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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x 页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诗
  
山房偶吟
萧萧落叶声。错认飞疏雨。呼僧出门看。月挂溪南树。
伏次家君真字韵。赠郑子孚(士信)朝天行。(二首)
朝天冠盖几多人。今日仪章始见真。干事归来报 明主。绣裳犹带凤城春。(令意欲以朝服入参贺班。革去前古因循之陋。盛事也。句中聊述此意。)
千里人分万里人。临行握手更论真。归期政趁桃花节。同醉湖山烂漫春。(客中又作关河之别。尤觉怅黯。家君诗以真字相勉。故并及之。)
谨次谨独翁韵(二首)
青林飞雨暗云端。布谷声残人倚栏。尽日野亭车马少。紫桐花细落岩间。
洞里烟霞护一台。芳时明景政佳哉。云拖细雨笼山去。风散飞花泛水来。履舄从容溪上会。杯樽取次水边开。今辰奉袂知何幸。行尽关东十二回。
伏次家君戏题崔进士(云海)壁上韵(江原道军饷御使时)
望云游子在天涯。寸草三春意若何。攀躅当年吟赏地。满庭依旧碧桃花。
次具别座(忠胤)赠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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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关岭客。秋日又东还。吏卒知前使。骊驹谙旧山。路分红树外。村住乱松间。始觉三清近。青鸾我欲攀。
  附原韵
 君向关东去。行旌不日还。花明万瀑洞。春满五台山。缥缈烟霞外。清幽水石间。仙翁逢往往。岂是俗人攀。
止上人诗轴。次西厓先生韵。
客里逢渠半日閒。渠能玉雪我心曲。秋风吹我过临瀛。青海茫茫云日黑。
柏潭先生挽
童子无知愧互乡。前秋始得拜鳣堂。提撕纵赖垂诚眷。慵懦其如昧向方。河岳忽惊收间气。门墙那复挹馀光。丹旌落日阡南路。回首西风泪万行。
归来亭醉题
归来亭在洛江滨。今日登临兴更真。绕郭澄波千尺练。出篱红杏万家春。松醪啜罢风生腋。桂棹回来月满津。莫向此间谈世事。座中皆是素心人。
  附次韵(金葛峰 得研)
 胜日寻芳二水滨。閒游清味宛玄真。千村桃杏家家雨。四野风烟处处春。桂醑满斟鹦鹉杓。兰舟移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4H 页
棹杜蘅津。吟馀追想名亭意。林下归来是一人。
次金葛峰汝精(得研)止水亭韵(三首)
方塘半亩引清流。云影天光一样留。静里穷融看得理。名亭止水岂无由。
不须高架与脩椽。茅栋居然可学仙。世味多端愁似海。山居无事日如年。溪心剩得高秋月。池面晴涵近午天。多谢主人襟抱旷。客来聊借枕书眠。
松声溪响绕琼筵。坐觉心神转爽然。春色满山花似锦。莲香拥鼻藕如船。园中日涉聊成趣。雪里吟鞭独耸肩。造化岂能人力致。四时风景不须钱。
次黄海月会元(汝一)
   丙午春。以江原道军饷 御使抵平海时。会元伻书见邀。余既许之。而气适不平。且因日暮路远。直向郡廨。会元以诗让之。翼日余欲历访。而又滞雨阻水。次其韵以谢之。
倦客仍多病。关山道路难。书来犹见意。日暮未承颜。知子休相怪。嗟吾苦未閒。前宵春雨急。行色阻深滩。
  附原韵
 同世既云幸。相逢良独难。深知五里远。又隔数年颜。骢马乘风迅。孤云出岫閒。临流多少恨。一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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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滩。
敬次晦斋先生独乐堂韵
丹碧曾闻慈命强。升堂瞻想感通肠。超然独乐求仁处。不啻颜曾孝友庄。
宿独乐堂有感书赠同年李佥知(浚)
幽涧玲珑绕竹流。山禽啼歇月窥楼。当时观物无穷意。静室焚香独自求。
惟一斋先生墓会奠日。次权时中(得可)韵。
此会从今阅百秋。先生德业永芳流。迷蒙获被薰陶力。欲报诚心未敢休。
次金汝精卧龙庵韵
