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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历象汇编乾象典
第九卷目录
天部汇考
尔雅〈释天〉
易纬〈稽览图〉
春秋纬〈元命苞〉
孝经纬〈援神契〉
河洛纬〈甄耀度〉
吕子〈有始览〉
淮南子〈天文训〉
扬子太元经〈九天〉
刘熙释名〈释天〉
魏张揖博雅〈释天〉
朱子全书〈天度〉
续性理会通〈王可大象纬新篇〉
尔雅〈释天〉
易纬〈稽览图〉
春秋纬〈元命苞〉
孝经纬〈援神契〉
河洛纬〈甄耀度〉
吕子〈有始览〉
淮南子〈天文训〉
扬子太元经〈九天〉
刘熙释名〈释天〉
魏张揖博雅〈释天〉
朱子全书〈天度〉
续性理会通〈王可大象纬新篇〉
乾象典第九卷
天部汇考
《尔雅》《释天》〈疏〉
河图括地象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未分,其气混沌。清浊既分,伏者为天,偃者为地。释名云:天,显也,在上高显。又云:天,坦也。坦然高远。说文云: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也。春秋说题辞云:天之言显也,居高理下,为人经纪,故其字一大以镇之。此天之名义也。天之为体,中包乎地,日月星辰属焉。然天地有高下之形,四时有升降之理,日月有运行之度,星辰有次舍之常。既曰释天,不得不略言其趣,故其形状之殊,凡有六等。一曰:盖天,文见周髀,如盖在上;二曰:浑天,形如弹丸,地在其中。天包其外,犹如鸡卵,白之绕黄。扬雄、桓谭、张衡、蔡邕、陆绩、王肃、郑元之徒并所依用;三曰:宣夜,昔说殷代之制,其形体事义无所出以言之;四曰:昕天,昕读曰轩,言天北高南下,若车之轩。是吴时姚信所说;五曰:穹天,云穹隆在上。虞氏所说,不知其名也;六曰:安天,是晋时虞喜所论。案郑注考灵曜云:天者,纯阳清明无形,圣人则之,制璿玑玉衡,以度其象。如郑此言。则天是太虚,本无形体,但指诸星之运转以为天耳。但诸星之转,从东而西,凡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星复旧处。星既左转,日则右行,亦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至旧星之处,即日一日之行而为一度,计二十八宿,一周天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是天之一周之数也。天如弹丸,围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案考灵耀云: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千四百六十一分里之三百四十八,周天百十万一千里者,是天圜周之里数也。以围三径一言之,则直径三十五万七千里。此为二十八宿周回直径之数也。然二十八宿之外,上下东西各有万五千里,是为四游之极,谓之四表。据四表之内,井星宿内,总有三十八万七千里。然则天之中央上下正半之处,则一十九万三千五百里,地在于中,是地去天之数也。郑注考灵耀云:地盖厚三万里,春分之时,地正当中,自此地渐渐而下。至夏至之时,地下万五千里,地之上畔,与天中平。夏至之后,地渐渐向上,至秋分地正当天之中央,自此地渐渐而上。至冬至,上游万五千里,地之下畔,与天中平。自冬至后,地渐渐而下,此是地之升降于三万里之中,但浑天之体虽绕于地,地则中央正平,天则北高南下。北极高于地三十六度,南极下于地三十六度。然北极之下三十六度常见不没,南极之上三十六度常没不见。南极至北极,一百二十一度,馀若逐曲计之则一百八十一度。馀若以南北中半言之,谓之赤道去南极九十一度,去北极亦九十一度。馀此是春秋分之日道。赤道之北二十四度为夏至之日道去北极六十七度也。