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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六十五卷目录

 仓廪部纪事
 仓廪部杂录
 仓廪部外编

考工典第六十五卷

仓廪部纪事

《史记·五帝本纪》:尧赐舜絺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瞽叟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捍而下,去,得不死。〈注〉正义曰通史云:瞽叟使舜涤廪,舜告尧二女,二女曰:时其焚汝,鹊汝衣裳,鸟工往。舜既登廪,得免去也。
《书经》:武成王伐商,天下大定,乃反商政,发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
《礼记·月令》:季春之月,命有司,发仓廪,赐贫穷,振乏绝。《说苑》:魏文侯御廪灾,文侯素服辟正殿五日,群臣皆素服而吊,公子成父独不吊。文侯复殿,公子成父趋而入贺,曰:甚大善矣。夫御廪之灾也。文侯作色不悦,曰:夫御廪者,寡人宝之所藏也,今火灾,寡人素服辟正殿,群臣皆素服而吊;至于子,大夫而不吊。今已复辟矣,犹入贺何为。公子成父曰:臣闻之,天子藏于四海之内,诸侯藏于境内,大夫藏于其家,士庶人藏于箧椟。非其所藏者不有天灾,必有人患。今幸无人患,乃有天灾,不亦善乎。文侯喟然叹曰:善。
《越绝书》:吴两仓,春申君造。西仓名均输,东仓周一里八步。
《史记·李斯传》:斯年少时,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入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乃从荀卿学。《货殖传》: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豪杰皆争取金玉,而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豪杰金玉尽归任氏。〈注〉徐广曰:窖音校,穿地以藏也。
《汉书·高帝本纪》:二年,汉王与楚战荥阳京、索间,破之。筑甬道,属河,而取敖仓粟。〈注〉孟康曰:敖,地名,在荥阳西北,山上临河有大仓。
《郦食其传》:汉王数困成皋,计欲捐成皋东,屯巩、洛以距楚。食其曰:夫敖仓,天下转输久矣,臣闻其下乃有藏粟甚多。楚人拔荥阳,不坚守敖仓,乃引而东,令适卒分守成皋,此乃天所以资汉臣。愿足下急复进兵,收取荥阳,据敖庾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太行之道,距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上曰:善。乃从其画,复守敖仓。〈注〉敖庾即敖仓。
《枚乘传》:乘说吴王曰:吴有诸侯之位,而实富于天子。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注〉晋灼曰:海陵,海中山为仓也。臣瓒曰:海陵,县名也。有吴大仓。
《史记·平准书》:孝惠、高后时,为天下初定。漕转山东粟,以给中都官,岁不过数十万石。〈注〉中都犹都内也,皆天子之仓府。以给中都官者,即今太仓以穑官储者也。
汉兴七十馀年,国家无事。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为吏者长子孙,居官者以为姓号。〈注〉如淳曰:仓氏、庾氏是也。
