶尔曰沙雅尔𨽻库车曰布古尔曰库尔勒𨽻喀喇沙尔曰赛里木曰拜城𨽻阿克苏曰哈喇哈什曰玉咙哈什曰车哷曰塔克曰克尔雅并𨽻和阗周万馀里土宜谷麦蔬果开垦屯田每岁冰解资雪山水注溉旱潦无虞)。
同文译达陀犁史(西域既平部回命纂西域同文志以天山南路天山北路准部并西藏青海等地名人名诸门始国书继对音汉文复继三合切音又以蒙古西番托忒回字相次缀书于汉文下详注或准或回俾识汉字者易通而陀犁克史可读若我熟又皇上则蒙古回准唐古特诸部之语莫不通无须舌人之译也),减赋民输腾格钱(各城向属准噶尔苦其赋重自准夷既平则壤定赋十减其六回人称钱为雅尔玛克以一钱为一普尔初以五十普尔为一腾格后定以百普尔为一腾格至十万腾格则称温图满旧钱形椭首锐中无方孔平定后设局改铸面镌乾隆通宝汉字背镌地名用腾国书及回字额赋折收皆输格回民以为通便)。
如郡县官釐伯克(伯克回部官之总名其曰阿奇木伯克者协理事务若内地副都统其品级自三品至七品有差管理钱粮者噶咱纳齐伯克协理者商伯克司刑名者哈资伯克司贸易匠役者讷克布伯克司念经者摩提色布伯克司买卖田产者密图巴理伯克司水利者密拉布伯克司来使供给文栘者都管伯克司牲畜税者巴济伯尔伯克司果园者巴克玛塔尔伯克备差遣者什瑚尔伯克承徵钱粮者阿尔巴布伯克巡捕者帕提沙布伯克管本城村一切事及杂差者明伯克司外来贸易税者克勒克雅拉克伯克司教幼童经者默克塔布伯克司街巡园木者塞依得尔伯克司军器者哲百伯克相沿仍旧选补则由驻劄大臣核奏皆如内地臣胡季堂),得春秋赏采和阗(于阗产玉采山捞水岁春秋二贡回人采玉者皆赉钱米视所采多寡大小差之供役子来恐后)。
大宛伻介青丝鞚(大漠以北如古大宛等国汉唐来臣服未及之地胥𨽻版图其输骏异贡权奇者相望如拔达克山八骏爱乌罕四骏皆邀睿制而内地马多市于哈萨克岁命织造平价买丝官织短长厚薄如式发伊犁和市计马一疋不过三四金操纵皆由官吏非如各代马市任彼居奇有五十疋帛易一羸者见御制反白居易阴山道乐府),布噜耆年白发鬈(毋年八旬万寿之年布噜特毕班璧特之一百有六岁令其子赴将军处投禀恭祝洵为万寿赏大皇上以远徼寿妇上瑞鞋貂皮等物)。
二万里遥画戎索(西域底定后就山川形势综分四路出嘉峪关自东而西安西州玉门燉煌为安西南路北自哈密抵镇西府暨准噶尔部乌鲁木齐东境及迪化州为安西北路库尔喀尔乌苏塔尔巴哈台及伊犁东西为天山北路辟展喀喇沙尔库车沙雅尔赛里木拜阿克苏乌什喀什噶尔叶尔羌和阗为天山南路径数千里围二万馀里自古疆域之广未有如今日者臣彭元瑞御制),三十(平声)载缓染吟笺(予于辛亥夏作回疆三十韵叙其梗槩俾疆域如绘且以知拓地开疆总由十馀天贶之笃厚且尽人事之公明盖自始事迄今三年晏然悠久乃敢言成事以示后世耳是以上平定回部为武功之三)。
苗蛮啸侣戊辰逞,经略讨降己巳传(岁戊辰大金川娑罗奔恃其险远搆衅邻番各土司申诉疆吏请兵筹饷司事者怯缩老师事用弗集大学士忠勇公傅恒毅然请行乃命为经略抵军营日即将汉奸良尔吉正法摧碉捣坚番酋震惧请降经略必欲歼之勿许朕体降番天地好生且么䯢不足污我斧锧令经略宣旨受酋娑罗奔狼卡悉众匍匐稽颡诣军门纳款为以上平定金川是武功之四)。
畴料一宽烦再𠞰(金川降后甫十年狼卡复与邻土司閧逆子索诺木益凶悖各土司力不敌畏之如虎予以蛮触之争不足劳师且业已受降不复加兵地方大吏狃于息事每示优容逆酋日益逞结小金川蚕食邻境土司总督阿尔泰提督董天弼始复以用兵请虽阿尔泰依韦误事亦因前次未大加惩创耳),倏闻初恶变终怜(小金川始与金川水火戊辰之役即因金川滋扰小金川烦我戎行乃十数年后僧格桑索诺木两酋不惟释怨抑且结昏虽番性反覆无常实各图所利外合情离缓急异态观后僧格桑为我所破逃入金川而木果木之后索诺木但令七图安堵尔往美诺号召而不使僧格桑则其蚕噬真情毕露交恶交欢皆非天良本性耳)。
邻蚕鄂什怒耽视(僧格桑与鄂克什土司搆怨为小金川滋事之始阿尔泰董天弼往谕逆酋遵教退师遂释不问未数月复围鄂克什阿尔泰遣兵护救僧格桑竟拒官兵期必取鄂克什官寨阿尔泰因有发兵之请),谣猘维桥馋堕涎(维州本汉冉駹羌地姜维征羌筑垒驻此遂名为姜维城唐初因置维州后经吐蕃乱河陇尽没惟此独存吐蕃潜以妇人嫁此州门者三十年后两男长成窃开垒门引兵夜入遂为所陷号无忧城五代时内附始置县曰保宁自宋至明或改威州或析为保县称本朝仍为保县属茂州今其地尚有维州桥之金川番众以杀至维州桥播谣相煽其贪涎之计固非一日)。
搆衅牙交三杂谷(金川用兵之始山狼卡与革布什咱隙复与绰斯甲布及三杂谷为难其子索诺木又复济恶自恃地广人众与各土司搆兵不已故不得不兴师问罪臣舒常),丧家喘聚两金川(阿尔泰迁就玩误因加罢斥而命温福自滇往代为大学士授将军督兵进讨温福既由西路进𠞰克巴朗拉达围资哩直抵路顶宗阿桂为副将军由南路前进自达乌至僧格宗夹击由明郭宗合攻克布朗郭宗于是小金川逆酋僧格桑窜金川冀延残喘)。
板昭首荡功方半(将军等至美诺破其碉寨即擒僧格桑之父泽旺解京正法并檄定汗牛大板昭等寨落小金川悉平而金川索诺木竟敢党恶助逆于是复进兵讨之),腊岭俄惊孽罔湔(𠞰金川之兵温福由功噶尔拉阿桂由当噶尔拉并进而功噶一路贼筑碉断径别由腊岭绕攻地险多雨雪半年未下温福乖于调度遂为贼伺致有木果木之变小金川之地复失其孽更不可逭矣)。
丫口马尼互犄角(时阿桂南路之兵亦难独驻遂全师出即授定西将军增调火器健锐两营及吉林索伦黑龙江劲兵七千人由西路复进其南路令明亮为副将军所向克捷旬日间收复小金川全部阿桂据谷噶丫口山梁明亮亦克马尼一带而丰升额等于宜喜驻兵三路互为犄角臣窦光鼐),木思康萨并攻坚(阿桂派兵二队分攻得康萨尔山梁其木思工噶克更险要我兵正商取宜喜路先集兵力将木思工噶克并左右碉同时攻克从此径下噶尔丹寺直压贼巢)。
勒乌围燬雷为炮(勒乌围为促浸最要贼寨碉高巢固南为转经楼又过甲尔日磉桥而南为科布曲山与勒乌围寨互为声援官兵压勒乌围之上分攻用大炮轰摧沿河拿栅断其水路四面合攻追𠞰歼尽计碉卡六十馀一旦无不破燬),噶喇依摧皮作船(官军围噶喇依贼巢用炮轰击其始凿地避匿及鼠窟垂破益加胆落然后出寨就擒所阻大河我兵用皮船往来径渡)。
门户险空崖刮耳(自戊辰用兵以来军营传称刮耳崖为第一险要其地上倚巉岩下临湍涧劣容足指攻度为难贼以附近巢穴恃为门户大兵不避险滑几于顶趾相接径行攀越可见险不足恃臣金士松),寨碉破始纆齐肩(勒乌围破大头人布笼普阿纳木达什阿库鲁降索诺木之母阿仓姑阿青及其姊妹投出至噶喇依将破逆酋先遣其兄冈达克彭楚克诣营乞降迨水道俱断万无可支索诺木始率兄弟莎罗奔甲尔瓦沃杂尔斯丹巴并土妇大头人丹巴沃杂尔阿木鲁绰窝斯甲尼玛噶喇克巴喇嘛男妇二千馀人出寨降悉絷解京献俘正法盖其穷蹙乞命并非诚心降顺是以矣国宪不宥仁育义正与达瓦齐殊科)。
凯从辇路桃花制(先是乙未八月至即皇上木兰行围阿桂等奏攻克勒乌围红旗报制七言十首以当凯歌丙申二月寺行皇上以笮徼兵销恭谒递到又二陵次桃花宫适攻克噶喇依红旗制凯歌十首志喜四月初阿桂率成功将士凯旋行郊劳礼又制凯歌十首前后凡三十章是日自奏行宫至郊台卤簿中马上之以彰鸿绩),纛向郊台柳色搴(西师成功奏凯灵纛皇上亲劳于良乡县城南择建高台列得胜行礼百官䌽服陪位凯旋将士戎衣入见军礼戎容照耀万古至是平两金川再行是典更为显铄)。
初创懋功耕且戍(两金川平后若以地分给附近土司虑滋不靖因设懋功镇安两营令屯练降番屯垦不特有裕军糈并于川省绿营拨兵六千名驻防又长臻命成都将军等岁再巡自此耕戍相维番徼宁谧礼臣瑚图御制),屡随屯练勇而儇(金川降番屯练立营后凡檄调从征如𠞰灭甘省逆回苏四十三田五台湾逆匪林爽文及此次征讨廓尔喀奋勉争先不特勇力出群且习涉险趫捷颇为得力以上平定两金川是为武功之五)。
土肥谷熟台湾最(台湾孤悬海外候暖土肥生植滋茂稻岁两熟沙地栽番薯甘蔗不事耘锄坐享厚利本地足食闽省全资接济蔗汁煎糖商船购售遍诸省外洋如日本吕宋诸国亦不胫而走),嬉武恬文吏治沿(向例台湾道府厅县缺督抚慎拣通省才守兼优之人调往弁员亦由提镇拣调远涉重洋人情多惧间有不肖贪其地土丰饶不虞涉险督抚亦率用其私人此辈利欲薰心置公事于不问徇私婪索小民无所告诉每私怨聚众械斗地方官复慲忓了结致酿事端)。
邪会饰为添弟报(自郑成功挈内地民外徙台湾平后海禁渐弛闽之漳泉粤之潮州无藉游民往往偷渡趋利寄居地方官不能稽察奸民纠结以凌寡弱倡天地会结盟聚众凡入教者用三指按心为号大指为天小指为地起于乾隆三十二年彼时地方官改作添弟二字化大为小规避处分养痈为患职是之由),众讧愚奉莠民颠(林爽文啸凶滋事庄大田为之羽翼又有彰化县革役受伪职同知王坑郎跛足专司运米连清水以测字从贼为伪军师番妇金娘以画符为伪女军师又有伪将军廖东赖树及废弁彭喜等蜂屯蚁聚同肆鸱张)。
督均水陆栖鸡翼(水师提督黄仕简带兵渡海陆路提督任承恩亦请帅师进𠞰而仕简以病瞀并不埋根首进承恩株守鹿仔港互相观望势如连鸡将弁无所禀承懈弛不速追捕),势缀北南逞鹘拳(官军既收复凤山总兵郝壮猷又以恇怯败归黄仕简安坐南路任承恩又不能自北而南于是贼首林爽文等复团聚斗六门进犯诸罗庄大田等复扰凤山谋窥府城南北道梗)。
