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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人集卷之九 第 x 页
澹人集卷之九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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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执义。尾陈声讨疏。(己酉)
伏以流光迅驶。 公除奄过。仰惟我 殿下靡逮之慕。 三慈殿罔涯之恸。益切如新。仍伏念臣憃愚辁劣。百不犹人。柏府 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夫台阁寔耳目之司也。顾其职不轻而重。况当我 殿下嗣服之初。宜拣言议风采之为世所推者。置之谏诤之列。岂可以如臣无肖。苟然充数也哉。伏望 圣明亟递臣见叨之职。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冒死一陈之。惟 圣明垂察焉。呜乎。惟我 大行大王。以生知之姿。抚重熙之业。仁孝根于天性。勤俭法乎 祖宗。烛察则日月照临。明断则风雷奋发。诚天纵之大圣。不世之英主也。苟使当日廷臣精白一心。对扬休命。则三五之治。庶乎复见。而奈其任使之地。莫体图理之念。治效未究。遽遭此崩坼之变。臣实痛恨。第伏惟今日。即我 殿下一初之会也。易曰。小人勿用。书曰。四罪咸服。夫不忠于 大行朝者。非但 大行朝之罪人。乃 殿下之罪人。
伏以流光迅驶。 公除奄过。仰惟我 殿下靡逮之慕。 三慈殿罔涯之恸。益切如新。仍伏念臣憃愚辁劣。百不犹人。柏府 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且感且惶。不知所以自措。夫台阁寔耳目之司也。顾其职不轻而重。况当我 殿下嗣服之初。宜拣言议风采之为世所推者。置之谏诤之列。岂可以如臣无肖。苟然充数也哉。伏望 圣明亟递臣见叨之职。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冒死一陈之。惟 圣明垂察焉。呜乎。惟我 大行大王。以生知之姿。抚重熙之业。仁孝根于天性。勤俭法乎 祖宗。烛察则日月照临。明断则风雷奋发。诚天纵之大圣。不世之英主也。苟使当日廷臣精白一心。对扬休命。则三五之治。庶乎复见。而奈其任使之地。莫体图理之念。治效未究。遽遭此崩坼之变。臣实痛恨。第伏惟今日。即我 殿下一初之会也。易曰。小人勿用。书曰。四罪咸服。夫不忠于 大行朝者。非但 大行朝之罪人。乃 殿下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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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圣之罪人也。就其中王法之所不容。国人之所共愤者。即赵秉铉,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是已。噫彼赵秉铉。世受 国恩。位跻上卿。处地何如。 眷遇何如。而罔念图报。自速罪戾。渠之许多负犯。前后疏启。胪列无馀。我 大行大王亦尝烛悉。既施岛配之典。继降篱棘之 命。年前宥还。虽出于好生之德。而未为无罪而全释也。至于李应植辈。俱以靺韦之流。滥荷戎阃之任。贪饕粗悍。毫无报效之思。跳踉放纵。全没畏惮之心。枭獍之肠肚。一板如印。鬼蜮之情状。十手皆指。妖能之专事欺罔。难免首恶之必诛。凶键之互相挤陷。莫掩后出之愈悖。公货窃弄。 天鉴已烛其奸。营储罄竭。人言不胜喧藉。其他鄙污之事。滥猾之习。难以枚举。应植之四开赂门。舆儓无不戟手。观浩之一蹴登坛。同列羞与并肩。恣行胸臆。都是营私之计。闪弄手脚。甘犯罔上之科。铨选大政也。而注拟靡不参涉。牧伯重任也。而操纵惟其所欲。及夫尧镜高悬。禹鼎莫逃。而狼心不悛。䲭张益甚。倖逭至今。国言愈沸。如此不忠无严忘 君负国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且闻李应植乃于奉迎 慈教未颁布之前。私自渠营有飞拨之举。万口喧传。有耳皆闻。此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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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重莫严之事。而渠敢先几暗觇。自下有报者。细究其心。罪又何居。臣谓赵秉铉,李应植,申观浩,李能权,金键。并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
除司谏。请还收尹致英,徐相教传 启之命。亟允鞠窍疏。(时承牌诣朝房。同诸台联章。 批不允。继降 慈教。促命传 启。乃以不敢奉承之义。独陈疏请鞠。)
伏以臣即向日台地始终求对之臣也。始之合辞而尹致英,徐相教为之首。终焉联劄而求对也。秉铉为之首。首台之论断次序。寔循公议。虽有前后之差殊。而彼其为恶逆则一也。及夫七日叫 阍之馀。 处分只及于秉铉。徐相教以下鞠覈之请。终靳 一俞。臣诚退而绕壁。窃不胜忧叹之至。际此薇垣前望。 恩点复下。义急惩讨。忙诣朝房。猥参联名之章。毕暴沬血之忱。及伏奉 批旨。若曰。日前处分。可伸台阁之责。即为入来传启。继伏奉 慈教下者。若曰。大司宪则前日求对。得蒙准请。到今事面。使此都宪传启。实合弛张之道。夫都宪求对。重在首恶。则首恶 处分。庶可准请。而臣则以从初求对之踪。未可以首恶处分。若获准请。而遽然传 启也决矣。且臣之区区迷执。虽万被诛罚。不敢为奉承计者。即徐祖教,尹致
除司谏。请还收尹致英,徐相教传 启之命。亟允鞠窍疏。(时承牌诣朝房。同诸台联章。 批不允。继降 慈教。促命传 启。乃以不敢奉承之义。独陈疏请鞠。)
伏以臣即向日台地始终求对之臣也。始之合辞而尹致英,徐相教为之首。终焉联劄而求对也。秉铉为之首。首台之论断次序。寔循公议。虽有前后之差殊。而彼其为恶逆则一也。及夫七日叫 阍之馀。 处分只及于秉铉。徐相教以下鞠覈之请。终靳 一俞。臣诚退而绕壁。窃不胜忧叹之至。际此薇垣前望。 恩点复下。义急惩讨。忙诣朝房。猥参联名之章。毕暴沬血之忱。及伏奉 批旨。若曰。日前处分。可伸台阁之责。即为入来传启。继伏奉 慈教下者。若曰。大司宪则前日求对。得蒙准请。到今事面。使此都宪传启。实合弛张之道。夫都宪求对。重在首恶。则首恶 处分。庶可准请。而臣则以从初求对之踪。未可以首恶处分。若获准请。而遽然传 启也决矣。且臣之区区迷执。虽万被诛罚。不敢为奉承计者。即徐祖教,尹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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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是已。噫彼相教疏中句语。即云海之所不敢道。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 慈圣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尧之圣。 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 慈覆中物。而彼相教,致英。乃敢以 宫闱等语。肆然发口。自陷于诬逼之科。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釰而寸脔之也。且其凶疏。决非一朝一夕之故。造意之叵测。下语之绝慝。其必有隐情憯谋酝酿绸缪者存。而莫之发也。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鞠覈。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 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莫严。为我 慈圣殿下之罪人者。独非我 大行朝之罪人。 殿下之罪人乎。 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 殿下其何以一日容贷。满廷诸臣其何以一日忘君雠国贼也。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鞠不鞠。尚逭显戮者。古今未之有也。至于李应植,申观浩之干纪犯分。必诛无将。李能权,金键之传法作俑。俱系罔赦。亦不可以篱棘岛置而止。臣虽无状。粗具彝性。 饬教之下。非不知义分是怵。渎挠为惧。而义谛有所差异。衷情不能自已。玆敢冒死陈章。仰渎 崇严。伏乞 圣明仰禀 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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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挥 乾断。亟 允诸罪人鞠覈之请。俾 王章伸而舆偾泄。仍治臣慢 命之罪。以严法纪焉。
