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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x 页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书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0H 页
答柳性存(基一○己亥)
己亥元月上四日。方丈山人赵性家。再拜敬复于柳斯文龙溪门下。年来运值阽隍。乾坤可谓缺齾。而屹然颓波之砥柱。为举国所宗仰者。公与勉台其人也。重翁之目。可以瞑矣。窃以仆于重翁。终抱责沈之恨。而至于及门之列。亦皆落落难合。介介于中非一日。不谓执事猥自枉屈。先施手书于千里之外。重以不惜齿牙。强假颜色。极有不敢承当者。惊荣惶愧。罔知攸谢。仆赋才甚劣。立志不固。虽尝担笈于芦门。而朽木难雕。方轮莫转。未有一分可效师门之望。而治任以来。嵫景侵寻。前去八十。秖馀四岁。㱡㱡将尽。无复馀望于来日。而唯贻累师门是惧。况复世变溢目。窜身绝峡。其为摧剥于风霜者甚矣。所喻得宗守约云云。岂有髣髴于万一。而挺冬之柏。又何敢议也。愧死愧死。窃念朱夫子论浩然之气。以气魄当之。且曰士孰不材。病气与节。由是言之。学问虽博而节义少歉则蜍志貒貉之啖。岂不哀哉。惟执事垂怜而时惠警策之也。
答奇会一(宇万○戊寅)
内而笃老亲闱。外而八耋师门。岂有弛虑之日。七初巧违沙便。一番心甚惄如。最卿待之久矣。况兰缄偕来乎。暑泄彊壮尚损气。丈席经此證之示。惶虑曷胜。详扣最卿则神观及进膳凡节。似臻平复云。伏切慰喜。馀力之学。最卿亦云读之述之矻矻不已。此何等好消息也。性家长夏数朔。以慈癠焦懔度日。且口众之家。几乎口一病一。凉生少霁耳。迷息久客尚未返。愧深失教。冬初下来云。薄业不惟不进。又不能使之不退。悲叹何及。最卿既留此云。当随便续申。不备。
答奇会一(癸未)
美疴远外奉闷切切。每见此證随春气而告逝者多。谓公亦然。今承沉顿之示。或者不勤药饵之致欤。不惟自苦。久贻萱闱之忧。岂非兢闷处乎。一意专治。是祝是祝。刊役告竣。分册及远。熏盥开卷。一喜一涕。喜喜先生之有孙也。涕涕先生之如复见也。附录之不并刊。甚善甚善。审慎之道。固当如是。弟将老依昔。正初经孙儿卺礼于邻比。而伊后日事滚汩。不能致力于去年文字。然何尝一日忘诸心也。脱稿日更拟躬晋耳。上里祭文。不可漏而漏焉。此其大者。而其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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蒐者亦多。遗集不可不追刊也非耶。副示之。
与奇会一(乙酉)
去秋立夫别后。便风邈焉。开正第三日。高友元七之远临。岂忒拭青于元七而已哉。尊家消息。十闻六七。开我怀矣。曾闻新庄甚沃。耕不卤莽而岁也失稔。谓之何哉。朱子答人之颜子在陋巷。颜路甘旨有阙则人子不能无忧之问曰。此重则彼自轻。别无方法。今吾会一七耋慈闱。何以供欢。想讲究必熟矣。贤弟足干家务则自己专理先学。存心不佗。亦非一道耶。兼治之或不无分力之害。冬间所读何书。所究何义。其于理气心性之辨。有劄疑而起草者否。前有得疑相质之语。而性家之所谓寻数。虽不全抛。粗心粗眼。极难变化。以是尚无起草。一二见便。不能奉寄。愧且悚。愿公不相较也。请谥立碑附录三件大事。尊意及公论待何等时节也。担夯此任。恐难其人。奈何奈何。俯托状录。计以春夏间大纲起草。而禫吉后七月初。赍往仰质于高明及同门。谒先生墓而还耳。性家前后丧皆权厝。而求山累年。尚未占定。非敢必求明堂。只要藏风稳处而极难极难。昼宵焦泣。时险道梗。此友去后。何时闻信。向风于邑。惟蕲忠养懋学。副此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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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奇会一(丙戌)
贱宗踰岭愆期。受缄留滞踰两月矣。然仰贺者甚多。侍癠之复和也。美疴之亦然也。犹儿之行卺也。至若凰山蠲役之营敕也。武灵运石之官力也。尤为同门之所共贺也。幸甚。讲会龙示云草枝亦有意。第当誊去仪节。而行期不可预定也。二月晦间。以红疹遭孙妇戚。门户兴乎之望。专仗此人而运忽索矣。冤毒不可形喻。荒扰极懔。掩竁待麦秋。续弦又其次也。家事听子已久。一无所问。然此际远出。人必曰不可也。徙宅与否。何以酌定。乐土难得。忍过得过。无使悔吝生乎动。恐似为一道也。福守治声。甚喜闻也。澹台亦至偃室。一番回谢。似无不可。竭忠尽欢。礼经所训。然杕杜曷饮。友情亦不可遏也。谅之。
与奇会一(辛卯)
沙隶不以岭行遍告各处而来。立夫适有疾不寄一字。与无便无异。其吻所传。岂能详乎。韡床震艮冲裕。浑节泰平云。何等慰喜。尝闻温理工夫。作辍最忌。既多事矣。勤笃之志。得无为其所妨敚乎。公之担夯重矣。窃为公忧焉。如闻近来多做序跋文字。而湖岭閒受来者甚多。此何等好消息。师门继述有人矣。吾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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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何忧焉。心好故不觉口誉。而口誉昔贤所戒。无已则奉勉可乎。益究其所未究。益精其所已精。是所第一仰望者也。性家今年六月。又哭去年所哭仲弟之子。本以兄弟。其兄独存而年才三十二者。孝友才学非但私门所仗。亦乡曲所推。天乎家运胡如是索也。顾此七十。遭此噩境。肠寸蚀矣。形壳安得不败。形壳败矣。精神安得不耗。精神耗矣。如干呻佔薄业。岂能有燖温之念哉。虚负此生之罪。无以赎矣。悲叹奈何。且省迩来自已败阙。不可蒙见恕于公者。乙酉以后未省凰山师墓。罪一也。答问类编印出之役。一未往参。罪二也。多年未走一伻问信。过一也。去秋莘河两兄之回。数日游赏。竟未付书。过二也。今秋厚允一行未能拨忙付书。过三也。此子犯所谓臣犹自知之者也。明春丕拟扶衰一进而听洪垆而已。
