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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十四卷目录
几案部汇考
《周礼》〈春官司几筵 冬官考工记〉
《仪礼》〈觐礼〉
《方言》〈几案〉
《释名》〈释床帐〉
《说文》〈案 檈〉
《西京杂记》〈天子公侯几制〉
《器物丛谈》〈几案制式〉
《三礼图》〈几图考〉
《遵生八笺》〈隐几〉
几案部艺文一
《几铭》 黄帝
《前题》 周武王
《前题》 同前
《书案铭》 汉李尤
床《几铭》 前人
《倚几铭》 晋张华
《隐几铭》 苏彦
《书案铭》 梁简文帝
《青玉案赋》 唐张馀庆
《几赋》 宋吴淑
几案部艺文二〈诗〉
《同咏坐上玩器得乌皮隐几》 齐谢脁
《咏案》 陈后主
几案部纪事
几案部杂录
几案部外编
座椅部汇考
《遵生八笺》〈藤墩 仙椅 滚凳 蒲墩 禅椅〉
座椅部纪事
座椅部杂录
《周礼》〈春官司几筵 冬官考工记〉
《仪礼》〈觐礼〉
《方言》〈几案〉
《释名》〈释床帐〉
《说文》〈案 檈〉
《西京杂记》〈天子公侯几制〉
《器物丛谈》〈几案制式〉
《三礼图》〈几图考〉
《遵生八笺》〈隐几〉
几案部艺文一
《几铭》 黄帝
《前题》 周武王
《前题》 同前
《书案铭》 汉李尤
床《几铭》 前人
《倚几铭》 晋张华
《隐几铭》 苏彦
《书案铭》 梁简文帝
《青玉案赋》 唐张馀庆
《几赋》 宋吴淑
几案部艺文二〈诗〉
《同咏坐上玩器得乌皮隐几》 齐谢脁
《咏案》 陈后主
几案部纪事
几案部杂录
几案部外编
座椅部汇考
《遵生八笺》〈藤墩 仙椅 滚凳 蒲墩 禅椅〉
座椅部纪事
座椅部杂录
考工典第二百十四卷
几案部汇考
《周礼》
《春官》司几筵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订义〉易氏曰:名官以几筵,而所掌者几席,举一可以例其馀。 王氏详说曰:筵铺于下席,加于上而几则立而设之,所以待尊者养老,有《几筵行苇诗》,所谓肆筵设席,与夫授几者,是已礼宾客有几筵肆师,所谓大宾客涖筵几是已。曰:几筵以尊卑为序。曰:筵几以先后为序。 陈祥道曰:肆于地,则衍而为广筵也。加于筵,则众而为饰者席也。
掌五几五席之名物,辨其用,与其位。
郑康成曰:五几左右,玉彫彤漆,素五席,莞藻次蒲熊,用位所设之席,及其处 。黄氏曰: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玉几之席,蒲筵缋纯,加蒲席纷纯。彫几之席,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彤几之席,熊席。漆几之席,苇席。素几之席,萑席黼纯。同于素几。此五几、五席之名,物疏家谓苇萑,不入数。
凡大朝觐,大飨射。凡封国命诸侯,王位设黼依。
郑锷曰:论国家之礼事之至大者,曰大朝觐,大享射,大封建。命诸侯大朝觐,非四时之常朝大享射,行大享之礼。又与诸侯大射,大封建,则割裂土宇而使之有国。命诸侯,则临告列国之君,而命之以事。凡此,皆大礼,故仪亦异。 贾氏曰:《尔雅》牖户之间曰扆,于扆之处,设黼黼,即白黑文,而为斧形,此斧以大版为邸,即掌次所云皇邸彼。郑注云:邸后版以此斧版置于扆,即以黼扆为总名。据缋人云,白与黑谓之黼。据采色言之,若据绣于物上,则为今斧文,近刃白,近金黑,取金斧割断之义。 王氏详说曰:《明堂位》以黼依为斧斤之斧字者,取其所画之物言之。此云黼,依为黼黻之黼字,取其所画之色言之。诸侯虽有黼裘用之于誓省,虽有黼裳用之于助祭,然初无黼依之制,此所以天子之席,三重有次序黼纯,而诸侯无之。
依前南乡,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祀先王昨席,亦如之。
郑锷曰:左右皆设玉几,表其恃德,以为安。 陈氏曰:几之所凭,以安者也。王于朝觐会,同立而不坐。《曲礼》曰:天子当依而立。曰:觐当宁而立。曰:朝明堂位。曰:天子负斧扆而立,非有所凭也,然必设几者。郑氏《释大宰》谓:立而设几,优至尊也。荀卿曰:周公负扆而坐,诸侯奔走堂下。得非所传闻者异与。郑司农曰:顾命云:成王将崩,命太保芮伯毕公等被冕服,凭玉几。 薛氏曰:周礼之五几,莫尊于玉
几;书之四几,莫贵于华玉几。则玉几者,华玉几也。
诸侯祭祀,席蒲筵缋纯,加莞席纷纯,右雕几。
