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四十卷目录

 五祀七祀部汇考一
  殷〈总一则〉
  周〈总一则〉
  汉〈总一则 武帝一则〉
  后汉〈光武帝建武一则〉
  魏〈总一则〉
  晋〈总一则〉
  陈〈文帝天嘉一则〉
  北魏〈孝文帝太和一则〉
  隋〈文帝开皇一则〉
  唐〈总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宋〈神宗熙宁一则 元丰一则 徽宗政和一则 高宗绍兴一则〉
  金〈章宗承安一则 泰和一则〉
  元〈总一则〉
  明〈太祖洪武三则 成祖永乐一则 世宗嘉靖一则〉
皇清〈顺治三则〉
 五祀七祀部汇考二
  礼记〈王制 月令 曾子问 祭法〉
 五祀七祀部总论
  礼记〈礼运 礼器〉
  白虎通〈五祀〉
  杜佑通典〈五祀说〉
  陈祥道礼书〈论五祀〉
 大学衍义补〈国家常祀之礼〉
 五祀七祀部艺文
  五祀议          晋傅元
  祀灶解         唐陆龟蒙
  增设各乡厉祭田记    明陈扬产
 五祀七祀部纪事
 五祀七祀部杂录

礼仪典第二百四十卷

五祀七祀部汇考一

殷制,天子诸侯大夫,并岁祭五祀。
《社佑·通典》:殷制,天子祭五祀:户一,灶二,中霤三,门四,行五也。岁遍。诸侯大夫与天子同。
凡祭五祀于庙门。户主出入,灶主饮食,中霤主堂室居处。韦昭云:古者穴居,故名室曰中霤。行主道路行作者。

周制,五祀以血祭。
《周礼》:地官司门,凡岁时之门受其馀。
贾氏曰:四时之祭,门非一,故云。凡若月令秋祭门者,是祭庙门,此门亦谓国门。十二者,除四时祭外,又有为水祈祷。若《左传》:庄二十五年,大水,用牲于门之事。易氏曰:祭门不敢用散祭祀之牲特,受其共牲之馀者而用之。

《春官》:大宗伯之职,以槱燎祀司中司命。
郑锷曰:祭法,王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灶。此所谓司命者,乃七祀之司命。所谓司中者,乃七祀之泰厉乎。盖人受命以生,万物之命,系于司命。人受中以生,万物之性,系于司中。论者谓人之性正则中,过则厉,司中以正言之,泰厉以反言之,其实一也。七祀之神,其五者托体于地,故以血祭。祭之其二者,托体乎天,故以槱燎祀之,各从其类也。

以血祭祭五祀。
郑康成曰:阴祀,自血起。郑节卿曰:五祀,见于《周礼》《礼记》,杂出于史传者多矣。《左传》《家语》则以五祀为重该、熙、黎、勾龙之五官。《月令》以五祀为门、行、户、灶、中霤。《白虎通》范晔高堂隆以五祀为门、井、户、灶、中霤。郑氏释《大宗伯》之五祀,则用左氏家语之说。释小子之五祀,则用《月令》之说。释王制五祀,则用祭法之说。门户,人所资以出入。中霤,人所资以居。灶、井,人所资以饮食。陈止斋曰:案《春秋传》魏献子问于蔡墨,以为社稷五祀,谁氏之五官。对曰:少皞氏四叔。重为勾芒,该为蓐收,修及熙为元冥,此其三祀也。颛顼氏子黎,为祝融,共工氏子勾龙,为后土,此二祀也。郑锷曰:中霤,土也。季夏祀之。井,水也,冬祀之。门,金也,秋祀之。户,木也,春祀之。灶,火也,夏祀之。皆五行之小神在地者,故其祭亦自血始。或谓天子七祀,此祭其五,何也。余以为司中、泰厉,以槱祀之矣。

小祝,凡内小祭祀,掌事焉。
贾氏曰:内小祭祀,谓宫中七祀之等,小祝专掌其
事。

《夏官》:小子掌珥于社稷,祈于五祀。
黄氏曰:社稷五祀,皆人所依以生者,故皆有祷祈之事。祭法联序,与宗伯少子同。祭法曰,王为群姓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灶。王自为立七祀,诸侯为国立五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公厉。诸侯自为五祀,大夫立三祀,曰族厉,曰门,曰行适。士二,曰门,曰行。庶人一祀,或户或灶。是皆上下通得祭者。非天子不祭天,而天子于庶人皆得祭社,尊父亲母之义也。祭法七祀,宗伯五祀,司命、泰厉非地类,血祭者,惟五耳。月令四时祀户、灶、门、行、中霤是也。

汉立五祀,遣有司行事,礼亚于社稷。
《杜佑·通典》:汉立五祀。白虎通云:户一祀,
春万物触户而出,亦为阳气之生,欲留之,即祭户。户者,人所出入者。

灶二祀,
夏火王长养万物,即祭灶。灶者火之主,人所以自养也。

门三祀,
秋万物成熟,将内之,从外而入内自守而祭门。门者所以闭藏。

井四祀,
冬水王万物伏藏而祭井。井者水主,藏在冬。

中霤五祀。
六月土王,而祭中霤者,象土位在中也。

岁一遍,有司行事,礼颇轻于社稷。
祭祀,天子诸侯以牛,因四时祭牲也。祀户以羊,灶以鸡,中霤以牛,门以犬,井以豕。或曰:中霤用牛,不得用牛者用豕,井用鱼也。
武帝 年,上始祀灶。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郊祀志》:武帝即位,尤重鬼神之祀。李少君以祠灶方见上,上尊之。少君言上:
祠灶皆可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

后汉

光武帝建武 年,定五祀仍旧制,以立夏日祀灶。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不载。按《祭祀志》:国家亦有五祀之祭,有司掌之,其礼简于社稷。五祀,门户井灶中霤也。韦昭曰:古者穴居,故名室中为中霤也。

