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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三百六十九卷目录
国语部总论三
柳宗元非国语下〈狐偃 舆人诵 葬共世子 杀里克 获晋侯 庆郑 乞食于野人 怀嬴 筮 董因 命官 仓葛 观状 救饥 赵宣子 伐宋 锄麑 祈死 长鱼蟜 戮仆 逐栾盈 叔鱼生 新声 射鴳 赵文子 医和 黄能 韩宣子忧贫 围鼓 具敖 董安于 祝融 褒神 嗜芰 祀 左史倚相 伍员〉
国语部艺文
与吕道州温论非国语书 唐柳宗元
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 前人
答刘壮舆论国语书 宋晁补之
屈到嗜芰论 苏轼
策问 朱熹
跋古本国语 明都穆
国语部纪事
国语部杂录
柳宗元非国语下〈狐偃 舆人诵 葬共世子 杀里克 获晋侯 庆郑 乞食于野人 怀嬴 筮 董因 命官 仓葛 观状 救饥 赵宣子 伐宋 锄麑 祈死 长鱼蟜 戮仆 逐栾盈 叔鱼生 新声 射鴳 赵文子 医和 黄能 韩宣子忧贫 围鼓 具敖 董安于 祝融 褒神 嗜芰 祀 左史倚相 伍员〉
国语部艺文
与吕道州温论非国语书 唐柳宗元
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 前人
答刘壮舆论国语书 宋晁补之
屈到嗜芰论 苏轼
策问 朱熹
跋古本国语 明都穆
国语部纪事
国语部杂录
经籍典第三百六十九卷
国语部总论三
《唐·柳宗元·非国语下》《狐偃》里克既杀卓子,使屠岸夷告重耳,曰:子盍入乎。舅犯曰:不可。夫坚树在始,始不固本,终必槁落。况其不哀丧而求国,难;因乱以入,殆,以丧得国,则必乐丧,乐丧必哀生。因乱以入,则必喜乱,喜乱必怠德。何以导民。秦穆公使公子𦄌吊重耳,曰:时不可失。舅犯曰:不可。亡人无亲,信仁以为亲,是故置之者不殆。父死在堂而求利,人孰仁我。人实有之,我以徼幸,人孰信我。不仁不信,何以长利。
《非》曰:狐偃之为重耳谋者,亦迂矣。国虚而不知入,以纵夷吾之昏殆,而社稷几丧,徒为多言,无足采者。且重耳兄也,夷吾弟也。重耳贤也,夷吾昧也。弟而昧入,犹可终也,兄而贤者,又何慄焉?使晋国不顺而多败,百姓之不蒙福,兄弟为豺狼,以相避于天下,由偃之策失也。而重耳乃始伥,伥焉游诸侯,阴蓄重利以幸其弟死,独何心欤?仅能入而国以伯斯福偶然耳,非计之得也。若重耳早从里克、秦伯之言,而入则国,可以无向者之祸,而兄弟之爱可全,而有分定焉。故也夫如是以为诸侯之孝又何戮,笑于天下哉。
《舆人诵》
惠公入而背内外之赂。舆人诵之曰:云云得之而狃,终逢其咎。丧田不惩,祸乱其兴。既里、丕死,公陨于韩。郭偃曰:善哉。夫众口祸福之门也。《非》曰:惠公、里丕之为也,则宜咎,祸及之矣,又何以神众口哉?其曰:祸福之门。则愈陋矣。
《葬共世子》
惠公出共世子而改葬之,臭达于外。国人颂之曰:岁之二七,其靡有徵兮。若翟公子,吾是之依兮。安抚国家,为王妃兮。郭偃曰:十四年,君之冢嗣其替乎。其数告于人矣。公子重耳其入乎。其魄兆于人矣。若入,必伯于诸侯,其耿光于民矣。《非》曰:众人者言政之善恶,则有可采者,以其利害也,又何以知君嗣二七之数与?重耳之伯是好事者,追而为之,未必偃能徵之也,况以是故发邪。
《杀里克》
