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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
第四十八卷目录
行书部汇考
唐张怀瓘书断〈行书〉
宋宣和书谱〈行书叙论〉
明徐渭笔道通会〈学行书法〉
行书部总论
唐张怀瓘书断〈论行书〉
宋朱长文墨池编〈释行〉
姜夔续书谱〈行书〉
行书部艺文一
行书状 晋王珉
行书赞 唐张怀瓘
赵文敏公行书 明王世贞
行书部艺文二〈诗〉
柳氏二外甥求笔迹 宋苏轼
行书部纪事
行书部杂录
草书部汇考
唐张怀瓘书断〈章草 草书〉
宋徐锴说文注〈辨草书〉
黄伯思东观馀论〈草书〉
宣和书谱〈草书叙论〉
明赵宧光金石林绪论〈草书〉
徐渭笔道通会〈学草书法〉
唐荆川稗编〈草诀百韵歌〉
草书部总论
晋卫恒四体书势〈草书〉
唐张怀瓘书断〈论草书〉
宋朱长文墨池编〈释草〉
姜夔续书谱〈释书〉
金赵秉文草书韵会序〈论草书〉
草书部艺文一
非草书 后汉赵壹
草书赋 吴杨泉
草书状 晋索靖
草书状 梁武帝
送高闲上人序 唐韩愈
自叙 怀素
跋索靖章草急就篇 宋叶梦得
唐张怀瓘书断〈行书〉
宋宣和书谱〈行书叙论〉
明徐渭笔道通会〈学行书法〉
行书部总论
唐张怀瓘书断〈论行书〉
宋朱长文墨池编〈释行〉
姜夔续书谱〈行书〉
行书部艺文一
行书状 晋王珉
行书赞 唐张怀瓘
赵文敏公行书 明王世贞
行书部艺文二〈诗〉
柳氏二外甥求笔迹 宋苏轼
行书部纪事
行书部杂录
草书部汇考
唐张怀瓘书断〈章草 草书〉
宋徐锴说文注〈辨草书〉
黄伯思东观馀论〈草书〉
宣和书谱〈草书叙论〉
明赵宧光金石林绪论〈草书〉
徐渭笔道通会〈学草书法〉
唐荆川稗编〈草诀百韵歌〉
草书部总论
晋卫恒四体书势〈草书〉
唐张怀瓘书断〈论草书〉
宋朱长文墨池编〈释草〉
姜夔续书谱〈释书〉
金赵秉文草书韵会序〈论草书〉
草书部艺文一
非草书 后汉赵壹
草书赋 吴杨泉
草书状 晋索靖
草书状 梁武帝
送高闲上人序 唐韩愈
自叙 怀素
跋索靖章草急就篇 宋叶梦得
字学典第四十八卷
行书部汇考
《唐·张怀瓘·书断》《行书》
按行书者,后汉颍川刘德升所造也。即正书之小伪,务从简易,相间流行,故谓之行书。王愔云:晋世以来,工书者多以行书著名。钟元常善行书是也。尔后王羲之、献之,并造其极焉。献之常白父云,古之章草,未能宏逸顿异真体,合穷伪略之理,极草纵之,致不若槁行之间,于往法固殊也。大人宜改体观其胜烟炀火,则回禄丧精,覆海倾河,则元冥失驭,天假其魄,非学之功,若逸气纵横,则羲谢于献。若簪裾礼乐,则献不继羲,虽诸家之法悉殊,而子敬最为遒拔。夫古今人民,状貌各异,此皆自然妙有万物,莫比惟书之不同,可庶几也。故得之者先禀于天然,次资于功用,而善学者乃学之,于造化异类而求之,固不取乎似本,而各挺之,自然刘德升即行书之祖也。《宣和书谱》《行书叙论》
自隶法扫地而几于拘,草几于放,介乎两间者,行书有焉。于是兼则谓之真行,兼草则谓之行书。爰自西汉之末有颍川刘德升者,实为此体而其法。盖贵简易,相间流行,故谓之行书。德升而下,复有钟繇胡昭者,同出于德升之门。然昭用笔肥重,不若繇之瘦劲,故昭卒于无闻,而繇独得以行书显。当时谓繇善押书者此也。及晋王羲之献之,心得神会处不由师授故,并臻其极,蔚然为翰墨之冠。晚有王珉,复善此学,而议其书者,有峻如崧高,烂若列宿之况,信乎?行书之在字,学非富规矩,有来历不能作此,譬之千里之足,屈伏枥下则成亏。何在及其缓辔阔步争驰,蚁封间于是驽骥。遂分书之有行若是也。今得其自晋以来,至于本朝以行书名世者,凡五十有八人焉。其间如晋之王濛,宋之薄绍之,唐之虞世南、欧阳询、李邕、苏灵芝之徒,各自具一体,杰然出于其类者多矣。本朝则有李建中、苏舜钦、陆经、王安石、蔡京笔势奕,奕足以追配古人,名垂后世。有可观者于是类,而裁之为一家法。《明·徐渭·笔道通会》《学行书法》
