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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四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文学典

 第一百五十四卷目录

 赞部汇考
  刘熙释名〈释典艺〉
 赞部总论
  李充翰林论〈赞〉
  王通中说〈礼乐篇〉
  王应麟辞学指南〈赞〉
  徐炬事物原始〈赞〉
  吴讷文章辩体〈赞〉
  徐师曾文体明辩〈赞 评附〉
 赞部艺文
  答范光禄书       宋谢灵运
  汉史赞桑弘羊评       张彧
  跋武侯像赞         朱子
 赞部纪事
 赞部杂录

文学典第一百五十四卷

赞部汇考

《刘熙·释名》《释典艺》

称人之美曰:赞。赞,纂也。纂集其美而叙之也。

赞部总论

《李充·翰林论》《赞》

容象图而赞立,宜使辞简而义正。孔融而赞杨公,亦其义也。

《王通·中说》《礼乐篇》

薛收曰:赞其非古乎。子曰:唐虞之际,斯为盛大。禹皋陶所以顺天休命也。

《王应麟·辞学指南》《赞》

赞者,赞美赞述之辞。《文选序》曰:图像则赞兴。《文章缘起》曰:司马相如《荆轲赞》班史以论为赞。范晔更以韵语。夏侯湛、东方朔画赞序云:云乃作颂焉。其辞曰:云云袁宏,三国名臣,序赞序云,云故复撰,序所怀以为之赞云。云先序后赞,与今体相类。唐建中二年进士以箴论表赞代诗赋,此试赞之始。中兴书目云:顾云凤策联华三卷,有补十八学士写真像赞,安西都护府重筑碎叶城碑,皆因旧事而作,亦拟题之类也。

《徐炬·事物原始》《赞》

《文心》曰:昔虞舜重赞,及益赞于禹。伊陟赞于巫咸,并扬言以明事,嗟叹以助辞。故汉置鸿胪唱拜为赞,如相如之赞荆轲,班固之褒贬以赞,皆取益赞于禹之意要之,自司马相如赞荆轲始。

《吴讷·文章辩体》《赞》

按赞者,赞美之辞。《文章缘起》曰:汉司马相如作《荆轲赞》,世已不传。厥后班孟坚汉史以论为赞,至宋范晔更以韵语。唐建中中进士以箴论表赞代诗赋,而无颂题。迨后复置博学宏词科,则赞颂二题皆出矣。《西山》云:赞颂体式相似,贵乎赡丽宏肆,而有雍容俯仰顿挫起伏之态,乃为佳作。大抵赞有二体,若作散文,当祖班氏史评,若作韵语当宗东方朔画象赞。金楼子有云:班固愿学,尚云:赞颂相似,信然。

《徐师曾·文体明辩》《赞》

《字书》云:赞称美也。字本作赞,昔汉司马相如初赞荆轲,后人祖之,著作甚众。唐时至用以试士,则其为世所尚久矣。其体有三,一曰杂赞。意专褒美,若诸集所载人物、文章、书画诸赞是也。二曰哀赞,哀人之殁,而述德以赞之者是也。三曰史赞,词兼褒贬,若史记索隐东汉《晋书》诸赞是也。刘协有言:赞之为体促而不旷,结言于四字之句,盘桓乎数韵之辞。其颂家之细条乎,可谓得之矣。至其谓班固之赞,与此同流,则余未敢以为然也。盖尝取而玩之,其述替也,名虽为赞,而实则评论之文,其叙传也。词虽似赞,而实则小序之语,安得概谓之赞,而无辩乎。

《评》〈附〉

《字书》云:评品论也。史家褒贬之辞,盖古者史官各有论著,以订一时君臣言行之是非,然随意命名,莫协于一。故司马迁《史记》称太史公曰,而班固《西汉书》则谓之赞,范晔《东汉书》又谓之论,其实皆评也。而评之名则始见于《三国志》,后世作者渐多,则不必手秉史笔而后为之矣。故二评载诸文粹,而评史见于《苏文忠公集》中,今以陈寿史评为主,而其他作者亦并列焉,分为史评、杂评二品云。

