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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讷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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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讷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杂著
  
戊辰元朝自警
老夫今年七十四岁。追思之七十三年所猷为者。皆非也。少而不勤读非也。壮而求名利非也。废举而犹用意于文词非也。受师训而未克服膺非也。无所资益于朋友而以教授为己任非也。无足轻重于阐发而妄作人文字非也。不谨于辞受非也。不察于庆吊非也。耽书籍而不恤财力之匮乏非也。烦使令而妨损子孙之课业非也。何如能见馀年之不为非。
书壁(相稷多病。不能检摄身心。遂书此以警天君。因以示同志相勉。)
学圣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
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见可喜可怒之事。自家著一分陪奉他。此太劳矣。圣人之心如止水。
人之所以好生者以欲也。人之所以恶死者亦欲也。生求称其欲。死惧失其欲。冲冲天地间。莫不以欲为事而心学不传。
持守之要。只是要得此心常自整顿。惺惺了了。即未发时不昏昧。已发时不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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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养本源之功易间断。然才觉得间断。便是相续处。
无所不欲者。无所不畏。无所欲者。无所畏。
明得一分天理。减却一分人欲。
镜才磨。尘垢去而光彩发。心才敬。人欲消而天理明。
心本广大无边。一有己私则不胜其小。
一日无欲。可作一日圣人。一月无欲。可作一月圣人。终身无欲。便是终身圣人。
除去一切閒思量。天理自在。
凡不可与父兄师友道者。不可为也。
终身为善不足。一朝为恶有馀。
克己可以治怒。明理可以治惧。
饮食男女之欲。尧舜与桀纣同。但中理中节。即为天理。无理无节。即为人欲。
人欲如寇敌。专以窥我之虚实。斯须防闲不密。则乘间而入。
人当大著眼目。不为小小者所动。
去得一个计功谋利之心。则心下自然坦夷。
治己必先治心。心者舟之舵也。欲正其舟。先治其舵。
才觉退便是进。才觉病便是药。
金之在冶。经热焰受钳锤。当此之时。为金者甚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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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佗人视之。方喜金之益精鍊而惟恐火力锻锤之不至。及其出冶。金亦自喜其锻鍊之有成矣。
务实之心重一分。则务名之心轻一分。
学以忧勤为王脉。逸欲为痼疾。
慎言动于妻子仆隶之间。检身心于起居饮食之际。
行不力。不知为善之难。省不深。不知入恶之易。
君子有二耻。矜所能耻也。饰所不能耻也。
书奉天清朝宫殿壬子调查宝库类志
 鼎百四十四。商周汉唐传来者。 尊六十六。商祖尊周父尊同伯尊汉戊己尊唐夔纹尊等类。 罍六。周时所造。 彝四十一。商周汉所造。 舟三同上。 卣二十。 瓶八。 壶百三十六。 爵二。 觚三十六。 觯十。 角一。 卮三。 敦二十九。 簠一。 簋二。 豆八。 铺三。 甗二十一。 锭一。 镫三。 鬲十四。 盉四。 鍑十二。 冰鉴五。 匣九。 盘十五。 洗二十四。 盂四。 钟一。 瓿二十四。 缶二。 盦一。 斗三。以上铜器。皆风裂座坏脱落无款。又有大明瓦三百二十。清康熙乾隆嘉庆磁器累百类。