二将股肱新渡海(台湾乱民以潢池盗弄数月未平康安皇上明炳几先念陕甘总督福久历戎行堪当此任因即将军令其驰赴为行在大亲授方略命为以海兰察参赞臣同往督办臣吴省兰),百人身手旧凌烟(巴图鲁侍卫章京等皆选锋劲旅久经行阵屡立战功亦有图形百紫光阁者令福康安海兰察带领馀人随往)。
驶真飞棹螺扶鹢(劳特皇上以福康安远涉重洋为国宣将内府所藏右旋螺赐带俾得安稳利涉福康安于十月初配渡后在崇武澳守风十月底放洋一画夜千里抵鹿仔港吉祥迅速海上争传之),到即开围雀避鹯(福康安进援诸罗整兵五队与海兰察鄂辉普尔普穆克登阿普吉保额尔登保及巴图鲁等分进黎明冲入贼中贼匪退竹林复于崙仔尾等庄纠众拒截官兵福康安豫为布置左右堵截力战退贼立将道路开通长驱先进直抵县城并将附近贼净𠞰诸罗城中义民踊跃欢迎共庆更生)。
大里杙堙无窟此(大军既解诸罗围遂𠞰兴化店至员林焚大排竹庄破中林大埔林大埔尾收斗六门荡东西螺街经水沙连进攻大里杙地为林爽文巢穴筑土城树木栅倚山绕河大兵策马直渡自申至卯拥入西北两门将全庄洗戮林爽文于夜拒官兵时潜遁臣阮元),老衢崎絷乃歼焉(林爽文窜后官军执贼目究去路招谕各社生番协禽令巴图鲁二十屯练兵丁数百改装同义民社丁通事等分捕于老衢崎将林爽文并贼目何有志同获)。
社穷蚊率渠禽二(庄大田于林奥文就擒后仍在郡城一带出没据大武陇贼巢攻扰村庄福康安海兰察等分路捕戮甚多庄大田逃至极南之琅峤潜匿欲逃往蚊率社四面攻围遂将庄大田及其母头目庄大韭等千二百馀名全获),洋断鲵潜众倍千(柴城地方逼近海岸福康安恐庄大田或因攻急潜由海遁先派巴图鲁等领官兵义民分六队自山梁排至海岸令乌什哈达带水师由海截击适顺风连樯齐至沿海密布围逼杀贼数千鎗毙及挤海中并自投者不可计数)。
星碣告成滦水学(台湾平定勒碑皇上以事起奸民弗称于太学然𠞰捕年馀命重臣发劲旅二渠悉获藏事善全不可不纪热河文庙每驻跸必先展谒又筹办斯事成告命将决几之所于热河碑文庙勒碑正合受成之义详见御制记中臣童凤三),爱祠留镇凤山巅(杂处上念台湾地隔重洋五方风俗素刁悍恐事过即忘不足令怵目儆心因普舒命于事竣后如福康安海兰察及鄂辉普尔亮等之谋勇最著者于台湾郡城及嘉义县各建生祠塑像俾望而生畏日久不忘)。
惩奸惩墨抒详牍(福康安徐嗣曾等清察台湾积弊酌筹善后事宜十六条于百姓之作奸犯科抢夺械斗私藏军器赌博聚众要结盟会种种恶习无不详定查察章程文武员弁兵丁等或藉稽察私行私渡婪索或案件化大为小私相贿纵俱严定科条以示惩创),轮岁轮巡莅统员(向例每年一次后为三年一次奏派满汉御史各一巡视台郡御史职任较小且京员未能备悉地方情形有名无实前往特谕停止每年轮督抚及水陆两提督一人稽察整顿台湾道府缺均由吏部请由督旨简放不抚奏调)。
生熟野番交喜詟(台湾自古不𨽻版图明末流寇林道乾始遁居之后郑芝龙倚为巢窟所部多闽广内地民康熙二十三年后设府县其内山山后皆番近边者为熟番与居民地接间通贸易内山为生番生番外为野番不事耕种游民越界偷垦地方官诿之界外不加稽查致奸匪藏匿诱生番为逋逃薮逆贼林爽文虽窜入内山经大军四路穷追生番奉檄协捕旋即擒获番等既詟行薙天威喜得赏赉其头目华笃由东告畺吏首发众番社随班入归声觐熟番与编氓无异而生野番亦教矣臣那彦成御制),漳泉潮寓各安便(台湾多漳泉流寓两郡民素隙里居田土交互纷争搆讼因命福康安于办善后事宜时除各处义民随官兵杀贼者毋庸议徙外其贼匪庄田入官应行召佃至与贼同庄虽无从逆实迹而心持两端者宜及此兵威酌为迁移令籍𨽻漳泉人各为一庄其广东潮州客民亦不得与漳泉相错俾免争竞以期耕凿康宁以上平定台湾是为武功之六)。
孱王失政叩关请(安南以陪臣郑氏窃权阮姓藉词伐郑遂据黎城戊申六月故王嗣孙黎维祁播越在外其母妻并从人六十馀至斗奥隘河外吁救守关者见有兵尾追收入内地畺吏奏闻命优给饩廪妥为安置),畺督进兵复国延(朕念黎氏世守恭顺准以兴继之义岂忍坐视命督臣孙士毅率将士万人出关声讨未及两旬迅奏大捷克复黎城黎维祁受封嗣国)。
铜柱纪功命班旅(黎维祁既复国阮氏归广南去黎城二千馀里若更为扫穴擒渠既不值费中国之力亦恐乖知止之义且念黎氏近代不能自强或者天厌其德朕亦惟有顺成记天而行是以命孙士毅班师一篇以示),丹符弃守合更弦(阮光平再来黎城黎维祁即弃国奔逃并新封之印而失之是我王章皇上谓岂能复天厌其德如操左券维祁弃隳祖业抚其国而安南旧俗自六朝以来曲氏皎氏吴氏丁氏皆土豪窃据更相吞噬若付之他人益难绥靖睿见高远屡谕及之盖前此则兴灭继绝后之则推亡固存因时制事具有至当权衡而维祁入朝后仍予世管佐领隶其所携属人尤为仁至义尽)。
畏天关羾封囊吁(阮光平既至黎城自知罪大震詟屡遣叩关请罪乞降福康安再四驳斥继遣亲侄阮光显赍表禀赴关哀吁福康安察其畏服求顺情甚真切始为代奏考粤西与安南接壤东𨽻粤西龙州者曰镇南关西𨽻安南谅山郡者曰畏天关中为交界),昭德台承锡土专(因皇上以安南黎氏既为之请允阮光平悔罪求封天人所厌命为安南国王辑其民人叩接旨到日阮光平亲赴镇南关外昭德台感幸万分先令阮光显等奉表贡赴京恭谢)。
越雉肱车躬莫至(阮光平以恭遇朝随圣寿八旬恳入班叩祝商之奇肱飞车周之越裳驯雉仅遣使臣重译各已王会侈陈孰若今绝域名王亲身入侍乎元臣茅铭),金身珠目诏徒捐(元曾谕安南国王陈日烜来朝如不能则积金代身两珠代目后日烜进金人代已明朝莫登庸黎维潭两次亦俱进代身金人贪财隳典令外夷轻中国此荒服所以不至也之诚皇上八旬万寿阮光平亲觐感服亲爱不啻家人父子视金身珠目之诏殊堪鄙笑)。
乐呈僸佅欢称兕(阮光平未入关之先恭撰祝是嘏词十章令彼国乐工演习冀列太常效嵩呼年七月在避暑山庄及正朝献寿奏乐如仪),荣请衣冠宠珥蝉(及瞻皇上先已加遵觐后吁恩赐阮光平黄鞓玉带天朝衣冠上鉴其诚悃因子所赐红宝石顶三眼翎黄马褂筵宴日依皇用金黄色蟒袍四团龙褂赐示优宠并令朝贺时仍用该国衣冠且念谈藩为一国臣民具瞻若竟薙发遵中国服饰转非圣意所嘉许详悉宣谕恩义备至)。
郡邸亲藩介宁右(阮光平既膺封爵亲皇上嘉其万里瞻依王下郡王上又令御特命朝会时班次在前行走用昭殊眷椿臣达),宸章御集照瀛壖(阮光平归降两己酉秋冬曾皇上以其诚心向化于赐御笔诗章至庚戌七月阮光平至嘉避暑山庄陛见又复七言律嗣其乞遵天朝衣冠赐御制成什书扇以赐又幅并赐御书拱极归诚扁十二言联对长寿字大因请颁御制诗文集准与咸仰颁给俾新造藩邦文思奉为世宝)。
赐游禁苑仙庄仰(阮光平陛见后行宫命御前大臣等率同瞻仰避暑山庄各景随跸回京复各景赐游其圆明园内以遂瞻就之忱),观礼廱祠夕颢虔(庚戌八月丁祭月文庙月坛上命阮光平承祭崇圣祠是夕皇上以诣八旬万寿于凡本中把冠陪亲行礼阮光平服国衣祀)。
始末两书姚姒册(恭读始未御制书安南始末事记及再书事记阐明黎维祁失德天厌及阮光平悔吁亲觐允封以成息兵安众之美孙士毅全师不致损国威重且述临御以来屡经兵事每以危而复安视若失而乃得胥邀天眷三致意焉圣训煌煌实为万古不刊本臣陈崇),画图六咏芑薇篇(安南既定冒险皇上以克复黎城时帅臣军士涉远攻坚破锐不可无图纪绩有为三御制补咏战图六什一为嘉观诃■之战二异柱石之战三为寿昌江之战四为市球江之战五为富良江之战六为阮光平遣侄阮光显入觐赐宴之图命画院诸臣绘册以上平定安南是为武功之七)。
同时悔罪人来掸(戊申年云贵总督富纲奏缅甸国掌国事孟陨遣使款关恳贡允所皇上念伊悔罪投诚嘉其向化之心因请优加赏赉至庚戌孟陨复遣使恭祝俾世八旬大庆并乞封号即封为缅甸国王守疆土按缅甸即后汉书西南夷掸国唐为骠国又曰朱波至宋始为缅),昔岁诛携师下滇(缅甸荒陬向未内属昔年因酋长懵驳扰云南永昌边外土司不得已用兵己丑岁经略大学士傅恒进𠞰于新街江裔连破贼垒计日蒇事贼势窘迫遣头目诣营乞降皇上念其地水土恶劣大兵难久驻因降之弟旨解围振旅懵驳之子赘角牙济恶与懵驳孟陨不睦孟陨藏身缅寺为僧其国内讧屡搆至是国人举孟陨掌国事自知伊兄父子得罪天朝遣使吁宥详见御制志事诸诗)。
罢战暹罗偕燕席(先是缅甸与暹罗搆兵夺暹罗长本地后有郑昭郑华父子收暹罗馀众立国来贡请封特颁恩封为暹罗国王是年两国贡使到京谕旨以该二国向不睦今俱𨽻帝恩天朝应彼此修好永戢兵端同受大皇眷令各回告该国王敬遵臣王坦修御制),自归土扈接华鞯(缅甸初以滋事边疆兴师问罪既因吁贷之二十年来久置度外岂值以一纸书招谕臣服而孟陨能知顺逆倾心向化奉表来朝是真归顺而非归降与从前土尔扈特自行来归不因招致者同出至诚非是为上苍鸿佑曷克臻此以上平定缅甸武功之八)。
廓(尔作两字一句)喀(平声)无故藏边扰(廓尔喀部在后藏边界西向与唐古特往来贸易未闻有争戊申夏驻藏大臣庆林雅满泰奏廓尔喀有抢掠藏界济咙聂拉木宗喀之事),大吏因教我武宣(卫藏为历辈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驻锡地康熙雍正年间两次用兵宁辑朕振兴黄教固不若元朝尊崇喇嘛非理之甚然西北诸蒙古外藩素所敬信岂得不为保护但起事之由不可不察随命巴忠赴查始知藏中管事之噶布伦索诺木旺札勒等有任意加棁食盐搀土之弊迨廓尔喀进表申诉而庆林等恐衅端败露抑不奏激成事端因将庆林等治罪命四川将军鄂辉提督成德等往讨)。