寻真来到碧山南。一室萧然分自甘。乱岫千层跨壑耸。乔松百尺与天参。窗含月色寒生榻。壁带霜痕冷著龛。左右琴书无外事。整襟长对圣贤谈。
挽权玉峰叔晦(炜)
令德堪医世。真醇众所钦。朝闻夕死志。今世古人心。旧屋梅魂冷。新阡月影沈。病中愆执绋。西望泪盈襟。
挽金孝伯(奉祖)
京洛分携未浃辰。忽闻哀计倍伤神。人间乌府乘骢客。天上琼楼秉笔身。一世高标谁复见。百年吾道不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5H 页
重晨。自怜多病愆扶绋。他日西门醉后春。
会赏金汝精止水亭。次李伯宪(敬遵)韵。
闻道山中胜。穿云度壑来。涧边瑶草合。岩上木莲开。松竹成深契。烟霞长绿苔。采薇兼有酒。不亦乐乎哉。
又次汝精韵
为爱池亭胜。持杯破寂寥。溪声寒㶁㶁。竹影净萧萧。地僻人烟少。山深世路迢。忘归无尽兴。临别更逍遥。
关东游山诗(江原道军饷 御使时)
丙午三月十一日。朝发丰岩(高城郡名)访枫岳。谢去簪笏抛朱衣。供帐徒御从简约。红尘俗缘犹未了。驲骑骈阗诚可噱。十里湖光入望中。三日(浦名)曾留四仙躅。岩边瑶草阅几春。石间丹书字半缺。螺鬟点点蘸明波。天水相涵为一色。兰舟摇荡鼓角喧。惊起蛟龙舞幽壑。春醪啜罢倚风棂。巍眼晴空豪气发。挥鞭转入乱山中。廪库茅檐(山僧储谷之所)在断麓。文殊(村名)山店数三家。百川桥横一溪曲。尼岩可坐数十人。上台中台宜远瞩。山僧十数出洞迎。举我篮舆能远涉。连天狗岭几千仞。仰之可以扪参壁。从知山上自有泉。可笑卢春传幻说。(人言卢春临渴驻杖得泉云)才踰獐项栈道悬。云起岩边山日黑。清流泱泱响琳琚。老树楂牙交剑戟。岩花涧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5L 页
草不知名。怪鸟相呼未见质。行行渡水复渡水。明月(桥名)白云(桥名)桥相续。山名榆岾寺名同。黄昏到门飞蝙蝠。僧房稳著佛灯明。一夜清梦蜕尘骨。松窗日高(十二日)始揽衣。鬻蕨烹葵供晚食。熙师(泰熙)导我佛顶(台名)归。历尽头云(庵名)与成佛。高台(即佛顶也)耸出缥缈间。头上重霄才五尺。台前苍壁画图开。复岫重冈势崱屴。巍然屹立蹴东溟。鸟飞猿攀不能越。松林(窟名)石窦对鹤巢。(台名)柏田(庵名)小刹连寂灭。(庵名)丹崖隐映杉桧间。中有十二飞来瀑。胡僧遥指九井峰。玉笋银簪倚云插。吟筇何必到内山。(僧言内山尤奇云)已见金刚真面目。山云约束无颠风。(僧言此台侧有狂风。不能如意探玩。今日则无风故云。)自诧游人非俗迹。逶迤回步入船潭。鬼斧何年斲成舶。(如舟形故有船潭之号)岩流喧豗尽日舂。上下无尘好泉石。老僧辟谷漕溪庵。斫树代瓦愈胜绝。云龛住屋是养真。(窟名)霞外攒峰号弥勒。(峰名)天风吹散玉树花。涧雾林霏香不歇。日晚归来山映楼。水上横栏构一阁。恍然坐我清冷宫。山影波光摇几席。解衣颓卧云翠堂。借得浮生半日乐。闻钟僧舍发深省。见月瑶坛尘虑寂。王程多事苦催归。吏带晨星吹画角。(十三日)岩峦窈窕似佳人。十步九回不忍诀。又踰狗岭出洞门。渐觉尘寰与山隔。军州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6H 页
紫绫入眼频。饬吏还将用鞭扑。松堂昨日有此否。心境閒忙随地别。空山只合卧白云。底事东西长役役。明波(捍城地)驿路杂花开。咏月楼前(捍城郡)梅尽落。一年春事政瓓珊。客程光阴凋鬓发。残灯孤馆悄无人。片梦乡关天一末。长程鞍马不暂閒。仆夫又告车已辖。南归一路傍海门。扑面风沙不贷客。日午来投清涧亭。急呼香茶浇肺渴。凭轩片时著春眠。梦里分明身化鹤。飘然飞入枳涅山。万二千峰看历历。寻常寤寐不能忘。只缘名山游未洽。亭边斗石自成台。上有枯松枝半脱。森罗云物一望中。万景之名不虚得。五里一置十里堠。永郎之湖千顷阔。烟花明媚夕阳天。松石萧森清可掬。可笑冥顽马前卒。亦知疏慵山水癖。名区随处道其名。谓余征骖可登陟。飞仙(亭名)入海数十步。崛起波心成突兀。状如金鳌饮沧海。霜刃斫断头半截。洛山(寺名襄阳地也)门外系征骖。西日已从芳树没。微风不动春意深。满树梨花(梨花台名)压香雪。烟钟寂寂翠微间。月色溶溶照林樾。海天风露转凄清。恍如笙鸾下寥廓。金鸡三唱晓日生。(十五日)火轮如盘光射赤。窗临蓬岛万里遥。台下奔鲸可掀鬣。薄暮登眺倚成台。(台名)台在东崖岩势矗。平铺绮筵落花前。绿树芳樽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6L 页
