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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斋集卷之七 第 x 页
俭斋集卷之七
书
书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0H 页

顷日相逢。彼此俱忙。未克从容稳讨而遂成此别。方切恋想。便中辱书。承谛欢侍起居对时冲裕。甚慰此怀。况以岁月易失。学术未就为叹。缕缕辞旨。足见愤悱之盛心。苟充此以往。将何所不得。敛衽叹赏不能已已。第此训诲辅导之谕。是何自卑之甚而推人之过也。无其笃于相信而不知其言之爽。乃至于斯耶。令人愧汗交颐也。至于谨饬不足为楺之病。此实药石之言。非兄主爱弟之厚义。何以及此言也。甚幸甚幸。下询五行之性。既有寒热暖坚实之殊。则其带气质言。似非所可疑也。如何如何。楺若看室人解身。当即归庭。可得追随于白云之下否。预驰企幸。便忙不宣。
答宗兄直卿(丙辰)
曩者上山之日。迂屐枉临。得听高论。振发鄙蒙。感荷『感荷。第恨其行意匆匆。不能少挽。以倒其宝藏也。』即日闲中学履何如。伏惟静养有日。倍加珍福。楺支离苟视。岁新且迫。追慕痛绝。益不可堪。且念学不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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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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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人物之生。(止)下语未免儱侗。
愚说上面既以为度氏所谓燥湿刚柔实之性。其主意在乎气质。故此处又转解上文曰若以五行之理。为五性之德则可矣。若直以燥湿刚柔实之性。为仁义礼知信之理则不可。其意盖曰五行之理。五性之德。则指谓虽殊而其为太极则一矣。燥湿刚柔实之性则既是气质之性。而仁义礼知信之性则又是本然之性。岂可比而同之乎云云。其于理一之意。似无所妨。若如来教所谓性本一也而有仁义礼知信之性。五者以其由理一也而有水火木金土之理之异也者则又不无理五之疑。何必如此说。但曰性则理也。性本一也。而有是五者之名者何。情之发于外者有别。故推本而名之耳。然其浑然纯善而以为造化之枢纽品汇之根柢者则一而已。如此然后始免疵病。未知如何。
来教又曰五行有燥湿刚柔实之性。故五性有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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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外太极之太极字。(止)实为下字间些少病痛。
独立字果为未莹。今改之曰所以为燥湿刚柔实之理则亦不能离太极而为理云云。则两理字。与太极字自相照应。而不害为一物。如此则能无大段脱落否。若非明教。几乎终守燕石。不胜瞿然之至。
大抵愚说既以燥湿刚柔实之性。为气质之性。而来教则似以为本然之性。此则大义已自相与参差矣。伏乞于此更加深思。明白说破。则弟亦不敢固守胶见矣。如何如何。
与宗兄直卿(乙亥)
顷伏承下札。适困疾且阙归便。不即修谢。恨叹奈何。『日间体履佳重否。』教意谨悉。此无明文。而礼宜从厚。师服虽重。既已变除。友服虽轻。方此在身。则纵有心服一款。不可与有服一槩论。窃恐姑从白带或得之。而肤浅之见。安敢决也。『千万不宣。』
与宗兄直卿(丙子)
新命岂不足以增吾党之气。为朝家喜也。窃想从今自处益难。谕旨已到否。辞疏须十分称量。善为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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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昨者奴还。伏承辱复。殊以为慰。日间大雪没牛目。静『中摄履益福否。区区瞻恋不已。』垂谕礼疑。顾此浅见。何敢折衷。第于昔年朴思宪之丧。老先生实主之。而过期犹不辍上食。楺曾面禀其非礼。先生答以固知其非礼。而亡子之妇。以应服三年之人。不忍遽废。故未免循情从厚。未知此事。于执事今日所处何如也。楺之浅见。终以为未安。且令胤无应服三年之人则服尽辍筵。礼似然矣。而何敢曰必信己见乎。惟在博询而量处之耳。抑有所禀。亡妻忌祭。既因下教略设而行之。而妻母之丧尚未葬。如墓祭茶礼等节。似异于忌祭。未知如何。切望仍速便回教幸甚。『万万不备。』
答宗兄直卿(丁丑)
便来伏承辱书。就审日间寓中体履万相。何等慰释。第想日气渐热。寓次狭隘。将何以支遣。奉虑不已。下询自处之谊。果觉难处。盖今此恩赐。既因职名。则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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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戊寅)
雨中起居超胜。『甲乙录呈还。下卷更投如何。如有庚申时记著者。可蒙借示否。』适见白沙杂记。有论重峰,霁峰事曰。若曰死王事则可。节义则未也云云。殊觉骇讶。凡所谓死王事者。指本有职事。受命而行。遇难而死者也。两臣则退伏田野。本无职事有系于军旅。而纠奋义旅。孤军抗贼。其心已办一死。虽靡毕竟一死。其节义已自可尚。况终能视死如归。七百义士无一人叛亡者。何谓因暗溃败。死于乱兵耶。且既谓见败不奔。卒死王事。果可褒奖。而犹曰节义则未也。此果何说也。岂以其临死之际。欠了北向再拜一节耶。此老之论节义。可谓太固。其许人可谓太吝也。此一段恐或为他日惑乱是非之归。诚不胜懑然。未知高明之见。以为如何。剖示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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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阻音书。方用瞻恋。昨迎亲行在途。洪生袖传辱疏。披慰若一遭面晤。第承奉几奔避。方有戒心。区区之虑。又不可言。頫询礼疑。蒙陋之见。何能折衷。只得依先生定论。可幸无过耶。抑草笠与蔽阳子。无甚间隔。而礼宜从厚则取其尤薄陋者。姑用蔽阳子亦无妨耶。愚意如此。惟在更加博询而行之耳。出后子外党降服之说。昨与仲和相扣。其见亦如愚见。故使之更考而示之矣。申奎顷投一疏。请复 鲁山位号及 慎氏追上缛典。自 上有博询而处之之教。方送太学士考江都实录未还。还则当有百官收议之举矣。此事至重且大。论说各异。未知兄长之意如何。幸示高见为仰。
答宗兄直卿(己卯)
昨书未复。又伏领诲帖。缕缕辞旨。令人三复不能去手。其所以期予之意则又非庸陋如楺者所能企及。感戢之馀。不胜愧仰之忱也。拙诗实出中情。而祗为家贫亲老。未免为尘臼中汉。今已鬓发种种矣。每揽镜自照。不觉长吁焉。此岂为叹老而然哉。况今时世实是习坎之日。士大夫不早自引去。堕坑落𡐛。非朝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3L 页