惠公既杀里克而悔之,曰:芮也,使寡人过杀社稷之镇。郭偃闻之,曰:不谋而谏者,冀芮也。不图而杀者,君也。不谋而谏,不忠。不图而杀,不祥。不忠,受君之罚。不祥,罹天之祸。受君之罚,死戮。罹天之祸,无后。《非》曰:芮之陷杀克也,其不祥。宜大于惠公而异其辞,以配君罚天祸,皆所谓迁就而附益之者也。
《获晋侯》
秦穆公归,至于王城,合大夫而谋曰:杀晋君与逐出之,与以归,与复之,孰利。公子𦄌曰:杀之利。公孙枝曰:不可。子絷曰:吾将以重耳代之。晋之君无道莫不闻,重耳之仁莫不知。杀无道立有道,仁也。公孙枝曰:耻一国之士,又曰余纳有道以临汝,无乃不可乎。不若以归,要晋国之成,复其君而质其适子,使父子代处秦,国可以无害。《非》曰:秦之不伯天下也,以枝之言也。且曰纳有道以临汝,何故不可?絷之言杀之也,则果而不仁,其言立重耳则义而顺。当是时,天下之人君莫能宗周,而能宗周者则大国之霸基也,向使穆公既执晋侯以告于王曰:晋夷吾之无道莫不闻,重耳之仁莫不知。且又不顺,既讨而执之矣。于是以王命黜夷吾,而立重耳,咸告于诸侯,曰:吾讨恶而进仁,既得命于天子矣,吾将达公道于天下。则天下诸侯无道者,畏有德者,莫不皆知,严恭欣戴而霸秦矣。周室虽卑,犹是王命,命穆公以为侯,霸则谁敢不服?夫如是,秦之所耻者,亦大矣。弃至公之道,而不知求,姑欲离人父子,而要河东之赂,其舍大务小,违义从利也。甚矣,霸之不能也,以是夫。
《庆郑》
丁丑,斩庆郑,乃入绛。《非》曰:庆郑误止公,罪死可也,而其志有可用者,坐以待刑,而能舍之,则获其用亦大矣。晋君不能由是道也,悲夫。若夷吾者,又何诛焉?
《乞食于野人》
文公在狄十二年,将适齐行,过五鹿,野人举块以与之,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人以土服,又何求焉。十有二年,必获此土。有此,其以戊申云乎。《非》曰:是非子犯之言也,后之好事者,为之若五鹿之人献块。十二年以有卫土,则涓人畴枕楚子以块。后十二年,其复得楚乎,何没而不云也,而独载乎,是戊申之云,尤足怪乎。
《怀嬴》
秦伯归女五人,怀嬴与焉。《非》曰:重耳之受怀嬴,不得已也。其志将以守宗庙社稷阻焉,则惧其不克也。其取者大,故容为权可也。秦伯以大国行仁义交诸侯,而乃行非礼以强乎人,岂习西土之遗风欤?
《筮》
公子亲筮之,曰:尚有晋国。得贞屯、悔豫,皆八。筮史占之,皆曰:不吉。司空季子曰:吉。云云《非》曰:重耳虽在外,晋国固戴而君焉,又况夷吾死圉也,童昏以守内秦楚之大,以翌之大夫之强族,皆启之而又筮焉。是问则末矣,季子博而多言,皆不及道者也,又何载焉?
《董因》
董因迎公于河,公问焉,曰:吾其济乎。对曰:岁在大梁,将集天行。元年始受,实沈之星也。实沈之虚,晋人是居,所以兴也。今君当之,无不济矣。君之行也,岁在大火。是谓大辰。《非》曰:晋侯之入,取于人事备矣。因之云可略也,大火实沈之说赘矣。
《命官》
胥、籍、狐、箕、栾、郗、柏、先、羊舌、董、韩,实掌近官。诸姬之良,掌其中官。异姓之能,掌其远官。《非》曰:官之命宜以材邪,抑以姓乎?文公将行霸,而不知变,是弊俗以登天下之士,而举族以命乎远近则陋矣。若将军大夫必出旧族或无可焉,犹用之邪,必不出乎。异族或有可焉,犹弃之邪,则晋国之政可见矣。
《仓葛》
周襄王避昭叔之难,居于郑地泛。晋文公迎王入于成周,遂定之于郏。王赐公南阳阳樊、温、原、州、陉、絺、锄、攒茅之田。阳人不服,公围之,将残其民,仓葛呼曰:君补王阙,以顺礼也。阳人未狎君德,而未敢承命。君将残之,无乃非礼乎。公曰:是君子之言也。乃出阳人。《非》曰:于《周语》既言之矣,又辱再告而异其文,抑有异旨邪,其无乎,则耄者乎。《观状》