赞部艺文《答范光禄书》宋·谢灵运

辱告慰企晚寒体中胜常,灵运脚诸疾比春更甚,忧虑故人,有情信如来告,企咏之结实成饥渴。山川幽阻,音尘阔绝。忽见诸赞,叹慰良多,可谓俗外之咏,寻览三。复味玩,增怀辄奉和,如别虽辞不足观,然意寄尽。此从弟惠连后进,大悟衰宗之美,亦有一首并以远呈。

《汉史赞桑弘羊评》张彧

班固称弘羊擢于贾竖,方以版筑饭牛且,谓汉之得人于兹为盛。又与仲舒、石建、汲黯、日磾等二十馀人并论而谈,殆不然矣。夫君人者务于得贤,故不隔卑鄙,将虑贤者之处贱,不谓贱者之必贤。古者乃欲以伊尹负鼎取类于庖人,太公坐钓求备于渔叟,不亦远哉。且上之所欲,人必有成之者,故曹伯好田,则公孙彊出。陈侯好色,则仪行父至。殷辛淫酗,则恶来革进。周厉贪虐,则荣夷公起。汉武残剥四海,则桑弘羊擢其所。由来者久矣。书曰: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抑为此也。季孙用田赋,孔子书而过之,以其踰周公之制也。而况攘臂抵掌力为天下聚敛之人乎。义也者君子所死生,而小人之所不及。利也者小人之所赴蹈,而君子之所不忍为。汉武必欲行先王之道,守高祖之法,则焉用弘羊。欲夺万姓之利,闲生人之资,则天下市籍小人皆能之矣,亦何独弘羊乎。善为盗者艺愈精而罪愈重,盗愈利而主愈害。弘羊善心计干盐铁,析秋毫令吏坐贩,不顾王者之体,府库盈而王泽竭,一身幸而四海穷,于弘羊之计则得矣。汉亦何负于弘羊哉。卜式洁己自守不及时政,知弘羊罪欲烹以致雨,孟坚躬修国史,垂法来代,奈何以锥刀异类齿得人之论,一言不智,其若是乎。

《跋武侯像赞》朱子

乾道丁亥岁予游长沙,见张敬夫书室有武侯画像甚古。云是刘丈子驹家藏,唐阎立本笔,因谓敬夫盍为之赞,敬夫欣然口占立就,语简意到,闻者叹服,以为非深知武侯心事者不能道也。王兄齐贤因摹本而属,敬夫手题其上。后二十九年齐贤诸子出以视予,俯仰畴昔,如昨日事,而三君子皆不可见矣。为之太息,记其下。方庆元乙卯秋八月丁丑新安朱熹仲晦父。

