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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六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一百四十六卷目录

 玺印部纪事二

考工典第一百四十六卷

玺印部纪事二

《册府元龟》:太宗为秦王于西宫造宅,初成,高祖送玉玺以至于帝所。
《云仙杂记》:明皇开元初,宫人被进御者,日印选以绸缪,记印于臂上,文曰风月常新,印毕渍以桂红膏,则水洗色不退。
陈茂为尚书郎,每书信,印记曰元山典记,又曰元山印捣。朱矾浇麝酒,闲则匣以镇犀,养以透云香,印书达数十里香不断,印刻胭脂木为之。
张宝凡衣服䌽帛皆以所任官印之,白黄物以墨红,黑物以粉。常曰:此印贤于掌库奴远矣,文字亦然。人收宝文,以有棠木印者为真。
《册府元龟》:乾元元年七月庚寅,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奏东京,上阳西金华门外仗舍,下见白鼠穴,穿之得天子信宝一枚,皆篆书,背上雕刻青龙白虎朱雀元武,相盘以为帝德广运,乾道降祥,璿图永昌,坤维耀宝,请宣示朝廷。诏曰:我国家卜代悠久,历数无疆,明神降休,灵贶斯格,昌符兆发,宝印承祥,皇帝之徽号,既彰天子之鸿名,又信斯实累圣致感,上元垂裕,岂朕薄德所敢当,仁卿国之大臣,获斯嘉瑞,光我盛礼,何庆如之?
《南楚新闻》:肃宗在灵武时铸印徵兵,文曰六合大同印。
《唐书·藩镇李宝臣传》:宝臣晚节尤猜忌,引妖人作谶兆,为丹书、灵芝、朱草,斋别室,筑坛置银盘、金匜、玉斝,猥曰:内产甘露神酒。刻玉印,告其下曰:天瑞自至。众莫敢辨者。妖人复言:当有玉印自天下,海内不战而定。宝臣大悦,厚赉金帛。既而畏事露且诛,诈曰:公饮甘露液,可与天神接。密置菫于液,宝臣已饮即瘖,三日死。
《段秀实传》:秀实,为司农卿。朱泚反,以秀实失兵,必恨愤,且素有人望,使骑往迎。秀实与子弟诀而入,泚喜曰:公来,吾事成矣。秀实曰:将士东征,宴赐不丰,有司过耳,人主何与知。公本以忠义闻天下,今变起仓卒,当谕众以祸福,扫清宫室,迎乘舆,公之职也。泚默然。秀实知不可,乃阳与合,阴结将军刘海宾、姚令言、都虞候何明礼,欲图泚。三人者,皆秀实素所厚。会源休教泚伪迎天子,遣将韩旻领锐师三千疾驰奉天。秀实以为宗社之危不容喘,乃遣人谕大吏岐灵岳窃取令言印,不获,乃倒用司农印追其兵。
《玉泉子》:裴晋公在中书,左右忽白以印失所在,闻之者莫不失色。度即命张筵举,乐人不晓其故,窃怪之。夜半饮酣,左右复白以印存焉,度不答,极欢而罢。或问度以其故,度曰:此出于胥徒盗印书券耳,缓之则存,急之则投诸水火不复,更得之矣。时人服其弘量,临事不挠。
《因话录》:尚书省二十四司印,故事:悉纳直厅,每郎官交直时,吏人悬之于臂以相授,颇觉为烦。杨虔州虞卿任吏部员外郎,姑置匮加鐍以贮之,人以为便,至今不改。
《杜阳杂编》:元和五年,内给事张惟则自新罗使回,云于海上泊洲岛间,忽闻鸡犬鸣吠,似有烟火,遂乘月閒步,约及一二里,则见花木台殿,金户银阙,其中有数公子,戴章甫冠,著紫霞衣,吟啸自若,惟则知其异,遂请谒见,公子曰:汝何所从来?惟则具言其故。公子曰:唐皇帝乃吾友也,汝当旋去为吾传语。俄而,命一青衣捧金龟印以授惟则,乃置之于宝函,复谓惟则曰:致意皇帝。惟则遂置之,还舟中,回顾旧路,悉无踪迹。金龟印长五寸,上负黄金玉印;面方一寸八分,其篆曰凤芝龙木,受命无疆。惟则达京师,即具以事进,上曰:朕前生岂非仙人乎?及览龟印,叹异良久,但不能谕其文尔。因命缄以紫泥玉锁致于帐内,其上往往见五色光,可长数尺。是月,寝殿前连理树上生灵芝二株,宛如龙凤,上因叹曰:凤芝龙木,岂非此验乎?《卓异记》:李石元和十三年及第,后二年赐绯,后二年赐紫。自释褐四年之内服金紫量之,前辈实无其比。至长庆二年,座主庾公内艰服阕,除尚书右丞,始赐紫绶,石乃选紫衫金印,以献议者荣之。
