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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村集卷之二 第 x 页
安村集卷之二
书
书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14H 页

自北而南。炎路且长。刻日驰驱之馀。伏想道体有不安节。区区忧虑之极。继之以悲叹也。斯文兴丧。都在于天。则似非人力之所容为者。其欲使后生小子不复见正道之行。而迁先生于瘴疠之乡耶。瘴疠之乡。重之以栫棘。虽欲瘁先生万般。而独可困先生之道也耶。大明方升。犹未免尺雾之蔽。天乎天乎。谓之何哉。侍生诚宜趋侯。更承警诲。而老亲之下。未易抽身。瞻望峤云。只增揽涕。天运无不复之理。公论有必伸之期。岂吾道终诎于此而已。惟祝起居万福。以幸斯世。醉琴绪业。赖先生发挥。堂堂大节。得以昭揭于数百年湮没之际。如侍生卤莽者。亦得以拜遗碑于故墟。踯躅悲慕之怀。顾有异于他人。况先生杖屦于此。游钓于此。其修治之劳。疏涤之勤。实出于旷世相感之心。而今去此而厄于南北之道久矣。想园亭沼池。已就陈废。谁能重为经理。以继先生之躅。亦可慨也。且侍生于先生。别有所感于心而铭于骨者。侍生先世。固多有高官大爵辉映谱牒者。不幸近来门祚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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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先生答书(乙卯)
朝夕鼎镬之身。嘿嘿于幽囚中矣。此时一字书。当不翅千金。况连纸缕缕。引用句语。有非贱陋所敢当者。既感且悚。无以为喻。今日事。斯亦已晚。而亦进退无据矣。岂有论人以乱逆。而反为此失出之议。尚置在地上耶。然则前头事。亦有不可知者矣。然其实亦非章子厚之所为也。示谕醉琴先生。其志节道义。自有轩天地贯日月者矣。何待后人之揄扬耶。只后来之人。自不胜其景慕之心。略以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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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琴非先生别号。先生婿宗室之号也。此宗室于先生所写千字书。标以其醉琴印章而行于世。故世人误认为先生号。其千字藏在大丘朴金山家矣。然行之已久。今不奈何矣。
上尤庵先生书(丙辰)
棘城中。岁又将改矣。伏惟道体对时增迪。区区远慰。不啻如渴。夏间。仍人伏闻先生已感土祟之疾。是人之所废。天亦不佑耶。私心忧虑。实若煎熬。彼苍者天。何辜我辈人。而僇辱困厄。一至于此也。惟望先生千万加爱。以寿吾道之托尔。侍生。去年秋八月。以扶护贤师。为时论所忤。与乡之士四五人。骈首狴犴。至五十日之久。终以攻斥大北之裔为罪案。加笞五十而放。岂料清明之时。复有庇护凶党者肆然而出哉。即今湖南。已作豺虎之窟。而士之持公论者。莫敢谁何于其间。追削松江之论。发于科时。闻以二月为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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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村集卷之二 第 216H 页

附先生答书(丁巳)
来书缕缕。甚荷不遗。数年内。相念虽深。然亦不料所遭至此也。第视汉末东京之祸则有间矣。且窃惟念。此时火色如此而士气不衰。湖西数邑之士。相率发文。以斥废 母凶徒。而方引颈待刃云。奇哉奇哉。此岂非我 孝考明天理正人心。以培养斯道之致也。古人以身困而心不失正为亨泰。今日事。庸何伤乎。甚为诸贤赞颂也。物格知至及祭馔说。别纸批上。如有未当。因便教示。族谱之谕。前此似有往复之事。而神思茫然。未能记得。其所谓蒙勤惠者。未知何事也。所谓序文云者。曾已撰呈。而今欲得手笔之意耶。抑初未尝俯教而今始来命耶。此事怀川朴世振兄弟必能详知。谨当询叩而知其曲折。然后旋因渠辈追报勤命矣。渠辈必专人走达矣。纸束。承惠感悚。贱疾一向危苦。彼炎瘴窟里。面如红玉者。果何人哉。无缘面谈。向风驰溯。徒切耿耿。