相对酌。吹箫一声海鹤怨。数曲纤歌白云遏。俄看新月涌东溟。一片清光含碧玉。夜深归去蜡炬红。烟树濛濛惊起鹊。明朝(十六日)欲作梨亭游。日日清欢幽意惬。半夜狂风特地吹。雪落纷纷深没膝。花开花谢总须臾。造物诚知如戏剧。青林朝雨(十八日)爽气生。入户春山明似括。香消宝鸭鸟声幽。绣幕玲珑捲帘箔。虽知信美难久留。(十九日)又见祥云馆里竹。(二十日)竹间谁复置水亭。留客新名揭草额。洞山(驿名)门外有石臼。日暮招招摇轻楫。岩形诡怪千万状。定是神功用斧凿。或如怒虎当谷蹲。或如壮士相拱揖。中通隐隐剖大瓮。削立亭亭横玉槊。臼中波浪日夕撞。仙子何年捣灵药。回舟夜眠孤馆中。朝旭灿灿(二十一日)到连谷。(驿名)临瀛太守好事者。镜湖仙舟开落日。风流不必载红妆。众乐交轰宜尽彻。只教连唱赤壁词。旋倚烟波弄长笛。临瀛馆里画烛烧。隔窗琵琶歌咽咽。人情客里喜跫音。况是同宗连气血。争持壶榼慰羁愁。(二十二日)此意良勤感叹极。寒松形胜久闻名。人道今时不如昨。江山变迁尚如此。人事有终知鲜克。由来名实不相副。地得虚名宁有实。不向寒松向羽溪。(二十三日)剩得傍人相怪诘。晴沙何事不得平。马蹄轻轻鸣戛戛。白鸥飞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7H 页
尽水如蓝。海棠初开红锦萼。平陵古驿墙宇残。暮入真城仙馆宿。千寻苍壁下有潭。飞阁临流号凝碧。竹西名楼在其东。燕谨之堂连槛闑。前山岚翠滴人衣。沙觜眠禽閒拳足。轻舟泛泛在中流。芳渚和风吹杜若。黄昏粉堞列炬红。波底群星明的的。关东绝景四大字。昔人题评诚不忒。驱驰因抱采薪忧。窗外凋零四蓂叶。(自二十四日至七日留)交柯龙化少淹騑。冒雨踰山衣半湿。何年旌节(召公台)驻松关。一片螭头愿勿伐。古县(沃源)萧条日将曛。黄芦枯竹绕墙屋。临溪野亭兴富驿。(二十九日)山上孤城蔚珍邑。山中石窟名圣留。愈入愈深不可测。凝成钟乳可延年。折来冰须露盈匊。延曦亭下数十里。凿破山根通轨辙。望洋亭上见沧溟。无底无垠不盈竭。自我观玆最钜物。天下万川等杯勺。胸中斗胆觉轮囷。莫教一点渣滓著。苍龙偃謇十里堤。(越松亭)云锦离披沙岸白。清阴满地隔天日。灵籁萧萧闻广乐。杜鹃踯躅生其间。众草凡卉不能杂。四时佳兴各成趣。最见真机宜月夕。神仙有无固难知。仙若有之游此陌。行尽关东一千里。凤栖亭中迄可息。满院香动牧丹开。叶里青红三四结。一身随处可忘机。世缘悠悠都抛掷。搜罗景物饱得归。到地 君恩难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7L 页
报答。此生若得长无事。欲向此间新卜筑。(括一作刮)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疏
  
乞养疏
臣以谫劣无状。猥蒙 宠擢。厕迹华近。荣耀倍品。感激 鸿恩。交切矜惕。臣当勉竭驽钝。冀报涓埃。忘身殉国之外。何敢言私。只缘臣有切迫之恳。不得不哀号于 孝理之下。伏望 圣明矜察而垂惠焉。臣有八十二岁老母。衰年沈病。日月以甚。虽使气力强健。无所疾痛。宁有亲年八十。其子远游而不顾其养者乎。况臣母之病。自数年来。痛势绵延。朝苏而夕恼。昼痛而夜止。一二日间。千百其候。臣常不离其侧。保护如婴儿。臣上来之后。已经旬月。存亡音信。不能以时相及。不惟臣不堪望云之恋。抑亦贻亲倚闾之忧。忧极心劳。疾病易乘。臣既无男嗣。又鲜兄弟。母虽有病。谁得而扶持。谁试其医药耶。言念及此。心肝如焚。臣之家势。贫寒最甚。登年乐岁。犹未免穷馁。况值凶歉。半菽不饱。母独在家。今食何物。每一念至。当食辄噎。呜呼。子享俸禄之荣。母有食贫之苦。心神不宁。颜面何施。噫臣区区爱君之诚。无异爱亲。昵侍 耿光。是臣荣幸。求出国门。非臣本情。而老母颓龄。气息奄奄。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8H 页
如丝之命。难保朝夕。 国恩有再报之日。亲年无多得之期。臣若贪恋恩荣。不自乞养。而西山颓景。风烛奄忽。则臣竟未免为天壤间一大罪人也。堂堂 圣朝。众隽布列。安用一不孝之人。以累我 仁圣锡类之治乎。窃见 殿下用叙既斁之彝伦。至诚以尽其职分。以之而立爱。以之而立敬。凡其日用大小机务。莫不以孝一字为本。是诚孟氏所谓尧舜人伦之至也。傥蒙 殿下絜一矩推恕于下。举斯心以加于臣。迨臣老母未死之前。特许一县之除。俾遂乌哺之情。则臣得与老母相依于一处。自今日老母之生与死。皆仁覆悯下之 天恩也。臣衔恩荷惠。感镂肌骨。虽摩灭顶踵。何能仰酬其万一乎。臣身未填沟壑之前。当攒祝 圣寿于万世之无涯也。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
