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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五十四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五十四卷目录

 县令部纪事三

官常典第六百五十四卷

县令部纪事三

《宋史·刘绚传》:绚为长子令,督公家逋赋,不假鞭朴而集。岁大旱,府遣吏视伤所,蠲财行二,绚力争不得,封还其揭,请易之。富弼叹曰:真县令也。
《傅楫传》:楫知龙泉县。孙觉为御史中丞,语之曰:朝廷欲用君,盍少留。楫曰:仕宦所乐居中者,免外台督责耳,令俯首权门,与外台奚择。且外官,己所当得也。遂去不顾。
《韩缜传》:缜子宗武为河间令。值河溢,增堤护城,吏率兵五百伐材近郊,虽墓木亦不免,父老遮道泣,宗武入府白罢之。
《任伯雨传》:伯雨知雍丘县,御吏如束湿,抚民如伤。县枕汴流,漕运不绝,旧苦多盗,然未尝有获者,人莫知其故。伯雨下令纲舟无得宿境内,始犹不从,则命东下者斧断其缆,趣京师者护以出,自是外户不闭。使者上其状,召为大宗正丞。
《吴育传》:育知临安、诸暨、襄城三县。自秦悼王葬汝后,子孙从葬,皆出宦官典护。岁时上冢者,往来呼索扰州县。育在襄城,请凡官所须,具成数,毋容使者妄索,羊豕悉出大官,由是民省供费殆半。宦官过者衔之,或中夜叩县门,索牛驾车,育拒不应。异时宗子所过,纵鹰犬暴民田,入襄城境,辄相戒约,毋敢纵者。《元绛传》:绛登第,调江宁推官,摄上元令。民有号王豹子者,豪占人田,略男女为仆妾,有欲告者,则杀以灭口。绛捕寘于法。甲与乙被酒相殴击,甲归卧,夜为盗断足。妻称乙,告里长,执乙诣县,而甲已死。绛敕其妻曰:归治而夫丧,乙已伏矣。阴使信谨吏迹其后,望一僧迎笑,切切私语。绛命取僧絷庑下,诘妻奸状,即吐实。人问其故,绛曰:吾见妻哭不哀,且与伤者共席而襦无血污,是以知之。安抚使范仲淹表其才,知永新县。豪子龙聿诱少年周整饮博,以技胜之,计其赀折取上腴田,立券。久而整母始知之,讼于县,县索券为证,则母手印存,弗受。又讼于州,于使者,击登闻鼓,皆不得直。绛至,母又来诉,绛视券,呼谓聿曰:券年月居印上,是必得周母他牍尾印,而撰伪券续之耳。聿骇谢,即日归整田。知通州海门县。淮民多盗贩盐,制置使建言,满二十斤者皆坐徒。绛曰海滨之人,恃盐以为命,非群贩比也。笞而纵之。
《汪纲传》:纲为桂阳军平阳县令,县连溪峒,蛮蜑与居,纲一遇以恩信。科罚之害既三十年,纲下车,首白诸台,罢之。桂阳岁贡银二万九千馀两,而平阳当其三分之二。纲谓向者银矿坌发价轻,故可勉以应,今地宝已竭,韨于他郡,其价倍蓰,愿力请痛蠲损之。岁饥,旁邑有曹伍者,群聚恶少入境,彊贷发廪,众至千馀,挟界头、牛桥二砦兵为援,地盘踞万山间,前后令未尝一涉其境,不虞纲之至也,相率出迎。纲已夙具酒食,令之曰:汝何敢乱,顺者得食,乱者就诛。夜宿砦中,呼砦官诘责不能防守状,皆惶恐伏地请死,杖其首恶者八人,发粟振粜,民赖以安。
《连庶传》:庶调寿春令。兴学,尊礼秀民,以劝其俗;开濒淮田千顷,县大治。淮南王旧垒在山间,会大水,州守议取其甓为城,庶曰:弓矢舞衣传百世,藏于王府,非为必可用,盖以古之物传于今,尚有典型也。垒因是得存。
《郑骧传》:骧知溧阳县,岁饥,民多逃亡。漕司按籍督逋赋不少贷,骧患之,尽去其籍。使者欲绳以法,骧曰:著令约二税为定数,今不除,则逋愈多,民愈贫,赋愈不办。使者不能屈。时议自建康凿漕渠导太湖以通大江,将破数州民田,调江、浙二十五州丁夫,所费百万计。朝廷遣官视可否,骧条析利病,力止之。