《礼仪志》:立夏之日,夜漏未尽五刻,京都百官皆衣赤,至季夏衣黄,郊。其礼:祠特,祭灶。按《晋书·礼志》:礼,王为群姓立七祀,曰司命、中霤、国门、国行、太厉、户、灶。汉仪云,国家亦有五祀,有司行事,其礼颇轻于社稷,则亦存其典矣。
《杜佑·通典》:后汉建武初,有五祀之祭:门,户,井,灶,中霤也。有司掌之,其祀简于社稷矣。人家祀山神、门、户。

魏兴,复旧祠,始立五祀之祭。
《杜佑·通典》:魏武王始定天下,兴复旧祀,而造祭五祀:门、户、井、灶、中霤也。晋傅元云:帝之都城宜祭一门,正宫亦祭一门,正室祭一户,井、灶及中霤,各择其正者祭之。以后诸祀无闻,惟司命配享于南坛。

晋江左以后,不立七祀。
《晋书·礼志》:江左以来,不立七祀。

文帝天嘉 年,罢圆丘五祀之祭。
《陈书·文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文帝天嘉中,摄太常卿许亨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数五,地数五,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并祭五祀。臣按《周礼》:以皿祭社稷五祀。郑元云: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隶于地,故与埋沈副辜同为阴祀。既非禋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神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制曰:可。

北魏

孝文帝太和十五年,诏五祀祭于明堂,不须别立。
《魏书·高祖本纪》不载。按《礼志》:太和十五年,诏曰:先恒有水火之神四十馀名,及城北星神。今圆丘之下,既祭风伯、雨师、司中、司命,明堂祭门、户、井、灶、中霤,每神皆有。此四十神计不须立,悉可罢之。

文帝开皇 年,定五祀为中祀。
《隋书·高祖本纪》不载。按《礼仪志》:高祖受命,欲新制度。乃命国子祭酒辛彦之议定祀典。五祀为中祀。养牲,在涤三旬。〈又〉户以春,灶以夏,门以秋,行以冬,各于享庙日,中霤则以季夏祀黄郊日,各命有司,祭于庙西门道南。牲以少牢。

唐初,废七祀,惟季夏祭中霤。
《杜佑·通典》云云。
元宗开元二十年,《开元礼》成定七祀祭礼。
《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礼乐志》:七祀,各因其时享:司命、户以春,灶以夏,中霤以季夏土王之日,门、厉以秋,行以冬。时享之日,太庙令布神席于庙庭西门之内道南,东向北上;设酒樽于东南,罍洗又于东南。太庙令、良酝令实尊篚,太官丞引馔,光禄卿升,终献,献官乃即事,一献而止。〈又〉七祀,笾二、豆二、簋二、簠二、俎二。
《旧唐书·礼仪志》:起居舍人王仲丘撰成一百五十卷,名曰《大唐开元礼》。二十年九月,颁所司行用焉。按《开元礼》:祭七祀,祭日未明一刻,太庙令帅其属入布神席于庙庭西门之内道南,东向,以北为上,席皆以莞。设神位各于座首。设酒樽于神座东南,设洗于酒樽东南,俱北向。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太庙令与良酝令属入实樽罍如常,其执樽罍篚者,各位于樽罍篚之后。初太祝以下入,祝史与执樽罍篚者次入就位。遂于堂上设馔讫,太官丞引馔入,祝史迎引于座首,各设于神座前。于光禄卿将升献,赞引引献官诣罍盥洗,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献官酌酒,赞引引献官进,西向跪奠于司命神座,少退,西向立。祝史持版进神座之右,北向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开元神武皇帝遣具位姓名,昭告于司命:三阳照物,四序惟始,式遵常礼,谨以牺齐,粢盛庶品,明荐于司命,尚飨。户云时惟岁首,升阳赞滞。灶云时惟夏始,盛阳作统。门云时惟孟秋,升阴纪物。厉云时属实沈,气序清肃。行曰时惟冬首,盛阴作纪。读祝文讫,兴,献官再拜,祝史进奠版于神座,还樽所。其七祀祝版,祝史入读之。献官再拜讫,赞引引献官诣酒樽所,酌献并如上仪。讫,赞引引还本位。于堂上彻豆,祝史进彻豆,还樽所。腊享祝文: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孝曾孙开元神武皇帝某,敢昭告于献祖宣皇帝、祖妣宣庄皇后张氏:肃承灵祐,锡兹介福,时和年登,率遵彝典,谨以一元大武、柔毛、刚鬣、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虔恭斋栗,备兹清祀,尚飨。
馀室祝文准此。太祖以下称臣。

腊享祭七祀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开元神武皇帝遣具位姓名,昭告于司命、户、灶、中霤、门、厉、行:今时和年丰,式遵常礼,谨以牺齐粢盛庶品,明荐于司命、户、灶、中霤、门、厉、行,尚飨。献官惟献司命,馀座斋郎助奠,馀如上仪。〈又〉季夏土王日,祭中霤于太庙之庭。前祭三日,请祭官散斋二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庙所,如别仪。前一日,卫尉陈设如常。祭日,未明十刻,太官丞具特牲之馔。未明一刻,太常令帅其属入布神座于庙庭西门之内道南,东向,以北为上,席以莞,设神位于座首。设酒樽于神座东南,设洗于酒樽东南,俱北向,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奉礼设太庙令位于神座东南,执事者位于其后,俱北向西上。设门外位皆于东门外道南,重行北向,以西为上。质明,诸行事之官各服其服。良酝之属入实樽罍,太官丞监实笾豆簠簋。赞引引太庙令,又赞引引执事者,俱就门外位。太祝与执樽罍篚幂者先入,诣神座前,西向再拜讫,各就位。立定,赞引引太庙令,又赞引引执事者入就位。赞引赞拜,太庙令以下皆再拜。太官丞出,诣馔所。赞引进太庙令之左,白:有司谨具,请行事。退复位。太官丞引馔入,太祝迎引于座首,设于神座前讫,太官丞以下还本位,太祝还樽所。赞引引太庙令诣罍洗,盥手洗爵,诣酒樽所,执樽者举幂,太庙令酌酒。赞引引太庙令进神座前,西向跪奠爵,俛伏,兴,少退,西向立。太祝持版进于神座之右,北向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子开元神武皇帝谨遣具位姓名,敢昭告于中霤:赖兹保养,氓庶以安,式荷神功,祗率常礼,爰以特牲、时藏、芗合、芗萁、嘉疏、嘉荐、醴酒,明祀于神,尚飨。讫,兴。太庙令再拜。太祝进奠版于神座,俛伏,兴,还樽所。太祝以爵酌福酒,进太庙令之左,北面立。太庙令再拜,受爵,跪祭酒,遂饮卒爵。太祝进受爵,还樽所。太庙令俛伏,兴,再拜,赞引引还本位。太祝进,跪彻豆,俛伏,兴,还樽所。太祝与执樽罍篚者俱复位。立定,赞引赞拜,太庙令以下皆再拜。赞引进太庙令之左,白:礼毕。遂引太庙令以下出。其祝版燔于斋所。
《杜佑·通典》:开元制礼,祭七祀,各因时飨,祭之于庙庭。司命、户以春,灶以夏,门、厉以秋,行以冬,中霤以季夏。

