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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x 页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疏
疏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6H 页
乞郡便养疏(癸丑)
伏以臣姿本謏劣。迹又疏逖。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而内外扬历。有踰涯分。每自循省。惶汗浃背。瀛馆 除旨。又下于旅次跧伏之中。臣感激 洪造。冒没肃命。周旋迩列。昵近 耿光。居然岁已改而月三周矣。夫只日横经。三昼进讲。必须贤士大夫学问才识。有足以究经旨而裨 圣学。始可以罄启沃之责。赞声明之治。如臣昧懵。审絜已熟。其不可苟然冒居也甚𥇕矣。惟冀早自丏免。以安微分而已。伏念臣有区区恳迫之私。而不一吁于 听卑之天。则是自阻于我 圣上仁覆之下矣。用是不避猥屑。敢玆冒陈。惟 圣明垂察焉。臣本生父今年为六十有三。母年又六十有二。衰耗渐甚。宁日恒鲜。而臣母宿抱痰湿之祟。转成风痹之證。房闼兴居。无以自力。床褥转辗。不能任意。必须傍人之扶护而为命者。已六年于玆矣。食饮全阻。荣卫受铄。奄奄若不保朝夕。而臣所居荒僻。计拙谋生。家又
伏以臣姿本謏劣。迹又疏逖。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而内外扬历。有踰涯分。每自循省。惶汗浃背。瀛馆 除旨。又下于旅次跧伏之中。臣感激 洪造。冒没肃命。周旋迩列。昵近 耿光。居然岁已改而月三周矣。夫只日横经。三昼进讲。必须贤士大夫学问才识。有足以究经旨而裨 圣学。始可以罄启沃之责。赞声明之治。如臣昧懵。审絜已熟。其不可苟然冒居也甚𥇕矣。惟冀早自丏免。以安微分而已。伏念臣有区区恳迫之私。而不一吁于 听卑之天。则是自阻于我 圣上仁覆之下矣。用是不避猥屑。敢玆冒陈。惟 圣明垂察焉。臣本生父今年为六十有三。母年又六十有二。衰耗渐甚。宁日恒鲜。而臣母宿抱痰湿之祟。转成风痹之證。房闼兴居。无以自力。床褥转辗。不能任意。必须傍人之扶护而为命者。已六年于玆矣。食饮全阻。荣卫受铄。奄奄若不保朝夕。而臣所居荒僻。计拙谋生。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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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素。惟以山间之蔬蔌菜藿。用替甘旨。已败之胃。无以回苏。已痼之疾。一任侵寻。是岂人子情理之所可堪者哉。臣之七年前南徼一麾。祇缘海途踔远。靡遑将母。微诚莫效于乌哺。至愿未遂于牲养。而今萧然环堵。依旧是冷淡契活。调病扶养之方。全无其策。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顾今日朝绅之如臣情地者。有怀必吁。辄蒙 恩谅。莫非 殿下以孝为理之盛德事也。臣抱玆至恳。不敢终嘿。悉㬥肝肺。仰黩 崇严。伏乞 圣慈俯垂轸念。特 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获便养之私。不胜祈恳之至。
进言疏(甲子)
伏以皇天不吊。 大行大王奄弃臣庶。凡在含生之伦。莫不呼号靡逮。恸慕罔极。而赖 宗庙社稷之灵。我 殿下主器承统。转危为安。庆祝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遐土疏逖之踪。厚被 先大王拂拭之恩。久侍经幄之中。致身绯玉之列。 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而曾无一言一事仰赞清明之治。孤负 宠光。益切惭恨。今当 殿下一初之政。苟有可以仰裨新化者。则此
进言疏(甲子)
伏以皇天不吊。 大行大王奄弃臣庶。凡在含生之伦。莫不呼号靡逮。恸慕罔极。而赖 宗庙社稷之灵。我 殿下主器承统。转危为安。庆祝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遐土疏逖之踪。厚被 先大王拂拭之恩。久侍经幄之中。致身绯玉之列。 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而曾无一言一事仰赞清明之治。孤负 宠光。益切惭恨。今当 殿下一初之政。苟有可以仰裨新化者。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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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诸葛武侯所谓追先帝报陛下之时。而学术空疏。见识浅短。不知所以为说也。虽然臣尝闻之。帝王之治。必资学问。学问之道。当先立志。志者心之所之也。志有定向。然后可以收功。如射者立的而后。发必有中矣。禹汤志在于王。故能成其王。桓文志在于霸。故能成其霸。未有志不立而能成其功者也。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 殿下为尧舜之事。则亦尧舜而已矣。何患其不能到也。孟子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又曰仁之实。事亲是也。文王周之圣人也。而称述其德。只曰为人子。止于孝。 殿下丕承 翼庙之统。以止孝之道事 东朝者。宜已无所不用其极。而事亲之礼。小学书备矣。小而问寝视膳。大而承颜顺志。心心念念。洞洞属属。无一时之或间。无一事之或忽。愉惋之容。出于深爱。慕悦之情。发于至诚。则臣庶化于孝理。神明垂其阴骘矣。此在 殿下所当勉勉者也。易曰。体仁。足以长人。孟子曰。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仁者君道之大端也。今有仁民爱物之心。则当有仁民爱物之政。百姓被其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7L 页
泽。万物遂其生。尧舜之治。亦何以加焉。孔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又曰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殿下苟欲为仁。则仁必自至而不可胜用矣。夫仁者。不独恻隐之心慈谅之情而已。而无私者仁也。恕而及人者仁也。崇俭德节财用。使物阜而民丰者亦仁也。皆由于 殿下之一心。而功化之成。如影斯随。如响斯应。愿 殿下懋哉懋哉。猗我 本朝开国垂今五百年矣。 圣继神承。深仁厚泽。浃人肌髓。故穷乡下贱妇人孺子。若闻朝家行一善政。则莫不歌咏相贺。欣欣然有喜色。民情大可见矣。 殿下诚有忧民之念爱民之德。则民之归化。不啻置邮之速也。若夫自修之正。必须近儒臣。勤御简策。内而心术隐微之际。外而事物应接之间。莫不以圣人之言为必可法。以圣人之事为必可行。孜孜不已。勉勉不怠。则将见 圣学日就。 圣德日隆。 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皆在于此矣。臣未敢知 殿下龙潜之时。所读至于何书。而今当 公除已过。 法筵将开之日。讲学之方。切磋之工。尤有别于前日矣。历代之治乱。圣学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8H 页
之枢要。尽在于书。伏愿 殿下益加惜寸之工。时敏而日慥。每读一书。必须鞭辟近里著己。而遇一事行一政。必究其合于君德乎。合于民情乎。然后行之则其殆庶几矣。臣不避猥越而略言之。其一曰开言路。圣人所以善治天下者。惟其日闻四方之是非得失。而酌之以执中之道。故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以通天下之壅蔽。此易所谓天地交而为泰也。君父天也。臣民地也。君臣父子。情地不通。则为天地之不交而否矣。然则交通之道。导之使言而已。故天子听政。自公卿至于列士。罔非匡正辅弼之臣。而各以其职谏。瞽献典史献书。师箴矇诵。庶人传语。近臣进规。亲戚补察。耆艾修之。亦有进言之旌诽谤之木。亦有钟鼓磬铎鼗。道以义道以事。此尧舜三王之所以为尧舜三王。而是时未有谏官之名。自汉以来。始置谏官而止辇纳言。又举直言极谏之士。然关防有限。言路未广。此所以终未及于尧舜三王也。逮夫我 朝。卓越千古。不废谏官之设。又广进言之路。百官士庶无有不上疏者。又复有撞钟击鼓之规。其为来谏也大矣。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8L 页