与奇会一(壬辰)
去腊沙雁寄声。想关听矣。新春以后。韡床节宣平吉。阖眷多祉。令侄春度能念趾先。而文行之端。庶有可观。群从皆兟兟志学否。玉胤河南兄诩之以鸡群之鹤。可念可念。教导之方。家有良师。将就无忝。岂馀人之比也。八省弊邑罗晋等。已黔之突。坐于重迁而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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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楚之乐耶。目今无邑不然。姑吃武昌鱼。安知非得计耶。盖此一段。难言难言。先师集二帙及答问类编二帙。详恳于前书。噬肯另念否。往谒先师墓。遍访同门馀友之志。非日不切。而待今晦间。经阿仲终祥后图之。然三百里衰脚一动。难莫难矣。奈何奈何。
答奇会一
伻书踰岭。何异鹤传仙语。松广别怀。归于雪晛。凰山螭龟。待今日而发论。可谓迟之迟而又久。及门外章甫尚多应之者。可见彝好攸同。况躬亲抠趋者乎。心好不啻口出。论发之日。即事成之日。衰朽者之志愿遂矣。大幸大幸。子和结姻。渊源葭莩。可谓古道行于今。大善大善。菌化人家或有如此之时。谷缩大同奈何。性家颓塌之容。冬不如秋。理也奚恤。答问类编方留念。而粗眼兼健忘。将不免买椟而止耳。静庵思庵高峰三先生集。并有求得之路否。蓟柳唐柳。随便勿忘。
答奇会一(癸巳)
冬便去后。劳思忉忉。大耀来既承书。书外又凭口传。颇释然矣。石役神道碑耶。姑未赠谥则似难遽立墓前碣耶。前所买置石品甚佳云。以此径用则将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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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碑何。且碑文自作耶。请于当世作者耶。冬缄未及详问。此固昏瞀。而大耀亦不能详传可郁。
与奇会一(甲午)
乱浮于壬丙。荒甚于丙戊。惠幅及立夫,子和口详矣。不觉气塞。独守东冈。能作颓波砥柱。平生学力。此时尤验。大为吾道贺。家腐臭之状。可谓不生不灭。一村筑堡图生。而目今岭讧。闻如湖之初发。一瞬外事。安可逆睹。此际虽弋获之虫。不可不献。而思之又思。鬼神不通之。昔人亦或欺我哉。只望惠音相续。
答奇会一(乙未)
立夫腊尾曰归。故付一缄。竟以道枳未发。家也牵于知旧。守岁于三十里外兰若。上六还栖。巍函之去腊廿九所发阁案。急坼疾读。噩祲晛消。王灵暨迄。第一贺也。且偷窥立夫书。避乱而依归者。至于数百家。夥颐极矣。江东顾贺不足多也。第二贺也。五十三官都约长舆望。一何壮哉。先师有孙矣。第三贺也。奕叶清贫。险岁稍康之云。第四贺也。浑家面面戬谷。第五贺也。莘湖至于近亲。亦倚砥柱而免缁瑕。亦偷贺也。家癃朽丑壳。经乱后朘削日甚一日。但家间姑无大段皱眉事。湖既底平。岭亦有先咷后笑之欣耶。然北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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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天来般大乱。京耗终未闻的报。漆嫠之纬。何暇恤也。
与奇会一
圣初料𧟊入门。惊喜可知。即问仲氏及子姓辈一一平安否。曰然而闻校理从叔实音。自龟村丧次来。万万惊愕。此兄在尊门为眉目。在士友为衣襟。而新寓佗省。突未暇黔而奄忽至此。况闻单胤星行。情境凄切。如何可言。结交四十年。猥托断金。而今焉已矣。可胜祝予之悲哉。再度寄书。约以七月望相会于大源庵。而岂料不待是期耶。哽塞难言。圣初才经宿而泄泻成痢。度数甚频。然赤痢易疗。治方不歇。当不日见差矣。顾此老物。空蝗七十年黍稌。但蠹数百卷书籍。而毕竟做得甚事。未免贼一字。咄咄呵呵。今日此何世也。忧河水之少而泣而益之何益。宋人诗曰人情似纸番番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今又有新闻。变何以变通何以通。皆未可知也。
与奇会一(丙申)
去冬桐寺之会。只是閒漫之游。而不能前进谒凰山师墓。风雪长程。八耋衰骨。更无馀力而然。然罪也。内讼曷追。时象至华而夷人而兽之境而极矣。奇参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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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义之说。传之者閒或有之。信乎人以先生有孙。向我贺之。答曰大义固不当如是乎。而区区之虑。百口之托。何以区处耶。此最难矣。且同声相应者谁耶。迓岁于何地而玉眷尊稚皆安耶。详耗不得的闻郁郁。家时扰若此。不能坐家。腊月上旬。避入穷箐岩窦。未知何时还栖也。老秃之发。可谓天已剃之。而馀根之不能盈寸者。保之甚难奈何。目今岭左之倡义大起。右省亦将响应而晋已校会矣。通文与檄文。忙未抄呈。然头可断发不可断。国可亡义不可亡两句。皆大义也。万万匪书可既。
与奇会一