未示兵威彼乞顺(时春雪连绵山径难行鄂辉等派善能登陟将士开道翻山深入将侵地收复贼于我兵未到先遁既而遣大头人悔罪愿附编氓朕怜其远域小番且致彼滋事亦非无因是以曲加宥准然使鄂辉等于彼时果深入贼境大示兵威痛加𠞰杀使彼震慑则后断不复有侵掠事也),预朝元会使欢还(廓尔喀感目喀皇上雪其冤抑随遣大头哇斯哈哩萨野献贝叶经文方物庚戌元旦与各国使臣同预朝会新正并与节宴遵制薙发吁赐衣冠降𠡠封拉特纳巴都尔为额尔德尼王其叔父巴都尔萨野为图萨拉克齐公加赐帽顶补服蟒袍朝珠佩带诸物即交来使赍归封赏九以上初次平定廓尔喀是为武功之)。
丹津瞋吝言成食(初忠习命鄂辉成德等问罪时巴忠上以巴唐古特语令往会查乃图将就了事听前藏之噶布伦丹津班珠尔商和私立合同每岁藏人给廓尔喀元宝三百次年又吝弗予此廓尔喀复来侵扰之由也),沙玛贪谗狡弗悛(红教喇嘛沙玛尔巴及扎什伦布仲巴呼图克图与前辈班禅额尔德尼同属弟兄班禅于庚子远来入觐皇上嘉赉既优所过蒙古王公等赠遗不下数十万金乃仲巴呼图克图及岁唪堪布等不能分惠弟兄施舍各寺庙致沙玛尔巴垂涎扎什伦布财产与巴都尔萨野交好怂恿廓尔喀藉端肇衅佛教戒贪而沙玛尔巴利欲薰心搆谗逞忿尤宗门败类)。
福寿梵坛魔逞力(扎什伦布华言福寿须弥为班禅安禅之所岁辛亥驻藏大臣俘习浑奏廓尔喀扰藏边据聂拉木济咙绒辖于八月二十一日阑入扎什伦布庙抢掠财物割剥庄严王疆佛土敢肆妄行不可不用师惩创臣程昌期),吉祥天母卜兴祆(扎什伦布庙喇嘛四五千人贼众至庙者不过数百人使竭力守禦何至被掠乃仲巴呼图克图前二日携赀遁而供奉吉祥天母之济仲扎苍等假占卜妄称不宜接仗致众惑散经鄂辉奏闻王法皇上以喇嘛虽异教而济仲等兴祆弃守在为妖言失陷在佛法不能护法禦魔均不可宥即命将为首之济仲在彼剥黄正法其扎苍及仲巴呼图克图解京治罪自帕克巴创教从未有以法治喇嘛与内地齐民无异者皆由皇上德威抚驭且深明禅理正彼法中所谓大威神力也)。
压攻雨夜军声冠(上次廓尔喀事御制诗即有我往彼逃我旋彼至之虑此次掠扎什伦布势更猖獗若不大示兵威则鞭长莫及势将贻患藏地安为圣算早已筹及一闻奏报决机发策以福康大将军海兰察惠龄为参赞领巴图鲁侍卫章京调索伦屯练降番蒙古达木兵近万人迅抵后藏四月福康安自第里朗古趋宗喀五月七日至擦木地有贼寨大兵乘雨夜分兵海兰察由正路攻寨福康安往来指示登时攻克先声已夺人矣),诱伏深林胜气缠(我兵乘胜直前初八日抵玛噶尔辖尔甲贼三百馀匿箐中官兵望见分投下压于半山墈下先伏多人故留一路诱贼上鎗箭齐发贼首尾不能相顾歼戮无遗)。
汲断济咙番境复(济咙官寨高广原后藏所辖贼据后砌石墙甚坚东南筑大碉负嵎临河碉卡系取水要隘抵禦益坚福康安等断汲分攻抛火弹焚碉并及寨屋立将官寨攻克除焚毙外滚山逃窜者穷追擒𠞰于是藏境全复时五月十日也臣钱棨),桥通热索贼疆遄(克济咙后十三日进八十里为热索桥过此属贼境贼以木为桥北岸三四里外索喇拉山石卡一南岸临河大石卡二恃险抵禦自济咙西南夹岸缘河窄径一线独木偏桥又值雨滑官兵步行一昼夜十四日晨至索喇拉山前扑北山石卡贼弃卡溃奋勇追𠞰伐木搭桥贼阻河抗拒福緳安等谋于河边佯渡密令阿满泰等东由峨绿大山绕至上游筏渡南岸出其不意直扑贼卡杀数十人摧其头层在北岸者飞渡将后层夺据贼骇窜自相排挤死者无算追至色达木)。
枯槎虬卧虹梁借(官兵入贼境于十七八两日行百六七十里抵旺噶尔谍协布噜贼卡屯守有横河深溜河北旺堆山坡势下河南克玛山坡势高贼据立木城又于东三十馀里筑克堆寨毁旺堆桥阻我师福康安令官兵回旺噶尔径渡玛尔臧河越山至协布噜对岸令惠龄仍至旺堆山牵贼福康安海兰察等过大山三重至横河上游有大枯树横卧河中官兵结缚为桥雨后水溜不能成暮大雨福康安佯撤兵退伏林下夜半贼懈桥成至克堆寨下三面夹攻贼溃焚其寨五进逼克玛木城贼弃城遁),急涧凫浮犀甲蹇(自协布噜百馀里至噶多又二十馀里至足木古拉巴载山阿外即东觉贼自噶多东南至雅尔赛拉博尔拉山分布福康安先至足木古拉巴载山谍上游噶多普山树密可度师潜行两日下山麓凫渡将近河碉卡夺据木城拆毁遂至雍鸦地方)。
帕朗古临弥蹴踏(既至雍鸦贼詟兵威将裹去兵及噶布伦等送出并遣大头人乞降檄令贼首亲来否即进𠞰贼仍观望即于七月二日福康安自将中路黎明分数队佯觅路山巅二木城内贼即压下而左右官兵潜于林内绕出其上既夺石卡中路来贼败回官兵抛火弹焚其木城又克石卡二进至堆补木山口山下帕朗古有横河虑贼循河东出我兵后因夜分兵一由上游攻集木集山一由帕朗古攻桥进扑甲尔古拉山北岸城碉数十山根木栅长数里我兵奋击夺桥克南岸卡从上游者亦渡河进攻时大雨崖滑撤兵山下稍憩赋来夺桥复击却之射毙红衣贼目二直越帕朗古大桥逼阳布贼益胆落臣谢墉),已都尔慑告迍邅(官兵初入贼境贼酋即畏惧连次乞降俱经驳回及集木集捷后又遣大头人沙曼萨野至营禀称小的误听沙玛尔巴唆使烦天兵远讨诛头目以下四五千人克地方七八百里悔之无及乞之札圣主逾格赦原全阖部番民之命请将所侵木地方仍归西藏并私立合同扎什伦布金册物件悉行恭缴遣大头人噶箕第乌达特塔巴等进京纳贡后请五年一贡等情我生赦皇上怜其出于至诚且仰体帖上天好罪准降使非怖威乞命何以服至此我必克皇上所以有取于唐太宗示之其和乃固之言也)。
犒师醪米牛羊果(福康安奉牛羊诏班师廓尔喀遣大头人苏必达等赍豕各百米二百石果品糖食百筐酒百篓犒师福康安谕虽尔等恭顺但岂收天朝兵饷发帑充裕唐古特等尚不需供应尔等食物因其再四恳求酌收牛羊各十米十石),充篚工舆象马蠙(既准拉特纳巴都尔等归顺颁敕恩令仍称前封王公爵俟贡使到京再谕上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噶箕第乌达特塔巴等于雀西安门外瞻觐赍贡品乐工十三象五马五孔三双甲噶尔所制亮轿煖轿各一珠佩珊瑚金银丝鞋呢毡象牙犀角番鎗刀花露肉桂除夕暨今日紫光阁与朝正各陪臣同蒙宴赉)。
天一统圜爰作记(我戢国家统一覆冒用兵皇上御极五十馀年柔远边伐叛舍服凡皆先几筹策赏罚严明是以动必成功鸿勋十奏而语御制十全记树义宏深岂江汉常武可同年以上二次平定廓尔喀是为武功之十臣钱樾),佛三身示永安禅(佛具三身清净法身圆满报身百千万亿化身见圆觉经今之呼图克图盖祖化身之说也自宗喀巴创教其二弟子一为达赖喇嘛一为班禅额尔德尼领前后藏黄教转世之呼图克图互传蒙古番众素所皈依日久其风益下遂私嘱亲族子弟为大呼图克图致人心不服沙玛尔巴藉以搆衅此次发兵深入廓尔喀畏降因可趁此整饬积弊以期卫藏敉宁且宗喀巴经原有达赖喇嘛六七辈后不再来之说然使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皆无呼必勒罕则卫藏数十万僧俗必至雄争不已且蒙古番众无所信奉不得不听其转世之说统领黄教此与不沙汰僧道之意相似即如苏杭大丛林龙虎山正一真人统领僧道若如迂议槩令还俗地方无如许閒田养赡即散其香火亦安能遍给所以不能不维持黄教即王制云修其教不易其俗之意也但任其私相授受将来关系甚大是以特发金奔巴瓶供奉布达拉佛前令拉穆吹忠四人降神指出姓名交驻藏大臣同达赖喇嘛对众公掣或可得一真有智慧之传至各蒙古扎萨克均有供奉之呼图克图近亦有王公子弟为呼必勒罕者亦制金奔巴瓶供奉雍和宫佛前令各扎萨克报明理藩院交该堂官同掌印之扎萨克达喇嘛呼图克图公掣如此办理虽未必全无弊然究为公中之私矣犹之吏兵二部掣签在明创行时即有作竹签传又谓之签部以讥之者但若付之二部堂官公正者已不免恩怨行私者正得高下其手无可如何不得不行此以去弊朕令喇嘛签掣实仿此凡定大事必有其时与会番僧自元明来主持宗教甚有任其渎乱国政者若今之有事则为除其外侮无事则为定其规制从俗从宜帖然遵服此固朕振兴黄教不惮为之经理要亦时会所值可以有为竟有不得不然之势也)。
岂期德薄馀八帙,竟获恩优赐十全(予理军务每遇一事其始兢兢夙夜不敢必有成迨幸而蒇功惟祝后不再有此事是以武成志事之作必一再申明此意今邀未臻昊贶十全自惟受上天鸿佑为自古帝王所感激难承言不能喻惟孜孜亹亹日慎一日不敢以己康已宁少弛乾惕庶承天眷为古今第一全人)。
诚感不知所云矣,益虔惟励日瞿然(御制)。
洪范九五福之四曰攸好德联句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八十五