为人乞养疏
云云。功蔑丝毫。名忝勋籍。才实阘茸。迹厕侍班。荣莫大焉。宠至渥也。义合忘身。理绝言私。只缘危悃。敢溷 天听。臣年十二。严父见背。孤儿寡母。孑孑无依。家世清寒。朝夕屡空。自窃科第。叨忝廪禄十年之间。再典州县。养以专城。志愿少伸。自顶至踵。功归造化。犹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8L 页
不知足。更冀后泽。辞荣乞外。岂图身便。老母颓龄。今已七十。齿发衰谢。食饮顿减。精神筋力。日销月铄。反哺之养。若失于今。没身之恨。何益于后。身为人子。不知父颜。报恩之地。只有老母。母亦早寡。一生困苦。受养之处。不过臣身。为亲求养。谁无是心。哀矜悯迫。无如臣甚。伏愿 圣明。俯察下情。特畀一县。使无馀憾。感激陨越。不但微臣。求忠孝门。必多耸劝。孝理之助。岂云浅浅。势急情蹙。大声疾呼云云。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劄
  
弘文馆论 庙制劄
伏以历代庙制。纷更不一。而其大略则序以昭穆。各专一庙者。古之制也。同堂异室。以西为上者。汉明帝所由始也。盖明帝乃欲遵俭自抑。遗诏勿起寝庙。但藏其主于光武庙中。先王宗庙之礼。自此始废。而历代因之。终莫能改。我 朝庙制。亦或沿袭于此。有所未及裁正也耶。夫三代之隆。礼法之正。可遵可效。设使明帝参稽典礼。有所刱立。固亦难信其得礼之正。况因一时之乱命。遂坏千古之彝制。则岂非深可惜哉。是故宋儒朱熹。以为明帝不知礼义之正。务为抑损之私。其弊至使太祖之位。下同子孙而僻处一隅。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9H 页
群庙之神。上压祖考而不为一庙。其所以尊太祖者既亵。事亲庙者不尊。是皆无以尽其事生事存之道。且如古制则祔昭而穆主不动。祔穆而昭主不动。今则祔一室而群室皆迁。皆非礼也。然则东汉以来。异室同堂之制。殊非三代之美法。实是千载之谬举。先儒之说。较然明甚。自古及今。奉先思孝之君。据经守礼之臣。欲有所变革以从古制者。顾亦不少。而依违牵掣。皆所未遑。其间虽或有略仿旧制。而旋立旋废。不复如古。今我 殿下重熙邦运。首建 宗庙。慨然以遵仿古制为意。甚盛举也。臣等俱以无状。待罪经幄。不能知礼。何敢妄议。然请以前古已行之礼。先儒已定之论。反覆推详。仰禀裁正。以将顺 圣美于万分之一。此亦臣等区区之至愿也。臣等谨按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其制则外为都宫。内各有庙。太祖之庙在北而居中。群昭在东。群穆在西。列序以次。庙皆南向。有门有堂。有室有寝。且有夹室。而墙宇四周。太祖则百世不祧。昭穆则一世一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外有以不失其序。内有以各专其尊。此礼经之明文。三代之所共由者。先儒曰三代制度之详。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9L 页
今不可考。独于周制。犹有可言者。盖郁郁之文。至周始备。如欲复古则孰如从周之为正乎。周以太祖居北而百世不迁。文王武王为世室。而在东北者谓之昭世室。武王居之。在西北者谓之穆世室。文王居之。世室之南。左为三昭。右为三穆。成王昭王以下之主迭居于穆庙。康王穆王以下之主迭居于昭庙。昭庙之主亲尽则藏于武世室之西夹室。穆庙之主亲尽则藏于文世室之西夹室。周家之制。其大略不过如此。记曰鲁公之庙。文世室也。武公之庙。武世室也。鲁亦仿于周制。以鲁公武公为功德不毁之庙。而比周之文武世室也。夫天子诸侯之庙。虽降杀以两。而位置迁次。无甚异者。但汉儒世室之论。自相矛盾。韦玄成以为世室之数。在于七庙之内。刘歆以为在于七庙之外。盖父昭子穆而有常数者礼也。祖功宗德而无定法者义也。故周于三昭三穆之外。有文王武王之庙。鲁于二昭二穆之外。有鲁公武公之庙。苟有功德茂盛之君。则可以继文武而为宗。不可预为定数于其间也。前代议者皆以刘说为是。而朱熹亦以为然。遂为周庙之图。拟定宋朝之礼。以附其说于图下曰。本朝当以此立庙。仁宗别立世室于太宗之东。高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70H 页
