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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历象汇编岁功典
第一百十五卷目录
晨昏昼夜部杂录二
岁功典第一百十五卷
晨昏昼夜部杂录二
《宋史·天文志》:天柱五星在东垣下,主建政教。一曰法五行,主晦朔昼夜之职明正,则吉人安,阴阳调。《寰宇记》:火山梧州府城南,隔江山下,水深无极。山上有火,每三五夜一见,如野烧。或言其下水中,有宝珠光烛于上。或言南越王尉佗藏神剑于此,故腾焰如光。《番禺杂记》:早潮下,晚潮上。两水相合,曰沓潮。
《退朝录》:京师街衢,置鼓于小楼之上,以警昏晓。太宗时,命张公洎制坊名,列牌于楼上。按:唐马周始建议置鼕鼕鼓,惟两京有之,后北都有鼕鼕鼓。是则京都之制也。二纪以来,不闻街鼓之声。此后,金吾之职遂废之矣。
《益部方物略记》:朝日莲花,色或黄,或白。叶浮水上,翠厚而泽,形如菱花。差大开则随日所在,日入,辄敛而自藏于叶下,若葵藿倾太阳之比。
《欧公试笔》:夜弹琴,惟石徽为佳。盖金蚌瑟瑟之类,皆有光色。灯烛照之,则炫耀。非老翁,夜视所宜白石,照之无光,惟目昏者为便。
《洪范·皇极内篇》:昼者,明而信者也。夜者,幽而屈者也。夜之终,昼之始也。
《皇极经世·观物内篇》:日月星辰者,变乎寒暑昼夜者也。
寒暑昼夜者,变乎性情形体者也。
《观物外篇》:天体数三而用四,地体数四而用三。天剋地,地剋天。而剋者在地,犹昼之馀分在夜也。是以,天三而地四。天有三辰,地有四行也。然地之大,且见且隐,其馀分之谓耶。
昼夜之极,不过七分。〈补注〉乾为昼,坤为夜,昼夜之极,不过六分。七者,馀分也。
有地然后有二,有二然后有昼夜。二三以变,错综而成。故《易》以二生,数以十二而变。而一非数也。非数而数以之成也。天行不急,未尝有昼夜。人居地上,以为昼夜。故以地上之数为人之用也。
天之昏晓不生物,而日中生物。
离东坎西,当阴阳之半,为春秋昼夜之门也。
离在天而当夜,故阳中有阴也。坎在地而当昼,故阴中有阳也。
天行所以为昼夜。〈补注〉天左旋而一日,一周所以为昼夜。
天昼夜常见,日见于昼,月见于夜,而半不见,星半见于夜,贵贱之等也。
月,昼可见也,故为阳中之阴。星,夜可见也,故为阴中之阳。
《渔樵问答》:阳行,则昼见,而夜伏者也。阴返,则夜见,而昼伏者也。
《涑水家仪》:凡内外仆妾,鸡初鸣,咸起。栉总、盥漱、衣服。男仆洒扫听事及庭钤下;苍头洒扫中庭;女仆洒扫堂室,设椅棹,陈盥漱,栉靧之具。主父主母既起,则拂床襞衾,侍立左右以备使。令退而具饮食。得闲,则浣濯纫缝,先公后私。及夜,则复拂床展衾,当昼,内外仆妾惟主人之命,各从其事,以供百役。
《图经本草》:槐有数种,昼合夜开者,谓之守宫槐。《蟹谱》:今之采捕者于大江浦间,承峻流,环纬萧而障之,其名曰断。于陂塘小沟港处,则皆穴沮洳而居。居人盘黑金作钩状,置之竿首,自探之。夜则燃火以照,咸附明而至焉。又济郓居人,夜则执火于水滨,纷然而集,谓之蟹浪。
《渑水燕谈录》:小词有烧残绛烛泪成痕,街鼓破黄昏之语。或以为黄昏不当烛。已见跋解者曰:此草庐窭陋者之论。殊不知,贵侯戚里洞房密室,深邃窈窕,有不待夜而张烛者矣。
《埤雅》:猿性静,夜啸,常风月肃然。
蛾似黄蝶而小,一种善拂灯火夜飞,谓之飞蛾。麋有四目,其二夜目也。目下有窍,夜即能视。
萤夜飞,腹下有火,一名夜光,一名宵烛。
雁夜泊洲渚,令雁奴围而警察。
《旧说》:萍善滋生,一夜七子。一曰萍浮于流水而不生。于止水,则一夕生九子,故谓之九子萍也。
《晋安海物记》曰:鼍宵鸣如桴鼓。今江淮之间,谓鼍鸣为鼍鼓,亦或谓之鼍更。以其声逢逢然如鼓,而又善夜鸣,其数应更故也。
鸾入夜而歌,凤入朝而舞,天胜之也。
鹧鸪畏霜露,早晚稀出。有时夜飞,飞则以木叶自覆其背。
蜂有两衙应潮,其主之所在,众蜂为之旋,绕如衙。俗云:荷花日舒夜敛,芡花昼合宵炕,此阴阳之异也。俗云:蚊有昏市,盖蝇成市于朝,蚊成市于暮。《传》曰:聚蚊成雷,谓其市之时也。
日光曰景,日影曰晷,日气曰晛,日初出曰明,日昕曰晞,日午曰煦,在午曰亭午,在未曰昳,日晚曰旰,日将暮曰薄暮。
《梦溪笔谈》:馆阁每夜轮校官一人直宿,如有故不宿,则虚其夜,谓之豁宿。故事,豁宿不得过四,至第五日,即须入宿。遇豁宿,例于宿历名位下书,腹肚不安,免宿。故馆阁宿历相传,谓之害肚历。
麻子,海东来者,最胜。大如莲实,出屯罗岛。其次上郡北地所出,大如大豆,亦善。其馀皆下材,用时去壳,其法:取麻子,帛包之,沸汤中浸,候汤冷,乃取悬井中一夜,勿令著水。明日,日中曝乾,就新瓦上轻挼其壳,悉解,簸扬取肉,粒粒皆完。
古法,以牛革为矢服,夜卧则以为枕。取其中虚附地枕之,数里内有人马声,则皆闻之。盖虚能纳声也。麋角自生至坚,无两月之久,大者乃重二十馀斤,其坚如石。计一昼夜须生数两,凡骨之顿,成长神速,无甚于此。
