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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五十卷目录
宗藩部汇考四十二
周二十五
燕一
周二十五
燕一
官常典第五十卷
宗藩部汇考四十二
周二十五
燕一
周武王十三年,克商有天下,封召公奭于燕。〈按《泰誓》:克商在十三年,则封燕当在是年。
〉
按《史记·周本纪》: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绪业。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遂兴师。渡河,是时,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诸侯皆曰:纣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乃还归师。居二年,闻纣昏乱暴虐滋甚,于是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乃遵文王,以东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盟津,诸侯咸会。武王乃作太誓,告于众庶。二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帝纣发兵距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珠玉,自燔于火而死。武王至商国,遂入,至纣死所。以黄钺斩纣头,县太白之旗。已乃出复军。其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及期,百夫荷䍐旗以先驰。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既入,立于社南大卒之左,右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卫康叔封布兹,召公奭赞采,师尚父牵牲。尹佚筴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祇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于是武王再拜稽首,曰: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武王又再拜稽首,乃出。封商纣子禄父殷之馀民。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以振贫弱萌隶。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命闳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祝享祀于军。乃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作武成。于是封功臣谋士,而封召公于燕。
〈注〉正义曰封帝尧之后于蓟,封召公奭于燕,观其文稍似重也。水经注云蓟则西北隅有蓟丘,因取名焉。括地志云:燕山幽州渔阳县东南六十里。国都城记云周武王封召公奭于燕,地在燕山之野,故国取名焉。按:周封以五等之爵,蓟、燕立国俱武王立,因燕山、蓟丘为名,其地足自立国。蓟微燕盛,乃并蓟居之,蓟名遂绝焉。今幽州蓟县,古燕国也。
按《燕召公世家》:召公奭与周同姓,姓姬氏。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
〈注〉索隐曰召者,畿内采地。奭始食于召,故曰召公。或说者以为文王受命,取岐周故墟、召地分爵二公,故诗有周召二南,言皆在岐山之阳,故言南也。后武王封之北燕,在今幽州蓟县故城是也。亦以元子就封。而次子留周室代为召公。至宣王时,召公虎其后也。
成王七年,使召公营洛邑作召诰。
按《书经·召诰》:惟二月既望,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惟太保先周公相宅,越若来,三月,惟丙午胐,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洛,卜宅,厥既得卜,则经营,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洛汭,越五日甲寅,位成,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洛,则达观于新邑营,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越七日甲子,周公乃朝用书,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厥既命殷庶,庶殷丕作,太保乃以庶邦冢君,出取币,乃复入,锡周公曰:拜手稽首,旅王若公,诰告庶殷,越自乃御事,呜呼。皇天上帝,改厥元子,兹大国殷之命,惟王受命,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呜呼。曷其奈何弗敬,天既遐终大邦殷之命,兹殷多先哲王在天,越厥后王后民,兹服厥命,厥终智藏瘝在。