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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洲集卷之七
玄洲集卷之七 第 x 页
玄洲集卷之七
 杂著
  
玄洲集卷之七 第 278H 页
玉堂论斥和议劄
伏以天经地纬。不可移易。大分正名。亦甚森严。我国之事中朝。如子之事父。迄今二百年。诚意无间。此华夷之所共见。神明之所临鉴也。今者虏差再来怯和。至欲不书年号。恐喝万端。为臣子者所不忍闻也。诚宜据义直斥。有以国毙。使之无愧于后世。有辞于天下。而强弱不暇论也。众寡非所虞也。孔子曰。名不正则事不成。伏愿 殿下勿摇于恐动之言。无惑乎利害之私。辞严义正。小无挠屈。死生以之。自反而缩。则纲常可以撑柱乎宇宙。精忠可以彪炳乎日月。义声所暨。士气百倍。而夷虏不足平也。伏愿 殿下采纳焉。
伏閤论斥和议劄
伏以和事之不可成。虽愚夫愚妇。亦能知之。而庙堂诸臣。犹不觉悟。甘心苟安。以为不许则朝夕且亡。许之则可保目前无事。既使丑虏。贻辱殿陛。又送王弟。质在贼中。此诚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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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士叩心而痛哭者也。虏欲无厌。又送差竖。胁去正朔。恐吓万端。大义所在。无容更议。而庙算一向退屈。曲从其言。乃仿揭帖之式。将不书纪元之号。曾谓二百年礼义之邦。乃忍夷狄于今日乎。虽使此贼可退。宗社可保。此非人臣所可闻者。况变诈百出。难从之请。愈往愈甚。安知其不加我无礼。如金虏之于赵宋哉。然则固无益于国家存亡。而只得罪于天下后世。分义难犯。利害易见。伏愿 圣明勿为依违苟且之计。快从伏閤之请。
因旱灾陈劄
伏以天人交感之理。捷于影响。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昔者。成汤当大旱之岁。桑林六责。大雨立至。宋仁宗。太乙一祷。亦致甘澍。人君事天以实之效。可见如此矣。目今时泽久屯。穑事卒痒。西成无望。大命近止。 圣上所以旰宵忧勤。轸念民隐。靡神不举。遍走群望。无所不用其极。社稷之祷。郊坛之享。躬劳临莅。亲执牲币。戚见容色。诚意蔼然。仁爱之天。宜即感动。而奠瘗既罢。天休未至。密云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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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雨不沛。有愧桑林之滂沱。太乙之沾驾。天人感应之理。岂有古今之殊哉。或者 殿下勤民之念。事天之诚。有所不及于成汤,仁宗而然耶。伏愿 殿下勿以已祭而小弛斋慎之心。其于幽独蟺渊之中。起居宴安之间。一切以怠惰放肆为戒。恒存对越之诚。期致昭假之效。罔俾古昔谊辟。专美于前。使中外颙望之民。获沾沛然之泽。不胜幸甚。取进止。
论启运宫丧礼劄
伏以宗统之重。天地之常经。隆杀之分。大义截然。苟有其常分。而为所不当为。则是谓非礼之礼。而得罪于 宗庙。取讥于后世。非细戚也。 殿下以支孙入承大统。其于所事本生父母之礼。自有已定之制。不可有加减。而今则不然。唯知俭其亲之未安于心。而不自觉其陷于非礼。成服日期。金篆铭旌。一用王后之礼。 殿下以 宗庙主鬯之身。欲主私亲之丧。其治丧之礼。一蔽于私。故其发而为丧制者。无非踰分之事。如一依国葬之 教。尤骇视听。 殿下之所以厚于送终者。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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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非礼事亲之归也。臣等忝在论思之列。见君父之过举。不忍不言。昨日屡争之。已经一日。批答未下。所当待罪之不暇。而犹且强聒不止者。事系急迫。区区小嫌。有不可顾。伏愿 殿下亟回天听。快从公议。取进止。
请还收张维出补罗州劄
