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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庵集卷之三 第 x 页
损庵集卷之三
书牍
书牍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33H 页

春已晚矣。伏惟此时。道体动静若何。而函丈尚住山斋耶。区区慕仰。曷任下诚。根正月来侍亲侧。即当驰使。以候新岁起居。而官中自春来。公私之故俱多。以致迁次未遑。恒自罪叹而已。岭人一眴齐起。其意罔测。不知世事终如何出场。言之痛心。家亲非但宿疾之添苦。且有不乐于心者。已于初四受由。往延丰礜泉。便欲因此图递。故根偕衙属。以明明打发。念间当到洛下。闻清安丈有殿中之除。会合尤可幸也。先祖妣碣文。伏荷记念。得阐幽光。感祝何可喻也。文字中有一二更禀处。从当进拜承教耳。前面今方始役。此则似于秋后下工耳。馀万临行不备。只祝为道保重。
上尤斋先生
夏秋以来。连在江外。阙然久未拜书。只有瞻慕之忱。区区不弛于食息之际。玆因胤兄来。槩审向来道体动静万福。忻喜之剧。曷任下诚。但伏闻新寓草刱。凡事荒凉。既以仰虑。继之以怅叹也。山水之胜。曾已饱闻。而但未知士风土俗之比他如何也。时事之危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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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
秋中谨拜一书。以付胤兄。要递传矣。不审果能关听否也。初寒已紧。伏不审道体动静若何。区区瞻仰。岂胜下诚。从胤兄细闻新寓山水之胜槩。伏想先生有以自乐之意。而但太空虚穷僻。兽蹄与人交云。此岂久住处耶。伏虑万万。但闻磨牙之患。只及于款段。则犹胜于人面之兽耳。好笑好笑。
上尤斋先生(己酉)
月初伏承前月五日下书。凭审向时体候万福。伏喜无任。但承连遭功缌之戚。不胜惊叹。近间穷寒甚酷。峡里阴凝。气体更如何。区区慕仰。不寘于怀。根老人宿患之中。添却寒疾。无一安宁之时。私闷私闷。恒在亲侧。药饵忧悯。度了时日。书策上工夫。不能专一。此非少虑。玆蒙警诲勤至。书之于绅。以为日夕惕若之资矣。今日朝著上风色。尤为之长吁。虽以松江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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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庚戌)
顷因胤兄家便。伏受下书。凭伏审向时炎潦。道体万安。伏喜无任。即日天气已凉冷。不审调摄动静更如何。区区慕仰。食息不已。门生奉亲供职。粗幸无事。去晦误叨匪据。极用闷缩矣。适以他事。有推考之 命。因此幸得递免。复还前窠耳。大抵此路一开。今虽幸免。其可屡幸乎。非但自知甚审。决无承当之望。况此时节。虽有才智者。亦奈何不下者乎。前书所教。是诚至愿。而谁能曲为之地。虽以 朝家事体言之。文成公庚午疏。岂非至论。当路只以区区体例为言。甚可笑也。穑事之惨。八路一辙。此非等闲流行之灾。况星文之警。物怪之作。式月斯生。不知有何倚伏于冥冥。古人所谓幕燕。正指此也。然而上下晏然。了无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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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癸丑)
阙然起居之礼。倏已数月。瞻慕方深。六月十七日及初五日下书。长弟而至。拜玩手滋。忻慰倍常。但有患候今夏有加之教。惊虑之怀。不知所喻。伏不审信后体中动静更如何。世道之可为骇怖者已久。而自有翼疏以来。尤可危惧。至于张也则凶惨极矣。不知前头更有何等骇机也。今闻以志铭事。礼官下去。伏想有露章辞免之举。但启 陵之时则何以为计乎。白川亲事。适朴泰殷在此。故即以来教转通耳。门生所患疸病。入夏转剧。今则已至委顿境界。曾差都监之役。而亦未供仕递改矣。病昏度日。久稽拜书。第用罪叹而已。礼官行忙。暂草以付。
上尤斋先生
雨后稍缓风寒。伏惟体候保重。慕仰不任下诚。 批谕诚至。而论礼一款。犹有不快者。玄江疏事。又有此 教。恐此友遂与闵家俱得罪也。事机至此。更何可言耶。只自仰屋。今日光景虽如此。愿函丈忍留 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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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
昨日下书。谨已拜受矣。夜来体候若何。崔谏启辞所谓闾巷间事云云者。大是错误。今日诸人节节做错。岂亦运气所关。莫之为而为者欤。政院启辞两日。而尚无发落。似有别㨾 备忘。且刑曹查覆。延拖至今。此亦可怪。立后事下教虽如此。不举姓名。则终不成道理奈何。况即因玄江书。闻尼山诸议。又与李宪合。终恐不谐而反有害也。馀不备。
上尤斋先生
行次自黄骊发船后。更未闻消息。水路冒寒。体候若何。伏慕区区食息不寘。初计专伻问候于 新陵之下。适无使唤。竟未果焉。讫玆伏叹。再昨上疏。略因人闻其挭槩。而未见全文。伏郁伏郁。 旧陵撤毁后。执颐无数。郑相以下。皆有拿问考律之 教。而今闻书启节次入来。而愈往愈重云。不知 圹中到了。更有何㨾新颐也。闵查昨日始入启云。清风方搆疏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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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
玄宫出隧。臣民号痛之怀益新。雷雨之馀。寒事陡紧。旅中体候如何。区区慕仰。门生今日欲出往寓下。仍为哭望 廞仪之计。病人中寒添伤。自夜痛作。临行中辍。伏叹伏叹。若得调摄少安。则临时扶向湖阴路左。从者想不入于班列。可以暂拜矣。但未审从直路行次否。慎查启 陵前。终不入启。刑议事极可怪讶。此又是 圣上疑骇之处。岂不可闷。玄江事实。未料出场之何若也。
上尤斋先生
前月初出往西郊。昨始入城。上番人来传少友札。因伏承书尾之教。伏审向时体候不宁。伏不胜惊虑之忱。不审信后调摄气体更如何。日夕伏虑。曷任下诚。疏 批之下。极其未安。伏想益用惶悯矣。不审更欲陈疏否。申李两人抵此境界。令人惊惨。两司今方争执。不知出场更如何也。门生自十数日前。黄病更发。比前尤重。为寻医扶载入京。一疾沉绵。今将周星。吃此多少生受。悯悯奈何。婚事伏蒙指教。感幸岂极。但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36H 页

