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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斋全书卷三十六 第 x 页
弘斋全书卷三十六
教七
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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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为上瑞。瑞必有徵验。人之恒言。必曰来年大有之验。徵于腊前三白。顾今立冬。抵腊七十有日。得廿七番大雪。三之倍而又倍。积为九而倍三。丰之瑞。瑞之徵。岂待大人之占。牧人之梦而决者。然而丕图即功之方。用答降康之眷。唯系劝农二字。南亩之馌。何与于田畯。而其至也喜。以至钱镈之具。保介之微。备治播脩。其早其豫。于以见豳俗之重本。大抵农夫克敏。农官来茹。然后禾易长亩。岁取十千。将使稼如茨。而庾如坻。家家含哺。曾孙不怒。咨尔方伯居留之臣。即古所谓农官。上而不怒。下而克敏。其责唯卿等。卿等欲放忽得乎。始自东作之前。悉力尽心。一此莫忽于西成之后。则屡丰之庆。亶在于斯。卿等勉旃。以副元日之勤谕。
定州圣迹碑。移建于宣庙驻跸旧基教。
本州有两圣驻御之旧址。一在城外达川地。尚称元师台战场坪。此国初胜捷之旧址也。一在城内卓姓人家。此穆庙宿所之旧址也。竖碑之举。不可一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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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七邑海奴冬等贡纳蠲免教
奴婢。亦民也。年前遍问诸道。各陈内奴寺奴之弊。而内奴之弊甚于寺奴。诸道之中。北关为甚。北关之中。南之北青,利城。北之端川,吉州,明川,镜城,富宁七邑贡奴。为尤甚。贡奴之中。海尺又尤甚。一口一年之所费。恰至三十金。其椎剥之苦。办纳之艰。为名编海奴之类。切肌到骨之瘼者久矣。虽欲著意于苏救之方。特以名色之各有藉重。明知其侵徵之百倍于常贡。而营邑之臣。初不敢议及。弊岂有不可改之弊。善改之则斯已矣。朝家之于小民。视均赤子。何厚何薄。而平民之弊。犹且随闻而随救。惟于此辈。每诿之无奈而置之者。予甚歉然。且况北关。是兴王之地也。朝家之俯庇。此辈之仰戴。且果如何也。就宣头案。细考屡百年服事之来历。宁忽于拯水火措衽席。熙熙然乐其生之方乎。所谓海错之四等常贡。有百其歧。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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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关西伯采访明于经旨之儒教
关西素称尚武之乡。而我东文明之启。实肇玆土。盖昔三古之世。执壤于涂山。比河于浿水。地留九井之制。俗传八条之教。传所云君子国者。即今之关西是耳。以其江山美丽。财贿庑盛。士不以齐鲁待之者。匪今斯今。予每惜之。尝记长陵盛际。有金台佐者。为乡先生。教授学徒。故司业鲜于浃。出于其门。而膺旌招之列。与先正文元公。后先为成均创设之职。自此西土之士。能知性理之说。而顾今近二百年。寥寥不复闻焉。岂士不如古而然也。特朝廷局于注格而不之用也。莫曰山分东西。各有其种。邑虽十室。亦出忠信。环箕封方千馀里。岂无如故儒臣之研经志道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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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印五经百篇与甲寅新印三经四书。丙辰新印春秋左氏经解。同藏于太学尊经阁。告由圣庙教。(附注。春秋进书日教。庚申朱书百选雅诵藏于四都八道列邑校宫教。)
圣经义当尊阁。御定册子体貌。尤为自别。且欲便于晚来诵读。为此大板刻印。而字样遵启蒙集笺。今既告完。今此新印五经百篇。与甲寅新印三经四书及丙辰新印春秋左氏经解。藏奉于太学尊经阁之本。当同藏。昔朱夫子知漳州。印易诗书。而春秋则只取左氏经文。别为一书。以踵三经之后。是谓四经。印役成。遣从事祇告厥由于先圣之庙。甲寅本藏奉后。姑稽告仪。以待是书之成也。来朔焚香日。令泮长。告此由于圣庙。仪节。用五礼仪所载朔望祭礼。而祝文亲缀。亦当亲传。令太学知悉。(春秋。圣人大一统之书。而如日星之大义数十。大书特书。不一其书。而三王之心法。待孔夫子而明。夫子之笔法。待朱夫子而著。特以见行之书。经与传无别。此乃圣祖分命儒臣。釐例正义。经为纲而传为目。俾寓大书大一统之义者。何幸修述于二百年未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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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义士车礼亮后孙心光婚娶查实启。谕箕伯湾尹教。(附注。车义士祀孙。令湾府设窠给料教。襄武公郑凤寿后孙圣鸐录用教。)
