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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x 页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赴京日录(壬辰倭乱时。上在义州。)
赴京日录(壬辰倭乱时。上在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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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京日录
万历二十年壬辰八月。差请兵陈奏使。献纳沈友胜为书状官。○十九日。都元帅启本来。十六日。贼欲坏城。而尽力防御。贼不得入。退还。全罗水使李舜臣又击破贼船七十馀只云。○二十日。诣 阙辞递大司谏。拜资宪大夫,知敦宁府事,西川君。○二十四日。拜辞。 引见。左相尹斗寿,都承旨柳根,左承旨柳希霖,右承旨洪进,左副吴亿龄,右副申点同副沈喜寿,书状沈友胜, 假注书朴庆深,翰林奇自献,黄克中,崔东立入侍。 上谓使臣曰。得请而来。可也。倭留此。明年正月。欲犯辽之意达之。明年正月内。期于荡尽可也。斗寿曰 上教极当。唐兵霜落则出来矣。 上曰。然则极好。今见给事中帖。以轻进为责。设使出来。恐不入平壤矣。使曰。已奉 圣旨。无不及之理矣。 上曰。观给事中帖。以西贼为忧。恐未可发兵矣。斗寿曰。似已发兵矣。 上曰。西贼。何如贼耶。亿龄曰。西贼乃宁夏军卒。怨其将不给银两。故起而为乱耳。 上曰。天朝定发兵乎。水陆并进之意。必须达之。粮饷并为载来。我国残破之馀。无粮可虑也。使曰。以华使之故。洪
万历二十年壬辰八月。差请兵陈奏使。献纳沈友胜为书状官。○十九日。都元帅启本来。十六日。贼欲坏城。而尽力防御。贼不得入。退还。全罗水使李舜臣又击破贼船七十馀只云。○二十日。诣 阙辞递大司谏。拜资宪大夫,知敦宁府事,西川君。○二十四日。拜辞。 引见。左相尹斗寿,都承旨柳根,左承旨柳希霖,右承旨洪进,左副吴亿龄,右副申点同副沈喜寿,书状沈友胜, 假注书朴庆深,翰林奇自献,黄克中,崔东立入侍。 上谓使臣曰。得请而来。可也。倭留此。明年正月。欲犯辽之意达之。明年正月内。期于荡尽可也。斗寿曰 上教极当。唐兵霜落则出来矣。 上曰。然则极好。今见给事中帖。以轻进为责。设使出来。恐不入平壤矣。使曰。已奉 圣旨。无不及之理矣。 上曰。观给事中帖。以西贼为忧。恐未可发兵矣。斗寿曰。似已发兵矣。 上曰。西贼。何如贼耶。亿龄曰。西贼乃宁夏军卒。怨其将不给银两。故起而为乱耳。 上曰。天朝定发兵乎。水陆并进之意。必须达之。粮饷并为载来。我国残破之馀。无粮可虑也。使曰。以华使之故。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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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彦不得率去。只韩润辅等三人率去。李彦华以写字之故。改差矣。 上曰。措辞之际。通事留意。使曰。请加率通事而去。若先来通事。则必以二人差之。 上曰。我未知也。自外议之。斗寿曰。此地无通事。则应对唐将为难。 上曰。无通事则此处极难。斗寿曰。通事既差三人。此外无几。 上曰。今日发行乎。使曰。咨文今日午当毕书云。虽晚当去。洪纯彦言。银百两则可备人情之用。若不尽用。则当持回。李海龙逢于中路。则欲为率去。 先朝译官李华宗善华语。南衮以书赠之曰。改 宗系。尔之功也。以此观之。通事有关于措语。沈友胜曰。吏文学官。欲带去何如。 上曰。上书为可。学官不须遣也。使曰。吏文学官不可得。则李海龙当为率去。沈友胜曰。此事甚重。不可以渠厌惮而止之。 上谓斗寿曰。曲折言于使而送之。 上曰。此时去则何时归乎。友胜曰。必待发兵而出来矣。 上曰。中朝虽不许。而必以水陆并进之意请之。安南国以自已之事。犹肯许之。况此犯辽者乎。亿龄曰。若以风高为言。则何以为之。 上曰。若由山东,辽东水路则出来矣。水路则不知何处到泊也。斗寿曰。(缺)等处。候望以待。且安东。乃岭南巨邑也。曾为驻跸之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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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弃去。而(缺)文雅有馀。武略不足。 上曰。金玏为府使乎。斗寿曰。不合大处。兵粮亦不能办矣。 上曰。何人可合乎。斗寿曰。禹伏龙可当。 上曰。吾知其人矣。斗寿曰。伏龙已升堂上矣。移为安东。而龙宫则武士可遣。使曰。伏龙得人心矣。 上曰。收复安东之言。信乎。斗寿曰。金继辉言义兵驱出云。 上曰。京畿无义兵起者乎。斗寿曰。今者。京畿多起义兵云。使曰。禹性传,金就砺会一处而起兵云。斗寿曰。德阳君奴子居西江者。愤兄弟三人死于水战。起而聚兵。已至四五百人。与李德淳偕来。不愿受人节制。而多获贼奴云云。 上曰。观崔远启本则克捷矣。斗寿曰。不能捷矣。李德淳不能野战。必以伏兵要击。然后可捕也。 上曰。京城之倭。何以少耶。斗寿曰。京城之贼。多出去八道及遁去者。故两班多入其本家云。 上曰。此何意乎。斗寿曰。山甫奴入其家。与倭相熟。不为惊骇矣。 上曰。倭贼自其国渐多出来耶。斗寿曰。出来云云。李德淳云临津有船。但防守蟹岩。不能断贼路矣。 上曰。清州已收之言。然乎。斗寿曰。赵宪与僧军并合。已收清州。进屯振威矣。 上曰。全罗陆贼何归。而全罗保全耶。斗寿曰。或云向连山。或云向珍山。而观李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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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启。全罗人心。亦可忧矣。 上曰。倭贼无从后出来之奇乎。出来而不能知耶。亿龄曰。我国不能间谍。而倭反能为颇知我国情状。斗寿曰。李德淳熟知倭情矣。又曰。安东府使递差乎。 上曰。递差。斗寿曰。李镒及于十三日之战。而云其日尽力。则可以入城。厥后倭贼多聚。不能进战。状闻于东宫。请罪李蘋。二将方为立异。 朝廷不当以是为罪也。 上曰。唐兵六万。不足为战乎。斗寿曰。剑戟甚耀。可夺贼势。 上曰。敕书已许十万。以大举之意达之。贼若留京畿。则万兵不足以讨之。斗寿曰。权徵召募城中人。多获倭贼矣。上曰。此言不足信也。请兵五万。可也。亿龄曰。多请兵置之辽东。不足则继援。疲弊则相递。 上曰。若得名将。则我国不可指挥。斗寿曰。若捕平壤倭。则自有破竹之势。亿龄曰。初入平壤而见败者。将无智虑耳。 上谓使曰。卿之所受之任。极为重大。卿其勉之。又曰。国之存亡。在卿此行。又曰。事若得成。卿之功也。懋哉懋哉。又曰。卿其好为往还。终始丁宁。至再至三。戒饬责望之意。至深切矣。使 启曰。小臣赍去文书。今玆写讫。故今始拜辞。謢送人马。太半不来。今日则宿于门外村舍。明日待人马整齐。方可越江。不胜未安。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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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行军官保人尹石松患病。其代不得已以寺奴朴石山率夫。敢启。 传曰。依启。洪进以礼曹意 启曰。今者陈奏使赴京时。前日 启下者。乃路费人情。而奏请时不可无人情。令该曹量宜题给何如。大臣之意亦然。敢启。 传曰。依启。使 启曰。周旋专在译官之口。所带通事。只韩润辅。而赵安仁不过为凡译官。郑得年少不解事者也。润辅疾病事故。不可预度。必以洪秀彦,洪纯彦,表宪中一人带去。庶几导达 圣上恳迫之意。不得已敢禀。 传曰。此中一人。言于左相率去。斗寿 启曰。诏使将不日来临矣。 天兵多处接应。译官有限。无以应之。洪纯彦 御前通事也。洪秀彦 天使前别通事也。表宪 御前预差也。此皆译官中极紧之任也。韩润辅既以堂上陈奏使带去。则又叠以堂上译官。事体不当。韩润辅道间接应请兵之事。极其谙熟。此译足矣。若欲添数。今次回还李海龙。中路许令带去何如。虽下辈之事。其劳若甚矣。然事势如此。不得已敢禀。 传曰。依启。洪进以礼曹意 启曰。陈奏使是时急之事也。文书毕写。当在午前。今日乃吉日云。虽晚发行何如。 传曰。依启。 传于洪进曰。重大文书。不可夜览。明日看下后。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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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度。亿龄以户曹意 启曰。今此陈奏使行。别人情银七十两题给。故敢启。 传曰。依启。左相尹斗寿饯之于宾厅。尹根寿,李山甫,李忠元,李德馨,柳根,李𥕏,李好闵,郑期远亦来饯。夜深而罢。◑二十五日。诣宾厅封裹文书。