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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宛陵集卷
览翠亭记
郡城非要冲无劳送还往官局非冗委无文书迫切山
商征材巨木腐积区区规规袭不为宴处久矣始是太
守邵公于后园池旁作亭春日使州民游遨予命之曰
共乐其后别乘黄君于灵济崖上作亭会饮予命之曰
重梅今节度推官李君亦于廨舍南城头作亭以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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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以集晴澄雨昏峰岭之颠也心意快而笑歌发峰岭明而气
象归其近则草树之烟绵溪水之澄鲜衔鳞翩来的的
有光埽黛侍侧妩妩发秀有趣若此乐亦由人何则景
虽常存人不常暇暇不计其事简计其善决乐不计其
得时计其善适能处是而览者岂不暇不适者哉吾不
信也
林和靖先生诗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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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中闻宁海西湖之上有林君崭崭有声若泉望之可爱即之逾清挹之甘洁而不厌也是时予因
适会稽还访于雪中其谈道孔孟也其语近世之文韩
李也其顺物玩情为之诗则平淡邃美读之令人忘百
事也其辞主乎静正不主乎刺讥然后知趣尚博远寄
适于诗尔君在咸平景德间已有大闻会天子修封禅
未及诏聘故终老而不得施用于时凡贵人钜公一来
相遇无不语合慕仰低回不忍去君既老朝廷不欲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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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而令长吏岁时劳问及其生少时多病不娶无子诸孙大年能掇拾所为诗请予
为序先生讳逋字君复年六十一其诗时人贵重甚于
宝玉先生未尝自贵也就辄弃之故所存百无一二焉
呜呼惜哉
红鹦鹉赋
相国彭城公尹洛之二年客有献红鹦鹉笼之甚固复
以重环絷其足遂感而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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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而毛翼而羽以形以色别类而聚或啸或呼处在鸟能言有曰鹦鹉产乎西陇之层峦巢于乔木之
危端其性惠其貌安与禽兽异为笼槛观吾谓此鸟曾
不若尺鴳之翻翻复有异于是者故得以粗论吾昔窥
尔族喙丹而绿今览尔躯体具而朱何天生尔之乖邪
俾尔为尔类尚或弗取况尔殊尔众不其甚与何者徒
欲谨其守固其枢加以坚锁置以深庐虽使饮琼乳啄
彫胡以充饥渴铸南金饰明珠以为关闭又奚得于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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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之与鸡雏吾是知异不如常述酿赋
少居楚乡楚多酿者故觕识酒之然夫酒之作也必良
其器必香其泉法式具举酸败罕旃取有丰约味有醲
泊则曰圣曰贤和神怿气积日弥年自时厥后兹道寝
隳昔饮其醇今饮其醨昔也熙熙终日不乱舒畅四肢
今也冥冥迷魂倒魄不知其醒吾观于世未始达此夫
以天下为垆罂兆庶为粱米君臣为曲蘖道德为酒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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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仁漱义四海熏和莫知所以逮乎率土浇弊材不授矣君臣乖异法不施矣道德遂薄酒弗饴矣餔诈啜伪
昏然而无归矣安得涤其具更其术时其物清其室然
后渍以椒桂侑以枨橘吾将沾醉乎穷日
灵乌赋
乌之为灵者何噫岂独是乌也夫人之灵大者贤小者
智兽之灵大者麟小者驹虫之灵大者龙小者龟鸟之
灵大者凤小者乌贤不时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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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而出驹流汗兮扰扰于修涂龙不时而见龟七十二钻兮宁自保其坚躯凤不时而鸣乌鸦鸦兮招唾骂
于邑闾乌兮事将兆而献忠人反谓尔多凶凶不本于
尔尔又安能凶凶人自凶尔告之凶是以为凶尔之不
告兮凶岂能吉告而先知兮谓凶从尔出胡不若凤之
时鸣人不怪兮不惊龟自神而刳壳驹负骏而死行智
骛能而日役体劬劬兮丧精乌兮尔灵吾今语汝庶或
汝听结尔舌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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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勿噪啼兮勿睥睨往来城头无尔累南有嘉茗赋