神宗熙宁八年,七祀,始置位版,以四时分祭。
《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礼志》:太庙司命、户、灶、中霤、门、厉、行七祀,熙宁八年,始置位版。太常礼院请禘飨遍祭七祀。详定所言:《周礼》:天子六服,自冕而下,各随所祭而服。今既不亲祀,则诸臣摄事日,当从王所祭之服,其摄事之臣不系其官。又言:《礼·祭法》曰:王自为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行,曰泰厉,曰门,曰户,曰灶。孟春祀户,祭先脾;孟夏祀灶。祭先肺;中央土祀中霤,祭先心;孟秋祀门,祭先肝;孟冬祀行,祭先肾。又《传》曰:春祀司命,秋祀厉。此所祀之位,所祀之时,所用之俎也。《周礼》:司服掌王之吉服,祭群小祀则服元冕。《注》谓宫中七祀之属。《礼记》曰:一献熟。《注》谓宫中群小神七祀之等。《周礼·大宗伯》: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此所祀之服,所献之礼,所摄之官也。近世因禘祫则遍祭七祀,其四时则随时飨分祭,摄事以庙卿行礼而服七旒之冕,分太庙牲以为俎,一献而不荐熟,皆非礼制。请以立春祭户于庙室户外之西,祭司命于庙门之西,制脾于俎;立夏祭灶于庙门之东,制肺于俎;季夏土王日祭中霤于庙庭之中,制心于俎;立秋祭门及厉于庙门外之西,制肝于俎;立冬祭司命及行于庙门外之西,制肾于俎,皆用特牲,更不随时飨分祭。有司摄事,以太庙令摄礼官,服必元冕,献必荐熟。亲祀及腊飨,即依旧礼遍祭之。〈又〉神宗诏改定小祀:以四立祭司命、户、灶、中霤、门、厉、行。〈又〉季夏土王日祀中霤。
元丰三年,太常礼院请禘飨遍祭七祀,诏从之。
《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云云。
徽宗政和三年,班《五礼新仪》,定七祀祭礼。
《宋史·徽宗本纪》:政和三年四月,班《五礼新仪》。按《礼志》《政和新仪》定太庙七祀,四时分祭,如元丰仪,腊飨祫飨则遍祭,设位于殿下横街之北、道西,东向,北上。〈又〉议礼局言:《周礼》小司徒之职:凡小祭祀奉牛牲羞其肆。又《肆师》云:小祭祀用牲。所谓小祭祀,即宫中七祀之类是也。后世以有司摄事,难于纯用太牢,犹宜下同大夫礼,用羊、豕可也。又言:社稷五祀,先荐爓,次荐熟;至于群小祀,荐熟而已。请宫中七祠止荐熟。从之。
高宗绍兴二十七年,诏太庙腊飨祫飨,并祭七祀。
《宋史·高宗本纪》:绍兴二十七年六月戊午,初命太庙,腊飨祭七祀,祫飨亦祭之。按《礼志》:南渡后,七祀仍旧制。

章宗承安四年六月,祭中霤。
《金史·章宗本纪》云云。
泰和四年六月乙巳,祭中霤。
《金史·章宗本纪》云云。

元制,七祀之礼,附祭于庙庭中街之东。
《图书编》:元制,附祭七祀神位于庙庭中街之东,西向。其分为四时之祭,并与宋同,惟中霤则附于七月之祭,特祭则遍设之,每位笾豆各二,簠簋各一,尊二,俎一。
《续文献通考》:元无五祀之礼。

太祖洪武二年,定岁终腊飨,岁暮飨太庙,并祭五祀。按《续文献通考》:洪武二年,尚书崔亮奏:周官,天子五祀,曰门,曰户,人之所出。中霤,人之所居。曰灶,曰井,人
之所养。故杜佑曰:天子诸侯必立五祀,所以报德也。今拟周官五祀,止于岁终腊飨,通祀于庙门外,从之。岁暮飨太庙时,五祀并列庙西庑下,东向。太常寺官行礼。
洪武二十六年,定厉坛祀典。
《明会典》:洪武二十六年,定凡各府州县,每岁春清明日,秋七月十五日,冬十月一日,祭无祀鬼神。其坛设于城北郊间府州名郡厉县名邑。厉祭,物牲用羊三,豕三,饭米三石,香烛酒纸随用其仪注。先期三日,主祭官斋沐更衣,用常服,备香烛酒果,诣本处城隍发告文。通赞者赞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诣神位前跪,进爵献爵,奠爵,俯伏兴,平身复位。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焚告文礼毕。至日设城隍位于坛上,祭物用羊一,豕一,设无祀鬼神于坛下左右。如府,则曰本府境内无祀鬼神,祭物用羊二,豕二,解置于器,同羹饭等铺,设各鬼神位前,执事者陈设毕,通赞唱执事者各就位,陪祭官各就位,主祭官就位,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诣神位前跪,三献酒俯伏兴,平身复位。读祭文讫,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以祭文同纸焚讫,赞礼毕。
洪武 年,令庶人得祀灶。按《明会典》云云。
成祖永乐 年,定五祀祀典。
《明会典》:五祀,旧制,每岁孟春,遣内官祭司户之神,于宫门外道左南向。孟夏,遣内官祭司灶之神于内府大庖厨前中道南向。季夏,遣司礼监官祭中霤之神于文楼前西向。孟秋,遣守门内官祭司门之神于午门前西角楼东向。孟冬,遣内官祭司井之神于内府大庖厨井前南向。俱羊一,豕一,果品五,礼神制帛一。岁暮合祭于太庙丹墀之西,羊五,豕五,果品五,礼神制帛五,遣太常寺少卿行礼。
今改以时飨太庙日,祭司户司灶司门司井之神,而祭中霤并合祭日期,及各遣官仪物,并如旧。