赤道之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去南极亦六十七度。地有升降,星辰有四游。又郑注考灵耀云:天旁行四表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东,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于天中,冬至而下,夏至而上。二至上下,盖极地厚也。地与星辰俱有四游升降。四游者,自立春地与星辰西游,春分,西游之极,地虽西极,升降正中,从此渐渐而东,至春季复正。自立夏之后,北游。夏至,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下,至夏季复正。立秋之后,东游。秋分,东游之极,地则升降正中,至秋季复正。立冬之后,南游。冬至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上,至冬季复正。此是地及星辰四游之义也。星辰亦随地升降。故郑注考灵耀云:夏日道上与四表平,下去东井十二度为三万里,则是夏至之日上极万五千里,星辰下极万五千里。故夏至之日下至东井三万里也。日有九道。故考灵耀云:万里不失九道谋。郑注引河图帝览嬉云:黄道一,青道二,出黄道东,赤道二,出黄道南,白道二,出黄道西,黑道二,出黄道北,日春东从青道,夏南从赤道,秋西从白道,冬北从黑道。立春,星辰西游,日则东游。立夏,星辰北游,日则南游。春分,星辰西游之极,日东游之极,日与星辰相去三万里。夏至,则星辰北游之极,日南游之极,日与星辰相去三万里。以此推之,秋冬仿此可知。计夏至之日,日在井星当嵩高之上,以其南游之极,故在嵩高之南万五千里。所以夏至有尺五寸之景也。于时日又上极,星辰下极,故日下去东井三万里也。然郑四游之说,元出周髀之文,但二十八宿从东而左行,日从西而右行,一度逆沿二十八宿。案汉书律历志云:冬至之时,日在牵牛初度。春分之时,日在娄四度。夏至之时,日在东井三十一度。秋分之时,日在角十度。若日在东井则极长八尺之表尺五寸之景。若春分在娄,秋分在角,昼夜等八尺之表七尺五寸之景。冬至日在斗牛,则日极短八尺之表一丈三尺之景。一丈三尺之中去其一尺五寸,则馀有一丈一尺五寸之景。是冬夏往来之景也。凡于地千里而差一寸,则夏至冬至体渐南渐下,相去十一万五千里。又考灵耀云:正月假上八万里,假下一十万四千里,所以有假上假下者。郑注考灵耀之意,以天去地十九万三千五百里。正月雨水之时,日在上假于天八万里,下至地一十一万三千五百里。夏至之时日,上极与天表平也。后日渐向下。故郑注考灵耀云:夏至,日与表平。冬至之时,日下至于地八万里,上至于天十一万三千五百里也。委曲具考灵耀注,凡二十八宿及诸星,皆循天左行,一日一夜一周天。一周天之外,更行一度,计一年三百六十五周天四分度之一。日月五星则右行,日一日一度,月一日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此相通之数也。今历象之说,则月一日至于四日行最疾,日行十四度。馀自五日至八日行次疾,日行十三度。馀自九日至十九日,行则迟,日行十二度。馀自二十日至二十三日,又小疾,日行十三度。馀自二十四日至于晦,行又最疾,日行一十四度。馀此是月行之大率也。二十七日,月行一周天,至二十九日彊半,月及于日,与日相会,乃为一月。故考灵耀云:九百四十分为一日,二十九日与四百九十九分为月。是一月二十九日之外,至第三十日,分至四百九十九,分是过半,二十九分也。馀仿此。月阴精,日为阳精,故周髀云:日犹火,月犹水。火则外光,水则含景。故月光生于日所照,魄生于日所蔽,当日则光盈,就日则明尽。京房云:月与星辰,阴者也。有形无光,日照之乃有光。先师以为日似弹丸,月似镜体,或以为月亦似弹九,日照处则明,不照处则暗。按律历志云:二十八宿之度,角一十二度,亢九,氐十五,房五,心五,尾十八,箕十一。东方七十五度,斗二十六,牛八,女十二,虚十,危十七,营室十六,壁九。