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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x 页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书
书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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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荐顾。受惠也大。今奉去秋书。若对隔年旧面。慰浣殊品。恭惟板舆荣养。古人攸喜。新履三阳。茂膺万祉。贺颂交挚。莅邑既期。措置以方。其治优优焉。于为政乎何有。为政之道。无古今无大小。天德王道。非异揆。学术政事。无二致。其本一而其用万殊。知此者可与为治。故君子行一政施一令。方物出谋发虑。谋之谋其师于古。虑之虑其不逮于古。导民以知方。民乃服。可以德服。不可以威服。于斯焉可以验其表之正也。西土之民。远未沾 王化。人恒言其性悍。然斯民也古殷太师之过化者也。惟在守臣之率以正。前后考课。尽非虚矣。学优而仕。仕优而学。圣门之教也。学而仕。人皆然。仕而学。鲜有闻。请为高明诵之。所谓仕学者。非如秀才辈为词章为记诵而学也。况为守宰。民社事繁。恐馀力无可及。须于政清事简。迨其暇隙。将圣贤书。玩绎讽诵。浸灌吾心胸。常常不掇。则非但有补于邑务。为方来发挥需用。庶不为无助焉。顾期与既深。贡此瞽说。不几于老处女为邻妇倒绷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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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侯良(载南○丁亥)
吉比年来。耳目先死。长淹床席。旧箧残书。亦在倚阁。无复馀韵之可理。而未死前犹有一端未泯底心者。斯文大关捩也。伏念先曾王考星湖先生著述。编帙浩穰。各自散排。尚储巾衍。未成一统。士之得见者盖寡。虽或有见之。而未易究观。若无津涯。不知其所入。惜乎吾党凋弊转甚。既无功力可以入梓。又未能缮写数三副本。播传于世。恐遂湮没。后进有志者。孰不赍恨。况吉先子尝执贽先生之门。吉亦忝在德谷函丈之末。盖于斯乎诚实痛伤。尤有倍于人。窃欲就遗书全部中。分其编帙。第其先后。广大者精微者。无遗乎钜细。会为一通。以为吾儒家百世不朽之资。庶可也。年前相对时。亦尝语及而犹有俟也。今焉兄年已高。弟又齿益暮。两家子弟可以典先业者。知旧后生可恃于方来者。次第凋谢。吾道已益孤矣。须于兄我在世时。往复商确。务于正当。编摩完成。则抑亦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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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侯良
老先生文集及各种著述许送之教。欣幸且谢。惠谕僿说。不必同入一部。以其自为一帙。已播传于世耶。序文自谓优閒戏笔。且善观者采之云。则亦有俟于来学也。欲其汇成一通文。而若全不收录。则恐不为一欠缺否。从当书面往复有合商量者。亦并为惠送企企。但吉学卤识浅。况又精力已耄。不揆僭妄。猥任大事。窃恐未死前未易了耳。
答李弦如
问凡诸礼文之间。无异聋瞽。失礼者何限。而今无可及矣。至于丧服等节。虽有失制。不可中改。其馀诸节。多有可质者。故不敢以书疏之例。而条列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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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宾受吊。乃主人之事。非众主人之事。则至于罪人出系之人。又有间于众主人之拜。家侄病未受吊。因废拜宾之礼。则亦非待宾之道。于此于彼。俱非稳当。所失轻重何如。
朝祖大礼也。宗家异室而稍远。则虽以魂帛铭旌。代行奉柩之仪。节次自多难便。姑从时俗欲停止。能无大害于礼否。
晨昏哭朝夕奠。自是两件事。而奠有有拜之文。晨昏无有拜之文。此乃沙溪备要中所见也。晨昏乃旧日定省之礼。则似有拜。而无拜何也。卒哭后无奠。则至于朝夕哭无拜可乎。
题主奠。古无其礼。今俗皆行之。虞祭则不出于葬日之内。又有日中之礼。若路远则于所馆行之。以其急于安神之意也。以臆见料之。题主奠既非古礼。虞祭为急。则当于题主后仍虞祭。似或近之。而既有返而虞之文。不可以意起欤。
