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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三十九卷目录
椎凿部汇考
《释名》〈释用器〉
《本草纲目》〈研朱石锤主治〉
《事物原始》〈椎 凿〉
《天工开物》〈椎 凿〉
椎凿部纪事
椎凿部杂录
椎凿部外编
铃柝部汇考
《易经》〈系辞下传〉
《诗经》〈小雅蓼萧篇 信南山篇 周颂载见篇〉
《礼记》〈礼器 明堂位 经解〉
《左传》〈桓公二年〉
《周礼》〈天官 春官 夏官 秋官〉
《尔雅》〈释天〉
《汉书》〈五行志〉
《古今注》〈銮辂〉
《宋书》〈乐志〉
《博古图》〈汉旂铃图考〉
《明会典》〈禁城夜递〉
铃柝部艺文一
《击柝赋》 唐崔琪
《振木铎赋》 王起
《振木铎赋》 白行简
《振木铎赋》 罗立言
铃柝部艺文二〈诗〉
《齐宫词》 唐李商隐
《闻柝》 明冯惟敏
铃柝部选句
铃柝部纪事
铃柝部杂录
铃柝部外编
《释名》〈释用器〉
《本草纲目》〈研朱石锤主治〉
《事物原始》〈椎 凿〉
《天工开物》〈椎 凿〉
椎凿部纪事
椎凿部杂录
椎凿部外编
铃柝部汇考
《易经》〈系辞下传〉
《诗经》〈小雅蓼萧篇 信南山篇 周颂载见篇〉
《礼记》〈礼器 明堂位 经解〉
《左传》〈桓公二年〉
《周礼》〈天官 春官 夏官 秋官〉
《尔雅》〈释天〉
《汉书》〈五行志〉
《古今注》〈銮辂〉
《宋书》〈乐志〉
《博古图》〈汉旂铃图考〉
《明会典》〈禁城夜递〉
铃柝部艺文一
《击柝赋》 唐崔琪
《振木铎赋》 王起
《振木铎赋》 白行简
《振木铎赋》 罗立言
铃柝部艺文二〈诗〉
《齐宫词》 唐李商隐
《闻柝》 明冯惟敏
铃柝部选句
铃柝部纪事
铃柝部杂录
铃柝部外编
考工典第二百三十九卷
椎凿部汇考
《释名》
《释用器》
凿,有所穿凿也。《本草纲目》《研朱石锤主治》
陈藏器曰:妒乳煮热熨乳,上以二锤,更互用之数十遍,热彻取瘥。《事物原始》《椎》
《说文》:椎,击也。秦围赵之邯郸,魏公子无忌窃符矫魏王令代晋鄙,鄙疑之,使朱亥袖出铁椎四十斤椎鄙。又张良得力士,持铁椎一百二十斤击始皇。《凿》
《古史考》曰:孟庄子作锯凿。《大学注》云:琢以锥凿是也。《天工开物》《椎》
凡匠斧与椎,其中空管受柄处皆先打冷铁为骨,名曰羊头,然后热铁包裹冷者不沾,自成空隙。凡攻石椎日久,四面皆空,镕铁补满平填,再用无弊。《凿》
凡凿熟铁锻成嵌钢于口,其本空圆以受木柄,斧从柄催入木透眼,其末粗者阔寸许,细者三分而止,需圆眼者则制成剜,凿为之。椎凿部纪事
《史记·信陵君传》:魏安釐王二十年,秦破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请救于魏。魏王使晋鄙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诸侯敢救者,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止晋鄙,留军壁邺。魏公子请如姬。盗晋鄙兵符。朱亥与俱。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鄙合符,疑之,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军。