别纸
物格之说。朱先生论之极其详悉。后人只有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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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庵先生书(丁巳)
光后白。四月念间。仍人闻先生遭丧耦之痛。不任惊慰。而犹以远信之难的为疑。及奉抵宗叔尚玄甫书。始审前所闻者为非虚。岂意天亦不仁。使先生抱丧亡之痛于棘城中耶。佑贤辅德之理。失其常久矣。悲咄奈何。伏惟伉俪义重。先生沉痛。何以支堪。伏乞宽制。以慰远诚。侍生岂不欲趋慰。而老亲之下。身且有疾。冒炎登程。颠仆是畏。将待秋凉。准拟奋进。岂先生久于瘴地也耶。当随所寓而趋候计耳。鄙邑火色。将有所不可遏者。今赖斯文宿望下车而镇之。只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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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物格知至说。奉读来教。不啻若披雾睹天。虽以光后之执迷。亦可以知其入头处。感幸良深。第此病昏已甚。惰慢成习。将无以副先生勤诲之意。悲叹穷庐。悔何及矣。是正为侍生道也。堪自怜尔。然自今至死之日。如有一分所悟。则皆先生赐也。敢不奉明训以自周旋乎。击蒙要诀祭馔图。脯与佐饭互书之意。似不必深究。而人或有疑于此。故敢有所烦禀。并荷指教。可见大君子牖人小大不遗也。尤幸尤幸。侍生偶阅寒岗所辑五先生礼说。见有庶子之长子亦服三年之文。而心甚疑之。兼欲得语类本传。究其旨义。而穷乡寒士。绝无藏此册者。尚未见原文。乃以此问于士友间。则或者以为此实朱夫子正论。虽非承祖祢己之人。而亦当为长子持三年之制云。未知朱夫子此说发于何年。而与家礼正文。若是径庭耶。伏望开示以释愚疑焉。贱门族谱。赖先生裒聚。已成一帙。侍生之所谓蒙勤惠者。此也。侍生又就其中随闻见。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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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先生答书(丁巳)
时烈白。私家不幸。室人奄忽丧逝。远地闻计。悲悼不自堪。伏蒙尊慈特赐慰问。哀感之至。缕缕示谕。深荷不鄙。秋凉之示。岂胜凝伫。然此岂易事。惟杜门省修。是所望尔。贱疾日迩鬼门。而外食斯迫。未知为谁何所得也。塾庠弦诵。令人歆叹。第虑三年之后还为寂然耳。馀伏枕倩草。不宣。
别纸。一一领悉。庶子之长子死。亦服三年。果在语类八十九卷中矣。然不服三年者。此实礼经之大节目。朱先生若为此说。则必有许多论议。以明其曲折。不宜但为寂寥十字文。以与圣经争衡也。审矣。故文元老先生以为。此亦字是不字之误。此说载于疑礼问解矣。然考诸乡本唐本则皆作亦字。此未可知耳。然问解中所援礼经及朱子说。不翅分明。后学似当从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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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往复云云。人言虽如此。而自此实无论辨之书矣。盖自有此事。不欲闻不欲言。只有伤叹之心而已。大抵程夫子所谓不敢疑三字。岂非今日之所服膺者耶。
上尤庵先生书(丁巳)
趋拜棘门外。是几年经营计。而五个日承颜。未尽达下怀。及其辞退之日。不但侍生惘然迷所归。想先生亦必多怅伫之劳也。即今阳气初复。天运可启。岂独贤路。终于否塞而已也耶。伏惟此时。道体动静顺序增重。区区瞻慰。倍切于中。侍生。归路寻古迹于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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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凡读书之规。必专读一书。而不可泛看他书否。如侍生。怠懦之性。虽不勤于课读。而犹好看书之心。此甚为初学之大病。若欲革此习。则案上只存课读册。除去他书。不使之接于目耶。