文公诛观状以伐郑,郑人以名宝行成,公弗许,曰:予我詹而师还。郑人以詹与晋,晋人将烹之。詹曰:天降祸郑,使淫观状,弃礼违亲。云云。《非》曰:观晋侯之状者,曹也。今于郑胡言之,则是多为诬者,且耄故以至乎。是其说者云郑效曹也,是乃私为之辞,不足以盖其误。
《救饥》
晋饥,公问于箕郑曰:救饥何以。对曰:信。公曰:安信。对曰:信于君心,信于名,信于令,信于事。《非》曰:信政之常,不可须臾去之也,奚独救饥邪,其言则远矣。夫人之困在朝夕之内,而信之行在岁月之外,是道之常,非知变之权也,其曰藏出如入则可矣,而致之言若是远焉,何哉?或曰时之信未洽,故云以激之也,信之速于置邮,子何远之邪。曰夫大信去令,故曰信如四时恒也,恒固在久若为一时之信,则所谓未孚者也,彼有激乎,则可也,而以为救饥之道,则未尽乎术。
《赵宣子》
赵宣子言韩献子于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干行,献子执而戮之。宣子召而礼之,曰:军事无犯,犯而不隐,义也。吾以是观汝,汝勉之。《非》曰:赵宣子不怒韩献子,而又褒其能也,诚当然而使人以其乘车干行,陷而至乎戮,是轻人之死,甚矣。彼何罪而获是讨也,孟子曰杀一不辜而得天下,君子不为,是所谓无辜也欤。或曰戮辱也,非必为死。曰虽就为辱,犹不可以为,君子之道舍是,其无以观乎,吾惧司马之以死讨也。《伐宋》
宋人杀昭公,宣子请师以伐宋,云云。曰:是反天地而逆民则也,天必诛焉。晋为盟主,而不修天罚,将惧及焉。《非》曰:盟主之讨杀君也宜矣,若乃天者则吾焉知其好恶,而暇徵之邪。古之杀夺有大于宋人者,而寿考逸乐不可胜道天之诛,何如也?宣子之事则是矣,而其言无可用者。
《锄麑》
灵公虐,赵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锄麑贼之,晨往,则寝门辟矣,盛服将朝,早而假寐。麑退,而叹曰:赵孟敬哉。夫不忘恭敬,社稷之镇也。贼国之镇不忠,受命而废之不信,触庭之槐而死。《非》曰:麑之死善矣,然而赵宣子为政之良,谏君之直,其为社稷之卫也久矣,麑胡不闻之,乃以假寐为贤邪,不知其大而贤其小欤,使不及其假寐也,则固以杀之矣,是宣子大德不见赦,而以小敬免也,麑固贼之悔过者,贤可书乎。
《祈死》
反自鄢,范文子谓其宗、祝曰:君骄而有烈,吾恐及焉。凡吾宗、祝,为我祈死,先难为免。七年夏,范文子卒。《非》曰:死之长短而在宗祝,则谁不择良宗祝而祈寿焉。文子祈死而得,亦妄之大者。《长鱼蟜》
长鱼蟜既杀三却,乃胁栾、中行云云。公曰:一旦而尸三卿,不可益也。对曰:乱在内为宄,在外为奸,御宄以德,御奸以刑。今治政而内乱,不可谓德。除鲠而避强,不可谓刑。德刑不立,奸宄并至,臣脆弱,不能忍俟也。乃奔狄。三月,厉公杀。乃纳孙周而立之,是为悼公。《非》曰:厉公乱君也蟜,乱臣也假,如杀栾书中行偃,则厉公之敌益众,其尤可尽乎。今左氏多为文辞以著其言,而徵其效,若曰蟜知几者,然则惑甚也夫。《戮仆》
晋悼公四年,会诸侯于鸡丘,魏绛为中军司马,公子杨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斩其仆。《非》曰:仆禀命者也,乱行之罪在公子,公子贵不能讨,而禀命者死,非能刑也。使后世多为,是以害无罪,问之则曰魏绛故事不亦甚乎。然则绛宜,奈何止公子以请君之命?