伏以君臣之间。贵在情意相孚。赏罚之际。要须轻重得宜。苟或不然。疑阻先形。谴责随至。则君谁与共理国事。臣安得措其手足乎。臣等于 殿下近日之举。恐未免为情义未孚而赏罚失宜也。试以目今两司所争者言之。则张维之于 殿下。其拔擢之宠。际遇之盛。果如何耶。在维之道。固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殿下亦宜平心恕察。言若可用则采之。言不可用则置之而已。岂料不察本情。转生疑阻。先施贬黜之典。不纳廷争之论乎。维以忠信自牧。笃学力行。只以不欺。为平生事君之义。积年近侍。俯采言论。岂不知其学力之所造。而到今以欺蔽获罪。则维之心事。将何以自明耶。维于寻常侪辈之间。造次言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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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尚且以不妄语自勉。岂于告君之辞。不思无隐之道。而自陷于欺蔽之归哉。盖当初 命窜罗万甲之日。深怜万甲母子之将离。先上一劄以陈其情。及其改命中道之后。始有将母之计。故因给一马。以资其行。若使陈劄在后。给马在前。则或近于言不以实也。此则给马陈劄。前后自别。是岂有心于私护。而上欺 君父者乎。昔刘禹锡当谪播州。裴度,崔群以梦得有母。白上改刺连州。禹锡虱附叔文。几危宗社。天下共愤。而裴,崔名相。尚以陛下侍太后为言。感悟君听。人臣之于君父。必以在下臣子之情理。上达天听。使上无过举。下不抱冤乃其分义之当然也维之为万甲。言其母子之情理者。亦出于此意也。呜呼。 殿下有臣如维。维得君如 殿下。而诚意之不相孚如许。日后。 殿下虽有过举之大于此者。孰旨为 殿下发一言以正之乎。以尧舜之圣。犹且舍己从人。而今 殿下凡于两司之启。一向牢拒。辞意落落。使下情不通。公论益郁。此岂臣等所期望于 殿下者哉。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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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御 经筵。稽古方急。通明经学之士。罕有维匹。交邻事大。辞命是赖。委任专掌之责。咸萃维身维虽在外固宜召还岂可以一言忤 旨。遽加降黜之典乎。臣等俱以无状。待罪论思之地。非不欲即陈所怀。而尚冀雷霆之怒。曾不踰朝。日月之更。庶几咸仰一日二日。 俞音尚閟。不得不仰陈一言于冕旒之下。伏愿 殿下快从公论。还收张维罗州牧使除授之 命。不胜幸甚。取进止。
政院论昭穆启
启曰。记曰。诸候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为五。注曰。宗庙之制。但以左右为昭穆。昭常在左。穆常在右。盖太祖之庙。始封之君。居之昭之北庙。二世之君。居之穆之北庙。三世之君。居之昭之南庙。四世之君。居之穆之南庙。五世之君。居之太祖之庙。百世不迁。自馀四庙。则六世之后。每一易世而迁。此古昭穆之序。五庙之制也。今我 宗庙。自 成庙。至 宣庙。为二昭二穆。合司所论昭穆一款。是古者五庙之制也。据礼考经。似无所疑。臣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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䑃学。此外无所陈达矣。
太学儒生空馆时。政院启辞。
即见成均馆启辞。儒生空馆。是国家莫大之变。不胜惊骇。窃伏思惟。儒生陈疏。实出于爱君之至诚。公议所在。不谋而同。岂有抑勒之理哉。 殿下非但不为优容。反下未安之教。指斥太过。凡在瞻聆。莫不震惕。况儒生等身被 君父严谴。不敢晏然在于首善之地。不得已为此过激之举。伏愿 圣明亟霁雷威。特下温旨。以示悔悟之意。或遣近臣或礼官。善为开谕。即令还入。臣等忝在近密。区区所怀。敢此仰达。
政院请还收儒臣拿鞫之 命启辞
臣等伏承勿烦之 教。聚首失色。不知所达。窃伏惟念。自我 祖宗朝。待儒臣之礼。优于两司。虽有罪责。未闻有直命罪黜之举。况至于拿鞫乎。又虽有身犯过恶。犹宜特蒙宽宥之恩。况为 圣明陈谏。欲纳于无过之地乎。人主之心。则天为大。虽有大举措。唯宜从容察纳。不留声色。求当于理而已。岂可震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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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之威。施之以无前之举。有若忿激者为哉。此命若不还收。则非但举国惶骇。实为后世讥议。臣等待罪近密。决不敢承捧传旨。更为封还。伏愿平心俯察。还收成命。
又封还圣旨启辞
