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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七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一百七十七卷目录

 春秋部汇考十一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二〈春秋考二〉

经籍典第一百七十七卷

春秋部汇考十一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二

春秋考二

《春秋经解》十五卷
陈氏曰:孙觉撰其自序,言三家之说,谷、梁最为精深。且以为本杂取二传及诸儒之说长者,从之其所未安,则以所闻于安定先生者,断之杨龟山为之后序。海陵周茂振跋云先君传《春秋》于孙先生,尝言王荆公初欲释《春秋》以行于天下,而莘老之书已出一,见而忌之,自知不能复出其右,遂诋圣经而废之,曰:此断烂朝报也,不列于学官,不用于贡举云。

《春秋尊王发微》十五卷
晁氏曰:皇朝孙明复撰史,臣言明复治《春秋》,不取传注,其言简而义详著,诸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治乱之迹,故得经之意,为多常秩,则讥之曰:明复为《春秋》,犹商鞅之法,弃灰于道者,有刑步过六尺者,有诛谓其失于刻也。胡安国亦以秩言为然。
石林叶氏曰:孙明复《春秋》,专废传,从经然不尽达。经例又不深于礼学,故其言多自牴牾,有甚害于经者,虽概以礼论当时之过,而不能尽礼之制,尤为肤浅。
《朱子语录》曰:近时言《春秋》,皆是计较利害大义,却不曾见如唐之陆淳,本朝孙明复之徒,他虽未曾深于圣经,然观其推言治道凛凛然,可畏终是得圣人个意,思《春秋》之作。盖以当时人欲横流,遂以二百四十二年行事,寓其褒贬,恰如今之事,送在法司相似极是严谨,一字不轻易。若如今之说,只是个权谋智略兵书,谲诈之书,尔圣人晚年痛哭流涕,笔为此书,岂肯恁地纤巧,岂至恁地不济事?陈氏曰:复居太山之阳,以《春秋》教授不惑,传注不为曲说,其言简易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王道之治乱,得于经为多石介,而下皆师事之。欧阳文忠公为作墓志。

《春秋演圣统例》二十卷
晁氏曰:皇朝丁副撰。田伟书目副作嗣,未知孰误。其序云:经有例法,一家所至,较然重轻。杜预释例专主左氏,而未该唐陆淳纂例,虽举经而未备纤,悉絓罗而咸在者,其惟此书乎?

《春秋权衡》 《意林》 《刘氏春秋传》共三十四卷
刘敞原父撰。其自序曰:刘子作《春秋权衡》,权衡之书,始出未有能读者。自序其首曰:权准也,衡平也。物虽重,必准于权,权虽移,必平于衡。故权衡者天下之公器也,所以使轻重无隐也。所以使低昂适中也。察之者易知,执之者易从也。不准则无以知轻重不平,则轻重虽出不信也。故权衡者天下之,至信也。凡议《春秋》亦若此矣。《春秋》一也,而传之者三家。是以其善恶相反,其褒贬相戾,则是何也?非以其无准失轻重耶?且昔者董仲舒,江公刘歆之徒,盖常相与争此三家矣。上道尧舜,下据《周礼》,是非之议,不可胜。陈至于今未决,则是何也?非以其低昂不平邪?故利臆说者,害公义;更私学者,妨大道。此儒者之大禁也。诚准之以其权,则童子不欺平之以其衡,则市人不惑,今此新书之谓也,虽然非达学通人,则亦必不能观之矣。耳牵于所闻而目迷于所习,恐怀见破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故亦譬之权衡矣。或利其寡,而视权如赢,或利其多,而视权如缩若此者,非权衡之过也。人事之变也。
晁氏曰:权衡论三传之失,意林叙其解经之旨,刘氏传其所解经也,如桓无王季友卒胥命用郊之类,皆古人所未言。
石林叶氏曰:刘原甫知经而不废传,亦不尽从传据义考例,以折衷之经传,更相发明,虽间有未然而渊源已正,今学者治经不精,而苏孙之学近而易明,其失者不能遽见,故皆信之,而刘以其难入则或诋以为用意太过,出于穿凿彼不知经无怪其然也。
陈氏曰:原甫始为权衡以平三家之得失,然后集众说断以己意而为之传,传所不尽者见之意林,
其传用公谷文体说例凡四十九。

