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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珠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三百二十二卷目录

 珠部汇考一
  汉〈景帝一则〉
  后汉〈章帝元和三则 章和一则 和帝永元一则〉
  晋〈武帝太康一则〉
  南齐〈武帝永明一则〉
  唐〈高宗永徽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代宗大历一则 文宗太和一则 懿宗咸通一则〉
  宋〈太祖开宝一则 太宗太平兴国三则 神宗熙宁一则 高宗绍兴一则〉
  金〈海陵天德一则 世宗大定一则〉
  元〈世祖至元五则 成宗元贞一则 仁宗延祐一则 英宗至治一则 泰定帝泰定一则 顺帝至元二则〉
  明〈太祖洪武二则 成祖永乐一则 英宗天顺二则 宪宗成化三则 孝宗弘治三则 武宗正德二则 世宗嘉靖六则 神宗万历五则〉
皇清〈总一则 顺治二则 康熙一则〉
 珠部汇考二
  书经〈禹贡〉
  华阳国志〈诸珠〉
  广志〈诸珠〉
  南越志〈珠〉
  述异记〈夜光珠〉
  桂海虫鱼志〈珠池〉
  本草纲目〈珍珠 蚌珠 蠙珠 火珠〉
  天工开物〈珠〉
  广东通志〈辟珠〉
  雷州府志〈珠海〉
 珠部艺文一
  碎珠赋         梁吴均
  投人夜光赋       唐梁德裕
  商丘开泳得明珠赋     王季友
  珠还合浦赋        陆复礼
  珠还合浦赋        令狐楚
  明珠赋          王奉圭
  海客探骊珠赋        张随

食货典第三百二十二卷

珠部汇考一

景帝   年,会稽人朱仲献三寸、四寸珠。
《汉书·景帝本纪》不载。 按《宋书·符瑞志》云云。

后汉

章帝元和元年,明珠出馆陶。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 按《古今注》:元和元年,明珠出馆,陶大如李有明耀。
元和三年,明月珠出豫章海。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 按《古今注》:三年,明月珠出豫,章海员大如鸡子围四寸八分。
元和 年,郡国献明珠。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 按《宋书·符瑞志》云云。
章和元年,郁林贡大珠围三寸。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 按《古今注》云云。
和帝永元十五年,郁林降民得大珠。
《后汉书·和帝本纪》不载。 按《古今注》:永元十五年,郁林降民得大珠围五寸径七分。

武帝太康二年,定兵防珠禁。
《晋书·武帝本纪》不载。 按《陶璜传》:璜为冠军将军。吴既平,晋减州郡兵,璜上言曰:合浦郡土地硗确,无有田农,百姓惟以采珠为业,商贾去来,以珠货米。而吴时珠禁甚严,虑百姓私散好珠,禁绝来去,人以饥困。又所调猥多,限每不充。今请上珠三分输二,次者输一,粗者蠲除。自十月讫二月,非采上珠之时,听商旅往来如旧。从之。
《廉州府志》:太康二年冬,诏定兵防珠禁。

南齐

武帝永明七年,越州献白珠。
《南齐书·武帝本纪》不载。 按《祥瑞志》:永明七年,越州献白珠,自然作思惟佛像,长三寸。上起禅灵寺,置刹下。

高宗永徽六年十一月戊子,诏停诸州贡珠。
《唐书·高宗本纪》云云。
元宗开元二年七月乙未,焚锦绣珠玉于前殿。戊戌,禁采珠玉及为刻镂器玩、珠绳帖绦服者。
《唐书·元宗本纪》云云。
代宗大历 年,容州始置珠官。
《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山堂肆考》:大历中,容州海渚亦产珠,置官掌之。
文宗太和九年八月,易定马饮水,因吐珠一,以献。
《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五行志》云云。
懿宗咸通四年七月辛卯,弛廉州珠池禁。
《唐书·懿宗本纪》云云。
《旧唐书本纪》:咸通四年七月,制:廉州珠池,与人共利。近闻本道禁断,遂绝通商,宜令本州任百姓采取,不得止约。

