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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三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二十三卷目录

 枕部汇考
  《礼记》〈少仪〉
  《释名》〈释床帐〉
  《保生要录》〈药枕方〉
  《遵生八笺》〈石枕 女廉药枕神方 书枕〉
  《本草纲目》〈死人枕主治 发明〉
  《漳州府志》〈枕〉
 枕部艺文一
  《读书枕铭》         汉李尤
  《柏枕铭》           崔瑗
  《六安枕铭》          崔骃
  《警枕铭》           蔡邕
  《楠榴枕铭》         晋苏彦
  《瑰材枕赋》          张华
  《瑰材枕箴》          前人
  《枕赞》           殷道阳
  《无患枕赞》         卞敬宗
  《前题》            卞范
  《谢东宫赉宝枕启》      梁元帝
  《枕铭》           唐罗衮
  《碎琥珀枕赋》        独孤授
  《菊花枕赋》         宋田锡
 枕部艺文二〈诗〉
  《咏楠榴枕》         宋许瑶
  《咏白石枕》         唐钱起
  《花石长枕歌答章居士》     皎然
  《赠康从事桃花石枕歌》     前人
  《送安吉康丞桃花石枕歌》    前人
  《水晶枕》           崔珏
  《石膏枕》           薛逢
  《谢黄师是惠碧瓷枕》     宋张耒
  《题林稚春菊花枕歌》     林亦之
 枕部纪事
 枕部杂录
 枕部外编

考工典第二百二十三卷

枕部汇考

《礼记》

《少仪》

枕,几,颖,杖。
〈疏〉颖,警,枕也。枕外别言颖,颖是颖发之义。刃之在手,谓之为颖;禾之秀穗,亦谓之颖。枕之警动,亦谓之颖。

《释名》《释床帐》

枕,检也。所以检项也。

《保生要录》《药枕方》〈治头风目眩〉

蔓荆子〈八分〉  甘菊花〈八分〉  细莘〈六分〉吴白芷〈六分〉  芎藭〈六分〉   白朮〈四分〉通草〈八分〉   防风〈八分〉   槁本〈六分〉羚羊角〈八分〉  犀角〈八分〉   黑豆〈五合拣择令净〉石上菖蒲〈八分〉
右件药细剉成碎末,相拌令均,以生绢囊盛之,欲其气全。次用碧罗袋盛之,如枕样内药,直令紧实,置在盒子中。其盒形亦如枕内药囊,令出盒子唇一寸半。晚来欲枕时,揭去盒盖。不枕,即盖之,使药气不散。枕之日久,渐低,更入药以实之,或添黑豆。令如初三五月后,药气歇,则换之,勿枕。旬日,或一月,耳中微鸣,是药抽风之验。

《遵生八笺》《石枕》

枕制不一,即石枕虽宋磁白定居多,有尸枕亦旧窑者,长可一尺,古墓中得之,甚不可用。有特烧为枕者,长可二尺五寸,阔六七寸者,有东青磁锦上花者,有划花定者,有孩儿捧荷偃卧,用花捲叶为枕者,此制精绝,皆余所目击,南方一时不可得也。有用磁石为枕,如无大块以碎者,琢成枕面,下以木镶成枕,最能明目益睛,至夜可读细书。有菊枕,以甘菊作囊盛之,置皮枕凉枕之上,覆以枕席睡者,妙甚。

《女廉药枕神方》

药枕用五月五日,七月七日取山林柏木锯板作枕。
长一尺三寸,高四寸,以柏木心赤者为之,盖厚四五分。工制精密,勿令走气。又可启闭,盖上钻如粟米大孔三行,行四十孔,凡一百二十孔。内实药物二十四品,以按二十四气计用。
飞廉   薏苡仁  当归   川芎
款冬花  白芷   辛夷   白朮
槁本   肉苁蓉  木兰   蜀椒
官桂   杜蘅   柏实   秦椒
乾姜   防风   人参   桔梗
白薇   荆实   蘼芜   白蘅
外加毒者八味以应八风
乌头   附子   藜芦   皂角
菵草   矾石   细辛   半夏
右总三十二物,各五钱。㕮咀为末,和入枕匣装实,外用布囊缝好。枕过百日,面有光泽。一年,体中风疾一切皆愈,而且身香。四年,发白变黑,齿落更生,耳目聪明。神方秘验,此方乃女廉以传玉青,玉青传于广成子,圣圣相传,不可轻忽。常以密袱包盖,勿令出气。