凡童子十七至二十岁须学行书。先学右军书《兰亭序》〈取定武本钩填影习如宣示之功〉,及右军开皇等帖〈俱在豫章〉。又《怀仁集》,右军书《三藏圣教序》,及荐福等碑亦足观览。又集书《阴符经》,献之行书诸帖。行书部总论《唐·张怀瓘·书断》《论行书》
行书者不真不草,晨鸡踉蹡而将飞,暮鸦联翩而欲下,贵其承蹑不绝气候,通流逸少则动,合规仪调谐,金石天姿,神纵无以寄辞,子敬不能纯一,或行草杂糅,便者则神会之间,其锋不可当也。宏逸遒健过于家尊,可谓子敬为孟,逸少为仲元常为季。《宋·朱长文·墨池编》《释行》
行书之体略同于真,至于顿挫盘礡,若猛兽之搏噬,进退钩距,若秋鹰之迅击。故覆笔抢豪,乃按锋而直。引其腕则内旋外拓,而环转纾结也。旋豪不绝内转锋也。加以掉笔联豪,若石璺玉瑕,自然之理亦如长空游丝,容曳而来往,又似虫网络壁,劲而复虚。右军云游丝断而能续,皆契以天真,同于轮扁羲之。又云每作一点画,皆悬管掉之令,其锋开自然劲健矣。《姜夔·续书谱》《行书》
尝夷考魏晋行书,自有一体,与草书不同。大率变真以便于挥运而已。草出于章,行出于真,虽曰行书各有定,体纵复晋代,诸贤亦不相远《兰亭记》及右军诸帖第一,谢安石大令诸帖次之,颜柳苏米亦后世之可观者,大要以笔老为贵,少有失误,亦可辉映。所贵乎秾纤间出,血脉相连,筋骨老健,风神洒落,姿态备具,真有真之态度,行有行之态度,草有草之态度,必须博学可以兼通。行书部艺文一《行书状》晋·王珉
邈乎嵩岱之峻极,烂若列宿之丽天,伟字挺特,奇书秀出,扬波骋艺,馀好宏逸,虎踞凤跱,龙伸蠖屈,资胡氏之壮杰,兼钟公之精密,总二妙之所长,尽要美乎。文质详览,字体究寻,笔迹粲乎伟乎,如圭如璧,宛若蟠螭之仰势,翼若翔鸾之舒翮,或乃飞笔放体,雨疾风驰,绮靡婉娩,纵横流离。《行书赞》唐·张怀瓘
非草非发挥柔翰,星剑光芒,云虹照烂,鸾鹤婵娟,风行雨散,刘子滥觞,钟胡弥漫。《赵文敏公行书》明·王世贞
作书有全力,而无先意,乃得佳耳。此卷赵吴兴行书,二赞二图,诗及跋尾,凡二百三十二字。李北海法十四米,襄阳法十六,而妙际时,以大令发之天,纵逸,中自紧密,波磔遒丽,外不废拙古,所谓信手拈来,头头是道。故曹溪以后境也,卞华伯以眉山赞语跋之,亦似见一斑者,立春题此,觉芳英烂熳笔端。行书部艺文二〈诗〉《柳氏二外生求笔迹》宋·苏轼
一纸行书两绝诗,遂良须鬓已如丝。何当火急传家法,欲见诚悬笔谏时。
行书部纪事
《张怀瓘·书断》:刘德升桓灵之时以造行书擅,名胡昭,颍川人,少而博学,不概荣利,有夷皓之节,甚能史书,真行又妙。《文字志》:羊忱能草书,亦善行隶,有称于一时。
羊欣能书人名,晋丞相王导善槁行。
王洽众书通善,尤善隶行。从兄羲之云:弟书遂不减吾。
《晋书·王珉传》:珉。少有才艺,善行书,名出珣右。时人为之语曰:法护非不佳,僧弥难为兄。僧弥,珉小字也。代献之为长兼中书令。二人素齐名,世谓献之为大令,珉为小令。《宣和书谱》:陆玩弱冠,有美誉,喜翰墨,尤长行书。时瑞星现亲书表贺,笔力瘦硬,有钟繇法,雅重而有典,则谢奕作字,尤长于行书,飘逸之气入人眉睫。