薛氏曰:诸侯祭祀席,右几;筵国宾,左几。则祭祀阴事也,故右之;宾客阳事,故左之。郑氏注《士虞礼》谓:主人阳,长左;鬼神阴,长右是也。然鬼神虽长右,不必皆鬼神,故甸役亦右几,以甸役阴事。 易氏曰:天子设几于左右,诸侯则阴事尚右,阳事尚左,亦尊卑之辨,一几席之间,而大分存焉。
昨席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筵国宾于牖前,亦如之。左彤几。
郑司农曰:为布筵席于牖前。 王氏详说曰:王氏以诸侯左彤几,为祭祀之时下,筵国宾,则不设几。曾不知鬼神之几居右,人道之几居左。如以左彤几以待鬼神则,上文之诸侯祭祀右彤几,如以左彤几为诸神之所句凭,而用于祭祀之间是非,所以礼鬼神。然则彤几用之于筵宾者,正所以待宾也。 郑锷曰:设彤几于席之左,以表国宾,有文明之意。 项氏曰:彤则赤色以示文。
甸役,则设熊席,右漆几。
易氏曰:几用漆饰,示正固也。漆几右之阴事也。郑锷曰:设几以依神,神幽阴,故几在右也。
凡丧事,设苇席,右素几,其柏席用萑黼纯,诸侯则纷纯,每敦一几。
郑司农曰:柏席,柏地之席,苇居其上。 项氏曰:柏、敦皆未得其说,恐是器若玉敦之类。敦以承黍稷。或曰:柏席,载黍稷之席。此说似通。 郑康成曰:敦,读为焘覆也。棺在殡,则椁。焘既窆,则加见。皆谓覆之 。贾氏曰:棺在殡,则椁焘者,《檀弓》云:天子菆涂龙輴以椁是也。云既窆,则加见,若既夕礼下棺讫,则加见,见谓道上帐帷荒,将入藏,以覆棺,言见者以其棺不复见,惟见帷荒也。
凡吉事变几,凶事仍几。
郑康成曰:吉事,王祭宗庙,祼于室,馈食于堂,绎于祊。每事易几,神事文示新之凶事,谓凡奠几,朝夕相因,丧礼略 。刘执中曰:凶事仍几,谓不知其神之,或在此在彼,凡其位处,皆设几,如顾命之四仍焉 。李嘉会曰:吉事不止祭祀,凡视朝觐、飨射、燕饮,无常处也,故必变几。丧有常事,有常处,仍几,宜矣。 王昭禹曰:吉事尚文,凶事尚质,变几以文为尚,仍几以质为尚。 贾氏曰:阮谌云:几长五尺,高二尺,广二尺。马融以为长三尺,旧图以为几两端赤,中央黑。 李嘉会曰:筵席之间,短不过寻,长不过常,中者不过九尺,纯缘之制,上不过黼,下不过缁,布卷之也。必自末奉之也。如桥衡敷必请向,升必由下。
《冬官考工记》
《玉人》:案十有二寸,枣栗十有二列,诸侯纯九,大夫纯五,夫人以劳诸侯。郑锷曰:以玉饰案,其广十有二寸。每案以枣栗为列,十二案,故十二列。案饰以玉,所以明,凭恃以为安者在德也。 贾氏曰:枣栗谓案,案皆有枣栗为列,十有二者。据案十二为数,不谓案之上十有二也。 陈用之曰:案十有二寸者,具成数,枣栗之陈,亦以十二之数,而加之于案,非谓十有二案也。陈用之曰:诸侯纯九,大夫纯五,谓以枣栗而列于十有二寸之案,其劳诸侯也。纯以九焉,其劳诸侯之大夫也;纯以五焉,不以命数之多寡为节。盖厚之也。
《匠人》:室中度以几。
郑锷曰:尊者所凭以为安几也,礼有五几,书有四几之文,常设于行礼之际,使尊者凭之,则几之尺寸短矣。一室之中,不欲其广,取足以隐几为安,可也。故其度以几 。毛氏曰:室狭而隐,人以燕居,而几长一丈。
《仪礼》《觐礼》
王使人劳侯氏,侯氏与之让升,侯氏先升,授几,侯氏拜,送几,使者设几,答拜。〈注〉侯氏先升宾礼统焉,几者,安宾所以崇优厚也。上介出止使者,则已布席也。
《方言》《几案》
案:陈楚宋魏之间,谓之。自关东西,谓之案俎,几也。西南蜀汉之郊曰杫榻前几,江沔之间,曰桯赵魏之间,谓之椸凡,其高者谓之虡。桯今江东呼为承虡,即笋虡也。
《释名》《释床帐》
几屐也,所以屐物也。筵衍也,舒而平之衍衍然也。
《说文》《案》
案,几属也。《檈》
檈,圆案也。《西京杂记》《天子公侯几制》
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公侯皆以竹木为几,冬则以细罽为橐以凭之,不得加绨锦。《器物丛谈》《几案制式》
几案,属长五尺,高二尺,广一尺,两端赤,中央黑。几,所以依凭之具,然非尊者不之设,所以示优宠也。人几在左,神几在右,又不可以不辨也。《三礼图》几图
《几图考》
阮氏图:几长五尺,高尺二寸,广二尺,两端赤,中央黑。漆马融以为长三尺。案司几筵掌五几,左右玉彫彤,漆素。详五几之名,是无两端赤,中央黑漆矣。盖取彤漆类而髹之也。下云:左右五几。此经所云,王皆立不坐,设左右几者,优至尊也。祀先王惟言昨席,不言几,左者王凭之,右者神所依。详此经义,则似生人几在左,鬼神几在右,即下云右彫几,右漆几,右素几,俱为神设也。又云:筵国宾左彤几,为生者设也。《遵生八笺》《隐几》