《唐书·刘伯刍传》:伯刍子允章为东都留守。黄巢至,分司李溪挈尚书印走河阳,允章寄治河清。巢僭号,辄受伪官,文书尽用金统。遣取印溪所,溪不与,更悔愧,移檄近镇起兵捍贼,溪持印还之。后废于家。
《董昌传》:昌乾宁二年,即伪位,铸银印方四寸,文曰顺天治国之印。又出细民所上铜铅石印十床及他鸟兽龟蛇陈于廷,指曰天瑞。
《五代史·前蜀世家》:王建自立为皇帝。初,田令孜之为监军也,盗唐传国玺入于蜀而埋之,二月,尚食使欧阳柔治令孜故第,穿地而得之,以献。五月,梁遣光禄卿卢玭来聘,推建为兄,其印文曰大梁入蜀之印。宰相张格曰:唐故事,奉使四裔,其印文曰大唐入某国之印,今梁以兄事陛下,奈何卑我如边裔。建怒,欲杀梁使者,格曰:此梁有司之过尔,不可以绝两国之欢。已而梁太祖崩,建遣将作监李纮吊之,遂刻其印文曰大蜀入梁之印。
《延煦延宝传》:契丹灭晋,出帝与皇太后遣延煦、延宝赍降表、玉玺、金印以归契丹,而延宝时亦为威信军节度使矣。契丹得玺,以为制作非工,与前史所传者异,命延煦等还报求真玺。出帝以状答曰:顷王从珂自焚于洛阳,玉玺不知所在,疑已焚之。先帝受命,命玉工制此玺,在位群臣皆知之。乃已。
《郑珏传》:珏,末帝时,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唐庄宗自郓州入汴,末帝闻唐兵且至,惶恐不知所为,与李振、敬翔等相持恸哭,因召珏问计安出,珏曰:臣有一策,不知陛下能行否。末帝问其策如何,珏曰:愿得陛下传国宝驰入唐军,以缓其行,而待救兵之至。末帝曰:事急矣,宝固不足惜,顾卿之行,能了事否。珏俛首徐思曰:但恐不易了。于是左右皆大笑。《画史》:内合同乃玺也,唐室皆用内合同为御印,至梁高祖始用御前之印也。钱氏以内院仿之,封函曰制姓名,内曰制公某人可某官,官上用此印,日月用国印。
《册府元龟》: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振武节度使雒京内外蕃汉马步使朱守殷奏:臣修雒阳月波堤,至立德坊南古岸,得玉玺一面上进。伏以皇帝陛下明德动天,圣灵御宇,遂使千年之瑞出于九地之间,辉焕简编,光华帝道。臣窃观异瑞,益表太平敕玉以呈祥,印惟示信,况坊名立德地近雒阳,当凤历之再新,与龟书而叶瑞获,兹至宝得自忠臣,所宜载在简编,垂为盛美。可送中书门下,宣示百官宰相。豆卢革等验其篆文,曰:皇帝行宝四字,圆方八寸,厚二寸,皆细交,龙光莹精,妙莫知湮坠之由也。谨按自秦汉以来天子之玺六,文曰皇帝之玺,皇帝信玺,皇帝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至元宗时恶神器以玺为名,改名国宝。汉末董卓迁献帝于长安,燔烧雒阳宫,袁术将孙坚攻卓,收复京城,营于城南,军士见甄宫井上有五色气,人惧不敢汲,坚令浚井,得汉传国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方圆四寸,细交,五龙一角小缺,王莽逼夺之时投地稍损,议者意张让劫帝出奔掌玺者投之甄井也。自六玺之外有传国玺,即谓此受命玺也。起于秦相李斯为之,传于高皇帝,即汉末甄井所得,即乘舆六宝之一也。自隋末迄今,丧乱弘多,湮坠者耻而不言,好事者落然无记,吁哉!《宋史·高防传》:乾祐初,防授屯田员外郎,改浚仪令。时杨邠用事,与防有隙,未几,免职。居数月,梦一吏以白帕裹印,自门入授防,防寤而思曰:白主刑,吾当为主刑官乎。俄而周祖即位,起为刑部员外郎,吏赍印至,一如梦中所睹。
《册府元龟》:周世宗显德二年正月,沙州留后曹元忠知瓜州、军州事,曹元恭各遣使进方物,以元忠为归义军。节度使简较太保同平章,以元恭为瓜州团练使,仍各铸印以赐之,皆旌其来王之意也。