《张怀瓘·书断》:谢安学草正于右军,右军云卿是解书者,然知解书者尤难,安石尤善行书。
《宣和书谱》:王筠即僧虔之孙僧虔,以书名世,而筠遂复有家传之学,尤喜手抄书。史至寓目瞥观,皆即疏记。自是笔端超诣,尤工行书。然筠性洪厚,不以艺能高人,故于书世罕传。
《魏书·崔元伯传》:元伯,少有俊才,善草隶行狎之书,为世模楷。
书小史元行恭河南洛阳人,美姿貌兼俊才,善正行书。
《金石表》:隋郑州刺史李渊,为子祈疾疏,大业二年行书在鄠县。
《金石录》:唐太宗登逍遥楼,诗长孙无忌杨师道行书。唐晋祠铭温泉铭,贞观中太宗御制,并行书。
周越古今法,书苑《唐文皇制圣教序》,时都城诸释诿弘福寺怀仁集,右军行书勒石,累年方就,逸少真迹,咸萃其中。
《张怀瓘·书断》:汉王元昌神尧之子也。尤善行书,金玉其姿,挺生天骨,襟怀宣畅,洒落可观。
《金石录》:唐岐州法门寺舍利塔铭,龙朔三年,贺兰敏之撰,并行书。
唐登封纪号文乾,封元年高宗撰,并行书。
明徵君碑上元三年,高宗撰高正臣行书。
《墨池编》:徐峤之纯孝,积学狄梁公、魏齐公、姚梁公交辟之,尝面诮张易之,而佐佑五王迎立中宗。历赵湖洛州刺史,正书行书,遒媚有楷法,尝进书六体,手诏答曰:卿进书甚可观览,回鸾顾鹊,坠露凝云,虽古人临池,悬帐之妙何以过此。赐物四十段旌之。
石墨镌华唐元宗注孝经,碑后李齐古表行书,亦佳宣和书谱,李邕精于翰墨行草之名,尤著初学右军行法,既得其妙。复摆脱旧习,笔力一新。李阳冰谓之书中仙手。裴休见其碑,云:观北海书,想见其风采。李白尝作行书,有乘兴踏月,西入酒家,不觉人物两忘,身在世外,一帖字画尤飘逸。
苏灵芝儒生也,尝为易州刺史,行书有二王法,而成就顿放,当与徐浩雁行戈脚,复类虞世南体,亦善于临仿者。
释行敦作行书,仪刑羲之笔法,天宝间寓安国寺,以书名于世。
唐代宗留心翰墨,于行书益工。
《墨池编》:归登书径山禅师碑,乃登骑省时书也。字皆真行,纵横变动,笔意尤精。
清河书画舫,吴邑顾况人,品清逸,能诗画,工真行书。唐僧清昼送顾处士诗云,醉书在箧。称绝伦神画,开厨怕飞出。
《宣和书谱》:唐宣宗讳忱宪宗第十三子也。精于听断,其手写诏敕为时荣遇,诸宗承袭太宗之学,皆以翰墨流传,至宣宗复以行书称。
《旧唐书·柳公权传》: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笔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宣宗召升殿,御前书三纸。一纸真书十字,曰卫夫人传笔法于王右军;一纸行书十二字,曰永禅师真草《千字文》得家法;一纸草书八字,曰谓语助者焉哉乎也。赐锦䌽、瓶盘等银器,仍令自书谢状,勿拘真行,帝尤奇惜之。
《宣和书谱》:司空图自号为耐辱居士,其父舆得徐浩真迹一屏,题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尤为精绝。因以戒图,曰:儒家之宝,莫踰此屏。图后为之志,曰:人之格状或峻,则其心必劲,视其笔迹可以见其人,及观其赠,䂬光草书歌于行书,尤妙知笔意。《米芾书史》:张廷范学欧阳询一双钩,摹欧帖上题曰:便是至宝也。惜之惜之。永为所宝之宝,皆学欧行金。薤琳琅唐少林寺,灵运禅师碑,试大理寺评事崔琪撰,会善寺沙门行书,而阙其名。
