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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八十六卷目录
登第部纪事一
选举典第八十六卷
登第部纪事一
《摭言》:神龙以来,杏园宴后,皆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同年中推善书者纪之。他时有将相,则朱书之。及第后知闻,或遇未及第时题名,则为添前进士字。或诗曰:曾题名处添前字,送出城人乞旧诗。《唐书·杨绾传》:绾,字公权,华州华阴人。祖温玉,在武后时为显官。世以儒闻。绾少孤,家素贫,事母谨甚。性沈静,独处一室,左右图史,凝尘满席,澹如也。不好立名,有所论著,未始示人。第进士,补太子正字。举词藻宏丽科,元宗已试,又加诗、赋各一篇,绾为冠,由是擢右拾遗。制举加诗、赋,繇绾始。
《开元天宝遗事》:新进士才及第,以泥金书帖子附家书中,用报登科之喜。至文宗朝遂寝,削此仪也。《全唐诗话》:阎济美,大历九年春下第,将出关,献座主张谓诗六韵曰:蹇谔王臣直,文明雅量全。望炉金自跃,应物镜何偏。南国幽沈尽,东堂礼乐宣。转令游艺士,更惜至公年。芳树欢新景,青云泣暮天。唯愁凤池拜,孤贱更谁怜。谓览之,问失第之因,具以实告。谓深有遗才之叹,乃曰:所投六韵,必展后效。明年,济美自江东继荐,就试东都。谓后主文,杂文已。文已过继,欲帖经,济美辞以不能。谓曰:礼闱故事,亦许作诗续帖。遂命天津桥望洛城残雪题。济美曰:新霁洛城端,千家积雪寒,未收清禁色,偏向上阳残。既而日势已晚,诗未就。谓曰:据见在将来。一览称赏,遂唱过。卢景庄谓曰:前足下试蜡日祈天宗赋,以鲁丘对卫赐。则子贡也。乃作驷字,误矣。方悔之。明日,谓曰:天寒急景,诸君文卷不成,未可以呈宰相,请重送纳。既而索旧卷,则驷字上朱点在焉。易卷之意,盖有在也。到阙,谓揖济美,曰:前日春间遗才,所投六韵,不敢暂忘,幸副素怀矣。济美纪其事,曰:前朝公相许与定分。一面不忘济美哉。
《琅嬛记》:贞元中,有周存者,性喜放生。尝放一鲤鱼,戏为诗,极佳。陆贽称之末云:倘若成龙去,还施润物功。后入试,试题为白云向空尽。诗既成,苦于无结,忽忆鲤诗,因改二字云:倘若从龙出,还施润物功。遂得通籍。
《闽川名士传》:贞元中,杜黄裳知举,试《珠还合浦赋》、《进士林藻赋》成,凭几假寝,梦人谓曰:君赋甚佳,但恨未叙珠来去之意尔。藻悟,视其草,乃足四句。其年擢第谢恩。黄裳谓曰:唯林生叙珠来去之意,若有神助。《东观奏记》:先是京兆府进士明经解送设殊,次平等三级,以甄别行实。近年公道益衰,止于奔竞。至解送之日,威势挠败如市道焉。至是韦澳榜曰:朝廷将裨教化,广设科场。当开元天宝之间,始专重明经进士。及贞元元和之际,又益以荐送相高。当时务尚切磋,不分党甲,绝侥倖请托之路。有推贤让能之风,等列标名,仅同科第,既为盛事,固可公行。近日已来,前规顿改,互争强弱,多务奔驰。定高卑于下第之初,决可否于差官之日。曾非考覈,尽系经营,奥学雄文,例舍于贞,方寒素增年,矫白尽取以党,比群强中选者,曾不足云。而争名者益炽,其事澳叨司畿甸,合贡英髦。非无藻鉴之心,惧有爱憎之谤。且李膺以不察孝廉去任,胡广以轻举茂才免官。况其管窥,实难裁处,况礼部格文本无等第,府庭解送,不合区分。今年合送,省进士明经等,并以纳策试,前后为定,不在更分,等第之限,词科之盛,本以京兆府等第级。建中二年,崔元翰、崔敖、崔备三人,府元、府副、府第三人,于卲知贡举,放及第,并依府列。盖推崇艺,实不能易也。自文学道丧,朋党道兴,纷竞既多,澳不胜愤,遂此釐革。盖救一时之弊,人多惜之。
《唐书·樊泽传》:泽,字安时,河中人。少孤,依外家客河朔。相卫节度使薛嵩表为尧山令。举贤良方正,次潼关,雨淖,困不能前。有熊执易者,同舍逆旅,哀之,辍所乘马,倾楮以济,自罢所举。是岁,泽上第。
