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守宗斋集卷之五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x 页
守宗斋集卷之五
 书
  
答金继文(永元○丁巳)
意外令族委到。询及疑礼。顾以瞽见。其何能质言。按曾子问。父母丧既引。及涂闻君薨。孔子以为遂既窆而往。据此则君丧未殡。可行葬礼。然此乃既引而闻君薨者也。今哀家则未及发引而遭 国丧。此为少异也。然既行朝祖迁柩。则与既引者所争无几。且哀非受衰于公门者。则奉行葬礼。不至大悖耶。仓卒无以广考。可叹。
答李鹰如(冕翼○癸丑)
今年亢旱酷炎。古史亦所罕稽。实未知天意之所在也。前头事。言亦催白。且口角一滑。有同说穷。只欲默默尔。长平之坑。亦谓之命。则到处丘壑。是渠立命之所。亦可以顺受。而徒乱人意者。綦巾之愚。髧毛之痴。奈何。任疏庵尝言死作饿鬼。已极可怜。不欲复作愁鬼。此真至论。平生所爱诵。故聊为君道之。此消遣半月光阴于华阳山中。胸怀颇爽。而来往俱为中暑见苦。此亦造化之无全功也。
  别纸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6L 页
亲尽祧主埋安。礼之大节。恐不当拘于事势而有所迟待。若必欲退行则是非礼也。本领既差。细节奚论。幸加深量焉。但神主未埋之前。全废祀仪。亦非子孙情理。是亦非礼之礼耶。都不如预有所周旋而即埋之为正也。
出后人于本生缅礼。当持吊服加麻。先贤已有定论矣。所谓吊服。白布巾带。加单股麻绖是也。凡吊服加麻。葬毕除之。朱子说也。出后人亦当如是也。平居心制服色外。无可据而行之之礼。三月内。常持素衣带。不赴宴乐可也。
答李鹰如
今番 国丧停祭一款。 因山前私家忌墓祭略行之意。先辈说皆然。然此则丧礼补编禁戒以前议论。忌墓祭。并依练祥例。不可行。载录补编。且 正庙朝。又有戒令。自后鄙家虽朔望小祀。并停止。既有 朝令。则为臣子者。曷敢违越。今番 国恤。自 上服杖期。则异于三年。故似以公除为限。而此则指 国家祀典也。家有 国恤仪节抄录册子。考之则虽 内丧。亦有卒哭前停祭之时。是未敢知也。自 国家言之。则以服为等。容或有间。而以臣子言之。则 国母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7H 页
之丧一也。何敢有所等分也。故愚则以为 国家虽于公除后行祀。而私家依禁戒不敢行为宜矣。嫁娶卒哭后许行。更有何疑。于礼亦吉礼。 因山前行之似未安。然比婚礼则稍轻。有官者不可行。而无官者杀礼略行。不至大不可耶。庶人妇女。据 朝令则卒哭前。亦当素服。然非受缞者之妻。则似难纯素。而摄盛似不可。裳之深青者。亦似未安矣。
答郑景箕(海弼○癸丑)
别纸所示。可验年来省察之工。益加缜密。不胜赞叹。知其病者。已是治病之渐。恁地做去。岂无收效之日耶。决不可有欲速之心也。忘与助长。均是病也。而助长之害尤甚。正宜点检。如何如何。读书时浮念。学者之通患。最难医治。文正先祖尝曰。觉得纷然。便即辍读掩卷。或瞑目静坐。或讽咏他书所尝喜悦于心者。则颇见退听。此平生所守之拙法。此训正好效则。故聊以奉诵耳。
答郑景箕(甲寅)
子侄晨昏礼。区区愚见。笃信家礼及先祖所行而已。非谓他先贤无可据之仪也。大抵后人不必求多于古人。而只当遵行其成规也。今日所当遵行者。岂有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7L 页