(历陈贼患八路同然之状未及兵马水陆并进扫清八道之意)由南门出。牧使黄琎,判官权晫设供帐以饯。而尹又新,朴应福,闵璿,李好闵,郑期远,李尚信,韩准,吴亿龄。自唐将问安处而来。(柳根,吴亿龄,李尚信,李好闵俱有赆语。李好闵诗曰。秋日龙弯又送君。荒城残角入愁云。申包痛哭看天意。南入男儿对夕曛。日夜望归辽右甲。江秋犹驻殿前军。孤臣少缓须臾死。及见皇灵靖楚氛。)午后渡江。(从行译官韩润辅,赵安仁,郑得,子弟郑迤,军官崔彦伦,金爱重,官奴未终,朴石山,破回奴终弼,万种,书状奴申岩。)郑期远,李尚信追饯于船上。至于赤岛二友在船。以马而行。至江西。唐人撑舟来迎。又渡狄江。宿麻儿谷。◑二十六日。晓食而出。到柳田午饷。闻李司谏澄源自辽东伻报 天使到海州卫云。过汤站及凤凰山。到家瀑山止宿。 天使通使具滥来言。 天使十五日已到辽阳。而行人广东人薛藩云。◑二十七日。晓食发行。过八渡河。到高山家午火。晚到古烟台止宿。○二十八日。发行未至堡二里许。逢 诏使。皆下马避坐。令韩润辅告宰相以请兵事。承国王命入京。道上非便。未得拜礼云。 诏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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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使前曰。石尚书待吾还。欲为出兵。汝等入往。吾当随行云云。过高岭到古岩止宿。〇二十九日。发行过甜水站。午到三流河。夕至怀远馆。澄源相迎共坐云。杨总兵及巡按等处。再三请兵而无决语。盖无 朝廷明旨。不敢发也。止宿。〇九月朔。见都司大人刘应期。留。〇二日。以文书未勘合。不得行。留。〇三日晓。安仁自都司来言。前日韩彦淳持来咨文。送广宁未还。待其回。方许送云。议呈文于御史。使韩,赵两译持呈文示都司。则稍有愠色曰。待广宁去文书成给。而如是为之。甚未便。译等恳陈闷迫之情而出。留。〇四日。遣赵安仁泣诉都司。则广宁去文书适至。票帖始来。发行过八里站,首山铺,沙河铺,屯田铺。到鞍山铺止宿。〇五日。发行过甘泉土河铺。到海州卫。入官驿午饷。到东昌铺。入都察院公署止宿。〇六日。行至沙岭中火。夕投高平止宿。〇七日。到广宁止宿。〇八日。到十三山察院公署止宿。〇九日。发行到大凌河滩水。乘船而渡。夕过塔山。渡小凌河。日没。始投杏山铺城内止宿。(作小诗一绝)〇十日。至连山午火。过双林所宁远卫。昏到曹庄铺止宿。〇十一日。早发至东关中火。过沙河狗儿。到河边。逢 圣节使柳梦鼎,书状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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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顷坐话。夜抵前屯卫店家。李海龙亦随节使而来。在义州以通事填于咨本。故带之以行。是日。行百二十里止宿。〇十二日。早行至老群屯中火。抵山海关。主事张栋送下程米。〇十三日。食时乃行。中火于新河驿。夜入抚宁县止宿。〇十四日。发行到永平午火。到西河。以船渡河。黄昏行三十里。三更初。入七加岭止宿。〇十五日。发行到榛子店午火。夕到丰润止宿。是日行百三十里。〇十六日。发行到玉田午饷。行七十里。日已晚矣。到别山店。夜到苏州止宿。〇十七曰。早行至三河。乘船渡河。昏入雁叫铺止宿。〇十八日。渡江入馆。由东阳门而入。夕到玉河馆。序班李应元,副使施允济。允济与兵部尚书石星相厚云。〇十九日。副使来请以奏文示石爷。以未达 圣聪为辞。又请往见石老。恳陈闷迫之意。李译偕序班呈保单奏文于鸿胪寺。〇二十日。诣午门外。行五拜三叩头之礼。进休于西门内。副使以酒馔来馈。又诣午门之外。行一拜作揖礼。往礼部。行二拜礼。又于主客郎中于谦,主事洪启睿行再拜礼。尚书李长春被弹。左侍郎范谦坐堂。右侍郎韩世能辞归于家云。石老因副使求见奏文。故送草本。是日。见暹罗国使臣。〇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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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兵部尚书石星送外郎招通事而去。问自辽东行期及斩首虏虚实。一一应对。尚书惊起立曰。然则先送黄应阳。往谕杨总兵元及巡按,巡抚等处。发辽东兵七八千先击之。亦将于五日内。调发继援云云。夜书状启。付黄应阳之行。◑二十二日。奏本下。奉 圣旨兵部看了作速说。◑二十三日。作礼部呈文。请免上下马宴。兼请速行发兵。以拯小邦之急。该司送下程米肉。〇二十四日。又作兵部呈文。副使言。阁老赵志皋,尚书石星及侍郎宋应昌。为礼部主事所弹云。〇二十五日。呈文礼部。尚书答曰。兵部宋侍郎发去。自当斟酌贼势而行。免宴当依云。副使来投小单言。宁夏贼刘东阳已就擒。 朝廷必专意攻倭云。修回单以谢之。外郎三人专掌文书。约许银各五两云。即令给送。〇二十六日。副使来言。尚书欲以一二万为覆本。深以为闷。所书单。付副使示尚书。令宋侍郎起身东征。〇二十七日。副使来言。覆本已入。未及呈与文字。明日当为坐堂。幸亲持哀告云。即草上书。以备未尽之意。即书正草。主事处告以呈文出票帖之意。明当出云。〇二十八日。石星送小帖。命施副使招朝鲜使臣及暹罗国伴送使来。与三译人往尚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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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副使呈文二本入送。副使出引入。而跪谢之。因行再作揖礼。问答之辞。详在状 启及别纸。痛哭一场。恳乞兵马。石星感动。泣下沾襟。语毕。跪叩头再拜。作揖而出。暹罗伴送通事李姓人的。潜谓通事曰。尚书再招我的者。必是教暹罗挟攻日本之意也。本国其奈箭不入人。剑不利割。铁丸不洞。何哉。以此兵。可以攻倭耶。自广东过琉球到俺国。俺国在右。日本在左。其间有长沙。不能行舟。必也到广东。可以抵日本。今日作贼于贵邦者。皆福建之人耳。倭子安知道路而入寇耶云云。◑二十九日。欲呈书于通政司。送人提督。恳请票帖。而不遇未得出云。尚书之言。不为明言出师之期。且见中国兵马亦不足。未易调发。极可闷迫也。〇晦日。呈文于通政司。则转送兵部。而侍郎独坐。不得决。使外郎送于尚书。尚书以为此事前例有无。使外郎考于礼部云。副使来传。兵部尚书以小纸示之。其书曰。施副使抄与调兵朝鲜咨中兵数。令陪臣知之。李海龙往兵部。外郎言。近日科道等。或言只防中国地方。不须救朝鲜。或以为多发兵马。贻弊中夏。以此石爷心上一般不宁云云。〇十月朔。尚书抄覆本稿示之。比考前见全稿。则去其二三。语及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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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逊之语及辽东巡按李时孳手本中平壤战败后辽东兵力单弱及与倭贼不可讲和等曲折也。观其事势。终必讲和而后已。极可痛闷。序班给以颁 赐黄历。副使来言。石爷欲令辽东贸惠弓面火药等物。若然。必致稽滞。若遗尚书家人五百两银子。则当于此处题给矣。与书状商议。则以为 恩颁不可任意分用。又尚书既是待我国极厚。而有此题请给军械。亦是不可为之事。万有一脱。累及其身。宁非相负之甚哉。欲以一行带去银百两赠之。则答曰。彼不从云云。〇初二日。副使示尚书批通政司所呈状尾曰。除调兵外。准与弓箭火器火药。令督府议处云。而以此恐吓曰。若此而不从耶。不得已屈意从之。修上书以送之。兵吏送示覆本。〇初三日。副使来言。贸军资银三千两。令该司拨给云矣。反覆寻思覆本文意。无先送二万兵之语。则责通事诘副使。欲更呈文问于尚书。〇初四日。副使来言。石爷已成手本送辽东。即发二万兵。送救朝鲜。大军亦令随后调遣云。以此不果呈文。〇初五日。副使持先发兵手本草见之。则一万七千六百名先打发。一面题本。一面移咨巡按云。又示以贸军器什物银题本草稿。〇初六日。提督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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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海龙于兵部。欲得火牌送先来。适礼部出票帖招之。往见则问受赏事也。告于提督以欲送先来之意。则曰吾不可独决。告于郎中。又往告郎中。则曰。当告堂上决之云。〇初七日。起草状启。以礼部不坐。先来又不得送。〇初八日。施副使遗以辽东总兵杨昭训揭帖。近来贼势转炽。咸镜一道俱陷。临海,顺和二王子见虏。 宣陵见掘。 康陵丁字阁被火。惊恸何极。欲与书状会哭变服。而馆中体面非便。尤可痛焉。副使来传受银两咨文。石尚书又送礼部及太仆寺拜帖。使之速给云。命韩润辅,李海龙二译人。同书状,序班往太仆寺。受银三千两而来。兵部主事,监察御史共坐称给。而辽东亦称送银二十万两云。盖贸兵食也。与书状同坐。借其秤称。则所欠甚多矣。兵部题本。请令总兵杨昭训。