鼎。说文三足两耳。和五味之宝器也。昔禹收九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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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铸鼎荆山之下。
尊。说文注酒器。周礼春官司尊彝。掌六彝六尊之位。六尊谓牺尊象尊著尊壶尊大尊山尊。以待祭祀宾客。
罍。刻木作云䨓象。施不穷也。释文罍酒尊也。韩诗云天子以玉饰。诸侯大夫皆以黄金饰。士以梓。春官司尊彝。皆有罍。诸臣之所酢也。疏尸酢宾长即用罍尊。释器彝卣罍器也。小罍谓之坎。注罍形似壶。大者受一斛。疏罍者尊之大者也。虽尊卑饰异。皆得画云䨓之形。春官鬯人凡祭祀社壝用大罍。大罍瓦罍。明堂位山罍。夏后之尊。
彝。玉篇庙器尊彝。广韵彝酒尊也。释器彝卣罍器也。注皆盛酒。尊彝其总名。春官辨六彝之名物。以待祼将注。六彝鸡彝鸟彝黄彝虎彝蜼彝斝彝。
舟。大雅何以舟之。惟玉及瑶。鞞琫容刀。传舟带也。又尊下台。若今时承盘。春官司尊。春祠夏礿。祼用鸡彝鸟彝皆有舟。正字通一说古彝有舟。设而陈之。为礼神之器。以酌以祼。皆挹诸其中而注之。舟与二器相须。尊之与壶。瓶之与罍。先儒谓舟形如盘。若舟之载物。彝居其上非也。今考汉敦足舟𠂹花舟。舟之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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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容。非虚设以承彝也。形制详博古图。
卣。玉篇中尊器也。释器注盛酒尊。疏卣中尊也。孙炎云尊彝为上罍为下。卣居中。郭云不大不小。在罍彝之间。诗大雅秬鬯一卣。
瓶。小雅瓶之罄矣。维罍之耻。传瓶小而罍大。
壶。夏商曰尊彝。周制用壶。有方圆之异。
爵。说文礼器也。象爵之形。中有鬯酒。所以饮器象爵者。取其鸣节节足足也。字汇取其能飞而不溺于酒。以示儆焉。埤雅一升曰爵。亦取其鸣节。以戒荒饮。玉篇竹器。所以酌酒也。
觚。说文乡饮酒之爵。一曰觞。受三升者谓之觚。考工记梓人为饮器。觚三升。注觚当为觯。疏觚大二升。觯大三升。韩诗外传二升曰觚。觚寡也。饮当寡小。论语觚不觚。疏觚者礼器。盛酒二升。
觯。说文乡饮酒角也。礼曰一人洗举觯受四升。玉篇酒觞也。增韵实曰觞虚曰觯。礼器尊者举觯。注三升曰觯。觯适也。饮当自适也。正韵罚酌也。
角。礼器。卑者举角。疏四升曰角。角触也。不能自适。触罪过也。
卮。酒器也。受四升。说文一名觛。所以节饮食象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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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下也。
敦。士昏礼黍稷四敦皆盖。明堂位有虞氏之两敦。注敦音对。黍稷器。天官合诸侯则共珠槃玉敦。注敦槃类。古者以槃盛血。以敦盛食。集韵音帱。或作敦覆也。
簠。诗秦风传外方内圆曰簠。用贮稻粱。容一斗二升。聘礼两簠继之。粱在北。说文黍稷圆器也。
簋。黍稷方器也。广韵簠簋祭器。受斗二升。内圆外方曰簋。考工记旊人为簋。实一觳崇尺。疏祭宗。庙用木簋。今此用瓦簋。祭天地及外神尚质。器用陶瓠之意。
豆。释器木豆谓之豆。公羊传注豆祭器。状如镫。礼器天子之豆二十六。诸公十六。诸侯十二。上大夫八。下大夫六。乡饮酒义六十者三豆。七十者四豆。八十者五豆。九十者六豆。所以明养老也。
铺。小雅笺乃铺席。与群臣安燕以乐之。正字通古器曰铺。豆属。有铺陈荐献之义。博古图周刘公铺高五寸五分。深一寸六分。口径七寸六分。容二升三合。
甗。考工记陶人甗实二釜。厚半寸。唇寸。注甗无底甑。正字通甗之为器。上若甑可以炊物。下若鬲可以饪物。盖兼二器而有之。或三足而圆。或四足而方。
