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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x 页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书
书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0H 页

一阳方生。想惟君子道长。侍学增重。朝晷夜灯。隽永必多。慰贺。仆自少多病。不能攻业于文章。惟知读古书。取其言行之可法者而欲行之。白首无成。只自叹咄。盛问之下。不可一向退步。以孤厚意。窃观足下前后二书。志尚之高。殆非俗士所可比拟者。何等钦赏。但主意宏大。窃恐汗青无日。且取舍之际。称停甚难。自非断腕手段。难以决定矣。盛录。编目甚好。文章果有王伯之别。偏霸之目。亦甚奇矣。道与文有体用之别。文非道无本。道非文不明。是以曰博我以文。又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此皆以圣经文章而言也。六经四书。是文章之本原。而既为士子朝夕诵习之业。则载道之目。不必偏之于文章之列。似当以正宗为首篇。而载道文中。删节而取之似好。偏霸次之。而战国策庄列韩子孙尉吕览之属节取之。羽翼之目。或改以历代为可耶。经济性理之目。足下以鄙言为是。不待后世之子云而相许至此。感荷感荷。时阅渊鉴一书。其所选。取治道政法实用之文。而稍涉词华。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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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生(锡胤)书(甲辰)
向者俨然临顾。迨犹感慰。但病妨言语。多失酬接之仪。歉叹何喻。丽史向来刱见。意谓无所欠阙。近阅四卷。果是先生草本。未及整釐者也。恨不承受函丈之间而有所禀裁也。别纸送呈。幸禀告于门丈。商议于士友间。以为归一之地。如何如何。妄恃相许之意。僭易至此。悚仄悚仄。
别纸
先生此书。盖欲刷郑史之繁芜而别为一例。实东方文献之幸也。但世家之名。虽仍郑史。或恐先生未及照管也。纪传之体。始于马迁。而天子之事。名以本纪。诸侯之国。名以世家。周时列国分治。故其例如此也。是以班氏踵以为书。而削世家之名。自此以后历代诸史。皆无世家。至如晋书。虽正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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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朝诸王。皆双书某年生。此不书者阙也。
一。元年下双书甲子。大书中国纪元。而正统则大书。非正统则双书。此或书或不书。其不书者阙也。
一。每年下必双书甲子。而多不书者阙也。其或大书者误也。
一。列朝纪年。虽无事必书。史体也。此多不纪。未备也。
一。日食必书。春秋之例也。此多不书。意或别具于天文志而然也。然或有书之者误也。若依史例则尽书之。不然则其书者削之可也。
一。中国改元当书。而此多不纪者阙也。
一。每王薨后。皆当有史臣论。而此多有遗者阙也。
一。名臣除拜及卒。当书而多阙。或有不当书之人而书之。此恐抄录致误而然也。
一。契丹改国号。是其大者而阙之。蒙古未改号之前。多书以元。又书以蒙古。此未修而然也。
一。每王薨后。必书寿几。而此或书或不书阙也。
一。纪年之体。每年必于别行以别之。而此皆连书之。恐当依史例。
一。我国北连山戎。南通岛夷。其文迹事实之可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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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生(锡胤)书(戊申)
丽史刊役。至于何境耶。此书前日托以校正之役。第与凡例多违。必是未成之书也。是以昔年略贡愚见。实欲其无所亏欠也。大抵先辈著述。后人有校正者。考校字义之讹误而已。又有刊正者。或文有重出。或有误引者。不得不刊正之。又有增补者。或与本书凡例不同而有落漏。或事有当录而有遗者。又不得不略有增补。此非敢乱已成之书也。既无禀问之路。则其势不得不如是。此亦后生尊慕先辈之至意也。若曰是先辈已成之书。虽有亏欠。非后生所当迁动移易者。遽然刊板。不无后人是非之端。则此岂非可惜者乎。前与令从继道论此。谓当后日相会商论。别后奄隔数年。鄙人之精力已顿。无力可及于此等事。时时意到。恒切耿耿之怀耳。
答南士心(正中)书(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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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则其气亦自浩然充足。但拘于形气。不得全其刚大之本体。故学者用工。必事事合义。自反常直。然后可以得浩然之气。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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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尝曰。若言存养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可。若言求中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不可。延平是程门嫡传。而其言差谬如此。未可知也。朱子尝斥释氏以心观心之非。求中亦何以异是。若言未发前气象。即所谓戒惧。所谓诚正。所谓敬以直内等说是也。
遇事感动处。即所谓恻隐之心也。四端固皆有感动处。而恻隐之心。贯通于四者。盖仁是生生之理。无所不在故也。来说是。
答李(最寿)问目(辛亥)
问。侍生近为子三加。而冠服最难合宜。妄自斟酌。著为一说。玆奉草录仰禀。幸加砭教。星湖一加既有著法。后生实宜遵行。而古之三祝。理到辞恳。此而不用。人情有欠。且婚之六礼。冠之三加。乃古不易之典。而婚既废六。冠又加一。古意绝矣。岂不爱惜。告朔存羊。意亦如是。至若醴宾之无节文。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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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朱子曰。古礼惟冠礼最易行。以今观之。或有古今之异宜者。而大体无难行者矣。盖古人自学语食食。已有教养之节。稍长而教以洒扫应对进退六艺之事。常在于礼乐法度之中。故以节目观之。虽若烦琐。而当时之人行之。若水到鱼行。自能中矩。无捍格勤苦之态。非若后世习于安逸。懒惰成风。一当礼节。便龃龉做错。此皆教学之不立而然也。后来制礼。不得不因俗习而寓先王之礼。自开元礼已然。司马氏踵而为书仪。朱子继而为家礼。此果得损益夏殷之义也。星湖先生一加之礼。非谓只此为可。冠是成人之大礼。不可废者。今人家行之者绝少。虽委于贫窭。而实则无识而然也。先生为此至简之仪。欲使人人行之。其意亦悲。欲行古礼三加之礼。乌可已也。盛撰仪节。大体尽好。略有商量处。而精力不及。无以考究。可恨。三加用纱帽团领。此出于五礼仪及栗谷要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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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今有人父丧服未除而母死者。以丧服父卒则为母疏说观之。当不得申三年。以父死未殡。服祖以周之文论之。当得申三年。未知如何为可也。古人之下则字。果有用意。夏小正鹰则为鸠。传曰。善变而之仁也。故曰则。尽其辞也。变而之不仁。则不尽其辞而曰鸠为鹰。以此文观之。父卒则为母之则字。果抱得尽三年之意。然父死未除服一也。而于祖服周。于母不申三年。是岂理也。事死如事生。三年无改。不过言孝子哀慕之情如是。岂真以不死论也。然欲以疏说。弃之不用。则丧服则字。与夏小正则字。显有用意。与之相关。后之说者以此为證。将何以为说。
答。父卒三年内母卒则期服之说。孔疏之误也。然而此疏节取于通解中。是未可知也。盛谕释经文则字。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4L 页