《摭言》:许孟容进士及第,学究登科,时号锦褑子上著裟衣。
李挚与李敏同姓,同岁,同门,同年登第。挚诗曰:因缘三纪异,契分四般同。
《唐书·欧阳詹传》:詹字行周,泉州晋江人,其先皆为本州州佐县令,闽越地肥,衍有山泉禽鱼。虽能通文书吏事,不肯北宦。及常衮罢宰相为观察使,始择县乡秀民能文辞者,与为宾主,钧礼观游。飨集必与里人矜耀,故其俗稍相劝仕。初詹与罗山甫同隐潘湖,往见衮,衮奇之。辞归,泛舟饮饯,举进士,与韩愈、李观、李绛、崔群、王涯、冯宿、庾承宣联第,皆天下选,时称龙虎榜,闽人第进士自詹始。
《全唐诗话》:张肃远,元和进士登第,与舒元舆,声价俱美。
元和中,孟简将试,诣日者卜之,曰:近东门坐,即得之矣。既入,即坐西廊,迫晚忽得疾,邻坐请与终篇,见其姓即东门也,乃擢上第。
《东观奏记》:李珏字待价,赵郡赞皇人,早孤居淮阴,事母以孝闻,弱冠举明经。李绛为华州刺史,一见谓人曰:日角珠庭,非常人也。当掇进士科,明经碌碌,非子发迹之路。一举不第,应进士许孟容为宗伯,擢居上第。
《摭言》:元和中,李凉公下三十三人皆取寒素。时有诗曰:元和天子丙申年,三十三人同得仙。袍似烂银文似锦,相将白日上青天。
《云溪友议》:乐坤员外,素名冲,出入文场多蹇。元和十二年,忿起归耕之思,乃辞知己,东迈祷华岳庙,虔心启祝:愿知升黜之分,止此一宵,如可求名者,则重适关城;如不可,则无由再窥仙掌矣。中夜,忽梦一青衣授人检簿书报云:来年有乐坤及第,名已到冥簿,不见乐冲也。冲遂改名坤,果如其说。春闱后经岳,祈谢又祝官职于主簿,梦中称官历四资郡守而已。乃终于郢州,神其灵哉。
安邑李相公吉甫,初自省郎为信州刺史。时吴武陵郎中,贵溪人也。将欲赴举,以哀情告于州牧,而遗以五布三帛。吴嫌轻鲜,以书让之,其词唐突,不存桑梓之分。李微诮焉,赞皇母氏。谏曰:小儿方求成人,何得与举子相忤。遂与米二百斛。赵郡果为宰辅,竟释其憾焉。元和二年,崔侍郎邠重知贡举,酷搜江湖之士。初春将放,二十七人及第,潜持名来呈相府,才见首座李公。公问:吴武陵及第否。主司恐是旧知,遽言:吴武陵及第也。其榜尚在怀袖。忽报中使宣口敕,且揖礼部,从容遂注武陵姓字,呈上李公。公谓曰:武陵至是粗人,何以当其科第。礼部曰:吴武陵德行虽则未闻,文笔乃堪采录,名已上榜,不可却矣。相府不能因私诎士,唯唯而从。吴君不附国庠,名第在于榜末。是日,既集省门试,谓同年曰:不期崔侍郎,今年倒挂榜也。观者讶焉。
《全唐诗话》:王起字举之,元和末为中书舍人。穆宗时,钱徽坐贡举失实贬,诏起覆核。起建言:以所试送宰相阅可否。然后付有司。议者谓起失职。李训为相,起门生也。引与共政。文宗尚文,好古学。时郑覃以经术进,起以该博显。武宗时,自东都召为尚书,判太常卿。帝患选士不得才,特命起典贡举,凡四举士皆知名。人服其鉴,慈恩寺题名云:进士题名,自神龙之后过阙。宴后,率皆期集于慈恩塔下题名。故贞元中,刘太真侍郎试慈恩寺,望杏园花发诗。会昌三年,赞皇公为上相。其年十一月十九日,敕谏议大夫陈商守本官权知贡举。后因奏对不称旨,十二月十七日,宰臣遂奏依前命,左仆射兼太常卿王起主文。二十二日,中书覆奏,奉宣旨,不欲令及第进士呼有司为座主,趋附其门,兼题名局席等条疏。进来者伏以国家设文学之科,求真正之士,所宜行崇风俗,义本君亲。然后升于朝廷,必为国器。岂可怀赏拔之私惠,忘教化之根源。自谓门生遂成胶固,所以时风寖坏,臣节何施,树党背公,靡不由此。臣等商量,今日已后,进士及第,任一度参见有司,向后不得聚集,参谒有司宅置宴。其曲江大会朝官,及题名,局席并望,勒停。缘初获美名,实皆少隽。既遇春节,难阻良游,三五人自为宴乐,并无所禁。唯不得聚集同年进士广为宴会。仍委御史台察访闻奏,谨具如前,奉敕宜依。于是向之题名各尽削去,盖赞皇公不由科第,故设法以排之。洎公失意,悉复旧态。