日月星,谓之三辰者。日月星至于辰而毕见。以其所首者,名之。故皆谓之辰。四时所见,有早晚,至辰则四时毕见。故日加辰为晨。谓始日出之时也。
《事物纪原》:何首乌,本曰夜合藤。昔有姓何人,见其叶夜交,异于馀草。意其有灵,采服其根,老而不衰,头发愈黑。因名曰何首乌也。
《正蒙》:日月相推而明生,寒暑相推而岁成。神易无方体,一阴一阳,阴阳不测,皆所谓通乎昼夜之道也。昼夜者,天之一息乎。寒暑者,天之昼夜乎。天道春秋分而气易,犹人一寤寐而魂交。魂交成梦,百感纷纭。对寤而言,一身之昼夜也。气交为春,万物揉错,对秋而言,天之昼夜也。
一昼夜之盈虚升降,则以海水潮汐验之为信。〈注〉黄瑞节曰:一昼一夜,阴阳之气,再升再降。故一日之间,潮汐皆再。
《苏轼·寄子由诗》:寒灯相见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自注:尝有夜雨对床之言,故云尔。王注:子由与先生在怀远驿,尝读韦诗,至那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句,恻然感之,乃相约早退,共为闲居之乐。其后,子由与先生彭城相会,有诗曰: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先生在东府,雨中作示子由诗,有曰:对床定悠悠,夜雨今萧瑟。盖皆感叹追旧之言也。
《苏轼跋》:文与可草书后,留意于物,往往成趣。昔人有好草书,夜梦,则见蛟蛇纠结,数年或昼日见之草书,则工矣,而所见亦可患。与可之所见者,岂真蛇耶,抑草书之精也。
《随手杂录》:范文正语先懿敏曰:每夜就寝,即窃计其一日饮食,奉养之费,及其日所为何事。苟所为称所费,则摩腹安寝。苟不称,则一夕不安眠矣。翌日,求其所以称之者。
《孔氏杂说》:前鲍宣传注:持时夜行,夜行如今。持更是已,持时如今,报时是已。汉官仪黄门,持五夜,甲夜、乙夜、丙夜、丁夜、戊夜,亦如今五更也。
《孔氏谈苑》:大理少卿杜纯云:京东人云朝霞不出门,暮霞行千里。言,雨后朝晴,尚有雨。须得晚晴,乃真晴也。
《涪翁杂说》:上古之人,夜则伏,常苦恙虫食人心,故晨兴相见,辄相问言,得无恙乎。
《晁补之·名缗城所舍记》:为庵,抱阳而圆之,以嬉昼。倚南窗以寄傲也,曰寄傲。为庵负阴而方之,以休夜。鸟倦飞,而知还也。曰知还。
《墨经》:凡荫室,以静密温小为贵。昼夜不去火,然火大则病,火暴亦病。其昼夜候,火随风,日晴晦最为难。《唐本草注》曰:麋角,鹿角,煮浓汁,重煎成胶。今法,取蜕角,断如寸,去皮,及赤骍以河水,渍七昼夜。又一昼夜煎之。将成,以少牛胶投之,加以龙麝。
《续明道杂志》:鸡能司晨,见于经传,以为至信,而未必然也。某任河南寿安尉,因验尸,往旁县,夜宿一村寺中。以明日程尚远。余谓从者曰:鸡鸣时,上道。从者曰:今天寒,鸡懒俟,其鸣向明矣。不若见星而行。余未之信。明日,将旦而行,鸡竟未鸣。在黄州时,或夜月出,四邻鸡悉鸣,大抵有情之物,自不能有常,而或变也。《香谱》:近世尚奇者,作香篆,其文准十二辰,分一百刻,凡然一昼夜已。
《古杭梦游录》:夜市,除大内前后,诸处惟中瓦最胜。扑卖奇巧器皿,百色物件。与日间无异。其馀坊巷,市井,买卖榷关,酒楼歌馆,直至四鼓后,方静。而五鼓,朝马将动,其有趁卖早市者。复起,开张,四时皆然。
《石林家训》:旦起,须先读书三五卷,正其用心处。然后,可及他事。暮夜见烛亦复然,若遇无事,终日不离几案。苟能如此,一生永不会向下,作下等人。如见他事,自然不妄。
《竹坡诗话》:暑中濒溪,与客纳凉时,夕阳在山。蝉声满树,观二人洗马于溪中。曰:此少陵所谓晚凉看洗马,森木乱鸣蝉者也。此诗平日诵之,不见其工,唯当所见处,乃始知其妙。
《避暑录话》:士大夫家祭,多不同。盖五方风俗沿习,与其家法所从来各异。近见翟公巽作祭仪十卷,问其大约,谓,如或祭于昏,或祭于旦。皆非是,当以鬼宿渡河为候。而鬼宿渡河,常在中夜,必使人仰瞻,以俟之。《郑氏家范》:亲宾会聚,若至十人,不许于夜间设宴。时有小酌,亦不许,至一更。昼则不拘。
《尔雅》:翼通天犀,水犀之角也。可以破水、大雾、重露之夜。以置中庭,终不沾濡,得三寸以上刻,为鱼而御之,以入水,水常开方三尺。
木瓜,宣城者佳,彼州种莳尤谨。遍满山谷,始实成,则镞纸作花,傅其上,重雾之夜,露诸沙上,旦曝之日,则纸所不覆处,皆红。文采如生,以充上贡。
今江夏有槐,昼开夜合者,谓之合昏槐。
春来石首,异种也。初出水,能鸣。夜视有光,服其石,能下石淋。
蝙蝠,或谓之仙鼠。似鼠有肉翅,而黑栖人家屋隙中。遇夜则飞,夏夜尤甚,捕蚊蚋食之。
鼠,盗窃小虫,夜出昼匿。穴虫之黠者,其种类至多。鸡,或乙丙夜辄鸣者,俗谓之盗啼。云行且有赦,盖海中星占云:天鸡星动,为有赦。故后魏北齐,赦日皆设金鸡,揭于竿,至今犹然。亦曰盗啼,为有火。