玉堂诸臣。以进言之故。并被拿鞫之 命。此圣朝之大段过举。臣等不胜爱 君之诚。再次封还。固知万死之有馀。而聚首终日。苦待俞音。反承削爵远窜之教。三木之锁杻。虽曰得免。万里之拘囚。尤可惜也。不但臣等惶骇有甚于昨日。抑恐 圣上之待儒臣。渐至于乖当。而 雷霆之下。无不摧折也。不可以削窜重律。遽加于论事多官。伏愿 殿下亟寝成命。以副群下之望。臣等待罪近密。不得不随事仰渎。尤不胜惶恐之至。
因旱灾政院启辞
伏承 圣旨。一札十行。丁宁恳恻。忧惧之意。悔悟之端。溢于言表。奉读未半。不觉起立。此真圣人应天恤民之盛意。仁爱之天。岂无感动之理哉。第念言虽切至。若无践行之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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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难以感天。抑恐人情。亦不为快也。目今忧愁郁悒之状。不可一一枚举。而举国人情。不难知矣。儒臣被罪于陈劄。大臣不安于 严批。朝野遑遑。争论变礼。上下否隔。众心拂郁。则天人一理。视听自我。飞霜亢旱。岂无其理。伏愿 圣明即因悔悟之端。特恕儒臣忤旨之罪。亟从外庭公共之论。专心一意于云霓之祝。则霈然之泽。立可致矣。臣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敢此仰达。
亡室生辰祭文
唯灵君子之行。妇人之德。无一不备。展也女则。谓享遐龄。以讫乃福。云胡不然。而止于斯。岂天无知。昧其所施。失之人事。天亦奚为。欲说摧心。宁欲无辞。呜呼。人之有生。莫难者死。视如旅归。以生为耻。女而办此。我胡不尔。所未经情。为亲故耳。衔哀茹痛。忍而取此。仁无不报。子女俱保。岂我能济。灵必有护。平生所娇。远落南陬。我顷躬往。率来同留。灵应有依。我亦弛忧。老婢殢后。昨又随来。生者毕会。死者曷回。呜呼。先妣临终。执余手言。汝妻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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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善何冤。又闻长儿。回自岭云。岭中多士。啧啧吾门。灵应自知。含笑九原。呜呼。烈烈英灵。尚在浅土。匪缘未遑。意在营墓。或圻或湖。近将新卜。从古善人。必得吉宅。表烈棹楔。妥灵窀穸。经纪享祀。拮据抚育。小长长立。男娶女适。须臾母死。期塞吾责。呜呼。事固难谌。莫顽者命。积痛在身。尚保心性。踽踽焉如。无复世念。长簟阒阒。素帷䄡䄡。当悲而悲。固理之常。遇喜亦悲。何处可忘。此生此心。无日不伤。纵使他年。家绵荣庆。独享何乐。但有泪迸。呜呼。夜必入梦。音容宛昔。使梦无觉。我又何戚。觉辄若失。抚儿而哭。向谁吐怀。有哀填臆。今当诞辰。略荐菲薄。维我两降。同在一朔。每常詑说。世所罕觌。灵其记否。言若在耳。余方在忧。久废文字。戒非不知。情岂可已。衔辞侑酌。咽不尽意。
小期前一日。先告祭文。
呜呼。去年今日之事。尚忍为说。偷生馀喘。尚今未绝。只觉精魂之十丧九八耳。人固有一死。死全其节。斯为烈烈。泰山鸿毛。判于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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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亶使我人咨嗟叹服。至使敌众。吐舌啧啧。灵既含笑而办此。我何独咽咽而掩泣。唯是岁月不居。期日奄及。当时之魂惊魄夺。体粟骨痛之惨。纷然入念。为不能任耳。呜呼。子女俱安。经疫即差。仲妇抱儿。昨又来会。灵常以未即见。耿结心曲。岂谓今日。死受其拜。而新见以哭。初饷即祭也哉。痛矣痛矣。已而已而。贤仲若侄。俱来在兹。内集宛然。灵独何之。痛矣痛矣。已而已而。新房告就。厅事苟完。孤情易感。触事皆酸。明将行事。奉移灵次。兹将数行文字。泄哀情而告厥意。
生辰祭文戊寅
呜呼。自余丧耦。再见今日。馀生若寓。寸肠如割。身而去体。心若失魄。忽忽谁与。踽踽焉适。人或有言。日远日忘。而我之怀。弥久弥伤。稚儿满前。浅土在念。百感损和。微蜣成痁。当兹诞辰。荐此时觞。病未尽哭。有泪盈眶。
迁葬时临圹祭文
