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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人集卷之九
澹人集卷之九 第 x 页
澹人集卷之九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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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执义。尾陈声讨疏。(己酉)
伏以流光迅驶。 公除奄过。仰惟我 殿下靡逮之慕。 三慈殿罔涯之恸。益切如新。仍伏念臣憃愚辁劣。百不犹人。柏府 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夫台阁寔耳目之司也。顾其职不轻而重。况当我 殿下嗣服之初。宜拣言议风采之为世所推者。置之谏诤之列。岂可以如臣无肖。苟然充数也哉。伏望 圣明亟递臣见叨之职。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冒死一陈之。惟 圣明垂察焉。呜乎。惟我 大行大王。以生知之姿。抚重熙之业。仁孝根于天性。勤俭法乎 祖宗。烛察则日月照临。明断则风雷奋发。诚天纵之大圣。不世之英主也。苟使当日廷臣精白一心。对扬休命。则三五之治。庶乎复见。而奈其任使之地。莫体图理之念。治效未究。遽遭此崩坼之变。臣实痛恨。第伏惟今日。即我 殿下一初之会也。易曰。小人勿用。书曰。四罪咸服。夫不忠于 大行朝者。非但 大行朝之罪人。乃 殿下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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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圣之罪人也。就其中王法之所不容。国人之所共愤者。即赵秉铉,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是已。噫彼赵秉铉。世受 国恩。位跻上卿。处地何如。 眷遇何如。而罔念图报。自速罪戾。渠之许多负犯。前后疏启。胪列无馀。我 大行大王亦尝烛悉。既施岛配之典。继降篱棘之 命。年前宥还。虽出于好生之德。而未为无罪而全释也。至于李应植辈。俱以靺韦之流。滥荷戎阃之任。贪饕粗悍。毫无报效之思。跳踉放纵。全没畏惮之心。枭獍之肠肚。一板如印。鬼蜮之情状。十手皆指。妖能之专事欺罔。难免首恶之必诛。凶键之互相挤陷。莫掩后出之愈悖。公货窃弄。 天鉴已烛其奸。营储罄竭。人言不胜喧藉。其他鄙污之事。滥猾之习。难以枚举。应植之四开赂门。舆儓无不戟手。观浩之一蹴登坛。同列羞与并肩。恣行胸臆。都是营私之计。闪弄手脚。甘犯罔上之科。铨选大政也。而注拟靡不参涉。牧伯重任也。而操纵惟其所欲。及夫尧镜高悬。禹鼎莫逃。而狼心不悛。䲭张益甚。倖逭至今。国言愈沸。如此不忠无严忘 君负国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且闻李应植乃于奉迎 慈教未颁布之前。私自渠营有飞拨之举。万口喧传。有耳皆闻。此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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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重莫严之事。而渠敢先几暗觇。自下有报者。细究其心。罪又何居。臣谓赵秉铉,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并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
除司谏。请还收尹致英,徐相教传 启之命。亟允鞠窍疏。(时承牌诣朝房。同诸台联章。 批不允。继降 慈教。促命传 启。乃以不敢奉承之义。独陈疏请鞠。)
伏以臣即向日台地始终求对之臣也。始之合辞而尹致英,徐相教为之首。终焉联劄而求对也。秉铉为之首。首台之论断次序。寔循公议。虽有前后之差殊。而彼其为恶逆则一也。及夫七日叫 阍之馀。 处分只及于秉铉。徐相教以下鞠覈之请。终靳 一俞。臣诚退而绕壁。窃不胜忧叹之至。际此薇垣前望。 恩点复下。义急惩讨。忙诣朝房。猥参联名之章。毕暴沬血之忱。及伏奉 批旨。若曰。日前处分。可伸台阁之责。即为入来传启。继伏奉 慈教下者。若曰。大司宪则前日求对。得蒙准请。到今事面。使此都宪传启。实合弛张之道。夫都宪求对。重在首恶。则首恶 处分。庶可准请。而臣则以从初求对之踪。未可以首恶处分。若获准请。而遽然传 启也决矣。且臣之区区迷执。虽万被诛罚。不敢为奉承计者。即徐祖教,尹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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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是已。噫彼相教疏中句语。即云海之所不敢道。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 慈圣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尧之圣。 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 慈覆中物。而彼相教,致英。乃敢以 宫闱等语。肆然发口。自陷于诬逼之科。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釰而寸脔之也。且其凶疏。决非一朝一夕之故。造意之叵测。下语之绝慝。其必有隐情憯谋酝酿绸缪者存。而莫之发也。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鞠覈。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 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莫严。为我 慈圣殿下之罪人者。独非我 大行朝之罪人。 殿下之罪人乎。 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 殿下其何以一日容贷。满廷诸臣其何以一日忘君雠国贼也。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鞠不鞠。尚逭显戮者。古今未之有也。至于李应植,申观浩之干纪犯分。必诛无将。李能权,金键之传法作俑。俱系罔赦。亦不可以篱棘岛置而止。臣虽无状。粗具彝性。 饬教之下。非不知义分是怵。渎挠为惧。而义谛有所差异。衷情不能自已。玆敢冒死陈章。仰渎 崇严。伏乞 圣明仰禀 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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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挥 乾断。亟 允诸罪人鞠覈之请。俾 王章伸而舆偾泄。仍治臣慢 命之罪。以严法纪焉。