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战国策》:齐君王后事秦谨,与诸侯信,故四十馀年不受兵。始皇尝使使者遗后玉连环,曰:齐人知,解此否。后以示群臣,群臣不知解。后引椎椎破之,谢秦使曰:谨已解矣。《汉书·张良传》:秦灭韩。良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以五世相韩故。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至博狼沙中,良与客狙击秦皇帝,误中副车。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注〉狼音浪。狙谓密伺之。
《龙城录》:尹知章字文叔,绛州翼城人。少时性懵,梦一赤衣人持巨凿破其腹,若内草茹于心中,痛甚,惊寤,自后聪敏为流辈所尊。
椎凿部杂录
《晋书·祖逖传》:逖兄纳,有名理。时梅陶及钟雅数说馀事,纳辄困之,曰:君汝颍之士,利如锥;我幽冀之士,钝如槌。持我钝槌,捶君利锥,皆当摧矣。陶、雅并称有神锥,不可得槌。纳曰:假有神锥,必有神槌。雅无以对。椎凿部外编
《酉阳杂俎》:太和中,郑仁本表弟尝与一王秀才游嵩山,扪萝越涧,境极幽夐,遂迷归路。将暮,不知所之徙。倚间忽觉丛中鼾睡声,披榛窥之,见一人布衣甚洁,白枕一襆,方眠熟。即呼之曰:某偶入此径迷路,君知向官道否?其人举首略视不应,复寝,又再三呼之,乃起坐顾曰:来此。二人因就之,且问其所自。其人笑曰: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月。势如丸,其影日烁,其凸处也,常有八万二千户修之。予即一数,因开襆。有斤凿数事玉屑饭两裹,授与二人,曰:分食此,虽不能长生,可一生无疾耳。乃指一支径,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见。铃柝部汇考
《易经》《系辞下传》
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取诸豫。〈大全〉杨氏曰:川途既通则暴客至,故取诸豫重门以禦之,击柝以警之,则暴客无自而至。二阴在前,重门之象也。一阳在下,击柝之象也;三阴安于内,说豫之象也。 司马氏曰:豫者怠惰之意,重门击柝,所以警怠惰也。
《诗经》《小雅蓼萧篇》
和鸾雍雍。〈传〉在轼曰和,在镳曰鸾。〈疏〉在轼曰和,和,亦铃也。以其与鸾相应,和故载见曰和铃央央是也。在镳曰鸾,谓鸾铃置于马之镳。郭璞曰镳马勒傍铁也言置铃于马口之两傍此无文也故郑不从之《礼记注》云:鸾在衡驷铁笺,云置鸾于镳,异于乘车,是郑以乘车之鸾,不在镳矣。此笺不易之者,以驷铁已明之,此从可知也。
《信南山篇》
执其鸾刀。〈传〉鸾刀,刀有鸾者。
《周颂载见篇》
和铃央央。〈传〉和在轼前,铃在旂上。
《礼记》《礼器》
鸾刀之贵。〈陈注〉鸾,铃也刀,镮有铃,故名鸾刀。
《明堂位》
振木铎于朝,天子之政也。木铎金口木舌,发政令则振之,所以警动众听。
《经解》
升车,则有鸾和之音。鸾和,皆铃也,鸾在衡,和在轼。
《左传》桓公二年
钖,鸾,和,铃,昭其声也。〈注〉钖在马额鸾,在镳和,在衡铃,在旂,动皆有声。
《周礼》《天官》
