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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十三卷目录
婚礼部汇考四
宋〈文帝元嘉一则 明帝泰始二则〉
南齐〈世祖永明一则 海陵王延兴一则 明帝永泰一则〉
梁〈武帝大同一则〉
陈〈文帝天嘉一则 宣帝太建一则〉
北魏〈太宗神瑞一则 世祖太平真君一则 高宗和平一则 高祖太和四则〉
北齐〈总一则〉
北周〈武帝建德三则 宣政一则〉
隋〈总一则 高祖开皇一则〉
唐〈总一则 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永徽一则 显庆三则 咸亨一则 中宗神龙一则 景龙一则 睿宗太极一则〉
宋〈文帝元嘉一则 明帝泰始二则〉
南齐〈世祖永明一则 海陵王延兴一则 明帝永泰一则〉
梁〈武帝大同一则〉
陈〈文帝天嘉一则 宣帝太建一则〉
北魏〈太宗神瑞一则 世祖太平真君一则 高宗和平一则 高祖太和四则〉
北齐〈总一则〉
北周〈武帝建德三则 宣政一则〉
隋〈总一则 高祖开皇一则〉
唐〈总一则 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永徽一则 显庆三则 咸亨一则 中宗神龙一则 景龙一则 睿宗太极一则〉
礼仪典第二十三卷
婚礼部汇考四
宋
文帝元嘉十五年夏四月,皇太子纳妃。按《宋书·文帝本纪》:十五年夏四月,立皇太子妃殷氏,赐王公以下各有差。 按《礼志》:宋文帝元嘉十五年四月,皇太子纳妃,六礼文与纳后不异。百官上礼。其月壬戌,于太极殿西堂叙宴二宫队主副、司徒征北镇南三府佐、扬兖江三州纲、彭城江夏南谯始兴武陵庐陵南丰七国侍郎以上,诸二千石在都邑者,并豫会。
明帝泰始五年,有司奏定皇太子纳徵之礼。
按《宋书·明帝本纪》不载。 按《礼志》:泰始五年十一月,有司奏:按晋江左以来,太子昏,纳徵,礼用玉一,虎皮二,未详何所准况。或者虎取其威猛有彬炳,玉以象德而有润。栗圭璋既玉之美者,豹皮义兼炳蔚,熊罴亦昏礼吉徵,以类取象,亦宜并用,未详何以遗文。晋氏江左,礼物多阙,后代因袭,未遑研考。今法章徽仪,方将大备。宜宪范经籍,稽诸旧典。今皇太子昏,纳徵,礼合用圭璋豹皮熊罴皮与不。下礼官详依经记更正。若应用者,为各用一。为应用两。博士裴昭明议:案《周礼》,纳徵,元纁束帛俪皮。郑元注云:束帛,以仪注,以虎皮二。太元中,公主纳徵,以虎豹皮各一具。岂谓昏礼不辨王公之序,故取虎豹皮以尊革其事乎。虎豹虽文,而徵礼所不用。熊罴吉祥,而婚典所不及。圭璋虽美,或为用各异。今帝道弘明,徽则光阐,储皇聘纳,宜准经诰。凡诸僻谬,并合详裁。虽礼代不同,文质或异,而郑为儒宗,既有明说,守文浅见,盖有惟疑。兼太常丞孙诜议以为:聘币之典,损益惟义,历代行事,取制士昏。若圭璋之用,实均璧品,采豹之彰,义齐虎文,熊罴表祥,繁衍攸寄。今储后崇聘,礼先训远,皮玉之美,宜尽晖备。《礼》称束帛俪皮,则圭璋数合同璧,熊罴文豹,各应用二。长兼国子博士虞和议:案《仪》《礼》纳徵,直云元纁束帛杂皮而已。《礼记郊特牲》云虎豹皮与玉璧,非虚作也。则虎豹之皮,居然用两,圭璧宜仍旧各一。参诜、和二议不异,今加圭璋各一,豹熊罴皮各二,以和议为允。诏可。
泰始六年二月癸丑,皇太子纳妃。甲寅,大赦天下。按《宋书·明帝本纪》云云。
南齐
世祖永明七年夏四月,诏禁婚姻踰制。按《南齐书·世祖本纪》:四月,戊寅,诏曰:婚礼下达,人伦攸始,《周官》设媒氏之职,《国风》兴及时之咏。四爵内陈,义不期侈,三鼎外列,事岂存奢。晚俗浮丽,历兹永久,每思惩革,而民未知禁。乃闻同牢之费,华泰尤甚;膳羞方丈,有过王侯。富者扇其骄风,贫者耻躬不逮。或以供帐未具,动致推迁,年不再来,盛时忽往。宜为节文,颁之士庶。并可拟则公朝,方樏供设,合卺之礼无亏,宁俭之义斯在。如故有违,绳之一法。 按《礼志》:永明中,世祖以婚礼奢费,敕诸王纳妃,上御及六宫依礼止枣栗腶脩,加以香泽花粉,其馀衣物皆停。惟公主降嫔,则止遗舅姑也。
海陵王延兴元年,诏及时婚嫁。
按《南齐书·海陵王本纪》:延兴元年,诏曰:周设媒官,趣及时之制,汉务轻徭,在休息之典,所以布德弘教,宽俗阜民。朕君制八纮,志敷九德,而习俗之风,为弊未改,静言多愠,无忘昏吴。督劝婚嫁,宜严更申明,必使禽币以时,摽梅息怨。正厨诸役,旧出州郡,徵吏民以应其数,公获二旬,私累数朔。又广陵年常递出千人以助淮戍,劳扰为烦,抑亦苞苴是育。今并可长停,别量所出。诸县使村长路都防城直县,为剧尤深,亦宜禁断。
明帝永泰元年,尚书令徐孝嗣议省婚礼烦缛,奏可。
按《南齐书·明帝本纪》不载。 按《礼志》:永泰元年,尚书令徐孝嗣议曰:寻婚礼实篚以四爵,加以合卺,既崇尚质之理,又象泮合之义。故三饭卒食,再酳用卺。先儒以礼成好合,事终于三,然后用卺合。仪注先酳卺,以再以三,有违旨趣。又《郊特牲》曰三王作牢用陶匏。言太古之时,无共牢之礼,三王作之,用太古之器,重夫妇之始也。今虽以方樏示约,而弥乖昔典。又连卺以锁,盖出近俗。复别有牢烛,雕费采饰,亦亏曩制。方今圣政日隆,声教惟穆,则古昔以敦风,存饩羊以爱礼,沿袭之规,有切治要,嘉礼实重,宜备旧章。谓自今王侯以下,婚亦依古,以卺酌终酳之酒,并除金银连锁,自馀杂器,悉用埏陶。堂人执烛,足充焫燎,牢烛华侈,亦宜停省。庶斲雕可期,移俗有渐。参议并同。奏可。
梁