望拜行礼。只隔一宵。来此斋所。感挹风泉。际见湾尹报辞之转闻者。移时无语。不觉寒心。车义士忠节。万古恁么只一人。无此一人。海东将何有辞。惟玆录后恤裔之举。非曰无憾于旌异。特不过使我国中具视备聪之类。咸知至于今不薙不剺。赖有此一人也。爱人犹爱屋上之乌。况乎此人之家。其所庇颣掩瘢。如视己家之人。即秉彝之所共然。藉使乡曲愚迷。怯于官威。所对虽或有些少违舛。何忍到底穷覈。吹毛成罪乎。所谓已婚。安知是备礼。渠亦云尔。则所谓婚单。未必非假单。又有一言而可晢者。无论远近。近俗率多希望侥倖。渠之因特教给粮马起上者。盖为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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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用忠翼公郑昆寿,宁远伯李成梁,光国功臣俞泓后孙。编成尊周录教。(附注。丙辰赠承旨赵廷翼赐谥。故博士尹衡志赠职。赠都承旨郑百亨后孙坛享参班教。)
窃稽我穆陵朝重恢之业。始基于平壤之捷。终成于南海之战。而时则有赠领议政西川府院君忠翼公郑昆寿。控于大邦。靖我四方。有赫声烈。刻画金石。至今照人耳目。是日晨朝。遥拜神宗显皇帝讳辰。有风弗弗。泉亦东流。忾我寤叹。尤增榛苓之感。记昔西川府院君之奉使也。圣祖谕之以国之存亡。在卿此行。及单车入燕。恸哭司马门下。石尚书以为秦庭之哭。无以尚之。敷奏天门。帝赫斯怒。玺书先降。而褒诩行人泣血之诚。王师踵发。而荡扫遐陬氛翳之气。遂复我两京八路。维亿万年奠于磐泰。莫非我显皇扶颠字小之盛德至善。没世不忘。而若其至诚格天。用将皇威之功。则西川为首于当时诸功臣。恭睹先朝。尝以三月十九日。望拜于殿庭。而起感于故相文贞公金堉之在馆请援。特命其孙将臣金圣应参班。仍加品级矣。况当是日。行是礼。岂可无述志示意之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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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义士白大豪等。皇朝漂人林寅观等。春秋并享显忠祠坛教。(附注。坛祀仪节教。)
皇朝崇祯丙子以往。山河包羞。章木带腥。而尚今为志士之所扼腕而裂眦者。辛巳之崔孝一,车礼亮事也。丁未之林寅观陈得事也。当崔孝一之市舟浮海也。关以西许多壮士。被酒悲歌。相送于港口。而谋泄争死。无一得脱。其勇也扛鼎。其术也舞剑。其忠义也薄云而耀日。毕竟事不成而死者。命也。同时被祸。已蒙旌褒之外。又有二十一人。而名姓之传者。仅七人耳。猿鹤讴吟。尚有烦冤。茫然风沙。水落石出。每西望欷歔。未尝不拊髀于邑。有宋威悯公郑骧。葬以衣冠。而建祠以祀之。唐卫士手击金虏以死。而名字不闻。朱子犹表章之。崔,车诸人之祠。亦仿威悯故事。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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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用皇朝人黄功后孙教
中州之难。士多浮海而东者。盖自管幼安始。而唐之南敏。宋之郑臣保诸人。即其亚也。及至皇朝启祯之间。山行水宿。踵相接焉。钱塘黄功其较著者。去国忧愤。往往发之吟咏。而尚操南音。树高牙。拥大节。立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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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树木播植教
陵寝局内树木拱护之方。何陵不严重。而本陵尤为自别。以其有宁陵朝手植松梓之在于旧陵。而先朝辛亥。又遵圣迹。手植三松于新寝。予于己酉初谒是陵也。亲审三松。围铜以封识之。本陵一树一柯之恭敬保惜。当如何。观其看审之启。枯损数爻。不可但以夥然言。为今之计。莫如专意补植。俾有蔚然之效。而以陵军数十名。何以责役乎。总帅申大显。管此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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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秋陵谒。定于敬陵,昌陵教。
