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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八十二卷目录
星辰祀典部汇考二
宋二〈神宗熙宁二则 元丰五则 哲宗元祐一则 元符一则 徽宗建中靖国一则 崇宁三则 政和一则 高宗绍兴四则 孝宗乾道一则 宁宗嘉泰一则〉
金〈总一则 章宗承安一则 宣宗兴定一则〉
元〈总一则 世祖至元五则 成宗元贞一则 大德二则 武宗至大一则 仁宗皇庆一则 延祐三则 英宗至治三则 泰定帝泰定四则 文宗天历二则 至顺二则 顺帝至正一则〉
明〈太祖洪武三则〉
星辰祀典部汇考三
礼记〈祭法〉
尔雅〈祭名〉
星辰祀典部总论
文献通考〈论祭星辰〉
图书编〈历代祭星辰风师雨师总论〉
星辰祀典部艺文一
亲祭九宫坛大赦文 唐孙逖
南郊享寿星赋 周钤
星辰祀典部艺文二〈诗〉
致斋太一宫 宋杨亿
奉敕祭西太一宫和韩川韵〈四首〉苏轼
冬祠太一〈二首〉 范成大
致斋太一宫 刘筠
前题 钱惟演
陪何用中议祠星于天宝宫 元马祖常
分献星辰坛 明乔宇
星辰祀典部纪事
星辰祀典部杂录
宋二〈神宗熙宁二则 元丰五则 哲宗元祐一则 元符一则 徽宗建中靖国一则 崇宁三则 政和一则 高宗绍兴四则 孝宗乾道一则 宁宗嘉泰一则〉
金〈总一则 章宗承安一则 宣宗兴定一则〉
元〈总一则 世祖至元五则 成宗元贞一则 大德二则 武宗至大一则 仁宗皇庆一则 延祐三则 英宗至治三则 泰定帝泰定四则 文宗天历二则 至顺二则 顺帝至正一则〉
明〈太祖洪武三则〉
星辰祀典部汇考三
礼记〈祭法〉
尔雅〈祭名〉
星辰祀典部总论
文献通考〈论祭星辰〉
图书编〈历代祭星辰风师雨师总论〉
星辰祀典部艺文一
亲祭九宫坛大赦文 唐孙逖
南郊享寿星赋 周钤
星辰祀典部艺文二〈诗〉
致斋太一宫 宋杨亿
奉敕祭西太一宫和韩川韵〈四首〉苏轼
冬祠太一〈二首〉 范成大
致斋太一宫 刘筠
前题 钱惟演
陪何用中议祠星于天宝宫 元马祖常
分献星辰坛 明乔宇
星辰祀典部纪事
星辰祀典部杂录
礼仪典第一百八十二卷
星辰祀典部汇考二
宋二
神宗熙宁四年,建中太一宫于集禧观。按《宋史·神宗本纪》:熙宁四年十一月丁亥,作中太一宫。 按《礼志》:熙宁四年,司天中宫正周琮言:《太一经》推算,七年甲寅岁,太一阳九、百六之数,复元之初。故《经》言:太岁有阳九之灾,太一有百六之厄,皆在入元之初终。今阳九、百六当癸丑、甲寅岁,为灾厄之会。然五福太一移入中都,可以消异为祥。窃详五福太一,自国朝雍熙元年甲申岁,入东南巽宫时,修东太一宫。天圣七年己巳岁,五福太一入西南坤位,修西太一宫。请稽详故事,崇建祠宇,迎之京师。诏建中太一宫于集禧观。十太一神,并用通天冠、绛纱袍。
熙宁六年十一月癸丑,中太一宫成。乙卯,亲祀太一宫。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文献通考》:熙宁六年,中太一宫成,命王安石为奉安太一使,吴充孙固为前导官,主管卤簿,奉安神像,降德音于天下。
元丰元年,诏定从祀诸星位制。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丰元年二月,诏内壝之外,众星位周环,每二步植一杙,缭以青绳,以为限域。既而详定奉祀礼文所言:《周官》外祀皆有兆域,后世因之,稍增其制。国朝郊坛率循唐旧,虽仪注具载圆丘三壝,每壝二十五步,而有司乃以青绳代内壝,诚不足以等神位、序祀事、严内外之限也。伏请除去青绳,为三壝之制。从之。
元丰四年,罢东方七宿祀。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丰中,礼文所言:时令秋冬,享寿星于南郊。熙宁祀仪:于坛上设寿星一位,南向。又于坛下卯陛之南设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位,东向。按《尔雅》所谓寿星角、亢,非此所谓秋分所享寿星也。今于坛下设角、亢位,以氐、房、心、尾、箕同祀,尤为无名。又按晋《天文志》:老人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极,常以秋分之旦见于丙,春分之夕没于丁,见则治平,主寿昌,常以秋分候之南郊。后汉于国都南郊立老人星庙,常以仲秋祀之,则寿星谓老人矣。请依后汉,于坛上设寿星一位,南向,祀老人星。其坛下七宿位不宜复设。〈按《文献通考》:作元丰四年〉
元丰六年,增定太一九宫祀仪。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丰中,太常博士何洵直言:熙宁祀仪,九宫贵神祝文称嗣天子臣某,以礼秩论之,当与社稷为比,请依祀仪为大祀。其祝版即依会昌故事及《开宝通礼》,书御名不称臣。又近制,诸祠祭牲数,正配以全体解割,各用一牢,贵神九位悉是正坐,异坛别祝,尊为大祀,而共用二少牢,于腥熟之俎,骨体不备。谓宜每位一牢,凡九少牢。诏下太常,修入祀仪。
按《文献通考》:元丰六年,礼部言:本朝仪注,祀仪于上帝、五帝、日、月并称。臣检会九宫贵神祝版,进书已不称臣五福十太一,当依熙宁六年以前故事,其被遣之官,自宜称臣。如此,则不失轻重之体。从之。
元丰 年,诏改定大祀:太一,东以春,西以秋,中以夏冬。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云云。
元丰 年,详定局请以司民从司中、司命、司禄之位。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丰详定局言:《周礼》:小宗伯之职,兆五帝于四郊,四类亦如之。郑氏曰:兆为坛之营域,星、辰,运行无常,以气类为之位,兆司中、司命于南郊。以气类祭之。熙宁祀仪:兆司中、司命于国城西北亥地,则是从其星位,而不以气类也。请稽旧礼;兆司中、司命、司禄于南郊,祀以立冬后亥日。其坛兆则从其气类,其祭辰则从其星位,仍依熙宁仪,以司民从司中、司命、司禄之位。