《宋史·漳泉陈氏世家》:留从效为清源军节度,陈洪进为统军使,与副使张汉思同领兵柄,累立战功。从效卒,洪进推副使张汉思为留后,自为副使,事皆决于洪进。一日,洪进袖置大锁,从二子常服安步入府中,直兵数百人,皆叱去之。汉思方处内斋,洪进即锁其门,使人叩门谓汉思曰:郡中军吏请洪进知留务,众情不可违,当以印见授。汉思惶惧不知所为,即自门间出印与之。洪进遽召将校吏士告之曰:汉思昏耄不能为政,授吾印,请吾莅郡事。将吏皆贺。即日迁汉思别墅,以兵卫送。遣使请命于李煜,煜以洪进为清源军节度、泉南等州观察使。
《辽史本纪》:圣宗太平元年秋七月乙亥,遣骨里取石晋所上玉玺于中京。
《宋史·曹彬传》:彬始生周岁,父母以百玩之具罗于席,观其所取。彬左手持干戈,右手持俎豆,斯须取一印,他无所取,人皆异之。
《许仲宣传》:仲宣性宽恕,倜傥不检,有心计。初,为济阴主簿时,令与簿分掌县印。令畜嬖妾,与其室争宠,令弗能禁。嬖欲陷其主,窃取其印藏之,封识如故,以授仲宣。翌日署事,发匣,则无其印,因逮捕县吏数辈及令、簿家人,下狱鞫问,果得之于令舍灶突中。令闻之,仓皇失措,仲宣处之晏然,人服其量。
《赵逢传》:太祖征太原,以逢为随军转运使,铸印赐之。《后山谈丛》:前世陋儒谓秦玺所在为正统,故契丹自谓得传国玺欲以归太祖,太祖不受,曰:吾无秦玺,不害为国,且亡国之馀,又何足贵乎?契丹畏服。
《建宁府志》:刘滋未贵时,尝梦神人携印一篮,大小百馀颗,令吞之,刘吞十四,印文累累见于腹间。后更中外十四任,而任专城者九。
《宋史·舆服志》:大中祥符五年七月,帝览河西节度使、知许州石普奏状,用许州观察使印,以问宰臣王旦。对曰:节度州有三印:节度印随本使,使缺则纳有司;观察印,则州长吏用之;州印,昼则付录事掌用,暮则纳于长吏。节度使在本镇,兵仗则节度判官、掌书记、推官书状,用节度印;田赋则观察判官、支使、推官书状,用观察印;符刺属县,则本使判书,用州印。故命帅必曰某军节度、某州管内观察等使、某州刺史。言军,则专制其兵旅;言管内,则总察其风俗;言刺史,则涖其州事。石普独书奏章,当用河西节度使印。
《于阗国传》:太平兴国中有澶州卒王贵者,昼忽见使者至营,急召贵偕行,南至河桥,驿马已具,即命乘之,俄觉腾虚而去。顷之驻马,但见屋室宏丽,使者引贵入,见其主者容卫制度悉如王者。谓贵曰:俟汝年五十八,当往于阗国北通圣山取一异宝以奉皇帝,宜深志之。遂复乘马凌虚而旋。军中失贵已数日矣,验所乘,即营卒之马也。知州宋煦劾贵以闻,太宗释之。天禧初,贵自陈年已五十八,愿遵前戒、西至于阗,寻许其行。贵至秦州,以道远悔惧,俄于市中遇一道士引贵出城,登高原,问贵所欲,具以实对。即命贵闭目,少顷令开,视山川顿异,道士曰:此于阗国北境通圣山也。复引贵观一池,池中有仙童,出一物授之,谓曰:持此奉皇帝。又令瞑目,俄顷复至秦州,向之道士已失所在,发其物乃玉印也,文曰国王赵万年永宝,州以献。
《渑水燕谈录》:曹襄悼公利用天圣中退朝归私第,中衢逢狂人,夺其枢密使印,心独恶之。未几,侄芮为不法事败,治狱者锻成其事。芮死,公贬随州,再贬房陵,行至襄阳,监者逼自尽,天下冤之。
华阳杨褒好古博物,皇祐中宿华州西阴寺,僧云:西华汉下最胜。夜间灯灭于阍中,见光煜然,旦起视之,石也。询寺处郡僚宴集之地,故以此石镇内耳。至夜,褒移至别地,光复在焉,意其隐玉,因求得之。辇至都下,使玉工视之,以为然。剖之得玉,径数寸,温润绝美,光彩粲然,玉人惊之曰:至宝也,今王府中未有其比!会朝廷求良玉琢镇国宝,褒因献之,遂为玺镇国华州军额,朝廷以名与玺同,乃改曰镇潼军。
《宋史·舆服志》:至和二年,初,太宗以玉宝二钮赐太祖之子德芳,其文曰皇帝信宝,至是,德芳孙左屯卫大将军从式上之。
《闻见近录》:六侄震尝谓予曰:神宗一日召执政诣天章阁,而吴雍与震预召时为中书检正官也,及对,乃议官制。除目初执政,进呈三省印,上曰:始欲以金,而今御宝乃金也,涂金可耳。执政既进除目,上笑曰:三省密院官姑置之。乃议吏部而下,及某官除某乙则俾雍震互书之。
《画墁录》:熙宁中,有一朝士齐人知定平县,韩子华宣抚经由,怪其县印漫汗,因取观之,宰公遽前曰:此即锥,故非是本县铸造。子华曰:何为宰?因阴指其题刻曰:太平兴国二年,少府以此知之。子华顾幕府曰:县故正无有是也。
《云烟过眼录》:元丰间,米老自号鹿门居士,其印文云火正后人芾印其后并不见用之。