《汉书·地理志》:河东郡,有根仓、湿仓。
《食货志》:宣帝即位,岁数丰穰,谷至石五钱,农人少利。大司农中丞耿寿昌白令边郡皆筑仓,以谷贱时增其价而籴,以利农,谷贵时减价而粜,名曰常平仓。民便之。
《三辅黄图》:细柳仓、嘉仓在长安西,渭水北石徼西有细柳仓,城东有嘉仓。
《后汉书·公孙述传》:建武八年,帝使诸将攻隗嚣。嚣败,蜀地闻之恐动。述欲安众心。成都郭外有秦时旧仓,述改名白帝仓,自王莽以来常空。述诈使人言白帝仓出谷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观之。述乃大会群臣,问曰:白帝仓竟出谷乎。皆对言无。述曰:讹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复如此矣。
《虞诩传》:朝歌贼数千人,屯聚连年,州郡不能下,邓骘以诩为朝歌长。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勉之曰:君儒者,当谋谟庙堂,反在朝歌耶。诩曰:朝歌者,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百里,青、冀之人流亡万数。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成皋,断天下右臂,此不足忧也。
《洛阳记》:国有常满仓。
《西京杂记》:曹元理善算,友人陈广汉有二囷,忘其石数,后算欠一斗,乃有鼠大如斗在其中。《华阳国志》:蜀以成都、广都、新都为三都,有金堂山,汉时置五仓,名万安仓。
《三国魏志·高句丽传》:其民无大仓库,家家自有小仓,名之为桴京。
《晋书·食货志》:泰始四年,立常平仓,丰则籴,俭则粜,以利百姓。
《水经注》:汾阳故城积粟所在,谓之羊肠仓,山有羊肠坂。在晋阳西北,石萦委若羊肠焉,故仓坂取名矣。《南史·庾域传》:域,字司大,新野人也。长沙宣武王为梁州,以为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手自封题,指示将士曰: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
《隋书·食货志》:晋自元帝寓居江左,历宋、齐、梁、陈。其仓,京都有龙首仓,即石头津仓也,台城内仓,南塘仓,常平仓,东、西太仓,东宫仓,所贮总不过五十馀万。在外有豫章仓、钓矶仓、钱塘仓,并是大贮备之处。自馀诸州郡,亦各有仓。
《北史·苏绰传》:绰除著作佐郎。属周文与公卿往昆明池观渔,行至城西汉故仓地,顾问左右,莫有知者。或曰:苏绰博物多通,请召问之。乃召绰问,具以状对。《隋书·食货志》:开皇三年,朝廷以京师仓廪尚虚,议为水旱之备,于是诏于蒲、陜、虢、熊、伊、洛、郑、怀、邵、卫、汴、许、汝等水次十三州,募运米丁。又于卫州置黎阳仓,洛州置河阳仓,陜州置常平仓,华州置广通仓,转相灌注。漕关东及汾、晋之粟,以给京师。
五年五月,工部尚书、襄阳县公长孙平奏曰:古者三年耕而馀一年之积,九年作而有三年之储,虽水旱为灾,而人无菜色,皆由劝导有方,蓄积先备故也。去年亢阳,关内不熟,陛下哀悯黎元,甚于赤子。运山东之粟,置常平之官,开发仓廪,普加赈赐。少食之人,莫不丰足。鸿恩大德,前古未比。其强宗富室,家道有馀者,皆竞出私财,递相赒赡。此乃风行草偃,从化而然。但经国之理,须存定式。于是奏令诸州百姓及军人,劝课当社,共立义仓。收穫之日,随其所得,劝课出粟及麦,于当社造仓窖贮之。即委社司,执帐检校,每年收积,勿使损败。若时或不熟,当社有饥馑者,即以此谷赈给。自是诸州储峙委积。