锭。说文镫也。广韵豆有足曰锭。无足曰镫。正字通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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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物器。上环以通气之管。中置以蒸饪之具。下致以水火之齐用。类甗。博古图汉虹烛锭。高五寸五分。深四寸五分。口径三寸。容四升八合。
镫。说文锭也。徐铉曰锭中置烛。故谓之镫。今俗别作灯非是。
鬲。说文鼎属。实五觳。斗二升曰觳。尔雅释器鼎款足谓之鬲。注鼎曲脚也。疏款阔也。谓鼎足相去疏阔者名鬲。
盉。集韵音禾。说文调味也。广韵调五味器。博古图商有阜父丁盉。执戈父癸盉。周有单从盉嘉仲盉龙首盉云䨓盉三螭盉蛟螭盉麟盉螭虬盉粟纹盉细纹熊足盉。汉有凤盉螭首虬纹盉。凡一十四器。其款识或谓之彝。或谓之尊。或谓之卣。取调和五味之义则一也。
鍑音复。说文釜大口者。杨子方言釜自关而西或谓之鍑。博古图周兽耳鍑。容五斗八升。口径八寸六分。两目连环。似釜而口敛。口上载鬲以熟物。汉兽耳鍑。容一斗四升八合。口径五寸。两耳环。与周鍑同。鍑似二瓯俯仰合。瓯边稍著上有小口。据此说鍑当是小口者。说文训釜大口。未详考鍑形制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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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鉴。陶器如甀。大口以盛冰。正字通冰鉴盛冰器。上体如斗。有疏棱镂底如风囱。承以大盘。置食于上。设冰于盘。使寒气通彻以御暑。天官凌人春始治鉴。注鉴如甀大口。以盛冰。置食物于中。以御温气。春而始治之。
匣。广韵籍匣也。
盘。说文承盘也。
洗。承水器。士冠礼设洗于东荣。
盂。杨子方言宋楚魏之间。碗谓之盂。说文饭器也。
钟。左传天子省风以作乐。器以钟之。注钟聚也。以器聚音。说文酒器也。
瓿。广韵瓿甊瓦罂。五音集韵瓿甊小罂。杨子方言河汾之间。其大者谓之甀。其中者谓之瓿甊。扬雄传注铜瓿以盛醯醢臡酱。
缶。瓦器。所以盛酒浆。秦人鼓之以节歌。
盦。说文覆盍也。博古图周有交虬盦。盖鼎之盍也。盍音阖覆也。
斗。说文大升也。群经音辨升十之也。又酒器。诗大雅酌以大斗。疏大斗长三尺。谓其柄也。
 壬子正月。清宣统帝让位于民国。时余在鸭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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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兴隆街。日报中见右记。心欲观其形制而未果。遂考其字义而书之。俾人知古昔帝王俱拳拳于祭先宴宾之仪云。
礼林坛规
坛制。 纵四尺横十二尺高三尺。四出俱有阶三级。四为门墙高三尺强。尺用营造尺。
神座。 文忠公佔毕斋先生位南向。迂拙斋朴先生位东向。松溪申先生位西向。用纸牌。
祭仪。 一遵沧洲精舍释菜仪。惟坛与堂异。略有参酌。
坛任。 坛长一人。掌仪一人。
祭官。 献官一人。(或年老不堪终始则荐三人。)相礼一人。祝一人。掌仪一人。赞者一人。(献官三人。赞亦三人。)司尊一人。奉香一人。奉垆一人。司筵三人。司洗二人。
祭期。 每年三九月中丁。
财政。 用斋中田畓例赌。
礼林坛享仪
〔时日〕三月上丁。
〔献官〕三人。
祝,掌馔,执尊,执事者,赞者,谒者,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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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设〕前一日。有司扫除坛之上下。设馔幔洗涤祭器。牵牲诣祭所。谒者引献官。俱以常服。视牲充腯。诣厨视涤溉省馔具。各还齐所。沐浴习仪。晡后掌馔者帅宰人割牲。