北方九十八度,奎十六,娄十二,胃十四,昴十一,毕十六,觜二,参九。西方八十度,井三十二,鬼四,柳十五,星七,张十八,翼十八,轸十七。南方一百一十二度,丑为星纪,初斗十二度,终婺女七度。子为元枵,初婺女八度,终于危十五度。亥为娵訾,初危十六度,终于奎四度。戌为降娄,初奎五度,终于胃六度。酉为大梁,初胃七度,终于毕十一度。申为实沈,初毕十二度,终于井十五度。未为鹑首,初井十六度,终于柳八度。午为鹑火,初柳九度,终于张十七度。巳为鹑尾,初张十八度,终于轸十一度。辰为寿星,初轸十二度,终于氐四度。卯为大火,初氐五度,终于尾九度。寅为析木,初尾十度,终于斗十一度。五星者,东方岁星,南方荧惑,西方太白,北方辰星,中央镇星。其行之迟速俱在律历志,更不烦说。元命包云:日之为言,实也。月,阙也。刘熙释名云:日实也,光明盛实。月,阙也,满则阙也。说题辞云:星,阳精之荣也。阳精为日。日分为星,故其字,日下生也。释名云:星,散也。布散于天。又云:阴,荫也。气在内奥荫也。阳,扬也。阳气在外发扬。此等是阴阳日月之名也。祭法:黄帝正名百物。其名盖黄帝而有也。或后人更有增足。其天高地下,日盈月阙,觜星度少,井斗度多,日月右行,星辰左转,四游升降之差,二仪运动之法,非由人事所作,皆是造化自然。先儒因其自然,遂以人事为义,或据理是实,或搆虚不经。既无正文可凭,今皆略而不录。
穹苍,苍天也。
〈注〉天形穹隆,其色苍苍,因名云。
春为苍天。
〈注〉万物苍苍然生。
夏为昊天。〈注〉言气皓旰。
秋为旻天。
〈注〉旻,犹悯也。悯万物凋落。
冬为上天。
〈注〉言时无事在上,而临下而已。〈疏〉按诗传云:苍天以体言之,尊而君之,则称皇天。元气广大,则称昊天。仁覆闵下,则称旻天。自上降监,则称上天。据远视之,苍苍然,则称苍天。毛公此传当有成文,不知出何书。李巡云:古时人质仰视天形穹隆,而高其色苍苍,故曰穹苍。是苍天以体言之也。皇君也,故尊而君之,则称皇天。昊,大貌,故言其混元之气,昊昊广大,则称昊天。旻,闵也,言其以仁慈之恩覆闵在下,则称旻天。从上而下视万物,则称上天。据人远而视之,其色苍苍然,则称苍天。又李巡注此云:春,万物始生,其色苍苍,故曰苍天。夏,万物盛壮,其气昊昊,故曰昊天。秋,万物成熟,皆有文章,故曰旻天。冬,阴气在上,万物伏藏,故曰上天。今尚书欧阳说:春曰昊天,夏曰苍天,秋曰旻天,冬曰上天。谨按尚书尧典,羲和以昊天总敕以四时。故知昊天不独春也。左传:夏四月,孔丘卒,称曰旻天不吊。非秋也。尔雅者,孔子门人所作,以释六艺之言,盖不误也。春气博施,故以广大言之。夏气高明,故以远大言之。秋气或生或杀,故以闵下言之。冬气闭藏而清察,故以监下言之。皇天者,至尊之号也。六艺之中,诸称天者,以情所求言耳。非必于其时称之。浩浩昊天,求天之博施。悠悠苍天,求天之高明。旻天不吊,求天之生杀,当得其宜。上天同云,求天之所为,当顺其时也。此之求天,犹人之说事,各从其主耳。
《易纬》《稽览图》
天有十二分,以日月之所躔也。《春秋纬》《元命苞》
天不足西北,阳极于九,故周天九九八十一万里。《孝经纬》《援神契》
周天七衡六间者,相去万九千里八百三十三里三分里之一,合十万九十里。从内衡以至中衡,中衡以至外衡,各五万九千五里。《河洛纬》《甄耀度》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夫一度为千九百三十二里,则天地相去六十七万八千五百里。《吕子》《有始览》
凡四极之内,东西五亿有九万七千里,南北亦五亿有九万七千里。极星与天俱游,而天枢不动。《淮南子》《天文训》
