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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一百六卷目录

 太学生部纪事三
 太学生部杂录

选举典第一百六卷

太学生部纪事三

《名臣言行录外集》:太学生伏阙乞留李纲、种师道,军民从之者数万人,执事虑其生乱,引高欢事揭榜于衢,且请以礼起。邦彦公言:士民出于忠愤,非有作乱之心,无足深罪李。邦彦首画遁逃之策,捐金割地质亲王以主和议,罢李纲而纳誓书,李邺奉使失辞惟卤言是,听此二人者,国人所同弃而敷告中外,乃推二人平贼和议之功,非先王宪天自民之意,宜收还榜示以慰人心。上皆从之,或意太学生又将伏阙鼓乱。谢上蔡先生言诸生欲忠于朝廷耳,本无他意但择老成有行谊者,为之长贰即定矣。上喜曰:此无踰卿者乃命兼祭酒。
《宋史·王次翁传》:次翁,济南人。聚徒受业,齐、鲁多从游者,入太学,贫甚,夜持书就旁舍借灯读之。礼部别头试第一。
《王质传》:质,字景文,其先郓州人,后徙兴国。质博通经史,善属文。游太学,与九江王阮齐名。阮每云:听景文论古,如读郦道元《水经》,名川支川,贯穿周匝,无有间断,咳唾皆成珠玑。
《周葵传》:葵权礼部侍郎,寻兼国子祭酒。兼权给事中。侍御史汤鹏举言:葵以魏良臣荐,躐处侍从;吕广问,葵之死党。乞并罢之。太学生黄作、詹渊率诸生都堂投牒留葵。翌日,博士何辅等言于朝,乞惩戒,诏作、渊皆送五百里外州编管,葵出知信州。
《王居正传》:居正,字刚中,扬州人。少嗜学,工文辞。入太学,时习《新经》《字说》者,主司辄置高选,居正语人曰:穷通自有时,心之是非,可改邪。流落十馀年,司业黄齐得其文,曰:王佐才也。及同知贡举,置次选。
《刘一止传》:一止,字行简,湖州归安人。七岁能属文,试太学,有司欲举八行,一止曰:行者士之常。不就。登进士第,累迁给事中。以敷文阁直学士,致仕。
《吉安府志》:胡箕字斗南,庐陵人。忠简从子也。通览该博。绍兴十三年,以中选入国学。凡游成均者,知其姓名。曰是修身安分通经,而赡于文者皆愿结交焉。《江西通志》:丘税字为高南丰人,刻志学文补入太学时,方宗王氏新经税,惟尚礼义。故不偶建炎间伏阙上书,乞徙都金陵以图恢复。诏免税嗜古好文,爱君忧时之心。散见篇翰所著,有议古集寓文类诗解义槁。
《宋史·尤袤传》:袤,字延之,常州无锡人。少颖异,蒋偕、施坰呼为奇童。入太学,以词赋冠多士,寻冠南宫。绍兴十八年,擢进士第。
《胡宪传》:宪,字原仲,居建之崇安。生而静悫,不妄笑语,长从从父胡安国学。平居危坐植立,时然后言,虽仓卒无疾言遽色,人犯之未尝校。绍兴中以乡贡入太学。会伊、洛学有禁,宪独阴与刘勉之诵习其说。既而学《易》于谯定,久未有得,定曰:心为物溃,故不能有见,唯学乃可明耳。宪喟然叹曰:所谓学者,非克己工夫耶。自是一意下学,不求人知。一旦,揖诸生归故山,力田卖药,以奉其亲。安国称其有隐君子之操。从游者日众,号籍溪先生,贤士大夫亦高仰之。
《刘勉之传》:勉之,字致中,建州崇安人。自幼强学,日诵数千言。踰冠,以乡举诣太学。时蔡京用事,禁止毋得挟元祐书,自是伊、洛之学不行。勉之求得其书,每深夜,同舍生皆寐,乃潜抄而默诵之。谯定至京师,勉之闻其从程颐游,邃《易》学,遂师事之。已而厌科举业,揖诸生归,见刘安世、杨时,皆请业焉。及至家,即邑近郊结草为堂,读书其中,力耕自给,澹然无求于世。与胡宪、刘子翚相往来,日以讲论切磋为事。所居有白水,人号曰白水先生。
《高闶传》:闶为国子司业。时兴太学,闶奏宜先经术,帝曰:士习诗赋已久,遽能使之通经乎。闶曰:先王设太学,惟讲经术而已。国初犹循唐制用诗赋,神宗始以经术造士,遂罢诗赋,又虑不足以尽人才,乃设词学一科。今宜以经义为主,而加诗赋。帝然之。闶于是条具以闻。其法以《六经》《语》《孟》义为一场,诗赋次之,子史论又次之,时务策又次之。太学课试,尽以此为法。《容斋五笔》:淳熙十三年,光尧太上皇帝以圣寿八十肆,赦推恩宇宙之内蒙被甚广。太学诸生至于武学皆得免文解。一次凡该此恩者,千二三百人。而宗子在学者不预诸人,相率诣宰府。且遍谒侍从台谏。各纳一劄子,叙述大旨其要。以为德寿霈典,普天同庆。而玉牒支派辱居胶庠,顾不获。与布衣书生等窃譬之世俗尊长。生日召会族姻,而本家子孙不享杯酒。脔炙外,议谓何今庞鸿之泽。如此而宗学乃不许厕。名于义于礼,恐为未惬。是时诸公莫肯出手为言迈,以待制侍,讲内宿适。蒙宣引因出其纸,以奏仍为敷。陈此辈所云尊长生日会客,而本家子弟不得坐。譬谕可谓明白。孝宗亦笑曰:甚是切当,有理时所携,只是白劄子蒙径付,出施行。遂一例免举其人名字,今不复能记忆矣。
《玉照新志》:自绍兴讲和以来,金使经由官私牌额悉以纸覆之。盖常年之例,隆兴间,金使往天竺山烧香,过太学门临安尹,命官吏持纸往幕太学二字有直学程宏图者,襕悫立其下曰:太学贤士之关,国家储才之地,何歉于远人坚执。不令登梯。吏以白尹,尹以上闻阜陵,加叹久之。遂免至今循之宏图,后登第上记其姓名,喜其存守。擢大理司直迁丞而卒。
《游宦纪闻》:淳熙丁酉,议者以混补太学人数猥冗。遂立待补太学生之法,以终场人数定其额百人。取三继又倍之,时多嘲谑之。语独司业计公衡名之曰:贡馀尤觉隽永。
《名臣言行录》:外集胡籍溪先生,生而沈静端壳不妄言笑。长闻程氏之说,入太学会。元祐学有禁乃与乡人刘致中阴讲,而窃诵焉。又讲易于涪陵处士谯天授。久未有得,天授曰:是固当然,盖心为物溃。故不能有见,唯学乃可明耳。先生喟然叹曰:所谓学者,非克己工夫也耶。自是一意下学,不求人知。一旦揖诸生归。
《宋史·沈焕传》:焕,字叔晦,定海人。试入太学,始与临川陆九龄为友,从而学焉。乾道五年举进士,授馀姚尉、扬州教授。召为太学录,以所躬行者淑诸人,早暮延见学者,孜孜诲诱,长贰同僚忌其立异。会充殿试考官,唱名日序立庭下,帝伟其仪观,遣内侍问姓名,众滋忌之。或劝其姑营职,道未可行也,焕曰:道与职有二乎。适私试发策,引《孟子》: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言路以为讪己,请黜之,在职才八旬,调高邮军教授而去。
《施师点传》:师点,字圣与,上饶人。十岁通《六经》,十二能文。弱冠游太学,试每在前列,司业高宏称其文深醇有古风。寻授以学职,以舍选奉廷对,调复州教授。《崔与之传》:与之,字正子,广州人。父世明,试有司连黜,每曰不为宰相则为良医,遂究心岐、黄之书,贫者疗之不受直。与之少卓荦有奇节,不远数千里游太学。绍熙四年举进士,广州之士由太学取科第自与之始。