今则含默为事。隐讳成风。乍见忠言。人皆危之。少涉谠议。世皆疑焉。鸣凤不闻。仗马徒立。而若夫儒疏云者。虽未尝永塞。而必使之得成均掌议之谨悉然后上彻。则是以一人而钳八方之口也。亟革此弊。然后嘉言罔伏。而大猷毕进矣。其二曰择民牧。民牧者。即监司守令也。监司任一道之民。一道之休戚系焉。守令任一郡之民。一郡之休戚系焉。躬察吏民苦乐之情而为之治者守令也。手执守令黜陟之权而使之治者监司也。民之休戚。国之休戚亦系焉。则为之治民之守令。使之治民之监司。大小虽殊。其责任之重则一也。岂不可以审择其人哉。择人之道。在于荐用。以德行才谞等条目。命内外官吏各自公荐。而并书荐主姓名。待其人治绩之如何。而荐主亦随以赏罚。则自无遗贤之叹。亦无滥荐之患矣。然其人数递则无其效矣。监司才一年而交龟。守令亦二三考而遽递。则奚暇于治效之可验乎。迎送之费。侵渔之弊。由是而生。在在民情。吁亦哀矣。必自铨司另择其人。弊邑限六七年。中邑限四五年。完邑则限三四年。苏其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9H 页
弊瘼。施其惠泽。不得数改递。如是而邑不为完。弊不尽祛。守令荐主。并施显罚。则贪浊之风庶休。而循良之化。岂专美于古之人乎。每道察访之职。一遵旧制。以参下极准望差送。三十朔为升六阶。而例兼外台。随其所属郡县。如有苞苴往来。贪污不法之事。直状启罢黜。以重威罚。则赃吏解绶。贪风自阻矣。复安用绣衣之频年抄送。以生疏之人。当生疏之地。徒增民间骚扰之弊。以开奸吏逞憾之路也。其三曰节财用。古之圣王。非无财也。而犹且卑宫室菲饮食薄衣服者。虑侈汰也。侈汰则伤财。伤财则害民。故节用为爱民之本。崇俭为节用之要。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此在 殿下所当取法者也。朱子有言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惟艰。此言虽为匹庶而发。然人主之尊。尤不可不念及于此。粒粒丝丝。莫非出于农夫红女终岁勤苦之馀。岂可用之无节。取之无恒。使斯民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育妻子乎。奢侈之害人国甚矣。历观古昔治乱之迹。莫不以恭俭而得之。骄奢而失之。可不戒哉。见今怙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69L 页
侈成俗。廉防扫地。吏胥傔从。混著绫罗。市井舆儓。冒袭绮绡。贵贱无分。上下无等。且京司胥役。外邑吏校。年加岁增。轩轺陪从。鞍马带率。亦无定式。皆是蠹民伤财之大者也。以有限之财。应无穷之费。民安得不困。国安得不病。古者民有九年之食。若无三年之蓄。则国非其国。今则公私盖藏。未有一年之蓄。一有凶荒。民皆填壑。此无佗。奢侈有以致之也。如欲一变此俗。则徒法不足以禁。徒言不足以行。只在于 殿下履端之初。躬先节俭。常馔勿取珍甘。亵御兼用浣濯。珍怪之物。奇巧之玩。一切屏去。行之数年。则在廷之臣。自当观感慕效。而八方之民。虽日挞而求为奢。必不为也。其四曰重名器。臣先祖文康公臣显光进言于 仁庙朝曰。名器之轻。爵秩之滥。不在于盛世而必在于季世。又曰爵秩之加。不以贤能则必以功劳者。有国之常典也。盖九等之品。百官之设。莫非天位天职也。必须以可居者居之。可任者任之。然后爵称而器当矣。不然而或加于不当加之人。则岂朝廷惜名器之义哉。臣尝伏读此疏。窃有所感矣。盖将相之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0H 页
才。顾不世出。而其任之之难。信之之难。自古为然矣。易曰丈人吉。丈人者。九二一爻而已。故黄帝之将。一力牧也。武王之将。一尚父也。尧之皋夔。殷之伊傅。皆专任无贰矣。我 朝升平已久。爵秩徒加。腰金顶玉者。不知为几何。而家家通籍。务冀躐进。继自今必慎择于此。无得滥加焉。臣章句腐儒。草野贱品。不识朝礼而出位陈章。僭越之极。惶陨无比。而其言则非臣之言。皆古圣贤之言也。伏愿 殿下勿以臣微而忽之。以来四方之言。则必有嘉谟嘉猷裨益于 圣德者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勉 圣学疏
伏以臣本疏逖。滥厕 经幄。匝岁周旋。无足备数于 顾问之末。而第有区区愚衷。即勤 圣学一事也。顾今年籥载新。春煦渐舒。双只之进讲久停。十一之寒曝无常。臣未敢知 涓濩之中。或有所玩绎而然欤。机务之烦。实未暇引接而然欤。朱夫子有言曰岁月易流迈。工夫易间断。伏愿 殿下服膺是言。益加勉励焉。夫帝王出治之许多事务。无非根于学问中也。得之心
勉 圣学疏
伏以臣本疏逖。滥厕 经幄。匝岁周旋。无足备数于 顾问之末。而第有区区愚衷。即勤 圣学一事也。顾今年籥载新。春煦渐舒。双只之进讲久停。十一之寒曝无常。臣未敢知 涓濩之中。或有所玩绎而然欤。机务之烦。实未暇引接而然欤。朱夫子有言曰岁月易流迈。工夫易间断。伏愿 殿下服膺是言。益加勉励焉。夫帝王出治之许多事务。无非根于学问中也。得之心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0L 页
而行之于己。行之己而施之于国。一日学之而行一日之事。二日闻之而察二日之政。不以已学为美而必以不行为忧。不以已知为足而必以不措为戒。是以傅说之告高宗而曰。念终始。典于学。仲虺之戒成汤而曰。慎厥终。惟其始。成汤高宗。岂有始终不勤之理。而人臣之劝勉。惟虑其间断也哉。盖学问不进则退。人心不操则舍。闾里韦布之士犹然。而况处九重之上。临亿兆之民者。其何不以博学审问为事耶。今此书经一部。即帝王之传授心法。而为后世人主之所当鉴戒也。其曰有志于二帝三王之治。不可不求其道。有志于二帝三王之道。不可不求其心。求心之要。舍是书何以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皆在于此书。而先儒之言曰。二典大学之宗祖。伏愿 殿下亟开讲筵。必以二帝三王之心为本。间 赐召对。又以历代治乱之迹为戒。克进日新之工。俾行草上之化。岂不盛哉。岂不休哉。臣无任祈恳之至。
辞吏曹参议疏(癸酉)
伏以臣菲才蔑识。百不犹人。处世行己。一无可
辞吏曹参议疏(癸酉)
伏以臣菲才蔑识。百不犹人。处世行己。一无可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1H 页
称。不足备数。而通籍二十八年。猥荷拂拭之 恩。滚到绯玉之列。丝毫无补。涯分已滥。乃者伏奉 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 华诰远宣。乡里动色。感激之馀。惝恍震懔。历屡月而莫省措躬之所也。噫。熙朝庶官。畴非难慎。而官人之官。尤重其选。今臣所叨。即周官宰夫之职。而政人之属也。典领之重。虽有间于长席之颛。管参佐之责。非可拟于百司之漫务。或与闻于通枳。亦有时乎代斲。责任既重。遴拣最慎。决非如臣庸陋者所可拟议而轻畀也审矣。况臣苫块馀喘。痛缠风木。依近邱垄。念自绝于荣途。病蛰𤱶亩。迹甘混于渔樵。随分饮啄。歌咏 圣泽。以为毕生之计矣。不意簪履之收。有陨自天。揆以驾屦之义。未敢偃处。束装登道。才入城闉。开政有 命。牌望路阻。虽不得不仓皇出肃。暂伸叨谢之忱。而视若倘来。因仍蹲冒。有乖廉防。玆敢悉㬥衷恳。冒黩 崇严。伏乞 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重公器。以安私分焉。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于见衔。既一肃矣。又阅月矣。簪履之记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于见衔。既一肃矣。又阅月矣。簪履之记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1L 页
而感激居先。驾屦之义而竭蹶为急。未敢为黩扰之计。淟涊蟠泊。如木偶之被文绣。而尸居铨综之末。盖其参闻通塞。激扬清浊。有非如臣阘茸之所可能也。甄别流品。注拟代斲。又非如臣聋顽之所可强也。臣自顾有腼。人谓斯何。庸是求辞一念。不啻如拘缚者之紧且切。而一直严畏。自阻于 体下之仁。非义分之所可安也。且臣禀薄质弱。自少善病。最是风痰之祟。已成贞痼。卯申公故。一倍苦剧。决非时日之可瘳。而职名虚縻。冒居滋悚。玆敢拱吁于 听卑之下。伏乞 圣明曲垂鉴烛。亟递臣三铨之衔。以安私分焉。
陈情事疏(甲戌)
伏以 元良诞生。祯祥并臻于四重。缛仪屡举。邦命维新于万亿。欢欣蹈抃。大小同情。仍伏念凡有疾痛者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而况今日臣之情势。有甚于疾痛哉。岂可以 君父之严畏。而不为之号吁其冤闷之情。以冀其 收恤之恩也。伏愿 圣慈垂察焉。往岁春。以臣先祖故副提学臣应一请谥事。有上言之举。而礼曹回