复 除司谏。自列请递疏。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一日不与共戴一天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至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诛无赦。必鞠乃已之义。而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之前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乃告 君不诚也。是乃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旋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抵敌。至发 辞教。况今 因山渐近。痛冤弥增。姑俟宁静之方。为此敦迫之举。而未始以诸凶之罪犯。为可贷而终贷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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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宁冒举世之讥议。姑且承顺。以俟 大葬之毕。而不敢一向拂逆。重贻渎挠于 严饬之下。遂乃冒没肃 命。随众传 启。而顾臣不诚之罪。负心之愧。不待人言而固已自讼不暇。未几而台劄果出焉。其曰壤损。曰不严。诚亦在臣为厚恕也。臣以被驳之人。犹不自恤。窃庶几因是而天讨大行。舆论夬伸。方攒手颙俟。而遽降劄疏还给。承宣问备之 教。继伏见 慈教。责之以挟杂尝试。至 命远配。臣固知伊日处分。亶出于严朝纲之意。而自顾恧蹙。继以忧慨。历月而不能自已也。不意玆者。薇垣 除旨。复下于缩伏俟谴之中。攀 诰惶懔。尤莫省所以自措。噫彼以直截为辞而方在行遣。臣以坏损遭弹而重玷台次。晏若平常。腼然冒居。则是诚不识羞耻也。是真不严声讨也。有臣如此。安用为哉。且臣于向日宾对。猥随诸台之后。有所仰聆于 帘前矣。若曰。予之母仪为五十年矣。彼徐相教,尹致英事。苟欲声讨则何不言之于其时。而今始发之乎。予乃其时之人也。朝臣亦其时之人也。严乎至矣。 圣人之言也。即此辞教。可以仰认我 慈圣殿下之深痛极惋于逆教之凶疏。而慨廷臣声讨之后时也。为今日廷臣者。其孰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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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饮泣。惭痛欲死。即地磔脔此贼。以快君雠。以赎当日不言之罪之万一。而顾急于首恶之请律。求对之 启。未免偏举。及夫秉铉 处分之后。上下相安。若以一秉铉置辟。为足以伸 王章而快舆愤。而至于诬逼我 慈圣之罪人则不之究竟。并与李应植申观浩之无将不敬。李能权金键之至妖绝慝。而姑从减等。岛棘磨勘者。然四方之人。何以知 圣衷之积有斟量。廷议之屈意奉承。而天讨之终于必行。舆论之终于必伸也哉。此所以举国公议愈往愈沸。愈久愈激。以至于一边传 启。一边弹驳。朝纲台体。壹切扫地。是实传 启诸臣之不能积诚回天。而遽然奉承。弹驳之来。有以招之也。此尤臣满心惭恨。决不敢抗颜复蹈于台端一步也。况臣偾误非止一再。臣即昨秋台臣之一也。彝性所具。非不发竖胆掉于凶疏句语。而既不能即地抗章。向来一疏亦后于人。末乃传 启随参。至被讥评。身居台地。当言不言。是溺职也。心知不可。然且随众。是故犯也。臣罪臣知。万殒难赎。顾今 启菆隔日。崩号如新。区区言私。实所不敢。而寅缘苟冒。甘犯无耻。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也。玆敢陈章暴实。冒悚仰渎于 严庐之下。伏乞 圣明仰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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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朝。亟 命递斥臣职。仍治臣前后无状之罪。遄降威罚。以谢台论。以为为人臣溺职故犯者之戒焉。
  附原本(时以相教,致英传 启事。台论踵发。自 上至命远配。余以传 启随参。拟以前衔自列。治疏将上之际。复 除台职。以自列之章。请宥投窜诸人。甚涉如何。遂删削以上。本呈彻。是其原本也。附于下。以见当日事实。)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不与一日共戴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致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杀无赦。必鞠乃已之义。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告 君不诚也。是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曲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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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敌。至发 辞教。况今 因山渐近。疚痛莫抑。姑思宁静之方。为此敦迫之举。而未始以诸凶罪犯为可贷而终贷之也。臣无宁冒举世之讥议。姑此承顺。以俟 大葬之毕。而不敢一向拂逆。重贻渎挠于 严饬之下。遂乃冒没肃 命。随参传 启。而顾臣不诚之罪。负心之愧。不待人言。固已自讼不暇。未几而台劄果出焉。其曰坏损。曰不严。诚亦在臣为厚恕也。臣以被驳之身。犹不自恤。窃庶几因是而 天讨大行。舆论夬伸。方攒手颙俟。而遽降劄疏还给。承宣问备之 命。继伏见 慈教。责之以挟杂尝试。至 命远配。臣固知伊日 处分亶出于严君纲励臣分。而自顾恧蹙。继以忧叹。历月而不能自已也。噫彼以直截为辞而方在行遣。臣以坏损遭弹而晏若平常。诿以前衔自列。有违格例。包惭冒讥。苟然度日。则是诚不识羞耻也。是真不严声讨也。有臣如此。安用为哉。惟愿遄被威罚。以安私分。以谢台论焉。臣方俟谴。何敢妄有所论。而区区愚衷。窃不能无致慨于近日之事也。夫莫严者朝纲也。莫重者台体也。无是二者则国不得为国矣。噫。昨日求对。今日传 启。今日传 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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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联劄。敦迫之 教夕下。弹驳之议朝发。朝纲台体。一切扫地。是岂无所以然哉。职由天纲失之太恢。舆论郁而不伸。 朝家处分。有未尽厌服人心而解四方之惑故也。臣请以前疏未毕之说。为 殿下洞陈之。噫彼相教。凶疏之酝酿排铺。厥有由焉。金兴根。国之荩臣也。以地则国存与存。休戚是共。以人则乃心 王室。夷险靡他。 大行朝眷毗之隆。迥异馀人。为群奸之所顾惮者久矣。彼其心以为除去此人。则可以恣行而无忌。乃聚虺蜴之徒。潜售鬼蜮之计。满纸构诬。必欲甘心。至以绝憯绝悖之语。上及莫重莫严之地。此其计决不在诬一金兴根而止也。苟非然者。论人之章。何患无辞。而必以 宫闱二字及伺察缔结等语。直肆诬逼。无所顾忌。至此之极也。匪徒祸人而实则祸国。欲以诬人而甘于诬上。向微我 大行朝象魏在彼之 教。则其势将不知于何止届。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骨颤矣乎。臣于向日宾对。猥随诸台之后。有所仰聆于 帘前矣。若曰。予之母仪为五十年矣。彼徐相教,尹致英事。苟欲声讨则何不言之于其时。而今始发之乎。予亦其时之人也。朝臣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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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人也。