春夏间三书皆缴还。一道梗。一造门未遌。一便人改路矣。每拟一遭专足而竟未得可遣之人。栖屑百艰之中。滔滔一念。何尝食息弛也。稍后高瑞伯尝一过月横而吾已入峡。故季豪以所闻罗州罢会颠末传之。何等惊郁。今旬间光寓李生来言曰。前相面于澹轩而还。略闻春夏所经历。危懔艰窘之状。今亦馀忧未殄云。继又见美中书。槩言三疏二达一未达之由及近日与其家严偕作宝城行。吁是所谓脱身游者乎。喜不可量。顾今乾不为乾坤不为坤之世。刷国耻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4L 页
念家学扶士气。公不为己任而使谁肩夯哉。明大义摅忠愤足矣。成败利钝。昔贤所不论也。阖眷暂离更聚。然其间家务之渗齾十必八九。而圣初之吃苦。大可想矣。湖秋均登而贵庄不至大段失农云。亦一幸也。
答奇会一(丁酉)
情缄得于半年之后。道履毖重。甚慰远怀。忧喜相禅。人家之常。而傍闺之惨。甚愕甚愕。先师集重刊之举。可见肖孙述先之孝。后进卫道之诚。顾此半朽之物。难以效力于劂印之末罪也。未知春和日暖。能抖擞作十舍远役否也。行状原集既成。故尊阁在丌。不复披阅者十馀年矣。今承来示。神瞀气熸。不能更加细栉。虽曾所鉴过而必不可用。幸更仔细勘覈。随意润色。期至于可用而后用之可也。年谱不复见索。知有净本故也。今略加增删。使孙儿誊之而姑不并呈。大贤重刊之集。无弁文者多矣。然若欲有之则当刿心搯胃而未保其毕竟做得否也。碑碣之请。愚见亦无踰勉庵。谅之如何。
与奇会一(戊戌)
公立还后便旷矣。不审暮春。山居道候一味冲裕。倾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5H 页
溯未尝一日弛。转闻闵郑两生诣刊所而还。刊役几乎至半。可谓速矣。勤督可知。窃惟大贤文集无序。自朱子大全已然。盖大贤之道体。难乎形容。及门及私淑虽有高文健笔。谦谦之逊。避不敢当矣。然则今吾先生集上有序。愚见则恐是违例。未知公议以为如何。前书已有示。故猥构数行而献之。然览之而藏魏拙可也。无已则松沙作之。奚翅贤于仆十倍哉。且年谱有使孙儿写置一件。付上以备增删之用焉。季豪进去。剩语寄送其口。
答奇会一
武灵姜君传巍牍。无异黄鹄衔来。披审林下道味渊永。慰喜极矣。刊事既了七卷。可想监董之勤。而纸粮难继。安得不然。待秋恐无妨耳。老生苦痢涉望。幸得不殊而振作杳然。山半野半之眷。忧挠多端。月无虚日。惟以不挂念为长策耳。豪也在月。来缄出送耳。神苶手麻。襞轖百不挂一。
答奇会一(己亥)
旬间梁客来传十月所发书。兼致服斋集二册及先师集附录一册。仰认心力所及。甚慰。腊雪峥嵘。近况何若。家癃败日甚。不可谓寄世也。龙冈些章及祭文。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5L 页
泚笔久矣。七八月间。拟送弟若孙。而以吾病迄未果。不得已又待来正。然未知二竖能赐隙否也。莘湖之弃后学。吾党益孤。衋然曷已。
答奇会一(庚子)
今春叫感。世之通患。而闻贵边似不甚。且山居懋道。阖节随宜。甚贺甚贺。立斋公集是何等大文字耶。脚下非做文处。而况以萎苶之笔力。自取血指之诮哉。但父兄师友五十年渊源之地。据实坚辞。恐涉昧没。不得已容俟病閒。未知或有其暇否也。
与奇会一
性家窃有诚恳。吾先君子守分穷居。除养亲训子之外。虽无差异事业表见于世。然淳德实行。为乡邦所矜式。而深仁厚泽。至今称颂不忘。皆曰古人之学。某公实有之。盖德行本也。文艺末也。先君子实得本末之序。此皆可传而不可泯没。若有秉笔君子。得以发挥之则亦足为后世骛末遗本者之鉴戒。呜呼。不肖不天之年。继遭山颓。未及获奉师门一言之褒。不惟不肖辈茹恨无穷。而何以慰冥漠于千秋也。今春病枕记念耳目之所逮。略构家状一通。替送家季谒焉。以未及谒于先师者。得追于吾座下。岂非事之宜哉。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6H 页
性家又有弟横沟居士。今其亡亦已十年。此盖座下所稔知。而其学问本原。正得先君子心法之所传。郁然为吾党之望。亦在所不可泯没而无传也。玆以愚陋所草事行者并往。愿座下特垂哀怜。并惠阐幽之笔。以贲隧道则幽明感德。山高而海深矣。详在豪也口陈。
答奇会一(辛丑)
冬末因釜谷便获承手告。副以两碣文字。吾先人吾弟潜德懿行。发挥无遗。伏读以还。不觉感泪交颐。恩重义厚。一门之铭感同情。而顾此朝暮人。获见此一个事得遂贱诚于未瞑之前。自此可以无馀憾矣。可幸可幸。师集锓梓事。通文去后。尚寂回音。未知缘何委折可郁。请谥何不待时而遽尔为之也。然远外事机。有不得详则未可轻议。惟俟公议善处。朽状仅延如缕之喘。季也间作庆蔚游观之行。回期尚杳然耳。
与奇会一(癸卯)
音信隔阂。莫今年若。虽以家忧年窘。莫可开眼。而瞻望南云。耿耿驰怀。亦无时而已也。匪意得逢华宗历访。详凭夏秋来调度之艰暨近以淋證颇苦。第念摄理有方。经验亦熟。想其间已得当剂奏效。若或未尔。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6L 页
正宜速治。不可缓也。当此师门有事之日。如座下者岂复有安坐养病之暇耶。贵省爻象近何如。畿湖无所闻否。此邑日前又有彼聚。闻将为治疏叫阍之举。观此头势。必非但已。前此横逆。犹可忍过得过。若事到难言之境则一场辨明。似不可已也。贵中诸友之议皆何如。愿闻之至。此状虽今不僵。而谓之生物则不可。儿子久病羸消之馀。遂成胀满之證。反使吾虑渠。宁不闷斯。喘急呼倩。
答郑云弼(圭锡○癸巳)
宜寒而温。果是小春也。震艮便后更何若。家澌损日甚而已。孔谱生年异同之辨。但以朱子论语序说为定论可矣。其佗更无可校雠处矣。颠末详于答矗营别纸。傍览如何。秋间吾季自罗州还。令外氏平安。正言家食云。
答郑云弼
心既照矣。何论面稠阔哉。但声息则有若比邻样相闻矣。崇翰施于不图。拭眵回青。仍审菊霜。体上震艮冲穆。洽慰詹诵。弟衰丑日甚。顾其齿则似然。夫子年谱。前此未闻有在。而盖始生月日。公谷只差一月。而马迁则差一岁。此昔贤及东儒之所同疑者也。迫暮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7H 页