过于朱子所编之书及吾先子遗范耶。迷滞之见。难化于谆谆之喻。只自愧叹。改葬出柩后忌祭。文正先祖尝以为当行。然只言当行而不言杀礼与否。且所论是当位忌祀而不及他位也。但据迁葬时值小祥者。荐以单献。葬后择日行祥之论。则于忌祭亦不当备礼也。既行于当位。则何独于他位阙之。盖改葬虽曰如始葬。而此等处恐有间也。
答郑景箕(戊午)
正月惠书。自何传来。稍慰前冬别怀。第审王父丈患候阅朔沉重。区区伏虑。实不浅浅。而侍侧扶护。想少静暇。寻绎之工。恐难专一。能免专废耶。近闻吾党盖少可期远大。故愚之平日责成于左右。尤庸切切。幸有以谅此至意也。世末以年例暑湿宿祟。月馀见苦。自前念间少可。向晦。与凤城李友,义山金友。会于萧寺。校勘过斋先生劄辨。添删修润之际。杀费精力。粗成定本。宇宙间不可无此文字。金先生之有功于斯文。可谓大矣。校讫下山才数日矣。今番别纸性理之论。窃仰深造之工。日就高明。而似欠精约。微有誇多斗靡底意。此非吾儒反躬实践之学。幸须加戒于徒骋言语。如何如何。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8H 页
别纸
异姓服成前先忌。据曾子问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之说。则可以行之。然四时正祭。似或有未稳。未知如何。陶翁说。此无书册可考。而使人代行云云。有所不敢知矣。
在外闻讣成服。据家礼无拜礼。只当遵而行之而已。无后兄忌。远讳之辰四字。通用无害。而恭伸追慕。改以恭伸情礼。来示似然。
葬礼之欲用踰月。似无不可。王制注大夫士月数之说。诚甚可疑。今见盛论。正合愚见矣。窃念文正先祖葬礼。实用士礼。六月弃世。七月过葬。此当为今日援据矣。幸加深商如何。
朴承宗伸理文迹。此乃其本孙上言中一段语耶。其所引吾先子云云。决知其为诬。古道如可行于今世。则亦当有辨诬之举也。朴虽有保护 西宫之功。而反正之日。与其子走杨州。令牧使起兵。至德川而止。渠乃入寺自缢。 反正时起兵。其意安在。此非 仁祖逆臣而何。罪固有可恕之罪。而此果可恕者耶。以彼之功。掩此之罪。行不得者也。且以处死一段言之。此真古所谓沟渎之缢也。自知其罪不容诛。而仓卒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8L 页
办命。何可谓之死得其所耶。以此言之。吾先子上疏云云。决知其为诬也。先祖遗文许多卷帙。不能如诵己言。而今以事实推之。是必无之事。且以所示一条文法下语参究。有非平日明白立言之道也。以其保护之功。而参酌遣辞。则尚可欺诬。而其所妆出。若是不成义理。人谁信之耶。稗史所载牛山疏。未之见焉。后可以誊示耶。
答权彦成(钟大)
国恤卒哭前。不可行二祥。已有先贤定论。而异于寻常忌日。则略设单献。而告以 因山后退行之由可也。然若在 国恤成服前。则单献之礼。亦甚未安。其日只当哭于几筵而告由。并及不得略设之意耶。此则无可据定论。愚见如此。不敢质言矣。变制之节。当俟备礼行祭。而今尊家禫期当在十月。则 因山后丧期都尽。如此则不复行禫祭。大祥变服时。直受以平服。其月内或次月。行吉祀着吉服而已。
答金孟举(逌义)
示教谨悉。而庙主姑未移奉。则朝祖一节。诚为变礼。未知如何而为可也。此虽不可废者。而庙既异所则恐是行不得之礼也。无已则有一说。文正先祖尝论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9H 页
异居之不得行此礼者。告于庙与柩。义甚周详。据此告由而阙之。不至大不可耶。本生丧中。所后家变制。既不可以本生丧未除而废所后祥制。则不可不变制。又既变制则所后丧未终。不可持本生服。俱有先贤定论。只当据而行之而已。然则今来书所称丧人。无乃不可耶。恐当从所后服孤哀之称。未知如何。此后禫吉。亦当次第如礼行之。而祥后禫除前。不改孤哀之称。已有沙翁与吾先祖定论。世人之称禫制。决不可从也。书式称疏与稽颡。亦当不变矣。