呜呼。一闭泉台。三易寒暑。魂梦虽凭。音容永阻。新阡既卜。旧墓重开。宛尔平生。喜到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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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水啮。几经霜露。孤岛之梦。是实先谕。琅琅一言。尚在耳边。追思至今。五内如煎。于乎。昔我南迈。忙未君辞。耿耿此心。增我之悲。专城独享。列鼎无乐。强携稚小。忍泪为谑。嫁女得婿。其人如玉。君知不知。怆念今昔。蔚兹佳城。山明水美。高上坎中。君将入矣。既出而入。胡宁忍斯。念今之入。无复出期。我虽留君。君不顾我。父母孔迩。神其永妥。
祭李水使文
生固有死。死孰如尔。死固有悲。悲孰如是。人生奄忽。胡至于此。初闻君讣。惝恍难状。惊呼仆地。有泪汪汪。以君抱负。以君强壮。将展未竟。方长而折。雄图寂寞。大树萧瑟。国恩未报。赍志而殁。呜呼。丧行不驻。载舆将适。鳏兄弱子。抱尸而哭。空馀部曲。宛然犹昨。呜呼。程非僻远。道殊岭湖。出难率意。事多有拘。殡莫亲殓。榇未躬扶。遣儿替奠。我心如陨。幽明永隔。此何可忍。缄辞寓哀。声泪俱尽。
祈雨祭文
凡物之灵。莫与神比。雨师风伯。皆神所使。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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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旱魃。肆虐至斯。蜜云将雨。风使醨之。戢风之威。施雨之泽。使民从禄。是神之责。前月念八。暨今初五。申命有司。祷神得雨。而不滂沱。且即还霁。江滩就涸。并妨揭厉。高田尚坼。污畓还乾。惨不忍目。无乐为官。咎实在余。孑遗何罪。嗷嗷待尽。富急贫馁。神何不恤。施惠未竟。兹涓吉日。更请神命。渎祀是惧。灾急宁缓。牲币虽薄。鉴我诚款。嘘气成云。鼓发阴轴。大沛甘霖。苏此嘉谷。
[祈雨祭文]
今岁又旱。灾切民痾。民若不保。国其如何。民饥国瘠。神亦焉止。维神孔灵。作镇南纪。祈必有应。敢荐明禋。快赐滂沱。裕国苏民。
[祈雨祭文]
三岁荐旱。古所罕有。无乐临民。孰任其咎。神人一理。明昧无间。精心所感。金石可贯。兹涓吉日。肃荐祀事。冀沛甘霖。俾民受赐。
[祈雨祭文]
去年之旱。躬祷于神。二日而雨。施泽于民。民到于今。受神之赐。云胡不吊。时雨又閟。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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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冀遄沾惠。斋居替奠。祭如不祭。
顺天堂祭文
嗟今之旱。胡若是酷。我知其端。实由风伯。云欲聚兮。吹使醨之。气欲交兮。吹使离之。久旱小雨。未洽农望。原川枯涸。稼穑卒痒。环数百里。无地不然。负郭诸处。为尤甚焉。根本若此。惨何忍目。山维近峙。与同休戚。兹申肃事。仰诉于神。顺天之时。施惠于民。遄戢风威。大霈雨泽。示神灵应。永享其禄。
彰烈祠祭文
延年浚稽。巡远睢阳。盈身矢镞。涂地肝肠。一带江流。万古纲常。名喧异域。地久天长。回思往事。四十八霜。抚迹兴怀。增我之伤。丁兹期日。酹诸国殇。英灵不泯。左右洋洋。滩声咽咽。山色苍苍。魂兮归来。尽此时觞。
祭右议政月塘姜公(硕期)
呜呼。我昔在沈。公遽骑箕。殊方承讣。何痛如斯。奉令缀文。拨忙成诗。凭便先寄。小泄我悲。北騑初旋。东閤重窥。阒阒丹旌。䄡䄡素帷。为公为私。不恸而谁。于乎。我庐公邻。公婿我儿。
玄洲集卷之七 第 285H 页
通家情义。两世追随。衿阳并枕。我吁公嘻。披肝道故。抆泪忧时。中间荣悴。几番合离。追思若梦。一倍悽其。于乎。以公负望。以公禀资。位或称德。年未及耆。报岂止此。天亦难知。朝无所式。士焉为师。中霄斗陨。大厦梁隳。邦之𣕕(一作隉)扤。孰能维持。于乎。图书宛然。衮舄在兹。灵车夙驾。去将安之。厚夜漫漫。无复晨期。幽明永隔。我辖还脂。反命 行邸。何以为辞。咫尺陪卫。唯涕之垂。于乎。醉如醇酎。今绝良规。望若神仙。已阻光仪。九原难作。何日不思。唯生有限。令名无涯。公应含笑。尽我一卮。
祭汾西文
惟灵照人清标。嗜学诚心。雍容雅度。耿介疏襟。贵则都尉。淡是书生。文专百家。下逮皇明。笔尽众妙。尤逼松雪。盖公平生。奚待余说。于乎。我受玦日。公遘疾时。春明已隔。怅望临岐。步步驰情。幸冀神祐。抵配之后。书以替候。仲氏有答。公病无减。亟欲往问。邦宪难犯。彷徨泽畔。但有忧煎。曾未几日。人忽来传。季涟又病。朝卧夕死。梦也非真。理岂若是。惊呼大恸。
玄洲集卷之七 第 285L 页
