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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一百十六卷目录
台部纪事
台部杂录
台部外编
台部杂录
台部外编
考工典第一百十六卷
台部纪事
《古三坟书》:燧人氏有传教之台。《山海经·大荒西经》:西有王母之山,有轩辕之台,射者不敢西向射,畏轩辕之台。
《海内北经》:帝尧台、帝喾台、帝丹朱台、帝舜台,各二台,台四方,在昆崙东北。〈注〉此盖天子巡狩所经过远裔,慕圣人恩德,辄共为筑立台观,以标题其遗迹也。《郡国志》:蒲州蚩尤城鸣条野,禹娶涂山,女思恋本国,筑台以望之,谓之青台。
《左传》:昭公四年,椒举言于楚子曰:夏启有钓台之享。〈注〉河南阳翟县有钓台坡。
《竹书纪年》:帝启元年癸亥,帝即位于夏邑。大飨诸侯于钓台。诸侯从帝归于冀都。大飨诸侯于璿台。帝辛五年夏,桀筑南单之台。
《新序》:桀作瑶台,罢民力,殚民财,为酒池糟堤,纵靡靡之乐,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
《史记·夏本纪》:帝桀之时,百姓弗堪。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汤修德,诸侯皆归汤。桀谓人曰:吾悔不遂杀汤于夏台,使至此。
《殷本纪》:纣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益收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注〉鹿台,台名,今在朝歌城中。括地志云:在卫县西南二十二里。沙丘台在邢州平乡东北二十里。
《新序》:纣为鹿台,七年而成,其大三里,高千尺,临望云雨。
周文王作灵台及于池沼,泽及枯骨。
《穆天子传》:天子西游,乃宿于祭壬辰。祭公饮天子酒,乃歌天之诗,天子命歌南山有,乃绍宴乐。丁酉,天子作台以为西居。
盛姬,盛柏之子也。天子赐之上姬之长,是曰:盛门天子。乃为之台,是曰:重璧之台。〈注〉为盛姬筑台也。《吕氏春秋》:有娀氏有二佚女,为九成台,饮食必以鼓。《左传》:庄公三十二年初,公筑台临党氏,见孟任,从之,閟,而以夫人言许之,割臂盟公,生子般焉。
僖公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礼也。
《拾遗记》:僖公十四年,晋文公焚林以求介子推。有白鸦绕烟而噪,或集子推侧,火不能焚。晋人嘉之,起一高台,名思烟台。
僖公十五年,秦伯伐晋,获晋侯以归。穆姬闻晋侯将至,以太子罃,弘,与女简璧,登台而履薪焉。使以免服,衰绖逆,且告曰:上天降灾,使我两君匪以玉帛相见,而以兴戎。若晋君朝以入,则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则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诸灵台。
《说苑》:楚昭王欲之荆台游,司马子綦进谏曰:荆台之游,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乐使人遗老而忘死,人君游者尽以亡其国,愿大王勿往游焉。王曰:荆台乃吾地也,有地而游之,子何为绝我游乎。怒而击之。于是令尹子西,驾安车四马,径于殿下曰:今日荆台之游,不可不观也。王登车而拊其背曰:荆台之游,与子共乐之矣。步马十里,引辔而止曰:臣不敢下车,愿得有道,大王肯听之乎。王曰:第言之。令尹子西曰:臣闻之,为人臣而忠其君者,爵禄不足以赏也;为人臣而谀其君者,刑罚不足以诛也。昔司马子綦者忠臣也,若臣者谀臣也;愿大王杀臣之躯,罚臣之家,而禄司马子綦。王曰:若我能止,听公子,独能禁我游耳,后世游之,无有极时,柰何。令尹子西曰:欲禁后世易耳,愿大王山陵崩陁,为陵于荆台;未尝有持钟鼓管弦之乐而游于父之墓上者也。于是王还车,卒不游荆台,令罢先置。孔子从鲁闻之曰:美哉。令尹子西,谏之于十里之前,而传之于百世之后者也。
《拾遗记》:周灵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台,一名宣昭之台。聚天下异木神工,得崿谷阴生之树。其树千寻,文理盘错,以此一树而台用足焉。大干为桁栋,小枝为栭桷。其木有龙蛇百兽之形,又筛水精以为泥。台高百丈,升之以望云气。时有苌弘能招致神异。王乃登台,望云气蓊郁,忽见二人乘云而至,须发皆黄,非世俗之类也。乘游龙飞凤之辇,驾以青螭,其衣皆缝缉毛羽也。王即迎之上席,时天下大旱,地裂木燃。一人先唱能为雪霜,引气一喷,则云起雪飞,坐者皆凛然。宫中池井,坚冰可瑑。又设狐腋素裘、紫罴文褥。罴褥是西域所献也,施于台上,坐者皆温。又有一人唱能使即席为炎,乃以指弹席上,而暄风入室,裘褥皆弃于台下。时有容成子谏曰:大王以天下为家,而染异术,使变夏改寒,以诬百姓,文武周公之所不取也。王乃疏苌弘而求正谏之士。