《续前定录》:卢宾客贞白父曰:老彭有道术,兼号知人。族子错初举进士,就安邑所居,谒锴曰:尔求名大,是美事。但此后十馀年,方得勿以迟晚为恨,登朝亦大美官。锴至长庆元年始擢第,大中十年终庶子。《摭言》:苗台符年十六,张读年十七,同年进士,同佐郑少师宣州幕,尝列题西明寺中,或窃注曰:一双前进士,两个阿孩儿。
《云溪友议》:近日举场为诗清切,而鄙元和风格,用高往式,盖由功用之不同耳。章正字孝标,《对月》落句云:长安一夜千家月,几处笙歌几处愁。有类乎秦交云:一种蛾眉明月夜,南宫歌吹北宫愁。章君品题之中颇得声称也。元和十三年,下第时多为诗以剌主司,独章君为《燕归》诗留献庾侍郎承宣。小宗伯得诗,展转吟讽,诚恨遗才。乃候秋期,必当引荐。庾果重秉礼曹,孝标来年擢第,群议以为二十八字而致大科,则名路可遵,递相砻砺也。其诗曰:旧垒危巢泥已落,今年故向社前归。连云大厦无栖处,更傍谁家门户飞。孝标及第,正字东归,题杭州樟亭驿云:樟亭驿上题诗客,一半寻为山下尘。世事日随流水去,红花还似白头人。初,落句云:红花真笑白头人,改为还似白头人,言我将老,成名似花,芳艳讵能久乎。及还乡而逝。前辈有章八元,后有章孝标,皆桐庐人,名虽远而位俱不达。
《琅嬛记》:唐厉元度江,见一妇人尸,收葬之。夜,梦在一处,如深山中,明月初上,清风吹衣,遥闻有吹笙声,音韵缥缈,忽有美女在林下,自咏云:紫府参差曲,清宵次第闻。及就试,得《缑山月夜闻王子晋吹笙》题,用梦中语作第三、第四句,竟以是得赏举进士。人以为葬妇人之报。
《北梦琐言》:唐冯藻,常侍肃之子,涓之叔父,世有科名。藻文彩不高,酷爱名第,已十五举。有相识道士谓曰:先辈此生无名第,但有官职也。亦未之信。更誓五举,亦无成。遂三十举,方就仕。历官卿监,终于骑省。何浮名之引人,而轻禄仕之如是也。
《本事诗》:杜牧登科后,狎游饮酒为诗,曰: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情。三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后又题诗曰:觥船一棹百分空,十载青春不负公,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
杜舍人牧,弱冠成名,当时制策登科,名振京邑,尝与一二同年城南游览。至文公寺,有禅僧拥褐独坐,与之语,其元言妙旨,咸出意表。问杜姓字,具对之。又云:修何业。傍人以累捷誇之,顾而笑曰:皆不知也。杜叹讶,因题诗曰:家在城南杜曲傍,两枝仙桂一时芳。禅师都未知名姓,始觉空门意味长。
《全唐诗话》:李馀登长庆二年进士第,蜀人也。张籍送馀归蜀,诗云:十年人咏好诗章,今日成名出举场。归去唯将新诰牒,后来争取旧衣裳。山桥晓上蕉花暗,水店晴看芋叶光。乡里亲情相见日,一时携酒上高堂。
《摭言》:白乐天一举及第,诗曰: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时年二十七。省试《性习相近远赋》,《玉川记方流诗》。携谒李逢吉,初不以为意;及览赋头,曰:噫。下自人上,达由君成;德以慎立,性由习分。逢吉大奇之。
《玉泉子》:卢肇、丁棱之及第也,先是放榜讫,则须谒宰相。其导启词语,一出榜元者,俯仰疾徐,尤宜精审。时肇首冠,有故不至。次乃棱也。棱口吃,又形体小陋。及引见,则俛而致词。意本言棱等登科,而棱赭然发汗,鞠躬移时,乃曰:棱等登,棱等登。竟不发其后语而罢。左右皆笑。翌日,友人戏之曰:闻君善筝,可得闻乎。棱曰:无之。友人曰:昨日闻棱等登,棱等登,岂非筝之声乎。
杜羔妻刘氏善为诗。羔累举不中第,乃归。将至家,妻即先寄诗与之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已羞君面,君到来时近夜来。羔见诗,即时而去,竟登第而返。