武帝大同五年,议停临城公夫人进见之仪。按《梁书·武帝本纪》不载。 按《隋书·礼仪志》:梁大同五年,临城公婚,公夫人于皇太子妃为姑侄,进见之制,议者互有不同。令曰:纁雁之仪,既称合于二姓,酒食之会,亦有姻不失亲。若使榛栗腶脩,贽馈必举,副笄编珈,盛饰斯备,不应妇见之礼,独以亲阙。顷者敬进酏醴,已传妇事之则,而奉盘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质文异世,临城公夫人于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按《徐摛传》:摛为中庶子,加戎昭将军。是时临城公纳夫人王氏,即太宗妃之侄女也。晋宋以来,初婚三日,妇见舅姑,众宾皆列观,引《春秋》义云丁丑,夫人姜氏至。戊寅,公使大夫宗妇觌用币。戊寅,丁丑之明日,故礼官据此,皆云宜依旧贯。太宗以问摛,摛曰:《仪礼》云质明赞见妇于舅姑。《杂记》又云妇见舅姑,兄弟姊妹皆立于堂下。政言妇是外宗,未审娴令,所以停坐三朝,观其七德。舅延外客,姑率内宾,堂下之仪,以备盛礼。近代妇于舅姑,本有戚属,不相瞻看。夫人乃妃侄女,有异他姻,觌见之仪,谓应可略。太宗从其议。
陈
文帝天嘉三年,皇太子纳妃。按《陈书·文帝本纪》:天嘉三年秋,皇太子纳妃王氏。在位文武赐帛各有差,孝悌力田为父后者赐爵二级。
宣帝太建元年,皇太子纳妃。
按《陈书·宣帝本纪》:太建元年秋七月,皇太子纳妃沈氏,王公以下赐帛各有差。
北魏
太宗神瑞二年,以后礼纳秦西平公主。按《魏书·太宗本纪》:神瑞二年冬,姚兴使散骑常侍、东武侯姚敞,尚书姚泰,送其西平公主来,帝以后礼纳之。
世祖太平真君九年十月癸卯,以婚姻奢靡,诏有司更为科限。
按《魏书·世祖本纪》云云。
高宗和平四年,诏贵族不得与卑姓为婚。
按《魏书·高宗本纪》:和平四年冬,诏曰:夫婚姻者,人道之始。是以夫妇之义,三纲之首;礼之重者,莫过于斯。尊卑高下,宜令区别。然中代以来,贵族之门多不率法。或贪利财贿,或因缘私好,在于苟合,无所选择,令贵贱不分,巨细同贯,尘秽清化,亏损人伦,将何以宣示典谟,垂之来裔。今制皇族、师傅、王公侯伯及士民之家,不得与百工、伎巧、卑姓为婚。
高祖太和二年,诏禁婚嫁非偶者。
按《魏书·高祖本纪》:太和二年五月,诏曰:婚娉过礼,则嫁娶有失时之弊;厚葬送终,则生者有糜费之苦。圣王知其如此,故申之以礼数,约之以法禁。乃者,民渐奢尚,婚葬越轨,致贫富相高,贵贱无别。又皇族贵戚及士民之家,不惟氏族,高下与非类婚偶。先帝亲发明诏,为之科禁;而百姓习常,仍不肃改。朕今宪章旧典,祗案先制,著之律令,永为定准。犯者以违制论。太和七年冬十二月,诏禁同姓为婚。
按《魏书·高祖本纪》:太和七年冬,诏曰:淳风行于上古,礼化用乎近叶。是以夏殷不嫌一姓之婚,周世始绝同姓之娶。斯皆教随时设,治因事改者也。皇运初基,中原未混,拨乱经纶,日不暇给,古风遗朴,未遑釐改,后遂因循,迄兹莫变。朕属百年之期,当后仁之政,思易质旧,式昭惟新。自今悉禁绝之,有犯以不道论。太和十七年九月,诏厮养之户不得与士民婚。按《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太和二十年七月,诏男女失时者以礼会之。
按《魏书·高祖本纪》:太和二十年七月,诏曰:夫妇之道,生民所先,仲春奔会,礼有达式,男女失时者以礼会之。
北齐
北齐制,纳后、纳妃及王公品官婚聘之制。按《北齐书》不载。 按《隋书·礼仪志》:后齐皇帝纳后之礼,纳采、问名、纳徵讫,告圆丘方泽及庙,如加元服,是日,皇帝临轩,命太尉为使,司徒副之。持节诣皇后行宫,东向,奉玺绶册,以授中常侍。皇后受册于行殿。使者出,与公卿已下皆拜。有司备迎礼。太保太尉,受诏而行。主人公服,迎拜于门。使者入,升自宾阶,东面。主人升自阼阶,西面。礼物陈于庭。设席于两楹间,童子以玺书版升,主人跪受。送使者,拜于大门之外。有司先于昭阳殿两楹间供帐,为同牢之具。皇后服大严绣衣,带绶佩,加幜。女长御引出,升画轮四望车。女侍中负玺陪乘。卤簿如大驾。皇帝服衮冕出,升御座。皇后入门,大卤簿住门外,小卤簿入。到东上閤,施步鄣,降车,席道以入昭阳殿。前至席位,姆去幜,皇后先拜后起,皇帝后拜先起。帝升自西阶,诣同牢坐,与皇后俱坐。各三饭讫,又各酳二爵一卺。奏礼毕,皇后兴,南面立。皇帝御太极殿,王公已下拜,皇帝兴,入。明日,后展衣,于昭阳殿拜表谢。又明日,以榛栗枣脩,见皇太后于昭阳殿。择日,群官上礼。又择日谒庙。皇帝使太尉先以太牢告,而后遍见群庙。
皇太子纳妃礼,皇帝遣使纳采,使者受诏而行。主人迎于大门外。礼毕,会于听事。其次问名、纳吉,并如纳采。纳徵,则使司徒及尚书令为使,备礼物而行。请期,则以太常宗正卿为使,如纳采。亲迎,则太尉为使。三日,妃朝皇帝于昭阳殿,又朝皇后于宣光殿。择日,群官上礼。佗日,妃还。又佗日,皇太子拜閤。
后齐娉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徵,五曰请期,六曰亲迎。皆用羔羊一口,雁一只,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于九品皆同,流外及庶人则减其半。纳徵,皇子王用元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
第一品已下至从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无。
兽皮二
第一品已下至从五品,用豹皮二,六品已下至从九品,用鹿皮。
锦䌽六十匹
一品锦䌽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四品杂䌽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
绢二百匹,
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九品三十匹。