以怪树天生屈曲,若环带之半者为之,有横生三丫,作足为奇,否则装足作几,置之榻上,倚手顿颡可卧。书云隐几而卧者,此也。余见友人吴破瓢一几,树形,皱皮,花细,屈曲奇怪,三足,天然摩弄莹滑,宛若黄玉。此老携以遨游,珍惜若宝。此诚希有物也。今以美木取曲为之,水摩光莹,亦可据隐。此式知者甚少。庙中三清圣像环身,有若围带,即此几也。似得古制,近日塑像,去其半矣。几案部艺文一《几铭》黄帝
予居民上,摇摇恐夕不至朝,惕惕恐朝不及夕,兢兢慄慄,日慎一日,人莫踬于山,而踬于垤。《几铭》周武王
皇皇惟敬,口口生垢,口戕口。《几铭》〈后汉书崔骃傅注引太公金匮云云〉同前
安无忘危,存无忘亡。熟惟二者,后必无凶。
《书案铭》汉·李尤
居则致乐,承颜接宾。承奉奏记,通达诏制。尊上答下,道合仁义。《床几铭》前人
虚左致贤,设坐来宾。筵床对几,盛养已陈。殽仁饭义,枕典席文。道可醉饱,何必清醇。西伯善养,二老来游。《倚几铭》晋·张华
倚几之设,设而不倚。作器于此,成礼于彼。《隐几铭》苏彦
良匠造器,妙巧应规。俯仰灼照,商略神奇,假物兴思,须以忘疲。《书案铭》梁·简文帝
刻香镂彩,纤银卷足。照色黄金,回花青玉。漆华映紫,画制舒绿。性广知平,文雕非曲。厕质锦帷,承芳绮缛。敬客礼贤,恭思俨束。披古通今,察奸理俗。仁义可安,忠贞自烛。鉴矣勒铭,知微敬勖。《青玉案赋》唐·张馀庆
当群物之具陈,唯玉案而是珍。青莹自乎天产,追琢资于匠人。呈形而色有温润,成器而道无缁磷。由是功倍几杖质殊琳,珉当施设之不倦,幸发挥而有因。顾瞻之时,爱苔色之增丽;拂拭之后,觉花文之转新。振彼高价,膺兹美名,洁其内而冰彻,虚其中而砥平。嘉韫积之资,忽雕镌而有立以出蓝之色,作治莹而斯成美乎。充玩好,守坚贞,小大合度,高卑有程,谅当人而可托,信在物之惟精厕,彼华筵云母之屏,边色丽置乎虚室琉璃之窗,下寒生玉貌宜临,丹心可莹。成其高而有足,历其远而有胫,将以表青骨,传素心,既捧执以来,此亦保持而在今。甘寝之时,虚色而空,怜角枕閒,居之处凝光,而但对瑶琴,是宜君子之好,用资端操,质美而微瑖莫,容色静而纤埃不到。况能坦荡而为物,以俟依凭而寄傲伊锦绣之段,诚可见投此琼玖之珍,是宜相报平居之时,中心甚夷当卓尔而空承简牍,忽藏诸而遂映帘,帷见贤之眼,惟永日而观矣。比德之心,可终朝而用之,则知瑰丽之状,物无以尚欲。随时而共美,因体物而先唱,空附识真之人,将一鉴其浏亮。《几赋》宋·吴淑
几,屐也,所以屐物者也。故吉事变几,凶事仍几,或以见祭祀之典,或以供飨射之礼,丧偶既传于南郭,不言仍闻于孟子。若乃鹄膝狐蹯之饰,白玉青石之奇,既拂以献矣。亦操而从之,或以致幽冥之召,或以纪训诵之词,内则尝闻于敛席,时令攸称其养衰,观大黄金之质,云纨之覆。学重麟士,名推卓茂,抚之惊。刘毅之亡抵之见,朱君之怒,至于黄帝垂法,张华著铭,荀罃投之而怒,士丐吕布斫之而责,陈登尔其虎附两头,花攒五色,或斲棐以备用,或加绨以为饰,戴胜既见于王母,草文仍传于阮籍,别有毛玠古风,杨彪旧德,魏舒逊位,吴王称疾,灵产以止,足荷赐王冲以尊,大蒙锡斯,所以表王泽之褒,崇优耆年于閒适也。几案部艺文二〈诗〉《同咏坐上玩器得乌皮隐几》齐·谢朓
蟠木生附枝,刻削岂无施,取则龙文鼎,三趾献光仪,勿言韦素洁,白沙尚推移,曲躬奉微用,聊承终宴疲。
《咏案》陈后主
已罗七俎满,兼逢百品易。张陈答赠言,梁室齐眉席。几案部纪事
《书经·顾命》:伯相命士须材,狄设黼扆缀衣,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笋席,元粉纯,漆仍几。《左传》:襄公十年,晋伐偪阳,荀偃,士丐,请班师,智伯怒,投之以几,出于其间。
《庄子·齐物论》: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嘘,㗳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几者,非昔之隐几者也。
《独异志》:魏公子无忌视事,忽有一鹯逐鸠,鸠入公子案下,鹯遂去。令捕鹯,取数百,列于庭下,问之:逐鸠之鹯伏罪于地。
《楚汉春秋》:项王使武涉说淮阴侯,淮阴侯曰:臣故事项王,位不过中郎,官不过执戟。及去项归汉,汉王赐臣玉案之食,巨阙之剑,臣背之,内愧于心。
《史记·田叔传》:高祖过赵,赵王张敖自持案进食,礼恭甚,上箕踞骂之。是时赵相赵午等数十人皆怒。《文帝本纪》:吴王诈病不朝,就赐几杖。
