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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一百十四卷目录
三恪部汇考六
周五
宋三
三恪部总论
礼记〈郊特牲〉
杜佑通典〈三恪议〉
三恪部艺文一
守视晋宋齐诸陵诏 梁武帝
微子庙碑记 唐贾至
三恪部艺文二〈诗〉
周颂振鹭一章
有客一章
三恪部纪事
三恪部杂录
周五
宋三
三恪部总论
礼记〈郊特牲〉
杜佑通典〈三恪议〉
三恪部艺文一
守视晋宋齐诸陵诏 梁武帝
微子庙碑记 唐贾至
三恪部艺文二〈诗〉
周颂振鹭一章
有客一章
三恪部纪事
三恪部杂录
官常典第一百十四卷
三恪部汇考六
周五
宋三
敬王十一年,春,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按《春秋》:定公元年。按《左传》:元年,春,正月,孟懿子会城成周,庚寅,栽,宋仲几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薛宰曰:宋为无道,绝我小国于周,以我适楚,故我常从宋,晋文公为践土之盟曰:凡我同盟,各复旧职,若从践土,若从宋亦唯命,仲几曰:践土固然,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奚仲迁于邳,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若复旧职,将承王官,何故以役诸侯,仲几曰:三代各异物,薛焉得有旧,为宋役,亦其职也。士弥牟曰:晋之从政者新,子姑受功归,吾视诸故府,仲几曰:纵子忘之,山川鬼神,其忘诸乎,士伯怒谓韩简子曰:薛徵于人,宋徵于鬼,宋罪大矣,且己无辞而抑我,以神诬我也。启宠纳侮,其此之谓矣,必以仲几为戮,乃执仲几以归,三月,归诸京师,城三旬而毕,乃归,诸侯之戍齐高张后,不从诸侯,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弘违天,高子违人,天之所坏,不可支也。众之所为,不可奸也。
敬王十四年,春,三月,刘子,晋侯,宋公,鲁侯,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会于召陵,侵楚。夏,五月,盟于皋鼬。
按《春秋》:定公四年。按《左传》:四年,春,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
敬王十六年,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
按《春秋》:定公六年。按《左传》:六年,秋,八月,宋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陈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已,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
敬王十八年,春,宋乐祁卒于晋。
按《春秋》不书。按《左传》:定公八年,春,二月,赵鞅言于晋侯曰: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献子私谓子梁曰: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子梁以告陈寅,陈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溷也。不如待之,乐祁归卒于大行,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敬王十九年,春,宋使乐大心盟于晋,鲁阳货奔宋。按《春秋》不书。按《左传》:定公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谓桐门,右师出曰:吾犹衰绖,而子击钟,何也。右师曰:丧不在此故也。既而告人曰:己衰绖而生子,余何故舍,钟子明闻之,怒言于公曰:右师将不利戴氏,不肯适晋,将作乱也。不然无疾,乃逐桐门右师。