《书枕》

臞仙制用纸三大卷,状如碗品字相叠,束缚成枕,头枕上卷,每卷缀以朱签,牙牌下垂,一曰太清天箓,一曰南极寿书,一曰蓬莱仙籍,用以枕于书窗之下,便作一梦清雅。

《本草纲目》《死人枕主治》

陈藏器曰:尸疰尸蛔又治疣目,以枕及席拭之二七遍,令烂去疣。

《发明》

陈藏器曰:有妪人患冷滞,积年不瘥。宋徐嗣伯诊之,曰:此尸疰也,当以死人枕煮,服之乃愈。于是往古冢取枕,枕已一边腐缺。服之,即瘥。张景声十五岁患腹胀面黄,众药不能治。以问嗣伯,嗣伯曰:此尸蛔尔,极难疗,当取死人枕煮服之。得大蛔虫头,坚如石者五六升,病即瘥。沈僧翼患眼痛,又多见鬼物,嗣伯曰:邪气入肝,可觅死人枕煮服之。竟可埋枕于故处。如其言,又愈。王晏问曰:三病不同,皆用死人枕而俱瘥,何也?答曰:尸疰者,鬼气也。伏而未起,故令人沉滞。得死人枕治之,魂气飞越不附体,故尸疰自瘥。石蛔者,医疗既僻蛔虫转坚,世间药不能,遣须以鬼物驱之,然后乃散,故用死人枕煮服之。邪气入肝,则使人眼痛,而见魍魉,须以邪钩之,故用死人枕之气,因不去之,故令埋于故处也。

《漳州府志》《枕》

古者用木作枕,今以细竹丝编成,漆之,精妙可观。出龙岩者最佳,又有扶手,以皮覆盖,旅人用以收拾置舆中,夜置床上,可作枕。

枕部艺文一《读书枕铭》汉·李尤

听政理事,怠则览书,倾倚偃息,随体兴居,寤心起意,由愈宴娱。

《柏枕铭》崔瑗

元首云尊,惟乾之精,贻我良材,元冬再荣,是用为枕,爰勒之铭。

《六安枕铭》崔骃

枕有规矩,恭一其德。承元宁躬,终始不忒。

《警枕铭》蔡邕

应龙蟠蛰,潜德保灵,制器象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鉴,居安虑倾。

《楠榴枕铭》晋·苏彦

珍木之奇,文树理鲜,槾方正,密滑贞坚,朝景西翳,夕舒映天,书倦接引,酣乐流连,继以高咏,研精上元,颐神靖魄,须以宁眠,寝贵无想,气和体平,禦心以道,闲邪以诚,色空无著,故能忘情。

《瑰材枕赋》张华

有卓尔之殊瑰,超诡异之邈绝,且其材色也,如芸之黄,其为香也,如兰之芳,其文彩也,如霜地而金茎,紫叶而红荣,有若蒲桃之蔓延,或如兔丝之烦萦,有若嘉禾之垂颖。又似灵芝之吐英,其似木者,有类桂枝之阑干,或象灌木之丛生,其似鸟者,或似惊鹤之径逝,或类鸿鶤之上征,有若孤雌之无咮,或效鸳鸯之交颈,纷云兴而气蒸,般星罗而流精,何众文之炯朗,灼鯈爚而发明,曲有所方,事有所成,每则异姿,动各殊名,众夥。不可殚形,制为方枕,四角正端,会致密固,绝际无间,形妍体法,既丽且闲,高卑得适,辟坚每安,不屑朱碧之饰助,不烦锥锋之镌镂,无丹漆之彤朱,罔觿象之佐副,较程形而灵露。众妙该而悉备,圭璋特达,玙璠富也,美梓巡逡,不敢与并,相思庶几,晞风于末列,神龙之姿,众鳞相绝,昔诗人称角枕之粲,季世加以锦绣之饰,皆比集异物,费日劳力,伤财害民,有损于德,岂如兹瑰,既剖既斲,斯须速成,一材而已,莫与混并,纤微无加,而美晔春荣。

《瑰材枕箴》前人

彧彧其文,馥馥其芬,出自幽阻,升于毡茵,允瑰允丽,惟淑惟珍,安安文枕,贰彼弁冠,冠御于昼,枕式于昏,代作充用,荣己宁身,兴寝有节,适性和神。

《枕赞》殷道阳

孰若芳枕,无动无劳。功不近名,愈积愈韬。承闲媚性,理超缊袍。

《无患枕赞》卞敬宗

长隔灾气,永集灵祉。展转枕之,寤寐含喜。

《前题》卞范

器物多祥,君子攸宜。有去有取,庆合患离。觉寐枕玩,功用潜施。
《谢东宫赉宝枕启》元帝
泰山之药,既使延龄,长生之枕,能令益寿,黄金可化,岂直刘向之书,阳燧含火,方得葛洪之说,况复重安玳瑁,独胜瑰材,方松非匹,称榴未拟。