陈情事疏(甲戌)
伏以 元良诞生。祯祥并臻于四重。缛仪屡举。邦命维新于万亿。欢欣蹈抃。大小同情。仍伏念凡有疾痛者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而况今日臣之情势。有甚于疾痛哉。岂可以 君父之严畏。而不为之号吁其冤闷之情。以冀其 收恤之恩也。伏愿 圣慈垂察焉。往岁春。以臣先祖故副提学臣应一请谥事。有上言之举。而礼曹回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2H 页
启以为故副提学臣张应一。即故先正臣张显光肖胤也云。而 传教极为惶悚。以未升庑之无敢泛称先正之意。特为揭板于各司厅壁。此抑或为新定之式。而不幸权舆于臣先祖之事。岂不惊惶痛迫哉。窃伏惟先正二字。本是先世长官之称。而书之言先正保衡。诗之言群公先正。礼之言吾有先正。皆一例耳。后世袭用。仍为茶饭文字。而初不拘于升庑与否也。故纲目弁首。称温国公以先正。朱子大全。称张忠献以先正。至于我 朝。凡在拟升庑之诸贤。皆称先正。固不可历数仰陈。而粤在 正庙朝。以臣先祖文康公显光与郑文穆公逑。并为请庑疏举。而 批旨答曰。两先正经术行谊。予亦钦尚。不后于尔等。朝家未遑。姑为退待。且以儒林之公證言之。如宋文正公浚吉辞赞善疏曰。宿德耆望。如先正臣金长生,张显光。然后朝家礼遇之厚。宜无所不至。此金长生未升庑时也。其后以臣祖应一请赠事。 筵禀之大僚皆云先正臣张显光之嗣子。而特蒙 允俞。 圣祖之称奖如是。筵臣之建白如是。故狃于闻见。只知仍旧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2L 页
为好。不知今日之为防限文字也。且以臣先祖学问之精粹。际遇之隆挚。尚未蒙升配之举者。实是 朝家之未遑。士林之赍郁。而乃反以未升庑之故。而有此揭板之举。 列圣之礼遇扫地。一世之疑惑滋蔓。尤岂非万万痛迫者乎。见今 严饬已施。岁且一周。而又当此广庆之时。傍流惠泽。及于泉壤。无冤不伸。而独此揭板一事。未收 成命。臣不胜冤抑。玆敢不避猥越。冒昧仰㬥于 崇严之下。伏乞 圣慈渊然三思。亟收臣先祖父子板上之姓名。俾光崇贤之大义。因治臣黩扰之罪。以昭法纪焉。
批曰。省疏具悉。当有处分矣。
辞嘉善疏(戊寅)
伏以 震邸之玉度康复。天休用伸。 泰阶之缛仪方举。邦箓无疆。乃者广庆之典。至有百官加亲授之 命。授臣以嘉善之阶。臣闻 命震越。措躬靡所也。臣本疏愚卤钝。不足以仰裨 圣化。而释褐以来。偏荷 两先朝洪恩厚渥。出入 经幄。滚跻绯玉。逮夫我 圣上光御。过蒙清显之列。又试字牧之任。事多疮疣。效蔑丝毫。
批曰。省疏具悉。当有处分矣。
辞嘉善疏(戊寅)
伏以 震邸之玉度康复。天休用伸。 泰阶之缛仪方举。邦箓无疆。乃者广庆之典。至有百官加亲授之 命。授臣以嘉善之阶。臣闻 命震越。措躬靡所也。臣本疏愚卤钝。不足以仰裨 圣化。而释褐以来。偏荷 两先朝洪恩厚渥。出入 经幄。滚跻绯玉。逮夫我 圣上光御。过蒙清显之列。又试字牧之任。事多疮疣。效蔑丝毫。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3H 页
惶恧之极。犹以毕生江湖。歌咏 圣德。为不报之报。而一步荣进。非所敢望也。今玆 误恩。虽出于覃庆盛典。而又奚为而遽及于如臣无似也。况亚卿峻阶也。周之中大夫。宋之佐侍郎是已。步履亚八座之位。车服炤庶僚之缀。德选能举之所表章也。除非望实尤著。践历鍊熟。上固不可以苟授。下亦不可以冒据。无名之典。非分之受。荣观虽极。冥升常愧。若以臣立朝之岁年稍久。姑且与之资级。不少留难。则又非臣义分之所安也。 恩造虽云迥绝。私分去益惶蹙。屡回思量。万难承当。悉输悃愊。仰黩 崇严。伏乞 圣明必惜藏裤之义。特推褫鞶之典。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
自引疏(庚辰)
伏以居诸易迈。 孝徽殿祥期奄过。 圣慕靡逮于穹壤。群情益怆于中外。仍伏念臣于春间。猥忝谏官之职。愚憃湔劣。恒切悚惧。早晚颠错。臣固自知。乃者汉试出榜之后。 饬教截严。至有诸试官窜配之举。而臣名既在言官。不能弹覈。溺职之罪。偾事之责。在所难免。 圣度天大。
自引疏(庚辰)
伏以居诸易迈。 孝徽殿祥期奄过。 圣慕靡逮于穹壤。群情益怆于中外。仍伏念臣于春间。猥忝谏官之职。愚憃湔劣。恒切悚惧。早晚颠错。臣固自知。乃者汉试出榜之后。 饬教截严。至有诸试官窜配之举。而臣名既在言官。不能弹覈。溺职之罪。偾事之责。在所难免。 圣度天大。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3L 页
罚止薄罢。非罪伊荣。臣满心惶蹙。无所自容。缩伏旅次。自讼愆尤而已。忽于 祥期将事之际。特 下收叙入参之 命。霜雪雨露。感激悚懔。分义所在。不暇言私。随众赴班。而自顾负犯。有非平人比也。其何敢凭恃 宠灵。只效趋走之恭。不思廉维之重哉。悉㬥衷恳。仰黩 崇严。伏乞 圣明仍治臣溺职之罪。亟 命铨部。刊去臣谏长前望。以为为言官不言者戒焉。
辞吏曹参判疏(甲申)
伏以臣樗栎材也。驽骀质也。遭遇明时。厚沐 恩造。节次推迁。滚到亚卿之列。涯分已极。愧惧深积。即所自勉者。惟以冗班散地。筋力趋走。直半分涓埃之报而已。乃者自天有陨。授臣以吏曹参判之任。臣诚惝恍悸恐。罔知所以容措也。夫专管一部。纵谓与长席有异。小宰贰任。亦自较佗司不同。而以臣昔叨三铨之任。殆若宿趼重来之地。冒没出膺。若固自有。屡经代斲。不知止休者。已阅数朔矣。驴技已殚。羊质难诬。疮疣毕露。丝毫无补。幸不至大偾误者。赖我 殿下包容之盛泽。臣何尝一分称塞于 恩命也耶。
辞吏曹参判疏(甲申)
伏以臣樗栎材也。驽骀质也。遭遇明时。厚沐 恩造。节次推迁。滚到亚卿之列。涯分已极。愧惧深积。即所自勉者。惟以冗班散地。筋力趋走。直半分涓埃之报而已。乃者自天有陨。授臣以吏曹参判之任。臣诚惝恍悸恐。罔知所以容措也。夫专管一部。纵谓与长席有异。小宰贰任。亦自较佗司不同。而以臣昔叨三铨之任。殆若宿趼重来之地。冒没出膺。若固自有。屡经代斲。不知止休者。已阅数朔矣。驴技已殚。羊质难诬。疮疣毕露。丝毫无补。幸不至大偾误者。赖我 殿下包容之盛泽。臣何尝一分称塞于 恩命也耶。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4H 页
雌黄之讥。理所必至。尸素之愧。自知甚明。与其向前而蔑效。不若退后而守分。且臣素患痰咳之證。遇寒辄肆。频经公故。又添毒感。喘眩呕吐。一倍苦剧。以今见状。有非时日之可瘳。职名虚縻。久据滋悚。敢㬥衷恳。冒干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 赐镌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
拟疏(乙酉)
伏以国步多艰。纵急奠安之方。兵食不足。柰乏御侮之策。此实中外通患。当思上下互济。伏念臣以空疏湔劣。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则出位投匮。未免为越俎代庖。而第以断断衷赤。图酬涓埃。苟利于国。不避斧钺。亦尝擩染于家庭矣。顾今百度懈弛。府库枵罄。一日不可无者。积谷也。臣窃欲效朱夫子社仓之例。以别设义仓之义。仰陈于 黈纩之下。伏愿 圣明垂察焉。往在丙子。岁值大无。尤甚者三南。而其时以有社米也。故不烦帑货。分赈十三等。几免颠连。癸未荐饥。全岭偏灾。而比诸丙子则少有间焉。然只缘社米之无储。道 启屡登。至下 内帑钱三
拟疏(乙酉)
伏以国步多艰。纵急奠安之方。兵食不足。柰乏御侮之策。此实中外通患。当思上下互济。伏念臣以空疏湔劣。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则出位投匮。未免为越俎代庖。而第以断断衷赤。图酬涓埃。苟利于国。不避斧钺。亦尝擩染于家庭矣。顾今百度懈弛。府库枵罄。一日不可无者。积谷也。臣窃欲效朱夫子社仓之例。以别设义仓之义。仰陈于 黈纩之下。伏愿 圣明垂察焉。往在丙子。岁值大无。尤甚者三南。而其时以有社米也。故不烦帑货。分赈十三等。几免颠连。癸未荐饥。全岭偏灾。而比诸丙子则少有间焉。然只缘社米之无储。道 启屡登。至下 内帑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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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万金。又移城饷谷十馀万石。而犹有不赡之患。是曷故也。以国无三年之积。而民乏一年之食也。大凡常平粜籴。汉氏之良制也。用戒不虞。今时之急务也。先自臣所居道内。刱始义仓。抄出稍饶之户。出义纳谷。峙之各面各社。以代年前社米之数。而三百石以上。表以爵赏。出纳之际。吏不得干涉。必择一邑士族之持望干事者。使之专管。拮据数年。取耗取剩。则将大为民国之用矣。且以守宰言之。随其廪况之丰薄。捐出几千两。更为立本社米。春放秋收。并如义仓而先后之。社仓与义仓。相为表里。陈陈红腐。不致而致之矣。借有不虞之边警。无前之年荒。馈饷绰裕。赈贷赡足也。草偃蒲敏。桴捷响应。理之必然。于是乎上有劝奖之道。下有兴起之望。迨此春冰未解之时。沿海私贸之路。一切禁防。道内之谷。储之于道内。以待时用。亦生财之一端也。伏愿 殿下下询庙堂。措辞行会于道伯。道伯发关于守令。守令指谕于民间。粜籴及期。制置有条。则忠必有于十室。善将应于千里。济安御侮之要。宁有大于此者欤。伏乞 圣明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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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画 赐允许。以幸民国焉。