三十八代天师张广微与材所藏玉印一钮,方二寸,厚一寸,把手又高寸许,一璞所成,其文曰阳平治都功印,凸钻碾,甚精美,玉色温润。
《春明退朝录》:予尝判官诰院知制诰,时又提举兵吏司封官诰院,而不白司勋,恐遗之也。凡文臣及节度观察、防团刺史、诸司使副、内殿承制、崇班皆用吏部印,管军至军校环卫官用兵部印,封爵命妇用司封印,加勋用司勋印。
《宋史·韩公裔传》:公裔,充康王府内知客。金兵犯京,王使出,公裔从行。及兵退,张邦昌遣人同三舅韦渊来献传国玺。时渊自称伪官,议者又谓邦昌不可信,王怒将诛渊,公裔曰:神器自归,天命也。王遂受玺,命公裔掌之。
《李公麟传》:公麟,字伯时,舒州人。好古博学,多识奇字,自夏、商以来钟、鼎、尊、彝,皆能考定世次,辨测款识。绍圣末,朝廷得玉玺,下礼官诸儒议,言人人殊。公麟曰:秦玺用蓝田玉,今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雕法中绝,真秦李斯所为不疑。议由是定。
《哲宗本纪》:元符元年春正月丙寅,咸阳民段义得玉印一钮。三月乙丑,诏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辨验段义所献玉玺,定议以闻。夏四月壬寅,学士院上《宝玺》。五月戊申朔,御大庆殿,受天授传国受命宝。癸丑,受宝,恭谢景灵宫。庚申,诏献宝人段义为右班殿直。《舆服志》:绍圣三年,咸阳县民段义得古玉印,自言于河南乡刘银村修舍,掘地得之,有光照室。四年,上之,诏礼部、御史台以下参验。元符元年三月,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及讲议官十三员奏:按所献玉玺,色绿如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螭钮五盘,钮间有小窍,用以贯组。又得玉螭首一,白如膏,亦温润,其背亦螭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窍,其面无文,与玺大小相合。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为。臣等以历代正史考之,玺之文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有德者昌,唐玺也;惟德允昌,石晋玺也;则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今得玺于咸阳,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与李斯小篆体合。饰以龙凤鸟鱼,乃虫书鸟迹之法,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非汉以后所作明矣。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哉。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告庙改元,肆眚上寿,况传国之器乎。其缘宝法物礼仪,乞下所属施行。诏礼部、太常寺按故事详定以闻。礼官言:五月朔,故事当大朝会,宜就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仪,有司豫制缘宝法物,并宝进入。俟降出,权于宝堂安奉。前三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前一日,帝斋于内殿。翌日,御大庆殿,降坐受宝,群臣上寿称贺。先期,又诏龙图、天章阁赍治平元年耀州所献受命宝玉检,赴都堂参议。诏以五月朔受传国宝,命章惇书玉检,以天授传国受命之宝为文。
