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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x 页
濯缨先生文集卷之六
附录
附录
濯缨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9H 页
记实[朽浅黄宗海撰]
先生。以 皇明天顺甲申降焉。即我 世祖十年也。年十七。闻佔毕斋金先生宗直丁忧在密阳。乃往从之。得闻为学之方。成化癸卯。丁外忧。丙午。中生员进士。其年十月。登第。丁未。为晋州学。时仲兄骥孙。乞养昌宁。先生每自晋往来省母。戊申秋。先生以病辞晋学。还清道。己酉冬。以非罪幽金宁。未几。蒙 恩得赦。寻被 召。以辽东质正官赴京师。是时。在乌蛮馆。脱所穿衣。换得何旺所藏古画十四幅。辛亥元正。又朝京。(是时。见周铨,程愈。又得小学书。)是年夏。以龙骧司正。校雠纲目。壬子秋。遭仲兄丧。有祭文。是秋。又闻佔毕讣。以兄丧不得往哭。有鸰原方急。鳣堂莫及之文。癸丑春。奉 旨颁谕本道。是年秋冬。在读书堂。有馀力学琴之语。丙辰三月。丁内艰。戊午仲夏。外除。是时。燕山乱政。史狱大起。先生戮于市。是年七月二十七日也。同时骈首死者有四人。权五福,权景裕,李穆,许磐。先生之伯兄提学公讳骏孙及提学公之子三足堂讳大有。亦以先生之故。俱配湖南。逮 中庙登极得释。先生兄弟
先生。以 皇明天顺甲申降焉。即我 世祖十年也。年十七。闻佔毕斋金先生宗直丁忧在密阳。乃往从之。得闻为学之方。成化癸卯。丁外忧。丙午。中生员进士。其年十月。登第。丁未。为晋州学。时仲兄骥孙。乞养昌宁。先生每自晋往来省母。戊申秋。先生以病辞晋学。还清道。己酉冬。以非罪幽金宁。未几。蒙 恩得赦。寻被 召。以辽东质正官赴京师。是时。在乌蛮馆。脱所穿衣。换得何旺所藏古画十四幅。辛亥元正。又朝京。(是时。见周铨,程愈。又得小学书。)是年夏。以龙骧司正。校雠纲目。壬子秋。遭仲兄丧。有祭文。是秋。又闻佔毕讣。以兄丧不得往哭。有鸰原方急。鳣堂莫及之文。癸丑春。奉 旨颁谕本道。是年秋冬。在读书堂。有馀力学琴之语。丙辰三月。丁内艰。戊午仲夏。外除。是时。燕山乱政。史狱大起。先生戮于市。是年七月二十七日也。同时骈首死者有四人。权五福,权景裕,李穆,许磐。先生之伯兄提学公讳骏孙及提学公之子三足堂讳大有。亦以先生之故。俱配湖南。逮 中庙登极得释。先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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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并仕清显。而仲兄早世无箕裘。先生身后。亦寂寞焉。善人报施之理安在。而独提学公后先生卒。三足堂贤而有文。曹南冥许以盖世之雄。先生娶礼安金氏参奉尾孙之女。金居湖西木川地。故先生常往来或游息。及卒。夫人因居木以终。墓于县东十五里许。观先贤坟墓录。则曰金驲孙墓在清道郡西水也岘。清道。本先生之桑梓。而松楸亦在此焉。先生身居海外之褊荒。志慕中华之君子。上自程朱。下至金许。常恨不同时而不相见。又念当今贤士之在中国者思有以一见。而到京之后。果得二人。一则好道之程愈。一则博学之周铨。闻有李东阳者文望高世。欲介周一拜。而归期已迫。未能也。他日送人赴京。传致不忘之意于二人焉。其好贤乐善之诚。出寻常万万。而所谓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者。其近之矣。朱先生小学书。行于我东久矣。而至于程愈集说。则初未闻也。先生之入京也。程愈赠集说。先生以为是范子劝横渠学中庸之意。而持以东还。刊布国中。集说之行于东方。盖自此始。而学者之所赖者。为如何哉。