《韩子》:秦康公筑台三年。荆人起兵,将欲以兵攻齐。任妄曰:饥召兵,疾召兵,劳召兵,乱召兵。君筑台三年,今荆人起兵将攻齐,臣恐其攻齐,而以袭秦为实也,不如备之。戍东边,荆人辍行。
《晏子》:晏子使于鲁,比其返也,景公使国人起大台之役,岁寒不已,冻馁之者乡有焉。国人望晏子,晏子至已复事公乃坐饮酒乐。晏子曰:君若赐臣,臣请歌之。歌曰:庶民之言曰冻,水洗我若之何。太上靡散,我若之何。歌终,喟然叹而流涕,公就止之,曰:夫子曷为至此。殆为大台之役,夫寡人将速罢之。晏子再拜,出而不言。遂如大台,执朴鞭其不务者,曰:吾细人也,皆有閤庐以避燥湿,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为国人。皆曰:晏子助天为虐。晏子归未至,而君出令趋罢役车驰而人趋。仲尼闻之,喟然叹曰:古之善为人臣者,声名归之君,祸灾归之身。入则切磋其君之不善,出则高誉其君之德义。是以虽事惰君,能使垂衣裳,朝诸侯,不敢伐其功,当此道者,其晏子是耶。
景公为长庲,将欲美之,有风雨作,公与晏子入坐饮酒,致堂上之乐。酒酣,晏子作歌曰:穗乎不得穫,秋风至兮,殚零落。风雨之弗杀也,太上之靡弊也。歌终,顾而流涕,张躬而舞。公就晏子而止之曰:今日夫子为赐而诫于寡人,是寡人之罪。遂废酒罢役,不果成长庲。
景公筑路寝之台,三年未息。又为长庲之役,二年未息。又为邹之长涂。晏子谏曰:百姓之力勤矣,公不息乎。公曰:涂将成矣。请成而息之。对曰:明君不屈民财者,不得其利。不穷民力者,不得其乐。昔者楚灵王作顷官,三年未息也。又为章华之台,五年又不息也。乾溪之役八年,百姓之力不足而息也。灵王死于乾溪,而民不与君归。今君不遵明君之义,而循灵王之迹,婴惧君有暴民之行,而不睹长庲之乐也。不若息之。公曰:善,非夫子者,寡人不知得罪于百姓深也。于是令勿委坏,馀财勿收,斩板而去之。
《韩诗外传》:齐景公使人于楚,楚王与之上九重之台,顾使者曰:齐有台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坐,土阶三等,茅茨不剪,朴椽不斲者,犹以谓为之者劳,居之者泰,吾君恶有台若此者。于是楚王盖悒如也。使者可谓不辱君命,其能专对矣。
《说苑》:楚庄王筑层台,延石千重,延壤百里,士有反三月之粮者,大臣谏者七十二人皆死矣;有诸御己者,违楚百里而耕,谓其耦曰:吾将入见于王。其耦曰:以身乎。吾闻之,说人主者,皆閒暇之人也,然且至而死矣;今子特草茅之人耳。诸御己曰:若与子同耕则比力也,至于说人主不与子比智矣。委其耕而入见庄王。庄王谓之曰:诸御己来,汝将谏邪。诸御己曰:君有义之用,有法之行。且己闻之,土负水者平,木负绳者正,君受谏者圣;君筑层台,延石千重,延壤百里;民之衅咎血成于通涂,然且未敢谏也,己何敢谏乎。顾臣愚,窃闻昔者虞不用宫之奇而晋并之,陈不用子家羁而楚并之,曹不用僖负羁而宋并之,莱不用子猛而齐并之,吴不用子胥而越并之,秦人不用蹇叔之言而秦国危,桀杀关龙逢而汤得之,纣杀王子比干而武王得之,宣王杀杜伯而周室卑;此三天子,六诸侯,皆不能尊贤用辩士之言,故身死而国亡。遂趋而出,楚王遽而追之曰:己子反矣,吾将用子之谏;先日说寡人者,其说也不足以动寡人之心,又危加诸寡人,故皆至而死;今子之说,足以动寡人之心,又不危加诸寡人,故吾将用子之谏。明日令曰:有能入谏者,吾将与为兄弟。遂解层台而罢民,楚人歌之曰:薪乎莱乎。无诸御己讫无子乎。莱乎薪乎。无诸御己讫无人乎。
楚庄王与晋战,胜之,惧诸侯之畏己也,乃筑为五仞之台,台成而觞诸侯,诸侯请约。庄王曰:我薄德之人也。诸侯请为觞。乃仰而曰:将将之台,窨窨其谋,我言而不当,诸侯伐之。于是远者来朝,近者入宾。
《陆贾新语》:楚灵王作乾溪之台,五百仞之高,欲登浮云,窥天文。
《国语》:楚灵王为章华之台,与伍举升焉,曰:台美夫。对曰:臣闻国君服宠以为美,安民以为乐,听德以为聪,致远以为明。不闻其以土木之崇高、彤镂为美,而以金石匏竹之昌大、嚣庶为乐;不闻其以观大、视侈、淫色以为明,而以察清浊为聪也。先君庄王为匏居之台,高不过望国氛,大不过容宴豆,木不妨守备,用不烦官府,民不废时务,官不易朝常。问谁宴焉,则宋公、郑伯;问谁相礼,则华元、驷騑;问谁赞事,则陈侯、蔡侯、许男、顿子,其大夫侍之。先君是以除乱克敌,而无恶于诸侯。今君为此台也,国民罢焉,财用尽焉,年谷败焉,百官烦焉,举国留之,数年乃成。愿得诸侯与始升焉,诸侯皆距无有至者。而后使太宰启疆请于鲁侯,惧之以蜀之役,而仅得以来。使富都那竖赞焉,而使长鬣之士相焉,臣不知其美也。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小大、远迩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夫君国者,将民之与处;民实瘠矣,君安得肥。且夫私欲弘侈,则德义鲜少;德义不行,则迩者骚离而远者距违。天子之贵也,唯其以公侯为官正,而以伯子男为师旅。其有美名也,唯其施令德于远近,而小大安之也。若敛民利以成其私欲,使民蒿焉忘其安乐,而有远心,其为恶也甚矣,安用目观。故先王之为台榭也,榭不过讲军实,台不过望氛祥。故榭度于大卒之居,台度于临观之高。其所不夺穑地,其为不匮财用,其事不烦官业,其日不废时务。瘠硗之地,于是乎为之;城守之木,于是乎用之;官寮之暇,于是乎临之;四时之隙,于是乎成之。故《周诗》曰: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夫为台榭,将以教民利也,不知其以匮之也。若君谓此台美而为之正,楚其殆矣。