按《史记·宋世家》:景公十六年,鲁阳货来奔,已复去。敬王二十年,秋,宋乐大心,出奔曹。宋公子地,出奔陈。冬,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按《春秋》:定公十年。按《左传》:十年,宋公子地嬖蘧富获,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与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与之,地怒,使其徒抶魋而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魋,亦有颇焉。子为君礼,不过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迋吾兄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敬王二十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
按《春秋》:定公十一年。按《左传》:十一年,春,宋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公子地,入于萧以叛,秋,乐大心从之,大为宋患,宠向魋故也。
敬王二十四年,春,卫赵阳出奔宋。秋,齐侯,宋公,会于洮。卫蒯聩出奔宋。宋公之弟辰。自萧奔鲁。
按《春秋》:定公十四年。按《左传》: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秋,齐侯,宋公,会于洮,范氏故也。卫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会于洮,太子蒯聩献盂于齐,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我艾豭,太子羞之,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太子,太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曰:蒯聩将杀余,公执其手以登台,太子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彄出奔郑,自郑奔齐,太子告人曰:戏阳速祸余,戏阳速告人曰:太子则祸余,太子无道,使余杀其母,余不许,将戕于余,若杀夫人,将以余说,余是故许而弗为,以纾余死,谚曰:民保于信,吾以信义也。
敬王二十五年,夏,郑罕达帅师伐宋。齐侯,卫侯,次于渠蒢。
按《春秋》:定公十五年。按《左传》:十五年,夏,郑罕达败宋师于老丘。齐侯,卫侯,次于蘧拿,谋救宋也。
敬王二十八年,孔子过宋。夏,宋乐髡帅师伐曹。按《春秋》:哀公三年。
按《史记·宋世家》:景公二十五年,孔子过宋,宋司马桓魋恶之,欲杀孔子,孔子微服去。
敬王二十九年,春,宋人执小邾子。
按《春秋》:哀公四年。
敬王三十年,夏,齐侯伐宋。
按《春秋》:哀公五年。
敬王三十一年,冬,宋向巢帅师伐曹。
按《春秋》:哀公六年。
敬王三十二年,春,宋皇瑗帅师伐郑。秋,宋人围曹。冬,郑驷弘帅师救曹。
按《春秋》:哀公七年。按《左传》:七年,春,宋师侵郑,郑叛晋故也。秋,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彊,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彊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彊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邗。
敬王三十三年,春,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按《春秋》:哀公八年。按《左传》: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及司城彊以归,杀之。
按《史记·宋世家》:景公三十年,曹倍宋,又倍晋,宋伐曹,晋不救,遂灭曹有之。
敬王三十四年,春,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秋,宋公伐郑。
按《春秋》:哀公九年。按《左传》:九年,春,郑武子剩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请外取,许之,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每日迁舍,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二月,甲戌,宋取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以郏张与郑罗归。夏,宋公伐郑。晋赵鞅卜救郑,遇水适火,占诸史赵,史墨,史龟,史龟曰:是谓沈阳,可以兴兵,利以伐姜,不利子商,伐齐则可,敌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也。子,水位也。名位敌,不可干也。炎帝为火师,姜姓其后也。水胜火,伐姜则可,史赵曰:是谓如川之满,不可游也。郑方有罪,不可救也。救郑则不吉,不知其他,阳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宋方吉不可与也。微子启,帝乙之,元子也。宋,郑,甥舅也。祉,禄也。若帝乙之元子,归妹而有吉禄,我安得吉焉。乃止。