哲宗元祐七年,诏议太一九宫祭仪。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祐七年,监察御史安鼎言:按汉武帝始祠太一一位,唐天宝初兼祀八宫,谓之九宫贵神。汉祀太一,日用一犊,凡七日而止。唐祀类于天地。今春秋祀九宫太一,用羊、豕,其四立祭太一宫十神,皆无牲,以素馔加酒焉。载详《星经》:太一一星在紫宫门右,天一之南,号曰天之贵神。其佐曰五帝,飞行诸方,蹑三能以上下,以天极星其一明者为常居。主使十六神,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疫疾、灾害之事。《唐书》曰: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太一掌十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国朝会要》亦云:天之尊神及十精、十六度,并主风雨。由是观之,十神太一、九宫太一与汉所祀太一共是一神。今十神皆用素馔,而九宫并荐羊豕,似非礼意。诏礼官详定:十神、九宫太一各有所主,即非一神,故自唐迄今皆用牲牢,别无祠坛用素食礼。遂依旧制。
元符元年,诸星始皆用香币。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元符元年,左司员外郎曾旼言:周人以气臭事神,近世易之以香。按何佟之议,以为南郊、明堂用沈香,本天之质,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今令文北极天皇而下皆用湿香,至于众星之位,香不复设,恐于义未尽。于是每陛各设香。又言:先儒以为实柴所祀者无玉,槱燎所祀者无币。今太常令式,众星皆不用币,盖出于此。然考《典瑞》、《玉人》之官,皆曰圭璧以祀日月星辰。则实柴所祀非无玉矣。槱燎无币,恐或未然。至是遂命众星随其方色用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祀荧惑,以阏伯配。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建中靖国元年又建阳德观以祀荧惑。因翰林学士张康国言,天下崇宁观并建火德真君殿,仍诏正殿以离明为名。太常博士罗畸请宜仿太一宫,遣官荐献,或立坛于南郊,如祀灵星之仪。有司请以阏伯从祀离明殿,又请增阏伯位。按《春秋传》曰:五行之官封为上公,祀为贵神。祝融,高辛氏之火正也;阏伯,陶唐氏之火正也。祝融既为上公,则阏伯亦当服上公衮冕九章之服。既又建荧惑坛于南郊赤帝坛壝外,令有司以时致祭,增用圭璧,火德、荧惑以阏伯配,俱南向。五方火精、神等为从祀。坛广四丈,高七尺,四陛,两壝,壝二十五步,从《新仪》所定。
崇宁元年秋七月甲申朔,建长生宫以祠荧惑。
按《宋史·徽宗本纪》云云。
崇宁三年,博士罗畸请改祀太一九宫,以圭璧。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崇宁三年,太常博士罗畸言:九宫诸神位,无礼神玉,惟有燔玉。窃谓宜用礼神玉,少仿其币之色荐于神坐。议礼局言:先王制礼,用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所谓圭璧者,圭,其邸为璧,以取杀于上帝也。今九宫神皆星名,而其玉用两圭有邸。夫两圭有邸,祀地之玉,以祀星辰,非周礼也。乞改用圭璧以应古制。
崇宁四年秋七月辛丑,置荧惑坛。
按《宋史·徽宗本纪》云云。
政和三年,班《五礼新仪》,定星、辰从祀之仪,及太一、寿星、大火、司中、司命、司民、司禄之祀。
按《宋史·徽宗本纪》:政和三年四月庚戌,班《五礼新仪》。
按《礼志》:政和三年,议礼局上《五礼新仪》:皇帝祀昊
天上帝;天皇大帝、五帝、大明、夜明、北极九位于第一龛;北斗、太一、帝坐、五帝内坐、五星、十二辰、河汉等内官神位五十有四于第二龛;二十八宿等中官神位百五十有九于第三龛;外官神位一百有六于内壝之内;众星三百有六十于内壝之外。第一龛席以槁秸,馀以莞席,皆内向。〈又〉《政和新仪》:立春日祀东太一宫;立夏、季夏土王日祀中太一宫;立秋日祀西太一宫;立冬日祀中太一宫,宫之真室殿,五福太一在中,君基太一在东,太游太一在西,俱南向。延休殿,四神太一。承釐殿,臣基太一在东,西向,北上。凝祐殿,直符太一。臻福殿,民基太一在西,东向,北上。膺庆殿,小游太一在中,天一太一在东,地一太一在西。灵贶殿,太岁在中,太阴在西,俱南向。三皇、五方帝、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十日、十二辰、天地水三官、五行、九宫、八卦、五岳、四海、四渎、十二山神等,并为从祀。东、西太一宫准此。东太一宫大殿,五福太一在东,君基太一在西,俱南向。太游太一殿在大殿之北,南向。臣基太一殿在南,北向。小游太一、直符太一、四神太一殿在大殿之东,西向,北上。天一太一、民基太一、地一太一在大殿之西,东向,北上。西太一宫黄庭殿,五福在中,君基在东,太游在西;均福殿,小游在中,俱南向。延贶殿,天一在中,四神在南,臣基在北,俱西向。资祐殿,地一在中,四神在南,臣基在北,俱西向。资祐殿,地一在中,民基在南,直符在东北,俱东向。九宫贵神坛三成,成纵广十四丈,再成纵广十二丈,三成纵广十丈,各高三尺。上依方位置小坛九,各高一丈五寸,纵广八尺。四陛、坤道,两壝,每壝二十五步。〈又〉《政和新仪》寿星坛改定:坛高三尺,东西袤丈三尺,南北袤丈二尺,四出陛,一壝,二十五步。初,乾兴祀灵星,值屠牲有禁,乃屠于城外。至是,敕有司:凡祭祀牲牢,无避禁日,著为令。〈又〉政和之制。司中、司命、司禄为四坛,各广二十五步,同壝。又言:《周礼》乐师之职曰:凡国之小事用乐者,令奏钟鼓。说者曰:小祀也。小师职《注》:小祭祀谓司中、司命。是也。既已有钟鼓,则是有乐明矣。请有司祀司中、司命、用乐,仍制乐章以为降神之节。又言:《周礼》小司徒之职:凡小祭祀奉牛牲羞其肆。又《肆师》云:小祭祀用牲。所谓小祭祀,即司中、司命、司民、司禄之类是也。后世以有司摄事,难于纯用太牢,犹宜下同大夫礼,用羊、豕可也。今祀仪,司中、司命、司民、司禄,用羊、豕一。《祠令》:小祠,牲入涤一月,所以备洁养之法。今每位肉以豕,又取诸市,与令文相戾。请诸小祠祭以少牢,仍用体解。请司中、司命、止荐熟。并从之。