奉册。未及寓目。姑未料可订处之有无。然兵相之营此刊印。此何等盛举也。尊圣卫道。莫大于是。诚如盛喻。而昏妄肤谫。岂敢雠订。然此必无鱼鲁之可辨。只考公谷马互相参差处。以朱夫子勘破之说。当誊纳矣。佗需后便。不宣谢。
答权君七(载斗○乙未)
胤郎来奉巍缄。喜与慰双。至以尊王考幽窝公状德文字见属谬矣。性家岂其人哉。性家于公。蒙眄睐受矩诲者。粤自弱冠。平生景慕。实切于中。而贱齿居然八帙矣。每对后进之未及拜公者。举似公之笃论懿行。使之矜式。然顾人轻言浅。识谫文拙。何敢强颜于玄晏之笔哉。高明所撰家状。记实匪诬。得免髭发不似之讥。吁胚胎前光。擩染先训之致。此可见矣。钦服曷既。性家窃有不得已之事。抖擞衰壳。方发湖南行。泚笔不惟不敢。亦不暇。还后当有面商之路。千万曲恕。
答权君七(丙申)
珍缄同玉郎来。吃火枣悟三生之喜。曷踰于此。此世何世。此地何地。栖苴身世。自愧自笑。而躁浅之量。轻动使然。雅度凝重。有亚夫坚卧之量。甚强人意。仰贺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7L 页
颙若。秋分观极宿。山外诸友有相招同来之约。盖胜会也。望座下如江左之车胤。方虚座迟之云。頫赐光临。千万之望。
答权君七,君五(载奎),子德(载采。○壬寅)
三珍函答以一赫蹄。精力不逮使然。曲恕如何。迓吉百福。面面拱贺。尊门文质彬彬。俱是法家拂士。而幅幅词翰。近日工夫之孟进可想。刊所诸贤观摩之益。亦非浅鲜也。刊事诸般。闻于吾季。而佥君子勤董之效。大可贺也。朽物危喘。孙乌返哺。拖至今日。而满室鼽嚏。喀喀不绝。看亦闷也。礼伯昨必抵刊所。而厚允亦到否。会一必趁期踰岭。而季豪亦当数日后进去矣。
答权君七(癸卯)
新春承雁行书。一家和吉贺贺。家今年洽满八十。已觉支离。而又见斯文之厄。尤恨其视世也。昔栗翁之被诬也。李延平往贺于一边人曰吾师之道德。今而后得与程朱同归。诸公之力也。此非可贺处乎。今日所遭。亦以此处之。稍可自慰耳。
与郑东国(凤铉○丙戌)
三元仰惟奉老康福。冬间工夫。著于何经。而究何义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8H 页
谛。述何文字。赒贫济乏。岂独泉谷哉。左右于仆。情既厚矣。公不呴仆而谁。仆不望公而谁。所究所述。因风寄示。以开昏蔀如何。衰相一月甚于一月。荒忧一日艰于一日。此皆不足为左右道者也。仁乡及福川。俱得经术润色之贤宰。大关邑运。而况待云蓝以澹台者。不图今日闻此下士之风也。近与福守有论道讲学之日耶。源源不绝。丽泽相资。实所远外之望也。馀冀安省懋学。
答郑东国
十幅于湖答。答云蓝最欿然。长笺缕缕近千言。眷眷不已之意。欲报其百一。而属有悼亡难遣之怀。笔路榛塞奈何。小答亦答。先师集中语也。记也无。比来承欢馀。数事之扰。皆属过境。贺一也。幅中虽未及论学语。自得之味。流注翰墨者。隐隐然见之矣。贺二也。福守之盍簪源源。观摩相善。贺三也。先师状文卒无誊出之暇。厚允亦有托而未副耳。徐从草枝得阅如何。
与郑东国(丁亥)
东国见立夫踰岭。无一字于老物。老物亦无书于回便可乎。思之不然。吾于东国。年虽差池。兄弟交也。兄弟之道。无相犹矣。而且无书之由。吾知之矣。以东国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68L 页
逢立夫。论文谈道。两倾囷廪。一宵未尽。朝飧即发。霹雳之手。犹无暇焉。非忘我而然也。既知其非相忘。而无书则相犹也。东国省养之安。友于之乐。看读之勤。固已问而详焉。而至使两宰力荐。何以得此。此则虽承书而必不自言者也。谷梁子曰名誉既闻。有司不举。有司之罪也。之人也欲免其罪者耶。吾为两宰贺。旱忧湖亦然乎。岭则又一丙子也。衰秃淟涊之容。立夫或可一二言之矣。
答赵赞中(仁奎○丙申)
湖答猥多不能咸。而独于赞中可阙小答乎。奉老迓新。喜惧可想。丽末虽有缁髡之说。而考之丽史。有未详者。世固有考观往史。以自从违。佗事皆然。此则华夷大防也。一步不可放过者也。顾癃残之物。小于枣核之发。是鼻祖以来世世受之父母者也。此而不保。亦非全归之道。故自腊旬深入穷箐石穴而隐焉。此何身世。然此其鸟兽窜而可免者耶。毕竟祸急。有死而已。凤停一门。何以决议耶。桐寺会员被巡检查去云。吾辈好会。亦不得自由耶。真所谓屋下合说底话。亦话不得者也可叹。竹圃父子书。俱未答。忙甚故也。
答赵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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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美疹。远外惊虑。今承平复可贺。家礼增解。所托只两帙。而一则为贤谋也。若有加求之意则当从后图之矣。绰楔虽未记出处。而其为宽绰其门楔之意则的矣。或以绰字从木误矣。季豪长城往还。必入蓝峙与贵村矣。
答赵凤汝(性菶○乙未)
衰境岂无微疴。定力既固。间必勿药颙祷。学中兄弟何处得来。美哉村之名凤停也。谢庭凤毛。马家鸾停。未知何代何人。合而命名。其效发于今日也。贺甚贺甚。家邵子冬不出之戒。八耋犯之妄矣。回日长路关心。终赖健丁效力。癃壳枝梧到家。尊门敦睦之庇也。兄弟俱感镌。继今嗣音因风是蕲。笔颤略此。
答权舜卿(云焕○丁丑)