夫知保抱携持厥妇子,以哀吁天,徂厥亡出执,呜呼。天亦哀于四方民,其眷命用懋,王其疾敬德,相古先民有夏,天迪从子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今相有殷,天迪格保,面稽天若,今时既坠厥命,今冲子嗣,则无遗寿耇,曰:其稽我古人之德,矧曰其有能稽谋自天,呜呼。有王虽小,元子哉。其丕能諴于小民,今休,王不敢后用,顾畏于民碞,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旦曰:其作大邑,其自时配皇天,毖祀于上下,其自时中乂,王厥有成命,治民今休,王先服殷御事,比介于我有周御事,节性惟日其迈,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国命,嗣若功,王乃初服,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永命,其惟王勿以小民淫用非彝,亦敢殄戮用乂民,若有功,其惟王位在德元,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越王显,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丕若有夏历年,式勿替有殷历年,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拜手稽首曰:予小臣,敢以王之雠民百君子,越友民,保受王威命明德,王末有成命,王亦显,我非敢勤,惟恭奉币,用供王,能祈天永命。
按《史记·周本纪》:周公行政七年,成王长,周公反政成王,北面就群臣之位。成王在丰,使召公复营洛邑,如武王之意。周公复卜申视,卒营筑,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作召诰、洛诰。成王既迁殷遗民,周公以王命告,作多士、无佚。召公为保,周公为师。
成王 年,召公告老而去,周公留之作君奭。
按《书经·君奭》:周公若曰:君奭,弗吊,天降丧于殷,殷既坠厥命,我有周既受,我不敢知曰:厥基永孚于休,若天棐忱,我亦不敢知曰:其终出于不祥,呜呼。君已,曰:时我,我亦不敢宁于上帝命,弗永远念天威,越我民罔尤违,惟人在我后嗣子孙,大弗克恭上下,遏佚前人光,在家不知,天命不易,天难谌,乃其坠命,弗克经历,嗣前人,恭明德,在今予小子旦,非克有正,迪惟前人光,施于我冲子,又曰:天不可信,我道惟宁王德延,天不庸释于文王受命,公曰:君奭,我闻在昔成汤既受命,时则有若伊尹,格于皇天,在太甲,时则有若保衡,在太戊,时则有若伊陟,臣扈,格于上帝,巫咸,乂王家,在祖乙,时则有若巫贤,在武丁,时则有若甘盘,率惟兹有陈,保乂有殷,故殷礼陟配天,多历年所,天惟纯佑命,则商实百姓,王人罔不秉德,明恤小臣,屏侯甸,矧咸奔走,惟兹惟德称,用乂厥辟,故一人有事于四方,若卜筮,罔不是孚,公曰:君奭,天寿平格,保乂有殷,有殷嗣天灭威,今汝永念,则有固命,厥乱明我新造邦,公曰:君奭,在昔上帝割申劝宁王之德,其集大命于厥躬,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又曰:无能往来,兹迪彝教,文王蔑德,降于国人,亦惟纯佑,秉德迪知天威,乃惟时昭文王,迪见冒闻于上帝,惟时受有殷命哉。武王惟兹四人,尚迪有禄,后暨武王,诞将天威,咸刘厥敌,惟兹四人,昭武王,惟冒丕单称德,今在予小子旦,若游大川,予往暨汝奭,其济小子,同未在位,诞无我责,收罔勖不及,耇造德不降,我则鸣鸟不闻,矧曰其有能格,公曰:呜呼。君肆其监于兹,我受命无疆惟休,亦大惟艰,告君乃猷裕,我不以后人迷,公曰:前人敷乃心,乃悉命汝,作汝民极,曰:汝明勖偶王,在亶乘兹大命,惟文王德,丕承无疆之恤,公曰:君,告汝朕允,保奭,其汝克敬以予监于殷,丧大否,肆念我天威,予不允惟若兹诰,予惟曰:襄我二人,汝有合哉言曰:在时二人,天休滋至,惟时二人弗戡,其汝克敬德,明我俊民在让,后人于丕时,呜呼。笃棐时二人,我式克至于今日休,我咸成文王功于不怠,丕冒海隅出日,罔不率俾,公曰:君,予不惠若兹多诰,予惟用闵于天越民,公曰:呜呼。君,惟乃知民德,亦罔不能厥初,惟其终,祗若兹,往敬用治。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在成王时,召公为三公: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陜以东,周公主之。成王既幼,周公摄政,当国践阼,召公疑之,作君奭。君奭不说周公。周公乃称汤时有伊尹,假于皇天;在太戊时,则有若伊陟、臣扈,假于上帝,巫咸治王家;在祖乙时,则有若巫贤;在武丁时,则有若甘般:率维兹有陈,保乂有殷。于是召公乃说。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成王三十七年,召公奭受顾命辅太子钊。