答宗兄直卿
顷闵甥历访。袖致哀札。兼受年谱草本。得以卒业。何幸何慰。向者尼山近处儒生数十人。投进一疏。而侵诟尤老全不择发。至有狠憾酝酿捏造等语。此则曾所未有。世道之变。一至于此。谓之何哉。又谓尼山专承家训。若尤丈则特以父友。往来质问则有之云云。人之为言至此。则尚何所不至哉。令人愤懑不平耳。曾见李三达之母为子讼冤。而至谓尹镌(一作鑴)非其师。无乃一套意思否。
与宗兄直卿(庚辰)
间阔颇久。伏惟佥哀履支胜。先生年谱。得以从容卒业。数次䌷绎。而聪明不足以尽周。学识不足以精择。终不能有所补益于其间。愧负平昔。何可言耶。第观其文字体例。太涉浩大。律之以朱子及栗牛诸谱。未免有可议者。玆敢以左见务加删除。各付签纸头。以俟执事者采择。其添删之意。谨开坐下方。并惟谅察。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4H 页

凡文字如疏章之类。自有文集。如非大关当时利害及吾道显晦复雪大义者。不必多载。只录其大意。以就精约。(亦不必言文见文集。)
凡系发明吾道。事关大义者。虽小必著。(如书武侯心书之类。似若不紧而深意有在。不可不特书。)
经筵入侍。其无大家陈白者。似不必尽录。栗谱可见其例。
凡系世变及出处者。亦必特书。(如答尹子仁,林泳等书。)
凡事相类而不必各书者。分注以类从。(如眉岩日记一款。移录于荆川说下之类。)
答宗兄直卿
便至辱复。伏承道体增相。去就雅旨亦已有定计。甚用慰沃。今之为执事计者。有二说焉。一则曰此等除拜。一切坚辞。则前头自处愈益难。不如初以常调处身。一则曰君子出处。自有其道。不可苟就。二说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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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壬午)
『昨进恨未稳。伏承手札。审返驾在即。慰与怅并。』下示礼疑。当与舍兄更详。而第昨年朝家所处。与出母又别。盖既存爵号则又未见其绝之之意。甚难言也。出母无禫者。似有所谓矣。父在母丧。既行禫矣。而今欲终二十七月之制者。是禫之外。又有禫也。而以心丧故从厚之意也。则前头事。虽与即今所处。大段不同。至于心丧则有何不可耶。伏乞更加十分商量下示。至望至望。朔日除之则是二十六月。便不满一月。故弟意欲以初丁为限。盖凡禫必以初丁为限故也。望日则大延。未知此又如何。且大纲为限而已。似无哭除之节矣。『不备。』
答宗兄直卿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5H 页