《枕铭》唐·罗衮

或枕或攲,有安有危,勿邪其思。

《碎琥珀枕赋》独孤授

琥珀为枕兮,可保而持。欲加首兮,金疮是资。况无用于寝戈之日,固非全于枕辔之时。在宝难求,不藉金之坚也。其脆易破,无劳斧以斯之,岂为我宝用安尔?止况将展转之状,用救通中之痏,分好恶于千岁之姿,定刚柔于一人之捶,莫投金柱相如之璧,则非不陨霜锋子云之珍焉?是夫其铿然,始解发耀腾,晖定锱铢讵论乎?大小考多少未极乎?精微异色旁分兮,涣然冰释。虹光中裂兮,溘尔星飞。然后霞彩断角势违,岂同摘玉之流去彼取此。殊异毁珠之日,辨是与非,美夫节彼用物视,其丰约始如席上之珍。忽碎封中之药,念刮骨之痛尔。将束手于无为,在抗首之时,我则曲肱而奚若,故远于患。无或不良叩两端兮,乍疑分宝。摧一角兮,尚可含章。在目无全,似假庖丁之术。应手而碎,不同石氏之强。虽谓大道不宝,吾道则屈固,非合散之流,不是群分之物,假以衒将为美,绝代称奇,昔为永坚之好。今伤善价之仪,偕符氏之坚,名果遭贞石,同五鹿之神角,或遇金锤,犹能动彩熠熠,驰精杲杲,难分走海之灵,尚认沙洹之宝。徒美夫弃其异而斥其好,曾不知失其枕而获其道。

《菊花枕赋》宋·田锡

粲粲佳人,虹绶珠缨。采采芳菊,霜篱月庭。晞彩日以微燥,逗轻风而益馨画。帕间覆珍盘,久停书阁閒,开读锦囊之,药录炉香,静爇披瑶。检之仙经味甘,而岂独蠲疾品贵,而仍堪续龄。于是剪红绡而用贮金蕊,代粲枕而爰寘银屏。谁羡陈宫带黄金以加饰,庸思汉邸秘鸿宝以称灵。当乎夜炯,玉蝉漏催,银箭拂芳尘于象榻,展馀霞之绮荐,兰灯背壁。惨寒焰之九华,珠箔垂轩,挂繁星之一片。于是抚菊枕以安体,怜菊香之入面,当夕寐而神宁,迨晨兴而思健。或松醪醒而心顿析酲,或春病瘳而目无馀眩。益知灵效虽琥珀以奚珍自悦,幽芳岂珊瑚之足羡昔也?睥紫菊与白菊,和烟容与露芳,咸见采于玉指,惜徒况于金觞。巧思潜得,重缄有方,锦文缘饰以增丽,彩线弥缝而漏香价。掩槐实名踰蕙房,月幌斜开,恨西窗之欲晓。书帷半掩,顺东首以延祥。鲁国回贤,谁念曲肱之乐,漆园吏傲,空怀化蝶之乡。每至兰堂夙兴,宝箧朝敛,轻藻绘于芙蓉,胜琢雕之琬,琰香在元发,芳留双脸致。元首之康哉!美馨德兮难掩!

枕部艺文二〈诗〉《咏楠榴枕》宋·许瑶

端木生河侧,因病遂成妍。朝将云髻别,夜与蛾眉连。

《咏白石枕》〈并序〉唐·钱起

起与监察御史毕公耀交之厚矣。顷于蓝水得片石,皎然霜明,如其德也。许为枕赠之。及琢磨将成,炎暑已谢。俗曰:犹班女之扇可退也。君子曰:不然,此真毕公之佳赏也,故珍而赋之。

琢珉胜水碧,所贵素且贞。曾无白圭玷,不作浮磬鸣。捧来太阳前,一片新冰清。沈沈风宪地,待尔秋已至。璞坚难为功,谁怨晚成器。比德无磷缁,论交亦如此。

《花石长枕歌答章居士》皎然

楚山有石郢人琢,琢成长枕知是玉。全疑冰片睡恐销,閒发花丛惊不足。赠予比之金琅玕,琼花烂烂浮席端。吾师遣吾不执宝,今日感君因执看。试叩铿然应清律,纤尘不留蝇敢拂。万物皆因造化资,如何独负清贞质?南山有云鹄在空,长松为我生凉风。高支饱咏乐其中,行住四仪皆道意。不觉小乘西竺士,唯将此物安座隅,取次閒眠有禅味。

《赠康从事桃花石枕歌》前人

卞山幽石产奇璞,荆人至死采不著。何人琢枕持赠君,片片桃花开未落。剑工见兮可为剑,玉工辨兮知非石。至宝由来鉴者稀,今君独鉴应欲惜。何辞售与韦天真,幸得提携亲玉人。河中弃置君不顾,天生秀色徒璘珍。四座喧喧争目悦,巧过造化称一绝。莫言昨日因错磨,看取从来无玷缺。六月江南暑未阑,一尺花冰试枕看。高窗正午风飒变,室中不减春天寒。主人所重重枕德,文章外饰徒相惑。更有坚贞不易心,与君天下为士则。