不多日再书料𧟊也。云门百里。徒步往还。而脚痛不伸。此果实谈耶。受气如此。做得甚事。曾是不意也。不言省节。既甚疏漏。不言来期。甚孤此望。书是次面。不可不周详也。愚也方丈天王峰。十三人同登。双洲,醉莲其嚆矢也。既是壮观。不自知惫。昨始返面。双候幸宁。它何足云。厚允丧耦。闻甚愕然。长城消息。吾亦未闻。许退而,郭鸣远亦登方丈。而异路相违。然退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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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见访。厚允慰书付此计耳。
与权舜卿
向日逢著。所谓阿闪国人。无乃类是耶。况如厚允平日仰友。而夐然相望。际接未易。偶被贲顾。一宿旋别者乎。不止数日恶而已。间来省节及友于一安。日前笈从厚允耶。见今在家邪。学者非专读书之谓。阙然于人事则读书虽勤。吾必谓之不学矣。偕此伻必来。举家方额手。拙状依省。君来可目击。姑不乙。
答权舜卿(辛巳)
岁馔自是煖家滋味。两寒何必效颦。惟承侍慈迓吉。友于增祉。喜莫此若。而矧又读书劄疑。大是好个事也。此汉性本躁浅。平生看字。不能起一疑而止。礼学尤所全昧者也。頫询数条。无乃借听于聋耶。今适丛挠。当徐考家礼一遭面讨矣。
答权舜卿(壬午)
双鲤八手。眼雾自捲。曾闻读书智谷寺。所读者何书。曷月撤归。向于令从。忙未之问。君亦不形于来笺。吾于君愿闻者非此事乎。愿闻而忘之。吾衰可笑。月松刊役。湖排太半不入。至于中撤云。年谱会一既有限四年之托。故尊阁在案。随暇寓目。待吾肤识浅见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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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寸之进而修整为计。君来则可面详矣。墨谷之嘱甚感。然此事既如此则姑俟之似好。
与权舜卿(甲申)
戾邹已至判年。生理凡百。比诸渎庄有可以寓乐者乎。此是君家一大政也。所望于君者。不患其不勤读也。许鲁斋之言曰为学者治生最为先务。苟生理不足则于为学之道有所妨。士君子当以农务为生。商贾虽为逐末。果处之不失义理。或以姑济一时。亦无不可。前修之言如此。此非可以留念者乎。君室有梦兰之徵耶。已晚矣。曷不为念也。厚允事究结何居。因风详示。
与权舜卿
桧山河生历路一宿而归。闻其时侍汤慈帏。今则翔栉否。夏间闻得美田。而劼农所收。能支一年粮否。令伯何时团聚。而丹收不至失望否。今年所读何书。元则称君极有思索工天。此汉固知儒门要诀莫过于此。而性本躁浅。未能潜心。今为老秃翁。故闻人有此工。瞿然而叹。耸然而羡。况于君乎哉。心好之不已也。必有劄疑。此回寄示也。客地会心看字之友得几人耶。子厚已搬去否。
与权舜卿(乙酉)
省节康吉。两儿目击而来。甚慰。坐无纸而阙书。与有纸而不能书者。孰贤而孰愚。古语云贫者士之常。愚见常字改以福字似好何也。木不受霜。不能成材。士之贫。即木之霜也。成材基于贫则岂非福乎。走之白首无成。职是自少不甚吃贫故也。闻君有数苞之贮。比栗里瓶储不翅多矣。节食可以经春。可以读书。幸孰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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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舜卿
吾家两儿远谒三席。渠何能办得此事。瞽之相宜仗于君。而君有何关任。渠冥擿而还耶。温省康吉。甚协愿闻。而荒忧想有所同中所独。尚能安心读伐檀章邪。此际极难言。老物湖行。匝三月而还栖属耳。耳湖友五六同寻蓬莱。可谓冠平生奇绝游。然讲论一事。未之有焉。只为名山饕餮而已。亦可愧也。寒令百里。废读往来。虽不可请。而愿见之心。岂曰无乎。艾友近状何如。便忙未能寄音。
答权舜卿(戊戌)
舜卿手字。岂佗书比哉。大耋忠养。情境可想。今冬非酷寒。目今康宁。至贺至贺。谱事贤勚。门望所属。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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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也。新安斋记。当初知有一边雌黄则不敢泚笔。而今虽入镌。何必揭榜。以致乖张耶。佥谅恐可。君果无出入之暇。穷峡一来。何可望也。
答奇立夫(宰○丙戌)
省辱复同贱宗来。百朋不足多。生庭小期奄过。居诸电也。万望宽中。重省安宁。伏贺且祷。衙候连承安节否。万伞草枝书详矣。闻不觉耳耸几寸。汉吏之一丈高盖。尚可得也。此岂可得者乎。眩庵清白。克绳十世之武。以是为尊府贺。沃民何福。得此贤侯。以是为沃民贺。来幅款款然垂怜于老物。字字带情。百无似之老物。人谁怜之。立夫而已。词笔璀璨。有多少贺语。而贺近于谀。谀可耻也。故移贺于草枝书耳。此乡荒忧。已经者小头痛山。在前者大头痛山。然此犹大同之患也。鄙家保家之责。专仗孙妇。而二月红瘢。忽见恶色。冤毒无比。以是神气之沮丧。形壳之朽败不可言。秋间竭蹶始料也。然戚戚无悰。何可必也。
答李子和(承鹤○甲申)
礼书之外。夫复何喻。先府君春秋不甚隆卲。体力素自清健。且学力所到。神完而天全。谓当享百历无疆之寿。为吾道之光华。不审缘何疾患而酷祸之急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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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尔耶。甚矣天理之难谌也。再昨腊月。闻一亭联枕。是为奉刹之日。痛哭痛哭。且就窀前夕嘻出之灾。使孝子惊心万万。此又何变也。愕然不忍闻。仰惟哀侍质本清羸。猝罹巨创。实有懔(저본에는 '凛'으로 되어 있다. 문집 말미의 정오표에 근거하여 '懔'으로 수정하였다.)然难支之虑。哀侍一身非所自有也。更冀保护遗体。毋致伤孝。性家之于尊先府。幸忝朋友之末。偏受知怜之眷。三十年相须。终始一肝胆耳。祝予之痛。如何尽云。匍匐不得不俟阕服。而因此月松奇生便。谨上不腆之赙。