《逐栾盈》
平公六年,箕遗及黄渊、嘉父作乱,不克而死。公遂逐群贼,云云。阳毕曰:君抡贤人之后有常位于国者而立之,亦抡逞志亏君以乱国者之后而去之,云云。使祈午阳毕适曲沃逐栾盈。《非》曰:当其时不能讨后之人,何罪盈之始,良大夫也有功焉,而无所获其罪。阳毕以其父弑君,而罪其宗,一朝而逐之,激而至乎乱也,且君将惧祸惩乱邪,则增其德而修其政,贼斯顺矣,反是顺斯贼矣,况其嗣之无罪乎。
《叔鱼生》
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溪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扬食我生,叔向之母,闻其号也,曰:豺狼之声也,终灭羊舌氏之宗。《非》曰:君子之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犹不足以言其祸福,以其有幸有不幸也,今取赤子之形声,以命其死亡,则何耶?或者以其鬼事知之乎,则知之未必贤也,是不足书以示后世。
《新声》
平公说新声,师旷曰:公室其将卑乎,君之明兆于衰矣。《非》曰:耳之于声也,犹口之于味也,苟说新味亦将卑乎,乐之说吾于无射,既言之矣。
《射鴳》
平公射鴳不死,使竖襄搏之,失公怒,拘将杀之。叔向曰:君必杀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于徒林,殪以为大甲。今君嗣吾先君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扬吾君之耻者也。君其必速杀之,勿令远闻。君忸怩于颜,乃趣舍之。《非》曰:羊舌子以其君明暗何如哉,若果暗也,则从其言斯杀人矣,明者固可以理谕。胡乃反徵先君以耻之邪,是使平公滋不欲人谏己也。
《赵文子》
秦后子来奔,赵文子曰:公子辱于敝邑,必避不道也。对曰:有焉。文子曰:犹可以久乎。对曰:国无道而年谷和熟,鲜不五稔。文子视日曰:朝不及夕,谁能俟五。后子曰:赵孟将死矣。怠偷甚矣,非死逮之,必有大咎。《非》曰:死与大咎,非偷之能必乎尔也。偷者自偷,死者自死,若夫大咎者非有罪恶,则不幸及之偷不与也。左氏于《内传》曰人主偷必死,亦陋矣。《医和》
平公有疾,秦景公使医和视之,赵文子曰:医及国家。对曰:上医医国,其次疾人,固医官也。文子曰:君其几何。对曰:若诸侯服不过三年,不服不过十年,过是,晋之殃也。《非》曰:和妄人也,非诊视攻熨之专,而苟及国家,去其守以施大言,诚不足闻也。其言晋君曰:诸侯服不过三年,不服不过十年。凡医之所取,在荣卫合脉理也,然则诸侯服则荣卫离,脉理乱以速其死,不服则荣卫和脉理,平以延其年邪。
《黄能》
晋侯梦黄能入于寝门,子产来聘,曰:鲧殛于羽山,化为黄能,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云云。《非》曰:鲧之为夏郊也,禹之父也非为能也,能之说好事者为之,凡人之疾魄动而气荡,视听离散,于是寐而有怪梦,罔不为也,夫何神奇之有?
《韩宣子忧贫》
韩宣子忧贫,叔向贺之,曰:栾武子无一卒之田,云云。行刑不疚,以免于难。及桓子骄泰奢侈,云云。宜及于难,而赖武子之德,以没其身。及怀子改桓之行,脩武子之德,而离桓子之罪,以亡于楚,云云。《非》曰:叔向言贫之可以安,则诚然其言栾书之德,则悖而不信,以下逆上,亦可谓行刑邪。前之言曰栾书,杀厉公以厚其家,今而曰无一卒之田,前之言曰栾氏之诬晋国久矣,用书之罪以逐盈,今而曰离桓之罪,以亡于楚,则吾恶乎信。且人之善咸系其先人,己无可力者,以是存乎,简策是替教也。
《围鼓》
中行穆子帅师伐翟,围鼓。鼓人或请以城畔;穆子不受,曰:夫以城来者,必将求利于我。夫守而二心,奸之大者也。《非》曰:城之畔而归己者有三,有逃暴而附德者,有力屈而爱死者,有反常以求利者。逃暴而附德者,庥之曰德能致之也。力屈而爱死者,与之以不死,曰力能加之也。皆受之反常,以求利者,德力无及焉。君子不受也,穆子曰:夫以城来者,必将求利于我。是焉知非向之二者耶?