埋魂帛。星湖有埋于墓庭之论。罪人家亦曾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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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祭使宗子纸榜行祀。有寒冈,星湖之说。欲从此行之。而卒哭后有故未即行。当待小祥大祥。亦无害于礼否。
出系人于本生亲之丧。有谢答之书。当称之云何。孤哀之称似不可。只以罪人称之否。
俯询礼条。窃仰尊哀爱礼之意。然借睹于瞽。借听于聋。果能得其真的见闻乎。猥承辱问。愧悚交至。首一节。前因从氏有所云云。想已奉闻。此是猝当急遽之中。偶失先后之次。而事不至于大悖。则其于慎重之义。何敢猝然变改耶。受吊拜宾。檀弓曰大夫之庶子不受吊。贾疏曰适子受吊拜宾。或有故则庶子不敢受吊。士之庶子。得受吊也。星湖亦云子侄受吊。宜在后列。同时拜。亦恐无嫌。今尊哀家。当用士丧之礼。况是宗孙病未主事。则葬祭诸节。莫非尊哀之所摄行。其与子侄之后列。尤有别焉。拜宾以谢之礼。恐不可废也。朝祖之礼。殷朝而殡。周朝而遂葬。盖象平时出必告之义也。故记曰顺死者之孝心也。尝闻近世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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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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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弦如(己酉)
来谕曰善始哀成服于今月十六日。越三日十九日。即其亡室小期也。葬前废祭。既有朱子之说。故祥祭不得设行于当日。后丧成服前。前丧朝夕奠上食当废。亦有沙溪之说。故成服后朝夕上食奠以素馔矣。祥祭不设则灵筵不可撤。灵筵不撤则当有朝夕上食。此不过参以情理而言耳。事系变礼。礼无可据。望须广考礼书。以破此惑如何。且仪礼则朝夕奠朝夕哭。自是两事。而善始家合设一时。谓以家礼。未知于礼有据否。示之。
考朱子说。葬前废祭有数条。答胡伯量书云荐新告朔。吉匈相袭。似不可行。未葬可废。窦文卿问未葬时遇先忌。当废祭否。朱子答。忌者丧之馀。祭似无嫌云云。以此推之。用吉之祭可废。而丧馀之祭。尚不为嫌。况此祥期。乃是丧礼之祭。难以一例废之也。抑又有可證者。权上舍某父在母丧中。遭本生祖母丧。母丧祥期在祖母丧未葬时。问诸星湖先生。答曰佥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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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麟之(定重)
俯询礼条。窃考丧服小记曰。练筮日。曲礼曰凡卜筮日。旬之外曰远某日。旬之内曰近某日。丧事先远日。吉事先近日。疏曰丧事。葬与练祥也。卜先从远日而起。盖古者练祥筮日而必先远日。远日不吉则又筮近日。然则或有丧在下旬。而祭于上旬者矣。是乃古之经礼也。至若在外闻丧者。不无日子少有参差。而奔丧至家。在于丧出月内。则当其变除。亡日行事。宜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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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麟之
俯询礼节。覼缕盈幅。敬玩再三。窃观读礼之功。弥深弥笃。为之钦诵殊品。谨按礼有税服之文。疏曰亲死道路既远。方始闻则税之。税之谓追服也。朱子所以有后满后除之论也。至若答曾无疑书。盖成服太晚者。与闻丧在后时。其例不同。来谕所云闻丧而成服者。以闻丧日象其始丧。奔丧而成服者。以奔丧日象其始丧者。诚然诚然。恐不可谓太晚之失也。礼奔丧者三日成服。疏曰谓来奔丧日后三日。通奔日则为四日。于此日成服。故家礼以至家后四日成服。以此推之则以见柩日准亡日。其义较然尔。来谕练有除服之义。礼疏亦有云云。然而星湖尝论之曰或疑主人不练服。而犹举期祭。则练为虚名。此盖以常道言也。期而当练。以名其祭。或因事变而当练不练。不之计也。纵曰主丧者不练其服。岂非当练之期乎。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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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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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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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麟之