答李子和(丙戌)
省。禫阕非正月乎。馀感仰想。左右当室既早。徙宅又巨事也。诸务件件无渗漏否。岁前手疏。获于福川。披读屡回。文词疏鬯而典雅。情礼双挚。尊先府义方之教。师门博约之诲。显然露于幅面。不止徒尚文词之比。钦颂无已。性家衰飒。浮于去秋样。而岭荒不丙子翅。接际之策。蔑然奈何。
与李子和(丁酉)
金生公立来传美中读书于三山。而簪盍至三十许人云。大凡伴读少则有孤陋之害。多则有谐谑之弊。然千万人中常知有己之训。动止语默上。不可一时刻不著念也。先师集重刊之论。岭湖齐发幸甚。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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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席难迁。然季豪岂可不厕于会末耶。渠以门事替兄往咸安。淹一年姑未返耳。槐阴丈平安耶。运毛甚艰。幸口传。
答李子和(庚子)
远友书喜详。而珍缄联幅覼缕。惬我愿矣。近节之安尤喜。再昨年春夏无妄之疾。秋间失一孙得一孙。转便得闻。而初冬十舍命驾。为问贱疾。而事适相碍。光阳回鞭。虽失忻握。甚可感也。至月间两度山讼。生受多端。横逆之来。自古有之。冶长缧绁。岂有所失也。竟得先咷而后笑。诚力所到。大可想矣。古语曰经一变长一智。且曰镜为人所磨而光明。彼陷我者视以磨镜人则自无怨尤。此善谕也。且缅襄亲茔而得吉兆。孝感也甚贺。勉庵丈当今第一人。闻其固辞玄晏之笔。而先师神道文字。既蒙金诺而已下笔。微吾子和谁复得之耶。事一之诚至矣。先师道德文章。将寿千秋之传。斯文之大庆也。愿生高丽。一见金刚。中州人所祝。而子和能往游焉。亦可谓不虚生东国也。玉胤美中文华仪表。真所谓影亦好者也。诸宰之闻名愿见者见之。则孰不恨相见之晚也。年事八省皆丰。湖南尤登云。忧国之愿幸遂矣。北报穷峡未得的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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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贼之伏法。亦未闻何罪也。贱病经年不能自起而坐。自匙而吃。四体无骨。不风自倒。此纸亦卧写者也。始欲逐条详答。而奈气乏何。季豪进湖。可替详矣。后嗣音详而又详是望。
答河殷巨(龙济)
受由来觐。固当复路。而讵胜离闱之恋。然而邛郲叱驭。昔贤攸程。况尊公受矍铄之贺于知旧哉。行矣哉。殷巨乘运跃鳞。不待吾祝。而句尖凹凸之窠臼。不受缁磷。是吾祝也。掌蹄替饯。幸恕老朽。
答李亨洛(宅焕○丁酉)
穷箐石穴。半生半死之物。记在薇垣名士之胸臆耶。珍重华缄。情曲不翅缱绻。词笔亦既副之。年来仕优学笃。大可想矣。还寓玉出之冈。所谓蛟龙无定窟。何栖屑之有。婉娈斯饥。风人已言之矣。林下见人。此非士友之辉耶。遁尾无咎。跃鳞有耻。是庸攒贺。魃虐将使靡孑耶。漆嫠之忧。谓之何哉。舜卿之厄。况也永叹而已。惟望奉省百福。手战字不成。略此不蒇。
与奇孝述(宇承○丙申)
省礼。老而不死之贼。连年遭宇宙创出之乱。而况晋为最甚者乎。平生切友。十九晨星。念其子侄。不胜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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怛。而孝述其尤甚者也。异省孤寓。痛缠风树。室如悬罄。而亲戚知旧。皆在数百里外。谋生必刮龟毛。何以堪遣。曾得先尊府书。言郑庠赒穷之风义甚高。此则可慰。越境之吊。七十已在礼戒。然家于孝述。岂可用此礼哉。筋力果百鞭难强。而乱中家忧因仍澒洞。儿孙辈亦未匍匐。情礼蔑然。如得十日可抽之隙。注的之矢。岂得不发乎。第问盛算恶乎定。撤还旧居乎。将忍过得过乎。去留两难。不能奉画一策。咄咄何言。时象未知何如云也。老肚所轖。百藤难罄。略此不宣。
答朴清远(祯和○辛丑)
兰仪留心。琼函领情。仰审奉省百福贺贺。刊所座圆。锓劂始役。顾此腐臭。不能致身于会末。使佥君子贤劳。愧悚浮于镌感也。来幅遣辞过情。得无近于据人于炉上者耶。近来虚奖成风。不意贤者亦染得二三分也。簋缶相与。切不可如是。后必痛锄之如何。
答郑应善(凤基○丙戌)
辱赠笺教。寔出不图。垂念缱绻。感荷良深。藻翰炜烨。珍赏亡射。工于场屋。噪于侪流。亦二三于千百。固已倾艳。而今读来书。宛是经学家计。先儒云熟处之忘。难于拔山。左右能改旧辙向正路。实用拔山之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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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固不可测。此之谓乎。但齿牙馀论。不惜于不佞。不佞岂其人哉。愧死愧死。然以若高明。岂不知虚奖溢美。非实地相与之道也。与人初书。骋笔力之奰屃。蜣转苏合有若不辨者。容或无怪。继此相讯。尽锄蔓辞。从实相规。窃有望焉。俯询略贡所闻一二。以附讲劘之末。唯唯否否。回示千万。
答郑应善(戊子)
徂玆珍函未及谢而被左顾。且以书中所得。多有相质。迄玆为慰。冬间学候。未审绥善。见读何书。潜心咀嚼。有所独觉其进者否。好个光阴。可惜虚过。高明岂待奉勉耶。斩马剑铭。笔力凡下。岂能揄扬万一哉。为魏收藏拙则幸甚。