悼公与司马侯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下之乐则乐矣,德义之乐则未也。公曰:何谓德义。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对曰:羊舌肸习于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左传》:襄公十七年,宋皇国父为太宰,为平公筑台,妨于农功,子罕请俟农功之毕,公弗许,筑者讴曰:泽门之晰,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闻之,亲执朴,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侪小人,皆有阖庐,以辟燥湿寒暑,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以为役,讴者乃止,或问其故,子罕曰:宋国区区,而有诅有祝,祸之本也。
《贾谊新书》:翟王使使至楚,楚王誇使者以章华之台,台甚高,三休乃至。楚王曰:翟国亦有此台乎。使者曰:否。翟窭国也,恶见此台也。翟王之自为室也,堂高三尺,壤陛三累,茆茨弗剪,采椽弗刮。且翟王犹以作之者大苦,居之者大佚,翟国恶见此台也。楚王愧。《韩诗外传》:晋平公之时,藏宝之台烧,士大夫闻,者趋车驰马救火,三日三夜乃胜之。公子晏子独束帛而贺曰:甚善矣。平公勃然作色,曰:珠玉之所藏也,国之重宝也,而天火之,士大夫皆趋车走马而救之,子独束帛而贺,何也。有说则生,无说则死。公子晏子曰:何敢无说。臣闻之:王者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商贾藏于箧匮。今百姓之于外,裋褐不蔽形,糟糠不充口,虚耗而赋敛无已,王收大半而藏之台,是以天火之。且臣闻之:昔者桀残贼海内,赋敛无度,万民甚苦,是故汤诛之,为天下戮笑。今皇天降灾于藏台,是君之福也,而不自知变悟,亦恐君之为邻国笑矣。公曰:善。自今已往,请藏于百姓之间。诗曰: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说苑》:晋平公春筑台,叔向曰:不可。古者圣王贵德而务施,缓刑辟而趋民时;今春筑台,是夺民时也。夫德不施,则民不归;刑不缓,则百姓愁。使不归之民,役愁怨之百姓,而又夺其时,是重竭也;夫牧百姓,养育之而重竭之,岂所以定命安存,而称为人君于后世哉。平公曰:善。乃罢台役。
晋平公使叔向聘于吴,吴人拭舟以逆之,左五百人,右五百人;有绣衣而豹裘者,有锦衣而狐裘者,叔向归以告平公,平公曰:吴其亡乎。奚以敬舟。奚以敬民。叔向对曰:君为驰底之台,上可以发千兵。下可以陈钟鼓。诸侯闻君者,亦曰奚以敬台,奚以敬民。所敬各异也。于是平公乃罢台。
赵简子春筑台于邯郸,天雨而不息,谓左右曰:可无趋种乎。尹铎对曰:公事急,厝种而悬之台;夫虽欲趋种,不能得也。简子惕然,乃释台罢役曰:我以台为急,不如民之急也,民以不为台,故知吾之爱也。
《山堂肆考》:吴王夫差破越,越乃进西施,请退军,吴王许之。吴王既得西施,甚宠之,为筑姑苏台,高三百丈,游宴其上。伍子胥谏曰:吾恐姑苏台不久为麋鹿之游。吴王不听。按,台在苏州姑苏山上,就山起台,三年聚财,五年乃成,高见三百里。
《吴地记》:吴王阖闾十一年,起台于姑苏山,因山为名。西向去国三十五里,春夏游焉,夫差复高而饰之。越伐吴,遂见焚。
《吴越春秋》:越王勾践臣吴归。范蠡观天文,拟法于紫宫,筑作小城,范蠡曰:天地卒号,以著其实。名东武起游台其上。东南为司马门,立层楼冠其山巅,以为灵台起离宫于淮阳,宿台在于高平,驾台在于成丘,立苑于乐野,燕台在于石室,斋台在于襟山。勾践之出游也,休息,食室于冰厨。《列仙传》:老子度函关,尹喜见紫气东来,曰:必有异人过此。后人于其地筑望气台,在灵宝县。
《列女传》:贞姜者,楚昭王夫人也。王出游,留夫人渐台之上而去。王闻江水大至,使使者迎夫人,忘持其符,使者至,请夫人,夫人不去。于是使者取符,则水大至,台崩,夫人流而死。