领各道兵马。过鸭绿讨剿倭寇云。〇初九日副使来坐厅上与馆夫定火具价银书状以忌日不得见使通事往复再三而定其价〇初十日。送李海龙于礼部。请送先来。许之。议书状启。海龙持九月通报以示之。阁老赵志皋愤礼部主事乐无声之攻弹。再上题本。辞语慷慨。读未了。令人起敬。石尚书题本。请身自东征。虽不准许。辞直义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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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其人。〇十一日。封状启。送先来郑得及亿伊。先通出兵曲折。〇十二日。无事。〇十三日。提督来坐。自捧弓角焰焇等物。使李海龙受去。 钦赐米羊酒等物。〇十四日。提督又来捧鱼胶等物。呈保单于鸿胪寺。以谢 钦赐。〇十五日。晓往午门外。行五拜礼。使李海龙呈文于兵部。禀贸弓角事也。正行之间。尚书出票帖招通事。李海龙即往。少顷。副使来言杨昭训揭报倭级千馀首来云。兵部外郎持揭帖示之。乃崔远,高彦伯,朴晋,李舜臣等所捉也。海龙还归曰。石爷问此揭乃尔国所捉。何乃今始报来也。对曰。全,庆相距远。而中道为贼所梗。由海路相通。故迟延至此耳。曰。贸易弓面事。任汝所为云。与书状同坐厅上。开见弓面。则皆是狭薄不可用。〇十六日。与书状同坐大厅。择捧弓角。提督来坐。以为必多贸焇黄几至万两云。盖受人嘱也。令海龙告曰。弓面。乃小邦所无之物。焇黄。我国亦煮造。提督大怒曰。多少吾当擅定。岂受汝言云。使副使呈手本于石爷。副使来示诘语。彼欲多贸弓面。理难准凭云。强捧焇千馀斤。〇十七日。副使朝来示石老答书。有云弓面乃朝鲜所无。彼欲多买。只得从之。其焇黄等件。则彼行中所馀者可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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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多买也。至于路费脚钱。只得令彼从中节缩。庶得早到。承谕草此奉复。不具。其下书名。具幅左仲别幅。书曰年家侍生石星顿首拜云。余因感冒不得起。书状终日择弓面。所捧只二十馀包。〇十八日。病未快。副使送示通报中。有行人薛藩题本。宣谕朝鲜。病未急还。请速发兵。剿击倭贼。书状择弓面未了。李序班具酒馔来饷。〇十九日。病未差而不出。书状独坐厅上择弓面。〇二十日。书状择弓面。〇二十一日。与书状出坐厅上。看择弓面毕捧。〇二十二日。呈文礼部。请差官搬运军器等物。送于兵部。副使示通报。其中有杨总兵揭报。倭奴通书于安定大将前。约与 天朝将官。五十日不要相杀云。〇二十三日。无事。〇二十四日。副使回示石老答呈文题曰。朝鲜见在危急。所贸易火药等物。准差官押送。给车二十辆。后不为例云。贸焇黄称捧。〇二十五日。毕贸焇黄等物。〇二十六日。诣 阙下领赏。〇二十七日。诣 阙谢 恩。顾养谦以辽东巡按李时孳弹劾不坐。石爷当坐。礼部令通事因下人告以欲呈文之意。下人不肯通云。书状即亲见下人言之。乃白之。尚书招见李海龙曰。尔国烧死倭子云。何以能如是。对曰。必入处家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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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之耳。因告曰。陪臣欲呈文。老爷不坐堂。故不得呈耳。答曰。今日吾当往坐。陪臣伺候于彼云。谢罢。还馆朝食。即往兵部。则尚书已到矣。与书状率韩润辅进往。使门人白之。尚书即使前进。即往候之。少顷。尚书出坐。即入拜于阶上。尚书起立于阶上。良久。慇勤开谕。二万兵已过江。大兵当于十二月初。大将李如松领去。仍出示付沈游击之劄及赏斩倭人等榜文。使之潜付于倭贼所在处。劄文回示 国王云云。忠厚之意。视前十倍。即还馆。〇二十八日。晓往辞 朝。还馆朝食。闻礼部坐堂。即往行再拜礼。受咨文而出。尚书李长春,侍郎范谦来坐云。兵部差送委官郭指挥来。验卜物而去。〇二十九日。早治行李。郭指挥亦来催车。而车不齐到。尚书别差都指挥一人。使共催车以送。郑重之意。不可不谢。即给银两。黄昏到通州止宿。〇十一月朔。早食后发行。渡江冰。中路闻冬至使到下店午火。驰往见之。闵仲深,李以立方待余等来。备酒馔以饷之。冬至使九月望日发行。得见家书及诸友书。四方日报捷音。而平壤贼势尚未挫。玆以痛闷。海州贼兵已出。而屠尽一州之民。闻之惨恸。日晚相送。黄昏到三门止宿。〇初二日。早食发行。到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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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宿。〇初三日。先送李海龙。使于永平,山海关等处。贸火药若干以待之。夕到玉田止宿。〇初四日。发行到高丽铺中火。夕到丰润止宿。〇初五日。早食发行。夕到榛子店韩应箕别墅止宿。〇初六日。发行到七家岭沙河驿。韩译追到止宿。〇初七日。发行到安河铺设食。夜到台家店止宿。〇初八日。发行到永平府。以车不齐到不得发。止宿。〇初九日。发行未到抚宁二十里之地村舍止宿。〇初十日。早食以发。到抚宁。日已向西。车又不到。未得行。留宿。〇十一日。以车不齐到。晚发到新河。日已落矣。留宿。李海龙自韩家载火药。朝及之。〇十二日。夕到山海关陈家止宿。〇十三日。留陈家。加贸弓角百六十对。〇十四日。早食至主事所。与张拣立话良久。大概言大军已到辽阳。当于腊月过江。须慎重行军。又分军自东西间道。径趋京师。以绕其后。平壤之贼。不战自屈矣。近观天文。福星在燕分。人事又如此。尔国必有恢复之期。归告国王。凡事尽心。因求见题本草。出示草稿。而答督抚书稿。许于城外见之。辞出城外主人家。书状传书张主事题本而来。到高灵。日已西矣。止宿。〇十五日。各驿以大军之行及输军器火药等物件。闾里萧萧。如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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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祸。以车不齐。雇骡进往前屯卫。止宿。〇十六日。因骡子不齐。朝食后再三催督。巳时始发。晚到沙河驿止宿。〇十七日。早发过东关。夕投沙河所止宿。〇十八日。早发过曹庄。夕过宁远。到连山止宿。〇十九日。日晡到杏山止宿。〇二十日。发行到小凌河止宿。〇二十一日。发行。夕到十三山。道逢宁夏军卒。相续而来。自谓广宁军士。随李如松征刘东阳。李总兵又往征倭。十八日辞 朝。先送余等治行。故先来云。李以克刘之赏。封宁夏伯云。止宿。〇二十二日。食后发行。中路逢密云军六百。以征倭往辽东过去。(宿所地名缺)〇二十三日。食后早发。早到广宁止宿。邻居杨总兵与都御史俱往辽东云。有参将过余等所寓门路。叫通事言曰。王京倭贼。尽聚于平壤城。将有西向之意。而适沈惟敬往故止之。昨日报来云。〇二十四日。李海龙往兵备见官。觅得终养正先锋揭报以来。倭通事张大胆见金子贵言。关白送十万兵。平壤将止不叫。天朝兵马若来相战。岂不怪我们。我们专等沈游击来。讲贡回还。收拾进贡船只云云。沈游击往见。时未回来云。日没后行到般山止宿。〇二十五日。早食后发行。早到般姓人家朝火。路中逢杨总兵丁夜自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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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来者。使韩译问之。则宋侍郎爷,总爷皆在辽阳。倭贼要见沈游击讲和。而 朝廷不许。已令撕杀。当初二日送辽兵。宋爷以为辽兵多数前征。不可无主将。叫扬总兵而送。以此送揭报于石爷云。李总兵昨昨日过关。义州得打息两人枭示云云。到高平止宿。〇二十六日。到沙岭止宿。〇二十八日。早发到鞍山止宿。〇二十九日。早食以发。到辽东则工判韩应寅以要兵于宋侍郎来到矣。与书状同坐于韩寓所。夜深打话。郑得率人马亦来已久矣。得见家书数度。止宿。〇晦日。韩工判欲往见宋侍郎。书状来见。韩亦来见。因向城中去留宿。〇十二月朔。促食。与韩判及书状往拜宋侍郎。伺候于门外。而以朔日。按抚及将官皆来作揖。军门填咽。日夕而罢。以气困不得见。明可早来云。即退还。先锋南兵五千。吴惟忠带领。初三初五。两遭打发云。游击楼大有(缺)同亦往云。将官与军卒机械。严肃整齐。有纪有律。以此征进。何患不克。国家恢复。指日可待。留宿。〇初二日。今日当早往经略衙门。而余疽疮浓决。不能运身。书状独往见侍郎。侍郎问曰。自京师还来耶。为何事往来。李海龙告以九月以请兵事到京。老爷在朝里。使通事拜达矣。在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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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爷言。