上尤斋先生
李涬来。伏受下书。仍伏审体候安宁。区区慰喜。岂任下诚。信后亦且多日。调体更如何。门生疸病比剧。几于委顿。伏悯可喻。史官传 谕之后。想又陈疏矣。 圣明似未洞察。今日事势。当毕陈所怀。未知果何以为之耶。但文字上如有待等云云。未免为执颐之端。不若直以方言如指嗾等语为辞耳。辄有所思。妄猥如此。伏悚伏悚。清风尚尔寥寥。未知计变而然耶。闵查亦无指挥。秋曹待 命。势将更冬矣。馀万堂吏告行。草付不备。
上尤斋先生(甲寅)
下教汶上立帜云云。不胜瞿然也。曾于板桥侍坐时。先生微有此教。而适烦扰未果详达。盖根于礼学上。本无见解。非但根之不敢与议于其间。朋友亦无以此相叩者。闵丧之出屡月。而都不知有此变礼。辛亥九月初。敬差岭南辞 朝之日。历访闵判于 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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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庵集卷之三 第 137H 页

郭世楗顷者持疏到 阙欲入。李元祯以参判入番。却之不纳。再昨日又为来呈。兵曹又不许入云。未知前头更有何怪举也。使人谋誊疏本。而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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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
伏炎正酷。伏未审体候若何。伏慕无任。传闻函丈比移草坞。未知果然否。前日所校文字。有未卒业者耶。曾见房室卑狭。不宜于暑月之居。窃恐妨害调摄。伏虑不已。门生顷因 因山之礼。不得不忍病出仕。初计 返虞后陈恳递职矣。适会有供佛事。妄陈劄子。前后既承 严批。继有牌招之 命。迫于事势。复此就职。有愧素心。狼狈极矣。大丘居都慎徵称名幼学。年近六十者也。数日前来呈小疏。政院以为语多危险而却之。昨日又略改而呈之。所改者即宗统嫡统之说也。政院又谓尚多倾危之说而却之。今日则未闻又来。而观其所为。终必入启而后已。政院亦无必拒之意云。适闻李生遇辉之去。暂草以候。
上尤斋先生
行次骊江时所上书。未蒙诲答。无乃浮沉而然耶。即日秋意乍生。伏不审体候如何。草坞之会已罢否。服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38H 页