《孔丛子·嘉言篇》:陈惠公大城,因起凌阳之台,未终,而坐法死者数十人,又执三监吏,夫子适陈,闻之,见陈侯,与俱登台而观焉。夫子曰:美哉斯台,自古圣王之为城台,未有不戮一人而能致功若此者也。陈侯默而退,遂窃赦所执吏,既而见夫子,问曰:昔周作灵台亦戮人乎。答曰:文王之兴,附者六州,六州之众,各以子道来,故区区之台,未及期日而已成矣。何戮之有乎。夫以少少之众,能立大大之功,唯君尔。
《列子·黄帝篇》:范氏有子曰子华,善养私名,举国服之;有宠于晋君。禾生、子伯,范氏之上客,出行,经坰外,宿于田更商丘开之舍。中夜,禾生、子伯二人相与言子华之名势。商丘开潜于牖北听之。因之子华之门。子华之门徒皆世族也,缟衣乘轩,缓步阔视。顾见商丘开年老力弱,面目黧黑,衣冠不检,莫不眲之。既而狎侮欺诒,挡㧙挨抌,亡所不为。商丘开常无愠容,而诸客之技单,惫于戏笑。遂与商丘开俱乘高台,于众中漫言曰:有能自投下者赏百金。众皆竞应。商丘开以为信然,遂先投下,形若飞鸟,扬于地,骪骨无。《古乐府》:宋康王欲夺舍人韩凭之妻,乃筑青陵台望之。凭妻作诗曰: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将奈何。
《述异记》:燕昭王为郭隗筑台,今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为贤士台,亦谓之招贤台。
《六帖》: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士,谓之黄金台。
《战国策·魏策》:梁王魏婴觞诸侯于范台。酒酣,请鲁君举觞。鲁君兴,避席择言曰:昔者楚王登强台而望崩山,左江而右湖,以临彷徨,其乐忘死,遂盟强台而弗登,曰:后世必有以高台陂池亡其国者。今主君之尊,前夹林而后兰台,强台之乐也。可无戒与。梁王称善相属。
《新序》:魏襄王将起中天台,令曰:敢谏者死。许绾负操锸入曰:闻大王将起中天台,臣愿加一力。王曰:子何力有加。绾曰:虽无力,能商台。王曰:若何。曰:臣闻天与地相去万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当起七千五百里之台,高既如是,其趾须方八千里,尽王之地,不足以为台趾。古者尧舜建诸侯,地方五千里,王必起此台,先以兵伐诸侯,尽有其地犹不足,又伐四夷,得方八千里乃足以为台趾,林木之积,人徒之众,仓廪之储,数以万亿度。八千里之外,当定农亩之地,足以奉给王之台者,台具以备,乃可以作。魏王默然无以应,乃罢起台。
《拾遗记》:始皇起云明台,穷四方之珍木,搜天下之巧工。南得烟丘碧树,郦水燃沙,贲都朱泥,云冈素竹。东得葱峦锦柏、漂檖、龙松、寒河星柘,云之梓。西得漏海浮金、狼渊羽垦、涤嶂霞桑、沉塘员筹。北得冥阜乾漆、阴坂文梓、褰流黑魄、闇海香琼。珍异是集,二人腾虚缘木,挥斤斧于空中,子时起工,午时已毕。秦人谓之子午台,亦言于子午之地各起一台,二说疑也。《三齐略记》:鬲城东南有蒲台,台高八十尺。秦始皇东游海上,于台下萦蒲系马。夹道数百步,到今蒲生,萦委犹若有系状。蒲似水杨,而劲堪为箭。
《史记·货殖传》: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也,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始皇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
《秦始皇本纪》:始皇二十八年,南登琅邪,大乐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复十二岁。作琅邪台,立石刻,颂秦德。
《水经注》:长平城在上党郡南,秦垒在城西,秦坑赵众,收头颅筑台于此,崔峨特起,今乃号之曰白起台。《汉书·文帝纪》:孝文皇帝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
《裴渊广州记》:尉佗立台以朝汉室,圆基千步,直峭百丈,螺道登进,顶上三亩,朔望升拜,号为朝台。
《山东通志》:董子读书台在德州学内。明正统间,知州常景先因修学于东庑墙下,掘得石碣,刻曰:董子读书台。
《洞冥记》:建元二年,帝起腾光台以望四远。于台上撞碧玉之钟挂,悬黎之磬,吹霜条之篪,唱来云依日之曲。
《史记·孝武本纪》:公孙卿曰:仙人好楼居。于是上使卿持节设具而候神人,乃作通天台。
《洞冥记》:元封中,起神明台。上有九天道、金床、象席、琥珀镇、杂玉为簟。太初三年,起甘泉望风台。台上得白珠如花一枝,帝以锦盖覆之,如照月矣,因名照月珠,以赐董偃,盛以琉璃之筐。
武帝于望鹄台西起俯月台,台下穿池,广千尺。登台以眺,月影入池中,使仙人乘舟弄月影,因名影娥池,亦曰眺蟾台。
《汉武内传》:钩弋夫人卒,既殡,尸香闻十馀里。因葬之云陵,帝甚哀悼,又疑其非常人,乃发冢开视,棺无尸,唯衣履存焉。乃起通灵台于甘泉,常有青鸟集台上往来,至宣帝时乃止。