敬王三十五年,夏,宋人伐郑。
按《春秋》:哀公十年。
敬王三十六年,冬,卫世叔齐出奔宋。
按《春秋》:哀公十一年。按《左传》:十一年,冬,卫太叔疾出奔宋,初疾娶于宋子朝,其娣嬖,子朝出,孔文子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诱其初妻之娣,寘于犁,而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夺其妻,或淫于外州,外州人夺之轩以献,耻是二者,故出,卫人立遗,使室孔姞,疾臣向魋,纳美珠焉。与之城锄,宋公求珠,魋不与,由是得罪,及桓氏出,城锄人攻太叔疾,卫庄公复之,使处巢,死焉。殡于郧,葬于少禘。敬王三十七年,秋,鲁侯,卫侯,宋皇瑗,会于郧。宋向巢帅师伐郑。按《春秋》:哀公十二年。按《左传》:十二年,夏,吴徵会于卫,初,卫人杀吴行人且姚而惧,谋于行人子羽,子羽曰:吴方无道,无乃辱吾君,不如止也。子木曰:吴方无道,国无道,必弃疾于人,吴虽无道,犹足以患卫,往也。长木之,毙无不摽也。国狗之瘈,无不噬也。而况大国乎,秋,卫侯会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吴人藩卫侯之舍,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会,事既毕矣,侯伯致礼地主归饩,以相辞也。今吴不行礼于卫,而藩其君舍以难之,子盍见太宰,乃请束锦以行,语及卫故,大宰嚭曰:寡君愿事卫君,卫君之来也缓,寡君惧,故将止之,子贡曰:卫君之来,必谋于其众,其众或欲或否,是以缓来,其欲来者,子之党也。其不欲来者,子之雠也。若执卫君,是堕党而崇雠也。夫堕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诸侯而执卫君,谁敢不惧,堕党崇雠,而惧诸侯,或者难以霸乎,太宰嚭说,乃舍卫侯,卫侯归,效夷言,子之尚幼。曰:君必不免,其死于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宋郑之间,有隙地焉。曰: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钖,子产与宋人为成曰:勿有是,及宋平元之族,自萧奔郑,郑人为之城岩戈钖,九月,宋向巢伐郑,取钖,杀元公之孙,遂围岩,十二月,郑罕达救岩,丙申,围宋师。
敬王三十八年,春,郑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岩。
按《春秋》:哀公十三年。按《左传》:十三年,春,宋向魋救其师,郑子剩使徇曰:得桓魋者有赏,魋也逃归,遂取宋师于岩,获成欢,郜延,以六邑为虚。
敬王三十九年,夏,五月,宋向魋入于曹以叛。六月,宋向魋自曹出奔卫,宋向巢奔鲁。
按《春秋》:哀公十四年。按《左传》:十四年,夏,宋桓魋之宠,害于公,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未及,魋先谋公,请以鞍易薄,公曰:不可,薄,宗邑也。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以日中为期,家备尽往,公知之,告皇野曰:余长魋也。今将祸余,请即救,司马子仲曰:有臣不顺,神之所恶也。而况人乎,敢不承命,不得左师不可,请以君命召之,左师每食击钟,闻钟声,公曰:夫子将食,既食,又奏,公曰:可矣,以乘车往。曰:迹人来告。曰:逢泽有介麋焉。公曰:虽魋未来,得左师吾与之田,若何,君惮告子,野曰:尝私焉。君欲速,故以乘车逆子,与之乘,至,公告之故,拜不能起,司马曰:君与之言,公曰:所难子者,上有天,下有先君,对曰:魋之不共,宋之祸也。敢不唯命是听,司马请瑞焉。以命其徒攻桓氏,其父兄故臣曰:不可,其新臣曰:从吾君之命,遂攻之子,颀骋而告桓司马,司马欲入,子车止之。曰:不能事君,而又伐国,民不与也。祗取死焉。向魋遂入于曹,以叛,六月,使左师巢伐之,欲质大夫以入焉。不能,亦入于曹取质,魋曰:不可,既不能事君,又得罪于民,将若之何,乃舍之,民遂叛之,向魋奔卫,向巢来奔,宋公使止之。曰寡人与子有言矣,不可以绝向氏之祀,辞曰:臣之罪大,尽灭桓氏可也。若以先臣之故,而使有后,君之惠也。若臣则不可以入矣,司马牛致其邑与圭焉。而适齐,向魋出于卫地,公文氏攻之,求夏后氏之璜焉。与之他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次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适吴,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于鲁郭门之外,坑氏葬诸丘舆。