先发五千兵。今已渡江。大军亦于腊月初发去。尔回见宋爷打听。 圣旨已下。此后发兵迟速。专在宋爷云。而来此闻之。则前锋亦未打发。不胜闷迫。冬寒已深。倭贼皆困。进兵剿灭。此正其时。不可失。答曰。石爷使(缺)里头亦住军兵。诸道兵马。时未齐到。玆不得速进。初三初五。先发五千兵过江。大军亦腊月内前进。进退机宜。吾自酌量。不必如是忙了也。前问五件事。并依吾所言。一一明白书示。兵机尚密。尔不可透漏也。对曰。敢不承教。且问沈游击所持去劄付。石爷付一本于陪臣。使示 国王。命探回话于老爷。故敢禀云。则宋爷变色。默然良久曰。吾不要说。不知如何。观其辞色。厌闻其语。书状即辞出。到馆夕饭即发。昏到冷井止宿。〇初三日。晓食发行。到王成岭。朝日初上。有两珥之变。极凶惨。路逢辽东大人自义州点捡粮草回还。言沈惟敬二十九日出来云。到青石岭夕食。踰岭宿于路傍曾姓人家。路逢通事赵安义。载首级往辽东。言柳同知永吉上疏指陈郑澈与左相之失。不宜在相位。左相亦 启辞以避。 备忘记不允。 引见永吉云。〇初四日。晓发。午火于连山关。初昏到草河洞止宿。〇初五日。晓发。到斗岭高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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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火。夕到镇东堡。沈游击自义州来。余等午火时过去而不得知。使通事追之。不及而还。止宿。〇初六日。晓发行七十馀里。饥困太甚。不得已入坐金达家越边人家。中饷即发。到汤站日已昏黑。先送郑得于金朝祥家。余等追到止宿。〇初七日。食后以治文书久不得发。先送郑得定下处。余等追到。则郑译在青山里孙姓人家。止宿。〇初八日。晓发。早食时到义州。暂歇于西门内。吃饭改衣。直入 阙肃拜。 上命使及书状引见。承旨沈喜寿入 侍。历陈石尚书极力应援之事及他所闻见良久。自 上无不酬酢。移时而出。政院固请入来。即往都令房。与金宇颙,洪进,李𥕏同坐打话。欲 启辞而日暮未及焉。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书
与郑士诚,士慎。
曩承辱报。慰感交深。即日秋凉。伏惟伯叔共被。佥履万福。此处旱蝗风相继为灾。赈救之难。将有甚于既往。岂非按节非人。有所感召而然耶。夙夜忧惧。罔知攸济。所示石罐谨呈。制造匪精。恐不合用。药材当继之。昆寿脚膝生尰几月。而有加无减。实惟过分所致。辛苦难支闷闷。伏惟佥谅。只祝寝膳加卫。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书
与郑士诚,士慎。
曩承辱报。慰感交深。即日秋凉。伏惟伯叔共被。佥履万福。此处旱蝗风相继为灾。赈救之难。将有甚于既往。岂非按节非人。有所感召而然耶。夙夜忧惧。罔知攸济。所示石罐谨呈。制造匪精。恐不合用。药材当继之。昆寿脚膝生尰几月。而有加无减。实惟过分所致。辛苦难支闷闷。伏惟佥谅。只祝寝膳加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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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欲刊谱。盖以营中多刻手也。但旧所裒集在本家。书帙杂乱。搜出无便云。可恨。贵派则自散员府君以下。详录以示。具官且某年某月日卒葬某地娶某氏。四祖并如前录示。至幸至幸。时乎不可失也。同派则虽疏远。并录可知而示之。欲略叙事实。亦可并录示之。此意幸于大宗伯尊兄令前。告施为望。
又
即日佥履何如。瞻恋曷维其已。昆寿喉渴耳聋足病。自坠伤几死之后尤重。而风气常在头面间。闷闷。别叩杨口贤胤一得。固不深贺。大事专恃而竟失。深叹深叹。近有录勋事。集庆奉 御容事。似当论之。然则原从似可为之。欲议处耳。今秋明春间。欲往浴治足病。果遂此计。欲下南。或可得奉。深企深企。
又
谨承畴曩致书。迨以仰感。即今抄秋转凉。佥履若何。昆寿年前坠马几死以来。风气常在头面间。玆不获已往浴伊川温井。往还沐浴调理凡三十日而还。远地另伤。闷闷。何尝一日忘左右之冤。每欲乘时一达。而病癈人蛰伏。几事尚未有为。可叹。文克公以下谱。
又
即日佥履何如。瞻恋曷维其已。昆寿喉渴耳聋足病。自坠伤几死之后尤重。而风气常在头面间。闷闷。别叩杨口贤胤一得。固不深贺。大事专恃而竟失。深叹深叹。近有录勋事。集庆奉 御容事。似当论之。然则原从似可为之。欲议处耳。今秋明春间。欲往浴治足病。果遂此计。欲下南。或可得奉。深企深企。
又
谨承畴曩致书。迨以仰感。即今抄秋转凉。佥履若何。昆寿年前坠马几死以来。风气常在头面间。玆不获已往浴伊川温井。往还沐浴调理凡三十日而还。远地另伤。闷闷。何尝一日忘左右之冤。每欲乘时一达。而病癈人蛰伏。几事尚未有为。可叹。文克公以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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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欲修见。力图何如。药圃尊兄。想益健。深慰。舍弟退在横城地。昨昨政为宁越。第未知赴否耳。
又
谨承手翰。仍审侍候平安。苏慰何极。仆元气虚乏。精神昏耗。易饥屡渴。健忘等症。久犹不愈。闷闷。先系历世夫人四祖。今谨承见。欣幸曷喻。前来三册之失。实由仆无状之致。痛恨且愧。安东及丰山诸族。亦须详访。如来示书示为望。讳勋老派郑麟,郑承黄两兄之子皆在云。可以相访。郑之仁,之义,之礼,之智,之信皆生存。则亦可访问以示。且缄答甚善。但集庆殿事。所答皆非所问。不可并付于其下。此赘辞。大不可大不可。改正事。仆心甚未安。当更十分思量以报。子孚前。忙扰未及别状。
与李参判(志完)
谨候即日。令履若何。前者贱行之东至。蒙令临访。感不可言。而适于永兴壮元宅。略饮醇酒。微醺而眠。此时子弟辈讶醉不之觉。不得奉叙以别。情理岂然。深叹深叹。今既入来。当就谢前日之辱。谨状。
上退溪先生(戊辰五月初十日)
时候方热。伏惟尊体起居万福。昆寿伏蒙下庇。仅得
又
谨承手翰。仍审侍候平安。苏慰何极。仆元气虚乏。精神昏耗。易饥屡渴。健忘等症。久犹不愈。闷闷。先系历世夫人四祖。今谨承见。欣幸曷喻。前来三册之失。实由仆无状之致。痛恨且愧。安东及丰山诸族。亦须详访。如来示书示为望。讳勋老派郑麟,郑承黄两兄之子皆在云。可以相访。郑之仁,之义,之礼,之智,之信皆生存。则亦可访问以示。且缄答甚善。但集庆殿事。所答皆非所问。不可并付于其下。此赘辞。大不可大不可。改正事。仆心甚未安。当更十分思量以报。子孚前。忙扰未及别状。
与李参判(志完)
谨候即日。令履若何。前者贱行之东至。蒙令临访。感不可言。而适于永兴壮元宅。略饮醇酒。微醺而眠。此时子弟辈讶醉不之觉。不得奉叙以别。情理岂然。深叹深叹。今既入来。当就谢前日之辱。谨状。
上退溪先生(戊辰五月初十日)
时候方热。伏惟尊体起居万福。昆寿伏蒙下庇。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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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常。年前觐母星州。今春乃还。而路由他地。事势拘碍。未得展谒门下。少涤尘肚。负罪惭惶。无任下诚。景贤补遗事件。待南冥先生所记草寄来。谨当具录。以禀去取伏计。右味下鉴。谨拜上状。
又
朱子答陈安卿书曰。某家不曾用明器云云。而家礼却有藏明器一条。明器者。待死者以有知无知之间。恐是孝子罔极之至情。而朱子之所以不用者。何意也。且如笣筲等物。尤见不忍死其亲之至意。而家礼注有虽不用可也之语。今当何如。
退溪答。右所谓明器。象平时服用人物车马之属皆为之。故朱子以为不必用。若如今人行器等亦不用则未安。笣筲亦当用。
祠后土祝文。朱子家礼称后土氏。而琼山仪节。据大全集称土地氏。今按大全所称土地。皆是所居宅之神。而于墓山之神。例称后土。不知琼山所见如何而据以为證也。
退溪答。当从朱子家礼。
今不用挽词。不知何如。
退溪答。广求虚誇则非。不然用之何害。况今用者
又
朱子答陈安卿书曰。某家不曾用明器云云。而家礼却有藏明器一条。明器者。待死者以有知无知之间。恐是孝子罔极之至情。而朱子之所以不用者。何意也。且如笣筲等物。尤见不忍死其亲之至意。而家礼注有虽不用可也之语。今当何如。
退溪答。右所谓明器。象平时服用人物车马之属皆为之。故朱子以为不必用。若如今人行器等亦不用则未安。笣筲亦当用。
祠后土祝文。朱子家礼称后土氏。而琼山仪节。据大全集称土地氏。今按大全所称土地。皆是所居宅之神。而于墓山之神。例称后土。不知琼山所见如何而据以为證也。
退溪答。当从朱子家礼。
今不用挽词。不知何如。
退溪答。广求虚誇则非。不然用之何害。况今用者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54L 页
多而不用者罕乎。