鹰毛,色屡变,无常。故寅生酉就,总号为黄。黄周作鴘,千日成苍。
驴,率以午及五更初而鸣。说者云:音随时兴,晨夜不默。仰契元象,俯协漏刻。应更长鸣,毫分不忒。是其事也。
昼见蟢子者,喜乐之端。夜梦见雀者,爵位之象。羚羊,好住山崖间,夜宿,以角挂木,不著地。其角多节,蹙蹙圆绕弯中,深锐紧小,犹有挂痕。
鳢鱼,圆长而斑点,有七点,作北斗之象。夜则仰首,向北而拱焉。
荆葵,有一种,叶纤长而多缺如锯。花小如锦葵,而极红。每以夜半开,至午则连房脱落,谓之川蜀葵。亦云朝开暮落花。
《世范》:士大夫之家,有夜间男女,群聚呼卢,至于达旦。岂无托故而起者,试静思之。
屋之周围,须令有路,可以往来。夜间遣人十数遍巡之。善虑事者,居于城郭,无甚隙地,亦为夹墙。使逻者往来其间。若屋之内,则子弟及奴婢,更迭巡警。凡夜犬吠,盗未必至。亦是盗来探试,不可以为他而不警。夜间遇物有声,亦不可以为鼠而不警。
夜间觉有盗,便须直言有盗,徐起逐之,盗必且窜,不可乘。暗击之,恐盗之急,以刀伤我,及误击自家之人。若持烛见盗,击之,犹庶几。若获盗,而已受拘执,自当准法,无过殴伤。
火之所起,多从厨灶。盖厨屋多时不扫,则埃墨易得引火。或灶中有留火,而灶前有积薪,接连,亦引火之端也。夜间,最当巡视。
烘焙物色过夜,多致遗火。人家房户多有覆盖宿火,而以衣笼罩其上,皆能致火。须常戒约。
清晨早起,昏晚早眠。可以杜绝婢仆奸盗等事。《桂海器志》:蛮毡,出西南诸蕃,以大理者为最。蛮人昼披夜卧,无贵贱,人有一番。
《老学庵笔记》:前代,夜五更,至黎明而终。本朝外廷及外郡,悉用此制。惟禁中,未明前十刻更终,谓之待旦。盖更终,则上御盥栉,以俟明出御朝也。祖宗勤于政事,如此。
杜诗:夜阑更秉烛,意谓夜已深矣,宜睡。而复秉烛以见久客喜归之意。僧德洪妄云:更当平声,读乌。有是哉。
古所谓长夜之饮,或以为达旦,非也。薛许昌宫词云:画烛烧阑煖复迷,殿帷深密下银泥。开门欲作侵晨散,已是明朝日向西。此所谓,长夜之饮也。
《入蜀记》:黄牛峡庙后太白诗云: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欧阳公云:朝朝暮暮见黄牛,徒使行人过此愁。山高更远望犹见,不是黄牛滞客舟。盖谚谓:朝见黄牛,暮见黄牛。一朝一暮,黄牛如故。故二公皆及之。
《山堂考索》:《周髀》言:天似盖笠,地法覆盆。天地各中高,外下北极之下,为天地之中。三光隐映,以为昼夜。《演繁露》:夜分五更者,以五夜更易为名也。颜之推曰:五夜谓以甲乙丙丁戊,记其次也。点者,则亦下漏滴水为名。每一更,又分为五点也。杜甫诗:五更三点入鹓行。
王禹玉词云:焚香熏熨赭黄衣,恐怕朝阳进御迟。禁鼓六更交早直,归来还直立班时。谓六更者,明宫鼓五更之外,更有一更也。其实宫鼓以外间,四更促为五更。故五鼓终时,竟早于外间耳。鼓节未尝溢六也。可谈朝时,自四更时朝,士至宰执,后至大臣,自从官及亲王,驸马皆有位次。在皇城外仗舍,谓之待漏院。每位有翰林官给酒果,以供朝臣。
王介甫见举烛,因言佛书有日月,灯光明佛,灯光岂足以配日月乎。吕吉甫曰:日昱乎昼,月昱乎夜。灯昱乎昼夜,日月所不及,其用无差别。
《容斋续笔》:《汉·食货志》云:冬民既入,妇人相从,夜绩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谓一月之中,又得半夜。为四十五日也。必相从者,所以省费燎火,同巧拙而合,习俗也。《战国策》:甘茂亡秦出关,遇苏代,曰:江上之贫女,与富人女会绩,而无烛。处女相与语,欲去之。女曰:妾以无烛故,常先至埽室布席,何爱馀明之照四壁者,幸以赐妾。以是知三代之时,民风和厚,勤朴如此。非独女子也,男子亦然。《豳风》:昼尔于茅,宵尔索绹。言昼日往取茅,归夜作绹索。以待时用也。夜者,日之馀,其为益多矣。
《容斋三笔》:唐进士入举场,得用烛。故或者以为自平旦至通宵。刘虚白有二十年前此夜中,一般灯烛一般风之句。及三条烛尽之说。按旧《五代史·选举志》云:长兴二年,礼部贡院奏,当司奉堂帖,夜试进士,有何条格者,敕旨秋来赴举,备有常程,夜后为文。曾无旧制。王道以明规,是设公事,须白昼显行。其进士并令排门齐入,就试。至闭门时,试毕,内有先了者,上历画时。旋令先出。其入策,亦须昼试,应诸科对策,并依此例。则昼试进士,非前例也。清泰二年,贡院又请进士试杂文,并点名入省,经宿就试。至晋开运元年,又因礼部尚书、知贡举窦正固奏:自前考试进士,皆以三条烛为限。并诸色举人有怀藏书册,不令就试。未知于何时,复有更革。白乐天集中奏状,云:进士许用书册,兼有通宵,但不明言入试朝暮也。
《对雨编》:白乐天步东坡诗:朝上东坡步,夕上东坡步。东坡何所爱,爱此新成树。
《朱子语录》:帝座惟在紫微者,据北极七十二度。常隐不见之中,故有北辰之号。而常居其所,盖天形运转,昼夜不息,而此为之枢,如轮之毂。如硙之脐。虽欲动而不可得,非有意于不动也。