天坠未形,冯冯翼翼,洞洞灟灟,故曰大昭。道始于虚霩,虚霩生宇宙,宇宙生气。气有汉垠,清阳者,薄靡而为天。重浊者,疑滞而为地。清妙之合专易,重浊之凝竭难。故天先成而地后定。天地之袭精为阴阳,阴阳之专精为四时,四时之散精为万物。积阳之热气生火,火气之精者为日。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日月之淫,为精者、为星辰。天受日月星辰,地受水潦尘埃。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方者主幽,圆者主明。明者吐气者也。是故火曰外景。幽者含气者也,是故水曰内景。吐气者施,含气者化。是故阳施阴化。天之吐气,怒者为风。地之含气,和者为雨。阴阳相薄感而为雷,激而为霆,乱而为雾。阳气胜则散而为雨露,阴气胜则凝为霜雪。毛羽者,飞行之类也。故属于阳。介鳞者,蛰伏之类也,故属于阴。日者,阳之主也。是故春夏则群兽除,日至而麋鹿解。月者,阴之宗也,是以月虚而鱼脑减,月死而蠃蛖膲。火上
星宜言日,明堂月令,孟春之月,日在营室。仲春之月在奎娄。季春之月在胃。此言星正月建营室,误也。
星分度,角十二、亢九、氐十五、房五、心五、尾十八、箕十一四分一。斗二十六、牵牛八、须女十二、虚十、危十七、营室十六、东壁九、奎十六、娄十二、胃十四、昴十一、毕十六、觜觿二、参九、东井三十三、舆鬼四、柳十五、星七、张、翼各十八、轸十七,凡二十八宿也。星部地名,角、亢,郑。氐、房、心,宋。尾、箕,燕。斗、牵牛,越。须女,吴。虚、危,齐。营室、东壁,卫。奎、娄,鲁。胃、昴毕,魏。觜觿、参,赵。东井、舆鬼,秦。柳、七星、张,周。翼、轸,楚。岁星之所居,五谷丰昌。其对为冲,岁乃有殃。当居不居,越而之他处,主死国亡。太阴治春,则欲行柔惠温凉。太阴治夏,则欲布施宣明。太阴治秋,则欲修备缮兵。太阴治冬,则欲猛毅刚强。三岁而改节,六岁而易常,故三岁而一饥,六岁而一衰,十二岁一康。甲齐、乙东夷、丙楚、丁南夷、戊魏、己韩、庚秦、辛西夷、壬卫、癸越、子周、丑翟、寅楚、卯郑、辰晋、巳卫、午秦、未宋、申齐、酉鲁、戌赵、亥燕。甲乙寅卯,木也。丙丁巳午,火也。戊己四季,土也。庚辛申酉,金也。壬癸亥子,水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子生母曰义母,生子曰保子,母相得曰专母,胜子曰制子,胜母曰困。以胜击杀胜而无报,以专从事而有功,以义行理名立而不堕,以保畜养万物蕃昌,以困举事破灭死亡。北斗之神有雌雄,十一月始建于子,月从一辰,雄左行,雌右行。五月合午谋刑,十一月合子谋德。太阴所居,辰为厌日,厌日不可以举,百事堪舆徐行。雄以音知雌,故为奇辰。数从甲子始,子母相求,所合之处为合十日。十二辰周六十日凡八合,合于岁前则死亡,合于岁后则无殃。甲戌燕也,乙酉齐也,丙午越也,丁巳楚也,庚申秦也,辛卯戎也,壬子赵也,癸亥胡也,戊戌己亥韩也,己酉己卯魏也。戊午戊子,八合天下也。太阴小岁星日辰五神皆合,其日有云气风雨,国君当之。天神之贵者,莫贵于青龙,或曰天一,或曰太阴。太阴所居,不可背,而可乡。北斗所击不可与敌。天地以设,分而为阴阳,阳生于阴,阴生于阳,阴阳相错,四维乃通。或死或生,万物乃成。蚑行喙息,莫贵于人。孔窍肢体,皆通于天。天有九重,人亦有九窍。天有四时以制十二月,人亦有四肢以使十二节。天有十二月以制三百六十日,人亦有十二肢以使三百六十节。故举事而不顺天者,逆其生者也。以日冬至数来岁正月朔日五十日者,民食足。不满五十日,日减一斗。有馀日,日益一升。有其岁司也。摄提格之岁,岁早水晚旱,稻疾,蚕不登,菽麦昌,民食四升。寅在甲,曰阏逢单阏之岁,岁和,稻菽麦蚕昌,民食五升。卯在乙,曰旃蒙执除之岁,岁早旱,晚水,小饥,蚕闭,麦熟,民食三升。辰在丙,曰柔兆大荒落之岁,岁有小兵,蚕小登,麦昌,菽疾,民食二升。巳在丁,曰强圉敦牂之岁,岁大旱,蚕登,稻疾,菽麦昌,禾不为,民食二升。午在戊,曰著雍协洽之岁,岁有小兵,蚕登,稻昌,菽麦不为,民食三升。未在己,曰屠维涒滩之岁,岁和,小雨行,蚕登,菽麦昌,民食三升。申在庚,曰上章作鄂之岁,岁有大兵,民疾,蚕不登,菽麦不为,禾虫,民食五升。酉在辛,曰重光掩茂之岁,岁小饥,有兵,蚕不登,麦不为,菽昌,民食七升。戌在壬,曰元黓大渊献之岁,岁有大兵,大饥,蚕开,菽麦不为,禾虫,民食三升。