上尤斋先生
清州邸便及户判家使所付两书。伏想已下鉴耶。迩来久无音信。伏不审道体动静若何。伏慕不已。近报必已达矣。先生何以为计。或云来诣城外。待罪为当云。未知是否。门生比间所患更苦。正欲寻单乞递之际。猝遇此事。不免复入 禁直。而同僚只有权愈一人。无与共事者。殊悯殊悯。初头进劄。不敢论议礼得失。虽固势然。不免为畏怯之归。愧甚愧甚。今欲一陈瞽说。而但于礼家素无见解。龃龉文字。恐无益于事。徒惹 天怒也。且奸辈乘机攘臂。必一㫬齐起。此尤无奈何矣。枢府人临行来告。忙草不备。
上尤斋先生
天崩之痛。出于意外。五内焚割。更何可言。门生辞 陛之日。曾未几何。抱弓之恸。益不自胜。伏不审此时先生体候若何。曾闻行次入临城中。而其时适在站上。汩汩度日。未遂驰候之计。第切瞻慕之诚。即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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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丙辰)
今日之祸。不知者以为礼讼之故。此是藉名而非实也。 主上虽幼冲。为群奸所欺。亦岂不知嫡庶两字之是非与礼讼之不可深罪也。 上教所谓切齿云者。意岂在于礼讼耶。 先大王洞察彼辈托此诬人之计。一切痛斥。而只是当初所定既用时王之制。故所以有甲寅之举也。且其 答玉堂之劄曰庚子虽有甲乙纷争。此特一场空言云者。岂有一毫加罪于论礼人之意乎。南谏之疏本不大段。而至于窜逐者。改成服期日尚远。而彼是谏长。恐有台启继起而争之也。伊时事先生必不详闻。故今复略陈焉。七月二十五日。根与姜硕昌适入直。是日敕报入来。闵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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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0H 页

上尤斋先生别纸(戊午)
紫云之自墓下移建。在于戊戌春。其时家亲在岭外。根亦适在汉南。都不得与闻其议。中夏自汉南入京。则闻庙已新成。且作东西祠。以享休庵。奉安有期云。遂直到院中参祭。仍闻之则移建及合享事。皆往复湖中讲定。而益平洪都尉承春堂之命。来题休庵位版云矣。其后新基卑湿。屋宇倾圮。诸议皆归咎于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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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1L 页

李养而抵家亲书录呈。下览如何。书中所谓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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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庚申)
还家后因宋友彝锡。伏闻先生体候康宁。髭发胜昔。欣忭之极。不知所喻。人之不能胜天久矣。此理之不昧。今而后益可信矣。玆因尹友家。伏承前月下书。拜读未了。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在北时两度拜书。送诸万梅。下书中无关听之教。渠于病中必未点检传纳之致也。人之夭寿。各有命焉。伤痛亦知其无益。而所可悲者。两家俱在祸患之中。使渠病日沉绵。不能用一贴药物。至于死而莫之救。此实人事不逮。不可但付之于命也。念之至此。心肠欲裂。甑丈上友之厚德纯仁而夭其嗣。抑又何理也。痛苦痛苦。门生六月初九日得闻 恩宥。翌日登程。沿路幸无大段疾病矣。前月十一日得达坡山。父子相见于万死之馀。方以为幸矣。疸痢浮胀等證。一时并作。日以危笃。盖刑僇摧残之馀。重以亲癠儿病。日夕焦忧者。几至半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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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草庐(惟泰○庚申)
正月之初下书。传自坡山。伏审杖屦移住兔峡。体候平安。不胜惊慰之忱。信后一年强半矣。去留动止。何以出场。区区复以为郁虑也。 赐环之报。最晚得闻。莫知端倪。一喜一疑。冬末因京客来过。略传挭槩。为之骇然。今又承悉来谕。益复茫然。不知所以为言也。浮薄之风。固今日之所不能无者。然此则实未知孰主张是。根于少时。即闻诸父兄。溪门年少诸人。有言松江过处。先生曰松翁吾友也。诋松翁者。不可居吾之门。根于朋友间。常以此相戒饬。宜乎此说不入于根之耳也。岂所谓幻弄者。真有其人乎。抑或无是人。而彼此疑阻。传闻之失实耶。根若知之。岂敢越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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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任监司(义伯○癸卯○代家亲作)
荐举事。规例之外。特垂询访。所以诲谕之意至勤且切。閤下为 国求士。孜孜好问。此意甚盛。凡在听闻。莫不感悦而兴起。但今此举措。实非偶然。为守令者固不可泛然应文而已。而某之庸陋。素无此等眼目。恐不举得其人。仰副閤下所须也。某守土以来。曾经年例乡荐。而莅任不久。境内人士。际接未熟。只凭乡中所荐。循例报使。厥后 朝家亦无采用之实。近来此等事。都归于文具而已。常切慨叹。今者知委一境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3L 页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4H 页