严乎至矣。 圣人之言也。即此 辞教。可以仰认我 慈圣之深痛极惋于逆教凶疏。而慨廷臣声讨之后时也。为今日廷臣者。其孰不失声饮泣。惭痛欲死。即地磔脔此贼。以快君雠。以赎当日不言之罪之万一。而顾急于首恶之请律。求对之启。未免偏举。及夫秉铉 处分之后。上下相安。有若以一秉铉置辟。为足以伸 王章而快舆愤。而至于诬逼我 慈圣之罪人。则不之究竟。并与李应植申观浩之无将不敬。李能权金键之至妖绝慝。而姑从减等。岛棘磨勘者。然四方之人。何以知 圣衷之积有斟量。廷议之屈意奉承。而天讨之终于必行。舆论之终于必伸也哉。此所以愈往而愈沸。愈久而愈不已也。此臣之未解者一也。凶疏之指使听嗾。断案自在。而此又岂蒙騃如相教。轻佻如致英。两个所绸缪而已也。臣前疏中隐情憯谋。莫之发云者。非过语也。决知有枭肠獍肚。蛇盘蚓结。打成一片烂熳和应者存。而一鞠尚迟。凶薮自如。妖腰乱领。贷头游魂于覆载之间。乃或燕燕居息。扬扬自得。而独金兴根之一心向国。为逆教之所诬者。则栖屑江郊。收叙不及。以 大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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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被 恩遇。乍谴旋宥之人。而不得一泄至恸于 大行大王在殡之前。展一分报效于终事之地。此又四方之所以滋惑者。非为金兴根也。诚恐旌别之政有所未尽。而惩讨之大义。终晦而不明也。此臣之未解者二也。至如李济达,金昌秀,林翰洙之或自列于有事之时。或违傲于 牌召之下。均之有噤默之失。而赵云卿之始之联疏。终焉自列。诚为两截无当之人。 大行朝之罪之也。亦为是耳。而其视夫承逆英之指。掇拾凶疏。从而为说。莫之知耻者何如也。投畁经年。足惩其罪。而今当大霈之后。独漏疏放之典。之二三臣之放与未放。固无干于 朝政之得失。而亦国人致讶之一端耳。此臣之未解者三也。书曰。用顾畏子民碞。传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夫民心之向背。民口之从违。而国家之治乱系焉。昔人所以喻之以碞险防川。良以是也。矧乎我 殿下一初之政。八域之所颙仰而想望者何如也。顾今急务。无大于顺民心以收其判涣。听民言以息其嚣聒。自底于大同雍熙之域也。今臣所陈。非臣一人之言也。乃国人之言也。不尔则臣焉敢不避越俎。张皇为辞。仰渎于 严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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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也哉。伏望 圣明仰禀 东朝。亟降 明命。暴扬相教致英及诸凶必诛之罪恶。使四方之人晓然知传 启之出于姑贷。而天讨之终必大行。舆论之终必夬伸。金兴根特 命收叙。以阐我 大行朝未卒之德意。以解国人之惑。投畁罪人李济达,金昌秀,林翰洙。窜配罪人赵云卿并许疏放。克恢一视之泽焉。顷日三台之被罪。寔由于严朝纪之意。而其官则台阁也。其事则惩讨也。过加摧折。诚欠包容。一体宥还。恐不可已也。臣即昨秋台臣之一也。彝性所具。非不发竖胆掉于凶疏情节。而既不能即地抗章。向来一疏亦后于人。而末乃传 启随参。至被讥评。身居台地。当言不言。是溺职也。心知不可。然且随众。是故犯也。臣罪臣知。万殒难赎。伏乞亟治臣前后无状之罪。以为为人臣溺职故犯者之戒焉。
除司谏。自列请递。尾陈惩讨疏。(辛亥)
伏以臣本辁劣。最为人下。通籍十七年。蔑有丝缕报效。触事偾误。无往匪辜。以至于昨年之一行试役。身名涂地。不免于徇私负 国之归。抚躬惭痛。直欲剚刃自刳而不可得也。噫。臣虽万万无状。万万无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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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具彝性。亦四维中物。当初元广 庆之会。膺一方掌试之 命。咫尺 帘陛。恭聆我 殿下若我 慈圣殿下恻怛之教。丁宁谆复。不啻严截。纵才具不逮。未有以对扬万一。而苟其怀着私意。罔念图效。即人理臣分之所不敢出也。臣岂忍为是也。断断寸耿。自矢靡他。而究乃事与心违。命与仇谋。榜眼一出。刺口四腾。盖臣儱侗疏闇。矇于鉴别。拙于身谋。偏执己见。胶守常法。谓神可质。妄信寸心之不欺。径情而行。全忽众目之傍伺。毕竟颠踬。臣实自取。物情由臣而失平。法纲由臣而坏损。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大僚之止请谴配。固已失之太恕。而乃者 圣度天大。不加重诛。行遣未几。旋即 宥释。有若微眚小罪之薄施警饬者然。自顾微臣何以得此。攒戴 洪渥。涕泪交横。归伏穷庐。恧蹙弥深。惟有铲匿自靖。息补是图。以为毕生不报之报矣。千万不自意 大霈旁流。贱名混厕于给牒。 恩叙继降。谬眷至及于记簪。薇垣 除旨。荐下于数旬之内。臣于是惭惶震越。尤莫省措躬之所。呜乎。山薮包荒。 圣恩之涵覆无极。云天恋结。 耿光之逖违既多。况今声讨方张。区区私义。有未暇顾。而第念如臣遭罹。如臣衅负。殆四百年设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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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觏。不洁之蒙。此生难洗。已亏之质。复完无望。以此情踪。纵不敢矢口自污。呶呶辨晢。以速屑越之诛。而其何可诿以既往。晏若无故。扬扬弹束。复厕朝绅之列。重为举世之所笑乎。不识羞耻。犹属臣身。而玷辱朝廷。所关匪细。玆敢毕暴情实。冒渎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 鉴谅。仰禀 东朝。亟递臣见授台衔。仍令选部。永刊臣名于仕籍。以为为人臣弗职者戒焉。臣方自列。何敢赘有论说。而事在目下。有不得泯默者。略效明张之义焉。窃伏念今番 迁祧之议。寔天经地义之质俟弗惑者也。噫。彼权敦仁倡为邪论。疑乱 邦礼。妄截先贤之句语。牵附己见。谬引 国朝之行典。臆定 室数。至逼莫严之地。自陷不敬之科。虽幸 圣衷克断。 钜典获正。论厥干系。 邦宪自在。至若章疏论启之胪列诸条。罔非人臣之极罪。臣无容悉数枚举。架叠为说。而就其中纳医一款。诚亦难贳之断案。有一于是。容贷不得。三司之联讨峻发。 一俞之夬断终靳。国言沸郁。愈往未已。及伏读 慈教下者。明喻逮事之义。断之以有此天厌。曲从请律之言。申之以太阿在前。 大圣人好生之德。窃不胜钦仰万万。而第惟莫严者 王法也。莫遏者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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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若负犯之至重。而止于门黜。则恐或有欠于明天理立人纪之大经大法。而国言之沸腾。无时而底定也。伏愿 殿下渊然深思。仰禀 东朝。亟 允加律之请。以快公愤焉。
忠良应制。对读官蒙 点。自引乞变通疏。
伏以臣即伏奉忠良应制对读官之 命矣。试事至严。顾何敢追引情势。重速辜戾。而第念臣年前遭罹。即 国朝设科后创觏。薄谴未几。旋蒙 宥叙。 天鉴所烛。纵瑕垢之毕涤。人言罔极。固衅秽之自如。铲匿没齿。臣实自矢。而一疏鸣暴。未蒙 恩谅。屡叨 记簪之眷。复厕彯缨之列。分义攸怵。淟涊周行。而衾影之愧。面目之腼。盖未尝一日间焉。况乎试席一步。即是臣已往之偾辙而毕生之艮限也。今何可诿以事属稍久。扬扬冒膺。甘犯无耻之科。而重招举世之讥议也哉。 召牌俨临。趍承无路。玆敢随诣朝房。陈章冒渎。伏乞 圣明俯垂 鉴谅。亟递臣对读官之任。以完试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朝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升资 除副揔管辞疏(丙寅九月)