秋幸。以三南民事之夙宵不遑。拟待来春。为之取考先朝各年谒陵誊录。春秋七旬。至乙酉年。未有旷谒之例。则秋幸当为。为则当谒元陵。少纾四载旷觐之孺慕。而且思之。今年即我敬陵朝诞降之旧甲。而月日又在迩。圣祖诞育启佑之至德至功。如桓庙之于国初。逢此年。若不别有伸诚寓慕之举。则是岂仰体先朝每考旧甲。辄述先烈之圣意乎。如是运意之际。宣陵受香。适当今日。若有指教者然。且况昌陵讳辰之旧甲。又在是年。以敬陵朝因心之友。宣陵朝继体之孝。又欲仰体。则岂可虚过乎。明陵在敬陵局内。弘陵在昌陵局内。历谒又便近。今番当诣敬陵展谒后亲祭。仍诣昌陵展谒后。亦为亲祭。祭文当亲撰。局内诸陵展谒。则明陵,翼陵,弘陵。各于局内陵寝。亲祭后为之。幸行日子。以今月晦间择入。
领敦宁金履素隐卒教
弘斋全书卷三十六 第 27H 页

高丽忠臣金济赐谥致祭教(附注。皇朝礼部尚书金澍赐谥。尚义祠,金乌祠赐祭教。)
向因岭儒言。谥高丽忠臣皇明礼部尚书金澍曰忠贞。而今将伻官宣侑际。闻其兄名济号白岩。以平海知郡。题诗壁间。浮海而去。不知所终。而变其名曰齐海。盖欲思齐于鲁连之蹈海云尔。东俗蚩蚩。自箕师以后。得闻彝伦之叙。及至郑文忠诸贤。乃能倡明之。皆以隐为号。号称九隐。即圃,牧,陶,冶是耳。外此七十有二人。同入山谷。而名曰杜门。又如典书尹璜之自号以后松。掌令徐甄之寄感于望京。前后磊落相望。至于今辉人耳目。唯白岩以忠贞为弟。节义双成。无愧乎孤竹君之二子。而尚湮没不称。海上之估师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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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都政。文荫武守宰见窠。禀旨互拟教。
西京之重吏选。即敦本爱民之意也。文景之际。自令长至二千石。升为公卿。其间不过三四转。固无清官美衔之设。为通塞排比之阶者。故官吏长子孙。清慎畏法。风流笃厚。元元熙熙。蔚然有三代之馀风。今也不然。百僚之中。分为三班。三班之中。又有许多歧路。用人既用科目。而为台省馆署法从之列者。乃反不若荫武。内而不得为掌赋之职。外而不得为字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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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府事洪乐性隐卒教
才闻有慎。方蕲不药。岂意今日。遽闻长逝之报。痛衋伤怛。不禁潸潸。生于绮纨之门。长于轩冕之涂。老于钟鼎之府。策名立朝。五十有五年。年跻上寿。位至上相。有百福之完全。无一事之欠缺。阅历世故。超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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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贺金钟秀隐卒教(己未)
金奉朝贺又逝矣。所谓伊人。恻伤何及。记昔三十年前宫筵一语。遂契旷千之遭逢。而慨然以义理自许之死靡悔。仗遇巷之殊眷。起当时之宿望。掌二铨绾五营。爰登黄阁。仍归绿墅。虽中间风霜之百变。夷险一节。舆人为之讴诵。居家而孝。处官而廉。环顾廷中。受知最先。而今不可以复见矣。致吊恤孤。当自内阁按例举行。而第四日。遣阁臣致祭。祭文当亲缀。禄俸限三年输送。仍令本家。即速撰状。送之弘文馆。议谥。
行别厉祭教
近稽故事。虽非厉气。凡属无名之疾。辄皆别设厉祭于城隍山川。而设坛郊场。慰祭死伤。昉于成周副磔
弘斋全书卷三十六 第 29H 页

判府事蔡济恭隐卒教
忧民一念。乙夜明发。际闻长逝之报。展也之人。何斯至斯。予于此大臣。实有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奥契。此大臣间起人物也。其禀赋也杰然有气力。遇事直前。不慑不挠。发之为诗。悲壮忼慨。人云有燕赵之遗风。妙岁策名。受知宁考。绾金谷而掌丘甲。润色乎云汉之章。竭诚于尝药之地。每一奏对。天笑为新而其须犹未及星矣。及予嗣服以后。市虎交腾。枥骥靡挫。拔之刀俎之中。跻之钟鼎之上。由内阁入耆社。寿至八耋。拟赐鸠杖。其位高而职亲。眷厚而宠盛。使一世之人。关口而夺气。可谓得如彼其专。而古亦罕闻焉。且况五十馀年立朝。所秉之固。即尤所叹服者。今也已已焉已矣。卒判府事蔡济恭家凡百举行。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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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幸辇路扫雪军给复教