答郑应善(庚寅)
读书者。岁穷尤宜惕然。岁月易得。工夫难进。孰无此叹哉。况中庸四书中会其极处。而先儒不曰难看者乎。高明一沓纸。可谓不空过三馀。其所思辨者。于今难见。虽然高明志于古。岂可以今之难见自足哉。不自足是进处也。蘉之哉。家全身百不依旧。而独心眼之粗浅。依旧自在。经书一大文何能看得是真说得是当乎。虚抛七十。愧孰甚焉。荛询答去。幸辨驳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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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更论则在高明为虚受之美。在老拙为开蔀之益。是所蕲也。
答郑应善(辛丑)
逖矣崧阳先集重刊。此是举宗大事。而独夯贤劳之役。遹追诚力。迥超寻常。况岁尾酷寒。尧年鹤语。而饕风虐雪。向北尤难。遥想行枚。每驰忉怛。开正遄返。凭便趁闻。然精神常在明灭中。故不能飞一幅送贺。而雅量不较。倒垂先施。词翰萋萋。情绪绻绻。玩绎屡回。感愧双挚。矧审千里跋涉。多般生受。聿见晛消耶。圃隐先生集。猥蒙颁及。盥读以还。益觉大贤文字炳如日星。后学羹墙。于是焉可寓矣。雪谷实记姑未卒业。容俟后便瓻还矣。
答李阳来(道复○癸卯)
慇勤一缄。同子敬来。感与愧双。感感不忘朽物也愧愧。阕制前替唁不躬也。明洞新筑。可谓蛟龙无定窟。而能断可贺。业退冗进。认出撝谦。以阳来之笃志。宁有是也。益勉密鞭。以卒远业。此朋友之大望也。一边闹端。近无所闻。无乃自起自灭耶。调停两间。反受浮谤。是调停者之例事也。栗翁亦未免焉。但恐今人调停得不如栗翁。而只取栗翁之谤耳。阳来以为如何。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4L 页
湖西之行。荒年险路。何能尔也。勉台闻往抱川未还云。精力不逮。不能作书耳。朽状子敬目击而去。姑此不宣。
答文国元(晋镐○丁酉)
有便必有书。不忘老物。可感也已。棣履安吉甚慰。斋记笔力素萎弱而老洫尤然。颜之必见笑。瓿之可矣。朽状藏六㱡㱡。松令必言之矣。令再从侄书。既无别语。且适忙阙答。话及如何。
答文汉元(澈镐○丁酉)
汉元何爱朽物之甚也。与海上逐臭者无异。有便必书。书必有物。而三鲜醒肠过侈矣。在贤之地。今番璋庆。朋知亦颙望。而半产之报。令人错愕。先咷后喜。愿勿挂怀。谬属先尊公隧铭。不敢不仰副。然奈人轻言輶何。一枉预切欣企。
答文汉元(己亥)
既雨晴亦佳。一幅足为面之亚。病于夏苏于秋。自是常例。示忧何足虑也。敬汝一安耶。小学增解。系是在人之事。故尚此迟迟耶。师集顷自觅去。在我可谓释一负矣。凉生有一来之暇耶。
答文汉元(庚子)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5H 页
孔释抱送麟儿。尊家第一庆也。鼽嚏今年通證。而即履之安甚慰。详问贱疴。情注可感。沉吟跨朔。卧而受吃。而每饭五六匙。以是仅支耳。朱书之味。隐映幅面。继此努力。是所奉勉。
答文汉元
珍蹄入手。匪直也喜。项尰向痊。福履绥吉。益友彊辅。盍簪净塾。讲晦翁书。浇灌义理于胸中。未知世间何处有此事耶。倾艳攒贺。莫此为大。朽状与鸡窠人无异。家间尔尔耳。
答赵景善(镛应○戊戌)
居诸川驶。君之禫吉。过未未记。老人之健忘如是矣。春已向和。韡履冲吉。先志极力发挥之喻。奈无玄晏笔力何。来示云云。与鄙意未契者多。盖志体宜略不宜详。宜短不宜长。一字该一句意故略。一句含一章义故短。千古之独推韩柳者以是也。知此可以语此。故为诵所闻耳。然妄效其体者。岂免血指之诮哉。且髭发不似之戒。前书已言之。此最可惧也。买菜求益。君亦效之耶。谨一一逐示改之。然改之无损益。不如不改之为愈也。盛意以为如何。此汉自去秋。家间忧虞层鳞。未知涯涘。老肠焦过半矣。不乙乙。
答李子明(炳宪○癸巳)
腐丑蔑识。百无善状。高明记在胸臆。既辱贲访。又垂忞㗲者凡几度矣。在高明纵优老老之及。而承之者愧缩何如哉。岁籥将更。遥贺陔馨承欢。而词笔璀璨。足觑迩年孟晋之工。艳赏曷既。至若教发之云。欲借听于聋左矣。虽然公车三千牍。高明宜不让于人。而有志于经学则大学是千古门路之正。精思熟复之外。更有何方哉。蘉之蘉之。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5L 页
答李美中(光秀○丙申)
潭长邈若三岛。圣和传美中书。无异青鸟之信。省安多福。阖节膺和。何等吃喜。圣和始戛过而终入峡。满幅非不详矣。其口尤详。头流山聪嶷超伦云。举室闻之同喜。吾之入中山。君已臆中。而和之口即彼此往复书也。不宣。
答权君五(己亥)
长笺多荷。甄逢仆短。千里谒文。述先之诚。吁其至矣。游赏朱子既云奇事。而至若金刚。华人有愿生高丽之句。其为天下奇观。五岳犹殿矣。君五能以少年办此游。奚止奇事翅哉。八十蹩躄。守瓮醯鸡。良足自怜。向于希宁咄咄言之矣。来幅之辞笔璀璨夺目。而自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6H 页
道以卤莽。且志气之发越踰人几等。而自病以柔懦。谦谦之鸣。乾乾之惕。其意蔼然可挹。华西养气之论。尤中今时学者之病。大善大善。多少贤侄所目击。不必尽宣。
答权君五(辛丑)
高明手笔。新正开眼。举一丈夫之庆。岁前已送贺于佳侄书中矣。掌珠之爱可想。时文既废。学问替兴。至于橘颂。窃以为无过高明矣。此是奉勉之语也。孙儿才既凡浅。居又僻陋。粹美之资精微之解。来示所云。大不著题。君子一言以为知不知。论语不云乎。过情之语。尤非相与之意。试思之。
答权子德(己亥)