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以时比宫中之官府,次舍之众寡,为之版以待,夕击柝而比之,国有故,则令宿,其比亦如之。〈订义〉郑司农曰:柝,戒守者所击也。《易》曰:重门击柝,以
待暴客。《春秋传》曰:鲁击柝闻于邾。故谓祸灾令宿卫王宫。《春秋传》曰:忘守必危,况有灾乎。王氏曰:夕击柝而比之,若今酉点。 贾氏曰:令宿,其比亦如之,亦如夕击柝,已上之事。 王昭禹曰:先王之于宿卫,其比之也,以时其待之也,以版固已详矣。而又夕击柝而比之,以宿卫于王宫者,宜致其严故也。
《春官》
《巾车》:大祭祀,鸣铃,以应鸡人。郑康成曰:鸡人主呼旦,鸣铃以和之声,且警众必使鸣铃者,车有和鸾相应和之象。 项氏曰:铃,和铃也。《诗》:和铃央央。升车则马动,马动则鸾鸣,鸾鸣则和,应则和铃主应。故大祭鸡人呼旦,以铃应之,铃在旂,亦以将巾玉路以行礼。
《夏官》
《大驭》:凡驭路仪,以鸾和为节。郑康成曰:鸾在衡,和在轼,皆以金为铃。
《秋官》
《野庐氏》:掌达国道路,至于四畿,比国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树,若有宾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𣝔之。王昭禹曰:先王之时,涂地皆有人以为之守,有宾客则令其人聚而击柝,所以待暴客也。
修闾氏掌比国中宿互𣝔者,与其国粥,而比其追胥者,而赏罚之。
易氏曰:比谓检柅夜士之守宿者。 贾氏曰:宿互𣝔者,宿者所互守卫复击𣝔持更也。 郑锷曰:闾之门,以为往来者之防,故命国中之人宿守。其互𣝔或有奸盗之变,当用人以追胥,而守闾之人不可以往,则使国粥之人任其追胥之事。郑康成谓粥养也,国所粥养谓羡卒也。正卒守闾而不动则羡卒之行,亦其宜也。每闾各有互柝以防寇盗,修闾氏掌比校其人,使先后相代,又校羡卒追胥之事,以赏罚待之。一闾之政无不举,而人自安于里闾矣。
《尔雅》《释天》
有铃曰旂。〈注〉县铃于竿头,画蛟龙于旒。〈疏〉有铃曰旂者。郭云:县铃于竿头,画蛟龙于旒。司常云:交龙为旂。又曰:诸侯建旂,然则旂者画二龙于上,一升一降相交。又县铃于竿头,是诸侯之所建也。
《汉书》《五行志》
登车有和鸾之节。〈注〉师古曰:和,铃也,以金为之,施于衡上。鸾亦以金为鸾鸟而衔铃焉,施于镳上。动皆有声,以为舒疾之节也。
《古今注》《銮辂》
銮者所谓和銮也。《礼》云:行前朱雀,或谓朱鸟也。銮辂衡上金爵者,朱雀口衔铃,铃谓之銮,所谓和銮者也。前有鸾鸟,故谓之鸾,鸾口衔铃,故谓之鸾铃。今或谓为銮,事一而义异也。《宋书》《乐志》
铎,大铃也。《周礼》,以金铎通鼓。《博古图》汉旂铃图
《汉旂铃图考》
右长五寸径一寸三分,重六两有半,无铭。按左氏曰:钖鸾和铃,昭其声也。盖钖在马额,鸾在镳,和在衡,铃在旂,皆动而有和声。今此虽作铃状,然未知其所设果何。如今观铃之为饰,其数有七,而九旂名物,其斿数盖亦有等,是以交龙之旂,其斿有九;鸟隼之旟,其斿有七;熊虎之旗,其斿有六;龟蛇之旐,其斿有四。然则铃之多寡若拟旂之斿数,当是旟之数耶?《明会典》
《禁城夜递》
凡内皇城四围四十铺,设铜铃四十一个。每更,初自阙右门发铃,传递至阙左门第一铺止。次日,纳铃于阙右门第一铺,夜递如初。
外皇城四围七十二铺,铜铃七十八个。
每更,初自长安右门发铃,传递至长安左门止。次日,纳铃于长安右门第一铺,夜递如初。