高宗绍兴三年,诏祀大火。
按《宋史·高宗本纪》:绍兴三年正月癸酉,复祭大火。按《礼志》:绍兴三年,诏祀大火。太常寺言:应天府祀大火,今道路未通,宜于行在春秋设位。
绍兴七年,命举荧惑、寿星、大火之祀。
按《宋史·高宗本纪》:绍兴七年五月壬申,命礼官举荧惑、寿星之祀。六月壬辰,命岁辰戌月祀大火,配以阏伯。
按《文献通考》:绍兴七年,太常博士黄积言:立春后丑日祀风师,立夏后申日祀雨师、雷神,秋分日飨寿星,立夏日祀荧惑。从之。寿星礼料用笾一,鹿脯,豆一,鹿臡,著尊一,实以法酒。
绍兴十一年,诏于临安府城东筑九宫坛。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绍兴十一年,太常丞朱辂言:九宫贵神所主风、雨、霜、雪、雹、疫,所系甚重,请举行祀典。太常寺主簿林大鼐亦言:十神太一,九宫太一,皆天之贵神,国朝分为二,并为大祀。比一新太一宫,而九宫贵神尚寓屋而不坛。乃诏临安府于国城之东,建筑九宫坛壝,其仪如祀上帝。其太一宫,初议者请即行宫之北隅建祠,后命礼官考典故,择地建宫。
绍兴十八年,筑九宫贵神坛,并议祀大火,亲谒太一宫。
按《宋史·高宗本纪》:绍兴十八年六月甲辰,筑九宫贵神坛于东郊。 按《礼志》:绍兴十八年,宫成,御书其榜。十太一位于殿上,南面,西上。从祀,东庑九十有八,西庑九十有七,皆北上。
按《文献通考》:绍兴十八年,礼部侍郎沈该言:国家乘火德之运,以王天下。先朝建阳德观,专奉火德,配以阏伯,而祀以夏至。旧典可举,望诏有司,于宫观内别建一殿,专奉火德,配以阏伯,以时修祀,益固炎图。诏礼部、太常寺讨论。太常寺讨论,得应天府祀大火,系以季春秋择日,差官于本庙致祭。今道路未通,从宜于行在,春秋设位。臣僚言:多事以来,大火之祀弗举。比年多灾,虽缘有司不戒,然预防之计,宜无所不用其至。望命有司参酌旧典,即行在每建辰戌出纳之月,设位望祭。岂特昭炎德昌炽之福,亦弭灾之道。寻太常寺请以季春,出火日于东郊,季秋纳火日于西郊,各建坛壝以大祠之礼。礼火神礼料,依感生帝。诏择地建太一宫。先是,命礼官考典故,十月癸卯上之,曰太平兴国初,司天楚芝兰建言:太一有十,曰五福君基,大游、小游,天一臣基、直符民基四神,地一,天之尊神也。五福所在无兵疫,人民丰乐。自雍熙元年入巽宫,吴分苏州,请建宫都城东南苏村,以应苏台之名。乃建东太一宫。八年,宫成,合千一百区,凡十殿四廊,图三星、五帝、九曜、七元、天地水三官、南斗三台、二十八宿、天曹四司、十精太一、五岳、储副佐命十二山神、八卦、六丁、五行、四渎本命等神,及四直灵官、三十六神将像五百二十四躯。天圣六年,司历者言:太一入蜀之坤宫,又建西宫于八角镇,前后东西凡四殿。又建斋殿塑像,自内出,始铸印给之。熙宁四年十月,司天言:甲寅,五福当入中都。又建中宫于集禧观。政和间,改龙德宫为北太一宫。今四立日,皆望祀太一于惠照。设位宜择地建宫。诏两浙漕臣营之。癸丑,诏制像于新宫。十一月甲戌,礼官谓,太一冠服不载于传记,略记东西宫像服,通冠仙衣,侍臣二人,服道衣,童子二人青衣,执红丝拂,中太一宫。道流朱忠焕亦谓,十神太一皆服通天冠,绛服,执圭。从臣梁冠绛服,执笏,童子执红丝拂。请如其饰及名诸殿。十八年正月癸未,又请上书其榜太一殿曰灵休殿,门曰崇真,挟殿曰琼章宝室,三清殿曰金阙寥阳,火德殿曰明离,本命殿曰介福,斋殿曰齐明。三月,宫成,凡百七十有四区,十太一位于殿上南面西上从祀。东庑九十有八,西庑九十有七,皆北上。乙亥,设官榜。丙子,奉安神像,用细仗二百人,钧容乐亲从威仪,道士皆百人,宰臣为奉安使,上亲谒太一宫。前期,有司张帟于斋殿,设褥位于灵休殿、介福殿上之东西向,及香案之前,设群臣次宫之内外。质明,帝服履袍,自崇政殿乘辇,出宫北门,至斋殿,降辇。群臣先入班于灵休殿下,皆北面。帝自斋殿后步至宫之东庑,入便门,升殿东侧阶,至褥位,西面立。再拜。群臣皆再拜。凡帝拜,群臣皆拜。帝进五福太一前,三上香,再拜。次至君基、大游、小游、天一、地一四神、臣基、民基、直符前,皆如五福之仪。还褥位,再拜。群臣自西庑班于介福殿下,帝降,由东庑升介福殿东侧阶,至褥位,西向立,再拜。进建生星斗君前,三上香,再拜。次至本命元辰真君前,亦如之。帝还褥位,若命宰臣炷香,则宰臣升自西阶,以次上香。毕,降阶。帅群臣再拜。帝再拜。还斋殿,群臣皆退,帝还宫。
孝宗乾道五年,定祀大火配位。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乾道五年,太常少卿林栗等言:本寺已择九月十四日,依旨设位,望祭应天府大火,以商丘宣明王配。二十一日内火,祀大辰,以阏伯配。大辰即大火,阏伯即商丘宣明王也。缘国朝以宋建号,以火纪德,推原发祥之所自,崇建商丘之祠,府曰应天,庙曰光德,加封王爵,锡谥宣明,所以追严者备矣。今有司旬日之间举行二祭,一称其号,一斥其名,义所未安。乞自今祀荧惑、大辰,其配位称阏伯,祝文、位版并依应天府大火礼例,改称宣明王,以称国家崇奉火正之意。
宁宗嘉泰三年九月己丑,诏南郊加祀,太子、庶子星,宋星。
按《宋史·宁宗本纪》云云。
金
金制,郊坛以天皇大帝、北极从祀于第一等,内官第二等,中官第三等,外官及众星在内壝之外,方丘亦设五星于坛之第二等。按《金史·礼志》:郊坛。天皇大帝、北极神座于坛上第一等,席皆槁秸,内官五十四座于坛第二等,中官一百五十有八座于坛上第三等,外官一百六座于内壝之内,众星三百六十座在内壝之外,席皆以莞。神座版各设于座首。天皇大帝、北极,皆左八笾、右八豆,豋在笾豆间,簠一簋一在豋前,爵坫一在神座前。内官五十四座,每座笾二、豆二、簠一、簋一、俎一、爵坫一。中官一百五十八座,及内壝内外官一百六十座,内壝外众星三百六十座,每位笾二、豆二、簠一、簋一、俎一、爵一。又设第一等每位太尊二、著尊二、皆有坫加勺。第二等每陛山尊二,第三等每位蜃尊二,内壝内外每辰概尊二,皆加勺。自第二等以下皆用匏爵,先洗拭讫,置于尊所,其尊所皆在神位之左,陈玉币,北极以青圭璧。进熟:从祀坛上第一等北极,皆羊豕之体。