理气之辨。既承面命。若体先生之教。而验之于程朱诸书。则必将有自觉之日。而族叔尚玄甫。犹固守前见。其所论说。似有专言气之病。至以仁义礼智为理气妙合之良能。若以仁义礼智兼理气而言。则当从何处。求本然之性耶。况以众人之性。谓之其体已偏。则是以人之性而比同于禽兽之偏也。其为语病。莫甚于此。此叔于理气上用功已久。而不无自得之趣。故其说或有违于程朱者。先生亦已见其病矣。必须出气力痛言此病。然后可望其舍己见而遵古训矣。伏望先生必开释理气。以破其疑焉。凡人家考妣并祭者多矣。考妣并祭之际。只各具面饼饭羹。而其他蔬果。皆合设而共一卓。未知此有所据者耶。各具则蔬果之合设似无义。合设则饼饭之各具亦无义。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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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者辛亥冬。侍生拜同春先生于怀德。则适是日乃冬至也。同春先生行时祀于是日。侍生于前一日夕。陪同春先生承诲。先生顾谓长孙曰。明晓祀事。汤数几色耶。历数而至于九。家礼及备要,要诀。皆无九汤之文。侍生心自疑之。而适有他说间于此。故未及禀达。至今思之。深悔当时不得禀命也。未知九色之汤。亦合于礼耶。备要则皆以鱼肉为汤。而别无器数之定。要诀则以鱼肉为生鱼肉。而以汤五色为定。当何所适从耶。
凡人亡者。子幼而有弟与侄。则于丧葬。弟与侄似得主其事。而至于神主旁题。则当以幼子之名书之矣。自题主奠。始以主祭者有告辞。而幼子既不得参祭。则以弟与侄之名代告。而其祝辞中。略陈代告之意。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1L 页

附先生答书(丁巳)
朋愧远方。晦翁夫子诗也。况此蛮乡。鬼魅之与处者乎。玆数月来。不堪送后之思也。忽于官便。复赐问蹄。其馀寄意。极其郑重。自顾鄙陋。无以堪此。只增惭恧而已。文昌之从食 圣庙。诚有不可知者。抑以当时天荒未破之前。能以文发迹。至与中朝学士能相轩轾之故耶。若在本朝则其取舍必有在矣。至如为学工程。所谕极正当。朱先生于此书。尽其一生之精力。而见学者必使之熟读精思。此岂欺我之言哉。其读时浮念之起。此学者之通患。然能知浮念之为病者。已是能去此病之药石。既知而持之以敬。至于纯熟。则忽不自觉其消除矣。若只合眼而坐。以此为持敬之功。则真朱子所谓静处有而动处无者也。此不可不知也。场屋云云。此何足挂齿牙间也。河西行状。诚有如文谷之所虑者矣。昔魏元履语触近习。而朱子不以载于墓表而曰。恐贻丘垄之祸。况今与其时又加远矣。而窥间伺衅者。遍满中外。何故授人以隙。以招大祸也。更扣和叔。取此申生一段。略加点化则似好矣。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2H 页

别纸
朱先生尝曰。读上句时。如不知有下句。读下句时。如不知有上句。其于上下句间。犹且如此。则其于彼此书。尤可知也。然专读一书。气倦意闲时。略看他书。以新意思。亦不妨。何至屏去他书。不与相近耶。但须不问何书。只读时心神专一。可也。
气以成形。理亦赋焉。盖孟子之言性。是于气之中拈出理一边言。故曰无不善。孔子,周子则兼理气而言。故曰相近。曰刚柔善恶。若但主孟子之说。则程子所谓不备。但主孔周之说。则程子所谓不明。苟得乎此。则朱先生所谓玲珑穿穴。无往而不相值焉者。真不我欺矣。大抵程朱以后。性理之说大明。而无复馀蕴。于此不察而复有他说。则真所谓无用之赘言也。