羔羊一口,羊四口,犊二头,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
一品至三品,减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减六斛,四品、五品减一犊,酒黍稷稻米面又减二斛,六品已下无犊,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
诸王之子,已封未封,礼皆同第一品。新婚从车,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第七品十乘,八品达于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饰。
按《杜佑·通典》:议曰:上古人食禽兽之肉,而衣其皮毛,周氏尚文去质,元衣纁裳,犹用皮为韠,所以制婚礼纳徵,用元纁俪皮,充当时之所服耳。秦汉以降,衣服制度与三代殊,乃不合更以元纁及皮为礼物也。又有用虎皮豹皮者,王彪之云取威猛有斑彩,尤臆说也。人之常情,非今是古,不详古今之异制,礼数之从宜。今时俗用五色,信颇谓得礼之变也。或曰:近代所以尚循元纁俪皮之制,男女配合,教化大伦,示存古仪,务重其礼,安可舍弃,有类去羊。答曰:元纁及皮,当时之要。详观三代制度,或沿或革不同,皆贵适时,并无虚事。岂今百王之末,毕循往古之仪。如三代制,天子诸侯至庶人,祭则立尸,秦汉则废。又天下列国,唯事征伐,志存于射,建侯择士,皆主于斯。秦汉以降,改制郡县,战争既息,射艺自轻,唯祀与戎,国之大事,今并岂要复旧制乎。其朝宗觐遇,行朝享礼毕,诸侯皆石肉袒于庙门之东,乃入门右,北面立、告听事,今岂须行此礼乎。宾礼甚重,两楹间有反爵之坫,筑土为之,今会客岂须置坫乎。又并安能复古道耶。略举数事,馀其可知也。何必纳徵犹重无用之物。徒称古礼,是乖从宜之旨。易曰随时之义其大矣哉。先圣之言,不可诬也。
北周
武帝建德二年九月,诏禁婚嫁违制,是月,太子纳妃。按《周书·武帝本纪》:建德二年九月戊寅,诏曰:政在节财,礼唯宁俭。而顷者婚嫁竞为奢靡,牢羞之费,罄竭资财,甚乖典训之理。有司宜加宣勒,使咸遵礼制。壬午,纳皇太子妃杨氏。
建德三年正月,申嫁娶节俭之制。
按《周书·武帝本纪》:建德三年正月癸酉,诏:自今已后,男年十五,女年十三已上,爰及鳏寡,所在军民,以时嫁娶,务从节俭,勿为财币稽留。
建德六年六月,诏不得娶母族同姓为妻妾。
按《周书·武帝本纪》:建德六年六月丁卯,诏曰:同姓百世,婚姻不通,盖惟重别,周道然也。而娶妻买妾,有纳母氏之族,虽曰异宗,犹为混杂。自今以后,悉不得娶母同姓以为妾。其已定未成者,即令改聘。
宣政元年八月,诏母族绝服外者听婚。
按《周书·宣帝本纪》:宣政元年秋八月壬申,遣大使巡察诸州。诏制九条,宣下州郡:二曰,母族绝服外者,听婚。
隋
隋制,皇太子纳妃之礼。按《隋书·礼仪志》:隋皇太子纳妃礼,皇帝临轩,使者受诏而行。主人俟于庙。使者执雁,主人迎拜于大门之东。使者入,升自西阶,立于楹间,南面。纳采讫,乃行问名仪。事毕,主人请致礼于从者。礼有币马。其次择日纳吉,如纳采。又择日,以玉帛乘马纳徵。又择日告期。又择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庙,册妃。皇太子将亲迎,皇帝临轩,醮而诫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对曰:谨奉诏。既受命,羽仪而行。主人几筵于庙,妃服褕翟,立于东房。主人迎于门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于阼阶,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俛伏,兴拜,降出。妃父少进,西面戒之。母于西阶上,施衿结帨,及门内,施鞶申之。出门,妃升辂,乘以几。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轮三周,御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羽仪还宫。妃三日,鸡鸣夙兴以朝。奠笲于皇帝,皇帝抚之。又奠笲于皇后,皇后抚之。席于户牖间,妃立于席西,祭奠而出。
高祖开皇四年秋七月,以秦王俊纳妃,宴百寮,班赐各有差。
按《隋书·高祖本纪》云云。
唐
唐制,皇帝纳后,太子亲王纳妃及品官婚嫁之仪。按《唐书·礼乐志》:皇帝纳皇后。制命太尉为使,宗正卿为副,吏部承以戒之。前一日,有司展县、设案、陈车舆于太极殿廷,如元日。文武九品、朝集、蕃客之位,皆如冠礼。设使者受命位于大横街南道东,西上,副少退,北面。侍中请中严。群臣入就位。使、副入,立于门外道东,西面。黄门侍郎引幡、节,中书侍郎引制书案,立于左延明门内道北,西面北上。乃奏外办。皇帝衮冕御舆,出自西房,即御座。使、副入,就位。典仪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侍中前承制,降,诣使者东北,西面曰:有制。使、副再拜。侍中宣制曰:纳某官某氏女为皇后,命公等持节行纳采等礼。使、副又拜。主节立于使者东北,西面,以节授黄门侍郎,侍郎以授使者,付于主节,立于后。中书侍郎引制书案立于使者东北,以制书授使者,置于案。典仪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使、副出,持节者前导,持案者次之。侍中奏礼毕。皇帝入,在位者以次出。初,使、副乘辂,鼓吹备而不作,从者乘车以从。其制书以油络网犊车载之。