答宗兄直卿
权致道曰气用事之用事。只是发用之意。非如权臣用事之谓也。盖如口者形也。食之饮之者气也。饥而思食。渴而思饮者人心也。而其所以思食思饮者气也。以此言之。人心谓之气之发用时方生。有何不可乎。高见本自不差。只于作用字。看得太重耳。此致道向与李君辅往复文字也。览后示其得失如何。
下示小纸。得以与闻。开豁多矣。然不见其彼此往复初说。只见此数句。何以决其得失耶。但就目前言之。致道之言。用事字似无大害。然用事亦有轻重。其重者何遽不若权臣之用事耶。饥思食渴思饮者。只谓之人心亦不得。盖思食思饮之中。亦有道心人心之可分。至于其所以思食思饮者气也一句。亦似未安。既着所以字则岂可专属于气耶。未知如何如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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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癸未)
王风采萧注。萧科生有香气。所谓科生之科字。何义耶。陈风篇题。周武王时。帝舜之胄有虞阏父者为周陶正。武王赖其利器用。与其神明之后。以元女太姬妻其子满。所谓神明之后者。可得闻其事实耶。帝舜之胄。何以称神明之后也。
下示疑义二条。孤陋何以辨劈。科生义寻常以丛生知之。而此无韵书考检。从当检出以报。神明是指舜。舜是圣人故称神明耳。此则似无他别㨾义矣。如何如何。
与宗兄直卿(甲申)
卒哭后既不得依古礼废祭。则当依栗谷所定四时节祀及忌祭墓祭。使服轻者从略一献矣。如荐新及朔望参礼。当何以处之。亦以四时节祀之例行之否。先儒无定论可据。幸量教之。
鄙家自主亡妻之祀。此则所祭者应服三年。似异于先世祠堂。依礼废祭无憾否。抑当自依栗谷说行祭否。
凡祭。惟时祭每献皆有炙肉奉奠之礼。他祭则未见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6H 页

虞杖不入于室。祔祭倚于阶下。而卒哭则不言。当蒙虞祭之文否。抑自有意义否。
答宗兄直卿
顷禀礼疑。甚荷證示。亦以扣诸金哀仲和。所答殊与来示异。今玆呈往。览至为幸。追服之礼。弟亦不敢谓必可行。而第金哀所引记说两条则俱未见其恰当。盖生不及祖父母诸父兄弟。而父税丧则不服云者。指其父在异地绝域。而己之生也后。则生无逮事之恩。死无追服之义也。故过时闻丧而不得与其父共成之。礼意则然也。今也既嫁于本服未尽之内。而只以其不逮事而不为之服。则五服之中。废服者多矣。设如有人。其居相远。其姑死于此月念间。而却娶妻于月之晦。承讣于来月。则其妻之服之也当奈何。亦以其未及逮事而不与其夫共成其服乎。抑将服之也则其于不逮事之意何哉。为殇后一节。细绎礼意。事势亦容有不同者。并乞更加商量以教。
与宗兄直卿
再度奉拜。俱恨不稳。别来体履万相。区区瞻溯。罪弟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6L 页

与宗兄直卿
顷禀礼疑。亦以扣诸金哀仲和。所答与盛指异。故又以鄙意反复之。前后书并转呈。幸乞商量更示之。弟意则似不可不服。已令服之。未知无悖于礼。悚惧悚惧。
答宗兄直卿
小学善行。武安侯田鼢为丞相。中二千石拜谒。鼢不为礼。黯见鼢未尝拜。揖之。以朝廷事体观之。黯之此事。可谓无礼之甚。而朱子犹采入于小学何也。无乃田鼢以富贵骄人。而黯独不为之屈。故取之耶。果尔则后世三公如有以富贵骄人者。虽揖之亦可耶。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7H 页