《袁燮传》:燮,字和叔,庆元府鄞县人。初入太学,陆九龄为学录,同里沈焕、杨简、舒璘亦皆在学,以道义相切磨。后见,九龄之弟九渊发明本心之指,乃师事焉。每言人心与天地一本,精思以得之,兢业以守之则与天地相似。学者称之曰洁斋先生。
《江西通志》:阮荐字仲元,新昌人。少敏慧尝以所为文谒。邑宰刘滂,滂一见大奇之。后入太学中舍会日者,谓荐曰:公宜隐居。荐即翻然南归隐居林壑,以诗酒自娱。无复仕进意,及乾道中漕使芮华辟为本州。学正坚辞不就,与同乡诸先达诗,筒往来时咸称其绝倡。
程端蒙字正思,德兴人。朱子门人自居其斋。曰:求放心,朱子为大书。其扁淳熙七年,领乡贡补太学生。时禁洛学持书上谏,议大夫王。自然责其疏斥,正学及对苏程王氏策问,司衡者意在阴诋朱子。正思奋笔论曰:王氏以佛老之学,蠹坏人心。苏氏有立朝大节,不以死生变。故动心,此其天资超卓。有非常人所可及者,恨其学术未醇,未免。有战国策士之馀,习继孔孟之传,排异端辟邪。说道统所传不归之二。程又其谁哉。自知所对不合,时好投笔径去。自是遂不复应举。
刘尧夫字淳叟,金鸡人。乾道己丑太学,两优释褐时号走马上舍。
《宋史·光宗本纪》:绍熙四年十月戊午,太学生汪安仁等二百一十八人上书,请朝重华,不报。五年四月己酉,太学生程肖说等以帝未朝,移书大臣。事闻,帝将以癸丑日朝。至期,帝复以疾不果出。
《赵汝愚传》:韩𠈁胄自以有定策功,且依托肺腑,出入宫掖,居中用事。日夜谋引其党为台谏,以摈汝愚。或教之曰:彼宗姓,诬以谋危社稷,则一网无遗。𠈁胄然之,擢其党将作监李沐为正言。沐,彦颖之子也,尝求节度使于汝愚不得,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乞罢其政。汝愚出浙江亭待罪,遂罢右相,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台臣合词乞寝出守之命,遂以太学提举洞霄宫。太学生杨宏中、周端朝、张道、林仲麟、蒋傅、徐范等伏阙言:去岁人情惊疑,变在朝夕。当时假非汝愚出死力,定大议,虽百李沐,罔知攸济。当国家多难,汝愚位枢府,本兵柄,指挥操纵,何向不可,不以此时为利,今上下安恬,乃独有异志乎。书上,悉送五百里外羁管。
《齐东野语》:贾涉为淮东,制阃日尝遣都统。司计议官赵珙往河北蒙古军前,议事久之珙归。得其大将,扑鹿花所献。皇帝恭膺天,命之宝玉玺一座,并元符三年,宝样一册,及镇江府诸军,副都统制翟朝宗。所献宝检一座,并缴进于朝。诏下礼部,太常寺讨论受典礼。此嘉定十四年七月也。是岁十一月,诏曰:乃者山东河北连城慕义,殊方效顺肃。奉玉宝来献于京质。理温纯篆刻精古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暨厥图册登载灿,然实惟我祖宗之旧。继获玉检其文,亦同云。云天其申命用休,朕曷敢不承其,以来年元日受宝于大庆殿。遂命奉安玉宝于天章阁,且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明年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宝。大赦天下,应监司帅守,并许上表进贡。称贺推恩文武官各进一秩,大犒诸军三学士。人并推恩有差具命礼官捡集,受宝本未藏之。秘阁能文之士如朱中美、钱槱谢耘、等数十人。作为颂诗以铺张盛美四方士子,骈肩累足而至。学舍至无所容,盖当国者方粉饰太平。故一时恩赏实为冒滥,有士子作书,贻葛司成云窃。惟国学天子储养,卿相之地中。兴以来冠带云集,英俊日盛可以培植。国家无疆之基,自开禧之初。迄更化之后天下。公论不归于上之人,多满于两学之士。凡政令施行之舛,除拜黜陟之偏。禁庭私谒之过。涉于国家盛衰之计,公论一鸣两学雷动天子,虚己以听之。宰相俯首而信之天下,倾心而是之。由是四方万里或闻两学,建议父告其子。兄告其弟。师告其徒。必得其说。互相歆艳谓不负所学,岂不取重于当世哉。迩来宝玺上进皇上以先皇旧物,圣子神孙膺此天命之宝。慰答在天之灵,不得不侈烈祖之珍符,为今日之荣观也。草茅之士兴起于山林,寂寞之滨形容于篇章。歌颂之末其或可念若两学之士。荣进素定固当自信其所学,自勉其所守,安于义命可也。纷纷而来,不恤道路风霜之惨。喁喁相告,咮咮相呼,侥倖恩赏之。蕃庶冀望非常之盛典,甚至千数百人。饕餮廪粟枕籍斋舍廉耻,俱丧了无腼颜。或挺身献颂,或走谒朝贵。小小利害其趋若市,公论将何以赖天下。将何以望哉。传之三辅岂不贻笑于,识字之程大卿乎。传之远方岂不贻笑于任子之胡。尚书兄弟乎传之边陲,岂不贻笑于异之赵珙乎。传之地下岂不贻笑于赵尚书乎。三十年忠谠之论一日,扫地三十年流传之槁一焚,可尽矣。假使圣朝颁旷荡之恩,一视天下之士通行免举诿。有可说苟惟两学之士,独沾免举之渥。则非特柄国者,欲钳天下公论之口,而三学之士适自钳其口耳,岂不惜哉。恭惟大司成天下英俊之师,表愿以公论所在。诲之以安义命,而知进退。勉之以崇名节,而黜浮竞爵。禄天下之公器也。岂顽钝亡耻者,可擢邪。《传》曰:士之致远,先器识。器识卑下则他日立朝必无可观者矣。舍其所重就其所轻,瘖其所长鸣其所短。三尺之童亦羞为之。昔陈东以直言而死,今李成之以守诚而死,二公皆学校之士也。足以为万世之名节。以今日一免解之轻,遽失吾万世。公论之重必无有如陈之直言,李之忠节者矣,元气能有几邪。愿大司成而授之。
《癸辛杂识》:马光祖字华,父乙卯尹京初颜帅尹京之时,遇三学应有讼牒。必申国子监俟,报方与施行学舍,已不能堪。及光祖尹京又创为一议,应学舍词讼须先经本监用印,保明方许经有司学舍。尤怒之作为小诗曰:几年贪帅毒神,京虎视国家三学生休道。新除京尹,好敢将书铺待司成。未几,察官朱应元劾李昂英太学作书,讥之有云。何不移其劾昂英者,劾光祖等语光祖,愈不安。既而辟客参议,薛坦以踪迹。诡秘罢。于是光祖力丐外任,出守留都焉。尹京号为难治者,盖以广大之区奸宄百弊。上则有应奉之劳次,则有贵戚干政他司挠权之患,此其所以难也。余则曰:不然自淳熙以来尹京。几人其得罪而去者,未始不由学校可指而数也。然则学校之横,又有出于数者之外矣。
《宋史·宁宗本纪》:庆元元年四月,太学生杨宏中等六人以上书留赵汝愚、章颖、李祥、杨简,请黜李沐,诏宏中等各送五百里外编管。中书舍人邓驿上疏救之,不听。