其日大昕,使、副至于次,主人受于庙若寝。布神席于室户外之西,莞筵纷纯,加藻席画纯,南向,右彫几。使、副立于门西,北上,持幡、节者立于北,少退,制案立于南,执雁者又在其南,皆东面。主人立于大门内,西面。傧者北面,受命于左,出,立于门东,西面,曰:敢请事。使者曰:某奉制纳采。傧者入告。主人曰:臣某之女若如人,既蒙制访,臣某不敢辞。傧者出告,入引主人出,迎使者于大门外之南,北面再拜。使者不答。主人揖使、副先入,至于阶。使、副入,导以幡、节,案、雁从之。幡、节立西阶之西,东面;使者由阶升,立于两楹间,南面;副在西南,持案及执雁者又在西南,皆东面。主人升阼阶,当使者前,北面立。持案者以案进,授使者以制书,节脱衣,使者曰:有制。主人再拜。宣制,主人降诣阶间,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制书,以授左右。使者授雁,主人再拜,进,受雁,以授左右。傧者引答表桉进,立于主人后,少西,以表授主人。主人进,授使者,退复位,再拜。节加衣。谒者引使、副降自西阶以出。制文以版,长一尺二寸,博四寸,厚八分,后家答版亦如之。问名。使者既出,遂立于内门外之西,东面;主人立于内门内东厢,西面。傧者出请事,使者曰:将加卜筮,奉制问名。傧者入告。主人曰:臣某之子若如人,既蒙制访,臣某不敢辞。傧者出告,入,引主人出,迎使者以入,授主人以制书,答表皆如纳采。使、副降自西阶以出,立于内门外之西,东面;主人立于东阶下,西向。傧者出请事,使者曰:礼毕。傧者入告,主人曰:某公奉制至于某之室,某有先人之礼,请礼从者。傧者出告,使者曰:某既得将事,敢辞。傧者入告,主人曰:先人之礼,敢固以请。傧者出告,使者曰:某辞不得命,敢不从。傧者入告,遂引主人升,立于序端。掌事者彻几,设二筵东上。设甒醴于东房西牖下,加杓羃,坫在尊北;实觯二,角柶二,笾、豆各一,实以脯醢,在坫北。又设洗于东南。主人降迎使者,西面揖,先入。使、副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至阶,主人曰:请某位升。使者曰:某敢辞。主人又曰:固请某位升。使者曰:某敢固辞。主人又曰:终请某位升。使者曰:敢终辞。主人升自阼阶,使、副升自西阶,北面立。主人阼阶上,北面再拜。受几于序端。掌事者内拂几三,奉两端西北面以进。主人东南向,外拂几三,振袂,内执之,掌事者一人又执几以从,主人进,西北向。使者序进,迎受于筵前,东南向以俟。主人还东阶上,北面再拜送。使者以几跪进,北面跪,各设于坐左,退于西阶上,北面东上,答拜,立于阶西,东面南上。赞者二人俱升,取觯降,盥手,洗觯,升,实醴,加柶于觯,覆之,面叶,出房,南面。主人受醴,面柄,进使者筵前西,北面立。又赞者执觯以从。使者西阶上,北面各一拜,序进筵前东,南面。主人又以次授醴,使者受,俱复西阶上位。主人退,复东阶上,北面一拜送。掌事者以次荐脯醢于筵前。使者各进,升筵,皆坐,左执觯,右取脯,擩于醢,祭于笾、豆之间,各以柶祭醴三,始扱一祭,又扱再祭,兴;各以柶兼诸觯上,躐降筵于西阶上,俱北面坐,啐醴,建柶,各奠觯于荐,遂拜,执觯兴。主人答拜。使者进,升筵坐,各奠觯于荐东。降筵,序立于西阶上,东面南上。掌事者牵马入,陈于门内,三分庭一在南,北首西上。又掌事者奉币篚,升自东阶,以授主人,受于序端,进西面位。掌事者一人,又奉币篚,立于主人之后。使者西阶上,俱北面再拜。主人进诣楹间,南面立,使者序进,立于主人之西,俱南面。主人以币篚授使者,使者受,退立于西阶上,东面。执币者又以授主人,主人受,以授使副,使副受之,退立于使者之北,俱东面。主人还东阶上,北面再拜送。使者降自西阶,从者讶受币篚。使者当庭实揖马以出,牵马者从出。使者出大门外之西,东面立。从者讶受马。主人出门东,西面再拜送。使者退,主人入,立于东阶下,西面。傧者告于主人曰:宾不顾矣。主人反于寝。使者奉答表诣阙。纳吉。使者之辞曰:加诸卜筮,占曰日从,制使某也入告。主人之辞曰:臣某之女若如人,龟筮云吉,臣预在焉,臣某谨奉典制。其馀皆如纳采。纳徵。其日,使者至于主人之门外,执事者入,布幕于内门之外,元纁束陈于幕上,六马陈于幕南,北首西上。执事者奉谷圭以椟,俟于幕东,西面。谒者引使者及主人立于大门之内外。傧者进受命,出请事。使者曰:某奉制纳徵。傧者入告,主人曰:奉制赐臣以重礼,臣某祗奉典制。傧者出告,入,引主人出,迎使者入。执事者坐,启椟取圭,加于元纁。牵马者从入,三分庭一在南,北首西上。执圭者在马西,俱北面。其馀皆如纳采。册后。前一日,守宫设使者次于后氏大门外之西,尚舍设尚宫以下次于后氏閤外道西,东向,障以行帷。其日,临轩命使,如纳采。奉礼设使者位于大门外之西,东向;使副及内侍位于使者之南,举册案及宝绶者在南,差退,持节者在使者之北,少退,俱东向。设主人位于大门外之南,北面。使者以下及主人位于内门外,亦如之。设内谒者监位于内门外主人之南,西面。司赞位于东阶东南,掌赞二人在南,差退,俱西向。又置一案于閤外。使、副乘辂,持节,备仪仗,鼓吹备而不作。内仆进重翟以下于大门之外道西,东向,以北为上。诸卫令其属布后仪仗。使者出次,就位。主人朝服立于东阶下,西面。傧者受命,出请事。使者曰:某奉制,授皇后备物典册。傧者入告,主人出,迎于大门外,北面再拜,使者不答拜。使者入门而左,持节者前导,持案者次之。主人入门而右,至内门外位。奉册宝案者进,授使副册宝。内侍进使者前,西面受册宝,东面授内谒者监,持入,立于阁外之西,东面跪置于案。尚宫以下入閤,奉后首饰、袆衣,傅姆赞出,尚宫引降立于庭中,北面。尚宫跪取册,尚服跪取宝绶,立于后之右,西向。司言、司宝各一人立于后左,东向。尚宫曰:有制。尚仪曰:再拜。皇后再拜。宣册。尚仪曰:再拜。