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恒山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四十四卷目录
恒山部纪事
恒山部杂录
恒山部外编
恒山部杂录
恒山部外编
山川典第四十四卷
恒山部纪事
《恒岳志》:周成王巡狩,至于北岳,北方诸侯朝于明堂,以恒山为并州镇。《史记·赵世家》:简子告诸子曰:吾藏宝符于常山上,先得者赏。诸子驰之常山上,求,无所得。毋恤还,曰:已得符矣。简子曰:奏之。毋恤曰:从常山上临代,代可取也。简子于是知毋恤之贤。
《恒岳志》:秦始皇二十九年,复游海上,至琅琊,过恒山,从上党归。
汉高帝三年,以恒山名郡。
惠帝七年,以恒山名国。
文帝元年避讳,改常山郡。
景帝中五年,以常山名国,封其子舜。
《史记·封禅书》:常山王有罪,迁,天子封其地于真定,以续先王祀,而以常山为郡。然后五岳皆在天子之邦。《恒岳志》:武帝元鼎三年,以常山名郡,常山前属侯国,至是析四县为真定王国。以常山为郡,于是五岳皆在天子之邦矣。
东汉光武建武十五年,以常山名关。时单于寇掠日甚,州郡不能禁。二月,遣吴汉率马成马武北击单于,徙雁门、代郡上谷吏民六万馀口,置常山关以避之。《初学记》:汉明帝时,常山献巨核桃,霜下结花,隆暑方熟。帝使植于霜林园中,因名霜林桃。
《恒岳志》:殇帝延平元年夏五月,恒山崩。
顺帝阳嘉元年冬十一月,狼杀中山女子九十七人。诏赐所杀者钱,人三千。《东观记》云:为不祀北岳所致。晋怀帝永嘉四年秋八月,恒山崩,水溢出。
晋安帝义熙五年春三月,恒山崩。
崔鸿《前燕录》:慕容俊光寿二年,常山寺大树根下得璧七十,圭七十三,光色精奇,有异常玉。俊以为神岳之命,以太牢祀之。
《恒岳志》:魏道武帝天兴元年春正月,凿恒岭,通直道。辛酉,次于恒山之阴。时魏主圭克燕,将自中山北归平城,发卒万人,治直道,自望都铁门关,凿恒岭,至代五百馀里。恒岭,即恒山古蜚狐口。
天赐六年春三月,恒山崩。
太武帝太平真君四年春二月,如恒山之阳。
孝文帝太和十九年以,恒名州。
宣武帝景明元年春二月,恒山祠灾。
四年冬十一月,恒山崩。
五年冬十一月,恒山崩。
北齐时,以恒安名镇。
隋开皇七年,以恒阳名县,改曲阳曰恒阳县。
大业元年,恒山有牛四脚,膝上各生一蹄。
唐中宗嗣圣二年,武后遣使赴恒山神会。
元宗开元元年,置恒阳军。
开元二十二年,遣中书舍人,徐峤赍玺书往迎方士。张果于恒山至馆于集贤院。
冬十二月,幽州节度使张守圭擒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干。时可突干连年为边患,至是可突干屡为守圭击破,困迫,遣使诈降。守圭使管记王悔就抚之。悔至,而契丹初无降意,密谋杀悔。悔知之,说牙官季过折夜勒兵擒屈烈及可突干,众皆来降。
《五代史·安重荣传》:重荣将反,其母以为不可,重荣曰:请为母卜之。指其堂下幡竿龙口仰射之,曰:吾有天下,则中之。一发而中,其母乃许。时饶阳令刘岩献才鸟五色,重荣曰:此凤也。畜之后潭。又使人为大铁鞭以献,诳其民曰:鞭有神,指人,人辄死。号铁鞭郎君,出则以为前驱。镇之城门抱关。铁胡人,无故头自落,铁胡,重荣小字,虽甚恶之,然不悟也。其冬,安从进反襄阳,重荣闻之,乃亦举兵。是岁,镇州大旱、蝗,重荣聚饥民数万,驱以向邺,声言入觐。行至京城破家堤,高祖遣杜重威逆之,兵已交,其将赵彦之与重荣有隙,临阵卷旗以奔晋军,其铠甲鞍辔皆装以银,晋军不知其来降,争杀而分之。重荣闻彦之降晋,大惧,退入于辎重中,其兵二万皆溃去。是冬大寒,溃兵饥冻及见杀无孑遗,重荣独与十馀骑奔还,以牛马革为甲,驱州人守城以待。重威兵至城下,重荣裨将自城东水碾门引官军以入,杀守城二万馀人。重荣以吐浑数百骑守牙城,重威使人擒之,斩首以献,高祖御楼受馘,命漆其首送于契丹。改成德军为顺德,镇州曰有州,常山曰恒山云。