〔设位〕有司设文忠公佔毕斋金先生神座于坛北南向。 赠都承旨迂拙斋朴先生神座于坛东西向。处士松溪申先生神座于坛西东向。赞者设三献官位于庭中。北向西上。诸生次之重行。饮福位于坛上近前。近东西向。赞者谒者位于东阶之西。西向北上。设献官以下门外位于东门外道南。每等异位重行。北向西上。设望瘗位于瘗坎之南。(坛南。)初献官在南北向。祝及赞者。在东西向北上。
未行事前。掌馔者帅其属诣坛上。奠祝版于文忠公佔毕斋金先生神座之右。(有坫。)陈正配位币篚各一于尊所。设香垆香盒并烛于神座前。次设祭器如式。正配位牺尊各二。(一实明水。一实清酒。)皆加勺羃。在坛上东南隅。北向西上。(配位尊在正位酒尊之东。)设福酒爵(有坫。)胙肉俎各一于文忠公尊所。设洗于东阶南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诸执事盥洗于献官洗东南北向。执尊篚者。位于尊篚之后。祭日丑前五刻。掌馔者诣坛上实馔具毕。谒者引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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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官升自东阶。(献官诸执事升降。皆自东阶。)点视陈设讫还出。前三刻。献官以下及诸生各服其服。(献官祭服。诸生道袍。)诸生就门外位。赞者谒者赞引入自东门。先就阶间拜位。北向西上。再拜讫各就位。赞引引诸生入就位。谒者引献官以下俱就门外位。前一刻。赞引引祝及执事者入就阶间拜位。北向西上立定。赞者曰再拜。祝以下皆再拜讫。诣盥洗位盥洗讫。各就位。执事者诣爵洗位。洗爵拭爵讫置于篚。奉诣尊所。置于坫上。谒者引献官。赞引引亚终献官入就位。谒者进初献官之左。白有司谨具。请行事。退复位。赞者曰再拜。献官皆再拜。赞者曰行奠币礼。谒者引初献官诣盥洗位北向立。初献官盥手帨手讫。赞引诣文忠公神座前北向立。赞跪。执事者一人奉香盒。一人奉香垆跪进。赞三上香。执事者奠垆于神座前。祝以币篚授初献官。初献官执币授祝。奠于神座前。(奉香授币。皆在献官之右。奠币奠炉。皆在献官之左。授爵奠爵准此。)次诣迂拙斋朴先生神座前。献币如仪。次诣松溪申先生神座前。献币如仪。引降复位。
〔行初献礼〕谒者引初献官诣文忠公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酌酒。引诣神座前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官。初献官执酌以授执事者。奠于神座前。俯伏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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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跪。祝进献官之左。东向跪。读祝讫。谒者赞者俯伏兴平身。引出诣配位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羃酌酒。执事者二人以爵受酒。谒者引诣迂拙斋朴先生神座前东向。行礼如仪。(惟不读祝。)次诣松溪申先生神座前西向。行礼如仪。引降复位。
行亚献礼终献礼如仪。(惟不献币。)引降复位。
〔饮福受胙〕祝诣尊所。以爵酌福酒。祝持俎及刀进。减神位前俎肉。谒者引初献官诣饮福位北向跪。执事进献官之左东向。以爵授献官。献官受爵饮卒爵。执事受虚爵。复于坫。执事者北向。以胙授献官。献官受胙以俎。授执事者。执事者受俎降自东阶。谒者赞引降复位。献官及在位者皆再拜。
〔撤笾豆〕祝入撤笾豆。(撤者笾豆各一。小移于故处。)在位者及诸生皆再拜。
〔望瘗〕谒者引初献官诣望瘗位北向立。赞者西向立。祝以篚取祝版及币。降自西阶。置于坎。置土半坎。谒者进初献官之左。白礼毕。遂引初献官以下出。赞者还本位。祝及诸执事俱复阶间拜位立定。祝以下皆再拜而出。诸生以次出。赞者谒者赞引就阶间拜位。再拜而出。掌馔者帅其属撤馔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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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斋纸牌焚黄仪