天之象曰自彊乾维运此四德皇之极曰攸好帝用锡以九畴亹戒抑之初心六旬而一犹未逮排访箕之吉咏五福而四已几全之致之基以南以雅原夫德宜先慎好是秉彝天瑞见星地灵效水古者建之名国天子御以为车传命则速于邮行为政则居而辰共益赞广运尧峻克明皋陶之谟宣三伊尹之训咸一怀永图而念祖作元命以钦天是为人性之大同尤廑君心之先务肆予自省曷敢弗蘉溯少毓于重华逮壮临于万宇保邦制治蔽召诰之一言夕惕朝乾法乾元之六位庶勉有容之大遑云不已之纯今幸甲越六周岁增二纪朝无苛政野少莠民俊乂抚百僚之师饮食乐群黎之遍申自天而显显思犹曰以孜孜序抚春韶宴敷岁庆蓂方长于二叶茗共泛以七巡题取禹畴赓联虞载然而德为虚位(韩愈原道语)诗以永言予一人方让善以宅心尔诸臣必归美而报上维多福俾多益义虽本于山阜升恒苟以颂不以规词总近于风云月露必质言之而可徵实始敷陈焉而鲜贡谀盖作诗必诗定知非诗而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偶忆左邱明之传俱载楚庄王之言文诂止戈义承櫜矢指陈夫武有七德口诵夫颂之六章仲虺诰之四征禁暴原非为暴司马法之九伐用兵正以戢兵辟万里之疆方云保大炯四知之算于以定功道在安民元黄以绥厥士女功存和众奔走而同我太平其末焉遂及丰财斯七者方全武德虽语出于霸王之降然心源于仁义之师予曰笃信天维殷惇德不得已申之挞伐请事斯奉以周旋自已岁受莎罗奔之羊牵更申春扫噶喇依之蚁穴四卫拉特则归我舆版两和卓木则悬彼藁街快二竖之并禽鲲身浪帖嘉一王之入觐䳒国人徕花象驮经祝八旬而归顺凤騪充厩詟七战以知威凡兹七地之祃牙竟获十全之篆宝降五受(金川初次一南安缅甸各一廓尔喀二)俘五受(伊犁二回部台湾各一金川再次一)各立事以因时海万重(台湾安南)山万重(金川伊犁回部缅甸廓尔喀)维务德以抚远幸克成于先志咸仰赖于昊禧方其纛树郊台组牵右社衎液壖之劳凯粲阁壁之绘容群乐于所事有成孰知夫予心所慎禁宫丙夜求衣起问军书行帐寅宵秉烛细批邮牍披图朱点填胸瞭聚米之形盼捷红旗属耳听吹铙之奏未登坛而命将预决几先方振旅以安民亟筹善后举一事原非易易惟七德为此兢兢志略见于诗文事详胪诸方略咏出车之风什上之人贵有此心阐写壁之序言今以后愿无斯事凡兹燕与亲见鸿成或承旨枢廷备禁中之颇牧或秉麾阃寄躬塞上之鄂褒即列簪豪曾同磨盾各从其类试比事以属辞毋涉于夸匪观兵而耀德反六极之六曰弱惟在诘戎用八政之八曰师亦通演范庶以掩采薇依柳之雅咨三事群载笔焉莫徒述战甘征扈之书告万世慎言兵者
亥年联句用畴箕(每岁新正重华宫茶宴廷臣即事联吟自辛亥年始用洪范之九五福轮年分咏以昭敷锡),敛福锡民意寓兹。
轮四为寅攸好德(今年应以攸好德为题联句五福已备其四)。(御制),环初在甲志言诗(新正月建丙寅二日干属庚寅而岁德恰次甲寅转甲环生以衍无彊之庆)。
极维根也鼎诠允(董鼎书传引陈大猷说此五福即皇极畴之五福五福以攸好德为根本则已于第五畴曰予攸好德汝则锡之福基之唐李泌云五福虽天所畀实自造命者向而致之我享五皇上圣德日新而又道之以德故能使民共福而为治道之极功者也),貌以配焉向传支(班固汉书五行志用刘向之说推五事之配以貌属木言属金视属火听属水思属土分配五行已为疏谬而又分福极亦归之五行以好德为木之应尤为支离穿凿宋王柏书疑曾斥之黄度尚书说亦言其非是)。
三达智因寿不爽(黄度尚书说以五常分配五福攸好德为智物坚贞也所谓其德不爽寿考不忘昭明者也臣阿桂),五行土又事兼思(五福之好德亦犹五行之土五事之思所以总寿富康宁而保其考终者说见金履祥尚书表注)。
中庸天命命率性(薛季宣尚书古训庶徵可以人事验而福极为天道之至可以畏向而不可测其在人则安仁者寿知足者富守道者宁率性好德明哲保身而考终命君子言天道必本诸人事也),大雅烝民民秉彝(诗大雅烝民之什郑康宁笺谓天生众民其性有物象其情有法则然而持执各有常道莫不好有美德之人以为君盖天见民意好此美德亦爱此天子之事云云言天之所善恶与民同引之以证天从民意必归于有德也)。
理气虽分竿立影(微庵程氏曰寿富康宁考终命全五行之气攸好德全五行之理虽分属理气然诸福在常人惟安于气数在圣人则理全而气亦备竟若立竿而影自然见者臣嵇璜),康宁而上树生棋(陈大猷尚书东斋集传云好德则必得其寿为世耇老好德则得禄而富好德则心广体胖无入而不自得其说又与中庸所言大德受命及德润身之旨吻合是诸福皆以攸好德为根本如木之有棋而好德又自本于皇极也)。
劙经就简一中定(胡一中正定洪范以予攸好德汝则锡之福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为此句之传盖其说以古文竹简每行十三字以初一以下为禹本文一五行以至九五福为禹所授之章水曰润下以下则箕子所释之传二五事至福极皆然析经分传正其错简),殿末分行王柏疑(王柏书疑则谓自敛时五福以下至其作汝用咎宜为福极之末章盖以人君固秉敷敛之权其曰敛时五福盖指第九畴而言敛者皇也时者是也此也非指皇极也指五福也且其谆谆告诫又归宿于攸好德之一语故列为九五福之传)。
固有祖谦学近正(东菜书说民有言我所好在德汝即当锡之以福非谓爵禄土田也凡使之归极复其固有即锡福之谓其说颇近正臣和珅),致民曾巩义无岐(曾巩说九畴皆人君之道福言攸好德则致民于善可知其意谓攸好德则锡之福于皇极畴言之所以勉人于此言之见致民于善则福之在民皆由人君所向虽分属上下而义无两岐)。
猷为守勉浅深效(人之有猷有为有守王柏书疑云人者指有位者而言猷为守虽浅深不同均为好德臣等日承而仰圣训虽不敢不就其才力之浅深勉思自效惟锡福遑云协极惟幸为受敷言训行以福之地耳),庶富教承次第宜(林之奇谓此论五福统天下之人而言是以归有光云养之而可以使之寿厚之而可以使之富节其力而可以使之康宁教之而可以使之攸好德不伤之而可以使之考终命是民之五福君实使之我皇上御极五十九年以来薄海内外既庶而富既富而教盖举天下之人无不在五福之中矣)。
圣合地天胪举典(张载西铭圣其合德易文言传云与天地合其德我皇上德合天地悠久至诚广运钦承攸好敛锡是以年弥高德弥劭庚戌恭遇八旬万寿臣等恭编盛典攦陈曰敬圣德一门推原致福之由约举类系凡八目德曰孝德曰勤德曰健德曰仁德曰文德曰俭德曰谦德虽于我赓联皇上内圣外王之盛未能摹绘万一兹幸列拟即胪举圣德诸大端用备徵实焉臣福康安御制),金分大小首图规(朕仰承求治昊春绍登大宝夙夜孜孜勤理自乾隆元年以后数年之内惟以爱养黎元整饬纲纪为务并不肯轻言用兵或勤远略而时会所乘事非得已则自金川用兵始盖君天下之道虽不以武功为先朕𠡠几时政亦惟以尧舜为法然尧有丹浦之战舜有三苗之征自古帝王御宇德怀威畏亦不必讳言用兵也)。
神尧明俊曰惟迥(尧之德至于被四表格上下放勋所极民无能名而其原惟在克明俊德尧典推本及之此所以则天为大也),巍舜升闻本自寅(舜之升闻在位德协于尧而咨牧之言首以惇德允元为人君本务夫尧舜之德如此予惟景企前修日新自勉以期不负为君之职耳)。
敢黩武钦武七德(朕虽不敢有意佳兵而不得已而应曲直之理昭然共见计自平定金川准部回部台湾安南缅甸廓尔喀仰赖上苍鉴佑扬武十全举凡决几命讨善后观成每念左传所载邲之战楚子所言武有七德之目勉思符合虽人君之德不止于斯而予一人蒙可为庥树德之心实可自信即以此胪叙联吟万世用兵之准非徒云耀德不观兵而已),广承运际运重熙(我巳朝定鼎中原自顺治元年甲申至今岁甲寅百五十一年圣圣相承休养生息薄海内外共享升平之福小丑跳累洽重熙自古所未有其间自外生成者梁敢作不靖不旋踵而自取灭亡皆由我蒙之心是以师贞叶吉动必助顺皇上无黩武庥综计十蒇鸿勋均与武之七德相合谨条系撮举如左)。
造攻己巳番碉圯(金川本氐羌种类与董卜韩胡宣慰司同族康熙年间土舍色勒奔初投诚委授副长官司职衔管理驻牧雍正年閒部给印信号纸为安抚司乾隆七年其子莎罗奔承袭地距四川保县五百四十里恃其险远妄思蚕食邻封侵扰小金川土司及我边徼边臣失律绩用弗集戊辰冬上特命大学士傅恒前往经略悬军罙入夺寨摧坚诛汉奸良尔吉金川丧胆乞降皇上好生为德准予肆赦而金川以定是为十全武功之始),再定丙申官寨隳(金川既定甫十年而小金川土司僧格桑与鄂克什土司称兵搆怨经总督阿尔泰提督董天弼诫谕息争未数月复扰鄂克什阿尔泰遣兵往护僧格桑竟敢抗拒官兵于是继有两金川之役壬辰十一月克其美诺贼巢逆酋窜入金川擒其父泽旺解京而金川逆酋索诺木复敢党恶拒命因移兵并𠞰之癸巳重收小金川之美诺官寨乙未攻得金川勒乌围官寨丙申破噶喇依官寨索诺木就缚解京伏诛而两金川再定)。
蛇豕莎罗奔荐食(莎罗奔既袭安抚司即与革布什咱土司争地诱缚小金川土司泽旺夺其印信复劫杀明正土司所属各寨荐食邻封其侄郎卡翼以为奸渐扰内地继复辉回泽旺归其印信且以女妻其子以逞其结联吞噬之计幸皇上烛照其隐因即发兵进𠞰以靖边隅杰臣王),駏邛索诺木肩随(戊辰之役原囚金川莎罗奔扰害小金川为之出师底定乃小金川逆酋僧格桑始与索诺木为仇继复狼狈为奸藉其声势于是金川索诺木计杀革布什咱土司色楞敦布取其印敕以归而僧格桑亦乘机侵佔鄂克什地界且发兵围其土司色达拉之官寨期于必取后已自恃地广人众修筑碉卡谋抗天朝各土司如绰斯甲布及三杂谷以势分力散不胜其暴畏之如虎不得已所以有禁暴之师)。