前后赴京。行色萧然。囊橐所有。尽买经籍。先生在书堂也。 上赐四十八咏。使之和进。先生遂跋文以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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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四十八咏。即咏四十八种花卉也。先生姑舍花卉之鲜明。推广物理之无穷。因此著彼。以小喻大。或进君德。或言治道。戒以玩物丧志。劝以主敬达顺。此实陈善闭邪。因事纳忠之意。而亦观他一个大胸襟包得许多也。
神道碑铭[弘文提学尹凤朝撰]
燕山世戊午史祸。至今谈者必哽涕。而濯缨金先生为之首。先生。天固生之也。既生而又杀之。天曷故焉。噫。先生文章节义。迫隘宇宙。东褊之所不能容。则先生可无及乎。盖先生为史官。尝取其师佔毕金公吊义帝文。载 国史。又于史直书李克墩丑行。克墩掌史事。见而衔之。遂引诸不逞。亟持义帝文曰。是不敢作。是不敢书。俱大逆遂按。佔毕公祸其瘗。先生亦身弃东市。为世大戒。岂不悲哉。然先生之死。固已动神明而激耳目矣。及 中庙改玉。首洗冤枉。褒宠赫然。 显庙朝儒臣。又白其事实。特举 貤典。士大夫诵慕如日星江汉。不可梯及。而彼鼓掌相庆。自快私意者。已皆为螟蠚。为狐蛊。鬼诛于无穷。呜呼。非天意。讵至此乎。先生。金海人。讳驲孙。字季云。为文章。下笔千百言。奔放雄博。读者皆呿舌。华人目之曰。此韩子也。
神道碑铭[弘文提学尹凤朝撰]
燕山世戊午史祸。至今谈者必哽涕。而濯缨金先生为之首。先生。天固生之也。既生而又杀之。天曷故焉。噫。先生文章节义。迫隘宇宙。东褊之所不能容。则先生可无及乎。盖先生为史官。尝取其师佔毕金公吊义帝文。载 国史。又于史直书李克墩丑行。克墩掌史事。见而衔之。遂引诸不逞。亟持义帝文曰。是不敢作。是不敢书。俱大逆遂按。佔毕公祸其瘗。先生亦身弃东市。为世大戒。岂不悲哉。然先生之死。固已动神明而激耳目矣。及 中庙改玉。首洗冤枉。褒宠赫然。 显庙朝儒臣。又白其事实。特举 貤典。士大夫诵慕如日星江汉。不可梯及。而彼鼓掌相庆。自快私意者。已皆为螟蠚。为狐蛊。鬼诛于无穷。呜呼。非天意。讵至此乎。先生。金海人。讳驲孙。字季云。为文章。下笔千百言。奔放雄博。读者皆呿舌。华人目之曰。此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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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从佔毕公学。又与金文敬,郑文献友善。常伉厉奋发。有远大之慕。成化丙午。魁生员。并中进士第二。冬。又阐大科。自翰苑历华践。卒官吏曹正郎。间为养补晋州学。以质正官赴京师。已又 赐暇湖堂。选隶纲目校雠厅。声誉出等夷。诸名公皆折节相下。奸党已多侧目者。及祸作。一时士流。坐先生钩党。死徙殆尽。先生死时年三十五。所著诗文。经祸散佚。只若干卷行于世。曾祖讳湑。县监。祖节孝先生讳克一。不仕。丧亲庐墓。诚感猛兽。事在郡志中。是生执义孟。执义公生三子。伯骏孙。仲骥孙。并登一榜。仲先夭。伯官直提学。先生其季也。娶礼安金氏参奉尾孙女。无嗣。直学公有子大有。号三足堂。经术才行。大为静庵诸贤所奖。举贤良科。拜正言。至北门变起。废斥没世。呜呼。小人之不惩前祸。又何甚也。学者即先生所居清道郡为建祠。并与节孝,三足二公而享祀之。三世俎豆。于光有耀。先生之道。岂无所来而亦无所传哉。虽先生与三足公。其世俱不幸。而报施之必于后者。非在斯欤。先生葬在本郡上北先墓侧。岁久无显刻。过者皆赍咨太息。今 上乙巳。尹君凤九宰是邑。慨然曰。是余之责。遂与邑士谋。将伐石树径。