复 除司谏。自列请递疏。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一日不与共戴一天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至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诛无赦。必鞠乃已之义。而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之前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乃告 君不诚也。是乃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旋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抵敌。至发 辞教。况今 因山渐近。痛冤弥增。姑俟宁静之方。为此敦迫之举。而未始以诸凶之罪犯。为可贷而终贷之也。
复 除司谏。自列请递疏。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一日不与共戴一天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至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诛无赦。必鞠乃已之义。而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之前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乃告 君不诚也。是乃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旋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抵敌。至发 辞教。况今 因山渐近。痛冤弥增。姑俟宁静之方。为此敦迫之举。而未始以诸凶之罪犯。为可贷而终贷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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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宁冒举世之讥议。姑且承顺。以俟 大葬之毕。而不敢一向拂逆。重贻渎挠于 严饬之下。遂乃冒没肃 命。随众传 启。而顾臣不诚之罪。负心之愧。不待人言而固已自讼不暇。未几而台劄果出焉。其曰壤损。曰不严。诚亦在臣为厚恕也。臣以被驳之人。犹不自恤。窃庶几因是而天讨大行。舆论夬伸。方攒手颙俟。而遽降劄疏还给。承宣问备之 教。继伏见 慈教。责之以挟杂尝试。至 命远配。臣固知伊日处分。亶出于严朝纲之意。而自顾恧蹙。继以忧慨。历月而不能自已也。不意玆者。薇垣 除旨。复下于缩伏俟谴之中。攀 诰惶懔。尤莫省所以自措。噫彼以直截为辞而方在行遣。臣以坏损遭弹而重玷台次。晏若平常。腼然冒居。则是诚不识羞耻也。是真不严声讨也。有臣如此。安用为哉。且臣于向日宾对。猥随诸台之后。有所仰聆于 帘前矣。若曰。予之母仪为五十年矣。彼徐相教,尹致英事。苟欲声讨则何不言之于其时。而今始发之乎。予乃其时之人也。朝臣亦其时之人也。严乎至矣。 圣人之言也。即此辞教。可以仰认我 慈圣殿下之深痛极惋于逆教之凶疏。而慨廷臣声讨之后时也。为今日廷臣者。其孰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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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饮泣。惭痛欲死。即地磔脔此贼。以快君雠。以赎当日不言之罪之万一。而顾急于首恶之请律。求对之 启。未免偏举。及夫秉铉 处分之后。上下相安。若以一秉铉置辟。为足以伸 王章而快舆愤。而至于诬逼我 慈圣之罪人则不之究竟。并与李应植申观浩之无将不敬。李能权金键之至妖绝慝。而姑从减等。岛棘磨勘者。然四方之人。何以知 圣衷之积有斟量。廷议之屈意奉承。而天讨之终于必行。舆论之终于必伸也哉。此所以举国公议愈往愈沸。愈久愈激。以至于一边传 启。一边弹驳。朝纲台体。壹切扫地。是实传 启诸臣之不能积诚回天。而遽然奉承。弹驳之来。有以招之也。此尤臣满心惭恨。决不敢抗颜复蹈于台端一步也。况臣偾误非止一再。臣即昨秋台臣之一也。彝性所具。非不发竖胆掉于凶疏句语。而既不能即地抗章。向来一疏亦后于人。末乃传 启随参。至被讥评。身居台地。当言不言。是溺职也。心知不可。然且随众。是故犯也。臣罪臣知。万殒难赎。顾今 启菆隔日。崩号如新。区区言私。实所不敢。而寅缘苟冒。甘犯无耻。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也。玆敢陈章暴实。冒悚仰渎于 严庐之下。伏乞 圣明仰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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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朝。亟 命递斥臣职。仍治臣前后无状之罪。遄降威罚。以谢台论。以为为人臣溺职故犯者之戒焉。
附原本(时以相教,致英传 启事。台论踵发。自 上至命远配。余以传 启随参。拟以前衔自列。治疏将上之际。复 除台职。以自列之章。请宥投窜诸人。甚涉如何。遂删削以上。本呈彻。是其原本也。附于下。以见当日事实。)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不与一日共戴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致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杀无赦。必鞠乃已之义。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告 君不诚也。是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曲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
附原本(时以相教,致英传 启事。台论踵发。自 上至命远配。余以传 启随参。拟以前衔自列。治疏将上之际。复 除台职。以自列之章。请宥投窜诸人。甚涉如何。遂删削以上。本呈彻。是其原本也。附于下。以见当日事实。)
伏以臣于徐相教,尹致英事。断断自矢以不与一日共戴者也。乃以传 启随参之误。而致速人言。不免于声讨不严之归。臣实自取。尚复何尤。夫以始终求对之踪。而遽然传 启。岂臣本心然哉。臣之当日一疏。历陈其必杀无赦。必鞠乃已之义。既又以区区迷执。质言于 君父矣。乃反怵畏是先。奉承为恭则是告 君不诚也。是自负臣心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也。第于疏 批下者。不之严斥。曲加镌诲。申之以 牌召。促之以传 启。继而 慈旨截严。至伏承人臣所不敢承闻之 教。以臣一疏之故而 严教至此。致使诸僚进退不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毕竟短劄之联上。旋 命二字之还收。此又格外之万万不敢承当者也。臣于是伏窃思惟。自语于心曰。我 慈圣殿下当哀遑罔极之中。玆事酬应。亦既数朔于玆矣。精力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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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敌。至发 辞教。况今 因山渐近。疚痛莫抑。姑思宁静之方。为此敦迫之举。而未始以诸凶罪犯为可贷而终贷之也。臣无宁冒举世之讥议。姑此承顺。以俟 大葬之毕。而不敢一向拂逆。重贻渎挠于 严饬之下。遂乃冒没肃 命。随参传 启。而顾臣不诚之罪。负心之愧。不待人言。固已自讼不暇。未几而台劄果出焉。其曰坏损。曰不严。诚亦在臣为厚恕也。臣以被驳之身。犹不自恤。窃庶几因是而 天讨大行。舆论夬伸。方攒手颙俟。而遽降劄疏还给。承宣问备之 命。继伏见 慈教。责之以挟杂尝试。至 命远配。臣固知伊日 处分亶出于严君纲励臣分。而自顾恧蹙。继以忧叹。历月而不能自已也。噫彼以直截为辞而方在行遣。臣以坏损遭弹而晏若平常。诿以前衔自列。有违格例。包惭冒讥。苟然度日。则是诚不识羞耻也。是真不严声讨也。有臣如此。安用为哉。惟愿遄被威罚。以安私分。以谢台论焉。臣方俟谴。何敢妄有所论。