一:正祭,赞引引献官诣盥洗所,洗讫出笏就位,赞四拜,赞行初献礼,赞诣神位前搢笏奠帛献爵,如素祭,献茶,出笏复位。赞跪读祝讫,俯伏兴平身,赞行亚献终,献礼俱执事者捧爵,自跪献于神位前讫,赞四拜,赞焚祝帛,赞诣焚祝帛所,赞礼毕。
《续文献通考》:成祖永乐以后,五祀于四孟及季夏已。而立春祀户宫门外道左西向,立夏祀灶大庖前中道南向,季夏土王后戊日祀中霤文楼前西向,立秋祠门午门外西角楼东向,立冬祀井大庖前南向,皆遣内臣祭,各少牢一。岁暮,太常少卿合祀于太庙丹墀西东向,用少牢五。五祀仪。四孟及季夏分祭,各羊一,豕一,礼神制帛一,岁暮合祭,共羊五豕五,制帛五。司户之神,宫内祭,内官行礼。司灶之神,光禄寺祭,内官行礼。中霤之神,奉天殿外文楼前西向,司礼监官行礼。季夏土王后戊日祭司门之神,午门前,祭守门内官行礼。司井之神宫内祭,内官行礼。岁暮合祭五祀太庙西庑下东向,太常寺官行礼。
世宗嘉靖 年,定五祀及太厉,遣官致祭。
《明会典》云云。

皇清

顺治八年
《大清会典》:顺治八年,题准每岁正月,祭司户之神于
宫门外道左南向。四月,祭司灶之神于内府大庖前中道南向。六月,祭中霤之神于文楼前西向。七月,祭司门之神于午门前西角楼东向。十月,祭司井之神于内府大庖井前南向。
中霤神,
门神二祀,太常寺掌行。
户神,
灶神,井神三祀,内务府掌行,停其岁暮合祭。
顺治十六年

《大清会典》:顺治十六年六月,祭
中霤神于
太和殿阶下之东,神位西向,爵三,羊一,豕一,果品
五,礼神制帛一,遣太常寺堂官一员奠帛行三献礼,读祝文致祭。
七月祭
门神于
午门外西旁,神位东向,遣太常寺堂官致祭,供献
行礼,与祭
中霤神同。
是年十二月,仍行岁暮合祭礼,祭
户神,
灶神,中霤神,
门神,
井神于

太庙西庑阶下,神位俱东向,遣太常寺堂官致祭供献
行礼,与中霤神等分祭同。
顺治十八年

《大清会典》:顺治十八年,
谕户灶井神停其祭祀。
又题准中霤神门神,停其祭祀。

五祀七祀部汇考二

《礼记》

《王制》

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
〈陈注〉《周官·制度》云,五祀见于《周礼》《礼记》《仪礼》杂出于史传多矣。独《祭法》加为七。《左传》《家语》以为重该修熙勾龙之五官。《月令》以为门行户灶中霤。然则所谓五祀者,名虽同而祭各有所主也。郑氏以七祀为周制,五祀为商制。然《大宗伯》亦云祭社稷五祀。《仪礼》士疾病祷五祀。则五祀无尊卑隆杀之辨矣。愚意郑氏已是臆说。《祭法》之言,亦未可深信。

《月令》

孟春之月,其祀户,祭先脾。〈仲春季春同〉
〈陈注〉户者,人所出入。司之有神,此神是阳气,在户之内。春阳气出,故祀之。祭先脾者,木克土也。《独断》曰:户春为少阳,其气始出,生养祀之于户,祀户之礼,南面设主于门内之西。〈大全〉严陵方氏曰:户奇而在内,阳自内出之象也。春生为阳出之时,故以祀
户门耦而在外,阴自外入之象也。秋收为阴入之时,故其祀门灶者,物之所以化。而夏之时,则阳已极而阴,于是化也。故其祀灶行者,人之所以往而冬之时,则阳来复而阴于是往也。故其祀行中霤,盖中室也。以居中而奠四隅,故中央则其祀中霤,五祀皆有功于人者也,故立祀以报之,而报之之时,又各从其类焉。于户曰祀,于脾曰祭,何也。盖户者所祭之神,脾者所祭之物。脾,上藏也。五祀之祭,必有牲焉。特各以其藏为之先尔。故每以先言之。

孟夏之月,其祀灶,祭先肺。〈仲夏季夏同〉
〈陈注〉灶,火之养人者也。祭先肺,火克金也。《独断》曰:灶,夏为太阳,其气长养,祀灶之礼,在庙门外之东,先席于门,奥东面设主于灶陉也。