嘉定十二年五月己亥,太学生何处恬等伏阙上书,以工部尚书胡矩欲和金人,请诛之以谢天下。《杨宏中传》:宏中字充甫,福州人。弱冠补国子生。孝宗崩,光宗以疾不能执丧。时赵汝愚知枢密院,奏请太皇太后迎立宁宗于嘉邸,以成丧礼,朝野晏然。遂命汝愚为右丞相,登进耆德及一时知名之士,有意庆历、元祐之治。韩𠈁胄窃弄国柄,引将作监李沐为右正言,首论罢汝愚,中丞何澹、御史胡纮章继上,窜汝愚永州。国子祭酒李祥、博士杨简连疏救争,俱被斥。宏中曰:师儒能辩大臣之冤,而诸生不能留师儒之去,于谊安乎。众莫应,独林仲麟、徐范、张道、蒋傅、周端朝五人愿预其议。书奏不报,则缴副封于台谏、侍从。𠈁胄大怒,坐以不合上书之罪,六人皆编置,以宏中为首,将窜之岭南。中书舍人邓驿上书救之,不听。右丞相余端礼拜于榻前至数十,丐免远徙。上恻然许之,乃送太平州编管。天下号为六君子。
《徐范传》:范,字彝父,福州候官人。少孤,刻苦授徒以养母。与兄同举于乡,入太学,未尝以疾言遽色先人。丞相赵汝愚去位,祭酒李祥、博士杨简论救之,俱被斥逐。同舍生议叩阍上书,书已具,有闽士亦署名,忽夜传韩𠈁胄将寘言者重辟,闽士怖,请削名。范之友亦劝止之。范慨然曰:业已书名矣,尚何变。书奏,𠈁胄果大怒,谓其扇摇国是,各送五百里编管。范谪临海,与兄归同往,禁锢十馀年。登嘉定元年进士第。
《江西通志》:蒋傅永丰人,宁宗庆元初,韩𠈁胄欲逐赵汝愚而难其名。京镗曰:诬以谋危社稷,则一网打尽矣。𠈁胄乃使右正言李沐,以诬论罢之国子祭酒。李祥司业杨简力辩其非,亦被斥傅。时为太学生抚膺痛愤,乃与同舍生杨宏中等六人伏阙上书。白汝愚之忠勤,辩祥简之非党。请窜沐以谢天下,还祥简以收士心疏上,上以其扇摇国是,编管五百里外士论高之。
《宋史·陈宜中传》:宜中,字与权,永嘉人也。少甚贫,而性特俊拔。有贾人推其生时,以为当大贵,以女妻之。既入太学,有文誉。宝祐中,丁大全以戚里婢婿事权倖卢允升、董宋臣,因得宠于理宗,擢为殿中侍御史,在台横甚。宜中与黄镛、刘黻、林测祖、陈宗、曾惟六人上书攻之。大全怒,使监察御史吴衍劾宜中,削其籍,拘管他州。司业率十二斋生,冠带送之桥门之外,大全益怒,立碑学中,戒诸生无妄议国政,且令自后有上书者,前廊生看详以牒报检院。由是,士论翕然称之,号为六君子。
《刘黻传》:黻,字声伯,乐清人。早有令闻,读书雁荡山中僧寺。年三十四,以淳祐十年试入太学,侪辈已翕然称之。时丁大全方为台属,劾奏丞相董槐,迫逐去国,将夺其位。黻率同舍生伏阙上书,大概言朝廷进退大臣,须当以礼。书上,忤执政,送南安军安置,归别其母解氏。解氏曰:为臣死忠,以直被贬,分也。速行。黻至南安,尽取濂、洛诸子之书,摘其精切之语,辑成书十卷,名曰《濂洛论语》。及大全贬,黻还太学。未几,侍御史陈垓诬劾程公许,右正言蔡荣诬劾黄之纯,二公罢出,六馆相顾失色,黻又率诸生上书。以财署昭庆军节度使掌书记,历刑部侍郎。丁母忧,江上溃师,丞相陈宜中起复黻为端明殿学士,不起,及贾似道,韩震死,宜中谋拥二王由温州入海,以兵逆黻共政,将逊相位,于是黻托宗祀于母弟成伯,遂起,及罗浮,以疾卒。
《江万里传》:万里少神隽,有锋颖,连举于乡。入太学,有文声。理宗在潜邸,尝书其姓名几研间。以舍选出身,历左丞相兼枢密使。
《江西通志》:杨叔方吉水人,博通经史,天文历数尤极研精著五经。辨历法五行论在太学与诸生,上书斥贾似道之奸。四方举者,争造其门。以经学授清江范德机,以历法授宁都。习吉翁习历至今用之。
刘辰翁字会孟,庐陵人,补太学生。壬戌廷试贾似道专国,欲杀直臣,以塞言路。辰翁因言济邸无后可恸,忠良戕害可伤风节,不竞可憾。虽忤贾意而理宗嘉之寘丙第,以亲老请濂溪书院山长江万里。陈宜中荐居史馆,又除太学博士,皆固辞。丙子宋亡托方外,以归子尚友,亦能文有须溪集百卷。
陈应宝字真卿,高安人。仲微从子,幼嗜学苦攻不倦,寝食俱废。嘉熙中补入太学,累升优等因度宗幸学,恩授吉水,簿以文学饰吏事声称一时。
胡洪范吉水人。国学生,因星变应诏上书,论贾似道专权误国,似道怒欲置之死。丞相江万里抗疏力救,获免家居忧愤成疾卒。
雷宜中字宜叔,丰城人。端平中补太学生,史嵩之以右相,开督府阴植奸党,与弟京尹岩之势焰熏灼。嚬笑可生杀人,会天变宜中上书,指斥其罪。由是流落,久之擢淳祐进士第二。
陈元亮字季德,仲微从子博学,尚气节。嘉熙戊戌补太学。咸淳间升国录时贾似道。私人洪焘尹,临安倚势作威,元亮率诸生数百人。伏阙上书,历数其奸。上为黜焘元亮,遂为贾所忌繇,是不得志。戊辰当对集英殿,太学名士多倖,取上第。元亮独耻之,有司复希贾,旨置之丙科授庆元府,教授再迁御前。供取干办官。
胡仲云字从甫,高安人。生有异质,时人目为悬崖水晶年十三,即悉通书史。淳祐中入太学,率诸生伏阙上书。论罢京尹,余晦蔡适为祭酒。仲云与弟仲霖师之尽得。朱氏之学负笈者,盈馆下登宝祐进士。胡大训字世文,丰城人。绍定乡荐刚正嫉邪。游国学时,愤权相史嵩之夺情。起复同黄恺伯等,上书数其罪,被逐作捲堂。文辞先圣归隐于桂陂。
李龙庚字彝甫,丰城人。绍定乡贡补太学生,谢方叔当国龙庚叩阍。上疏言方叔,耄昏子弟。用事通货贿抑公论条,上五欺十卖之罪。京尹承望风旨欲,置狱国子司业。蔡抗率属争之获,免未几方叔,竟罢龙庚。以特奏名第三荐,授桂阳军判官。
夏椅字景实,德兴人。补太学生会朝廷,起复史嵩之率同舍生上书,争之不报登进士,授安庆教授。《处州府志》:王仁孙字汝善,松阳人。辟入国学,时相贾似道以母忧,起服毅然。率同舍生启博士陈著,偕诣阙上言切,谏以似道,罪恶昭彰,愚夫愚妇,亦思逐之。今天夺其母,是代陛下行罚也。书上不报,似道怒欲远窜之以上不可。乃止仁孙,遂谢病归家。及宗社既屋乃恸哭震天,深以不能兴复为憾。先儒程复深尝称,其为忠志之士云。
《江西通志》:陈祥甫乐安人。国学生咸淳甲戌与同舍汪斗建杨期泰,上书论贾似道,误国不报。德祐乙亥奉督抚檄,与弟祥霖筑堡纠义。偕巩信张日中,屡角元兵于楮山。后隐居崇仁自号南隐。
《宋史·徐应镳传》:应镳,字巨翁,衢之江山人,世为衢望族。咸淳末,试补太学生。德祐二年,宋亡,瀛国公入燕,三学生百馀人皆从行。应镳不欲从,乃与其子琦、崧、女元娘誓共焚,子女皆喜从之。太学故岳飞第,有飞祠,应镳具酒肉祀飞曰:天不祐宋,社稷为墟,应镳死以报国,誓不与诸生俱北。死已,将魂魄累王,作配神主,与王英灵,永永无斁。琦亦赋诗以自誓。祭毕,以酒肉饷诸仆,诸仆醉卧,应镳乃与其子女入梯云楼,积诸房书籍箱笥四周,纵火自焚。一小仆未寐,闻火声,起至楼下穴牖视之,应镳父子俨然坐立,如庙塑像。走报诸仆,坏壁入,扑灭火。应镳不能死,与其子女怏怏出户去,仓卒莫知所之,翼日得其尸祠前井中,皆僵立瞠目,面如生。诸仆为具棺敛,殡之西湖金牛僧舍。益王立福州,褒其节,赠朝奉郎、秘阁修撰。后十年,其同舍生刘汝钧率儒者五十馀人收而葬之方家峪,私谥曰正节先生。