赞部纪事

《三国志·杨戏传》:戏以延熙四年著《季汉辅臣赞》,其所颂述,今多载于《蜀书》
《晋书·华谭传》:谭,为鄄城令,过濮水,作庄子赞以示功曹。而廷掾张延为作荅教,其文甚美。谭异而荐之,遂见升擢。及谭为庐江,延已为淮陵太守。
《稽康传》:康善谈理,又能属文,其高情远趣,率然元远。撰上古以来高士为之传赞,欲友其人于千载也。《卫瓘传》:瓘子恒字巨山,为黄门郎。善草隶。太康元年,汲县人盗发魏襄王冢,得策书十馀万言,其一卷论楚者最为工妙。恒悦之,故竭思,以赞其美。
《嵇绍传》:绍从子含字君道。好学能属文。楚王玮辟为掾。玮诛,坐免。举秀才,除郎中。时弘农王粹以贵公子尚主,馆宇甚盛,图庄周于室,广集朝士,使含为之赞。含援笔为吊文,文不加点。其序曰:帝婿王弘远华池丰屋,广延贤彦,图庄生垂纶之象,记先达辞聘之事,画真人于刻桷之室,载退士于进趋之堂,可谓托非其所,可吊不可赞也。其辞曰:迈矣庄周,天纵特放,大块授其生,自然资其量,器虚神清,穷元极旷。人伪俗季,真风既散,野无讼屈之声,朝有争宠之叹,上下相陵,长幼失贯,于是借元虚以助溺,引道德以自奖,户咏恬旷之辞,家画老庄之象。今王生沉沦名利,身尚帝女,连耀三光,有出无处,池非岩石之溜,宅非茅茨之宇,驰屈产于皇衢,画兹象其焉取。嗟乎先生,高迹何局。生处岩岫之居,死寄雕楹之室,托非其所,没有馀辱,悼大道之湮晦,遂含悲而吐曲。粹有愧色。《世说》:羊孚作雪赞曰:资清以化,乘气以霖,遇象能鲜。即洁成辉,桓伊遂以书扇。
《前燕录》:慕容隽善为文,雅好辞赋,至于器物车室皆著赞,以为劝戒。
《宋书·傅亮传》:亮自知倾覆,求退无由,又作辛有、穆生、董仲舒赞,称其见微之美。
《谢瞻传》:瞻,字宣远,一名檐,字通远,陈郡阳夏人,卫将军晦第三兄也。年六岁,能属文,为《紫石英赞》《果然诗》,当时才士,莫不叹异。
《梁书·刘杳传》:沈约郊居宅时新构阁斋,杳为赞二首,并以所撰文章呈约,约即命工书人题其赞于壁。仍报杳书曰:平生爱嗜,不在人中,林壑之欢,多与事夺。日暮涂殚,此心往矣;犹复少存闲远,徵怀清旷。结宇东郊,匪云止息,政复颇寄夙心,时得休偃。仲长游居之地,休琏所述之美,望慕空深,何可髣髴。君爱素情多,惠以二赞。辞采妍富,事义毕举,句韵之间,光影相照,便觉此地,自然十倍。故知丽辞之益,其事弘多,辄当置之阁上,坐卧嗟览。别卷诸篇,并为名制。又山寺既为警策,诸贤从时复高奇,解颐愈疾,义兼乎此。迟比叙会,更共申析。其为约所赏如此。
《陈书·顾野王传》:宣城王为扬州剌史,野王及琅琊王褒并为宾客,王甚爱其才。野王又善丹青,王于东府起斋,乃令野王画古贤,命王褒书赞,时人称为二绝。《魏书·常景传》:景为太常博士。淹滞门下,积岁不至显官,以蜀司马相如、王褒、严君平、扬子云等四贤,皆有高才而无重位,乃托意以赞之。其赞司马相如曰:长卿有艳才,直致不群性。郁若春烟举,皎如秋月映。游梁虽好仁,仕汉常称病。清贞非我事,穷达委天命。其赞王子渊曰:王子挺秀质,逸气干青云。明珠既绝俗,白鹄信惊群。才世苟不合,遇否途自分。空枉碧鸡命,徒献金马文。其赞严君平曰:严公体沈静,立志明霜雪。味道综微言,端蓍演妙说。才屈罗仲口,位结李强舌。素尚迈金贞,清标陵玉彻。其赞扬子云曰:蜀江导清流,扬子挹馀休。含光绝后彦,覃思邈前修。世轻久不赏,元谈物无求。当途谢权宠,置酒独闲游。景性和厚恭慎。每读书,见韦弦之事,深薄之危,乃图古昔可以鉴戒,指事为象,赞而述之。
《李宝传》:宝子辅,辅子仲尚。少以文学知名。二十著《前汉功臣序赞》及季父《司空冲诔》。时兼侍中高聪、尚书邢峦见而叹曰:后生可畏,非虚言也。
《隋书·薛道衡传》:道衡,字元卿,河东汾阴人也。祖聪,魏济州刺史。父孝通,常山太守。道衡六岁而孤,专精好学。年十三,讲《左氏传》,见子产相郑之功,作《国侨赞》,颇有词致,见者奇之。
《唐书·韦执谊传》:帝诞日,皇太子献画浮屠象,帝使执谊赞之,太子赐以帛,诏执谊到东宫谢。太子卒见无所藉言者,乃曰:君知王叔文乎。美才也。执谊由是与叔文善。
《大唐新语》:杜如晦,少聪悟,精彩绝人。太宗引为秦府兵曹,俄改陕州长史。房元龄闻于太宗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识达,王佐之才。若大王守藩,无用之,必欲经营四方,非此人不可。太宗乃请为秦府掾,封建平县男,补文学馆学士。令文学褚亮为之赞曰:建平之雅,休有烈光,怀忠履义,身立名扬。