南有山原兮不凿不营乃产嘉茗兮嚣此众氓土膏脉
动兮雷始发声万木之气未通兮此巳吐乎纤萌一之
日雀舌露掇而制之以奉乎王庭二之日鸟喙长撷而
焙之以备乎公卿三之日枪旗耸搴而炕之将求乎利
嬴四之日嫩茎茂团而范之来充乎赋征当此时也女
废蚕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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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掬输之若百谷之赴巨溟华夷蛮貊固日饮而无厌富贵贫贱不时啜而不宁所以小民冒险而竞鬻孰
谓峻法之与严刑呜呼古者圣人为之丝枲絺绤而民
始衣播之禾麰菽粟而民不饥畜之牛羊犬豕而甘脆
不遗调之辛酸咸苦而五味适宜造之酒醴而燕飨之
树之果蔬而荐羞之于兹可谓备矣何彼茗无一胜焉
而竞进于今之时抑非近世之人体惰不勤饱
坐以生疾藉以灵荈而消腑胃之宿陈若然则斯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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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谓之无益于尔身无功于尔民也哉鸤鸠赋
时人谓鶀鶨痴拙禽也兹禽虽痴且拙犹能以喙写心
布于辨音者焉曰我智不如燕雁识气𠊱之早晚随阳
而来知社而返勇不如雕鹘鹰鹯恣搏击于秋天下无
全物落不空拳惠不如鹦鹉鸲鹆入崇堂兮荫夏屋事
言语以如人饵
上畏风雨之漂摇紩茅莠而密壮年不如鹳鹤絜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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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寥廓希霖雨而鸣垤和气类而靡爵兹五者实无有于群鸟分驯驯于林表痴亦诚多拙亦不少虽不能趍
暄𣋉之时亦毛翮而自持虽不能决爪吻之利亦饮啄
而自遂虽不能弄㗋舌之辩亦呼鸣而自善虽不能理
窠之完亦栖处而自安虽不能适变赴情亦随宜而自
宁噫唯痴与拙天之所生若此而巳矣又乌足为之重
麈尾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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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壮麈兮罹虞人于广原其身已杀其肉已燔其骨已弃独其尾之犹存饰雕玉以为柄入君握而承言聊
指麾之可任虽脱落而蒙恩噫譬诸犬豕其死则均其
肉与骨亦莫逡巡自古及今若此泯没者日有亿计曾
不一毫以利人是以生若蚍蜉死若埃尘生无以异于
其类死不为时之所珍故仲尼疾没世而名灭子长亦
击瓯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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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观今乐爱乎清越出金石之间所谓击瓯者本埏埴异琳球入伶伦兮间齐优其可尚者鸣非瓦釜律度合
鼓非土缶音韵周和非埙篪上下应作非钟罄节奏侔
而又冰质莹然水声修然度曲泠然入耳浏然犹有非
之者曰善则善矣未若艳女之歌喉何则是谓丝不如
竹竹不如肉以其近自然之气况此曾何参于乐录之
器导和于人可以乐嘉宾可以畅百神安得丝竹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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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匪伦也哉哀鹧鸪赋(并序/)
余得二鹧鸪饲之甚勤既久开笼肆其意其一翩然而
去其存者特爱焉鹧鸪于禽最有名顷未识也思持归
中州与朋友共玩之凡养二年呼鸣日善罢官至芜湖
一夕为鼠伤死遂作赋以哀云
群其音格磔其羽斓斑其生遐僻其趣幽闲饮啄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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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栖翔乎竹间往咨罗者求之于野生致二雏形声都雅爱之蓄之笼之服之为日已久言驯熟兮纵晞朝旭
一逸而不复兮谓之背德非我族兮恋而不去尤可谷
兮晨啼暮宿何嗟独兮固当携之中国为士大夫之目
兮不意孽鼠事潜伏兮破笯齧嗉何其酷兮呜呼翻飞
远逝不为失兮安然饱食不为福兮焉
兮焉知不为鬼所瞰而祸所速兮哀哉诚不如秃鸧鸮
鵩兮凡毛大躯妖鸣饫腹何文彩之佳何名誉之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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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而无闻其自保而自足者与问牛喘赋(和人阙邓州六首/)
客有感前史问牛喘广而赋义有由余得摭遗辞掇遗
韵索遗意而用以酬夫寒为冬燠为夏和为春肃为秋
和以发生则物萌而抽燠以长养则物盈而周肃以登
就则物实而收寒以闭
顺而燮和之职修若乃当春而燠是为行夏令而火侵