答宗兄直卿
向高驾之入城。竟孤一拜。至今瞻怅。日三往来于心。即者便来。得领委札。就审归寓调候康安。哀慰之至。甚释此怀。罪弟冥顽苟活。此月亦将尽。初期祗隔一朔。痛割益不可堪。示谕书院事体。不曾细量。固难仓卒臆对。而第九峰与石潭。规模自异。盖石潭则栗谷生时。已以朱子以下并享立祠。栗谷下世后。至丙申始以栗谷追享。则与专享之书院不同矣。今九峰既为吾先生专享之地。而遽以栗谷追举并享之礼。则非但当初专享之意。由此见杀。其于轻重先后之间。亦多有难处者。岂可率易以贻后悔耶。道峰本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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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乙酉)
楺稽颡再拜言。穷毒馀生。惟伯兄是冒是仰。积殃未艾。祸移同气。奄见其倾逝。岂意先妣初期只隔二旬。又遭此酷烈。楺不孝不弟。莫能百身代死。顽冥苟活。尚存视息。此何人理。叩叫痛裂。固知朝暮相从于地下。而未化之前。何以堪忍。伏蒙荐书存慰。辞旨恳恻。一读一涕。哀感无量。宽譬之教。尽出相爱之至意。楺亦何敢为一切径情之计。谨当仰遵诲谕。而第自虑之思顷刻而难堪之痛百端。对客之时可遣。而独坐之处尤切。诚未知何以排抑。岁色又新。初期此迫。触处崩陨。直欲无生奈何。仍伏问新元。调候益福否。区区溯仰。孤哀等练祭固当待舍兄葬后。择日行之。而期衰诸人之释服则似不必留待练期。未知如何。丧服小记久而不葬者。惟主丧者不除。其馀以麻终月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8H 页

与宗兄直卿
秋凉乍动。伏惟道况调摄万相。区区哀溯不已。玄石夫人奄忽违世。兼其宗事无托。主丧无人。追念今旧。悼痛益深。当其初丧。同门诸人。皆欲陈章请改立祖能之嗣。李汝仁以群意来问于弟。弟以为罪人此时何敢与论于此等事。而但此则系于师门。不敢不尽所怀。岛中人之不敢主祀。公议同然。事势亦有不可不变通者。若使陈章之后。得以顺成则幸矣。而第量其形势。顺成未可必。若或不成则增一变怪。真所谓无益有害。且凡系师门道德尊崇如书院之事则门生为主。本家为客。而至于宗祀则本家为主。门生为客。必须先得本家之诺然后可以陈请于朝家。本家不欲而径先陈请。有若䝱成。则揆以道理。亦不知其合当云矣。不料同门诸人不复商量。成汝一,李秀夫辈又为峻论于其间。汲汲上章。以至难处之境。岂意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38L 页

答宗兄直卿
师门迁葬时。吾辈服制。哀意如何。尤春两丈门人已行之制。其有所闻否。鄙意欲以白布巾带行事。而经葬后即除。盖白布巾带。示变节也。经葬即除。示降杀也。未知如何。
师门迁墓时服制。未及问于尤春门人。而鄙意一如来教。前已以此仰报仲兄主之问矣。罪弟则方在忧服中。似不可以白巾带变节。故欲以布直领深方笠。随众拜哭而已。未知如何。欲于初九日。自京发行。以为趁十日夕或十一日朝入去之地。伏望谅此来临如何。
答宗兄直卿(丙戌)
近日虽有往来便。不在家时多。久阙书候。心甚怅恨。再昨自苧洞传到下札。慰释不可言。不审日间道体复如何。悬悬不已。弟带疾供剧。百无一况。又值秋风。怆感倍甚。思欲归去田间。稳奉情话而不自得。未知『谁为绊住也。自怜自怜。』君辅礼说已览否。其说汪洋。愈去愈甚。以弟浅见。有难猝破。虽使果得于周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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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丁亥)
阻阂至此。日夕瞻恋。即伏承下札。以审春寒。调体有相。区区慰释。理衙书此亦得见。绝塞将有文翁之化。可喜可喜。安静之示。令人羡叹不已。不觉此身之在京辇下也。父在母丧者。如虞卒哭当谁主之。其父当主之而但丧礼备要有孤哀子哀子之别。以哀子之称观之则与妻丧夫主之义不同。未知如何。幸详示之。馀不宣。
与宗兄直卿
奴至虽不见书。槩审近日道况安迪。仰慰仰慰。弟两儿疹后之症。尚今不离危境。而末儿之症尤属十分可虑。煎闷曷喻。坡州文君书送上。作答速付来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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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0H 页