季夏之月,中央土,其祀中霤,祭先心。
〈陈注〉土寄旺于四时,各十八日,共七十二日。除此则木火金水,亦各七十二日。以土于四时无乎不在,故无定位,无专气,而寄旺于辰戌丑未之末。未月在火金之间,又居一岁之中,故特揭中央土一令,以成五行之序焉。古者陶复陶穴,皆开其上,以漏光明,故雨霤之后,因名室中,为中霤,亦土神也。祭先心者,心居中君之象,又火生土也。《独断》曰,季夏土气始盛,其祀中霤,霤神在室。祀中霤,设主于牖下。

孟秋之月,其祀门,祭先肝。〈仲秋季秋同〉
〈陈注〉秋阴气出,故祀门,祭先肝,金克木也。《独断》曰:门秋为少阴,其气收成祀之于门,祀门之礼,北面设主于门左枢。

孟冬之月,其祀行,祭先肾。〈仲冬季冬同〉
〈陈注〉行者,道路往来之处。冬阴往而阳来,故祀行也。春夏秋皆祭先所胜,冬当先心,以中央祭心,故但祭所属。又以冬主静,不尚克制故也。《独断》曰:行冬为太阴,盛寒为水祀之于行,在庙门外之西軷壤厚二尺,广五尺,轮四尺,北面设主于軷上。

《曾子问》

曾子问曰:天子尝禘郊社五祀之祭,簠簋既陈,天子崩,后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废。
〈注〉天子七祀,言五者,关中言之。〈疏〉郑此注以《周礼》言之。《祭法》周天子七祀,诸侯五祀,大夫三祀。五居其中,言是诸侯之法。举五而言,则上兼七下通三。欲见天子及大夫,其祭皆然,故云关中,言之关通也,故通取中央而言之。

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其祭也。尸入,三饭不侑,酳不酢而已矣。自启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已葬而祭,祝毕献而已。
〈陈注〉五祀外神,不可以己私丧久废。其祭若当祭之时,而天子崩,则止而不行。俟殡讫,乃祭,然其礼则杀矣。侑,劝也。尸入,迎尸而入坐也。尸三饭告饱,则止祝更不劝侑,其食使满足当饭之数也。酳食毕,而以酒漱口也。

《祭法》

王为群姓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灶,王自为立七祀,诸侯为国立五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公厉,诸侯自为立五祀,大夫立三祀,曰族厉,曰门,曰行,适士立二祀,曰门,曰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
〈疏〉《正义》曰:此一经明天子以下立七祀五祀之义。曰司命者,宫中小神。熊氏云,非天之司命,故祭于宫中。皇氏云,司命者,文昌宫星。其义非也。曰中霤者,主堂室神。曰国门者,国门谓城门也。曰国行者,谓行神,在国门外之西。曰泰厉者,谓古帝王无后者也。此鬼无所依,归好为民作祸,故祀之也。王自为立七祀者,前是为民所立,与众共之,四时常祀。及为群姓祷祀,其自为立者,王自祷祭,不知其当同是一神,为是别更立七祀也。诸侯为国立五祀者,减天子户灶二祀,故为立五祀也。曰公厉者,谓古诸侯无后者,诸侯称公,其鬼为厉,故曰公厉。诸侯自为立五祀者,义与天子同。大夫立三祀者,减诸侯司命中霤,故为三祀也。曰族厉者,谓古大夫无后者鬼也,族,众也,大夫众多,其鬼无后者众多,故言族厉。曰门,曰行者,其大夫无民国,故不言国门国行也。然郑注《曲礼》大夫五祀,为夏殷法。注《王制》大夫五祀,是有采地者。郑何以知。然《曲礼》文连于大夫五祀,故知非周而《王制》立七庙,故知是《周礼》。以彼推此,大夫三祀,则周诸侯之大夫无地者也。小神居人之间,司察小过,作谴告者,以其非郊庙社稷大神,故云小神,以其门户灶等,故知居人间也。以小神所祈,故知司察小过。作谴告,谓作谴责以告人。云幽,则有鬼神。鬼神,谓此与者,以礼天神人鬼地祇,皆列其名。《乐记》直云幽,则有鬼神,是幽闇之处,有细小之鬼神。记此小祀者,与与是疑辞也。云司命主督察三命者,案《援神契》云,命有三
科。有受命,以保庆。有遭命,以谪暴。有随命,以督行。受命,谓年寿也。遭命,谓行善而遇凶也。随命,谓随其善恶而报之云。《聘礼》曰:使者出释币于行归,释币于门者,證大夫有门行。云士丧礼曰疾病祷于五祀者,證士亦有五祀。云司命与厉其时不著者,以其馀五祀,月令所祀,皆著其时,惟司命与厉祀时不显著。云今时民家,或春秋祠司命,行神山神门户灶在旁者,郑以无文,故引今汉时民家,或有春秋二时祠司命行神山神也。民或然,故云或也。其祀此司命行神山神之时,门户灶三神在诸神之旁列位,而祭也。云是必春祠司命,秋祠厉也者,汉时既春秋俱祠司命与山神,则是周时必应春祠司命司命主长养。故祠在春厉,主杀害,故祠在秋。云或者合而祠之者,郑又疑之,以见汉时司命与山神春秋合祭故。云或者合而祠之云山,即厉也者,以汉时祭司命行神山神门户灶等。此经亦有司命门行户灶等,汉时有山而无厉,此有厉而无山故。云山即厉也,云民恶言厉,巫祝以厉山为之者,郑解厉称山之意,汉时人民嫌恶厉,汉时巫祝之人,意以厉神是厉山氏之鬼为之故。云厉山云谬乎者,谓巫祝以厉为厉山之鬼,于理谬乎,所以为谬者鬼之无后,于是为厉厉山氏有子曰柱,世祀厉山之神,得其鬼为厉故。云谬也,引《春秋传》者,昭七年《左传》文于时郑良霄被杀而死,其鬼为厉,子产立良霄之子良止为后,子大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引之者,證厉山氏既有所归,不得为厉。〈陈注〉司命见《周礼》中霤门行户灶见《月令》。泰厉,古帝王之无后者。公厉,古诸侯之无后者。族厉,古大夫之无后者。又按五祀之文,散见经传者非一,此言七祀三祀二祀一祀之说,殊为可疑。