昆寿出继从伯父之后。今遭本生母丧。又遭所后父丧。本母当祔于本母之祖妣。则祖妣之主又在所继之宗。于隮祔之祭。昆寿当以宗子主之。而又以重丧在身。则祝板当何如书乎。当书曰孝曾孙孤子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适于显曾祖妣某封某氏。祔以孙妇某封某氏云云。又于本母前曰。从侄孤子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荐祔事于从叔母某封某氏。适于曾祖妣某封某氏云云否。与舍弟并告于本母而曰。从侄某。使再从弟某云云。于情意极为未安。不知何如。
退溪答。祔祭四称谓。虽极未安。然舍此无他道理。无他故实可作称谓。只得如是。
祠后土祝文。改葬则曰宅兆不利。将改葬于此云云。新葬则今为某封某氏营建兆宅云云。今新旧合葬。其祝当何如书乎。欲书曰宅兆不利。将改葬于此。以某封某氏袝云云。何如。
退溪答。当如此。而祔字上加新字。
改葬前一日。当告于祠堂。而服衰入庙。极为未安。姑使无服者假告否。虽服衰而不若自告否。抑欲权以墨缞入庙则何如。古人多言墨缞。而墨缞之制未详。
昆寿出继从伯父之后。今遭本生母丧。又遭所后父丧。本母当祔于本母之祖妣。则祖妣之主又在所继之宗。于隮祔之祭。昆寿当以宗子主之。而又以重丧在身。则祝板当何如书乎。当书曰孝曾孙孤子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适于显曾祖妣某封某氏。祔以孙妇某封某氏云云。又于本母前曰。从侄孤子某。使再从弟孤哀子某。荐祔事于从叔母某封某氏。适于曾祖妣某封某氏云云否。与舍弟并告于本母而曰。从侄某。使再从弟某云云。于情意极为未安。不知何如。
退溪答。祔祭四称谓。虽极未安。然舍此无他道理。无他故实可作称谓。只得如是。
祠后土祝文。改葬则曰宅兆不利。将改葬于此云云。新葬则今为某封某氏营建兆宅云云。今新旧合葬。其祝当何如书乎。欲书曰宅兆不利。将改葬于此。以某封某氏袝云云。何如。
退溪答。当如此。而祔字上加新字。
改葬前一日。当告于祠堂。而服衰入庙。极为未安。姑使无服者假告否。虽服衰而不若自告否。抑欲权以墨缞入庙则何如。古人多言墨缞。而墨缞之制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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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欲皀纻网巾,黑草笠,(国丧则用白笠)白衣,白带,白皮靴子。不知可否。
退溪答。改葬告庙。使无服者为之。而已不入告。亦甚非。宜其服如来喻为可。盖墨缞今无。而又当 国丧故也。
改葬时赠玄纁送明器等事。当一如初葬时乎。虽合葬。亦当各具否。
退溪答。改葬玄纁之类。随力措送。虽合葬。力不及之物外不可兼也。
窃考丘琼山改葬仪节。当就幕所。只行一虞而止。新葬则有反哭三虞于正堂之礼。今合葬则母之初虞。当并父之虞而行于墓次。既虞之后。反哭母于室。哭毕。却入庙告父以改葬。自再虞仍只祭母于堂否。抑既题神主。即当反哭。则父之虞。亦当并行于正堂。自再虞亦只祭母否。曲折处之甚难。伏乞详教。
退溪答。两葬行虞之节。按礼偕丧偕葬。先轻后重。虞则先重后轻。今改葬。当虞于幕所。新葬。反哭而虞。
窃考祭礼。初献。主人为之。亚献终献。则主妇或主人之弟或长子或亲宾为之。而不许诸父诸兄为之。今
退溪答。改葬告庙。使无服者为之。而已不入告。亦甚非。宜其服如来喻为可。盖墨缞今无。而又当 国丧故也。
改葬时赠玄纁送明器等事。当一如初葬时乎。虽合葬。亦当各具否。
退溪答。改葬玄纁之类。随力措送。虽合葬。力不及之物外不可兼也。
窃考丘琼山改葬仪节。当就幕所。只行一虞而止。新葬则有反哭三虞于正堂之礼。今合葬则母之初虞。当并父之虞而行于墓次。既虞之后。反哭母于室。哭毕。却入庙告父以改葬。自再虞仍只祭母于堂否。抑既题神主。即当反哭。则父之虞。亦当并行于正堂。自再虞亦只祭母否。曲折处之甚难。伏乞详教。
退溪答。两葬行虞之节。按礼偕丧偕葬。先轻后重。虞则先重后轻。今改葬。当虞于幕所。新葬。反哭而虞。
窃考祭礼。初献。主人为之。亚献终献。则主妇或主人之弟或长子或亲宾为之。而不许诸父诸兄为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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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诸父诸兄共祭。亦不使为亚终献。只使主妇或弟或长子或亲宾为之乎。诸父诸兄。或欲自为亚终献。则亦当以主人既以子弟之行为初献。不可倒使尊长为亚终献之意。申告强止之否。不知当如何。
退溪答。亚终献不使诸父。应有其意。不可考。然以情理言之。庙中以有事为荣。况诸父之于祖考。非众子弟之比。终祭无一事。岂非欠缺耶。若诸兄则其所云兄弟之长。此兄即诸兄也。非不使为献也。来谕申告而强止之。恐不近情也。如何。
后土祭。家礼无酹酒。而琼山仪节有酹酒之文。酹酒当倾少许于地。而以其盏即奠于神位。如庙祭之祭酒乎。
退溪答。从朱子。
改墓开出旧棺。未葬之前。当行朝夕上食否。
退溪答。改葬朝夕上食。不可考。然今既见柩。事象初丧者多。恐上食为当。
虞祭。谨按家礼无参神条。仪节虽补入。而乃在降神之后。盖既出主。不可虚视。必当拜而肃之。则参神宜居于降神之前。灌则所以为将献而亲飨其神之始。则降神宜居于参神之后。今欲先降后参。仿四时祭
退溪答。亚终献不使诸父。应有其意。不可考。然以情理言之。庙中以有事为荣。况诸父之于祖考。非众子弟之比。终祭无一事。岂非欠缺耶。若诸兄则其所云兄弟之长。此兄即诸兄也。非不使为献也。来谕申告而强止之。恐不近情也。如何。
后土祭。家礼无酹酒。而琼山仪节有酹酒之文。酹酒当倾少许于地。而以其盏即奠于神位。如庙祭之祭酒乎。
退溪答。从朱子。
改墓开出旧棺。未葬之前。当行朝夕上食否。
退溪答。改葬朝夕上食。不可考。然今既见柩。事象初丧者多。恐上食为当。
虞祭。谨按家礼无参神条。仪节虽补入。而乃在降神之后。盖既出主。不可虚视。必当拜而肃之。则参神宜居于降神之前。灌则所以为将献而亲飨其神之始。则降神宜居于参神之后。今欲先降后参。仿四时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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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不知可否。
退溪答。虞祭参神。朱子所以虞祭无参神一节。非阙漏也。虞者。祭之未吉者。至卒哭而后谓之吉祭。且参者。谒见之名。当是时。如事生如事存之两际。故去参神。以见生前常侍之意。行降神。以见求神于恍惚之间。此甚精微曲尽处。琼山率意添入。恐有不知而作之病也。当从朱子。来谕先降后参。恐当作先参后降。
又(辛未十一月十二日)
时维仲冬。日候苦寒。伏惟神相令体起居万福。秋间伏闻生员奄遭胤儿之戚。伏念先生慈恸倍深。其于忧想。无任下诚。而自以哀苦忧惨之中。疾病灾厄。互相侵迫。未即缄一辞奉献仰慰之私。秪有区区瞻慕。不能自胜。昆寿罪积不死。今者归奉本生几筵。日月不居。奄迫祥期。哀慕号恸。不胜陨绝。生妣祥禫节目。谨与弟逑奉质求教。而所后父丧奉返祔迁等节次。亦多疑难。更用别录。奉以仰禀。伏乞逐段之下。一一赐诲。不胜仰恳之至。伏惟下鉴。伏祝以时为道。千万保燮。谨上状。
又
退溪答。虞祭参神。朱子所以虞祭无参神一节。非阙漏也。虞者。祭之未吉者。至卒哭而后谓之吉祭。且参者。谒见之名。当是时。如事生如事存之两际。故去参神。以见生前常侍之意。行降神。以见求神于恍惚之间。此甚精微曲尽处。琼山率意添入。恐有不知而作之病也。当从朱子。来谕先降后参。恐当作先参后降。
又(辛未十一月十二日)
时维仲冬。日候苦寒。伏惟神相令体起居万福。秋间伏闻生员奄遭胤儿之戚。伏念先生慈恸倍深。其于忧想。无任下诚。而自以哀苦忧惨之中。疾病灾厄。互相侵迫。未即缄一辞奉献仰慰之私。秪有区区瞻慕。不能自胜。昆寿罪积不死。今者归奉本生几筵。日月不居。奄迫祥期。哀慕号恸。不胜陨绝。生妣祥禫节目。谨与弟逑奉质求教。而所后父丧奉返祔迁等节次。亦多疑难。更用别录。奉以仰禀。伏乞逐段之下。一一赐诲。不胜仰恳之至。伏惟下鉴。伏祝以时为道。千万保燮。谨上状。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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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李长吉。寒暄先生同门友李承彦之子。世家昌宁。距先生居才半日程。与其弟长坤。执弟子礼甚谨。为人俊迈多材干。少以学行闻。秋江录至以坚贞不杂称之。其有时誉可知。然后极狼狈。竟以弓马发身。缔结燕山嬖姬。事多粗鄙。又附权奸。悖戾无状。以是为士林所摈。有后黩之讥云。当长吉以儒为业时。秋江著师友录故云。非别有他人也。如何如何。
退溪答。李长吉前后如二人如此。岂独程门有邢恕耶。可叹可畏。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碑志(附行录)
金威烈公墓碑文