黎氏《春秋经解》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黎錞希声撰錞蜀人欧阳公之客名,其书为经解者,言以经解经也,其后又为统论附焉。

横渠《春秋说》一卷,
晁氏曰:张子厚为门人杂说春秋,其书未成。

颍滨《春秋集传》十二卷,
晁氏曰:苏辙子由撰大意,以世人多师孙复,不复信史,故尽弃二传,全以左氏为本,至其不能通者,始取二传。啖赵自熙宁谪居高安,至元符初十数年矣,暇日辄有改定卜居龙川而书始成。
石林叶氏曰:苏子由专据左氏言经,左氏解经者,无几其凡例既不尽经所书亦多,违牾疑自出己意,为之非有所传授,不若公谷之合于经,故苏氏但以传之事释经之文而已,传事之误者不复敢议,则迁经以成其说,亦不尽立凡例于经义,皆以为求之过。
《朱子语录》曰:苏子由解春秋,谓其从赴告,此说亦是既书郑伯突,又书郑世子忽据史文而书耳,定哀之时,圣人亲见㨿实,而书隐桓之时世既远,史册亦有简略处,夫子据史册写出耳。
陈氏曰:其书专取左氏,不得已乃取二传,啖赵盖以一时谈经者,不复信史,或失事实故也。

伊川《春秋传》二卷,
程子自序曰:后世以史视春秋,谓褒善贬恶而已,至于经世之大法,则不知也,春秋大义数十,其义虽大炳如日星,乃易见也。惟其微辞隐义时,措从宜者,为难知也,或抑、或纵、或与、或夺、或进、或退、或微、或显而得乎,义理之安,文质之中,宽猛之宜,是非之公,乃制事之权衡,揆道之模范也。夫观百物然后识化工之神,聚众材然后知作室之用于一事一义,而欲窥圣人之用心〈一本无心事〉,非上智不能也,故学春秋者必优游涵泳默识心通,然后能造其微也,后王知春秋之义,则虽德非禹汤尚可以法三代之治,自秦而下其学不传,予悼夫圣人之志不明于后世也,故作传以明之,俾后之人通其文而求其义,得其意而法其用,则三代可复也,是传也,虽未能极圣人之蕴奥庶几,学者得其门而入矣。
《朱子语类》曰:或问伊川春秋。传曰:中间有说好处。如难理会处,它亦不为决然之论,如说滕子来朝,以为滕本侯爵后微弱服属于鲁,自贬降而以子礼见鲁,则贡赋少力易供,此说最好,程沙随之说亦然。
陈氏曰:略举大义,不尽为说,襄昭后尤略序,文崇宁二年作,盖其晚年也。

刘质夫《春秋》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刘绚质,夫撰绚学于二程伯淳,尝语人曰它人之学,敏则有之未易保也,斯人之至,吾无疑焉。正叔亦曰:游吾门者多矣,而信之笃,得之多,行之果,守之固,若子者几希有李参序。
陈氏曰:所解明正简切,
中兴国史志绚传说多出于颐书,而颐以为不尽本意,故更为之未及竟,故庄公以后解释多残阙。