皇后又再拜。尚宫授皇后以册,受以授司言。尚服又授以宝绶,受以授司宝。皇后升坐,内官以下俱降立于庭,重行相向,西上。司赞曰:再拜。掌赞承传,皆再拜。诸应侍卫者各升,立于侍位。尚仪前跪奏曰:礼毕。皇后降坐以入。使者复命。其遣使者奉迎。其日,侍中版奏请中严。皇帝服冕出,升所御殿,文武之官五品已上立于东西朝堂。奉迎前一日,守宫设使者次于大门之外道右,设使副及内侍次于使者次西,俱南向。尚舍设宫人次于閤外道西。奉礼设使、副、持案执雁者、持节者及奉礼、赞者位,如册后。又设内侍位于大门外道左,西面。又设宫人以下位于堂前。使、副朝服,乘辂持节,至大门外次,宫人等各之次奉迎。尚仪奏请皇后中严。傅姆导皇后,尚宫前引,出,升堂。皇后将出,主妇出于房外之西,南向。文武奉迎者皆陪立于大门之外,文官在东,武官在西,皆北上。谒者引使者诣大门外位,主人立于内门外堂前东阶下,西面。傧者受命,出请事,使者曰:某奉制,以今吉辰,率职奉迎。傧者入告,主人曰:臣谨奉典制。傧者出告,入,引主人出门南,北面再拜。谒者引入至内门外堂西阶,使者先升,立于两楹间,南面;副在西,持案、执雁者在西南,俱东面。主人升东阶,诣使者前,北面立,使、副授以制书,曰:有制。主人再拜。使者宣制,主人降诣阶间,北面再拜稽首。升,进,北面受制书。主人再拜,北面立。使、副授以雁,主人再拜,进受,仍北面立。傧者引二人对举答表案进,主人以表授使、副,再拜,降自西阶以出,复门外位。奉礼曰:再拜。赞者承传,使、副俱再拜。使者曰:令月吉日,臣某等承制,率职奉迎。内侍受以入,传于司言,司言受以奏闻。尚仪奏请皇后再拜。主人入,升自东阶,进,西面诫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主人退,立于东阶上,西面。母诫于西阶上,施衿结帨,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皇后升舆以降,升重翟以几,姆加幜,内宫侍从及内侍导引,应乘车从者如卤簿。皇后车出大门外,以次乘车马引从。同牢之日,内侍之属设皇后大次于皇帝所御殿门外之东,南向。将夕,尚寝设御幄于室内之奥,东向。铺地席重茵,施屏障。初昏,尚食设洗于东阶,东西当东霤,南北以堂深。后洗于东房,近北。设馔于东房西牖下,豆各二十四,簠、簋各二,登各三,俎三。尊于室内北牖下,元酒在西。又尊于房户外之东,无元酒。坫在南,加四爵,合卺。器皆乌漆,卺以匏。皇后入大门,鸣钟鼓。从永巷至大次前,回车南向,施步障。尚仪进,当车前跪请降车。皇后降,入次。尚宫引诣殿门之外,西向立。尚仪跪奏外办,请降坐礼迎。皇帝降坐,尚宫前引,诣门内之西,东面揖后以入。尚食酌元酒三注于尊,尚寝设席于室内之西,东向。皇帝导后升自西阶,入室即席,东向立。皇后入,立于尊西,南面。皇帝盥于西洗,后盥于北洗。馔入,设酱于席前,菹醢在其北;俎三设于豆东,豕俎特在北。尚食设黍于酱东,稷、稻、粱又在东;设湆于酱南。设后对酱于东,当特俎,菹在其南,北上;设黍于豕俎北,其西稷、稻、粱,设湆于酱北。尚食启会却于簠簋之南,对簠簋于北,加匕箸,尚寝设对席于馔东。尚食跪奏馔具。皇帝揖皇后升,对席,西面,皆坐。尚食跪取韭菹擩醢授皇帝,取菹擩醢授皇后,俱受,祭于豆间。尚食又取黍实于左手,遍取稷、稻、粱反于左手,授皇帝,又取黍、稷、稻、粱授皇后,俱受,祭于豆间。又各取胏绝末授帝、后,俱祭于豆间。尚食各以胏加于俎。司饰二人以巾授皇帝及皇后,俱帨手。尚食各跪品尝馔,移黍置于席上,以次授胏脊,帝、后皆食,三饭,卒食。尚食二人俱盥手洗爵于房,入室,酌于尊,以授帝、后,俱受,祭。尚食各以肝从,皆奠爵、振祭、哜之。尚食皆受,实于俎、豆。各取爵,皆饭。尚仪受虚爵,奠于坫。再酳如初,三酳用卺,如再酳。尚食俱降东阶,洗爵,升,酌于户外,进,北面奠爵,兴,再拜,跪取爵祭酒,遂饮卒爵,奠,遂拜,执爵兴,降,奠于篚。尚仪北面跪,奏称:礼毕,兴。帝、后俱兴。尚宫引皇帝入东房,释冕服,御常服;尚宫引皇后入幄,脱服。尚宫引皇帝入。尚食彻馔,设于东房,如初。皇后从者馂皇帝之馔,皇帝侍者馂皇后之馔。皇太子纳妃。皇帝遣使者至于主人之家,不持节,无制书。其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告期,皆如后礼。其册妃。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大门之外道右,南向;又设宫人次于使者西南,俱东向,障以行帷。奉礼设使者位于大门外之西,副及内侍又于其南,举册案及玺绶,命服者又南,差退,俱东向。设主人位于门东,北面。又设位于内门外,如之。设典内位于内门外主人之南,西面。宫人位于门外使者之后,重行东向,以北为上,障以行帷。设赞者二人位于东阶东南,西向。典内预置一案于閤外。使、副朝服,乘辂持节,鼓吹备而不作。至妃氏大门外次,掌严奉褕翟衣及首饰,内厩尉进厌翟于大门之外道西,东向,以北为上。诸卫帅其属布仪仗。使者出次,持节前导,及宫人、典内皆就位。主人朝服,出迎于大门之外,北面再拜。使者入门而左,持案从之。主人入门而右,至内门外位。奉册宝案者进,授使副册宝,内侍西面受之,东面授典内,典内持入,跪置于阁内之案。奉衣服及侍卫者从入,皆立于典内之南,俱东面。傅姆赞妃出,立于庭中,北面。掌书跪取玉宝,南向。掌严奉首饰、褕翟,与诸宫官侍卫者以次入。司则前赞妃再拜,北面受册宝于掌书,南向授妃,妃以授司闺。司则又赞再拜,乃请妃升坐。宫官以下皆降立于庭,重行北面,西上。赞者曰:再拜。皆再拜。司则前启礼毕。妃降座,入于室。主人傧使者如礼宾之仪。临轩醮戒。前一日,卫尉设次于东朝堂之北,西向。又设宫官次于重明门外。