《恒岳志》:宋定州守,苏轼得石于恒山,黑质白章,状如雪浪。凿石盆为芙蓉形以盛之,刻铭于上,今在定州文庙前。
宋太宗淳化元年,辽欲入掠祷,于岳庙不可。
神宗熙宁八年,割代北地畀辽,以恒山脊为界,时辽迭使来言代北疆事求,以分水岭为界,帝从王安石言,割地与之东西失地七百里。《梦溪笔谈》曰:北岳常山今之大茂山,时半隶契丹以大茂山分脊为界。《真定府志》:安喜令卫规刻韩忠献《治绩碑》云:北岳祠在州之曲阳县,岁久不葺,守臣奉祀与执事者,升降于颓檐坏屋间。公以为慢神莫斯为甚,乃完庙宇焕然一新,每雨雷不时降,公即走僚属祷于祠下,而神必应之时北道荐饥定,独屡丰。故公尝有诗曰,灵岳祀官尚未回,六花随祷下琼瑰。其后公改帅并州,又尝题于庙云,每时有水旱,必致祷祠下,无不应答。故枉道即灵居以谢。
《恒岳志》:元改浑源州曰恒阴县。
明太祖洪武八年夏四月甲寅日,上有青气在赵分恒山之北。
十三年龙虎将军周立出镇云中,因盛夏不雨,麰麦不收。入秋,霪雨游至,禾黑。三冬不雪,乃备牲醴。祈祝于恒山岳庙,捐赀修葺。
宪宗成化四年,都督王世昌捐修恒山岳庙。
六年,大同总兵官杨信出征祷恒岳,大捷。时寇困威远,信诣山祭祷,乞神祐。至胡柴沟,大破之。
十四年大旱,大同巡抚李敏祷雨恒岳,果大雨。孝宗弘治十四年,宣府大同延绥马生虫,死者数万匹,祷马神,弗应。以闻,上遣大同抚臣刘宇诣恒山,祭北岳,灾顿息。敕建庙于山上。
十五年春二月,兵部尚书马文升请釐正祀典,改岳祭于恒山,下礼官倪文毅,覆议曲阳庙祀已久,当仍旧山在浑源者,修治其庙诏从之。
世宗嘉靖三年,大同巡抚都御史王官祷雨,恒岳大雨。
二十五年,户科给事中陈某疏论飞石之诬,乞罢曲阳祀祀浑源之恒山,以正祭典,而扩土宇。上下其议,竟格不行。
三十三年十二月,兵备副使杨顺讨矿贼,祷于恒岳,大捷,贼党悉平。
三十五年,诏采北岳元芝,下于曲阳恒山求之,不获。后真定守臣上言,古岳在浑源,于是直指受命率僚属祭告,得真芝十二本。
神宗万历十六年,大同巡抚都御史胡来贡请正祭典。部覆如故,来贡罢去。
二十七年,遣内监白忠赍道大藏经置恒山。
《名公像记》:倪文僖公与子文毅公像,俱方面大耳,丰颐颏,微髭须,文毅尤为肥硕。闻其曾孙翰儒言,腰带围可容中人四躯也。公无子,里中传文僖祷北岳,其夫人姚梦岳神指捧香盒童子,曰:以为尔子。孕而生公,故名岳。
恒山部杂录
《礼记·王制》:自恒山至于南河,千里而近。〈注〉冀州域。〈又〉北不尽恒山。〈疏〉皇氏曰:自恒山至南河以千里。言之其地稍近,言不满千里。《道书·福地记》:恒山有神草十九种,服之可度世。《管子》:恒山北临代南俯赵东接河海之间,早生而晚杀五谷之,所蕃熟四种而五穫焉。
《博物志》:赵东临九州,西瞻恒岳,有沃瀑之流,飞狐井陉之险,至于颖阳涿鹿之野。
常山之蛇名率然有两头,触其一头,头至触,其中则两头俱至,孙武以喻善用兵者。
《水经》:滱水又东南,过中山上曲阳县,北恒水从西来注之。〈注〉滱水又屈而东合两岭溪水,水出恒山北阜,东北流历两岭间,北岭虽层,陵云举犹不,若南峦峭秀,自水南步远,峰石磴逶迤,沿途九曲历睇,诸山咸为劣矣。抑亦羊肠邛来之类者也。滱水又东右,会长星沟沟在上曲阳县,西北长星渚渚水东流,又合洛光水,水出洛光涓,东入长星水,乱流东经恒山下庙。北汉末,丧乱山道不通,此旧有下阶神殿,中世以来,岁书法族焉。晋魏改有东西二庙,庙前有碑阙,坛场相列焉。其水东径上曲阳县,故城北本岳牧朝宿之邑也。古者天子巡狩,常以岁十一月至于北岳。侯伯皆有汤沐邑,以自斋洁。周昭王南征,不还,巡狩礼废,邑郭仍存。秦罢井田,因以立县,县在山曲之阳,是曰曲阳。有下,故此为上矣。王莽之常山亭也。