问。绞带之虞后服布。虽以公士臣之服布为證。然援引太不近似。彼公士臣之压而降服。何以为證于子为父也。彼若以变制服布。则犹可为證。而既非变制。又况贵臣得申。则子之为父。反不如贵臣之得申乎。疏说不过一时未定之论。而传来千百年。未有行之者。自怀川遵行后。多有效之。而不究本文援引之不理。侍生愚迷。终不解其所以也。
答。丧礼备要。引公士臣虞后变麻服布之文。移之于小祥变麻绞带为布带。公士臣压降变除之节。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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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洗马子尚(志俭)书(甲午)
向出都门。始见野色。神气快活。益觉东华软红。实非村学究脚下物。但回首 铜闱。有不忍便诀之怀耳。向时 筵对。告以归意。 东宫面谕勤挚。顾此尘土微物。有无不足轻重。而深恩如海。感悚无地。第念奇疾在身。少有动作。辄有顷刻必死之症。既无才德之可取。而徒恃 恩眷。办命供职。是何异于妇寺之忠耶。半岁旅食。吃尽万端生受。百尔思量。实无从宦之势。未知何以处之也。登 筵之际。或有言及于贱躬者。幸乞从傍陈达。俾之得保残命。何感何感。节要书。近已进讲耶。此书大要。专于学问。句句节节。莫非吃紧受用之语。其作人为学之功。非他书比也。若洗涤胸里旧染。讨发卷中新义。要归实心做去。不为纸上空言。其效必多矣。公于此书。想有宿工。而及此进讲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5L 页

别纸
续纲目。今几毕讲矣。元之亡。止于顺帝。而考东史。其后亦有数世称号。此不见于中国史。故人多不识。玆以书告。进讲之时。若能陈告。是亦稽古之一端矣。按顺帝殂。国人谥惠宗。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立。是为昭宗。改元宣光。洪武己未。改元天元。庚申殂。次子益王脱古思帖木儿立。戊辰。 大明将蓝玉击灭之。元主出走也速迭儿之地。为其所杀。部落溃散。更考郑晓吾学编。脱古思亡后。大臣立坤帖木儿。建文三年死。鬼力赤立为可汗。永乐四年。谕鬼力赤书。有曰自爱猷识理达腊以来。至今更七主云。则其间代数。史未可详云。
与郑子尚书(甲午)
前后惠札。节次承领。慰感何胜。不审日来仕履佳福。朱节加工之谕。不以鄙言为迂。钦叹何已。夫工夫有从源头劈破者。有溯流究源者。后世学问。舍濂洛而无他。朱子说。为天下后世之所宗师。此可为终身受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6H 页