公讳就砺。姓金氏。鸡林彦阳县人也。曾祖讳寿。神虎卫别将同正。祖讳彦连。神虎卫中郎将同正。父讳富。历仕礼部侍郎。卒官朝请大夫金吾卫大将军。明王癸巳。武臣郑仲夫搆乱。狝薙儒绅殆尽。大将军谕以天意人心。遂得弭祸。寔娶青里朱氏监门卫郎将讳世明之女。生公。公少以先荫起。尝镇东北界。羯貊不敢犯。及巡抚塞上。边民畏而爱之。逮事高王朝。辽孽侵疆。蒙兵压境。安危之机。间不容发。公左提右挈。远交近攻。折冲樽俎。却敌如神。临阵制敌。多出奇计。以
退溪答。李长吉前后如二人如此。岂独程门有邢恕耶。可叹可畏。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碑志(附行录)
金威烈公墓碑文
公讳就砺。姓金氏。鸡林彦阳县人也。曾祖讳寿。神虎卫别将同正。祖讳彦连。神虎卫中郎将同正。父讳富。历仕礼部侍郎。卒官朝请大夫金吾卫大将军。明王癸巳。武臣郑仲夫搆乱。狝薙儒绅殆尽。大将军谕以天意人心。遂得弭祸。寔娶青里朱氏监门卫郎将讳世明之女。生公。公少以先荫起。尝镇东北界。羯貊不敢犯。及巡抚塞上。边民畏而爱之。逮事高王朝。辽孽侵疆。蒙兵压境。安危之机。间不容发。公左提右挈。远交近攻。折冲樽俎。却敌如神。临阵制敌。多出奇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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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功。而未尝自矜。迁枢密院使参知政事。拜平章事。端平甲午五月己未卒。后配享高王庙庭。公平生节俭正直。忠义自守。持军严整。士卒不犯秋毫。折甘分少。得其死力。其临敌也。枪矢交贯。而忠愤犹形。柁橹俱脱。而神色自若。及遘重疾。将佐请归就医则曰。宁为边死。岂可求安于家乎。先诣哈真而有事不辞难之语。不拜万奴而谓天无二日。远谋大节。论者以为不可尚已。公风姿魁伟。身长六尺五寸。须过其脐。每盛服。必使二婢子举其须。然后束带。哈真曰。吾征伐六国。阅贵人多矣。见兄之貌。何其奇欤。其见敬服如此。为相。正色率下。人不敢欺。内子江西赵氏。金吾卫精勇将军彦通之女。男曰佺。继入相府。为守太傅平章事。谥翊戴。子孙赫业。称东国名家。本县北数里许有松洞。即公墓所在。父老犹指以相传。胜览以为无所考者。殊不可晓。公十三世孙千镒。以荐拜本道都事。行到县。为访其墓。慨然兴感。遂封土具石以表识之。县监黄瑄以外派。实干其事。又以昆寿八世祖雪谷先生夫人外氏。亦公之后也。请记其迹。辞不获已。谨取家谱及史传。撮其概而书之。
六世祖西原君墓碣
六世祖西原君墓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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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讳总。字曼硕。号复斋。清州文献世家。圆斋文简公之长子。至正戊戌生。洪武丙辰科壮元。壬申秋。际遇我 太祖。录开国勋。乙亥冬。奉使京师。丁丑二月十五日。不返而卒。享年四十。后以遗衣冠。用招魂礼葬于广州西鹫洞堤北离向之原。夫人乐安金氏。封贞顺宅主。乐川君讳随之女。永乐丁酉卒。墓在杨根郡西始面唐父洞。男二。孝文。嘉靖大夫江原道都观察黜陟使。孝忠。折冲将军上护军。女三。婿安城府院君除名李叔蕃。左军同知总制金五文。典祀令柳佐。孙男二。师稷。副护军。沃卿。文科中枢府经历。孙女八。曾孙男胤曾。铁山郡守。 赠吏曹判书清城君。
六世祖妣贞顺宅主乐安金氏墓碣
金氏乐安大姓。高丽乐川君讳随之女。而圆斋文简公讳枢之冢妇。文悯公洪武乙亥。奉使 帝庭。丁丑春。不返而卒。用招魂礼葬于广州地。宅主以永乐丁酉十月十一日没。葬杨根郡十五里许西始面唐父洞亥坐之原。男二人。孝文。江原道都观察使。孝忠。折冲上护军。女三人。婿安城府院君李叔蕃,左军同知总制金五文,典祀令柳佐。
六世叔祖春谷先生墓碣
六世祖妣贞顺宅主乐安金氏墓碣
金氏乐安大姓。高丽乐川君讳随之女。而圆斋文简公讳枢之冢妇。文悯公洪武乙亥。奉使 帝庭。丁丑春。不返而卒。用招魂礼葬于广州地。宅主以永乐丁酉十月十一日没。葬杨根郡十五里许西始面唐父洞亥坐之原。男二人。孝文。江原道都观察使。孝忠。折冲上护军。女三人。婿安城府院君李叔蕃,左军同知总制金五文,典祀令柳佐。
六世叔祖春谷先生墓碣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58H 页
公讳擢。清州郑氏。圆斋文简公讳枢字公权之第三子。洪武壬戌登第。佐我 太祖,太宗。再荣大勋。逮事世宗。永乐辛丑拜相。癸卯十月二十一日卒。葬今坡州西五里串三美谷南向之原。后配享 太宗庙庭。夫人李氏。全义君思安之女。有女一人。婿监察李后。外孙男一人曰世南。监察。 赠参判。公长子表民。上护军。娶士族女有一男。次安民。副护军。表民子胄无嗣。安民之派至今奉公祀云。万历丁亥冬。从六世孙嘉善大夫黄海道观察使郑昆寿谨识。(坡州在永乐时为原平。故著今字。夫人封辰韩国大夫人。)
五世祖考墓碣记
公讳孝忠。清州郑氏。开国功臣,政堂文学,修文殿大学士,西原君谥文悯公总之第二子。曾祖左谏议 赠侍中讳誧。祖清原君谥文简公讳枢。在高丽以文章道德奕世。有重名。母金氏。封贞顺宅主。乐川君讳随之女。乐川亦以文行显。公以洪武甲戌生。公生之明年乙亥。文悯奉使大明。被留不返。公四岁而孤。及长。能自树立。早登仕版。永乐甲午。调都漆署丞世子右参军。丁酉秋。累迁通礼门奉礼郎。冬。丁内忧。服阕。授都漆署令。移军资注簿。壬寅春。改注司宰监。簿京
五世祖考墓碣记
公讳孝忠。清州郑氏。开国功臣,政堂文学,修文殿大学士,西原君谥文悯公总之第二子。曾祖左谏议 赠侍中讳誧。祖清原君谥文简公讳枢。在高丽以文章道德奕世。有重名。母金氏。封贞顺宅主。乐川君讳随之女。乐川亦以文行显。公以洪武甲戌生。公生之明年乙亥。文悯奉使大明。被留不返。公四岁而孤。及长。能自树立。早登仕版。永乐甲午。调都漆署丞世子右参军。丁酉秋。累迁通礼门奉礼郎。冬。丁内忧。服阕。授都漆署令。移军资注簿。壬寅春。改注司宰监。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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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黄海等道渔税。冬。拜司宪监察。在台凡三年。历书云,济用二判官。转护军。宣德辛亥。升内瞻尹。正统丙辰。以大护军兼世子右翊卫。丁巳。为三军镇抚。冬。通训。知高原郡事。未赴。戊午春。改知平海郡未赴。又改知槐山郡乃赴。秋。递还补司禁。仍授司直。俄差禁火都监使。甲子。果毅上护军。己巳冬。升拜折冲上护军。自后西叙。有降有升。景泰庚午。公婿登第。癸酉春。嗣子登第。秋。第六婿又登第。是年十月十一日。公以疾卒。春秋六十。卜年月日。安厝于杨州治之东十馀里豆验川之东外松山柴北谷之猪犬谷西北向之原。公安详周慎。惇行孝悌。历仕四朝。享有爵禄者首尾四十年。而善诱胄胤。俾底于成。及见恩荣。又及见两婿登科之庆。岂其蓄德之效也欤。夫人卓氏。封令人。光山世家。参赞文贞公竹亭先生讳慎之女。贞静塞渊。家法甚严。后公三十七年成化庚午十月二十一日卒。寿八十六。葬于公茔之东。越两阡相对。其距可五十步云。有男一人女七人。男沃卿。历持平及兼执义。止中枢府经历。女长适善山府使李始元。次宣德二年。选入 帝庭。次适丹阳郡守安仲聃。次适中军司直闵安孙。次适迪顺副尉李继男。次适忠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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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梁顺石。次适忠州判官卢昀。经历男胤曾。壬辰生员。铁山郡守。 赠吏曹判书清城君。李善山男复善大司谏。行善。女婿府使赵瑞钟。安丹阳男崇世参军。昌世。应世进士。以学行闻。女婿判官柳仲孙,判官金致世。闵司直男寿福司谏。寿谦正言。女婿献纳白受禧,注书金谨,校理苏斯轼。李副尉男崇禧部将。女婿司直韩禧。梁观察男贺持平。女婿郡守兼编修姜(缺。)卢判官男友益启功郎。女婿领议政忠贞公金诠。清城男应生。 赠左赞成西平君。应钟副司正。应祥监察。 赠左承旨。应麟大司谏。 赠大司宪。应台掌苑。女婿生员尹翊孙,宣务郎韩龟。公之墓前。有短碣。只记姓名。不录家系行迹。恐来世有所未解。谨考世德。以表神道。夫子孙之于祖先。受一气之传以嗣续焉。犹枝叶之于本根。报本追远。无间久近。皆当护其丘陇。时以省视。有不可不谨者。昔宋朝韩忠献公之言曰。惟坟墓祭祀之有托。故子孙不绝为重。朱文公家礼。以为亲尽墓祭。亦百世不改。凡我后人。尚慎旃哉。遂为之辞以系之曰。 先夫人葬杨根。公之葬在玆原。临津阡葬后昆。为人后一以分。世既远省孰勤。为是惧表遗坟。后之人思先德。必恭敬一片石。辞以识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59L 页
告千亿。
聘君郑公墓碣