《侯蒙传》:蒙知柏乡县。民讼皆决于庭,受罚者不怨。转运使黄湜闻其名,将推毂之,诏诣行台白事,蒙以越境不肯往。湜怒,他日行县,阅理文书,欲翻致其罪;既而无一疵可指,始以宾礼见,曰:君真能吏也。率诸使者合荐之。徙知襄邑县,擢监察御史。
《唐恪传》:恪知榆次,县豪子雄于乡,萃逋庇奸,不输公赋,前后莫敢诘。恪以理善晓之,悟而自悔,折节为长者。
《黄友传》:友摄华阴令,有政声。方腊窃发,友同诸将收复,所至披靡。婺寇复作,守留友摄兵曹,为殄灭计。友请往谕之,既次浦江,贼望风解去。复单骑次武义,贼众持钉一榼置其前,友正色叱之曰:汝等何速死耶。贼首李德壮之,亟麾退,一境贴然,婺人图像祀之。《郭僎传》:僎知宣城县。苗傅、刘正彦之变,吕颐浩传檄诸郡,僎说郡守刘珏,请募勇士倍道赴难,揭榜复用建炎年号,人皆韪之。
《种世衡传》:世衡孙师道权同谷县。县吏有田讼,弥二年不决。师道翻阅案牍,穷日力不竟,然所讼止毋及兄而已。引吏诘之曰:母、兄,法可讼乎。汝再期扰乡里足未。吏叩头服罪。
《李光传》:光调开化令,有政声,召赴都堂审察,时宰不悦,处以监当,改秩,知平江府常熟县。朱勔父冲倚势暴横,光械治其家僮。冲怒,风部使者移令吴江,光不为屈。
《仇悆传》:悆为邓城令,满秩,耆幼遮泣不得去。徙武陟令,属朝廷方调兵数十万于燕山,悆馈饟毕给。时主将纵士卒过韨掠物,不予直,他邑官逃避,悆先期趣备,申严约束,遂以不扰。已而悆送军饷于涿,值大军溃于芦沟河,囊橐往往委以资敌,悆间关营护,无一毫弃失。调高密丞,俗尚嚚讼,悆摄县事,剖决如流,事无淹夕,民至怀饼饵以俟决遣。猾吏杨盖每阴疏令过,胁持为奸,悆暴其罪黥之,无不悦服。州阙司录,命悆摄事,既行,邑氓万馀邀留,至拥归县廨,时天寒,皆然火警守,布满后先,悆由他道得出,或追拜马首曰:公舍我去,我必使公复来。他日,悆方白事郡牙,忽数千人径夺以归,守将不能遏。剧寇起莱、密间,素闻悆名,戒其党毋犯高密境,民赖以安。密卒闭关叛掠,害官吏几尽,独呼曰:无惊仇公。
《张克戬传》:克戬知吴县。吴为浙剧邑,民喜争,大姓怙势持官府。为令者踵故抑首,务为不生事、幸得去而已。克戬一裁以法,奸猾屏气,使者以状闻,召拜卫尉丞。
《吴时传》:时知华州郑县,转运使檄州餫米五万输长安,郑独当三万。时贻书使者曰:会三万斛之费,以车则千五百乘,以卒则五万夫,县民可役者才二百五十八户耳。古者用师则赢粮以养兵,无事则移兵以就食,诚能移兵于华,则前费可免。华、雍相去百六十里,一旦欲用,朝发而夕至矣。使者从其言。
《蒋兴祖传》:兴祖知开封府武阳县。武,古博浪沙地,土脉脆恶,大河薄其南。尝积雨汎溢,埽具溃,兴祖躬救护,露宿其上,弥四旬,堤以不坏。治为畿邑最,使者交荐之。
《过庭录》:韩皓见素,持国侄孙也。宽仁有度。政和间,宰唐之桐柏。广武堤决,势逼都城,患在朝夕。朝廷檄郡县收刷稻草,为壅禦计,甚急。时中夏旧草已尽,新禾未实,上下危惧失措。桐柏西城,有朝廷椿草数十万,李彦主其事,辄动者,流不以荫论,官吏睥睨,莫敢窥。见素呼耆老而告之曰:今盛夏新旧不相及,虽严督若曹,理难得草,而上危下迫如此。设有隳误,吾曹何以生为也。西城所桩,虽有大禁,吾愿往取应急,得上宽主忧,下瘳民命,吾被重责,无憾。一境感泣从命。韩径入西城仓,取纳,独先诸所,水患赖平。李彦怒,欲削窜之,诸司知其心,迁延旬日。至秋,乡民老弱皆昼夜刈生禾补纳,西城仓尽为新草。上责遂缓。见素解官归,许邑人立亭城北,名曰思韩。岁时相率拜望焉。先子所记韩之善政极多。戊辰十二月三日。