而区区愚衷。窃不能无致慨于近日之事也。夫莫严者朝纲也。莫重者台体也。无是二者则国不得为国矣。噫。昨日求对。今日传 启。今日传 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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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联劄。敦迫之 教夕下。弹驳之议朝发。朝纲台体。一切扫地。是岂无所以然哉。职由天纲失之太恢。舆论郁而不伸。 朝家处分。有未尽厌服人心而解四方之惑故也。臣请以前疏未毕之说。为 殿下洞陈之。噫彼相教。凶疏之酝酿排铺。厥有由焉。金兴根。国之荩臣也。以地则国存与存。休戚是共。以人则乃心 王室。夷险靡他。 大行朝眷毗之隆。迥异馀人。为群奸之所顾惮者久矣。彼其心以为除去此人。则可以恣行而无忌。乃聚虺蜴之徒。潜售鬼蜮之计。满纸构诬。必欲甘心。至以绝憯绝悖之语。上及莫重莫严之地。此其计决不在诬一金兴根而止也。苟非然者。论人之章。何患无辞。而必以 宫闱二字及伺察缔结等语。直肆诬逼。无所顾忌。至此之极也。匪徒祸人而实则祸国。欲以诬人而甘于诬上。向微我 大行朝象魏在彼之 教。则其势将不知于何止届。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骨颤矣乎。臣于向日宾对。猥随诸台之后。有所仰聆于 帘前矣。若曰。予之母仪为五十年矣。彼徐相教,尹致英事。苟欲声讨则何不言之于其时。而今始发之乎。予亦其时之人也。朝臣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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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人也。严乎至矣。 圣人之言也。即此 辞教。可以仰认我 慈圣之深痛极惋于逆教凶疏。而慨廷臣声讨之后时也。为今日廷臣者。其孰不失声饮泣。惭痛欲死。即地磔脔此贼。以快君雠。以赎当日不言之罪之万一。而顾急于首恶之请律。求对之启。未免偏举。及夫秉铉 处分之后。上下相安。有若以一秉铉置辟。为足以伸 王章而快舆愤。而至于诬逼我 慈圣之罪人。则不之究竟。并与李应植申观浩之无将不敬。李能权金键之至妖绝慝。而姑从减等。岛棘磨勘者。然四方之人。何以知 圣衷之积有斟量。廷议之屈意奉承。而天讨之终于必行。舆论之终于必伸也哉。此所以愈往而愈沸。愈久而愈不已也。此臣之未解者一也。凶疏之指使听嗾。断案自在。而此又岂蒙騃如相教。轻佻如致英。两个所绸缪而已也。臣前疏中隐情憯谋。莫之发云者。非过语也。决知有枭肠獍肚。蛇盘蚓结。打成一片烂熳和应者存。而一鞠尚迟。凶薮自如。妖腰乱领。贷头游魂于覆载之间。乃或燕燕居息。扬扬自得。而独金兴根之一心向国。为逆教之所诬者。则栖屑江郊。收叙不及。以 大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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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被 恩遇。乍谴旋宥之人。而不得一泄至恸于 大行大王在殡之前。展一分报效于终事之地。此又四方之所以滋惑者。非为金兴根也。诚恐旌别之政有所未尽。而惩讨之大义。终晦而不明也。此臣之未解者二也。至如李济达,金昌秀,林翰洙之或自列于有事之时。或违傲于 牌召之下。均之有噤默之失。而赵云卿之始之联疏。终焉自列。诚为两截无当之人。 大行朝之罪之也。亦为是耳。而其视夫承逆英之指。掇拾凶疏。从而为说。莫之知耻者何如也。投畁经年。足惩其罪。而今当大霈之后。独漏疏放之典。之二三臣之放与未放。固无干于 朝政之得失。而亦国人致讶之一端耳。此臣之未解者三也。书曰。用顾畏子民碞。传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夫民心之向背。民口之从违。而国家之治乱系焉。昔人所以喻之以碞险防川。良以是也。矧乎我 殿下一初之政。八域之所颙仰而想望者何如也。顾今急务。无大于顺民心以收其判涣。听民言以息其嚣聒。自底于大同雍熙之域也。今臣所陈。非臣一人之言也。乃国人之言也。不尔则臣焉敢不避越俎。张皇为辞。仰渎于 严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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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也哉。伏望 圣明仰禀 东朝。亟降 明命。暴扬相教致英及诸凶必诛之罪恶。使四方之人晓然知传 启之出于姑贷。而天讨之终必大行。舆论之终必夬伸。金兴根特 命收叙。以阐我 大行朝未卒之德意。以解国人之惑。投畁罪人李济达,金昌秀,林翰洙。窜配罪人赵云卿并许疏放。克恢一视之泽焉。顷日三台之被罪。寔由于严朝纪之意。而其官则台阁也。其事则惩讨也。过加摧折。诚欠包容。一体宥还。恐不可已也。臣即昨秋台臣之一也。彝性所具。非不发竖胆掉于凶疏情节。而既不能即地抗章。向来一疏亦后于人。而末乃传 启随参。至被讥评。身居台地。当言不言。是溺职也。心知不可。然且随众。是故犯也。臣罪臣知。万殒难赎。伏乞亟治臣前后无状之罪。以为为人臣溺职故犯者之戒焉。
除司谏。自列请递。尾陈惩讨疏。(辛亥)
伏以臣本辁劣。最为人下。通籍十七年。蔑有丝缕报效。触事偾误。无往匪辜。以至于昨年之一行试役。身名涂地。不免于徇私负 国之归。抚躬惭痛。直欲剚刃自刳而不可得也。噫。臣虽万万无状。万万无肖。亦
除司谏。自列请递。尾陈惩讨疏。(辛亥)
伏以臣本辁劣。最为人下。通籍十七年。蔑有丝缕报效。触事偾误。无往匪辜。以至于昨年之一行试役。身名涂地。不免于徇私负 国之归。抚躬惭痛。直欲剚刃自刳而不可得也。噫。臣虽万万无状。万万无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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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具彝性。亦四维中物。当初元广 庆之会。膺一方掌试之 命。咫尺 帘陛。恭聆我 殿下若我 慈圣殿下恻怛之教。丁宁谆复。不啻严截。纵才具不逮。未有以对扬万一。而苟其怀着私意。罔念图效。即人理臣分之所不敢出也。臣岂忍为是也。断断寸耿。自矢靡他。而究乃事与心违。命与仇谋。榜眼一出。刺口四腾。盖臣儱侗疏闇。矇于鉴别。拙于身谋。偏执己见。胶守常法。谓神可质。妄信寸心之不欺。径情而行。全忽众目之傍伺。毕竟颠踬。臣实自取。物情由臣而失平。法纲由臣而坏损。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大僚之止请谴配。固已失之太恕。而乃者 圣度天大。不加重诛。行遣未几。旋即 宥释。有若微眚小罪之薄施警饬者然。自顾微臣何以得此。攒戴 洪渥。涕泪交横。归伏穷庐。恧蹙弥深。惟有铲匿自靖。息补是图。以为毕生不报之报矣。千万不自意 大霈旁流。贱名混厕于给牒。 恩叙继降。谬眷至及于记簪。薇垣 除旨。荐下于数旬之内。臣于是惭惶震越。尤莫省措躬之所。呜乎。山薮包荒。 圣恩之涵覆无极。云天恋结。 耿光之逖违既多。况今声讨方张。区区私义。有未暇顾。而第念如臣遭罹。如臣衅负。殆四百年设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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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觏。不洁之蒙。此生难洗。已亏之质。复完无望。以此情踪。纵不敢矢口自污。呶呶辨晢。以速屑越之诛。而其何可诿以既往。晏若无故。扬扬弹束。复厕朝绅之列。重为举世之所笑乎。不识羞耻。犹属臣身。而玷辱朝廷。所关匪细。玆敢毕暴情实。冒渎 崇严。伏乞 圣明俯垂 鉴谅。仰禀 东朝。亟递臣见授台衔。仍令选部。永刊臣名于仕籍。以为为人臣弗职者戒焉。臣方自列。何敢赘有论说。而事在目下。有不得泯默者。略效明张之义焉。窃伏念今番 迁祧之议。寔天经地义之质俟弗惑者也。噫。彼权敦仁倡为邪论。疑乱 邦礼。妄截先贤之句语。牵附己见。谬引 国朝之行典。臆定 室数。至逼莫严之地。自陷不敬之科。虽幸 圣衷克断。 钜典获正。论厥干系。 邦宪自在。至若章疏论启之胪列诸条。罔非人臣之极罪。臣无容悉数枚举。架叠为说。而就其中纳医一款。诚亦难贳之断案。有一于是。容贷不得。三司之联讨峻发。 一俞之夬断终靳。国言沸郁。愈往未已。及伏读 慈教下者。明喻逮事之义。断之以有此天厌。曲从请律之言。申之以太阿在前。 大圣人好生之德。窃不胜钦仰万万。而第惟莫严者 王法也。莫遏者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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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若负犯之至重。而止于门黜。则恐或有欠于明天理立人纪之大经大法。而国言之沸腾。无时而底定也。伏愿 殿下渊然深思。仰禀 东朝。亟 允加律之请。以快公愤焉。