章宗承安元年,始命郊祀北极,用玉,并用犊。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承安元年,将郊,礼官言:近代郊,自第二等升天皇大帝、北极于第一等,前八位旧各有礼玉燔玉,而此二位尚无之。按《周礼典瑞》云:以圭璧祀日月星辰。近代礼九宫贵神、大火星位,犹用《周礼》之说。其天皇大帝、北极二位,固宜用礼神之玉及燔玉也。上命俱用真玉。省臣又奏:前时郊,天、地、配位各用一犊,北极十位皆大祀,亦当用犊。从之。
宣宗兴定元年,旱祀九宫贵神。
按《金史·宣宗本纪》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兴定元年七月,以久旱,祀九宫贵神于东郊。
元
元制,星辰从祀圆坛,各从其位。按《元史·祭祀志》:从祀圆坛,第一等,北极位丑,天皇大帝位戌,用神位版,丹质黄书。神席绫褥座各随其方色,藉皆以槁秸。第二等内官位五十有四。钩星、天柱、元枵、天厨、柱史位于子,其数五。女史、星纪、御女位于丑,其数三。自子至丑,神位皆西上。帝座、岁星、大理、河汉、析木、尚书位于寅,帝座居前行,其数六,南上。阴德、大火、天枪、元戈、天床位于卯,其数五,北上。太阳守、相星、寿星、辅星、三师位于辰,其数五,南上。天一、太一、内厨、荧惑、鹑尾、势星,天理位于巳,天一、太一居前行,其数七,西上。北斗、天牢、三公、鹑火、文昌、内阶位于午,北斗居前行,其数六。填星、鹑首、四辅位于未,其数三。自午至未,皆东上。太白、实沈位于申,其数二,北上。八榖、大梁、杠星、华盖位于酉,其数四。五帝内座、降娄、六甲、传舍位于戌,五帝内座居前行,其数四。自酉至戌,皆南上。紫微垣、辰星、陬訾、钩陈位于亥,其数四,东上。神席皆藉以莞席,内壝外诸神位皆同。第三等中官百五十八位。虚宿、牛宿、织女、人星、司命、司非、司危、司禄、天津、离珠、罗堰、天桴、奚仲、左旗、河鼓、右旗位于子,虚宿、女宿、牛宿、织女居前行,其数十有七。月星、建星、斗宿、箕宿、天鸡、辇道、渐台、败瓜、扶筐、匏瓜、天弁、天棓、帛度、屠肆、宗星、宗人、宗正位于丑,月星、建星、斗宿、箕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七。自子至丑,皆西上。日星、心宿、天纪、尾宿罚星、东咸、列肆、天市垣、斛星、斗星、车肆、天江、宦星、市楼、候星、女床、天籥位于寅,日星、心宿、天纪、尾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七,南上。房宿、七公、氐宿、帝席、大角、亢宿、贯索、键闭、钩钤、西咸、天乳、招摇、梗河、亢池、周鼎位于卯,房宿、七公、氐宿、帝席、大角、亢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五,北上。太子星、太微垣、轸宿、角宿、摄提、常陈、幸臣、谒者、三公、九卿、五内诸侯、郎位、郎将、进贤、平道、天田位于辰,太子星、太微垣、轸宿、角宿、摄提居前行,其数十有六,南上。张宿、翼宿、明堂、四帝座、黄帝座、长垣、少微、灵台、虎贲、从官、内屏位于已,张宿、翼宿、明堂居前行,其数十有一,西上。轩辕、七星、三台、柳宿、内平、太尊、积薪、积水、北河位于午,轩辕、七星、三台、柳宿居前行,其数九。鬼宿、井宿、参宿、天尊、五诸侯、钺星、座旗、司怪、天关位于未,鬼宿、井宿、参宿居前行,其数九。自午至未,皆东上。毕宿、五车、诸王、觜宿、天船、天街、砺石、天高、三柱、天潢、咸池位于申,毕宿、五车、诸王、觜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一,北上。月宿、昴宿、胃宿、积水、天谗、卷舌、天河、积尸、太陵、左更、天大将军、军南门位于酉,月宿、昴宿、胃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二。娄宿、奎宿、璧宿、右更、附路、阁道、王良、策星、天厩、土公、云雨、霹雳位于戌,娄宿、璧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二。自酉至戌,皆南上。危宿、室宿、车府、坟墓、虚梁、盖屋、臼星、杵星、土公吏、造父、离宫、雷电、螣蛇位于亥,危宿、室宿居前行,其数十有三,东上。内壝内外官一百六位。天垒城、离瑜、代星、齐星、周星、晋星、韩星、秦星、魏星、燕星、楚星、郑星位于子,其数十有二。越星、赵星、九坎、天田、狗国、天渊、狗星、鳖星、农丈人、杵星、糠星位于丑,其数十有一。自子至丑,皆西上。车骑将军、天辐、从官、积卒、神宫、傅说、龟星、鱼星位于寅,其数八,南上。阵车、车骑、骑官、颉颃、折威、阳门、五柱、天门、衡星、库楼位于卯,其数十,北上。土司空、长沙、青丘、南门、平星位于辰,其数五,南上。酒旗、天庙、东瓯、器府、军门、左右辖位于巳,其数六,西上。天相、天稷、爟星、天记,外厨、天狗、南河位于午,其数七。天社、矢星、水位、关丘、狼星、弧星、老人星、四渎、野鸡、军市、水府、孙星、子星位于未,其数十有三。自午至未,皆东上。天节、九州殊口、附耳、参旗、九斿、玉井、军井、屏星、伐星、天厕、天矢、丈人位于申,其数十有二,北上。天园、天阴、天廪、天苑、天囷、刍槁、天庾、天仓、鈇锧、天溷位于酉,其数十。外屏、大司空、八魁、羽林位于戌,其数四。自酉至戌,皆南上。哭星、泣星、天钱、天纲、北落师门、败臼、斧钺、垒壁阵位于亥,其数八,东上。内壝外众星三百六十位,每辰神位三十自第二等以下,神位版皆丹质黄书。内官、中官、外官则各题其星名。内壝外三百六十位,惟题曰众星位。