《宋史·宗泽传》:泽为衢州龙游令。民未知学,泽为建庠序,设师儒,讲论经术,风俗一变,自此擢科者相继。调晋州赵城令。下车,请升县为军,书闻,不尽如所请。泽曰:承平时固无虑,它日有警,当知吾言矣。知莱州掖县。部使者得旨韨牛黄,泽报曰:方时疫疠,牛饮其毒则结为黄。今和气横流,牛安得黄。使者怒,欲劾邑官。泽曰:此泽意也。独衔以闻。
《齐东野语》:宣和中,徐申干臣,自讳其名,知常州。一邑宰白事,言已三状,申府未施行。徐怒形于色,责之曰:君为县宰,岂不知长吏名。乃作意相侮。宰亦好犯上者。即大声曰:今此事申府不报,便当申监司,否则申户部,申台,申省,申来申去,直待身死即休。语罢,长揖而退。徐虽怒,然无以罪之。
《宋史·杨邦乂传》:邦乂知溧阳县。会叛卒周德据府城,杀官吏。邦乂召县狱囚赵明于庭,欲诛之,因谕之曰:尔悉里中豪杰,诚能集尔徒为邑人诛贼,不惟宥尔罪,当上功畀爵。明即请行,邦乂饮之卮酒,使自去。越翼日,讨平之。
《郭永传》:永知大谷县。太原帅率用重臣,每宴飨费千金,取诸县以给,敛诸大谷者尤亟。永以书扺幕府曰:非什一而取,皆民膏血也,以资觞豆之费可乎。脱不获命,令有投劾而归耳。府不敢迫。县有潭出云雨,岁旱,巫乘此哗民,永杖巫,暴日中,雨立至,县人刻石纪其异。府遣卒数辈号警盗,刺诸县短长,游蠹不归,莫敢迕,永械致之府,府为并它县追还。于是部使者及郡文移有不便于民者,必条利病反复,或遂寝而不行。或谓永:世方雷同,毋以此贾祸。永曰:吾知行吾志而已,遑恤其他。大谷人安其政,以为自有令无永比者。既去数年,复过之,则老稚遮留如永始去。
《叶颙传》:颙知信州贵溪县。时诏行经界,郡议以上中下三等定田税,颙请分为九等,守从之,令信之六邑以贵溪为式。知绍兴府上虞县。凡繇役,令民自推货力甲乙,不以付吏,民欣然皆以实应。催租各书其数与民,约使自持户租至庭,亲视其入,咸便之。帅曹泳令今岁夏租先期送什之八,颙请少纾其期,泳怒。及麦大熟,民输租反为诸邑最,泳大喜,许荐于朝,颙固辞。贺正中荐颙静退,遂召见。
《陈良翰传》:良翰知温州瑞安县。俗号强梗,吏治尚严,良翰独抚以宽,催租不下文符,但揭示名物,民竞乐输,听讼咸得其情。或问何术,良翰曰:无术,第公此心如虚堂悬镜耳。
《叶衡传》:衡知临安府于潜县。户版积弊,富民多隐漏,贫弱困于陪输,衡定为九等,自五以下除其籍,而均其额于上之四等,贫者顿苏。徵科为期限榜县门,俾里正谕民,不遣一吏而赋自足。岁灾,蝗不入境。治为诸邑最。郡以政绩闻,即召对,上曰:闻卿作县有法。遣还任。擢知常州。
《老学庵笔记》:秦太师娶王禹玉孙女,故诸王皆用事。有王子溶者,为浙东仓司官属,郡宴必与提举者同席。陵忽玩戏,无所不至。提举者事之,反若官属。已而又知吴县尤放肆,郡守宴客,方就席,子溶遣县吏呼伎乐伶人,即皆驰往,无敢留者。上元,吴县放灯,召太守为客,郡治乃寂无一人。又尝夜半遣厅吏叩府门,言知县传语,必面见。守醉中,狼狈揽衣,秉烛,出问之,乃曰:知县酒渴,闻有齑咸,欲觅一瓯。其陵侮如此。守亟取遣人遗之,不敢较也。
《宋史·林大中传》:大中知抚州金溪县。郡督输赋急,大中请宽其期,不听,纳告敕投劾而归。
《李焘传》:焘知双流县。仕族张氏子居丧而争产,焘曰:若忍坠先训乎。盍归思之。三日复来,迄悔艾无讼。又有不白其母而鬻产者,焘寘之理,豪强敛迹。
《颜师鲁传》:师鲁历知莆田、福清县。尝决水利滞讼,辟陂洫绵四十里。岁大祲,发廪劝分有方而不遏籴价,船粟毕凑,韨籴更平。
《杨万里传》:万里知隆兴府奉新县,戢追胥不入乡,民逋赋者揭其名韨中,民欢趋之,赋不扰而足,县以大治。
《谢谔传》:谔知袁州分宜县。县积负于郡数十万,岁常赋外,又征缗钱二万馀,谔乃疏其弊于诸监司,请免之。
《傅伯成传》:伯成知连江县。东湖溉田二千馀顷,堤坏。即下流南港为石堤三百尺,民蒙其利。