问:天道左旋,自西而东;日月右行,则如何。曰:横渠说:日月皆是左旋。说得好,盖天行甚健,一日一夜,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进过一度。日行速,健次于天。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正恰好比天进一度,则日为退一度。二日,天进二度,则日为退一度。积至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则天所进过之度,又恰周得本数。而日所退之度,亦恰退尽本数。遂与天会,而成一年。月行迟,一日一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行不尽,比天为退了十三度有奇。进数为顺天而左,退数为逆天而右,历家以进数难算,只以退数算之。故谓之右行。且曰日行迟,月行速,然则日行却得其正。
昼夜运而无息,便是阴阳之两端。其四边散出纷扰者,便是游气。以生人物之万殊,如面磨相似,其四边,只管层层散出。天地之气,运转而已。只管层层生出,人物其中,有粗有细,如人物有偏有正。
天运不息,昼夜辊转,故地榷在中间。使天有一息之停,则地须陷下。惟天运转之急,故凝结。得许多查滓在中间。地者,气之查滓也,所以道轻清者为天,重浊者为地。
《卧游录》:苏子瞻曰:迁居江上,临皋亭。甚清旷风,晨月夕,杖履野步。酌江水饮之,想味,风义以慰孤寂。彭城佳山水,鱼蟹争讼寂然。盗贼衰少,聊可藏拙寓居。去江无十步,风涛烟雨,晓夕百变。江南诸山在几席,此幸未始有也。
李白一夕乘兴踏月,西入酒家,不觉人物两忘,身在世外。
黄山谷曰:闲居多病,人事废绝。遇风日晴暖,从门生儿侄辈扶杖,逍遥林麓山水之间,忽不知日月之成岁。
《异物志》:狼民与汉人交关,常夜为市,以鼻嗅金,知其好恶。
《云麓漫抄》:王明清,字仲言。有《挥麈录》,云《尘史》,亦其从祖王彦辅所撰,则二书皆出一家。彦辅并国史中事。《挥麈录载》:张耆既贵,尝欲置酒,邀禁从,上许之。既昼,集罗帷、翠幕、稠叠围绕,继之以烛,列屋蛾眉,豪侈不可状。每数杯,各少榻。如是者三数,暨其彻席,出户。则云已再昼夜。实恐未必然。盖侍从官有朝衣,逢旦,欲入局治事,凡人一夜不寝,辄困倦,岂有两昼夜而不觉。朝廷为之废务。殆仙子烂柯之说矣。所以孟子有尽信书之叹。
《野客丛谈》:陈伏知道,从军五更转。有曰:一更刁斗鸣,校尉逴连城。遥闻射雕骑,悬惮将军名。二更愁未央,高城寒夜长。试开弓学月,聊持剑比霜。三更夜警新,横吹独吟春。强听梅花落,误忆柳园人。似此五转,今教坊以五更,演为五曲。为街市唱,乃知有自半夜角词,吹落梅花,此意亦久。
乐天长恨歌: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岂有兴庆宫,中夜不点烛,明皇自挑灯之理。步里客谈曰:陈无己古墨行谓睿思殿里春将半,灯火阑残歌舞散。自书小字答边臣,万国风烟入长算。灯火阑残歌舞散,乃村镇夜深景致,睿思殿不应如是。二说甚相类。余谓二词,正所以状宫中向夜萧索之意,使言高烧画烛,贵则贵矣,岂复有长恨等意邪。观者味其情旨,斯可矣。
欧公诗:迩来不觉三十年,岁月才如熟羊胛。于夹字韵内押,用史载及通典骨利国事,骨利国,地近扶桑,昼长夜短,夜煮一羊脾,才熟,而东方已明。言其疾也。《渔隐丛话》又引《资治通鉴》云:煮羊脾熟,日已出矣。所纪与史载通典小异。郭次象谓:羊脾至微薄,不应太疾如此,当以胛为是。考《唐书·骨利斡传》,亦曰羊脾。又观《唐书·天文志》,则曰羊髀。此一字三说不同。盖脾胛髀字,文相近。诸公姑存其旧,不敢必以孰为正也。然胛者,肩也。髀者,股也。二字意虽不同,为熟之时,似不相远。至脾则太速矣。鲁直诗,亦曰数面欣羊脾,论诗在雉膏羊。脾字,鲁直亦尝用之,不但欧公也。
宰予昼寝,夫子讥之。寝者,寝室也。盖昼当居外,夜当居内。宰予昼居内,未必留意于学,故夫子讥之,非谓其昼眠也。游夫子之门,安有昼眠之理。
《会稽志》:姜畏日而喜露。故姜棚覆以干,干亦苕之属也。夜冷露零,则干卷而姜舒。日出昼燠,则干舒而荫浓。性与他草木异,故越人种姜,必覆以干。
萤多则有年,夜入人室,则有客至。
《贾氏说林》:呼子先夜不卧,惟倚藜杖闭目。少顷,即谓之睡。仙去,留其杖,子先故人陆麟宝之,谓之藜床。《侯鲭录》:醉花宜昼,醉雪宜夜。
《洞天清录》:夜深人静,月明当轩,香爇水沉,曲弹古调。此与羲皇何异,但须在一更后,三更前,盖初更,人声未寂。三更则人倦欲眠矣。
《上庠录》:唐制,礼部试举人,夜以三鼓为限。本朝率用白昼,不许继烛。
《蠡海集·天文类》:冬之夜半,为严寒。