请先祖文康公从祀文庙疏(戊子○代士林作)
伏以周武王式商容之闾。汉太祖先阙里之祀。盖所以重天理之常而顺人心之安也。闾巷匹庶之事。号吁不已。则必有可伸之日。况儒贤崇终之事乎。窃伏念先儒臣文康公张显光从祀圣庑之请。凡九度于玆矣。惟我 殿下以聪明之圣。承艰大之业。政令施措之间。有䨓厉风行之威。昔之未遑者已举。前所未作者已成。文风蔚于一时。德教加于四方。表章儒贤之举。如文敬公臣金集,文烈公臣赵宪。已 允下从享。而独未遑于张显光。朝家之盛典。岂可曰无欠。士林之公议。亦可曰尽伸乎。伏愿 殿下特垂渊鉴。如以臣等之言。有所未尽。则试取其文集。徐考其学问之邃。渊源之正焉。盖其天姿纯粹。德器宏深。自在童丱。俨然老成。作学颜录曰。宁学圣人而未至。不可作第二等人。作宇宙要括帖曰。能做天下第一事业。方为天下第一人物。其自得之妙。自期之大。于斯可见矣。平日工夫。以诚敬为本。以修齐为务。躬行心得之馀。加之以
请先祖文康公从祀文庙疏(戊子○代士林作)
伏以周武王式商容之闾。汉太祖先阙里之祀。盖所以重天理之常而顺人心之安也。闾巷匹庶之事。号吁不已。则必有可伸之日。况儒贤崇终之事乎。窃伏念先儒臣文康公张显光从祀圣庑之请。凡九度于玆矣。惟我 殿下以聪明之圣。承艰大之业。政令施措之间。有䨓厉风行之威。昔之未遑者已举。前所未作者已成。文风蔚于一时。德教加于四方。表章儒贤之举。如文敬公臣金集,文烈公臣赵宪。已 允下从享。而独未遑于张显光。朝家之盛典。岂可曰无欠。士林之公议。亦可曰尽伸乎。伏愿 殿下特垂渊鉴。如以臣等之言。有所未尽。则试取其文集。徐考其学问之邃。渊源之正焉。盖其天姿纯粹。德器宏深。自在童丱。俨然老成。作学颜录曰。宁学圣人而未至。不可作第二等人。作宇宙要括帖曰。能做天下第一事业。方为天下第一人物。其自得之妙。自期之大。于斯可见矣。平日工夫。以诚敬为本。以修齐为务。躬行心得之馀。加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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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积力久之功。天地之大。性命之奥。豁然贯通。列题心法十二目于壁上。而始以道德诚敬。终以博厚高明。以为恒居自省之要。实践之工。发而为经纬说,性理说,图书发挥等篇。皆所以明理学之本原。而尤精于易。为之图而纵横错综。为之说而明白纤悉。卷目有九而放为屡千言。参天地达事物。总万殊于一理。深得乎朱夫子启蒙旨诀。至若丧制手录冠婚仪诸篇。无不本之于仪礼而折衷于家礼。以言乎出处。则年才弱冠。被选于才行卓异之荐。 宣庙盛际。屡膺除拜。与门人论出处之义。有三不可二可耻之说。其略曰。学未优则不可仕也。学已优而时不可则不可仕也。时则可而礼未至则不可仕也。欲洁其身而乱大伦一耻也。欲假其名而索其价二耻也。及拜县官。莅任之初。为文饬戒邑中。而以尊德行敦孝悌励廉耻为先务。在昏朝时。屡徵不起。以守贞固之义。及 仁祖大王改玉。以山林宿德。膺聘而起。朝野倚重。首 除国子司业。 国朝初无是职。至是特设。盖待以师儒之任也。自此以后。超跻八座。再次卜相。登 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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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德。封章陈戒。非止一再。而其中建极之疏。推演反覆。几至万言。其佗三不忘大机轴之说。皆以一心为主。 圣批隆重。至有书绅服膺之 教。以言乎节义。则闻丙子南汉之报。深入永阳之立岩。岩在东海之上。改其名曰卓立岩。以寓蹈海之义。以言乎闻望。则贼臣弘立前驱渡江。闻金长生,张显光,郑经世在朝。叹曰此数人。必不以非道事其君。旋即退兵。可见人心之畏服也。其平居浑然确然。沈默凝重。充积之久。斐然而章。在国家。为蓍龟之重。在山林。有山斗之望。一世讲学之徒。知所依归。束脩盈门。莫不质疑而考德。心悦而诚服。鼓舞薰陶。随才而成就。如群饮于河。各充其量。夫以间世之才。膺期而生。学问如是醇精。德行如彼卓越。承先贤而羽翼乎斯道。启后学而标准乎当世。其事君莅民之迹则大有补于治化。其阐道育才之功则大有关于世教。当休明之时则启沃 圣心。值危乱之际则扶植伦纲。其道学也德行也事功也。兼有于一身。垂耀于百代。则此非臣等之私言。上自朝家之褒奖。下洎士林之称述。自有彰明可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6L 页
考者也。 仁祖赐祭文曰。五百膺期。大东伟器。真知实践。体段已具。优游理窟。与化为徒。 正庙朝亲制祭文曰。养性林樊。潜心经旨。渊源有自。陶山退水。气纬理经。立言垂示。发挥图书。启键抽秘。庚戌年请庑疏 批。又若曰先正经术行谊。予所钦尚。不后于尔等。 哲庙朝批旨。若曰文康操履进修之笃。造诣渊源之重。予所钦尚。逮至我 殿下。士林之前后陈疏。又四度矣。而终靳 允俞。实为多士之抑郁。亦为朝家之欠典。玆敢不避烦黩。裹足号吁于 崇严之下。伏乞 圣慈特推崇报之典。诞降 允俞之命。以光盛德。以幸斯文焉。
批曰。文康之学问操履。不待尔等之言。常所钦诵。而今此所请。以其事体慎重。有难遽议。尔等谅悉退去。
辞刑曹判书疏(庚寅)
伏以天休滋至。 两慈殿之鸿号载献。邦庆无疆。中外臣之燕贺将举。伏念臣适忝迩班。获睹盛仪。躬奉 芝函。迹趋 殿陛。有事为荣。无劳可记。而乃者 恩赏之典。特下于梦想之表。超
批曰。文康之学问操履。不待尔等之言。常所钦诵。而今此所请。以其事体慎重。有难遽议。尔等谅悉退去。
辞刑曹判书疏(庚寅)
伏以天休滋至。 两慈殿之鸿号载献。邦庆无疆。中外臣之燕贺将举。伏念臣适忝迩班。获睹盛仪。躬奉 芝函。迹趋 殿陛。有事为荣。无劳可记。而乃者 恩赏之典。特下于梦想之表。超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7H 页
臣以资宪大夫之列。继以有秋曹实衔之 恩。臣奔走稠叠。无暇陈疏丏免。以至于今日。曷任悚懔哉。夫八座峻秩也。位亚公孤。职长部曹。周官所谓六卿分职。各率其属。倡九牧而成兆民者也。其为任既重且大。苟非富闻望著绩用者。莫宜居之。第伏念臣通籍以来。逮事 先大王两圣朝暨我 殿下。已多年数。厚沐 洪私。受恩罔极。而才疏识蔑。莫报尘刹。岂有一半分荣念于桑榆已迫之际哉。既往叨冒。恒惧渊冰之在前。迄今超擢。益惭江湖之冗散。呜乎。沟中之断。莫可置列于泰峙之尊。灶下之焦。不宜同谐于清庙之瑟。倘使臣凭恃 宠灵。恬不知愧。视若固有。不思所以自处。则其为玷污名器。当复如何哉。历日徊徨。无路堪承。玆敢悉㬥衷恳。仰黩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秩。俾 恩典无滥。私分获安焉。
辞宝剑 恩点疏
伏以臣樗栎下材。猥荷 洪恩。骤跻八座之列。 恩造天大。以桑榆晚景。尚蔑一线之报。私分益悚。立朝四十六年。在乡之日多。在京之时少。
辞宝剑 恩点疏
伏以臣樗栎下材。猥荷 洪恩。骤跻八座之列。 恩造天大。以桑榆晚景。尚蔑一线之报。私分益悚。立朝四十六年。在乡之日多。在京之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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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凡于公故之时。以有事为荣。不顾衰迈之向前。每恐趋走之或后。月前祇蒙宝剑 恩点。竭蹶奔走。昵近 耿光。荣耀莫大。其何敢唐突言私。而第伏念臣自夏以来。暑湿为祟。感嗽成痼。忽添㬥泄。气息陷下。药饵罔效。转侧须人。即通朝之所共知。以今委淹之状。弹束于公役。其势诚末由也已。玆敢短吁控悉。仰溷 聪听。伏乞 圣慈俯垂矜察。将臣宝剑之役。亟 赐变通。以幸公私。而仍治臣黩扰之罪焉。
