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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请著太后注纪 东汉 · 刘毅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三十三
臣闻《易》载羲、农而皇德著,《书》述唐、虞而帝道崇,故虽圣明,必书功于竹帛,流音于管弦。伏惟皇太后膺大圣之姿,体乾坤之德,齐踪虞妃,比迹任姒,孝悌慈仁,允恭节约,杜绝奢盈之源,防抑逸欲之兆,正位内朝,流化四海。及元兴、延平之际,国无储副,仰观乾象,参之人誉,爰立陛下为天下主,永安汉室,绥静四海。又遭水潦,东州饥荒。垂恩元元,冠盖交路,菲薄衣食,躬率群下,损膳解骖,以赡黎苗。恻隐之恩,犹视赤子。克己引愆,显扬仄陋,崇晏晏之政,敷在宽之教。兴灭国,继绝世,录功臣,复宗室。追还徙人,蠲除禁锢。政非惠和,不图于心;制非旧典,不访于朝。弘德洋溢,充塞宇宙;洪泽丰沛,漫衍八方。华夏乐化,戎狄混并。丕功著于大汉,硕惠加于生人。巍巍之业,可闻而不可及;荡荡之勋,可诵而不可名。古之帝王,左右置史,汉之旧典,世有注纪。夫道有夷崇,治有进退。若善政不述,细异辄书,是为尧、汤负洪水大旱之责,而无咸熙假天之美;高宗、成王有雉雊迅风之变,而无中兴康宁之功也。上考《诗》《书》,有虞二妃,周室三母,修行佐德,思不逾阈。未有内遭家难,外遇灾害,览总大麓,经营天物,功德巍巍若兹者也。宜令史官著《长乐宫注》《圣德颂》,以敷宣景耀,勒勋金石,悬之日月,摅之罔极,以崇陛下烝烝之孝(《后汉·和熹邓后纪》:「元初五年,平望侯刘毅以太后多德政,欲令早有注纪,上书安帝。」)。
以张禹为太傅徐防为太尉诏(元兴元年十二月,殇帝初即位) 东汉 · 和熹邓后
出处:全后汉文 卷九
昔唐虞之盛,犹待四辅,周文之宁,实在多士。汉兴,旧制咸宜,保傅并建,左右以参听断。太傅禹,三世在位,黄发罔愆(《北堂书钞》五十九引《汉官仪》殇帝策,此下有「忠孝弥笃」四字);司徒防,以台阁机密,施政牧守,竭力致身,先帝嘉之。其以禹为太傅,防为太尉,参录尚书事,百官总己以听政(袁宏《后汉纪》十四,又见《艺文类聚》四十八引《汉旧仪》)。
请罢制科奏(庆历六年) 北宋 · 唐询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八
臣伏以汉制,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由汉涉唐,虽用其科,而不常置。若天见灾异,政有阙失,则诏有位,使荐之于朝,冀闻谠言,亡有所讳。又有茂才异等科,本朝稽用旧文,讫真宗之世,三建此科。自陛下即位,增修六科,以来多士,令两省若少卿监以上各得奏举。后又止用贤良、茂才二科,随进士科设之。近年率不用保任之官,皆自名科目。贤良方正、茂才异等皆名号之美者,使举而为之,犹曰近古;即自颛其美,顾所未闻,谦逊之风,颓替甚矣。有应所举,必先之以所著文词,第而列上,考于两制而进退之,幸而不遗,然后得诏。未能亲试,前集有司。而所出论目悉用经史名数,其于治乱之体,固无所补。及对诏策,大率不过条对义例,稽合注解。又复牵于文字之数,迫于淆杂之间,纵使魁磊之士、高明之才,胸虽有奇,言不得骋。既人人所习,主于强记博闻,辞多泛说而已。至于救辅国体,开陈策画,则何恃哉!故始初应诏才数人,后乃至十馀人,今及三十人。其科益久,其进益多。既升本科,曾未累岁,悉至显官,虽非其人,例不可抑。况直言极谏非当无事而求,茂才异等岂谓循常之选?其弊若此,顾宜图之。今具两汉始置贤良方正及茂才异等,并因灾异诏举贤良故事。前汉武帝建元元年,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元封元年,以名臣文武欲尽,诏州郡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者。凡五十四年间,一举贤良,一举茂才。孝昭始元元年,诏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宣帝地节三年,令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可亲民者。元康四年,遣太中大夫瞗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察吏治得失,举茂才异伦之士。凡二十五年间,二举贤良、一举茂才。孝元初元元年,诏以地震,令丞相、御史、二千石举茂才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永光二年日食,令内郡国举茂才异等、贤良直言之士。凡十六年间,一举贤良,一举茂才。成帝建始二年,以元年灾异屡见,诏三辅、内郡举贤良方正各一人。河平四年日食水灾,诏举贤良方正,并令濒河之郡举有行能直言之士。鸿嘉二年,诏以数遭水旱,举朴厚有行能直言者。元延元年,诏以日食星陨,令内郡国举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凡二十六年间,四举方正直言。后汉光武建武六年日食,敕公卿举贤良方正各一人。七年日食,诏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凡三十三年,两举贤良。章帝建初元年地震,诏令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五年日食,诏公卿以下举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凡十三年,两举直言。和帝永元六年,诏以凶馑,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凡十七年间,一举贤良。安帝永初元年日食,诏公卿、内外众官、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各一人。五年日食、地震,诏公卿、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诸侯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凡十九年间,两举贤良。顺帝延光四年,京师大疫,诏公卿、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永和六年日食,诏大将军、公卿举贤良方正者各一人。凡十九年间,两举贤良。本朝但用两汉之名,而非两汉之制。请自今更不与进士同时设科。若因国家灾异屡见,非时举擢贤俊,临时咨访,近臣审举之。其所举之人,如汉故事,亲策当世要务,罢秘阁所试六论。