太祖开宝五年,罢岭南媚川都采珠。
《宋史·太祖本纪》:开宝五年五月丙寅,罢岭南采珠媚川都卒为静江军。
《文献通考》:五年,诏罢岭南道媚川都采珠先是,刘鋹于海门镇募兵能采珠者二千人,号媚川都凡采。珠者必以索系石被于体,而没焉。深者至五百尺,溺死者甚众,及平岭南废之仍禁民采取。未几,复官取容州海渚亦产珠官置吏掌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珠场贡珠百斤。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 按《文献通考》:太平兴国二年,贡珠百斤珠场所采。
太平兴国七年,珠场贡珠五十斤径寸者三。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 按《文献通考》云云。
太平兴国八年,珠场贡珠千六百一十斤。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 按《文献通考》云云。
神宗熙宁元年冬十月乙卯,出奉宸库珠,付河北买马。
《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容斋三笔》:熙宁元年,以奉宸库珠子付河北缘,边于四榷场,鬻钱银,准备买马,数至二千三百四十三万颗。
高宗绍兴二十六年,罢廉州贡珠。
《宋史·高宗本纪》:二十六年闰月丙午,罢廉州贡珠,纵蜑丁自便。
《廉州府志》:二十六年冬闰十月罢,廉州贡珠珠池。在廉州凡十馀接交趾者水深百尺,而有大珠蜑往取之,多为巨鱼所害,至是罢之民各称便。

海陵天德四年,买珠于乌古迪烈等路。
《金史·海陵本纪》:天德四年十一月辛丑,买珠于乌古迪烈部及蒲与路,禁百姓私相贸易,仍调两路民夫,采珠一年。
世宗大定九年七月乙卯朔,罢东北路采珠。
《金史·世宗本纪》云云。

世祖至元五年,徙凤哥等户捞兀难曲朵剌浑都三河之珠。
《元史·世祖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珠在广州者,采于大步海。他如兀难、曲朵剌、浑都三河之珠,至元五年,徙凤哥等户捞焉。
至元十一年,定南京采珠之地。
《元史·世祖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珠在南京者,至元十一年,命灭怯、安山等于宋阿江、阿爷苦江、忽吕古江采之。
至元十三年,命朵鲁不䚟等捞胜州等城之珠。按《元史·世祖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胜州、延州、乃延等城之珠,至元十三年,命朵鲁不䚟等捞焉。此珠课之兴革可考者然也。
至元二十七年十二月己亥,湖广省上二年宣课珠九万五百一十五两。
《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至元三十年,回回孛可马合谋沙等献大珠,邀价却之。
《元史·世祖本纪》:三十年二月丁酉,回回孛可马合谋沙等献大珠,邀价钞数万锭,帝曰:珠何为。当留是钱以赒贫者。
成宗元贞元年,听民捞采大都珠。
《元史·成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珠在大都者,元贞元年,听民于杨村、直沽口捞采,命官买之。
仁宗延祐四年,复广州采金银珠子都提举司。
《元史·仁宗本纪》:延祐四年十二月丁酉,复广州采金银珠子都提举司,秩正四品,官三员。
英宗至治元年六月,罢广东采珠提举司,以有司领其事。
《元史·英宗本纪》云云。
泰定帝秦定元年,罢珠户为民。
《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元年秋七月癸卯,罢广州、福建等处采珠蜑户为民,仍免差税一年。 按《张圭传》:泰定元年,帝以灾异,诏百官集议,圭乃诣上都奏之。其议有曰:广州东筦县大步海及惠州珠池,始自大德元年,奸民刘进、程连言利,分蜑户七百馀家,官给之粮,三年一采,仅获小珠五两六两,入水为虫鱼伤死者众,遂罢珠户为民。其后同知广州路事塔察儿等,又献利于失列门,刱设提举司监采,廉访司言其扰民,复罢归有司。既而内正少卿魏暗都剌,冒启中旨,驰驿督采,耗廪食,疲民驿,非旧制,请悉罢遣归民。
顺帝至元三年,立采珠提举司,以采珠户四万赐伯颜。
《元史·顺帝本纪》:至元三年二月庚子,中书参知政事纳麟等请立采珠提举司。先是,常立提举司,泰定间以其烦扰罢去,至是纳麟请复立之,且以采珠户四万赐伯颜。
至元六年二月乙巳,罢广东采珠提举司。
《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太祖洪武三十五年,差内官取广东蜑户采珠。
《明会典》:凡珠池课,洪武三十五年,差内官于广东布政司,起取蜑户采珠给与口粮。
洪武二十九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成祖永乐十四年夏五月,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按《雷州府志》同。
英宗天顺三年,诏采珠禁钦廉商人交通安南人盗珠。
《廉州府志》:天顺三年秋,诏采珠禁钦廉商人毋得与安南交通先因获,安南盗珠贼范员等有敕问。安南国王安南回奏迤东濒海村人,潜与钦廉贾客交通盗珠池已行惩治本处,头目敕出榜禁约,钦廉濒海商贩之人不许,潜与安南交通仍令廉州府卫巡视,遇贼盗珠务捕擒,获究问奏请发落。
天顺八年,差内使守珠池。
《明会典》:天顺八年,差内使一员看守平江珠池。
宪宗成化九年,令守廉州珠池。
《明会典》:成化九年,令看守廉州府杨梅等池奉兼管永安池。
成化二十年,差内官看雷州珠池。
《明会典》:二十年,差内官一员,看守雷州府乐民珠池。
成化二十三年,差太监守永安珠池未几取回。按《明会典》:二十三年,差太监一员看守永安所杨梅珠池。 又按《会典》:二十三年,取回广东新添守珠池内官。
孝宗弘治七年,差内官守广东珠池寻取回。
《明会典》:弘治七年,差太监一员看守广东廉州府。杨梅青莺平江三处珠池,兼巡捕廉琼二府并带管永,安珠池后寻取回。
弘治十三年,诏采珠。
《雷州府志》云云。
弘治十四年,定盗珠人罪有差。
《明会典》:十四年,奏准广东盗珠人犯除将军,器下海为首,真犯死罪外,但系在于珠池,捉获驾黑白艚船,专用扒网盗珠曾经,持杖拒捕者不分人之多寡,珠之轻重,及聚至二十人以上盗珠至十两以上者。比照盗矿事例,不分初犯,再犯,军发云南边卫分民并舍馀,发广西卫分各充军。若不及数,又不拒捕,初犯枷号两个月发落,再犯免其枷号,亦发广西卫分各充军。如系附海居民止是用,手拾蚌取珠所得不多者,免其枷号,照常发落,职官有犯奏请定夺。
武宗正德九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雷州府志》:正德九年,诏采珠于对乐池无珠乃止。正德十三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世宗嘉靖元年,罢采珠。
《雷州府志》:嘉靖元年,罢采珠诏内监还京师,先是宣德间,命内使来守珠池,弘治间诏一采之旋罢至,是屡激民变故,御史陈实奏而罢之。
嘉靖五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嘉靖十年春,诏革守珠池内官。秋八月,诏采珠。按《廉州府志》云云。
嘉靖二十二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嘉靖三十六年,诏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嘉靖四十一年春,诏采珠冬复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
神宗万历二十六年,开采珠池。
《廉州府志》:万历二十六年,遣御马少监李敬开采。珠池其法官六民四官之六珠,收进上用。民之四给蜑户。采役之用其供应中差随员役,议广东各府协,助解支银一万二千四百九十四两有奇。
《雷州府志》:二十六年,诏采珠。
万历二十七年,诏仍采珠。
《廉州府志》云云。万历二十九年,诏采珠。
《雷州府志》云云。
《廉州府志》:二十九年冬,采珠实支银六千两,广州府银二千两,惠州府银一千两,高州府银一千二百两,肇庆府银一千三百两,廉州府银五百两,堪进珠二千一百两,有奇不堪细扁歪小珠一千九百七十两,二钱卖银解布政司贮库,抵充船只工木之费。万历三十一年,诏内监李敬采珠。
《雷州府志》云云。
万历三十七年,召内监李敬还京师罢采珠。
《雷州府志》云云。