晓谕使复 命疏(丙申)
伏以臣犬马之齿。已七十有四岁矣。病蛰穷乡。自分非阳界上物。所以 国哀颁报。而尚未得奔哭于礼班。 龙驭移次。而亦未得扈从于 行在。揆以分义。负犯甚大。方自讼愆。乃于四月十三日。伏承 密谕下者。以臣为暗行晓谕使之任。闻 命惶汗。罔知攸措。即日登程。与前承旨臣郑宜默,前校理臣金近渊祇奉 圣旨。先向安东礼安等地。备谕于各处义将。探听物议。则前日举义。盖欲为国家。扫除乱党。今逆魁伏法。而因循玩兵。恐无其名。当解去安业云。故臣
晓谕使复 命疏(丙申)
伏以臣犬马之齿。已七十有四岁矣。病蛰穷乡。自分非阳界上物。所以 国哀颁报。而尚未得奔哭于礼班。 龙驭移次。而亦未得扈从于 行在。揆以分义。负犯甚大。方自讼愆。乃于四月十三日。伏承 密谕下者。以臣为暗行晓谕使之任。闻 命惶汗。罔知攸措。即日登程。与前承旨臣郑宜默,前校理臣金近渊祇奉 圣旨。先向安东礼安等地。备谕于各处义将。探听物议。则前日举义。盖欲为国家。扫除乱党。今逆魁伏法。而因循玩兵。恐无其名。当解去安业云。故臣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8H 页
又谕之以 王言之恻怛。今至解散矣。第伏念清凉山吾山堂。即先正臣文纯公李滉讲学所也。而其宗孙之家。亦在其下。俱被兵燹。三百年传来之 内赐书籍。尽入其中。安东邑民家近千户。没入灰烬。义城邑亦罹此祸。而该郡沙村一区。非但家户被烧。男女之死亡无算。凡此爻象。极为惨绝矣。臣于发程之日。书通于大邱观察使臣李重夏。使知臣先向安礼诸处之意。又委书于居昌郡守臣丁观燮,庆州郡守臣李玄澍,晋州观察使臣李恒仪。将臣奉 旨来谕事实。布示人民。而见其覆帖。则各郡姑无作闹之端矣。臣炎程驱驰。通计为八九百里。宿祟闯发。径归私第。敢陈短章。伏乞 圣明亟命有司。治臣未竣事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
批曰。敕谕既宣。何引之有乎。
陈情言事疏
伏以臣年已衰耋。病又沈绵。 宿卫有变。而不能效敌忾之义。 慈徽礼陟。而不能参奔哭之班。有臣如此。不如无生。臣素患风痰。又添脚痹。去年夏奉 敕晓谕之行。跋涉潦炎之馀。积气
批曰。敕谕既宣。何引之有乎。
陈情言事疏
伏以臣年已衰耋。病又沈绵。 宿卫有变。而不能效敌忾之义。 慈徽礼陟。而不能参奔哭之班。有臣如此。不如无生。臣素患风痰。又添脚痹。去年夏奉 敕晓谕之行。跋涉潦炎之馀。积气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8L 页
闯肆。冷痢频数。拖到六七朔。痰火层激。手足麻木。视听聋瞽。动辄颠仆。刀圭无效。食饮全却。房闼兴居。便同涯角。今于终事之地。诣 阙参班。非所可论。而迎哭 靷路。少伸情礼于郊外。容有可为之地。而欲担舁前进则初非筋力之所可堪。欲冥然自在则又非分义之所可安。转辗思惟。寝食靡甘。只俟符付之自至也。臣罪到此。合置何辟。玆敢送子赴班。短章仰吁于 崇严之下。伏乞 圣明察臣病之不可力进。念臣节之不可终亏。亟 命有司。议臣当勘之律。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于请罪之章。不敢赘他。而目下时急之事。不得不仰陈。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夫崇贤兴学之本。亶在于书院。而一自毁撤以来。士无依归之所。州无庠塾之教。弦诵永绝。故匪类异学。种种蔓延。此乃近年痼弊也。伏愿克复 列圣朝额院。以为兴起斯文焉。左右捕厅,各道兵水营镇将,别将,中军,虞候,邮官,烽燧三南统营。即兵戎器械之所藏。而 列圣朝阴雨之备也。固本之意也。岂可一时之暂废乎。数年以来。盗贼蜂起。民不料生。伏乞 圣明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9H 页
一体复旧。以为戢盗防患焉。臣无任祈恳之至。
请 景慕宫典礼疏
伏以继志述事。圣人之达孝也。尊祖加隆。帝王之先务也。仄伏闻前参判臣徐相祖陈疏请 景慕宫典礼。 陛下追念未遑之典。欲致当行之礼。此诚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无疑。举国臣民。咸仰 盛德。曷任攒祝哉。恭惟我 庄献世子。受 英庙神圣之姿。承 英庙孝友之德。 睿学夙就。令誉日闻。 英庙特命代理十有四年。问寝视膳则诚孝格于神明。抚军监国则仁声洽于中外。书筵问难所学者。洙泗关闽之书也。临朝施政所法者。尧舜三王之治也。惟其未及践阼也。故閟宫之位号。止于贰尊。园寝之仪节。尚未加隆。 正庙以是常抱恨茹痛。而不乐为南面。不受徽号。前后 景慕宫亲上尊号十六字。犹不足以尽意。每于筵中 教曰。有当为而不敢为。有可言而不忍言。亲制 显隆园志文。有曰有待乎锡胤而托重。得遂诞报之大愿。壬子岭南章甫李㙖率万人封疏请追崇。而 招致殿前。大加称赏。因掩泣良久。下屡十行
请 景慕宫典礼疏
伏以继志述事。圣人之达孝也。尊祖加隆。帝王之先务也。仄伏闻前参判臣徐相祖陈疏请 景慕宫典礼。 陛下追念未遑之典。欲致当行之礼。此诚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无疑。举国臣民。咸仰 盛德。曷任攒祝哉。恭惟我 庄献世子。受 英庙神圣之姿。承 英庙孝友之德。 睿学夙就。令誉日闻。 英庙特命代理十有四年。问寝视膳则诚孝格于神明。抚军监国则仁声洽于中外。书筵问难所学者。洙泗关闽之书也。临朝施政所法者。尧舜三王之治也。惟其未及践阼也。故閟宫之位号。止于贰尊。园寝之仪节。尚未加隆。 正庙以是常抱恨茹痛。而不乐为南面。不受徽号。前后 景慕宫亲上尊号十六字。犹不足以尽意。每于筵中 教曰。有当为而不敢为。有可言而不忍言。亲制 显隆园志文。有曰有待乎锡胤而托重。得遂诞报之大愿。壬子岭南章甫李㙖率万人封疏请追崇。而 招致殿前。大加称赏。因掩泣良久。下屡十行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79L 页
批旨曰。以一副当义理。属之尔等。尔等念念不忘。 哲庙乙卯。岭儒李汇炳等万人。又复齐吁。特下慰谕退归之 教。且有宰臣权载大,柳致明封章。而薄谴旋宥。不以为不可。今 陛下履皇帝之位。行皇帝之事。追先报本之心。尤倍馀时。而帝王之家追上之典。其来尚矣。我 朝储位尊号。已有 成庙朝追崇 德宗之例。 陛下监 先王之成宪者。 成庙之事也。体 先王之当行者。 正庙之志也。臣所居岭南。世守之义理。即 正庙付托之意也。父诏于子。子诏于孙。至于今百馀年如一日矣。臣昏聩待尽。断断血忱。只是有此个义理而已。不揆僭越。冒黩 崇严。伏乞 圣明念 先王未遑之举。照邦礼已行之例。亟行跻祔于 庙仪。追上尊号于当室。千万屏营祈恳之至。
辨偷名疏(己亥)
伏以皇天 祖宗。骘佑宗祊。亦由我 皇上纯至之孝。上格天神。 两圣朝追崇之礼。尊号之典。一时并行。百僚趋贺。八方蹈舞。况臣是岭人。先父老奉承 先王朝寄托阐挥之 教。世守
辨偷名疏(己亥)
伏以皇天 祖宗。骘佑宗祊。亦由我 皇上纯至之孝。上格天神。 两圣朝追崇之礼。尊号之典。一时并行。百僚趋贺。八方蹈舞。况臣是岭人。先父老奉承 先王朝寄托阐挥之 教。世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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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理。含冤归土。而百年湮郁之气。始伸于今日。则臣虽老废。岂不欲力疾赴闉。同参鹓班之末。粗伸鳌抃之忱哉。第伏念臣犬马之齿。已至七十有七岁矣。精力荒耗。疾病痼肓。庭户蠢动。亦须人扶将。隆冱远程。实所难强。其情则或有可原。其心则久愈悚缩。杜户猬伏。惟俟朝夕 严勘而已。间者仄伏闻臣之姓名。出于六人联疏之首。至有捧入喉院云。臣不觉惊惶。心骨俱寒。臣今聋聩。不知朝廷得失之何居。而藉或有一二可以贡愚者。十年间国家哀庆。全阙赴问。方此讼罪之不暇。固何敢出位论事乎。苟欲图报 圣恩。少补 圣聪之万一。则臣虽无状。名参卿列。惟当竭尽衷悃。独疏封进于县道。何必藉手于无知年少之人。借许其名。联章直呈乎。臣居远地。不见其疏本。则未知所陈者何辞。而所言是。非臣所言。所言非。非臣所言。只是浮浪辈。凭藉敕任之名。妄陈狂瞽之说者也。噫。近来人心叵测。伪造文字。种种现发。而至若言事疏章。何等慎重。八耋耆臣之名。无难假托。肆然进呈于 莫尊莫严之地。岂非罕古所刱见之骇怪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80L 页