按《书经·顾命》: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怿,甲子,王乃洮沬水,相被冕服,凭玉几,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师氏,虎臣,百尹,御事。王曰:呜呼。疾大渐惟几,病日臻,既弥留,恐不获誓言嗣,兹予审训命汝,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教则肄,肄不违,用克达殷集大命,在后之侗,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昏逾,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用敬保元子钊,弘济于艰难,柔远能迩,安劝小大庶邦,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几,兹既受命还,出缀衣于庭,越翼日乙丑,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丁卯,命作册度,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狄设黼扆缀衣,牖閒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东序西向,敷重丰席,昼纯,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笋席,元纷纯,漆仍几,越玉五重,陈宝,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引之舞衣,大贝,鼖鼓,在西房,兑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东房,大辂在宾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先辂在左塾之前,次辂在右塾之前,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一人冕执刘,立于东堂,一人冕执钺,立于西堂,一人冕执戣,立于东垂,一人冕执瞿,立于西垂,一人冕执锐,立于侧阶,王麻冕黼裳,由宾阶隮,卿士,邦君,麻冕,蚁裳,入即位,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太保承介圭,上宗奉同,瑁,由阼阶隮,太史秉书,由宾阶隮,御王册命,曰:皇后凭玉几,道扬末命,命汝嗣训,临君周邦,率循大卞,燮和天下,用答扬文武之光训,王再拜兴。答曰:眇眇予末小子,其能而乱四方,以敬忌天威,乃受同,瑁,王三宿,三祭,三咤,上宗曰飨,太保受同,降,盥以异同,秉璋以酢,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受同,祭,哜,宅,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降,收。诸侯出庙门俟。 按《康王之诰》:王出在应门之内,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皆布乘黄朱,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惟周文武,诞受羑若,克恤西土,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后人休,今王敬之哉。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报诰,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底至齐信,用昭明于天下,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后之人,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于先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群公既皆听命,相揖趋出,王释冕,反丧服。
按《史记·周本纪》:成王将崩,惧太子钊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成王崩,二公率诸侯,以太子钊见于先王庙,申告以文王、武王之所以为王业之不易,务在节俭,毋多欲,以笃信临之,作顾命。
按《路史》:召康公愿封燕康王复为太保,年百有八十,其长居燕而支袭召,召世为伯,其分于唐者为阳伯,齐灭之。
〈注〉王安石云:元子既国燕,次子守者,犹食邵也。昭十二年,齐高偃纳北燕伯于阳左,云伯款迫逐迁之。世本曰:即闵二年灭者是也。
康王二十四年,召康公薨。
按《竹书纪年》云云。
厉王十五年,燕惠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自召公以下九世至惠侯。燕惠侯当周厉王奔彘,共和之时。
〈注〉索隐曰并国史先失也。又自惠侯已下皆无名,亦不言属,惟昭王父子有名,盖在战国时旁见他说耳。燕四十二代有二惠侯,二釐侯,二宣侯,三桓侯,二文侯,盖国史微失本谥,故重耳。
宣王元年,燕惠侯卒,子釐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惠侯卒,子釐侯立。是岁,周宣王初即位。
宣王三十七年,燕釐侯卒,子顷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釐侯二十一年,郑桓公初封于郑。三十六年,釐侯卒,子顷侯立。