忠良应制。对读官蒙 点。自引乞变通疏。
伏以臣即伏奉忠良应制对读官之 命矣。试事至严。顾何敢追引情势。重速辜戾。而第念臣年前遭罹。即 国朝设科后创觏。薄谴未几。旋蒙 宥叙。 天鉴所烛。纵瑕垢之毕涤。人言罔极。固衅秽之自如。铲匿没齿。臣实自矢。而一疏鸣暴。未蒙 恩谅。屡叨 记簪之眷。复厕彯缨之列。分义攸怵。淟涊周行。而衾影之愧。面目之腼。盖未尝一日间焉。况乎试席一步。即是臣已往之偾辙而毕生之艮限也。今何可诿以事属稍久。扬扬冒膺。甘犯无耻之科。而重招举世之讥议也哉。 召牌俨临。趍承无路。玆敢随诣朝房。陈章冒渎。伏乞 圣明俯垂 鉴谅。亟递臣对读官之任。以完试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朝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升资 除副揔管辞疏(丙寅九月)
伏以 御㡧移奉。 圣慕深切于见羹。 銮跸载䁈。
忠良应制。对读官蒙 点。自引乞变通疏。
伏以臣即伏奉忠良应制对读官之 命矣。试事至严。顾何敢追引情势。重速辜戾。而第念臣年前遭罹。即 国朝设科后创觏。薄谴未几。旋蒙 宥叙。 天鉴所烛。纵瑕垢之毕涤。人言罔极。固衅秽之自如。铲匿没齿。臣实自矢。而一疏鸣暴。未蒙 恩谅。屡叨 记簪之眷。复厕彯缨之列。分义攸怵。淟涊周行。而衾影之愧。面目之腼。盖未尝一日间焉。况乎试席一步。即是臣已往之偾辙而毕生之艮限也。今何可诿以事属稍久。扬扬冒膺。甘犯无耻之科。而重招举世之讥议也哉。 召牌俨临。趍承无路。玆敢随诣朝房。陈章冒渎。伏乞 圣明俯垂 鉴谅。亟递臣对读官之任。以完试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朝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升资 除副揔管辞疏(丙寅九月)
伏以 御㡧移奉。 圣慕深切于见羹。 銮跸载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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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胥欣于瞻旄。凡厥在列。怆与忭并。仍伏念臣于日前。伏奉 特旨下者。进臣以嘉善大夫之阶。周庐 恩命。华诰荐宣。臣始之惶駴。继而恧蹙。莫省措躬之所也。夫爵命之施。其道不一。或以才学进。或以功能进。或以年劳久勤进。无是数者则上之为滥授。下之为侥冒。惟滥与侥。官箴兴焉。况玆阶也。即周之中大夫。汉之侍郎是已。班亚八座。秩超二品。与闻乎朝廷之议。趋参于起居之列。号为衣冠之隽选。非与庶官下僚之闲漫者比。虽于平常无事之时。固不可夫人而授之。夫人而冒之也明矣。顾今丑寇猖獗。保障失险。四郊深多垒之耻。 重宸勤听鼙之思。此正君臣上下淬励一心。图所以剿殄剋复。转否为泰之大机会也。此时之一官一职。尤宜慎惜。以待夫有功之人。而乃者格外之 恩。遽加于至愚陋极朽钝之如臣者流。臣固不足言。而诚恐有识之窃议于 朝家用舍之政也。臣迹本寒畸。姿又辁劣。直无所肖之一贱品耳。遭值倖会。滥窃科第。游翔台阁。辊跻绯玉。涯量已踰。涓勺莫酬。重之榆景渐迫。樗材无当。退伏畎晦。歌咏 圣泽。以为馀生不报之报。而伏遇我 圣明光御。万化维新。以少须思见之愿。怀未忍便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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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迟回 京辇。淹延羁寓。寔出于区区爱 君之忱。而至若荣途之更进一步。万非臣寝梦之攸希。今玆误 恩。果奚为而至也。臣之不才蔑学。无寸长尺能之可以裨补。即 渊鉴之所悉烛也。特以立朝之岁年稍久。姑且予之资级。俾为荣观乎。则又万非臣义分之所安也。狗马之报效都蔑。凫雁之浮休惟意。劳无可言。勤于何有。即上所陈数者。无一而可者也。臣何敢倖猎为荣。恬冒无耻。重招丛身之讥。而自归秕政之科也哉。顾臣蚤孤零丁。偏母是依。仅及释褐。恸缠衔索。每念古人风树之感。自不觉清泪之被面。匪分 宠秩。获援 恩例。煌煌 貤典。荣及丸幽。即臣毕生之至愿也。而不衷招灾。惧更深于忝尔。 则哲贻累。分滋悚于顾私。明发不寐。渊谷在前。玆敢毕暴衷臆。冒渎 聪听。伏乞 圣慈俯垂 鉴谅。将臣新授资秩。划许收还。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
辞吏曹参判疏(己巳十月新通。庚午二月 除拜。)
伏以 太寝之楹桷重新。 神理孔安。吉日之卤簿夙启。 圣慕克伸。凡在瞻聆。蹈抃惟均。仍伏念臣畸寒辁陋。百无肖似。直 圣世之一倖人也。学未通方。文不适用。功令末技。亦复后人。而遭值休明。沐浴作
辞吏曹参判疏(己巳十月新通。庚午二月 除拜。)
伏以 太寝之楹桷重新。 神理孔安。吉日之卤簿夙启。 圣慕克伸。凡在瞻聆。蹈抃惟均。仍伏念臣畸寒辁陋。百无肖似。直 圣世之一倖人也。学未通方。文不适用。功令末技。亦复后人。而遭值休明。沐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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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大唱名。长弟滥窃。是倖科也。立朝以来。弱植无援。游翔台阁。劣有岁年。外内历试。毫无裨补。而玉署喉院。辄蒙 中批。是倖官也。恭遇我 圣上御极之后。簪履不遗。屡被收录。 特授以嘉善阶。旋侈以 经筵衔。 洪恩厚渥。与天无既。倖之又倖。至此极矣。涯量已踰。志愿亦毕。惟有退伏田庐。攒戴顶祝。以为馀生尘刹之报。而至若名途华贯。万非臣寝梦之攸希。乃者亚铨通拟。谬及臣身。又不几月。 除旨遽降。臣始之惶駴。终焉𢥠恧。诚莫晓 误恩之何为而至此也。噫。 熙朝庶官。奚之不难慎。而至于是职。尤未可倖而有之也。天官小宰。佐平邦治。文部左选。与论官材。典领总覈。虽长席之专管。通塞振理。或末议之参闻。斯固衣冠之隽选。衡镜之重任也。必其识鉴清远。标望俊爽。与夫阀阅家世。见闻践历。优乎其有馀。乃可论儗。于是数者。臣顾有一乎哉。无是而授。上之为苟。无是而冒。下之为滥。惟苟与滥。均之为倖。倖而得官。不肖之幸而非贤者之幸。一人之幸而非 国家之幸也。 天哲由是而玷。公器由是而亵。物议由是而哗。斯岂小故也。伏况臣狗马之齿。癃朽忒甚。凫雁之迹浮休靡常。虽处之以闲漫职司。犹惧其无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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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以置诸剧曹。俾贰铨综之责。用赞平允之政也哉。左右参倚。无计承膺。方拟控辞恳免。而时值 动驾在即。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忱诚纵遂于从迈。夤缘蹲仍。愧惧深增于侥冒。用敢披沥衷臆。仰渎 聪听。伏望 圣明俯垂 鉴谅。将臣新授职名。划行递改。俾官方重而贱分安焉。
辞吏曹参判再疏
伏以臣之冒叨是职。迄至子今者。曷尝有一分可堪而然哉。诚以义严从迈。分粗伸于一肃。诚浅格 允。惧深深于再渎。淟涊蹲据。行将匝月。而求解一念。盖未之晷刻忘也。间尝随诣牌望。通枳之与闻。又复代斲政席。唱注焉冒行。而不过是应唯焉已。填补焉已。至于流品之臧否。班簿之高下。昧如也。如是而尚可曰政人乎哉。退自循省。不觉发骍。且念臣年与病深。形俱神铄。枯落癃尪。无堪陈就之状。寔 渊鉴之所俯烛。而近又交敚之节。宿祟增剧。痰火炽而胃气全阻。风眩作而脚部不仁。宛转旅次。蠢动末由。重任虚縻。如添一病。玆具短牍。仰干 聪听。伏望 圣慈俯垂 悯谅。将臣所有职名。划 赐递免。俾公私耦幸焉。
辞吏曹参判再疏
伏以臣之冒叨是职。迄至子今者。曷尝有一分可堪而然哉。诚以义严从迈。分粗伸于一肃。诚浅格 允。惧深深于再渎。淟涊蹲据。行将匝月。而求解一念。盖未之晷刻忘也。间尝随诣牌望。通枳之与闻。又复代斲政席。唱注焉冒行。而不过是应唯焉已。填补焉已。至于流品之臧否。班簿之高下。昧如也。如是而尚可曰政人乎哉。退自循省。不觉发骍。且念臣年与病深。形俱神铄。枯落癃尪。无堪陈就之状。寔 渊鉴之所俯烛。而近又交敚之节。宿祟增剧。痰火炽而胃气全阻。风眩作而脚部不仁。宛转旅次。蠢动末由。重任虚縻。如添一病。玆具短牍。仰干 聪听。伏望 圣慈俯垂 悯谅。将臣所有职名。划 赐递免。俾公私耦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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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因北咨所报。预筹备御外侮。仍陈镇抚营勿为撤罢疏。(未彻○甲戌)