《送安吉康丞桃花石枕歌》前人

君吏桃州尚寄迹,桃州采得桃花石。烂疑朝日照已舒,含似春风吹未拆。圭璋特达世所珍,吾知此物亦其伦。应羡花开不凋悴,应喜玉片无缁磷。立性坚刚平若砥,君子偏将交道比。何人亦秉坚刚姿,吾见君心得如此。君心所好我独知,别多见少长相思。从今赏玩安左右,万里提携君莫辞。

《水晶枕》崔珏

千年积雪万年冰,掌上初擎力不胜。南国旧知何处得,北方寒气此中凝。黄昏转烛萤飞沼,白日搴帘水在簪。蕲簟蜀琴相对好,裁诗乞与涤烦襟。

《石膏枕》薛逢

表里通明不假雕,冷于春雪白于瑶。朝来送在凉床上,只怕风吹日炙销。

《谢黄师是惠碧瓷枕》宋·张耒

巩人作枕坚且青,故人赠我消炎蒸。持之入室凉风生,脑寒发冷泥丸惊。梦入瑶都碧玉城,仙翁支颐饭未成。鹤鸣月高夜三更,报秋不劳桐叶声。我老耽书睡若轻,绕床惟有书纵横。不如华堂伴玉屏,宝钿攲斜云髻倾。

《题林稚春菊花枕歌》林亦之

故人所说菊花枕,似把冰丸月下饮。秋水一双明炯炯数在,青囊第一品狂风。江上吹蒹葭往往,得之嵇阮家闭门。读书二十载眼睛,损尽生空花建阳。小作箸头书残更,灯火乱虫鱼石渠。文字大如斗场屋,岁月又不偶却来。南山青草边东西,尽为菊花田手携。长筐向山曲一下,收拾三百斛,昨者昏迷才起来,解把蝇头小字读,乃知妙物通群仙,一切药裹应弃捐。