凡从祀位皆内向,十二次微左旋,子居子陛东,午居午陛西,卯居卯陛南,酉居酉陛北,天皇大帝青圭有邸,北极元圭有邸,币皆如其玉色。内官以下皆青币。北极、天皇,皆太尊一、著尊二。内官十二次,各象尊二。中官十二次,各壶尊二。外官十二次,各概尊二。众星十二次,各散尊二。凡尊各设于神座之左而右向,皆有坫,有勺,加羃,羃之绘以云,惟设而不酌者无勺。北极、天皇,笾豆皆八,簠一,簋一,豋一,俎一,匏爵一,有坫,沙池一,玉币篚一。内官位五十四,笾豆皆二,簠一,簋一,豋一,俎一,匏爵有坫,沙池、币篚,十二次各一。中官百五十八,皆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一,匏爵,有坫、沙池、币篚,十二次各一。外官位一百六,皆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一,匏爵、沙池、币篚,十二次各一。众星位三百六十,皆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一,匏爵、沙池、币篚,十二次各一。凡笾之设,居神位左,豆居右,豋、簠、簋居中,俎居后,笾皆有巾,巾之绘以斧。以太尊实泛齐,以著尊实醍齐,皆有上尊,以祀北极、天皇大帝。以象尊实醴齐,有上尊,十二次同,以祀内官。以壶尊实沈齐,有上尊,十二次同,以祀中官。以概尊实清酒,有上尊,十二次同,以祀外官。以散尊实昔酒,有上尊,十二次同,以祀众星,天皇大帝苍犊,北极元犊皆一。世祖至元五年十二月,敕二分、二至及圣诞节日,祭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至元十八年春正月丁巳,制以六祖李全祐嗣五祖李居寿祭斗。十一月乙亥,召法师刘道真,问祠太乙法。
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至元二十二年八月辛酉,命有司祭斗三日。十二月辛卯,敕有司祭北斗。
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至元二十六年十二月丁亥,命回回司天台祭荧惑。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按《续文献通考》:元祀仪皆礼官所拟,而定于中书。日星始祭于司天台,而回回司天台遂以禜星为职事。至元三十一年,成宗即位。五月壬子,祭太阳、太岁、火、土等星于司天台。庚申,祭紫微星于云仙台。
按《元史·成宗本纪》云云。
成宗元贞元年十二月,祭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成宗本纪》:元贞元年十二月庚子朔,遣集贤院使阿里浑撒里等祭星于司天台。
大德元年春正月辛卯,建五福太一神坛。
按《元史·成宗本纪》云云。
按《续文献通考》:五福太一坛时,以道流主之。
大德九年八月,祭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成宗本纪》:大德九年八月己卯,命太常卿丑问、昭文馆大学士靳德进祭星于司天台。
武宗至大四年,仁宗即位。秋七月,禜五星于司天台。按《元史·仁宗本纪》云云。仁宗皇庆二年夏四月甲子,禜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仁宗本纪》云云。
延祐五年夏五月,禜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仁宗本纪》:延祐五年五月戊辰,遣平章政事王毅禜星于司天台三昼夜。
延祐六年春正月己卯,禜星于司天台。二月丁亥,改禜星于回回司天台。九月壬辰,禜星于司天台。按《元史·仁宗本纪》云云。
延祐七年,英宗即位。八月戊申,禜星于司天监。十二月乙丑,禜星于回回司天监四十昼夜。
按《元史·英宗本纪》云云。
英宗至治元年六月丁卯,禜星于司天台。
按《元史·英宗本纪》云云。
至治二年五月戊子,禜星于五台山。
按《元史·英宗本纪》云云。
至治三年,泰定帝即位。十一月乙卯,禜星于司天监。十二月壬申,禜星于司天监。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泰定帝泰定元年五月癸丑,命司天监禜星。七月丁未,禜星于上都司天监。十一月甲午,禜星于回回司天监。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泰定二年二月丁酉,禜星于回回司天监。戊申,命道士祭五福太乙神。七月甲寅,禜星于上都司天监。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泰定三年三月壬子,禜星于司天监。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泰定四年夏四月乙未,禜星于回回司天台。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文宗天历元年九月丁丑,命司天监禜星。辛巳,命司天监禜星。
按《元史·文宗本纪》云云。
天历二年五月己未,命司天监禜星。八月甲辰,命司天监及回回司天监禜星。
按《元史·文宗本纪》:天历二年五月己未,遣翰林学士承旨阿邻帖木儿北迎大驾。命司天监禜星。八月庚寅,明宗崩。己亥,帝复即位于上都。甲辰,命司天监及回回司天监禜星。
至顺元年秋七月壬子,命西僧禜星。九月乙未,以立冬祀五福十神、太一真君。
按《元史·文宗本纪》云云。
至顺二年正月甲辰,敕每岁四祭五福太一星。二月庚午,建五福太一宫于京城乾隅。
按《元史·文宗本纪》云云。
按《续文献通考》:乾隅,西北方也。张美和曰:五福太一之贵神,以二百二十五年行五宫,自乾而艮,艮而巽,巽而坤,坤而中宫,又至乾。每宫住四十五年,所至之宫泽福。是年,在乾宫。
顺帝至正八年六月丙戌,立司天台于上都。