于木时则有雨水不降草树早落火讹相惊疾疫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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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丞相当是月而见牛喘恐天令之愆错问从来之远迩兮或力或暵而可度匪贱人而忧畜实原微而意博
所以元化日调万汇时若及其后世我自我物自物天
自天人自人胡为乎冬胡为乎春孰谓差忒孰谓平均
曰吾委佩而端冕服美而食珍上奉天子下役烝民夫
何预于
凌霄花赋
厥草惟夭厥木惟乔草有柔蔓木有繁条缘根兮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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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叶兮敷苗朱华粲兮下覆本干蔽兮不昭嗟乎此木几岁几年而至于合抱夫何此草一旦一夕而遂曰凌
霄是使藜藿蒿艾慕高艳而仰翘翘也安知蘋藻自洁
兰蕙自芳芙容出污而自丽芝菌不根而自长或纫佩
带或采顷筐或制裳于骚客或登歌于乐章故得为馨
昌吾谓木老多枯风高必折当是时将恐摧为朽荄不
复萌蘖岂得与百卉并列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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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石榴树子赋(并序/)襄城县庭下生矮石榴往来者异之余作赋写其状因
以自励云
有矮石榴高倍尺中讼庭丽戒石访诸走胥云非封植
忽此生荣三传岁历密叶如盖繁条如织萎蕤下垂疲
软无力缃苞贮露累累仄仄下
卑栖而不肯集兮故啾唧以矫翼偃偃盘盘若屈若郁
纫纫结结非曲非直干不足攀阴不足息夫何挺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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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惑耶意为异与为妖与人以为异我不知其异曰殊众人之类类人以为妖我不知其妖曰乖众木之翘翘
然而不生樊圃台榭游观之所产兹堂下其有以警而
有以睹因形戕义庶将有补当革蔓衍之多枝无若软
柔之不举勿俾苞苴之流行勿使吏氓之轻侮勿淟涊
以自抑勿犹豫
夫如是则异也妖也固弗取维戒惧斯主
风异赋(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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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岁三月丙子天大风壬午诏出郡县系狱死罪已下夫风者天地之气也犹人之呼嘘喘吸岂常哉若应
人事之变则余不知故赋其大略云
吾因迓劳适于郊憩亭舍日昃时群辈外嚣曰火来(音/罹)
火来喔呼噫嚱出屋远望西北之陲
赫不见端涯逡巡则赤埃赭雾突荡奔驰阳精失色白
昼如晦号空吼穴扬砂走块众心惊惶广衢翳昧莫辨
谁何执手相对其少顷也稍明故归人未宁兮相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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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队顺前者措足之不暇逆进者举武而愈退睇山川兮安陈趋城郭兮安在所可视者五六步之内越翼日
四方恬霁乾坤黯惨物色憔悴牛复马还绝衔鼻草靡
木折荚实坠禽鸟堕死泥满喙几案倾欹尘覆器民庐
毁坏商车颠踬既而
迩之所自或曰起浚都播许郑历洛汭以及唐邓汉隋
之地稽厥时厥状无与此土异未迨旬浃德音遐暨是
知本闻之不伪聊缀辞也若此言变咎则非愚者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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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乞巧赋
孟秋七日夕户未扃余归自外见家人之在庭列时花
与美果祈织女而丁宁乞天巧之付与恶心手之钝冥
余既寝而弗顾又乌辨乎列星
千百龄何独守拙迷犹未醒遂起坐而叹曰吾试语汝
汝其各听夫芒忽之间变而有气气而有形形而有生
生而有灵愚愚慧慧自然之经赋已定矣今反妄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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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异高山之木兮不能守枝叶之亭亭欲戕而为牺象兮利涂饰乎丹青且复天巧与人巧将不同也天孙又
安得此而辄私天之巧者总阴阳运四时悬日月星辰
而不忒其璇玑鼓雷风雨雪而不失其施生万物死万
物而物得其宜
非它直心口手足也心巧于虑口巧于词手巧于技足
巧于驰亦各有极不可强为故虑之巧不过多智谋使
尔多谋多智则精骛而魄离词之巧不过多辩言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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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多辩则鲜仁而行遗技之巧不过多能艺使尔多能多艺则艺成而迹卑驰之巧不过多履历使尔多履