五内如割。公则不知。竟未面诀。天不可问。何夺之速。谓天悔祸。公必勿药。云胡不然。公又继殁。天道于此。益不可必。于乎。兄弟同病。次第不起。试看往牒。间或有此。徽之之亡。亦继献之。人琴之痛。千古所悲。今公之殁。事与此同。念旧怆今。增我之恫。于乎。昔我结发。即与公识。公抚我顶。一见弟畜。通家世谊。异姓之亲。偲偲切磋。一出天真。饬我勉我。古人相期。我时斐然。质公以疑。逮我成名。文字从游。遇必倾倒。以唱以酬。觅酒酣畅。不嚬以冁。刮去毛皮。全没畦畛。相与周旋。卅载有馀。莫逆其心。至老如初。于乎。俛仰之际。人事变易。逝者已矣。惠连又谪。馀生踽踽。出门奚向。我才免累。哭公繐帐。昔我来思。公饮我酎。今我来思。我向公侑。平生之酒。公不举觞。蒿里之词。咽未成章。生意索然。友道尽矣。凭棺一哭。有泪如水。
祭东淮文
维灵高世之行。急人之义。俊洁之姿。旷朗之致。以汎容量。兼博识智。笔二王得。文两京自。
玄洲集卷之七 第 286H 页
惊人杰句。镇俗清议。盖公平生。无一不备。譬彼芝菌。为世之瑞。呜呼。昔我知公。实自幼稚。公时已贵。许我世谊。一见弟畜。忘年与位。逮公屏迹。杜门敛避。所与交游。唯义之比。每一相访。我咷公泗。间杂嘻笑。饮必文字。主家中馈。而不大匮。达曙酣畅。左酒右胾。公或过我。醑酤亦醉。睥睨浊世。扬扢陈秘。战艺筑坛。公赤其帜。运启中兴。群絷脱骥。云龙追逐。咸得其意。我随摈相。西迓华使。公以迎慰。浿岸并辔。追琢迭酬。江山增贲。一时文会。千古盛事。遭世阳九。天地晦閟。万死重逢。泪眼相视。公先卜居。轩冕脱屣。物外倘徉。反为祸祟。异域羁绁。赴如坦地。还不逾时。谅天所庇。重归淮上。益摆尘累。鱼鸟忘机。初志是遂。我省松楸。返由船次。寻公小亭。公乃遣骑。夜宿云楼。醉共一被。新姬抱琴。小童亦待。公歌我和。我谑公戏。夔后新篇。次弟出示。一脉正论。喜不尽坠。国有内讧。含生惴惴。公闻变来。我往把臂。相对而唏。未定馀悸。旋报公病。已厌药饵。再往见公。悯公渐瘁。向公宽譬。归不能寐。俄焉
玄洲集卷之七 第 286L 页
又访。喜公善食。我方负谴。朝夕湘累。公慰我言。不害暂踬。驿东吾村。天实子畀。咫尺过从。庶几恣肆。属我抵配。音墨以嗣相得晚兴。诗以为识。初秋既望。公又书寄。苏仙游日。适我病值。我未赴约。为小儿惎。借子我航。子母我迟。其言悽切。劳我之思。理航携客。恰受三二。青白堂前。一倍兴喟。曾未几时。天夺遽易。理不可究。孰持炉锤。惊呼仆地。五内易置。迹阻寝门。绵酒莫渍。孤舟载榇。溯流风利。一棹出迎。哀乐则异。追思夙计。心焉若刺。亭台宛然。松菊交翠。公不少留。过去如弃。于乎。新阡宿草。臣乡始至。荒庭寂寞。夜台幽邃。急景壑蛇。浮生隙驷。山光水色。触目酸鼻。陈辞侑公。我辞无愧。临江大恸。不尽者泪。
任子净哀辞
呜呼。人生于世。不死者谁。譬彼日月。中移满亏。唯公之死最悲。揽余涕而为辞。念昔公之受命。适与我而同时。饱异域之艰辛。贵两心之相知。昼同食兮夜联被。宛东里之追随。我为御而将归。怆去驻之参差。公含泪而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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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混河而分岐。怜季孙之留守。脉无语而相离。寓寸情于书札。慰千里之梦思。逮鹤驾之复路。值戎马之西驰。辍行宫而北辕。公许身而拨衰。何时命之孔屯。竟一疾之难医。嗟含冤而就木。魂蹙蹙而安之。孰经纪于初终。有一介之孤儿。独搥胸而扶榇。路万里之逶迤。想明旌之独还。宁制泪之交颐。然一哀之尚阻。窃自怜此湘累。呜呼。我在髫年。荷公提撕。公抚我顶。许托襟期。臭同兰薰。刮去毛皮。同登云路。略相差池。相与周旋。卅载于兹。公今逝矣。谁与相规。呜呼。温序之旅榇虽返。谢公之故宅空遗。伯玉之车到城门而不过。(一作忍过城门)元伯之柩待臣卿而应迟。(一作待我应迟)山阳之邻笛送哀。屋梁之残月憎悲。魂兮归来。北方腥膻。处处横尸。魂兮归来。古山松柏。丘陇在斯。兹将菲薄之奠。并陈藁里之词。公应含笑。我又何悲。公兮公兮。尽我一卮。
哀友人
生无乐。贫也伤。谓有年。亦不长。一任天。命之屯。殁于客。葬无人。曷以敛。我解衣。厝于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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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依。谁传讣。弱孤奔。谋返榇。于故原。薤歌引。路迢迢。我酹公。荔与蕉。
加资辞免疏
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猥膺升授宾客之命。此非常调例迁之比。宜即露章陈情。仰伸不敢当之意。而非但客使方到。累递之馀。承乏到臣。冒呈辞疏。亦涉规免。黾勉出谢。有若承当者然。臣诚踧踖。第切惶赧。今则贰师当为差出。宾客已作应递之官。则新授加资。不可仍带。伏乞亟命还收。意谓朝家。必有处置。等待多日。今始陈吁。尤不胜惶恐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