《明道杂志》:高邮崔伯易龙图性信鬼神,屡典郡所至必缮祠庙,其居家亦尝祭享,甚专精也。尝为余言任兵部员外郎,时一日,下直出省,其直舍有火炉,尽去火,以大铁罩覆之,明早入省,去铁罩,则灰上有一名字,舍中不得人,崔已怪之,遂复罩炉,乃祝之曰:若果有所告,来日当别字。来早去罩视之,有一表字,崔了不解,至后不数日,迁礼部郎中。初视事,吏持一印来,曰此名表郎印也,盖礼部掌撰贺慰诸表,表后署所司郎官名,故有此印,伯易以谓神告。
《画史》:余家最上品书画,用姓名字印审定真迹,字印神品,字印平生。真赏印,米芾秘箧印,宝晋书印,米姓翰墨印,鉴定法书之印,米姓秘玩之印,玉印六枚:辛卯米芾,米芾之印,米芾氏印,米芾印,米芾元章印,米芾氏。已上六枚白字,有此印者皆绝品,玉印唯著于书帖,其他用米姓清玩之印者,皆次品也。无下品者其他字印有百枚,虽参用于上品印也,自画古贤唯用玉印。
《异闻总录》:太原府二龙威灵甚著,庙貌特雄,府帅每至必修整焉。常化形为青蛇,人目为大青、小青。小青极暴猛,人不可犯。政和间,李祐为帅,既至不肯致谒,寮属共请不对,方白昼视事,霹雳一声,烟雾冥晦,咫尺不可见,印柙有小窍柙,与袱皆穿开,视印已亡矣。李莫知所为,搜求浃旬不获,众以为无云而雷必神物所致,知必二龙骋怒,力请往祷之。李不得已,诣其庙,焚香控恳,且谢不敏,方拜跪间,雷自神帐中出,直抵印柙处遂绝,即开柙,印在如初,李自是不敢慢。《枫窗小牍》:道君皇帝以于阗玉益八宝为九宝,其文云: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王初寮草诏曰:太极函三运,神功于八索。乾元用九增宝,历于万年,八索用九可谓切事,徽庙以银碗盛苏合香赐之。
《宋史·忠义传》:李彦仙,宁州彭原人。金人再犯汴。彦仙为石壕尉,坚守三觜,郡邑皆响附,分遣邵云等下绛、解诸邑。吏行文书,请州印章,彦仙曰:吾以尉守此,第用吾印。事闻,上谓辅臣曰:近知彦仙与金人战,再三获捷,朕喜而不寐。即命知陕州兼安抚使。
《挥麈后录》:承平时,宰相入省,必先以秤秤印匣而后开。蔡元长秉政,一日秤匣颇轻,疑之,摇撼无声。吏以白元长,元长曰:不须启封。今日不用印。复携以归私第。翼日入省,秤之如常日,开匣则印在焉。或以询元长,元长曰:是必省吏有私用者,偶仓卒不能入。倘失措急索,则不可复得,徒张皇耳。
孙立者寿春人,少为盗败露,窜伏淝河中,觉有物隐然,抱持而出,乃木匣,一启视之,铜印一颗,云寿州兵马钤辖之印,印背云太平兴国八年铸。后三十年,以从军之劳差充安丰军钤辖,安丰即昔日寿州也,遂用此。明清为判官,日亲见之。
《春渚纪闻》:青社土军高阎耕地得古铜印,文曰宣州观察使印,即谨藏之,不以示人。后金寇犯阙,高统勤王之师,屡立战功,遂除观察使,如印章云。每有移文,即借用此章。又承务郎王渊洛阳人,锁试赴省,过黄河滩,因憩所乘,篮舆渡口舆脚小兀旁拾块土,就支舆而土破,中得一铜章,视之乃其姓名也。
《宋史·五行志》:建炎元年,南京留守朱胜非夜防城,见南门外火光烛地,掘之,得铜印,有文曰朱胜私印。火铄金,金所畏也。后拜相,有明受之变,卒坐贬。
《赵开传》:张浚以知枢密院宣抚川蜀,素知开善理财,即承制以开兼宣抚处置使司随军转运使,专一总领四川财赋。于秦州置钱引务,兴州鼓铸铜钱,官买银绢,听民以钱引或铜钱买之。凡民钱当入官者,并听用引折纳,官支出亦如之。民私用引为市,于一千并五百上许从便增高其直,惟不得减削。法既流通,民以为便。初,钱引两料通行才二百五十万有奇,至是添印至四千一百九十馀万,人亦不厌其多,价亦不削。宣司获伪引三十万,盗五十人,浚欲从有司议当以死,开白浚曰:相君误矣。使引伪,加宣抚使印其上即为真。黜其徒使治币,是相君一日获三十万之钱,而起五十人之死也。浚称善,悉如开言。
《墨庄漫录》:河南县尉司印前后相传,不敢开匣,开必境内有盗起,但以一木朱记用代行。移新旧官,交易但易匣之封耳。
建炎庚戌二月二十五日,北兵陷平江府,两浙宣抚使周望移军,退保昆山县,泊舟马鞍山下湖边。吏方用印,忽有风旋转入舟,印与文移尽卷堕水,相视骇愕,使水工探之不获,望惧北兵之来袭也,欲亟走。屯惠通镇,为失印所挠留,吏求之,吏祷于马鞍山,神曰:静济侯者印苟不获,且将得罪,必焚庙而行。县宰亦惧,乃作堰捍水以踏车,涸之畚锸,如云凿数尺始得之,已沦于泥中矣。