今年初见雪华。即遣别军职。询弊于五日奉审之行。闻其回奏。始知反为弊端。大抵园幸时辇路扫雪军。既因特教。每年给复。量其步数。计其结役。则辇路田夫。各其名下。假令一结应役。则几负以给复除减。几负以税总定式。夫然后路傍田夫。咸知朝家蠲恤之泽。皆可乐趋争赴。而本府则不于当者名下。减给结役。就元总中。除出几结几负。以钱代给。故代钱之数。随其丰歉。多寡不一。无知田夫。或认以雇价使役。朝家为所重便民之举。实惠无以下究。先自本府釐弊。并与辇路各邑及广州留守处。亦即往复。从便停当。俾有对扬之实效。
收录三学士宋文正子孙。访问曹文忠祠版寄寓处。仍命改建敬奉阁教。(附香祝陪进仪节教。)
今年何年。风泉之感。尤切于是年。而今日即神皇讳辰也。祇诣奉室。与皇朝人子孙忠臣后裔。礼成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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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坛香祝奉诣时前导仪仗。用其不当用者。凡事之贸贸皆若此。岂不骇然。前此望拜礼之阙字牌亦然。而闻其谬例。即使改造矣。香路。前则出阙门。由拱北门入。近因定式。建一门于金虎门西廊。从其路奉诣。而每年节享前一日。礼房承旨与香官及忠义奉祝式。至斋殿厅事。精写传于献官。亲享时。写祝于奉室近处设幕处。写毕。仍为权奉待时至传祝。而若有亲押之命。奉至斋殿。或于奉室前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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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于忠贞公郑雷卿事。心常碨磊不能舒。当俘奴侵辱之日。见陵之耻。百倍邻喝。忠贞愤恚之甚。而欲以计挺身下手。竟未免被害。国人至今悲之。如学士焉。此岂非所死之事不同。而所死之心。同归于杀身成仁者欤。忠贞即质馆之一从官耳。身不佩国家之安危。职不与廊庙之吁谟。爰暨乃僚。旅往旅返。则爵禄富贵。固其傥来。而不耐满腔之愤。必去反喙之贼。捐弃死生。发谋出虑。欲假手以诛歼。何其忠也。及夫不密而露也。一言逊谢。则其躯可全。其难可释。而男儿死耳。不死非夫。不挠不屈。拜辞君亲。蹈白刃如就乐地。何其义也。嗟嗟孝元。甘与之偕死。傥使忠贞之计。得行于当时。除俘奴如腐鼠耳。俘奴除则忧虞可祛八九分。亦可以安意专力于修攘之策。而忠贞之志未就。忠贞之身先死者。天也非人也。胡铨斥和之书。鲁连蹈海之操。谁昔所养。有以致之。而况其临死从容。能人所难能者。尤亦凛凛然可敬可感。然于忠义之家。不幸出乱逆。而若敖之馁。今焉七十有馀年矣。因后孙之有累。掩祖先之大节。殊非朝家尚忠褒善之典。前此特举易名。意岂浅浅。近者郑文简祀孙。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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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判书赵心泰隐卒教
此将臣。受知也深。故委任也专。自关西防御。北阃南服。滚滚超越。数岁中。遂至登坛。而顾彼营洛之役。前后殚诚。绩庸茂著。虽汗马提兵之劳。历数前古。罕与为比。屹如干城。倚而为重。司三军之命。跻八座之秩。未足以酬其伐而旌其功。岂知大树之飘零。曾不少淹乃尔。嗟衋之极。不觉哽咽。卒判书赵心泰家。成服日致祭。仍令该曹加秩赠职。照盟府上勋之例。节惠亦即举行。而例赙外倍数输送。柩材择给。
湾府还谷移换添留。饬道臣教。
治民如烹鲜。勿扰之而已。且民固一耳。南民劳东民苦于粟麻鱼盐之徵。西北之民。逸而无秸铚之转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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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前上护军金载瓒教