《癸辛杂识》:余晦字养明,四明人。小有才赵与之罢京尹,晦实继之。此壬子四月也,后一月上庠士人与市人有竞以不能奉学。舍之意既而斋生。有毙于斋中者,遂命总辖辈入斋看验。遂肆诸生之怒,时祭酒蔡抗入奏三学,捲堂伏阙上书。直攻晦为仆,及晦轿出将白堂,则诸生拦截于路。欲行打辱,于是晦即避之。遂以理少罢职,而抗亦除宗少而去。京庠复上书,留蔡而文博黄邦,彦武博戴良斋。复劾晦而留抗皆不报。未几,晦知鄂州抗以贰卿,召或有诗献蔡云。九曲湾头是钓滩先生,何事放渔竿,长江流水滔滔去。落日西风阵阵寒。好把丹心裨圣主休将素,节换高官。想于献纳论思际,应说今来蜀道,难后抗径。除佥枢有讥之云,不因同舍之捲堂。安得先生之过府。《雪舟脞语》:方梧坡,元善乡之前辈也。其父无子偶妻之妹,来省其姊,私之有娠。妻乃为作产蓐,状生梧坡厚赀装,以嫁其妹。梧坡买补据,入太学以泛免过。登科斋舍谓之三,无同舍盖生。无母补无据登科无解也。
《齐东野语》:吴兴东林沈偕君与,即东老之子也。家饶于财,少游京师入,上庠好狎游。时蔡奴声价甲于都,下沈欲访之,乃呼一卖珠人于其门。首茶肆中议价再三。不售撒其珠于屋上。卖珠者窘甚君与笑曰:第随我来,依汝所索还钱。蔡于帘中,窥见令取视之珠也。大惊惟恐其不来。后数日,乃诣之其家,喜相报曰:前日撒珠郎至矣。接之甚至,自是常往来。一日携上樊楼楼,乃京师酒肆之。甲饮徒常千馀人,沈遍语在坐皆令极量尽欢,至夜尽为还。所直而去于是豪侈之声满三辅,既而擢第尽买国子监书以归。
张乂延平人。少负才入太学,有声为节性。斋长既又为时中。斋长其人眇小而好作为,动以苛礼律诸生。同舍多不平之,莆田林叔弓。亦轻浮之士也。于是以其名字作诗赋各一首,嘲之其警联云:身材短小欠曹交,六尺之长腹内空虚。乏刘乂一点之墨诗警句云中分爻两段。风使十横斜文,上元无分人前强出些,曲尽形容之妙,闻者绝倒。又私试辟四门赋云想帝女下嫔,大展亲家之礼。谅商均不肖,几成太子之游天子之堂。九尺云假令晏子来朝,莫窥其面。纵使曹交入见仅露其头颜,渊具体而微赋云,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望之,俨然道与之貌,天与之形眇乎。小尔亦皆叔弓之所为也。
《遂昌杂录》:宋太学生东嘉林景曦,字霁山。当杨总统发诸陵时林,故为杭丐者背竹箩。手持竹杖,夹遇物即夹以投箩中。铸银作两,许小牌百十系,腰间贿西僧。云自馀不敢望收得。高宗、孝宗骨斯足矣。番僧左右之果,符高孝两朝骨为两函贮之,归葬于东。嘉其诗有梦中作十首,其一绝曰:一抔未筑珠宫土,双匣亲传竺国经。只有春风知此意,年年杜宇哭冬青。又曰:空山急雨洗岩花,金粟堆寒起暮鸦。水到兰亭更呜咽,不知真帖落谁家。又曰:桥山弓剑未成灰,玉匣珠襦一夜开。犹记去年寒食日,天家一骑捧香来。馀七首尤悽怨则忘之。葬后,于宋常朝殿前,掘冬青树一株植于两函土堆上。又有冬青花一首曰:冬青花,冬青花,花时一日肠九折,隔江风雨清影空。五月深山落微雪,移来此种。非人间曾识,万年觞底。月后忘之。又一首有曰:君不记羊之年,马之月。霹雳一声山石裂。闻其事甚异不欲书若林霁山者,其亦可谓义士也已。
《江行杂录》:通判监酒赵诗者,昔在学校尝。因斋生熟寐与众戏,以香烛花果楮钱之类设供于卧榻前,而潜伺之。寝者既觉,见之曰:我已死邪。因唏嘘不已,少顷复寐,久不起。视之真死矣。乃彻供设之物,相与秘之斯人。岂乍觉见此神魂惊散,遂不复还体也。邪事有不可知者。
《江西通志》:王炎午字鼎翁安福人,为太学生。文丞相被执过青原。炎午作生祭文,自赣至洪于驿,途水步山墙店壁皆贴之以速。丞相死及张千载,持丞相齿发归。炎午痛哭复为文祭之。炎午奉母孝三十年,不懈。母没庐墓三年,偶宿邑城梦母语曰:夜来火,吾衣几及面。急趋归见母遗像,果为跋烛所爇。及面而止。自是不复出,庐日饮饘粥而已。所著有吾汶稿嘉靖间,诏从祀大忠祠。
《建宁府志》:彭九万字好古,崇安人。德祐元年为太学生。上书言贾似道误国不报,入元不仕。至元二十年黄华倡乱,时九万客县之石臼里中。山寇以兵胁使从己,九万斥之卒,遇害九万工词赋。或谓其有楚骚之风。
《江西通志》:王科字子纯,乐安人。宋末贡补国学。草庐尝曰:耆儒宿学,如吾子纯者,寥寥若晨星。子纯师事草庐,尝筑汪陂溉田千顷,邑长燮理溥化郡守杨友直。皆加礼敬,有西斋稿藏于家。
《金史·施宜生传》:宜生,字明望,邵武人也。博闻强记,未冠,由乡贡入太学。宋政和四年,擢上舍第,试学官,授颍州教授。
《纳合椿年传》:椿年,本名乌野。初置女直字,立学官于西京,椿年与诸部儿童俱入学,最号警悟。久之,选诸学生送京师,俾上京教授耶鲁教之,椿年在选中。补尚书省令史。
《宗宪传》:宪本名阿懒。颁行女直字书,年十六,选入学。太宗幸学,宗宪与诸生俱谒,宗宪进止恂雅,太宗召至前,令诵所习,语音清亮,善应对。侍臣奏曰:此左副元帅宗翰弟也。上嗟赏久之。
《徒单克宁传》:克宁进拜太傅,兼尚书令。尚书省奏猛安谋克愿试进士者听之,上曰:其应袭猛安谋克者学于太学可乎。克宁曰:承平日久,今之猛安谋克其材武已不及前辈,万一有警,使谁禦之。习辞艺,忘武备,于国弗便。上曰:太傅言是也。章宗初即位,颇好辞章,而疆场方有事,故克宁言及之。
《仆散端传》:端判南京留守,与河南统军使长寿、按察转运使王质表请南迁,凡三奏,宣宗意乃决。百官士庶皆言其不可,太学生赵昉等四百人上书极论利害,宣宗慰遣之。
《雷渊传》:渊庶出,年最幼,诸兄不齿。父没,不能安于家,乃发愤入太学。衣弊履穿,坐榻无席,自以跣露,恒兀坐读书,不迎送宾客,人皆以为倨。其友商衡每为辨之,且赒恤焉。后从李之纯游,遂知名。登至宁元年词赋进士甲科。
《元史·宋子贞传》:子贞性敏悟好学,工词赋。弱冠,领荐书试礼部,与族兄知柔同补太学生,俱有名于时,人以大小宋称之。
《耶律有尚传》:有尚受业许衡之门。至元八年,衡罢中书左丞,除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以教国人之子弟,乃奏以门人十二人为斋长以伴读,有尚其一也。衡告免还乡里,有尚除国子司业。时学馆未建,师弟子皆寓居民屋,有尚屡以为言。二十四年,朝廷乃大起学舍,始立国子监,立监官,而增广弟子员。于是有尚升国子祭酒,儒风为之丕振。