《书史会要》:梁末帝喜弄翰墨,多作行书,批敕大者盈尺。笔势结密,有羲献法。
《金石表》:千峰禅院敕后唐明宗行书,天成元年立在山西泽州。
《宣和书谱》:江南伪后主李煜早慧精敏,审音律,善书画,其作大字不事笔卷帛,而书之皆能如意,世谓撮襟书。复喜作颤掣势人,又目其状为金错刀,尤喜作行书,落笔瘦硬,而风神溢出。
释应之作行书,尝以文绢写,进士沈崧曲直不相,入赋颇有骨气。
张徐州者失其名官徐州,故以为称业。儒学喜翰墨,志趣旷达,作行书亦自不凡,笔力清劲,势若削玉。孙昭祚亡,其系中书堂吏也,习翰墨,尤长欧阳询行书法。尝用其体,书千文传于世,及行书四色,牡丹赋,皆优游乎规矩之间。
《宋史·李建中传》:建中善书札,行笔尤工,多搆新体,人多摹习,争取以为楷法。
《林逋传》:逋,杭州钱塘人。结庐西湖之孤山,善行书,喜为词,多奇句。
《墨池编》:雷简夫善行书,守雅州闻江声,以悟笔法,迹甚峻快,蜀中珍之。《宣和书谱》:陆经善真行书,当时与苏舜钦为辈,流而笔法,亦同前辈高。文必求经书,经之石刻,殆遍天下。欧阳修思颍诸诗,得经书方喜,多作正书,以规矩自窘。
岑宗旦字子文,开封人,尝取古善书者,自汉迄唐,凡十有一人。为论以评其书,作字尤善行书。字画一出,得之者争相贾售。治平中英宗遣使谕旨,令书十扇以进宗。旦即书,自为十篇上之。英宗为之嘉赏。王安石,字介甫,本抚州人。后归老金陵,凡作行字,率多淡墨,疾书未尝经意。
米芾,字元章,书效羲之。晚年出入规矩,深得意外之旨,自谓善书者,只得一笔,我独有四面识者。然之且类多行书,世亦罕。及有《山林集》一百卷,藏予家。刘正夫,三衢人也。喜书学,多作行法,好与人论字。尝谓字美观则不古,初见之,则使人甚爱。次见之,则得其不到古人处。三见之,则偏旁点画不合古者,历历在眼矣。字不美观者,必古初见之,则不甚美。再见之,则得其到古人处。三见之,则偏旁点画亦历历在眼矣。故观今之字,如观文绣。观古人字,如观钟鼎。学古人字,期于必到。若至妙处如会于道,则无愧于古人矣。人以为知言。
《书史会要》:周美成正书、行书皆善。
王伯忠,近臣也,善行书。
《金石文字记》:钱伯言题名,旧在宋天书,观后人移之州城内,岳庙中西墀古松下,行书大径寸馀。
《元牍记》:崇明寺转轮藏记,绍兴九年,马云夫行书,规模褚,令盖当时院体所遗。
《宁波府志》:黄仁俭书法甚精。源法二王,而遒劲似欧阳。率更草行书,皆见重于世。至今石刻,犹有存者。书史会要释省肇,庐山人,工行书,庐山多有所书碑刻。
《中州集》:李澥,字公渡,相人少从内翰子端学诗,能行书,累举不第。
《书史会要》:张德祺,字廷玉,燕人。草书学张长史,行书亦佳。
人薛元羲字元卿,号上清外史。行书得体,《珊瑚网释》:刘顺住天目山,有法语真迹,小真行书。《沈敕荆溪外纪》:马治字孝常,宜兴人。为诗文典雅冲澹,善真行书。元末与周砥避乱,隐居西涧。洪武初由茂才举,授内丘知县,迁建昌府同知。
《郑柏贤达传》:周旼字中和,浦江人。以文辞知名,尤工真行书。永乐初召入文馆,与书大典。擢中书舍人。詹氏小辩王,璲蜀之遂宁人,从父宦游,占籍吴中,官翰林。检讨小楷行书,法晋人,皆雄秀。
《书史会要》:杨文遇官翰林学士,善行书。
《东里续集》:陈孔立教人,学书必谨法度,曰:不精真楷,不可以趋行草,然生平未尝作楷书,而行书特佳。士奇,尝以质焉,笑曰:汝但为鲁男子,不用说柳下惠。《江宁府志》:朱贞,字惟正,幼工楷法,晚变为行,益妙。《陕西通志》:王讴,有才力,学赋诗,追逐古人,善楷、行书,似颜柳。