《北梦琐言》:唐荆州,衣冠薮泽,每岁解送举人,多不成名,号曰天荒解。刘蜕舍人以荆解及第,号为破天荒。尔来,余知古关、图、常修乃荆州之居人也,率有高文,连登上科。关即衙前将校之子也。及第归乡,都押已下为其张筵。乃指盘上酱瓯,戏老校曰:要校卒为者。其人以醋樽进之曰:此亦校卒为者也。席人大噱。《前定录补》:释弘道居福千寺,能前知河中。郑复礼始应进士举,十上不第,扣之弘道曰:君之成名,其事有四:一须国家改元第二年,二须礼部侍郎再知贡举,三须第二人姓张,四同年有郭八郎。四者如是,贤弟侄三榜率同。郑疑而退。长庆二年,应举不中,直至改元宝历二年,新昌杨公再司文柄,郑果登第。第二姓张,名知实,同年郭八郎,名言扬。郑奇叹之,曰:弘道言三榜率同,一已异矣。况再乎。至三年,故尚书右丞郑茹宪应举,至太和九举,败于垂成。直至改元开成二年,高锴再司文柄,茹宪果登上第。第二人姓张,名裳;同年郭八郎,名植。私念曰:两榜无差矣。又岂其然乎。次年,故驸马都尉郑颢应举,至改元会昌二年,礼部柳侍郎璟再司文柄,颢以状头及第。第二人姓张,名潜;同年郭八郎,名京。三榜果无差焉。
《全唐诗话》:魏公铉,元略之子也。为儿时,随父访韩宣公滉,滉指架上鹰令咏焉。吟曰: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滉曰:此儿可谓前程万里也。宝历三年登第,久居廊庙,三拥节麾。
《北梦琐言》:唐相国裴公坦,太和八年,李汉侍郎下及第,自以举业未精,遽此叨忝,未尝曲谢座主,辞归鄠县别墅,三年肄业不入城,岁时恩地唯启状而已。至于同年邻于谢绝,掩关勤苦,文格乃变。然始到京,重献恩门,文章词采典丽,举朝称之。后至大拜为时名相。
《玉泉子》:翁彦枢,苏州人也,应进士举。有僧与彦枢同乡,出入故相国裴公坦门下。以年老优惜之,虽中门内,亦不禁其出入。手持贯珠,闭目以诵经,非寝食,未尝辍也。坦主文柄,入贡院。子勋、质,日议榜于私室,僧多处其间,二子不之虞也。拟议名氏,迨与夺径路,僧悉熟之。归寺而彦枢诣焉,僧问彦枢将来得失之耗。彦枢具对以无有成遂状。僧曰:公成名须第几人。彦枢谓僧戏己,答曰:第八人足矣。即复往裴氏家,二子所议如初,僧忽张目谓之曰:侍郎知举耶。郎君知举耶。夫科第国家重事,朝廷委之侍郎,意者欲侍郎划革前弊,孤平得路。今之与夺,悉由郎君侍郎,宁偶人耶。且郎君所与者,不过权豪子弟,未尝以一平人艺士议之,郎君可乎。即屈其指,自首及尾,不差一人,其豪族私雠曲折,必中二子所讳,勋等大惧。即问僧所欲,且以金帛啖之。僧曰:贫道老矣,何用金帛为。有乡人翁彦枢者,陡要及第耳。勋等即列丙科。僧曰:非第八人不可也。勋不得已许之。僧曰:与贫道一文书来。彦枢其年及第,竟如其言,一无差忒。
《北梦琐言》:唐李固言,生于凤翔庄墅,雅性长厚,未习参谒,始应进士举,舍于亲表柳氏京第。诸柳昆仲率多戏谑,以相国不谙人事,俾习趋揖之仪,俟其磬折,密于乌巾上帖文字,云:此处有屋僦赁。相国不觉,及出朝,士见而笑之。许孟容守常侍朝中,鄙此官号。曰貂却固不能为人延誉也。相国始以所业求知谋于诸柳,与导行卷去处,先令投谒许常侍。相国果诣骑省,高阳公惭谢曰:某官极闲,冷不足发。君子声彩虽然已藏之于心,又睹乌巾上文字,知其朴质无何,来年许公知礼闱,李相国居状头及第,是知柳氏之戏侮,足致陇西之速遇也。
《续前定录》:进士郑滂在名场岁久,辈流多已荣达,常有后时之叹。一夕,忽梦及第,而与韦、周方同年。当时韦氏举人无名,周方者益闷之。太和元年秋,移举洛中,时韦弘景尚书廉察陜邦,族韦景方赴举,《尚书》曰:我名弘景,汝兄弘方,汝景方兄弟各分吾名一字,诚无意也。遂更名曰:周方。滂闻之喜,曰:吾及第有望矣。四年周方升名,而果同年焉。滂子溥又自说应举,时曾梦看及第榜,上但见凤字。大中元年,求解凤翔,偶看本府乡贯,首便是凤字,至东都试。缑山月夜闻王子晋吹笙诗,坐侧诸诗,悉有凤字。明年果登第焉。《秦中岁时记》:太和八年,放榜有无名,子作对曰:乞儿还有大通年,二十三人碗杖全。薛庶准前骑瘦马,范酂依旧盖番毡。