《汉武故事》:渐台高三十丈,南有壁门三层,内殿阶陛咸以玉为之。铸铜凤凰高五丈,饰以黄金,栖屋上。《赵飞燕外传》:成帝于太液池中起为瀛洲台榭,高四十尺。帝御流波文縠无缝衫,赵后衣南越所贡云英紫裙,碧琼轻绡。广榭上,后歌舞归风道远之曲。帝以文犀簪击玉瓯,令后所爱侍郎冯无方吹笙以倚后歌。飞燕身轻不胜风,帝制七宝避风台。
《述异记》:汉成帝遣将军王溃戍边。及帝崩,王莽篡逆,溃与莽有隙,遂留不敢归,因逃入胡中,士卒相率筑台为望乡之处。
《成都记》:蠡台,梁孝王所筑于兔园中,回道似蠡,因名之。
《山堂肆考》:王莽起八风台以别四方之风,盖欲求神仙也。台成费万金。
《后汉书·马武传》:更始立,以武为侍郎。及世祖拔邯郸,置酒高会,独与武登丛台。〈注〉故赵王台也,在今潞州邯郸城中。
《三国·魏志》:建安十五年冬,太祖乃于邺作铜雀台。建安十八年九月,作金虎台,凿渠引漳水入白沟以通河。
《陈思王植传》:植字子建。年十岁馀,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太祖尝视其文,谓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言出为论,下笔成章,顾当面试,奈何倩人。时邺铜爵台新成,太祖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植援笔立成,可观,太祖甚异之。
《独异志》:魏武帝尝居铜雀台,及终,令妓乐登台望西陵而歌舞。
《寰宇记》:陈台在鄄城西二里,魏曹植封鄄城侯,筑台读书其上,后改封陈,因号为陈台。
《魏略》:黄初五年,文帝东行,留郭后于永始台,霜雨,城楼多坏,有司请移止。后曰:昔楚昭王出游,贞姜留渐台,江水至,使迎而无符,不去,卒没。今帝在远,未有急,而移止,奈何。
《述征记》:魏文帝筑台,高四十丈,列烛置于台下,名曰烛台。远望如列星之坠地,以处美人薛灵芸焉。《郡国志》:许州有丹书台,魏文帝受禅,有黄鸟衔丹书筑北台。
《襄阳耆旧传》:刘表为荆州刺史,筑台名呼鹰,仍作野鹰来曲。
《拾遗记》:吴王潘夫人,每游昭宣之室,志意幸惬,既尽酣醉,唾于玉壶中,使侍婢泻于台下,得火齐指环,即挂石榴枝,上因其处起台,名曰环榴台。时有谏者云:今吴蜀争雄,还刘之名将为妖矣。权乃翻其名曰榴环台。
魏明帝起凌云台,躬自掘土,群臣皆负畚插。天阴冻寒,死者相枕藉。洛邺诸鼎皆夜震自移,又闻宫中地下有怨叹之声。高堂隆等上表谏曰:王者宜静以养民,今嗟叹之声,形于人鬼。愿省薄奢费以敦俭朴。帝犹不止,广求瑰异珍赂,是聚饰台榭,累年而毕,谏者尤多,帝乃去烦归俭,死者收而葬之,人神致感,众祥皆应。
《世说新语》:凌云台楼观精巧,先称平从木轻重,然后造构,乃无锱铢相负揭。台虽高峻,常随风摇动,而终无倾倒之理。魏明帝登台,惧其势危,别以大材扶持之,楼即颓坏。论者谓轻重力偏故也。
《太平御览·张茂传》:茂筑灵钧台,周轮八十馀堵基,高九仞。武陵人阎曾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曾妖妄,请杀之。茂曰:吾信劳人,曾称先君之令,何谓妖乎。太府主簿马鲂谏曰:今世难未平,唯当弘尚道素,不宜劳役崇饰台榭。且比年以来,转觉众务,日奢于往每所经营,轻违雅度,实非士女所望于明公。茂曰:吾过也,吾过也。命止作役。
《拾遗记》:石虎于太极殿前起楼,高四十丈,名曰芳尘台。上有铜龙,腹容数百斛酒。使人于楼上嗽酒,风至望之如露,曰粘雨台。用以洒尘,楼上戏笑之声,音震空中。
《邺中记》:赵王虎建武六年,造梁马台在城西漳水之南,约次为台,虎常于此台简练骑卒。虎牙宿卫,蛇云腾黑槊骑五千人。每月朔晦阅马于此台,乃于漳水之南,张帜鸣鼓,列骑星罗,虎乃登台。射𩩉笥一发五千骑,一时奔走,从漳水之南齐走至于台下,队督以己皆班赉虎。又射一箭,骑五千又齐走于漳水之北,其五千流散攒促若数万人,皆骑以漆槊从事,故以黑槊为号。
冰井台在临漳县西南,曹操建石虎于上,藏冰三伏之日,以赐大臣。
《庐山记》:谢灵运见远公,肃然心服,乃即寺中观翻涅槃经为台,植白莲池中,名曰翻经台。
《长安志》:姚兴集沙门五十馀人,有大道者五十人,起造浮图于永贵里,立波若台。居须弥山,四面有崇岩峻壁、珍禽异兽、木草精奇、仙人佛像。俱有人所未闻,皆以为希奇。
《魏书·太祖本纪》:泰常二年秋七月,起白台于城南,高二十丈。
《世祖本纪》:始光三年秋七月,筑马射台于长川,帝亲登台观走马;王公诸国君长驰射,中者赐金锦缯絮各有差。
《洛阳伽蓝记》:千秋门内,道北有西游园,园中有凌云台,即魏文帝所筑者。台上有八角井,高祖于此造凉风观,登之远望,目极洛川,陈有灵芝钓台,累木为之,出于海中,去地二十丈,风生户牖,云起栋梁,刻石为鲸鱼背负。钓台既如从地踊出,又似空中飞下。钓台凡四殿,皆有飞阁,向灵芝往来。三伏之日,皇帝在灵芝台避暑。
《北齐书·文宣帝本纪》:天保九年八月,发丁匠三十万人营三台于邺,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逸园。至是,三台成,改铜雀曰金凤,金虎曰圣应,冰井曰崇光。十一月,登三台,御乾象殿,朝宴群臣,并命赋诗。