受由扫坟疏
伏以臣既膺宾客之命。将有赴沈之役。揆以公私情理。宁欲一刻少缓。当于今月念后。结束作行矣。第臣父母茔域。在京圻加平地。经年异域之行。不可不省扫以去。而循例呈辞。亦所不敢。兹敢仰渎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慈俯谅微悰。许令往还。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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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刑曹参判备局有司堂上疏
伏以臣本空疏。百无一取。伏蒙恩点。名玷亚卿。所当奔走供职。少效涓埃。才之不逮。有不暇论也。第臣以金郊察访许灌查覈启闻。方在待勘之中。而此非举名推考之比。故该曹不知臣被推。循例拟望。至于受点。有罪无罪。时未结末。有不可晏然行公者。宜即露章自劾。而未谢恩命。先上辞疏。揆以分义。亦所不敢。泯默出肃。退伏私室。姑待缄辞之上矣。伏闻备局。又以臣启差有司堂上。臣闻命惶蹙。益无所容。臣之驽才。最在人下。寻常职务。犹惧难堪。况此庙堂筹画之地。是何等重任。而以臣谫劣。可能承当预闻末议哉。朝廷虽曰乏人。岂可使万不近似如臣者。备员随行以辱名器乎。伏愿 圣慈天地天母。曲察微恳。亟赐镌免。并收备局提调之命。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
宾客房改葺小志(令一相执笔。口呼。)
自余初膺是命。从友朋之自此还者。饱闻其居处饮食之苦。余之所不能堪者。常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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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居处之苦。为尤不堪。闻其说。已不能无动。及到此见之。房之小果如斗。而且怯风寒。小设窗户。夜卧则身外无馀地。昼坐则四面不见日。殆不可一日处也。前之经此任者。庸讵尽处陋巷不改乐者。只姑且耐过。不欲为一年计也。余窃思之。人之疾病之作。多由于居处饮食之失其宜。饮食则不产于此地者。虽有倍直。固无以致之。至于居处则量力所及。惟意可改。即招工鸠材。略加补葺。且设半寝。以为当寒下帷之地。后之代余来者。庶小免坐甑折绵之苦。则斯举也。虽谓之为己为人。宜夏宜冬。宜矣。改修之略仿此地之制。岂入乡循俗之意耶。然此亦非此俗之所创始者也。所不能高其上者。仍旧贯也。南边小窗。宜低而故令高之者。以其檐短避雨雪也。后之处此室者。并无嗔焉。适有画手。倩写六幅。付之壁上。盖慨此地之无花草。而示雅志之在山水也。其亦可哀也已。癸未维夏之初。玄洲李道章。识。
请勿毁译辈所处房书(令蔡别坐执笔。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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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俱以无似。备员陪从。待罪方寸之地。输诚尺五之天。日夜所祝。只在于无事奉卫。早晚回辕而已。虽学识浅陋。不足以补导万一。而其于有怀必达之忠。自许无愧于古人。顷于入侍之时。屡达营造滋蔓之弊。则 邸下温辞以答。以既始处速完。未毁处勿改之意为教。玉音丁宁。不啻再三。意谓此役完毕之后。更无改造之处矣。即闻译辈入接之家。又有毁改之令云。其然。岂其然乎。古语曰。天子无戏言。邸下之于臣等。宜无戏言之答。臣等决知其必不然也。而区区忧爱之至。不无疑虑之心。兹敢冒死更渎。臣等窃揣 邸下之意。轸念于下辈之难堪。欲一新之。俾无未尽之处。 邸下体下之意。则可谓至矣。而臣等闻有此令。即招译辈问之。则渠等所处之家。别无难容之苦。数人居处。恢恢有馀云。闵子骞仍旧贯之说。夫子许之。王氏所云。改作劳民伤财。在于得已。则不如仍旧贯善者。岂非今日之所可法者哉。此时何时。此地何地。而为此不必为之役。逾时匝月。不思停辍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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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下之高明。非不能念及于此。必以为既已始役。而所费不多。欲仍毕改以省后弊也。而行邸草创之家。何必一一称意。露台些少之费。汉帝亦且惜之。伏愿 邸下念前日下答之辞。察臣等更达之悃。亟寝毁改之令。以副大小之望。不胜幸甚。 答曰。今上戒书。无非格言至论。而此非乐为之事。若值霖雨。倾圮伤人。回噬莫及。处于同舟。不恤在下之苦。于理不当。岂有兴作无益。耗财取怨乎。不可已之事。未副群意。参商更思。