伏以惟天惟 祖宗。眷佑我 国家。 元良诞降。已七朔于玆矣。岐嶷天挺。 日表非常。 震邸庆主鬯之重。 慈殿供含饴之欢。此诚 宗社万亿年无疆之休也。况于月前 水痘遄复。 缛仪再行。欢欣忭祝。久而弥切。仍伏念。臣犬马之齿今为七十有六。立朝且四十年。猥以无似。蒙被 三圣朝厚渥。历扬名途。辊厕二品之列。顾无寸长尺能之酬塞职责。片言半辞之裨补治理。随逐行队。徒窃廪禄。今焉癃废枯落。病随而痼。恹恹尸居。饬巾待尽。时节起居。旷不趋参。朝廷论议。漫无与闻。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第惟缕息未泯之前。一段忠赤。根于彝性。磨灭他不得。目见 国家艰虞之在即。而不之一言。溘然入地则是生为不忠之臣。死为不忠之鬼。上而负 国恩。下而负臣心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死而一陈之。惟 殿下垂察焉。臣于日前。得伏见北来咨文之誊传外间者。槩总理衙门据洋将日意格所言。片奏请旨。至下朱批依议。自礼部抄录片奏密行飞咨。俾我国豫筹办理。臣计洋将所言之真假。其来之迟速。有未可知。
伏以惟天惟 祖宗。眷佑我 国家。 元良诞降。已七朔于玆矣。岐嶷天挺。 日表非常。 震邸庆主鬯之重。 慈殿供含饴之欢。此诚 宗社万亿年无疆之休也。况于月前 水痘遄复。 缛仪再行。欢欣忭祝。久而弥切。仍伏念。臣犬马之齿今为七十有六。立朝且四十年。猥以无似。蒙被 三圣朝厚渥。历扬名途。辊厕二品之列。顾无寸长尺能之酬塞职责。片言半辞之裨补治理。随逐行队。徒窃廪禄。今焉癃废枯落。病随而痼。恹恹尸居。饬巾待尽。时节起居。旷不趋参。朝廷论议。漫无与闻。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第惟缕息未泯之前。一段忠赤。根于彝性。磨灭他不得。目见 国家艰虞之在即。而不之一言。溘然入地则是生为不忠之臣。死为不忠之鬼。上而负 国恩。下而负臣心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死而一陈之。惟 殿下垂察焉。臣于日前。得伏见北来咨文之誊传外间者。槩总理衙门据洋将日意格所言。片奏请旨。至下朱批依议。自礼部抄录片奏密行飞咨。俾我国豫筹办理。臣计洋将所言之真假。其来之迟速。有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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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总衙之据闻片奏。礼部之请旨密咨。断然非虚声也。臣窃意 厦毡宵旰之忧。庙堂阴雨之戒。一倍憧憧。靡不用极。而伏见伊时宾对揆奏。以为丙寅设炮以来。器利兵精。武备修治。比年蓄积。军食自足。脱有不虞。无足为忧。继以请遣回咨译官。以谢密咨飞通。兼请 谕旨排解。又请遣渡海译官。复申和好。先报馆倭。俾之飞通。以年前彼国书契之皇字敕字大违前式。义不受纳。数年相持。谓之自我启衅。无故闭绝。罪前守臣。有若解说者然。镇物之量。示人以无畏。先事之见。制敌于未来。大臣之为 国家计。有可概见。而嗣是以𨓏。侧听久之。未闻有深忧长虑警动奋发。内而陈修攘之策。外而讲备御之方。坚持定算。示民固志。毅然为不可犯之势。而顾沁沁泄泄。恬嬉玩愒。晏若太平无虞。至于日前宾对所奏。预拟追赃于直指复 命之前。请补公用。略陈生弊于武卫设营之后。以塞国言。而军国急务。未之及焉。以臣疏逖。未敢知密勿谋猷之有何措处。而区区寸耿。窃不胜忧悯之至。臣于私次病伏之中。窃听于国人之论。其君子者曰。彼洋夷之距我国。隔重溟十万馀里。其涉海冒险。一至再至者。其意盖将借通商之名。立讲和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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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乃设铺头筑炮台以自树固。饵之以奇技淫巧。贫弱我国力。染之以诐教邪书。移易我国俗。其究焉鳞介我冠裳。禽犊我人类。以至名城雄都。惟意占据。子女玉帛。惟意恣掠。必欲空其国而后已。观于中国人所撰海国图志瀛寰志略所载。日南各国。竺西诸国。已然之迹。可知已。以我东方箕圣后三千年礼义之邦。里为邹鲁。户诵孔朱。为举天下一片乾净之土。而岂可一朝而胥而为夷。自陷于污秽腥膻无父无君之归也哉。彼尝一挫于丙寅。再衄于辛未。深知我国之未可轻犯。而日本之于我国。有三百年和好之谊。向来国书之违式。未必非洋人之变易其国规。故生衅隙于我。而今玆动兵云云。亦安知不为洋人之所胁勒而驱使之乎。夫伐人之国而先声。非计也。彼洋将所云。亦未必不出于藉彼恐我。售其讲和之计也。其来未可必。而纵彼果来。必不如壬辰之恣行屠掠。且彼为客我为主。彼以曲我以直。彼以邪我以正。吾何畏彼哉。不来则幸矣。来则有战而已。讲和决不可为也。其小人者曰。彼之欲甘心于我久矣。况闻安南新破。兵力甚锐。兼以日本合势。三道来抢则以我国今日国计。今日兵力。今日庙谟。其可抵敌矣乎。且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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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辛未之使彼挫衄。有恃故也。今则无恃矣。将何力而御之。何术而退之乎。不来则已。来则其讲和必矣。臣窃计今日之为 国家谋者。皆君子中巍然为信臣者也。其高见远识。超出国人之上。秉义之确。守经之正。断无以国与敌之理。而臣愚之区区过虑。如不及今为备。而彼若乘我不戒。猝来薄我。我无以退之。则庸讵知不中于小人者所云耶。此臣所以中夜屡兴。不第为杞人之忧而已也。呜乎。我 殿下甲子御极后。十年之间。 宗社之凛乎缀旒而磐泰之矣。生民之几于沟壑而衽席之矣。仓储之荡然空枵而在在充溢。武备之极其疏虞而一一修新。严赃污抑豪强。而闾里举皆安业。缮城池增防戍。而边鄙恃以无恐。环东土几千里封域。晏然无事。乃若三百年未遑之 正衙。一新改观。光复 祖宗之旧。及夫丙寅洋扰。贼势猖獗。人心波荡。 社稷之危。迫在呼吸。而乃确执勇断。不慑不挠。 命将分剿。风飞雷厉。卒之丑虏自遁。邪类尽歼。使吾东衣冠小华之国。免为夷狄禽兽之域。惟玆之举。足以轩天地炳日月。质无疑俟不惑。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也。此寔由 殿下之洪福。 慈圣之默运有以致之。而亦体 国之地。尽心鞠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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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克至于今休也。不幸运有所诎。圣犹不免。昨冬之郁攸告灾。 寝殿延烧。今夏之星孛示警。恒雨极备。漕船臭载。一年之赋纳多缩。民命漂渰。三南之状闻相续。捐帑降纶。丙枕靡安。重以中外之储积俱空。军乏馈饷之需。大小之炮具未完。士昧演放之法。际此北咨之来。人心大变。街巷从以兴骚。物价倍腾。市井暋不畏法。都下遑汲。若不保朝夕。以今见状。猝有急警。将不知于何止届。并与斥邪扶正撑宇亘宙之大义理而无地可讲。彊域之蹂躏。人民之奔迸。不遑暇恤。而奈 宗庙社稷何。天下后世何。此又臣寤寐摽拊。直欲痛哭而流涕者也。噫。以我 殿下英明上圣之姿。励精图理之念。宜其克享天心。从欲以治。而灾咎之荐仍。忧虞之孔棘。至于如此。玆曷故焉。臣愚死罪。未敢谓无所以然也。呜乎。昨冬 亲揔。即大圣人所当为不容已之举也。 殿下之春秋鼎富。国内之事役几毕。元圣之复子明辟。正思释务而就閒。成王之垂拱仰成。不敢自逸而诒劳。于是乎庶政躬揽。专在于替忧。众弊略祛。惟恐其归怨。此实我 殿下尽伦达孝之盛德至意。而不幸鬼蜮之徒乘机潜伺。蔑伦悖义。悍毒无惮者。挺身尝试。嗜利无耻。遐贱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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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同声和应。朝投一匦。暮投一匦。敢以于敌以下所不敢道之言。言之于 殿下之前。公肆侵逼。罔有纪极。以至举朝惊惋。八方骇惑。使周家孚先恭先之美。掩而不章。上以累 圣德。下以滋群疑。以 殿下烛奸之明。深知其语逼莫重。至降 严批。而姑以不杀之仁。岛而棘之而止。国言久而愈郁。 王纲从而不严。自是而老成守正之臣闭门敛晦。读书有识之士绕壁忧叹。惟幸休戚之地。左右 王室。协赞共贞。庶其有济。而国事率多苟且。民志迄无定向。有言责者。以噤默为能。有官守者。以姑息为务。骎骎至于因循苟安。莫之振焉。