陆德明受学于周弘正,善言元理,王世充僭号,署为散骑侍郎。王令子师之,将行束脩之礼,德明服巴豆散,卧东壁下。充之子入跪床下,德明佯绐之痢,竟不与语,遂移病成毕。及入朝,太宗引为文馆学士,使阎立本写真形,褚亮为之赞曰:经术为贵,元风可师;励学非远,通儒在兹。终于国子博士。
《北梦琐言》:唐裴晋公度风貌不扬,自撰真赞云:尔身不长,尔貌不扬。胡为而将,胡为而相。幕下从事逊以美之且曰:明公以内扬为优。公笑曰:诸贤好信谦也。幕僚皆悚而退。
李洸者渤海人,昆仲皆有文章。洸因旅次至江村,宿于民家,见覆斗上安锡佛一躯,洸诡词以赞之民曰:偶未庆赞,为去僧院地远尔。洸曰:何必须僧,只我而已。民信之,明发随分具斋餐、炷香虔诚。洸俯仰即称曰:锡佛子,柔软世尊,斗上庄严,为有十升功德,念摩诃般若波罗蜜。
《陶谷传》:谷周显德三年迁兵部侍郎,加承旨世宗留心稼穑,命工刻木为耕夫、织妇、蚕女之状,置于禁中,思广劝课之道,谷为赞辞以进。
《玉海》:太平兴国八年正月,诏以国子监赞九十四首,武成庙赞七十五首,付监镂板即太祖朝所制,判监陈鄂书。
《东轩笔录》:陈恭公初罢政,判亳州,年六十九,遇生日,亲族往往献老人星图以为寿。独其侄世修献范蠡游五湖图,且赞曰:贤哉陶朱霸越平吴,名遂身退,扁舟五湖。恭公甚喜,即日表纳节,明年累表求退,遂以司徒致仕。
《闻见后录》:王荆公之子雱作《荆公画像赞》曰:列圣垂教参差不齐,集厥大成,光于仲尼,是圣其父过于孔子也。
《齐东野语》:庄简吴秦王益以元舅之尊,德寿特亲爱之。入宫每用家人礼宪,圣常持盈满之戒,每告之曰:凡有宴召,非得吾旨,不可擅入。一日王竹冠练衣芒鞋筇杖,独携一童纵行三竺灵隐山中,濯足冷泉磐石之上,游人望之,俨如神仙,遂为逻者闻奏。次日德寿以小诗召之曰:趁此一轩风月,好橘香酒熟待君来。令小珰持赐王,遂亟往光尧迎见,笑谓曰:朕宫中亦有此景,卿欲见之否。盖垒石疏泉像飞来香林之胜,架堂其上曰:冷泉。中揭一画,乃图庄简野服濯足于石上,且御制一赞云:富贵不骄,戚畹称贤,埽除膏粱,放旷林泉。沧浪濯足,风度萧然,国之元舅,人中神仙。于是尽醉而罢,因以赐之,亦可谓戚畹之至荣矣。画今藏其曾孙洁家,余尝见之。
理宗朝有待诏马远画三教图,黄面老子则跏趺中坐,犹龙翁俨立于傍。吾夫子乃作礼于前,此盖内珰,故令作此以侮圣人也。一日传旨俾古心江,子远作赞,亦故以此戏之,公即赞之曰:释氏趺坐,老聃傍睨,惟吾夫子,绝倒在地,遂大称旨,其辞亦可谓微而婉矣。
牟存叟端明守当涂日郡,圃有脱靴亭,以谪仙采石得名,存叟绘以为图。又以山谷崇宁初守当涂,方九日而罢,盖坐尝作《荆州承天院塔记》。转运判官陈举承执政,赵挺之风旨,摘其间数语以为幸,灾谤国除名,谪宜州,遂作返棹一图,以为对。各系以赞,未几流传中都,时相丁大全、内侍董宋臣闻而恶之,遂捃摭其在都日馈遗过客钱酒等物,并指为赃。下所居郡监逮,甚严。自此朝绅结舌,驯致开庆之祸焉。二赞削槁久矣。余偶得之,《脱靴》云:锦袍兮乌帻,神清兮气逸。凌轹兮万象,麾斥兮八极。我思古人伊李太白孰为,使之朝禁林而暮采石也。其天宝之嬖倖欤,疏摘词章,浸润宫掖。吾观脱靴之图,未尝不嫉小人之情状而伤君子之疏直。惟公之高躅兮,霍神龙之不可以羁绁,矧富贵如蔽屣兮,其得失又何所欣戚也。《返棹》云:幅巾兮野服,貌腴兮神肃。孤骞兮风雅,唾视兮爵禄。我思古人伊黄山谷曷为使之,六年僰道而九日姑孰也。其符绍之朋党欤,组织寺记指擿实录。吾观返棹之图,未尝不感君子之流落而痛小人之报复,惟公之高风兮渺惊鸿之不可以信,宿矧吾道犹虚舟兮其去来又何所荣辱也。予尝谓山谷初以言语掇祸,公又以山谷得罪,是殆有数,然清名照映于二百年间,士之生世亦何惮而不为君子哉。
《辍耕录》:邓光荐先生剡号仲斋,庐陵人,宋亡以义行著有赞文丞相像曰:目煌煌兮疏星晓,寒气英英兮晴雷殷。山头碎柱兮璧完,血化碧兮心丹,呜呼孰谓斯人不在世间。
《癸辛杂志》:兀朮石修四朝国史。〈高孝光宁〉其赞史浩略云:其在太子家号为智囊,又其当国多引天下知名之士,朱熹其首也。然其意以为知名之士,皆天所与蔽而不扬,则是违天而不问,其道之行与否也。因此忤穆陵意得谴去国,盖专为张魏公地耳。后改俾别为赞云:独用兵一事与时贤异,岂非欲先报本而后机会欤。