伏以 御㡧移奉。 圣慕深切于见羹。 銮跸载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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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胥欣于瞻旄。凡厥在列。怆与忭并。仍伏念臣于日前。伏奉 特旨下者。进臣以嘉善大夫之阶。周庐 恩命。华诰荐宣。臣始之惶駴。继而恧蹙。莫省措躬之所也。夫爵命之施。其道不一。或以才学进。或以功能进。或以年劳久勤进。无是数者则上之为滥授。下之为侥冒。惟滥与侥。官箴兴焉。况玆阶也。即周之中大夫。汉之侍郎是已。班亚八座。秩超二品。与闻乎朝廷之议。趋参于起居之列。号为衣冠之隽选。非与庶官下僚之闲漫者比。虽于平常无事之时。固不可夫人而授之。夫人而冒之也明矣。顾今丑寇猖獗。保障失险。四郊深多垒之耻。 重宸勤听鼙之思。此正君臣上下淬励一心。图所以剿殄剋复。转否为泰之大机会也。此时之一官一职。尤宜慎惜。以待夫有功之人。而乃者格外之 恩。遽加于至愚陋极朽钝之如臣者流。臣固不足言。而诚恐有识之窃议于 朝家用舍之政也。臣迹本寒畸。姿又辁劣。直无所肖之一贱品耳。遭值倖会。滥窃科第。游翔台阁。辊跻绯玉。涯量已踰。涓勺莫酬。重之榆景渐迫。樗材无当。退伏畎晦。歌咏 圣泽。以为馀生不报之报。而伏遇我 圣明光御。万化维新。以少须思见之愿。怀未忍便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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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迟回 京辇。淹延羁寓。寔出于区区爱 君之忱。而至若荣途之更进一步。万非臣寝梦之攸希。今玆误 恩。果奚为而至也。臣之不才蔑学。无寸长尺能之可以裨补。即 渊鉴之所悉烛也。特以立朝之岁年稍久。姑且予之资级。俾为荣观乎。则又万非臣义分之所安也。狗马之报效都蔑。凫雁之浮休惟意。劳无可言。勤于何有。即上所陈数者。无一而可者也。臣何敢倖猎为荣。恬冒无耻。重招丛身之讥。而自归秕政之科也哉。顾臣蚤孤零丁。偏母是依。仅及释褐。恸缠衔索。每念古人风树之感。自不觉清泪之被面。匪分 宠秩。获援 恩例。煌煌 貤典。荣及丸幽。即臣毕生之至愿也。而不衷招灾。惧更深于忝尔。 则哲贻累。分滋悚于顾私。明发不寐。渊谷在前。玆敢毕暴衷臆。冒渎 聪听。伏乞 圣慈俯垂 鉴谅。将臣新授资秩。划许收还。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
辞吏曹参判疏(己巳十月新通。庚午二月 除拜。)
伏以 太寝之楹桷重新。 神理孔安。吉日之卤簿夙启。 圣慕克伸。凡在瞻聆。蹈抃惟均。仍伏念臣畸寒辁陋。百无肖似。直 圣世之一倖人也。学未通方。文不适用。功令末技。亦复后人。而遭值休明。沐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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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大唱名。长弟滥窃。是倖科也。立朝以来。弱植无援。游翔台阁。劣有岁年。外内历试。毫无裨补。而玉署喉院。辄蒙 中批。是倖官也。恭遇我 圣上御极之后。簪履不遗。屡被收录。 特授以嘉善阶。旋侈以 经筵衔。 洪恩厚渥。与天无既。倖之又倖。至此极矣。涯量已踰。志愿亦毕。惟有退伏田庐。攒戴顶祝。以为馀生尘刹之报。而至若名途华贯。万非臣寝梦之攸希。乃者亚铨通拟。谬及臣身。又不几月。 除旨遽降。臣始之惶駴。终焉𢥠恧。诚莫晓 误恩之何为而至此也。噫。 熙朝庶官。奚之不难慎。而至于是职。尤未可倖而有之也。天官小宰。佐平邦治。文部左选。与论官材。典领总覈。虽长席之专管。通塞振理。或末议之参闻。斯固衣冠之隽选。衡镜之重任也。必其识鉴清远。标望俊爽。与夫阀阅家世。见闻践历。优乎其有馀。乃可论儗。于是数者。臣顾有一乎哉。无是而授。上之为苟。无是而冒。下之为滥。惟苟与滥。均之为倖。倖而得官。不肖之幸而非贤者之幸。一人之幸而非 国家之幸也。 天哲由是而玷。公器由是而亵。物议由是而哗。斯岂小故也。伏况臣狗马之齿。癃朽忒甚。凫雁之迹浮休靡常。虽处之以闲漫职司。犹惧其无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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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以置诸剧曹。俾贰铨综之责。用赞平允之政也哉。左右参倚。无计承膺。方拟控辞恳免。而时值 动驾在即。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忱诚纵遂于从迈。夤缘蹲仍。愧惧深增于侥冒。用敢披沥衷臆。仰渎 聪听。伏望 圣明俯垂 鉴谅。将臣新授职名。划行递改。俾官方重而贱分安焉。
辞吏曹参判再疏
伏以臣之冒叨是职。迄至子今者。曷尝有一分可堪而然哉。诚以义严从迈。分粗伸于一肃。诚浅格 允。惧深深于再渎。淟涊蹲据。行将匝月。而求解一念。盖未之晷刻忘也。间尝随诣牌望。通枳之与闻。又复代斲政席。唱注焉冒行。而不过是应唯焉已。填补焉已。至于流品之臧否。班簿之高下。昧如也。如是而尚可曰政人乎哉。退自循省。不觉发骍。且念臣年与病深。形俱神铄。枯落癃尪。无堪陈就之状。寔 渊鉴之所俯烛。而近又交敚之节。宿祟增剧。痰火炽而胃气全阻。风眩作而脚部不仁。宛转旅次。蠢动末由。重任虚縻。如添一病。玆具短牍。仰干 聪听。伏望 圣慈俯垂 悯谅。将臣所有职名。划 赐递免。俾公私耦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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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因北咨所报。预筹备御外侮。仍陈镇抚营勿为撤罢疏。(未彻○甲戌)
伏以惟天惟 祖宗。眷佑我 国家。 元良诞降。已七朔于玆矣。岐嶷天挺。 日表非常。 震邸庆主鬯之重。 慈殿供含饴之欢。此诚 宗社万亿年无疆之休也。况于月前 水痘遄复。 缛仪再行。欢欣忭祝。久而弥切。仍伏念。臣犬马之齿今为七十有六。立朝且四十年。猥以无似。蒙被 三圣朝厚渥。历扬名途。辊厕二品之列。顾无寸长尺能之酬塞职责。片言半辞之裨补治理。随逐行队。徒窃廪禄。今焉癃废枯落。病随而痼。恹恹尸居。饬巾待尽。时节起居。旷不趋参。朝廷论议。漫无与闻。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第惟缕息未泯之前。一段忠赤。根于彝性。磨灭他不得。目见 国家艰虞之在即。而不之一言。溘然入地则是生为不忠之臣。死为不忠之鬼。上而负 国恩。下而负臣心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死而一陈之。惟 殿下垂察焉。臣于日前。得伏见北来咨文之誊传外间者。槩总理衙门据洋将日意格所言。片奏请旨。至下朱批依议。自礼部抄录片奏密行飞咨。俾我国豫筹办理。臣计洋将所言之真假。其来之迟速。有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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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总衙之据闻片奏。