枕部纪事

《越绝书》:越王问范子曰:寡人已闻阴阳之事,谷之贵贱,可得而知乎。曰:阳者主谷贵,阴者主谷贱。故当寒而不寒,谷为之暴贵;当温而不温,谷为之暴贱。王曰:善。书之帛,藏之枕中,以为国宝。
《淮南子》:楚将子发好伎道之士。有善偷者,往见子发。子发礼之。未几,齐伐楚。偷夜出盗齐将军。枕归之。明夕复,取其簪。又以归之。齐师大骇。还师而去。
《神仙传》:泰山老父者,莫知姓氏。汉武帝东巡狩,见老翁锄于道傍,头上白光高数尺。怪而问之,老人状如五十许,人面有童子之色,肌肤光华,不与俗同。帝问有何道术,对曰:臣年八十五时,衰老垂死,头白齿落。遇有道者,教臣绝谷,但服朮饮水,并作神枕。枕中有三十二物,其三十二物中,有二十四物善以当二十四气,八物毒以应八风。臣行之,转老为小,黑发更生,齿落复出,日行三百里。臣今一百八十岁矣!帝受其方,赐玉帛。老父后入岱山中,每十年五年时还乡里,三百馀年乃不复还。
《西京杂记》:李广与兄弟共猎于冥山之北,见卧虎焉。射之,一矢即毙。断其髑髅,以为枕,示服猛也。
广川王去疾发,魏哀王冢石床上有石枕一枚,尘埃朏朏甚高。
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在昭阳殿,遗飞燕琥珀枕、龟文枕。
《汉官仪》:尚书郎直给通中枕。
《东观汉记》:黄香事亲至孝,暑则扇枕,寒则以身温席。《魏志·苏则传》:则为侍中,董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吴书》:张纮见楠榴枕,爱其文,为作赋。陈琳在北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里张子纲所作也。
《客座新闻》:偶武孟,吴之太仓人也。有诗名,尝为武冈州幕官。因凿渠,得一瓦枕,枕之,闻其中鸣鼓起擂,一更至五更鼓,声次第更转不差。既闻鸡鸣,亦至三唱而晓抵。暮复然。武孟以为鬼怪,令碎之。及见其中设机局,以应夜气识者,谓为诸葛武侯鸡鸣枕也。《拾遗记》:咸熙二年,宫中夜,异兽白色光洁绕宫而行。阉宦见之,以闻于帝。帝使宦者伺之,果见一白虎遍房而走。候者以戈投之,中其左目,不复见虎。搜检宫内及诸池井,不见有物。次检宝库中,得一玉虎头枕,眼有伤,血痕尚湿。帝该《古博闻》,云:汉诛梁冀得一玉虎头枕,云单池国所献,检其颔下,有篆书字云:是帝辛之枕。尝与妲己同枕之。是殷时遗宝也。
《晋书·王澄传》:王敦,镇豫章,澄过诣敦。澄夙有盛名,出于敦右,士庶莫不倾慕之,素为敦所惮,澄犹以旧意侮敦。敦益忿怒,请澄入宿,阴欲杀之。而澄左右二十人,持铁马鞭为卫,澄手尝捉玉枕以自防,故敦未之得发。后敦赐澄左右酒,皆醉,借玉枕观之。因下床而谓澄曰:何与杜韬通信。敦令力士路戎扼杀之。《异苑》:晋滕放太元初,夏枕文石枕卧,忽暴雨雷震其枕,枕四解,傍人莫不怖惧,而放独自若,云:微觉有声,不足为惊。
《东宫旧事》:皇太子纳妃,有漆龙头支髻枕一,银花镮钮。
《搜神记》:宋大贤以正道自处,尝宿亭楼,夜坐鼓琴,忽有鬼。以死人头投大贤前。大贤曰:甚佳。吾暮卧无枕,正欲得此。
邛都县陷为湖。水浅时,土入没水,得旧木,坚贞光黑如漆。今好事人以为枕,相赠。
《五色线》:洪崖先生欲归河内,舍人刘守璋赠先生扬雄铁研,并四皓鹿角枕。
《宋书·武帝本纪》:上清简寡欲,严整有法度,未尝视珠玉舆马之饰,后庭无纨绮丝竹之音。宁州尝献虎魄枕,光色甚丽。时将北征,以虎魄治金创,上大悦,命捣碎分付诸将。
《武昌王浑传》:浑,少而凶戾,为中书令。每夕,裸身露头,往散骑省戏,因弯弓射通直郎周朗,中其枕,以为笑乐。
《朱龄石传》:龄石少好武事,颇轻佻,不自崖检。舅淮南蒋氏,人才儜劣,龄石使舅卧于厅事一头,剪纸方一寸,帖著舅枕,自以刀子悬掷之,相去八九尺,百掷百中。舅虽危惧战慄,畏龄,终不敢动。
《南齐书·陈显达传》:显达建武世心怀不安。侍宴,酒后启上借枕帝令与之显达抚枕曰:臣年已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色曰:公醉矣。《南史·谢灵运传》:灵运曾孙几卿。累迁左丞。仆射省尝议集公卿,几卿外还,宿醉未醒,取枕高卧,傍若无人。《王茂传》:茂,为雍州长史人。或谮茂与帝不睦。乃令郑绍叔往候之。遇其卧,因问疾。茂曰:我病可耳。绍叔曰:都下杀害日甚,使君家门涂炭,今欲起义,长史那犹卧。茂因掷枕起,即裤褶随绍叔入见武帝。
《梁元帝徐妃传》:妃,讳昭佩,东海剡人也。性嗜酒。时有贺徽者美色,妃要之于普贤尼寺,书白角枕为诗相赠答。
《始兴王憺传》:荆州上津乡人张元始年一百一十六岁,膂力过人,进食不异,至年九十七方生儿,儿遂无影。将亡,人人告别,乃至山林树木处处履行,少日而终。时人以为知命。湘东王爱奇重异,遂留其枕。《梁书·高昌国传》:大同中,高昌王子坚遣使献鸣盐枕、蒲萄、良马、氍毹等物。
《北齐书·郎基传》:基性清慎,尝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重于此者也。
《唐书·卢简辞传》:简辞,为侍御史。福建盐铁院官卢昂坐赃,简辞穷按,乃得金床、琴瑟枕大如斗。敬宗曰:禁中无此,昂为吏可知矣。