观察使俞公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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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乐闻而相其役。后人之为先生寄慕者。至此而益无憾矣。余窃念。先生秉直触邪。不慑不挠。虽其心百死靡悔。而只是毕斋之文。意义有不可知者。先生又必载之史乘。何也。此不免后来之起疑也。抑其间自有权度。非浅识所可论欤。惜不及先生之世而讲质也。尤庵宋文正尝论此曰。岂定哀微辞。非圣人达权则不可法。而秉史笔者。惟直是职欤。噫。此可谓知先生微意。而为后世之尧夫也欤。呜呼。此不可与不知者道也。铭曰。
桑梓翳然。是维先生之宅里。丈五先生是埋。数架先生是祀。巀嶭乎道之山。汤汤乎道之水。将先生与俱永存兮。其死也异乎人之死。(副提学退渔堂金公镇商书。观察使知守斋俞公拓基篆。)
紫溪书院重刱文(咏归楼)[郡守金履健撰]
山川钟气。最清秀于鸟岭以南。院宇妥灵。久荒废于鳌山之北。斯楼之坏。行路所嗟。猗兹三贤俎豆之祠。认是一家桑梓之址。以孙配祖。以侄配叔。世世行谊之相传。如芝有根。如醴有源。赫赫事迹之并耀。恭惟节孝公。吮母之疽。尝父之粪。感猛兽于六年墓庐。 赠爵其诰。旌孝其闾。炳华衮于三纲行实。盖其裕后
桑梓翳然。是维先生之宅里。丈五先生是埋。数架先生是祀。巀嶭乎道之山。汤汤乎道之水。将先生与俱永存兮。其死也异乎人之死。(副提学退渔堂金公镇商书。观察使知守斋俞公拓基篆。)
紫溪书院重刱文(咏归楼)[郡守金履健撰]
山川钟气。最清秀于鸟岭以南。院宇妥灵。久荒废于鳌山之北。斯楼之坏。行路所嗟。猗兹三贤俎豆之祠。认是一家桑梓之址。以孙配祖。以侄配叔。世世行谊之相传。如芝有根。如醴有源。赫赫事迹之并耀。恭惟节孝公。吮母之疽。尝父之粪。感猛兽于六年墓庐。 赠爵其诰。旌孝其闾。炳华衮于三纲行实。盖其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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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久。所以光前者多。曰若濯缨公。山斗高名。文章馀事。魁生员而并贯进士试。又大阐于数月之间。自翰林而仍兼读书堂。蔚时望于六曹之首。学有所受。讲名教于佔毕斋师门。行无或亏。勉道义于文敬公朋辈。史祸作而身弃东市。惨矣何言。逆案构而刑及重泉。谁或得免。士类莫不哽咽。国人为之悲怜。噫生世三十五龄。冤化碧血。然垂名百千万代。诬洗丹书。至如三足堂。世称直提学肖儿。名入贤良科别荐。材行之高。经学之邃。早能见几。郎署之衔。谏院之官。皆不就召。此诚高人数等。超然谢世几年。抱经济而徒事沈冥。盖自北门作变之日。托渔樵而惟意放达。终侈东壁 赠职之恩。常资家庭间见闻。不愧己卯名贤之录。自在湖海上埋没。可想君子操守之心。眷一区有 赐额之院祠。而三世并荐腥之享祀。为其昭为其穆。所谓一体祭同。有是祖有是孙。乃以三足堂继。明灵精魄。应团聚于香火之场。馀韵遗风。久薰袭于衿绅之士。烈有存者。德不孤焉。岿然咏归之楼。允为依仰之所。杖屦之旧迹斯在。门如灵光之存。冠童之春服既成。时有舞雩之趣。祇缘星霜之屡阅。未免风雨之所颓。摧椽朽榱。任日坏而月毁。破瓦危础。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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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而西颠。远近瞻聆。孰不长吁而慨叹。前后守宰。