《阔阔传》:阔阔子坚童,字永叔,少孤,甫十岁,即从王鹗游。既长,奉命入国学,复从许衡游。
《雪舟脞语》:至元丙子,三宫赴北行省俘。三学生一百人,从行责斋臧足。其数时见几者,悉已窜徙本斋有两同舍州。桥吴府子弟,名棠孙枌孙岁。仅一入斋至,是乃为斋臧所指,驱之北去。出关后,诸生沬趄不行,人箠以棍棒,三下登舟。馁甚得粥饮一桶,无匙著。乃于河边拾蚌蛤之壳,争攫而食之。饥寒困苦道亡者,多皆身膏草野。后放回授诸路,府教授仅馀十七八人耳。
《江西通志》:危复之字见心,临川人。博览群书,工诗尤邃于易宋末贡补太学。至元初,元帅郭昂荐为本路儒学官不就,朝廷累遣奉御察罕翰林,应奉詹玉。以币徵之,皆不起。隐于紫霞山,从学者众及卒门人私谥曰贞白先生。
《元史·刘赓传》:赓兼国子祭酒。国学故事,伴读生以次出补吏,莫不争先出。时有一生,亲老且贫,同舍生有名在前者,因博士以告曰:我齿颇少,请让之先。赓曰:让,德之恭也。从其让,别为书荐其人,朝廷反先用之。自是六馆之士,皆知让之为美德也。
《陈颢传》:颢为集贤大学士,上疏劝帝大兴文治、增国子学弟子员、蠲儒之徭役,文宗皆嘉纳焉。
《赵师鲁传》:师鲁,字希颜,霸州文安县人。父趾,秘书少监,赠礼部尚书。师鲁为人风采端庄,在太学,力学如寒士。
《文宗本纪》:至顺二年六月,监察御史韩元善言:历代国学皆盛,独本朝国学生仅四百员,又复分辨蒙古、色目、汉人之额。请凡蒙古、色目、汉人,不限员额,皆得入学。不报。
《明通纪》:琉球中山王察度遣子弟学于国子监,上喜礼遇独优赐闽人三十六姓善。操舟者令往来朝贡,明外史秦逵传帝,以学校为国储材,而士子巾服无异。吏胥宜甄别之,命逵制式。以进帝务,求典雅。凡三易其制始定,赐监生蓝衫绦各一。以为天下,先明代士子衣冠盖创自逵云。
《太祖孝慈高皇后马氏传》:帝幸太学还,后问生徒几何,帝曰:数千。后曰:人才众矣。诸生有廪食,妻子将何所仰给。于是立红板仓,积粮赐其家。太学生家粮自后始。
《懿文太子标传》:洪武元年,命选国子生国琦、王璞、张杰等十馀人,侍太子读书禁中。琦等入对谨身殿,仪状明秀,应对详雅。帝喜,因谓殿中侍御史郭渊友等曰:诸生于文义习矣,然与太子处,当端其心术,不流浮靡,庶储德亦获裨助。因厚赐之。
《藜床沈馀》:国初太子诸王肄业辟雍,师道隆贵尊严。若神勋戚读习者,立侍槛外。诸生屏气不息,一应签印课习,退两厢发放。皆景濂宋先生遗范也。近有彝伦堂笑语,叱咤者,殊非礼。《双槐岁抄》:洪武丁卯三月,国子生古朴奏言家贫,愿仕冀得禄,以养母。上嘉之,除兵部主事。
《凤皇台记事》:太祖一日命察诸司官吏等,独户部历事监生不至逮。问对曰:苦道远行不前尔。上始知之因给历事监生驴钱,令赁驴而行。
《贤奕编》:西吴族世丰于财,不事诗书。其母有弟补博士弟子,员衣青衿来谒。母大诧,曰:而何服此衣服哉。嗟而贫缣不足于蓝。故缀以青欤,奈何不浼我取足耶。盖不识青衿为时制服也。
《江南通志》:萧玉成泗州人。洪武中监生永乐间授国子监学正。宣德初,上梦大殿将倾忽一朱衣臣,擎其梁栋。次日早朝玉成误衣红入为侍班者,所纠即宣上殿。喜曰:此朕家石柱也,擢左都御史。
金纯字惟一,泗州人。洪武间由监生授吏部文选。司郎中升江西参政,进刑部右侍郎。永乐八年扈从北征多所赞画,九年奉命发河南,丁夫开浚黄河。故道漕运至今,赖之迁。礼部尚书巡抚四川,调工刑二部尚书,宣德中致仕卒,赐山阳伯。
张思恭,蒙城人。洪武间贡入太学,授给事中。人有暮夜以金遗之者,却不受其人强委金而去。诘旦言于朝。上嘉其有守,遂升刑部侍郎,寻升行在左侍郎兼综军务,为时名臣。
蔡蒙字时中,吴县人。年十一为县弟子,知府况钟奇之。年十三贡入太学,选授温州府。同知会山中矿贼。起朝命督兵剿,禦众议募民壮补伍蒙。曰:彼乌合之众,益兵祇激乱耳。曷不遣职官往,谕祸福众然之咸推蒙行,蒙毅然深入往复,宣谕贼感悟解散一郡遂安。
《明外史·高贤宁传》:贤宁,济阳儒学生。尝受学于教谕王省,以节义相砥砺。建文中,贡为国学生。燕兵破德州,围济南。贤宁适在围中,不及赴。而燕兵势甚张,黄子澄等谋请和以怠燕。尚宝司丞李得成者,慷慨请行,见燕王城下。王不听,围益急。参政铁炫等百计禦之。王射书城中谕降。贤宁作《周公辅成王论》,射城外。王悦其言,为缓攻。相持两月,卒溃去。燕王称帝后,贤宁被执见帝。帝曰:此作论秀才耶。秀才好人,予一官。贤宁固辞。其友纪纲为锦衣指挥,有宠,劝贤宁就职。贤宁曰:君为学校所弃,故应尔。我食廪有年,义不可,且尝辱王先生之教矣。纲为言于帝,得遣归,年九十七卒。
《泽山杂记》:景清倜傥尚大,节领乡荐游国学。时同舍生有秘书清求而不与。固请约明旦即还,书生且往索曰:吾不知何书,亦未假书于汝。生忿讼于祭酒清即持所假书,往见曰:此清灯窗所业书,即诵辄卷。祭酒问生,生不能诵一词。祭酒叱生退清出,即以书还生曰:吾以子珍秘太甚,特此相戏耳。
《明良记》:李尚书旻初以省元入。监时丘琼台为大司成。李自通曰:浙江解元李旻见。丘公怒其浅劣,令即用其语为题作破冒。李应声曰:以一省之名,魁谒天下之宗。主丘公曰:不然虚誉,虽隆而实德,则病者浙江解元李旻然也。
《江西通志》:饶晞南城人。由监生营建北京公务,繁剧晞以练历干济事。多克集朝廷命署大司马事。李旭字彦升,赣县人。少负奇气,倜傥有才略。永乐二年贡入太学。时上欲清查赋役黄册。命都察院考选国子生三百人,首推旭有才干。令总其事以慎勤称旨。
《明外史·周洪谟传》:洪谟出为南京祭酒。上言南监有红版仓二十间,高皇后积粟以养监生妻孥者,宜修复。帝允行之。改北监。请复洪武中学规。二十八条列榜戒谕。崇信伯费淮入监习礼,久不至。洪谟劾之,夺冠带,以儒巾走监,停岁禄半,学政肃然。
《名山藏》:成化十二年八月丁丑,内丞运库监生袁庆祥见帑藏虚耗。岁入不供,而售直宝石无虚日月。因上章极言:命杖五十送吏部,令肄业国子监。
《郊外农谈》:凤翔之麟游有虎臣者,慷慨有节气。成化末贡入太学,适闻万岁山架棕棚,以备登眺。臣上疏极谏宪庙,奇之祭酒。费訚不知也。惧其贾祸,乃会六堂鸣鼓,声罪以锒铛锁之,以待俄官校。宣臣至左顺门中,官传温旨劳之。曰:尔言是也,棕棚好拆卸矣。命选时吏部予臣七品正官,訚闻言大惭臣名,遂播天下。后知云南鹗嘉县卒于官。
《列朝诗集》:李兆先字徵伯,西厓先生之子也。生十馀岁能为歌诗、古文。惊其长老以荫为国子生,年二十七而夭。天子为致赙焉。
《江西通志》:江瑢字玉辉,珏弟以太学生谒选。疏劾大学士刘健、李东阳专权。自恣下镇抚司健等连名具疏,请开言路,以容直臣。自陈休致以避贤路,奉旨释之,由是瑢名大著,授宁德主簿不赴。