哉。此辈论勘。自有当律。臣不必呶呶卞说。而臣年老不死。苟存性命于世。徒为人之所偷窃簸弄之资。臣之名。在臣则轻微。在朝则宰列也。缘臣无似。贻累于廷绅大矣。伏地惶恧。罔知措躬之所。玆敢据实号吁。伏乞 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伪造前疏。亟令斥退。仍治臣不赴贺班之罪。以肃 朝纲焉。
批曰。省疏具悉。苟如卿言。亦一世变。人之无严无惮。胡至此极。联名六儒。令法部严覈委折。照律惩办。未参贺班。事势然矣。卿不必如是为引。
陈情理疏(庚子)
伏以臣癃疾病废。饬巾俟尽。已十数年。而所未终者。只一息耳。悠悠此世。卒无以仰报 洪恩。俯遂微分。生为负国之臣。死作赍志之鬼。抚枕愧衾。将复何为。至若一家私事。关系伦彝者。亦不能及时裁整。将贻幽明之恨。此固臣未死前一事。玆敢收召迷魂。冒陈微衷。仰黩 崇严。伏愿 圣慈俯垂矜察焉。伏念臣以臣家出后子。获戾神明。自少无育。以本生弟前郡守臣锡龟一子承远为嗣。而冀锡龟之后当有子矣。不幸
批曰。省疏具悉。苟如卿言。亦一世变。人之无严无惮。胡至此极。联名六儒。令法部严覈委折。照律惩办。未参贺班。事势然矣。卿不必如是为引。
陈情理疏(庚子)
伏以臣癃疾病废。饬巾俟尽。已十数年。而所未终者。只一息耳。悠悠此世。卒无以仰报 洪恩。俯遂微分。生为负国之臣。死作赍志之鬼。抚枕愧衾。将复何为。至若一家私事。关系伦彝者。亦不能及时裁整。将贻幽明之恨。此固臣未死前一事。玆敢收召迷魂。冒陈微衷。仰黩 崇严。伏愿 圣慈俯垂矜察焉。伏念臣以臣家出后子。获戾神明。自少无育。以本生弟前郡守臣锡龟一子承远为嗣。而冀锡龟之后当有子矣。不幸
游轩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581H 页
锡龟年过七十。竟无子而死。盖其生前未尝无率养之意。而因循荏苒矣。今其丧在殡。无主祀之人。臣为其兄。取其独子。使弟无嗣于身后。则将何以归见先父母于地下。死者有灵。亦岂无饮恨也。将以族弟幼学臣锡基第三子禧远为锡龟之继子。以主其丧。而今锡龟夫妇俱没。率养之际。有与无受。臣与臣子。俱非家长。伏惟 陛下即我天地父母。定伦大事。不容不仰吁。伏乞 圣明特赐俞音。饬令礼院明正给斜。以伸继绝存亡之典焉。
批曰。省疏具悉。令掌礼院礼斜成给。
辞崇政疏(壬寅)
伏以大德必得名。邦箓肇基于万年。圣人久其道。 宝龄诞启乎六旬。追 三圣之旧典。循 贰极之诚恳。临耆社而拜灵阁。图 真像而书御帖。此诚我东方罕有之庆也。凡在中外臣邻。孰不欢抃。仍伏念臣癃废蛰伏。违觐 耿光。今十年于玆矣。于朝廷大小事。聋聩已久。而寻常寤寐。何尝不恋结于 觚棱之下哉。值玆跛躄皆起之会。官报过时得见。果不知日字。莫效趋
批曰。省疏具悉。令掌礼院礼斜成给。
辞崇政疏(壬寅)
伏以大德必得名。邦箓肇基于万年。圣人久其道。 宝龄诞启乎六旬。追 三圣之旧典。循 贰极之诚恳。临耆社而拜灵阁。图 真像而书御帖。此诚我东方罕有之庆也。凡在中外臣邻。孰不欢抃。仍伏念臣癃废蛰伏。违觐 耿光。今十年于玆矣。于朝廷大小事。聋聩已久。而寻常寤寐。何尝不恋结于 觚棱之下哉。值玆跛躄皆起之会。官报过时得见。果不知日字。莫效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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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为恭之诚。方且惶霣。罪负大矣。不意 宫内府特进之 敕。忽下于臣床笫宛转之中。继有进秩崇政之 命。臣尤增震懔。不省措躬之所也。抑因此而有以仰认我 圣上优老覃恩之意。则苟可以陈力就列。惟当竭蹶趋赴。与睹盛仪。祇肃 恩命。而犬马之齿。已迫八旬。素患风痹。因又添剧。房闼转侧。动辄须人。无以担舁前进。既不能趋陪于 肃社之礼。又不能叨参于锡宴之仪。分已亏矣。理亦绝矣。臣罪如此。当置何辟。宁欲溘然而无知也。回思壬癸年耆社肃拜与锡宴参班。杳然若前生事矣。曷任感惶。玆因县道。悉㬥衷恳。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特进之任。还收臣崇政之秩。仍治臣逋慢之罪。俾重公器而安微分焉。
批曰。省疏具悉。未能参预晠会。其衰癃亦可念。所辞特进之任依施。
辞弘文馆学士疏(癸卯)
伏以臣莞蒯之质。无望于补 衮。犬马之齿。已踰于悬车。荒无人事。屏伏田庐。久为盛世弃物。 圣慈之已所烛照也。比年以来。邦庆荐臻。贺
批曰。省疏具悉。未能参预晠会。其衰癃亦可念。所辞特进之任依施。
辞弘文馆学士疏(癸卯)
伏以臣莞蒯之质。无望于补 衮。犬马之齿。已踰于悬车。荒无人事。屏伏田庐。久为盛世弃物。 圣慈之已所烛照也。比年以来。邦庆荐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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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频举。凡被日月之光者。莫不抃悦。况在积恩隆眷之中者乎。臣在一缕未泯之前。一趋 辇下。幸而重瞻 天日而归。则虽溘死而亦无大憾。乃于前春耆社盛礼之际。思欲殚力作行而旧疾复剧。临发旋停。情虽闷迫。势无柰何。北望攒颂。滋增惶蹙。朝夕待尽。 谴罚是俟矣。今于千万不自意。弘文学士之 命。遽下于臣身。臣闻 命震惕。历日靡定。虽汗漫特进之衔。虚縻 恩命。旷阙趋谢。尚惧分义之难安。况是职也。出入帷幄。有辅养君德之责。讲论古今。任开陈圣学之功。而又兼艺文之职。演纶之笔。夫清峻之选。瀛官为重。论思之任。长官居先。必也经术文章。优于华国。辞令风仪。足以动人。舆论洽而储望久。然后始乃举而畀之。则名器从而不玷。馆阁为之增采。故虽在古昔盛时。鸿儒硕匠之当是任者。无不逡巡却顾。莫或轻居。而况如臣卤莽椎钝。何可猥厕而冒据乎。臣早窃科第。蔑裂于功令之学。久湎尘鞅。㬥弃于佔毕之工。金匮琬琰之文。尚矣无论。兔园钉鋀之录。亦所难追。况又衰耋之状。昏聩尪羸。贞痼之疾。沈绵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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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虽寻常数墨。属之笆篱。顾何以横经 前席。裨补典学之 圣工。夹赞皇猷。润色声明之休治哉。是犹雕玉叶于朽木。施黼黻于刍狗。此不惟耄臣之自羞。实为 明朝之一累而瞻聆之齐怪也。窃惟我 皇上则哲之明。日月如也。宁不烛及于微臣才猷之不称。耄荒之难强。而特以天地不遗物之仁。欲侈臣以华显耳。臣非木石。安得不感泪而惶汗之哉。但爵名之重。不可由臣而轻。以伤遴畀之典而开侥倖之门。恐有损于 圣德。重添臣之罪戾也。伏乞 圣明亟赐鞶褫。以安私分焉。臣于巽辞之章。不敢妄有所陈。而区区爱戴之诚。终不能与身俱化。敢以芹曝之微。仰备刍荛之询。伏愿 陛下怜之察之。夫经筵之设。大有补于人主圣学之工。而允有关于政治风教之原也。故古昔帝王之有天下国家者。未尝不以经筵为重。有日旰忘食漏尽忘寝之盛事。盖人君虽有聪明睿智之姿。若非自强不息之工。无以成就圣德也。由是以殷汤之圣而有日新之功。以周文王之学而有缉熙之敬。臣以为 陛下天姿卓越。 圣学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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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具寮无足以仰赞万一。然经传谟训开之则辄有资益之效。历史治乱鉴之则必有省修之道。而近日 经筵之官。只带素位之衔。遂旷讲论之实。岂不为晠世之欠典也。伏愿 陛下毋以臣言为耄。特选经学优馀之士。才德兼全之人。充补是任。恒于万机之暇。开设经席。使之启沃赞襄。则尤有光于 圣学而实为致治之大本也。臣精既耄荒。语无伦脊。危衷满腔。陈达无由。故谨采臣先祖文康公臣显光所敷陈者。抄录一篇。以冀 乙览之资。伏愿 皇上俯赐鉴谅。亟加采纳而施行焉。则 宗社幸福。孰有大于是哉。 仁庙丙寅。臣先祖显光上疏曰。臣一生抱病人也。今我国家亦可谓多病矣。臣请以人身中去疾致疾之本。皆在于一心者为说谕达焉。夫心者身之君也。君者建极之谓也。凡一身内外之官。大小之用。悉系于心君。故极建而其下莫不奉承其道矣。极不建而其下莫不违失其职矣。身之否泰。于是乎决矣。所谓建心极者。方寸之中。常存敬畏。不自怠放。不为物欲所拘。不为邪说所惑。内不自欺。上不欺天。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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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无胡思乱想。