答朴锡胤(永祚)
料外惠札。甚慰新春恋想。就审省履珍相尤喜。世末病且扰恼。顿没佳况苦怜。所询纸榜行祀。但有先降后参之异。而其他一如常仪。妻服据家礼。则无论父在与否而杖期。杖则有禫礼也。既有禫则祥讫。不可便着吉服。当带小布练带。此皆先贤说也。不宣。
与金三汝(鼎源)
雪里明窗。数旬对床。温寻过一部思传。虽与寻常村秀相观。犹为乐事。况得雅契如三汝乎。窃观近世习俗渝薄。稍有自修之士。辄加讥嘲手指而目笑之。是以故家子弟。恐或不谐时眼。无人拔出此窠臼。可胜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59L 页
叹哉。三汝之居此世。而能不为世所移。其志固可尚也。所可愧者。顾无及人之善。以孤请益之勤也。然实心相与。久而不怠。则彼此之间。皆当有益。三汝其勉乎哉。
答金希文(正洙○戊午)
极无馀极备。此时怀想。一倍憧憧。料外拜惠。殆若陨天。情爱可掬。三复无斁。第审省节多愆。仰虑不浅。信后日富。积雨乍歇。翔矧供欢否。世末初夏作浦行。遵海而西。纵舟大洋泊一岛。舟楫簇簇如密竹。心目俱豁。亦一快事也。浃望而归。归即惫。添暑湿宿祟。不至委席。而阅月苦恼。人间事无往而非乘除。奈何。做工为之否。人不知作文法。则古人文字。亦难领解。至于经义。却缘文理未达。以致误看。以此言之。制述亦不可不习也。人有恒言。必曰科文无用。此亦不然。欲知作文法。舍科文程式而何由哉。徒读者见解终不明透也。此亦学者之所不可不知。而亦是愚者之一得。故玆告之。二扇真所谓清风故人来。其为感戢。奚但为物。挥汗不能长语。略此谢状。
答赵景贤(汝抃○己酉)
频年远访。虽感勤意。可愧虚辱。秋别已夏。漠焉贻阻。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0H 页
千里脩道。势所固然。而憧憧一念。未尝不往来于中。料外贵族令胤。联袂来寻。喜迎款晤。甚慰孤居寂寞之怀。况又承惠状。如奉良觌。欣释何涯。仍审侍奉起居佳胜。尤副劳祷。俯询大学知所先后则近道者。既知先后。则进为有序。而至道自不远矣。然此主知边说去。而未到行上。故只曰近耶。小注金仁山说。可考矣。
答金岐镇
中庸十二章鸢飞鱼跃本注。亦以为莫非此理之用。所谓费也。然则飞跃。恐不当专指气也。然以朱子气便载得许多理出来之语观之。则亦当兼理气看耶。盖中庸此文。分明是说得费也。
二十五章章句。诚以心言云云。恐不必深疑。盖诚在天为实理。在人为实心。而中庸之或以理言。或以心言。意各有当。详著于或问所论。此条幸更细考焉。
二十七章第六节而以二字。以本文注解考之。则不必有深意。而圣人立言。一字不苟。则亦不可谓全无所别也。然语类所训。果似未莹。云峰恐推说太巧。愚于此寻常求解。妄以为他条皆是既如此。又如此之意。而至于崇礼则兼有以其笃厚。而乃可学礼之意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0L 页
耶。不敢自信。入思更示如何。
大学诚意章曾子曰云云。专为閒居小人。阳掩阴恶。引此以明之者。朱子所谓上文即此文也。岂可因注中所统说而下善恶字。必为分属两节耶。又推之于下文。则是全不晓文理者也。
正修章正其心与不得其正。皆指用处而言也。沙翁辨疑所谓用得其正。则心之体亦随而正数句语。甚分晓。今高明既驳云峰之失。而于此两句。换作体用耶。传文及本注。可更精思也。
答朴景兴(昌东○乙卯)