公讳希寿。字耆叟。河东郑氏。高丽赞成事芝衍之后。高祖讳麟趾。再擢魁科。历仕 六朝。四策大勋。三长政府。封河东府院君。谥文成。曾祖讳崇祖。策佐理功。崇政。河南君。祖讳承濂。 赠兵曹参判。考讳仁国。副护军。妣李氏。宗室深谷守淑孙之女。以正德丙子三月六日生公。公天资醇厚。谨于事亲。厚于待族。恩以抚仆。用勋荫积资三品。嘉靖甲寅二月二十日卒。寿三十九。从外宗兆。葬交河县南二十里许木村薍田洞卯坐酉向之原。配淑人李氏。父曦。以宗室封信城守。母庆州李氏。益斋文忠公齐贤之后。 穆清殿参奉承祖之女。淑人生于正德己卯十一月三十日。殁于隆庆丁卯六月十日。寿四十九。祔公茔左。有女二人。婿黄海道观察使清州郑昆寿,生员高灵朴惟献。
生祖妣 赠淑夫人金氏墓表
夫人金氏。瑞兴人。大儒 赠右议政文敬公寒暄堂先生讳宏弼之女。司宪府监察。 赠承政院左承旨清州郑氏讳应祥之妻。生于成化壬寅。终于嘉靖壬戌。春秋八十一。四月十四日。寔为属纩之日。承旨公
聘君郑公墓碣
公讳希寿。字耆叟。河东郑氏。高丽赞成事芝衍之后。高祖讳麟趾。再擢魁科。历仕 六朝。四策大勋。三长政府。封河东府院君。谥文成。曾祖讳崇祖。策佐理功。崇政。河南君。祖讳承濂。 赠兵曹参判。考讳仁国。副护军。妣李氏。宗室深谷守淑孙之女。以正德丙子三月六日生公。公天资醇厚。谨于事亲。厚于待族。恩以抚仆。用勋荫积资三品。嘉靖甲寅二月二十日卒。寿三十九。从外宗兆。葬交河县南二十里许木村薍田洞卯坐酉向之原。配淑人李氏。父曦。以宗室封信城守。母庆州李氏。益斋文忠公齐贤之后。 穆清殿参奉承祖之女。淑人生于正德己卯十一月三十日。殁于隆庆丁卯六月十日。寿四十九。祔公茔左。有女二人。婿黄海道观察使清州郑昆寿,生员高灵朴惟献。
生祖妣 赠淑夫人金氏墓表
夫人金氏。瑞兴人。大儒 赠右议政文敬公寒暄堂先生讳宏弼之女。司宪府监察。 赠承政院左承旨清州郑氏讳应祥之妻。生于成化壬寅。终于嘉靖壬戌。春秋八十一。四月十四日。寔为属纩之日。承旨公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60H 页
兆次远在长湍府临津县柏木谷。既不得归祔。则乃卜先文敬公茔下三十步许玄风县西松林甫老洞西北向之原。以是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葬焉。夫人夙承家训。贞正有妇道。先生择配。而十九岁归于承旨公。归二十有一年而寡。又三年而携诸孤。自京省母贞敬夫人朴氏于玄风率礼村。因家焉。年七帙而丧冢嗣。又十二年而夫人下世。子男三人。冢嗣思中。文行谨饬。士友推许。用勋荫补副司猛。 赠吏曹参判。仲思诚累举不中。荫补御侮。季思敬亦御侮。孙男六人。适力学未第。荫补敦勇。承重夫人丧。以毁而殁。达改名昆寿。丙子壮元。辅国崇禄大夫西川君。逑以荐累授奉节关东。 赠及祖祢。今以嘉善出牧忠州。远,进,遇。女六人。适 赠军资监副正卢俨,礼宾寺副正兼草溪郡守郭𧺝,士人白玹,朴浩,孙暹,郭再兴。曾孙男女若干人。
呜呼。我祖妣墓表。仲氏起草于壬寅之岁。未及修完。而以是冬下世。孙逑谨奉刻立。所谓冢嗣。即我先考。累 赠吏曹判书。仲即我仲父。 赠左承旨。孙男敦勇公。即我伯氏。承重夫人丧。以毁而殁。 赠户曹参判。我仲氏录扈 圣元勋。 赠领议政
呜呼。我祖妣墓表。仲氏起草于壬寅之岁。未及修完。而以是冬下世。孙逑谨奉刻立。所谓冢嗣。即我先考。累 赠吏曹判书。仲即我仲父。 赠左承旨。孙男敦勇公。即我伯氏。承重夫人丧。以毁而殁。 赠户曹参判。我仲氏录扈 圣元勋。 赠领议政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60L 页
西川府院君。以先人命。出继大宗。蓼莪之痛。倍切常情。凡所以为先表章之勤。盖无所不用其极云尔。万历戊午秋七月丁亥朔。孙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护军逑谨识。
六世祖妣贞顺宅主金氏墓志
谨按宅主。国初命妇之封号。贞顺。美其德之称。金氏乐安大姓。大匡乐川君讳随之女。中正,典客令讳南正之孙。中显,司宰卿讳允卿之曾孙。奉翊,版图判书漆原尹公讳安信之外孙。纯忠佐命开国功臣,正宪大夫,政堂文学,修文殿大学士,西原君谥文悯郑公讳总之夫人。输诚翊祚功臣,匡靖,政堂文学,艺文馆大提学,清原君谥文简讳枢之冢妇。乐川君在高丽。与兄密直提学讳紏。并以文艺孝行著令闻。乐川之子都观察使弥与提学之子赞成凑。亦以科第显。文悯公自祖先以德业文章。奕世有大名。宅主以名家之女。为名家之妇。淑德配君子。宜其家室。及文悯为本朝开国元勋。克偕其贵。致有封号。是宜绥以遐福。而不幸文悯甫及强仕。遽绌远图。何天之不佑也。公之奉使江南。在洪武乙亥。其未行也。以主文柄。故润色丙子贺正表。及如京。 帝咎表辞留公。丁丑春。不
六世祖妣贞顺宅主金氏墓志
谨按宅主。国初命妇之封号。贞顺。美其德之称。金氏乐安大姓。大匡乐川君讳随之女。中正,典客令讳南正之孙。中显,司宰卿讳允卿之曾孙。奉翊,版图判书漆原尹公讳安信之外孙。纯忠佐命开国功臣,正宪大夫,政堂文学,修文殿大学士,西原君谥文悯郑公讳总之夫人。输诚翊祚功臣,匡靖,政堂文学,艺文馆大提学,清原君谥文简讳枢之冢妇。乐川君在高丽。与兄密直提学讳紏。并以文艺孝行著令闻。乐川之子都观察使弥与提学之子赞成凑。亦以科第显。文悯公自祖先以德业文章。奕世有大名。宅主以名家之女。为名家之妇。淑德配君子。宜其家室。及文悯为本朝开国元勋。克偕其贵。致有封号。是宜绥以遐福。而不幸文悯甫及强仕。遽绌远图。何天之不佑也。公之奉使江南。在洪武乙亥。其未行也。以主文柄。故润色丙子贺正表。及如京。 帝咎表辞留公。丁丑春。不
柏谷先生集卷之三 第 461H 页
返而卒。灵輀不得归。用招魂礼藏遗衣冠于广州西鹫谷里。家祸之惨。古今所罕有。终天之痛。尚忍言哉。宅主尽哀敬之诚。奉丧祭以礼。卒能教养诸子女。皆遂婚宦。妇道母仪。可谓俱备而无遗憾矣。永乐丁酉十月十一日终。卜月日。安厝于杨根郡治十五里许西始面之唐父洞豆斗廪山之下亥坐巳向之原。有男二人女三人。男曰孝文。嘉靖江原道都观察使。仲曰孝忠。折冲上护军。女婿安城府院君除名李叔蕃,左军同知总制金五文,典祀令柳佐。都观察使娶判原州牧事李蟠之女。生一男一女。男师稷副护军。女适副司直柳孝良。上护军娶议政府参赞文贞公卓慎女。生一男七女。男沃卿。景泰癸酉登第。中枢府经历。女长适善山府使李始元,次宣德二年选入 帝庭,次适丹阳郡守安仲聃,次适中军司直闵安孙,次适迪顺副尉李继男,次适忠清道观察使梁顺石,次适忠州判官卢昀。李府院生一男二女。男桢生员。女长适司宪监察姜顺德,次适司宪监察金赅。金总制生一男二女。男仲淹。同副知敦宁府事。 赠吏曹参判。女长适掌隶院判决事郑自源,次徽嫔。 文宗在东宫时。选为正配。后以事废。柳令生一男曰尚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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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监察。 赠兵曹判书。经历娶大护军兼左司御赵慈女。生一男曰胤曾。壬辰生员。铁山郡守。 赠吏曹判书清城君。是我曾祖考也。
副司果 赠兵曹参议李公淑夫人李氏墓志
公讳良弼。字 。姓李氏。其先庆州人。新罗始祖有佐命大臣曰谒平。其鼻祖也。高丽时有讳茜。以儒术历仕六朝。謇直守义。为世名臣。致位三重大匡月城君,知艺文馆事谥文孝。公于公间四叶矣。高祖讳诚中。当国初。以检校左政丞,宝文阁大提学致仕。退居开城卒。谥靖顺。曾祖讳援。通政延安府使。为治有惠政。祖讳赫孙。中生员。仕厚陵直。考讳增。修义副尉。妣辛氏。宁越著姓。左领护军讳黍之女。前朝赞成事裾之后。以天顺戊寅十月二十八日壬午生公。少力学通经史。至于阴阳地理。靡所不究。累试不第。用先荫积资三品。以婚姻故。寓居仁川府东龟有尾村。治圃搆堂。日与诸子讲论。虽屡空泊如也。正德庚辰四月二十九日丙戌。卒于正寝。享年六十三。是年十月丁酉。葬于府东多完山乾坐巽向之原。后以季胤太常公故。有 赠典。配淑夫人李氏。全义之望。通训,茂长县监, 赠嘉善,兵曹参判守柔之女。 赠领议政士
副司果 赠兵曹参议李公淑夫人李氏墓志
公讳良弼。字 。姓李氏。其先庆州人。新罗始祖有佐命大臣曰谒平。其鼻祖也。高丽时有讳茜。以儒术历仕六朝。謇直守义。为世名臣。致位三重大匡月城君,知艺文馆事谥文孝。公于公间四叶矣。高祖讳诚中。当国初。以检校左政丞,宝文阁大提学致仕。退居开城卒。谥靖顺。曾祖讳援。通政延安府使。为治有惠政。祖讳赫孙。中生员。仕厚陵直。考讳增。修义副尉。妣辛氏。宁越著姓。左领护军讳黍之女。前朝赞成事裾之后。以天顺戊寅十月二十八日壬午生公。少力学通经史。至于阴阳地理。靡所不究。累试不第。用先荫积资三品。以婚姻故。寓居仁川府东龟有尾村。治圃搆堂。日与诸子讲论。虽屡空泊如也。正德庚辰四月二十九日丙戌。卒于正寝。享年六十三。是年十月丁酉。葬于府东多完山乾坐巽向之原。后以季胤太常公故。有 赠典。配淑夫人李氏。全义之望。通训,茂长县监, 赠嘉善,兵曹参判守柔之女。 赠领议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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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之曾孙生。于天顺甲申十月十八日。殁于正德己巳三月十三日。寿四十六。与公同茔异室。有男三人女一人。男琮娶昌宁成氏。生三女。适别坐李琦,宗室春城令珩,郑忠国。璆夭。瑛中乙酉生员进士。擢己亥文科。选入玉堂。历台省亚长,议政府检详,舍人。终奉常寺正。娶汉阳赵氏。生一男二女。男贵男。戊辰进士。女适儒士吕顺元,忠义卫李临远。女婿折冲獜山镇佥节制使尹伣。生四男一女。男思哲县令,思敏监役,思慎判官,思钦水军节制使。女适宗室咸宁君寿璿。