平王四年,燕顷侯卒,子哀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顷侯二十年,周幽王淫乱,为犬戎所弑。秦始列为诸侯。二十四年,顷侯卒,子哀侯立。平王六年,燕哀侯卒,子郑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哀侯二年卒,子郑侯立。
平王四十二年,燕郑侯卒,子缪侯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郑侯三十六年卒,子缪侯立。桓王九年,燕缪侯卒,子宣侯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缪侯七年,鲁隐公元年也。十八年卒,子宣侯立。
桓王二十二年,燕宣侯卒,子桓侯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宣侯十三年卒,子桓侯立。庄王六年,燕桓侯卒,子庄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桓侯七年卒,子庄公立。
惠王二年,王子颓以卫师、燕师伐周。按《春秋》不书。按《左传》:初,王姚嬖于庄王,生子颓,子颓有宠,蔿国为之师,及惠王即位,取蔿国之圃以为囿,边伯之宫,近于王宫,王取之,王夺子禽,祝跪,与詹父田,而收膳夫之秩,故蔿国,边伯,石速,詹父,子禽,祝跪,作乱,因苏氏。庄公十九年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不克,出奔温,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冬,立子颓。
惠王三年春,郑伯执燕仲父,夏,郑伯以王归处于栎。按《春秋》不书。 按《左传》:庄公二十年,春,郑伯和王室不克,执燕仲父,夏,郑伯遂以王归,王处于栎,秋,王及郑伯入于邬,遂入成周,取其宝器而还。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庄公十二年,齐桓公始霸。十六年,与宋、卫共伐周惠王,惠王出奔,温立惠王弟颓为周王。十七年,郑执燕仲父而内惠王于周。
〈注〉谯周曰:按春秋传,燕与子颓逐周惠王者,乃南燕姞姓也。系家以为北燕,失之。索隐曰谯周云据左氏燕与卫伐周惠王乃是南燕姞姓,而系家以为北燕伯,故著史考云北燕是姞姓。今检左氏庄十九年卫师、燕师伐周,二十年齐伐山戎,传云执燕仲父,三十年齐伐山戎,传曰谋山戎,以其病燕故也。据传文及此记,元是北燕不疑。
惠王十三年,山戎侵燕,齐人伐山戎救之。
按《春秋》:庄公三十年。按《左传》:三十年冬,公及齐侯遇于鲁济,谋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庄公二十七年,山戎来侵我,齐桓公救燕,遂北伐山戎而还。燕君送桓公出境,桓公因割燕所至地予燕,使燕共贡天子,如成周时职;使燕复修召公之法。
惠王十九年,燕庄公卒,子襄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庄公三十三年卒,子襄公立。顷王元年,燕襄公卒,桓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襄公四十年卒,桓公立。
定王五年,燕桓公卒,宣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桓公十六年卒,宣公立。
〈注〉索隐曰谯周云系家襄伯生宣伯,无桓。今检史记,并有桓公立十六年,又宋忠据此史补系家亦有桓公,是允南所见本异,则是燕有三桓公也。
定王二十六年,燕宣公卒,昭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宣公十五年卒,昭公立。
简王十二年,燕昭公卒,武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昭公十三年卒,武公立。
灵王十七年,燕武公卒,文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武公十九年卒,文公立。
灵王二十三年,燕文公卒,子懿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文公六年卒,懿公立。
灵王二十七年夏,齐侯,陈侯,蔡侯,北燕伯,杞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晋。是年,懿公卒,子惠公立。
按《春秋》不书。按《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夏,宋向戍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为会于宋,子木谓向戍曰,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二十八年夏,齐侯,陈侯,蔡侯,北燕伯,杞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晋,宋之盟故也。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懿公四年卒,子惠公立。
灵王二十八年秋九月,齐高止出奔北燕。