《唐书·李密传》:密以策干翟让曰:今群豪竞兴。若直取兴洛仓,发粟以赈穷乏,百万之众一朝可附。让曰:须君得仓,更议之。密以千人出阳城北,踰方山,自罗口拔兴洛仓,据之,获县长柴孝和。开仓赈食,众襁属至数十万。
密,素无府库财,军战胜,无所赐与,又厚抚新集,人心始离。民食兴洛仓者,给授无检,至负取不胜,委于道,践輮狼扈。密喜,自谓足食。司仓贾润甫谏曰:人,国本;食,人天。今百姓饥捐,暴骨道路。公虽受命,然赖人之天以固国本。而禀取不节,粟竭人散,胡仰而成功。不听。
《食货志》:尚书左丞戴胄建议:自王公以下,计垦田,秋熟,所在为义仓,岁凶以给民。太宗善之。其后洛、相、幽、徐、齐、并、秦、蒲州又置常平仓,粟藏九年,米藏五年,下湿之地,粟藏五年,米藏三年,皆著于令。
《唐会要》:贞观二年四月三日,尚书左丞戴胄上言曰:隋开皇之制,天下输粟,谓之社仓。及大业中,取充官费。今请自王公以下,计垦田,秋熟,所在为义仓,岁凶以给民。太宗善之,乃诏:亩税二升,粟、麦、粳、稻,随地所宜。宽乡敛以所种,狭乡据青苗簿而督之。耗十四者免其半,耗十七者皆免之。商贾无田者,以其户为九等,出粟自五石至五斗为差。下户不取焉。岁不登,以赈民;或贷为种子,至秋而偿。
高宗咸亨二年六月十七日,诏于洛州柏崖置敖仓,容二十万石。
《唐书·食货志》:开元十八年,宣州刺史裴耀卿朝京师,元宗访以漕事,耀卿曰:今汉、隋漕路,濒河仓廪,遗迹可寻。可于河口置武牢仓,巩县置洛口仓,使江南之舟不入黄河,黄河之舟不入洛口。而河阳、柏崖、太原、永丰、渭南诸仓,节级转运,水通则舟行,水浅则寓于仓以待,则舟无停留,而物不耗失。此甚利也。元宗初不省。二十一年,耀卿为京兆尹。元宗复问耀卿漕事,耀卿请罢陆运,而置仓河口,使江南漕舟至河口者,输粟于仓而去,县官雇舟以分入河、洛。置仓三门东西,漕舟输其东仓,而陆运以输西仓,复以舟漕,避三门之水险。元宗以为然。乃于河阴置河阴仓,河西置柏崖仓;三门东置集津仓,西置盐仓;凿山十八里以陆运。自江、淮漕者,皆输河阴仓,自河阴西至太原仓,谓之北运,自太原仓浮渭以实关中。元宗大悦,拜耀卿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江淮都转运使。
《韦丹传》:丹为江南西道观察使。有吏主仓十年,丹覆其粮,亡三千斛,丹曰:吏岂自费耶。籍其家,尽得文记,乃权吏所夺,丹召诸吏曰:若恃权取于仓,罪也。与若期,一月还之。皆顿首谢,及期无敢违。
《辽史·食货志》:圣宗乾亨十三年,诏诸道置义仓。岁秋,社民随所获,户出粟庤仓,社司籍其目。
沿边诸州,各有和籴仓。
《雁门野说》:开宝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半,金陵城陷,大将军入予六岁矣,父母昆弟十三人,空宅号泣,而出未知藏匿之所。天渐明,行至广济仓东北角,姑之子张成家,成见予父母泣,且言兵至矣。去将安适此有梯,可踰垣入仓,大军若来,必不烧仓,成家老小幸相随,而度度讫毁梯,勿使人觉,父异其言,骨肉由是皆入,既而成欲去梯,父曰:不可也。我与汝即免,后人何从,但留之,俾来者得踰垣,则众皆济矣。于是果有人沿梯而上,复有惊肩臼而登者,父乃与仲氏取廥中官梯两只,掷于外。至卯辰间,大军既入,火照台城少顷,果有百馀甲士,持赤帜立于墙外,实守仓敖。是则张成所谋,盖得济者众,由我父不使去梯,而又益之也。二十八日,招安城中多被杀伤,惟此间老幼近二十人获全云。