《黄畴若传》:畴若调灵川令。会万安军黎蛮窃发,经略司选畴若条画招捕事宜。畴若谓须稽原始乱,为区处之方。再任岭外,用举考改知庐陵县。州常以六月督畸零税,畴若念民方艰食,取任内县用钱三十馀缗为民代输两年。诸司举为邑最。
《李衡传》:衡知溧阳县,专以诚意化民,民莫不敬。夏秋二税,以期日榜县门,乡无吏迹,而输送先他邑办。因任历四年,狱户未尝系一重囚。隆兴二年,金犯淮堧,人相惊曰:寇深矣。官沿江者多送其孥,衡独自浙右移家入县,民心大安。盗猬起旁境,而溧阳靖晏自如。汪澈、转运使韩元吉等列上治状,诏进一秩,寻召入为监察御史。
《余端礼传》:端礼知湖州乌程县。民间赋丁绢钱,率三氓出一缣,不输绢而折其估,一缣千钱,后增至五千,民不胜病。端礼以告于府,事得上闻,又自诣中书陈便宜,岁蠲绢钱六万。
《李舜臣传》:舜臣知饶州德兴县,专尚风俗。民有母子昆弟之讼连年不决,为陈慈孝友恭之道,遂为母子兄弟如初。间诣学讲说,邑士皆称蜀先生。罢百姓预贷,偿前官积逋踰三万缗。民病差役,舜臣劝纠诸乡,以税数低昂定役期久近为义役。期年役成,民大便利。银坑罢虽久,小户犹敷银本钱,官为偿之。天申大礼助赏及军器所需,皆不以烦民。干办诸司审计司,迁宗正寺主簿。
《杨简传》:简知乐平县,兴学训士,诸生闻其言有泣下者。杨、石二少年为民害,简寘狱中,谕以祸福,咸感悟,愿自赎。由是邑人以讼为耻,夜无盗警,路不拾遗。《廖德明传》:德明知莆田县。民有奉淫祠者,罪之,沉像于江。会有显者欲取邑地广其居,德明不可,守会僚属谕之,德明曰:太守,天子守土之臣,未闻以土地与人者。守乃惭服。
《娄机传》:机知西安县。巨室买地为茔域,发地遇石,复索元价。机曰:设得金,将谁归。
《舒璘传》:璘知平阳县,郡政颇苛,及璘以民病告,辞严义正,守为改容。《熊克传》:克知绍兴府诸暨县,越帅课赋颇急,诸邑率督趣以应,克曰:宁吾获罪,不忍困吾民。他日,府遣幕僚阅视有无,时方不雨,克对之泣曰:此催租时耶。部使者芮燀行县至其境,谓克曰:曩知子文墨而已,今乃见古循吏。为表荐之。
《黄灏传》:灏知德化县,以兴学校、崇政化为本。岁馑,行赈给有方。王蔺、刘颖荐于朝,除登闻鼓院。
《范应铃传》:应铃知崇仁县,始至,明约束,信期会,正纪纲,晓谕吏民,使知所趋避。然后罢乡吏之供需,校版籍之欺蔽,不数月省簿成,即以其簿及苗税则例上之总领所,自此赋役均矣。夙兴,冠裳听讼,发摘如神,故事无不依期结正,虽负者亦无不心服。真德秀扁其堂曰对越。将代,整治如始至。岁杪,与百姓休息,阁债负,蠲租税,释囚系,恤生瘗死,崇孝劝睦,仁民厚俗之事,悉举以行,形之榜揭,见者嗟叹。调提辖文思院,干办诸军审计,添差通判抚州。
《崔与之传》:与之知建昌之新城,岁适大歉,有强发民廪者,执其首,折手足以徇,盗为止,劝分有法,贫富安之。开禧用兵,军旅所需,天下骚然,与之独买以系省钱。吏告月解不登,曰:宁罢去。和籴令下,与之独以时贾籴,令民自概。
《吴昌裔传》:昌裔知华阳县。修学宫,来四方士,斥羡钱二十万缗,买良田备旱。
《赵必愿传》:必愿知崇安县,剖判如流,吏不能困。修学政,立催科法,列户名为三等,以三期为约,足者旌之,未足者宽以趣之,踰期不纳者里胥程督之,民皆感怿愿输。革胥吏鬻盐之弊。擅发光化社仓活饥民,帅怒,逮吏欲惩之,必愿曰:刍牧职也,吏何罪。束担俟谴,帅无以诘而止。旧有均惠仓,无所储,必愿捐缗钱增籴,至二千石。力主义役之法,乡选善士,任以推排,入资买田助役,则勉有产之家,有感化者,出己田以倡,遂遍行一邑,上下便之。台府以闻,下其式八郡四十八县。秩满,民共立祠刻石。