铃柝部艺文一
《击柝赋》〈以封守勤固禦暴为韵〉唐·崔琪
严城暮兮绝人踪,君门深兮开九重。清矣击柝出彼高墉,候铜壶而发箭,杂凫氏之鸣钟,响以声应。按更筹而宣九陌,内以达外禁奸慝而清四封,何斯违斯是击是扣声?参投壤之击,知甚挈瓶之守,风雨如晦不假。鸡鸣夙夜,在公但见牛斗。至若卫尉奉职,金吾克勤,盖欲惩寇暴,亦以戒昏昕夜,如何其岁?聿云暮阶凝冬雪,月满蟾兔是时也。哀响稍动,寒声转布,窈窕凤凰之楼,萧瑟铜驼之路。于焉巡警自成险固,复有空闺怨别,幽客飘寓,心驰辽阳之戍,衣化陆生之素,闻一声莫不阑干听,万籁悉以横注。当今六合肃清,四夷即叙,时无暴客,邑空囹圄。彼干楯之事,击柝之所,尚行于方隅,犹用于军旅者,盖取诸豫备固。吾守禦则知自我,垂法宁云待暴至矣哉。居安思危,亦从吾君之所好也。《振木铎赋》王起
国家敷文教布,时令爰振铎于九衢,将采诗于万姓。上立其典,将兴咏之,必闻下听其音,知从谏而则圣事且彰。于岁首礼无亏,于春孟所以下训,是崇周官克敬,亦既戒止居,然可珍赫赫奕奕,烂烂燐燐。以金为铃,且尝巧于懿匠,剡木为舌,将托音于下人。及夫拂拭光生,提携彩发,顺一人之施令,采四海之箴阙。鐬鐬于遐迩之路,杳若和銮煌煌于前后之车。烂如明月,于以阐幽,于以冥搜,知政教之兹,始表申严之所由。动素手而知音愈出注清耳,而其义可求,色耀皇衢,映迟迟而日丽,声摇紫陌随,猎猎而风,遒昭彰有仪,掌握成韵。因木德之将盛,怀金声而载振,或聆之而胥悦,或仰之而旅进,岂比夫鼓有节而斯通,雷发声而先徇?可以展六义,可以陈四诗,在道途而无壅,致朝廷之允釐。惊百众以泠泠,昭其声也;沃九重于翼翼,失则革之,铎之为义也深。铎之为用也,固虚其中而不屈圆其外,而合度可以扬天之声,可以遵王之路。令出不返,知遒人之是,司道之将行幸,夫子之可喻,故其镕铸式珍错磨永新,旧典斯考英声克振。既有符于元化,斯永保夫青春。《振木铎赋》白行简
国家古典修时令,顺命遒人之职,执木铎以徇本其教,在每岁之发生,听其音知群物之始。振于是官师倾听,道路咸闻。采讴谣于多士,延讽刺于大君。外振金声将发号而施令,中含木德贵偃武而修文,所以应之如响,从之如云,道达天和,契宫商而成韵。揄扬帝命,献诗颂而为群懿。夫一器维则万人是效,儆于有位,伫从善而如流,慎乃攸司固,匪怒而伊教。百官奉职而奔走,万族寻声而腾趠。观乎四会五达,举而摇之,溥天率土,孰云远而期?赫赫于永代,每锵锵于此,时响不闻,空能同诽谤之木,听犹在耳,将陈诵谏之诗,莫不献其词而谔谔,帅其属而师师,靡其荒怠曷不肃,祗士传言而戾止。工执艺而畴咨,足以播祥风于地末,阐皇明于天垂。故夫圣之䜣合,询刍荛而听纳,动而悦随谋卿士之箴规,乃知我武不施司马之执,奚为斯文未丧?封人之喻,攸宜徒云击石,拊石曷若恩斯勤?斯与德音而共畅,载仁声而远驰,则六变通神,九成感物,不足擅美而标奇也。故我后振铎以耸,善喜人之敢谏,俾夫下不渎上,不慢由和铃之昭,其声致朝野之清晏。《振木铎赋》罗立言