《春秋得法志例论》三十卷,
晁氏曰:皇朝冯正符所撰,熙宁八年何郯取其书奏之,久而不报,意王安石不喜春秋故也,其书例最详悉,务通经旨不事浮辞,正符颇与邓绾陈亨甫交私,后坐口语被斥。
陈氏曰:蜀州晋原主簿遂宁冯正符信道撰,其父尧民希元为乡先生,正符三上,礼部不第教授,梓遂学十年,著此书及诗易论语解,蜀守何郯首以其春秋论上之,熙宁末中,丞邓绾荐之,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王安石亦待之厚,其书首辩王鲁素王之说,及杜预三体五例,何休三科九旨之怪妄,穿凿皆正论也。
巽岩李氏曰:信道当熙宁九年,用御史邓文约荐,召试舍人院赐出身,文约寻责守虢略信道,亦坐附会夺官归,故郡后又得冯允南所为墓铭信道,实事安逸处,士何群其学,盖得之群,群学最高,国史有传,其师友渊源,果如此则谓信道附会进取,或以好恶言之耳,王荆公当国废春秋不立,学官而信道,学经顾于春秋,特详邓御史严事,王荆公不敢异,乃先以得法志例论言于朝,初不曰宰相不喜此也,此亦可见当时风俗犹淳厚,士各行其志,不专以利禄,故辍作御史殆加于人一等,然信道要当与何群牵联,书国史邓御史偶相知,适相累耳,余旧评如此,今无子孙其书,则为鬻书者擅易其姓名,属诸李陶陶字唐,夫尝学于温公号通经,李氏诸子唐夫最贤,而得法志例,则实非唐夫
所论也,不知者妄托之。

《绎圣传》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任伯雨德翁所撰解经,不甚通例,如解桓十三年二月,公会纪侯郑伯,己巳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取谷梁之说,战称人败绩,称师重众之说,殊不知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卫人败绩,何独不重众也?

王氏《春秋列国诸臣传》共六十三卷,
晁氏曰:皇朝王当撰,当眉山人,尝为列国诸臣传,效司马迁史记,凡一百三十有四人十万馀言,今又释春秋,真可谓有志矣。
陈氏曰:当元祐中复制科,以苏辙荐试六论廷对切直置下第,与堂除簿尉所传诸臣,皆本左氏有见于它书,则附其末系之,以赞诸赞论议纯正文,辞简古于经传,多所发明。

冯氏《春秋通解》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冯山允南撰,普州人,澥之父也。

《春秋会义》二十六卷,
晁氏曰:皇祐间进士杜谔集释例,繁露规过膏肓,先儒同异篇,指掌碎玉折衷,指掌议纂例辩疑,微旨摘微通例,胡氏论笺义总论尊王发,微本旨,辩要旨,要集议索隐新义,经社三十馀家成一书,其后仍断以己意,虽其说不皆得圣人之旨,然使后人博观古今异同之说,则于圣人之旨或有得焉。陈氏曰:自三传及啖赵诸儒议于孙氏,经社凡三十馀家,集而系之,时述以己意,有任贯者,为之序。

《春秋口义》五卷,
陈氏曰:胡翼之撰,至宣十二年而止,戴岷隐在湖学,尝续之不传。

春秋皇纲论明例隐括图共六卷,
陈氏曰:太常博士王哲撰,至和间人馆阁目有通义十二卷未见。

《左氏解》一卷,
陈氏曰:专辩左氏为六国时人,其明验十有一事。题王安石撰其实非也,

《左氏邦典》二卷,
陈氏曰:唐既潜亨撰质肃之侄,自号真淡翁,与其子愗问答而为此书,邹道乡为之序

。左氏鼓吹一卷,
陈氏曰:彭门吴元绪撰。

《春秋后传补遗》共二十一卷,
陈氏曰:陆佃撰补遗者,其子宰所作也,宰字元钧游之父也。

《春秋通训五礼例宗》共二十六卷,
陈氏曰:直秘阁吴兴张大亨嘉父撰,其自序言少闻春秋于赵郡,和仲先生某初盖尝作例,宗论立例之大要矣。先生曰:此书自有妙用,学者罕能领会,多求之绳约,中乃近法家者,流子细缴绕竟亦何用?惟丘明识其用,然不肯尽谈,微见端兆使学者自得之,予从事斯语十有馀年,始得其彷佛通训之作,所谓去例以求经略,微文而见大体者也。东坡一字和仲,所谓赵郡和仲其东坡乎?然例宗考究亦为详洽。

