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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巢先生文集跋
松巢先生文集跋 第 x 页
松巢先生文集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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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张显光]
皇明隆庆万历年间。有松巢权公。名宇字定甫。当时以才艺名于世。才踰弱冠。已登上庠。未几弃举业。不复挂名科榜。专心为己之学。盖公就退陶李先生门。始闻性理之说。而知儒者本业故也。不幸先生易箦于束脩之未久。而公尚佩服其训。所与游者。皆学古之人也。所尝讲者。皆义理之源也。惜其又未久而公遽没焉。未遂平生之志。岂非数也哉。显光早已闻风。相距稍远。公之在世。既不得接见而相从。未尝不为之永恨。公之孙赫适因事过余。言及其先祖考之未及相知。则渠亦戚然感发。其后一日奉其遗文。委来示余。因索一语。显光不惟老且病。且见其蒿末。有诸贤说。亦足以扬其学行。未敢焉。渠往来屡岁。其恳愈笃。兹不获已。遂以平日所闻者。略述以与。奉塞孝思。呜呼。公果非寻常人也。安东是文献之乡。而名公巨卿之为先进者。皆出于科举一路。而公能少登大贤之门。克奋远到之志。捐舍俗业。立脚真境。虽其身不幸不寿。不卒其大业。而其所以拔俗好学之勇。岂不足为吾党百世之师哉。朝家以荐 授王子师傅云。崇祯丁丑夏。张显光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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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李埈]
尝闻永嘉人权定甫。才气豪迈。把笔为文章。纵横捭阖。若有物来相者。啧啧称其奇。恨未得承一日之雅。而永为隔世之人。今年夏。余在佳邱。其弟仁甫氏。袖其遗稿来示。取而读之。若诗赋若杂著并若干篇。清雄绝俗。典刑昭森。一唱三叹。有金石相宣之味。槩与前所闻相符。而至其识见之博。论议之高。则皆得于践履之实。而发之为黼黻之文。有非徒事于佔毕者之所可及也。世之人。皆以定甫为文华之士。而不知定甫之所得于学者。如是之深。岂非一恨。若假之年。使之优游书史。尽其才而施诸用。则天分所造。其可量哉。鹏程未半九万。而鸡梦忽催三千。文星入地。咳唾空留。吾不知造物者之意果何在乎。天台僧有题海巢诗曰海神露出珊瑚枝。留与人间光照夜。吾于松巢遗稿亦云。兴阳李埈谨跋。
跋[金得研]
余与松巢。世契友也。居同里闬。丱角相随。平生交义。到老益密。其学问之精深。文章之典雅。所尝钦服而爱慕者也。盖公之天资颖悟。玩心高明。从事圣贤之学。探颐性理之奥。而就正溪训。吃紧旨诀。践履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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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征而月迈。进德修业。积中而发外。故其文也水涌山出。其诗也金锵玉洁。虽万言之书。百韵之律。口不停吟。手不停笔。辄一举而成章。若有物相之者然。真所谓不世出之英才。大有为之抱负也。惜乎年才强仕。位不满德。遽有天丧之痛。永失吾道之托。其尊贤好善之诚。秉心行己之正。不可得而复见。其家庭孝友之实。乡党论议之直。不可得而复闻。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订疑。衮职嘉猷。又谁辅导而黼黻之乎。呜呼惜哉。尚幸贤胤与其宗孙晦卿甫。裒集遗稿。釐为若干卷。以至杂著尺牍。靡不收入。质诸师友而传诸来后。亦可谓有子有孙而得不朽者矣。噫如研无状。独在于世。以平日钦慕之心。思欲尝一脔之味。乃者晦卿氏袖卷而来示之。取而读之。洒洒然吸冰壶之冷蔗。爱而想之。温温如袭兰室之馀薰。能令饱饥而愈疚。益复咏叹而钦艳。吁其可敬也夫。噫世之人。皆称松巢才华之美而已。实未知德行之有得于身心。而文艺之特其馀事。则亦岂非斯文之一慨然者也。晦卿氏以我为世旧。愿有一言于卷末。余辞以拙陋不足以张大之。则请愈恳。遂不获已粗叙其万一而识之如右。光山金得研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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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金应祖]
古今子集行于世。多以文藻。求其文与道兼备。盖鲜矣。我 圣朝崇文教育英才。至 宣庙朝。群贤蔚兴。时则松巢先生权公。以文鸣于世。其初未免随众应举。既而立雪于溪门。得与诸贤游。乃更回头转脑。沉潜为己之学。废举读书者有年。其于道。所得之浅深。非后学所敢窥而测。于文芟枝叶斲株橛。变豪横而为典雅。卒泽于道德仁义炳如也。惜其天不假年。未能饱饫中晚。岂不为斯文之不幸。要之文工而道明。其不可使泯泯而无传也审矣。呜呼。后世子云尧夫岂终无知好之者。黄狗仲秋。后学丰山金应祖谨识。
御赐书帖后跋[金邦杰]
粤在 宣庙世。松巢先生权公。起遗逸 除王子师传。时万历己丑岁也。 宣庙拈出经书疑义。令 王子问难。先生条对甚悉。 宣庙嘉之。亲御翰墨。书古诗以赐。书凡十七幅。云章昭回。祥光纷集。真古所谓天纵之能。圣学之馀。而先生以经明学洽得之。荣遇之盛。古未有也。翌年春。先生不幸下世。寻遭丧乱。举国靡烂。七年兵火之馀。公私书帖。罔有存者。独 天藻烨然流落人间。兹岂非百神随处护持也耶。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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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四十五年当 上之九年。俞侯櫶来守是邦。耸然传模。洎还京锓梓以进。去先生没历甲子一周有半矣。 上于是即命芸馆。推 圣墨于先生后孙所。藏之秘阁。既又模刻贞珉。合为八叠。揭示久载。用图勿坏。而 先王宠异儒臣之迹。终不可泯没。复 赐印本于先生家。且命录后孙以彰藏护之诚。我 圣王崇奖之意亦至矣。其曾孙臣以锭。奉 赐书藏于先生平日藏修之所。一区遗窝。红光触天。先生之令闻令望。将因是不朽。于乎其休哉。先生讳某。弱冠登退溪李先生之门。得闻旨诀。为世大儒。
识[权达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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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先祖松巢先生遗集之藏在巾衍者本四卷。伯从祖清台先生删整为二册。以待事力已久。而迄未刊行。常切慨叹。 健陵己未春。始以如干物。付安东之镜光书院。以为待年剞劂之资。镜院即先祖妥灵之所也。越七年丙寅。镜院以券归之本孙。本孙不容辞。使族弟国仁族侄暹干管焉。物既完。当还于镜院。而本孙之道。不敢重责士林之贤劳。遂拟刊于尚州之山阳。而更以文集。奉质于愚山丈席。勘校讫。达忠与国仁序目录正字误。将以辛未暮春始役。而未及始。国仁奄作古人。悲夫。达忠与暹侄实终始监蕫。阅旬月功告讫。数百年未遑之事。始举于今日。实镜院经始之力也。子孙之感幸。容有已乎。抑有区区所憾焉。先祖以笃实之学。文章之才。不幸早世。未卒其大业。使遗文之传于后者。止于斯而已。则不但为子孙百世之恨。亦岂非士林之不幸也耶。既卒事。佥曰不可无卷末记事。遂忘其僭越。书之如右云。白羔清和节。七代孙达忠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