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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x 页
健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书
书
健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13H 页

夫人心道心说。万古立教之本。而为学之源也。文公继群圣之正统。而集群贤之大成也。于此。岂不精尽其妙。而揭万世无穷之训乎。伏读来教。云朱子因程子旧说。而偶未之及。不肖之惑滋甚。盖朱子既言人心兼善恶。则道心惟微之说。似有重复者。虽学者可见。而况文公乎。若知其然。而因循旧说。遂不改万古传道之说。则岂谓集群贤之大成乎。诚意章句。以其未尽。而尚于临终改定。况此为学源头大端处乎。夫道心非能出于人心之外。而人心却有僭窃张皇。易流于失正。不可不亟言性命源头发见之不停者。故文公因大舜之训。而人心道心。不得不分于几微发用之际矣。然人心道心。本非二用。人心不外于道心。而虽欲分之。亦不可得。故又有人心兼善恶之说。后之学者。既知其分。又知其合。分不归于破碎。合不至于混杂。则何忧乎为学之有弊乎。然则不肖之意以为不必更为异论。以致后学莫适之患。而遂轻贤师立言之旨也。一斋先生非整庵之论。实是美意。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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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柳眉庵(希春)书(戊辰)
新年吉日。伏惟尊体百福。慕庸之至。无任下情。千镒识虑皆昧。故常失调摄一身之运气。而自去年秋。得疾沈绵。殆无安息之日。玆以既未出拜于南平。今又加得中寒之疾。遂成痼滞之證。深入温室。不能出外。而且未追谒于珍原。而未畅寻常慕庸之怀。未启平日愤悱之意。北向怅望。死有馀憾。就中诠闻邦伯承命以来求逸士。而先生有荐不肖之言云。惊咢惶悚。措躬无地。深恨先生不惜后生小子之至于此也。先生不为深察不肖之实而然也。故敢舒情素。千镒生孩翌日而母亡。七月而父逝。资养于外祖父母。而外祖怜恻孤苦。只望续命。更无训学之意。年近十五。不学千字。未分四方。愚痴无状。放浪无类。而既冠出游。侪辈皆挟册肄业。而身独蚩蚩。不能无愧耻之发。始有向学之意。年近十九。幸因胜友之导。往从一斋先生之门。始知有成人之业。而得入八岁之学。然居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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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浑)书(癸未)
冬深寒冱。伏惟体度顺序清福。区区瞻慕。无任下情。伏闻。明公承 召入城。蒙 恩加爵。是诚 国家之福。士林之幸。不胜欣抃之至。 朝著分朋病。是有识之士。皆化为偏私之人。酿成忌克危亡之祸。当此之时。为 圣上所倚者。不可无扶颠之策。以副重望。必须推广大公之心。爱惜可用之才。随其器量。各充其职。遂使危险朋私之辈。知君子有大中至公之意。反见发愧浑化之效。则 国家士民。受其赐矣。如生疏贱。不能无恳祷之至。虽无一日之侍。犹有平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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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书(己丑)
即今伏未审调度。无任瞻恋之至。非不欲逐日趋问求益。而调病之事。鄙多经伤虎之验矣。惟恐有妨于外人之出入。以败收精养和之功。姑未之果。只俟差健平迪之期。此亦爱惜道体。犹虑或伤之意也。如曰气平可接。则当拟源源进拜。以副夙昔慕庸愿见之意伏计。窃念。令公受 国厚恩。曾已委质。其于急难。恐不可傍观玩视。以避救焚之事也。盖已入一室之中。窄狭更无避火之地。而烟焰已及于屋上。灭火之利不利。姑未可论。尘烟之污不污。又未及计。而急赴欲灭。人情之自不得容已者也。今日之势如此。而令公之身当此也。吾侪咸仰之望。只在令公勿避担当。至祷至祷。纸短不备。
与成牛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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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书(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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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书