《具敖》
范献子聘于鲁,问具山、敖山,鲁人以其乡对。曰:不为具、敖乎。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曰: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惟不学也。《非》曰:诸侯之讳,国有数十焉,尚不行于其国,他国之大夫名之,无惭焉,可也。鲁有大夫公孙敖,鲁之君臣莫罪而更也,又何鄙野之不云具敖。
《董安于》
下邑之役,董安于多。简子赏之,辞,曰云云。今一旦为狂疾,而曰必赏汝,是以狂疾赏也,不如亡。趋而出,乃释之。《非》曰:功之受赏也,可传继之道也。君子虽不欲,亦必将受之。今乃遁逃以自洁也,则受赏者必耻受赏者,耻则立功者怠国,斯弱矣。君子之为也,动以谋国,吾固不说董子之洁也,其言若怼焉,则滋不可。
《祝融》
史伯曰:夫黎为高辛氏火正,以淳爟敦大,天明地德,光照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夫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孙未尝不彰,虞、夏、商、周是也。其后皆为王公侯伯。祝融亦能昭显天地之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后八姓于周未有侯伯。佐制物于前代者,昆吾为夏伯矣,大彭、豕韦为商伯矣。当周未有。融之兴者,其在芊姓乎。《非》曰:以虞舜之至也,又重之以幕,能听协风以成乐。物生而其后卒以殄灭武王,继之以陈,覆坠之不暇。尧之时,祝融无闻焉。祝融之后,昆吾大彭豕韦世伯。夏商今史伯又曰于周未有侯伯,必在楚也,则尧舜反不足祐邪。故凡言盛之及后嗣者,皆勿取。
《褒神》
桓公曰:周其弊乎。史伯对曰:殆于必弊者也。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犀丰盈,而近顽童穷固。云云,其可为训乎。《语》有之曰: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以伺于王庭,夏后卜请其漦而藏之,及殷、周,莫之发也。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漦流于庭,化为鼋,入王府。府之童女遭之,既笄而孕,云云。使至于为后而生伯服。天之生此久矣,其为毒也大矣,申缯西戎方强,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𢌿,必伐之。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非》曰:史伯以幽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近顽嚚穷固。黜太子以怒西戎申缯于彼,以取其必弊焉,可也。而言褒神之流祸,是好怪者之为焉,非君子之所宜言也。《嗜芰》
屈到嗜芰,将死,戒其宗老,曰:苟祭我必以芰。及祥,宗老将荐芰,屈建命去之。曰:国君有牛享,大夫有羊馈,士有豚犬之奠,庶人有鱼炙之荐,笾豆、脯醢则上下共之。不羞珍异,不陈庶侈。夫子其以私欲干国之典。遂不用。《非》曰:门内之理恩掩义,父子恩之至也。而芰之荐,不为愆义,屈子以礼之末忍绝其父将死之言,吾未敢贤乎尔也,苟荐其羊馈,而进芰于笾,是固不为非礼之言斋也,曰思其所嗜,屈建曾无思乎?且曰违而道吾以为逆也。《祀》
王曰:祀不可已乎。对曰:祀所以昭孝息民、抚国家、定百姓,不可以已。夫民气纵则底,底则滞,滞久不振,生乃不殖。《非》曰:夫祀先王所以佐教也,未必神之。今其曰昭孝焉,则可也。自息民以下,咸无足取焉尔。
《左史倚相》
王孙圉聘干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其为宝也,几何矣。对曰:未尝为宝。所宝者,观射父,云云。又有左史倚相,能使上下说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恫于楚国。《非》曰:圉之言楚国之宝,使知君子之贵于白珩可矣。而其云倚相之德者,则何如哉?诚倚相之道。若此则巫之妄者,又何以为宝,非可以夸于敌国。《伍员》