《唐太宗实录》:贞观十九年十月,班师次汉武台,馀基三成,傍有祠室茔域。率顾问侍臣,对曰:此是燕齐之士,为汉武求仙之处。其地俯临大海,长澜接天岸,多峻石奇怪之状。帝制文刻于石。
《唐会要》:显庆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讲武滍水之南,行三驱礼,设次于尚书台以观之,许州长史封道弘奏,台本汉南郡太守马融讲尚书于此,因以为名,今陛下亲降此台,以观校习,请改为讲武台,从之。《旧唐书·礼乐志》:开元十三年下制有事泰山。刊定仪注。立圜台于山上,广五丈,高九尺,土色各依其方。又于圜台上起方坛,广一丈二尺,高九尺。
《旧唐书·元宗本纪》:天宝元年,造长生殿名为集灵台,以祀天神。
《开元天宝遗事》:元宗八月十五日,夜与贵妃临太液池,凭栏望月不尽,帝意不快。遂敕令左右于池西岸别筑百尺高台,与吾妃子来年望月。后经禄山之兵,不复置焉,惟有基址而已。
《唐书·柳公绰传》:子仲郢。会昌初,累转吏部郎中。迁左谏议大夫。武宗延方士,筑望仙台,累谏谆切。
《杜阳杂编》:武宗皇帝好神仙术,遂起望仙台以崇朝礼,复修降真台,舂百宝屑以涂其地,瑶楹金栱、银槛玉砌、晶荧炫耀看之不定。内设玳瑁帐,火齐床,焚龙火香、荐无忧酒,此皆他国所献也。上每斋戒沐浴,召道士赵归真已下,共探希微之理。
《唐会要》:武宗会昌中,于大明宫筑台,号曰望仙,宣宗大中八年,复命葺之,右补阙陈嘏抗疏,立罢修营,八月改为文思院。
《梦溪笔谈》:翰林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
《青箱杂记》:徐州歌风台,题者甚多,惟尚书张公方平最为绝唱,曰:落魄刘郎作帝归,樽前一曲大风辞。才如信越犹俎醢,安用思他猛士为。
《名胜志》:蒲州挂鹤台,有瀑布自天柱峰直下,而台在其左,每有白鹤二月来,五月生子去,以为常候。程符山在潍县西南二十里,左畔有台,方二丈许,四望皆山,独留月色,里人谓之麓台秋月。
《帝京景物略》:采育东南二十里有阜,高一丈,广三四十尺,曰聚燕台。岁秋社燕辞巢日,必各将其雏数千百聚此台,呢喃一二日,然后分翔而去。
过沙河二十里,至新井庵,有松林阴一亩,西数里柳林中有台,曰景梁台,土人立以思狄梁公。
《金台集》:妆台,李妃所筑,今在昭明观后。妃尝与章宗露坐,上曰:二人土上坐。妃应声曰:一月日边明。上大悦。
《元氏掖庭记》:九引台,七夕乞巧之所。至夕,宫女登台,以五彩丝穿九孔针,先完者为得巧,迟完者为输巧,各出资以赠得巧者。
《方舆记要》:晾鹰台在县西南二十五里,高数丈,周一顷。元时游猎多驻于此。
台部杂录
《礼记·月令》:仲夏之月,可以居高明,可以远眺望,可以升山陵,可以处台榭。《礼统》:夏为清台,商为神台,周为灵台。
《老子·异俗篇》: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注〉春阴阳交通,万物感动,登台观之,意志淫淫然。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淮南子》:云台之高,堕者折首,而蚊虻适得其翱翔。《白虎通》:天子立灵台,所以考天人之际,察阴阳之会,揆星度之验。
《五经通义》:王者受命而起,所以立灵台。灵台何以为。在于中也。国之南附近,辟雍依仁宫也。灵台制度奈何。师说曰:积土崇增,其高九仞,上平无屋,高九仞者,极阳之数。上平无屋,望气显著。
《五经异义》:天子有三台,灵台以观天文,时台以观四时施化,囿台以观鸟兽鱼鳖。诸侯卑,不得观天文,无灵台,但有时台囿台也。
《司马彪·续汉书》:灵台者,乃周家之所造台也。图书术籍,珍玩宝怪,皆所藏焉。
《水经注》:易水之故渎,南出屈而东转,又分为二渎,一水东注金台陂,一水径故安城西侧城南,注易水。夹塘崇峻邃,岸高深,左右百步一钓台,参差交跱,迢递相望,更为佳观矣。其一水东出金台陂,东西六七十步,南北五十步,侧陂西北有钓台,高丈馀,方可四十步。陂北十馀步有金台,台上东西八十许步,南北加减,高十馀丈。昔慕容垂之为范阳也,戍之即此台。北有兰马台,并悉高数丈,秀峙相对翼台,左右水流经通长庑广宇,周施浦渚,栋堵咸沦,柱础尚存,是其基构可得而寻。意欲图还上京,阻于行旅,造次不获。遂心访诸耆旧,咸言昭王礼宾,广延方士如郭隗、乐毅之徒,邹衍、剧辛之俦宦,游历说之。民自远而届者,多矣。不欲令诸侯之客伺隙燕邦,故修连下都馆之南垂,言燕昭创之于前,子丹踵之于后。故雕墙败馆尚传,镌刻之名虽无,纪可凭察,其古迹似符传矣。《郡国志》曰:睢阳县有卢门亭,城内有高台,甚秀广,巍然介立,超焉独上,谓之蠡台,亦曰升台焉。当昔全盛之时,故与云霞竞远矣。《续述征记》曰:回道似蠡,故谓之蠡台。非也,余按阙子称,宋景公使工人为弓,九年乃成,公曰:何其迟也。对曰:臣不复见君矣。臣之精尽于弓矣。献弓而归,三日而死,景公登虎圈之台,援弓东面而射之,矢踰于孟霜之山,集于彭梁之东,馀势逸劲,尤饮羽于石梁。然则蠡台,即是虎圈台也,盖宋世牢虎所在也。