其日,皇太子服衮冕出,升金辂,至承天门降辂,就次。前一日,有司设御座于太极殿阼阶上,西向。设群官次于朝堂,展县,陈车辂。其日,尚舍设皇太子席位于户牖间,南向,莞席、藻席。尚食设酒尊于东序下,又陈笾脯一、豆醢一,在尊西。晡前三刻,设群官版位于内,奉礼设版位于外,如朝礼。侍中版奏请中严。前三刻,诸侍卫之官侍中、中书令以下俱诣閤奉迎。典仪帅赞者先入就位,吏部、兵部赞群官出次,就门外位。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出自西房,即御座西向。群官入就位。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皇太子入县南,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皇太子再拜。诣阶,脱舄,升席西,南面立。尚食酌酒于序,进诣皇太子西,东面立。皇太子再拜,受爵。尚食又荐脯醢于席前。皇太子升席坐,左执爵,右取脯,擩于醢,祭于笾、豆之间。右祭酒,兴,降席西,南面坐,啐酒,奠爵,兴,再拜,执爵兴。奉御受虚爵,直长彻荐,还于房。皇太子进,当御座前,东面立。皇帝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皇太子曰:臣谨奉制旨。遂再拜,降自西阶,纳舄,出门。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以次出。侍中前跪奏礼毕。皇帝入。皇太子既受命,执烛、前马、鼓吹,至于妃氏大门外道西之次,回辂南向。左庶子跪奏,降辂之次。主人设几筵。妃服褕翟、花钗,立于东房,主妇立于房户外之西,南向。主人公服出,立于大门之内,西向。在庙则祭服。左庶子跪奏请就位。皇太子立于门西,东面。傧者受命出请事,左庶子承传跪奏,皇太子曰:以兹初昏,某奉制承命。左庶子俛伏,兴,传于傧者,入告,主人曰:某谨敬具以须。傧者出,传于左庶子以奏。傧者入,引主人迎于门外之东,西面再拜,皇太子答再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掌畜者以雁授左庶子,以授皇太子,执雁入。及内门,主人让曰:请皇太子入。皇太子曰:某弗敢先。主人又固请,皇太子又曰:某固弗敢先。主人揖,皇太子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及内门,主人揖入,及内霤,当曲揖,当阶揖,皇太子皆报揖。至于阶,主人曰:请皇太子升。皇太子曰:某敢辞。主人固请,皇太子又曰:某敢固辞。主人终请,皇太子又曰:某终辞。主人揖,皇太子报揖。主人升,于阼阶上,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再拜,降,出。主人不降送。内厩尉进,厌翟于内外,傅姆导妃,司则前引,出于母左。师姆在右,保姆在左。父少进,西面戒之曰:必有正焉。若衣若笄。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母戒之西阶上,施衿结帨,命之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庶母及门内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听宗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妃既出内门,至辂后,皇太子授绥,姆辞不受,曰:未教,不足与为礼。妃升辂,乘以几,姆加景。皇太子驭轮三周,驭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还宫,妃次于后。主人使其属送妃,以族从。同牢之日,司闺设妃次于閤内道东,南向。设皇太子御幄于内殿室内西厢,东向。设席重茵,施屏幛。设同牢之席于室内,皇太子之席西厢,东向,妃席东厢,西向。席间量容牢馔。设洗于东阶东南,设妃洗于东房近北。馔于东房西墉下,豆各二十,簠、簋各二,钘各三,瓦登一,俎三。尊在室内北墉下,元酒在西。又设尊于房户外之东,无元酒。篚在南,实四爵,合卺。皇太子车至左閤,回辂南向,左庶子跪奏请降辂。入,俟于内殿门外之东,西面。妃至左閤外,回辂南向,司则请妃降辂,前后扇、烛。就次,立于内殿门西,东面。皇太子揖以入,升自西阶,妃从升。执扇、烛者陈于东、西阶内。皇太子即席,东向立,妃西向立。司馔进诣阶间,跪奏具牢馔,司则承令曰:诺。遂设馔如皇后同牢之礼。司馔跪奏馔具。皇太子及妃俱坐。司馔跪,取脯,取韭菹,皆擩于醢,授皇太子,又取授妃,俱受,祭于笾、豆之间。司馔跪取黍实于左手,遍取稷反于右手,授皇太子,又授妃,各受,祭于菹醢之间。司馔各立,取胏皆绝末,跪授皇太子及妃,俱受,又祭于菹醢之间。司馔俱以胏加于俎。掌严授皇太子妃巾,帨手。以柶扱上钘遍擩之,祭于上豆之间。司馔品尝妃馔,移黍置于席上,以次跪授胏脊。皇太子及妃皆食以湆酱,三饭,卒食。司馔北面请进酒,司则承令曰:诺。司馔二人俱盥手洗爵于房,入室,酌于尊,北面立。皇太子及妃俱兴,再拜。一人进授皇太子,一人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坐,祭酒,举酒,司馔各以肝从,司则进受虚爵,奠于篚。司馔又俱洗爵,酌酒,再酳,皇太子及妃俱受爵饮。三酳用卺,如再酳。皇太子及妃立于席后,司则俱降东阶,洗爵,升,酌于户外,北面,俱奠爵,兴,再拜。皇太子及妃俱答拜。司则坐,取爵祭酒,遂饮,啐爵,奠,遂拜,执爵兴,降,奠爵于篚。司馔奏彻馔。司则前跪奏称:司则妾姓言,请殿下入。皇太子入于东房,释冕服,著裤褶。司则启妃人帷幄,皇太子乃入室。媵馂皇太子之馔,御馂妃之馔。