胡文定《春秋传通例通旨》共三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胡安国被旨撰,安国师程颐其传春秋事,按左氏义取公谷之精者,采孟子、庄周、董仲舒、王通、邵尧夫、程明道、张横渠、程正叔之说,以润色之其序,略曰近世推隆,王氏新说按为国,是独于春秋贡举,不以取士庠序,不以设官经筵,不以进读断国论者,无以折衷天下,不知所适人欲日长天理日销,其效使中国扰乱莫之过也。
陈氏曰:绍兴中经筵所进大纲本,孟子而微旨多

, 以程氏之说为据,近世学春秋者,皆宗之通旨者。
所与其徒问答及其它议论条例,凡二百馀章其子宁辑为一书。
中兴史志曰安国书与孙觉合者十六七。
朱子语录曰:胡文定春秋非不好,却不合这件事,圣人意是如何下字?那件事圣人意又如何下字?要知圣人只是直笔据见在以书,岂有许多忉怛?胡春秋传有牵强处,然议论有开合精神。

《春秋指南》十卷,
晁氏曰:吴园先生张根知常撰,以征伐会盟年经,而国纬汪藻为之序。
陈氏曰:专以编年,旁通该括诸国之事,如指掌又为解例,亦用旁通法,其他辩疑杂论诸篇略要义,多所发明

《春秋新传》十一卷,
晁氏曰:皇朝余安行撰,采三传及孙复四家书,参以己意为之。

《四家春秋集解》二十五卷,
晁氏曰:或人集皇朝师协石季长王,棐景先之解
为一通,具载本文。

春秋机括一卷,
晁氏曰:皇朝沈括存中撰春秋谱也。

石林《春秋传春秋考春秋谳》共七十二卷,
陈氏曰:叶梦得撰,各有序,其序谳曰以春秋为用法之君而已,听之有不尽,其辞则欺民有不尽,其法则欺君,凡啖赵论三家之失为辩疑,刘氏广啖赵之遗,为权衡合二书,正其差误而补其疏略,目之曰谳其序考,曰君子不难于攻人之失而难于正己之。是必有得也,乃可知其失必有是也,乃可斥其非自是谳推之知,吾之所正为不妄也,而后可以观吾考自其考,推之知吾之所择为不诬也,而后可以观吾传其序,传曰: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以其不知经也,公谷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当,以其不知史也,乃酌三家求史与经不得于事,则考于义不得于义,则考于事更相发明以作传,其为书辩订考究无不精详,然其取何休之说,以十二公为法天之大数,则所未可晓也。

《春秋经解本例例要》共十七卷,
陈氏曰:涪陵崔子方彦直撰,绍圣中罢春秋,取士子方三上书,乞复之不报,遂不应进士举黄山谷。称曰:六合有佳士曰崔彦直其人不游诸公然则贤而有守可知矣,其学辩三传之是非而专以日月为例,则正蹈其失而不悟也。

《春秋本旨》二十卷,
陈氏曰:知饶州丹阳洪兴祖庆善撰,其序言三代各立一王之法,其末皆有弊,春秋经世之大法,通万世而无弊,又言春秋本无例,学者因行事之迹以为例,犹天本无度历者,即周天之数以为度,又言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学者独求于义,则其失迂而凿独求于例,则其失拘而浅,若此类多,先儒所未发其解经义精而通矣,兴祖尝为程瑀作论语解序,忤秦桧贬昭州以死。

《春秋正辞通例》共三十五卷,
陈氏曰:知盱眙军东平毕良史少董撰,良史为东京留守属官,东京再陷,留虏中,三年著此书,已而得归表上之

息斋。《春秋集注》十四卷,
陈氏曰:礼部侍郎鄞高闶抑崇撰,其学专本程氏序文,可见

夹漈《春秋传》 ,《春秋考》 《地名》共十四卷,
其通志中自述曰按春秋之经,则鲁史记也,初无同异之文,亦无彼此之说,良由三家所传之书有异同,故是非从此起臣作春秋考,所以是正经,文以凡有异同者,皆是讹误,古者简编艰繁,学者希见亲书,惟以口相授,左氏世为楚史,亲见官书其讹差少,然有所讹从文起,公谷汉之经生,惟是口传其讹差多,然有所讹从音起,以此辩之,了无滞碍,又有春秋传十二卷,以明经之旨,备见周之宪章
。陈氏曰:其学大抵工于考究,而义理多迂僻。