《地理类·潮说》:凡日临子午,海水必起,但上半月,昼为潮,夜为汐。下半月,夜为潮,昼为汐。皆月行于子午之位也。
《庶物类》:鸟之咮方者,趾方,近于阴。故夜不眠而能飞鸣。鸟之咮尖者,趾尖,纯于阳。故夜宿而不能飞鸣。鸟咮尖而能夜飞鸣者,色纯,于阴也。若鸦颈,既白而不纯,故夜不能飞鸣也。水鸟禀于阴,是以鹳鹤,夜亦飞鸣。
飞禽皆属阳,故昼飞鸣,而夜栖宿。然鸟独夜飞鸣者,色黑属阴,从其类也。鹳鹤夜飞鸣者,水鸟含阴从其性也。
走兽皆属阴,故夜动而昼伏。然独猿猴不分昼夜者,缘食果实,而居林栖树,兼乎阳也。牛马猪羊亦不分昼夜者,家畜故也。野者则否。盖气盛为动,气衰为伏。动则健,伏则怠。
鱼乃阴物,而得阳气多。故腹内生脬。是以能浮跃。鱼目昼夜不瞑,因知其为阴物,而得阳多者也。
《历数类》:阳为奇,阴为耦。昼属阳得奇,夜属阴得耦。奇单,故日得一。耦拆,故夜得二。是以,上半夜为今日,下半夜为明日,是夜得二也。
《事义类》:酒因米曲相反而成。稻花昼开,麦花夜开,子午相反之义。故酒能醉人。
《鹤林玉露》:夜者,日之馀也。吾必继晷焉。灯必亲薪,必燃膏,必焚烛,必秉蜡,必濡萤,必照月,必带雪,必映光,必隙明,必借暗,则记。鸣呼,如此极矣。然而君子,人曰终夜不寝,必如孔子。鸡鸣而起,必如大舜。坐以待旦,必如周公。然则何时而已耶。范宁曰:君子之为学,没身而已矣。
《苇航纪谈》:孔天瑞《西资诗话》云: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知和靖意,偶到为复爱。其句中有黄昏二字。议诗者谓:日斜黄昏。非也。此二字盖亦两字耳。若谓日斜而诗不曰黄昏,而曰月黄昏,亦有源矣。余尝宿于月湖外家,其家有堂植梅竹,月白双清。余至,每宿于此。而花盛开,其香发于四鼓后。起视,月已西沉,而月色比当午时黄,而更昏。正此时,已五更矣。非独此花为然,凡有香之花皆然。薝卜古有赋恼人惟是夜深时,栀子香浓。非云夜浅,而云夜深,亦此意也。盖谓昼午后,阴气用事,而花敛艳藏香。夜午后阳气用事,而花敷蕊散香耳。以此知,黄昏乃夜深也。《豹隐记谈》:杨诚斋诗云:天上归来有六更,盖内楼五更绝,梆鼓交作。谓之虾蟆更。禁门方开,百官随入。所谓六更者也,外方则谓之攒点。
鼠璞西都赋:卫以严更之署。注,严更,督夜行鼓也。此卤簿中所谓严更警长也。严与发严及中严外办,同唐制。日未明七刻,搥一鼓,为一严。侍中奏开宫门、城门。五刻搥二鼓,为再严。侍中版奏请中严,群臣五品以上俱集朝堂。未明一刻,搥三鼓,为三严。侍中中书令以下俱诣西閤奉迎。严即严肃之义。今以办严,为办装。因讳而改,恐难例论。
《北苑别录》:采茶之法,须是侵晨不可见日,晨则夜露未晞,茶芽肥润。见日则为阳气所薄,使芽之膏腴内耗,至受水而不鲜明。故每日常以五更,挝鼓集群夫于凤凰山,监采官人给一牌,入山。至辰刻,则复鸣锣以聚之,恐踰时贪多务得也。
《保生要录》:夫人夜卧,欲自以手摩四肢胸腹十数遍。名为乾沐浴。
药枕,药性太热,则热气冲上。太冷,则冷气伤脑。唯理风平凉者,乃为得宜。蔓荆子八分,甘菊花八分,细辛六分,吴白芷六分,芎藭六分,白术四分,通草八分,防风八分,槁本六分,羚羊角八分,犀角八分,黑豆五合,石菖蒲八分,细剉成末,拌匀。以生绢囊盛之,次用碧罗袋盛之,如枕样置盒子中。晚来欲枕时,揭去盖。不枕,即盖之,使药气不散。枕之日久,耳中微鸣,是药抽风之验。
《摄生要录》:书云:早出含煨生姜少许,避瘴开胃,又旦起空腹,不宜见尸,臭气入鼻,舌白,起口臭。欲免,宜饮少酒。
真人曰:平旦欲起时,下床先左脚,一日无灾咎,去邪兼辟恶。
旦无嗔恚,暮无大醉。
有教入广者,朝不可虚,暮不可实。
夜行用手掠发,则精邪不敢近。常啄齿,杀鬼邪。夜卧,二足屈伸不并,无梦泄。
夜半之食,宜戒。申酉前晚食,为宜。
《采兰杂志》:逊顿国有树花,如牡丹而香。种有雌雄,必二种并种,乃生花。昼开夜合,故以夜合为名。又谓之有情树。若各自种,则无花也。
燕地有频婆,味虽平淡,夜置枕边,微有香气,即佛书所谓频婆花,言相思也。
《扪虱新话》:佛书:须弥山顶名忉利天,山如腰鼓,当山腰日月圈绕,照四天下,更为昼夜。
《纪历撮要》:朝看天顶穿,夜看四方悬。
雨打五更,日晒水坑。
日落西方云,明朝雨纷纷。日落云里走,雨落半夜后。一个星,保夜晴。
《谈撰》:风高者,道远。风下者,道近。三日三夕者,天下尽风。二日二夕者,天下半风半雨。一日一夜者,其风行万里。
《袪疑录》:鸡子日中则正,日昃则偏。
《农桑辑要》:北方农俗所传,春宜早晚耕;夏宜兼夜耕;秋宜日高耕。
牧牛,每遇耕作之月,除已牧放,夜复饱饲。至五更初,乘日未出,天气凉而用之,则力倍于常,半日可倍一日之功。日高热喘,便令休息。勿竭其力,以致困乏。此南方昼耕之法也。若夫北方陆地平远,牛皆夜耕以避昼热。夜半仍饲以刍豆,以助其力。至明耕毕,则放去。此所谓节其作息,以养其血气也。