皇清

国初许王公采捕东珠。

《大清会典》:工部虞衡司采捕凡采捕。
国初王已下,公已上许遣壮丁于乌喇地方采捕
东珠、貂鼠、人参等物。
顺治四年
《大清会典》:工部虞衡司采捕凡折徵。顺治四年,题准
上好东珠重八分者折貂皮八十张。〈每一分折十张〉重七分五釐者,折貂皮六十七张,半重七分者折貂皮六十三张,〈已上每一分折九张〉重六分五釐者折貂
皮五十二张,重六分者折貂皮四十八张,〈已上每一〉
分折八张
自五分五釐以至一分,每一分折貂皮五张,每五釐折二张半,照数计算,重五釐东珠折貂皮二张,珍珠一分折貂皮一张,不足半分小东珠俱作珍珠算,此外黯色有带东珠酌量折算。 又议准重八分已上至一钱上好东珠,每一分俱折貂皮十张。
顺治七年

《大清会典·工部虞衡司·采捕》:凡采捕,顺治七年,停止
宗室公采捕东珠貂鼠等物。
康熙十二年
《大清会典·工部虞衡司·采捕》:凡折徵,康熙十二年,议
准次号东珠及两面光亮,中间有带东珠三分折算二分,或一面两面微有光亮,东珠二分折算一分,无光亮东珠三分折算一分。