《高稼传》:稼知绵谷县。制置司以总领所擅十一州会子之利,请尽废之,此盖绍兴、隆兴之间得旨为之者。令下,民疑,为之罢韨。稼亟出私钱以给下户。稼弟定子时为总领所主管文字,相与徵其误而力救之,得存其半,公私仅济。岁大饥,有司置弗闻,稼捐橐中装,韨粟以食之,全活甚众。
《杜杲传》:杲知六安县,民有嬖其妾者,治命与二子均分。二子谓妾无分法,杲书其牍云:《传》云子从父令,律曰违父教令,是父之言为令也,父令子违,不可以训。然妾守志则可,或去或终,当归二子。部使者季衍览之,击节曰:九州三十三县令之最也。
《洪天锡传》:天锡知古田县。行乡饮酒礼。邑剧,牒愬猥多,天锡剖决无留难。有倚王邸势杀人者,诛之不少贷。
《刘应龙传》:应龙知崇仁县。淮西失守,江西诸州有残破者,县佐贰闻变先遁,应龙固守不去。
《赵良淳传》:良淳知分宁县。分宁,江西剧邑,俗尚哗讦,良淳治之,不用刑戮,不任吏胥,取民之敦孝者,身亲尊礼之,至甚桀骜者,乃绳以法,俗为少革。
《杨霆传》:霆擢知监利县。县有疑狱,历年不决,霆未上,微服廉得其实,立决之,人称神明。
《萧服传》:服第进士,调望江令,治以教化为本。访古迹,得王祥卧冰池、孟宗哭笋台,皆为筑亭。又刻唐县令鞠信陵文于石,俾民知所向。已而邑人朱氏女刲股愈母疾,人颂传之,以为治化所致。知高安县,尉获凶盗,狱具矣,服审其辞,疑之,且视其刀室不与刃合,顷之而杀人者得,囚盖平民也。
《明道杂志》:先人尝任三司检法官,以亲老求知吴江县。将之官,名公多作诗送行,而吴正宪、王中甫诗工。吴诗云:全吴风景好,之子去弦歌。夜犬惊胥少,秋鲈饷客多。县楼疑海蜃,衙鼓答江鼍。遥想晨凫下,长桥正绿波。王诗云:乍被轩绥宠,新辞计省繁。三江吴故国,百里汉郎官。烟水莼牙紫,霜天橘颗丹。优游民政外,风月即清欢。
士人有双渐者,性滑稽。尝为县令。因入村治事,夏暑,憩一僧寺中。方入门,主僧半酣矣。因前曰:长官可同饮三杯否。渐怒其容易,叱去,而此僧犹不已,曰:偶有少佳酒,同饮三杯,如何。渐发怒,令拽出去。俄以属吏,渐亦就憩。至晚,吏呈案,渐乃判云:谈何容易,邀下官同饮三杯。礼尚往来,请上座独吃八棒。竟笞遣之。《后山谈丛》:叶表为句容令。县有盗,改置社稷,而盗止。下邳故多盗,近岁迁社稷于南山之上,盗亦衰息。《过庭录》:湛朴子,文信实君子也。为江夏县令,动省过失,平居未始懈惰。临民御政,必稽参条理,然后行。设有小愆,则以状自劾。使吏望阙宣读,呼名朴,则公裳唯诺于下,示其改也。忠宣荐其才。
《晰狱龟鉴》:钱治屯田,为湖州海阳令。郡之大姓某氏火,迹其来自某家。吏捕讯之,某家号冤不服。太守刁谌曰:狱非钱令,不可治。问大姓得火所发状,及验之,疑里雠家物。因率吏入雠家,取状合之,悉是。雠家即服曰:火自我出,故遗其迹某家者,欲自免也。某家乃获释。
葛源郎中,初以吉州太和簿,摄吉水令。他日,令始至,猾吏诱民数百,讼庭下,设变诈,以动令。如此数日,令厌事,则事常在吏矣。源至,立讼者两庑下,取其状视,有如吏所为者,使自书所讼,不能书者,吏受之,往往不能如状。穷之,辄曰:我不知为此,乃某吏教我所为也。悉捕劾,致之法。讼故以少。
王延禧,朝议初,为岳州沈江令。岁饥,盗起,亲获十馀人,贼皆应死法。延禧叹曰:是皆良民,穷而为盗。今既无以业之,又利其死以为己功,亦何忍哉。谕被盗者,悉裁其赃,盗得不死。延禧,王黄州孙也。
《金史·刘敏行传》:敏行登天会三年进士。除太子校书郎,累迁肥乡令。岁大饥,盗贼掠人为食。诸县老弱入保郡城,不敢耕种,农事废,畎亩荒芜。敏行白州,借军士三十护县民出耕,多张旗帜为疑兵,敏行率军巡逻,日暮则阅民入城,由是盗不敢犯而耕稼滋殖。转高平令。县城圮坏久不修,大盗横恣,掠县镇不能禦。敏行出己俸,率僚吏出钱顾役缮治,百姓欣然从之,凡用二千人,版筑遂完。乡村百姓入保,贼不能犯。《王竞传》:竞转河内令。时岁饥盗起,竞设方略以购贼,不数月尽得之。夏秋之交,沁水泛溢,岁发民筑堤,豪民猾吏因缘为奸,竞覈实之,减费几半,县民为之谚曰:西山至河岸,县官两人半。盖以前政韩希甫与竞相继治县,皆有干能,绛州正平令张元亦有治绩而差不及,故云然。