《汉书·石奋传》:万石君石奋,子孙有过,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谢罪改之,乃许。
《西京杂记》:梁孝王游于忘忧之馆,集诸游士,各使为赋。韩安国作《几赋》,不成,邹阳代作其辞,曰:高树凌云,蟠䊸烦冤,旁生附枝。王尔公输之徒,荷斧斤,援葛蔂,攀乔枝。上不测之绝顶,伐之以归眇者,督直聋者,磨砻齐,贡金斧,楚入名工乃成。斯几离奇,髣髴似龙盘马回,凤去鸾归。君王凭之,圣德日跻。邹阳安国罚酒三升,赐枚乘路乔如绢人五。
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案:厕宝屏风列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四宝宫。
《汉武故事》:武帝时,东郡献短人,长五寸,上疑是山精,常令在案上行。东方朔问曰:巨灵,汝何以叛?阿母健否?
《汉书·朱博传》:博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皆斥罢诸病吏。
《西京杂记》:鲁恭王得文木一枚,伐以为器,中山王为赋,有云:制为杖几,极丽穷美。
《汉书·贡禹传》:元帝初即位,徵禹为谏大夫。禹奏言尝从之东宫,见赐杯案,尽文画金银饰,非当所以赐食臣下也。
《孔光传》:王莽权日盛。光忧惧,称疾辞位。太后诏曰:太师光,俊又大臣,惟国之重,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其令太师毋朝,十日一赐餐。赐太师灵寿杖,黄门令为太师省中坐置几,太师入省中用杖,赐餐十七物,然后归老于第,官属按职如故。
《汉旧仪》:天子祭天,用玉几玉器。
《东观汉记》:更始韩夫人,尤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正用此时持事乎,起抵破书案。祭肜素清约,在辽东三十年,衣无储副,帝嘉其功,赐钱百万,及衣冠、刀剑,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叠。《后汉书·卓茂传》:光武初即位,先访求茂,茂诣河阳谒见。乃下诏曰:前密令卓茂。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今以茂为太傅,封褒德侯,赐几杖车马。
《东观汉记》:梁鸿适吴,依大家皋伯通庑下,为赁舂,妻孟光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
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长兄伯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养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妻惭,求去。
《汉杂事》:陈蕃请徐稚为功曹,及师友祭酒时,设东西之坐重席,漆几以候之。
《东观汉记》:黄香为尚书郎。以香父尚在,赐卧几灵寿杖。
《三国魏志·吕布传》:布遣陈登至太祖求徐州牧,登因陈布勇而无谋,宜早诛之。太祖悦,及登还。布拔戟斫几,责之。
《九州春秋》:孔融为北海太守。为袁谭所攻,流矢雨集。融凭几安坐,读书论义自若。
《三国魏志·毛玠传》:太祖为司空、丞相,毛玠为东曹掾。太祖平柳城,颁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凭几以赐,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古人之服。
魏武上杂物疏御物三十种,有上车漆画重几大小各一枚,有纯银镂带漆画书案一枚。
《江表传》:曹公平荆州,欲伐吴。张昭等皆劝迎曹公,唯周瑜、鲁肃陈拒北之计。孙权拔刀斫前奏案曰:诸将复有言迎北军者,与此案同。
陆云与兄机书。按:行曹公器物,有奏案五枚,又作攲案,以卧视书。
《续汉书》:魏文帝赐杨彪几杖,以彰旧德。
《语林》:任元褒为光禄勋,孙翊往诣之。见门吏凭几视孙,入语任曰:吏凭几对客,为不礼。任便推之,吏答曰:得罚体痛,以横木扶持,非凭几也。孙曰:直木横施,值其两足,便为凭几,何必孤鹄蟠膝,曲木抱腰?