敬王四十年,夏,五月,郑伯伐宋,荧惑守心。
按《春秋》:哀公十五年,荧惑守心。不书。
按《史记·宋世家》:景公三十七年,荧惑守心。心,宋之分野也。景公忧之。司星子韦曰:可移于相。景公曰:相,吾之股肱。曰:可移于民。景公曰:君者待民。曰:可移于岁。景公曰:岁饥民困,吾谁为君。子韦曰: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于是候之,果徙三度。敬王四十一年,春,二月,卫子还成出奔宋。
按《春秋》:哀公十六年。
敬王四十二年,冬,宋皇瑗奔晋。
按《左传》:哀公十七年,冬,十月,宋皇瑗之子麋,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劖般邑,以与之,劖般愠而行,告桓司马之臣子仪克,子仪克适宋,告夫人曰:麋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初,子仲将以杞姒之子,非我为子,麋曰:必立伯也。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则老矣,不识麋也。公执之,皇瑗奔晋,召之。
敬王四十三年,春,宋人杀皇瑗。
按《左传》:哀公十八年,春,宋杀皇瑗,公闻其情,复皇氏之族,使皇缓为右师。
元王三年,冬,十一月,越子归吴所侵宋地。
按《通鉴前编》:元王三年,冬,十一月,越子灭吴,归吴所侵宋地。
元王四年,春,宋夫人景曹薨。
按《左传》:哀公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竞焉。是以不得助执绋,使求从与人。曰:以肥之得备弥甥也。有不腆先人之产马,使求荐诸夫人之宰,其可以称旌繁乎。元王六年,夏,五月,卫侯奔宋。
按《左传》:哀公二十五年,夏,五月,庚辰,卫侯出奔宋。按《战国策》:公输般为楚设机,将以攻宋。墨子闻之,百舍重蔺,往见公输般,谓之曰:吾自宋闻子。吾欲藉子杀王。公输般曰:吾义固不杀王。墨子曰:闻公为云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义不杀王而攻国,是不杀少而杀众。敢问攻宋何义也。公输般服焉,请见之王。墨子见楚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裋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糟糠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也。王曰:必为有窃疾矣。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盈之,江、汉鱼鳖鼋鼍为天下饶,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糟糠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裋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为与此同类也。王曰:善哉。请无攻宋。
梁襄王伐邯郸,而徵师于宋。宋君使使者请于赵王曰:夫梁兵劲而权重,今徵师于敝邑,敝邑不从,则恐危社稷;若扶梁伐赵,以害赵国,则寡人不忍也。愿王之有以命敝邑。赵王曰:然。夫宋之不如梁也,寡人知之矣。弱赵以强梁,宋必不利也。则吾何以告子而可乎。使者曰:臣请受边城,徐其攻而留其日,以待下吏之有城而已。赵王曰:善。宋人因遂举兵入赵境,而围一城焉。梁王甚说,曰:宋人助我攻矣。赵王亦曰:宋人止于此矣。故兵退难解,德施于梁而无怨于赵。故名有所加而实有所归。
谓大尹曰:君日长矣,自知政,则公无事。公不如令楚贺君之孝,则君不夺太后之事矣,则公常用宋矣。宋与楚为兄弟。齐攻宋,楚王言救宋。宋因卖楚重以求讲于齐,齐不听。苏秦为宋谓齐相曰:不如与之,以明宋之卖楚重于齐也。楚怒,必绝于宋而事齐,齐、楚合,则攻宋易矣。〈按以上俱宋景公时事距梁赵二国及苏秦事尚远舛讹甚明姑附于此〉元王七年,夏,五月,鲁叔孙舒帅师会越,宋纳卫辄。冬,十月,宋公栾薨,国人立启,启奔楚,复立得。