《杨邦基传》:邦基迁太原交城令。太原尹徒单恭贪污不法,托名铸金佛,命属县输金,邦基独不与。徒单恭怒,召至府,将以手持铁柱杖撞邦基面,邦基不动。乘德廉察官吏,尹与九县令皆免去,邦基以廉为河东第一,召为礼部主事。
《刘徽柔传》:徽柔天眷三年,擢进士第。为洪洞令。县人杨远者,投牒于县,以为夜雨屋坏,压其侄死,号诉哀切。徽柔熟视而笑曰:汝利侄财而杀之,乃诬雨耶。叱付狱,其人立伏曰:公神明也,不敢延死。遂寘于法。《丁炜仁传》:炜仁皇统二年进士第,调武清丞。迁和川令。前令罢耎不事事,群小越法干禁无所惮,炜仁申明法禁,皆屏息,或走入他县以避之。有董祐者最强悍,畏服炜仁,以刀断指,誓终身不复犯法。凡租赋与百姓前为期率,比他邑先办。
《牛德昌传》:德昌皇统二年进士第,调矾山簿。迁万泉令。属蒲、陕荐饥,群盗充斥,州县城门昼闭。德昌到官,即日开城门纵百姓出入,榜曰:民苦饥寒,剽掠乡聚以偷旦夕之命,甚可怜也。能自新者一不问。贼皆感激解散,县境以安。府尹王伯龙嘉之,礼待甚厚。《卢庸传》:庸调定平县令。治旧堰,引泾水溉田,民赖其利。
《孙德渊传》:德渊迁沙河令。有盗秋桑者,主逐捕之,盗以叉自剌其足面,曰:秋桑例不禁采,汝何得刺我。主惧,赂而求免,盗不从,诉之县。德渊曰:若逐捕而伤,疮必在后,今在前,乃自刺也。盗遂引服。
《武都传》:都迁商水令。县素多盗,凡奸民尝纵火行劫、椎埋发冢者,都皆廉得姓名,榜之通衢,约毋再犯,悉奔他境。
《女奚烈守愚传》:守愚为临沂令。有不逞辈五百人,结为党社,大扰境内,守愚下车,其党散去。蝗起莒、密间,独不入临沂境。先是,朝廷括河朔、山东地,隐匿者没入官。告者给赏。莒州刺史教其奴告临沂人冒地,积赏钱三百万,先给官镪乃徵于民,民甚苦之。守愚列其冤状白州,州不为理,即闻于户部而徵还之,流民归业,县人勒其事于石。
《王若虚传》:若虚历管城、门山二县令,皆有惠政,秩满,老幼攀送,数日乃得行。
《王扩传》:扩明昌五年进士,迁怀安令。猾吏张执中诬败二令,扩到官,执中挈家避去。
《冯延登传》:延登,泰和元年,转宁边令。大安元年秋七月,雹害稼,民艰于食。延登发粟赈贷,全活甚众。《李复亨传》:复亨迁南和令。盗割民家牛耳。复亨尽召里中人至,使牛家牵牛遍过之,至一人前,牛忽惊跃,诘之,乃引伏。
《禹显传》:张邦宪,正大中进士,为永固令。天兴二年,避兵徐州。卓翼率兵至城,邦宪被执,将驱之北,邦宪骂曰:我进士也,误蒙朝廷用为邑长,可从汝曹反耶。遂遇害。
宋濂《叶治中历官记略》:琛,至元九年春,转承事郎处州路青田县令。青田素号难治,琛谓非修明学官之政,不足以化民。下车,即建明伦堂,及极高明轩,礼硕士,为六经讲师,增田三十亩有畸,招弟子员而廪食之。月旦望,谒先圣先师。琛服深衣大带,亲与之周旋。升降退坐明伦堂,申饬五伦之教,吏以官书至,琛见印文廉隅太明,顾吏曰:尔何敢刻伪印邪。吏色动。琛即讯之,吏叩头伏罪。琛曰:伪者非止尔,汝能引一人以自赎,则无罪矣。吏喜,具简牍以对。琛逮至庭下,语之如语。吏自是辗转而获。一日间,得伪县印一十有八,税务印一十有二。琛不欲食其言,悉遣之,唯扑其最后者。牛疫死者,法当闻。石溪之地,不满十馀里,浃日内,民以牒上者二十有三。琛疑之,问牛死状。民以病肿对。琛曰:其肉还可食邪,抑弃之也。民曰:焉敢弃之。每下其直以归解牛家耳。琛曰:解牛者,何人。