臣愚死罪。窃以为上穹之降灾。外忧之致骚。未必不由于是。而亦未必不为国家之幸也。噫。水火寇贼。圣世之所或有。而在君上恐惧修省之道。毋曰是适然。而咎在予一人。惕然警发。内修外攘。未必不为殷忧之戒。多难之兴。传所云国无外忧则亡。古大臣所以日奉四方水旱盗贼者。良为是也。今玆之时。正我 殿下大警动大惕悟。大奋发大有为。俾转灾为祥。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夫善治病者。先察其病根之所由。而对投其良剂。补养其元气则外邪不能入。善为国者。先审其国势之所安。而修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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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政。壮固我彊圉则外寇不能侵。不审其所以安之术。而欲求其安。不可得也。顾今 国家之举而措安。在乎 殿下之方寸间一转移顷耳。诚愿 殿下先从身心上始。懋典学之工。尽敦伦之实。以光君德。开众正之门。广敢谏之路。以立朝纪。严淑慝之辨。示好恶之公。以靖世道。停不急之务。祛无用之费。以赡军需。宽力役之征。厚灾荒之政。以收民心。修攻战之具。明简阅之方。以严武备。坚主战之议。申斥洋之禁。以壹众志。择于文武廷臣中老成重厚。有器量有智虑。屹然不动者。咨以军国大事。清严公忠。不爱钱不惜死。确然有守者。置诸藩阃重地。以至百司庶府。金谷衙门。列郡各镇。防御边地。惟人是取。不次擢用。俾各精白一心。恪勤职掌。罔敢或懈。慎固封疆。罔敢或弛。第其勤慢。信赏必罚。上下相维。如臂之使指。手之捍头。血脉流通。伸缩惟意。内有磐石之安。外有藩垣之固。则何畏乎法美。何惮乎日本。书曰。有备无患。传曰。安不忘危。彼洋倭之果来与否。非臣愚昧所可逆睹。而在我内修自强之道。不害为豫备之策长安之𧗱。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可行而不可废也。且臣于日昨伏见 传教下者。有江华前镇抚使臣申櫶。内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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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之命。继而 命镇抚使革罢。复旧例以文臣差遣为留守。臣谓职名之重。留抚罔间。备御之能。文武何择。因时制宜。或革或复。无有不可。而第念镇抚使之设置。自丙寅洋乱后始。诚以江都之为畿辅之藩蔽。海防之咽喉。洋舶之所必由也。遂乃增置骑士。选募炮军。厚其廪稍。重其犒赏。以为缓急之用。又以为营门体统不重则不威。仿京营统营制。置大帅以领之。用外登坛例。使一军有所统率。外夷有所畏惮。盖惩于丙寅已事也。且前镇抚。屡经元戎。素号宿将。晓解兵略。熟谙夷情。此时此地之属之此人。诚得矣。闻以微细事有所撕挨。以至废务。期于递解。臣未知本事之如何。而暂时撕挨之端。私事也细故也。异日备御之责。公事也大计也。审絜轻重。断不可以私而废公。以细故而误大计也。既已许解。俾伸其微私。旋复仍任。以责其后效。岂不为公私之耦得。缓急之足赖矣乎。臣本书生。不识时务。军旅之事。尤所茫昧。况今昏谬老悖。病且垂死。而忧爱耿耿。不能自已。妄犯忌讳。冒陈衷悃。伏望 圣明俯赐 澄览。诛臣悖谬之罪。以为为人臣之戒。采臣狂𥌒之言。以为为 国家万一之补。则臣当感泣泉下。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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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极。言不知裁。尤增死罪。臣无任激切屏营怖畏之至。(缮写将上之际。伏闻镇抚营革罢 传教。乍收旋颁。 大院君晓发德山行次。是夕大雷雨。夜坐待朝。遂焚章咏诗。即日出都还乡。)
澹人集卷之九
启辞
宾对时玉堂进参所怀
臣以謏陋疏贱之踪。 特点蒙恩。冒厕 经幄。亦既有年矣。连值事故。未尝一登 筵席。仰陈刍荛。而耿耿忧爱。自切于中。乃者逖违之馀。复叨 除旨。猥随宾对。获借方寸。虽臣肤浅未敢以论思自居。而区区愚衷。不容不有所仰尘矣。窃惟帝王为治。必本于讲学。而讲学之要。所贵乎不息。在乾之大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夫天之所以为天。惟曰不息而已。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亦惟曰不息而已。使天而有一日之息焉。则两仪错而四时盭。物不得遂生矣。人君而有一日之息焉。则百度隳而庶政厖。治无以从欲矣。此古昔圣王。若大禹之惜阴。成汤之日新。文王之纯亦不已。要皆与天为一。未始有一息之间也。惟 殿下自御极以来。励精图治。专心典学。课日讲对。罔或间断。大小臣工。攒手钦诵。脩来缉熙之盛。谓可以日月计也。夫何挽近以来。渐不如初。作辍无常。机务
澹人集卷之九
启辞
宾对时玉堂进参所怀
臣以謏陋疏贱之踪。 特点蒙恩。冒厕 经幄。亦既有年矣。连值事故。未尝一登 筵席。仰陈刍荛。而耿耿忧爱。自切于中。乃者逖违之馀。复叨 除旨。猥随宾对。获借方寸。虽臣肤浅未敢以论思自居。而区区愚衷。不容不有所仰尘矣。窃惟帝王为治。必本于讲学。而讲学之要。所贵乎不息。在乾之大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夫天之所以为天。惟曰不息而已。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亦惟曰不息而已。使天而有一日之息焉。则两仪错而四时盭。物不得遂生矣。人君而有一日之息焉。则百度隳而庶政厖。治无以从欲矣。此古昔圣王。若大禹之惜阴。成汤之日新。文王之纯亦不已。要皆与天为一。未始有一息之间也。惟 殿下自御极以来。励精图治。专心典学。课日讲对。罔或间断。大小臣工。攒手钦诵。脩来缉熙之盛。谓可以日月计也。夫何挽近以来。渐不如初。作辍无常。机务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4L 页
相妨。一年之停阁居半。寒暑颐 禀。数朔之召接并废。臣于私第。每接朝纸。窃不胜忧叹之至。及夫就直之日。取考 经筵日记则自春至今。 法筵则一向停辍。四月后召对。仅十馀次而止。臣未敢知 圣学已臻于高明。无资乎讲对否乎。而在圣人不息之工。恐未至耳。间者庚炎方熇。 讲筵禀停。规例则然。且况周滦之大礼将举。尧墙之 圣慕靡逮。此时开筵。固知无暇。而一曝十寒。邹圣垂训。难推易间。朱子示戒。伏愿继自今奋发猛省。俟新凉之渐生。趁 远期之稍间。频接臣邻。时 赐讲对。且不息之工。非特讲对为然。凡于一政令一施为之间。一言动一食息之顷。常存此心。念念不忘。便是不息也。惟 殿下勿以燕閒而或怠焉。勿以繁剧而遂弃之。体上天行健之道。懋君子自强之实。至诚无息。终始如一。以副举国之颙仰焉。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癸亥)
伏以遇庆称谓。臣民之大愿也。让美冲挹。 君上之盛德也。凡于豫大之会。苟可以仰体 圣心。俯慰群情。则其在三事之列。当将顺之不暇。何敢一启再启。至于屡启而不知止。自干于渎扰之科也哉。窃惟我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癸亥)
伏以遇庆称谓。臣民之大愿也。让美冲挹。 君上之盛德也。凡于豫大之会。苟可以仰体 圣心。俯慰群情。则其在三事之列。当将顺之不暇。何敢一启再启。至于屡启而不知止。自干于渎扰之科也哉。窃惟我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5H 页
国系辨诬。粤自 国初。至于我 宣庙。正会典之谬。 英庙辨璘史之诬。洎我 殿下。痛约编之复袭前讹。乃有此专价陈辨之举。夬获准请。窃庶几嗣是以往。此等书种。不复更留于天壤之内。岂不休哉。夫为宗系积诚陈恳。期于昭洗。前圣后圣。其揆一也。臣等之援引已例。期于得请。亦岂或有间前后哉。惟我 宣 英两圣祖。未尝不始之撝谦。终焉勉循者。诚以事关 祖宗。告布之所当行也。昭示来许。称谓之不可已也。重其事故广其庆。广其庆故备其典。盖不如是则无以慰在天于昭之灵。无以示后人丕承之烈矣。顾今 殿下之为先辨诬。获准所请。即惟曰继述也。行庆布惠。丕扬鸿号。亦惟曰继述也。 殿下虽一意谦抑。奈 祖宗故事何。先儒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 殿下念 祖宗故事之不可不遵。轸臣工情恳之不可不从。亟降 俞音。俾举盛典焉。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又启]
臣等之咸造在庭。课日荐 启。是岂全昧严畏。徒事渎扰也哉。诚以爱戴蕲祝。举国之同情。铺张扬厉。我家之故事。舆情之所同。不可以终遏。已事之则然。不可以不遵也。惟我 殿下。以殷宗旧劳之圣。膺代邸
约编辨诬后。称庆上 号。庭请启辞。[又启]