珠部汇考二

《书经》

《禹贡》

徐州,厥贡淮夷蠙珠。
〈传〉蠙珠珠名淮夷二水出蠙珠。〈疏〉正义曰:蠙是蚌之别名,此蠙出珠遂以蠙为珠名。

荆州,厥篚元纁,玑,组。
〈传〉玑珠类生于水。〈疏〉正义曰:《说文》云玑珠不圆者,故为珠类。

《华阳国志》《诸珠》

广阳县山出青珠,永昌郡博南县有光珠穴,出光珠珠有黄珠、白珠、青珠、碧珠。

《广志》《诸珠》

木难珠其色黄又有明珠,又有夜光,大珠皆径寸或围二寸以上,出黄支形至圆置之平地,终日不停。

《南越志》《珠》

七曜珠漳州龙溪所贡珠围,七寸三分中有小珠,七颗如七曜次,如七曜者甚多。
滴翠珠状如鸡子,莹澈若水,映空则末底一点,凝翠回转常在下故名。

《述异记》《夜光珠》

南海有明珠,即鲸鱼目瞳鲸死而目皆无睛,可以鉴谓之夜光。

《桂海虫鱼志》《珠池》

珠出合浦海中有珠池,蜑户投水采蚌取之,岁有丰耗多得谓之珠。熟相传海底有处所,如城郭大蚌居,其中有怪物,守之不可近,蚌之细碎蔓延于外者,始得而采。
《本草纲目》《释名》《珍珠》 《蚌珠》 《蠙珠》集解

李珣曰:真珠出南海,石决明产也。蜀中西路女瓜出者是蚌,蛤产光白甚好,不及舶上者。采耀欲穿,须得金刚钻也。
苏颂曰:今出廉州,北海亦有之生于珠。牡亦曰:珠母蚌类也,按《岭表录异》云:廉州边海中有洲岛,岛上有大池,谓之珠池。每岁刺史亲监珠户入池采,老蚌剖取珠以充贡池,虽在海上而人疑其底与,海通池水乃淡此不可测也,土人采小蚌肉作脯食,亦往往得细珠如米,乃知此池之蚌大小皆有珠也。而今之取珠牡者,云得之,海旁不必是池中也。其北海珠蚌种类小别人,取其肉或有得珠者,不甚光莹,亦不常有,不堪入药,又蚌中一种似江珧者,腹亦有珠皆不及南海者,奇而且多。
寇宗奭曰:河北溏泺中亦有围,及寸者色多微红,珠母与廉州者不相类,但清水急流处,其色光白浊水及不流处,其色暗也。
李时珍曰:按《廉州志》云合浦县,海中有梅青婴三池,蜑人每以长绳系腰携篮入水拾蚌,入篮即振绳令舟人急取之。若有一线之血浮水,则葬鱼腹矣,又熊太古冀越集云禹贡言,淮夷蠙珠后世乃出岭南。今南珠色红西洋珠色白北海珠色微青各随方色也。予尝见蜑人入海,取得珠子,树数担其树状如柳,枝蚌生于树,不可上下,树生于石蜑,人凿石得树,以求蚌甚可异也。又《南越志》云珠有九品,以五分至一寸八九分者为大品,有光彩一边似度金者名珰珠,次则走珠滑珠等品也。格古论云:南番珠色白圆耀者,为上广西者,次之北海珠色微青者为上粉白油,黄者下也西番马价珠为上色,青如翠其老色夹石粉青油烟者下也,凡蚌闻雷则,瘦其孕珠,如怀孕,故谓之珠胎。中秋无月则蚌无胎。《左思赋》云:蚌蛤珠胎,与月盈亏是矣,陆佃云蚌蛤无阴阳,牝牡须雀蛤化成,故能生珠专一于阴精也。龙珠在颔蛇珠在口,鱼珠在眼,鲛珠在皮,鳖珠在足,蚌珠在腹,皆不及蚌珠也。
修治

李珣曰:凡用以新完未经,钻缀者研如粉,方堪服食不细,则伤人脏腑。
雷敩曰:凡用以新者绢袋盛之,置牡蛎四两于平底。铛中以物四向支稳,然后著珠于上乃下地榆五花皮,五方草各剉四两,笼注以浆水不住。火煮三日夜,取出用甘草,汤淘净于臼中,捣细重筛更研二万下,方可服食。
唐慎微曰:《抱朴子》云:真珠径寸以上服食,令人长生,以酪浆渍之皆化如水银,以浮石蜂巢,蛇黄等物合之,可引长三四尺,为丸服之。
李时珍曰:凡入药不用首饰及见尸气者,以人乳浸三日,煮过如上捣研一法,以绢袋盛入豆腐腹中煮一炷,香云不伤珠也。
气味