上方继统大宝,发号初年,俾木铎是徇,彰皇恩而宣清韵。乍分庶道乎无远不浃,长声始振,将表乎有开必先。盖欲由旧章布新令,使有闻而必戒,如审乐以知政德。音爰降义,符招谏之,君大典允敷,道契多能之圣洪,纤手运断续风移。始条贯以遐远,终激扬而广施。发千门以浏亮,儆三条而逶迤,将警乎群心斯。乃有伦有要言提乎众耳,孰可不识不知?且夫洞然谐音,锵尔立号,岂比官师之职无劳?有司之告则知君立教,非铎而不宣金,有声非木,而奚道所以酌彝古典,稽法前王范乎金,盖取乎刚德示利,振以木期在乎直言,有章罔匪舌,而是出信有声,而必扬鄙伐鼓之坎,坎小和铃之央,央节奏中规,周旋有序合,椌楬谐律吕侈弇之制。自异陶匏之音不举动,而逾出击且殊于錞釪,虚以和鸣悬,匪劳于簨簴带。未央晨漏时与,俱来混南山殷雷,乍迷其所于以明。盛礼于以扬王猷。日闻四方,听思聪而广被教,覃万国泽咸霈而周流,或乃妙响清越,绵绵将歇,敢烦手于再振冀骇耳于一发,客有观光以成文,愿刊象魏之阙。铃柝部艺文二〈诗〉
《齐宫词》唐·李商隐
永寿兵来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梁台歌管三更罢,犹自风摇九子铃。《闻柝》明·冯惟敏
野柝鸣沙岸,渔灯照白波,凄凄风不定,隐隐夜如何,历落乡心碎,依微客梦多,江声还自击,展转动悲歌。铃柝部选句
梁简文帝贺洛阳平启亭塞寝兵,关堠罢柝。《洛阳伽蓝记》:玉凤衔铃,金龙吐佩。
唐王勃《白鹤寺碑》:锵锵檐铎声,传桂叶之风,焰焰山炉气,结松阴之霭。
顾况上节度使启边,烽息燄寒,柝沉声。
齐王融诗:高门夜不柝。
梁刘孝绰诗:风轮和宝铎。
唐宋之问诗:风铎喧行漏。〈又〉宝铎摇初霁。
李白诗:城上击柝复乌啼。
李绅诗:抽弦度曲新声发,金铃玉佩相磋切。
韩愈诗:月暗秋城柝。
白居易诗:夜雨闻铃肠断声。
张祜诗:旁收拍拍金铃摆,却踏声声锦袎催。
李商隐诗:鹰掣撼金铃。〈又〉空闻虎旅传宵柝。〈又〉边柝西悬雪岭头。
温庭筠诗:湘君宝马上神云,碎佩丛铃满烟雨。〈又〉风飘晚吹摐金铎。
司空曙诗:门响双鱼钥,车喧百子铃。
李洞诗:风铃乱僧语。
唐彦谦诗:风铃作檐语。
韩偓诗:栈转时闻驿使铃。
韦庄诗:金铃犬吠梧桐月。〈又〉夜来江雨宿篷船,卧听淋铃不忍眠。
宋苏舜钦诗:数声疏铎月明中。
孔平仲诗:睡回清梦戍墙铃。
苏轼诗:仙风锵然韵流铃。
文同诗:一夜满山铃铎风。
张耒诗:击柝山城闭。
吕祖谦诗:檐铎无声鸟语稀。
陆游诗:残漏声中听曳铃。〈又〉塔檐风铎乱疏更。〈又〉桐阴清润雨馀天,檐铎摇风破昼眠。
元萨都剌诗:愁声换出塔铃语,三十六宫散秋雨。明刘基诗:山城几时罢击柝,愁见海云蒸晚霞。杨基诗:旗灯秋塞雨,铃柝夜沟潮。
王微诗:神霄堕碧铃。
宋张先词:晴鸽试铃风力软
铃柝部纪事
《鬻子》:禹之治天下也,以五声听门,悬钟鼓铎磬而置鼗。为铭于簨,簴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教寡人以义者击钟,教寡人以事者执铎,告寡人以忧者击磬,语寡人以狱讼者挥鼗。《左传》:哀公七年,秋,伐邾。茅成子请告于吴,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注〉柝两木相击以行夜也鲁邾击柝相闻言其近
《国语》:吴王夫差,会晋公午于黄池。吴王陈士卒百人,以为彻行百行。行头皆官帅,𢹬铎拱稽。〈注〉𢹬,抱也,抱铎者,恐有声也。