与郑子尚书(辛丑)
邸便辱书。慰感难胜。不审数宵回仕馀起居万重。弟之孱质。令所知也。岂敢有撰述之事。而窃观我人不习东事。东国通鉴有谁读之之言。出于无忌惮之小人。幸其虽为恶而后人不能知也。东史有各种。皆不满意。遂有删定之意。昔年乙亥丙子间。病中汇集燕石自珍。而贫家纸笔难办。唯作箧里草呇。蒙 恩作宰。始成一本。而书手无识。涂乙叠录者。不能东别。今见兄书后。卒卒釐正。或改书或裁割。虽云正本。犹是草也。不合 进览于 至尊之前。徒切惶悚。此书但为私家考实之资而已。岂意兄至于 筵奏。 恩言及于不忘之谕。尘芒小臣。有何可取而然耶。今于年久之后。犹记簪履旧物。 圣恩罔涯。图报无所。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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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子尚书(辛丑)
承有直学华衔。不胜忧惧之谕。在执事固然。而亲知之庆幸何已。党论以后。 朝廷命德之器。每为一边茶饭。视作己有。而 君恩反轻。由是而才德沉屈。世道之污隆。专由于人才之用舍。此所以善治之难复也。以执事地望。何官不做。而今有是心。则其出于流俗之见大矣。执事之有是心。非有他也。官位清显。则众目所注。难保其名。此执事所以忧惧。而愚亦曰然也。士君子发身之日。此身已非己有。恒以此自励然后。庶无负于此心矣。人臣事君之道。圣人曰以忠。曰尽礼。此以大纲说也。尝读荀子仲尼篇末持宠处位章。语习似涉驳杂而曲尽人情。盖战国之末。从宦者多罹世祸。故作此以垂训。执事试取以观之。此是不可少之文字也。东史昔日撰成后。求正于吾党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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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子尚别纸(癸卯)
郑史丽末诬笔。可谓一口难说。我 朝受命。天与人归。何关于祦昌王辛之辨。而浚,道传辈必欲挤陷旧臣而倡此论也。牧老冶隐是百代儒宗。而何以倡立前王子之论。亦何以为祦方丧三年乎。据此可知矣。圃隐之死。其有累于我 朝。为如何也。而以阳村之一疏。 太宗赠职加谥。褒其忠节。 大圣人光明正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7L 页

与郑子尚别纸(前留守金鲁镇撰江华志。郑以其疏漏。投示原本而有问。故有此答。郑时为江华留守。○癸卯)
我国东西南三面环海。西北一隅连陆。苟可以得人。则海防战守之策。可以万全。而罗丽之际。以天下之大。不能制伏。自丽中叶以后。为蒙古所胁。而当时权臣用事。国非其国。人非其人。国中之形势。皆为敌人所觑破。而仍为天下之弱国。至于今不已。向昔隋广百万之片甲不归。唐宗之神武盖世而才得辽东。毕竟中箭而归。此时唯高句丽一隅而已。推古验今。岂不慨然。江华一府。少时亦尝游观。实天设之险。高丽高宗立都三十九年。而以蒙古之强。终不能越海殄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8H 页

我 朝之缓急可恃者。陆有南汉。海有江华。而南汉则尤无可恃。使敌入境。十万之师。筑长围而守之。外御勤王之士。则城中之人。惟当饿死而已。丙丁之事可鉴矣。惟是江都一岛。土地膏沃。人民富盛。且耕且战。若使防御得宜。则可以万全。但以今形势言之。虽云制置之宜。粗有可言。而毕竟因循而止。是可叹也。守江都之策。专在海防。西北通两西。西南通两湖。其间岛屿星罗棋布。无非防御之所也。所可恨者。法久弊生。有名无实。虽或修举。多失其宜。无缓急可恃者耳。海防之策。专在报警。向时闵留守镇远献策。实得其宜。此等章奏。亦当收录。为脩举之道可也。
答李说书仲命(商骏)书(甲午)
向来入直。群彦并会。容此老物。许以忘形。迨犹感慰。闻近来 睿学日将。思欲复瞻 清光。少殚微忱。扶疾冒出。不意癃废疏讷之物。万不及于平人。而屡蒙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8L 页