袁庆祥宜春人。以贡入太学待选吏部,上疏言赏赐过滥。所出不偿,所入又论刑部尚书。董方身不执法,而折辱属官以目励。又言正本澄源,宜从学校胄监亲民之职。宜慎简县令,黜衰老以息贪。污宜用夏埙。张元祯高明罗伦以从士望书,奏诏杖之东华门。《云南通志》:殷才字育之,呈贡人成化十七年游北雍雅。有匡时之志,屡上书言。时事如建堡,以免乡夫之劳,减赋以苏泌田之困。皆其条议迨归,绝意仕进躬耕。自适直指使,赵璧同舍生也。尝造其家,才于田间。揖之留款,鸡黍璧怜其贫,意欲优赡,才终不造谢人称其高。
《明外史·沈鍊传》:鍊为锦衣卫经历。严嵩贵幸用事,鍊上疏请罢斥,以谢天下。帝怒,谪佃保安。里长老日致薪米,遣子弟就学。鍊日詈嵩父子。语闻京师,嵩大恨。后嵩党杨顺来为总督。巡按御史路楷与顺合图中鍊。会蔚州妖人阎浩等素以白莲教惑众,窜鍊名其中,诬浩等师事鍊,具狱以上。竟斩鍊。后嵩败,世蕃坐诛。临刑时,鍊所教保安子弟在太学者,以一帛署鍊姓名官爵于其上,持入市。观世蕃断头讫,大呼曰:沈公可瞑目矣。因恸哭而去。
《江南通志》:陈敬纯字吉甫,昆山人。负气敢言为文淹博,以贡入太学。时张居正作拱日楼,成有客请敬纯赋之署客名,以进居正。讶曰:故有五经库,乃其人耶。客以敬纯对居正讽选,入欲授以翰林,孔目不受归。《明外史·郭正域传》:正域出为南京祭酒。李成梁孙以都督就婚魏国徐弘基家,骑过文庙门,学录李维极执而杖之。李氏苍头数十人蹋邸门,弘基亦至。正域曰:今天子尚皮弁拜先圣,人臣乃走马庙门外乎。且公侯子弟入学习礼,亦国子生耳,学录非抶都督也。令交相谢而罢。
《水东记》:略陈敬宗德望文章名闻朝野。在南太学时,力以师道自任。时关中杨鼎发解试礼部,下第疏乞入南监。从公学上从之鼎,至监清苦笃学。修行后,举礼部第一,廷试第一仕至户部尚书。
《江宁府志》:张榜字宾玉,一字肺。山句容人。早岁聪颖书史,过目成诵。每作诗艺落笔如风雨。雄谈雅谑沁人心肺中,万历癸卯南闱第二人。榜初肄业南雍,受知于大司成冯梦祯。梦祯高资夙望于酬对,多阔略南曹郎,嫉其慢己飞。章劾之遂移病去榜,时在太学举幡小教场,诸生会幡下者千馀人,榜独上疏请冠铁冠伏斧锧杀身以直先生,已而得旨许留用。由是名显天下。
《江南通志》:顾锡畴字九畴,昆山人。年十二为诸生甲。文定公特加器重。曰:名位不在吾辈下。万历壬子入北雍,会有侍御以直言,被诞锡畴。率同舍生上书,执政责以不能论救。执政怒,祸几叵测,赖大司成赵某救免,己未成进士。入翰林典福建试,会政府以请托不从。傅成其罪,削籍归。崇祯初召用,历升至礼部尚书。会父卒锡畴,泣血披麻。间关赴闽兵乱,遇害葬温州,今有碑在文信国祠傍。
尤镗字伯声,无锡人。父瑛参政广西卒于任镗。自梅岭随母扶柩还渡钱塘,遭风舟且覆号。泣祷天风顿息,事大父母。暨母最孝博学,嗜古于书。无所不窥,拔国雍五擢监。元赴铨。授邛州判官不赴而归贫甚。友人为筑云鸿馆,以居之。著有获鲭集停钓书《山水记》酒志鉴湖集诗草,共三百四十卷。
《江西通志》:张兆兰字以绮,分宜人。性豪逸强记能文。崇祯辛巳,选贡廷试倡名礼部。诸生皆跪伏兆兰,独长揖。宗伯奇之,入太学乡试报罢归。癸未冬愤献贼表伪署官属纠,众谋杀伪知县龙,方捷恢复邑城事觉,为所执杀之万年桥上。

太学生部杂录

《三辅黄图》:汉太学在长安西北七里,董仲舒策曰:太学贤士之关,教化之本原也。王莽作宰衡时,建弟子舍万区,起市郭上林苑中。三辅旧事云:汉太学中有市有狱。
《隋书·礼仪志》:委貌冠,未冠则双童髻,空顶黑介帻,皆深衣,青领,乌皮履。国子太学四门生服之。
《唐书·舆服志》:黑介帻者,国官视品府。佐谒府国子太学四门生,俊士参见之服也。
《闻见后录》:汉桓帝时,或言民之贫困,必货轻钱薄。发更铸大钱,事下四府群僚太学能言之士,议之予尝论国有政事。何太学之士得议盖,其嘘枯吹生抑扬震动,至此故窦武之两宫。赏赐悉散与太学诸生,陈蕃闻王甫之变,将诸生八千馀人,拔刃以入范滂挟公议为讦。公卿皆折节,下之太学诸。生附之者三万馀人,卒成部党之祸,汉随以亡岂但曹节等罪哉。《西溪丛语》:北史后,周武帝天和二年甲辰,立露门学置生七十二人。六年春正月己酉朔,露门未成。故废朝。又建德三年春正月,朝群臣于露门。宣皇帝大象元年春正月己丑,受朝于露门。天成二年二月丁巳帝幸露门学行奠礼。静帝二年,宣帝寝疾诏宰相入宿露门。世用露门劝讲二字未详所出。
《燕翼贻谋录》:国初,凡事草创学校,教养未甚加意。皇祐三年七月壬子,诏太学生旧制二百人。如不足止百人为限,其简如此。元丰二年十二月乙巳,神宗始命毕仲衍蔡京范镗,张璪详定于太学刱八十,斋三十人为额,通计二千四百人。内上舍生百人,内舍生三百人,外舍生二千人。崇宁元年,徽宗刱立辟雍增生徒共三千八百人。内上舍生二百人,内舍生六百人,教养于太学外舍生三千人。教养于辟雍废太学。自讼斋太学之不率教者移之辟雍,以祭酒总治。两学辟雍别置司业、丞各一人,博士十人,正录各五人。分为百斋讲堂。凡四所其后王黼反蔡京之政,奏废之而辟雍之士,太学无所容矣。
《清波杂志》:政和三年,温陵李荣义著两学杂记。凡七十二条所书,皆太学辟雍事也。内一条侯彭老长沙人建中靖国,以太学生上书得罪,诏归本贯。缀小词别同舍十二封章,三千里路当年走遍东西府。时人莫讶出都,忙官家送我归乡去。三诏出山一言悟主。古人料得皆虚,语太平朝野,总多欢江湖。幸有宽闲处。虽曰小挫,而意气安闲。如此,煇顷得于故老此词。既传各斋厚,赆其行亦传入禁中。即降旨令改正。属同获谴者不一,乃格后由乡贡竟登甲科。绍兴十三年,再兴太学。荣义尚在,累举得光州助教。乃摭旧记益未,备为八十一条。更名上庠录,投进而唱和诗。影妻椅妾盖以影为妻,故以椅为妾,四篇疑后来附入者,上庠录尝奏御理不应亵迨。今五十馀年,庠均之士未闻祖是编。
《朱子语类》:熙宁三舍法,李定所定。崇观三舍法,蔡京所定。胡德煇尝作记云。学者,所以学为忠与孝也。今欲训天下士以忠孝,而学校之制乃出于不忠不孝之人,不亦难乎。
太学舍法坏人多,龟山尝立论。高抑崇曾见龟山。太学初兴,召为司业,善类颇属望。到彼一切放倒,三舍法,却在渠手中成。莫负了龟山否。王子合曰:闻那时只是取法于一旧老吏。浩曰:秦会之是旧太学中人,想是据他向日所行了。曰:高公不合与承当。高公大率不立,五峰尝有书责他。
《桯史》:国学以古者五祀之义,凡列斋扁榜至除,夕必相率祭之。遂以为炉亭守岁之,酌祝辞惟祈速化。而已群儒执事者帽而不带,以绦代之。谓之叨冒。爵中皆有数鸭脚,每献则以酒沃之。谓之侥倖。凡今世之登科级者,人或窃以此目之,则怫然而怒,孰知堂堂成均乃有愿而不获者乎。余谓不然,蜡狂之戏。以弛张观之可也。余里士柳三聘肄业,立礼斋尝为余言如此。