《梦溪笔谈》:北岳常岑,谓之大茂山者是也。半属契丹,以大茂山分脊为界。岳祠旧在山下,石晋之后,稍迁近里。今其地谓之神栅。今祠乃在曲阳。祠北有望岳亭,新晴气清则望见大茂。祠中多唐人故碑,殿前一亭,中有李克用题名云:太原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亲领步骑五十万,问罪幽陵,回师自飞狐路即归雁门。今飞狐路在茂之西,自银冶寨北出倒马关,度敌界,却自石门子、冷水铺入瓶形、梅回两寨之间,至代州。今此路已不通,惟北寨西出承天阁路,可至河东,然路极峭狭。太平兴国中,车驾自太原移幸常山,乃由土门路。至今有行宫。
《真定府志》:望岳亭在曲阳北岳庙中,新晴气清,登之可望见大茂山。云出沈括《笔谈》。
《恒岳志》:夏禹封灵宝真文于北岳。按《灵宝要略》云:夏禹登位巡狩,度弱水,登钟山,得灵宝真文,封之北岳。及包山洞庭之室,事不足信。殆道家援圣人,以为重耳。姑存之,以广异闻。
《神农本草》:恒山有草,名神护。置之门上,每夜叱人物。《类志》曰:护门草出恒山,取置户下,或有过其门者,草必叱之。一名百灵草。王筠寓直诗:霜被守宫槐,风惊护门草。
恒山部外编
《恒岳志》:颛顼氏为黑帝治太恒山。《太平广记》:昌容者,商王女也。修道于常山,食蓬蔂根二百馀年,颜如二十许。能致紫草,鬻于染工,得钱以与贫病者,往来城市,世世见之,远近之人,奉事者千馀家,竟不知其所修之道。常行日中,不见其影,或云昌容能鍊形者也。忽冲天而去。
《恒岳志》:茅盈,字叔申,濛元孙。弟固,字季伟。次弟衷,字思和。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少秉异操,独味清虚。年十八,遂弃家入恒山,修道饵朮。后师王君,因西至龟山,得见王母,授以太极元真之经。归入恒山北谷,时年四十九也。盈父母尚存,父怒其久出,遽欲杖之。盈长跪曰:盈已受圣师符箓,常有天兵侍卫杖。盈恐天兵相阻,盈罪益加重也。父欲验其语,仍杖之,杖辄折成数十段,如弓矢之。发中壁则壁穿,中柱则柱陷。父母始知其道成,乃止。盈曰:向所启正虞如此。后二弟俱贵。衷为西河太守,固为执金吾,当并之官,乡里送者数百人。时盈亦在座,笑谓众宾曰:吾虽不作二千石,来年四月三日,送仆登仙,当亦不减于今日也。众不之许,时宣帝初元四年也。至期,门前数顷地忽自平,治无寸草,皆施青缣幄,幄下尽铺白毡,可容数百人。众宾并集,大作宴会,杳无使从,但见金盘玉杯自至筵前,美酒奇肴异果,不可名状。复有妓乐,丝竹金石之音满耳,兰麝之香,达数里外。少顷迎官来至,朱衣玉带者数百人,旌旂甲仗光彩耀日。盈乃与家人亲友辞别,登车乘云,冉冉而去。时二弟在官,闻盈飞升,皆弃官还家,求兄于东山。盈乃与相见,谓二弟曰:悟何晚也。今年巳俱老,难可复补,纵得真诀,但可成地仙耳。于是初教二弟延年不死之法,令长斋三年,授以上道,使存明堂元真之气。又各赠九转还丹一剂,并神方一首,各佩服之,遂亦成仙。后人谓之三茅真君。盈高祖茅濛,字初成,咸阳人,周末入华山修炼。秦始皇三十年九月庚子,乘龙白日升天。先是邑有童谣曰:神仙得者茅初成,驾龙上升入太清。时下元州戏赤城,继业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始皇闻之,改腊为嘉平。后濛元孙盈果成仙。