伍员伏剑而死。《非》曰:伍子胥者非吴之昵亲也,其始交阖闾以道,故由其谋。今于嗣君已不合言,见进则谗者,胜国无可救者,于是焉去之可也。出则以孥累于人,而又入以即死。是固非吾之所知也,然则员者果很人也欤。
国语部艺文
《与吕道州温论非国语书》唐·柳宗元
四月三日,宗元白化光足下近世之言理道者,众矣。率由大中而出者,咸无焉。其言本儒术,则迂回茫洋而不知其适,其或切于事,则苛峭刻覈不能从容,卒泥于大道甚者,好怪而妄言,推天引神,以为灵奇恍,惚若化而终不可逐。故道不明于天下,而学者之至少也。吾自得友君子而后知中庸之门户阶室,渐染砥砺几乎道真然而常欲立言,垂文则恐而不敢,今动作悖谬,以为僇于世,身编异域,名列囚籍,以道之穷也,而施乎事者无日。故乃挽引强为小书以志乎,中之所得焉,尝读《国语》病其文,胜而言,尨好诡,以反伦其道舛逆,而学者以其文也,咸嗜悦焉。伏膺呻吟者至比《六经》,则溺其文必信其实,是圣人之道翳也。余勇不自制,以当后世之讪,怒辄乃黜其不臧救世之谬。凡为六十七篇,命之曰《非国语》。既就累日怏怏然,不喜以道之难明,而习俗之不可变也。如其知我者果谁欤?凡今之及道者果可知也,已后之来者,则吾未之见其可忽耶,故思欲尽其瑕颣以别白中正,度成吾书者,非化光而谁?辄令往一通,惟少留视役,虑以卒相之也,往时致用,作《孟子》评有韦词者,告余曰:吾以致用。书示路子,路子曰:善则善矣,然昔之为书者,岂若是摭前人耶,韦子贤斯言也。余曰:致用之志以明道也,非以摭孟子,盖求诸中而表乎世焉尔。今余为是书,非左氏尤甚,若二子者,固世之好言者也,而犹出乎。是况不及是者滋众,则余之望乎世者,愈狭矣。卒如之何?苟不悖于圣道,而有以启明者之虑,则用是罪余者,虽累百世滋不憾而恧焉于化光,何如哉?激乎中必厉乎外,想不思而得也宗元白。《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前人
濮阳吴君足下仆之为文久矣,然心少之不务也,以为是特博奕之雄耳。故在长安时,不以是取名誉意,欲施之事,实以辅时及物为道,自为罪人舍恐惧则闲无事。故聊复为之,然而辅时及物之道,不可陈于今。则宜垂于后,言而不文则泥然,则文者固不可少耶。拘囚以来,无所发明,蒙覆幽独会足下至,然后有助我之道。一观其文,心朗目舒,炯若深井之下仰视。白日之正中也,足下超轶如此之才,每以师道命仆,仆滋不敢。仆为一书,足下必大光耀以明之,固又非仆之所安处也,若《非国语》之说仆病之久,常难言于世俗。今因其闲也而书之,恒恐后世之知言者用,是诟病狐疑犹豫,伏而不出累月,方示足下,乃以为当然后敢自是也。吕道州善言道,亦若吾子之言,意者斯文殆可取乎。夫为一书务当文采,不顾事实而益之以诬,怪张之以阔诞,以炳然诱后生,而终之以僻。是犹用文锦覆陷,阱也不明,而出之则颠者众矣。仆故为标表以告,夫游乎中道者,仆无闻而甚陋。又见黜辱居泥涂,若螾蛭然。虽鸣其声音,谁为听之?独赖世之知言者为准,其不知言而罪我者,吾不有也。仆又安敢期如汉时列官以立学,故为天下笑耶。恃足下之爱我厚,始言之也,前一通如来言以污箧牍,此在明圣人之道,微足下仆又何托焉,不悉宗元白。《答刘壮舆论国语书》宋·晁补之
补之再拜辱书,又《国语》二事相切磋甚厚,所援据通洽而议近正,又以知别后学问之益,殊欣喜也。然齐桓晋文同功一体,皆仲尼之徒所不道。虽晋文入异此,但一事未可言优于桓也,亦不当称周之盛德,以类其迹之近似者以大。重耳子犯之谋而疑后世,夫圣人所以与霸者,非与其假仁义也。与其假仁义以成功,而民赖焉,方其走狄,避患区区,窃仁义之迹以图其私,未足称于大君子之前也。亡人从者其文〈阙〉札,则僭且不类甚矣。岐山盟津来书,所谓拟人必于其伦者,此甚不可。若退为季札则非重耳之本心也,岐山去国而成国,无豳岐之异。夫何所恃盟津以国。为天下退修德以待之,非诸侯公子失国反国之比。又重耳以谗出逃,父之诛不与奚,齐卓子争立足矣。国人自杀奚,齐卓子国无君而己义嗣入可也,胡为乎?委幼且不肖之夷吾以敝晋而流祸如此,其酷哉。若曰桓讨子纠,则高梁之事与生窦,奚辨壮舆?其未之思耶,凡补之为此论者,以擿夫假仁义之微情,使当其分而止。不欲使夫谲甚,而疑圣也,岂善冀芮之谋以子犯为,诚不及者哉。以谓夷吾亦晋嗣,苟可以入而存国,虽走梁而援秦,奚不可者,卒其不与。夷吾则入晋而不能善晋也,苟善晋《春秋》亦将与之使。桓文徒窃仁义之名以济其私,而其成功,民无所赖,则《春秋》犹不与《公羊》论享国长短,美恶未见,固非是要之《春秋》随事褒贬,无始终善者也。