按《左传》:哀公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孙舒帅师会越皋如,后庸,宋乐茷,纳卫侯,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宫,未有立焉。于是皇缓为右师,皇非我为大司马,皇怀为司徒,灵不缓为左师,乐茷为司城,乐朱锄为大司寇,六卿三族降听政,因大尹以达,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称君命以令,国人恶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师曰:纵之,使盈其罪,重而无基,能无敝乎,冬十月,公游于空泽,辛巳,卒于连中,大尹兴空泽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宫,使召六子曰:闻下有师,君请六子画,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请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无为公室不利,大尹立启,奉丧殡于大宫,三日而后国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而专其利,今君无疾而死,死又匿之,是无他矣,大尹之罪也。得梦启,北首而寝于卢门之外,己为舄而集于其上,咮加于南门,尾加于桐门。曰:余梦美,必立,大尹谋。曰:我不在盟,无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为载书,六子在唐盂,将盟之,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门尹得,左师谋曰:民与我,逐之乎,皆归授甲,使徇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以陵虐公室,与我者,救君者也。众曰:与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将不利公室,与我者,无忧不富,众曰:无别,戴氏皇氏欲伐公,乐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则甚焉。使国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启以奔楚,乃立得司城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无相害也。按《史记·宋世家》:景公六十四年,宋公子特攻杀太子而自立,是为昭公。〈特一作得〉昭公者,元公之曾庶孙也。昭公父公孙纠,纠父公子秦,秦即元公少子也。景公杀昭公父纠,故昭公怨杀太子而自立。
按《前编》:周元王七年冬十月,宋景公卒,大尹立启,六卿逐启及大尹而立得。
威烈王四年,宋公得薨,子购由立。
按《史记·宋世家》:昭公四十七年卒,子悼公购由立。〈年表
云昭公在位四十九年
〉
按《通鉴前编》:威烈王二十二年宋昭公卒〈在位六十五年〉子购由嗣是为悼公。〈按《朱世家》昭公四十七年,应是周威烈王四年。按《前编》威烈王二十
二年,宋昭公卒,相去十八年之远,无从稽考,存疑
〉
威烈王十二年,宋公购由薨,子田立。
按《史记·宋世家》:悼公八年卒,子休公田立。〈索隐曰纪年为十八
年
〉
威烈王十八年,晋击宋。
按《通鉴前编》:威烈王十八年,晋魏斯击宋。
安王十一年,宋公田薨,子辟兵立。
按《史记·宋世家》:休公二十三年卒,子辟公辟兵立。〈按:注
一云辟公兵。索隐曰:纪年作桓侯璧兵,则璧兵谥桓也。辟公误。
〉
安王十四年,宋公辟兵薨,子剔成立。
按《史记·宋世家》:辟公三年卒,子剔成立。
〈注〉索隐曰王邵按:纪年云:宋剔成肝,废其君璧而
自立。
按《战国策》注:剔成,嗣辟公烈王七年立。
安王十七年,韩伐宋,齐攻宋。
按《通鉴纲目》:安王十七年,韩伐郑,遂伐宋。
按《战国策》:齐攻宋,宋使臧子索救于荆。荆王成大说,许救甚劝。臧子忧而反。其御曰:索救而得,有忧色何也。臧子曰:宋小而齐大。夫救于小宋而恶于大齐,此王之所忧也;而荆王悦甚,必以坚我。我坚而齐敝,荆之利也。臧子乃归。齐王果,拔宋五城,而荆王不至。显王四年,魏伐宋。
按《通鉴纲目》云云。
显王二十二年,宋公剔成弟偃,逐剔成而自立。按《史记·宋世家》:剔成四十一年,剔成弟偃攻袭剔成,剔成败奔齐,偃自立为宋君。
按《通鉴纲目》:显王四十年,宋君弟偃,逐其君剔成而自立。〈《世家》《纲目》自弟偃篡位,及齐灭宋,年分总不侔,并存以待考〉显王三十三年,宋大丘社亡。