《戴胜竹林·七贤论》:魏封,晋文王固让,公卿皆当喻旨,司空郑冲等驰使从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时在袁孝尼家,宿醉,扶而起书几板为文,无所治定,乃写封信。
《晋书·刘毅传》:毅字仲雄。以太康六年卒,武帝抚几惊曰:失吾名臣,不得生作三公。即赠仪同三司。
《魏舒传》:舒以年老称疾,逊位。诏赐几杖,不朝,及钱百万,床帐簟褥百副。
《邺中记》:石虎御坐几悉漆彫画,皆为五色花,以宫人为女官,门下通事,以玉案行文书。
《晋书·王羲之传》:羲之字逸少。尝诣门生家,见棐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后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
《东宫旧事》:皇太子纳妃,初拜有漆金度足奏案一枚。《南史·江秉之传》:秉之为新安太守。在郡作书案一枚,及去官留以付库。
《沈麟士传》:麟士,字云祯。无所营求,以笃学为务,恒凭素几鼓琴,不为新声。
《齐书·孔稚圭传》:稚圭父灵产。解星文,好术数。太祖以簏盛灵产上灵台,令其占候。饷灵产白羽扇、素隐几,曰:君性好古,故遗君古物。
《广舆记》:庾易字幼时,新野人。徙居江陵,雅性恬静,以文史自娱。长史袁彖慕其风,赠以鹿角、书格、蚌盘、牙笔。易将连理几、竹翘、书格报之。
《陈书·王冲传》:冲领太子少傅。高祖以冲前代旧臣,特申长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尝从文帝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上,赐以几。其见重如此。
《广舆记》:张九龄未第时,建宅桂山中,几案皆白石琢成。《开元天宝遗事》:光禄卿王守和未尝与人有争,尝于几案间大书忍字。
《杜阳杂编》:上宽厚之德,出于天然。为儿时常为元宗器之,每坐于玉案前,熟视上貌,谓武惠妃曰:此儿亦是吾家一有福天子也。
《云仙杂记》:房寿六月召客坐康竹簟凭狐文几皆凉物也
《剧谈录》:宣宗一夕召令𤜶学士,以玉杯斟酒赐之,有小案置于御床,案上有书两卷,指谓曰:朕听政之暇,未尝不披寻史籍。
《同昌公主传》: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广化里,琢五色玉为器什,合百宝为圆案。
《摭言》:举人率以白纸糊案子面。郑昌图诗曰:新糊案子,其白如银,出试入试,千春万春。
《野航史话》:南唐陆昭符为常州刺史,一日坐厅,而雷雨暴至,电光如金蛇绕案。吏卒皆震,仆昭符不慑,抚案叱之,雷电遽收。及举案,惟得铁索,重百斤。
《宋史·王钦若传》:钦若与林特等号五鬼。特精敏,喜吏职,据案终日不倦。
《苏云卿传》:云卿少与张浚为布衣交,浚为相,驰书属豫章帅及曹曰:余乡人苏云卿,管、乐流亚。近闻灌园东湖,必亲为我致之。帅、曹密物色,曰:此独有灌园苏翁,无云卿也。乃屏骑,更服为游士,入其室,翁曰:二客何从来邪。延入室,土锉竹几,地无纤尘,案上有《西汉书》一册。二客恍若自失,默计此为云卿也。
机警赵从善尹临安,宦寺欲窘之,一日,内索朱红桌子三百只,限一日办。从善命于市中取茶桌一样三百只,糊清江纸朱涂之即成。
《元氏掖庭记》:大内有五华殿,中央设木莲花,紫香琪座,千钧案,九朵云盖。
《圣君初政记》:上令有司造成均,又令造士人肄业案座,以独木坚厚,曰:秀才顽,毋败吾案。