与李仲命书(甲午)
向闻执事久侍 书筵。启沃想多。人之为学。不过修己治人两端。而帝王之学。尤当明于古今之治乱法制之当否。以为之鉴戒而要归实事而已。东人于本土事。忽而不讲。盖东史文章不雅。体裁失宜。故谓不足观。而并与事实而莫之讲。殊不知事大交邻。人心风俗。地理分合。法制沿革。有可以或损或益。而皆为后世戒法者也。登 筵之际。或可以此等启发之耶。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29H 页

仆以积病癃废之物。无意世用。不量而入。半载旅食。吃尽生受。宿症转添。新恙续发。衰残血气。摧剥殆尽。深有生来死归之忧。不得已与僚友相议。为归家调理之计。而无时日痊可之望。有旷职逋慢之忧。未知毕竟果何如也。前日 筵席。告以此意。 睿意勤恳。谕以勿归。顾此庸鲁贱品。有何所取。 眷注至此。感恩铭骨。无以为怀。第念所患奇疾。动辄欲发。有顷刻必死之症。办命从宦。不过为妇寺之忠。况其有无。不足为轻重者哉。伏乞执事后日登 筵之际。随便奏达。容此老臣得保于山野阔寂之地。实是再造之鸿恩也。方今 睿质高明。书筵讲读。莫急于此时。而其所当务者。惟在于远者大者。其本在于万化之本。本正而末自正。至如零文碎义。在所当略矣。况于词律文辞虽工。未必为实学。该洽多识虽博。未必为实业。昔宋哲宗好写唐人诗。范淳夫劝上写无逸篇及圣贤警戒之辞以代之。高宗好观山谷诗。尹和靖谏曰。不知此诗有何好而陛下好之耶。高丽忠定王欲观李杜诗。韩宗愈曰。抽黄对白。无辅于政。托以无典守者。竟不进。我 宣庙尝索东坡全集。讲官金宇颙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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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0H 页

答李仲命别纸(甲午)
问。倭馆始末。
答。新罗之世。倭寇频数。而交和战伐。史不详焉。今不得以考焉。高丽时对马岛人。常往来金州。(今金海。)开市贸易。有馆接之所。而未闻有留馆。如本 朝之制也。高丽末。对马岛主宗庆。宗氏世为岛主。我 太祖朝。宗庆子灵鉴纳款。灵鉴死。子贞茂嗣。继世诚附。 太宗命输庆尚道米粟数万石。岁资其生理。又请珍岛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0L 页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1H 页

置馆接倭。虽是王者怀绥之大德。而终使介鳞混我衣裳。末梢殖繁。有 中宗庚午 明宗乙卯之变。许文正之言盖验矣。其始也虽因其恳乞而许之。及其负约犯顺之后。岂有复循前辙之理乎。壬辰后复和时。虽令许其互市。当如今义州六镇例。使定月日。及期相会贸易后还归。无令留滞。不然则置馆于若绝影岛。或他可合之岛。两国约期相会而已。不必设馆于内地。与我民屋居相连。朝暮相从。使边禁不严。国事外泄。岂计之得乎。闻又使倭译诸户留居倭馆近处。其数至多云。此辈惟贪利诱。岂识国家大计乎。是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1L 页

问。五卫之制。定于 文宗朝。而 世宗朝刱始之事。无文籍可考。或有可据文字耶。
答。五卫之始于 世宗朝。虽无明文。而据卞春亭季良阵说问答。则河崙,郑道传著阵说。皆作左右中前后五军。寻改军为翼。春亭改撰阵法。以为五军之名。与上国相混。在所当改。而其改号为翼则不可。翼字之义。本取于鸟。鸟有左右翼。可取于左右阵而不合于前后。遂改五翼为五卫。即左右中前后五卫也。阵法五卫之名。盖始于春亭。春亭之卒。在于 世宗庚戌。则五卫阵法。已出于 世宗朝矣。然犹有所未尽。故 文宗元年辛未。 亲定五卫阵法。今世所行书。即其制也。大抵 国初军制有二。一曰义兴三军府。高丽恭让王省五军。为三军都揔制府。 太祖二年。改为义兴三军府。掌中外军马。 太宗元年。改为承枢府。三军各设揔制官。五年。革属兵曹。八年。复置掌军揔制。九年。增置义兴府。置镇抚所。十二年。罢义兴府。复令兵曹掌军政。十五年。加设三军揔制。 世宗十四年。罢三军总制府。置中枢院。一曰军卫。 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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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政府政院台阁故事。
答。我 太祖元年。因丽制置门下府。有领府事左右侍中等官。三年。改侍中为政丞。政丞之名。始于丽初金傅。至是复称焉。丽制又有都评议使司。盖高丽宰相之职有三。门下府掌典理。三司掌钱谷。密直掌军务。国有大事则皆会议。谓之都评议使司。有判事等官。皆以宰相兼带。我 定宗改都评议使司。为议政府。 太宗元年。又革门下府。只称议政府。而有左右政丞等官。十四年甲午。改领府事一人判府事二人。皆正一品。寻改为领左右议政。是为三公。左相例兼吏礼兵三曹判书。右相例兼户刑工三曹判书。领相则总裁而已。 下教仿周官。分政府庶务归六曹。 世宗十八年丙辰。 下教曰。甲午以后。大臣不亲细事。令六曹得自奏事。自是事无大小。皆归六曹。政府不与焉。有违古者任相之意。今依 太祖成宪。六曹各以庶务先报议政府。政府商度以启。惟吏兵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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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3L 页