民曰:有二少年,相随行,今犹在县门东,即其人也。琛亟命执之。少年佩小韦囊于腰,琛取视,大铁针一,皂角蓖麻子合四。琛曰:此非毒牛具邪。解牛者畏不敢讳,具言以药淬针针牛,牛辄肿不能食死。琛怒,簿录其家,以偿死牛者。时天下兵动,县地邻东嘉,数有大将统兵来过,军散入韨,廛剽掳特甚。民畏怖如虎狼。前之县令长莫敢吐气。琛㨿胡床,坐溪浒,具牛酒劳之,戒刺船者,无薄岸。即薄岸者,有罚。县民持挺舟循岸立,以数计者千。溪多滩险恶,不易渡。琛阴令勇卒,以俟舟至,辄上之。琛亲帅弓箭夫击钲鼓,走溪上,境内肃然。县多争讼,凡两造在庭,皆群胥囊橐于家,互蛊之以言,遂纷纭不可释,因以射利。琛杖之,惧,不敢为奸。复刻小绿牌,大仅如指,来投牒者,即细书牌,阴令就逮,其人往往感悟,至中途多分解去。吏若隶旁视无所容其私,几至讼息。复命琛垦田龙泉,召有田之家,履亩而实之,验民粮多寡,以定科繇,满六斛者役一月,多则倍之。若集粮事,亦视其数为差。青田吴德祥啸聚倡乱,焚掠府库,室人女妇,日杀伤无算。处温婺及建宁,均被其毒。官兵捕逐,辄失利。宪府辟琛摄同知处州总管府事,往安定之。或劝琛,寇情难测,当严重兵以自卫。琛麾去,乘匹马行,从以数苍头。径至县,县民柔驯者,闻琛至,大喜,咸从岩穴归依。琛以居,诸酋亦出见自首服。有妄男子,谓吴德祥,曰:叶使君绐尔,大兵旦夕,且至善为尔计,莫若劫使君以自安。吴德祥信之。未几,贼酋张惟德、吴伯贤等,持旗帜刀槊,直入县庭。琛盛服出坐厅事,问曰:尔来欲何为。张惟德跽而请曰:山中氓德明公厚,欲见,且久思。屈玉趾一幸临之,无他虞也。琛曰:我行即行,尔汝慎毋毒我民也。语未毕,遂拥琛登舟,至黄坛,诸酋先后出迎,舍琛吴德祥家,供张饔饩甚盛。时命伶人陈杂戏以娱琛。琛终不假以辞色,每为陈说祸福逆顺,凿凿不少厌。群酋颇感悟,椎牛豕燕琛,送还州城。先是,黄坛寇列砦栅百馀,气势联络,首尾应援,人畏之,不敢深入。琛留黄坛,检察寇所出没,悉得其要领。喜曰:天殆使吾平此寇也。琛既归,寤寐亦不忘去。时丽水之砻硿,青田之庐茨,皆大盗所巢。有众号数万。琛谓不剪二寇,他日或与黄坛连,则势益大不可制。会行枢密院判石宜孙,遣参谋官龙泉胡深、章溢统兵讨砻硿,琛急帅师与之会,三面围合,矢石乱下如雨。寇出战,大败,擒渠魁十馀人。众欲进歼之,琛及一参谋相谓曰:作乱者,此数酋耳。馀皆良民家,因胁逐而至此,彼何罪,欲使之作齑粉邪。乃下令退师二十里,俾尽挈妻孥以遁,始焚其砦。次年四月,琛入沐鹤溪治兵。八月,遣裨将陈仲珍平庐茨。庐茨既平,寇所俘旁县子女七百馀,琛具舟洎粮,命老卒悉护还其家。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一年三月癸巳,获嘉县尹常德课,最诏优赏之。
至元二十三年冬十月甲午,襄邑县尹张𤣱,为治有绩,邹平县达鲁花赤回回,能捕盗理财,进秩有差。《董文炳传》:文炳,俊之长子也。以父任为槁城令。同列皆父时人,轻文炳年少,吏亦不之惮。文炳明于听断,以恩济威。未几,同列束手下之,吏抱案求署字,不敢仰视,里人亦大化服。县贫,重以旱蝗,而敛徵日暴,民不聊生。文炳以私谷数千石与县,县得以宽民。前令因军兴乏用,称贷于人,而贷家取息岁倍,县以民蚕麦偿之。文炳曰:民困矣,吾为令,义不忍视也,吾当为代偿。乃以田庐若干亩计直与贷家,复籍县閒田与贫民为业,使耕之。于是流离渐还,数年间,民食以足。朝廷初料民,令敢隐实者诛,籍其家。文炳使民聚口而居,少为户数。众以为不可,文炳曰:为民获罪,吾所甘心。民亦有不乐为者,文炳曰:后当德我。由是赋敛大减,民皆富完。旁县民有讼不得直者,皆诣文炳求决。文炳尝上谒大府,旁县人聚观之,曰:吾亟闻董令,董令顾亦人耳,何其明若神也。时府索无厌,文炳抑不予。或谗之府,府欲中害之,文炳曰:吾终不能剥民求利也。即弃官去。