其曰:实与而文不与,乃补之犹反。是圣人于齐,晋皆文与而实不与实。不与者以其假仁义文与者,无王不得已也。孟子谓:彼善于此,为至论壮舆,疑于王迹,则假者之情,后终不得而诛矣,又荀息事始意壮舆。许息之死再得来,问乃与补之论,其悖者无异,荀息世未有知其非者也,独吾两人非之耳。凡小人之事主也,生则阿其欲,以蒙利死,则择利而背之。荀息阿献公之生罪也死,则曰:虽无益也将焉避之?是岂小人之所能哉?故后世惑焉,以其后言乱信义之实,而左氏述其忠正,《公羊》类夫仇孔非壮舆。卓然自信几何,不须而靡也,召忽死子纠。天下不称其是,亦不诛其非,始无善而终无恶也。荀息死,奚齐论者至。今谓夫疑于信义也,否则荀息何足议?虽然荀息愚,不幸既许其君以死矣,至于不济壮舆,以谓宁死而不贰之,为良抑贰而不死之为,是将死与不死,于荀息无轻重,皆不可也。天下固无皆不可之义壮舆,必能处之矣,惟其要终之义不足以救初之恶与。其苟免如犬彘,则死为可进。故补之,以为进荀息以甚苟免之祸,知宗元为学《春秋》而通者,不然则可以死如召忽,可以无死如管仲,要其终义所在何如耳。张禹、李绩蒙丧邦之旧事与,荀息类而禹绩皆不死,为愧于荀息。若曰汉唐事,禹绩不得预其祸,则狐掘之必𤜶埋之,已首祸而身不预,则何如馀非面不尽,补之再拜。《屈到嗜芰论》苏轼
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宗老而属之,曰:祭我必以芰。及祥,宗老将荐芰,屈建命去之。君子曰:不违而道。唐柳宗元非之曰:屈子以礼之末,忍绝其父将死之言。且《礼》有齐之日思其所乐,思其所嗜。子木去芰,安得为道?甚矣。柳子之陋也,子木楚卿之贤者也,夫岂不知为人子之道,事死如事生,况于将死。丁宁之言弃而不用,人情之所忍乎?是必有大不忍于此者,而夺其情也。夫死生之际,圣人严之,薨于路,寝不死于妇人之手,至于结冠缨启手足之末,不敢不勉。其于死生之变亦重矣,父子平日之言,可以恩掩。义至于死生至严之际,岂容以私害公乎。曾子有疾,称君子之所贵乎道者三。孟僖子卒使其子学礼于仲尼、管仲,病劝桓公去三竖,夫数君子之言,或主社稷,或勤于道德,或训其子孙,虽所趣不同,然皆笃于大义,不私于躬也。如此今赫赫楚国若敖氏之贤,闻于诸侯,身为正卿,死不在民,而口腹是忧其为陋亦甚矣。使子木行之国人,诵之太史,书之天下,后世不知夫子之贤,而唯陋。是闻子木其忍为此乎,故曰:是必有大不忍者而夺其情也。然礼之所谓思其所乐,思其所嗜,此言人子追思之道也,曾晰嗜羊枣而曾子不忍食。父没而不能读父之书,母没而不能执母之器,皆人子之情自然也,岂待父母之命耶?故荐芰之事,若出于子,则可自其父命则为陋耳。岂可以饮食之故而成父莫大之陋乎?曾子寝疾曾元难于易箦,曾子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若以柳子之言为然,是以曾元为孝子,而曾子顾礼之末,易箦于病革之中,为不仁之甚也。中行偃死视不可含,范宣子盟而抚之曰:事吴敢不如事主,犹视栾。怀子曰:主苟终,所不嗣事于齐者有如河。乃瞑。呜呼!范宣子知事吴为忠于主,而不知报齐,以成夫子忧国之美,其于忠则大矣。古人以爱恶比之美疢,药石曰:石犹生我疢之美者,其毒滋多繇是观之,柳子之爱屈到是疢之美,子木之违父命,为药石也。姜凤阿云:屈建去芰柳子非之见,非《国语》书六十
五条,柳子自言作此书,以明大中之道,后世有诟予者,予无憾焉。而东坡驳之说甚足,以服柳子之心。
《策问》朱熹
问《汉艺文志》、《春秋》、《家列》、《左氏传》、《国语》皆出鲁太史左丘明,盖自司马子长、刘子骏已定为丘明所著,班生从而实之耳。至唐柳宗元始斥外传为淫诬,不概于圣,非出于左氏。近世刘侍读敞又以《论语》考之,谓丘明自夫子前人作《春秋内外传》者,乃左氏,非丘明也。诸家之说既异,而柳子之为是论,又自以为有得于《中庸》,二三子论其是非焉。《跋古本国语》明·都穆
《国语》惟南京国子监有板惜乎。岁久,字多漫灭,虽时或刊补,而犹非完书也,此盖藏于宋岳武穆之孙琦。近御史王君敬上得之,出以相示,观其刻画端正,楮墨精美,真古书也。余尝访御史君,每一披诵则心目为之开明,窃因是而有所感,古书自《五经》外若《左氏传》、《战国策》以及是书,皆学者所当究心而往,往夺于举业好古之士,虽未尝无而坊肆所市率,皆时文小说,求如此本,岂可得哉,呜呼!宜乎今人之不如古也。国语部纪事