《容斋续笔·唐六典》:国子生初入,置束帛一篚,酒一壶。脩一案为束脩之礼。太学四门律学书学算学皆如国子之法。其习经有暇者,命习隶书并国语说文字。林三苍尔雅。每旬前三日则试其所习业,乃知唐世士人多攻书盖。在六馆时以为常习其说,文字林苍雅诸书,亦欲责以结字,合于古义不特铨选之。时方取楷法遒美者也。束脩之礼,乃于此见之。开元礼载皇子束脩束帛一篚五匹,酒一壶二斗,脩一案三脡。皇子服学生之服,至学门外陈三物于西南。少进曰:某方受业于先生,敢请见执篚者,以篚授皇子。皇子跪奠篚再拜,博士答再拜。皇子还避,遂进跪取篚。博士受币,皇子拜讫乃出其仪,如此州县学生亦然。《癸辛杂识》:成均旧规,后来不复可见矣。谩言所知者数则于此,亦可想见。当时学校文物之盛庶,异日复古或有取焉。太学私试以孟、仲、季分为三场,或司成无暇则并在岁。晚有公试则无私试。试为监中司成命题,就差学官充考,校封录之职,不复经由朝廷。至第三日,即揭晓每十人取一。孤经则二三人亦取二,名第一等常缺第二等,谓之放等。魁当三分,第二名二分半,第三等魁二分。率从第二三取起,魁二分,第二第三一分半,第四第五一分三釐,馀并一分。太学公试遇省试,年则在省试后二月下旬,凡引试二日,经赋一日,论策一日。非省试年分,则随铨试。后引试系朝廷差官士子,则襕悫入试。大约七人取一第一等缺。第二等约二十人取一,馀约七人取一,第四第五并一分。公试魁纵不该升补。他日登第亦是部注教官。若三名前例是教官,有外校次年公试中第二等谓之入等升。又谓之正升,或外舍成校人,前一年已中第三等。本年再中第三等,谓之本等升。或外舍成校定人前一年中第四等,本年中第三等,谓之进等升。若先在三而今在四,谓之退舍,不能成事。此外又有追补法。前一年或不成校,本年忽中公试第二等,名为入等。却用本年私试二场并得如中魁,亦当一场,谓之追升,可以陈乞追升内舍。或止中两场则无用,又前一年外校,入分以止。或优本年公试不同得失,得之升榜。若下就试者,非内舍校。定以升补做内舍校,定者一年止有两试,一试中则又试两试。若一年两试俱失,谓之折脚,不复试第三试,以三试不中则当退舍。每年二十一人,或于内有未升上舍,而过省者。或有事故者,许二十一人之后分数少者,依资次来豁校。如正升内外舍人,亦用状射。某人已成事,缺新升内舍一年无两升,纵当年上舍试入优,止理为内舍校定不可升上舍。内舍一年无三色试,已试公试者,不许赴私试。已试私试者,不许赴公试。上舍试每三人取一人,优等十人赋三书二,馀经各一。通榜魁十分,亚鼎各九分,馀七名并八分,平六分。内舍未有校定本年中舍平等者,理为内校升补。上舍有三等,内舍平,校试舍试平等。或内舍优校不中,上舍试,或有季无校定试,入上舍试,优等亦与随榜升补。下等上舍谓之赤脚,升其升补名字,依上舍试榜资次盖舍试压公试。内舍新升及无季人虽中,舍试只作内校分数。然舍试一中,优等八分,平等六分。五名以前又有加分,尽可赶优。或前一年已有平校,本年有平等上舍,试入两中舍试。平等已上谓之俱平。或一优一否皆为下等。上舍谓如内舍平,校人试入上舍优等,当举免省到殿。元有求免人理,作升甲用。已升甲者,升名谓之,一优一平为中等。上舍谓如内舍优校人,又中上舍试优等,以优中优,皆是释褐不拘名数。先赐进士出身,谓之上等。上舍法注教官,续有此附黄甲。第三人恩例,注推官自方熙孙。始当年有内舍优校,内优三人,当年积八分以上者,可成舍试。次年分已上者,不可成偶舍试。当年分人多亦止以三人为限。等四名纵积十分,亦不理。若以优中,优则谓之两优状元。其试两年,一次率在季秋,圣旨差官命极难之题,重于省试。优校赴舍试,如不中守,三年后径到殿中,平即免省到平校人赴舍试。中优即赴殿,自甲子年后,上舍人多陈乞解。褐出身不到殿应,当举免解。次举免省赴殿,谓之待年。若本自免解谓之两免,相充此学法也。或本未免解,当年实请免。谓之请免相衡,并相衡免省赴殿。国子生寄理法。国子生补入者升补内舍,谓之寄理。内舍升补上舍,谓之寄理。上舍未许行正食止,借一日食而已升。中等、下等上舍合后到殿者,未许到殿,直待元牒主补外。方理为正行食,及许到殿。此以牒官有请一月或半月,暇者盖欲其早成事,故耳解褐舍法。下等上舍先免解后免省待三年,后到殿。中等上舍径到殿,或特旨径行解褐释褐恩数成,而优者谓之状元。择日于崇化堂,鸣鼓集众诸生。两廊序坐学者,穿秉立堂上,状元亦襕悫,立同舍班俟。揖揖讫诣,堂下香案前面,东南望阙谢恩跪受敕黄,再拜次入幕换公裳。其所换下之衣,尽为斋仆持去。以利市再至为阶上,面西北再拜。谢恩毕,与学官同舍讲拜者,再次诣忠文庙,次诣直舍通门状。谢学官亦止,称其斋学生再拜。遂归本斋团拜,次诣诸斋谢,亦称同舍生不书斋名。礼毕,到堂上换衫帽,与学官相见。交贺监中,备酒七杯。次本斋三杯。讫临安府差到客将备轿马从人,差帽迎至祥符寺状元局。凡学夫斋仆,以次平日趋走之人,皆以大小黄旗,多至数百面。呵喝状元,与唱名一同。遂择日谒先圣,其局钱酒支用,并天府应办。次日谢宰执台谏。然后部中送缺。初任文林郎,节察推官视。殿试第三人,恩例谢宰相,用启事见主司。有拜礼太学,解试与舍试无相干。太学十人取三人,若参未满年七人取一人,系不满年。太学生升补一,请求免。已经特恩正免。又一请者,亦免曾于方州,请举不改名者,谓之带胎入学。异时于学中请者,亦免在学三十年,公私试曾一中者,永免在学。曾一请,后二十日永免,太学解试,都魁虽不升舍,将来在第亦许升甲部注教官。
太学先达归斋,各有光斋之礼。各刻于斋牌之上,宰执则送真金碗一只,状元则送镀金魁星杯盘一副。帅漕新除各斋十八,界二百千酒十樽。
学规五等。轻者关暇,几月不许出入,此前廊所判也。重则前廊关暇监中所行也,又重则迁斋,或其人果不肖,则所迁之斋。亦不受。又迁别斋,必须委曲人情,方可直须本斋。同舍力告公堂,方许放还本斋。此则比之徒罪。又重则下自讼斋,则比之黥罪自宿自处。同舍亦不敢过而问焉。又重则夏楚屏斥,则比之死罪。凡行罚之际学官,穿秉序立堂上,鸣鼓九通二十斋长,谕并襕悫。各随东西廊序立,再拜谢恩,罪人亦谢恩。用一新参集,正宣读弹文一集,正权司罚以黑竹篦量,决数下大门。甲头以手对众,将有罪者,就下堂毁裂襕衫押去。自此不与士齿矣。