按《通鉴纲目》云云。
显王三十三年,宋君偃自立为王。败齐、楚、魏,而取其地。
按《史记·宋世家》:君偃十一年,自立为王。东败齐,取五城;南败楚,取地三百里;西败魏军,乃与齐、魏为敌国。盛血以革囊,县而射之,命曰射天。淫于酒妇人。群臣谏者辄射之。于是诸侯皆曰桀宋。宋其复为桀所为,不可不诛。告齐伐宋。
按《通鉴纲目》:慎靓王三年,宋称王。
赧王十五年,齐与楚、魏灭宋。
按《战国策》:宋康王之时,〈偃谥康王〉有雀生于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于是灭滕代薛,取淮北之地,乃愈自信,欲霸之速成,故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曰:威服天下鬼神。骂国老谏臣,为无颜之冠,以示勇。剖伛之背,锲朝涉之胫,而国人大骇。齐闻而伐之,民散,城不守。王乃逃倪侯之馆,遂得而死。见祥而不为祥,反为祸。
〈注〉无颜之冠冠不覆额
按《史记·世家王》:偃四十七年,齐湣王与魏、楚伐宋,杀王偃,遂灭宋而三分其地。
按《通鉴纲目》:赧王二十九年,齐灭宋。
三恪部总论
《礼记》
《郊特牲》
天子存二代之后,犹尊贤也,尊贤不过二代。〈疏〉古春秋左氏说,周家封夏殷二王之后,以为上公。封黄帝尧舜之后,谓之三恪。恪者,敬也,敬其先圣,而封其后。〈大全〉眉山孙氏曰:立前代之后,以统承先王者,自古有此法也。有虞氏之时,弃为高辛之后,故得祭天。诗所谓后稷肇祀是也。丹朱为唐尧后,作宾于虞,书所谓虞宾在位是也。至夏后时,则丹朱商均之子孙,皆为二王后,汤为夏氏立后,经传虽不载,然有商之兴,固当以禹之裔为二王后,无疑矣。仲虺之诰,称汤之德,有曰兹率厥典,言其能率循旧典,不易故常也。岂其于崇德象贤之事,独不稽古乎。至周,则封微子于宋,至封舜后于陈,封东楼公于杞,亦必因成汤封舜禹之后,于陈杞可以推知也。
《杜佑·通典》《三恪议》
三恪二王之义,有三说焉。一云二王之前,更立三代之后为三恪。此则据乐记武王克商,未及下车,封黄帝、尧、舜之后;及下车,封夏、殷之后。通用六代之乐。一云二王之前,但立一代,通二王为三恪。此据左传但云封胡公以备三恪,明王者所敬先王有二,更封一代以备三恪。存三恪者,所敬之道不过于三,以通三正。三云二王之后为一恪,妻之父母为二恪,外国之君为三恪。此据王有不臣者三而言之。按梁崔灵恩云:三义之说,以初为长。何者。礼记郊特牲云:存二王之后,尊贤不过二代。又诗云二王之后来助祭。又春秋公羊说曰:存二王之后,所以通三正。以上皆无谓二王之后为三恪之文。若更立一代通备三恪者,则非不过二代之意。左传云封胡公以备三恪者,谓上同黄帝、尧、舜,下同殷、夏,为三恪也。又按二王三恪,经无正文。崔灵恩据礼记陈武王之封,遂以为通存五代,窃恐未安。今据二代之后,即谓之二王;三代之后,即谓之三恪。且武王所封,盖以尧有则天之大德,人莫能名;黄帝列序星辰,正名百物,自以功齐万代,师范百王:故特封其后。偶契三二之数,实非历代通法。故记云尊贤不过二代,示敬必由旧,因取通已为三正也。其二代之前,第三代者,虽远难师法,岂得不录其后,故亦存之,示敬其道而已,因谓之三恪。故左传云封胡公以备三恪,足知无五代也;况历代至今,皆以三代为三恪焉。〈注〉不臣二王后者,尊敬先王,通三正之义。故书有虞宾在位,诗云有客有客,亦白其马,明天下非一家所有,敬让之至,故封建之,使得服其正色,用其礼乐以事先祖。故孔子云: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不臣妻父母者,妻之言齐,与己齐体,共承先祖,故尊其父母。春秋左氏传云:纪季姜归于京师。称宗者,子尊不加父母,妻与己齐体,故夫不得臣之。四夷之君不臣者,尚书大传曰:越裳氏献白雉,周公辞不受,曰:正朔不施,则君子不臣也。
三恪部艺文一
《守视晋宋齐诸陵诏》梁武帝
命世兴王,嗣贤传业,声称不朽,人代徂迁,二宾以位,三恪义在,时事浸远,宿草榛芜,望古兴怀,言念怆然。晋、宋、齐三代诸陵,有职司者勤加守护,勿令细民妄相侵毁。作兵有少,补使充足。前无守视,并可量给。《微子庙碑记》唐·贾至