多历则速老而筋疲如是则吾焉用而乞之吾学圣人
之仁义尚恐没而无知肯乞世间之轻巧以汨吾道而
思归赋
禄有可慕禄有可去何则移孝为忠曾无内顾则禄可
慕而可据上有慈颜以喜以惧故禄可去而不可寓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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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父八十母发亦素尚尔为吏夐焉遐路嗷嗷晨乌其子反哺我岂不如郁其谁诉惟秋之气至憀慄而感人
日兴愁思侧睇江滨忆为童子当此凛辰百果始就迭
进其珍时则有紫菱长腰红芡圆实牛心绿蒂之柿独
瓜镂丹而成质素乳之梨赪壶之橘蜂蛹淹醝榠楂渍
蜜膳羞则有鵁鶄野雁泽凫鸣鹑清江之膏蟹寒水之
鲜鳞冒以紫姜杂以菱首觞浮萸菊俎荐菁韭坐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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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松篁扫门前之桐柳仆侍不哗图书左右或静默以终日或欢言以对友信吾亲之所乐安闾里其兹久切
切余怀欲辞印绶固非效渊明之褊衷耻折腰于五斗
盖自成人以及今未尝一日侍𠊓而称
于此时将恐贻恨于厥后
鬼火赋
放舟于颍水之上夜憩于项城之野阴气四垂而雨微
下左右望之若无睹者有光荧然明于水边人皆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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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吾独未为然焉噫谓鬼为无吾不敢谓之无谓鬼为有吾不敢谓之有但观韩氏之言旧矣曰鬼无形鬼
无声既无声与形又安得此而明尝闻巨浸之涯百物
皆能发光而吐辉又草木之腐亦能生耀而化飞尔知
此何疑而弗及呜呼昔人有论电者阴阳之气相薄而
成何须形势将就此妄名谓为物光可也谓为鬼火则
吾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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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后吾既为鬼火赋客有谓余曰尝观旧说鬼火曰燐前人
有述子何不信言未毕余遽辨曰尔不熟究吾旨耶吾
岂忽而不知且闻兵死之血久而化之既云血化安有
鬼为比夫草木之腐固
论确如牢不可破尚恐未然更听吾言彼晔晔者胡可
以烹煎彼荧荧者胡可以燠暄彼焰焰者胡可以炎上
彼熠熠者胡可以燎原盖无此并蔓说徒繁客惭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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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而起余方掩乎衡门鱼琴赋(并序/)
丁从事获古寺破木鱼斲为琴可爱玩潘叔冶从而为
赋余又和之将以道其事而寄其怀
为琴之美者莫若梧桐之孙枝夫其生也附崖
涯阴凝其腋阳削其皮曾亡漫戾而沈实之韵资噫始
其遇匠氏也有幸不幸焉故未得尽厥宜其于不偶若
陷于夷刳中刻鳞加尾及鬐宛然而鱼日击而椎主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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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众之律令则声闻嚣尔而四驰粤有好事者朅来睨之取为雅器制拟庖牺徽以黄金弦以檿丝音和律调
乃升堂室呜呼琴兮遇与不遇诚由于通窒始时效材
虽甚辱兮于道无所失今而决可以参金石之奏焉无
忘在昔为鱼之日
有鱼针喙形甚小常乘春波来不少人竞取之一掬不
重乎铢抄其为针也颖不能刺肌肤目不能穿丝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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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附医而愈疾下不足以因工而进补以口得名终亲技女大非脍材唯便鲊卤烹之则易烂贮之则易
腐嗟玉色之可爱聊用实乎雕俎过此已往未知其所
处
灵乌后赋
灵乌我昔闵尔之忠告人之凶遭人唾骂于时
巢弹类驱逐西东余是时作赋以吊汝非乘尔困而责
尔聪今也主人悟弹者去丰尔食于太仓置尔巢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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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晨鸡不鸣百鸟争慕傍睨凤皇下窥鹓鹭尔于此时徒能纵苍鹰逐狡兔不能啄叛臣之目伺贼垒之去而
复憎鸿鹄之不亲爱燕雀之来附既不我德又反我怒
是犹秦汉之豪侠远已不称昵巳则誉夫然吾分足而
已矣又焉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