咸,甘寒无毒。
主治

宋开宝曰:镇心点目去肤瞖,障膜涂面令人润泽好颜色涂手足去皮肤,逆胪绵裹塞耳主聋。
甄权曰:磨瞖坠痰。李珣曰:除面皯止泄,合知母疗,烦热消渴合左缠根,治小儿麸豆疮入眼。
寇宗奭曰:除小儿惊热。
李时珍曰:安魂魄止遗精,白浊解痘疔毒,主难产下死胎胞衣。
发明

李时珍曰:真珠入厥阴肝经,故能安魂定魄,明目治聋。
附方

安魂定魄真珠末,豆大一粒,蜜一蚬壳和服日三尤宜小儿。〈肘后方〉
卒忤不言真珠末,用鸡冠血和丸小豆大以三四粒,纳口中。〈肘后方〉
灰尘迷目用大珠拭之,则明也。《格古论》
妇人难产真珠末,一两酒服立出。《千金方》
胞衣不下真珠一两,研末苦酒服。《千金方》
子死腹中真珠末二两,酒服立出。《外台秘要》
斑痘不发珠子七枚,为永,新汲水调服。《儒门事亲》痘疮疔毒方见,谷部豌豆下。
肝虚目暗茫茫不见,真珠末一两,白蜜二合,鲤鱼胆二枚,和合铜器煎至一半,新绵滤过瓶盛频点取瘥。《圣惠方》
青盲不见。〈方同上〉
小儿中风手足拘急,真珠末水飞一两,石羔末一钱,每服一钱,水七分,煎四分,温服日三。《圣惠方》
目生顽瞖真珠一两,地榆二两,水二大碗,煮乾取真珠以醋浸五日,热水淘去醋气,研细末用每点少许,以愈为度。
《附录》《火珠》〈原附水精种〉
李时珍曰:《说文》谓之火,齐珠汉书谓之玫,瑰音枚回。《唐书》云:东南海中有罗刹国,出火齐珠,大者如鸡卵,状类水精圆白,照数尺,日中以艾承之,则得火。用灸艾炷不伤人。今占城国有之名,朝霞大火珠。又《续汉书》云:哀牢夷出火精琉璃,则火齐乃火精之讹,正与水精对。

《天工开物》《珠》

凡珍珠必产蚌,腹映月成胎,经年最久乃为至宝。其云蛇腹龙颔鲛皮有珠者妄也。凡中国珠必产雷,廉二池三代以前淮,扬亦南国地。得珠稍近禹贡,淮夷蠙珠或后,互市之便,非必责其土产也。金采蒲里路元采杨村直沽口皆传记,相承之妄,何尝得珠至云。忽吕古江出珠,则夷地非中国也。凡蚌孕珠乃无质,而生质,他物形小而居水族者,吞噬弘多寿以不永。蚌则环包坚甲,无隙可投,即吞腹囫囵不能消化,故独得百年、千年,成就无价之宝也。凡蚌孕珠即千仞水底,一逢圆月中天即开,甲仰照取月精以成,其魄中秋月明则老,蚌犹喜甚若彻,晓无云则随月东升,西没转侧其身而映照之他海滨,无珠者潮汐震撼,蚌无安身静存之地也。凡廉州池自乌泥,独揽沙至于青莺可百八十里。雷州池自对乐岛斜望石城界,可百五十里。蜑户采珠每岁必以三月特牲杀祭海,神极其虔敬蜑户生啖,海腥入水能视水色,知蛟龙所在,则不敢侵犯,凡采珠舶其制视他舟横阔而圆,多载草荐于上,经过水漩则掷荐投之舟,乃无恙,舟中以长绳系没人腰,携篮投水凡没人以锡,造湾环空管其本缺处。对掩没人口鼻令舒透呼吸于中。别以熟皮包络耳,项之际极深者至四五百尺,拾蚌篮中气逼则撼绳其上,急提引上无命者,或葬鱼腹。凡没人出水煮热毳急覆之缓,则寒慄死。宋朝李招讨设法以铁为耩,最后木柱扳口两角坠石,用麻绳作兜,如囊状绳系舶两旁,乘风扬帆而兜取之然。亦有漂溺之患,今蜑户两法并用之,凡珠在蚌如玉在璞初,不识其贵,贱剖取而识之。自五分至一寸五分,经者为大品,小平似覆釜一边,光彩微似镀金者此名珰珠。其值一颗千金矣,古来明月夜光即此便是。白昼晴明檐下看有光一线,闪烁不定,夜光乃其美号非真有昏夜,放光之珠也,次则走珠寘平底盘中圆转,无定歇价亦与珰珠相彷。
化者之身受含一粒,则不复朽坏,故帝王之家,重价购此。