《全唐诗话》:杨敬之字茂孝,文宗命为祭酒兼太常少卿,是日二子戎载登科,时号杨家三喜。
《尚书·故实》:杨祭酒敬之,爱才公心,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处处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相逢说项斯。因此名振,遂登高科也。
《闽川名士传》:王播年五十始登第,同年陈通方年最少,因戏拊播背,曰:王老王老,奉赠一第。言日暮途远便同赠官也。播曰:拟应三篇。通方曰:一之为甚,其可再乎,王衔之及为相,通方竟为所困而终。
《酉阳杂俎》:相国李石河中永乐有宅,庭槐,一本抽三枝,直过堂前屋脊,一枝不及。相国同堂兄弟三人,曰石、曰程,皆登第宰执,唯福一人,历七镇使相而已。《摭言》:李德裕颇为寒畯,开路及南迁,或有诗曰: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南望李崖州。
《玉泉子》:李德裕以己非由科第,恒嫉进士举者。及居相位,权要束手。德裕尝为藩府从事日,同院李评事以词科进,适与德裕官同。时有举子投文轴,误与德裕。举子既误,复请之曰:某文轴当与及第李评事,非与公也。由是德裕志在排斥。
《摭言》:薛逢晚年厄于宦途,尝策羸赴朝,值新进士缀行而出,团司所由辈见逢,斥令回避。逢遣一介曰:报道莫乞相,阿婆三五年,少时也,曾东涂西抹来。《唐阙史》:许道敏随乡荐之初,获知于时相。是冬,主文者将莅事于贡院,谒于相门。相大称其卓苦艺学,宜在公门,主文受命而去。许潜知其旨,则磨砺以须,屈指试期,大挂人口。俄有张希复员外,结婚于丞相奇章公之门,亲迎之夕,辟道敏为傧。道敏乘其喜气,纵酒飞章,摇佩高谭,极欢而罢。无何,时相敷奏不称旨,移秩他郡,人情恐异,主文不敢第于甲乙。自此晦昧壈坎,不复振举,继丁家故,乖二十载。至大中六年,崔玙知举,方擢于上科。时有同年张读,一举成事,年十有九,乃道敏败于垂成之冬,傧导张希复之子,牛夫人所生也。
《旧唐书·宣宗本纪》:大中元年,敕:自今进士放榜后,杏园任依旧宴集,有司不得禁制。武宗好巡游,故曲江亭禁人宴聚也。
《大中遗事》:大中末,相国令狐绹罢相,其子滈应进士举,在父未罢相前拔文解及第,谏议大夫崔宣上疏,述滈弄父权势倾天下,以举人文卷须十月前送纳,岂可。父身尚居枢务,男私拔其解名,干挠主司,侮弄文法,恐奸欺得路。孤直杜门云云:请下御史台推勘疏,留中不出。
《东观奏记》:上雅尚文学,听政之暇常赋诗,尤重科名。大中十年,郑颢知举后,宣宗索科名记,颢表曰:自武德已后,便有进士诸科出莺谷,而飞鸣声华。虽茂经凤池而阅视史策,不书所传,前代姓名皆是私家记录,虔承圣旨,敢不讨论,臣寻委祠部员外赵璘采访诸家科目记,撰成十三卷。自武德元年至朝,谨专上进,方俟无疆,敕宜付翰林。自今放榜后,并写及第人姓名及所试诗赋题目,进入内仍仰所司,逐年编次。《剧谈录》:大中年,韦颛举进士,词学优赡而贫窭滋甚。岁暮饥寒,无以自给。有韦光者,待以宗党,辍居所外舍馆之。放榜之夕,风雪凝互,报光成名者,络绎而至,颛略无登第之耗。光延之于堂际小阁,备设肴馔慰安之。见光婢妾罗列,衣装仆者,排比鞍马。颛夜分归于所止,拥炉而坐,愁叹而已。候光成名,将修贺礼,寝榻迫于坏牖,以横竹挂席蔽之。檐际忽有鸣枭,顷之集于竹上。颛神魄惊骇,杖策出户逐之,飞起复还,久而方去。谓仆者曰:我失意,亦无所恨,妖禽作怪如此,兼恐横罹灾患。俄而禁鼓忽鸣,榜到,颛已登第,光之服用车马,悉皆遗焉。世以鹏至枭鸣,不祥之兆,近观数事,亦不然乎。