尝闻古有一儒臣封章。辄百拜。以实头辞。谨百拜之语。及老而筋力不逮。则减为五十拜。又改头辞以谨五十拜。近有一重臣按藩。著名于状本也。番番必盥手正衣冠。视诸以军衔辞枢衔。借他手填己名者。其敬谨缜密与疏阔颠错。不啻较三十里而已。安得不为重臣深惜之。然而饬既施。前上护军金载瓒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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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闻奉命行回奏。外营邻近处邑校。称以桥梁或水筒所用。持判官勿禁帖。四出勒斫。士庶丘木。在在未免濯濯。年复年来。愈往愈甚云者。岂不骇然之甚乎。虽曰应用之不可已者。其可纵校行恶。不之禁戢乎。近于莫重植木之节。朝家一心憧憧。以朝家为园寝植木欲望其苍郁之心。反隅于邻邑士庶各爱其山松梓之心。则彼士庶见困者之心。果如何。既往虽不必一一追加严惩。此后邻邑私养山斫取树木一款。各别严禁。虽于桥梁所用。亦勿以判官一张禁帖施行。必皆关由外使。又必录其株数。以待来头奉命摘奸时凭考事。分付外使处。亦令畿伯。遍饬华城邻近邑。虽有华城勿禁帖。除非外使公文之许施者。切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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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书专治儒生申饬录闻教
向以朝士儒生。专治朱书者。使之闻见录闻。大凡人才之于朝廷。系于求之之如何。何况读书之士深自藏修者。其肯自至乎。譬如玉不自出。人自采之。镜不自见。人自照之。叩之则应。其理不忒。而宣纶且有月。尚未见录闻。今之俗弊。经学虽云忌讳。而予所求之者。既异于反其所好。则何若是泄泄之甚。经传与朱文相须。业经则必先笃信朱子。专治在其中。然而不以一人录闻。岂或世无读书之士而然欤。曰无之则是诬一世也。宁有是哉。待之之久。又不得不烦予一言。宜使大臣铨臣方伯之臣。谨悉之。
不言三司问启教(附注。大司谏金达淳等问启批。)
京外殿最开拆日。宾对例为颐禀。特使之进定于今日者。何也。昨日则因大臣之堂参。赴坐不得为之。今日则以候班入来。仍令来会。而未明求衣。待曙引见。一则欲闻匡救阙失也。一则欲闻裨益于民国之言也。予于御极二十有三年。无一事之仰答天心。俯循民情。而灾沴叠见。忧虞溢目。观于时令之不顺轨。而天怒民怨。灼然若烛照。春间所经。甚于龙蛇。以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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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令筵对毋得辄称丰年教
因事上来之守令。召见问年事。则虽值稍熟之岁。奏对常有不足底意。即分忧之本色。近来则有问。辄以丰年二字。应口以对。此亦习俗中一端。既往虽勿论。此后必也称停奏对。而若有违越者。该房察推。
元子册储冠礼嘉礼。令礼曹择吉日教。(庚申)
月正元日。祇拜庙殿宫。亲告元子册储冠礼与嘉礼之由。令礼曹择吉日。
岁首劝农教
今于月正元朝。祇拜太室。仰念我列圣朝元元本本之盛德大业。重我民天。诒我太平。穆然如见先王之熙际。大抵纪农协功。其原在上。而授时与咨牧。以至命我庤乃之咏。诗书可按。况基命万亿年。巩我邦本。其始自今。受福降康。绥我数千里民生。其始自今。农夫之庆。即邦国之庆。农必有劝。董用厥功。惟在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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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三加礼命宾传册时。临殿安徐。贺仪权停教。
以予今日之孺慕。若礼临殿于冠仪之命宾赞与册仪之传册印。则于予心将安乎。礼缘人情。顺于人情处。合于天理。且况公朝之礼。虽有别于士家礼。而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近世通用于公私。向于礼判筵奏。批以冠册临殿之更待下教者。良有以也。册印之先欲取见后留置以待。盖亦有深意存焉者。监先有宪。时万时亿。政在于此。昔我世宗大王授受之际。我太宗大王于报平殿。命内臣陪侍春宫而来。乃于所御之内殿。传以大宝。遂登九五之位。尧命舜承。是何等莫重莫大之典章。而其礼之至简犹如此。此岂非予小子寤寐夙夜一心思欲仰述者乎。来月初二日三加礼命宾。册储礼传册时临殿则皆安徐。礼成后贺仪。当并为于殿宫。予何敢不受。亦何可临殿乎。以权停礼为之。而春宫贺仪。亦遵显庙位储时例。以权停磨鍊事。礼曹知悉。
兼赞善宋焕箕,赞善李城辅升擢教(附注。山林两谕善。为实兼赞善教。判府事宋焕箕授赞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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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中枢府事金憙隐卒教