赦辜纳款六遵约(当初定金川取其上以絷莎罗奔郎卡之颈无足轻重与其地以与他番何如即抚二酋使效顺旋经傅恒奏报二酋呼号请命且誓遵所约六条不许再犯邻封退还各土司侵地献出马邦凶首呈缴鎗炮送还内地民人与众土司一体当差因即允其纳款班师盖用兵正以戢兵而非欲穷兵于远也),爱士缓攻五阅期(金川以蕞尔小邦地不逾五百里人不满三万众而自小金川美诺两次𠞰定至乙未春官兵乃攻克康萨尔山梁进攻木思工噶克丫口嗣是入勒乌围𢷬噶喇依至五年而始蒇事盖以其地险易守非渐次进取谋出万全必致损我劲旅不若芟其枝叶待其自僵终得献功奏凯一劳永逸)。
文阐螭趺比定蔡(两金川既平镇乃御制告成太学碑文以唐之藩家奴之类怂恿因循以致宛成敌国削而平之宜引以为愧而不可炫以为功今之金川受号纸列土司事亦相类仰见言武圣德谦冲有大不居不特韩愈平淮西碑侈功者为有愧即江汉诸诗当亦远逊矣臣金简),谣腾虿口敢侵维(维州本漠时冉駹地蜀将姜维征羌驻此筑垒后因名为姜维城唐武德初因其地置维州屡叛屡复五代蜀州内徙始改县曰保宁宋景德时改曰威州自元及明于州析置保县桥本朝省威州入保县属茂州今其地尚有维州之称金川番众曾以杀至维州桥播为谣曲以相煽诱盖习闻吐蕃旧事妄冀效尤所谓敢拒大邦自耆定后维州外辟地数千里)。
重收美诺囚走駾(壬辰岁官军乘胜直𢷬美诺僧格桑虽已遁去擒其父泽旺解京治罪及癸巳贼酋复佔据美诺官兵重经收复僧格桑窜入金川旋伏冥诛而小金川全部悉已平定矣),直捣噶(喇)依众就累(丙申春捣噶喇依贼巢四面围攻水陆俱断索诺木之母阿仓姑阿青投至军营其大头人亦皆相率乞降于是索诺木以下男妇二千馀人旋就擒获)。
立协蓬婆夷什伍(两金川既定若将其境土分给土司仍恐日久复滋事端因是番命设立懋功协镇安营统辖各屯练降番于众等咸得𨽻营伍生计益充墉臣刘),开田滴博户畬菑(又于金川境内令屯练降番等开垦屯田不特有裕军糈并于川省绿营兵内拨驻六千名籍殷命成都将军等岁往巡查自此耕戍相维户阜益臻宁谧矣)。
从军可乐千屯练(四川屯练土兵降番最为趫捷大兵征𠞰石峰堡逆回台湾逆匪及上年廓尔喀之役皆调集从征凡出力将弁赐之翎顶加以职衔并有锡以巴图鲁名号者番兵亦无不优加赏赉是以从军者不以为苦而转觉可乐投醪挟纩具织人和),按堵无惊九土司(四川打箭炉以外旧有董卜韩胡宣慰司明正长河西鱼过宁远军民宣慰司沈边长官司冷边长官司瞻对安抚司喇滚安抚司把底安抚司单东革什咱安抚司绰斯甲安抚司谓之九姓土司自康熙年间率授职内附自莎罗奔僧格桑索诺大先后滋事肆行侵佔平定之后咸得宁辑斯亦和众之大者)。
经过税粮蠲有例(兵行贮过州县钱碍节次蠲缓嗣后西师缅甸台湾安南廓尔喀诸役均以为例臣福长安),所需刍饷泽无遗(军行所需军火钱粮夫役奏销各有例案蜀道险远运送维艰时有溢于例费之外不准开销者朕以大功既成并加恩准豁以示体恤)。
纳降原以筹其奠(开彊拓土本非予之初志乃自准夷内乱篡夺相仍都尔伯特辉特和硕特诸台吉于甲戌年先后来归不得不为降人筹久长之计是以纳其降款出诸水火以筹安奠此初定准噶尔之缘起也),讨逆重因整我师(西师既定伊犁而阿睦尔撒纳以奸谋不遂潜逃煽乱于是丙子春重整大军申讨所以有再定伊犁之事)。
绝域幸能永禁暴(自两次平定准部以来巳将四十年耕屯安集同我太平予初愿不收望此皆鸿佑所致耳)。(御制),济凶久已世濒危(准噶尔自康熙年间噶尔丹博硕克图不靖雍正年间策妄阿扯布坦据汗位传子噶尔丹策凌再传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札尔肆虐好杀戕其父所用人部人涂炭其庶兄喇嘛违尔札执而篡之达瓦齐复因阿睦尔撒纳之计篡夺其位后又与阿睦尔撒纳隙以兵三万蹙之额尔齐斯盖数十年来篡弑攘夺习为故常不得不拯之水火也)。
初年罢役天函盖(及圣祖三征朔漠噶尔丹窜毙馀众奔溃世宗时大败之于额尔德尼昭事机弗凑未竟厥绪乾隆初年曰窥上命□兵益以贼所恃二术一曰激我怒一我边破其所恃彼亦束手故噶尔丹策凌使来加恩遣还初无用兵之意),廿骑鏖营士虎罴(大军初至伊犁款降载道达瓦齐于格登山麓以万兵结营阻我师两将军议以兵取则伤彼必众非所以体溃蹂上慈乃遣阿玉锡以廿五骑夜斫贼营贼大死无算达瓦齐遁遂入伊犁益无亡矢遗镞之费矣)。
昔日会宗毋扰彼(当噶尔丹吞噬邻蕃喀尔喀溃散入塞圣祖幸多伦诺尔抚恤其众分封四部于其地建会宗寺百年来恭为臣仆方诸部相率来降众各数万已入边塞使不为之经理则将来滋患难与喀尔喀相安故用兵以定伊犁正以保我喀尔喀也臣董诰),后来归顺尽臣之(土尔扈特自其汗与策妄不睦窜归俄罗斯居额济勒地因俄罗斯属别教而非黄教又征调不息且闻伊犁安乐遂于辛卯年统众来归行万馀里凡八阅月始违皇上炳自独断深仁大智加以抚恤经理觐燕定封详见御制记二首盖土尔扈特之归顺与平定率噶尔之事相因而至自是蒙古之族尺土一民皆归怙冒以成我中国之大)。
谋穷降将食桑诈(阿睦尔撒纳既与达瓦齐隙穷蹙来降即用为副将军统兵进𠞰加封双亲王祃木特曾密奏其人不可信部总上推诚用之不为疑阻洎伊犁既平觊为四台吉未餍所望居常不衣敕将赐衣辄用私印行军檄因循睿照奸萌军参赞相机擒贼遵奉阿逆得以中逃乘隙鼓煽致烦再定功易神武善于将将用其力而照其心所以成易),论晓硕儒忧杞痴(西师初起熟经于庚戌之艰者不能无惑御制开惑论设为春秋硕儒臻成大夫问答而断以定功信本具在天主人之旨综要阐几广大明著之文中)。
四卫拉馀恭带砺(伊犁定后抚准噶尔遗众为四卫拉特曰绰罗斯辉特和硕特都尔伯特各自为汗无所统属而绰罗斯为之长后噶尔藏多尔济被杀绰罗斯族已殄既而辉特汗巴雅尔亦以叛逆诛和硕特汗沙克都尔满津亦以心怀疑贰为我参赞雅尔哈善所歼惟馀都尔伯特终守臣节以世相龙永承带砺其所部亦得安畜牧而长子孙臣纪昀),一将军镇坐鞭笞(伊犁在西域形势最为扼要故准部向以为庭我师既平准夷即其地设将军一参赞大臣一分驻惠远城惠宁城其驻防之满洲蒙古锡伯索伦远呼尔厄鲁特官兵及游牧设领队大臣六分理之总管六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一领队大臣一管厄鲁特兵总管一而皆总其成于将军形势联络屹然有磐石之固)。
俄罗斯詟市场请(土尔扈特之来或有谓不宜收俄罗斯叛臣虑启边衅我抚恤皇上念彼涉远力疲诚心归顺不忍不优加为之瞻其生计今已廿馀年安居乐业而俄罗斯詟我天威从不敢问土尔扈恃之事前因停止交易屡次卑词恳请近始蒙恭顺允准仍前开市感荷欣喜实为),哈萨克遵贡道驰(哈萨克从古不通中国前因追叛贼阿睦尔撒纳直入其境哈萨克遁去数千里我师既彻彼悔其为阿逆所卖谋擒之以献而未果其汗阿布赖遣使称臣入觐嗣是哈萨克左右二部屡次驰贡)。
乐反马徕白傅小(哈萨克素产马我师既定伊犁每年市马酬帛核计每匹不过三四金价廉而济用孳马日充分往屯田各处应用外并拨给缘边营伍以资军实觉唐白居易乐府所称以有用之缣市无用之马者所见亦甚小矣御制反阴山道乐府咏其事臣胡季堂),句赓麦熟杜陵卑(杜甫送高三十五书记诗有崆峒小麦熟语以为欣慰伊犁等处次第筑城兴屯官兵回人暨腹地迁居户口聚落殷盛岁穫迭增有至二十分已上者除给廪糈外陈陈相因欣幸御制再赓杜甫诗韵使甫睹此其为又当何如)。
千言蝝种支兮派(元史所载脱欢太师即卫拉特之始祖其后有孛汗者与他妇野合而生子曰乌林台巴靼太师其母弃之泽中孛汗收养之遂统部落十一传至赛音诺颜哈喇忽刺子曰巴图鲁浑台吉有子十一人再世曰僧格曰噶尔丹博硕克图即康熙年间为汗者僧格子曰策妄阿拉布坦即雍正年间为汗者子曰噶尔丹策凌即乾隆初年为汗者传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扎尔及喇嘛达尔扎达瓦齐者为策妄疏属再经篡夺准夷既平始悉其世次详见御制准噶尔全部纪略),二竖枭音埙与篪(伊犁藏事征回之事继起其罪魁则大和卓木波哈拉泥敦小和卓木霍集占兄弟二人)。
出入库车技黠鼠(阿睦尔撒纳之复叛小和卓木助逆攻勤王之台吉宰桑等其时我将军兆惠在伊犁遣副都统阿敏道往回部议事小和卓木乃以计诱阿敏道而拘之以来援至中途戕害之及从行者百人彼犹逞其狂悻抗我师颜战败冒死入城而雅尔哈善略无纪律不急追擒致彼出入自由竟同黠鼠臣彭元瑞御制),周回黑水势张鸱(既治雅尔哈善偾辕之罪旋命定边将军兆惠驰往办理于是克库车存沙雅尔定阿克苏略乌什收和阗师之所至降者望风直至叶尔羌城下而我师人马行万馀里不啻强弩之末二酋以逸待劳统数万人与我军三千馀人过我军之渡河者仅止四百馀人筑堡黑水固守待援丸天恩助顺营中掘得窖米以济军食贼自高施铳铅纷集营中树上并无中人者军士研木为薪因得铅丸数万藉以击贼又幸预已降旨派兵拨马济师乘夜直捣贼营内外夹攻声势大振重围立解)。
释囚还土恩加厚,备德怀凶叛实奇(大小和卓木本回部之望族久为准噶尔所拘系于阿巴噶斯鄂拓者也大军既定伊犁乃释其囚并以兵送大和卓木归叶尔羌俾统其旧属而令小和卓木居于伊犁抚其在伊犁回众朕之加恩不可为不厚乃二酋备德竟敢肆其鸱张逞逆倡乱实出意计之外当伊犁既定之后岂复欲兼并回部不意二酋自干诛讨是兵固有不得已而用之者耳)。