问今日即先兄忌日。而先兄之聘君。月前丧逝。在未葬中。丘嫂之配设受享。于人情神理。俱为未安。故初意则欲为单设所祭主而已矣。更思之则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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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考旅轩答门人之问曰。祖父母初丧之日。设行父母忌祀。果为未安。不行何伤。若有他昆弟。略措素馔。行之别处。其或可乎。或问有子女先父母死。及父母丧未葬前。其忌祭墓祭。皆可废耶。愚伏曰未葬前废之无疑。窃为参考两先生之意。则忌是丧馀。且丧在异宫者。似当设行。至若时享墓祭。则似不可行。惟在意下酌宜处之耳。
答李伯游(滢夏○丙子)
问殇儿虽未成人。年既十四而夭。以情以礼。不可不立主。亦蒙教意。昨已造成。将于朔日奠。兼行题主。而陷中及粉面所题。不无疑错。既无冠名。又无字。则所题者儿名而已。遭戚时棺上铭旌。书以童蒙完山李某(儿名)之柩。今考礼说。童子之丧。题主皆以秀才云云。而无童蒙云云之称。乃知铭旌之书。殊失礼意。今此题主以秀才书之可乎。抑或棺上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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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礼未冠则不命字而只小字。宜以小字题其主。陷中书姓贯非古也。星湖先生曰中国姓谱。如李出陇西。柳出河东。更无如我东之多歧。则不必书。故礼中阙之。(星湖说止此)东人则虽知礼家。多书姓贯。至于妇人则必书以别之。已成例矣。书之亦何妨于礼。童子之丧。称公称讳。既有寒冈先生之定论。而其曰不敢的知云者。不以礼自处之谦辞也。后人之所不敢改评者矣。且星湖云礼言陷中不改。不改则易世而犹存。岂以今日之卑幼。不书讳字。称公称讳。亦何嫌焉。秀才之称。亦有自来矣。程子主式称号。谓处士秀才之类。故家礼题主条。以生时所称为号。盖秀才者。年少文艺之称也。今之既冠娶者无官则皆称学生。惟未冠者号以秀才。父虽主丧。生时称号。未必改也。卑幼题主则书名礼也。丘仪亦详之。后世阙其名者。未知何据也。铭旌题主。礼无异同。而古之人或有以地名堂号逸人野人等字。表诸铭旌及墓石者。其题主则似不然矣。今之改以秀才。恐非大违于礼也。幸须博访于当世知礼者。无或差失。区区之望也。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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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原州金侄济益。即侍生之表从子也。伯表叔无子。而季叔只有一子。取以为子。而季叔更不他养。以一子奉两家祀。此事世多有之。表从独身。幸有三子。长则自为大宗奉祀孙。次则还归本家为本家奉祀孙。近来表从内外俱殁。其长子亦早世。季表叔母与次侄济益。相依为命。今当季表叔母之丧。丧既无主。服不过期。于情于礼。未知如何。乡中不无谤议。济益用是忧惧。才过襄礼。即走京师。将以仰质于门下。何如可以尽于情合于礼。而不得罪于乡党耶。伏望博考详教焉。
俯询出后孙服制加隆之礼。既无经礼可考。则后生末学。何敢冒犯汰哉之诮而轻为论定耶。闻京乡士友家。或服三年或服期云。则未知其有何所据经礼而然耶。既有可据则礼是一定之三尺。而不可参差。或期或三年之不同。抑何也。古之礼家。或如此或如彼。而各从其说耶。三年者。嫡孙承重服也。出后孙于何有承重之义。期年者。出后子之服。代其父者也。惟承重者代服。其义则非代父之服。而乃承祖之重也。既非嫡孙。且无重之可承。则其义何据。上自仪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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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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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子原(奭○乙丑)