《朝野佥载》:逆韦之妹,冯太和之妻,号七姨信邪,为豹头枕以辟邪,白泽枕以去魅,伏熊枕以为宜男。太和死。嗣虢王娶之。韦之败也,虢王斫七姨头送朝堂,则知辟邪之枕无效矣。
《酉阳杂俎》:历城县魏明寺中有韩公碑,太和中所造也。魏公曾令人遍录州界石碑,言此碑词义最善,常藏一本于枕中,故家人名此枕为麒麟函。韩公讳麒麟。
《枕中记》: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至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瓷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沐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徵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道节度。大破吐蕃等,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徵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馀年,嘉谟密命,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下制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禦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衣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五,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外;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馀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回翔台阁五十馀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中外,绵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沉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寔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沉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梦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不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太真外传》:元宗置五王帐,长枕大被,与兄弟共处其间。
《开元天宝遗事》:龟兹国进奉枕一枚,其色如玛瑙,温温如玉,其制作甚朴素。若枕之,则十洲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所见。帝因立名为游仙枕。后赐与杨国忠。
虢国夫人有夜明枕,设于堂中,光照一室,不假灯烛。《剑侠传》:红线达魏城,及田承嗣寝,所见田止于帐内。头枕文犀,枕前露七星剑。
《琅嬛记》:张叔良,字房卿。大历中,与姜窈窕相悦,姜赠以鬒发,藏于枕傍,兰膏芳烈。因寄以诗,云:犀梳宝镜人何处,半枕兰香空绿云。
《杜阳杂编》:元和八年,大轸国贡重明枕。枕长一尺二寸,高六寸,洁白逾于水精。中有楼台之状,四方有十道士持香执简,循环无已,谓之行道真人。其楼台瓦木丹青,真人衣服簪帔,无不悉具。
《酉阳杂俎》:汴州百姓赵怀正住光德坊,太和三年,妻阿贺常以女工致利。一日,有人携石枕求售贺一环获焉。赵夜枕之,觉枕中如风雨声。因令妻子各枕一夕,无所觉。赵枕辄复如旧。或喧悸不得眠,其侄请碎视之。赵言脱碎之,无所见弃一百之利也,待我死后,尔必破之。经月馀,赵病死,妻令侄毁视之,中有金银各一铤,如模铸者,所函铤处无丝隙,不知从何而入也。铤各长三寸馀,阔如巨臂,遂货之,办其殓,及偿债,不馀一钱。阿贺今住洛阳会节坊,成式家雇其纫针,亲见其说。