按:《宋名臣奏议》卷八二。又见《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之二五。第五册第四四二四页《续资治通炮长编》卷一五八,《太平治侯统类》卷二七。
徐孺子祠堂记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六三、《文章正宗》续集卷一六、《东莱集注类编观澜文》丙集卷七、《文章辨体汇选》卷五六四、《历代名贤确论》卷四九、《八代文钞》第三二册、《三续古文奇赏》卷一五、《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九三、《古文渊鉴》卷五三、《渊鉴类函》卷二八○、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三、乾隆《南昌府志》卷二一、乾隆《南昌县志》卷五五、同治《新建县志》卷七六、光绪《南昌文徵》卷一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汉元兴以后,政出宦者,小人挟其威福,相煽为恶,中材顾望,不知所为。汉既失其操柄,纪纲大坏。然在位公卿大夫,多豪杰特起之士,相与发愤同心,直道正言,分别是非白黑,不少屈其意,至于不容,而织罗钩党之狱起,其执弥坚,而其行弥励,志虽不就而忠有馀。故及其既殁,而汉亦以亡。当是之时,天下闻其风、慕其义者,人人感慨奋激,至于解印绶,弃家族,骨肉相勉,趋死而不避。百馀年间,擅强大,觊非望者相属,皆逡巡而不敢发。汉能以亡为存,盖其力也。孺子于时,豫章太守陈蕃、太尉黄琼辟皆不就,举有道,拜太原太守,安车备礼召,皆不至。盖忘己以为人,与独善于隐约,其操虽殊,其志于仁一也。在位士大夫,抗其节于乱世,不以死生动其心,异于怀禄之臣远矣,然而不屑去者,义在于济物故也。孺子尝谓郭林宗曰:「大木将颠,非一绳所维,何为栖栖不皇宁处」?此其意亦非自足于丘壑,遗世而不顾者也。孔子称颜回:「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孟子亦称孔子:「可以进则进,可以止则止」,「乃所愿则学孔子」。而《易》于君子小人消长进退,择所宜处,未尝不惟其时则见,其不可而止,此孺子之所以未能以此而易彼也。孺子姓徐名稚,孺子其字也,豫章南昌人。按《图记》:「章水北径南昌城,西历白社,其西有孺子墓;又北历南塘,其东为湖,湖南小洲上有孺子宅,号孺子台。吴嘉禾中,太守徐熙于孺子墓隧种松,太守谢景于墓侧立碑。晋永安中,太守夏侯嵩于碑旁立思贤亭,世世修治;至拓跋魏时,谓之聘君亭」。今亭尚存,而湖南小洲,世不知其尝为孺子宅,又尝为台也。予为太守之明年,始即其处,结茅为堂,图孺子像,祠以中牢,率州之宾属拜焉。汉至今且千岁,富贵堙灭者不可称数。孺子不出闾巷,独称思至今。则世之欲以智力取胜者,非惑欤?孺子墓失其地,而台幸可考而知。祠之,所以示邦人以尚德,故并采其出处之意为记焉。
按:《元丰类稿》卷一九。又见《曾文定公集》卷九,《曾子固集》卷二五,《南丰曾先生文粹》卷六,《圣宋文选》卷一四,《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宋刻本卷九六、四库本卷一○六、清抄本一四六。
见南京留守书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四七、《演山集》卷二四
裳居延平时,朝中有道之士,声光南来,而裳得之如醉梦中。当雨馀秋晓,有物泠然过之,披拂其尘襟,使之洒然以醒觉,释然而行起,无复有滞思者,是时阁下之风与焉。尝恨微贱,不能自致于左右,瞻望之怀,慨然西飞,盖已久矣。去年为浙江游,见孙公于霅上,望之也严,即之也温,穷之也远,使人欲得而侍之,不欲去也。及来睢阳,又得阁下。昔闻其风,恨未及见,今见之矣,暖然而为春,肃然而为秋,开流俗之烦襟,发太虚之幽韵,千里之俗,长养成就,不知其鼓舞之者,然则公之风其出于仁宅欤,何其清和而肃静也!将欲视其仪,听其倡导,发馀怀而新之,乃书所著《中庸义解》以贽于左右。
岭南荔支词 其一 清 · 阮元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研经室四集诗卷十一
岭外书传唐伯游(苏文忠公荔支叹诗自注汉永元中交州进荔支龙眼十里一置五里一埃奔腾死亡罗猛兽毒蛊之害者无数唐羌字伯游为临武长上书言状和帝罢之王十朋苏诗注引李注云谢承后汉书唐羌上书云伏见交阯七郡献生荔支龙眼等鸟惊风发南州士地炎热恶虫猛兽不绝于路至于触犯死亡之害死者不可生来者犹可救也此二物升殿未必延年益寿云云后汉和帝纪元兴元年唐羌上书陈状帝下诏曰远国珍羞本以荐奉宗庙苟有伤害岂爱民之本其敕太官勿复受献),风枝露叶汉宫秋(荔支叹风枝露叶如新采三辅黄图汉武帝破南越建扶荔宫扶荔者以荔得各自交阯移植百株于庭)。
如何天宝年间事(通鉴天宝五载妃欲得生荔支岁命岭南驰驿致之),欲把涪州换广州(荔支叹永元荔支来交州天宝岁贡取之涪自注唐天宝中盖取涪州荔支自子午谷进入胡三省通鉴注用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