政院
太祖开国。因丽制中枢院。属官有都承旨,左右承旨,左右副承旨。 定宗二年。改中枢院为承政院。 太宗元年。改承旨为承枢府代言。都承旨为知申事。承宣房称代言司。置印信。后以代言司为承政院。又增置同副代言。 世宗十五年。复改知申事为都承旨。代言为承旨。 世宗定官制。分中枢院。别设承政院。即今制也。居喉舌。职出纳敷奏覆逆。其任最重。 国朝以来拜是职者。人望若神仙。俗谓银台学士。皂隶皆带银牌。紫衣以荣之。其选堂上官经吏议大谏者为之。 中宗朝。朴元城元宗为承旨。以年少递拜兵议。 仁祖朝。郑桐溪蕴以大谏。特拜都承旨。承旨必自同副递升。而此出 特恩。自他官径拜右职。故桐溪力辞。不许。 国朝官制之谨严如是矣。院中都承旨最尊重。诸承旨。虽平日亲友所狎昵者。不敢以戏言相加。犯者责罚宴。洪相暹为都令。李相浚庆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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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阁
国初。因丽制置司宪府。有大司宪,中丞,侍史,杂端,监察等官。 太宗元年。改中丞为执义。侍史为掌令。杂端为持平。其职掌。丽史云。掌论执时政。矫正风俗。纠察弹劾之任。龙飞御天歌云。掌论执时政。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之任。大典云。掌论执时政。纠察百官。正风俗伸冤抑。禁滥伪等事。三书互有详略。丽制门下府属官。有散骑常侍,谏议,直门下,补阙,拾遗等官。谓之郎舍。掌谏诤封驳。 太宗元年。分郎舍为别局。号司谏院。革散骑常侍。升谏议为司谏大夫。直门下为知司谏。补阙为献纳。拾遗为正言。与宪府对歭为两司院。分六房。更日入番。凡诸司及各道公事之降。必归谏院。有未便者。令驳正之。即 皇朝六部科道官之规也。封驳之举。后废不行。议者以为欠典。台谏避嫌。非旧例也。 祖宗朝。台谏被推。两司互相查勘。苟称其职。不许轻递。 成宗朝。梁诚之为大宪九年。九年之内。岂无避嫌之端耶。 宣庙以后。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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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谏风闻论人之规。始于唐武后。我 朝自燕山始。其立法之时。固已可恶矣。凡论人功过。当审其虚实。必有根据而后论之。方可为告君之道而不归妄言之科矣。自风闻之法出。而依俙彷佛。若存若亡。道听涂说之类。举以弹驳。驱人坑堑。而若其爽实。则又归之风闻而不之罪。此法之不善也。巧者因此为挤人之术。其亦憯矣。是岂盛世事哉。
谏官之设。其号虽美。而壅蔽益甚。其流之弊。徒为权臣之爪牙。使善者不得安其位。历代事可鉴矣。古者无人不谏。至秦始置谏官。秦法有诽谤偶语之律。其意岂欲纳谏而然哉。是盖外示来谏之名。实欲钳天下之口。其意亦巧矣。 明太祖不置谏官。置给事中八十一人于六科。置御史于十三省。以司封驳。意亦周悉。尝观前辈志状。外任有兼持平兼掌令之衔。意者虽在外任。兼带台职。许其有事论列。此法诚好矣。推此意而为之制。内而政府喉舌京兆成均等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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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监察有无。不足为轻重。在古其任亦重。检察百官。纠正风俗。掌各司钱谷之出纳。有落蕳漆门之规。方其合僚上台时。 王子大君。亦皆下马。立法甚严。又各掌诸道。仿中朝巡按御史之规。余观台监印署。曰分台之印。后刻成化某年造。盖巡按诸道时所用也。其法亦善。在前为监察者。务从朴素。土红团领。朴马破鞍以行。盖身为法官。当以清俭律己之意也。是以俗以衣服之垢弊者。谓之监察。 明庙朝。尹元衡始令监察。服色鲜明。非旧规也。
问。守 陵官,侍 陵官。
答。我 朝国恤因山后。以大臣为守 陵官。宦者为侍 陵官。衰绖。作孝子样以终三年。说者谓汉宣陵孝子之例。是未必然也。高丽恭悯土葬公主于正陵。以宦者申小凤为守陵官。前此未有也。恭悯丧公主。悲毁过度。无所不用其心。为此无前之例也。 太祖丧神德王后康氏过哀。及葬 贞陵。后侍中赵浚,金士衡请以功臣一人守 陵三年。永为恒式。从之。令安平府院君李舒为守 陵官。宰相既称守 陵官。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5L 页