按《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明
太祖洪武元年,定司中、司命、司人、司禄之祀。按《大政纪》:洪武元年十二月乙酉,太常寺奏拟立冬后亥日,祀司中、司命、司人、司禄,如唐制。立坛于城南。上从之。
洪武三年正月,礼部定星辰祔祭于月坛。
按《大政纪》云云。
洪武四年,定亲祀星辰之仪。
按《大政纪》:洪武四年正月,诏定亲祭星辰,用皮弁服,陪祭官各服本品梁冠祭服。九月乙亥,诏:亲祀星辰,斋三日。降香,斋一日。著为令。
星辰祀典部汇考三
《礼记》
《祭法》
幽宗,祭星也。〈注〉宗当为禜字之误也。幽禜谓星坛也。星以昏始见,禜之言营也。〈疏〉宗字与禜字相近,故读为禜也。禜之言营者,按庄二十五年《公羊传》云:以朱丝营社。或曰胁之,或曰为闇,恐人犯之,故营之,是禜有营义。故读为禜云。〈陈注〉方氏曰:幽,以言其隐而小也。扬子曰:视日月而知众星之蔑,故祭星之所,则谓之幽宗焉。宗之为言尊也。《书》曰:禋于六宗。《诗》曰:靡神不宗,无所不用其尊之谓也。〈大全〉延平周氏曰:月为阴而盛于夜,故曰夜明于星。谓之幽者,以对月而言,则月为明,而星为幽也。
《尔雅》《星名》
祭星曰布。
〈疏〉李巡曰:祭星者,以祭布露地,故曰布。孙炎曰:既祭,布散于地,似星布列也。
星辰祀典部总论
《文献通考》
《论祭星辰》
马端临曰:按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出于《周礼》。注家以为四司皆星也,未知何据。而星宿之名,多出于《纬书》。又先后郑之说,自为牴牾。此后人之所以难据以为信也。但信斋杨氏,皆归之于天与气数,而以为非有一星以主之,则其说又似太渺茫。盖天之有日月星辰,犹君之有百司庶府也。谓品物岁功,一出于天,而无日月星辰以司之,是犹谓政教号令一出于君,而无百司庶府以行之也。况金木水火土,人间有此五物,则天上亦有此五星以主之。而《洪范》言星有好风,星有好雨。则司风雨者,亦星也。然则司中、司命、司民、司禄,何害其为星乎。《图书编》《历代祭星辰风师雨师总论》
按《周礼》: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小司寇,孟冬祀司民、司禄,而献民数谷数。周制,仲秋祭灵星于国之东南。《月令》:立秋后丑日,祭风师于国城东北。立夏后申日,祀雨师于国城西南。秋分日,享寿星于西南。立冬后亥日,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于国城西北。又《祭法》曰:幽宗,祭星也。此皆见于经传者如此。然史迁盖难乎其言之也。若经传所言风师、雨师、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彼固谓各有神主之而祭焉,已非夏商以前简略忠质之事矣。而彼世注家,顾各以星当之,何耶。盖星宿之名,多出于《纬书》,而先后郑之说,又自相牴牾,固未可据以为信也。此杨氏所以一归于天与气数,谓四司之神,如司春、司夏之类,不无见矣。彼信缪忌之奏,而奏神君以受画法,信嘉庆之言,而置九坛以祭贵神。至有请随贵神飞棋之方,以定祭位者。吾不知何说也。虽然,为民请福无文咸秩,宁有过立,非执一隅。推数于回复,候神于恍惚。因方弭沴,随气考祥。则亦国家所不废也。由斯以言,则非以民故而以徼福,若所谓天子,心独喜其事秘者,诚矫诬也哉。星辰祀典部艺文一
《亲祭九宫坛大赦文》唐·孙逖
制曰:励精为理,三纪于兹。上荷宗庙延祥,克开厥后。下赖股肱叶德,以致雍熙。而麟凤龟龙,近游郊薮。蛮夷戎狄,远输琛赆。乘时年之休运,恢皇王之远图。是以圆丘、方泽之仪,升中告类之礼。靡典不举,靡神不怀。恭惟九宫,明祀尚阙。载深兢惕,用建灵坛。爰以元辰,亲执奠献。叶青阳发生之庆,祈黔庶吉祐之福。《南郊享寿星赋》周钤
玉露初降,金风正秋。有寿星之发彩,出离方而若浮。太史于是奏时令,赞天休。谓三光之丕显,盖万乘之勤修。天子乃命有司,灌郁鬯,登灵坛。以蒇事敬南极而延望。当其氛雾,寝烟霞旷。循大象之昭回,见孤光之寥亮。月来岁往,常居赤帝之前。目击心祈,空仰碧霄之上。所欲精诚斯感,肸蚃潜交。瞩神灵兮,心驰箕斗。奠椒浆兮,酌满陶匏。事异乞言,殊养老于东序。祭惟合礼,同祀月于西郊。时也阴阳正位,昼夜平分。思荐祉于人寿,遂大享乎天文。则知秩天宗用郊祀,斯祭也,象在角亢,坛当戊己。月皎皎而清汉波流,夜萧萧而白榆风起。齐心常洁,蘋蘩之荐已申。寿域光开,龟鹤之年可俟。祀事既道之南,恍惚兮光临俎豆,依稀兮气动烟岚。由是见星躔之不爽,知君德之相参。彼牛女迢递以增思,参商隐见而差失。处圆灵兮徒分炳焕,于敬授兮未为贞吉。曷若我冠众星而称老,当三秋而迥出。既有补于乾坤,讵废书于时日。是宜执牺象,展鸡彝,召冯相而司历命,祝史以陈辞,如此则所谓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星辰祀典部艺文二〈诗〉
《致斋太一宫》宋·杨亿
汉帝祈年馆,威神法太微。赤章修秘祝,盘石拂仙衣。雉雊灵光发,鸾歌彩雾霏。霓旌飘夕吹,瑶草泛春晖。琼屑晨杯满,芝苗画茹肥。象尊犹一献,凫舄自双飞。天迥飙轮度,宵残素瑟希。回看葱郁处,佳气接彤闱。《奉敕祭西太乙和韩川韵》苏轼
圣主新除秘祝,侍臣来乞丰年。寿宫神君欲至,半夜灵风肃然。
其二
玉玺亲题御笔,金童来侍天香。礼罢祝融骖乘,前驱已过衡湘。
其三
解剑独行残月,披衣困卧清风。梦蝶犹飞旅枕,竹鱼已响枯桐。
其四
陂水初含晚渌,稻花半作秋香。皂盖却迎朝日,红云正绕宫墙。
《冬祠太一》范成大
月色胧明碧瓦,蜡烟浮动黄帘。罡骑飙轮欲下,九天飞霰纤纤。其二
行道羽衣缥缈,捲班玉佩玲珑。回首金铺兽面,步虚声在天风。
《致斋太一宫》刘筠
紫馆天神贵,纶闱地望清。斋心奉蠲洁,摄事罄诚明。殿翼如轩翥,坛垓类削成。直官琳札密,太宰绣衣轻。薜荔罗芳席,虹蜺曳彩旌。星陈五帝佐,体荐一元牲。苍驷回风驭,珍禽警露声。丹霞升晓气,若木竞新英。挹袂宁无友,凌霄自放情。受釐宣室对,贾传异诸生。《前题》钱惟演