礼部之请旨密咨。断然非虚声也。臣窃意 厦毡宵旰之忧。庙堂阴雨之戒。一倍憧憧。靡不用极。而伏见伊时宾对揆奏。以为丙寅设炮以来。器利兵精。武备修治。比年蓄积。军食自足。脱有不虞。无足为忧。继以请遣回咨译官。以谢密咨飞通。兼请 谕旨排解。又请遣渡海译官。复申和好。先报馆倭。俾之飞通。以年前彼国书契之皇字敕字大违前式。义不受纳。数年相持。谓之自我启衅。无故闭绝。罪前守臣。有若解说者然。镇物之量。示人以无畏。先事之见。制敌于未来。大臣之为 国家计。有可概见。而嗣是以𨓏。侧听久之。未闻有深忧长虑警动奋发。内而陈修攘之策。外而讲备御之方。坚持定算。示民固志。毅然为不可犯之势。而顾沁沁泄泄。恬嬉玩愒。晏若太平无虞。至于日前宾对所奏。预拟追赃于直指复 命之前。请补公用。略陈生弊于武卫设营之后。以塞国言。而军国急务。未之及焉。以臣疏逖。未敢知密勿谋猷之有何措处。而区区寸耿。窃不胜忧悯之至。臣于私次病伏之中。窃听于国人之论。其君子者曰。彼洋夷之距我国。隔重溟十万馀里。其涉海冒险。一至再至者。其意盖将借通商之名。立讲和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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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乃设铺头筑炮台以自树固。饵之以奇技淫巧。贫弱我国力。染之以诐教邪书。移易我国俗。其究焉鳞介我冠裳。禽犊我人类。以至名城雄都。惟意占据。子女玉帛。惟意恣掠。必欲空其国而后已。观于中国人所撰海国图志瀛寰志略所载。日南各国。竺西诸国。已然之迹。可知已。以我东方箕圣后三千年礼义之邦。里为邹鲁。户诵孔朱。为举天下一片乾净之土。而岂可一朝而胥而为夷。自陷于污秽腥膻无父无君之归也哉。彼尝一挫于丙寅。再衄于辛未。深知我国之未可轻犯。而日本之于我国。有三百年和好之谊。向来国书之违式。未必非洋人之变易其国规。故生衅隙于我。而今玆动兵云云。亦安知不为洋人之所胁勒而驱使之乎。夫伐人之国而先声。非计也。彼洋将所云。亦未必不出于藉彼恐我。售其讲和之计也。其来未可必。而纵彼果来。必不如壬辰之恣行屠掠。且彼为客我为主。彼以曲我以直。彼以邪我以正。吾何畏彼哉。不来则幸矣。来则有战而已。讲和决不可为也。其小人者曰。彼之欲甘心于我久矣。况闻安南新破。兵力甚锐。兼以日本合势。三道来抢则以我国今日国计。今日兵力。今日庙谟。其可抵敌矣乎。且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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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辛未之使彼挫衄。有恃故也。今则无恃矣。将何力而御之。何术而退之乎。不来则已。来则其讲和必矣。臣窃计今日之为 国家谋者。皆君子中巍然为信臣者也。其高见远识。超出国人之上。秉义之确。守经之正。断无以国与敌之理。而臣愚之区区过虑。如不及今为备。而彼若乘我不戒。猝来薄我。我无以退之。则庸讵知不中于小人者所云耶。此臣所以中夜屡兴。不第为杞人之忧而已也。呜乎。我 殿下甲子御极后。十年之间。 宗社之凛乎缀旒而磐泰之矣。生民之几于沟壑而衽席之矣。仓储之荡然空枵而在在充溢。武备之极其疏虞而一一修新。严赃污抑豪强。而闾里举皆安业。缮城池增防戍。而边鄙恃以无恐。环东土几千里封域。晏然无事。乃若三百年未遑之 正衙。一新改观。光复 祖宗之旧。及夫丙寅洋扰。贼势猖獗。人心波荡。 社稷之危。迫在呼吸。而乃确执勇断。不慑不挠。 命将分剿。风飞雷厉。卒之丑虏自遁。邪类尽歼。使吾东衣冠小华之国。免为夷狄禽兽之域。惟玆之举。足以轩天地炳日月。质无疑俟不惑。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也。此寔由 殿下之洪福。 慈圣之默运有以致之。而亦体 国之地。尽心鞠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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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克至于今休也。不幸运有所诎。圣犹不免。昨冬之郁攸告灾。 寝殿延烧。今夏之星孛示警。恒雨极备。漕船臭载。一年之赋纳多缩。民命漂渰。三南之状闻相续。捐帑降纶。丙枕靡安。重以中外之储积俱空。军乏馈饷之需。大小之炮具未完。士昧演放之法。际此北咨之来。人心大变。街巷从以兴骚。物价倍腾。市井暋不畏法。都下遑汲。若不保朝夕。以今见状。猝有急警。将不知于何止届。并与斥邪扶正撑宇亘宙之大义理而无地可讲。彊域之蹂躏。人民之奔迸。不遑暇恤。而奈 宗庙社稷何。天下后世何。此又臣寤寐摽拊。直欲痛哭而流涕者也。噫。以我 殿下英明上圣之姿。励精图理之念。宜其克享天心。从欲以治。而灾咎之荐仍。忧虞之孔棘。至于如此。玆曷故焉。臣愚死罪。未敢谓无所以然也。呜乎。昨冬 亲揔。即大圣人所当为不容已之举也。 殿下之春秋鼎富。国内之事役几毕。元圣之复子明辟。正思释务而就閒。成王之垂拱仰成。不敢自逸而诒劳。于是乎庶政躬揽。专在于替忧。众弊略祛。惟恐其归怨。此实我 殿下尽伦达孝之盛德至意。而不幸鬼蜮之徒乘机潜伺。蔑伦悖义。悍毒无惮者。挺身尝试。嗜利无耻。遐贱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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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同声和应。朝投一匦。暮投一匦。敢以于敌以下所不敢道之言。言之于 殿下之前。公肆侵逼。罔有纪极。以至举朝惊惋。八方骇惑。使周家孚先恭先之美。掩而不章。上以累 圣德。下以滋群疑。以 殿下烛奸之明。深知其语逼莫重。至降 严批。而姑以不杀之仁。岛而棘之而止。国言久而愈郁。 王纲从而不严。自是而老成守正之臣闭门敛晦。读书有识之士绕壁忧叹。惟幸休戚之地。左右 王室。协赞共贞。庶其有济。而国事率多苟且。民志迄无定向。有言责者。以噤默为能。有官守者。以姑息为务。骎骎至于因循苟安。莫之振焉。臣愚死罪。窃以为上穹之降灾。外忧之致骚。未必不由于是。而亦未必不为国家之幸也。噫。水火寇贼。圣世之所或有。而在君上恐惧修省之道。毋曰是适然。而咎在予一人。惕然警发。内修外攘。未必不为殷忧之戒。多难之兴。传所云国无外忧则亡。古大臣所以日奉四方水旱盗贼者。良为是也。今玆之时。正我 殿下大警动大惕悟。大奋发大有为。俾转灾为祥。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夫善治病者。先察其病根之所由。而对投其良剂。补养其元气则外邪不能入。善为国者。先审其国势之所安。而修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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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政。壮固我彊圉则外寇不能侵。不审其所以安之术。而欲求其安。不可得也。顾今 国家之举而措安。在乎 殿下之方寸间一转移顷耳。诚愿 殿下先从身心上始。懋典学之工。尽敦伦之实。以光君德。开众正之门。广敢谏之路。以立朝纪。严淑慝之辨。示好恶之公。以靖世道。停不急之务。祛无用之费。以赡军需。宽力役之征。厚灾荒之政。以收民心。修攻战之具。明简阅之方。以严武备。坚主战之议。申斥洋之禁。以壹众志。择于文武廷臣中老成重厚。有器量有智虑。屹然不动者。咨以军国大事。清严公忠。不爱钱不惜死。确然有守者。置诸藩阃重地。以至百司庶府。金谷衙门。列郡各镇。防御边地。惟人是取。不次擢用。俾各精白一心。恪勤职掌。罔敢或懈。慎固封疆。