新岁增恋。从氏委访。已极欣握。而又拜心画。无异鼎坐稳讨。何慰如之。闻为讨乱贼。冒寒上洛。迫岁返驾。是乃孟子所许圣人之徒。甚幸吾党之不孤。而为春考艺。又此勤做。真韩子所谓业患不精。无患有司之不公。今世所罕闻。其为欣耸。胜似科声也。贱状幸免疾苦。而镇日滚汩。对书无时。只恨少壮时不得刻苦下工也。年来猥叨 恩命。何莫非分外。而今番升资。尤极惶凛。日前才上还收 恩资之疏。兼陈望贼事。似于念间 批下矣。
答朴景华(奎东○壬子)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1H 页
逢时少而别时多。人世常事。而每以慰不敌怅。为深恨者。是亦不知足处耶。顾此狷滞与人寡合。而惟于左右。耿耿不忘者。岂但为情契而然哉。匪意获承审重侍诸节康护。尤庸仰慰。本生丧期服。与他少异。所后先忌。若在葬前。则略设使人摄行。而如无摄行者。则不可不废。卒哭后则当祭如平常。先辈说槩亦然矣。
答朴景华(乙卯)
乍凉旋热。病怀幽郁。惠书际至。尽觉如濯清风。就审重堂气力欠和。仰虑仰虑。尊府笃老。侍下青衫供欢久愈庆贺。示为长子斩条继祖云云。通指大小宗而言之者也。今何可溯而上之于礼所不言处耶。祖以下继体传重。则可行三年矣。曲先生风味。本非不厚。而添得故人情味。才倾一盏。颇有北窗这趣。可谓不赀之惠也。家间少辈之不利南省。自是常事。何追作嗟劳语。忙扰略草。不宣。
  别纸
祔祭祝按家礼。只曰某谨以洁牲醴齐适于某考云云。则敢昭告之称。无所施矣。遂翁说。有所不敢知也。既有本祝明文。则只合遵行。不必别生傍疑也。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1L 页
丧出后来继者。其练祥禫。一如闻讣后时者之礼。而祥祭若在二十七月内。则祥禫虽在同月。可以行禫。若过二十七月而祥。则祥即除服而不复行禫矣。但其来继者。若在三年垂毕之时。则岂可以己之追服。不撤几筵。至于四五年之久乎。如此者当依祭不为除丧之文。只告由行练祥于本月而撤筵。己之追服。变除于墓所可也。先辈亦有如是为说者矣。
婿见妇母条。阖门左扉。按士昏礼注。阖扉者妇人无外事。其义于此可见矣。
适人者为兄弟之为父后者期。以有归宗之义故也。父没然后。其子始得为宗。然则复何疑于父在同众昆弟之文也。
父在母丧。自禫后至终制。计闰与否。不难知。按礼以年计者不计闰。以月计者计闰。禫后心制。恐当谓之以月计而不当谓之以年计也。
祧主长房死未葬。则虽奉主于别所。当以同宫论而不得行祭。已有陶翁定论。恐当遵行也。
备要服制不杖期条。只曰舅姑为适妇。而不言其为几世传重与否。故人多以此为疑。然于其子。尚计传重世数而服斩。则独于其妇。不计传重世数而服期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2H 页
乎。故慎翁尝以为此指继三世之嫡妇。文正先祖亦尝谓不为长子三年。则为此子之妇。亦不得期矣。
答或人
五世祖改葬服缌与否。只当决于承重与不承重。而遂陶两先生之论。若是不同。未知后学将何适从。愚则以遂翁说为长。未知如何。诸子孙则不论宗孙之服缌与否。似当用素服布巾之制。盖朱子以为四世以上。皆当服齐衰三月。则于其改葬。独可与他人同耶。来教所谓从厚之礼。恐合事宜。然仓卒无他考据。何敢质言。改葬本无祖奠。而载舆时。依遣奠行之之礼。则既著备要。何可废也。但新旧葬甚近而不设舆。则祝辞灵輀既驾四字。改措语似可矣。诸子孙家忌墓祭行废。恐当随其事势而为之。如不与葬日相值。则用一献。有何不可耶。