请从猎行书(令朴頵执笔。口呼。)
臣以无似。待罪宰臣之列。无些仰裨。尸素度日。且一年矣。孤 大朝升擢之恩。惭古人辅导之任。区区所自勉者。只在于竭其筋力。以为报效之地而已。今者意外。 邸下将有随猎之行。而陪卫之臣。只带宫僚一员。宰臣则不与焉。 邸下之曲念。臣等可谓至矣尽矣。而臣等未安之心。当如何。朝廷差遣之意。平日陪从之诚。至此而无所伸矣。臣诚惶蹙。不知所措。其日令下之后。即将此意。冒昧禀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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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邸下以非但前例如此。且老病宜安心为答。前番再度猎行。宰臣虽不得从。岂可以此引而为例乎。今则宾客二人。时皆无故。而臣则年不至老。身且小病。偶然感冒之疾。已抵差复之境。虽无弓马之才。亦可随众而行。臣何敢无端落后。安坐于此乎。揆以分义。参以情悃。未安惶蹙之心。逾往逾甚。不得不更陈所怀。伏愿 邸下俯谅微恳。俾得随参于陪护之后。不胜幸甚。
翌日。又上书。
臣于昨日。更将微悃。仰申不可不陪往之意。未蒙准许。方欲更吁之际。文学亦欲上请往之书。不敢迭相渎扰。嗫嚅还止矣。昨承下答。以事多难便为谕。 邸下之教及此。臣心惶蹙。益不自安。一介随行。有何难便之事乎。臣之所患。虽未良已。初非大段。今又少愈。而举动之期。尚有五日。其前调理。自可永瘳。伏愿邸下许令自力于陪卫之后。俾无微臣一味未安之心。臣不胜祈恳之至。谨此冒昧更达。
谢停野坂行启(在讲院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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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言复说。只恃天地之仁。翕受敷施。喜更日月之蚀。不烦止马而谏。先采席藁之辞。恭惟多难殷忧。动心忍性。念龙楼之问寝。恒切望云之诚。拟 鹤驾之还朝。方且计日而待。勉循上下之请。夬停闲漫之行。伏念陪小海之旌旗。愧商山之羽翼。形容转环之美德。不揆荒芜。对越咫尺之威颜。第切感祝。
名臣书帖后跋
呜呼。丁丑之变。实载籍所未有。荐绅臣室。得不遘其祸而全其家业者几希矣。而吾家为最甚。至今思之。自不觉骨痛而心悸也。吾家长物。是古今书籍。尝不翅充栋而连屋。而尽付之江都兵燹中。独此帖在耳。兹岂非有所默相而然欤。不亶是也。我先君文藁累十编。亦能收拾于灰烬间。并与初头辟地时。因急遽未及赍去者。别集若而帙。而得之于本家经变之馀。以至只字片言。殆无亡者。是天必欲使我先祖我先君遗墨遗籍。得传于后。而不欲使不宵等。又重以一辟也。它日泉下。庶可以籍手拜我先祖我先君矣。呜呼。此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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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等所不忍书。而亦不敢不记云尔。
上梁文
泮壁下麓。禁苑旁支。山从北来。来势既远。地成南向。向背斯宜。谷窈而深。有山林于城市。园广而抱。拥花卉于池台。寔大人之所居。爰许我主。至云仍而肯构。贻厥孙谋。先营苟完之庐。以为终老之计。抛梁东。骆峰朝日照窗红。酣游至夕夜而曙。美酒樽中常不空。抛梁西九天雨露连檐低。朝回花扑玉缸酒。簪笏联翩随马蹄。抛梁南。木觅山光送翠岚。庭设华筵恒会客。争称寿富兼多男。抛梁北。凭棂常挹三山色。肩舆来往不辞频。文酒友于辙与轼。抛梁上。日月照之天气朗。膝下儿孙吉庆绵。年年名冠黄金榜。抛梁下。庭列芝兰厩骏马。会罢耆英舆醉还。深杯又与儿曹把。伏愿上梁之后。灵椿不老。玉树齐芳。压座厖眉。过九衮而无倦。盈堂彩服。阅百代而弥荣。长闻悦耳之声。少无皱眉之事。充庾润屋。永绝食贫之愁。阐业承家。长开侈庆之宴。以至苍头赤脚。大少咸安。兼使广颡奇毛。内外俱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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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使赐纸启(未释褐前作)