按《春秋》:襄公二十九年。按《左传》:二十九年秋九月,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景王六年冬,北燕伯款出奔齐。
按《春秋》:昭公三年。按《左传》:三年,燕简公多嬖宠,欲去诸大夫,而立其宠人,冬,燕大夫比以杀公之外嬖,公惧奔齐。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惠公六年,惠公多宠姬,公欲去诸大夫而立宠姬宋,大夫共诛姬宋,惠公惧,奔齐。景王九年冬,齐侯伐北燕,燕立悼公。
按《春秋》:昭公六年。按《左传》:六年冬十一月,齐侯如晋,请伐北燕也。士丐相士鞅逆诸河,礼也。晋侯许之,十二月,齐侯遂伐北燕,将纳简公,晏子曰:不入,燕有君矣,民不贰,吾君贿,左右谄谀,作大事不以信,未尝可也。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惠公奔齐。四年,齐高偃如晋,请其伐燕,入其君。晋平公许,与齐伐燕,入惠公。惠公至燕而死。燕立悼公。
〈注〉索隐曰春秋昭三年北燕伯款奔齐,至六年,又云齐伐北燕,一与此文合。左传无纳款之文,而云将纳简公,晏子曰燕君不入矣,齐遂受赂而还。事与此乖,而又以款为简公。简公后惠公四代,则与
春秋经传不相协,未可强言也。
景王十年春正月,燕暨齐平。
按《春秋》:昭公七年。按《左传》:七年,春,王正月,暨齐平,齐求之也。癸巳,齐侯次于虢,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听命,先君之敝器,请以谢罪公孙晰曰:受服而退,俟衅而动,可也。二月,戊午,盟于濡上,燕人归燕姬,赂以瑶瓮玉椟斝耳,不克而还。
景王十五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
按《春秋》:昭公十二年。按《左传》:十二年,春,齐高偃纳北燕伯款于唐,因其众也。
景王十六年,燕悼公卒,共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悼公七年卒,共公立。
景王二十一年,燕共公卒,平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共公五年卒,平公立。
敬王十九年,燕平公卒,简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平公十九年卒,简公立。
敬王二十七年,燕简公卒,献公立。
按《春秋》不书。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简公十二年卒,献公立。
贞定王四年,献公卒,孝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献公二十八年卒,孝公立。贞定王十九年,燕孝公卒,成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孝公十五年卒,成公立。
考王七年,燕成公卒,湣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成公十六年卒,湣公立。
威烈王二十三年,燕湣公卒,釐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湣公三十一年卒,釐公立。烈王三年,燕伐齐。燕釐公卒,桓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釐公三十年,伐齐败于林营。釐公卒,桓公立。
按《通鉴前编》:烈王三年,燕败齐师于林狐。
显王七年,燕桓公卒,文公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桓公十一年卒,文公立。
显王三十五年,苏秦说燕,自燕至赵。
按《战国策》:奉阳君甚不取于苏秦。苏秦在燕,李兑因为苏秦谓奉阳君曰:齐、燕离则赵重,齐燕合则赵轻。今君之齐,非赵之利也。臣窃为君不取也。奉阳君曰:何吾合燕于齐。对曰:夫制于燕者苏子也。而君甚不善苏秦,是驱燕而使合于齐也。且其以权立,以重外,以事贵。故为君计,善苏秦则取之,不善亦取之,以疑燕、齐。燕、齐疑,则赵重矣。齐王疑苏秦,则君多资。奉阳君曰:善。乃使使与苏秦结交。 苏秦将为从,北说燕文侯曰:燕东有朝鲜、辽东,北有林胡、楼烦,西有云中、九原,南有呼沲、易水。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车七百乘,骑六千匹,粟支十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田作,枣栗之实,足食于民矣。此所谓天府也。夫安乐无事,不见覆军杀将之忧,无过燕矣。大王知其所以然乎。夫燕之所以不犯寇被兵者,以赵之为蔽于其南也。秦、赵五战,秦再胜而赵三胜。秦、赵相敝,而王以全燕制其后,此燕之所以不犯难也。且夫秦之攻燕也,踰云中、九原,过代、上谷,弥地踵道数千里,虽得燕城,秦计固不能守也。秦之不能害燕明矣。今赵之攻燕也,发号出令,不至十日,而数十万之众,军于东垣矣。度呼沲,涉易水,不至四五日,而距国都矣。故曰,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于此者。是故愿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国必无患矣。燕王曰:寡人国小,西迫强秦,促近齐、赵。齐、赵,强国,今主君幸教诏之,合从以安燕,敬以国从。于是赍苏秦车马金帛以至赵。 权之难,燕再战不胜,赵弗救。哙子谓文公曰:不如以地请合于齐,赵必救我。若不吾救,不得不事。文公曰:善。令郭任以地请讲于齐。赵闻之,遂出兵救燕。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文公二十八年,藓秦始来见,说文公。文公予车马金帛以至赵,赵肃侯用之。因约六国,为从长。秦惠王以其女为燕太子妇。