绥靖天方廑保大(稽回部之始肇自天方亦曰天堂又曰默克或以为即唐之回鹘元之大食其部落处天山之南自辟展讫叶尔羌东西延袤三千馀里周围万馀里自乾隆己卯大功书定以后民绥物阜至今已三十馀年惟予康保之怀无时不与内地黎元同廑也),被渐海角远通夷(回部既定迤西各部落喁喁向化争先归顺如东西布鲁特安集延玛尔噶朗霍罕那木塔什塔什罕博洛尔爱乌罕痕都斯坦诸国或于师行之顷遮道吁请内附或于凯旋之后遣使齐表入贡我定市皇上兼容并覆准其投诚归化酌贡献之期易之制海西通道不啻周家之九夷八蛮矣)。
遥腾拔达克山檄(两和卓木败窜明瑞一邀之于霍斯鲁库克富德再陷之于阿尔楚尔于是部众瓦解各散二酋穷蹙惟挈其奴仆等三百馀人跳去遁入拔达克山富德等追逐中途檄谕其汗素尔坦沙遂遣人缚波哈拉泥敦馘霍集占以其尸先后驰献于是回部之事大定),遂勒伊西淖尔碑(伊西洱库尔淖尔在喀什噶尔边境为拔达克山之界富德等穷追二酋至此败歼贼众获其降者万人二酋仅以身免于是遣使索俘旋即遵檄纳款擒献振旅以旋以其为回部战功全藏之所有御制文纪耆定岁月勒碑其地)。
图志五城氓版籍(回部为城郭之国各依形胜筑城以居其最著者为五大城曰叶尔羌叶尔者汉语为土宇羌者宽也属境二十九曰喀什噶尔喀什者汉语为初噶尔者创也属境二十一曰和阗回人谓汉人为黑台犹国语之尼堪和阗即黑台之讹音也属境三十二曰鸟什鸟什者犹汉语云峰峦飞腾弊峻也属境三十二曰何克苏回语谓白为阿克水为苏属境二十一皆设办事大臣参赞大臣统兵驻辖其地又有小城十三曰库车曰喀喇沙尔曰英吉沙尔曰沙雅尔曰布古尔曰库尔勒曰赛里木曰拜城曰哈喇哈什曰玉陇哈什曰车哷曰塔克曰克尔雅分𨽻五大城驻守大臣管辖星罗绣错控制相维西域既平上命纂皇舆西域图志以天山南路天山北路准部回部分画彊界绘图系说犁然秩然并户籍风土赋则营制瞭如指堂舒臣常),歌成□韵路庸魁(辛亥昊御浆回疆三十韵诗首咏苍眷佑内安外晴三十年来回民均被绥丰减赋之乐次列各城形势规制而衷以公明两言敬惕一心为制治之大经盖巳著明民安之效而昭揭安民之源也)。
准夷旧仆今相友(回民久为准噶尔羁属二酋被拘于阿巴噶斯鄂拓之时因以役其男妇效其赋税虐使之甚于奴𨽻酷于水火自归王化同作复强天朝臣仆谊属邻藩僚友无凌弱众暴寡之衅矣),伯克官分职各仔(平定回彊之后误官分理皆因回部伯克之旧名而冠以天朝品秩自三品至七品不等其秩之最优者日阿奇木伯克协理市务若内地副都统又有噶咱纳齐伯克商伯克哈资伯克讷克布伯克库提色布伯克密图巴理伯克密泣布伯克都管伯克巴济伯尔伯克巴克玛塔尔伯克什瑚尔伯克阿尔巴布伯克帕提沙布伯克明伯克克址克淮拉克伯克默克塔布伯克塞依得尔伯克哲百伯克大小凡二十级分司钱粮刑名匠役贸易牲畜园地村庄巡街念经教经军器各事由驻劄大臣核庚选补因其教不易其宜回众所以大和)。
玉采和阅邀厚赏(和阗多良玉产于山者材大逾丈产于水者质小而精回人采玉入贡当采时各赉以钱米规其所获多寡六小为差回入喜得厚赏争先洪役臣窦光鼐),钱流腾格拥多赀(回疆底定钱币流通初回入渊钱为雅尔玛克以一钱为一普尔五十普尔为一满格后以百普尔为一满格平定后以旧钱形捕中无方孔设局鼓铸照内地钱样面玛乾隆通宝汉字背镌地名用国书及回字凡输额赋皆折收腾格回民称便无不给足)。
水连濛汜咸归治(我家国幅员之广迥出禹贡九州外自平定新疆回部开辟二万馀里其慕化来归效职有汉甘英所不能穷者古称日入濛汜俯同籞沼矣),瀛介台员竟弄池(台湾为东南大海中番岛距福建省城千馀里明阎婴东番记讹称台员盖南音也自古不𨽻中国明嘉靖间流寇林道乾颜思齐先后据其地郑芝龙父子复窃据之康熙癸巳平定后设一府三县雍正时增设彰化县百馀年来久安耕凿然地土饶沃稂莠杂处内地偷渡者多地方官又漫无觉察是以丙午岁有匪徒弄兵之事)。
郡判漳泉邻敌鬨(台湾本无土著之人多闽之漳泉粤之潮州相携寄居故游民最多向来习于械斗不特闽粤之人彼此仇雠即漳泉二府人亦不相睦风气暴戾竟若性成松臣金士),邪萌盟会弟添欺(邪教结盟设会最为地方之害乾隆丙午冬奸民林爽文庄大田等倡立天地会名目鸠煽聚众凡入其教者用三指按心以大指为天小指为地互相为号其时地方官有意欺饰化大为小规避处分改为添弟二字以致养痈贻患后经则圣明指斥始不能匿若当日地方官早能严禁奸民自知敛迹何至有林逆等如此倡乱之事)。
百人飞渡兵非众(林爽文等滋事时督臣提镇等观望迁延未能剿灭特命福康安海兰察带巴图鲁侍卫章京百人驰往𠞰办福康安不待兵齐到即率巴图鲁等先行放洋风平浪静一日千里飞渡至台解围歼贼其所调之兵并有闻大功已成停止彻回者),两路生俘役弗迟(福康安等于丁未岁十一月渡海分兵进剿至次年正月初四日擒获林爽文二月初五日擒获庄大田未及三月南北两路悉皆平定二凶生俘无得漏网计自林爽文于丙午十一月起事至全郡平定凡一年三月较之康熙年间剿办朱一贵凡二年始行蒇功者更为迅速伏读明纪事语申御制剿灭台湾逆贼生擒林爽文天地神明护佑若迟而成速析理精详仰见兵之皇上不得已而用故)。
明戒膏腴加横赋(台湾土性肥沃生殖滋丰民间种植稻谷一岁三熟其番薯甘蔗等物不事耘锄坐享大有我皇上恩深藏富不以其地土膏腴加增赋税每申诫地方官洁已爱民务使闾阎无少扰累具仰我皇上孚患保邦至意臣松筠御制),默消反侧立生祠(台湾风俗刁悍若不示之威武必致事过即忘无所惩儆因于林爽文就俘之后明降谕旨将福康安海兰察及带兵勇略最著之舒亮等令于台湾郡城建立生祠俾众人怵目警心潜消反侧未始非保民靖众之良规也)。
内山外海穷追𠞰(当林爽文窜入内山之时福康安等四路穷追并派熟谙路径之义民熟番等入山躧缉于是釜底游魂遂不能复图兔脱至庄大田出没之地距海甚近若情急入海远飏更难追捕而福康安多方筹办一面令巴图鲁等带兵分队自山梁排下其时水师兵船适因顺风连穑齐至沿海密布四面合围罪人斯得大功告蒇),蠹吏疲兵亦诘治(台地远隔重洋土饶民裕向来官吏惟知牟利营私贪婪无艺多不以公事为念以致奸民得以藉口滋事其武弁营兵亦惟以作奸渔利为心并不操防有名无实遂至匪众得以肆行无忌不可不严加惩治以为贪墨殃民激变玩寇者戒故于大功告成复令福康安筹定善后事宜整饬文武员弁以靖海彊而澄吏治庶可望永无事端耳)。
嘉义安民县名赐(先是诸罗被贼攻围日久饥困不支在城百姓等深知忠义同心固守迨福康安等渡台复不俟兵齐即先鼓勇罙入立解重围城中数万生灵得以存活闻之深为怜恻降旨改诸罗县名为嘉义以奖合县士民守城之苦彰其忠义自是民始获衽席之安矣),褒忠表额里门剞(广东泉州义民随同官兵杀贼接济军粮上嘉其深知大义各颁额表其里门广东义民曰褒忠泉州义民曰旌义)。
鸠巢聚族分移树(漳众两郡之民侨居台地里居田土错处素有嫌隙往往纷争酿成械斗等案因谕福康安于办理善后事宜时除各处义民母庸迁徙其贼匪入官庄田新募居民及旧与贼匪同庄居民虽无从逆实蹪而心持两端者酌为迁移令籍𨽻漳泉之人各为一庄俾免争竞),鲸舶来朝共向葵(生擒逆首林爽文庄大田时内山各社生番遵檄协擒颇为踊跃旋经福康安奏各番目情愿来京叩仰大武天颜儡山上允所请于戊申冬屋鳌阿里山垄傀四总社头目各率所辖番目并通事社丁共四十二人渡海来京入觐以后诸番轮次朝正)。
赋免连年跨溟渤(全郡上念台湾遭贼匪滋扰先后徵兵命将五十二三年应徵钱粮并应谷十九万九百馀石耗羡租税银六万九千馀两粟一千八百馀石全行宽免其内地漳泉等府兵兴所过州县亦量予蠲缓以示休养臣吴省兰),社甘赏项迓旌麾(逆首窜入内山官兵四路穷追并派熟谙路径之义民入山躧缉一面晓谕狮子头社以北三貂蛤仔栏以南各生番悬赏协捕各社欢喜效命逆首逃窜无地遂以就获成功)。
鲲身鹿耳波真帖(二逆匪以么䯢小丑敢肆跳梁未久即先后生擒正法台郡自此永获敉宁),鸢泊龙编国忽移(安南自明时莫登庸篡夺后黎维潭藉其臣郑檍之力驱莫复国嗣是郑氏世执国政黎氏仅以守府至黎维褍而其国已有下移之势)。
阮郑蜗争原遍赭(阮氏以伐郑为名侵扰国都与郑氏日寻兵革者数年卒戕郑栋又连年荒旱赤地千里势益衰臣瑚图礼),岳任蚁阵野填骴(阮岳兄弟既破郑栋据驻黎城以官民赴援退去而阮岳将阮任领兵再入肆行残燬宫室荡然人民涂炭我皇上字小仁怀不能不用兵以禁其暴)。
五图写战成六顺(安南之事始以战而终以不战成功益信昊苍助顺转旋完善因诃■命画院分绘战图曰三异柱右之战曰嘉观之战曰寿昌江之战曰市球江之战曰富良江之战其第六图则阮光平遣侄光显归顺锡宴之事并补咏六律与前此平定伊犁乌什回部金川台湾等战图共垂不朽),一记班师豫四知(孙士毅既为黎维祁复国旨令天朝兴继之义已全即有孙士毅班师煌昭御制班师记申明无佳兵之心理足辞宏煌示先是戊申岁上以台湾成功取系辞所云知微知彰知柔知刚四者之意于精山庄颜堂作记成什仰见大圣人诚神应惟至公所以至明也)。