亲王纳妃。其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使者公服,乘犊车,至于妃氏之家,主人受于庙若寝。其宾主相见,傧赞出入升降,与其礼宾者,大抵如皇太子之使,而无副。其聘,以元纁束、乘马,玉以璋。册命之日,使者持节,有副。亲迎。王衮冕辂车,至于妃氏之门外,主人布席于室户外之西,西上,右几。又席于户内,南向。设甒醴于东房东北隅,篚在尊南,实觯一、角柶一,脯醢又在其南。妃于房内即席,南向立,姆立于右。主人立于户外之东,西面。内赞者以觯酌醴,加柶,覆之,面柄,进筵前,北面。妃降席西,南面再拜,受觯。内赞者荐脯醢,妃升席,跪,左执觯,右取脯,擩于醢,祭于笾、豆之间,遂以柶祭醴三,始扱一祭,又扱再祭,兴,筵末跪,啐醴,建柶,奠觯,降筵西,南面再拜,就席立。主人乃迎宾。其馀皆如皇太子之迎。初婚,设洗于东阶东南,又设妃洗于东房近北。馔于东房,障以帷。豆十六,簠、簋各二,登各二、俎三,羊、豕腊,羊、豕节折,尊、坫于室内北墉下,元酒在西。又设尊于房户外之东,无元酒,坫在南,实以四爵,合卺。王至,降车以俟;妃至,降车北面立。王南面揖妃以入,及寝门,又揖以入。赞者酌元酒三注于尊,妃从者设席于奥,东向。王导妃升自西阶,入于室,即席东面立。妃入,立于尊西,南面。王盥于南洗,妃从者沃之;妃盥于北洗,王从者沃之。俱复位,立。赞者设馔入,西面,告馔具。王揖妃,即对席,西面,皆坐。其先祭而后饭,乃酳祭,至于烛入,皆如太子纳妃之礼。
公主出降。礼皆如王妃,而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主人皆受于寝。其宾之辞曰:国恩贶室于某公之子,某公有先人之礼,使某也请。主人命宾曰:寡人有先皇之礼云。
其诸臣之子,一品至于三品为一等,元纁束、乘马,玉以璋。四品至于五品为一等,元纁束、两马,无璋。六品至于九品为一等,元纁束、俪皮二,而无马。俪皮二,内摄之,毛在内,左首,立于幕南。其馀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大抵皆如亲王纳妃。其亲迎之日,大昕,婿之父、女之父告于祢庙若寝。将行,布席于东序,西向;又席于户牖之间,南向。父公服,坐于东序,西向。子服其上服:一品衮冕,二品鷩冕,三品毳冕,四品絺冕,五品元冕,六品爵弁。庶人绛公服。升自西阶,进立于席西,南向。赞者酌酒进,北面以授子,子再拜受爵。赞者荐脯醢于席前,子升席,跪,左执爵,右取脯、擩于醢,祭于笾、豆之间。右祭酒,执爵兴,降席西,南面跪,卒爵,再拜,执爵兴。赞者受虚爵还尊所。子进,立于父席前,东面、父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率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庶子但云:往迎尔相,勖率以敬。子再拜曰:不敢忘命。又再拜,降,出,乃迎。初昏,设洗、陈馔皆如亲王。牲用少牢及腊,三俎、二笾、二簠,其豆数:一品十六,二品十四,三品十二。婿及妇共牢,妇之簠、簋及豆、豋之数,各视其夫。尊于室中北墉下,设尊于房户外之东,加幂、勺,无元酒。夫妇酌于内,尊四,爵两,卺凡六,夫妇各三酳。主人乘革辂,至于妇氏大门外。女准其夫服,花钗、翟衣,入于房,以觯酌醴,如王妃。主人迎宾以入,遂同牢,皆如亲王纳妃之礼。质明,布舅席于东序,西向;布姑席于房户外之西,南向。舅姑即席,妇执笲枣、栗入,升自西阶,东面再拜,进,跪奠于舅席前,舅抚之,妇退,复位,又再拜。降自西阶,受笲腶脩,升,进,北面再拜,进,跪奠于姑席前,姑举之,妇退,复位,又再拜。妇席于姑西少北,南向。侧尊甒醴于房内东壁下,笾、豆一,实以脯醢,在尊北。设洗于东房近北。妇立于席西,南面。内赞者盥手,洗觯,酌醴,加柶,面柄,北面立于妇前。妇进,东面拜受,复位。内赞者西阶上,北面拜送,乃荐脯醢。妇升席,坐,左执觯,右取脯,擩于醢,祭于笾、豆之间,以柶祭醴三,始扱一祭,又扱再祭,加柶于觯,面叶,兴,降席西,东面坐,啐醴,建柶,兴,拜。内赞者答拜。妇进升席,跪,奠觯于豆东,取脯,降自西阶以出,授氏从入于寝门外。盥馈。舅、姑入于室,妇盥馈。布席于室之奥,舅、姑共席坐,俱东面南上。赞者设尊于室内北墉下,馔于房内西墉下,如同牢。牲体皆节折,右载之于舅俎,左载之于姑俎。妇入,升自西阶,入房,以酱进。其他馔,从者设之,皆加匕箸。俎入,设于豆东。赞者各授箸,舅、姑各以篚菹擩于酱,祭于笾、豆之间,又祭饭讫,乃食。三饭,卒食。妇入于房,盥手洗爵,入室,酌酒酳舅,进奠爵舅席前少东,西面再拜,舅取爵祭酒,饮之。妇受爵出户,入房,奠于右。盥手洗爵,酌酒酳姑。设妇席于室内北墉下,尊东面,妇彻馔,设于席前如初,西上。妇进,西面再拜,退,升席,南向坐。将馂,舅命易酱,内赞者易之。妇及馂姑馔,妇祭,内赞者助之。既祭,乃食,三饭,卒食。内赞者洗爵酌酒酳,妇降席,西面再拜,受爵,升席坐,祭酒,饮,执爵兴,降席东,南面立。内赞者受爵,奠于坫。妇进,西面再拜,受爵,升席坐,祭酒,饮讫,执爵兴,降席东,南面立。内赞者受,奠于篚,妇进,西面再拜。舅、姑先降自西阶,妇降自阼阶。凡庶子妇,舅不降,而妇降自西阶以出。
太宗贞观元年,诏民以时婚嫁,贫者乡里亲戚资送之。
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元年,诏民男二十、女十五以上无夫家者,州县以礼聘娶;贫不能自行者,乡里富人及亲戚资送之;鳏夫六十、寡妇五十、妇人有子若守节者勿彊。