《鞠堂野史》:绍兴五年春,永兴军田夫段义耕得玉玺,上于尚书,礼部以为秦之传国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诏与礼部翰林秘书御史太常官验定集议,方员二寸半,印文深琢如碑字,嘴白而地红,字画乃虫篆也。
《东斋记事》:绍兴中,洞庭渔人获一印,方仅二寸,制甚古,钮有连环四,两两相贯,上有一大环总之,盖所以佩也。渔者以为金,竞而讼于官,辨其文,乃寿亭侯印四字。关羽尝封为汉寿亭侯,人疑必羽佩也,遂留长沙官库。守库吏见印上时有光燄,回白于官,乃遣人送荆门关羽祠中,光怪遂绝。淳熙四年,玉泉寺僧真慈将献之东宫印,已函而未发,或光燄四起,众皆惊愕,遂不复献。
《志雅堂杂抄》:高宗朝手卷画前上用乾卦圆印,其下有希世藏匣,卷后下用绍兴印,墨迹无上面卦印,止有希世绍兴印,徽宗朝墨迹用双龙凤印,用泥金题彩青绡狭签头。
《宋史·张阐传》:孝宗即位,阐权工部侍郎。时进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册宝,工部例进官,阐辞。或曰:公转一阶,则泽可以及子孙,奈何辞。阐笑曰:宝册非吾功也,吾能为子孙冒吾功赏乎。
《镇江府志》:淳熙十二年,耿秉作守,因建炎失印,借用观察使印,至是言于朝。诏思文院重铸府印,给印之日,僚吏祗拜受贺,视之,府字画偏,识者曰:使君必不久于此,当移他郡。才一月,果徙四明。
《文献通考》:淳熙十四年春,有聂事愿者获古印,其文曰皇帝车驾奉祀汾阴之宝。吴琚以献于朝,诏藏天章阁,下工部考覈,乃铜也。按《汾阴记》:封金匮、石匮,用受命宝及天下同文宝,此宝不见于纪载,朝论疑之,卒不加赏云。
《宋史·杨巨源传》:巨源在凤州以檄书遗金凤翔都统使,其辞若用间者,且自称宣抚副使而以参议官印印之。
《乐志》:淳熙十四年,诏:山东、河北连城慕义,殊俗效顺,奉玉宝来献,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实惟我祖宗之旧。
《文献通考》:嘉定十四年十一月,京东河北节制司缴进北方大将扑鹿花,所献皇帝恭膺天命之宝并元符三年御府宝图一册。又镇江副都统制翟朝宗缴进玉宝,检时获元符玉宝,而朝宗以玉检来上,其文若合符契,乃诏以来年元日受宝于大庆殿,时又得玉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礼官条具典礼请附于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以献宗庙。闰十二月行奏献之礼,以内侍罗舜举为内符宝郎,提举奉安玉宝,有司豫制缘宝法物及宝舆。
《宋史·宁宗本纪》:十五年春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恭膺天命之宝。
《文献通考》:十五年正月朔,皇帝服靴袍御大庆殿,设黄麾半仗受朝贺,毕次受玉宝,进呈读印文,讫于天章阁。安奉己未,大赦天下,监司帅守在外从官以上令上表陈贺,及三衙诸军都副统制亲属捧表进贺,皆特推恩臣僚,请诏礼官集受宝仪注勒为成书,藏之秘阁。
《齐东野语》:贾涉为淮东制,阃日常遣都统司计议官赵珙往河北蒙古军前议事。久之,珙归,得其大将扑鹿花所献皇帝恭膺天命之宝玉玺一座并元符三年宝样一册,及镇江府诸军副都统制翟朝宗所献宝检一座,并缴进于朝。诏下礼部太常寺讨论受宝典礼,此嘉定十四年七月也。是岁十一月,诏曰:乃者山东河北连城慕义,殊方效顺,肃奉玉宝来献于京,质理温纯,篆刻精古,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暨厥图册,登载灿然,实惟我祖宗之旧,继获玉检,其文亦同云云。天其申命用休,朕曷敢不承其,以来年元日受宝大庆殿,遂命奉安玉宝于天章阁,且奏告天地宗庙社稷。