《春秋经解指要》共十四卷,
陈氏曰:知常州永嘉薛季宣士龙撰,指要列谱例于前,其序专言诸侯无史,天子有外史,掌四方之志,而职于周之太史,隐之时更周历而为鲁史,季宣博学通儒不事科举,陈止斋师事之,季宣死当乾道,九年年四十其为此书,实绍兴三十二年,盖甫二十岁云。
朱子语录曰:薛常州解春秋,不知如何率意如此?只是几日成此文字,如何说诸侯无史?内则尚有闾史,又如赵盾崔杼事皆史臣所书。

《春秋集传》十五卷,
陈氏曰:监察御史王葆彦光撰,朱新仲为作序,葆周益公之妇翁也,其说多用胡氏。

《春秋集解》十二卷,
陈氏曰:吕本中撰自三传而下集诸家之说,各记其名氏,然不过陆氏及两孙氏、两刘氏、苏氏、程氏计崧老胡文定数家而已,大略如杜,谔会义而所择颇精,却无自己议论。
《朱子语录》曰:吕居仁春秋亦甚明白,正如某诗传相似。

《左传类编》六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分类外内传,事实制度论议凡十九门,首有纲领数则兼采它书。

《左氏博议》二十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方授徒时所作自序曰:春秋经旨不敢僭议而枝辞赘喻则举子所以资课试也。

《左氏说》三十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于左氏一书,多有发明,而不为文似一时讲说门人所抄。
《朱子语录》曰:东莱有左氏说,亦好是人记录它言语。

《左氏国纪》 卷,
徐得之撰止斋,陈氏序曰:自荀悦袁宏以两汉事编年为书,谓之左氏体。盖不知左氏于是始矣,昔夫子作春秋博极天下之史矣,诸不在拨乱世反之正之科,则不录也,左氏独有见于经,故采史记次第之,某国事若干某事书某事不书,以发明圣人笔削之旨云尔,非直编年为一书也,古者事言各有史,凡朝廷号令与其君臣相告,语为一书,今书是已,被之弦歌,谓之乐章为一书,今诗是已有司藏焉,而官府都鄙邦国习行之为一书,今仪礼若周官之六典是已,自天子至大夫士民族传序为一书,若所谓帝系世本是己,而他星卜医祝皆各为书,至编年则必叙事如春秋三代而上仅可见者,周谱它往往见野史竹书,穆天子传之类,自夫子始以编年作经,其笔削严矣。左氏亦始合事言二史与诸书之体,依经以作传,附著年月下,苟不可以发明笔削之指,则亦不录也,盖其辞足以传远而无与于经谊,则别为国语至夫子所见书

, 左氏有不尽见,又阙不敢为传,唯谨如此后作者, 顾以为一家史体,而读左氏者浸失其意,见谓不
释经是书之,在亡几无损益于春秋。故曰:袁荀二子为之也。由是言之,徐子所为左氏国纪,曷可少哉?余读国纪周平桓之际,王室尝有事于四方,其大若置曲沃伯为侯,诗人美焉,而经不著,师行非一役,亦与王风刺诗合,而特书伐郑一事,王子颓之祸,视带为甚襄书而惠不书也,学者诚得国纪伏而读之,因其类居而稽之经,某国事若干某事,书某事,不书较然明矣。于是致疑,疑而思,思则有得矣,徐子殆有功于左氏者也,余苦不多见书,然尝见唐左氏史与国纪略同,而无所论断,今国纪有所论断矣,余故不复赞而道其有功于左氏者,为之序。