光临泮璧。挹下风于明庭。荣锡溪藤。拜中心之嘉贶。兹虽土物。出自天人。恭惟阁下。道东龟山。关西伯起。书破万卷。迈杜陵之文声。赋成三都。高洛阳之纸价。挥毫翰苑。鲁演六经之黄麻。簪笔霜台。更振三朝之白简。天下共钦清裁。海外亦闻高名。当天子即位之元年。宠颁丹綍。赠云孙礼庙之翌日。喜溢青襟。宝藏文房。可比四友。辉生墨帐。如得百明。展雪色于晴窗。文史足用。烂霞光于夜案。挥洒有资。昔君子之至斯。未尝有此。幸吾身之亲见。岂曰无因。念兹美人之贻。实出好士之义。伏念黄卷末学。粉袍寒生。秋礼冬诗。抱陈篇而兀兀。朝吟暮诵。尚古人之嘐嘐。常叹题叶之艰。自笑刻楮之技。既幸得御。矧兹拜嘉。虚承蜀笺。愧无五凤楼之手。莫攀汉节。长想八月槎之期。(诏使杨逍寅赐纸大学诸生。多士推公作谢启。公即制以呈。诏使极称之。人皆传诵。)
拟本朝训鍊都监进忠烈录笺(辛酋庭试科作)
树永世之风声。既尽劝励之典。为此传颇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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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敢进黈纩之聪。舆情所同。廷议自激。恭惟主上殿下。十有馀载。三代上治。崇节义培纲常。何草不偃。明劝惩慎赏罚。有功者褒。顾惟死节臣应河。实可有辞于后世。当天将之压境。益激死绥之心。逮元帅之渡江。已无生还之志。丁宁一语。托后事于鸰原。领率三军。直前驱于鹤塞。何天意之不助。又人谋之未臧。阴山震威。纵曳落之气挫。睢阳绝援。奈南八之图穷。叫已散之疲兵。当渐滋之骄虏。弓调鹊血。命将殒而尚弯。手握龙泉。肠已抉而犹战。身虽陷于虎口。王室乃心。命已轻于鸿毛。男儿死耳。悲肝脑之涂地。泪英雄之满襟。蜀丞相之六征。白羽萧瑟。汉将军之一去。大树飘零。全国家礼义之声。答君上拔擢之宠。无负所学。反正气于山河。不昧者存。揭高名于日月。犹存先轸之怒。死不变颜。倘微管仲之功。吾其披发。兹成芜录。仰溷荃听。事历历而在兹。圣人其择。节凛凛而罙著。臣言非诬。顽夫必式。慕忠义之无穷。后代相传。知教化之攸被。质神鬼而无愧。想圣明之增悲。宸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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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怛。既增秩于三公。哀诏惜精灵。更建祠于一面。彝伦足惩于万古。褒录可缺于一时。彼降俘见此何心。使懦者足以有立。伏念臣等遭时多难。得君其专。借著帷幄中。愧乏御戎之策。束带廊庙上。安有筹边之猷。报蔑丝毫。徒欲忠者国耳。功归编伍。顾肉食之何颜。怜三纲之独扶。悲九原之难作。笔泉墨海。肆辑撮迹之篇。石室金滕。聊备修史之采。
拟汉萧何谢不治自追韩信之罪表(丙寅重试科作)
无可与共事者策。方急于进能。不及闻自追之计。实在于得士。数与臣语。请为王留。伏念臣明蔑知人。绩惭指兽。起自草莱。本以沛中贱品。逮将刀笔。受知陛下微时。幸取府库图书。得知山川夷险。关中之旧约已误。先入者谁。剑外之新业偏安。得人而王。王惟天授。岂可郁郁久居。徒多道亡。其奈蹙蹙靡聘。方拟与子偕作。不图弃我如遗。谁能捍我王乎。果然失吾将矣。固诸将之易得。吾何有于取斯。至于信则无双。将非其人不可。未入告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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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兹以身追。还出彊之大夫。实为国计。失左右手。想圣心将信将疑。得瓜牙臣。仰天颜且怒且喜。臣岂敢诈。亮本心之无他。王监于兹。荷圣度之俯谅。得君如彼。知我者天。兹盖伏遇皇帝陛下。不世出君。大有为主。豁达大度。共仰将将之才。宽厚至仁。咸服贤贤之德。故轸收才之念。特宽追亡之诛。臣敢不二人同心。三秦指掌。因人成事。纵有愧于古人。为王效劳。庶不负于初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