显王三十七年,燕文公卒,子易王立,齐攻燕,取十城。既而归之。
按《战国策》:燕文公时,秦惠王以其女为燕太子妇。文公卒,易王立。齐宣王因燕丧攻之,取十城。武安君苏秦为燕说齐王,再拜而贺,因仰而吊。齐王按戈而却,曰:此一何庆吊相随之速也。对曰:人之饥,所以不食乌喙者,以为虽偷充腹,而与死同患也。今燕虽弱小,强秦之少婿也。王利其十城而深与强秦为仇,今使弱燕为雁行,而强秦制其后以招天下之精兵,此食乌喙之类也。齐王曰:然则奈何乎。对曰:圣人之制事也,转祸而为福,因败而为功。故桓公负妇人而名益尊,韩献开罪而交愈固,此皆转祸而为福,因败而为功者也。王能听臣,莫如归燕之十城,卑辞以谢秦。秦知王以己之故归燕城也,秦必德王。燕无故而得十城,燕亦德王。是弃强仇而立厚交也。且夫燕、秦之俱事齐,则大王号令天下皆从。是王以虚辞附秦,而以十城取天下也。此霸王之业。所谓转祸为福,因败成功者也。齐王大说,乃归燕城,以金千斤谢,其后顿首涂中,愿为兄弟而请罪于秦。 人有恶苏秦于燕王者,曰:武安君,天下不信人也。王以万乘下之,尊之于廷,示天下与小人群也。武安君从齐来,而燕王不馆也。谓燕王曰:臣东周之鄙人也,见足下身无咫尺之功,而足下迎臣于郊,显臣于廷。今臣为足下使,利得十城,功存危燕,足下不听臣者,人必有言臣不信,伤臣于王者。且臣之不信,是足下之福也。使臣信如尾生,廉如伯夷,孝如曾参,三者天下之高行也,而以事足下,可乎。燕王曰:可。曰:有此,臣亦不事足下矣。且夫孝如曾参,义不离亲一夕宿于外,足下安得使之之齐。廉如伯夷,不取素餐,污武王之义而不臣,辞孤竹之君,饿而死于首阳之山。廉如此者,何肯步行数千里,而事弱燕之危主乎。信如尾生,期而不来,抱梁柱而死。信至如此,何肯扬燕、秦之威于齐而取大功乎哉。且夫信行者,所以自为也,非所以为人也,皆自覆之术,非进取之道也。且夫三王代兴,五霸迭盛,皆不自覆也。君以自覆为可乎。则齐不益于营丘,足下不踰境,不窥于边城之外。且臣有老母于周,离老母而事足下,去自覆之术,而谋进取之道,臣之趣固不与足下合者。足下皆自覆之君也,仆者进取之臣也,所谓以忠信得罪于君者也。燕王曰:夫忠信,又何罪之有也。对曰:足下不知也。臣邻家有远为吏者,其妻私人。其夫且归,其私之者忧之。其妻曰:公勿忧也,吾已为药酒以待之矣。后二日,夫至。妻使妾奉卮酒进之,妾知其为药酒也,进之则杀主父,言之则逐主母,乃阳僵弃酒。主父大怒而笞之。妾之弃酒,上以活主父,下以存主母也。忠至如此,然不免于笞,此以忠信得罪者也。臣之事,适不幸而有类妾之弃酒也。且臣之事足下,亢义益国,今乃得罪,臣恐天下后事足下者,莫敢自必也。且臣之说齐,曾不欺之也。使说齐者,莫如臣之言也。虽尧、舜之智,不敢取也。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文公二十九年卒,太子立,是为易王。易王初立,齐宣王因燕丧伐我,取十城;苏秦说齐,使复归燕十城。
显王四十六年,燕初称王,燕使苏秦于齐。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易王十年,燕君为王。苏秦与燕文公夫人私通,惧诛,乃说王使齐为反间,欲以乱齐。显王四十八年,燕易王卒,子哙立。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易王立十二年卒,子燕哙立。慎靓王三十年,燕王哙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按《战国策》:或献书燕王:燕王而不能自恃,不恶卑名以事强。事强,可以令国安长久,万世之善计也。以事强而不可以为万世,则不如合弱,将奈何合弱而不能如一,此臣所以为山东苦也。比目之鱼,不相得则不能行,故古人称之,以其合两而如一也。今山东合弱而不能如一,是山东之智不如鱼也。又譬如车士之引车也,三人不能行,索二人,五人而车因行矣。今山东三国弱而不能敌秦,索二国,因能胜秦矣。然而山东不知相索者,智故不如车士矣。胡与越人,言语不相知,志意不相通,同舟而淩波,至其相救助如一也。今山东之相与也,如同舟而济,秦之兵至,不能相救助如一,智又不如胡、越之人矣。三物者,人之所能为也,山东主遂不悟,此臣之所为山东苦也。愿大王之熟虑之也。山东相合,之主者不恶卑名,之国者可长存,之卒者出士以戍韩、梁之西边,此燕之上计也。不急为此,国必危矣,王必大忧。今韩、梁、赵三国已合矣,秦见三晋之坚也,必南伐楚。赵见秦之伐楚也,必攻燕。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秦之伐韩,故中山亡;今秦之伐楚,燕必亡。臣窃为王计不如以兵南合三晋,约戍韩、梁之西边。山东不能坚为此,此必皆亡。燕果以兵南合三晋也。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燕哙三年,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