《史记·李广传》: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军屯。广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刁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阵,击刁斗,士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注〉孟康曰:以铜作鐎器,受一斗,昼炊饭食,夜击持行,名曰刁斗。荀悦曰刁斗,小铃,如宫中传夜铃也。苏林曰形如鋗,以铜作之,无缘,受一斗,故云刁斗。鋗即铃也。《拾遗记》:文帝美人薛灵芸至京师,帝以文车十乘迎之,车皆镂金为轮辋丹画,其毂轭前有杂宝为龙凤,衔百子铃,锵锵和鸣,响于林野。
《三国吴志·甘宁传》:宁少有气力,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群聚相随,挟持弓弩,负眊带铃,民闻铃声,即知是宁。
《晋书·荀勖传》:初,勖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乐,音韵未调,乃曰:得赵之牛铎则谐矣。遂下郡国,悉送牛铎,果得谐者。
《清河康王遐传》:遐子覃,齐王囧表立为皇太子。既而河间王颙胁迁大驾,废覃复为清河王。初,覃为清河世子,所佩金铃欻生隐起如麻粟,祖母陈太妃以为不祥,毁而卖之。占者以金是晋行大兴之祥,覃为皇嗣,是其瑞也。毁而卖之,象覃见废不终之验也。《郭璞传》:元帝初镇建邺,王导令璞筮之,遇咸之井,璞曰:东北郡县有武名者。当出铎,以著受命之符。其后晋陵武进县人于田中得铜铎五枚。
《石勒载记》:勒增置宣文、宣教、崇儒、崇训十馀小学于襄国四门,简将佐豪右子弟百馀人以教之,且备击柝之卫。
《佛图澄传》:澄能听铃音以言吉凶,莫不悬验。石勒信之。鲜卑段末波攻勒,众甚盛。勒惧,问澄。澄曰:昨日寺铃鸣云,明旦食时,当擒段末波。勒登城望末波军,不见前后,失色曰:末波如此,岂可获乎。更遣夔安问澄。澄曰:已获末波矣。时城北伏兵出,遇末波,执之。刘曜攻洛阳,勒将救之,其群下咸谏以为不可。勒以访澄,澄曰:相轮铃音云:秀支替戾冈,仆谷劬秃当。此羯语也。秀支,军也。替戾冈,出也。仆谷,刘曜也。劬秃当,捉也。此言军出捉得曜也。勒甚悦,遂赴洛距曜,生擒之。勒死之年,天静无风,而塔上一铃独鸣,澄谓众曰:铃音云,国有大丧,不出今年矣。既而勒果死。
《五行志》:海西公时,庾晞喜为挽歌,自摇大铃为唱,使左右齐和。
《异苑》:晋义熙三年,山阴徐琦出门见一女子,貌极艳丽,琦便解银铃赠之,女曰:感君佳贶。以青铜镜与琦,便结为伉俪。
《隋书·礼仪志》:齐永明制,玉辂上施重屋,栖凤凰,缀金铃。
《南史·齐东昏侯本纪》:庄严寺有玉九子铃,以施潘妃殿饰。
《陶弘景传》:弘景大同二年卒。遗令:因所著旧衣,上加生裓裙及臂衣靺冠中法服。左肘录铃,右肘药铃。《任昉传》:昉母河东裴氏,高明有德行,尝昼卧,梦有五色采旗盖四角悬铃,自天而坠,其一铃落入怀中,心悸因而有娠。占者曰:必生才子。
《谢灵运传》:灵运曾孙几卿,免官。居白杨石井宅。时左丞庾仲容亦免归,二人意相得,并肆情诞纵,或乘露车历游郊野,醉则执铎挽歌,不屑物议。
《魏书·陈留王虔传》:虔武力绝伦。每以常槊细短,大作之犹患其轻,腹缀铃于刃下。以其殊异于世,代京武库常存而志之。
《洛阳伽蓝记》:永宁寺有承露金盘,三十重,周匝皆垂金铎,复有铁锁四道,引刹向浮图四角。锁上亦有金铎,铎大小如一石瓮子,浮图九级,角角皆悬金铎,合上下有一百二十铎。
《北史·齐世祖本纪》:河清四年三月,有物陨于殿庭。如赤漆鼓,带小铃。