昔高宗既殁,殷始错命政,有斁伦败,纪事有梗,神虐天迄于独夫,稔恶不悛。武庚不靖茅土,再血元鸟之祀。宜其忽诸,噫汤德未衰,故微子复兴于宋矣。微子讳启,实帝乙元子,帝乙懵立,贤之,故而神器不集于君。君肃恭神人,恪慎克孝,才兼八元之伟,德首三仁之列,始在择嗣,箕子赞焉。尹兹东夏,周公嘉焉。殁而不朽,仲尼称焉。睹其进思尽忠,则忤主以竭谏。退将保祀,则全身以逃难。去就生死之涂,沈吟出处之域。有以见圣达之情也。若乃受为不道,暴殄天物,剖谏辅之心,解忠良之骨。亿兆坠于涂炭,宗祧困于臲卼。而君崎岖险阻,避迹藏时,免身龙战之郊,解缚鹰扬之帅。率能收复旧物,统承先祀,七百馀年,歆我神祗。非明德至仁,其孰能与于此。于戏,国之兴亡,不独天命。向使帝乙舍受而立启,前箕子而后少师,则文王未可专征于诸侯,武王未可誓师于牧野。虽周公之圣,不过子产之相矣。太公之贤,不过穰苴之法矣。太王立季历而昌,帝乙舍微子而亡,其成败所系,不甚昭彰乎。皇帝三十有一载,予作吏于宋,思其先圣遗事,求于故老舆人,则得君之祠庙存焉。盛衰纷纶,年祀超忽,乔木老矣。灵仪俨然,檀栾塈茨者月继,蘋蘩牲帛者日接。何百代之后,而仁风独扬乎留连庙庭。乃作颂曰:天革元命,皇符在木。元天降灾,上惨下黩。人怨神怒,川崩鬼哭。赫赫周邦,如临深谷。逖矣微子,逢时颠沛。居亡念存,处否求泰。谏以明节,仁而远害。作诰父师,全身而退。龙战于野,鸟焚其巢。桓桓周王,奄有商郊。面缚就执,牵羊投庖。祀商脩器,启宋分茅。嗟尔宋人,来苏是仰。穆如雨润,霭若春养。以戴以翼,是宗是长。茫茫旧封,千载馀响。我来祠庙,永挹遗芳。荒阶蔓草,古木垂云。惆怅怀贤,徘徊日曛。鑴石纪德,用流斯文。三恪部艺文二〈诗〉
《周颂振鹭一章》
诗经〈朱注〉此二王之后来助祭之诗。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赋也〉在彼无恶,在此无斁,庶几夙夜,以永终誉。
《有客一章》〈朱注〉
此微子来见祖庙之诗。有客有客,亦白其马,有萋有且,敦琢其旅。〈赋也〉有客宿宿,有客信信,言授之絷,以絷其马。 薄言追之,左右绥之,既有淫威,降福孔夷。
三恪部纪事
《孔丛子》:陈王问太师曰:寡人不得为贤所推而得南面称孤,其幸多矣。今既赖二三君子,且又欲规长久之图,何施而可。答曰:信王之言,万世之福也。敢称古以对昔周代殷,乃兴灭继绝以为政首,今诚法之,则六国定不携,抑久长之本,王曰:周存二代,别有三恪,其事云何。答曰:封夏殷之后以为二代,绍虞帝裔备为三恪,恪敬也。礼之如宾客也。非谓特有二代别有三恪也。凡所以立二代者,备王道通三统也。王曰:三统者何。答曰:各自用其正朔,二代与周,是谓三统。王曰:六国之后君,吾不能封也。远世之王,于我何有,吾自举不及于周,又安能纯法之乎。《汉书·王莽传》:建国元年春正月朔,莽帅公侯卿士奉皇太后玺韨,上太皇太后,顺符命,去汉号焉。大赦天下。莽乃策命孺子曰:咨尔婴,昔皇天右乃太祖,历世十二,享国二百一十载,历数在于予躬。诗不云乎。侯服于周,天命靡常。封尔为定安公,永为新室宾。于戏。敬天之休,往践乃位,毋废予命。又曰:其以平原、安德、漯阴、鬲、重丘,凡户万,地方百里,为定安公国。立汉祖宗之庙于其国,与周后并,行其正朔、服色。世世以事其祖宗,永以命德茂功,享历代之祀焉。又曰:帝王之道,相因而通;盛德之祚,百世享祀。予惟黄帝、帝少昊、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帝夏禹、皋陶、伊尹咸有圣德,假于皇天,功烈巍巍,光施于远。予甚嘉之,营求其后,将祚厥祀。惟王氏,虞帝之后也,出自帝喾;刘氏,尧之后也,出自颛顼。于是封姚恂为初睦侯,奉黄帝后;梁护为脩远伯,奉少昊后;皇孙功隆公千,奉帝喾后;刘歆为祁烈伯,奉颛顼后;国师刘歆子叠为伊休侯,奉尧后;妫昌为始睦侯,奉虞帝后;山遵为褒谋子,奉皋陶后;伊元为褒衡子,奉伊尹后。汉后定安公刘婴,位为宾。周后卫公姬党,更封为章平公,亦为宾。殷后宋公孔弘,运转次移,更封为章昭侯,位为恪。夏后辽西姒丰,封为章功侯,亦为恪。四代古宗,宗祀于明堂,以配皇始祖考虞帝。周公后褒鲁子姬就,宣尼公后褒成子孔钧,已前定焉。莽又以汉高庙为文祖庙。曰:予之皇始祖考虞帝受嬗于唐,汉氏初祖唐帝,世有传国之象,予复亲受金策于汉高皇帝之灵。惟思褒厚前代,何有忘时。汉氏宗祖有七,以礼立庙于定安国。其园寝庙在京师者,勿罢,祠荐如故。予以秋九月亲入汉氏高、元、成、平之庙。诸刘更属籍京兆大尹,勿解其复,各终厥身,州牧数存问,勿令有侵冤。
《晋书·荀奕传》:奕,补散骑常侍、侍中。时将缮宫城,尚书符下陈留王,使出城夫。奕驳曰:昔虞宾在位,书称其美;诗咏有客,载在雅颂。今陈留王位在三公之上,坐在太子之右,故答表曰书,赐物曰与。此古今之所崇,体国之高义也。谓宜除夫役。时尚书张闿、仆射孔愉难奕,以为:昔宋不城周,春秋所讥。特蠲非体,宜应减夫。奕重驳,以为:春秋之末,文武之道将坠于地,新有子朝之乱,于时诸侯逋替,莫肯率职。宋之于周,实有列国之权。且同己勤王而主之者晋,客而辞役,责之可也。今之陈留,无列国之势,此之作否,何益有无。臣以为宜除,于国职为全。诏从之。
《北齐书·魏收传》:收,转中书。监诏议二王三恪,收执王肃、杜预义,以元、司马氏为二王,通曹备三恪。诏诸礼学之官,皆执郑元五代之议。孝昭后姓元,议恪不欲广及,故议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