《剪胜野闻》:太祖尝微行里市间,过国子监,监生某者入酒坊,帝揖而问之,曰:先生亦过酒家饮乎?对曰:旅次草草,聊寄食尔。帝因与之入。时坐客满案,惟供司土神几尚馀空,帝携之在地,曰:神姑让我坐。乃与生对席,问其乡里,曰:某四川重庆府人也。帝因属词曰:千里为重,重水重山重庆府。生应声曰:一人成大,大邦大国大明君。帝又举翣几小木,命生赋诗,因喻己意,其诗曰:寸木元从斧削成,每于低处立功名。他时若得台端用,要向人间治不平。帝私喜,因探钱偿酒家,相别而去。生不知其为帝也。明日忽移名召生入谒,生茫然自失,既至,帝笑曰:秀才忆昨与天子对席乎?生惶恐谢罪,又曰:汝欲登台端乎?遂命除为按察使。秣陵民家至今供司土神于地,本此。
《榖城山房笔麈》:隆庆戊辰五月,考选庶吉士,在金水桥南设几,北向,几上各帖姓名。
几案部杂录
《诗经·大雅行苇》:或肆之筵,或授之几。〈笺〉稚者为设筵而已老者加之以几肆筵设席,授几有缉,御。〈注〉有相续代而侍者言不乏使也。
《大雅》:公刘,俾筵俾几,既登乃依。〈注〉俾使也,使人为之设筵几也,登登筵也,依依几也。
《礼记·曲礼》:大夫七十而致事,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注〉几所以冯杖,所以倚赐之,使自安适也。
谋于长者,必操几杖以从之。〈注〉谋于长者,谓往就长者,而谋议所为也。操几杖以从,非谓长者所无也。执弟子之役,其礼然耳。
进几杖者拂之。〈注〉拭去尘也。
几杖,不入公门。〈注〉几杖所以优高年,嫌自尊也。《月令》: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
《内则》:父母舅姑将坐,少者执床与坐,御者举几。〈注〉床安身之几,坐非今之卧床也。将坐之时,少者执此床以与之,坐御侍者举几进之,使之凭以为安。
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传。〈注〉置之有常,处子与妇不得辄移也。
《祭统》:铺筵设同几,为依神也。〈注〉筵席也,几所凭以为安者,人生则形体异。故夫妇之伦,在于有别,死则精气无间,共设一几。故祝辞云:以某妃配也。依神使神,凭依乎此也。
《国语》:左史倚相曰:倚几有训,诵之戒。
《家语》:孔子曰:君子入庙,而右,登自阼阶,仰视榱桷,俛察几筵。《决疑要注》:几筵在殿堂之上,唯天子居床,其馀皆铺席前。设筵几天子之殿,东西九筵,南北七筵,故曰度堂以筵,度室以几也。
《梦溪笔谈》:司马彪《续汉书》候气之法:于密室中以木为案,置十二律管,各如其方。实以葭灰,覆以缇縠,气至则一律飞灰。盖阳气由地而达。地有疏密,不能无差忒,故先以木案隔之,然后实土案上,令坚密均一。以水平其概,然后埋律。其下虽有疏密,为木案所节,其气自平,但在调其案上之土耳。
《梦书》:梦见杯案,宾客到也。多客大案,少客小案也。《瓶史》:室中屏俗设天然几一几,宜阔厚,宜细滑,凡边栏漆桌置不用。
销夏东坡寄柳子玉云:闻道床头惟竹几,夫人应不解,卿卿又送竹几。与谢秀才云:留我同行木上座,赠君无语竹夫人。盖俗谓竹几为竹夫人。
《枕谈》:孟光举案齐眉。《说文》:案,几属也。用修引张平子何以报之青玉案,谓以为青玉碗,且云孟光一妇人,安能举案?则用修以案为今案桌耳。以案作碗,尤无据。按《楚汉春秋》:淮阴侯谢武涉,汉王赐臣玉案之食。则是玉盘而下有足者。曰玉案,故《说文》以为几属耳。或于案中别寘器,或竟寘食,若孟光,则力能举石臼,而况一案乎?