皆欲重修而因循。迨庸陋莅兹道州。伊经纪谋及院任。要多士之协力。先出略干之财。冀大事之告成。岂顾些少之弊。四山之材斫取。多烦民丁。一舍之地运输。得无僧怨。何幸土木之功讫了。获见檐甍之制翼然。登临高楼。山势宛其凤舞。俛仰遗址。墓道隔于牛鸣。当戊午伏斧之刑。川忽变其赤色。逮 先朝揭院之额。名肇锡以紫溪。盖此乡妇孺咸悲。故至冤天日俯烛。愧驽质忝院长之责。岂堪事力之日烦。顾鸠聚华楼役之工。实赖神明之阴助。自今伊始。庶地灵之呵不祥。虽旧维新。盖天时之如有待。庙貌于焉肃肃。士林于以欣欣。歌于斯咏于斯。入门有依归之地。毁如彼成如彼。凭楼多感慨之怀。书庸识之。纵惭荒芜。鬼所瞰也。可察向慕。
紫溪书院请额疏[疏首幼学李光鼎。制疏进士金锡胄。]
伏以为国之先务。莫重于崇德尊贤。而尊贤之道。亦莫大于褒隆节行。夫然后伦纪以之而不坠。道义以之而益明。此固我 祖宗维持世教之要道。而实今日国脉之所关也。臣等窃惟故儒臣金克一。乃本郡士人也。幼有至性。事亲极孝。生养死哀之尽其诚。皆
紫溪书院请额疏[疏首幼学李光鼎。制疏进士金锡胄。]
伏以为国之先务。莫重于崇德尊贤。而尊贤之道。亦莫大于褒隆节行。夫然后伦纪以之而不坠。道义以之而益明。此固我 祖宗维持世教之要道。而实今日国脉之所关也。臣等窃惟故儒臣金克一。乃本郡士人也。幼有至性。事亲极孝。生养死哀之尽其诚。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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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不可及。母疽吮血。父病尝痢。前后丁忧。庐于墓侧。晨夕号哭。若在始殡。迨六年如一日焉。诚感异类。至有虎驯之异。事闻 光庙。特命旌闾。事载三纲行实。克一一自亲殁。绝意世事。潜心性理之学。行谊日彰。乡邻宗党。无不薰其德而化其行。及卒。乡人相与私谥曰节孝。先正臣金宗直。尝称其纯孝实行。可与曾参,黔娄。颉颃千载。则若克一可谓尽人伦之至行。树风声于百代者也。至其孙吏曹正郎臣驲孙。则文章气节。卓冠今古。正色立朝。期回世道。而遭时不祥。赍志就歼。至今言戊午之祸者。莫不潸涕。先贤臣南孝温。尝称其希世之才。庙堂之器。论议之正。识见之卓。至比之于青天白日。先贤臣曹植亦尝曰。濯缨。生有凌霜之节。死有通天之冤。濯缨。即驲孙号也。观此两贤臣之言。而驲孙之资禀节行。亦可见矣。至其曾孙司谏院正言臣大有。孝友出天。学问渊博。器宇超凡。识度明亮。当 中庙改玉之初。特拜司䆃寺直长。旋擢贤良科。召以谏官。辄辞不就。后宰漆原。治化大著。邑人称其神明。及北门祸起。尽收其官职科第。退居家食。十有七年。及 仁庙末。命始复其科。 明庙初载。屡降 召旨。而大有固穷自守。乐而终年。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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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有者。皆许以经济之才。而曹植又言其办局宏深。勿勿乎其仁。言论激昂。僩僩乎其义。容容大雅。讨论经史之弘儒。仡仡伟表。射御不违之豪士。好善而独善。弘济而自济。至谓之遁世无闷。则儒先称美之盛。未有过于此者。三臣者之纯行懿德。世济其美。贞操伟节。激扬颓波。见颂当时。为法后世。则真所谓卓行之君子。斯文之硕儒也。遗风馀教。愈久愈彰。举邑士子。景仰尊慕。纠合同志。刱立享祠。上以为三贤妥灵之所。下以为多士矜式之地者。于今百有馀载。而因循岁月。未及 上请。尚无 恩赐之额。以尽尊奖之道。则斯岂非 国家之阙典而儒林之欠事也。洪惟我 主上殿下。体 祖宗之弘训。念培养之要道。凡系斯文。褒隆备至。所在儒先之祠。次第旌额。以示崇典。臣等闻风遐远。鼓舞欣跃。裹足千里。号吁于 四聪之下。伏愿 殿下。特命有司。锡以嘉名。俾列常祠之典。以慰多士之望。则斯文不胜幸甚。臣等无任瞻天望 圣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 闻。