与宗兄直卿(己丑)
近久阻阂。不审向寒政候何如。伏惟万福。秋务其已略成头绪否。赋归之计。岂易如意。要令官事十分整『顿无缺齾处。始可动耳。如何如何。』时事如水益深。已成偏枯之症。未知苍苍者意竟何如。弟罢官屏蛰。虽一家不肯往来。宜其世与相忘。而齮龁之言尚未已。盖以甲戌之名义。今日之尊经。皆以弟为倡首。必欲甘心而后已。任之而已。奈何奈何。惟乡计差池。尚此迟回。殊乖初心。愧怍何言。时时翻阅朱书而随看随失。甚恨不能着工于少年时也。兼其间多有疑碍处。无与讲讨发明者。尤以座下迥远为叹耳。渐于幸得相近。未知有相从之便否。簿书之暇。望须时时讨论旧业。使吾道一脉。不至消了。是所望于诸友者也。
答宗兄直卿(庚寅)
大雨连日。平陆成江。绝不闻问许久。方以为恋。此伏承耑札。以审此时道体万安。区区慰释何可言。弟姑『保拙状而但虎』食之患。咄咄逼人。未知将至何境。将落何乡也。人谋不臧之教。诚然诚然。此亦天也。盖所谓老论者。全无可恃之人。当局才三四朔。已有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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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近甚阻阂。即伏承下札。就审乍凉。进德神相。仰慰仰『慰。第调候弥留许久。区区奉虑。亦何可言。』金仲和文集。果有玄石心学至诀记疑云者。而其下语颇不恭逊。寻常病之。盖此友非但于吾师门如此。虽其尊信如尤丈者。间间有不逊处。其气质然耳。此与进御文字有异。则上章论辨。吾未知其可也。春间闻李季亨摘出此事。欲与礼类事作对。心窃笑之。未知何人又以此奉闻于左右之听耶。设令仲和有意攻斥长者。只是渠欠却尊敬前辈之风耳。何与于朝廷而纷纷疏辨耶。如栗谷直斥晦斋之短于经筵日记中。今其书见行于世。而未闻岭人以此上辨也。前与同甫略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1H 页

答宗兄直卿
消息之隔绝。未有甚于近日。方切瞻恋。即伏承下札。稣慰何量。弟臂痛尚尔。寒苦日甚。是固可闷。而闭门静蛰。看书课儿。颇有深趣。外间千百蚊蚋。何足道乎。数日与同甫期会于东门之外。半日从容。太半是执事边说话也。恨不得同此晤语也。西来消息。一纸之外无他端。而庙堂惊动太遽。有若有寇在垣者然。殊可笑也。昔谢安石当苻坚张皇之师而尚且以雅量镇物。而今之庙堂无寇自动。古今人相去不亦辽哉。其处骚屑。近来何如。若或轻动。虚费种食则不可说也。伏乞开谕村人。毋效他人如何。
与宗兄直卿(辛卯)
有一宗室以疠致丧。过数月之后行葬事。过再虞未及三虞之前。疠疾复起。遂各自奔避云。未知此后何以处之。三虞卒哭。势将待疠息还入之后行之否。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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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
昨因櫰弟归。草草付上一书。想已关照矣。阻隔之久。莫近日若。不审炎潦。道体珍重。区区瞻恋。师门礼说师友卷。才自同甫所见还。得以寓目。甚有难处者。盖篇目既曰师友服。而高明所抄录。却多泛论师友交际之义者。此于礼说服制。殊无所当。自与篇目未免差互。故鄙意尽欲抹去。只存其论礼条件。未知崇意以为如何。但今世衰道微。师友一路。尤极狼狈。殆至于灭绝。先生所论。尽有发明贴肉贴骨处。若使此言得明于世则岂非斯道之大幸。以此抹之亦可惜。而然终于本书义意。无所干涉。此愚所以奉禀于执事者也。如同甫之见则又以所抄录尼怀事。有疏漏不紧猛为欠。使弟更考本集中与德涵书而添入。而鄙见今乃欲并与曾所抄录者而去之。则同甫必以为大恨。而亦无如之何矣。幸因来有以镌诲也。馀非面难尽。姑不备。
答宗兄直卿(壬辰)
积雪严寒。驰想政切。耑使晨至。奉致手牍。所以镌诲警发者。至恳至缛。一句一字。罔非吾辈今日境界。三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2H 页