《剧谈录》:文宗皇帝常持白玉枕,德宗朝于阗国所献追琢奇巧,盖希代之宝,置于寝殿帐中。一旦忽失所在,然而禁卫清密,非恩泽嫔御莫能至者,珍玩罗列,他无所失。上惊骇,移时,下诏于都城索贼。密谓枢近及左右广中尉曰:此非外寇入之为盗者,当在禁掖。苟求之不获,且虞他变。一枕诚不足惜,卿等卫我皇宫,必使罪人斯得,不然天子环列,自兹无用矣。内官惶慄谢罪,请以浃旬求捕,大悬金帛购求,略无寻究之所。圣旨严切,收系者渐多,坊曲闾巷,靡不搜捕。有龙武二番将军王敬弘常蓄小仆,年甫十八九,神彩俊利,使之,无往不届。敬弘曾与流辈于威远军会宴,有侍儿善鼓胡琴,四座酒酣,因请度曲,辞以乐器,非妙须常御手者弹之,钟漏已传取之,不及,因起解带。小仆曰:若要琵琶,顷刻可至。敬弘曰:禁鼓才动,军门已锁,寻常汝岂不见何言之谬也?既而就饮,数巡,小仆以绣囊将琵琶而至。座客欢笑曰:乐器本相随,所难者,惜其妙手南军,去左广回复三十里,入夜且无行伍,既而倏忽往来。敬弘惊异如失时。又搜捕严紧,意以窃盗疑之。宴罢及明,遽归其第,引而问曰:使汝累年,不知趫捷如此。我闻世有侠客,汝莫是否?小仆谢曰:非有此事,但能行耳。因言父母俱在蜀中,顷年偶至京国,今欲却归乡里,有一事欲以报恩,偷枕者己知姓名,三数日当令伏罪。敬弘曰:如此,即事非等闲。因兹令活者不少,未知贼在何许,可报司存掩获否?小仆曰:偷枕者,田膨郎也。市廛军伍,行止不恒,勇力过人,且善超越,苟非伺便折其足,虽千兵万骑亦将奔走。自兹再宿候之,于望仙门伺便擒之,必矣!将军随某观之,此事仍须秘密。是时,涉旬无雨,向晓埃尘颇甚,车马践踏,人不相见。膨郎与少年数辈连臂,将入军门,小仆执毬杖击之。欻然已折左足,仰而观之,曰:我偷枕来,不怕他人,惟惧于尔,既而相值,岂复多言?于是舁至左军,一款而伏,上喜于得贼又知获在禁旅,引膨郎临轩诘问,具陈常在宫掖往来,上曰:此乃任侠之流,非常窃盗。内外囚系数百,于是悉令原之。小仆初得膨郎,已告敬弘归蜀,于是寻之不可,但赏敬弘而已。
《同昌公主传》: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有鹧鸪枕,其枕以七宝合为鹧鸪。
《志怪录》:中郎王文英枕自作声。
《唐语录》:阳城为朝士,家苦贫,常以布衾木枕,质钱数万,人重其贤,争售之。
《黑昆崙传》:唐彭博通在长安,与壮士魏弘哲、宋令文、冯师本角力。博通坚卧,命三人夺其枕,三人力极,床脚尽折而枕不动。名动京师。
《云仙杂记》:史凤,宣城妓也。待客以等差,甚异者,有神鸡枕,次则传香枕。
《琅嬛记》:杜羔妻每端午午时,取夜合花置枕中。羔不乐,辄取入酒送饮,羔即欢然。当时妇人争效之。《清异录》:卢文纪有玉枕,骨故凡枕之坚实者,悉不可用。亲旧间作杨花枕赠之,遂获安寝。自是缝青缯充以柳絮,一年一易。
左宫枕,青玉为之,体方平长,可寝二人,冬温夏凉,醉者破醒,梦者游仙,云是左宫王夫人,左宫以授杜光庭,光庭进之蜀主,与皇明帐为屏宫二宝。
《吴越备史》:武肃王钱镠在军中,未尝安寝,用圆木作枕,睡熟则攲,由是得寤。名曰警枕,又号浙中不睡龙。《宋史·刘贵妃传》:妃,颇恃宠骄侈,尝因盛夏以水晶饰脚踏,帝见之,命取为枕,妃惧,撤去之。
《销夏》:欧阳修云:王介甫以夏月昼睡方枕为佳,问其何理,云:睡久气蒸,枕热则转一方冷处。介甫知睡真懒者也。
《范太史集》:司马温公以圆木为警枕,觉则起读书。《妮古录》:蔡君谟水精枕中有桃一枝,宛如新折。《奇器录》:余尚书,靖庆历中,如桂州境穷僻处,有林木延袤数十里,每至月盈之,夕辄有笛声发于林中,甚清远,土人云闻之已数十年,终不详其何怪也。公遣人寻之,见其声自一大柏木中出。乃伐取以为枕。笛声如期而发,公甚宝惜。凡数年,公之季弟欲穷其怪,命工解视之,但见木之文理正如人月下吹笛之像,虽善画者,不能及重以胶合之,则不复有声矣。《销夏》:欧阳公云:有客赠余以石枕者,与家所藏笛竹簟皆佳物也。余既喜睡,因甚爱之。辄为拙句,奉呈原甫、圣俞二君子:端溪琢出缺月样,蕲州织成双水纹。呼儿置枕展方簟,赤日正午天无云。黄琉璃瓦绿玉润,莹净冷滑无埃尘。忆昨开封暂陈力,屡乞残骸避烦剧。圣君矜怜大臣悯,察见衰病非虚饰。尤蒙不使加罪去,特许迁官还旧职。朽材任事不堪用,见利无惭惟苟得。一从僦屋居城南,官不坐曹门少客。自然惟与睡相宜,以懒遭閒何惬适。从来嬴尔苦疲困,况此烦歊正炎赫。少壮喘息人莫听,中年鼻鼾尤恶声。痴儿掩耳谓雷作,灶妇惊窥疑釜鸣。苍蝇蚁蠓任缘扑,蠹书懒架抛纵横。神昏气浊一如此,言语思虑何由清。昔时李白爱饮酒,欲与铛杓同生死。我今好睡又过之,身与二物为三尔。江西得请在旦暮,收拾归装从此始。终当卷簟携枕去,筑室买田清颍尾。《却扫编》:范忠宣谪居永州,客至,多自称老病,不能久坐,径就枕,亦授客一枕,使与己对卧。
《闻见后录》:楚氏洛阳旧族,元辅者为予言:家藏一黑水晶枕,中有半开繁杏一枝,希代之宝也。初避兵入颍阳,凡先世奇珍悉弃之,独负枕以行。兵势逼,亦弃于山谷中。
《琅嬛记》:杨达饮姚氏酒酣假寐,月华命侍儿进以合欢竹钿枕。
《杭州府志》:明贝国器,郭溪人。寓居海宁乌鹊桥,有异术,弟子欲学之,不传也。俟其远出,将窃其书,发之,见国器在笥中,吴元年与铁冠道人俱游,白下同宿,值太祖微行假榻焉。因无枕,以斗为枕而寝。国器夜出,视天曰:帝星临斗。帝遽昂然听之,铁冠曰:尚离尺馀也。帝大惊。
《山西通志》:嘉靖癸丑九月,太原郡人阎绳芳书院圃中掘得一枯髅,藉一琉璃枕,上书剔《银灯词》云:小院烟深雨细,正好恹恹春睡。蓦被金枝,连推绣枕,报到皇都书至,良人得意,集英殿首,攀仙桂。陡帐重襟惊起,斜倚屏山偷喜。宝髻慵梳,香笺拆破,果见中高名第,秦楼十二,知他向谁家沉醉。尾题:宣和次岁,蕤宾月吉旦,子东仲美书。更写一花押焉。