盛门少年。固知多可称者。而今承高明之缄书。不胜感也愧也喜也。折𥳑问石穴老病之物。非感乎。执礼遣辞。多有百不近似之语。非愧乎。词笔璀璨。有若贯珠。爱玩无斁。非喜乎。高明自言己病在于立志不牢。粗气不除。此实通病也。老物其尤甚者而辊到八十。尚不能自治百分之一。何敢发人之药哉。但窃闻之。知此为病则不如此是药。况自立己志。决意做去。岂得容佗人力。此药非可奔走广济局而求之也。秖愿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6L 页
贤者持守得作此书问此病时底心则肘下神方。其则不远。幸尝试焉。精力不逮。知旧书尺十不答一。而此伻滞雨未发。倩笔艰呼不宣。
答赵仁汝(元奎)
后进之有志文学者。孰不倾艳。而况在宗党之中乎。凤停一村。境占苒苒之区。家蒸熊熊之气。春扰吾已知必不入福地。书来果然。省安诸节面面贡喜。词笔比昨冬桐寺会时。似进一格。继此努力是望。族老只是半生半死之虫。而今春移入方壶绝箐。帘离塞兑而坐而已。手颤略此。
答梁重范(洪默)
家也于学圃松川两先生。钦慕雅矣。区区愿交于其后绳而涯角夐然。年前一接芝宇。少偿夙愿矣。辱垂远缄。矧又辞意惓惓。多感多感。省节书后连吉否。古家学问。遹追遗绪。岂待奉勔也。家可谓赵孟之耄及之矣。虚负此生。叹咄何及。意长笔短不宣。
答李子敬(瑾相○辛丑)
华宗至。珍函出其袖。层省诸节。新正安迪贺贺。词翰萋萋。洵是刮目。熟字之云。畴日酬酌。未能记得。甚矣老而多忘也。曾传做工。甚善甚善。既戒贪多务得。而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7H 页
志专思索。遣辞之际。中窾居多。此岂吞枣而然哉。识明量进。程子岂欺我哉。思而复思。熟而又熟则虽欲不进得乎。顾此八帙未熟一经者。鹦舌为愧。
答柳希舆(远重○癸巳)
观善堂讲会作缘。于老物分上踰涯。矧又去年辱函。便断未复。耿耿难忘。向被宋子敬见访。问高明近状。陔养供欢。馀力懋学。见之也甚精。究之也甚深。老物尝谓嘉树珠囊回运。今闻高明崭角迥出同队(저본에는 '隧'로 되어 있다. 문집 말미의 정오표에 근거하여 '队'로 수정하였다.)。倾艳曷既。然英妙既如是而誉之近谀。勉之近妄。老物之归于近妄无伤。蘉旃蘉旃。老物学朽甚于壳朽。咄责何及。矮蹄之忙未付于子敬者。今付于崔忠彦。而未及讲论一语。昏瞀甚愧不宣。
答许亨淑(瓘○庚子)
情函珍重。体履晏谧。恰慰远怀。菊泉集猥承颁示。多感多感。经年病枕。眵昏不能卒业。然才读数篇。不见显错。印校不审。恐是过虑。因此益得菊典两世潜光懿迹之详。足下遹追之孝。尤可钦艳。家转侧须人。匙箸(저본에는 '筋'으로 되어 있다. 문집 말미의 정오표에 근거하여 '箸'로 수정하였다.)不能自手。它何尚论。倩写附回。不能成次。
答权应韶(凤铉○己丑)
衰甚往复不能一一修答。况于孙婿书乎。此答数字。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7L 页
出于爱之之情也。何以爱之。爱其所读诗传能背诵数卷故也。新正层省平康。舞彩供欢。可想老人饯迓于涵月亭。四速诸识之老而来者罕。无聊可知。旬后必读书矣。未前来此留几日而去为可。吾亦破寂耳。
答权应韶
年未及弱冠。著意读书。百不一二。而汲汲求进。愤悱求通之色。形于纸面。此实罕而又罕者也。然血气未定之时。耐久固难。老夫区区之意。窃有拔来报往之虑。盖期之也深。故虑之也切。疑目置之箧中。觅之不得。悔不即时答去。后便更示之。
答权应韶(辛卯)
老人神短。笔舌亦乾。不观夫眢井之涸乎。向书之未即答以是也。重省馀力读何书。吃年多者固许多。而岂皆可以教人哉。吾其人也。向所云云。何能答之。但愿以所读读之又读。要至于熟。熟则精精则进。盖为学之道。在乎熟之而已矣。此是朱子言也。诵之。
答权应韶(甲午)
魑氛涨三省。覆隍之运。百六孔酷。君茧梅之容。虽乱离中。犹森然于心目。道稍通而伻书始至。何等开眼。避寓之眷。团聚守殡。情礼少伸慰甚。昔郑桐溪壬乱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8H 页
丁外艰。渴葬而负母氏。奔窜于林薄间。乱中人事。大贤犹然。君安得不尔。顾此望八翁亦未免奔避。盖为子若孙忧虑而然可笑。还栖才数日耳。此时计无所出。甚矣叩囊底无智也。然困鸟投林。不暇择枝。毕竟觅嵁岩深穴而已。自谋如此。何能为君画一策耶。
答权应韶(戊戌)
词意比前益详紧。画法稍有古味。留念文字可知。扫斋敛膝。继晷之工。一月可得四十五日。谱事门内诸丈所担夯。年少岂可以是妨工哉。朱书陶集足见诚力。而当效古人焚板之工。使两部书。移刊于肠腑。则一生受用足矣。
答权应韶(庚子)
伻而且书。省馀诸节之安。甚叶愿闻。笔画比前稍紧可喜。此与德性相关。岂徒要字好而已哉。希沙颇聪慧。真是君家儿。虽无画狮与之而意则切矣。朱子大全闻君亦买之。喜消息孰踰于此。此状傍人或曰寝啖屈伸。差胜夏间而吾不知也。二程全书三个卷有可考处多。后便必还瓻。
答权应韶
定省之暇读大学甚善。冬半未卒业。甚善中甚善。一
月皋先生文集卷之十一 第 478L 页
部之中。字究其义。句推其旨。安得不迟之迟而又久乎。如此方有所得。来幅比前似进一格。或自咀嚼之效耶。只此。
寄宗奎儿(戊子)
成擎勤,金商求便寄书获见否。自此似不复有酷寒矣。然摄身非第二件事。勿贻忧也。今春庆科必稠叠。随众观之可矣。而事难遥度。汝皆量宜处之也。且近来科宦。都不新奇。而借衔尤为取笑之资而已。世间好题目之科宦。非人人之可得者。听天之外有何道哉。若不顺理得成则不如不成之为愈也。谅之。
示镛肃孙
昌黎登华山诗。汝曾观之否。其惊悸啼呼滨死仅生之状。诗中说尽。千古传诵矣。今闻汝随丹城诸少。拟以明日登头流绝顶。恶是何言也。吾少时与数十人同登。时是七月。而两处结幕著重裘而犹呼寒。况今八月耶。天王峰之危险。甚于华山绝顶。虽不见华山而可知矣。若差一足则万丈坑堑。步步有之。为人子者不敢以行殆。汝必即还。勿贻忧于汝之父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