答宗兄直卿
便中伏承下札。就审一阳初动。道体安重。仰慰仰慰。『弟方添得感冒。涔涔度日闷闷。』下示妻丧改葬服。考之先师礼说。无明白可据。以鄙意论之。妻服虽具三年之体。自是期服。则只用期服迁葬之礼。素服加麻。似为得宜。盖王肃曰无服吊服加麻。丘氏曰馀皆素服布巾。老先生谓加麻素服。皆以期而下言也。此似可用耳。如何如何。后便示其可否。
答宗兄直卿(癸巳)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2L 页

答宗兄直卿
顷日寓次拜叙。忙且值客。不得从容。至今怅恨在心。即玆伏承下札。凭审归税后体中颇失天和。区区慰虑交集。弟白首登瀛之选。挽近所罕。况此情势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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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
顷日伏承下札于济洞丧次。悲挠无纸笔。不得回敬。至今怅叹。不审即日体候万安。仰恋之至。弟四日之内。八违严召。昨始因大臣所达。才得坐罢。稍可幸也。此身本不合进取。今日所欠。只是归田二字耳。坡山书院事。何人能开喻挽止耶。此事实缘当初率尔不思之致。而到今纷纷未已。若追配沙溪而以年代位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3L 页

答宗兄直卿
近颇阻闻。方以为怅。即伏承下札。凭审道体有相。区区仰慰之至。弟一向缩伏。而辞疏特命勿捧之后。尤无可递之路。有同枥马笼鸟。长思礼草云天而不可得奈何。坡院事再昨见院长。力言疏举之率尔。且言其意思之不佳。则院长之意。殊与弟辈不侔。盖其意本来以道峰紫云事为不是矣。弟以更令坡儒广议于斯文诸人。待其归一而为之。无若前日并享之仓卒为言。则院长颇有倾纳之意矣。坡儒忽生别建书院于广滩之议。其详在于朴弟书中。谨此呈往。览此则可知矣。弟意此辈当初疏意。外以文元追配为言。而其实则欲因此而降配先师也。到今乐闻别建之议者。其意益晓然难掩。固可恶。而第此议既生之后。院长之意亦与之合。以吾辈若干人之力。其可调娱挽止乎。尚今不能陈疏者。只以弟持难故耳。今番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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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瞻仰中耑使至。伏承珍翰。备悉缕缕示意。良慰阻怀。礼说编目。只依执事所定。绝无以鄙意移动者。中或有一二甲乙处。而此则欲以类相从。便于考阅而已。盖此书体段。既异于五先生礼说疑礼问解等书。且其编目。亦有不得不增减者。则有难一例从家礼矣。然其有大段未安处。更望录示。以为反复归正之地幸甚。坡院事。朴弟所示如此矣。再昨骊相忽以疏草投示。盖直以追配文元。降配先师为言。而其意向则观此骊相书可知矣。大抵骊相本来于此事大不满。故乐闻数三坡儒之言而主张如此。无如之何矣。来谕云云。大体固是。而第紫云是栗谷丘墓之下而为其专享之所。事体自与他院有异。且先师以白休庵之并享。苦口力争。毕竟移奉休庵于坡山。其微意虽似有在。而其言则以丘墓专享为主矣。顷年以先师并享。似非先师平日之意。此则某亦寻常叹惜。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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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5H 页