前期献官以下皆盛服。掌仪设神座。(用席。)三位南向。设祝版于最尊位之右。设香垆香案香盒于堂中。各设祭器于神座前。(每位各。左一笾用漆盘实以脯果。右一豆用漆盘实以笋菜。)设牺尊(代瓦尊)一于堂上东南隅。加勺羃。设洗二于东阶之东。(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卓一于洗东。卓上箱二。(巾东爵西。)设献官位于堂下北面。相礼以下诸执事次之。诸生又次之。皆北向西上。及期掌仪各设椅子于灵座。奉纸牌三位安之。
 献官一人。(年老不堪终始则荐三人。)
 
相礼一人。
 祝一人。(或三人。)
 掌仪一人。
 赞者一人。(献官三人则赞亦三人。)
 司尊一人。
 奉香一人。
 奉垆一人。
 司筵三人。
 司洗二人。
献官以下序立于东廊下。掌仪率执事者升堂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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馔。赞者引献官升堂点阅。降就堂下位。诸执事及诸生各就位。赞者离位少前再拜讫。进立于献官之右西向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掌仪祝司尊皆升。掌仪位于东序西向。祝立于阼阶上西向。司尊立于尊南北向。赞者引献官诣盥洗之南。北向立盥手帨手。升焚香再拜。降再诣盥洗之南。盥手洗手。诣爵洗之南北向立。洗爵以授赞。升诣尊所西向立。赞以爵授献官。司尊举羃酌酒。献官以爵授赞。俱诣第一位前。献官北向跪。赞跪授爵。献官执爵三祭。奠爵于笾豆之间。俛伏兴少立。祝诣献官之左。东向跪读祝讫。兴复位。献官再拜。赞者引献官降诣洗南北向立。盥手洗爵。以爵授赞。升诣尊所西向立。赞以爵授献官。司尊酌酒。献官以爵授赞。俱诣第二位前。献官北向跪。赞跪授爵。献官执爵三祭。奠爵笾豆之间。俛伏兴少立。祝诣献官之左。东向跪。读祝讫复位。献官再拜。赞者引献官降诣洗南。盥手洗爵。以爵授赞。升诣尊所西向立。赞者以爵授献官。司尊酌酒。献官以爵授赞。俱诣第三位前。献官北向跪。赞者跪授爵。献官执爵三祭。奠爵笾豆之间。俛伏兴少立。祝诣献官之左。东向跪。读祝讫复位。献官再拜讫复位。在位者皆再拜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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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揖礼笏
约正出坐堂上。长老班首皆定位。一有司率诸生(冠者)降自西阶。二有司率诸生(童子)降自阼阶。一有司立于西绳。南上东向。诸生以次序立。二有司立于东绳。南上西向。诸生以次序立。曹司降自中阶。至南上读法位北向立。读小学题辞。两有司率诸生相向揖。曹司答揖。升阶复于位。一有司读白鹿洞规。二有司读蓝田乡约。诸生相向揖。两有司答揖。一有司循外绳转西转北而进。二有司循外绳转东转北而进。诸生周旋随之。一有司升自西阶。就庭上位北向立。二有司升自阼阶。就庭上位北向立。诸生以次序立于中庭北向。右读法出班进前。读论语九思。左读法出班进前。读礼记九容。诸生相向揖。左右读法回首共揖。退复位。两有司与诸生揖拱。约正答揖。两有司与诸生又揖拱。长老班首共答揖。两有司各循内绳退复于位。诸生随之。两有司率诸生相向揖。循内绳折旋至合绳。两有司相揖让路。东西诸生序进于两有司之后。两有司至中阶下。揖让以升。至堂下复揖让以升。直日曹司皆升堂。东西诸生序立于堂上。直日读大学经文。有司以下相向揖。中读法出班进书案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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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四勿。有司以下相向揖。中读法回首共揖。退复于位。约正以曾子一贯。出示诸生。曹司进前跪敬受。向诸生读一遍。有司俯伏听命。读讫。两有司率诸生以揖。约正长老班首及直日曹司一时答揖。两有司进前再拜。告礼成于约正。