礼曹回 启[判书尹绛,参判宋浚吉,参议赵复阳,正郎金寿兴。]
向前金克一。诚孝卓异。行谊彰闻。事载三纲行实。更无容议于其间是白乎旀。其孙驲孙之文章气节。近
礼曹回 启[判书尹绛,参判宋浚吉,参议赵复阳,正郎金寿兴。]
向前金克一。诚孝卓异。行谊彰闻。事载三纲行实。更无容议于其间是白乎旀。其孙驲孙之文章气节。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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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来。罕有其俦。比之青天白日。果有前贤之言是白乎旀。其曾孙大有。亦以孝友学问。表著一时。三代名人。相继以出。至今言者。莫不钦尚是白在果。近因诸处纷纭陈请。不可每每轻许。而外方书院之弊。亦不可不虑是白乎矣。当此崇贤之日。独未蒙 宣额之典。多士之有所希冀。实非过滥之事。亦不可一切防塞。该曹有难擅便。 上裁何如。 启特为赐额。庚子六月初十日。大提学李一相。
赐额致祭文(辛丑四月日)[工曹参议李殷相撰进]
国王遣臣左承旨洪处亮。谕祭于赠执义金克一,赠都承旨金驲孙,赠应教金大有之灵。士有百行。孝为之源。孰无良能。鲜克恒存。太上曰德。次之立言。世罕兼有。今出一门。节孝倡业。先立本根。子职是恭。秉彝之敦。志物之养。无愧参元。尝痢之诚。黔娄并论。泣血庐墓。徒步晨昏。行感神明。化及鸡豚。猛兽且格。来卫丘原。有俨棹楔。表旌厥村。莫如齿德。是谓达尊。遗一于三。贻厥后昆。卓矣吏部。妙岁腾骞。发轫师门。负望词垣。奇才博学。众口同喧。蔚为国器。夏瑚鲁璠。趋义之勇。有过黝贲。史笔媒殃。孰察戴盆。祸惨东市。千载之冤。志士兴嗟。哀泪均痕。正气不泯。撑柱乾坤。薇垣
赐额致祭文(辛丑四月日)[工曹参议李殷相撰进]
国王遣臣左承旨洪处亮。谕祭于赠执义金克一,赠都承旨金驲孙,赠应教金大有之灵。士有百行。孝为之源。孰无良能。鲜克恒存。太上曰德。次之立言。世罕兼有。今出一门。节孝倡业。先立本根。子职是恭。秉彝之敦。志物之养。无愧参元。尝痢之诚。黔娄并论。泣血庐墓。徒步晨昏。行感神明。化及鸡豚。猛兽且格。来卫丘原。有俨棹楔。表旌厥村。莫如齿德。是谓达尊。遗一于三。贻厥后昆。卓矣吏部。妙岁腾骞。发轫师门。负望词垣。奇才博学。众口同喧。蔚为国器。夏瑚鲁璠。趋义之勇。有过黝贲。史笔媒殃。孰察戴盆。祸惨东市。千载之冤。志士兴嗟。哀泪均痕。正气不泯。撑柱乾坤。薇垣
濯缨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4H 页
趾美。既直而温。乡党咸推。寔先拣抡。束帛之聘。有贲丘园。贤良策士。善类是援。与夺何预。时有亨屯。彭泽归田。邑民攀辕。优游水丘。三足名轩。沈冥韬晦。驲召徒烦。乐在自适。誓不素飧。遗躅尚在。郑乡谢墩。缅仰三贤。建宇山樊。春秋俎豆。章甫来奔。一堂昭穆。叔侄祖孙。藏修有所。多士欣欣。旷世兴思。硕人不谖。锡以嘉额。侑以椒樽。享祀攸同。永妥精魂。
春秋享祝文[寒冈郑逑撰]
节孝金先生
至诚动天。异类来徵。教洽家庭。永锡孙曾。
濯缨金先生
行峻言厉。身危道隆。乡邦百代。永傃高风。
三足堂金先生
内蕴经济。外事沈冥。桑梓千秋。仰止仪刑。
祭文[屏溪尹凤九]
恭惟先生。宇宙之气。汉唐之文。早游先进。毕斋之门。观善寒老。天伦三足。平生讲磨。惟义是服。北学汉师。声誉虚前。拔之遐陬。进秉史权。非昧讳尊。只切激仰。自附书法。竟罹世网。父子师生。祸酷幽明。怜之至今。欲言涕零。念彼佔老。既仕 当宁。吊义一篇。抑独何