昨楶弟之归。适有冗未果拜书。方深怅恨。即伏承下札。披慰倍恒。第审天和欠安。此是衰暮例事。幸望厚『加将摄。以膺遐祉。千万千万。』弟意外宠升。惶感则深。而方以休官退默。为晚节自靖之计。与此心左矣。不免以文字略陈本情于备局。而适值三公俱不行公。尚未得题。若终不准请。远近燥湿。何敢避乎。惟当以马革裹尸为义耳。区区私恋。断置久矣奈何。太学疏批。少胜于前批。而犹不快可叹。圣经见鈲。大义又排。世间事真无所不有矣。馆学湖儒疏不以大义之阴排为主。而每以先正之被诬为重。可谓失其先后之序矣。未知高见以为如何。
答宗兄直卿(乙未)
昨仍金山过便。伏承下札。就审道履起居清胜。区区披慰不可言。 上候进退无常。苦未有差意。而今日又是移御之日。撼顿之馀。不害有伤。焦虑之忱。曷可『形喻。』近思录康节语。果如来示。而第日昨奉拜时。盛教以为近思录中至载邢恕语而独漏康节语何也。弟答以他山之石一款。是康节语也。盖邵邢两语。皆以载二程全书中。故抄入之耳。非以其人而特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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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
小学中大臣以道事君一段。集注集说皆用本注。而鄙意论语本注则以子然所问既在二子之相从。故夫子所答亦重在于此。而注以此为主可也。今既单行此句则恐当以事理当然之意注之。如庸学诸书引诗书亦多如此。曾以此质之仲和。仲和却牢守本注矣。今见大学衍义。真氏果不用本注而别以理之当然为训。然后自幸浅见之或不失前贤述书之意。未知高见如何。
答宗兄直卿
方切瞻傃。便来伏承下札。仰慰则深。而第审体中欠和。不胜惊虑之至。幸须善加调摄如何。下示云云。顷因书略及于同甫。而一如答执事语矣。其覆札昨始到。而申生所见者。乃丁卯年间拟与函丈书而论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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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丙申)
即于便中。伏承下札。凭审春暮。道候加卫。区区披慰奚啻若羾天门也。弟丧惨之馀。贱症越剧。废食呻吟今已数月。而尚能行坐。实是怪事。向后事一任造化矣。时象如此。斯文之祸。似将目见。只恨生丁不辰而已。晦庵当初编此家礼时。亦岂料流祸之至此。童行却解事。不然则石上精魂。复发于今日耶。好笑好笑。来谕尼山事。统体言之。不过不明。而然自其拟书出后。其心术之巧密。不特不明而已。真朱子所谓自然之公论者也。何者尤丈平日所以持美村者。不出于江都不死而得罪大义。扶护尹镌(一作鑴)而背驰朱子。故今乃以明大义为空言。崇朱子为挟令。其他一言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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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7H 页

答宗兄直卿
便信稀阔。一味瞻恋。前月中自京传到下札。备悉多少示意。百回披读。甚慰此怀。比来秋色渐深。伏惟道候增福。上天默佑。 圣心悔悟。一二处分。乾断廓然。积数十年抑郁之公论。一朝见伸。此诚斯文世道之幸也。然未知在朝诸公所以奉承而推行者。其能一一得中而无拂于天理人心之正否也。垂谕明村杂录。弟亦未见。而向者李友同甫录示其中数条干涉老先生者。无论其诬陷尤丈更无馀地。僇辱老先生亦罔有纪极。其中多有明有文字證据而白地做出者。人之无状。胡至于此。极可痛惋。罗是目不识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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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丁酉)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48H 页