即者寒冱。伏惟令体起居何如。无任瞻溯之至。千镒入城之后。即欲趋拜。以输故旧之情。兼叙积郁之怀。而不久忝受外任。尚未署经。势难出入朱门。投刺请谒。迄莫之果。徒切怅望。只待署经之毕。昨闻令公受任铨衡。更有出入门下之嫌。应失愿拜之计。恨叹恨叹。欲达之意。终不忍含默。以废故人相爱之款。玆以联陈鄙控矣。令公如或已察鄙人前春所呈之状。则可恕浅见之所在矣。今者。 国家坏乱。危亡之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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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书
冬寒。伏惟令体顺序百福。无任瞻恋之至。生平生钦仰德仪。而未尝一就亲近。北向怅望久矣。沈痼馀生。发愤逆贼之变。未暇顾念微躬。跋涉千里。今入都城。庶有往拜之路。以副欲识荆州之愿。是则久在此世之幸也。但客病重发。惫卧酸痛。或恐未遂此愿。而馀命自尽也。此中伏见 圣主孤立。时事极危。凡在臣子之列者。宁无忧 国罔极之怀乎。其于忧劣之见。以为受 国厚恩者。皆当各致救焚拯溺之心。而期尽同寅协恭之力也。今我 圣上思欲转移。特以令公。为授铨衡之职。安危之机。在乎令公之行止。若于此时。不仗直截之大义。而顾瞻迟回。以为一身利害之计。则是起私反惑之因也。恐无吾侪山仰之望也。松江既小包容之量。又欠处事之详。而特受政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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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牛溪书
(缺)中指挥于千里之外。以宁边方。以安 社稷。至祷至祷。且此边将处置之失策。亦非大忧。而近年以来。 朝家失和。渐有忌克之證。多著携贰之象。不惜人才之可用。各信相毁之说。轻弃器局之艺。如或不医此病。必至于朝无供职之人。国有危亡之祸。而无救急之人。坐致命脉之败。又见丧亡之至矣。此诚识者之所当痛哭流涕者也。欲膺扶颠之策者。处此偏小之邦。当此艰危之日。不爱一才一艺之可取。必较或浅或短之可论而拒之。则谁与为国乎。况无同寅协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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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松江(澈)书
岁换新正。伏惟台候顺序万重。无任瞻贺之至。千镒持此残病。到邑点瘼。则积弊仍循。而年荒民饿。计拙难赈。忧病两极。恐未卒保。伏闷伏闷。贱生之忧。自不足恤。而更虑台位狼狈之闷。无日不驰向往之念。只愿勿以古人知几决退之义固执。而愿其与国同休戚之任。深察逃身无所归之地。姑自置身于卑下三四等之人。凝然不动。如愚周旋。务镇依赖赞国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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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松江书
恋慕方苦。伏承台辱答。仍审台候粗安。无任感慰之至。千镒苟存病息。方在江上。迟延日月。恢复无期。只自痛泣而已。 天将沈游击。今八日。率舟师。直向龙山。与贼酋下陆相语。因入贼阵。经夜不出。而痛禁我国人使不得近。 天将之意。虽未径测。见其牌文。则似有讲和之实。若然则我东千里。终为左衽。而无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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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巡察(慄)书