《怀麓堂集》:陈谦,字士谦,姑苏人。居京师,能楷行书。专效赵松雪,华媚可人,时染古纸伪作,赵书猝莫能辨。购书者踵接户外。
《无钖县志》:倪祚攻诗,善真行书。
《列卿记》:王㒜,武进人。生有异质,十岁能作诗,真行书皆遒劲脱俗。
《绍兴府志》:王新建守仁,善行书。出《自圣教序》,得右军骨第波竖微,不脱张南安李文正法耳。然清劲绝伦,所至好题壁,今皆勒石。
《吴中往哲记》:蔡羽工属文,能为歌诗,正行书,亦遒劲。间临十七帖,人或从旁指擿,其离者曰:不然。吾非临右军。吾乃教之,为诸生,与文待诏齐名。
《詹氏小辨》:詹贵,字存中,休宁人。行书似苏子瞻,而酷似子由,其法赵承,旨亦宛然似之。
《镇江府志》:钱宝,字文善,号复斋。诗多藻思,工小楷行书,又精于医。
《江宁府志》:朱之蕃真行师赵魏公,间出入颜鲁公,与文徵仲日可万字,运笔若飞,小则蝇头,大则径尺,咄嗟而办。
《小草斋集小传》:谢肇浙字在杭行书,如王右军蚤岁释,褐宦情泊,如朱轮停时,即携一编高坐匡,床命侍姬焚龙,涎吸清茗半盏,临兰亭一过。
《江宁县志》:朱太守音行书,师铁门限圆媚流丽,翩翩动人。
卜中立行书,师章草简,劲无媚骨,望之肃然,类其为人。
《江宁府志》:许伯伦行书,师孙过庭,劲媚错出,圆熟温茂,如王谢儿郎,皆有体韵。
许无念伯伦长子真行,似乃父,而秀逸过之。
黄叔遁行书,法章草,而清劲特甚。《平湖县志》:冯敏效善属文,杜门著述,工大小行书,著《字学》一卷。
《徽州府志》:吴高节,字希夷。小楷行书入赵吴,兴神境,与文衡山仿赵书及停云馆摹赵帖如出一手。《书史会要》:黄辉楷法,元常亦作行书。
行书部杂录
《山谷题跋》:晚识子瞻评子瞻行书,当在颜杨鸿雁行,子瞻极辞谢不敢,虽然子瞻知我,不以势利交之,而为此论。《海岳名言》:吾书小字行书,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迹,跋尾间或有之,不以与求书者,心既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备其古雅,壮岁未能立家,人谓吾书为集古字,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
《墨池璅录》:书法之坏,自颜卿始米元章评之,曰:颜书笔头如蒸饼大,丑恶可厌。又曰:颜行书可观,真便入俗,品米之言,虽近讽,不为无理,然能言而其行不逮。
弇州山人槁,行书有二,有带行者,如右军兰亭,霜寒来禽,官奴之类是也。正行配者右军,旦极寒雪晴,晚复是也。
草书部汇考
《唐·张怀瓘·书断》《章草》
按《章草》者汉黄门令史游所作也。卫𢘆李诞并云,汉初而有草法,不知其谁。萧子良云,《章草》者汉齐相,杜操始变槁法,非也。王愔云汉元帝时,史游作急就,章解散隶体,粗书之汉俗,简堕渐以行之是也。此乃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因草创之义,谓之草书。惟君长告,令臣下则可。后汉北海敬王刘睦,善草书。光武器之明帝为太子,尤见亲幸,甚爱其法。及睦临病,明帝令为草书尺牍十馀首,此其创开草书之先也。至建初中,杜度善草,见称于章。帝上贵其迹,诏使草书上事。魏文帝亦令刘,广通草书上事。盖因章奏后世谓之章草。惟张伯英造其极焉。韦诞云,杜氏杰有骨力,而字画微瘦,惟刘氏之法,书体甚浓,结字工巧,时有不及张芝喜,而学焉。转精其巧,可谓草圣超然绝后,独步无双。怀瓘案章草之书,字字区别张芝,变为今草。如其流速,拔茅其茹,上下牵连,或借上字之下而为下字之上,奇形离合,数意兼包,若悬猿饮涧之象,钩琐连环之状。神化自若,变态不穷,呼史游草为章。因张伯英草而谓也。亦犹篆周宣王时作,及有秦篆分别,而有大小之名。魏晋之时,名流君子一概呼为草,惟知音者乃能辨焉。章草即隶书之捷草,亦章草之捷也。案杜度在史游后一百馀年,即解散隶体,明是史游创焉。史游即章草之祖也。《草书》