《酉阳杂俎》:范零子,随司马季主入常山石室,石室东北角有石匮。季主戒勿开。零子思归,发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遂逐之。经数载,复令守一铜匮。又违戒,所见如前。竟不得道。
《太平广记》:河间王女者,元俗妻也。元俗得神仙之道往河间已数百年,乡人言常见之。日中无影唯饵,巴豆云,母亦卖之于都市,七丸一钱,可愈百病。河间王有病买服之,下蛇十馀头,问其药意,答言王之所以病,乃六世馀,殃所致,非王所招也。王尝放乳鹿即麟母也。仁心感天,固当遇我耳。王家老舍人云尝见父母说,元俗日中无影。王召而视之,果验王女,幼绝荤血清净好道,王以此女妻之,居数年,与女俱入常山,时有见者。
《恒岳志》:李皎,李光之子也,中山人。为寇谦之弟子,服气绝粒者数十年。后隐于恒山,年九十馀,颜如少童。一日,沐浴衣冠,坐而卒。人以为尸解云。
恒岳仙人,不知其名,道家符水,咒禁药性,无所不通。齐由吾道荣,求为之佣力,乃悉授之。一日,谓道荣曰:我本恒岳仙人,少有罪,为天官所谪,今限满将归,宜送我至汾水。及至,值水瀑涨,乃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绝。顷,水积将至天,仙人徐自沙石渡之。惟道荣见其如此。他人惟见其浮过,人共异之。
《太平广记》:张果者,隐于恒州条山,常往来汾晋间。时人传有长年秘术,耆老云为儿童时,见之自言数百岁矣。唐太宗、高宗累徵之不起,则天召之出山,佯死于妒女庙前,时方盛热,须臾臭,烂生虫。闻于,则天信其死矣。后有人于恒州山中复见之,果常乘一白驴日行数万里,休则重叠之。其厚如纸,置于巾箱中,乘则以水噀之,还成驴矣。开元二十三年元宗遣通事舍人裴晤驰驿于恒州迎之,果对晤气绝而死。晤乃焚香启请宣天子求道之意,俄顷渐苏晤不敢逼驰,还奏之,乃命中书舍人徐峤赍玺书迎之,果随峤到东都于集贤院,安置肩舆入宫,备加礼敬元宗。因从容谓曰:先生得道者也,何齿发之衰耶。对曰:衰朽之岁,无道术可凭,故使之,然良足耻也。今若尽除不犹愈乎。因于御前拔去鬓发击落牙齿,流血溢口。元宗甚惊谓先生休舍,少还晤语。俄顷召之,青鬓皓齿愈于壮年。一日秘书监王迥质太常少卿,萧华尝同造焉。时元宗欲令尚主,果未之知也。忽笑谓二人曰:娶妇得公主甚可畏也。迥质与华相顾,未喻其言。俄顷,有中使至谓果曰:上以玉真公主,早岁好道,欲降于先生。果大笑,竟不承。诏二人,方悟向来之言。是时公卿多往候谒或问以方外事皆诡对之每云余是尧时丙子年,人时莫能测也。又曰:尧时为侍中,善于胎息,累日不食,食时但进美酒,及三黄丸。元宗留之,内殿赐之酒,辞以山臣,饮不过三升,有一弟子饮可一斗。元宗闻之,喜令召之。俄有一小道士自殿檐飞下。年可十六七,美姿容旨,趣雅淡谒见上言,词清爽礼貌臻备,元宗命坐。果曰:弟子当侍立于侧,未宜赐坐。元宗目之愈喜,遂赐之酒饮,及一斗不辞。果辞,曰:不可更赐,过度必有所失。致龙颜一笑耳。元宗又逼赐之酒,忽从顶涌出冠子落地,化为榼。元宗及嫔御皆惊笑视之,已失道士矣。但见一金榼在地,覆之榼盛一斗,验之乃集贤院中榼也。累试仙术,不可穷纪。有归夜光者,善视鬼。元宗常召坐于前,而敕夜光视之。夜光至,御前奏曰:不知张果安在乎。愿视察也。而果在御前久矣。夜光卒不能见,又有邢和璞者,有算术,每视人,则布筹于前,未几,已能详其名氏,穷达善恶夭寿,前后所算计千数,未尝不析其苛细。元宗奇之久矣。及命算果,则运筹移时,意竭神沮,终不能定其甲子。元宗谓中贵人高力士曰:我闻神仙之人寒燠不能瘵,其体外物不能浼其中,今张果善算者,莫能究其年。