宗别立世室于仁宗之东。然则凡新立世室者。当在于前世室之傍。昭则以次而东。穆则以次而西也。大槩世室所以敬宗。而宗无定数。昭穆所以尊亲。而亲亲有杀。我国 宗庙通为十室。而只举古礼五庙之文。不论世室之制。则节次牴牾。复古之论。终难收杀。必须先讲乎此。方可为庙也。且兄弟相继。同为一世。先儒已有定论。考诸通典。见庙增室之文。其宜为同庙异室之意。盖可知矣。若依周家之制宋儒之议。既立太祖之庙。以安基业之主。又为世室。以奉不迁之位。二昭二穆。常为四亲。兄弟相继。共为一庙。则世室不与于二昭二穆之数。太祖之庙与二昭二穆。正合五世之文。其立庙多少之数。世代迁次之节。由今准古。似无拘碍难通之患也。臣等窃闻明王之御世也。随时为法。因事制宜。其在平时则无端折毁庙宇。以改其制。固亦难矣。至于今日。始图重建。式遵旧制。一洗千古之谬。厥惟时哉。伏愿 圣明更加睿裁。傥不以臣等之言。为迂阔而无稽。则亟命礼官使之详酌。悉依典礼。将见千载旷典。由 殿下而更举。万世良法。自今日而始行。庶安 宗庙之灵。以永家邦之福。岂非东方之一大幸也。伏惟 圣明留神焉。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70L 页
传曰当议处。此劄下礼曹。
 礼曹启曰。弘文馆劄子议启事 传教矣。同堂异室之制。初非礼家之讲定。特出汉明帝临崩之遗诏。过于抑损。而不自知其陷于非礼。仍为宗庙之定制也。故宋臣朱熹有曰使太祖之位。下同子孙而更僻处于一隅。既无以见其为七庙之尊。群庙之神。又上压于祖考而失其尊。至乃斥为孝明之乱命。其所以深恶而痛绝之者。盖不有遗力矣。顷日 圣教遵仿古制。以正东方之谬。是与朱熹之意。异世而同符。 王言一出。夐越前古。听闻所及。孰不感激而钦服。况今庙制。每室右壁。作埳室并东向。古者昭穆各专一庙。昭不见穆。穆不见昭。故各专其东向之尊。今则只隔一壁。背尊而坐。揆之神道。岂远人情。当初议礼之臣。有何所见。而违情悖礼。莫此为甚。设令朱熹见之。又当何如说也。凡此之类。皆 圣教所谓东方谬礼之大者。决不可因循袭谬也。至于玉堂所劄。考据精博。议论简当。皆先儒已定之论。前代已行之礼。的有可据。实非空言。不为则已。为之则不必别讲他说。然而奉先之道。莫大于尊祖。尊祖之礼。莫重于立庙。庙制既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71H 页
定。则大体斯正。依儒臣所论。先正其大体。似不可已。皇明太庙实出于 高皇帝圣算。定为万世之法。其制后寝前殿。而在寝则太祖居中南向。昭主在左。穆主在右。以次横列皆南向。以中为上。出殿则太祖独专南向之尊。昭穆东西相向。以次而南。外有以合于前堂后寝之义。内有以寓其尊太祖序昭穆之意。虽不免同堂异室。而其义则自别。且时王之制。藩国遵而行之。于礼为宜。而近于俗论。据经守礼之士。所羞言者。然谋国之道。菅蒯之微。亦所不遗。敢以备采择焉。更议大臣禀旨。定夺施行何如。
传曰允。
 礼曹启曰。庙制事议于大臣。则李元翼以为。庙制亦代各不同。我朝由来之制。恐不必变改。若患其窄狭。则因旧制而稍广之。亦无不可。伏惟 上裁。李德馨,尹承勋以为。古制虽难猝复。而当此机会。既知其谬则酌宜变革。诚不可已。平时庙制。既为同室。而祖宗于各埳室背后东向。甚为苟简。此尤议改之大者。第周则以后稷为祖而文武为世室。故诸主以次入庙。今永宁殿为别庙。而宗庙又改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71L 页