《波斯国传》:城外有人别居。若入城市,摇铃自别。《周书·长孙绍远传》:初,绍远为太常,广召工人,创造乐器,土木丝竹,各得其宜。为黄钟不调,绍远每以为意。尝因退朝,经韩使君佛寺前过,浮图三层之上,有鸣铎焉。忽闻其音,雅合宫调,取而配奏,方始克谐。《法苑珠林》:醯罗城中有小塔而多灵异,人以手触塔铃,便大震动。
《开元天宝遗事》:宁王好声乐,风流蕴藉,诸王弗如也。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每有乌鹊翔集则令园吏掣铃索以惊之,盖惜花之故也,诸宫皆效之。
五王宫中各于庭中竖长竿,挂五色旌于竿头。旌之四垂缀以小金铃,有声即使侍从者视旌之所向,可以知四方之风候也。
《太真外传》:上至斜谷口,属霖雨,弥旬于栈道中,闻铃声隔山相应,上既悼念贵妃,因采其声为《雨霖铃曲》以寄恨焉。
《碧鸡漫志》:《雨淋铃》世传明皇宿上亭,雨中闻牛铎声,怅然而起,问黄幡绰作何语,曰:谓陛下特郎当,特郎当俗称不整治也。明皇一笑,遂作此曲。
《羯鼓录》:宋沇一日早于光宅佛寺待漏,闻塔上风铎声,倾听久之,朝回复止寺舍。问寺主僧,曰:上人塔上铎皆知所自乎?曰:不能。沇曰:其间有一是古制,某请登塔历,叩以辨之。僧许乃叩而辨焉,寺众言往往无风自摇,洋洋有闻,非此耶?沇曰:是耳,必因祠祭,考本悬钟而应也。因求摘取而观之,曰:此姑洗之编钟耳。请独缀于僧庭,归太常令乐工,与僧同约其时,彼叩乐悬此,果应之,遂购而获焉。又曾送客出通化门,路逢度支运驻马,俄顷忽草草揖客,别随至左藏,认一铃言,亦编钟也。他人但觉镕铸独工,不与众埒,莫知其馀,及配悬钟,音形皆合其度。
《唐书·李愬传》:愬定袭蔡之谋。于时元和十一年十月己卯。师夜起。会大雨雪,愬夜半至悬瓠城,雪甚,城旁皆鹅鹜池,愬令击之,以乱军声。贼恃吴房、郎山戍,晏然无知者。祐等坎墉先登,众从之,杀门者,发关,留持柝传夜自如。黎明,雪止,愬入驻元济外宅。
《翰林壁记》:李德裕镇蜀时,谓幕宾韦绚云:翰林院有悬铃以备夜直,警急文书出入皆引之以代传呼也。长庆中予为学士,时河北用兵,一夜铃有声,如人引其索者,使视之则无,人后往往如此,使人持棒潜伺于下,终无所睹,而数数鸣动不已。院中诸公私共准其鸣,皆应用兵处耗声,则急缓亦如之,曾莫之差,众咸异之。
《酉阳杂俎》:济南郡张公城西北有鹅浦,昔有渔人居水侧,常听鹅声中有铃声甚清亮。候之,见一鹅咽颈极长,罗得之,项上有铜铃,缀以银锁,隐起元鼎元年字。
《五代史·吴越世家》:杨渥将周本、陈章围苏州,镠遣其弟锯、镖救之。淮兵为水栅环城,以铜铃系网沉水中,断潜行者。水军卒司马福,多智而善水行,乃先以巨竹触网,淮人闻铃声遂举网,福乃过,入城中,其出也亦然。乃取其军号,内外夹攻,号令相应,淮人以为神,遂大败之。
《辽史·太祖本纪》:神册元年春二月,上在龙化州,百僚请上尊号。丙申,群臣及诸属国筑坛州东,上尊号曰大圣大明天皇帝。初,阙地为坛,得金铃,因名其地曰金铃冈。
《礼志》:正旦,国俗令巫十有二人鸣铃,执箭,绕帐歌呼,谓之惊鬼。
《东京梦华录》:东京搬载车大者曰太平,上有箱无盖,车两轮与箱齐,后有两斜木脚拖夜,中间悬一铁铃,行即有声,使远来者车相避。
《宋史·孟宗政传》:宗政差权枣阳军。金帅完颜赛不拥步骑围城,宗政与再兴合兵角敌,历三月,大小七十馀战。金人辄败,忿甚,周城开濠,四面控兵列濠外,飞锋镝,以绹铃自警,铃响则犬吠。宗政厚募壮士,乘间突击,金人不能支。
《礼志》:明堂,门不设戟,殿角皆垂铃。