春秋享祝文[寒冈郑逑撰]
节孝金先生
至诚动天。异类来徵。教洽家庭。永锡孙曾。
濯缨金先生
行峻言厉。身危道隆。乡邦百代。永傃高风。
三足堂金先生
内蕴经济。外事沈冥。桑梓千秋。仰止仪刑。
祭文[屏溪尹凤九]
恭惟先生。宇宙之气。汉唐之文。早游先进。毕斋之门。观善寒老。天伦三足。平生讲磨。惟义是服。北学汉师。声誉虚前。拔之遐陬。进秉史权。非昧讳尊。只切激仰。自附书法。竟罹世网。父子师生。祸酷幽明。怜之至今。欲言涕零。念彼佔老。既仕 当宁。吊义一篇。抑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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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实是无心。先生笔之。既讲函丈。宁或不知。义精之地。论议难到。人心所存。实理斯皦。事关 本朝。孰敢明言。虽不敢言。莫不为冤。义固不嫌。道其终亨。暴诬赠秩。既侈哀荣。享院颁额。亦备 恩典。盖百年后。公议益见。文章节行。余素心慕。吏守桑乡。若朝暮遇。抚古伤今。来拜于墓。琵山西嚬。紫水东咽。徘徊岁暮。物色悽瑟。斋心肃庄。敢荐明酌。精灵彷佛。庶几来格。
祭墓文[龙洲赵絅]
呜呼。此濯缨先生之墓耶。先生。岭之清道人也。葬于是者奚。吾于是。知戊午之祸甚惨。而必有物色骨骸者矣。甚矣。小人之仇君子也。致之死。足矣。既视其死。而犹且藏怒不衰。又使死者不得归其丘。夫然后乃快于其心耶。痛矣痛矣。戊午之事。经今百有数十年于此矣。虽谡土而锢石之葬。鲜不斧鬣夷而睪如坏矣。矧先生墓之草厝者乎。在陉之树不设。葬日月谁记。茔域之草没胫。生荆棘畴剪。如今往而又后百年。则其不为铫耨之所侵哉。昔。秦兵临齐下。令曰。去柳下季垄五十步而樵采者。死。岂今是县之尊贤者。反出于虎狼秦之下哉。是非县人之所羞。乃宰县者之羞也。噫。先生之生也。犹不爱其生。弁髦之以酬其义。
祭墓文[龙洲赵絅]
呜呼。此濯缨先生之墓耶。先生。岭之清道人也。葬于是者奚。吾于是。知戊午之祸甚惨。而必有物色骨骸者矣。甚矣。小人之仇君子也。致之死。足矣。既视其死。而犹且藏怒不衰。又使死者不得归其丘。夫然后乃快于其心耶。痛矣痛矣。戊午之事。经今百有数十年于此矣。虽谡土而锢石之葬。鲜不斧鬣夷而睪如坏矣。矧先生墓之草厝者乎。在陉之树不设。葬日月谁记。茔域之草没胫。生荆棘畴剪。如今往而又后百年。则其不为铫耨之所侵哉。昔。秦兵临齐下。令曰。去柳下季垄五十步而樵采者。死。岂今是县之尊贤者。反出于虎狼秦之下哉。是非县人之所羞。乃宰县者之羞也。噫。先生之生也。犹不爱其生。弁髦之以酬其义。
濯缨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5H 页
今其骨毛爪齿。已化为泉下土。而果有一毫欣戚于丘墓之修不修耶。且人之慕善于先生者。其必凭依于一抔土耶。抑有舍此而他求者乎。舒而为风。郁而为蜺。蒸而为雨露。荡而为霹雳。上焉骑星辰。下焉接圭璧。濯濯晔晔。无乎不之。无乎不见。将万世而如一日。则是先生之不亡者存。吾又何求先生于履之迹之哉。而况读中兴之策。则知先生之经济也。览鄠人之对。则知先生之孝思也。咏秋怀之赋。则知先生之继屈骚也。是真先生之不朽也。吾又何求先生于九京朽骨间哉。噫。先生后百馀年。闻先生之风者。无不感发而兴起。克墩,子光。独何人哉。天于其时。先生才之美德之盛者。如有以为也。而又生克墩,子光。亦何理哉。岂邪正之不能相无。如阴阳与昼夜者乎。安得作先生于是日。以先生知识文章。暂为我辨是理乎。单杯瓣香。谒先生墓者。汉阳赵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