《孔丛子·答问篇》:陈王涉读国语言申生事,顾博士曰:始余信圣贤之道,乃今知其不诚也。先生以为何如。答曰:王何谓哉。王曰:晋献惑听谗,而书又载骊姬夜泣公,以信入其言,人之夫妇夜处幽室之中,莫能知其私焉。虽黔首犹然,况国君乎。予以是知其不信,乃好事者为之辞,将欲成其说以诬愚俗也。故使予并疑于圣人也。博士曰:不然也。古者人君外朝则有国史,内朝则有女史,举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以无讳示后世,善以为式,恶以为戒,废而不记,史失其官,故凡若晋侯骊姬床笫之私房中之事不得舍焉。若夫设教之言,驱群俗使人入道而不知其所以者也。今此皆书实事,累累若贯珠,可无疑矣。王曰:先生真圣人之后风也。今幸得闻命,寡人无过焉。《后汉书·贾逵传》:逵父徽,从刘歆受左氏春秋,兼习国语。
《三国志·魏王肃传》:时安乐孙叔然,授学郑元之门,人称东州大儒。徵为秘书监,不就。肃集《圣證论》以讥元,叔然驳而作《国语》注。
《钟会传注》:其母传曰:夫人性矜严,明于教训,会虽童稚,勤见规诲。年十二诵《国语》。
《吕蒙传注·江表传》曰:初,权谓蒙及蒋钦曰:卿今并当涂掌事,宜学问以自开益。蒙曰:在军中常苦多务,恐不容复读书。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耶。但令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少时历《诗》、《书》、《礼记》、《左传》、《国语》,惟不读《易》。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宜急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孔子言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马之务,手不释卷。孟德亦自谓老而好学。卿何独不自勉勖耶。
《晋书·束晰传》: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其国语三篇,言晋楚事。
《梁书·王筠传》:其自序曰:《周官》、《仪礼》、《国语》、《尔雅》、《山海经》、《本草》并再抄。未尝倩人手,并躬自抄录。
《唐书·柳公权传》:公权博贯经术,于《诗》、《书》、《左氏春秋》、《国语》、庄周书尤邃,每解一义,必数十百言。
《宋史·宋庠传》:庠读书至老不倦。善正讹谬,尝校定《国语》,撰《补音》三卷。
《儒林传》:王柏,字会之,金华人。少慕诸葛亮为人,自号长啸。年踰三十,始捐云俗学,勇于求道。所著有《左氏正传》、《续国语》。
林概,字端父,福州福清人。幼警悟,举进士,以秘书省校书郎知长兴县。官至集贤校理。著《史论》、《辨国语》。《元史·虞集传》:集弟槃幼时,常读柳子厚《非国语》,以为《国语》诚可非,而柳子厚之说亦非也,著《非非国语》,时人已叹其有识。
国语部杂录
《老学庵笔记》:徐敦立侍郎,颇好谑绍兴末,尝为予言柳子厚《非国语》之作,正由平日法《国语》为文章,看得熟,故多见其疵病,此俗所谓没前程者也。予曰:东坡公在岭外,特喜子厚文,朝夕不去手,与陶渊明并称二友,及北归与。钱济明书乃痛诋子厚,时令断刑四刑贞符诸篇,至以为小人无忌惮者,岂亦由朝夕细绎耶?恐是《非国语》之报,敦立为之扺掌绝倒。《却扫编》:张𡸖舍人言柳子厚平生为文章专学《国语》,读之既精,因得掇拾其差失,著论以非之,此正世俗所谓没前程者也,又言子厚感遇二诗,始终用太子,事不知其何谓。
《玉堂漫笔》:晋悼公入告群臣之词,《左氏》、《国语》并载,而不若《左氏》之简严也。《左氏》曰:孤始愿不及此,虽及此岂非天乎?《国语》作:孤之及此,天也。惟此语胜《左氏》。《日知录》:《国语》之言高高下下者,二周太子晋谏灵王曰:四岳佐禹,高高下下,疏川道滞,钟木丰物,谓不堕高,不堙卑,顺其自然之性也。申胥谏吴王曰:高高下下,以罢民于姑苏,谓台益增而高池益浚而深,以竭民之力也。语同而意则异。
昔在有虞有崇,伯鲧据下文尧用殛之于羽山,当言有唐,而曰有虞者,以其事载于虞书。
至于元月,王召范蠡而问焉,注云鲁哀公十六年九月非也,当云鲁哀公十六年十一月夏之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