与朴和叔(世采○壬子)
拜书后来在亲庭矣。适值便过。复此凭候矣。天气渐热。不审制履更如何。区区仰溯之不已。因李中丞还收之启。宪府尽递。养一至栫北。时事至此。㗳欲无言矣。春丈患候极重。此最可虑。政院禀达。今已三日而无 教。天意已至于此。无复可望矣。自馀不一。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4L 页

答金斯百(锡胄○庚戌)
示谕衮衮。令人释然。弟再承 严批。益增惶恐。此则弟亦所未料者也。为臣无状。遭此境界。自讼而已。弟所引兄语。自以为十分是当。今承转折毫釐等示。为之悚然。乍避二字则弟更思之。非兄所传时言。乃南令疏中之语。故简通注书而即改之。兄之所见。必是草本也。然兄之自辨与弟等启辞。将无同焉。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兄曰避出。弟亦当曰避出。兄曰考尽一轴而来。弟亦当曰考尽一轴而来。然始之避也。既知其子之文则复来早晚。不须论也。且兄以别寘之后。持难之际。谓之不同。然业已别寘。定为入格之文。则何故又询于徵令乎。弟则以为别寘者。惜其文之意也。更问者。疑而未决之意也。谓之际也关也未定也者。未见其过当也。若无徵令之證。则兄将以违格之文。寘之第乎。兄以无心而问。彼以有心而对。罪在彼不在兄也。兄虽缕缕见示。是亦汝州之辨而已。今日弟等之所不快者。宾厅之启辞也。兄谓弟等之言。如减一毫之颜面也。弟谓宾厅之启。如去肠子之形体也。除却许多说话。今必欲拔榜者。其文既是违格也。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5H 页

答李仲庚(世白○己未)
青门舁出之日。顷刻不敢留。知旧之无故在京里者。亦不能及。况敢望与哀相面耶。伻来问行。亦可感矣。一度鬼门。故国杳然。如隔世。悄坐穷山。谁与晤语。此际书至可慰。而一札数十行。字字悲苦。令人不堪读耳。此何足言何足言。缕喘之尚今不绝。极是怪事。然远隔病亲。死生相诀。日夕焦灼。情事毒哉。躯壳虽存。神精已亡。几何不为瘴江之枯骨也。微此则虽处穷北。亦可身安而心乐。复奚用戚嗟为哉。闻哀行役劳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5L 页

答李仲庚(庚申)
还家后再承哀书。凭悉孝履支胜。慰喜何可喻。弟万死之馀。得此生还。复见老亲。仰感 天恩。惟有涕泪而已。但行役之馀。胀證猝重。已浃半朔。以日危笃。不得已舁载入京。为医药计。闷闷。无因奉讨多少。只增怅然。馀万对客不具。
答李次山(嵇○己未)
七月诗八月书。一时传至穷寂中。慰泻可知也。第顷因人闻燕行遂已。为贺虽多。亦想愆度之不细矣。炎陬水土。固足以伤人。无乃酒亦饮之不节而然耶。为之仰虑仰虑。弟缕命至今不绝。实是怪事。然亲癠儿病。长夏焦灼。形神已销亡无馀。只是朝暮人耳。舁彀之游。为日已久。今日事岂徒以识字哉。若非离违老亲。此行荣且閒矣。何用戚嗟为也。万万。远书烦不多及。只望善摄自爱。
与朴金山(崇古○庚戌)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6H 页

答李圣弥(硕坚○戊午)
屏伏郊畿。疾病滨死。虽京里人事。亦皆放倒。况岭外之远乎。亲旧消息。落落如隔世。时有一念。悲咜而已。千万意外。兄札传自洛下。奉玩之馀。知胤君若阿咸裹足入城。惊慰之极。不知所喻。弟年来宿病渐痼。形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6L 页