《贤奕》:王武恭公知定州,是时契丹主在燕京,朝廷发兵屯定州者,几六万人。一旦仓中给军粮,军士以所给米黑,諠哗纷扰,监官惧逃匿。公自入仓视之,乃使召专副,问曰:昨日我不令汝,给二分黑米、八分白米乎。曰:然。然则汝何不先给白米,后给黑米,此辈见所得米黑,以为所给尽如是,故諠耳。专副对曰:然,某之罪也。公叱从者杖专副人二十,又呼四卒谓曰:黑米亦公家物,不给与汝曹,当弃之乎,汝何敢乃尔諠哗。四卒相顾曰:向者不知有八分白米故耳,某等死罪。公又叱从者,亦人杖二十,召指挥使骂曰:衙官汝何不戢士使如此,欲求决配乎。指挥使百拜流汗,乃舍之仓中肃然。
《遗史记闻》:龙兴仓,汴都兴国寺也。旧有龙兴寺,周世宗废为仓。国初,寺僧屡诉求复为寺。太宗怒其烦渎,遣使封剑诛之,且曰:惧即斩,不惧再奏。僧行临刑不惧,使以闻。太宗甚喜,即日如其请复改为寺。
《宋史·仁宗本纪》:嘉祐三年二月,诏三京诸州军,自今年终,应户绝纳官田。土未卖者,并拨隶广惠仓,诏三司以天下,广惠仓隶司农寺,逐州幕职曹官各一员专监。
《张孝祥传》:孝祥,知荆南、湖北路安抚使。置万盈仓以储诸漕之运。
《丹徒县志》:建炎之乱,镇江岁输米,率不如数。转运使按视计仓粟存者,尚负数万,扃钥而去,军食不继,官吏忧窘。汪藻知镇江,命破鐍给之,曰:官军张颐待哺,米在廪中而不与之食,群黥饥饿无聊,虽锢南山,犹有隙也。守重得罪,不敢辞。会言者,谗藻除宫观。《福建通志》:汀州府举子仓,一在清宁县市,一在石洞寨,一在罗村团。宋绍兴五年,以民生子,多不举于县置仓,遇生子者,给米一石。
《金史·食货志》:常平仓,世宗大定十四年,尝定制,诏中外行之,其法寻废。
《元史·靳德进传》:德进授昭文馆大学士,知太史院,领司天台事,赐金带宴服。都城以荻苫廪,或请以瓦易之,帝以问德进,对曰:若是役骤兴,物必踊贵,民力重困,臣愚未见其可。议遂寝。敕中书自今凡集议政事,必使德进预焉。
《明外史·周忱传》:宣德五年,忱巡抚江南。见诸县收粮无团局,粮长即家贮之,曰:此致逋之由也。遂令诸县于水次置囤,囤设粮头、囤户各一人,名辖收。至六七万石以上,始立粮长一人总之,名总收。民持帖赴囤,官为监纳,粮长但奉期会而已。
时公侯禄米、军官月俸皆支于南户部。苏、松民转输南京者,石加费六斗。忱奏令就各府支给,与船价米一斗,所馀五斗,通计米四十万石有奇,并官钞所籴,共得米七十万馀石,遂置仓贮之,名曰济农。赈贷之外,岁有馀羡。凡纲运、风漂、盗夺者,皆取给于此。《长水日抄》:通州距京城东四十馀里,城中积粮数百万石,己巳之变也。先南犯谍报,欲据通州,朝议先焚仓廪。会周文襄忱至京师,都御史陈僖敏镒问计于周,周曰:若如此,寇未至而弃军,实非计也。盍若檄示在京官军、旗校,预给一岁之粮,各令自支,则粮归京师,又免辇运之费。不数日寇至通州,无所获而去。《明外史·佞幸传》:裴德有宠于武宗,赐国姓。正德六年十一月,诏赐东关太平仓为德私第,德请改为公馆。户部尚书孙交争之,谓积贮大藏,费国家工役万万计。正统末,京师戒严议者,欲移通州粮尽入京仓。顷者,盗薄文安去通州一日,有欲复申前议者,岂可因目前无粮,改为公馆。臣承乏户曹此,而不言他日。圣心悔悟,念此仓非赏人之物,虽加臣重谴,亦无及矣。不听,已而竟改为镇国府,驻宣府兵。
《武宗实录》:正德五年六月,户部言永昌寺旧址,改建为仓,未有名,乃赐名曰太平仓。六年十一月,以太平仓赐永寿伯朱德为私第,户部尚书孙交言,昔田鼢请考工地益宅。汉武不许,夫隙地尚不轻,𢌿况此仓乎。奏入,不听。八年三月,改太平仓为镇国府,又欲毁廒口为府厅。工部奏祖宗,稽古建官府部,具有定制,今改仓为府,有乖旧典,况位属乾方乾天门也。且此地初为永昌寺,再为新石厂,又为太平仓,屡改屡废,推之地理,察之人事,俱未便。上曰:既以此地为天门,宜当通达前,此闭塞何不以闻,其以实陈状。工部再请,罪乃宥之。《世宗实录》:嘉靖元年五月,改镇国府,仍为太平仓,命总督仓场官管理。