次则滑珠色光而形,不甚圆次。则螺蚵珠次官雨珠次,税珠次葱符珠。幼珠如粱,粟常珠如豌豆,琕而碎者曰玑。自夜光至于碎玑譬均一人身而王公至,于氓隶也。凡珠生,止有此数采,取太频则其生不继经,数十年不采,则蚌乃安其身,繁其子孙,而广孕宝质。所谓珠徙珠还此煞定死谱,非真有清官感召也。
弘治中一采,得二万八千两,万历中,一采止得三千两,不偿所费。

《广东通志》《辟珠》

辟珠大者如指顶,次如菩提子,次如黍粟质理坚。重如贝,辟铜铁者铜铁不能损,辟竹木者竹木不能损,犯以他物即毁矣。常附胎于椰子槟榔果谷之,实之内通谓之圣铁岛彝以为奇宝。

《雷州府志》《珠海》

海产珠,方内惟雷廉为然,廉州海池五雷仅一焉。一之产不与五埒然,关雷利害匪细,似不可有两也。尤憾其有一也,记者以与莲池放生池一类,附载则闇于轻重之较矣。余虽理官辄稽爰书睹蚩,蚩贪夫以身殉珠不胜胡贾之慨,因思雷一池,一阱也。况于廉之五乎。故特标而出之以告,夫留心地方者。

《对乐珠》池在遂溪县西南一百五十里第八都乐,民千户所城西海内。汉唐无考自刘鋹置媚川都宋开宝以还,遂置场司或采或罢洪武二十九年,诏采未,有专官正统,初始命内官二员,分镇雷廉。珠池初,傍池建厂专守防盗,成化年迁厂郡城大为民害。正德中,采珠乐池无珠,罢采末年,太监赵兰激变雷民御史陈实奏革。雷州守池太监总属廉池内相管理,嘉靖八年,复采珠都御史林富奏止之九年,林富复奏革,廉州珠池市舶内相,专敕海北兵巡道带管,两郡安辑。
欧阳论曰:吾观对乐池窃慨投珠抵璧之风,泽梁无禁之政遐哉,不可追矣。夫珠者饥不可食,寒不
可衣,而众贵之以上用也。虽精光陆离要不过为簪,佩饰何与人身轻重之数,而人主直封为一。己利令胠攘成风怨,厉四起则珍珠之奇,毋乃为人祟,哉子罕谢。宋人曰:汝以玉为宝,我以不贪为宝,若以与,我是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夫,一小国大夫,犹知自爱其宝,况抚有四海者乎。余读开采疏,每次费金钱若干,缗所得珠不偿所失而踣命,供输之下委骨,海鱼之腹者莫可,纪极焉,有恻心者奈何以数万生命供宫闱一簪,佩之饰也。夫珠与玉并珍未闻玉田受封者,独珠池禁防甚设何哉。内使贻害,往事不具论即,今涠洲设一游击又设左右中三部分防之。横山息安有堡,乐民有所凌,禄巡检有司军兵,楼橹甲盾戈矛纷纷纶纶,无非为禁池用费不赀矣。利之所在皆为贲诸远方豪有力者,高樯大舰走海如骛坚器,铦刃与官兵决死生于波涛即捍。网触法所不顾沿,边细民或接济,或舶筏招集亡命,假捕鱼而探龙渊者,其丽不亿偶一缉,治非游魂犴狴即假息城旦。至于防守诸弁多阳禁阴纵与之为市人,思染鼍鼎而尝焉。即文臣中,倘不自爱,一中其饵未,有不败名辱节者其自爱者。鞭长腹远竟亦莫如之何嗟乎,天苞地孕,岂欲祸此一方哉,卒以珠贾祸若此,则封殖使然也,故为国计。以民利为宝珠,玑不与焉为。雷民计以无珠为福,多寡弗与焉。孟尝去珠复还千古诩为盛事,余谓珠物也安知去还即去还何关于,太守民盖诵其廉而不得特假珠,以神奇之耳。对乐池往采无珠,乃今数年来生入港内,倘以去还论,则孟尝不得专美矣。讵知珠之盛害之贻也。余于此有三虑焉,天地精华之气,钟于人为英杰。结于物为珍奇,此有所盛则彼有所衰,可虑者一惯,盗魁渠乘风飙起千百连,艐势难究诘劫海劫村机,将酝酿可虑者二貂,珰豺虎无日不耽,耽海内利孔而借之一旦,簧鼓爚乱开采命下曩时,抟割之害又见今日,可虑者三有此三虑。则珠惟患去之不远矣,况敢望其还哉。当此时倘有能,为民请命,尽弛池禁与民共之,则诸害除诸费省其利于国也。大矣即宫闱簪佩之饰,难云尽屏何至患于无珠也,投抵之风无禁之政上追圣轨,而雷地受福盖无量已。

