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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敬轩文集卷二十
明 薛瑄 撰
哀辞 祭文
愚村居士哀辞并序
愚村居士讳存善姓刘氏世为江西泰和人居士质貌
魁垒谈议伟然在乡里常斥其有以周人之急尤重然
诺尚气节一出言人即信服之由是人咸以钜人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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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焉居士家故饶财至元季俶扰群盗公行剽掠乡邑苦之居士慨然叹曰大丈夫不能建功立业垂声万世
犹当小设计虑保庇一方于是尽散其财纠合乡民为
立约束相与戮力禦寇居士既倡义人皆爱护室家勇
于捍守群盗闻之相戒避去而不敢犯乡邑卒赖居士
之谋以克全于难于时有司将上其劳而官之居士愀
然曰吾岂以是徼利达哉吾特尽吾心而已遂固止其
事而卒不闻逮国朝平定四海蒐举遗才有欲荐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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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甚众居士曰吾少之时犹无意于进取今老矣筋力智虑耗矣复何能为哉诸君幸相爱使得优游馀日于
太平之世幸矣荐者意犹未已居士乃辞去城郭退居
邑南村葺茅为屋编竹为篱决渠以蔬凿池以鱼日与
田翁钓叟水陆上下追攀往来酣嬉歌呼一以愚而自
混于俗因更其村曰愚村而自号曰愚村居士居士虽
以愚而自屏于野然士君子愈贤其愚以为不可及及
居士卒乡邑老稚垂涕曰善人长者没矣吾其何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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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没后若干年当宣德二年其孙某以进士第致位佥宪哀其祖生而禄位不显于前没而素行或泯于后也
遂述其事以书来俾作哀辞以发其潜德之幽光余惟
居士早能自立于乡里散财举义遏寇保良其心固已
厚于仁矣及将录其劳而官之而复固止不从其行又
何笃于义邪合仁与义宜享荣名盛福于太平之世而
又坚辞荐达退老丘园盖其让而不居蓄而未发是宜
大有以振耀于后嗣也故佥宪公兄弟连中科甲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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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显居士其可谓不死矣遂作哀辞以摭其行以彰其报以传于后云嗟嗟居士兮谁之贤如禀兹魁奇兮德
言舒舒惟义是急兮不有积馀遭时方艰兮䲭鸮啸呼
居士孔悲兮聿良厥图倒囊出廪兮纠兹义夫式遏寇
横兮以安里闾事已则去兮功岂我居澹若无情兮浮
云太虚属时休明兮群贤攸趋独守幽贞兮以辞辟书
恬然退处兮惟才之愚野老争席兮鸥鸟与徒婆娑水
石兮以樵以渔何积之远兮其发匪徐贤孙多有兮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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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之符居士虽亡兮不亡者馀流芬永扬兮原末本初嗟嗟居士兮名谁可逾
王处士哀辞并序
处士王君友直祖通州三河人世多显者逮元季兵作
处士从其二兄避地于兖今为宁阳人处士淳实君子
也早失怙恃移其孝于长故事二兄如事二亲焉长失
二兄移其爱于幼故抚诸孤如已子焉蓄而未发欲推
其有于人故赒恤乡里若已责焉处士既行积于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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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于外有欲以处士充茂才举者处士曰凡吾所汲汲者乃任吾性焉耳岂以是钓誉干进哉遂远迹江湖之
上放意山水之间以谢免之及荐者议息乃归乡里杜
门却扫日以敦行义饬闺庭教子孙为事澹然无所慕
于外由是人皆服其真能安分者而遂弗之强其后处
士之长子贤今给事公以科目得鄢陵校官来迎养处
士既至则恳恳以为人师之难教人所当先为诲给事
公之师道立而克遂成就后学者盖皆得于处士之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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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及处士归给事公后以官满便道省于家而处士病矣处士虽疾革犹以善道诲诸子而语不及他及卒宗
族感处士之抚爱者哭处士如哭亲父母而哀必尽焉
乡里受处士之赒恤者哭处士如哭其亲戚而伤必至
焉给事公既以礼葬处士又立石以表于墓及服除入
朝擢授今职鸣呼处士其可谓有子矣夫人之生也丁
乱离之时鲜克保其生者而处士免乱厄遭理世受子
孙之养享太平之福者四五十年是则处士生无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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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世之人或多行不义至于玷身坏名者而处士力于为善克享天年终于桑梓安于窀穸是则处士没无所