问架阁库。
答。我 朝无掌故之官。故 国朝故实及诸司誊录。事过后皆不省录。后来有事。又无凭据。率皆苟且行之。此甚弊政。丽制置架阁库。掌藏图籍。有丞,注簿等官。本 朝政府。有架阁库录事。主受 教及大臣收议军国紧关文书。 成庙以后废之。架阁本宋官。掌两府文书。亦史官之类也。尝见今谏院宪府有草奇别。(俗以邸报谓之奇别。)细书以藏。其意亦好。余考视之。断烂遗失。无一可观。立法之意虽好。而不能遵行。奈何。
问讲武场。
答。国初以后。各道设讲武场。自 上每临幸阅武。至 世祖朝犹然。未知何时罢之。或云赵静庵 启罢。未知信然。
问海浪岛。
答。海浪岛在中国之东北我国之西北辽海南不甚远之地。大抵三界之间也。燕山君时。闻岛中我人多入居。奏请中朝。遣李坫,田霖,赵元纪等。搜括辽东人六十四名,我国人四十八名。霖等之归。命于开城府。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6H 页

问地库。
答。我 朝迁都汉阳后作地库。移胜国史草于其中。盖虑火灾。且欲秘之也。至于 宣庙朝犹存。故柳眉庵亦得见之。壬辰倭变。都民作乱焚之。因以不传。惜哉。尝见唐板国朝典汇。弘治五年。太学士丘浚请于文渊阁近地。别建重楼。不用木植。但用砖石。以累朝实录御制玉牒。庋于楼上。内府藏书庋于下层。每岁曝晒。委翰林堂上官。查检封识。上嘉纳之。不用木植。但用砖石者。避火灾也。其虑患之意。盖深矣。余尝谓史库藏书阁。当石筑以置之。其下又掘作地库。四面及底。皆用砖石筑之。若逢贼乱而运去为难。则密移于地库。覆以砖石而使无罅隙。则贼岂能知之。因此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6L 页

与李仲命书(乙未)
公之留意故事。甚盛意也。向来备考一帙。及此闲暇。设局撰集。虽是盛事。而只掇拾于断烂。野史且多讹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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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徐方伯(有邻)书(戊戌)
猥呈辞单。恭俟回命。不意本状白还。特赐下书。惶感震慑之馀。仍伏审潦炎。体候康宁。喜仰千万。辞疏蒙 允。返侍有日。顾此绊絷之踪。益切抃贺之忱。伏读下谕。诱教恳至倾倒无馀。掩护眷顾之意。无不周尽。感佩难言。虽欲奉以周旋。以酬知遇之义。而在下官自处之道。实不胜区区闷迫之怀。微忱所存。前书已尽。不敢更烦。而下官决归之意。已定于前日受由之时矣。下官之必欲休退者。非欲要名立异于人也。其事多端。年老宜休也。病深宜休也。无才宜休也。妨贤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8H 页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8L 页