五祀七祀部总论

《礼记》

《礼运》

夫政必本于天,殽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殽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
〈陈注〉人君之政,必本于天而效法之,以布命于下也。有事于五祀而出命,是制度之政。制度之兴,始于宫室,故本五祀。

五祀,所以本事也。
〈陈注〉本诸事为而祭五祀,皆是使礼教之四达。〈大全〉严陵方氏曰:五祀出于五行,而五行各因时以用事焉,故曰所以本事也。

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
〈陈注〉正法则,谓贵贱之礼,各有制度,无敢僭踰也。

《礼器》

孔子曰:臧文仲安知礼,夏父弗綦,逆祀而弗止也。燔柴于奥。夫奥者,老妇之祭也。盛于盆,尊于瓶。
〈集说〉新安朱氏曰:有问灶可祭否。答曰:饮食所系,亦可祭。又问灶尸,答曰:想是以庖人为之。严陵方氏曰:奥者,西南隅致养之地,故祀灶于奥,以灶能化饮食以养人故也。配以先炊,故谓之老妇之祭,犹以后稷配天,而谓之郊祀后稷也。金华应氏曰:奥者,西南隅之地,而燔柴以焚牲也。文仲不知正其顺祀之为礼,徒以昵于所亲之为孝。时僖公之死,未久既升,其祀于上又即其所居之奥,而焚牲以为祭,夫子谓此特老妇之祭耳。盖五祀设主而迎祭于奥,皆室人亲荐,而妇人之老者主其事,是其所以为媚事之能耳,而何益于孝哉。〈陈注〉此言臧文仲不能正失礼之事,礼祭至尸食,竟而祭爨。神宗妇祭饎爨烹者,祭饔爨,其神则先炊也,故谓之老妇,惟盛食于盆,盛酒于瓶,卑贱之祭耳。虽卑贱而必祭之者,以其有功于人之饮食,故报之也。

《白虎通》《五祀》

五祀者何谓也。谓门户井灶中霤也。所以祭何。人之所处出入,所饮食故,为神而祭之。何以知五祀谓门户井灶中霤也。《月令》曰,其祀户。又曰,其祀灶,其祀中霤,其祀门,其祀井。独大夫已上得祭之何。士者,位卑禄薄,但祭其先祖耳。《礼》曰,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卿大夫祭五祀,士祭其祖。《曲礼》曰,天地四时,山川五祀,岁遍:诸侯方祀,山川、五祀,岁遍,卿大夫祭五祀,士祭其先。非所当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祭五祀所以岁一遍何。顺五行也。故春即祭户,户者,人所出入,亦春万物始触户而出也。夏祭灶者,火之主人,所以自养也。夏亦火王,长养万物。秋祭门,门以闭藏自固也,秋亦万物成熟内备自守也。冬祭井,井者水之主藏,在地中,冬亦水王万物伏藏。六月祭中霤,中霤者象土在中央也,六月亦土王也。故《月令》春言其祀户,祭先脾。夏言其祀灶,祭先肺。秋言其祀门,祭先肝。冬言其祀井,祭先肾。中央言其祀中霤,祭先心。春祀户祭,所以特先脾者何。脾者,土也。春木主煞土,故以所胜祭之也。是冬肾,六月心,非所胜者以祭何。以为土位在中央至尊,故祭之以心。心者,藏之尊者。水最卑不得食,其所胜祭五祀,天子诸侯以牛,卿大夫以羊,因四时牲也。一说户以羊,灶以雉,中霤以豚,门以犬,井以豕。或曰,中霤用牛,馀不得用豚,井以鱼。

《杜佑·通典》《五祀说》

说曰:天子诸侯必立五祀。五祀者,为其有居处出入饮食之用,祭之所以报德也。历代同,或五或七。周礼,天子祭七,诸侯祭五,降杀之差也。殷天子、诸侯、大夫皆五。郑注云殷礼者,以祭法差降殊异故言之。郑又云:祭灶,祀老妇人,古之始炊者也。以此推之,七祀皆应古之始造者焉。马融以七祀中之五:门、户、灶、行、中霤,即勾芒等五官之神配食者。勾芒食于木,祝融食于火,该食于金,修及元冥食于水,勾龙食于土。月令五时祭祀,只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祭也。许慎云:月令孟夏祀灶。王者所祭古之有功德于人,非老妇也。郑元云:为祭五祀,灶在庙门外之东,祀灶礼,设主于灶陉。祝融乃古火官之长,犹后稷为尧司马,上公也。今但就灶陉而祭之,屈上公之神,何其陋也。又月令云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又列在上,与祀灶绝远,而推合之,文义不次,焉得为义也。又左传云:五官之神,生为上公,死为贵神。若祭之灶陉,岂传谓贵神乎。特牲馈食礼云尸谡而祭饎爨,以谢先炊者之功。知灶神是祭老妇,报先炊之义也。臧文仲燔柴于灶,夫子讥之云盛于盆,樽于瓶,若是祝融之神,岂可以盆瓶之器,置于陉而祭之乎。郑冲云:五祀虽出天地之间,阴阳之气,实非四时五行阴阳之正者也。月令春祀户,祭先脾;秋祀门,祭先肝。此顺气所宜,藏所值耳。又司命则司命星下食人间,司谴过小神矣。袁准正论,以为:五行之官祭于门、户、行、灶、中霤。中霤,土神也。火正祀灶,而水正不祀井,非其类也,且社奚为于人家之屋栋间哉。礼记王七祀,诸侯五,大夫三,冬其祀行,是记之误也。井不轻于灶,行不惟冬。白虎通云月令其祀井是也。秦静云:今月令谓行为井,是以时俗或废行而祀井。魏武兴复旧祀,而祭门、户、井、灶、中霤,凡五祀焉。
按汉诸儒戴圣、闻人通汉等白虎通议五祀则有井之说,盖当时已行,中间废阙,至魏武重修旧典而祭井焉。