蠡台而西又有一台,俗谓之女郎台。台之西北城中有凉马台,台东有曲池,池北列两钓台,水周六七百步。蠡台直东又有一台,世谓之雀台也。城内东西道北,有晋梁王妃王氏陵表,并列二碑,碑云:妃讳粲字女,仪东莱曲城人也。齐北海府君之孙,司空东武景侯之季女。咸熙元年,嫔于司马氏。泰始二年,妃于国。太康五年,薨营陵于新蒙之东。太康九年,立碑。东即梁王之吹宫也,基陛阶础尚在,今建追明寺故宫东,即安梁之旧地也,广周五六百步,水列钓台池,东又有一台,世谓之清泠台。北城凭隅又结一池台。晋灼曰:或说平台在城中东北角,亦或言兔园在平台侧。如淳曰:平台离宫所在,今城东二十里有台,宽广而不甚,极高,俗谓之平台。余按《汉书·梁孝王传》称:王以功,亲为大国。筑东苑,方三百里,广睢阳城七十里,大治宫室,为复道,自宫连属于平台三十馀里。复道自宫东出扬州之门,左阳门,即睢阳东门也。连属于平台侧近矣。属之城隅则不能,是知平台不在城中也。梁王与邹枚司马相如之徒,极游于其上,故齐随郡王山居,序所谓西园多士平台,盛宾邹马之客咸在,伐木之歌屡陈。是用追芳昔娱,神游千古,故亦一时之盛事。谢氏赋雪,亦曰:梁王不悦,游于兔园。今也歌堂沦宇,律管埋音。孤基块立,无复曩日之望矣。《活水注》:汴东注沙南流,其水更南流径梁王吹台,东陈留风俗。《传》曰:县有苍颉师旷城,上有列仙之吹台,北有牧泽,中出兰蒲,上多俊髦衿带。牧泽方一,十五里,俗谓之蒲关泽,即谓此矣。梁王增筑以为吹台,城隍夷灭,略存故迹。今层台孤立于牧泽之右,其台方一百许步,即阮嗣宗咏怀诗所谓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晋世丧乱,乞活凭居。削堕故基,遂成二层,上基尤方四五十步,高一丈馀,世谓之乞活台,又谓之婆台城。
建安中,吴遣步骘为交州。骘到南海,见土地形势,观尉他旧治处。负山带海,博敞渺目。高则桑土,下则沃衍。林麓鸟兽,于何不有,海怪鱼鳖、鼋鼍鲜鳄、珍怪异物,千种万类,不可胜记,他因冈作台,北面朝汉,圆基千步,直峭百丈,顶上三亩。复道回环,逶迤曲折,朔望升拜,名曰朝台。前后刺史郡守,迁除新至,未尝不乘车升履,于焉逍遥。骘登高远望,睹巨海之浩茫,观原薮之殷阜。乃曰:斯诚海岛膏腴之地,宜为都也。建安二十二年,迁州番禺,筑立城郭。绥和百越,遂用宁集。交州治中,姚文式问,答云:朝台在州城东北三十里。《青箱杂记》:天清寺繁台,本梁王鼓吹台。梁高祖常阅武于此,改为讲武台。其后繁氏居其侧,里人乃呼为繁台,则繁台之名始于此也。
苏有姑苏台,故苏州谓之苏台。相有铜雀台,故相州谓之相台。滑有测景台,故滑州谓之滑台。
《缃素杂记》:李济翁《资暇集》云:今之啐酒三十,拍促曲名三台,何如。或曰:昔邺中有三台,石季伦常为游宴之地,乐工倦怠,造此以促饮也。一说蔡邕自侍书御史累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乐府以邕晓音律,制此说动邕心,抑希其厚遗亦近之。又《刘公嘉话》云:人以三台送酒,盖因北齐高洋毁铜雀台,筑三个台。宫人拍手呼上台,因以送酒。按魏武帝建安十四年冬,作铜雀台。十八年九月,作金虎台。《古乐府》云:铸铜为雀,置于台上,因名焉。又按《北史》:齐文宣帝发三十馀万人营三台于邺,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豫焉。至是,三台城。改铜雀曰金凤,金武曰圣应,冰井曰崇光。冬十一月,登三台,御乾象殿,朝宴群臣。则三台所建旧矣。但魏之冰井台,不知起自何年,至北齐,但因其故基而高博之耳。《嘉话》乃云:北齐高洋毁铜雀台,筑三个台。与《北史》所载不同。以余意测之,曲名三台者,盖因北齐营三台,以朝宴群臣得名也。《西清诗话》云:《唐书·杜甫传》云:甫与李白、高适同登吹台,慨然莫测也。质之少陵昔游诗,昔者与高李同登单父台,则知非吹台,三人皆词宗果登吹台,岂无雄词杰唱著后世邪。余谓此论太疏。按杜子美遣怀诗云:忆与高李辈,论交入酒垆。两公壮藻思,得我色敷腴。气酣登吹台,怀古视平芜。注云:两公高适,李白也。吹台,梁王歌台也,今谓之繁台,独不见此,何邪。又名《贤诗话》云国初,王仁裕暮春与门生五六人登繁台,饮酒题诗,抵夜方散。诗云:柳阴如雾絮成堆,又引门生上吹台。淑景即随风雨去,芳樽宜命管弦来。谩誇鼎食鸣钟贵,宁免朝乌夜兔催。烂醉也。须诗一首,不能空放马头回,即知繁台乃吹台也。
《容斋四笔》:中天之台有二。其一:《列子》曰:西极化人见周穆王,王为之改筑宫室。土木之功,赭垩之色,无遗巧焉。五府为虚,而台始成。其高千仞,临终南之上,名曰中天之台。其一:《新序》曰:魏王将起中天台,许绾负操锸入曰:臣能商台。王曰:若何。曰:天与地相去万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当起七千五百里之台,高既如是,其址须方八千里,尽王之地,不足以为台址。必起此台,先以兵伐诸侯,尽有其地,又伐四彝,得方八千里乃足以为台址,度八千里之外,当定农亩之地,足以奉给王之台者,台具以备,乃可以作。王默然无以应,乃罢起台。