贞观五年,公主出降,魏徵以礼不可过长公主,从之。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杜佑·通典》:贞观五年,长乐公主出降,帝以皇后所生,敕有司资送倍于永嘉长公主。魏徵谏曰:不可。昔汉明帝欲封其子,云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可半楚、淮阳。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即是有所尊崇。或可情有浅深,无容礼有踰越。上然其言。长孙皇后遣使赍绢四百匹,诣徵家送之。
贞观 年,公主下降,始行见舅姑礼。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杜佑·通典》:贞观中,王圭子尚太宗女南平公主。礼有妇见舅姑之仪,自王姬下降,此事多略。圭曰:此礼之废,由来久矣。今上钦明,动循法制,吾受公主谒见,岂为身荣哉。所以成国家之美耳。于是夫妻西向坐,公主执,行盥馈之道,礼成而退。物议善之。是后公主有舅姑者,皆备妇礼,自圭始也。
高宗永徽元年,奏准外属无服尊卑不许通婚,又公主有丧服者,不得于未除服时下降。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杜佑·通典》:永徽元年,御史大夫李乾祐奏:郑州郑宣道先聘少府监主簿李元乂妹为妇,即宣道堂姨。元乂先虽执迷,许其婚媾,后以情礼不合,请与罢婚。宣道经省陈诉,省以法无此禁,判许成亲。何则。同堂姨甥,虽则无服,既称从母,何得为婚。又母与堂姨,本是大功之服,大功以上,礼实同财,况九月为服,亲亦至矣。子而不子,辱以为妻,名教所悲,人伦是弃。且堂姑堂姨,内外之族,虽别而父党母党,骨肉之恩实同,爱敬本自天性。禽兽亦犹知母,岂可令母之堂妹降以为妻。从母之名,将何所寄。古人正名远别,后代违道任情,恐浸以成俗。然外属无服而尊卑不可为婚者,非止一条,请付群官详议,永为后法。左卫大将军纪王慎等议:父之姨及堂姨母,父母之舅姑姊妹,堂外甥,并外姻无服者,请不得为婚。诏可。〈又〉永徽元年正月,衡山公主欲出降长孙氏,议以时既公除,合行吉礼。侍中于志宁上疏曰:伏见衡山公主出降,欲就今秋成礼。窃按礼记云:女十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郑元云:有故谓遭丧也。固知须终三年。其有议者云准制,公除之后,须并从吉。此汉文创制其仪,为天下百姓。至于公主,服是斩缞,纵使服随例除,无宜情随例改。心丧之内,方复成婚,非唯违于礼经,亦是人情不可。陛下方奖仁孝之日,敦崇名教之秋,此事行之若难,犹宜抑而守礼;况行之甚易,何容废而受讥。伏愿遵高祖之令轨,略孝文之权制,国家于法无亏,公主情礼得毕,则天下幸甚。
显庆二年三月戊申,禁舅姑拜公主,父母拜王妃。
按《唐书·高宗本纪》云云。
按《杜佑·通典》:显庆二年,诏曰:比闻公主出适,王妃作嫔,舅姑父母皆降礼答拜。此乃子道云替,妇德不循,何以式序家邦,仪刑列辟。自今以后,可明加禁断,使一依礼法。若更有以贵加于所尊者,令所司随事纠闻。
显庆三年,诏县主适人不得称出降,娶王女者不得称尚主。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杜佑·通典》:显庆三年又诏曰:古称釐降,唯属王姬。比闻县主适人,皆云出降;娶王女者,亦云尚主。滥假名器,深乖礼经。其县主出嫁宜称适,娶王女者称娶。仍永以为式。
显庆四年,定嫁女受聘差等。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杜佑·通典》:显庆四年十月诏:天下嫁女受财,三品以上之家,不得过绢三百匹,四品五品不得过二百匹,六品七品不得过一百疋,八品以下不得过五十匹。皆充所嫁女资装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门之财。
咸亨四年,以皇太子纳妃,赦岐州,赐酺三日。
按《唐书·高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咸亨四年,以左金吾将军裴居道女为皇太子弘妃。十月乙未,皇太子弘纳妃毕,曲赦岐州,赐酺三日。
中宗神龙元年九月,禁婚娶之家父母亲亡停丧成礼。
按《唐书·中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中宗本纪》云云。
景龙二年,安乐公主出降,特假皇后仪仗。
按《唐书·中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中宗本纪》:景龙二年,以安乐公主出降,假皇后仗出于禁中,以盛其仪,帝及后御安福楼观之。礼毕,大赦天下,赐酺三日。
睿宗太极元年,唐绍疏请禁婚姻障车,从之。
按《唐书·睿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舆服志》:太极元年,左司郎中唐绍上疏曰:士庶亲迎之仪,备诸六礼,所以承宗庙,事舅姑,当须昏以为期,诘朝谒见。往者下俚庸鄙,时有障车,邀其酒食,以为戏乐。近日此风转盛,上及王公,乃广奏音乐,多集徒侣,遮拥道路,留滞淹时,邀致财物,动踰万计。遂使障车礼贶,过于聘财,歌舞喧哗,殊非助感。既亏名教,实蠹风猷,违紊礼经,须加节制。望请婚姻家障车者,并须禁断。其有犯者,有荫家请准犯名教例附簿,无荫人决杖六十,仍各科本罪。制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