高堂生月令仲冬,祀四海井泉。祭井自从小类,不列五祀,儒家误以井于五祀,宜除井而祀行。傅元曰:七祀五祀,月令皆云祀行而无井。月令先儒有直作井者。既祭灶而不祭井,于事则有阙,于情则不类,谓之井者近是也。又按白虎通曰:共工之子曰修,好远游,舟车所至,足迹所达,靡不穷览,故祀以为祖神。

《陈祥道礼书》《论五祀》

五祀见于《周礼》《礼记》《仪礼》,杂出于史传多矣。特祭法以司命,泰厉为七祀,而《左传》昭二十五年,《家语·五帝篇》则以五祀为重该修熙黎勾龙之五官。《月令》以五祀为门行户灶中霤。《白虎通》刘昭范晔高堂隆之徒,以五祀为门井户灶中霤。郑氏释《大宗伯》之五祀,则用《左传》《家语》之说。释小祝之五祀,则用《月令》之说。释《王制》之五祀,则用《祭法》之说。而荀卿谓五祀执荐者,百人侍西房。侍西房,则五祀固非四方之五官。侍必百人,则五祀固非门户之类。然则所谓五祀者,其名虽同,其祭各有所主。七祀之制,不见他经。郑氏以七祀为周制,五祀为商制。然《周官》虽天子,亦止于五祀。《仪礼》虽士亦传五祀。则五祀,无尊卑隆杀之数矣。《祭法》自七祀推而下之,至于适士二祀,庶人一祀,非《周礼》也。然礼所言五祀,盖皆门户之类而已。门户人所资以出入者也,中霤人所资以居者也,灶井人所资以养者也。先王之于五者,不特所资如此,而又事有所本,制度有所兴,此所以祀而报之也。中霤,土之所用事,故祀于中央。灶,火之所用事,故祀于夏。井,水之所用事,故祀于冬。户在内而奇阳也,故祀于春。门在外而耦阴也,故祀于秋。两汉魏晋之立五祀,井皆与焉。特隋唐参用《月令》《祭法》之说,五祀祭行。及李林甫之徒,复修《月令》冬亦祀井,而不祀行。然则行神,亦特軷于始行而已,非先王冬日之常祀也。考之于礼,五祀之牲羊牲,凡祭五祀于庙,有主有尸。观《月令》腊先祖五祀,同时则五祀,祭于庙可知也。《曾子问》既殡而祭,五祀尸及三饭,则五祀有尸可知也。既殡而祭,不酳不酢,则凡祭五祀,固有侑酳与酌矣。老妇之祭,先儒以为灶配,则五祀固有配矣。先儒又谓卿以上宗庙有主,五祀亦有主矣。大夫以下宗庙无主,五祀亦如之。然大夫之庙,未尝无主。五祀有主与否,不可考也。

《大学衍义补》《国家常祀之礼》

《周礼·大宗伯》:以血祭祭五祀。
《司服》:王祀五祀,则希冕。
《曲礼》:天子,诸侯,大夫祭五祀,岁遍。
《月令》:春,其祀户,祭先脾。夏,其祀灶,祭先肺。中央土,其祀中霤,祭先心。秋,其祀门,祭先肝。冬,其祀行,祭先肾。孟冬,腊五祀。
臣按《周礼》《仪礼》虽有五祀之名,而无其目。《月令》所谓门行户灶中霤。《白虎通》则无行而有井。汉及魏晋以来,皆祭井不祭行。自郑元有凡祭五祀于庙之文。隋唐以来,皆以时享。祖宗时并祭之,本朝于四孟享太庙,各祭其一于。春祭户,夏祭灶,秋祭门,冬祭井,季夏土旺日祭中霤。又于岁暮享庙,命官兼祭五祀。盖本月令腊享五祀也。又每遇亲王来朝之国,皆设祭于承天门外,虽曰门祭,然即古人軷行之祀也。是则本朝五祀,盖兼用《月令》《白虎通》之文欤。

《祭法》:王为群姓立七祀,五曰泰厉。诸侯为国立五祀,五曰公厉。大夫立三祀,一曰族厉。
《春秋左氏》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臣按,厉祭自三代以来有之。本朝洪武三年,命天下京都王国府州县,于城北郊各立厉坛,颁祭厉及告城隍文与坛式,于天下每岁三祭。春清明,秋七月望,冬十月朔也。在内命京尹主祭,在外则守令主之。先期牒城隍神,至日祀以为主。其祭文略曰:普天之下,后土之上,无不有人,无不有鬼神。人鬼之道,幽明虽殊,其理则一。故天下之广兆民之众,必立君以主之。君总其大,又设官分职于府州县,以各长之。各府州县又于一百户内设一里长,以细领之。上下之职,纲纪不紊,此治人之法如此。天子祭天地神祇及天下山川,王国各府州县祭境内山川及祀典神祇,庶民祭其祖先及里社土谷之神,上下之礼,各有等第。此事神之道如此。尚念冥冥之中,无祀神鬼,昔为生民,未知何故而殁。其间有遭兵刀而横伤者,有死于水火盗贼者,有被人取财而逼死者,有被人强夺妻妾而杀死者,有遭刑祸而负屈死者,有天灾流行而疫死者,有为猛兽毒虫所害者,有为饥饿冻死者,有因战斗而殒身者,有因危急而自缢者,有因墙屋倾颓而压死者,有死后无子孙者,此等鬼魂,或终于前代,或殁于近世,或兵戈扰攘流移于他乡,或人烟断绝久阙,其祭祀姓名,泯没于一时,祀典无闻而不载,此等孤魂,死无所依,精魄未散,结为阴灵,或倚草附木,或作为妖怪,悲号于星月之下,呻吟于风雨之时,凡遇人间节令,心思阳世,魂杳杳以无归,身堕沈沦。意悬悬而望祭,兴言及此,怜其惨悽。故敕天下有司,依时享祭,在京都有泰厉之祭,在王国有国厉之祭,在各府州有郡厉之祭,在各县有邑厉之祭,在一里又各有乡厉之祭。期于神依人而血食,人敬神而知礼。仍令本处城隍以主此祭。兹盖我圣祖之宸翰也,天命圣祖为人神主,其于生民之休戚,固已周尽。而于鬼神之情状,亦无或遗。此幽明之间,所以各得其所,而致天下于隆平之域也。