困敦之岁,岁大雾,起大水,出蚕,稻菽麦昌。民食三升。子在癸,曰昭阳赤奋若之岁,岁有小兵,早水,蚕不出,稻疾,菽不为,麦昌,民食一升。正朝夕先树一表,东方操一表,却去前表,十步以参望,日始出北廉,日直入,又树一表于东方,因西方之表以参望,日方入北廉则定,东方两表之中与西方之表,则东西之正也。日冬至,日出东南维,入西南维,至春秋分,日出东中,入西中。夏至出东北维,入西北维,至则正南。欲知东西南北广袤之数者,立四表以为方一里岠。先春分,若秋分十馀,日从岠北表参望。日始出及旦以候相应,相应则此与日直也。辄以南表参望之,以入前表数为法,除举广除立表袤,以知从此东西之数也。假使视日出入前表中一寸,是寸得一里也。一里积万八千寸,得从此东万八千里。视日方入,入前表半寸,则半寸得一里,半寸而除一里积寸,得三万六千里,除则从此西里数也。并之东西里数也,则极径也。未春分而直,已秋分而不直,此处南也。未秋分而直,已春分而不直,此处北也。分至而直,此处南北中也。从中处欲知中南也。未秋分而不直,此处南北中也。从中处欲知南北极,远近从西南表参望日。日夏至始出,与北表参,则是东与东北表等正东万八千里,则从中北亦万八千里也。倍之南北之里数也。其不从中之数也。以出入前表之数益损之,表入一寸,寸减日近一里。表出一寸,寸益远一里。欲知天之高,树表高一丈,正南北相去千里,同日度其阴,北表二尺,南表尺九寸,是南千里,阴短寸南二万里,则无景,是直日下也。阴二尺而得高一丈者,南一而高五也。则置从此南至日下里数,因而五之为十万里,则天高也。若使景与表等,则高与远等也。〈篇中多讹字,无从校正,悉照原本〉
《扬子太元经》《九天》
有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刘熙释名》《释天》
天豫司,兖冀以舌腹言之天,显也。在上高显也。青徐以舌头言之天,坦也,坦然高而远也。春曰:苍天,阳气始发,色苍苍也。夏曰昊天,其气布散,皓皓也。秋曰旻天,旻,闵也。物就枯落,可闵伤也。冬曰上天,其气上腾,与地绝也。故月令曰:天气上腾地气下降,易谓之乾。乾,健也。健行不息也。又谓之元。元,悬也。如悬物在上也。《魏张揖博雅》《释天》
东方昊天,东南阳天,南方赤天,西南朱天,西方成天,西北幽天,北方元天,东北蛮天,中央钧天。〈昊音旲俗作昊〉天围辟南北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东西短减四步,周六亿十万七百里二十五步,从地至天一亿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七里,下度地之厚,与天高等。《朱子全书》《天度》
天有三百六十度,只是天行得过处为度。天之过处便是日之退处,日月会为辰。天道与日月五星皆是左旋,天道日一周天而常过一度,日亦日一周天,起度端、终度端,故比天道常不及一度。月行不及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今人却云月行速,日行迟,此错说也。但历家以右旋为说,取其易见日月之度耳。
天行至健,一日一夜,一周天必差过一度,日一日一夜,一周恰好,月却不及十三度有奇,只是天行极速,日稍迟一度,月又迟十三度有奇耳。因举陈元滂云:只似在圆地上走,一人过急一步,一人差不及一步,又一人甚缓差数步也。天行只管差过,故历法亦只管差。尧时昏旦星中于午,月令差于未,汉晋以来又差,今比尧时似差及四分之一。古时冬至日在牵牛,今却在斗。