愧也人之子孙或不能显扬其亲至于亲没未久而遂
泯泯无闻而处士有子若给事公既表其行义于墓次
方且汲汲求名公文士之著述以发扬处士之潜德于
无穷是则处士虽亡无所憾也呜呼处士其可谓不死
矣虽然自处士观之始终皆可以自足而给事公方骎
骎于荣进思欲更以所得之大者以奉处士而固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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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则其抱终天之戚曷有穷极也哉余遂作哀辞以述处士之行以慰给事公之悲以传之久远云若有人兮
禀朴专承显则兮导清源生草昧兮历屯艰徙儒邦兮
室家安时休明兮尚盘桓笃孝爱兮行实繁闻誉洽兮
来荐言徼利达兮吾岂然赋远游兮溯江边陟嵚岑兮
弄潺湲倦游历兮乃言旋桑麻圃兮松菊轩扫轨迹兮
门常关笃义方兮谨大闲子翘翘兮乃儒官来迎养兮
遂承欢悉诲语兮谨师传乐未究兮返家园乘清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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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大还即窀穸兮卜高原风萧萧兮白日寒鸟兽嗥兮愁空山林木悲兮凋苍颜石峨峨兮表新阡发幽光兮
潜德宣子黄门兮感终天养不满兮涕汍澜嗟处士兮
人所贤善日远而日邈兮是亦可攀
朱孺人哀辞并序
朱孺人赠文林郎监察御史朱公则文之妻监察御史
朱鉴之母孺人世袭衣冠诗礼克服训典允就柔嘉及
归朱氏虽弗克逮事舅姑而能助其夫竭诚于祀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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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处外内亲党疏戚莫不中度虽嫁久而尤不忘父母诚孝所感盖有异云孺人方盛年而已失其俪乃能苦
节劳心自力于衣食教其子曰鉴曰镈皆有成立而鉴
即监察御史也鉴既致身清要遭逢国家举推恩之典
敕赠御史公以及孺人时御史公虽久逝而孺人尚安
好无恙鉴得请归将为孺人荣而孺人亦逝矣呜呼孺
人为女为妻为母各有法式虽早罹艰屯而晚得享福
孺人以及御史公皆可无憾哉鉴既襄大事求为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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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曰有淑孺人兮德音孔嘉胚胎前光兮归于其家诚孝振声兮行浃迩遐所天云亡兮矢德靡瑕勤躬教子
兮兰茁其芽有降自天兮龙光贲加奄逝滔滔兮悲曷
有涯辞以慰哀兮孝子其柰何邪
祭文
告土神文
敢昭告于后土氏之神曰曩为先考教谕某卒于官次
家远不能即归于先茔而旅厝于是实赖坤幽之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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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是庇今将迁柩西归谨荐庶品用伸报祭迁柩告先考文
洪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孝子某谨以牲醴顿颡流
涕告于显考教谕府君之灵曰自尊容奄违人世九月
于兹感时叙之变迁沸五内而兴悲曩以仓卒未即归
葬遂权厝于济水之涯逼侧浮浅实非神灵所宜今以
吉旦谨启攒窆返柩于故山之陂敢告
祭先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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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宣德二年岁次丁未十二月甲寅朔二十五日戊寅孝孙进士薛瑄敢昭告于高曾祖考考妣之灵曰呜呼
惟我先世宏大深厚积善衍庆以庇荫我后人是以藐
末不肖得以蒙其福泽由进士以发身逮兹朝命屡降
将拜辞先垄而恭觐紫宸区区松楸之恋哀贯衷曲敢
因薄奠以僣陈惟我先世幽灵冥德昭昭不昧者其尚
鉴兹恳勤
祭王侍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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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四年十月初十日友生监察御史薛瑄谨以鸡酒之奠致祭于年契侍御王公尚文之灵曰惟公中州英
俊夙已有声乡试春闱实忝共登奉命南旋并舟话情
再会梁苑怀抱泻倾一别九载音信罕通君登柏府可
谓显荣清亮详雅人无间称我忝同列有事湖荆君时
南按暌违莫逢将谓旋归接武大廷孰知一逝遂隔幽
明今兹便道官船暂停杀鸡沽酒以酹旅封君如有知
其尚鉴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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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王太守文宣德四年岁在已酉八月乙亥朔二十一日乙未友生
监察御史薛瑄谨以时羞清酌之奠致祭于武昌太守
王公大惠曰呜呼惟公质朴忠信盖出于天处心制行
率由自然在卑不竞在高不骞风纪清峻人视侈焉公
任惟久畏慎乾乾卒远尤悔名禄以全及秉郡符操持
愈坚临事不挠有严有宽武昌繁剧剸治实难公为数