罔敢或弛。第其勤慢。信赏必罚。上下相维。如臂之使指。手之捍头。血脉流通。伸缩惟意。内有磐石之安。外有藩垣之固。则何畏乎法美。何惮乎日本。书曰。有备无患。传曰。安不忘危。彼洋倭之果来与否。非臣愚昧所可逆睹。而在我内修自强之道。不害为豫备之策长安之𧗱。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可行而不可废也。且臣于日昨伏见 传教下者。有江华前镇抚使臣申櫶。内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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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之命。继而 命镇抚使革罢。复旧例以文臣差遣为留守。臣谓职名之重。留抚罔间。备御之能。文武何择。因时制宜。或革或复。无有不可。而第念镇抚使之设置。自丙寅洋乱后始。诚以江都之为畿辅之藩蔽。海防之咽喉。洋舶之所必由也。遂乃增置骑士。选募炮军。厚其廪稍。重其犒赏。以为缓急之用。又以为营门体统不重则不威。仿京营统营制。置大帅以领之。用外登坛例。使一军有所统率。外夷有所畏惮。盖惩于丙寅已事也。且前镇抚。屡经元戎。素号宿将。晓解兵略。熟谙夷情。此时此地之属之此人。诚得矣。闻以微细事有所撕挨。以至废务。期于递解。臣未知本事之如何。而暂时撕挨之端。私事也细故也。异日备御之责。公事也大计也。审絜轻重。断不可以私而废公。以细故而误大计也。既已许解。俾伸其微私。旋复仍任。以责其后效。岂不为公私之耦得。缓急之足赖矣乎。臣本书生。不识时务。军旅之事。尤所茫昧。况今昏谬老悖。病且垂死。而忧爱耿耿。不能自已。妄犯忌讳。冒陈衷悃。伏望 圣明俯赐 澄览。诛臣悖谬之罪。以为为人臣之戒。采臣狂𥌒之言。以为为 国家万一之补。则臣当感泣泉下。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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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极。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无任激切屏营怖畏之至。(缮写将上之际。伏闻镇抚营革罢 传教。乍收旋颁。 大院君晓发德山行次。是夕大雷雨。夜坐待朝。遂焚章咏诗。即日出都还乡。)
澹人集卷之九
 启辞
  
宾对时玉堂进参所怀
臣以謏陋疏贱之踪。 特点蒙恩。冒厕 经幄。亦既有年矣。连值事故。未尝一登 筵席。仰陈刍荛。而耿耿忧爱。自切于中。乃者逖违之馀。复叨 除旨。猥随宾对。获借方寸。虽臣肤浅未敢以论思自居。而区区愚衷。不容不有所仰尘矣。窃惟帝王为治。必本于讲学。而讲学之要。所贵乎不息。在乾之大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夫天之所以为天。惟曰不息而已。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亦惟曰不息而已。使天而有一日之息焉。则两仪错而四时盭。物不得遂生矣。人君而有一日之息焉。则百度隳而庶政厖。治无以从欲矣。此古昔圣王。若大禹之惜阴。成汤之日新。文王之纯亦不已。要皆与天为一。未始有一息之间也。惟 殿下自御极以来。励精图治。专心典学。课日讲对。罔或间断。大小臣工。攒手钦诵。脩来缉熙之盛。谓可以日月计也。夫何挽近以来。渐不如初。作辍无常。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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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妨。一年之停阁居半。寒暑颐 禀。数朔之召接并废。臣于私第。每接朝纸。窃不胜忧叹之至。及夫就直之日。取考 经筵日记则自春至今。 法筵则一向停辍。四月后召对。仅十馀次而止。臣未敢知 圣学已臻于高明。无资乎讲对否乎。而在圣人不息之工。恐未至耳。间者庚炎方熇。 讲筵禀停。规例则然。且况周滦之大礼将举。尧墙之 圣慕靡逮。此时开筵。固知无暇。而一曝十寒。邹圣垂训。难推易间。朱子示戒。伏愿继自今奋发猛省。俟新凉之渐生。趁 远期之稍间。频接臣邻。时 赐讲对。且不息之工。非特讲对为然。凡于一政令一施为之间。一言动一食息之顷。常存此心。念念不忘。便是不息也。惟 殿下勿以燕閒而或怠焉。勿以繁剧而遂弃之。体上天行健之道。懋君子自强之实。至诚无息。终始如一。以副举国之颙仰焉。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癸亥)
伏以遇庆称谓。臣民之大愿也。让美冲挹。 君上之盛德也。凡于豫大之会。苟可以仰体 圣心。俯慰群情。则其在三事之列。当将顺之不暇。何敢一启再启。至于屡启而不知止。自干于渎扰之科也哉。窃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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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系辨诬。粤自 国初。至于我 宣庙。正会典之谬。 英庙辨璘史之诬。洎我 殿下。痛约编之复袭前讹。乃有此专价陈辨之举。夬获准请。窃庶几嗣是以往。此等书种。不复更留于天壤之内。岂不休哉。夫为宗系积诚陈恳。期于昭洗。前圣后圣。其揆一也。臣等之援引已例。期于得请。亦岂或有间前后哉。惟我 宣 英两圣祖。未尝不始之撝谦。终焉勉循者。诚以事关 祖宗。告布之所当行也。昭示来许。称谓之不可已也。重其事故广其庆。广其庆故备其典。盖不如是则无以慰在天于昭之灵。无以示后人丕承之烈矣。顾今 殿下之为先辨诬。获准所请。即惟曰继述也。行庆布惠。丕扬鸿号。亦惟曰继述也。 殿下虽一意谦抑。奈 祖宗故事何。先儒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 殿下念 祖宗故事之不可不遵。轸臣工情恳之不可不从。亟降 俞音。俾举盛典焉。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又启]
臣等之咸造在庭。课日荐 启。是岂全昧严畏。徒事渎扰也哉。诚以爱戴蕲祝。举国之同情。铺张扬厉。我家之故事。舆情之所同。不可以终遏。已事之则然。不可以不遵也。惟我 殿下。以殷宗旧劳之圣。膺代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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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庚之兆。丕承洪绪。光御黼扆。十四年于玆矣。盛德高出百王。厚泽普洽众庶。宏休丕烈。史不胜书。治侔勋华。行躬曾闵。 长乐笃问寝之诚。朝夕惟勤。 太室僾见羹之思。春秋匪懈。 庙宫之瞻谒以时。慕深 璿帧之永妥。 陵园之展省必亲。吉叶金粟之屡迁。 显号载荐于 祢室。丕扬祖功。大统实继于 宪宗。式遵世献。 法殿重修。堂构是肯。尊阁移奉。 谟训孔彰。骏声遹追于来孝。貊音克著于则友。凡于生养追报之方。允矣尽敬而尽礼。所以政令施措之际。罔非善继而善述。周还中规。折旋中矩。声律身度。贤士时多。宦妾时少。昼讲夜对。敬大臣而尊儒贤。百工允釐。开言路而正士趍。一世丕变。冒建抑纷竞之习。撤祠院之新创。不祧示褒尚之典。树风声于来许。值水旱轰烨之异。降 温言而转灾为祥。绝土木兴作之之功。示俭德而斲雕反朴。第玆遗大投艰之业。深轸諴小祈永之方。辞教屡发于 筵席。念切怀保。帖字特揭于 殿壁。务在安辑。禁川泽之横敛。收宫房之冒占。流民复集。访闾里之疾苦。廉郡邑之贪污。墨吏咸詟。鳏寡孤独之皆有养。渰囕亦蒙蠲恤。怙故入出之必无赦。