前制。则地势必大加恢拓增筑。乃可议也。讲究定礼。重度而处之似当。伏惟 上裁。李恒福以为。列 圣坐次。臣于平日常所未晓。而屡与人商确者也。若其时议礼之臣。无他见闻。而只泥于古者庙皆南向。主则东向之说。牵强附合。乃为此违背之举。陋谬甚矣。尤当先正者也。至论制度则臣之前议所云当以从周为正。不然则宁仍旧贯者。意已尽矣。盖古庙本意。以尊太祖序昭穆为重。今不能复古。而只加一殿于前墠之下。已失古制。臣故曰宁仍旧贯而正其坐向。第虑每庙各具门堂寝室。绕以周垣。故朱熹亦曰古所谓庙。体面甚大。非如今人之庙。况我朝世室。已加于古。则今不知太庙旧址。可能容得许多室屋与否也。故臣之前议所云先令礼官按图定式。相度面势。然后议其可否者。盖以此也。伏惟 上裁。奇自献以为。据古礼而立庙。诚千载不可得之机会。而但地势狭窄。若不得以成其制。则仍旧而略加恢拓。似不得已。伏惟 上裁。沈喜寿以为。伏见儒臣上劄。据礼经之本意。守先贤之定论。欲有以将顺 圣美之万一。此实千载一时。不可得之机会也。前殿后寝之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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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同堂异室之谬。而尊太祖序昭穆。颇有古意。其视太祖僻处一隅。乃在诸室之背后者。则犹为彼善于此。况时王之制。固宜遵奉而通行者乎。第念中朝庙制。论议多端。沿革靡常。亦难得以适从也。所谓寝殿后又有所谓祧寝。藏德懿僖仁四主云者。犹我国之有永宁殿也。今我 太庙之制。稍改其旧。则独不改永宁之制乎。若不大加恢拓增筑四围。则似无缮完之理。亦岂非难处之甚者乎。臣等前日所陈如不得从周则宁仍旧贯者。凡以此也。伏惟 上裁。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教书
  
晦斋先生从祀 文庙时家庙致祭 教书
王若曰。大贤之生不偶。蔚为师儒之宗。公论之定有时。盍举崇报之典。庸示异数。载告端由。惟卿间世挺生。元精毓秀。天资暗合于道。勇往不待师承。圣人可学而能。力践必由序进。观其终始独得之妙。最在明诚两进之功。继濂洛考亭之遗传。遇 中仁明庙之盛际。庶几乎礼乐。期致万世太平。尧舜我君民。耻见一夫不获。何图设施之未几。遽见谗构之横罹。履险蹈危。身虽厄于颠沛。动心忍性。功不辍于斯须。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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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八规之书。及推衍九经之义。反覆数千百语。实出爱君忧国之诚。首尾二十馀篇。皆为妙道精义之发。至如杂仪补遗诸说。无非牖世立教之谟。论道德则无愧于古人。语事功则可质于往圣。已有 先朝之嘉奖。式欠 文庙之缛仪。议廊庙而未遑。盖以举措为重。勤布衣之屡请。愈见询谋佥同。肆予特许褒崇。使人有所矜式。良辰吉日。命攸司举仪于国庠。洁牲薰垆。遣礼官致告于家庙。扶植道脉。鼓舞儒风。于戏。自西自东。自南自北。四方无思不服。有德有才。有功有烈。千载得与斯文。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藏谷先生文集卷之一
 书
  
上寒冈先生问目
问。先伯考妣育养成己之恩。与本生无间。祖父生时。命立为后。以奉宗祀。盖以泰一于祖考。为次子之长子。据程子亦当继祖之说。义起而处之。以一家情势言之。则虽斩衰三年可也。只缘国法须呈礼曹。入启然后。方许为继后。服重于所后。而降等于本生。不然则本生为重。伯考在世时。未得 上达而处之。及今服丧大项事。不敢以己意有所变更。依五礼仪大典养父母齐衰三年之制。已为成服。设使服期。亦有杖期。故具杖制服。欲仍以衰麻终三年矣。但或者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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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养父母齐衰三年条。本生父母在则期而除。解官申心丧三年。时王之制如此。不可循情踰礼。凡子于父母。其情一也。而为母齐衰三年。父在则又降服期。以明家无二尊之义。此一节可以比拟。期除之后心丧为当云。此说亦何如。妄意则既为齐衰。固无二斩二尊之嫌。仍以衰麻终三年。似无大段害理如何。