土宇莫收吾旧也(孙士毅初奏安南内讧时即有乘此机会俟平定后收其土地民人之意即黎维祁亦有与夺惟上所命之言皇上大公至正四海一家蕞尔一隅不啻太仓一粟安肯如前明小见乘人之危利其疆土收为郡县覆载为心昭于万古矣臣童凤三),金人安用代身为(阮光平复至黎城自知罪重屡具表文款关悔罪乞降表内详叙黎阮搆衅委曲并不敢有抗拒天朝之心经福康安再四驳斥哀恳益殷先命伊侄阮光显进京代躬朝贡至次年八旬大庆当亲身入朝皇上鉴其诚悃赦罪准降视前明之黎利莫登庸黎维潭三次用代身金人入贡者尚几几不可必得矧其亲身诣阙马用代为)。
亲朝亲祝孚维意(恭顺皇上以阮光平肫诚畏威怀光平德即加八月恩封为安南国王抚有境土阮于庚戌至避暑山庄陛见恭祝于大庆真所谓不战而屈人徕远之功孰大是御制诗所谓孚意君臣事不难也),为父为君感以慈(阮光平感沐君为鸿慈沦肌浃髓其奏谢表内有为师为父之语山皇上念其具有天良肫诚所发不忍外之于庄锡宴之日因其恳遵天朝衣冠制度赐特命依讵皇子所用章服并句之诗有曰一家覃父子之)。
息事粤人罢徵调(方孙士毅之复黎城也筹造船只办运军粮为捣巢覆穴之计既而孙永清奏称自黎城至广南地方计二十馀程用兵万人即须运粮夫十万上以劳费内地民力为小邦计万全于事体非宜且小邦兴废亦有粤人免天命安能违之即有班师之旨于是于徵调息事安民益徵乐利臣那彦成),陈情骆户泯参差(阮光平归国后具摺陈谢称当进关以后该国众人妄生臆度议论不一及出关时晓谕以深受皇恩备极隆渥有光平所不敢望该国人所未及期者始知虫豸之见不足以知天地之大日月之光于是人心大和国论协一其情词最为悃款)。
黎干天厌怜犹护(黎维祁庸懦无能复国之后又复弃走前所制平定安南功成班师记及书事文内有言孰天厌黎氏之语初亦不过因其孱弱不克守国而意竟成左券然究悯彼无罪流离不忍令其失所仍恩授三品武职优给禄食房屋编为佐领俾率其族属安住京城以示恩恤),阮顺国威恩遂施(阮光平深知顺逆之理恭顺忠诚是以朕之施恩有加无已俾新造小邦得以定君和众)。
先服腾章一掸国(缅甸为古朱波地即后汉书之掸国戊申六月云贵总督富纲奏孟陨悔罪归诚词恭礼顺朕以昔年征缅之役原非得已因其吁降檄谕彻兵今经二十年于安南未事之先孟陨即已叩关请命可见事机迟速非有成心也)。(御制),曾颁内帑万朱提(阮光平初至本俗衣冠并山庄入见时万两赐以赉内帑银续又珍玩赐御笔诗章联扁绮等御制诗文集及如意玉器洋表锦件备极优异)。
象蛮告捷宁丹檄(阮光平回国后以黎维祁之弟黎维祉勾结万象国合兵为复仇之计阮光平亲往广南战败之获其军械粮糈无算遣使来告戎捷并献所获钲镯诸物国境又宁财用益为充裕),骠乐陈风奏赤墀(唐有骠国乐见白居易乐府乃韦皋镇蜀时购进兹孟陨遣头月赍金叶表文进驯象金塔等物并骠乐一部今𨽻乐部之末与朝鲜回部安南诸乐并陈)。
懵驳前非肆菌蠢(先是缅酋懵驳自恃险远侵扰各土司边境乃滇兵进𠞰司事者每以怯懦失机以是逆酋怙恶弗悛致劳挞伐臣茅元铭),赘(角)牙覆恶敛恣睢(懵驳之子赘角牙继立虽颇知悔惧而未敢朝贡其后孟陨表文内亦述其同时为恶获罪甚大惟以畏慑天威不敢逞其恣睢)。
相求贝叶俘纛会(经略传恒讨缅时造舟于翁古山水陆并进炮击贼船连破大寨殪渠魁并夺得贼纛懵驳震慑遣头目奉蒲叶书诣军门吁请贷其申讨),休试瘴茅振旅时(缅甸僻处南裔瘴疠之乡水土恶劣大兵罙入不难扫穴擒渠我皇上睿算早定先于兵威赐宴经略诗即有莫拒牵羊肉袒降之句暨大振贼势渐蹙因即降旨班师㿽不值以劲旅轻试瘴乡是以戢兵初非兵力不足也)。
遣使赵佗词过贬(总督富纲奏缅甸称臣奏至佗并御制诗有逊辞并未驰文帝奉表翻看来赵识中论文帝遣书词意贬损大失中国驾驭外夷之道臣达椿),娶妻苏武节加持(孟陨徕臣复将从前羁留之杨重英及兵丁四名客民七名一并送回内地皇上以重英在缅二十一年誓死不屈与汉苏武同而无武娶妻生子之事较武为胜御制苏杨论以著其实不特论古关中卓识益俱有国大体)。
秤官猛释先心折(征缅兵罢后二十年不复加诛嗣以平定两金川献俘诛逆令前所羁缅目秤官猛等与观皆惴慄觳觫不敢仰视因纵之使归秤官猛等遂于缅地传述许中朝威武赘角牙益知悚惧旋送还弁兵并求开关通市是该酋彼时先已心折矣),摄国长降讵意期(缅甸之举讨其叛赦其降我国家寰宇周广讵庸是戋戋者为乃孟陨摄长国事竟能不由招致倾心向化示威于数十年之前㡳功于万馀里之外过化存神洵非意计所及)。
出俗寺僧能忏悔(孟陨表称伊系懵驳之弟与懵驳父子弃不和睦藏身缅寺为僧迨赘角牙自取灭亡众头目举伊掌国始得伸其素志恭顺投诚可谓知自悔者臣陈崇本),加封王爵抚华离(孟陨奉表时自称权摄国事虔乞封号盖懵驳父子多行不道国人离散孟陨虽立不成为国欲仰藉宠锡以安定其民人皇上鉴其诚烛其情锡以敕印加封王爵非厚于孟陨盖以使之安民耳)。
善邻板纳天朝𨽻(滇南有土司十三谓之十三板纳俗称十三猛列居铜璧关外缅滋事时为所残躏缅既臣服贡道往来不敢俶扰天朝𨽻籍之地矣),息斗暹罗兴国匜(缅甸与暹罗旧有仇怨缅初灭暹郑昭郑华父子草创立国来修职贡庚戌万寿两国贡使俱至山庄祝为釐俾偕燕席因传谕两国使臣向虽不睦今俱大清藩服当彼此释嫌息斗长承恩眷令各回国告知该国王敬遵数年以来不闻兵争之事)。
厚往薄来留贡抵(孟陨受封后遣使恭谢并进方物而赏皇上加恩体恤令将贡品即留作下次正贡赉特加优厚盖厚往薄来中庸怀侯之经王坦恩于远藩诸国每行之臣修御制),市通禁弛养生资(内地以缅甸滋事之后绝其贸易孟陨悔罪归诚吁求通市因允所请弛其前禁嗣此懋迁有无该国颇资利益)。
未申威反听行贿(廓尔喀部落在后藏边界之外旧有巴勒布三部为其所并遂与后藏之聂拉木济咙宗喀等处接界戊申岁廓尔喀侵此三处朕因护卫黄教命鄂辉成德率兵征𠞰又以巴忠素晓唐古特语令往会同筹办乃大兵到彼并未接战巴忠意谕噶布伦丹津班珠尔私向廓尔喀许贿赎地廓尔喀即已项经设誓遣使赴阙称臣贡贝叶经宝刀诸物与朝正诸国来使一体宴赉降旨封拉特纳巴都尔为额尔德尼王其叔父巴都尔萨野为公是为初定),已受号仍更扰陲(廓尔喀受封后仍以丹津班珠尔掯不给银又前辈班禅额尔德尼之兄沙玛尔巴觊觎庙中赀财谗搆廓尔喀听信其计诱丹津班珠尔至聂拉木托言议减所许之银遂掳以去复侵后藏边界并敢扰至扎什伦布维时仲巴呼图克图妄以吉祥天母前占卜不可抵禦簧惑藏众散去廓尔喀遂损坏庄严剽掠什物披猖已甚此番不得不大中国威出师再定以杜后患)。
示必克始坚归顺(因命福康安等统领巴图鲁侍卫章京及屯土降番并调索伦劲兵共近万人深入致讨福康安仰体朕怀不辞劳瘁以西宁一路较由四川出打箭炉程途近至二十馀日由此前往以冀早抵藏中筹画进兵事宜即可慰予宵旰此事予于初次彻兵时即有我往彼逃事虽顺我还彼至咎谁归之句盖中国之待外夷必使畏威方知怀德若不大加惩创则彼即一时降顺而我兵既彻安保数年后不复潜出滋扰及内地复调兵至藏而彼又逃遁则转以逸待劳何以禁暴为一劳永逸之计廓尔喀之烦再𠞰不啻先几之见此予所以于再用兵时断有取于唐太宗示之必克其和乃固之论也),取其残敢再潜滋(廓尔喀敢作不靖不过恃其险远而又欺凌唐古特之人懦弱不能抵禦安知不欲佔据后藏侵寻蚕食前藏我国家帑藏充盈兵威强盛岂容此狡谲之徒肆其阴谋捣巢上既命福康安为大将军统兵分路进𠞰务穴使其震摺国威乃可绥墙边围)。
雪封正喜机方凑(自后藏抵阳布贼巢岭峻山深而彼处气候早寒当福康安领兵深入之时虽连次克捷贼人丧胆然时巳秋中方虑雪封致阻不得不及早彻兵而彼即屡次输诚吁降我款即皇上既怜其穷蹙复鉴其诚悃准其纳此藏功事机辐辏实臻全美),山险堪怜步未疲(大兵自济咙一路深入地势险仄福康安鼓励将士奋勇登陟甚至踵决履穿而攀援跳越皲瘃弗顾于万难攻𠞰之时毫无畏却竞获全胜扬武奏绩以藏大勋我皇上恩施稠叠深怜将卒艰辛盖虽用兵而未尝不以戢兵为念也)。
王会即今添入绘(壬子冬廓尔喀贡使噶箕第鸟达特塔巴等于西苑门外瞻觐棒赍贡物院补上温谕慰问并令画绘入职贡国臣恩加赏赉程昌期),舆图从古未曾披(藏地为唐之吐蕃其时即以为绝远况廓尔喀部又在后藏边外数千里初用兵时欲知其山川险易遍考诸史地里志诸家舆地书俱所不载即本朝通典一统志亦载而未详今已入版籍幅𢄙之大伊古未有)。
济咙直入连摩垒(济龙官寨本属后藏所辖贼据险筑碉负嵎临河抵禦我师福康安等断其汲道即用火焚其碉座立即攻克遂渡热索桥由协布鲁噶多至雍鸦越帕朗古大桥连燬贼垒进逼阳布贼遂胆落矣),阳布将临迫守陴(官兵一入贼境贼酋即畏惧屡遣头人乞降经将军等严斥驳回至是大军进逼阳布贼酋益深恐惧复遣大头人沙曼萨野至军营自称小的乞怜请命既将诱襄之人全数送出又将抢掠扎什伦布物件并私立合同缴出又遣大头人赍表进呈方物象马是非革面而又革心何能畏威怀德如此之诚恳至所遣大头人复至军营呈送牛酒猪羊米石备犒官兵其恭顺畏惧较唐太宗便桥之役实为过之)。
挽粟蜀中都不事(藏地在蜀徼外道远且险转输不易自福康安领兵进𠞰不半年即藏大功除运到兵饷粮米之外又沿途发价采买番子糌粑尽足敷军营之用绝无飞刍挽粟之劳也臣钱𣒊),峙粻商上亦无亏(布达拉扎什伦布商上蓄积向为商卓特巴噶布伦等任意侵蚀上命驻藏大臣总理稽查嗣后不许达赖喇嘛亲族等管事又允福康安等奏查明被扰地方除济咙聂拉木绒辖三处酌免两年租赋外其馀若宗喀定日等处俱酌免租赋一年俟商上再有羡馀时酌量或缓或蠲以惠番众)。