庭揖礼爬任凡例
约正(主人为之。主训者。 ○主人有故未出座。二班首与诸生开座于本堂。备三望圈荐。使曹司奉圈再拜以请曰。礼揖有期。首席导率。众望所归云云。首位虽坚巽。曹司必再三往敦。)
长老(高年有德望者。)
班首二员(齿行兼备。有可以权锤人物者。)
有司二人(端严勤实。有可以教导诸生者。)
直日一人(综明颖敏。有可以指麾礼仪者。)
曹司一人(年少有行。鍊熟小学者。)
左右读法各一人(名载善籍。向学不懈者。)
中读法一人(善最多业最精者。)
 前期一日。学约所两有司及直日。与诸生齐会堂中。荐出班首二员。班首出座。诸生以小学题辞。就次进讲。班首考其等第。择曹司一人然后。乃备三望。荐出约正。曹司奉圈。请座于约正。班首取前五日记善之籍。定读法三人。善最多者为中读法。
大学第十章五节
所谓平天下。所恶于上二段为一节。明絜矩之道。节南山。殷之未丧师二段为一节。以好恶而明絜矩。自先慎乎德至舅犯八段为一节。以财用而明絜矩。自秦誓至君子有大道五段为一节。以用人而明絜矩。自生财至终篇五段为一节。兼理财用人而明絜矩。(韩南塘元震六节。首二节共为一节。南山有台以下三节为一节。君子先慎乎德以下六节为一节。楚书舅犯二节共为一节。秦誓以下五节共为一节。生财有大道至终篇共为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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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庙及从祀位牌尺度粉书墨书考
按王氏续考曰。明世宗嘉靖九年。撤去塑像。代用木主。孔圣神版高两尺三寸七分。阔四寸厚七分。座高四寸长七寸厚三寸四分。朱地金书。四圣神版各高两尺五分。阔三寸二分厚五分。座高四寸长六寸厚二寸八分。先贤十哲以下诸弟子神版。各高一尺四寸。阔二寸六分厚五分。座高二寸六分长四寸厚二寸。先儒左丘明以下诸子神版。各高一尺三寸四分。阔二寸三分厚四分。座高二寸六分长四寸厚二寸。俱赤地黑书。
五礼仪位版图式则长一尺二寸。厚八分广四寸。
大学各位位版则大圣位版。度以周尺则长三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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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厚一寸四分。广一尺一寸五分。四圣位版长两尺七寸一分厚一寸二分。广九寸九分。十哲位版长两尺三寸厚一寸二分。广八寸。东西庑位版长一尺八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广六寸三分。
显庙九年。忠清监司闵维重启言。列邑圣庙位版。尺度不中礼式。 上命礼官考其制。与五礼仪悬左。大学位版当初制造。未知仿于何制。然不可轻改。 命仍旧。
师服考
檀弓事师服勤至死。心丧三年。(注心丧戚容如父而无服。此以恩义之间为制。疏有亲恩君义。故以恩义之间为制。)
奔丧哭师于庙门外。
檀弓孔子曰师哭诸寝。(范宁问奔丧礼。师哭于庙门外。孔子曰师吾哭之寝何也。徐邈答殷周礼异也。)