斋洁奉惟馨,瑶台独自升。楼迷五里雾,坛烛九枝灯。珠馆来青雀,璇题射玉绳。疏钟平野阔,古柏夕霏凝。鹤扇真规月,仙衣可镂冰。春茶泛云液,晓饭荐兰蒸。鍊药疑洪并,藏书类羽陵。回瞻太帝室,飞槛更长凭。《陪何用中议祠星于天宝宫》元·马祖常
教命司诸席,元辰集醮坛。星君符介寿,岁纪辑安躔。炬燄天无夜,熏焚树有烟。音如缑岭上,拜似竹宫前。蕊笈祥延世,飙轮俨御仙。日馀青炜接,宿耀罽坛连。象纬昭重润,斋明祝大年。步虚垂佩响,奠币织文鲜。诚感将馨祀,神娱乐鼓渊。蕃釐归帝冑,孚祐播农田。《分献星辰坛》明·乔宇
燔烟上起夜无风,峙立星坛对倚空。万象芒寒天在北,九霄云敛月当中。香随龙衮瞻依近,声奏箫韶陟降通。郊献礼成春二日,泰阶平处仰神功。星辰祀典部纪事
《拾遗记》:虞舜在位十年,有五老游于国都。舜以师道尊之。言则及造化之始。舜禅于禹,五老去,不知所从。舜乃置五星之祠以祭之。其夜,有五长星出,薰风四起,连珠合璧,祥应备焉。《左传》:昭公元年,晋侯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且问疾,叔向问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骀为祟,史莫之知,敢问此何神也。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梦帝谓己,余命而子曰虞,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由是观之,则实沈,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元冥师,生允格,台骀,台骀能业其官,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大原,帝用嘉之,封诸汾川,沈,姒,蓐,黄,实守其祀,今晋主汾而灭之矣。由是观之,则台骀,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若君身,则亦出入饮食哀乐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为焉。
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申须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天事恒象,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诸侯其有火灾乎,梓慎曰:往年吾见之,是其徵也。火出而见,今兹火出而章,必火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与不然乎,若火作,其四国当之,在宋卫陈郑乎,宋,大辰之虚也。陈,大皞之虚也。郑,祝融之虚也。皆火房也。星孛天汉,汉,水祥也。卫,颛顼之虚也。故为帝丘,其星为大水,水火之牡也。其以丙子若壬午作乎,水火所以合也。若火入而伏,必以壬午,不过其见之月,郑裨灶言于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子产弗与。
《汉书·郊祀志》:天子从禅还,坐明堂,群臣更上寿。下诏改元为元封。其秋,有星孛于东井。后十馀日,有星孛于三能。望气王朔言:后独见填星出如瓜,食顷,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其报德星云。其来年冬,郊雍五帝。还,拜祝祠泰一。赞飨曰:德星昭衍,厥惟休祥。寿星仍出,渊耀光明。信星昭见,皇帝敬拜泰祝之享。
《北史·刘芳传》:芳,转太常卿。以灵星之祀不应隶太常,乃上疏曰:灵星本非礼事,兆自汉初,专为祈田,恒隶郡县。《郊祀志》云:高祖五年,制诏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祀,牲用太牢,县邑令、长得祠。晋《祠令》云:郡、县、国祠社稷、先农,县又祠灵星。此灵星在天下诸县之明据也。今移太常,恐乖其本。臣以庸蔽,谬忝今职,考括坟籍,博采群议,既无异端,谓粗可依据。诏曰:所上乃有明据,但先朝置立已久,且可从旧。
《唐书·萧德言传》:许叔牙子子儒。高宗时为奉常博士。初,太尉长孙无忌等议:祠令及礼用郑元说,以昊天帝当北辰耀魄宝,郊、明堂当太微五帝。唐家祀圜丘,太史所上图,昊天上帝外自有北辰。令李淳风曰:昊天上帝位于坛,北辰、斗列第二垓。与纬书駮异。司马迁《天官书》,太微宫五精之神,五星所奉,有人主象,故名曰帝,犹房、心有天王象,安得尽为天乎。《周官》兆五帝四郊,又有祀五帝,皆不言天,知太微之神,非天也。且《经》严父莫大于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明堂之祀,天也,星不足配之矣,请止一祠。诏曰:可。《崔元式传》:崔龟从,太和初,迁太常博士。最明礼家沿革。定九宫皆列星,不容为大祠。诏可其议,九宫遂为中祠。
《石林燕语》:太平兴国中,司天言,太一或有五福、大游、小游四神,天一、地一、真符、君基、臣基、民基,凡十神,皆天之贵神。而五福所临,无兵疫。凡行五宫,四十五年一易。今自甲申岁入黄室巽宫,当吴分野,请即苏州建宫祠之。已而复有言:今京城东南苏村可应姑苏之名,乃改筑于苏村。京师建太一宫,自此始。
《宋史·王钦若传》:仁宗即位,钦若,请置先蚕并寿星祠,升天皇北极帝坐于郊坛第一龛,增执法、孙星位。所著书有《列宿万灵朝真图》。
《东坡志林》:绍圣二年五月望日,敬造真一法酒成。请罗浮道士邓守安拜奠北斗真君。将奠,雨作。已而清风肃然,云气解駮,月星皆见,魁标皆爽。彻奠,阴雨如初。