冤枉毕获伸涤。 临轩发三政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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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至及庶人。损帑减常供之数。蠲荡动以万计。劝农之 王言如纶。每岁正月。祈谷之黍鼎有响。上辛吉日。自夫 莅极以来。不啻三登泰平。所以跻世大同。聿致百禄鼎至。至于今番陈奏之举。尤光 列祖称述之烈。约编之复踵璘史。 圣衷大加震惕。专价之申辨 璿系。 先诬期获夬湔。乃者朱谕划许镌正𥞅(一作秕)史。另行查禁。自此宇内同文。咸知伦懿之攸重。使彼屋下只字。无敢讹谬之复袭。此诚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不特吾东君臣上下之所共欢祝。而亦庶几 祖宗在天之灵。悦豫于陟降之际矣。苟非我 圣上追远之诚。继志之孝。有以格神明而轶古今。则曷以致此旷绝之庆也哉。此臣等之一启再启。至于十启。不获请则不已者也。亦粤我 坤圣殿下黄裳正位。彤管播徽。蘋藻荐 七庙之享。贞吉寔叶于中馈。葛藟腾六宫之颂。温惠尤著于下逮。蚕茧称颁。仰昭俭于浣濯。螽羽诜振。伫衍庆于炽昌。肆当休期之丕膺。允合彝章之并举。伏愿 圣明勉回谦挹之衷。亟赐 允俞之音。用答天休。以副群情焉。
请亟正李寅夔,李龙会弃城辱 国之罪启辞(当宁○丙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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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昨以李寅夔,李龙会弃城辱 国之罪。合辞齐声。仰请 处分。而及奉 批旨下者。乃以勿为烦渎为 教。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抑郁之至。时值钟动。且 亲试命下。 启驾在明。不敢再烦酬应。相率退去。而绕壁终宵。忧叹深切。江都地形。寔为海口天堑。而孙石之项。险于瞿塘。舟上下击石。触之则碎。方洋丑之至也。不能以一木筏一铁锁横截遮扼而任其扬帆。甲串之津。距城楼仅咫尺。而不能以一石子一矢镞乱下射殪而任其下陆。及夫贼薄南门也。不能率一军吏登俾拒守而任其入城。乃反托以奉护 御真。恇㥘逃窜。自寺而堡。举全城而与敌。金汤关隘。任贼占据。风云储胥。任贼焚掠。使府内外几万赤子。奔迸波荡于贼锋之下。究厥罪状。合置何辟。虽万戮不足以谢沸腾之国言。请廓挥 乾断。亟正典宪。俾为为人臣弃地予敌者戒焉。
雷异求言。应 旨启辞。
伏以皇天示警。青台告异。乃者轰烨之灾。在于收藏之月。 圣心惊惕。减膳彻悬。至下求言之 教。辞旨恳恻。过自引咎。臣等窃不胜钦仰怵蹙之至。仍伏念天之有电霆。犹人君之号令也。阳动而震亨。有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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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象焉。有果决之义焉。其在诸卦。云雷之经纶。雷天之栋宇。雷地之作乐崇德。火雷之明罚敕法。雷雨之赦过。风雷之迁善。皆从奋发果决中出来。雷之时义大矣。然而动极则悔吝生。处动之道。在乎用静。静则大亨而致福。是以。震之大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复之大象曰。雷在地中复。先王以。至日闭关。后不省方。程传解之曰。阳始生而甚微。安静而后能长。夫微阳始复。而处之以安静。上下皆震。而戒之以修省。况于纯阴之月。动非其时。则上天之警告。孰有大于此者乎。用是始发始收。戴令谨书。不宁不令。周雅昭揭。可不慎哉。可不惧哉。惟我 殿下以乾刚之德。兼夬断之勇。即阼之初。百废具举。严惩贪之律而国纲振矣。轸恤穷之政而民力纾矣。 法殿重建。制度焕然一新。邪窝痛锄。宇域廓乎清明。以至班簿之更张。货币之变通。靡不单心积虑。制治保邦。宜其感召和气。休应日臻。而民志迄未底定。天谴重以荐叠者。玆曷故焉。臣愚死罪。窃以为 圣志之奋发有馀。而或欠于收敛安静之道也。夫阴阳之理。一伸一缩。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伸而不缩。或过于滥。张而不弛。或过于急。惟滥与急。均之为失。区区过虑。惟此而已。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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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汤六责。大雨随下。宋景三言。荧惑果徙。顾今转灾为祥。亶在于 殿下方寸间一转移顷耳。伏愿 殿下。轸震象恐惧之义。法复卦安静之道。停不急之营缮。惜匪颁之爵赏。法久而当改者。去太去甚。令出而可行者。不烦不扰。君臣上下。聚会精神。收敛贞固。休息安辑。以巩我万亿年无疆之基。则民志不期定而自定。天灾不期弭而自弭矣。臣等学术浅短。识虑謏陋。亦不敢傅会汉儒五行之传强解为说。而今玆所陈。寔出于忧治危明之断断苦衷。幸勿以应文之言而忽之焉。
大王大妃殿 宝龄望七。请称庆上 号启辞。(丁卯十一月。大臣礼官。率百官庭请。)
伏以青台颁朔。节届履长。线阳渐舒。茀禄滋至。庆祝之情。小大惟均。仍伏念开岁戊辰。即我 慈圣殿下宝甲载回之期也。海筹弥卲于望七。罔祝胥腾于朋三。此诚千一之会也。我 殿下爱日之诚。知年之喜。思有以贲饰隆奉。靡不用极。窃惟我 太母之德之功。如坤载海涵。史不胜书。而位尊俪日。阴化寔赞于摄尧。兆吉横庚。大策亟定于迎代。四载 帘帷。保护勤劳。磐泰我 宗祊。屏幪我黔黎。洪谟伟烈。𨓏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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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以 重宸欲报之思。当今日莫大之庆。金泥扬徽。铺张宏休。瑶觞祈寿。享受介福。寔我家则有之礼。而亦在列大同之愿也。伏望 禀准 慈旨。克举缛仪。以光 圣孝。用答群心焉。
璿源谱修正告讫。请上 号启辞。
伏以臣等之咸造在庭。相率仰请。寔举国大同之论。而亦我家已行之礼也。宗臣之疏一出。群情胥切于颙仰。宾厅之启八上。 批旨尚靳于 允俞。大圣人撝谦之德。窃不胜万万钦诵。而臣等之不避渎扰。不获请则不止者。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惟我 圣上。膺天人顺信之会。抚 祖宗熙洽之运。九载 光御。百度具举。宏纲大法。史不胜纪。达孝躬曾闵之行。政谟陋汉唐之治。修 正衙而拓公署。堂构底法。蒇 显号而摹 御帧。羹墙寓慕。以至斥异扶正。日月增光。诘戎御侮。阴雨豫备。纪纲立而百僚率职。惠泽究而烝黎渗液。八域咸谧。百谷用成。最是帝尧之章百。肇于既睦。成汤之殖兆。源乎立爱。盖我 殿下敦宗之懿德。报本之盛念。卓越前古。广收谱牒。 亲自釐正。司空配位之追载。 四王子孙之特封。涤诬而冤郁夬伸。继绝而 恩荣遍及。以之导迎祥和。协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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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用基我万亿年无彊之休。猗乎盛矣。圣人尽伦。 殿下既有之矣。大德得名。臣等曷敢不思所以扬厉矣乎。朝野之爱戴在是。臣邻之蕲祝在是。 祖宗之所以眷顾而申休者。亦惟曰在是。伏望 圣明渊然深思。亟 允臣等之请。千万至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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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言
  