臣为君服三年。子为父母亦三年。而君臣公也。父子私也。私不可以掩公。故有时乎舍私而就公。孔子曰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于是乎有过时而不除。君之丧除而后殷祭礼也。孔疏曰殷祭。大小二祥之祭也。适子仕宦者主祭。故二祥待除君服后行也。若支子仕宦。虽不得除私服。而在家适子行祥祭也。星湖辨之曰过时不祭者。即天子七月诸侯五月。一时二时之间。非君丧之卒除也。自卒哭受葛。皆称除丧。如除丧先重者之类。故曰君丧除而后祭也。盖君丧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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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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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明羲)
礼曰凡丧。亲同长者主之。不同亲者主之。朱子答陈安卿书曰。所问主祭事。据礼合以甲之长孙为之。若其不能则以目今尊长摄行可也。异时甲之长孙长成。却改正不妨。尊家今日之礼。与此数段。虽是异例。抑亦为傍准依据之地。亚府台监既主丧。则以其长者也亲者也。葬而题主。祭而祝辞。皆当主之。而但题主不曰奉祀。而曰摄祀。祝辞不曰孝子。而曰摄祀子。待三年丧毕则令从氏当长成。为之代摄。所以代摄者。以其宗子之介子。而摄祀于宗子故也。夫如是则庶几不悖于圣贤三尺之义乎否。
答李季受(益运)
问祢位既以摄祀子傍题。妣位合椟时。不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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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询礼条。礼之变节也。既无经传之可据。顾此謏闻寡识。固何敢率易證定。以犯汰哉之讥乎。窃观星湖先生答洪某书曰。先大夫主面傍题。既题以摄祀。则先夫人主面。不可因存亡室字。前贤既有定礼。则今于吉祭当依例改题。若祖曾祖诸位。一例改题。则似涉未安。退溪先生曰支子虽权宜杀礼而祭祢。亦未可及祖。盖宗法至重。祭犹不可及于祖。则改祭摄祀。亦未可轻易行之也。于显兄题主则以弟某傍注者。前人已有行者。然而是乃兄既无后而弟及之礼也。先伯氏台监既有次子。则虽未及长成。即宗子之介子。而他日摄祀者也。固不可用弟及之礼也。凡于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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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沈君实(英锡)
问父在母丧题主。皆亡室题主。而小祥前又遭外艰。则三年前。不可改题。而母丧小祥时祝文当有之。欲以孤哀子为祝。则有所如何于题主。此是变礼。无可据处。何以则为稳当。博采古礼。详示如何。
朱子答门人之问曰。今礼小祥大祥之祭。皆夫主之。愚伏先生曰古礼祥禫三祭。皆令子主之。然则古者父虽存而有子则子犹主母之练祥。而告祝诸节。似无所拘碍矣。第以亡室题主。显妣祝辞。有所未安。然宗子遭父丧。祔于祖庙。则宗子自主之。当其祔时。未及改题。而告父之祖庙。则必曰曾孙某敢昭告于曾祖考某官云云。自开元礼已然。而丘仪因之。以此傍照则孤哀为祝。似不悖于礼欤。且古有迁主告庙之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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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文初(瑸)
问父在母丧。十五月禫后。本生父母小祥后。皆心丧也。着缁笠带。而巾之有无黑白。未知何据欤。
今之布巾。即家礼之头𢄼。古免之遗。而所以敛发之具也。国俗惟丧则用之。故曰孝巾。或曰丧巾。既祥而白布笠。既禫而黪布笠。出后子既期而黪布笠。则服既除矣。似不可复用于渐吉之时矣。若家礼之黪布幞头。丘氏仪之布裹帽布用巾则当时平居之冠。而如东人之笠子故也。近世行礼之家。既祥而用笠则不复巾。故星湖先生曰某居忧时。入先庙则废头巾而用布网巾。然则虽丧笠之下。巾可以不用矣。今之人平居欲为从便。或有布制毛帽样。祥而用白。禫而用缁。以为常着掩髻之用。既非古制。又非冠非巾则有何礼之可据耶。