凡农所种,宿麦早熟,最宜早收。若候齐熟,恐被暴风急雨所摧,必致抛费。每日至晚,即便载麦上场堆积。用苫密覆,以防雨作。如搬载不及,即于地内苫积。天晴乘夜载上场,即摊一二车。薄则易乾。碾过一遍,翻过又碾一遍。起秸下场,扬子收起。虽未净,直待所收麦都碾尽,然后将未净秸稗再碾。如此,可一日一场。比至麦收尽,已碾讫三之一矣。
蚕时,昼夜之间,大概亦分四时,朝暮类春秋正昼,如夏夜深,如冬寒暄不一。虽有热火,合各斟量多少,不宜一例。
《辍耕录》:尝至松江钟山净行庵,见笼一雄鸡置于殿之东檐。请问其故。寺僧云:蓄此以司晨,盖有十馀年矣。时刻不爽。余窃记张公文潜明道杂志云:鸡能司晨,见于经传,以为至论,而未必然也。或天寒,鸡懒至,将旦而未鸣。或夜月出时,邻鸡悉鸣。大抵有情之物,自不能有常。而或变也。若然,则张公之言非欤。因举似以询其所以。僧云:司晨之鸡,必以童。若坏其天真,岂能有常哉。盖张公特未知此理故耳。
湖南益阳州,夜中同寝之人,无故忽自相打,每每有之,名曰沙魇。土人熟此,不以为异,唯取冷水喷噀。候稍息,饮之汤,徐就醒。然犹二三日如醉。馀不知者,殊用惊骇。
《性理会通》:唐太宗收至骨利斡,置坚昆都督府。其地夜易晓,夜亦不甚暗。盖当地绝处,日影所射也。《杨慎文集》:唐人进士榜,必以夜书。书必以淡墨。或曰名第者,阴注阳受。以淡墨书者,若鬼神之迹也。《丹铅总录》:今之更点击钲,《唐六典》,皆击钟也。太史门有典钟二百八十人掌钟漏。唐诗促漏遥钟动静闻,夜漏,五五相递为二十五。唐李郢诗:二十五声秋点长。韩退之诗:鸡三号更五点是也。至宋世国祚,长短谶,有寒在五更头之忌。宫掖及州县更漏,皆云五更。后二点又并初更,去其二,以配之。首尾止二十一点,非古也。至今不改焉。
两夜包昼一,重阴偶阳。
周公不以夜行而惭影,颜回不以夜浴而改容。故曰:不为昭昭伸节,不为冥冥隳行。
熢主昼,燧主夜。《古今谚》:日出早雨淋脑,日出晏晒杀雁。
《暖姝由笔》:海早晚两潮,惟广东一潮。
《檐曝偶谈》:江南麦花夜发,故发病。江北麦花昼发,故宜人。
《岩栖幽事》:山鸟,每至五更,喧起五次,谓之更报。盖山居,率真漏声也。
《野记》:鳖伏随日,朝首东向,夕首西向。其所在,上有沫水,谓之鳖津,捕者以此得之。
《销夏》:蔡君谟荔枝谱云:福州种植最多,延施、原野、洪塘、水西,尤其盛处。一家万株,城中越山,当州署之北,郁为林麓。暑雨初霁,晚日照耀,绛囊翠叶鲜明,蔽映数里之间,焜如星火。
《潮赜》:问者曰:夏昼,潮当小而能稍大,夜当大而反小。冬昼,潮当大而反小,夜当小而反大。何也。答曰:此乃阴阳之气错缪颠倒。夏当南风以阳,方助至阳。故元气为至阳所迫,而潮小。或者北风起,以阴方气从所胜而来,阳为之辟易。故潮遂能稍大。夏夜潮宜大也。乃与昼日,同其微者,三伏中,或阳气酷烈,融而不收。阴不足以禦之。故潮亦从而小。冬或冰雪不解固阴冱寒。故昼日宜大而反小。冬当北风,以阴方助。至阴元气为至阴所薄,而潮小。或者风从南至,以阳方气从,所胜而来,阴为之辟易,故潮亦能稍大。
《田家五行》:灯花不可剔去,至一更不谢,明日有吉事。半夜不谢,主有连绵喜庆之事。或有远亲信物至。谚云:灯花今夜开,明朝喜庆来。久阴天息灯,灯煤如炭红。良久不过,明日喜晴。谚云:火留星必定晴,久晴后火煤便灭,主喜雨。
鼠半夜前,作数钱声者,主招财吉。
日脚占晴雨谚云:朝有天,暮有地,主晴。反此则雨。黄昏鸡啼,主有天恩好事。或有减放税粮之喜。谚云:朝霞暮霞,无水煎茶,主旱。此言久晴之霞也。朝霞不出韨,暮霞走千里。此皆言雨后乍晴之霞。暮霞若有火焰形,而乾红者。非但主晴,必主久旱之兆。朝霞雨后,乍有定雨无疑。或是晴天隔夜虽无,今朝忽有,则要看颜色断之。乾红,主晴。间有褐色,主雨。满天谓之霞得过,主晴。霞不过,主雨。若西方有浮云稍厚,雨当立至。
谚云:明星照烂地,来朝依旧雨。言久雨正当黄昏,卒然雨住云开,便见满天星斗,则岂但明日有雨,当夜亦未必晴。
谚云:日落乌云半夜枵,明朝晒得背皮焦。此言半天元有黑云,日落云外,其云夜必开散,明日必甚晴也。又云:今夜日没乌云洞,明朝晒得背皮痛。此言半天上虽有云,及日没下去都无云,而见日没如岩洞者也。已上皆主晴,甚验。
雨后天阴,但见一两星,此夜必晴。
五更忽有雨,日中必晴。甚验。
《田家杂占》:谚云:乌云接日,明朝不如今日,主雨。夜间听九逍遥鸟叫,卜风雨。谚云:一声风,二声雨,三声四声断风雨。
天下太平,夜雨日晴。言不妨农也。
日没返照,主晴。俗名为日返坞。一曰:日没胭脂红,无雨也有风。或问:二候相似而所主不同,何也。老农云:返照在日没之前,胭脂红在日没之后。
𪃮叫谚云:朝𪃮晴,暮𪃮阴。麦花昼启,主水。
草屋久雨,菌生其上。朝出晴,暮出雨。
《杂占》:早看东南,暮看西北。空则无雨,虽有云而片色分明,亦晴。
夜半天汉中,有黑气相逐,黑猪渡河也。主雨候。〈又〉黑猪渡河,一路对起相接亘天云。俗名合罗阵。主雨。若久阴之馀,或作或止,忽云遮掩,必有挂帆雨,主雨脚将断。