海西儒生。请三圣祠增修崇奉上言。
伏以崇德报功。圣王之明训。修废举坠。熙朝之晠典也。惟我 圣上光承宝位。抚有方域。典神天而祠岳渎。夙夜毖祀。咸秩无文。旷礼阙典。靡有不举。以至询秩宗而设分星之坛。 命留司而修丽王之陵。凡系导和祈永之方。断行无疑。以基我万亿年无疆之休。于乎盛哉。臣矣身等。僻在海陬。迹又寒贱。何敢妄有议及于祀典重事。而第有耳目所及。常所忾叹者。有不敢徒怀严畏。怋默自阻矣。臣矣身等所居海西文化之阿斯达山。有三圣祠。寔桓因天王,桓雄天王,檀君天王妥灵之所也。谨按晋书朝鲜志。书檀君朝鲜而曰。檀君都平壤。后徙白岳。即文化。世称唐藏京。在东表日出之地。故名朝鲜。东国史有曰。檀君讳王俭。唐尧二十五年戊辰立。商武丁三十九年。入阿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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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为神。即九月山。寿一千四十八。古纪有云东方初无君长。只有九种夷。有天神桓因。命庶子雄。降于太白山神檀树下。时有熊。食灵叶化为女神。配雄而生子。是为檀君。娶非西岬河伯之女。生子曰夫娄。即遣赴夏禹涂山会者也。后为北夫馀王。夫娄之养子曰金蛙。为东夫馀王。金蛙之子曰带素。为高句丽大武王。此寔汉光武之世也。平壤有崇灵殿。文化有三圣祠。即其始卒之地也。今距檀君三千馀年。世代绵邈。记载荒略。未可一一徵信。而盖我朝鲜之为朝鲜。寔自檀君始。箕圣以之敷八条之教。丕变夷俗。历罗丽至于 我朝。大启文明。号为小华。民到今编发盖首。敦尚礼义。未必不由于檀君为之倡也。祠之建。未知创自何代。或云箕圣东出。先入玆山。立祠祀三圣。而去都平壤。或云高句丽所建。臣等謏寡。未有的考。而设置之规模盖古矣。世传祠之始建也。环山五里而封之。局内土田若树木。属之本祠。置殿监及守仆禁护。收其土之所入。以为春秋享祀供亿之费。每岁 祝册自京师至。道伯躬将盥荐。亚终献则道内秩高守令洎地方官为之。是则邑志若本祠文迹可按也。夫何百馀年来。殿监仆任匪其人。土田则潜相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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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徵无稽。树木则惟意斫伐。童濯殆尽。甚至殿宇之上雨旁风。随处渗漏。斋庐之鞠为污莱。无所庇依。及其享祀之夕。该镇别将。替行初献。儒生若而人及典仆数三人。执事于庭。祼献兴俯。不中仪式。瘠酸苦恶。太欠蠲洁。如是而尚何望明神之顾享乎哉。守土之臣。按藩之地。未尝不惕然兴嗟。而岁久弊积。查究之未可详核也。时绌举嬴。修复之未可遽议也。用是郑重。荏苒岁年。未敢以 上闻也。噫。天降明神。立之君长。德莫盛焉。肇基东土。福我黎元。功莫尚焉。春秋 降香。遣官将事。典至严也。册有 御押。上所自署。礼至谨也。夫以之德之功之莫盛莫尚。之典之礼之至严至谨。而未卒崇报。一任废坠而莫之修举者。寔 朝家之所轸念。而亦全省人士之所窃叹而累欷者也。臣矣身等生长是邦。与睹静江祀舜之仪。每切茅屋祭昭之思。况值明年降檀之甲。即地兴感。尤倍异时。玆敢不避僭越。裹足齐吁于 跸路之前。伏望 圣明渊然深思。远追历代虔奉之典。俯循矣等增修之请。依崇灵,崇仁殿例。 宣赐殿额。殿监名色。择拟本道有地望者。令铨曹 启下。使之冠带入直。考勤慢以之升黜。春秋享祀依旧例。以道臣或秩高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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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至如殿宇修改之物财。祠官供具之廪料。令本道道臣及地方官从宜磨鍊。则道内人士。其在慕圣之诚。亦必有闻风而兴起。出义而捐助者矣。是不特圣祠之尊奉。于礼则然。在 国家迓续休命。为民祈福之道。恐无大于此者矣。臣矣身等云云。
岭南儒生。请 赠吏议臣金宗武超 赠 赐谥上言。
启。臣矣等窃伏念。死而死于国之为忠。死而得其死之为烈。既忠且烈。当死而死。斯固人臣当为之大节。而 国家之显忠彰烈。 特赠屡赠。以尽夫崇报之典者。乃所以树风声而励节义。使人知亲君死长之为民彝物则。不第为死者荣也。昔在壬辰倭寇之大抢也。忠臣烈士之死国者相望也。若郭逡,赵宗道黄石之死。赵宪,高敬命锦山之死。金千镒,黄进,崔庆会晋阳之死。盖卓乎其特著者也。以臣等之所闻。故察访 赠吏议臣金宗武尚州之死为尤烈。臣等请冒死槩陈之。金宗武即故副学文简公臣金就文之子也。夙习庭训。蔚有士望。万历辛卯。用荐授獒树驿丞。寻移沙斤。越明年。倭报急。 朝廷遣巡边使李镒。御之于尚。时升平久。民不识兵。列郡望风溃。守宰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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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辈。咸鸟兽窜。无一人北首死敌。宗武独忼慨誓死。从驿骑踔数百里。直抵镒阵下。卒廑百馀。俄而贼大至。乃合鏖于州之北川。贼势既张甚。主帅又劻攘失措。先北而遁。将士随以披靡。逃溃殆尽。宗武乃下马正衣冠。以手箑授其仆汉龙曰。吾义不可去。今日固决死。汝可持此归以报家人。遂与州判官臣权吉死之。仆亦不忍舍去。一手持箑。一手执马鞚坐死。寔四月二十五日也。时卒有同里者溃归。流涕道其事甚悉。具载本州节义人事迹。而故文忠公臣柳成龙所撰惩毖录及文集中。备书不一书。是其的据也。呜乎。当凶锋猖獗之日。有守土而死封疆者矣。有佐戎而死绥下者矣。是皆处必死之地。有当死之责。其死职耳。而若宗武。一典马之官尔。地不封彊。责非死绥。相机而动。知难而退。全生图效。畴曰不可。而乃于风靡波荡之初。奋不顾身。赴死地如骛。晨夜星驰。过家不问。张空拳决性命于攒刃丛镝之中。竟至身死于国。奴死于主。其死也尤不亦烈烈矣乎。孔子曰。白刃交于前而视死如生者。烈士之勇也。又曰。杀身以成仁。宗武其有焉。惜其骨暴沙场。矢复无人。沈晦弗章。积有年所。逮我 明陵乙卯。因本孙呼吁。特降绰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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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仍享忠烈之祠。又于 正庙庚戌。因道儒上言。特 赠吏曹参议。 列朝褒尚之盛德至意。未尝不感诵攒戴。而第若人之忠之烈之卓绝彪炳。可与郭,赵,高,金数臣者。并美齐徽。抑又过之。而之数臣已施之典。独不及焉。斯岂非 圣代之阙章乎。且况本州忠烈坛列享之故学士臣尹暹。佐郎臣李庆流。从事臣朴篪。俱隶李镒幕下。及夫败溃之后。相继立殣。崇秩美谥。哀荣备至。宗武之同地同时首先殉身。而 赠止三品。未蒙易名。此又臣等之赍郁茹恨。不能无憾于一视之天也。方今 圣明在上。忠节是尚。凡系为 国死难之臣。靡有遗烛。并加 殊貤。此正千载之盛会也。臣等惟干冒是惧。不思所以阐扬遗烈。益光令典。是负公议也。负 国家也。玆敢裹足远来。不避斧钺之诛。齐吁于 法驾之前。伏愿 圣上俯垂悯谅。 赠吏曹参议臣金宗武特 命超 赠正卿。并施节惠之典。俾为为人臣死 国尽节者劝焉。臣等无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