按《草书》者后汉徵士张伯英之所造也。梁武帝草书,状曰蔡邕。云昔秦之时,诸侯争长羽檄,相传望烽,走驿以篆隶。难不能急速,遂作赴急之书,盖今草书是也。予疑不然。创制之始,其閒者鲜,且此书之约略。既是苍黄之世,何粗鲁而能识之?又云,杜氏之变,隶亦由程氏之改篆,其先出自杜氏,以张为祖,以卫为父,索为伯叔,二王为兄弟,薄为庶息,羊为仆隶者,怀瓘以为诸侯,争长之日则小篆及楷隶未生,何但于草?蔡公不宜至此,诚恐后诬案杜度汉章帝时人,元帝朝史游已作草。又评羊薄等未曰知书也。欧阳询与杨驸马书章草,千文批后,云张芝草圣,皇象八绝是章草,西晋悉然迨乎?东晋王逸少与从弟洽变章草,为今草。韵媚宛转,大行于世,章草几将绝矣。怀瓘按右军之前,能今草者不可胜。数诸君之说一何孟。浪欲杜众口,亦犹蹑履灭迹,扣钟销音也。又王愔云,槁书者,若草非草,草行之际者,非也。案槁亦草也,因呼草,槁正如正书写,而又涂改,亦谓之草,槁岂必草行之际谓之草者?盖取诸浑沌天造草昧之意也,文而为本,法此也。故孔子曰,裨谌草创之是也。楚怀王使屈原造宪令草槁未成,上官氏见欲夺之。又董仲舒欲言灾异草槁未上,主父偃窃而奏之,并是也。如淳曰,所作起草为槁姚察曰,草犹粗也。粗书为本。曰槁盖草书之文,祖出于此。草书之先,因于起草,自杜度妙,于章草崔瑗,崔寔父子继,能罗晖赵袭,亦法此艺。袭与张芝相善,芝自云,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有馀。然伯英学崔杜之法,温故知新,因而变之,以成今草,专精其妙,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候通而隔行,唯王子敬明其深指。故行首之字,往往继前行之末,世称一笔书者,起自张伯英即此也。实亦约文该思,应指宣言列缺,施鞭飞廉纵辔也。伯英虽始草创,遂造其极,张伯英即草书之祖也。《宋·徐锴·说文注》《辨草书》
案书传多云张并作草,又云齐相杜操作。据说文则张并之前已有矣。萧子良云槁书者董仲舒,欲言灾异槁草未上,即为槁书槁者草之初也。《史记》上官夺屈原槁草,今云汉兴有草,知所言槁草是创草,非草书也。《黄伯思·东观馀论》《草书》
凡草书分波磔者,名章草,非此者,但谓之草。犹古隶之生,今正书故章草,当在草书先。然本无章名,因汉建初,中杜操伯度善此书,帝称之,故后世目焉。今便以为章帝书,误矣。唐人更不作章草书,近来有济及洪府人,强学之所谓不堪位置,举止羞涩,终不似真俗人。未尝知古人用笔处,见其人书者,随众称善,皆曰钟索复出矣。张怀瓘论书,以会稽草书第八在世,将茂宏辈诸人下意,谓其拘法度,少纵放也。余谓草之狂怪,乃书之下者。因陋就浅,徒足以障拙目耳。若逸少草之佳处,盖与纵心者契妙宁,可以不踰矩议之哉。若怀瓘者以形模求字,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