《春秋比事》二十卷,
陈同甫序之曰:春秋继四代而作者也,圣人经世之志寓于属辞比事之间,而读书者每患其难通,其善读则曰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考传之真伪。如此则经果不可以无传矣?游夏之徒胡为而不能措一辞也?余尝欲即经以类次其事之始末考,其事以论其时庶几抱遗经,以见圣人之志,客有遗,余以春秋总论者,曰是习春秋者之秘书也。余读之洒然有当于余心,虽其论未能一一中的,而即经类事以见其始末,使圣人之志可以舍传而独考,此其为志亦大矣,惜其为此书之勤,而卒不见其名也,或曰是沈文伯之所为也。文伯名棐湖州人尝为婺之校官,因为易其名曰春秋比事,锓诸木以与同志者共之。
陈氏曰:按湖州有沈文伯名长卿号审斋,居仁为常州倅忤,秦桧贬化州不名棐也,不知同甫何以云?然岂别名棐而字文伯者乎?然则非湖人也。

《春秋经传集解》三十三卷,
陈氏曰:林栗撰其学,专主左氏而黜二传,故为左氏传解表上之。

止斋《春秋后传》 ,《左氏章指》共四十二卷,
陈氏曰:陈传良撰,楼参政钥为之序,大略谓左氏存其所不书,以实其所书,公羊谷梁以其所书,推见其所不书,而左氏实录矣,此章指之所以作也。若其它发明多新说序文略见之,

徐潮州《春秋解》十二卷,
知潮州徐某德操撰,水心序略曰:笺传之学,惟春秋为难,工经理也,史事也,春秋名经而实史也,专于经则理虚而无證专于史,则事碍而不通,所以难也,年时闰朔禘郊庙制理之纲条,不专于史也,济西河曲丘甲田赋事之枝叶,不专于经也,薛伯卒经无预,然杞滕邾莒之兴废固明也,诡诸卒史无预,然戊寅甲子之先后固察也,观潮州此类皆卓信明而笃矣,至于授霸者之权,彼与此夺录夷狄之变,先略后详,诸侯群诛,大夫众贬,凡春秋始终统纪所系,自公谷以来,画为义例,名分字别,族贵人微其能本末相顾,隐显协中如潮州殆鲜焉。然则理之熟,故经而非虚事之类,故史而非碍欤,古人以教其国而使人知深于是书者欤,虽然诗书礼所以纪尧舜三代之盛,而春秋衰世之竭泽也,示不泯绝而已,或者遂谓一事一义皆圣人之用,则余未敢从也。

《春秋经辩》十卷,
陈氏曰:庐陵萧楚子荆撰,绍圣中贡礼部不第,蔡京用事与其徒冯澥书言,蔡将为宋,王莽誓不复仕,死建炎中,自号三顾隐客门人,谥为清节先生,胡邦衡师事之,以春秋登甲科归拜床下,楚告之
曰:学者非但拾一第身可杀,学不可辱,毋祸吾春秋,乃佳邦衡志其墓。

《春秋集善》十一卷,
陈氏曰:端明殿学士庐陵胡铨邦衡撰,铨既事萧楚为春秋学,复学于胡文定公安国,南迁后作此书,张魏公为之序。

《春秋考异》四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录三传经文之异者

,春秋类事,始末五卷。
陈氏曰:朝请大夫吴兴章冲茂深撰子厚之曾孙,叶少蕴之婿。

《左氏发挥》六卷
, 陈氏曰:临川吴曾虎臣撰,取左氏所载事时为之
论,若史评之类。

《春秋直音》三卷,
陈氏曰:德清丞方淑智善撰,刘给事一止为作序,以学者或不通音切,故于每字切脚之下直注其音,盖古文未有反切为音训者,皆如此服虔如淳文,颖辈于汉书音义可见。

《左传约说》 《百论》共二卷,
陈氏曰:奉议郎新昌石朝英撰,又有王道辩一书,未板行仅存其书于此篇之末,其为说平平无甚高论。

《左氏纪传》五十卷,
巽岩李氏曰:不著撰人名氏,取丘明所著二书,用司马迁史记法君臣各为记传,凡欲观某国之治乱,某人之臧否,其行事本末,毕陈于前不复错见旁出,可省翻阅之勤,或事同而辞异者,皆两存之,又因以得文章繁简之度,虽编削附离尚多不满人意,然亦可谓有其志矣,独所序世族谱系既与释例不同,又非史迁所记质诸世本,亦不合也,疑撰者别据它书,今姑仍其旧以俟考求,又题后在陵阳,观沈存中自志,乃知此书存中所著,存中喜述作,而此书不能满人意史法信未易云。