《卢氏杂说》:宣宗酷好进士及第,每对朝臣问及第。苟有科名对者,必大喜,便问所试诗赋题目,并主司姓名。或有人物稍好者,偶不中第,叹惜移时。常于内自题乡贡进士李道龙。
《云溪友议》:宋言端公,近十举而名未播。大中十一年,将取府解。言本名岳,因昼寐,似有人报云:宋二郎秀才若头上戴山,无因成名,但去其山,自当通泰。觉来便思去之,不可名狱,遂去二犬,乃改为言。及就府试,冯涯侍郎作掾而为试官,以解首送言也。时京兆尹张大夫毅夫以冯参军解送举人有私,奏谴澧州司户。再试,退解头宋言为第六十五人。宋曰:来春之事,甘已参差。李播舍人放榜,以言为第四人及第。言感恩最深,实为望外也。乃服冯涯知人,寻亦获雪。潞州沈尚书绚,宣宗九载主春闱,将放榜,其母郡君夫人曰:吾见近日崔、李侍郎皆与宗盟及第,似无一家之谤,汝叨此事,家门之庆也。于诸叶中拟放谁耶。绚曰:莫先沈先也。太夫人曰:沈先早有声价,沈擢次之,二子科名不必在汝,自有他人与之。吾以沈儋孤单,鲜有知者,汝其不悯,孰能见哀。绚不敢违慈母之命,遂放儋第焉。先后果升上第,擢奏芸阁,从事三湘。太夫人之朗悟,儋亦感激焉。
《全唐诗话》:卢渥在举场甚有时称,曾于浐水逆旅,遇宣宗微行,意其贵人,敛身避之。帝呼与相见,乃自称进士卢渥。帝请诗卷,袖之而去。他日,对宰臣语及渥,令主司擢第。宰臣问渥与主上有何阶缘,渥具陈其由,时亦不以为忝。
杨衡初隐庐山,有盗其文登第者,衡因诣阙,亦登第,见其人,盛怒曰:一一鹤声飞上天在否。答曰:此句知兄最惜,不敢偷。衡笑曰:犹可恕也。
《唐书·刘伯刍传》:伯刍子允章,字蕴中,咸通中为礼部侍郎。请诸生及进士第并谒先师,衣青衿,介帻,以还古制。
《摭言》:咸通中,新进士集月灯阁为蹙鞠会。四面看棚栉比,同年肆览。邹希回,年七十馀,榜末及第。时同年将欲即席,希回坚请更一巡历。或谑之曰:彼亦何敢望回。
《北梦琐言》:唐咸通中,前进士李昌符有诗名,久不登第,常岁卷轴,怠于装修,因出一奇,乃作婢仆诗五十首,于公卿间行之。有诗云:春娘爱上酒家楼,不怕归迟总不留。谁道那家娘子卧,且留教住待梳头。又云:不论秋菊与春花,个个能噇空肚茶。无事莫教频入库,一名閒物要些些。诸篇皆中婢仆之讳。浃旬,京城盛传其诗篇,为奶妪辈怪骂腾沸,尽要框其面。是年登第,与夫桃杖虎靴事虽不同,用奇即无异也。《全唐诗话》:张曙、崔昭纬中和初同举,相与诣日者问命。𥌓时自负才名籍甚,以为将来状元,崔亦分居其下。日者殊不顾曙,第目崔曰:将来万全高第。曙有愠色。日者曰:郎君亦及第,然须待崔拜相。当此时过堂,既而曙果不终场,昭纬首冠,曙以篇什刺之。云:千里江山陪骥尾,五更风水失龙鳞。昨夜浣花溪上雨,绿杨芳草为何人。后七年,昭纬为相,曙方登第,果于昭纬下过堂。
黄颇失第后,久方第。《摭言》曰:黄颇以洪奥文章,蹉跎者一十三载。刘纂以平漫子弟,而折丹桂。由斯言之,可谓命能通性,岂曰性能通命者。韩愈自潮州量移宜春郡,颇学,愈为文亦振大名,颇尝观卢肇为碑版,则唾之而去,颇宜春人,与肇同乡,颇富而肇贫,同日遵路赴举,郡牧饯颇离亭,肇驻蹇十里以俟。明年肇以第一名还,袁因竞渡即席赋诗云:向道是龙刚不信,果然夺得锦标归。颇字无颇。
汪遵幼为吏,许棠应二十馀举,遵犹在胥,徒善为绝句诗而深晦缜密,一旦辞役就贡会,棠送客至灞浐间,遇遵于途,讯曰:何事至京。遵曰:就贡。棠怒曰:小吏无礼,后遵成名,五年棠始登第。
《摭言》:曹汾尚书镇许下,其子希干及第,用钱二十万。榜至镇,开贺宜宴日,张之于侧。进士胡锜贺启曰:桂枝折处,著莱子之䌽衣;杨叶穿时,用鲁连之旧箭。又曰:一千里外,观上国之风光;十万军前,展长安之春色。
杨汝士尚书镇东川,其子知温及第。开宴,汝士命营妓人与红绫一匹。诗曰:郎君得意及青春,蜀国将军又不贫。一曲高歌绫一匹,两头娘子拜夫人。