枕部杂录

《诗经·唐风葛生篇》:角枕粲兮。〈传〉齐则角枕锦衾,夫不在敛枕箧衾席,韣而藏之。
《陈风泽陂篇》: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礼记·内则》:鸡初鸣,咸盥漱,衣服,敛枕簟,
敛席与簟,县衾,箧枕。〈注〉衾则束而悬之,枕则贮于箧也。
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传。〈注〉传移也,置之有常,处子与妇不得辄移。
《史记·张仪传》:仪说魏王曰:大王事秦则楚、韩必不敢动;无楚、韩之患,则大王高枕而卧,国必无忧矣。《尸子》:孝子一夕五起,视亲衣之厚薄,枕之高下。《说文》:枕卧所荐首者。
《黄宪外史》:徵君对晋王曰:臣闻贤王之,求士也,内有侧枕之思,则外有载质之臣。
晋王羲之与人帖:白石枕殊佳物,深感卿至。
《颜氏家训》:抑搔痒痛,悬衾箧枕,此不简之教也。《酉阳杂俎》:台山有色绫木,理如绫,文人取之,以为枕,号曰色绫枕。
《梦溪笔谈》:古法以牛革为矢服,卧则以为枕。取其中虚,附地枕之,数里内有人马声,则皆闻之。盖虚能纳声也。
《老学庵笔记》:护圣杨老云:平旦粥后就枕,粥在腹中,暖而宜睡,天下第一乐也。予虽未之试,然觉其言之有味。后读李端叔诗云:粥后复就枕,梦中还到家。则固有知之者矣。
《元亭涉笔》:睡龙枕也。
《蓬窗续录》:陶隐居孙思邈陈图:南皆不断,天子往还,然不涉世味,弇州曰:余素负十鬼之慕,陶公我师,晚来殊厌射,欲从孙先生乞数丸药,救道上贫子。归借希夷一枕,传五龙睡法,余谓陶先生万贯,不如孙先生数丸,孙先生数丸,不如陈先生一枕。
《珍珠船》:支发枕,庾公所作。盖今俗山枕,
置麝枕中,可绝恶梦物,类相感。
《岩栖幽事》:山具制柳絮枕,芦花被,以连床夜话。

枕部外编

《洞冥记》:武帝末年,痛好仙术,与东方朔狎昵。帝曰:朕所好甚者,不老。其可得乎?朔曰:臣能使少者不老。帝曰:服何药耶?朔曰:东北有地日之草,西南有春生之草。帝曰:何以知之?朔曰:三足乌数下地,食此草,羲和欲驭以手掩,乌目不听下也。食草能不老,他鸟兽食此草,则美闷不能动矣。帝曰:子何以知乎?朔曰:臣小时掘井,陷落地下数十年,无所托寄,有人引臣欲往此草,中隔红泉,不得渡。其人以只屐与臣,臣泛红泉,得至此草之处。臣采而食之。其国人皆织珠玉为业,邀臣入云煓之幕,设元珉雕枕,刻黑玉铜镂为日月云霄之状,亦曰镂云枕。
《秦女卖枕记》:陇西辛道度者,游学至雍州城四五里,比见一大宅,有青衣女子在门。度诣门下,求餐。女子入告秦女,女命召入度趋入阁中。称姓名,叙起居既毕,即治饮馔食。讫女谓度曰:我秦闵王女,出聘曹国,不幸无夫而亡,独居此宅,今日君来,愿为夫妇。经三宿三日后,女即自言曰:君是生人,我鬼也,共君宿契此,会可三宵,不可久居,当有祸矣。然兹信宿,未悉绸缪,既已分飞,将何表信于郎?即命取床后盒子开之,取金枕一枚,与度为信,乃分袂泣别,即遣青衣送出门外。未逾数步,不见舍宇,惟有一冢。度当时慌忙出走,视其金枕在怀,乃无异变。寻至秦国,以枕于市货之。恰遇秦妃东游,亲见度卖金枕,疑而索看,诘度何处得来。度具以告。妃闻悲泣,不能自胜。然尚疑耳,乃遣人发冢启柩视之,原葬悉在,唯不见枕。解体看之,交情宛若。秦妃始信之,叹曰:此是我真女婿也。遂封度为驸马都尉,赐金帛车马,令还本国。
《搜神记》:魏,景初中,咸阳县吏王臣家有怪。无故闻拍手相呼。伺,无所见。其母,夜作,勌,就枕寝息;有顷,复闻灶下有呼声曰:文约何以不来。头下枕应曰:我见枕,不能往。女可来就我饮。至明,乃饭锸也。即聚烧之。其怪遂绝。
《集异记》:刘元暮忽见一人著乌裤褶,取火照之,面首有七孔,面莽党然。乃请师筮之,师曰:此是居家先世物,久则为魅。刘因执缚刀斫数下,变为一枕,乃是先祖时枕。
《宣室志》:韦弇遇玉清之女,持宝以赠,因出一枕,曰红蕤枕,似玉,微红,有纹如粟,奇光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