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注吊服而加麻。心丧三年。疏按丧服朋友麻。师与朋友同。故知亦加麻也。麻谓绖与带也。皆以麻为之。故云加麻。郑云缌之绖带是也。为师及朋友。皆既葬除之。凡吊服惟有弁绖。朋友相为服则吊服也。惟加缌之绖带为异耳。又曰凡吊服不得称服。陈注以后章二三子绖而出言之。此所谓无服。盖谓吊服加麻。疏云士吊服疑衰。麻谓环绖也。五服绖皆两股。惟环绖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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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群居则绖。出则否。(注尊师也。出谓有所适。然则凡吊服加麻者。出则变服。○愚伏曰注云群者诸弟子相为朋友服。窃想经文之义。似不如此。盖二三子乃七十子之徒。恩深而义重。故哀亦为之加隆。所以出而犹绖。有隆于常礼也。群谓其馀群弟子。虽游学于圣门。其恩义之深重不如七十子之徒。故哀亦为之杀。而居则绖出则否。)
学记师无当于五服。五服不得不亲。(注当犹主也。疏师于弟子。不当五服之一也。而弟子若无师诲则五服之情。不相和亲。故云不得不亲。是私情有在三年之义。故亦与亲为类。)
白虎通弟子为师服者。弟子有君臣父子朋友之道也。故生则尊敬而亲之。死则哀痛之。恩深义重。故为之隆服。
汉书侯芭从扬雄受太玄法言。雄卒为起坟丧之三年。
陈寔卒。制齐衰麻者以百数。
郑玄卒。自郡守以下尝受业者缞绖。赴会者千馀人。
通典晋贺循谓新礼弟子为师齐衰三月。挚虞驳曰仲尼圣师。只吊服加麻。心丧三年。浅教之师。暂学之徒。不可皆为之服。或有废兴悔吝生焉。宜定新礼无服如旧。
程子曰师不立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处之。如颜闵之于孔子。虽斩衰三年可也。其成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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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与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下至曲艺。莫不有师。岂可一槩制服。
张子曰不制师服。服无定礼。如何是师。见彼之善而己效之便是师。故有得其一言一义如朋友者。有相亲炙而如兄弟者。有成就己身而恩如天地父母者。岂可一槩服之。故圣人不制其服。心丧之可也。孔子死。吊服加麻。是亦服也。却不得为无服。
读礼通考于仲子师服议。心丧者致其哀戚云尔。师之于弟子。恩义之间也。恩可以拟于父子兄弟。义亦可参之君臣朋友四者之间。可以行服也。自洙泗之教衰。民不兴行。秦汉以降。有经师训诂焉尔。晋宋隋唐。有辞赋师。菁华焉尔。宋元迄今。有举业师。声利焉尔。皆有师之名而无其实也。师也者。成德之莫切者也。可以继往。可以垂后。可以开人经世。皆于师而得之。则师之轻重大小。宜如何报也。昔岳武穆学射周同。及同没朔望必祭其墓。终身不辍。夫武穆天性忠孝。以之事师。固宜如此。然武穆武人也。于学射之一艺。图报如此。矧以缝掖之伦。受圣贤之训。而生三之事可忘哉。
大学衍义补心丧者。身无衰麻之服而心有哀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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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三年之间。不饮酒不食肉不御内。时至而哀。哀至而哭。充充瞿瞿。慨然廓然。无异于倚庐之间。几筵之下。兆域之侧。是之谓心丧。
丘氏曰宋儒黄干丧其师朱子。吊服加麻。制如深衣。用冠绖。王柏丧其师何基。服深衣加带绖。冠加丝武。柏卒其弟子金履祥丧之则加绖于白巾。绖如缌麻而小。带用细苧布。黄王金三子。皆朱门之嫡传。其所制之服。非无稽也。后世欲师服者。宜准之以为法。
元儒林传。何基卒。金履祥谓治丧之礼。四方所观瞻。乃考礼而为之议曰为师吊服加麻。心丧三年。古之制也。疑衰古士之吊服。其制今犹存。然古之士。今之官也。今之士。其未仕者古之庶人。宜用古庶人服。而以深衣为吊服。深衣布以十五升极细则用苧代麻久矣。其冠则庶人素委貌。失其制矣。以白巾代之。加绖于冠可也。加麻之绖。缌服之绖也。今用缌绖而小可也。带缌服之带也。今用细苧可也。