答江西儒生别纸(丙辰)
乡先生可为宗慕者。立祠而俎豆之礼也。祭墓则无闻焉。惟朱子于南康。岁祭于刘屯田之墓。盖郡学既有公之祠。而复祭于墓者。刘公之墓。既绝馈奠。荒废可伤故也。今松亭之祠。掣肘未成。而墓亦废馈奠。以此姑欲就墓而祭之。以寓景仰之诚也。
十月上旬。子孙祭先祖之礼也。后学之祭乡先生。恐不当用此礼。以壮节亭记见之。则以仲春次丁行祭似当矣。(上丁则文庙祭相值故也。)
今秋拟作一架小亭于墓下。(如壮节之制。)且缭以短墙。乃根之志。而适此罢归而未果。是可恨也。此役不至大费财力。仁里诸贤。亦可办得。而但碣役亦未讫。恐难暇及于此也。然斯文盛举。孰不乐闻而致力。新侯尚德尊贤之风。不下于曾致虚。愿诸贤善为之周旋也。刘凝之特一高士也。然朱子以其馀风。足以激懦律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7H 页

祠庙之祭则当用笾豆牲酒之礼。而若于丘墓设祭。则恐当如俗节常奠。而饭羹则不设亦可也。
壮节亭记一本写去。观此则门墙扃钥之制。岁时馈奠之仪。植木禁樵寘田守直之法。无不周详。可以摹仿而遵行也。墓下果能作亭。则欲以山仰扁之。墙门则扁以安久二字。未知如何。
上家亲(甲寅)
伏受下书。仍审行次坡州。今已还衙耶。表石深在沙泥中则何能拔出也。失之丁宁。不幸不可喻。痛叹。子昨日出直。而外议多以不为论礼为非。盖近来相臣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7L 页

上家亲别纸(庚申)
草庐所遭。诚极狼狈。然今也出手伸救。复有何人力量而能为之乎。越视秦瘠之示。诚为切迫。而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子欲奉谢而难于所对。玆未果矣。可叹可叹。盖草丈徒怀忿忿之心。而不知处变之道。子弟又不知人事。奴诟门下诸人。欲与之角争。安得不至于颠沛耶。所谓出入吴闵两相门云者。亦未知其果然也。但疏若毕竟上彻。而疏中语不斟酌。则事将叵测。而可愧之事。亦必多矣。光城终得挽止则何幸何幸。
与舍弟君范(楷○丁巳)
军门辟召。岂宜及于白首之人。然兵判此意出于相信。则固无不可应之义矣。但同事云云。名号太重。虽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8H 页

悠久亦劝我应辟。不啻缕缕。且兵判之意。与前不同云。同事固无所嫌。而但形势终必败。虽欲共扶国事。恐不能得也。
与舍弟(己未)
溪堂荒废。阶庭芜没云。已往则病患中事固未遑。然此地不可一任如此。暇日修洒洁除。培植花木。以备春和后父主往来游息为妙。新谷自是无两班村。其来已久。一朝往居。又不免借夺家舍。苦心齐出。怨谤争兴则不可说也。婢仆辈十分严饬。如有贻害事。严杖不为饶贷可也。
与舍弟(庚申)
春来祭祀稠叠。实无备设之势矣。伤痛伤痛。吾在时欲禀定凡百。稍加简约。以为久远之计而未及果矣。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8L 页

忌祭
饼米用七升亦可。静庵祭礼则忌祭饼用五升。
果用五色而盛之则须丰也。静庵祭礼用三色。
油果今日吾家形势。实无办得之势。然卒然废之。情理缺然。以真末五升清七合和造清。精备设行。则所盛不至甚低矣。
脯。单用牛脯已久。于礼亦是也。切肉虽有之。不当并盛于脯楪。必欲用之则别楪盛之为可。而家礼及击蒙要诀并无用切肉之文。此则不用可也。
炙。吾家三献时。例进各楪。而静庵祭礼亚献终献时不用各楪。以二三串。就加于初献楪上。此亦简好。而但吾家则行之已久。且单位则三楪之备。不至甚难。每楪以十串或七八串为恒式。初献则用黄肉四串鸡四串。亚献则用海参四串红蛤四串。终献则用鱼鳞似好。此其大略。串数之加减。物色之异同。在于临时随所得而酌定之耳。
汤。五色外不必加用。所用者必须丰盛洁备也。
损庵集卷之三 第 149H 页

饼依忌祭。小位用五升可也。
果依忌祭。小位用三色可也。
脯亦用肉脯四五条。无则乾雉或鱼脯亦可。但鱼脯用之未安。以鸡作乾用二脚亦好。
炙用十串为恒式。小位用五串亦可。
汤用五色。小位用三色为可。
茶礼(朔望)
酒果设行。无果则有脯。有果则无脯。
四节
脯醢各一器。
果一器。
冬至
豆粥一器。
沉菜一器。
清一器。
果有则设一器。无则阙之亦可。
上元
药饭一器。馀依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