或问:天道左旋,自东而西,日月右行,则何如。曰:横渠说:日月皆是左旋。说得好,盖天行甚健,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进过一度。日行速,健次于天,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正,恰好比天进一度,则日为退一度,二日天进二度,则日为退二度。积至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则天所进过之度,又恰周得本数。而日所退之度,亦恰退尽本数,遂与天会而成一年。月行迟,一日一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行不尽,比天为退了十三度有奇,进数为顺天而左,退数为逆天而右,历家以进数难算,只以退数算之。故谓之右行。且曰:日行迟,月行速。
问:周天之度,是自然之数,是强分。曰:天左旋,一昼一夜行一周而又过了一度,以其行过处一日作一度,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方是一周,只将南北表看,今日恁时看时有甚,星在表边,明日恁时看这星又差远,或别是一星了。
天文有半边在上面,须有半边在下面。
有一常见不隐者为天之盖,有一常隐不见者为天之底。
叔器问:天有几道。曰:据历家说有五道,而今且将黄赤道说,赤道正在天之中,如合子缝模样,黄道是在那赤道之间。
天最健,一日一周而过一度。日之健次于天,一日恰好行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但比天为退一度,月比日大,故缓,比天为退十三度有奇。但历家只算所退之度,却云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有奇,此乃截法。故有日月五星右行之说,其实非右行也。横渠曰: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此说最好。书疏玑衡,礼疏星回于天,汉志天体,沈括浑仪,议皆可参考。
天左旋,日月亦左旋,但天行过一度,日只在此,当卯而卯,当午而午,某看得如此。后来得礼记说暗与之合。
《续性理会通》《王可大象纬新篇》
夫天行一周昼夜,百刻配以十二时,一时得八刻,总而计之,共九十六刻。所馀四刻,每刻分为六十分,四刻则当二百四十分也。布之于十二时,间则一时得八刻二十分,将八刻截作初正各四刻,却将二十分零数分作初。初正、初微、刻初、初刻者,十分也。正初刻者,十分也。既有初、初刻、正初刻,非一时十刻乎。一时十刻,非百二十刻乎。岁差法,尧时冬至躔在虚一度,夏至在柳十四度,春分在胃十二度,秋分在氐十度。至唐开元大衍历,冬至日躔在斗十度,夏至在井十度,春分在奎七度,秋分在轸十四度。宋统元历,冬至在斗二度,夏至在井十六度,春分在奎初度,秋分在轸七度。此历代之历可验者如此。盖天行之度有馀,日月所行之度不足,故天运常外平而舒,日道常内转而缩,其势不得不然也。由是,天渐差而西,岁渐差而东。历随时占候修改,求与天合又不得不然也。汉自邓平改历之后,洛下闳谓八百年后当差一度。当时史官考诸上古中星知太初历已差五度,而闳未究。盖古之为历未知有岁差之法,其论冬至日躔之宿一定而不移,不知天目会道不得均齐,馀分积久度数必爽。今岁之日躔在冬至者,视去岁冬至之躔常有不及之分。至晋虞喜始觉其差,乃以天为天,岁为岁,立差法以追其变而算之,约以五十年日退一度。然失之大过。宋何承天倍增其数,约以百年退一度,而又不及。至隋唐刘焯取二家中数以七十五年为近之,然亦未甚密。至唐僧一行乃以大衍历推之,得八十三年而差一度。自唐以来,历家皆宗其法,然犹未也。至元朝郭守敬算之约六十六年而差一度,算已往减一算算将来加一算而岁差,始为精密。至今二百馀年,台官推演又多不合天道识者,往往奏请再改历。元以正岁差。嗟乎,天动,物也。进退盈缩,未免小有不齐,一定之法,不可拘也。刘焯取虞、何二家中数定以七十五年。当时善矣。至唐而复差,僧一行定以八十三年,时谓合天矣。至宋元之交,而复差。许衡、郭守敬定以六十六年,当时以为精矣。至今又复有差。然则一定之法,顾可拘执也哉。况法亦自有权宜者。如定岁之法,四期馀一日,一日之数分于四期,则二至之定,每疑于丝忽之间,须酌量以定无常。准者定日之法,一日变为九百四十画者,以气有不尽之数难分也。每月三十日,二气盈四百一十一画,二十五秒一朔,虚四百四十一画,积盈虚之数以成闰,故定朔必视四百四十一画之前后,以为朓朒。故定朔每疑于一画之间,要亦须酌量以定无常。准者如日月交食之法,时刻分秒最为精微。及至半秒难分之处,亦须酌量以定,无常准焉。夫至之丝忽,朔之一画,食之半秒,积之岁久则皆差失,不合原算矣。以天道不齐之动加以岁久必差之法,欲守一定之算,夫安可得。是故随时考验以求合于天,此为至当。尧时,冬至在虚,于今岂可固执也哉。