《齐东野语》:王文公诗云:功谢萧规惭汉第,恩从隗使诧燕台。然《史记》止云:为隗改筑宫。而师事之初无台字。而李白诗有何人为筑黄金台之语。《吴虎臣漫录》以此为据。按《新序》、《通鉴》亦皆云筑宫,不言台也。然李白屡惯用黄金台事,如谁人更扫黄金台,燕昭延郭隗遂筑黄金台,埽洒黄金台,招邀广平客,如登黄金台。遥谒紫霞仙,侍笔黄金台,传觞青玉。案杜甫亦有杨梅结义黄金台,黄金台贮贤俊多。柳子厚亦云:燕有黄金台,远致望诸君。《白氏六帖》有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士,谓之黄金台。此语唐人相承用者甚多,不特本于白也。又按唐《文粹》有皇甫松登郭隗台诗。又梁任昉《述异记》燕昭为郭隗筑台,今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贤士台,亦为招贤台。然则必有所谓台矣。后汉孔文举论盛孝章书曰:昭筑台以延郭隗,然皆无黄金字。宋鲍照放歌行云:岂伊白屋赐,将起黄金台。然则黄金台之名,始见于此。李善注引王隐《晋书》:段匹磾讨石勒,屯故燕太子丹黄金台。又引《上谷郡图经》曰:黄金台,在易水东南十八里。昭王置千金台上,以延天下士。且燕台事多以为昭王,而王隐以为燕丹,何也。余后见《水经注》云:固安县有黄金台,耆旧言昭王礼贤,广延方士,故修建下都馆之南陲,燕昭创于前,子丹踵于后,以此知王隐以为燕丹者,盖如此也。
《杨文公谈苑》:砌台,即今擦台也,王侯家多作砌台以为林观之景。唐张仲素诗云:写望临香阁,登高下砌台。林间见青使,意上赐钱来。即知唐末有之。
《病榻手欥》:吹台即繁台,本师旷吹台。梁孝王增筑,班史称平台,唐称吹台,又因谢惠连尝为雪赋,又名雪台。
《笔记》:顾野王读书台一在亭林,一在槜李之双溪桥。后一在海宁县之硖石山,和靖读书台在虎丘梁昭,明读书台在昭隐段,文昌读书台在广都县之南龙华山,董子读书台在广川。
《御龙子集》、《上谷郡图经》曰:黄金台在易水东南十八里。昭王置千金其上,以延天下士。梁任昉曰:台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为贤士台,亦为招贤台。案《史记》:昭王为隗改筑宫师事之。《新序》亦言筑宫,不云筑台。至后汉孔融始言昭王筑台以延隗,不知何据,然亦不言金台也。郦道元《水经注》云:固安县有黄金台。言金言台,不言在燕王城中。今都城东南十有六里有黄金台,后人伪为尔。
泾州南有灵台县,或谓为文王筑台处。案《长安志》灵台在长安城西丰水上,不在泾州。
台部外编
《列子·周穆王篇》:周穆王时,西极之国有化人来,入水火,贯金石;反山川,移城邑;乘虚不坠,触实不碍。千变万化,不可穷极。既已变物之形,又且易人之虑。穆王敬之若神,事之若君。推路寝以居之,引三牲以进之,选女乐以娱之。化人以为王之宫室卑陋而不可处,王之厨馔腥蝼而不可飨,王之嫔御膻恶而不可亲。穆王乃为改筑。土木之功,赭垩之色,无遗巧焉。五府为虚,而台始成。其高千仞,临终南之上,号曰中天之台。简郑卫之处子娥媌靡曼者,施芳泽,正娥眉,设笄珥,衣阿锡,曳齐纨。粉白黛黑,佩玉环。杂芷若以满之,奏承云、六莹、九韶、晨露以乐之。《拾遗记》:西王母与穆王游于燧林之下,王坐握日之台。
《列仙传》:箫史者,秦穆公时人,善吹箫,能致孔雀、白鹄。穆公有女,字弄玉,好之。公以妻之,遂教弄玉作凤鸣。居数十年,吹箫似凤声,凤凰来止其屋,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数年皆随凤飞去。秦为作凤女祠于雍宫,时闻箫声焉。
《洞冥记》:武帝升望月台时,暝望南端,有三青鸭群飞,俄而止于台上,帝悦之。
有一女人爱悦于帝,名曰巨灵。帝傍有青珉唾壶,巨灵乍出入其中,或戏笑帝前。东方朔望见巨灵,乃目之巨灵,因而飞去,望见化成青雀,因其飞去,帝乃起青雀台,时见青雀来则不见巨灵也。
《汉武内传》:帝登寻真之台,斋至七月七日,夜天西南白云起,少顷,王母至。
《太洞玉诀经》:西田之瑶台,大帝所处。有玉清台也,又有散花台。
《太上玉京经》:玉京有七宝宫,宫有七宝元台,即太上治所,又有天宝台。
《太洞真君经》:上清真人、总仙大司马、长生法师,登太常沧浪山洞,台中双玉冗,酣饮紫明芝液。
《玉诀经》:太元上宫、太素真人,常以春分之日会诸仙官于昆崙瑶台,校定灵宝真经。阳台真人常以立冬之日会诸仙官、玉女于灵宝阳台之上,校定学道簿箓。
《导引三光经》:定光真人在皇曾大绝观台中导引元气,九变真人在玉完大诰阳无台中,导仙真人在何童天华林荫云台中,云华真人在平天元唱宝盖台中,阳王真人在太真台中,法气真人在飞台中,泽婴真人在越衡天无极观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