《仪卫志》:氅制有青、绯、皂、白、黄五色,上有朱盖,下垂带,带绣禽羽,末缀金铃。
《元史·兵志》:凡铺卒皆腰革带,悬铃,持枪,挟雨衣,赍文书以行。
《天启宫词注》:宫人有罪罚提铃,每夜自乾清门至日精门、月华门,仍还乾清宫前方止,高唱天下太平声,而长与铃声相应。
铃柝部杂录
《礼记·文王世子》:文王谓武王曰:女何梦。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疏〉皇氏云:龄谓铃铎,谓天以九个铃铎而与武王,遍验书本,龄皆从齿,解为铃铎,于理有疑,亦得为一义。《法言》:好说而不见诸仲尼,说铃也。〈注〉铃以喻小声,犹小说不合大雅。
《籁记》:城柝者,逻卒之柝声也。
《艾子杂说》:营丘士性不通慧,每好折难而不中理。一日,造艾子,问曰:凡大车之下与橐驼之项,多缀铃铎,其故何也?艾子曰:车驼之为物甚大,且多夜行,忽狭路相逢则难于回避,以藉鸣声相闻,使预得回避尔。营丘士曰:佛塔之上亦设铃铎,岂谓塔亦夜行,而使相避耶?艾子曰:君不通事理,乃至如此。凡鸟鹊多托高以巢,粪秽狼籍,故塔之有铃,所以惊鸟鹊也,岂车驼比耶?营丘士曰:鹰鹞之尾亦设小铃,安有鸟鹊巢于鹰鹞之尾乎?艾子大笑曰:怪哉,君之不通也!夫鹰鹞击物,或入林中而绊足绦线,偶为木之所绾,则振羽之际,铃声可寻而索也,岂谓防鸟鹊之巢乎?营丘士曰:吾常见挽郎秉铎而歌,虽不究其理,今乃知恐为木枝所绾而便于寻索也,抑不知挽郎之足者用皮乎,用线乎?艾子愠而答曰:挽郎乃死者之导也,为死人生前好诘难,故鼓铎以乐其尸耳。
《竹坡诗话》:顷年游蒋山,夜上宝公塔,时天已昏黑,月犹未出。前临大江,下视佛屋峥嵘,时闻风铃铿然有声,忽记杜少陵诗,夜深殿突兀,风动金琅珰,恍然如己语也。《碧鸡漫志》:《雨淋铃》,《明皇杂录》及《杨妃外传》云:帝幸蜀,初入斜谷,霖雨弥日,栈道中闻铃声,帝方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霖铃曲以寄恨,时梨园弟子惟张野狐一人善筚篥,因吹之,遂传乎世。予考史及诸家说明皇自陈仓入散关出河池,初不由斜谷,路今剑州梓潼县,地名上亭,有古今诗刻记明皇闻铃之地,庶几是也。
铃柝部外编
《真诰》:太极有四真人,老君处其左。佩神虎之符,带流金之铃。《异苑》:苻坚建元年中,长安樵人于城内见金鼎走白坚,坚遣载,取到化为铜鼎,入门又变成大铎。
晋义熙中虞道施乘车出行,忽有一人著乌衣径来上车,云:寄载十许里。道施试视此人头上有光,口目皆赤,面悉是毛,异于始时。行十里,如言而去,临别语道施曰:我是驱除大将军,感汝相容。因赠银铎一双而去。
《集异记》:广陵士甲市得一宅,但闻中有捶铃声,夜辄止,后遂见其真形,乃是其故人,问曰:何以常捶铃?答曰:我典使君药物,故夜持时耳。问曰:昼日何以不持时?曰:白日是死道。之夜,因别而去。
《吉安府志》:宣德间,安福华严寺僧忽于月夜见矮男子行吟云:梵语无多语,空门即善门。夜深风露冷,有口不能言。后顷之渐没入地,循迹掘之,得无舌铜铃云。
《昌平州志》:木铃庵在旧县地,水木阴森,花竹葱茜,为禅栖佳处。传有比丘卓锡于此,乃以木铃募都市,人竞痴之,比丘自若。一日,铃声琅琅彻大内,后遣小黄门踪迹之,即木铃声也,于是敕为建庵,遂以木铃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