珠部艺文一

《碎珠赋》梁·吴均

宝月生焉,越浦随川标魏之美,擅楚之贤,既登席,而趋丽亦缀履而升妍。岂衔恩以赴时,独皎佩而腾天瀛。淮激电甘海震雷明珠碎矣,于川之隈视圆流而失转,见折水之亡,回谢骊宫之瑞,饰粉灵蚌之神,胎若有人兮,声茫昧芳徽断兮,明珠碎明珠碎兮,怆何宣珠之形兮,不复全抚陆离之琼佩,吊幽翳之金筵岂照车,与璿烛。但黄尘及寒烟聊歌曰:玉山之津兮,已濡幽兰之草兮,亦舒又闻珩璧之独照,不见掌上之明珠已矣哉。若使青云之可尚当与,碎珠之同栖。
《投人夜光赋》梁德裕
士有作吏君之具。臣玉无能,以藉手货不足于藩身。旷岁月缁风尘为大夫兮,既屈因君子兮,求伸载剖厥蚌将投于人恐鱼目以相衒,乃龙颔以取真得径寸之宝,是千金之珍表,里照烂晶光动澈体有象,而至圆色无瑕,而自洁满若坠露明,如积雪高秋之夜。月孤上长河之晓星未,灭懿此特达湛夫,龙光掩赵璧十城之价,合吴钩千户之乡,不假琢磨自无白圭之玷,匪同销铄乃越,黄金之刚愿辉君之掌握,而烛君之殿堂必将光辅上台,仪形大道惭魏车之承照,哂夏璜之有考,遇物则迁,从人攸好饰春申之。履曰:非难得之货,迁太守之邦,盖是不贪之宝传,可历代赏无溢尤复喜鉴于。明哲敢自陈于暗投,勿以无媒按剑而相拒,勿以无胫委地而不收,同作贡于楚国而便契于随侯,俾怀宝之君子尽销声而莫游。

《商丘开泳得明珠赋》王季友

专心所感伪物皆成,若商丘之始,泳得明珠于至精,以荷畚之窘揖乘轩之荣,曾狎侮之不暇孰,招延而有情,惟此翁者古之愚也。存己性之任,真谓人言之无,假守其抱,朴之意不知玩人之事。信河水之深曲是宝珠之所置,洪流沃日吁万丈之层,潭绝岸排云抱千艘之险地,无鸟兽之敢近。岂泥沙之可得,何长舌之见欺,遂投身于不测,膺腾于泉客之缴足迹于冯夷之域𣽂沦未,远觉圆质之当,扪滉瀁无涯见孤光之上,逼于是握照乘之珍,出重泉之滨星辉耀掌雪彩环身当太阳之益照射。众象而惊新虚白无瑕粲琼华而纳景。清规半湿炯冰状,而流津足使居常者骇异轻薄者。居厚瞪睢盱之拙,目钳胡卢之笑口,不待骊龙之睡,无劳巨蚌之剖,超万顷而一合。由素无而忽有彼非他能道,在至信苟志气之克,专实人灵之与,进脱用心之疑,惑必在物而多吝。故事无可否,精求乃获泉非合浦,尚谓出其明珠地比。荆山固可营,其拱璧彼移山于海饮羽于石皆非自然之致,力繄敢而后适。

《珠还合浦赋》〈以不贪为宝神物自还为韵〉陆复礼

《珠行藏兮与》道为邻政善恶兮。感物生神私以务,贪必去土而匿耀光之崇俭,则还浦而归淳。我政无累匪,求而至宛,若中流昭然明媚对三光而分色,契一德而潜致盈虚无。朕不随月魄以哉,生往返有孚,殊异奔星之出使,徒见其表,迹罔知其奚自睹映水之新规谓沈泉之初,弃为人利也,且一贯以称珍与众,共之虽十斛而不匮然知此珠之感,唯政是。随当政至而则至偶,俗离而则,离人而无道兮。不去何以人而有德兮,不复何为止旧浦,而可采同暗投而在斯,质若累累疑点缀于霄汉色,仍皎皎终炫耀乎涟漪且夫彼邦政悖我则为不居之物,彼邦政閒我则能应道而还岂专,巨蚌是剖实惟无胫而走,将不贪以共存非甚爱之,能守浦之不吝,任变化以往,还珠之圆来辨,政理之奸不诚可以孚,明可以久处泥沙而有光,知进退而不苟利,用溥博何必取之于龙。颔报德弘多奚犹得之于蛇口,其来也所以辅正,其去也所以戒贪警循良之夕,惕俾傲狠以知惭勿以珠为蕴蓄,勿以珠为珍,好且还浦而难期且离邦而难宝。将守之而勿失在闲邪以存道。