致斋之时。虽不按例下教。而亦岂可默然乎。大臣之自在玉署内阁。至于位跻相府。所受知而所擢拔者。以其经学也。予以儒相待大臣。大臣之自待。亦若寒士。间因寻乡。阻隔积年。欲遣检书官问起居。岂料逝单之遽彻乎。为之伤惜。久而无语。以今耻言经学之习俗。如许大臣。何处得来。隐卒之典。自该道举行。承旨则道内守令中曾经承旨人进去。大臣禄俸。限三年输送。内阁举行之节。亦令本道举行。阁属官今日下送。
赵荣顺,李在简罪名荡涤教
古人不云乎。以无證之词。案难验之罪。是谓罪疑。疑则追考。得其实而后。王府和匀。以听其律。况于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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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贺金钟秀缅礼时致侑教
今闻金奉朝贺举缅之礼。涓在旬后云。故事大臣缅礼。大臣提奏。则以特教许用襄事时助给之例。而主家不言之。尚未闻按例提禀矣。于其玄和复出之日。几乎虚送。若使不昧者有知。其可不徘徊蹰躇。以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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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文公徐命善宣谥日致祭教(附注。改谥教。)
谥者。行之表也。一字盖不足以状德。则为二字。二字亦无以尽意。则于是乎有三字。卫之贞惠文子是耳。故领相之谥。未叶于舆人之诵。今始将以改为之谥。题其祠版。怆怀深深。遣承旨。致祭于徐忠文公祠宇。祭文书下内阁。使之明日受香。而忠文祠版。方在龙冈县衙。此时西路除一厨传。其益必归于民。香祝及教旨。赍传道内堂上守令中曾经承旨安州牧使金孝建。假承旨差下。进去举行。(徐领相谥号事。年前有上下酬酢。意谓其后。即为改之。尚今荏苒。必是文迹不为书出之致。以此大臣地处。树立官经馆阁。且其树立。即文字间事。则改谥之议固可。今日金领府议谥坐起。使之改谥。而不必改望。取驳议之单。改付标启下。)
内阁提学判敦宁府事郑民始隐卒教
潜龙旧要。后先凋谢。唯重臣一人在耳。记昔甲午乙未之间。炳几图存。托以心膂。雪涕宫烛。慨然有北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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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臣宋文述疏后。饬朝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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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刊关西宾兴录教(附注。都正崔昌迪。差江原道岭东分教官教。关北经义生李元培。除北关兼分教官教。)
关西。莫曰尚武。河朔待以齐鲁。则是亦齐鲁已矣。才智不拘地阀。用舍何界远迩。浿水以外。惟鲜于儒臣一人。登于王朝。由前由后。阒然无闻者。不以齐鲁待也。盖天地万物。本吾一体。天地位然后万物育。即圣人之能事。而修道之教。亦在其中。年前命箕伯。以明习经义之生荐之。既荐之。下七书三礼春秋讲义。俾各条对。及见其对。未有左右之佩剑。而能剖析劈断。开口便说。虽求之于金华横经之列。未易多得。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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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及第闵耆显,金履度特除馆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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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提督后孙熙章唱第日除职教(附注。李熙章红牌改书教。)