练祥之礼。当计日月实数为节。及先满先除。后满后除。既有朱子定论。而后贤之论亦然。今哀之行练祥于公文来到之月。复何疑乎。但日不必用公文来到之日。而当入其月或丁或亥。卜日行祀矣。忌日不可不略设单献。而告其退行之由。尊堂及诸期亲变服。当在此时。闻讣虽迟五六日。既在丧出之月。则变服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2L 页
之节。不当以后时论。未知如何。大祥当在明年五月已过当禫之月。则祥而即吉。更无居禫之节。此不可不知也。并玆提及。
嫁母出母服。更考问解所载诸说。则略有异同。莫之适从。然为父后者。亦服齐衰服。卒哭乃除。仍伸心丧。此宋儒说也。虽有违于丧服传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之文。而遵而行之。亦为从厚之道耶。嫁与出。亦有轻重之别。盖嫁母因父死改适。则非父所绝。而出母为父离弃。则见绝于父也。是以朱子曰。为父后者。但言出母之无服而不及嫁母。是亦举轻以别重。而见嫁母之犹应有服也。据此则宋儒之并出母而言之者。亦似未安矣。
答族弟循仲(晚洙○乙卯)
先师状文中理者气之主宰云云。寻常以为理气对举之例语。向闻南上舍非斥之论。反覆思量。终未见其为疵病。岂于此精义所在处。愚未有实见得而然耶。盖理气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若于气之流行。理不主宰。则孰主张是而运行不息。生成无穷耶。所谓理自理气自气。只是就其中分言之而已。何尝理在一边。气在一边。判然有彼此之别耶。朱子尝以气之所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3H 页
聚。理亦聚焉。然理终为主之问为然。陈北溪亦曰二气流行。万物生生不成。只是个空。气必有主宰之者曰理是也。栗谷先生亦以为无形无为。而为有形有为之主者理也。为主之主。与主宰之主。恐无异义。若于此明着眼。则似无可疑。而以此人之精详而如是者。无或为廊柱之差耶。且其所论吴林川说。虽明不杂之义而似欠不相离之旨。无乃愚陋之不能言下领会耶。为證理为气主之非。引张子心统性情而曰然。则何不曰性统心也。若如自家说。则亦将曰气统理耶。大抵圣贤议论。各就其义之所安而立言。则不妨各自为一义。何可强引捏合。必欲瓦而同之耶。窃不胜滋惑。顾以瞽见。何可议及于高明之说。只为辨惑。忘僭略陈。要其答而示之也。
答族弟德明(泰洙)
练时绞带之疑。真是善问也。其云用布。非经传之文。而贾疏误引他说为證。而后来因循承谬者也。且备要所载间传云云。乃练时腰绖绞制。非绞带绞法。而误著如此。此诚千古之恨也。吾家则绞带自前用葛矣。练之用葛。以其轻于麻。而若用粗皮。则其粗恶反有甚焉。且有违于士虞礼澡葛绖带之文。是以文正
守宗斋集卷之五 第 63L 页
府君与直斋书中。有鄙家刈濩而用之。精于麻而不至华鲜之论。府君亦尝主用粗之说。而所与直斋书。在于壬戌。则为晚年定论。故愚于居忧时。亦尝遵用此训矣。练绖绞法。依间传为之如何。此是渐杀向吉之意也。练冠武缨。吾家从前用葛矣。
斩衰丧直领。文正府君亦尝有两段说。一则曰当据衰而不缉。一则曰斩衰不缉。只据衰而言。未闻他衣服皆不缉。未知将何所适从也。吾门内。吾派则中单与直领皆不缉。而他派不然。亦未知其何故也。盖直领俗制权着。则从俗为之可也。而中单则所以承衰。恐当不缉。愚之所尝行者如此矣。
所后丧中本生小祥服色。退翁以为当服心丧服而参祭。遂翁则以为不可。愚见退翁说似长。盖重服在身。服其除丧之服礼也。而黪布笠带白直领。虽不可谓之服。亦有异于他期亲者矣。练祭变服时。恐当依退翁说。暂着所变服。而朔望及大祥时。只当如他丧人参祭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