答。当入庙继世而只服期丧。情甚未安。既制齐衰之服矣。鄙意仍服终三年。恐无不可。二尊之嫌。恐引不得。
问。家庙之礼。伯考妣不可比同于旁亲。班附之例。本生父母则所重在此。亦不可别容他议。此等变礼。既无经据。若义起则何以处之。伯考既为继祢之宗。及其亡后。应入祢庙。生父以次继兄而奉祢庙。与伯考共为一世则如何。伯考生时意见如此。而一家父兄之意。亦欲依此处之。未知无大碍否。
答。一家定论既如是。则恐不得追立异议。
问。前日奉禀服丧一节。蒙不斥外。据礼裁教。不胜感幸。谨已遵命。无复疑晦矣。且中称号一款。未得正定。复此申禀。伏请下教。称显考则恐有嫌贰之失。称养考则未有礼经之可据。题主之时。欲书伯考。而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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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兄弟。谓之伯父叔父。古今之通称也。宋时濮王之议。程子以皇伯父为定。我朝 宗庙怀简大王追崇之礼。称之以皇伯考。此则皆用皇字以别之。今士夫之家。既不用皇字。又嫌于显字。而只称伯考。则诸侄之于诸父。皆可得以称伯。未见其鞠养继世恩义隆重。绝其等伦之意也。况濮王事及 宗庙之礼。则重于继统而轻于所生。故伊川先生论濮王疏曰濮王陛下所生之父。于属为伯。陛下濮王出继之子。于属为侄。既为伯为侄。则其所称伯。顾亦无疑。而乃加皇字。以著其不与诸父等之意。朱子亦尝有称伯未安之说。退溪先生答奇高峰书曰若去皇字。只称伯父。无乃与泛称同耶。大抵为人后者。于本生之亲。有叔侄之道。而先儒犹有所别立殊称者如此。哀家之事。则与濮王等礼不同。濮王等礼则以父子而有叔侄之名。礼所谓义有所杀。从重而轻者也。哀家事则以叔侄而有父子之道。恩有所隆。从轻而重者也。从重而轻者。犹且殊称其号。不为比同于伯叔。从轻而重者。其可与诸父夷等而无有殊别乎。窃有所疑于伯考之泛称者。诚以此也。养考之说。不见于礼经。家礼八母图。只言养母。而不及养父。然我国五礼仪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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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书。始有养父之名。此乃一代成制。而今俗以养考书于神主者。亦或有之。且杜氏通典曰生与养。其恩相半。又曰育养之义。参于造化。养之时义。亦大矣重矣。故送往之日。以养考题主。盖以遇礼之变。礼无明文。不得不义起处之。而犹未知其合宜。窃叹函丈之远未及承诲而周旋也。今闻议者以养考之称。无所经据为非。未知当称某号而得礼之正。无所舛误耶。神主不书养考。则旁注亦不可以养子书之。将何以改之。或言当用显字。又称孝子为宜云。此说如何。显字孝字。皆无所嫌碍。则称显伯考似无妨如何。
答。具悉示喻。鄙意若书曰显伯考云云。旁注曰从子某奉祀。似不甚妨。但尊府大人备将前后曲折。援引他例呈上言。下礼曹从实回 启。万一获蒙 恩允。则积疑洞释。名义快正。岂不幸甚矣乎。请姑停改题。先图吁 天一事如何。三世宿愿。一朝获伸。岂不恔乎。
问。夫既以齐衰终三年。则妻亦从夫而服三年耶。退溪先生答西川君书曰。夫申心丧而妻不许申。固有如来示之未安者。然自礼之大功而引之于期。已汰矣。复自期而引之于三年。其为径情直行。不已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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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指为人后者之妻。为其本生舅姑而言也。哀家事与此不同。况为主妇而只服期丧。情义未安。欲仍服终三年。当初成服时。亦以三年之制为服如何。
答。当初成服时。既服三年之制。恐不合更议降杀。
问。大祥前一日。当告迁于祠堂。丧主自为主人则似不可以凶服入庙行事。告迁重礼。亦不可使人摄行。家礼及琼山仪节。皆不言其服色。岂以告迁非如祭礼。仍以衰麻行之无妨欤。不然则当用何冠服而可得合宜耶。退溪先生答禹景善问目曰。三年内家庙之祭。与其创出而用白冠衣。孰若仿家礼墨衰之服。其制如直领㨾。冠亦用墨而行事云云。今此告迁时。亦依此而用之无妨否。