父在母丧及为本生父母心丧者。至二十五月而再期。则变制服未知何据耶。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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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月而禫。退溪先生曰纯吉未安。只依丘氏素服而祭。又曰不依大小祥陈服易服之节。未知禫服除在何节。吉服着在何日。愚伏曰礼曰禫而纤。盖吉祭之前。禫祭虽竟。尚纤冠素端黄裳。沙溪曰禫乃吉祭也。不可不服吉。又曰禫祭着纯吉之服。祭讫着微吉之服。而退溪所答。前后不同。未知何服为定云云。禫着吉服。禫后素服而尽其月后吉服云云。而皆从心服之制者。未知何据。而礼疑从厚而然欤。沙溪又曰粗黑笠。代古之纤冠。而虽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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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服变制。前儒之论备矣。李子曰只依丘氏素服而祭云者。古礼既难尽复。则从先进之意也。又曰未知除服在何日云者。家礼既未详备。则及阙文之意也。寒冈先生曰禫服鄙生则仿家礼以黪色为笠子。带用白布。网巾用黪布。当时皆禀于李先生而为之。星湖先生曰此是退溪后来定论。世之言礼者。未及遍考。而乃以为前后所答不同。未知何服为定云者何也。沙溪禫着纯吉。祭讫微吉之说。推演杂记之疏。愚伏禫祭虽竟。纤冠黄裳之说。遵守间传之疏。窃考丧服图式则卒哭练祥禫。皆有受服变制之节。就其祥禫而言之。祥祭朝服缟冠。祥讫素缟麻衣。禫祭玄冠黄裳。禫讫朝服綅冠。古礼然也。及至后世。文质异宜。因时损益。固难以一从古制。故朱子家礼。于是乎因书仪而节取于仪礼。删其繁也。取其简也。受服变制之节。槩未之及焉。惟小祥云练服为冠。大祥云黪纱幞头黪布衫布裹带。禫只云如大祥之仪。盖取诸夫子宁俭之义也。至于我东。李子及寒冈星湖诸先生。遵述家礼。参以丘仪及 国制而行之。若其祥而白冠带。古之缟也。禫而缁冠带。古之纤也。祥而白则至
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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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3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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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思深(道浚)
俯询礼条。家礼祔章出主条。无告词。盖文略也。未尝无告也。其下云继祖之宗异居则宗子为告于祖。而设虚位以祭。然则虚位之设。既有其告。则奉出置于座。其不可无告者。亦既较然著明也。后之丘氏仪近世备要。亦可谓详悉。而未尝槩及者何也。星湖先生曰以例推之。必无不告之理。当依时祭仪。焚香告词矣。既有先贤之定论。故鄙家亦尝遵用之耳。
与李晋如(济升○甲戌)
日者惠顾。俯询葬礼一节。其时随问随答。槩有酬酢言。而更思之。窃欠其明截。重为覆焉。令第二从氏年既老大。重以摄宗祀十有馀年。大与殇丧异。稽诸礼。虽无后丧之主。祔诸中一以上之庙而祀之。从氏孤儿虽幼。既有子。允哥还承本宗。则又有长从子。主不可不立也。世或有有稚子而无近亲无处室。其身死则丧仪全然不能办。及其稚孤长成。始为之立庙。只缘其势之迫不得已者。而亦委巷之事也。从氏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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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南一(斗和)
问襄事不得已定以来月。则卒哭退俟礼月之初刚。可以行祀耶。终丁日为可乎。卒哭后祔事。当告由于先庙。而宗家既在绝远。宗孙又在草土。则告由之节。亦难行之。不告于本庙。而自此纸榜行祀。亦涉如何。何以则合于礼耶。
俯询卒哭一节。礼只云报葬者报虞。三月而后卒哭。未尝言某日。然礼既曰丧事先远日。盖葬以三月者。虽在上旬。即于三虞后刚日行卒哭。礼之常也。若报葬而待三月则当用远日之礼也。且礼云刚日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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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南重(琦和)
方笠古者东俗折风巾之制也。丧服制度皆遵古。故用之。星湖先生云方笠平凉子。俱非礼经所载。出后子哀容无饰。方笠亦无害。前贤之论。既如是矣。然年前知旧中某宰家言礼者。遭本生外丧着方笠。由是是非大作。后之人不识礼之本义。而惟刱见则乃骇。既非当行不可变之礼。则何必违众。惟在哀谅行而已。至若拘于事势。不得守庐。每当月之朝望。设位哭临。是乃至情。虽非古人说到者。亦近于情礼。族亲私亲外党之人。略如吊仪。亦近从宜。哀谕得之。草草奉复。须博访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