不东走西驰。气魄凝定。精神内守。清明光大。自有主宰者是也。如是则七情皆节。百脉俱顺。视听言动。不乱于外诱。筋骸肢体。自束于天则。真元完实。和气充满。风寒暑湿不能入。魑魅魍魉不能犯。可以却方书去药石。无所事于疗治而病自不发。永终天年。此固心极之能建也。若或心失其极。而怠惰放肆。不自收拾。昏塞本然之明。废失主宰之道。则情不节而欲不胜。脉不顺而血不调。脏不能藏其精。胆不能储其液。耳目口鼻流荡而不禁。筋骸手足解弛而莫检。于是外邪乘虚。百疾交作。积而为症癖。发而为痈疽。有或麻木不仁。委身床席。虽扁鹊在傍。百药俱储。亦莫能为之术矣。此则心君不君之致也。臣因此而思之。人君之君国也。亦此理也。心为一身之君。而身之内外百体。即为一心之臣民。则人君为举国臣民之所心。而举国臣民。即为人君之百体也。因心极之建与不建。而为百体之顺与不顺。故观臣民之有猷有为有守。而可以知人君建极之克不克也。所谓建君极者。亦非别有法也。惟能尽己之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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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准于人也。尽性次第。其目有四。曰学之就也。行之修也。道之成也。德之纯也。德以道成而纯。道以行修而成。行以学就而修。则只是一理中事业也。其学即大学之法是也。此学之外。无他学也。学此学而百行在其中矣。其道即中庸之道是也。此道之外。无他道也。道此道而至德在其中矣。夫既学就而行修。道成而德纯。则聪明睿智。足以尽天下之理。谦恭俭勤。足以萃天下之善。宽仁诚信。足以服天下之心。刚毅简重。足以畏天下之情。光明正大。足以通天下之志。如是则天地鬼神。尚不能违。而况人与物乎。治平大业。位育极功。都在于此。此惟君极之所以建也。然则建极之道。其体则固不出于心身之上。而其用则曰用人才出政事二者而已。人才之用。不可不辨者。善与恶也。政事之出。不可不明者。是与非也。善必用之。不善必去者。用人之常道也。是必行之。非必不行者。出政之常道也。其于善恶是非之间。若能善其果善。不善其果不善。是其当是。不是其当不是。则百工皆得其人。万事皆得其理。众心以之咸服矣。其或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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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果善。所不善者不果不善。所是者不必是。所不是者不必不是。则百工之不职。万事之不绩。众心之不服。系于此也。故建极之用。此其大段也。人君克建有极之体焉。则二者之用。自不得不正矣。群臣万民。孰不归于君极之中乎。民犹远矣。而亦莫不归极。况在朝之臣乎。莫敢心其心而惟君上之心是心焉。莫敢事其事而惟国家之事是事焉。孰敢有肥己之意乎。惟致身是意焉。孰敢有固宠之计乎。惟尽职是计焉。无敢有喜权之思而所辅者君德也。无敢有偏党之私而所恢者公道也。善共善之。不善共不善之。而不用一己之好恶。是共是之。非共非之。而不计一己之利害。同寅协恭。合为一心。君耳忘身。国耳忘家。此非爱敬其君。尽臣之道乎。人臣既能爱敬其君。诚如爱敬其父母。则其视同朝之百僚。亦皆作兄弟相和矣。又推其仁。赤子苍生。家视一国。而人无有比德。民无有淫朋。会其有极。归其有极。则如此而有治平之不致。教化之不孚者乎。此如心极立而百病去。一身为之亨泰也。又曰人君德业。自有第一等道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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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极之极。即此道理也。其为道理之第一也者。谓其至真至善。极中极正。天之所以天。地之所以地。而赋畁吾人本然之德性也。人君为世道之主。则惟此道理。乃人君一定不易。所当必尽者也。不为则已。为之则何可以舍却第一等道理而不为己责哉。人君也而不以此道理担当其身。则是人君之自弃也。人臣也而不以此道理务引其君。则是不敬其君也。能尽此道理者。即二帝三王之德业也。后之人君。苟不以二帝三王之德业为准的。则岂不卑哉。心之所之。谓之志。志卑则道卑。道卑则政卑。政卑则事业卑。事业卑则人心不服。人心不服则邻国不畏。天地鬼神。亦不祐矣。然则岂可不致重于立志之初乎。若曰才不逮矣。二帝三王之道。吾何可望乎。国偏小矣。唐虞三代之治。吾何可法乎。世已季矣。上古上圣之事业。吾何可做乎。如此则甘自归于卑下。已非大有为之志也。古人有言曰舜何人也。我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又曰人皆可为尧舜。则固不可以才之不逮诿之也。既为之邦国焉。而有臣民焉。有政事焉。则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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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偏小诿之也。道无古今矣。行帝而帝。行王而王。则顾不可以世之已季诿之也。夫道一而已矣。为治不法三代。皆苟而已矣。尧舜人伦之至也。唐虞三代圣治之至也。诚不可舍此而求其次也。夫帝王之心法与其德业与其治道。无不昭载于经传。 殿下之日三接经席之儒臣。其所以讲明之者。必不外此也。又曰言官者。人君所以寄耳目广聪明之司也。故有可言而必言者。言官之道也。有所言而必听者。人君之道也。若可言而有所不言。可听而有所不听。则君臣皆失其道矣。其何有于置任设官之本意乎。臣未知今之言官果能尽言其可言。而 殿下亦能尽听其当听乎。夫言官果能尽言其可言之事。则是四方之言。皆所以得达者也。人君能尽听言官之言。则是所以兼听四方之言者也。然其机亦在于人君。必须人君先有能听之德。然后言官能有尽言之忠。若人君不能有如流如转圜之美。则言官岂能尽謇謇谔谔之言哉。言官不能尽言。则四方之情。又何由而必达乎。又曰言贵刚直。听贵勇断。刚直则知无不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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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则言无不从。然后臣不旷职。君无失政。而上下相得。太平可期矣。盖极之所以为极。合众善而为一之谓也。人君能收天下之善。为己之善。然后可以尽天下之善。而其道方全。其德克备焉。此建极之道。用言为最要也。己巳上疏曰。转移振奋之机。正在于今日。而所以转移振奋者。亦非有异术。惟在尽道自立而已。所谓尽道者。亦不过曰立心以诚也。修己以敬也。作事以正也。出政以公也。立心以诚而心之理得也。修己以敬而己之理得也。作事以正而事之理得也。出政以公而政之理得也。理之在我者无不得焉。则应之自外者无不顺焉。以之事天地则天地祐其德。以之御臣民则臣民服其化。以之事上国则上国信其义。以之待邻域则邻域孚其諴。此非国家所以能自树立之大道。永固之至计乎。又曰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安而忘危则失其安。存而忘亡则失其存。治而忘乱则失其治。况非安而以为安。仅存而以为存。未治而以为治。不为之改旧图新。则其能免于危乱及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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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几哉。君曰元首。臣曰耳目股肱。人臣既作耳目股肱于君父。则顾不暇身其身家其家私其私矣。若不能忘其身。则必不能尽心于事君。不能忘其家。则必不能尽心于辅国。不能忘身。不能忘家。而系其心于私焉。则其所以事君辅国者。皮毛而已。尸冒而已。必未有能出于血诚者也。如此而能建内修外攘之业者乎。故臣之所望于 殿下者。不忘危不忘乱不忘亡也。所望于在朝诸贤者。能忘身能忘家而能忘私也。人君能有此三不忘。然后乃可以尽君道也。心岂容不诚。身岂容不敬。事岂容不正。政岂容不公哉。人臣能有此三忘。然后乃可以尽臣道也。其爱君者岂容不忠。其辅国者岂容不职。其奉公者岂容不尽哉。又曰夫岂当不忘而不忘。当忘而忘者。须皆出于性情之正也。臣既言及性情。请以子思之教。