明年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宝,大赦天下,应监司帅守并许上表进贡称贺推恩,文武官各进一秩大犒,诸军三学士人并推恩有差具,命礼官柬集受宝本末,藏之秘阁。能文之士如朱中美、钱槱、谢耘等数十人作为颂诗,铺张盛美,四方士子,骈肩累足而至,学舍至无所容,盖当国者方粉饰太平,故一时恩赏实为冒滥。有士子作书贻葛司成,云:窃惟国学天子储养卿相之地,中兴以来冠带云集,英俊日盛,可以培植国家无疆之基。自开禧之初迄更化之后,天下公论不归于上之人,多满于两学之士。凡政令施行之舛,除拜黜陟之偏,禁庭私谒之过,涉于国家盛衰之计,公论一鸣,两学雷动,天子虚己以听之,宰相俯首而信之,天下倾心而是之,由是四方万里或闻两学,建议父告其子,兄告其弟,师告其徒,必得其说,互相歆艳,谓不负所学,岂不取重于当世哉?迩来宝玺上进,皇上以先皇旧物圣子神孙膺此,天命之宝慰答在天之灵,不得不侈烈祖之珍符为今日之荣观也。草茅之士兴起于山林寂寞之滨,形容于篇章歌颂之末,其或可念若两学之士,荣进素定固当自信其所学,自勉其所守,安于义命可也?纷纷而来,不恤道路,风霜之惨,喁喁相告,味味相呼,侥倖恩赏之,蕃庶冀望非常之盛典,甚至千数百人,饕餮廪粟枕藉斋舍廉耻俱丧,了无腼颜,或挺身献颂,或走谒朝贵,小小利害,其趋若市,公论将何以赖天下?将何以望哉?传之三辅,岂不贻笑于识字之程大卿乎?传之远方,岂不贻笑于任子之胡尚书兄弟乎?传之边陲,岂不贻笑于异类之赵珙乎?传之地下,岂不贻笑于旧尹之赵尚书乎?三十年,忠谠之论一日扫地,三十年流传之,槁一焚可尽矣。假使圣朝颁旷荡之恩,一视天下之士,通行免举诿有可说,苟惟两学之士,独沾免举之渥,则非特柄国者欲钳天下公论之口,而三学之士适自钳其口耳,岂不惜哉?恭惟大司成,天下英俊之师表,愿以公论所在,诲之以安义,命而知进退,勉之以崇名节,而黜浮竞爵禄天下之公器也,岂顽钝亡耻者可擢也?传曰士之致远先器识,器识卑下,则他日立朝必无可观者矣。舍其所重,就其所轻,瘖其所长,鸣其所短,三尺之童亦羞为之。昔陈东以直言而死,今李成之以守诚而死,二公皆学校之士也,足以为万世之名节。以今日一免解之轻遽,失吾万世公论之重,必无有如陈之直言、李之忠节者矣!元气能有几邪,愿大司成面授之,既而宗室犹以推赏太轻。至揭榜,朝天门云:宝玺,国之重器也!兴衰系焉同姓,国之至亲也。休戚生焉靖康之际,国步多难,我祖我父一心王室,不死于兵则死于卤,不死于卤则死于盗贼,若子若孙,呼天号地,此恨难磨,苟存喘息于东南,期雪我祖我父万古之痛,而后已仰。惟今日故疆复矣,宝镇归矣此。正酾酒吊魂、慰生劳死之秋,其为踊跃,曷啻三百圣恩汪濊周遍寰宇,监司郡守奉表推恩文武,两学通籍免举侍班,选人特与趱放,不惟文武。百僚转官而未铨,任子亦与转官,不惟特科无及者出官,而三十年特科五等人亦出官加恩,异姓悉踰覃霈,即彼验此。凡同姓一请者,便可援以补官;再请者,亦可援以廷对。今散恩诞布宗子已请者,各免本等,解一次四举者,补下州文学;五举者,补迪功郎,由是而观,不惟亲疏无别,而异姓反优于同姓,天子之子孙反不若公卿大夫之子孙,痛念昔者,是玺之亡宗室,与之俱亡,而异姓自若也。今日是玺之得推恩异姓,种种优渥,而同姓则反薄其恩忧,则与之同忧,喜则不与之同喜,人情岂如是乎?况比年科甲,已非若祖宗之优;今日恩霈,又非若祖宗之厚。凡我国家有一毫恩及同姓者,日以朘削王家枝叶剪伐弗恤,是皆权要之私憾耳,投鼠忌器,何忍于斯兴?言及此,涕泪交垂识者,旁观宁不感动。中兴以来,推恩同姓止有一举、两举之分,初无四举、五举之别,止有将仕免省之异,初无文学迪功之名,累朝是守,按为典章经,今百年未尝辄变,今来五举与迪功郎,四举与文学,其视免省,何啻倍蓰而省试?仅以六十五名为额,来岁以免解到省者其数甚多,是虽当免举,实殿举也。殆与其他免解受实惠者,万万不侔我辈,当念祖父沦亡之痛,协心戮力,仰扣庙堂,体念同姓,举行旧典,勿以事已定而沮其志,勿以天听高而泯其说,使我辈得以慰祖父九地之灵,而子孙得蒙国家无穷之福。宗英其念之,是时不转官赏者,朝中士惟陈贵谦陈宓在学不愿推恩者,茅汇征一人而已。按恭膺天命之宝:真宗初即位所制,其后每朝效之,易世则藏之。靖康之变,金人取玉宝十有四以去,此宝居其二焉。其一则哲宗元符三年所制,其一则钦宗靖康元年所制也。及金人内乱,南迁宝玉多为蒙古所取,当时识者谓此物不宜铺张,是以参政郑昭先有可吊不可贺之论。时学士院权直卢祖皋草诏乃径用元符故事,殊不知哲宗以元符元年进宝至三年崩识者忧之。今以嘉定十五年受宝至十七年闰八月,而宁宗崩事有适相符者敢并纪于此云。