武科前宣传官李熙章。即提督忠烈公之后也。提督东来时。聘我国士族之女。生丈夫子。仍留东土。为熙章之所自出。而流落海陬。且数百年。始有科名。岂不奇哉。令该曹总府经历加设。口传拟入。明日肃拜时。使之同为谢恩。而钟仪南音不忘本也。此后如熙章家人之登文武科者。于放榜日。以花牌。拜于宣武祠及提督祠宇。著以为式。(提督孙李熙章红牌。闻有年号云。安宝之承宣。何其固陋乎。抱此牌。拜其祠。彼固识蔑。虽不知其颡之有泚。想惟如水在地之提督英灵。其果夷犹于来拜之时乎。红牌一张。即为改书安宝。招致李孝承给之。仍令宣武祠郎官。今日内率往更拜。亦即更拜其家祠宇。此后。似此之人红牌及教旨。依此例。)
高忠烈后孙廷凤唱第后。特除外台教。
每见抗义新编。高忠烈父子诸人。精忠特节。至令罽衣卉服之伦。相顾错眙。尚今廪然有生气。勃勃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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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城柳川垦荒龟山种树教
五行迭运。土功为大。八卦分序。坎宫居先。故周文王治岐而建任土之法。汉高帝定关而立租赋之制。朝家之视华城。有如周之岐。汉之关。则元元重本之政。不可以少缓。万石之渠。开于城北。九仞之埭。筑于城西。自西而南。遂及于一境。自一境而远。遍至于八路。则不言所利之利。岂不渊乎博哉。自八达门外。至柳川泥浦之间。厥土广斥。耕犁不及者。畿民懒于农。不欲昏作。盖其心力不能及也。汉儒之言曰。不能尽其心。则不能尽其力。不能尽其力。则不能成其功云者。政谓此也。虽有心力足以辟荒。而无财力则不能焉。虽有财力足以垦土。而无官力则不遂焉。况高燥之地。难于引水。沿野之民。昧于结耦乎。虽以田形已具。布种即食之土。揭令而号于众曰。任民耕食。而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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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里桥路补筑。待秧役后为之教。
桥路补筑之役。此其农隙也。且既择吉而役处。即大皇桥以上。逌瞻岘以下。乃是安宁里前几石落水田洑。突灌溉引入之所。藉令围水于入役之初。还注于竣役之后。别无大利害于其间。而依旧灌溉。如前充溢。以今惜乾颇紧。寸水如金之际。围而注他。及其还注也。水缩不善入。而致或一分妨农。则民情之落莫。姑舍是。实非所以为所重事事便民之本意。在于他面里。犹所当念。况园底民人之其所轸念。视他面他里。自别果何如。屡回思惟。合有商量。今年节序。虽曰差晚。秧马之役。来月内外。庶可告竣矣。补筑工役。待秧役告竣。且观暑令。必于无害于灌溉。有益于补筑之暇日閒隙。更为推择吉日。当令始役。此意知悉知委。且以工役设始言之。书启中。有平铺枕木。次积杂石。以灰土碎石之属。填筑罅隙之语。而此亦有不必然者。灰土碎石。填补于几数十步也。其输致之费。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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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求麻都督贵后孙教(附注。文可尚后孙搜问教。)
祇拜奉室。历审敬奉阁藏弆万历前后事大文迹。周旋升降。感慨陡切。仍念麻都督。当龙蛇之役。提兵东出。其功烈之盛。与李宁远相伯仲。战倭于恩津之野。有丈人助战。即野中石佛也。甚异之。铸铜笠以加之。行路至今指点咨嗟。其孙舜裳。与冯王诸人。因难来投。又与故相文贞公金堉。论南方养蚕事。其详在于文贞日记。而于今百有五十年之间。都督后承。或云流落湖南。而未闻其的在何地。令京外访问。必求其后承以闻。(文可尚。以信国之孙。值辽沈之难。航海东归。其意气之伟然可知。且观于异乡看月之诗。自令人。有燕市歌筑之想。而编进华语。特拜三品阶。当时逋播诸人中。可谓杰然著见者。独其后无闻焉。不得参于望拜之列。隶于汉旅之伍。甚是阙典欠事。亦令京兆。一体搜问以奏。)
吏曹判书李晚秀饬行公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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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履载投畀教
重臣之特畀冢宰意。专出于矫俗。敦勉之教。亦以此二字。揭为一篇之大旨。苟欲砥砺朝著之名行。当从习俗之陋而矫拂。近俗处华膴而揽清要者。才借其衔。便避其职。此政朱夫子所谓士大夫假托虚伪之习。朝家于此必欲矫而正之。要新一代之耳目。则何许不率教之徒。甘心背驰。抉摘重臣疏句语。挺身投匦。旨意闪忽。重臣所遭。特第二件。未知今日俗习。何为而依旧乎。先置呈露者于重典。然后为真个矫俗之道。修撰金履载。施以投畀之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