敢申其说焉。中庸以致中和为位育之道焉。夫中也者。喜怒哀乐之未发也。此心之体。有立而虚静光明。无所偏倚之谓。即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喜怒哀乐之已发也。此心之用。流行而各中其节。无所差谬之谓。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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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达道也。然则中和不过为吾人此心之性情也。而其能致之效。至于天地是位。万物是育。则其不致之应。亦必至于天地不位。万物不育矣。子思虽止举喜怒哀乐之四。而七情之爱恶欲。皆在其中矣。又虽止举极功之位育。而其间庶绩之凝。百应之顺。皆可知矣。即一心性情之上。而凡为人德行事业。其得失成败之变。吉凶祸福之应。未有不机于此焉。则恒人尚不可不谨于此心性情。况人君之性情。其所系者为如何也。伏愿 殿下须于不睹不闻莫显莫见之际。常加存养省察之功。其在未发之前。必戒惧之曰无乃此心有所偏倚乎。一有偏倚则敬以直之。其在方发之际。必审慎之曰此情无乃有过不及乎。一有过或不及则义以节之。必时时顾諟。念念加察。有以立夫天下之大本。有以出其天下之达道。则虽天下可运于掌上。况一国乎。夫位天地育万物。不独有天下者有是事业。国焉而有一国之天地万物。家焉而有一家之天地万物。至于身焉而亦有一身之天地万物。然则所谓能事极功者。实皆人人分内事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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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其事业之大。无大于人君耳。箕范所谓荡荡平平正直之道。无不在是。而皇极之建。九畴之用。即此理也。能体此理之谓道。道固不可须臾离也。而虽在抢攘颠沛之间。急遽困顿之顷。此理之外。无复有回天激人。转祸为福之道也。甲戌上疏曰。道理无穷。事业难毕。虽以大圣。未尝自以为圣。而撤进益之功。绝取善之路也。大舜之所以为大智者。都在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也。大舜本自以大圣。又复为之好问。则非有不足矣而犹未也。又从而好察迩言。及其察尽迩言。则愈非不足矣而犹未也。又从而隐恶而扬善。其所以隐恶而扬善者。使天下之人。不惮于不用其言而无不乐告之也。至此则足焉。又足矣而犹未也。又从而执其两端。必用其中于民。既至于用其中于民。则此乃止于至善。又无以复加者也。皇极于是乎建焉。而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莫不惟皇之极矣。夫既集天下之善。为己之善。则道理其有所未尽者乎。事业其有所未毕者乎。此其所以为大智而重华协于帝者也。伏愿 殿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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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于取善焉。孟子曰。好善优于天下。况一国乎。善者固万福之原也。臣常察之古今。人莫不知夫善之当为与不善之不当为矣。而能为其当为。能不为其不当为者常寡。不能为其当为。不能不为其当不为者常多何也。盖以其实不知夫此善之外。无佗道理也。又曰理无不穷。然后见善明矣。心无不实。然后为善笃矣。见善之明。为善之笃。而天不祐人不顺。道理不尽。事业不立者。未之有也。臣锡龙诚惶诚恐。无任瞻望屏营滥越之至。谨昧死以 闻。
批曰。省疏具悉。所辞文苑之任依施。尾附引卿先祖之嘉言。此致治之要而洵为龟鉴者也。又以是而陈勉。可谓卿家复见卿。当置诸座右而省览矣。
老病陈情疏(甲辰)
伏以昊天不吊。 大行明宪太后奄弃少广。载卜鲋隅。 圣慕深新。普恸愈深。虽一命之微。罔不奔走哀号。况臣夙际 宪庙。猥蒙宠擢。历数廷僚。 先朝逮事之臣。存者无几。追慕兴感。尤切于今日。以情以义。即当趋伏 阙下。泄罔极
批曰。省疏具悉。所辞文苑之任依施。尾附引卿先祖之嘉言。此致治之要而洵为龟鉴者也。又以是而陈勉。可谓卿家复见卿。当置诸座右而省览矣。
老病陈情疏(甲辰)
伏以昊天不吊。 大行明宪太后奄弃少广。载卜鲋隅。 圣慕深新。普恸愈深。虽一命之微。罔不奔走哀号。况臣夙际 宪庙。猥蒙宠擢。历数廷僚。 先朝逮事之臣。存者无几。追慕兴感。尤切于今日。以情以义。即当趋伏 阙下。泄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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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哀。伸奔慰之诚。实彝性之所不能自已者。而聩耄削铄。末由蠢动。只自望天号恸而已。 廞卫将启。既不参朝晡之列。又未相引绋之役。义分蔑如。情理扫地。臣诚痛冤惶懔。靡所容措。虽 圣度包荒。不即加罪。而以臣揣臣。辜负实大。玆敢遥陈短章。稿席自首。伏愿 圣上将臣逋慢之罪。亟施 谴斥。俾安私分焉。
批曰。省疏具悉。寔由于癃病之难振。不必如是为引。
辞崇禄疏
伏以臣衰癃蛰伏。于今十五年。逖违 天陛矣。值玆跛躄皆起之会。莫效趋走为恭之诚。方切惶霣。忽伏奉百官加亲授之 命。至及于贱臣。进秩崇禄之阶。惊懔悚缩。莫知措躬之所也。抑因此而仰认我 圣上优老覃恩之举。而臣犬马之齿。为八十有五年矣。房闼兴居。动辄须人。夫崇禄为人臣八命。元秩亚于辅国。而其班为上通三事。下戢百僚。苟非宿德耆望之人。难以冒居也审矣。玆敢悉㬥衷恳。仰黩 崇严之下。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还收臣崇禄之秩。以重
批曰。省疏具悉。寔由于癃病之难振。不必如是为引。
辞崇禄疏
伏以臣衰癃蛰伏。于今十五年。逖违 天陛矣。值玆跛躄皆起之会。莫效趋走为恭之诚。方切惶霣。忽伏奉百官加亲授之 命。至及于贱臣。进秩崇禄之阶。惊懔悚缩。莫知措躬之所也。抑因此而仰认我 圣上优老覃恩之举。而臣犬马之齿。为八十有五年矣。房闼兴居。动辄须人。夫崇禄为人臣八命。元秩亚于辅国。而其班为上通三事。下戢百僚。苟非宿德耆望之人。难以冒居也审矣。玆敢悉㬥衷恳。仰黩 崇严之下。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还收臣崇禄之秩。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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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器焉。臣无任祈恳之至。
辞 奎章阁提学疏(戊申)
伏以 上皇之宝位谷朝祇受。天休用申。 太子之册封间日诞行。邦箓无疆。此诚我东方罕有之大庆也。为今日中外臣邻。孰不欲竭蹶趋赴。获睹盛仪也哉。伏念臣便一委巷中朽木质也。塑守颓唐。朝夕待尽而已。日月之明。无幽不照。雨露之泽。无微不沾。往年特蒙崇禄之秩。今春又 除臣 奎章阁提学之任。臣闻 命以来。感泣涟如。自以为 圣恩普洽。不翅如日月之照。雨露之沾也。揆以臣分。固当匍匐叨谢于 九门之外。而但道途梗塞。形壳衰削。末由蠢动。未免冒居。益切惶恧之忱。臣虽昏阘。年近九耋。已过回榜。岂有一半分恋荣宠而污清职哉。玆敢不避屑越。仰黩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奎章阁提学之任。俾重公器而安私分焉。
辞 奎章阁提学疏(戊申)
伏以 上皇之宝位谷朝祇受。天休用申。 太子之册封间日诞行。邦箓无疆。此诚我东方罕有之大庆也。为今日中外臣邻。孰不欲竭蹶趋赴。获睹盛仪也哉。伏念臣便一委巷中朽木质也。塑守颓唐。朝夕待尽而已。日月之明。无幽不照。雨露之泽。无微不沾。往年特蒙崇禄之秩。今春又 除臣 奎章阁提学之任。臣闻 命以来。感泣涟如。自以为 圣恩普洽。不翅如日月之照。雨露之沾也。揆以臣分。固当匍匐叨谢于 九门之外。而但道途梗塞。形壳衰削。末由蠢动。未免冒居。益切惶恧之忱。臣虽昏阘。年近九耋。已过回榜。岂有一半分恋荣宠而污清职哉。玆敢不避屑越。仰黩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奎章阁提学之任。俾重公器而安私分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