《续文献通考》:理宗淳祐十二年,诏建西太一宫于延祥观左,以十月三日,亲行款谒恭谢之礼。时牟子才上奏曰:自汉武帝始祠太一,其后或随太一所在,筑室迎祠,大率皆因方士,杂引道经星历之学而为之。比者,国家以五福太乙临蜀分野,乃建西太一于西河之滨,以为禬禳之地。虽有故事,然是役也,土木钜丽一时,囊封匦奏已交言其非,而或者又切议,陛下他日,必因款谒而为湖山游幸之举。今宗祀礼成,亲行恭谢,陛下盖将敬休神天,禔福庶民,夫岂以观游为意。然道涂之言,皆谓有司饬桥梁,除道路,办供给,过为劳扰。又传是日,张水嬉,陈乐伎。万一果出于此,岂不实或者游幸之说,而有失陛下敬天爱民之初意乎。伏惟陛下察臣愚衷,深入宸虑,自以其意。特召大臣详议其事,明诏有司亟止此行。庶几举动合宜,青史书之,可为万世法。而疑虑消,宗庙社稷幸甚。又曰:臣比者西太一指挥初下之时,尝密告陛下,乞自以圣意明诏有司亟止此行,盖区区忠爱之志,欲救正于未然。力量浅薄,未能感动。继闻诸臣陆续亦有奏疏,是公议不谋而同,非臣一人之私言也。二十四日,伏睹内批,陛下非不儆悟此意,而款谒之行,终未即止。是犹以臣等之言为未然也。其曰为国祈福,初无其他,临幸去处,此意固甚明白。但湖山嬉游歌舞之地,民庶荡产于此,士大夫溺志于此,堂堂人主,存一敬心,随寓皆福。初无分于东西也。又何必亲出郊,以劳千乘万骑,而启诸人游幸之疑乎。其曰应于排办礼文,务从简约,此意固亦甚善。但乘舆出郊,十里而远,所至除道,斫木毁室,宁免劳民。与其省约于道涂之间,曷若动循礼义,谨重一出之为安,且适乎陛下之意,不过曰畿辅之盗,近已肃清。及今一出,亦未为过。不思淮哨未定,蜀围未解,并边赤子,殒命锋镝者,不知几千万亿。陛下苟念及此,窃意圣心,未尝不悽然蹙额也。又不过曰百谷顺成,在在丰稔,即此一出,亦未为过。抑不思湖湘襄蜀,皆以旱苦,赤地千里,民无宿储,公私之积,良可哀痛。陛下苟念及此,切料圣意,未尝不慨然动心也。又不过曰祼享大宫,阴云滞雨,宗祀世室,皓魄当空。天地祖宗,眷佑昭垂也。今以冬享行恭谢款谒之礼,亦未为过。抑不思景星庆云,非福我者也。凄风苦雨,殆儆予者也。敬肆之念一分,治忽之机攸系。前曰畏威,夙夜不敢荒宁,是以有祐顺之眷。今以一晴霁之故,遂谓得天而肆以继之,庸讵知眷顾可常保乎。陛下识见超迈,远览古今,其亦知临幸之为害乎。车辙亡周,骊山覆秦,此远幸也。华林卑晋,梨园让唐,此近幸也。今陛下鸣銮警跸于湖山,亦邻乎近幸矣。安知近幸不已,他日不转而为远幸耶。又有一说于圣躬颇有关系,宣和间车驾时出正字,曹辅谏曰:万一乘舆既驾之初,一夫不逞发,蜂虿之微,逞穷兽之计,虽皇天、后土、宗庙、灵神,并垂护祐,然亦伤威损重,又况有臣子不忍言者,可不戒哉。臣读史至此,未尝不痛恨于当时,而深哀辅之忠也。今陛下仁慈立国,君民一心,万无如辅所言,亦有不容不虑者。四郊多垒,时多艰危,贼臣之孽,嗣窟于海滨。弄兵之馀,党伏于近畿。禁卫何所而伪符得入宫闱,何地而妖讹相恐,重以连岁土木,民怨载涂,则曹辅之言,臣以为未宜忽之也。此一身之虑也。又当为子孙万世之虑,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其弊若何。今陛下临幸西宫,乘舆一出,遂为故事。传之后世,久则习以为常矣。以陛下圣明,阅历既久,艰难备知。游幸之乐,犹不能自制。忠谠之论,犹不能尽容。后世之子孙,岂能皆贤臣,恐必有以今日藉口,而穷靡丽极,盘游于湖山之间,又有甚焉者矣。方是之时,国力困于供亿,民力疲于土木。忠臣义士,死于谏诤。未必非陛下今日之举,有以启之。古之人君,抑情制欲,以为子孙贻谋之虑。陛下不此留意,独奈何开而纵之乎。陛下一幸西宫,而开子孙奢纵之祸,亦岂忍其至此也。试于燕閒之际,超然远览,穆然深思,自一身之虑,及子孙之虑,以及天下国家之虑。筹维利害,亟罢此行。所抑者甚微,而所存者甚大。苟狃于左右逢迎之说,玩细娱而忘大虑,臣未知其可也。臣又按汉史武帝元鼎五年,立泰畤于甘泉,亲祠太一。武帝即位几三十年,而有此举措。盖其学不足以明理,情不足以制欲,无足怪者。陛下讲学于今,三十馀年,此乃圣德成就之日,所当同符尧舜,而乃欲效武帝亲祠太一之举,臣实惜之。始武帝既祠太一,遂下诏称扬,以为望见太一,若景光十有二,乃心侈。然其后益封泰山,祠后土,幸建章,巡海上,作甘泉,通天蜚廉,殆无虚岁。盖其侈心一萌,不能自止,可不惧哉。且祠太一,所以致福,而臣以汉史考之其初,祠太一之年,日有食之,自是旱、蝗、河决、蛇斗,无岁无有,而南越之叛,匈奴之寇,亦在是年。至于东方盗起,巫蛊祸作,干戈相寻。所谓祸者,乃如此。武帝晚年始悟,下诏以为平生所为狂悖。呜呼,亦已晚矣。武帝自谓其所为狂悖,试观其所为,岂不真狂悖可笑,而奈何欲效之乎。武帝犹知所悔,而陛下岂在武帝下乎。晚而悔之,岂有及乎。故愿陛下,以三十年讲学之功,同符尧舜,而不愿陛下与汉武比也。臣既效密启之忠,敢忘廷诤之义。用敢直前,激奏以闻。欲望陛下痛察臣衷,改降指挥,特寝前命,以弭人言。夫从谏者,帝王之盛德。陛下欲驾幸西宫,而止以人言,屈己从人之美,度越古今。其愈于执迷不复,使后之执笔而议者,皆得以归光于今日远矣。惟陛下亟察之。
星辰祀典部杂录
《风俗通》:谨按《诗》云:芃芃棫朴,薪之槱之。《周礼》槱燎司中、司命,文昌也。司中,文昌上六星也。槱者,积薪燔柴也。今民间独祀司命耳。刻木长尺二寸,为人像,行者檐箧中,居者别作小屋。齐天地,大尊重之。汝南馀郡,亦多有,皆祠以腊,率以春秋之月。《俗说》:县令问主簿:灵星在城东南,何法。主簿仰答曰:唯灵星所以在东南者,亦不知也。
《五经通义》:灵星为立尸。故云丝衣其紑,载弁絿絿。言王者祭灵星,公尸所服也。
《文献通考》:太一,莫知其何神。《天官书》言: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则其为星也,明矣。《祭法》虽有幽禜之礼,然叙其事于祭天地四时寒暑日月之后,则亦非祀典之首也。汉承秦制,至武帝时,采谬忌之说,则以为五帝特太一之佐。于是具太一祠坛,在五帝之上。帝亲郊拜,则以事天之礼事之矣。何其崇极也。至于因巫为主人关饮食所欲,言行下则又何其猥屑也。武帝惑于方士之说,故所以事鬼神者,其谄且渎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