迩日。不审理兵体中何如。无任瞻恋之至。千镒迄未讨贼。欲死不得。眩痛度日。他无足道。昔呈密迩之状。殆无黑白。或恐中路被害虑仰。况其前已送问候之人。连续非再三。而亦不来报。又恐皆有其故。而还疑厌苦谋避。托病迟留也。常念令军结阵高岭。必多中寒而不能养勇也。曾使数三游击将。领归若干精兵。与其近处义旅。共剿梗化之贼。使尊令公之兵。而昨见其报。既为火攻于十五日之晓。焚逐而斩贼于北走之际。而直驱于杨花渡。终致贼船之没。遂振我军之威。亦可因占长驱入京之势。稍慰愤怀。但鄙军非特老疲。且乏兵粮。殊无贾勇击贼之气。闷泣罔极。金浦阳川,广州之贼。既已遁去。则在近之患。只在华藏,交河,白川,江阴之Ê。方今密图剿灭。专力于此等四屯之寇耳。城中之贼阵。内则大小并二十阵。外则五阵。而其于内应之辈。密议分受附近之阵。使主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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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欠考)书
窃见 朝家乱败。人心危疑。镇静之难。如捍冲流。如有长远之虑。所当保命镇静。以俟气息之稍安。然后以施治證之药也。恐不可论事太急。更激人心危疑之扰也。窃瞯前人之事。不正不中。多偏多倚。凡论劾人物之际。穷寻踪迹。并其大小之官。分其轻重之职。而汰去之。不遗馀力。至使市井之人。皆睹其用私。岂能服人心而裨国事乎。深冀痛戒前人之辙。虽或有不得已之驳。务得其中。必择挟党之甚者。不过数人而止。不宜烦论小小枝附之辈。而当尽大中至正不偏不倚之理。以为扶颠持危之术。惜材协力之计。此实相知朋友之有望于左右也。伏见急急之忧。敢渎喋喋之说。其以镇静之意。既上短疏于 晃旒。又陈浅见于松江及诸相识之间。兼望左右。愿以此相勉于同事之员耳。
上宰相十条(出金时稷闻见录)
一。有 旨杀一倭者及第云云。为司命者。不问僧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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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亡军卒。其所食官租。一切不徵。许多徭役。一不及焉。保其父母。存其妻子。其壮士之死者。则褒奖其忠。示民可效。又录子孙。将有荐达。何如。
一。枪射元军内。赴战者独受其苦。逃散者苟保妻子。名同一籍。劳逸霄壤。伏望閤下急急下令曰。逃散而终不赴战者。斩其人。孥其妻子。又收其田舍。赏给战士。又将捕得逃散者。赏同捕倭者云云。何如。
右三件。实为一事。虽非休民足食之急务。使吾民乐于战斗。不乐于逃散之一大助也。故以此先之。
一。自此输运他道。军粮未满百石。民费千有馀石。军未一饱。而民已竭尽。愚意以为公州等官。以其千石运于水原。砺山等官。以其数充于公州。罗州等官。充于砺山。海南等官。充于罗州。何如。
一。淳昌进上豹皮一部。米七十五石。列邑如此者。不知其几何。如鹿皮鹑雁吹鍊等不紧者。其价可积百万。伏望閤下急急上 启。曲推其馀。每三分除二。或作军需。或给输运粮价。以缓民力。何如。或曰。
健斋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0H 页

一。各官官廨所纳。不独守令自奉。亦所以待王人者也。然此时王人饮食。比于平时。当十去七八。使不至饥饿废事而已也。如全州清蜜。一年所俸全七十石。罗州清蜜全四十石。真油石数并同。清蜜。今年蜜贵。每一升白米三斗。道内清蜜。不知其几百石也。其价不知其几万石也。如清蜜者。亦不知其几何。伏望閤下急急下令。曲推其馀。每十分减八。或作军需。或给粮价。以绥民力。何如。
一。兴德贡物一同。此其定数。而不知何年又加一九。春秋两徵。永为恒式耶。作俑之罪。今不可追。姑止一九。以绥民力。何如。
一。各军器宙昃二字铳筒及木翎皮翎铁翎等箭。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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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耕田土。随起随税。此其定规。而今年则元田未能耘耔。加耕何可易耨。书员只以去年加耕置簿。因以抄录。以此徵税。极为未安。道内加耕。一切减除。以解民怨。何如。
一。谨简清俭仁明勤厚正直。忧国如家。爱民如子者二人。号称察弊官。巡于列邑。无有间断。或公行或暗行。以察民瘼。何如。
右陈数件事。皆切于民归食足之根本。而得人察瘼。又其根本之根本也。故以人终之。
此其十件。皆弊之梗概。若閤下下探刍荛。举而施之。则弊之尤大于此者。及细琐万万。又当一一陈达。若急于杀贼。不暇休民。而徒务足食。则是不胜饥饿。割肉充肠。肉尽身毙。竟何益哉。伏望閤下留思焉。嗟呼。江淮冻饿。即墨兵残。复我旧物。谁与为之。川原风雪。道路险阂。千里一隅。 上体若何。邬呼何言。恸哭恸哭。无任闷郁之至。谨昧死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