答人问
问。民之从兄丧亡。高曾两代祧主。当次迁奉。考诸礼经。则祧迁之际。宗孙告祝。只云将迁于某亲之房。奉去者礼当有告。而此则无之。且奉归改题。亦当告之。而此无可考。甚可疑矣。此两节有疑。幸赐明教。
答。祧主告迁时。宗孙有告祝。而奉去长房无祝。是固可疑。不可昧然奉安。奉安时似当措语以告。而告云宗孙某亲尽。今某以长房。奉某考某妣神主。安于某之家。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若改题则告以改题之由。
盛谕有改题之由。而愚尝有疑于此矣。家礼大祥章云其馀皆改题云。则迁于长房者。不改题矣。盖支子亲未尽。不忍遽埋。故权宜借主于宗子而祭之。非宗之移也。宗子有君道。其属称旁题。不敢易也。如曰题主。只为子孙享祀而设。则甚涉亵渎。以子孙馈享之故。为先世主面之表。似不可矣。
或云长房既移奉。则祭祀时有祝文。与前日宗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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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人问[又答]
盛谕知礼士夫家。多以祔后祧迁云。未知知礼者为何家。而家礼为后世礼家之三尺。大祥后祧迁。则只当遵此而已。祔后更奉新主。行三年之祭。则丧期未尽。旋行祧迁之礼。不其遽乎。
忌日前期行素。是东俗也。祭义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是以礼经云是日不饮酒不食肉。盖是日以前则无与于丧也。祭享时斋戒之礼。前期行之。而但云食肉不至变味。饮酒不至变貌而已。至忌日。却云不饮酒不食肉者。是以丧礼处之也。东方古俗。必行忌祀于僧寺。故今世氓俗谓忌祭为僧齐者。以此也。吉冶隐以笃行称。亲忌必行三日素。非惟丽俗然也。其意以为亲忌临迫。不忍甘旨故也。
与眉泉书院诸生书(己酉)
四五年来。屡蒙书问。承惠竹篦。感领厚意。而所居僻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39L 页

答吴圣道(锡履)书
顷承辱覆。今又委札。连审旱炎侍履安重。慰仰慰仰。仆一味澌顿。求死不得。支离此世。亦足羞闷。美台累经风霜。畏约例也。欲以是相勉以忠孝大节。而书尺边幅人事绝已久矣。又能不挫于新学云。此老之倔强如此。但恐与仆未免地狱之苦。如或相见。幸传此意也。天学问答之传示令从。亦余意也。公既见一通。则何无可否耶。是菀。借乘依教。鄙鬣亦公鬣也。牵去可也。不必有多少语也。不宣。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0H 页

成服愆期。已是礼家大讥。想君家事势。凡节皆仰于人。然岂无可以善处之道而若是延过耶。尤为悲叹。成服后时。据朱子答曾无疑书。可知。观其失之二字。非在远闻讣晚之类也。必如君家染疫。未及成服而差池月数者也。今世染疫家成服。多在后时。而变除之节。或从丧出日为计。是有短丧之嫌。以君所遭言之。先叔母丧出。虽在五月。而成服在九月。当从九月计。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皆卜日祭。)十五月而禫。中间忌日。当别祭如常忌。而祝辞告以成服后时。练祥退行之意可矣。君压尊而服期。则成服后十三月祥而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0L 页

书与壆儿(后改名景曾○丁卯)
夫妇之际。百福之源。谨始之道。不可不谨也。都忘礼敬。遽相狎昵。则为禽为兽。即在于此。败名坠宗。恒由于斯。可不谨哉。中庸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曹南冥尝曰。人之平居。不可与妻孥共处。虽有姿质之美者。因循汨溺。不能有成。许观雪与其内子。相对如宾。至老愈至。至今人称之不容口。此最可法也。
今世人家子弟。少长于父母之侧。不知出入接物之节。一朝娶妇。轻弱之流。多不以礼律身。言行之际。尤悔交至。为人所轻贱。所当惕念也。妇家便安。易至汨溺。昔晋文公,刘先主以英雄之姿。尚有此患。况以懦弱之质而当之哉。君子所贵乎刚者。能不为欲所屈。且古人以宴安为鸩毒。常常警察焉。
今我送汝。非为随俗妇家请邀之礼而然也。尹丈幸在其同邻。冀汝庶有薰陶之望耳。当逐日进候。所读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1H 页

居处须是恭敬。不得倨肆怠慢。言语须要谛当。不得戏笑喧哗。
凡事谦恭。不得尚气凌人。自取耻辱。
不得饮酒荒肆废业。亦恐言语差错。失己忤人。尤当深戒。
不可言人过恶及说人家长短是非。有来告者。亦勿酬答。
交游之间。尤当深择。虽是同学。亦不可无亲疏之辨。此皆当请于先生。听其所教。大凡敦厚忠信。能攻吾过者益友也。其谄谀轻薄。傲慢亵狎。导人为恶者损友也。推此求之。亦自合见得五七分。更问以审之。百无所失矣。但恐志趣卑凡。不能克己从善。则益者不期疏而益远。损者不期近而日亲。此须痛加点检而矫革之。不可荏冉渐习。自趋小人之域。如此则虽有贤师长。亦无救拔自家处矣。
见人嘉言善行。则敬慕而纪录之。见人好文字胜己。借来熟看。或传录之而咨问之。思与之齐而后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1L 页