夜观北斗,魁罡之间,有黑润云在畔,则当夜有雨。如北斗前,有黄气者,明日黄风。若润,则当夜或明日,必大雨。
《农政全书》:东州人云:一夜起雷,三日雨。言雷自夜起,必连阴。
蚯蚓,俗名曲蟮。朝出晴,暮出雨。黄昏上云半夜消,黄昏消云半夜浇。若半夜后雨止,云开星月朗然,则必晴无疑。
凡久雨,至午少止,谓之遣昼。在正午时遣,或可晴,午前遣,则午后雨,不可胜。
日出早雨,日出晏晴。老农云:此言久阴之馀,夜雨连旦。正当天明之际,云忽一扫而捲,即日光出。所以言早少刻必雨。言晏者,日出之后,云晏开也,必晴。盖日之出入,自有定刻,实无早晏也。
栈鹅易肥法:稻子或小米大麦不计,煮熟。先用砖盖成小屋,放鹅在内,勿令转侧门,中木棒签定,只令出头吃食,日喂三四次,夜多与食,勿令住口。挦去尾际毳毛,如此三日,加肥一斤。
《遵生八笺》:夜合花二种:红纹香淡者,名百合;密色而香浓,日开夜合者。名夜合,根皆可食。
《本草纲目》:风生兽,昼则蜷伏不动,如猬。夜则因风腾跃,甚捷。越岩过树,如鸟飞空中。人网得之,见人则如羞,而叩头乞怜之态。人挝击之,倏然死矣。以口向风,须臾复活。
鹅红掌善𩰚,夜鸣应更。笠鸠,戴胜也,一曰鹎鵊,五更辄鸣,曰架架格格,至曙乃止,滇人呼为榨油郎。亦曰铁鹦鹉。南人呼为凤凰。皂隶,古有催明之鸟,名唤起者,即此也。
貉如狸,与獾同穴而异处,日伏夜出。捕食虫物,出则獾随之。其性好睡,人或畜之,以竹扣醒,已而复睡。故人好睡者,谓之貉睡。
合欢,一名合昏,至暮即合,故云合昏。
茉莉,原出波斯,移植南海。今滇广人栽莳之,弱茎繁枝,绿叶团尖,开小白花。有千叶者,红色者,蔓生者,其花皆夜开,芬香可爱。
《群芳谱》:稻种,浸用稻草包裹一斗,或二三斗,投于池塘水内,缸内亦可。昼浸夜收,不用长流水,难得生芽。若未出,用草盦之,浸三四日,微见白芽,如针尖大,取出于阴处,阴乾。密撒田内,候八九日,秧青,放水浸之。棉花既结桃,待桃开,绒露为熟。旋熟旋摘,摊放箔上。日曝夜露,待子粒既乾,方可收贮,则绒不浥而子不腐。
沤麻,缚作小束,搭房上,夜露昼晒,五七日,自然洁白。若值阴雨,于屋底风道搭晾,经雨即黑。
稻花,午开暮合,开合皆于日中。香甚,有至七开七合者。
《蓬窗琐事》:用藜为燃,光最明,可传火。彻夜古读书者,燃藜以此。
《滇行纪略》:曹溪县有泉,甚清。一日三潮,以辰午酉三时,水必涨满,其馀半涸。
《芜史》:宫中各长街设有路灯,以石为座,铜为楼,铜丝为门壁。每日晚,内府库监灌油燃灯,以便巡行。《水南翰记》:古法凿井者,先贮盆水数十,置所欲凿之地,夜视盆中,有大星异众者,凿之,必得甘泉。
《雚经》:雚短脚,多伏。长脚,多立。夜栖亦立。
《促织志》:促织便腹赤色,以股跃,以短翼鸣,其声聒聒络纬是也。昼而曝,斯鸣矣。夕而热,斯鸣矣。秸笼悬之,饵以瓜之瓤。以其声,名之曰聒聒儿。
《閒中今古录》:宋太祖,建隆庚申受禅。后闻陈希夷只怕五更头之语,命宫中转六更,方严鼓,鸣钟。太祖之意,恐有不轨之徒,窃发于五更之时。故终宋之世,六更转于宫中。然后鸣钟,殊不省庚更同音也。至理宗景定元年,历五庚申。越十七年末,宋亡,而希夷五更头之数信矣。到元朝延祐七年庚申,而至正帝生帝,乃宋少帝赵显子。详见稷录。明兵入燕都,遁去,当时人只呼庚申帝。观《刘尚宾集·庚申帝大事记》是也。后方号顺帝云。由此观之,与宋祖命转六更之言,益信数之不爽。
《长松茹退》:憨憨子曰:千年暗室,一灯能明。一灯之明,微吹能冥。明暗果有常哉。如明暗有常,则能见明暗者,非常矣。知此者,可以反昼为夜,反夜为昼,而能昼能夜者,初无昼夜也。
《脉望真西山》云:玩孟子牛山木章,则知旦也,昼也,夜也。固当循环用工,须以夜为本。盖一日之夜,乃一年之冬。造化权舆,全在于此。凡草木归根,百虫蛰伏,阳气潜藏,故能养其全力。至春发生,人之于夜,亦犹此也。夜气必澄寂,然后平旦气清明。平旦清明则昼之应事不差,昼之应事不差,则夜气必愈澄寂,三时循环,用工不外敬之一字。
晨者,鸡鸣之时也。《洞元经》云:举身登晨,白日升天。中为白日。鸡初鸣为登晨,是以存太乙,混合多用此时,乃生气时也。《三馀赘笔》:昼夜者,阴阳之象也。以昼夜而分之,则有十二时,以十二时而分之,则有百刻。以百刻而细分之,则又有六千分焉。非阴阳之数止于此也。盖阴阳无穷尽者,愈推则愈有。姑以六千分而为之限耳。故以一刻言之,则得六十分,八刻六八四百八十分,亦多二十分。盖八刻有上四刻,下四刻。上四刻如初刻正也。有初初刻,多十分焉。合二百四十分,所以十二时一百刻,而总六千分也。
《日知录》:日往月来,月往日来,一日之昼夜也。寒往暑来,暑往寒来,一岁之昼夜也。小往大来,大往小来,一世之昼夜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通乎昼夜之道而知,则终日乾乾,与时偕行,而有以尽乎,《易》之用矣。