《俭庵疏议》:户部尚书梁材奏本朝,酌古定制,监局等官供事于内,府部等官分治于外。具载祖训体统,截然若京通等仓,户部职掌督收,则有侍郎。郎官巡视则有御史,纲举目张,万世无弊。宣德正统以来,始用内臣,亦止一二而已。正德间,陆续增置一羊九牧,需索多门,虐害挽卒,漕政大坏,宜一体裁革,以复圣祖,设官分职之典。从之。

仓廪部杂录

《诗经·周颂》:亦有高廪,万亿及秭。
我仓既盈,我庾维亿。
《管子》:积于不涸之仓者,务五谷也。〈又〉不务地利,则仓不盈。〈又〉仓廪实,而知礼节。
《庄子·秋水篇》: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
《淮南子》:近敖仓者,不为之多饭,期满腹而已。
《盐铁论》:匈奴,因山谷为城池,水草为仓廪。
《益州记》:今成都县东有颓城毁垣,土人云:古白帝仓也。
《郡国志》:衡山石廪峰一如仓庾,有二户,一开一闭,有关钥之形。
《永嘉郡记》:青田溪发源太湖,湖是白土中生蕴藻,冬天水热如汤,众鱼归之,名曰鱼仓。
《云仙杂记》:曹曾积石为仓,以藏书名,曹氏书仓。《燕翼贻谋录》:今州县义仓始于仁宗时,始集贤校理。王琪尝于景祐中,陈请乞每正税二斗,别输一升,领于转运使。遇水旱赈给有司,会议不同而止。庆历元年九月,琪申前议,上特诏行之,至新法行,又增作每一斗收一升,然水旱赈给所赖为多。行之日久,官吏视为公家之物,遇赈给靳,惜特甚殊,失元立法之意。《画墁录》:予尝登大伾,仓窖仍存,各容数十万,遍冒一山之上。李密坐据敖仓,便谓得计,亦井蛙耳。
《文公政训》:因论常平仓曰:某自典二州,知常平之弊,如此更不敢理会著南康自有五六万硕,漳州亦六七万硕,尽是浮埃空壳,如何取挑动这一件事,不知做甚合杀。某在浙东,常奏云:常平仓与省仓,不可相连,须要东西置立,令两仓相去远方可。每常官吏点检省仓,则挂省仓某号牌子点检,常平仓则挂常平仓牌子,只是一个仓互相遮瞒,今所在常平仓都教司法,管此最不是。少间,太守要侵支,司法如何敢拗通判,虽管常平,而其职实管于司法。又所在通判,大率避嫌,不敢与知州争事。韩文公例以嫌,不可否事者也。
《辍耕录》:今官府收敛秋粮之际,比先涓吉启仓,于青龙方廒房入粟,六石六斗六升六合以应日,盖国家初无定制,不知各处,何以一皆如此,予意必取上下四方六合之意耳。
《一统志》:石仓在于潜西,众山鳞叠,宛若仓廪。
《江西通志》:钱仓在弋阳县东一十五里,有石临河如廪,高数丈,号为钱仓。相传晋太和中,有渔人过,石开其钱自出。
《松江府志》:顾文《僖公杂记》曰:周文襄巡江南,日济农仓,米岁常有二十馀万,遇水旱辄奏请免粮,以此补之。民不知凶荒,朝廷不知有缺乏也。又每岁正月十五后,便有文书来放粮,曰:此是百姓纳与朝廷馀剩数,今还与百姓食用、种田。秋间,又纳朝廷税也,放米每户率二石,虽云抵斗还官,其实多不取。先祖尝言一次领黄豆六石,后升合不曾追也。又曰:济农仓积米之多,近日士大夫多不信,予以所记二事明之。成化戊戌岁,诸廒皆满馀,米无可著处,以七万石寄积于水次西仓,先君可閒公以老人选差监守,自戊戌至丁未凡十年,始得放閒。盖所积既多挨陈放支,次第不及,故也。此事予所目见。嘉靖甲申,操江伍松月都宪巡,历至松,感旧赋诗,有米粟陈陈岁四亿之句。予见而问之曰:诗举成数,其实三十七万几千石,盖公尝以常州推府承檄盘仓,见此闻今空乏,故作此诗也。予所见今四十有七年日月,颇远伍公盘粮。在弘治壬戌,方二十三年,尔此言如质之,伍公亦弗信也。

仓廪部外编

《成都记》:天仓山在灌县,神仙以为帑,库有三十六峰。《异苑》:馀姚县仓封印完全既而开之,觉大损耗,后伺之,乃是富阳县桓王陵上双石龟所食,即密令毁龟口,于是不复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