视鬼者,莫得见其状,神仙倏忽,岂非真者耶。然尝闻董斟饮之者,死若非仙人,必败其质,可试以饮也。会天大雪寒甚,元宗命进菫斟赐果。果遂举饮尽三卮,醺然有醉色,顾谓左右曰:此酒非嘉味也。即偃而寝,食顷方寤忽览镜视,其齿皆斑,然焦黑,遽命侍童取铁如意击,其齿尽随收于衣带中,遂解衣出药一贴,色微红光莹。果以敷诸齿穴中,已而又寝久之。忽寤再引镜自视,其齿已生矣。而坚然光白愈于前也。元宗方信其灵异,谓力士曰:得非真仙乎。遂下诏曰:恒州张果先生游方之外者也。迹先高尚心,入窅冥久混,光尘应召赴阙,莫知甲子之数,自谓羲皇上人问,以道枢尽会宗极。今则朝礼爰申宠命,可授银青光禄,大夫仍赐号。通元先生未几,元宗狩于咸阳获一大鹿,稍异常者,庖人方馔。果见之曰:此仙鹿也。已满千岁,昔汉武元狩五年,臣曾侍从畋于上林时,生获此鹿。既而放之。元宗曰:鹿多矣,时迁代变岂不为猎者,所获乎。果曰:武帝舍鹿之时,以铜牌志于左角下,遂命验之。果获铜牌二寸许,但文字凋暗耳。元宗又谓果曰:元狩是何甲子至此,凡几年矣。果曰:是岁癸亥武帝始,开昆明池。今甲戌岁八百五十二年矣。元宗命太史氏校其长历,略无差失。元宗愈奇之时,又有道士叶法,善亦多术。元宗问曰:果何人乎。答:知之。然臣言讫即死,故不敢言。若陛下免冠跣足救,臣即得活。元宗许之,法善曰:此混沌初分白蝙蝠精。言讫七窍流血,僵仆于地。上遽诣果所,免冠跣足,自称其罪。果徐曰:此儿多口过,不谪,恐败天地间事耳。元宗复哀请久之。果以水噀其面,法善即时复生。其后累陈老病,乞归恒州。诏驰驿送到恒州。天宝初,元宗又遣徵召,果闻之,忽卒。第葬之后。发棺,空棺而已。
《恒岳志》:管革者,赵人也。少好道,不事耕凿,多游赵魏间,性不好谦恭,而复辨慧。因游,遇张果先生,先生招之曰:来,管革。革曰:尔谁也。曰:我张果先生也。革乃曰:张果何呼我也。果曰:尔岂不知人间之礼,人间帝王尚敬我,尔岂不敬我耶。革曰:我非人间帝王,又焉能敬尔也。果因命之同游恒山,革从之。果令革闭目,革曰:闭目即可往游,不闭目独不可往游耶。果曰:奈尔凡体何。革曰:尔凡体尚可去,我岂不可去。果掷所策之杖,变一青牛,令革乘之,革既乘之,与果同入恒山。引革登绝顶,坐而问之曰:人间之嚣杂尘中之苦,恼春秋之荣,谢老少之逼促,尔尽察之也。何久游赵魏,不远游四极。赵魏,戎马之郊也,非道人所宜游。若夫涤虑荡烦,欲先洁其形,赵魏之地不可久居。革对曰:尔何为出于赵魏之间也。唯道人也,不随土地而化。我游赵魏之间,与游玉清蓬瀛不殊矣。若以彼帝王为尊,以我匹夫为贱,呼我之姓名,谈帝王之敬待,犹俗情也。即朝在玉清蓬瀛,夕届赵魏,亦俗人耳。尔常远游,以蝉蜕俗事,苟不远游,必死人间,必不能同我也。我无俗情,又奚以远游为哉。果笑而不应,革又曰:尔命我游恒山,止欲示我化杖为牛也。尔岂不知何物不可变化。物之变化不足奇,人而化仙者,尚世世有之,况物乎。遽起不辞果,而下绝顶,因便结草于山中居之。后不知其所终,人或见之于稽山。
戚元符者,冀州民妻也,三岁得疾而卒。父母号恸方甚,有道士过其门,曰:此可救也。抱出示之,曰:此必为神仙,适是气蹶耳。衣带中解黑符以救之。良久,遂活。父母致谢,道士曰:我,北岳真君也。此女可名元符,后得升天之道。言讫不见。遂以为名。及为民妻,而舅姑严酷,侍奉益谨。常谓诸女曰:我得人身生中国,尚为女子,此亦所阙也。父母早丧,惟舅姑为尊耳。虽被箠楚,亦无所怨。夜有神仙降之,授以灵药,不知其所修何道。大中十年丙子八月十日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