答。李先生答禹景善之言固然。而鄙人亦尝禀居丧入庙之服。当用黑草笠白布衣白带何如云。而先生不以为不可。今若依答禹之言。用直领㨾。则当染墨乎。冠亦用墨则当如齐斩之冠乎。恐或骇俗。若依答鄙生之问则如何。今之草笠或不甚黑。只暂烟熏。彷佛于黪色。无乃或不至甚不可乎。
问。前丧卒哭后。未即行祔祭。盖以其时有拘碍难便之事故也。程子曰丧须三年而祔。五礼仪亦移祔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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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祥之后。祥后之祔。不为无据。故今将依此设行。泰一为继祖之小宗。新主当祔于曾祖考。而曾考祠堂在继高祖宗子之家。当依礼文设虚位以祭。但朱子曰古人所以祔于祖者。以有庙制。昭穆相对。新死者安于祖庙。故设祔祭。使死者知其将来。安于此位。亦令其祖知是将来移上去也。今不异庙。只共一堂。排作一列。以西为上。新死者移在祢处。如此则只当祔祢。而今祔于祖。全无义理。退溪先生亦曰祔在卒哭后则迁庙尚远。犹或可也。祔在祥后则正当诸位递迁之日。不及他位。尤为不当云云。同宗一庙之内。新主应入之处。只祔祖而不祔祢。先儒以为不可之意如此。况今为别宗两庙。而只设祭于不当迁不当入之他庙。全然无所事于应迭迁之祢位。尤不合祔祭之本意也。祔祖爱礼存羊之意。虽不敢不从。新主应入之祢庙。亦难废祭。今依五礼仪合祭则如何。但两宗家神主并享于一处。亦未知其合礼否也。且丧主当为主人于继祖之庙。而不可为主于继曾祖之庙。一处合祭。亦无两主人并行之理。未知何以处之。
答。退溪先生之教固当。来谕亦善。鄙意则存羊之义。亦不可全废。祔祭既行于大祥后一日。则当令继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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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之宗子。用纸榜行祔事于亡者之祖考。宗子若远在则以宗子之名。代行无妨。又于继祖之庙。略行告辞之祭。恐或得之。不知如何。祥祭之日。未可撤去几筵。直俟明日奉主祔庙然后撤之。详见朱子大全答陆子寿书。
退溪先生答卢苏斋问曰。某谓今为同堂异室之制。一新主入而群主皆迁动。独告祖虽未安。犹有存羊之义。独告祢则与古违而今亦非宜如何。且今人庐墓。葬不返魂。祔亦失时。至丧毕乃返。而或徒告群主而入新主。皆非礼也。故愚意丧毕返魂。而独祔于祖。新主犹未入其龛。且祔于祖龛。或祖龛有非便。则庙中别奉安。群主依旧在各龛。及禫后时祭。新主与群主合祭毕。还主之时。祧迁与新主。皆依礼入之。则既不失祔祖之礼。又不遗群主皆告之义。恐两全而可行也。不知孝意以为如何。家礼杨氏注朱子说已明言此礼。李先生此答。似合于今日令问。故并书呈。
问。(저본에는 빠져 있는데, 앞뒤 부분을 참고하여 ‘问’ 字를 보충하였다.)家礼卒哭而祔。故告迁在大祥前一日。今祔在祥后。则祥前一日径行告迁。失其先后之序矣。告迁改题等礼。兼行于祔祭之时。或祔祭后别行告迁如何。告迁在祥后则以禫服行礼于庙中。亦无妨耶。禫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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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家礼黪色之制。黑布黑笠。或用白笠白衣。未知孰是。网巾或用缁布或用白布为之。此亦如何。
答。告迁在祥后则以禫服入庙恐无妨。禫服。五礼仪许用白笠。但世人或嫌于 国丧之服。鄙生则仿家礼以黪色为笠子。衣亦用黪巾。带用白布。网巾用黪布矣。当时皆禀于李先生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