忌日并祭考妣者。当依时祭仪。凡干祭物。一切各卓各设矣。只来教所谓坐式云者。指何而言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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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妣合椟。及忌日。只祭一位。皆是家礼之文矣。然则不得不于合椟中只奉出一位矣。父之所娶。虽至于四。何害于合椟配食。子思曰。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既为之母则难于取舍也。此理甚明。
汤三色五色云者。实出于要诀。而家礼则未有也。然东俗承用已久。似难猝去也。仍且用之。恐亦无害也。同春九色云者。愚亦尝闻其说矣。此兄尝曰。家间得美味而不用。则心甚缺然。故虽多而亦尽用之云。此虽若无品节。而亦可见孝子如事生之意矣。
父母亡而子幼。则古有以衰抱之之礼矣。后世不能行此。贮只以摄主代行。而以其意告于亡者。此恐不甚悖也。以幼子名书祝。陈而不读。曾所未闻。如此则无宁依古礼。以衰抱子而行礼也。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3H 页

附先生答书(乙卯○此下。本简逸而不传。只附答书。)
魑魅喜人之地。悯此穷鳞。远赐抚存之书。感戢之至。不容名喻。所与过从。只是村农野夫。绝无人事之挠。可以翻阅书册。以窥暮年之一斑。而只是疾病侵寻。吟呻痛楚。以度朝夕。 圣意盖所以玉成。而孤负如此。此又可罪也。醉琴亭沼。日者谨与章甫修治有绪。想今还就卤莽。念之慨然。计同此怀尔。馀病倩不宣。
附先生答书(戊午)
官便。传到前月初四日惠书。盖所谓累纸连牍者。拜读以还。极用慰泻也。第审连有懿戚。盖近世凡在吾辈中人。例无欢颜。运气使然也。奈何奈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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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先生答书(戊午)
时烈不善之积。殃祸未殄。今秋复哭长女丧。伤悼度日。几何其不摧残以死也。非意远承手札之赐。知亦遭玉润之戚。殊用惊惨。时论纷纷。自其常态。只不置耳边斯可矣。学古。已渡海还家否。闻权揆必欲令我浮海。而已与学古交臂。可谓失却好主人也。柳上舍昌老处有书。略有事在。烦为传致。幸甚。馀祝寒冱加爱。不宣。
附文谷金相公答书(戊午)
毒热所铄。如在洪炉中。此际忽承惠书。披展苏慰。不啻濯清风也。第承荐遭丧威。为之惊叹。累人。岁初哭伯姊之丧。近又续闻侄女姊婿之丧。无非家运所关。而千里情境。诚有不可堪者矣。内移之 命。固出非望。台章久靳 俞音。尤非所安。去留淹速。只得任之而已。奈何。千万曷既。惟冀雅履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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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谷金相公答书(戊午)
一落穷峡。回思歧路半饷话。恍然梦中事。耿耿久不去心。不意郑雅之行。远辱手牍。副以辱和清制。披豁感佩。何啻更奉英眄也。累人。跋履之馀。栖息粗定。此为私分之幸耳。南北落落。世故难料。后会渺然无涯。临书岂胜冲怅。惟冀岁寒倍加珍啬。谱牒补辑。敢不如教。但伏此荒僻。闻见尤狭。是可恨也。朴通判已自海外归税耶。心常悬往。相对替布此怀为幸。一墨略表远情。
答族叔黔岩书(甲寅)
岭外旅馆。岁换新旧。遥想孤寂之怀。只增怅慕之情。伏惟春回。起居迪吉。区区瞻慰。不任远忱。侄。奉老率幼。无事度岁。如黑石本宅。晋谷诸家。亦皆安稳。一家之幸。有过于此耶。岁前两书。槩陈鄙怀。未知左右以为如何。尤相已至门黜。次次加律。势在不远。痛哭吾道。其终厄耶。况自 上大斥救儒之人。沈攸孤节。李侍郎晚直。皆不得售其言。未知群小作祸止于何地。此所谓痛哭流涕长太息者也。天乎天乎。何至于斯也。然此为当朝之忧也。至于外忧之骚屑。亦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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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族叔黔岩书(甲寅)