新进士尤重樱桃宴。乾符中,刘相镇淮南,其子潭及第,敕邸吏,曰:醵罚所费,取足而已。时樱桃初出,和以糖酪,人享蛮画一小盎,不啻数升。
《玉泉子》:赵悰妻父为钟凌大将,悰以久随计不第,穷悴愈甚,妻族益相薄,虽妻父母不能不然也。一日,军中高会州郡,谓之春设者,大将家相率列棚以观之。其妻虽贫,不能无往,然所服故弊,众以帷隔绝之。设方酣廉,使忽驰吏呼将,将且惧,既至廉,使临轩手持一书,笑曰:赵悰得非君之婿乎。曰:然乃告之,适报至已及第矣。即授所持书,乃榜也。将遽以榜奔归,呼曰:赵郎已及第矣。妻之族即撤去帷障,相与同席,竞以簪服而庆遗焉。
进士李昭嘏举十上不第,时登科年已。有主司并无荐托之地,主司昼寝忽寤见一轴文卷在枕前,看其题处,乃昭嘏之卷。令置于架上,复寝,暗视有一大鼠取其卷,衔其轴,复还枕前,再三如此。昭嘏来春及第,主司问其故,乃三世不养猫,皆云鼠报。
《全唐诗话》:褚载贺赵观文重试及第,云:一枝仙桂两回春,始觉文章可致身。已把色丝要上第,又将䌽笔冠群伦。龙泉再淬方知利,火浣重烧转更新。今日街头看御榜,大能荣耀苦心人。
《摭言》:杜德祥放榜,曹松等五人年俱七十馀,时谓之五老榜。
《北梦琐言》:薛能尚书镇郓州,见举进士者,必加礼异。李勋尚书先德为衙前将校,八座方为客司,小子弟亦负文藻,潜慕进修,因舍归田里。未踰岁,服麻衣执所业于元戎左右,具白其行止,不请引,见元戎,曰:此子莫言才与不才,安可拒之。某今自见其人,质清秀。复览其文卷,深器重之。乃出邮巡职,牒一通与八座。先德俾罢职,司閒居勿妨,令子修进尔,后果策名第。扬历清显,出为郓州节度。
《南楚新闻》:李蠙司空初名虬,将赴举,梦名上添一画,成虱字,及寤曰:虱者,蠙也。及改名,果登科。
《摭言》:裴筠婚萧楚公女,问名未几,便擢进士第,罗隐以一绝刺之,诗曰:细看月轮还有意,信知丹桂近嫦娥。
《渑水燕谈录》:和鲁公凝梁,贞明三年,薛廷圭下第十三人。及第后,唐长兴四年,如贡举,独爱范鲁公质程文,语范曰:君文合在第一,辄屈居第十三人。用传老夫衣钵,时以为荣,其后相继为相。当时有赠诗,曰:从此庙堂添故事,登庸衣钵尽相传。〈按五代史名次作第五与此不同〉《西溪丛语》:和凝尝以宰辅,自期登第之日,名在第十三,后览范质文,大加赏叹,即以第十三处之,场屋间谓之传衣钵,若禅宗之相传授,其后质果继凝登相位,亦为太子太傅,鲁国公搢绅以为美谈,后冯当世知贡举,擢彭器资为首,后赠彭诗云:当时已自传衣钵,羞愧犹为食肉僧。谓此也。
马令《南唐书·丘旭传》:旭字孟阳,宣城农家子也,少以畜产为事,弱冠始读书,学为辞章。因随计金陵,凡九举而曳白者六七。然自励弥笃,不以为耻。既而困窘,无进取意。秋试将迩,寡嫂刘敬问行期,旭以匮乏告刘,曰:苟济荣望,虽孤儿可鬻,况赀用乎。于是罄橐遗之。旭不得已,再就乡举。明年春试《德厚载物赋》,旭为第一,释褐归乡,而家人犹疑其未调。暨乡老酋长谒贺,郡吏改署里名,乃知上第。
《五代史·郑珏传》:珏,唐宰相綮之诸孙也。其父徽,为河南尹张全义判官。珏少依全义居河南,举进士数不中,全义以珏属有司,乃得及第。
《崔棁传》:宰相桑维翰令棁知贡举,棁不能举职。时有进士孔英者,素有丑行,为当时所恶。棁既受命,往见维翰,维翰素贵,严尊而语简,谓棁曰:孔英来矣。棁不谕其意,以谓维翰以孔英为言,乃考英及第,物议大以为非,即罢学士,拜尚书左丞。
《括异志》:吴跃龙,余友吴宗礼之子也。乙卯与余友乡举同廊就试,是岁俱发小荐,而跃龙实为亚榜赋魁,实通榜词赋之第八也。揭晓之夕,梦登七层宝塔,已及六层,止馀一层,欲上之间,忽见一人星冠云帔,若天尊像,叱曰:此雁塔也,汝何人辄登此,连步逐下,迤逦至塔外,遂坐其旁,惊而寤及榜至,乃在七名之外。余亲见其说,又有张湘亦以乙卯魁亚荐,揭晓两夕前,梦持巨螌扑卖湘,一扑五钱,皆黑一钱,旋转不已。竟作字一,人曰几乎浑纯。及榜出,乃为小荐第一,功名前定,不可强求也,如此。