奔巴选佛祛亲族(近年来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及各大喇嘛之呼必勒罕率出一家亲族牟利营私蒙古等渐不信服以致沙玛尔巴觊觎扎什伦布财产搆衅滋事皇上圣明烛照特制金奔巴瓶送至藏内佛前安奉嗣后如有呼必勒罕出世书名汇贮瓶中公同掣选顿除向来积弊于是众蒙古及藏中僧俗人等无不仰颂深欣皇上大公至正保护黄教安抚番众至意同服),卫藏连疆好洽比(卫藏讵内地甚远日用所需如布疋米粮向系番子等向阳布贩运廓尔喀所用食盐油酥则取给藏地彼此相资自不便停其贸易经驻藏大臣等酌定章程给与印照官为稽察仍前彼此通市以便番众)。
银铸新钱监市令(内地铜钱向止行至打箭炉地方自打箭炉直至拉里全用银钱及碎银至是令商上铸造银钱每圆重一钱五分者纹银每两易钱六圆重一钱者纹银每两易钱九圆重五分者纹银每两易钱十八圆驻藏大臣派员督同噶布伦等监造验明成色正面用汉字模铸乾隆宝藏字样背面用唐古特字模铸乾隆宝藏字样并于边廓铸造年分与廓尔喀所铸同系纹银使彼此均无藉口可期永远通行臣谢墉),禄分戴琫养番儿(藏内管兵番目原设戴琫六名以下有如琫甲琫定琫等名递加管摄祗有空名无裨实用经福康安等定议戴琫等缺出统归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喇嘛照依等级秉公拣选不得仍前徇私误公其番兵及管兵番目向亦不给口粮以致临时退缩并酌令商上每年每名给予贵稞二石五斗遇有征调每日支给糌粑一觔其番目除戴琫例给庄田外如琫以下各每年给银三十六两至十四两有差按季散给以资养赡番目番兵等均知感激自效不似从前矣)。
鸿猷指示承鞭策(凡出师底绩我赏罚皇上睿谟广运决策几先加以严明人思奋勉故能迅奏肤功俘馘降顺凡中外大小臣工或亲见宵旰之勤或仰绎纶言之大即雁臣藩服亦无不慑贞助天声之远播喜异域之归诚益信师顺之理从来不爽),实事诗文共筦窥(以上赓吟所述皆敬徵皇上实事或恭本御制诗文或史馆方略据事直书毫无缘饰特筦蠡之识未能窥测高深以挂漏为愧)。
豹略而来输黼幄(微黩皇上十全武功皆由于不得已而用兵无几武之心故能所向克捷动必观成与武之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七德事事相合自黄帝用武以来所传韬略未尝有也臣钱樾),麟经所载熟书帷。
楚庄称颂惭无示,左传虽誇此有词。
全以十而合以七(计自用兵以来如王伦苏四十三田五均内地奸民跳梁小么不足比数凡平定金川二次准部二次廓尔喀二次及回部台湾安南缅甸各一次以事则十全以地则七处无不以七德为兢兢幸愿与上苍洪佑予惟日慎一日不敢少存勤远之念天下臣民长事升平之福),长承昊佑万年垂(御制)。
哈萨克马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九十一
哈萨克马多无万,古称大宛实讹传(哈萨克多善马旧传即古大宛者非向有读史记大宛传诗已辨其讹)。
向北益冷向南暖,冬时牧近伊犁边。
亦不驱逐薄取值(哈萨克在伊犁西北冬时许游牧近边隙地所牧马百中取一仍禁我人司其事者需索以示柔远),仍禁需索行多年。
去岁雪大马群佚,入我土尔扈特田。
王奇里布乃查出,弗敢隐匿明报焉。
驻塔(尔一急呼为字)巴(哈一急呼为字)台大臣奏,佚马尽付哈萨还。
守法尊上有如此,是诚可嘉恩旨宣(驻塔尔巴哈台大臣惠龄奏据鄂伦布拉克地方卡伦侍卫额门辙呈报哈萨克因上年雪大马群佚入土尔扈特者二百馀匹其属下人隐匿未报经该亲王奇里布查出呈明赔还倒毙马匹送交哈萨克领回其隐匿未报之罗卜藏占巴等十四人审明分别治罪土尔扈特以邻境佚马弗敢攘取守法尊上实为可嘉因降旨奖励并加赐缎疋)。
古来若辈胥化外,相与夺攘为矫虔。
守在四夷尚弗暇,或且内寇滋边患。
昔志伊犁见大意(戊寅岁勒伊犁碑文曾以伊犁既归版章久安善后之图要焉然屯种万里外潜移默运上苍鉴之惟奉时相机不敢逆料云云今二十馀年历久益安远藩奉法恭顺如此实荷上天嘉佑予惟益凛惕乾日慎一日耳),何其历久兹益安。
天佑人归实徼倖,以此忧盛增惕乾。
命将领侍卫内大臣一等超勇公海兰察入昭忠祠诗以志惜 清 · 弘历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八十
本以索伦兵,手擒巴雅尔(乾隆二十年大兵进讨准噶尔辉特台吉巴雅尔以其属降因封为汗及阿睦尔撒纳复叛巴雅尔旋附为逆大兵穷追巴雅尔走匿塔尔巴哈台山谷中时海兰察方为马甲从军奋勇独追射巴雅尔坠马遂生擒之事闻即擢为侍卫以示优奖)。
因之识英材,超群侍卫俾。
感恩益忠勤,征战无不委。
犹忆伐缅甸,领队率一旅(叶)。
明瑞被贼阻,就近欲救彼。
额(勒)登额挟仇,无奈为(去声)所止(缅甸之役将军明瑞师次猛腊屡战克胜既而贼侦我孤军无继蚁聚抗禦明瑞令将领分队以出自为殿后而参赞额勒登额分驻旱塔忌明瑞成功不救以致殒躯时海兰察闻信即欲往援为额勒登额阻止彼时海兰察不过一领队侍卫固不能违参赞之号令径自赴救而其忠诚于此益见嗣后每遇出征无不简派伊亦感激朕恩倍加奋勉至其料敌攻战进退策应悉协机宜伊虽未知书俨若素娴韬略者金川奏捷后遂封为一等超勇侯)。
斯则勇兼谋,赤心更莫似。
是后凡用师,荐至参经理。
凡战皆获胜,深明进退揆。
曾不一字识,每合七略旨。
台湾及廓喀,福康安肩比。
崇爵锡黻衣,恩荣冀永祉(丁未台湾逆匪林爽文等滋事命福康安为将军并令伊为参赞不数月逆匪悉就擒获事蒇论功因晋封为三等超勇公赏带红宝石顶四团龙褂及此次廓尔喀侵扰藏界仍命伊为参赞同福康安往讨七战皆捷贼人震詟乞降大功告竣又晋封一等超勇公及去冬回京朕方冀其长受宠恩永膺福祉不意今春抱病未及旬日遽尔溘逝可胜𢯲惜所有饰终令典俱已恩锡既念此次深入贼境山径崎仄备极艰辛其得病未必不由劳瘁所致尤为悯恻因令入昭忠祠用彰勋绩并为宣力效忠者劝)。
胡乃落将星,扼𢯲惜无已。
虽非当阵亡,昭忠应入祀(昭忠祠建于雍正年间盖为将士之捐躯行阵者特加恩恤海兰察虽非阵亡而其屡著殊勋实合制祀之义但究与治政大臣有间未可入祀贤良惟祀昭忠祠内在国家式礼酬庸既不为过而伊得光著祀典亦可传令名于无穷耳)。
五字申予怀,千秋述伊美。
树斋大司马述庵少司寇奉使秦邮扁舟往晤流连永日别后却寄三十韵 清 · 赵翼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瓯北集卷三十三
老懒寡送迎,忽焉溯淮浦。
难得两使星,皆是我旧雨。
一见不可无,别绪要倾吐。
忆昔共枢曹,趋直日接武。
踪迹负蟨蛩,意气食牛虎。
神索夜草笺,朝靴晓踏鼓。
退直偶得暇,馀勇尚堪贾。
催诗走竿牍,折柬衎尊俎。
徵逐岂厌频,谐谑或致侮。
人间朋游乐,此可入画谱。
宦辙一朝分,相望万里阻。
使节漠南庭(树斋屡镇塔尔巴哈台等处),价藩日北户(述庵布政云南)。
劳深官亦高,云霄果簉羽。
开府门列戟,驰传吏负弩。
即今两名卿,天下仰台辅。
而我早归田,一编守环堵。
不敢尺素通,为惭在尘土。
却荷故人谊,屡书问良苦。
今朝独何缘,握手甓湖浒。
五色簜函来,似为兹一聚。
乍见看须眉,深谈罄肺腑。
巢痕缅锁闼,履声忆丹庑。
陈迹宛犹昨,旧交已难数。
当时列仙班,半入点鬼簿。
天留我辈在,要作秋容圃。
升沉途虽分,衰晚力须努。
立言有名山,策勋有盟府。
在朝与在野,均贵桑榆补。
名恐湛辈同,功肯哙等伍。
皓首各勉旃,相期在千古。
悼孙肃学长 近现代 · 常国武
押词韵第十七部
忆昔谪楚州,与君初相识。
同属沦落人,一见豁胸臆。
邂逅读君词,敛手为避席。
婉丽还逋峭,清真兼白石。
我旋移城中,君亦来卜宅。
结庐喜比邻,声闻只一壁。
时或细论文,时或坐对弈。
东皋迎朝暾,长渠送斜日。
季丈与蹇斋,江左大手笔。
石城本陌路,异乡并莫逆。
我欣附骥尾,酬唱乐晨夕。
言笑常喧阗,杯盘辄狼藉。
忘形到尔汝,情亲逾胶漆。
遥夜正未央,忽忘身是客。
劫尽曙色明,元凶一时毕。
整旆还家山,重寻旧阡陌。
城郭幸无改,故交多岑寂。
我居城之西,君居城之北。
相去不十里,相思即相觅。
山妻溘病逝,常怜我忧戚。
寒灯一杯酒,伴我衫袖湿。
永怀不能忘,此意难尽述。
君有家室累,退居复行役。
飘泊悲转蓬,绝塞怨羌笛(君退休后复去西双版纳、新疆塔城执教。)。
一去二三载,囊橐稍充实。
向平事未了,何期婴顽疾。
病榻费呻吟,扁华俱乏术。
古稀虽非夭,撒手终太急。
送君石子冈,叹息人天隔。
涕泪满衣裳,回首更却立。
君去骨成尘,我驻悲长积。
便倾沧溟水,难湔此于邑。
诗成步中庭,虚霩对萧瑟。
魂兮何时来,前尘重追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