鸡栖千埘,日之夕矣。牛羊下来,君子当归之时也。至是而不归,如之何,勿思也。
君子以向晦入宴息,日之夕矣。而不来,则其妇思之矣。朝出而晚归,则其母望之矣。夜居于外,则其友吊之矣。于文日夕为逻,是以樽罍无卜夜之宾,衢路有宵行之禁。故曰:见星而行者,唯罪人与奔父母之丧者乎。至于酒德衰而酣身,长夜官邪作而昏夜乞,哀天地之气乖,而晦明之节乱矣。
一日之中,所以分纪其时者。曰日中,曰尽日,曰日昃。见于《易》。曰东方未明,曰会朝,曰日之方中,曰昏,曰夕,曰宵,见于《诗》。曰昧爽,曰朝,曰日中昃,见于《书》。曰朝时,曰日中,曰夕时,曰鸡初呜,曰旦,曰质明,曰大昕,曰晏朝,曰昏,曰日出,曰日侧,曰见日,曰逮日,见于礼。〈《尔雅疏》:日入后二刻半为昏〉曰鸡鸣,曰日中,曰昼,曰日下昃,曰日旰,曰日入,曰夜,曰夜中,见于《春秋传》。曰晁,曰薄暮,曰黄昏,见于《楚辞》。纪昼则用日,《史记·项羽纪》:项王乃西,从萧晨击汉军,而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吕后纪》:八月庚申旦,平阳侯窋见相国产计事,日晡时,遂击产。《彭越传》:旦日,日出,十馀人后。后者,至日中。《淮南王安传》:旦受诏,日食时上。《汉书·五行志》:日中时食,从东北过半晡时复。晡时食,从西北日下晡时复。《武五子昌邑王传》: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其日中。贺发晡时至定陶。《东方朔传》:微行,以夜漏下十刻乃出,旦明入山下是也。纪夜,则用星诗之言。三星在天,三星在隅,三星在户。《春秋传》之言降娄中,而旦是也。〈《周礼》司寤氏以星夜分〉不辨星,则分言其夜。曰夜中;曰夜半;曰夜乡晨是也。分言其夜,而不详。于是有五分其夜,而言甲乙丙丁戊者。《周礼》:司寤氏掌夜时,注夜时,谓夜晚早若今甲乙至戊。《汉书·西域传》杜钦曰:斥候士五分,夜击刁斗自守。《天文志》:本始元年四月壬戌甲夜,地节元年正月戊午乙夜,六月戊戌甲夜。《三国志·曹爽传》:自甲夜至五鼓,爽乃投刀于地。《晋书·赵王伦传》:期四月三日丙夜,一筹以鼓声为应是也。五分其夜而不详。于是有言,漏上几刻者。《五行志》:晨漏未尽三刻,有两月重见。又云漏上四刻半,乃颇有光。《礼仪志》:夜漏未尽,七刻钟鸣,受贺。《东方朔传》:微行以夜漏上十刻乃出。《王尊传》:漏上十四刻,行临到。《外戚传》:昼漏上十刻而崩。又云夜漏,上五刻持儿与舜,会东交掖门。自南北史以上皆然。故《素问》曰:一日一夜五分之。《隋志》曰:昼有朝,有禺,有中,有晡,有夕。夜有甲乙丙丁戊。而无十二时之目也。唯《历书》云:鸡三号,卒明。抚十二节,卒于丑。而下文却云,朔旦,冬至正北。又云,正北,正西,正南,正东。不直言子酉午卯。《汉书·五行志》言:日加辰巳,又言时加未。《翼奉传》言:日加申。又言时加卯。《王莽传》天文郎,按栻于前,日时加某。莽旋席随斗柄而坐。而《吴越春秋》亦云:今日甲子时加于巳。《周髀经》:亦有加卯,加酉之言。若纪事之文,无用此者。
《南齐书·天文志》:始有子时、丑时、亥时。《北齐书·南阳王绰传》:有景时,午时。景时者,丙时也。
《左氏传》:卜楚丘曰:日之数十,故有十时。而《杜元凯注》,则以为十二时。虽不立十二支之目。然其曰:夜半者,即今之所谓子也。鸡鸣者,丑也。平旦者,寅也。日出者,卯也;食时者,辰也。禺中者,巳也。日中者,午也。日昳者,未也。晡时者,申也。日人者,酉也。黄昏者,戌也。人定者,亥也。一日分为十二,始见于此。考之《史记·天官书》,曰:旦至食,食至日昳,日昳至晡,晡至下晡,下晡至日入。《素问·藏气法·时论》有曰夜半,曰平旦,曰日出,曰日中,曰日昳,曰下晡。
《王冰注》:以日昳为土王,下晡为金王。又有曰四季者。注云土王。是今人所谓丑辰未戌四时也。
《吴越春秋》有曰:时加日出,时加鸡鸣,时加日昳,时加禺中,则此十二名。古有之矣。《史记·孝景纪》:五月丙戌,地动。其早食时,复动。《汉书·武五子广陵王胥传》:奏酒,至鸡鸣时罢。《王莽传》:以鸡鸣为时。《后汉书·隗嚣传》:至昏时,遂溃围。《齐武王传》:至食时,赐。《陈溃耿弇传》:人定时步,果引去。《来歙传》:臣夜人定后,为何人所贼伤。《窦武传》:自旦至食时,兵降略尽。《皇甫嵩传》: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陈战。至晡时,大破之。《晋书·戴洋传》:永昌元年,四月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宋书·符瑞志》:延康元年九月十日黄昏时,月蚀。荧惑。过人定时,荧惑,出营室,宿羽林。皆用此十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