《珠还合浦赋》〈以不贪为宝神物自还为韵〉令狐楚

物之多兮珠为珍通其货,而济乎人才披沙以皛耀俄,错彩以璘玢避无厌之心,去在他境归克俭之政还乎,旧津繇是观德孰云无神相彼。南州昔无廉吏,富期润屋贪以败类,孤汉主析圭之恩夺。苍梧易米之利,滥源既启真质斯閟从予旧而不遐。谅天视兮,有自孟君来止,惠政潜施欲,不欲之欲为无为之为,不召其珠,珠无胫而至,不移其俗,俗如影之随,尔其状也上掩星彩遥迷月规,粲粲离离与波逶迤乍入潭心时,依浦口惊泉客之初泣,疑冯夷之始,剖依于仁里,天亦何言富彼贪夫神之,所不沙。下兮,泥间韬光而自闲映石,华之皎,皎杂鱼目之鳏,鳏岂比黄帝之使,罔象元珠乃得蔺,生之诡秦主荆玉斯还繇是,发润洲蘋增辉岸草水容益媚,泽气弥好川实效珍地,宁爱宝隐见谅。符乎龙跃亏全非系乎,蚌老岂惟彰太守之深,仁可以表天子之至,道观夫。杲耀外澈英华内含饰君之履兮,岂不可照君之车兮,岂不堪犹未遭于采拾尚见,滞于江潭虽旧史之录与,前贤之谈,终思入掬,以腾价永得书绅,而厉贪于惟明时,不贵异物徒饬表者,招累而握珍者,难屈是珍也。居下流而委弃历终岁而堙郁望高鉴兮,闇投幸馀波之洗拂。

《明珠赋》王奉圭

历众珍以探美,惟明珠之独妍,自然虚静不假,雕镌光熠熠以照物势规,规而抱圆西山之下随珠星而隐见。东海之上逐明月,而亏全故能色夺琉璃光射。金玉鲛人泣,吴江之际游女,弄汉皋之曲,在蜀郡而浮青居石家而自绿。无胫而至有感,必通去映魏车之乘来还,合浦之中垂轻帘。而璀璨缀蛛网之玲珑,然明鉴不渝,奇如何赏观之则符彩溢目,捧之则分明盈,掌使野客取于骊龙仙。帝归之象罔,岂直水怀川媚夜光晨朗而已哉,伟夫宛转,周流通冥洞幽物有求于我。我于物无求,是则文鱼谢恩将。我酬于汉室灵蛇报德将,我答于随侯则知珠之为用久矣,为用深矣一丸,则鹤赠于哙参九曲乃蚁穿于夫子,所贵藏于宝匣不可避于金市,有被褐之士怀而不厌,敢向君以暗投,请不惊于按剑者也。

《海客探骊珠赋》〈以上下其手擘波及龙为韵〉张随

灵海汹汹爰有泉兮,其深九重中有明珠上蟠,骊龙难犯之物兮,不可触希代之宝兮,不可逢矧𣽂沦之莫究曷揭厉之能,从爰有海客,贲然来适利,实诱衷举无遗策,乃顾而言曰:见机而作不索,何获我心,苟专而至宝,可取我力苟定而洪波,可擘既览川媚之容,遂探夜光之魄,伊彼勇者吁可骇也。俯身于碧沙泉底,挥手于骊龙颔下。所谓明浅深断取舍而已,观其发迹,潜往澄神默想俄径寸以盈握倏光辉,而在掌初解碛砾讶,潭下星悬稍出涟漪谓川旁月上鄙,鲛人之慷慨殊,赤水之罔象,然则冒险不疑怀贪不思,幸窃其宝,幸遭其时向使,龙目不寐,龙心是欺则必夺。尔魄啖尔肌救苍黄之不暇,何采掇而得之想,夫人不亦危矣,验乎事良亦凄其则知计,非尔久利,非尔有必以其道亮自,至而无胫是忽其生奚。独虞于伤手,亦由贪夫徇财自贻伊咎。君子远害唯俭是守,故车乘见骄于宋客,骊珠垂诫于庄,叟于戏。我躬不保,虽宝谓何彼险不陷,虽珍则那子产常讥于狎水仲尼,昔叹于凭河因政则,来格感恩则匪他汉。武帝受报于昆明之岸,孟尝君反辉于合浦之波,岂与彼而同科哉,骊龙之泉物不敢入,纬萧之子一以何急其父,乃锻其珠。勖其习能往也,可及不能往也,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