臣等之咸造在庭。课日荐 启。是岂全昧严畏。徒事渎扰也哉。诚以爱戴蕲祝。举国之同情。铺张扬厉。我家之故事。舆情之所同。不可以终遏。已事之则然。不可以不遵也。惟我 殿下。以殷宗旧劳之圣。膺代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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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庚之兆。丕承洪绪。光御黼扆。十四年于玆矣。盛德高出百王。厚泽普洽众庶。宏休丕烈。史不胜书。治侔勋华。行躬曾闵。 长乐笃问寝之诚。朝夕惟勤。 太室僾见羹之思。春秋匪懈。 庙宫之瞻谒以时。慕深 璿帧之永妥。 陵园之展省必亲。吉叶金粟之屡迁。 显号载荐于 祢室。丕扬祖功。大统实继于 宪宗。式遵世献。 法殿重修。堂构是肯。尊阁移奉。 谟训孔彰。骏声遹追于来孝。貊音克著于则友。凡于生养追报之方。允矣尽敬而尽礼。所以政令施措之际。罔非善继而善述。周还中规。折旋中矩。声律身度。贤士时多。宦妾时少。昼讲夜对。敬大臣而尊儒贤。百工允釐。开言路而正士趍。一世丕变。冒建抑纷竞之习。撤祠院之新创。不祧示褒尚之典。树风声于来许。值水旱轰烨之异。降 温言而转灾为祥。绝土木兴作之之功。示俭德而斲雕反朴。第玆遗大投艰之业。深轸諴小祈永之方。辞教屡发于 筵席。念切怀保。帖字特揭于 殿壁。务在安辑。禁川泽之横敛。收宫房之冒占。流民复集。访闾里之疾苦。廉郡邑之贪污。墨吏咸詟。鳏寡孤独之皆有养。渰囕亦蒙蠲恤。怙故入出之必无赦。冤枉毕获伸涤。 临轩发三政之策。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6H 页
咨询至及庶人。损帑减常供之数。蠲荡动以万计。劝农之 王言如纶。每岁正月。祈谷之黍鼎有响。上辛吉日。自夫 莅极以来。不啻三登泰平。所以跻世大同。聿致百禄鼎至。至于今番陈奏之举。尤光 列祖称述之烈。约编之复踵璘史。 圣衷大加震惕。专价之申辨 璿系。 先诬期获夬湔。乃者朱谕划许镌正𥞅(一作秕)史。另行查禁。自此宇内同文。咸知伦懿之攸重。使彼屋下只字。无敢讹谬之复袭。此诚永有辞于天下万世。不特吾东君臣上下之所共欢祝。而亦庶几 祖宗在天之灵。悦豫于陟降之际矣。苟非我 圣上追远之诚。继志之孝。有以格神明而轶古今。则曷以致此旷绝之庆也哉。此臣等之一启再启。至于十启。不获请则不已者也。亦粤我 坤圣殿下黄裳正位。彤管播徽。蘋藻荐 七庙之享。贞吉寔叶于中馈。葛藟腾六宫之颂。温惠尤著于下逮。蚕茧称颁。仰昭俭于浣濯。螽羽诜振。伫衍庆于炽昌。肆当休期之丕膺。允合彝章之并举。伏愿 圣明勉回谦挹之衷。亟赐 允俞之音。用答天休。以副群情焉。
请亟正李寅夔,李龙会弃城辱 国之罪启辞(当宁○丙寅)
请亟正李寅夔,李龙会弃城辱 国之罪启辞(当宁○丙寅)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6L 页
臣等昨以李寅夔,李龙会弃城辱 国之罪。合辞齐声。仰请 处分。而及奉 批旨下者。乃以勿为烦渎为 教。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抑郁之至。时值钟动。且 亲试命下。 启驾在明。不敢再烦酬应。相率退去。而绕壁终宵。忧叹深切。江都地形。寔为海口天堑。而孙石之项。险于瞿塘。舟上下击石。触之则碎。方洋丑之至也。不能以一木筏一铁锁横截遮扼而任其扬帆。甲串之津。距城楼仅咫尺。而不能以一石子一矢镞乱下射殪而任其下陆。及夫贼薄南门也。不能率一军吏登俾拒守而任其入城。乃反托以奉护 御真。恇㥘逃窜。自寺而堡。举全城而与敌。金汤关隘。任贼占据。风云储胥。任贼焚掠。使府内外几万赤子。奔迸波荡于贼锋之下。究厥罪状。合置何辟。虽万戮不足以谢沸腾之国言。请廓挥 乾断。亟正典宪。俾为为人臣弃地予敌者戒焉。
雷异求言。应 旨启辞。
伏以皇天示警。青台告异。乃者轰烨之灾。在于收藏之月。 圣心惊惕。减膳彻悬。至下求言之 教。辞旨恳恻。过自引咎。臣等窃不胜钦仰怵蹙之至。仍伏念天之有电霆。犹人君之号令也。阳动而震亨。有奋发
雷异求言。应 旨启辞。
伏以皇天示警。青台告异。乃者轰烨之灾。在于收藏之月。 圣心惊惕。减膳彻悬。至下求言之 教。辞旨恳恻。过自引咎。臣等窃不胜钦仰怵蹙之至。仍伏念天之有电霆。犹人君之号令也。阳动而震亨。有奋发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7H 页
之象焉。有果决之义焉。其在诸卦。云雷之经纶。雷天之栋宇。雷地之作乐崇德。火雷之明罚敕法。雷雨之赦过。风雷之迁善。皆从奋发果决中出来。雷之时义大矣。然而动极则悔吝生。处动之道。在乎用静。静则大亨而致福。是以。震之大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复之大象曰。雷在地中复。先王以。至日闭关。后不省方。程传解之曰。阳始生而甚微。安静而后能长。夫微阳始复。而处之以安静。上下皆震。而戒之以修省。况于纯阴之月。动非其时。则上天之警告。孰有大于此者乎。用是始发始收。戴令谨书。不宁不令。周雅昭揭。可不慎哉。可不惧哉。惟我 殿下以乾刚之德。兼夬断之勇。即阼之初。百废具举。严惩贪之律而国纲振矣。轸恤穷之政而民力纾矣。 法殿重建。制度焕然一新。邪窝痛锄。宇域廓乎清明。以至班簿之更张。货币之变通。靡不单心积虑。制治保邦。宜其感召和气。休应日臻。而民志迄未底定。天谴重以荐叠者。玆曷故焉。臣愚死罪。窃以为 圣志之奋发有馀。而或欠于收敛安静之道也。夫阴阳之理。一伸一缩。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伸而不缩。或过于滥。张而不弛。或过于急。惟滥与急。均之为失。区区过虑。惟此而已。噫。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7L 页
殷汤六责。大雨随下。宋景三言。荧惑果徙。顾今转灾为祥。亶在于 殿下方寸间一转移顷耳。伏愿 殿下。轸震象恐惧之义。法复卦安静之道。停不急之营缮。惜匪颁之爵赏。法久而当改者。去太去甚。令出而可行者。不烦不扰。君臣上下。聚会精神。收敛贞固。休息安辑。以巩我万亿年无疆之基。则民志不期定而自定。天灾不期弭而自弭矣。臣等学术浅短。识虑謏陋。亦不敢傅会汉儒五行之传强解为说。而今玆所陈。寔出于忧治危明之断断苦衷。幸勿以应文之言而忽之焉。
大王大妃殿 宝龄望七。请称庆上 号启辞。(丁卯十一月。大臣礼官。率百官庭请。)
伏以青台颁朔。节届履长。线阳渐舒。茀禄滋至。庆祝之情。小大惟均。仍伏念开岁戊辰。即我 慈圣殿下宝甲载回之期也。海筹弥卲于望七。罔祝胥腾于朋三。此诚千一之会也。我 殿下爱日之诚。知年之喜。思有以贲饰隆奉。靡不用极。窃惟我 太母之德之功。如坤载海涵。史不胜书。而位尊俪日。阴化寔赞于摄尧。兆吉横庚。大策亟定于迎代。四载 帘帷。保护勤劳。磐泰我 宗祊。屏幪我黔黎。洪谟伟烈。𨓏牒所
大王大妃殿 宝龄望七。请称庆上 号启辞。(丁卯十一月。大臣礼官。率百官庭请。)
伏以青台颁朔。节届履长。线阳渐舒。茀禄滋至。庆祝之情。小大惟均。仍伏念开岁戊辰。即我 慈圣殿下宝甲载回之期也。海筹弥卲于望七。罔祝胥腾于朋三。此诚千一之会也。我 殿下爱日之诚。知年之喜。思有以贲饰隆奉。靡不用极。窃惟我 太母之德之功。如坤载海涵。史不胜书。而位尊俪日。阴化寔赞于摄尧。兆吉横庚。大策亟定于迎代。四载 帘帷。保护勤劳。磐泰我 宗祊。屏幪我黔黎。洪谟伟烈。𨓏牒所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8H 页
罕。以 重宸欲报之思。当今日莫大之庆。金泥扬徽。铺张宏休。瑶觞祈寿。享受介福。寔我家则有之礼。而亦在列大同之愿也。伏望 禀准 慈旨。克举缛仪。以光 圣孝。用答群心焉。
璿源谱修正告讫。请上 号启辞。
伏以臣等之咸造在庭。相率仰请。寔举国大同之论。而亦我家已行之礼也。宗臣之疏一出。群情胥切于颙仰。宾厅之启八上。 批旨尚靳于 允俞。大圣人撝谦之德。窃不胜万万钦诵。而臣等之不避渎扰。不获请则不止者。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惟我 圣上。膺天人顺信之会。抚 祖宗熙洽之运。九载 光御。百度具举。宏纲大法。史不胜纪。达孝躬曾闵之行。政谟陋汉唐之治。修 正衙而拓公署。堂构底法。蒇 显号而摹 御帧。羹墙寓慕。以至斥异扶正。日月增光。诘戎御侮。阴雨豫备。纪纲立而百僚率职。惠泽究而烝黎渗液。八域咸谧。百谷用成。最是帝尧之章百。肇于既睦。成汤之殖兆。源乎立爱。盖我 殿下敦宗之懿德。报本之盛念。卓越前古。广收谱牒。 亲自釐正。司空配位之追载。 四王子孙之特封。涤诬而冤郁夬伸。继绝而 恩荣遍及。以之导迎祥和。协气旁
璿源谱修正告讫。请上 号启辞。