天之运无己,故无度数,以日行所历之数为之。日行三百六十五日有馀,与天会,故天之度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也。是日与度会为一,日与月会为一,月与天会为一,岁月之晦朔弦望历于日之义也。月会日而明尽,故曰晦,初离日而光苏,故曰朔,月与日相去四分天之一,如弓之张,故曰弦月,与日相去四分天之二相对,故曰望。
天体至圆,周围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绕地左旋,常一日一周而过一度。日丽天而少迟,故日行一日亦绕地一周,而在天为不及一度。积三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而与天会,是一岁日行之数也。月丽天而尤迟,一日常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积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与日会。十二会得全日,三百四十八馀分之积又五千九百八十八。如日法,九百四十而一得六不尽,三百四十八通计,得日三百五十四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四十八,是一岁月行之数也。岁有十二月,月有三十日,三百六十者一岁之常数也。故日与天会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者,为气盈。月与日会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者,为朔虚。合气盈、朔虚而闰生焉。故一岁闰率则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三,岁一闰则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单一五,岁再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岁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故三年而不置闰,则春之一月入于夏,而时渐不定矣。子之一月入于丑,而岁渐不成矣。积之之久,至于三失闰,则春皆入夏,而时全不定矣。十二失闰,子皆入丑,岁全不成矣。其名实乖戾,寒暑反易,农桑庶务皆失其时,故必以此馀日置闰月于其间,然后四时不差,而岁功得成矣。推闰歌括云:欲知来岁闰,先算至之馀,更看大小尽,决定不差殊。谓如来岁合置闰,止以今年冬至后馀日为率,且以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冬至,则本月尚馀八日,则来年之闰当在八月。或小尽,止馀七日,则当闰七月。若冬至在上旬,则以望日为断十二日足,则得起一数焉。推节气歌括云:中气与节气但有半月隔,若要知仔细,两时零五刻。谓如正月甲子日子时初刻立春,则数至己卯日寅时正一刻,则是雨水节正。推立春歌括云:今岁先知来岁春,但看五月五日三时辰。谓如今年甲子日子时立春,明岁合是己巳日卯时立春,若夫刻数则用前法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