几案部外编
《神仙传》:葛仙公凭桐木几于女几山,学道数十年,白日登仙,几化为白虎,三脚两头,往往人见之。《独异志·会稽记》:上虞兰室山,葛元所隐之处,有隐几化为鹿。鹿鸣,即县令有罪。
《拾遗记》:瀛洲有金峦之观,中有青瑶几,覆以云纨之素,刻碧玉为倒龙之状。
《异苑》:历阳石秀之,倏有一人著平巾裤褶,语之云:闻君巧侔班匠,刻几尤妙,泰山府君相召。秀之自陈云:刘政能造。其人乃去。数旬,而刘殒,石氏犹存。刘作几有名,遂以致毙。
《良常仙系记》:司马承祯一名子微,字道隐,晋彭城王权之后。生而能言,尝有鸟如凤凰集几上,爪痕著几成文,曰:东华上清真人。元宗异之,敕住王屋山阳台观。
《琅嬛记》:谢霜回有七宝灵檀之几,几上有文字,随意所及,文字辄形隶篆真草,一如人意。譬如一人欲修道,则使其人自观几上,则便有文字,因其缘分性资而曲诱之。又如心欲得某物,则几上便有字文,曰某处可得。又如欲医一病人,或欲作一戏法,则文字便曰服何药愈,念何咒书何符即得也。甚至读书偶忘一句一字,无不现出。霜回宝之,故道经云:世有灵檀,则百事可图;世有神瓜,则饮食可废。
座椅部汇考
《遵生八笺》《藤墩》
蒲墩止宜于冬月三时,当置藤墩如画上者,甚有雅趣,否则近日吴兴所制板面竹凳,坚实可坐。又如八角水磨小凳,三角凳,俱入清斋。吴中漆嵌花圆凳,当置之金屋,为阿娇持觞介主之用。《仙椅》
臞仙云默坐凝神运用,须要坐椅宽舒,可以盘足,后靠椅制,后高扣坐,身作荷叶状者,为靠脑前作,伏手上作,托颏亦状莲叶。坐久思倦,前向,则以手伏,伏手之上,颏托托颏之中;向后,则以脑枕靠脑,使筋骨舒畅,血气流行。《滚凳》
涌泉二穴,人之精气所生之地。养生家时常欲令人摩擦。今置木凳长二尺,阔六寸,高如常,四桯镶成,中分一,档内二,空中车圆木二根,两头留轴,转动凳中,凿窍活装,以脚踹轴,滚动往来脚底,令涌泉穴受擦,无烦,童子终日为之便甚。《蒲墩》
以蒲草为之,高一尺二寸,四面编束细密,且甚坚实,内用木车坐板,以柱托顶,久坐不坏。蒲团大经三尺者,席地甚快。吴中置者,精妙可用。《禅椅》
禅椅较之长椅高大过半,惟水磨者为佳,斑竹亦可。其制惟背上枕首横木阔厚,始有受用。座椅部纪事
《开元天宝遗事》:明皇于勤政楼,以七宝装成山,座高七尺,召诸学士讲议经,旨及时务胜者,得升焉。惟张九龄论辩风生,升此座,馀人不可阶也。时论美之。《清异录》:胡床施转关以交足穿绠绦,以容坐转缩,须臾,重不数斤。相传明皇行幸频多,从臣或待诏野顿扈驾,登山不能跂立,欲息则无以寄身,遂创意如此,当时称逍遥座。《杜阳杂编》:上敬天竺教,十二年冬,制二高座赐新安国寺,一为讲座,一为唱经座,各高二丈,砑沉檀为骨,以漆涂之,镂金银为龙凤花木之形,遍覆其上,又置小方座前,陈经案,次设香盆,四隅立金颖,伽高三丈,磴道栏槛,无不悉具。前锦绣襜褥,精巧奇绝,冠于一时。
《唐书·李泌传》:泌尝取松樛枝以隐背,名曰养和,后得如龙形者,因以献帝,四方争效之。
《云仙杂记》:学士许慎与亲友宴花圃中,聚花铺座,曰:吾自有花裀,何消座具?
河间王夜饮,妓歌一曲,下一金牌,席终金牌盈座。《宋史·昭慈圣献孟皇后传》:冬至日,会朝钦圣太后于隆祐宫,后御坐朱髹金饰,宫中之制,惟后得之。刘婕妤在他坐,有愠色,从者为易坐,制与后等。众勿能平,因传唱曰:皇太后出。后起立,刘亦起,寻各复其所,或已彻婕妤坐,遂仆于地。
《挥麈三录》:绍兴初,梁仲谟汝嘉尹临安。五鼓,往待漏院,从官皆在焉。有据胡床而假寐者,旁观笑之。又一人云:近见一交椅,样甚佳,颇便于此。仲谟请之,其说云:用木为荷叶,且以一柄插于靠背之后,可以仰首而寝。仲谟云:当试为诸公制之。又明日入朝,则凡在坐客,各一张易其旧者矣。其上所合施之物,悉备焉。莫不叹伏而谢之。今达宦者皆用之,盖始于此。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御椅子。钱大主入觐,见之,曰:此檀香椅子邪?张婕妤掩口,笑曰:禁中用胭脂皂荚多,相公已有语,更敢用檀香作椅子邪?时赵鼎张浚作相也。
《东巡记》:祥符寺法堂有高庙御坐一竹椅,寺僧今别造以黄蒙之。
《东京梦华录》:凡娶妇家,客就筵之后,婿具公裳花胜簇面,于中堂升一榻,上置椅子,谓之高坐。