南渡以来太学,文体之变,乾淳之文师淳厚。时人谓之乾淳体。人材淳古,亦如其文。至端平江万里,习易自成一家。文体几于中复。淳祐甲辰,徐霖以书学魁南省,全尚性理。时竞趋之即可以均,致科第功名。自此非四书,东西铭太极图。通书语录,不复道矣。至咸淳之末江东谨思熊瑞。诸人倡为变体,奇诡浮艳,精神焕发,多用庄列之语。时人谓之换字文章。对策中有光景不露,大雅不浇等语。以至于亡可谓文妖矣。太学上已假一日,武学则三日,清明太学三日。武学乃一日,殊不可晓。
学舍燕集必点妓,乃是各斋集正自出帖子,用斋印明书,仰弟子某人到何处。祇直本斋燕集专有一等。野猫儿卜庆等十馀人,专充告报,欺骗钱物,以为卖弄生事之地。凡外欲命妓者,但与斋生一人相稔,便可借此出注呼之。此事不知起于何时,极于无义。乃所以起多事之端也。
上庠斋牌,亦有关系雷宜中为成均。时立三槐市于学前。市字似吊字,即时学生三人皆不得。其死存心斋立斗魁牌,当时十三人遇省试,既而徐摭死以斗字,止为十二也。笃信斋立德聚牌,时本斋一十四人赴会试,仅二人盖德字虽有十四字。而聚字乃取二人之谶也。
逌旃璅言十七字诗,谓之瘸脚助笑谈者,多不备录。其嘲太学生一首云:士子谒黉宫,纷纷尽鞠躬。头黑身上白米虫。殊为近理。
《明良记》:我朝科贡恩例。四等入胄监,满日并许戴遮阳大帽,即古笠也。吴文定公未及第,时久困科场,作诗戏咏曰:似伞难遮雨,如铙却畏风。
《蓬轩别记》:宣德中简太学生,年五十以上放回田里。而儒士,应贤良方正举者,辄得八品官尹。翰林岐凤有诗曰:五十馀年做秀才,故乡依旧布衣回。回家及早养儿子,保了贤良方正来。
《见闻搜》:玉太学古语有发头陀寺,无官御史台言其清苦而鲠亮也。宋乾淳间,斋舍质素器止陶瓦栋宇无饰。近时诸斋亭榭帘幕竞为靡丽,每一会饮黄白错落,非头陀寺比矣。国有大事谠论,间发伟节相望。近世以来,类多隐默。虽有直言,不过阳为矫激。阴有附丽殆非纯。然如古之真,御史矣。是故必甘清苦如老头陀,然后能摅鲠亮为真御史。
《吕泾野集》:太学语有报讣八缺数,公卿皆有书柬欲求与亲。故先生俱不从,乃择善行贫而地远,如钱嘉猷辈拨之曰:将以抑奔竞也。是后诸生奔竞者,遂绝有堂长受贿,事觉者先生既责之矣。其人谢罪二三次,俱瞷无侍侧礼,生方云谢罪。先生曰:我以公责汝,汝何待无人,而私谢我乎。即此行就是受贿之真也。其人再三强辩,先生曰:汝读何经乎。对曰:春秋。曰:汝知诛意之法乎。其人不敢复答。
河南一监生改巡历作正历,曰:愿久留监中,请教宗师。曰:不可谓无人。遂出曾子,子思同道题考之。考毕,宗师看曰:汝从何人读书。曰:昔游王科先生门下。曰:此人在陜西作县时,躬行丈量田地,守正不阿。后取在科以言去官,汝河南何柏斋之后,有此人耳。久慕其人而未得,今见其徒矣。因谓诸生曰:此意若实虽曾子,子思可到,但恐不实所累反多。
或问宗师拨历如何带拨,岁贡一二名。亦有私乎。曰:此至公也,尝闻宗师云岁贡贫,且老例贡富。且壮岁贡,今日带拨一二人,虽私亦公也。何曾听人情私拨一人乎。
《采芹录》:元初设国学,许衡为祭酒。每谓蒙古生质朴未散视听专一,苟置之好伍曹中,涵养三数年,将来必能为国家用。夫沈原之气,往往出于颛。蒙而风声一漓便难援拔。夫士已坏于声,华功利而欲求其实,德行能难矣。此中世人,士多不迨,隆兴之初也。又常问诸生书义,若推之自身于今日之事,有可用否。大凡欲其践行不贵,徒说夫理在躬修,乃称贤士。不知后世言语文章,便足为其实。行否而用人者,又何所赖于言语文章也。又云:教人与用人正相反,用人当用其所长,教人当教其所短。夫用人不问其长资途已耳,教人不察其短课试已耳。夫教而后用,用必待教社稷,生灵大计孰重于此,乃所教所用果于世道咸所需乎。此中代所以罕真才善治也。
《丹铅总录》:胡翼之在安定,学宫以经义,治事水利。分斋按周礼颂学,合声注周建五学,至秋则分而处之。宜学礼者,处之瞽宗。宜学书者,处之上庠。宜学干戈者,处之东序。宜学言语,处之成均。则其所由来亦古矣,不始于胡也。
《春明梦馀录》:宋庆历四年,判国子王拱辰,言汉太学千八百间。生徒三万,唐千二百间。今国子监才二百楹,制度狭小,不足以容。乃改建太学,增同舍生二百。犹未及汉唐之盛也。明制太学,号舍与宋相仿当教典方,兴生徒或至三千。后人数萧萧非初制矣。郭正域云:谨按往牒,洪武四年,诏选府州县诸生俊秀者,入国子学,得陈如圭等,二千七百八十二人。二十六年,监生悦慈等八千一百二十四人。永乐十九年,监生方瑛等九千八百八十四人。宣德四年,监生程宪等四千八百九十三人。正统十四年,监生金聪等四千四百二十六人。景泰五年,监生黄梦麟等五千一百七十九人。天顺八年,监生徐福等五千八百三十三人。成化二年,监生任兰等六千二十人。正德三年,监生洪濡等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嘉靖十九年,监生徐旬等二千一百五十一人。及至今日寥寥,如此非所以风四方示后世也。
初建国学,令品官子弟及氏间俊秀充国子学生。于是有官民生之目,自一品至七品皆得与叙荫,皆谓官生。民生则郡县中,论其秀而岁升之者也。洪武三年,始设科举士。五年选会试下第,年少质美者,令入学皆曰:民生当是时,启教虽弘。而任官不易,非强学。登科则积分。将至十馀载而后得历事授官。成化初诏三品大臣以上子孙,许一人送监。照监例出身荫而得举,复得以次子补荫。而自洪武以来,死王事者之嗣时,有特荫其经筵储邸,讲道之臣,有稽劳叙荫。边境大臣,以功荫皆曰:恩生边境,裔酋以及海外,君长梯航相望遣子入学,附之官生,其勋戚习读昉。自洪武初令,公侯伯及武官子弟,承袭者入国学肄业。是时盖二百馀人,景泰天顺间,戚畹诸公主子孙听乞入监。成化十年令,公侯伯驸马,初习授者送监读书,习礼祭酒,以学规教之。不率者,奏闻今上设礼部主事一员,专教驸马。因不复入监。
明初,人才辈出。太学为盛朝廷所用,内而台谏,外而藩臬。率以授太学生之成才者。自正统以来,此制遂废。嘉靖八年,廷议复申祖制三途,并用于是。以举人监生孙翥为给事中,举人监生阮薇岁,贡监生张澍为监察御史。及万历初,张文忠居正柄政,屡申饬而未能行也。
洪武时,国子生殷敏选入武英殿纪事,授监察御史盖。其时储养国学,有出使历事之任。又有大本堂读书,武英殿纪事之责,故贤才辈多出其中。
国子生往往有上书谏诤者。弘治十一年三月监生汪镕劾大学士刘健、李东阳、上下镕诏狱健等,疏力救得释。天启七年十月,监生胡涣猷劾大学士,黄立极等下法司诸公救不力。上意不深罪之也。得以赎论四相继去,三相皆极辩,而李高阳独引罪不辩人称,其得体至涂仲吉,救黄中允词气侃侃廷杖,遣戍可称。朝阳鸣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