赞部杂录

《闻见后录》:予家旧藏司马文正公隶书《无为赞》,按《公传家集》无之曰:为黄老者,以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为无为,迂叟以为不能作。无为赞曰:治心以正,保躬以静,进退有义,得失有命,守道在己,成功则天,为者败之,不如自然。
《容斋随笔》:作议论文字,须考引事实无差忒,乃可传信后世。东坡先生作《二疏图赞》云:孝宣中兴,以法驭人。杀盖、韩、杨、盖三良臣。先生怜之,振袂脱履。使知区区,不足骄士。其意超卓如此。然以其时考之,元康三年二疏去位,后二年盖宽饶诛,又三年韩延寿诛,又三年杨恽诛。方二疏去时,三人皆无恙。盖先生文如倾河,不复效常人寻阅质究也。
《学斋呫哔》:国朝宋祁著《唐书·藩镇传序》全载杜牧《守论》一篇,实体班固、项籍传赞,全载贾谊《过秦论》一篇,盖其《守论》乃藩镇之事实,而过秦实项氏之张本,不嫌取当代词人之文,而證之。然司马迁亦尝取《过秦论》而赞秦纪矣,但没贾生之名,而书其文,几若掩人之善,曷若班氏直下赞云:昔贾生之《过秦》曰云云,如搏蛟縳虎之手,何必皆自己出。宋公用其体尤为欧公之所称美,匪惟班宋擅一代之史笔,而贾杜二子之文益有光于信史矣。
《林下偶谈》:曩见曹器远侍郎称止斋最爱《史记》诸传赞,如《贾谊传》赞尤喜为人诵之,盖语简而意含蓄,咀嚼尽有味也。
《野老记闻》:东坡《三马赞》振鬣长鸣,万马皆瘖,此皆记不传之妙,学文者能涵泳此等语,自然有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