五祀七祀部艺文

《五祀议》晋·傅元

《礼·大记》云,室中央中霤,谓四霤之中也。祭于漏井,盖失之矣。七祀之文,皆云祀行而无井,祭灶而不祭井,于事则阙。夫设祀者,非惟报功而已,亦神道设教,使民慎之幽明也。臣以为帝之都城,宜祭一门。正宫一门,正室一户,井灶中霤,亦各择其一正者祭之。

《祀灶解》唐·陆龟蒙

灶坏炀者,请新之。既成又请择吉日以祀告之曰:灶在祀典,闻之旧矣。《祭法》曰,王为群姓立七祀,其一曰灶,达于庶人庶士,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饮食之事,先自火化。以来生民赖之,祀之可也。说者曰:其神居人间,伺察小过,作谴告者。又曰:灶鬼以时录人功,过上白于天,当祀之以祈福祥,此近出汉武帝时方士之言耳。苟行君子之道,以谨养老,以慈抚幼,寒同而饱均,丧有哀,祭有敬,不忘礼以约己,不忘乐以和心,室闇不欺,屋漏不愧。虽岁不一祀灶,其诬我乎。苟为小人之道,尽反君子之行,父子兄弟夫妇人,执一爨以自糊口,专利以饰诈,崇奸而树非,虽一岁百祀灶,其私我乎。天至高,灶至下,帝至尊严,鬼至幽仄,果能欺而告之,是不忠也。听而受之,是不明也。下不忠,上不明,又果可以为天帝乎。

《增设各乡厉祭田记》明·陈扬产

厉祭之义,三代而上邈矣。其详著于郑公孙侨氏。说者谓其得鬼神之情状,盖亦祀典所不废者。我太祖统驭宇内,皇仁翔洽,厚泽覃敷。凡含齿戴发有生之众,无不纳之生成中矣。独念焭独湮郁之民,生无养,死无归者,种种阴凝之气,附草藉木,结轸其间,类足以干太和,而兆沴气。乃著为令甲,凡九州内外,无论郡邑大小,乡里远近,皆得厉祭,所为通幽明,宣沈抑,广惠泽,意至深矣。顾率循日远浸以陋略,典则虽具,而精意荡然。乡里厉祀,往往弃置不讲,遂令圣神悠远博厚之泽,有至有不至,则郡邑牧长不谙于掌故之过也。海昌查公以郡丞,下视无为事。七年于兹,兹当岁时厉祭之顷,乃恻然念曰,有司传舍土地而秦越人鬼,不犹之尸素乎。于是悉心规画,询耆宿,遵故典,尽复乡厉之旧,为捐俸薪之半。随各乡里,区置田亩,课其租入,岁计若干,令所在约正,及附近僧徒分掌之。岁凡三举,举事之日,以其入得修冥荐,一如郡祭之例。呜呼。公之用心,何其仁且远哉。是乌容以无纪。

五祀七祀部纪事

《后汉书·阴识传》: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已后,暴至巨富,田有七百馀顷,舆马仆隶,比于邦君。子方常言我子孙必将强大,至识三世而遂繁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荆楚岁时记》:正月十五日,作豆糜,加油膏其上,以祠门户。先以杨柳枝插门,随杨柳枝所指,仍以酒脯饮食及豆粥插箸而祭之。
《辇下岁时记》:都人至年夜,请僧道看经,备酒果,送神贴灶马于灶上,以酒糟抹于灶门上,谓之醉司命。范成大《村田乐府序》:腊月二十四夜祀灶,其说谓灶神翌日朝天,白一岁事,故前期祷之。
《东阳县志》:除夕具酒馔,于门前设祭,谓之赛路神。

五祀七祀部杂录

《淮南子·主术训》:尧、舜、禹、汤、文、武,皆坦然天下而南面焉。当此之时,鼛鼓而食,奏《雍》而彻,已饭而祭灶,行不用巫祝,鬼神弗敢崇,山川弗敢祸,可谓至贵矣。《晋书·礼志》:傅咸表曰:祭法曰,王为群姓立七祀,王自为立七祀。言自为者,自为而祀也;为群姓者,为群姓而祀也。太社与七祀其文正等。说者穷此,因云坟籍但有五祀,无七祀也。按祭,五祀国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礼所云祭凡小祀,则墨冕之属也。景侯解大厉曰,如周杜伯,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赋珍》:五祀所以岁遍何。顺五行也。
《演繁露》:五祀有中霤,左氏三进及霤。《通典》曰:古者穴居,故名室曰霤。许叔重《说文》曰,屋,水流也。以今人家准之,则堂中有天井处也,许说诚确。
岳氏《愧郯录》:古有七祀,于前帝王诸侯卿大夫之无后者,皆致祭焉,谓之泰厉,公厉,族厉。今绝无举行者,故此等无依之厉,势或出于依附淫祠,殆无足怪。《礼记·祭法》郑氏注,汉时民家皆秋祠厉,盖此祀又达于民也,于古加严矣。郑注又云,民祠厉而托之曰山,盖恶言厉。巫祝取厉山之名,去厉为山,且引《春秋》良霄事,谓厉山有子曰柱,證时巫之谬。珂按,巫诚谬矣,然谓厉为山,要非如此大讹,意必祀厉山氏,特去一字不驯者耳。巫祝下流,去古未远,尚知有厉山氏。今世谓夏禹为行雨之神,谓小孤为妇人之神,皆安行而不以为误是巫,又乌知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