言行录。先生之丧。门人金就砺著练布巾深衣。卒哭除之。李国弼亦著白巾。其馀门生并以黑冠白衣带从事。金富弼,金富仪,金富伦,赵穆,琴应夹,琴应埙,琴兰秀等。素带素食过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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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等终三年不与宴不入内。
金河西事慕斋。甚加敬礼。及丧为制巾绖以哭。
栗谷曰师则随其情义浅深。或三年或期年或九月或五月或三月。友则虽最重。不过三月。
修岩答李元圭曰窃闻圣人作礼。不制师服。设有成己之恩。与父母同者。圣人但使伸心丧之制而无制服之事。近世退陶先生之丧。禹秋渊性传,金正就砺,金上舍隆不别制服。但以布笠缟带。不饮酒食肉而居宿于外。以终三年。惟李栗谷之丧。李延平贵独制功缌之服。出入必服。人以为笑。以此观之。制服之不可为决矣。
孤山曰为师心丧无服。然古有吊服加麻之礼。则临丧及发引襄葬。依此为之可矣。而国俗不能缌功之察则素服素带似无不可。
问师丧出入服色。慎独斋曰出入衣服。当用白色。不用华盛。与恒人同。
密庵曰尝闻为师不立服者。以情之厚薄处之故也。以古人所行推之。吊服加麻。既葬而除之。心丧三年。或九月或五月。惟其情分之宜。乃为得之。吊服今之白布直领之类。环绖即单股麻绖也。白巾今之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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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巾。制如丧制者也。白帽子著之无妨。缁缨缁网巾。恐或太过。
  右全礼类辑
问服中不及师何也。朱子曰正是难处。若论其服则当与君父等。故礼谓若丧父而无服。又曰平居则绖。(语类。)
  右五先生礼说
南溪曰师服之制。尝考成一说。盖以冠丝武。或白巾缌绖带。白布深衣为定。未知果是也。
沙溪在丧中服栗谷之丧。朔望服其服而往哭之。
痛慕录考终日记。门人李宗洙具衰加麻冠丝武。金宗德等白布巾带。柳长源等黑冠素带。
  右常变通考
 按古者为师心丧。无服之服也。故曰师无当于五服。(学记)然朋友亦麻(丧服)则为师而吊服加麻。乃心丧之义也。吊服者缌衰也。(见司服○又有锡衰疑衰。并详见吊服条。)加麻者缌麻之绖也。(见孔疏。)居丧侧则著之。否则脱之。不如五服之常著。三年而后除之。(郑氏云不为衰。又云吊服加麻则其言自相矛盾。且云葬而后除。与朋友同。则非三年之丧也。未知何义。)至于檀弓所云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句)(句)居则绖。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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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者。二三子传道通艺。受恩深者。故特厚于师而出亦绖也。(横渠曰绖而出。特厚于孔子也。)群者只是在门人之列者。则行常师之礼。而居则绖出则否也。(陆佃曰二三子谓七十子也。群者不在七十之列者。)以孟子三年之外。门人归。子贡独居之说推之。足可验矣。盖三年之外。谓行三年者之外也。非谓经三年丧之后也。而其行三年者。亦不能尽留丧侧。而独子贡居之三年也。马迁误以为六年。后人信之不疑。惜哉。圣人制礼。虽父母之丧。无过三年。子贡亲炙圣门者。岂为是过中之举哉。夫三年之丧。至痛之极也。苟非生三事一之义。则未可一一三年也。程子曰如颜闵于孔子。虽斩衰三年可也。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此可以参酌矣。(朱子曰师死心丧三年。谓其哀如父母而无服。情之至而义有所不得尽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