《春秋分记》九十卷,
陈氏曰:邛州教授眉山程公说伯刚撰,以春秋经传仿司马迁书为年表世谱,历天文五行地理礼乐征伐官制,诸书自周鲁而下及诸小国四裔,皆汇次之时有所论发明成一家之学,公说积学苦志,早年登科,值逆曦乱忧愤以死年,才三十七,兄弟三人皆以科第进中书舍人,公许其季也。

《春秋三传分国纪事本末》 卷,
夹江勾龙傅明甫撰,后溪刘氏序略曰:勾龙君传习详考,又分国而纪之,自东周而下大国次国特出小国灭国,附见不独纪其事,与其文而兼著,其义凡采其说者数十家君,盖嗜古尊经之士确乎?其能自信者也。

《春秋通说》十三卷,
陈氏曰:永嘉黄仲炎若晦撰,端平中尝进之于朝。

《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
崇文总目左丘明撰,吴侍中领左国史亭陵侯韦昭解,昭参引郑众贾逵虞翻唐因〈二人皆吴臣〉合,凡五家为注,自所发正者二百十事。
晁氏曰:班固《艺文志》有国语二十一篇,隋志云二十二卷,唐志云二十一卷,今书篇次与汉志同,盖历代儒者,析简并篇互有损益不足疑也,要之艺文志审矣,陆淳谓与左传文体不伦,定非一人所为,盖未必然。范宁曰:左氏富而艳。韩愈云:左氏浮夸。今观此书信乎,其富艳且浮夸矣,非左氏而谁,柳宗元称越,语尤奇峻,岂特越哉?自楚以下类如此。
巽岩李氏曰:昔左丘明将传春秋,乃先采集列国之史,国别为语,旋猎其英华作春秋传,而先所采集之语,草槁具存时人共习传之,号曰国语,殆非丘明本志也,故其辞多枝叶,不若内传之简直峻健甚者,駮杂不类,如出它手,盖由当时列国之史材,有厚薄学有浅深,故不能醇一耳,不然丘明特为此重复之书,何耶?先儒或谓春秋传先成国语,继作误矣,惟本朝司马温公父子能识之。
陈氏曰:自班固志言左丘明所著,至今与春秋传并行号为外传,今考二书虽相出入而事辞或多异,同文体亦不类意,必非出一人之手也,司马子长云: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似不知所谓唐啖助,亦尝辩之。
《朱子语录》曰:国语委靡繁絮,真衰世之文耳。是时语言论议如此,宜乎周之不能振起也? 国语文字极困苦,振作不起。

《国语补音》三卷
陈氏曰:丞相安陆宋庠公序撰。以先儒未有为国语音者,近世传旧音一卷,不著撰人名氏。盖唐人
也简陋不足名书,因而广之,悉以陆德明释文为主,陆所不载则附益之。

《非国语》二卷
晁氏曰:唐柳宗元子厚撰。序云:左氏国语,其文深闳,杰异,而其说多诬淫,惧学者溺其文采,而沦于是非。本诸理作《非国语》。上卷三十一,篇下卷三十六篇.

《左传国语类编》二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与左传类编略同,但不载纲领,止有十六门,又分《传》《国语》为二。

《汲冢师春》一卷
陈氏曰:晋汲郡魏安釐王冢所得古简,杜预得其纪年,知其《魏国史记》,以考證《春秋》,别有一卷纯集疏左氏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传》同名,曰:师春。似是抄集者人名也。今此书首叙周及诸国世系,又论分野律吕为图,又杂录谥法卦变,与杜预所言纯集卜筮者不同,似非当时本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