《册府元龟》:末帝清泰二年七月,御史中丞卢损言天成二年二月,敕每年进士合有闻喜宴、春关宴,并有司所出春关牒用绫纸并官给臣等。以举人既成名第,宴席所费属私,况国用未充,枉有劳费,请依旧制,不赐,诏曰: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从之。
《五代史·和凝传》:唐故事,知贡举者所放进士,以已及第时名次为重。凝举进士及第时第五,后知贡举,选范质为第五。后质位至宰相,封鲁国公,官至太子太傅,皆与凝同,当时以为荣焉。
《宋史·刘熙古传》:祖宝进,尝为汝阴令。熙古年十五,通《易》、《诗》、《书》;十九,通《春秋》、子、史。避祖讳,不举进士。后唐长兴中,以《三传》举。时翰林学士和凝掌贡举,熙古献《春秋极论》二篇、《演论》三篇,凝甚加赏,召与进士试,擢第,遂馆于门下。
《宜春传信录》:彭伉,唐徵士构云之孙也。伉妻即湛赍之姨,伉举进士及第,湛犹为县吏,妻旋为置贺宴,皆官人名流,伉居客右,一坐尽倾。湛至命饭于后阁,湛无难色,其妻忿然责之,曰:男子不能自励,窘辱如此。复何为哉。湛感其言,孜孜学业,未数岁,一举登第,伉常侮之,伉方跨长耳,纵游郊郭,忽有童驰报湛郎及第,伉失声而坠,故友人谑曰:湛郎登第,彭伉落驴。今落驴桥即其地也。
《南唐近事》:程员举进士,将逼试,夜梦乌衣吏及门告员曰:君与王伦廖衢陈度魏清并已及第。员梦中惊喜,理服驰马,诣省门,见杨遂张观曾顗立街中,谓曰:榜在,鸡行何忽至此。员怅然而觉,秘不敢言,其年考功。员外郎张秘权知贡举,果放杨遂等三人,员辈卒无徵,其年夏内降御札,尚虑遗贤,命张洎舍人取所试诗赋,发中书重定,务在精选,洎果取员等五人,附来春别榜及第,明年岁在癸酉也。
《册府元龟》:晋高祖天福五年三月,诏及第举人与主司选胜筵宴,及中书舍人靸鞋接见举人,兼兵部礼部引人过堂之日,幕次酒食会客,悉宜废之。
《宋史·宋琪传》:琪,字叔宝,幽州蓟人。少好学,晋祖割燕地以奉契丹,契丹岁开贡部,琪举进士中第,署寿安王侍读,时天福六年也。
《五代史·桑维翰传》:维翰,字国侨,河南人也。为人丑怪,身短而面长,常临鉴以自奇曰: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慨然有志于公辅。初举进士,主司恶其姓,以为桑丧同音。人有劝其不必举进士,可以从他求仕者,维翰慨然,乃著《日出扶桑赋》以见志。又铸铁砚以示人曰:砚弊则改而他仕。卒以进士及第。
《宋史·赵逢传》:逢西游,客凤翔李从曮门下。从曮卒,侯益领节制,逢又依之。汉乾祐中,益入为开封尹,表逢为巡官,逢不乐,乃求举进士。是岁,礼部侍郎、集贤殿学士司徒翊典贡举,擢登甲科。
《五代史·南汉世家》:贞明三年,䶮即皇帝位,改元曰乾亨。四年春,置选部贡举,放进士、明经十馀人,如唐故事,岁以为常。
《蜀中诗话》:卢延逊入蜀,颇为蜀人所易,作诗有云:莫欺零落残牙齿,曾吃红绫饼餤来。延逊光化中,放进士第二人,燕于曲江敕大官,赐十八人饼餤,盖唐御食以红绫饼餤为上品也。
《宋史·刘温叟传》:显德初,迁礼部侍郎、知贡举,得进士十六人。有谮于帝者,帝怒,黜十二人,左迁太子詹事。温叟实无私,后数年,其被黜者相继登第。
《宋史·杨徽之传》:徽之,建州浦城人。幼刻苦为学。肄业于浔阳庐山,时李氏据有江表,乃潜服至汴、洛,以文投窦仪、王朴,深赏遇之。周显德中,举进士,刘温叟知贡部,中甲科。同时登第者十六人,世宗命覆试,惟徽之与李覃、何曮、赵邻几中选。解褐校书郎、集贤校理。宰相范质深器重之。
《辽史·蒲鲁传》:重熙中,举进士第。主文以国制无契丹试进士之条,闻于上,以庶箴擅令子就科目,鞭之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