右六条。朱子训子书。日间当诵念而体行之。勿以故纸上陈言看之也。
寄舍弟百宜(鼎禄)家儿书
宜也所困。亦渐少可。疾病之暇。惟以慎慑节啬为可。曾也亦且清心静养。使读业有程。幸甚幸甚。今年厄运非常。忧患如此。汝辈必须十分小心。无致疾病焉。人若战兢自持。使此心不放。亦可为消灾之道。侧身修省。使灾异变为吉祥。奚独君人焉。汝辈幸谅之也。
寄舍弟家儿书(庚午)
数日来风雨甚恶。侍馀眠食如何。悬念难舍也。吾到处留止。盖为雨所尼而然也。冲冒跋涉。困顿何胜。汝辈家居。宜夔夔立心。定省干务之外。必须近书册定心地。勿使至于游放也。杂技消遣之物。若长者有命。则暂为承奉。绝不可好着。亦不可与无事闲游人相寻访也。此最害事。且汝辈年富。光阴当惜。何必乃尔。道傍之役。今至何境。此等贱役。专委于汝辈。实有害于为学之功。而亦是贫家干事一节。有不可废者。当奈之何。虽作如此等事。时必须持心。勿致放浪也。疠氛弥满。而此处稍净。若有人马。则汝辈中欲率一人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2H 页

答壆书(庚午)
奴来见书。审比来侍奉眠食能无𧏮。足慰积久虑念之意。第新舍既倾。则汝辈容身无地。本以不勤之志。又当栖遑之际。其无意于文学。只事优游。可想矣。远地想念。忧叹何言。汝素抱宿疴。心力亦甚短弱。虽不能终宵竟昼以竭其力。其于念玆在玆。惟日孜孜。则不患其不优矣。此意必须语于汝叔父。同体我意。勿以寻常规责视也。若读诗经。则读法已言于百宜书。亦须如此。汝辈终无破釜甑烧庐舍之意。每以白驹光阴。有若为汝辈留者然。是必不然。古人悲叹穷庐。悔将何及等语。实是经历熟味之语也。今见尹昌喜书。其人才分姿性。比汝辈不啻累倍。而书中慥慥之意。多有感发者。自吾来此。多见人物。汝辈年纪。无若汝辈者。中心菀叹。向谁道破。凡为学者必穷其义理。作文者必穷其蹊径。然后庶为吾所得而不为他歧之惑矣。日课之工。最紧且大。古人以日计不足。岁计有馀言之者。信矣一日之间所得虽少。今日明日。积以累日。则其所得何如耶。汝辈望须一变旧套。日用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2L 页

答舍弟家儿书(辛未)
书至恋头。知侍学无恙。为幸何言。汝辈无他外累。定省之暇。只有静坐读书而已。少年乐事。岂有过于此者哉。闲漫出入。不紧追逐。一切屏罢。又不可一向放顿于内室之中。当净扫越房。使之有日课之工为可。光阴迅驶。岂为汝辈留耶。须及此时。勿致悔尤焉。壆之惊惧之症。殊甚为虑。凡人遭仓卒惊惧之事者何限。岂皆丧心失志而至于成病耶。此不过汝之心力。原来短弱。平日不致静养之工。故及遇此等事。有此惊惧之證也。若不及时动心忍性。务为镇定之术。则其害有不可胜言者。心轻者善惊。心虚者善惧。轻之反为重则当重其心。虚之反为实则当实其心。坐卧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3H 页

寄壆儿书(壬申)
百宜来。知汝好在。可喜。山寺读书。所得何如。年已长大。而若依前卤莽。则虽读何为。读法有程朱诸说。在近思录第三篇。亦不可不审玩也。此册在苔村。可以借观也。宜之何其遄归耶。若做程文。何不从而学之乎。诚为汝一叹也。
寄壆书(壬申)
寒冽转深。侍外眠食如何。余客中当寒。苦状百千。而痞气亦甚。读书甚妨。闷闷何言。汝叔侄读何书而不至虚送此冬否。汝辈年渐长。亦不知读书之为可贵。家业之为可继耶。何待余苦口言也。须慎旃哉。女儿亦不可使矇然无识。汝妹课授内范日一二行。从容教谕。今冬内多教之。而必使知其文义及书字为可。亦可兼谚解教之也。
答舍弟家儿书(壬申)
汝辈常处内房。房舍无所。虽致如此。每念之。不胜深虑。南冥先生之言曰。人之平居。与妻孥共处。因循汨
顺庵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543L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