朝家禁祀之令。何必引以为公祭乎。退溪丧祭问答。曰。国恤卒哭前。行墓忌祭虽未安。似不可废。故不上冢。只于斋舍。以素馔草行云尔。则五礼仪所谓停废大小祀者。似与私家并言之也。不但此也。丧礼备要大祥条小注。亦有许多说话。末端沙老之意。乃曰。国恤卒哭后。大小祀始许之云。则此亦废祀之一明證也。今之为士者。皆不知君臣之分。故国丧中废祀之礼。全不知其微意。见人之欲守礼则必哗然为议。可叹。侄于向者有先代忌祀。使之依退溪说。草草行之。端午祭。亦欲依茶礼之规。行之于家庙矣。左右亦欲使行之于家庙。是则与侄意无异。而但以五礼仪废祀之文。为专指公家而言者。是果有明證耶。后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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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族叔黔岩书(丙辰)
便还已有日。日望其信音之更至。七夕之日。得拜海外远书。兼奉十首清篇。读之若嚼夏冰去沉疴。苏慰不可量。况悉老炎政履自重者耶。侄奉老依保。村患已息。内外骨肉。已得团圆之乐。此外复何求哉。观沈海文所誓于心者。真得好道理。人或可欺。神不可负。须尽心为政。使岛民慰悦。然后将无愧于作文之意。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5L 页

与族叔黔岩书(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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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悬待风帆之渡海。此奉远札。知归计尚未定。吾侪今日事。无一宜者。渔村稳卧。岂人力可图者也。须付命而已。第悉瘴炎。政履保重。是用慰喜。侄。奉亲依度。而宿疾渐苦。堪自怜奈何。闻候风之事。知欲动牧使之意。而累月离官次。无亦贻殃于岛民耶。是所虑也。以左右明慎。岂不熟料于此。然专以还归为急。则事或不合于义。幸熟计之如何。尤先生于谪寓中。遭叩盆之痛。人欲杀之。天亦祸之。奈何奈何。闻告 庙之疏发于四学。将必有不忍言之惨。然太学与四学异论。至有空馆之扰。此亦可怪也。死不死何关于尤丈。而以后学言之。则岂无忧懆于心者乎。昨者仍官便。尤丈先问。而尚难回谢。可叹可叹。
答族叔黔岩书(丁巳)
自岭南归来有日。向慕之情。实倍他时。伏奉渡海手教。恍然若对谈千万端久离之怀。欣慰亦倍他时。第审旅宦中。恒有药饵之苦。此必不习水土之致。奉虑何可量。调病之道。远色居首。故善医者。有千方药不如独宿之言。左右其亦念玆在玆耶。侄欲见贤师之心。有排遣不得者。卒然作行。幸免颠仆于道路。归庭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7H 页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7L 页

安村集卷之二 第 228H 页

答族叔黔岩书(戊午)
今春看又尽。抬眼南天。只愿言而已。便至拜书。倍添离怀。前后三札。一日并至。一是正月三日之发也。一是正月念二之发也。一是二月四日之发也。多少辞意。备尽海外情曲。宛若对一席喃喃。第旅馆寒灯之语。使人起悽惋之叹。谁能夺此一岛地。使吾辈为今日困恼所也。第审将息佳安。稍慰此远怀。侄。自岭南归后。连以丧葬悲扰。即今幸得小安已。以此月三日。行儿子冠礼。五十亲朋。来会以相。此岂非老亲下大庆乎。老亲气力。数年来衰谢日甚。家贫多子女。不能善养。以致此老败之剧。只自伤叹而已。惠来䌽箱及所盛两种。实慰亲意。感拜没量。南平洪婿。内外俱在染病中。婿病今过二十日。庶获生道。而女则落胎之后。血下过度。虽不死于毒疠。而将必为病人。此间焦虑。如何如何。方今服药饵。虽蒙主令之优惠。亦不可每烦于长者。岛中所产之材。若干又惠。则可以换用许多材料矣。然药封之来此。不胜其烦。岛中虽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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