正月十四日,车驾幸五岳观迎祥池,有对御至晚还,内围子亲从官执御从物,如金交椅之类,御椅子皆黄罗珠蹙背座。
《辍耕录》:恒阳廉文正王希宪秉政,日中,书右丞刘武敏公整以初附为都元帅骑,从甚都诣门求见。王弟昭文馆大学士,光禄大夫蓟国公希贡犹布衣为通报,王方读书,略不答。蓟公出,整复浼,入言之,因令彻去坐椅,自据中坐,令整入。整展拜,起侧立,不予之一言。整求退,谓曰:此是我私宅,汝欲有所言,明日当诣政事堂。及出,惭赧无人色。顷之,宋士之在羁旅者,寒饿狼狈,冠衣褴褛,袖诗求见。王之兄弟皆揶揄之,蓟公复为入言,急令铺设坐椅,且戒内人备酒馔,出至大门外肃入,对坐出酒馔,执礼甚恭,且录其居止。诸儒但言困苦,乞归。王明日遂言于世皇,皆遂其请。是夜,诸兄弟问曰:今日刘元帅者,主上之所倚任,反菲薄之。江南穷秀才却以礼遇如此其至,我等不能无疑。王曰:我是国家大臣,言动嚬笑,系天下重轻。整虽贵,卖国叛臣也,故折辱之,令其知君臣义重。若寒士数十,皆诵法孔子者也,在宋朝不坐,燕不与,何故而拘执于此?况今国家起朔漠,斯文不绝如线,我更不尊礼,则儒术且将扫地矣!王之作兴斯文若此,是大有功于名教者也。
孔某者,皇庆癸丑间为江浙省掾史。身躯短小,仅与堂上公案相等。凡呈署牍文,必用低凳,阁足令高。脱欢丞相以其先圣子孙,而且才学优长,甚礼遇之。时有诏许文正公从祀夫子庙,庭公之子参知政事,恶孔风度不雅,因小过叱之退。丞相曰:他祖公容得参政,父亲坐参政,反不容他一个子孙立耶?许大惭。《常熟县志》:吴文恪公讷,居家严肃,好折子姓,少年英气。一日留郡守燕命孙侍御淳行酒甥,行人钱昕执炙拱立左右,郡守求同席,讷乃令各携一兀坐庑下起,复执礼如初。
《江南通志》:韩栋字愬高,怀宁人。令江夏简素,不媚上官。一日张居正子省试出,有陈臬入省者,为张宴于黄鹤楼。属令治具,初有藤坐主办贷于缙绅家公子,登而屡顾之。陈臬使人告,令买以为献主办。数往不得,臬竟下重赀乞之。栋扣几而歌,歌竟,即下阶,解衣冠乞归。
座椅部杂录
《资暇录》:近者绳床皆短,其倚衡曰折背样,言高不及背之半,倚必将仰脊,不遑纵,亦由中贵人刱意也。盖防至尊赐坐,虽居私第,不敢傲逸。其体常习恭敬之仪,士人家不穷其意,往往取样而制,不亦乖乎?绳床当作承字,言轻赍,可随人来去。《贵耳集》:今之校椅,古之胡床也。自来只有栲栳样,宰执侍从皆用之。因秦师垣在国,忌所偃仰片时坠巾。京尹吴渊奉承时,相出意撰,置荷叶托首四十柄,载赴国忌,所遣匠者,顷刻添上。凡宰执侍从皆有之。遂号太师样。今诸郡守倅必坐银校椅,此藩镇所用之物,今改为太师样,非古制也。
《缃素杂记》:今人用倚卓字,多从木旁,殊无义理。字书从木,从奇,乃椅字,于宜切。诗曰:其桐其椅是也。从木,从卓,乃棹字,直教切,所谓棹船为郎是也。倚卓之字,虽不经见,以鄙意测之,盖人所倚者,为倚;卓之在前者,为卓,此言近之矣。何以明之?淇澳曰:倚重较兮新义谓猗倚也。重较者,所以为慎固也。由是知人所倚者为倚。《论语》曰:如有所立,卓尔。说者谓圣人之道,如有所立,卓然在前也。由是知卓之在前者,为卓。故杨文公《谈苑》有云:咸平景德中,主家造檀香卓倚一副。未尝用椅棹字。始知前辈何尝谬用一字也。
《老学庵笔记》:徐敦立言往时士大夫家,妇女坐椅子兀于,则人皆讥笑其无法度。梳洗床火炉,床家家有之,今犹有高镜台,盖施床则与人面适平也。或云禁中尚用之,特外间不复用耳。
《爱日斋丛抄》:旧制驾头,未详所始。相传更一朝,即加覆黄帽一重。孔氏《谈苑》云:驾头者,祖宗即位时所坐也。相传宝之。《梦溪笔谈》云:正衙法座,香木为之,加金饰四足,堕角其前,小偃织藤冒之,每车骑出幸,则使老内人马上抱之,谓之驾头。《江邻几杂志》云:韩持国问李端明驾头何物,曰:诸座之一。原父访王原叔,原叔云:此坐传四世矣。放翁笔记云:驾头旧以一老宦者抱绣,裹杌子于马上,高庙时亦然。今乃代以阁门官,不知自何年始。参诸纪载,疑渡江后,兀子以非法座,故物乘舆所至,百官道次班迎,惟望驾头致敬而已。
《忘怀录》:攲床,如今倚床也。但两向施档齐高令曲而上平,僧亦有偏,禅倚亦有反档,然高低不等,难为敧倚,若背倚左档可,右档亦可。凡臂倚左档可,右档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