伏以臣等之咸造在庭。相率仰请。寔举国大同之论。而亦我家已行之礼也。宗臣之疏一出。群情胥切于颙仰。宾厅之启八上。 批旨尚靳于 允俞。大圣人撝谦之德。窃不胜万万钦诵。而臣等之不避渎扰。不获请则不止者。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惟我 圣上。膺天人顺信之会。抚 祖宗熙洽之运。九载 光御。百度具举。宏纲大法。史不胜纪。达孝躬曾闵之行。政谟陋汉唐之治。修 正衙而拓公署。堂构底法。蒇 显号而摹 御帧。羹墙寓慕。以至斥异扶正。日月增光。诘戎御侮。阴雨豫备。纪纲立而百僚率职。惠泽究而烝黎渗液。八域咸谧。百谷用成。最是帝尧之章百。肇于既睦。成汤之殖兆。源乎立爱。盖我 殿下敦宗之懿德。报本之盛念。卓越前古。广收谱牒。 亲自釐正。司空配位之追载。 四王子孙之特封。涤诬而冤郁夬伸。继绝而 恩荣遍及。以之导迎祥和。协气旁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8L 页
流。用基我万亿年无彊之休。猗乎盛矣。圣人尽伦。 殿下既有之矣。大德得名。臣等曷敢不思所以扬厉矣乎。朝野之爱戴在是。臣邻之蕲祝在是。 祖宗之所以眷顾而申休者。亦惟曰在是。伏望 圣明渊然深思。亟 允臣等之请。千万至祝。
澹人集卷之九
上言
海西儒生。请三圣祠增修崇奉上言。
伏以崇德报功。圣王之明训。修废举坠。熙朝之晠典也。惟我 圣上光承宝位。抚有方域。典神天而祠岳渎。夙夜毖祀。咸秩无文。旷礼阙典。靡有不举。以至询秩宗而设分星之坛。 命留司而修丽王之陵。凡系导和祈永之方。断行无疑。以基我万亿年无疆之休。于乎盛哉。臣矣身等。僻在海陬。迹又寒贱。何敢妄有议及于祀典重事。而第有耳目所及。常所忾叹者。有不敢徒怀严畏。怋默自阻矣。臣矣身等所居海西文化之阿斯达山。有三圣祠。寔桓因天王,桓雄天王,檀君天王妥灵之所也。谨按晋书朝鲜志。书檀君朝鲜而曰。檀君都平壤。后徙白岳。即文化。世称唐藏京。在东表日出之地。故名朝鲜。东国史有曰。檀君讳王俭。唐尧二十五年戊辰立。商武丁三十九年。入阿斯达
澹人集卷之九
上言
海西儒生。请三圣祠增修崇奉上言。
伏以崇德报功。圣王之明训。修废举坠。熙朝之晠典也。惟我 圣上光承宝位。抚有方域。典神天而祠岳渎。夙夜毖祀。咸秩无文。旷礼阙典。靡有不举。以至询秩宗而设分星之坛。 命留司而修丽王之陵。凡系导和祈永之方。断行无疑。以基我万亿年无疆之休。于乎盛哉。臣矣身等。僻在海陬。迹又寒贱。何敢妄有议及于祀典重事。而第有耳目所及。常所忾叹者。有不敢徒怀严畏。怋默自阻矣。臣矣身等所居海西文化之阿斯达山。有三圣祠。寔桓因天王,桓雄天王,檀君天王妥灵之所也。谨按晋书朝鲜志。书檀君朝鲜而曰。檀君都平壤。后徙白岳。即文化。世称唐藏京。在东表日出之地。故名朝鲜。东国史有曰。檀君讳王俭。唐尧二十五年戊辰立。商武丁三十九年。入阿斯达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9H 页
山为神。即九月山。寿一千四十八。古纪有云东方初无君长。只有九种夷。有天神桓因。命庶子雄。降于太白山神檀树下。时有熊。食灵叶化为女神。配雄而生子。是为檀君。娶非西岬河伯之女。生子曰夫娄。即遣赴夏禹涂山会者也。后为北夫馀王。夫娄之养子曰金蛙。为东夫馀王。金蛙之子曰带素。为高句丽大武王。此寔汉光武之世也。平壤有崇灵殿。文化有三圣祠。即其始卒之地也。今距檀君三千馀年。世代绵邈。记载荒略。未可一一徵信。而盖我朝鲜之为朝鲜。寔自檀君始。箕圣以之敷八条之教。丕变夷俗。历罗丽至于 我朝。大启文明。号为小华。民到今编发盖首。敦尚礼义。未必不由于檀君为之倡也。祠之建。未知创自何代。或云箕圣东出。先入玆山。立祠祀三圣。而去都平壤。或云高句丽所建。臣等謏寡。未有的考。而设置之规模盖古矣。世传祠之始建也。环山五里而封之。局内土田若树木。属之本祠。置殿监及守仆禁护。收其土之所入。以为春秋享祀供亿之费。每岁 祝册自京师至。道伯躬将盥荐。亚终献则道内秩高守令洎地方官为之。是则邑志若本祠文迹可按也。夫何百馀年来。殿监仆任匪其人。土田则潜相转卖。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09L 页
指徵无稽。树木则惟意斫伐。童濯殆尽。甚至殿宇之上雨旁风。随处渗漏。斋庐之鞠为污莱。无所庇依。及其享祀之夕。该镇别将。替行初献。儒生若而人及典仆数三人。执事于庭。祼献兴俯。不中仪式。瘠酸苦恶。太欠蠲洁。如是而尚何望明神之顾享乎哉。守土之臣。按藩之地。未尝不惕然兴嗟。而岁久弊积。查究之未可详核也。时绌举嬴。修复之未可遽议也。用是郑重。荏苒岁年。未敢以 上闻也。噫。天降明神。立之君长。德莫盛焉。肇基东土。福我黎元。功莫尚焉。春秋 降香。遣官将事。典至严也。册有 御押。上所自署。礼至谨也。夫以之德之功之莫盛莫尚。之典之礼之至严至谨。而未卒崇报。一任废坠而莫之修举者。寔 朝家之所轸念。而亦全省人士之所窃叹而累欷者也。臣矣身等生长是邦。与睹静江祀舜之仪。每切茅屋祭昭之思。况值明年降檀之甲。即地兴感。尤倍异时。玆敢不避僭越。裹足齐吁于 跸路之前。伏望 圣明渊然深思。远追历代虔奉之典。俯循矣等增修之请。依崇灵,崇仁殿例。 宣赐殿额。殿监名色。择拟本道有地望者。令铨曹 启下。使之冠带入直。考勤慢以之升黜。春秋享祀依旧例。以道臣或秩高守令
澹人集卷之九 第 410H 页
将事。至如殿宇修改之物财。祠官供具之廪料。令本道道臣及地方官从宜磨鍊。则道内人士。其在慕圣之诚。亦必有闻风而兴起。出义而捐助者矣。是不特圣祠之尊奉。于礼则然。在 国家迓续休命。为民祈福之道。恐无大于此者矣。臣矣身等云云。
岭南儒生。请 赠吏议臣金宗武超 赠 赐谥上言。
启。臣矣等窃伏念。死而死于国之为忠。死而得其死之为烈。既忠且烈。当死而死。斯固人臣当为之大节。而 国家之显忠彰烈。 特赠屡赠。以尽夫崇报之典者。乃所以树风声而励节义。使人知亲君死长之为民彝物则。不第为死者荣也。昔在壬辰倭寇之大抢也。忠臣烈士之死国者相望也。若郭逡,赵宗道黄石之死。赵宪,高敬命锦山之死。金千镒,黄进,崔庆会晋阳之死。盖卓乎其特著者也。以臣等之所闻。故察访 赠吏议臣金宗武尚州之死为尤烈。臣等请冒死槩陈之。金宗武即故副学文简公臣金就文之子也。夙习庭训。蔚有士望。万历辛卯。用荐授獒树驿丞。寻移沙斤。越明年。倭报急。 朝廷遣巡边使李镒。御之于尚。时升平久。民不识兵。列郡望风溃。守宰若镇
岭南儒生。请 赠吏议臣金宗武超 赠 赐谥上言。
启。臣矣等窃伏念。死而死于国之为忠。死而得其死之为烈。既忠且烈。当死而死。斯固人臣当为之大节。而 国家之显忠彰烈。 特赠屡赠。以尽夫崇报之典者。乃所以树风声而励节义。使人知亲君死长之为民彝物则。不第为死者荣也。昔在壬辰倭寇之大抢也。忠臣烈士之死国者相望也。若郭逡,赵宗道黄石之死。赵宪,高敬命锦山之死。金千镒,黄进,崔庆会晋阳之死。盖卓乎其特著者也。以臣等之所闻。故察访 赠吏议臣金宗武尚州之死为尤烈。臣等请冒死槩陈之。金宗武即故副学文简公臣金就文之子也。夙习庭训。蔚有士望。万历辛卯。用荐授獒树驿丞。寻移沙斤。越明年。倭报急。 朝廷遣巡边使李镒。御之于尚。时升平久。民不识兵。列郡望风溃。守宰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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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辈。咸鸟兽窜。无一人北首死敌。宗武独忼慨誓死。从驿骑踔数百里。直抵镒阵下。卒廑百馀。俄而贼大至。乃合鏖于州之北川。贼势既张甚。主帅又劻攘失措。先北而遁。将士随以披靡。逃溃殆尽。宗武乃下马正衣冠。以手箑授其仆汉龙曰。吾义不可去。今日固决死。汝可持此归以报家人。遂与州判官臣权吉死之。仆亦不忍舍去。一手持箑。一手执马鞚坐死。寔四月二十五日也。时卒有同里者溃归。流涕道其事甚悉。具载本州节义人事迹。而故文忠公臣柳成龙所撰惩毖录及文集中。备书不一书。是其的据也。呜乎。当凶锋猖獗之日。有守土而死封疆者矣。有佐戎而死绥下者矣。是皆处必死之地。有当死之责。其死职耳。而若宗武。一典马之官尔。地不封彊。责非死绥。相机而动。知难而退。全生图效。畴曰不可。而乃于风靡波荡之初。奋不顾身。赴死地如骛。晨夜星驰。过家不问。张空拳决性命于攒刃丛镝之中。竟至身死于国。奴死于主。其死也尤不亦烈烈矣乎。孔子曰。白刃交于前而视死如生者。烈士之勇也。又曰。杀身以成仁。宗武其有焉。惜其骨暴沙场。矢复无人。沈晦弗章。积有年所。逮我 明陵乙卯。因本孙呼吁。特降绰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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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仍享忠烈之祠。又于 正庙庚戌。因道儒上言。特 赠吏曹参议。 列朝褒尚之盛德至意。未尝不感诵攒戴。而第若人之忠之烈之卓绝彪炳。可与郭,赵,高,金数臣者。并美齐徽。抑又过之。而之数臣已施之典。独不及焉。斯岂非 圣代之阙章乎。且况本州忠烈坛列享之故学士臣尹暹。佐郎臣李庆流。从事臣朴篪。俱隶李镒幕下。及夫败溃之后。相继立殣。崇秩美谥。哀荣备至。宗武之同地同时首先殉身。而 赠止三品。未蒙易名。此又臣等之赍郁茹恨。不能无憾于一视之天也。方今 圣明在上。忠节是尚。凡系为 国死难之臣。靡有遗烛。并加 殊貤。此正千载之盛会也。臣等惟干冒是惧。不思所以阐扬遗烈。益光令典。是负公议也。负 国家也。玆敢裹足远来。不避斧钺之诛。齐吁于 法驾之前。伏愿 圣上俯垂悯谅。 赠吏曹参议臣金宗武特 命超 赠正卿。并施节惠之典。俾为为人臣死 国尽节者劝焉。臣等无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