载属邑妥安承接中度交口称贤方冀远骋胡不少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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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与公年齿绝悬公不有挟交好笃专昔主公家留连半年乃倾囊橐沽酒割鲜放怀许与挥毫成篇久别
一会笑语蝉联孰谓兹来明幽永捐进拜旅柩公不我
言风飘繐帷尘凝几筵追念畴昔有涕汍澜返榇何日
令子在前义当匍匐愧因职牵有负交道中情曷宣文
以自攻酒写忱悁惟公有知其尚鉴虔
沅州祷雨告神文五首
维宣德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巡按湖广监察御史薛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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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斋沐以瓣香告于城隍之神曰今兹之岁自春徂夏雨旸以时稻之早者已穗而可穫矣而晚稻山田之类
尤多皆焦然困于秋雨之愆期重念小民皆赖是以为
生若悉稿死则国之租税神之粢盛尚无以给又何免
私室之寒饥惟国家之所以栖神以宇祀神以时者以
神能保庇一方之黔黎逮兹旱虐日甚民悬悬有望于
神而神之聪明胡不闻知御史来按是方敢以诚告神
其无爽明灵膏雨赐以时施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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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年月日谨差沅州知州李果以清酌之奠告于明山之神凡山之高大表为一方之望者为其能兴云雨也
明为沅之杰然挺出荒服以神为之主也宜乎祀典代
承而莫敢去也逮兹秋旱为虐禾将尽槁而民无以处
也神司膏泽胡吝不与也御史缄诚遣告神必惠然许
也玄云勃兴斯须雨天宇也四野大穰欣欣欢子女也
民获报祀进牲醑也吹击管鼓式歌且舞也御史当侈
神之名播中土也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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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年月日谨差沅州判官周恢谨以清酌之奠告于英显林公之神惟神血食兹土往必有功其灵莫测潜与
化通沅旱秋甚百榖悴容神鉴在下胡不悯穷穷莫之
继百需曷供御史来按敢有不公不公降罚民实可矜
雨则时赐俾世其承毋作神羞急急如律令
维年月日谨差沅州卫经历岑团以清酌之奠告于汉
车骑将军张公之神曰赫赫炎灵祚四百率土孰非其
臣子自东都之政不纲致四海之流横溃时岂无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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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奇才而皆遑恤逆顺之至理独将军之先后数奋忠勇而效之以死虽千古而名永长存闻者孰不为之兴
起彼奸雄之扰扰于一时遗臭至今其未已固知是非
之定于将来岂有力者之所能彼此相阴阴有肃之丛
祠临宛宛东流之沅水在祀典昭然而有稽岂荒怪淫
昏之可比兹阖境之雨泽愆期特致词而祈以清醴尚
飨
维年月日差知州李果以清酌之奠告于城隍等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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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者秋旱为虐一何极也是用有祈于群神群神听果不惑也有云郁兴一雨满三日也晚稻将槁神赐以实
也山稼将枯神赐以粒也小民将饥神赐以食也百用
将竭神赐以给也官宜即罚神赐以释也凡百有心感
神德也何以报神选肥洁也词以侑之神未格也神惠
其继之承事永无斁也尚飨
祭户部惠员外文
维年月日监察御史薛瑄谨差户部办事人材赵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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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尚书户部员外郎惠公之灵曰惟公浑厚敦朴状貌魁然加以学识文质几全久游庠
序累陟地官宦成年耋有荣无愆瑄以后进获陪周旋
款我旨殽悉我诲言交虽未久情则甚专兹南于迈惠
问其先谓将促膝以穷素欢孰谓一疾遽尔永捐哀闻
甫及悲心遥悬敬遣微奠寓词柩前公识不昧其惟鉴
虔
辰州府告神文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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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年月日巡按湖广监察御史薛瑄谨以香烛告于城隍之神曰国家之所以立祠宇脩祀典俾所司行事以
时以饬者以神能福一方之民而除其所疾苦也今年
夏是府境内不雨者殆逾旬月山稼将尽槁死而下田
亦无以成实若更十日不雨则百榖将尽国赋无以供
生民无以食神之牲醑亦无以给民之疾苦莫于是乎
极御史虽愚无知犹动念于怀岂以神之聪明而不加
恤抑长民者之弗告邪果神有待而匪亟也御史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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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言旱已甚矣神其导迎休徵沛布时泽除去厉虐化为丰硕则一方侈神之威感神之德神飨厥报为无忝