答宗兄直卿
顷者楶弟传致下书。得悉令孙参疏曲折传言诖误之状。极以为慰。恨无便未及复。今日云庵僧又传手书。才者所赐长牍。自在侄所付拨而至。区区披豁。曷可胜言。弟老病无馀地。而焦劳于赈政。驰走于北使。『百病俱生。无计自振奈何。』下教辞意可见慎重之意。不胜钦叹。然李供所引老先生语。皆非本色。此系斯道污隆。将为万世之案。门下诸人不可无一言辨暴。而其知之详细者。莫如吾兄弟。弟则方在外职。踪迹臲卼。而然为师门辨诬。虽草野亦可为之。故自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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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
因校理复书及岁便书。次第关听否。岁行已暮。伏惟此时道体起居益胜。区区瞻恋。弟一疾三旬。了无差意。赈政等事。亦未免权行倚阁。公私狼狈。如何可言。鄙疏想已下览矣。所论未知何如。一边之怒。固已任之。而此边亦未必一齐以为至当。世道已低了奈何。大义之说。是弟素所畜积。而无人言之。安得不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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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兄直卿(戊戌)
前后辱复。至今披慰。伏惟春寒。道体增福。区区瞻恋不已。 上候一味弥留。忧煎罔涯。弟两月在途。日驰百六七十里。以此大家受伤。去晦还营之夕。宿症复发。一似辛壬两年之症。出入死生五日而少定。方此昏昏。赈政时急之事。亦不得酬应。公私切闷。奈何奈何。鄙疏之不满于朴弼傅。固已料之。初以草本往复朴学士谦之。其后来见曰未知相议于本家否。其意亦虑此也。世间安有如许变怪。朱夫子之忧李诚夫。岂料复见于今也。朴一和年来所为。弟所不知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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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顷日便回。伏承复帖。满纸辞语。无非忧道悯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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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便中忽辱手书。凭审忧患尚未了讫。调候尚未快安。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51H 页

答宗兄直卿
日昨作一书付京中。昨于拨便。伏承下札。凭审伊时『道体万安。仰慰万万。第忧患尚未快净。驰虑亦切。』郑疏事。前书略陈之。而弟家所遭则成避尤加一层。惊痛何言。闻以函丈从祀疏。疑弟所主掌。故以致如此云。良可笑也。顾此一腔为师之诚。虽百颠万倒。固无所恨。而前冬一疏。无益于事。内为本家子孙所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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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斋集卷之七 第 152H 页

答宗兄直卿
昨自京里传到下札。欣慰何量。楶弟言疠气延及于閤内。方在忧遑中云。而来书无此语。但谓又避五马里。无乃书后有此患耶。极用惊虑之至。不审此时寓次起居有相否。区区瞻恋不如恒时也。弟情地转蹙。三疏未递而批旨加隆。惶感不已。数明将又入文字。『而撕挨至此。惟增踧踖耳。』今日之事。何可胜言。莫非一二势家怂恿而至此。右相见逐。亦系一般事。如痴如狂。一不合意。辄欲击去。如此而能服人心而能长久者。未之有也。邦礼一反尤丈而无一人言之。老先生则甲戌一着。其于伦纪。可谓千匀之力。而到今反以为祸根。故不可不剔去云。郑台平生意见。常在利害上。如顷年崔相合启以药院为重者。亦此意也。且闻某相方主辛巳狱反案复爵别庙之议。不久将陈达云。若尔则老论自前所执名义二字。今安在哉。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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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宗兄直卿
端午便及京便连上书。其已入览否。楶弟奴来。伏承下札。凭审避寓中道体万相。而第闻嫂主所患非细。其为惊虑何可胜言。今已快安否。今年疠气无处无之。而十家无一得免。恶风连吹。两麦将无。此何时运。真所谓无处求生者也。弟四疏有还送之命。惶蹙深深。顾此情地。何以仍冒。行将更上辞本。而撕挨至此。其为未安。亦复如何。今日邦礼。决知其异于尤丈。而昨见舍侄书。亦以为无所异俗见殊可笑也。辅台精于礼学。宜其为非也。同台何能出气乎。不可望矣。万万不备。
与宗兄直卿
顷修慰状付楶弟传之。想未及达也。伏惟即日起居增相。区区瞻恋不住。弟幸得脱湿。而交代之人在远。替龟未易。亦一苦境也。泮疏云云。未知如何出场。世道一变。百怪层出。何事不有。任之而已奈何。礼说今始毕役。一件妆呈。其间必不无误字。而弟不得亲校。
俭斋集卷之七 第 153H 页

答宗兄直卿
日者祭驮便拜一书。奴来伏承下札。凭审向来老炎。道体起居万相。区区瞻慰之至。弟既递久不得归。其苦难状。而大义之说。大为一边之怨怒。开城之二疏。诟辱狼藉。而至以大义为嫁祸毒正则天地闭塞而人理灭矣。固无可言者。而弟之日后之祸。有不可既。危怖奈何。礼说误字甚多。盖弟不得亲校而付诸小儿故然耳。来纸即令修正。此后者幸乞付示速便。至望。希丈等说。明允抵弟书亦然。而朱子书中称秦丞相。或曰会之或曰秦老者亦有之。虽尹与秦有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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