亡子行录
呜呼。子先父死。人理非常之变也。人理非常之变。忽遭于其身。不幸孰甚焉。岂平生所积。有以自召。则虽遭非常之变。亦无所归怨焉。且念人之处世。逆境居多。哭子之戚。虽圣贤。亦有所未免。则又岂脩短自有定命而不可逃者耶。我之所召。命之所定。余皆不敢知。而中心之恸。余不能自抑也。余以愚陋菲才。获忝科第。侥倖龙头。已为踰分。而仕宦至于正一品。初非有所期望。而亦不敢辞避。冒处焉而常踧踖者。殆十年于玆。福过之馀。岂无所应。不意遽及于吾儿。余其忍焉乎哉。吾儿名𣞒。字达甫。尝自号南坡。吾清州之
亡子行录
呜呼。子先父死。人理非常之变也。人理非常之变。忽遭于其身。不幸孰甚焉。岂平生所积。有以自召。则虽遭非常之变。亦无所归怨焉。且念人之处世。逆境居多。哭子之戚。虽圣贤。亦有所未免。则又岂脩短自有定命而不可逃者耶。我之所召。命之所定。余皆不敢知。而中心之恸。余不能自抑也。余以愚陋菲才。获忝科第。侥倖龙头。已为踰分。而仕宦至于正一品。初非有所期望。而亦不敢辞避。冒处焉而常踧踖者。殆十年于玆。福过之馀。岂无所应。不意遽及于吾儿。余其忍焉乎哉。吾儿名𣞒。字达甫。尝自号南坡。吾清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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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远自大将军。世系之详。具载李牧隐所撰家传。其所谓西原大姓。是也。大将军讳顗。在高丽高宗朝。立大功著大节。蔚为世宗。事在忠义传。再传而至章敬公讳瑎。德业文章。俱深隆显。清河君讳㥽。以忠清闻于时。雪谷先生谏议大夫讳誧。学问节义。最著于世。圆斋先生文简公讳枢。恭俭谨厚。忠孝懿行。尤为士林所仰。奕世济美。为儒林名族。入 本朝。西原君文悯公讳总。与弟右议政清城府院君翼景公擢。俱录开国功臣。其七世祖也。文悯生折冲将军上护军讳孝忠。上护军生中枢经历讳沃卿。登癸酉科。历持平及兼执义。是生铁山郡守 赠吏曹判书清城君讳胤曾。是为高祖考。妣全义李氏,玄风郭氏。俱 赠贞夫人。曾祖讳应生。 赠左赞成西平君。妣安东权氏。典牲署主簿璋之女。吏曹参判肃之曾孙。菊斋文正公溥之后。 赠贞敬夫人。西平兄弟五人。西平居长。第三则司宪府监察 赠左承旨讳应祥。好学。与弟大司谏应麟。游西庠。知名一时。为寒暄堂先生金文敬公宏弼所爱。以其子妻之。生 赠吏曹参判讳思中号明信斋。德量温厚。为侪辈所推。配贞夫人星州李氏。端平甲午。明经第一克松之后。将仕郎焕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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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父本生亲也。祖讳承门。行大护军 赠领议政追封清原君。妣金海金氏。首露王之后。濯缨先生驲孙之堂弟驖孙之女。节孝先生克一之曾孙。 赠贞敬夫人。父今辅国崇禄大夫西川君。母河东郑氏。 赠贞敬夫人。继母醴川权氏。封贞敬夫人。儿郑所出也。郑氏高丽赞成事芝衍之后。 本朝领议政府事河东府院君文成公麟趾玄孙。副司果希寿之女。宗室信城守曦之外孙。儿以嘉靖辛酉七月(丙申)十日(戊戌)癸亥时。生于南部诚明坊暗闾下瓢井洞。是其外祖妣宅也。明年壬戌二月。吾伯氏见而奇爱之。谓有岐嶷之姿。其后月二十一日。其母见背。为外祖母所育。失乳伤损。屡致危笃。至于十有馀月。则沈痼转甚。又就鞠于祖父宅。是南部好贤坊第一里也。饮庶祖母丁乳汁。祖母金夫人恩抚特隆。年至十一二岁。久患疾病。恩勤闵鬻。仅得苏活。以故为其父最所钟爱。及长读书。万历戊寅冬。遭祖母丧。哀悲如亲父母。从父宦游尚,坡二州。又尝觐其父之观察关东。未尝见其有子弟过。壬辰。遭岛夷之变。奉母权夫人。并挈其妻子。避乱间关于淮阳,通川等地。勤劳备至。时其季父逑方守通川郡。癸巳夏。西赴永柔 行在。以其父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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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恩叙礼宾寺别提。阶宣务郎。分司太平馆。时 国事草昧。未有职守。冬。还汉都。十一月一日。改调归厚署别提。甲午正月三十日。阶宣教郎。二月二十六日仕满。转汉城府参军。丙申六月二十一日。升承议郎。通礼院引仪兼汉城参军。适有军功。赏职人作阙见递。八月十五日。拜奉训郎。行掌隶院司评。十二月二十二日。迁司宪府监察。汉城。古之京兆。掌隶。古之都官。监察。古之御史。或听理词讼。或纠正各司。皆择授之职也。十二月二十七日。出监孟山县。倭情叵测。求补关西峡中之邑。其父所为也。戊戌十一月十二日。加奉直。己亥六月二十四日。升通善。其季父为成川府使。孟于成为镇管。相距仅百五十里。凡其为政。皆就质于季父。以爱养民力。蠲除弊瘼为先务。有役则民未有不役。故役未有不均。有赋则必申请监司。不避呵责。必得减损。故民多赖之。本县以 天朝将官支待。并定于定州。前例收民麻布三百五十匹,牛三头。以充其用。而犹恒患不足。为监县者至被唐人欧辱者不一。儿初到。与定牧相议。以其所收。分为三巡之用。处置得宜。俾不滥费。颇以为便。赴县之初。聚县老人七十以上。设养老之宴。又于县民。以军兵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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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之行。辄备酒食劳送之。虽以时事艰关。县力残薄。不能尽行其志。而其拳拳爱民之心。则民皆知之。御史之按西路者。上其治行曰。持身清谨。志于善治。此非儿所敢当。而其操心谨慎。则盖为人所知矣。又曰。政事之间。未免有拙。此亦实录也。 天朝将官之行。络绎相继。守令沿牒之行。不胜其烦数。或至行赂于监营吏而祈免者比比。儿则性执。谓不可以媚灶。一切禁下人勿效其为。至于长在马上。劳而成疾。而犹不以为恨。所知或有讥其固滞者。亦不为之少挠。素以多病虚弱之质。冒寒暑驱驰者累岁。又于庚子夏。闻其父坠马危顿。触炎雨冈昼夜十馀日之程。汤药奔遑者数十日。而又冒热以归。归未及还县一日程。而言语涩滞。手足不遂。始知为风湿所中。山县无药物得试。就浴宁远之冷井三日。而病势似加。舁舆而归。呈辞乞递于方伯。而方伯不听。未几适天将西还。本县人马以未及期会。为方伯 启罢。是年之九月也。既罢。病势益重。或至绝而复苏。不可以登途。留寓县之村舍。居数月。自以病沈剧。远离父母。又无医药。不可以久于此。遂力疾以行。到涟川地庶叔父地寿家。留调四朔。以辛丑二月入京。至八九月之间。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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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间矣。自九月之后。天寒日冷。感冒转深。元气日败。仲冬之晦。风痰迷心。言语渐就昏错。而犹不言于其父。及其父始知。而欲求药以救。则适 国医方不遑于内药之剂造。仅得试一贴。而病已革不可为矣。十二月二十三日夜二更末。终于好贤坊本第之东北隅新买小家。第四日。以其柩来殡于本第之楼下堂。寿四十一。卜新年闰二月九日。葬于长湍临津之东柏木谷际云洞坎山癸坐丁向之原。曾祖妣之父主簿权公璋之墓在其上左。主簿之先祖王政丞煦权参判肃直长得之墓在其右。东距高祖考妣以下诸茔则可五里许。儿伤于西路者。由父而致。千里暑雨。为省病父而增疾。又不能救药于病重之后。以尽其人事。儿之死虽系于已定之命。亦未必不由于其父。其父之痛。又可量耶。儿资禀质朴。不饰边幅。处事迟钝。必皆恳确。事父母以诚。待宗党亲旧。皆以其情。见善而慕。见恶则恶。天性然也。其母权夫人闷其病革。每往视之。泣谓儿曰。儿虽非已出。慈爱之深。相信之笃。有加于诸儿。岂意遽至于此欤。其父年将七十。将以家事委之。俾主宗祀。而今其已矣。其可忍耶。儿娶延安李氏。副护军挺臣之女。平昌郡守俶之孙。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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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大升之曾孙。靖国功臣礼曹参议 赠礼曹判书追封延城君坤之玄孙。同知中枢府事兼副总管坡平尹先智之外孙。师儒同知成均馆事倬之外曾孙。儿有三男二女。男惟点,惟黝,惟黯。皆未成童。馀皆幼。呜呼。儿长于诸儿。方承 先世之重。而又生三子。皆有可教之质。方深以为幸。日切成就之望。而三子者奄失所恃。余怀之痛。其又如何耶。呜呼痛哉。 万历三十年春。其父为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