《异闻总录》:岳侍郎珂武穆王之孙,知嘉兴府,谯楼夜更鼓不鸣,责问直更者,曰:每夜一更时分,有五人到楼饮酒,皆金银器皿罗列珍味,称系侍郎亲眷,所以不敢打更。太守分付,谓今晚若再来,当密通报。是日夜,太守坐清香楼,命提振官两人携府印来前,择精兵二十人各执器械在楼下伺候。中夜,直更者果来报,谓正在谯楼饮酒。守令提振携印而前曰:知嘉兴府岳侍郎请见,其五人者即为惊散。守据中坐取视器皿,皆真金银器皿,判付公使库,公用邪魅遂息。《宋史·舆服志》:亡金国宝。理宗端平元年,命孟珙等以兵从大元兵夹攻金人于蔡州,灭之。其年四月丙戌,大理寺言:京湖制置司以所获亡金宝物来上,令金臣参知政事张天纲辨识。其玉宝一,文曰太祖应乾兴运昭德定功睿神庄孝仁明大圣武元皇帝尊谥宝,乃金人上其祖阿骨打谥宝也。
《贾涉传》:涉擢太府少卿、制置副使兼京东、河北节制。金十馀万众犯黄州,淮西帅赵善湘请援于朝,涉遣李全等赴之,翟朝宗等为后继。丞相史弥远拟升全留后,涉曰:始全贫寠无聊,能轻财与众同甘苦,故下乐为之用。逮为主帅,所为反是,积怨既多,众皆不平。近弃西域,免死为幸,若无故升迁以骄其志,非全之福,亦岂国家之福。曷若待事定,与诸将同升可也。迁权吏部侍郎。初,翟朝宗得玉玺献诸朝,至是赵珙还,又得玉印,文与玺同而加大。朝廷喜璧之归,行庆赏。涉遗书弥远谓:天意隐而难明,人事切而易见,当思今日人事尚未有可荅天意者。昔之患不过亡金,今之患又有山东忠义与北边,宜亟图之。弥远不怿,李全卒以玺赏为节度使。
《吕午传》:史弥远虽非贤相,犹置人才簿,书贤士大夫以待用,而午治县之政亦书之。差两浙转运司主管文字,弥远病久不见客,午入谒,特出迎。运使罢,故不用人,以午护印半年。或问弥远,何以不注官。弥远曰:尔谓护印官不能耶。午闻之力辞。
《癸辛杂识》:保定府之西有易州,即郭药师起兵处;在易水北州东南有故城,土人号曰燕子城。有人耕于城中,得小铜印数十枚,一好事者购得赵云之印一钮,不盈寸,篆十字,极精好。伯机得一印,于焦达卿处古文二字莫有识者,其最可怪者或一锸土,凡得数枚莫知其所以然也。
《金史·宗望传》:辽主自金城来,知其族属皆见俘,率兵五千馀决战。宗望以千兵击败之。辽主相去百步,遁去。获其子赵王习泥烈及传国玺。追二十馀里,尽得其从马,而照里、特末、胡巴鲁、背荅别获牧马万四千匹、车八千乘。及献传国玺于行在,太祖曰:此群臣之功也。遂置玺于怀中,东面恭谢天地,乃大录诸帅功,加赏焉。
《太宗本纪》:三年三月辛巳,建乾元殿。斡鲁献传国宝,以谋葛失来附,请授印绶。
《卫绍王本纪》:至宁元年八月,胡沙虎以兵入宫,尽逐卫士,代以其党,自称监国都元帅。癸巳,逼上出宫。以素车载至故邸,以武卫军二百人锢守之。尚宫左夫人郑氏为内职,掌宝玺,闻难,端居玺所待变。胡沙虎遣黄门入收玺,郑曰:玺,天子所用,胡沙虎人臣,取将何为。黄门曰:今天时大变,主上犹且不保,况玺乎。御侍当思自脱计。郑厉声骂曰:若辈宫中近侍,恩遇尤隆,君难不以死报之,反为逆竖夺玺耶。我死可必,玺必不与。遂瞑目不语。黄门出,胡沙虎卒取宣命之宝,伪除其党丑奴为德州防禦使、乌古论夺刺顺天军节度使、提控宿直将军徒单金寿永定军节度使,及其馀党凡数十人,皆迁官。
《续夷坚志》:临淄农郑氏耕地得方寸铜印钮,作九猿猴,细小如豆,谛视之,形状俱备。郑先未有子,自是产九男,因宝藏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