《张养浩传》:养浩,为堂邑县尹。人言官舍不利,居无免者,竟居之。首毁淫祠三十馀所,罢旧盗之朔望参者,曰:彼皆良民,饥寒所迫,不得已而为盗耳;既加之以刑,犹以盗目之,是绝其自新之路也。众皆感泣,互相戒曰:毋负张公。有李虎者,常杀人,其党暴戾为害,民不堪命,旧尹莫敢诘问。养浩至,尽寘诸法,民甚快之。去官十年,犹为立碑颂德。
《干文传传文传》:迁长洲、乌程两县尹。长洲为文传乡邑,文传徙榻公署,无事未尝辄出,而亲旧莫敢通私谒。会创行助役法,凡民田百亩,令以三亩入官,为受役者之助。文传既专任其县事,而行省又以无锡州及华亭、上海两县之事委焉。文传谕豪家大姓,以腴田来归,而中人之家,自是不病于役。其在乌程,有富民张甲之妻王,无子,张纳一妾于外,生子,未晬,王诱妾以儿来,寻逐妾,杀儿焚之。文传闻而发其事,得死儿馀骨,王厚贿妾之父母,买邻家儿为妾所生,儿初不死。文传令妾抱儿乳之,儿啼不就乳,妾之父母吐实,乃呼邻妇至,儿见之,跃入其怀,乳之即饮,王遂伏辜。丹徒县民有二弟共杀其姊者,狱久不决,浙西廉访司俾文传鞫之,既得其情,其母乞贷二子命,为终养计,文传谓二人所承有轻重,以首从论,则为首者当死,司官从之。
《欧阳元传》:元延祐间进士,调太平路芜湖县尹。县多疑狱,久不决,元察其情,皆为平反。贡赋徵发及时,民乐趋事,教化大行。改武冈县尹。县控制溪洞,蛮獠杂居,抚字稍乖,辄弄兵犯顺。元至踰月,赤水、太清两洞聚众相攻,官吏相顾失色,计无所出。元即日单骑从二人,径抵其地谕之。至则死伤满道,战斗未已。獠人熟元名,弃兵仗,罗拜马首曰:我曹非不畏法,缘诉其事而县,官不为直,反以徭役横敛掊克之,情有弗堪,乃发愤就死耳。不意烦我清廉官。元谕以祸福,为理其讼,獠人遂安。
《吕思诚传》:思诚,为景州蓨县尹。差民户为三等,均其徭役;刻孔子像,令社学祀事;每岁春行田,树畜勤敏者,赏以农器,人争趋事,地无遗力。民石安儿等,流离积年,至是,闻风复业。印识文簿,畀社长藏之,季月报县,不孝弟、不事生业者,悉书之,罚其输作。胥吏至社者,何人用饮食若干,多者责偿其直。豪猾者窜名职田户,思诚尽祛其弊。天历兵兴,豫贷钞于富民,令下造军器,事皆先集,民用不扰。于后得官价,亟以还民。翟彝自其大父因河南乱,被掠为人奴,岁纳丁粟以免作。思诚知彝力学,召其主与之约,终彝身粟三十石,仍代之输,彝得为良民。他日买羊,刘智社民李,持酒来见,愬其弟匿羊,思诚叱之退。王青兄弟四人,友爱弥笃,思诚至其家,取酒劝酬,欢同骨肉。李之兄弟相谓曰:我等终不敢见尹矣。各具酒食相切责,悔前过,析居三十年,复还同爨。镇民张复,叔母孀居,且瞽,丐食以活,恐思诚闻之,即日迎养。思诚怜其贫,令为媒互人以养之。天旱,道士持青蛇,曰卢师谷小青,谓龙也,祷之即雨。思诚以其惑人,杀蛇,逐道士,雨亦随至,遂有年。县多淫祠,动以百馀计,刑牲以祭者无虚日,思诚悉命毁之,唯存江都相董仲舒祠。擢翰林国史院检阅官。
《张桢传》:桢除高邮县尹,门无私谒。县民张提领,尚任侠,武断乡曲。一日,至县有所嘱,桢执之,尽得其罪状,里中受其抑者,咸来诉焉,乃杖而徙之,人以为快。守城千户狗儿妻崔氏,为其小妇所谮,虐死,其鬼凭七岁女诣县诉桢,备言死状,尸见瘗舍后。桢率吏卒即其所,发土得尸,拘狗儿及小妇,鞫之,皆伏辜,人以为神明焉。
《诚斋杂记》:阮兰,字茂弘,为开封令。县侧有劫贼,外白甚急,数阮方围棋,长啸,吏云:劫急。阮曰:局上有劫,亦甚急。其耽乐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