而民之事神亦无斁尚鉴
维年月日监察御史薛瑄谨差辰州府同知余存谅告
于汉伏波将军马公之神曰公生为名臣没为明神是
皆一念忠诚之郁积夫岂声音笑貌矫伪者可得而比
伦御史少读公传见公行事磊磊落落尝伟公之为人
及领节南按乃得拜公像于壶山之阳瞻公庙于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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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滨属兹辰境夏旱百榖将槁民用忧辛御史平生以正直自处岂以是而滥祷于淫昏独念公之忠贤为祀
典之崇重其精爽烈烈固宜与山川之气流通而常存
是用敢以旱告词以侑禋公其妙运化机大雨兹土以
濯辰人之焦槁以慰御史之恳勤尚鉴
代陈御史作焚黄文
维年月日行在云南道监察御史陈诏谨以清酌之奠
及行在云南道监察御史敕一通告于考监察御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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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曰考以孝弟谨厚之行特达敏绝之才爰自国初蒐举遗逸弓旌之聘贲及丘园灵时𠟡起应召历官虽止
佐邑推心远大以故隐德馀庆是蕴是崇是衍是施被
及我后人休者广矣而男诏以孱愚之资荷生成之力
克勤克瘁以育以诲考业邑庠发身科目遂任行在云
南道监察御史实有风纪之荣每念音容悟发寤叹逮
兹三年遭逢圣天子以孝治天下率祖宗之宪章举追
荣之盛典以谓人臣之尽忠于国者盖必有教于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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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光之施及其身者又必上延于其始由是推恩以行在云南道监察御史之秩赠及先躬以孺人之命命及
今夫人恩浃幽明庆兼存没是皆先德之懿所致其曷
敢忘谨以前敕一通用伸告祭若圣天子褒嘉之意则
具载于训词尚飨
祭贾昭司训文
正统三年三月初二日山东按察司佥事薛瑄谨以清
酌之奠致祭于司训贾公之灵曰昔游覃怀交契最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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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言相酬经义与析其欢甚焉无间朝夕我丁先忧返葬河北大雪隆冬泣别沾臆契阔几年寒暑屡易中得
一会暂话往昔为将他年数展良觌宁知生死遽尔永
隔兹叨宪节部有所历道经贵居公已窀穸市酒是沽
只鸡是炙奠虽云薄情则孔极公鉴余衷其不有识
祭刑部侍郎曹弘文
正统四年正月日山东都布按三司某官等谨以清酌
庶羞之奠致祭于行在刑部侍郎曹公之灵曰惟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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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秋官陟于亚卿奉命巡抚江淮山东持身庑谨临事宽平民感其惠吏服其公连数千里熙然以宁得人委
任惟国之明方兹赖仰一疾俄倾谨遣薄奠以达哀诚
尚飨
祭魏希文文
维正统四年岁次已未闰二月十八日山东按察司佥
事薛瑄以清酌之奠致祭于友人魏希文之灵曰于乎
希文好古信道力慕圣贤颠沛困阨心不少迁忆时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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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俱客玉田始获君友我惟少年君不有挟惠与周旋我即君室至夕乃还君来我屋竟日留连相与诲告皆
古格言乃开我愚乃砭我顽往复十载交道笃焉逮我
别去君心如煎徒步送我握手拳拳逾三十里解袂长
叹宁知一别幽明永捐今来君里密水莱山俯仰畴昔
中情慨然问君妻子旅食寒单仁者有后其不有天欲
寻君窆道里隔悬遥设一奠君其鉴虔尚飨
祭王素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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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四年九月十九日友生薛瑄谨以清酌之奠祭于王先生素亨之灵曰忝接交游实笃古道十馀年间箴
诲恳到任自湖南抵宿展好中失良朋德孰我造久要
不忘敢违圣教聊荐菲仪辞以申告
祭少师江时用母夫人文
某氏太夫人之灵曰惟灵生于茂族归于名门内范有
自懿德斯存高堂安其孝敬中阃底于肃温作配君子
参大藩而资其内助贻教厥嗣官少师而钟其庆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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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命服在躬方享全福而大化遽及归于九原悲伤贯其宗姓恻怆动于里邻令子既奉命而奔其哀讣所司
复准式而营其圹坟掩幽堂之石以铭德树隧道之碑
以刻文存没荣哀诚鲜与伦某等忝与令子接迹朝绅
并陈诚以致奠庶有格于几筵尚飨
敬轩文集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