按《通鉴纲目》:慎靓王三年,楚、赵、魏、韩、燕伐秦,攻函谷关,秦出兵逆之,五国皆败走。
慎靓王五年,燕王哙以国让其相子之。
按《战国策》:苏秦死,其弟苏代欲继之,乃北见燕王哙曰:臣东周之鄙人也,窃闻王义甚高甚顺,鄙人不敏,窃释锄耨而干大王。至于邯郸,所闻于邯郸者,又高于所闻东周。臣窃负其志,乃至燕廷,观王之群臣下吏,大王天下之明主也。王曰:子之所谓天下之明主者,何如者也。对曰:臣闻之,明主者务闻其过,不欲闻其善。臣请谒王之过。夫齐、赵者,王之仇雠也;楚、魏者,王之援国也。今王奉仇雠以伐援国,非所以利燕也。王自虑此则计过。无以谏者,非忠臣也。王曰:寡人之于齐、赵也,非所敢欲伐也。曰:夫无谋人之心,而令人疑之,殆;有谋人之心,而令人知之,拙;谋未发而闻于外,则危。今臣闻王居处不安,食饮不甘,思齐报齐,身自削甲札,妻自组甲絣,曰有大数矣,有之乎。王曰:子闻之,寡人不敢隐也。我有深怨积怒于齐,而欲报之二年矣。齐者,我雠国也,故寡人之所欲报也。直患国敝,力不足矣。子能以燕报齐,寡人奉国而委之于子矣。对曰: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独战则不能,有所附则无不重。南附楚则楚重,西附秦则秦重,中附韩、魏则韩、魏重。且苟所附之国重,此必使王重矣。今夫齐王,长主也,而自用也。南攻楚五年,蓄积散。西困秦三年,民憔悴,士罢敝。北与燕战,覆三军,获二将,而又以其馀兵南面西举五千乘之劲宋,而包十二诸侯。此其君之欲得也,其民力竭也,安犹取哉。且臣闻之数战则民劳,久师则兵敝。王曰:吾闻齐有清济浊河,可以为固;有长城、钜防足以为塞。诚有之乎。对曰:天时不与,虽有清济、浊河,何足以为固。民力穷敝,虽有长城钜防,何足以为塞。且异日也,济西不役,所以备赵也;河北不师,所以备燕也。今济西、河北,尽以役矣,封内敝矣。夫骄主必不好计,而亡国之臣贪于财。王诚能毋爱宠子、母弟以为质,宝珠玉帛以事其左右,彼且德燕而轻亡宋,则齐可亡已。王曰:吾终以子受命于天矣。曰:内寇不与,外敌不可拒。王自治其外,臣自敝其内,此乃亡之之势也。 苏代为燕说齐,未见齐王,先说淳于髡曰:人有卖骏马者,比三旦立市,人莫之知。往见伯乐曰:臣有骏马,欲卖之,比三旦立于市,人莫与言,子还而视之,去而顾之,臣请献一朝之费。伯乐乃还而视之,去而顾之,一旦而马价十倍。今臣欲以骏马见于王,莫为臣先后者,足下有意为臣伯乐乎。臣请献白璧一双,黄金千镒,以为马食。淳于髡曰:谨闻命矣。乃入言之王而见之,齐王大说苏子。 陈翠合齐、燕,将令燕王之弟为质于齐,燕王许诺。太后闻之大怒曰:陈公不能为人之国,则亦已矣,焉有离人子母者,老妇欲得志焉。陈翠欲见太后,王曰:太后方怒子,子其待之。陈翠曰:无害也。遂入见太后曰:何臞也。太后曰:赖得先王雁鹜之馀食,不宜臞者。臞者,忧公子之且为质于齐也。陈翠曰:人主之爱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爱子也,又不爱丈夫子独甚。太后曰:何也。对曰:太后嫁女诸侯,奉以千金,赍地百里,以为人之终也。今王愿封公子,百官持职,群臣效忠,曰:公子无功不当封。今王之以公子为质也,且以为公子功也。而太后弗听,臣是以知人主之不爱丈夫子独甚也。且太后与王幸而在,故公子贵,太后千秋之后王弃国家,而太子即位,公子贱于布衣。故非及太后与王封公子,则公子终身不封矣。太后曰:老妇不知长者之计。乃命公子乘车制衣为行具。 燕王哙既立,苏秦死于齐。苏秦之在燕也,与其相子之为婚,而苏代与子之交。及苏秦死,而齐宣王复用苏代。燕哙三年,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子之相燕,贵重主断。苏代为齐使于燕,燕王问之曰:齐宣王何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厚任子之也。于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听其所使。鹿毛寿谓燕王曰:不如以国让子之。人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于许由,由必不受,有让天下之名,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相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举国属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友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也,其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太子用事。王因收印自三百里石吏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子之。 初,苏秦弟厉因燕质子而求见齐王。齐王怨苏秦,欲囚厉,燕质子为谢乃已,遂委质为臣,燕相子之与苏代婚而欲得燕权,乃使苏代侍质子于齐,齐使代报燕,燕王哙问曰:齐王其霸乎。曰:不能。曰:何也。曰:不信其臣。于是燕王专任子之。已而让位,燕大乱。齐伐燕,杀王哙、子之。燕立昭王。而苏代、厉遂不敢入燕,皆终归齐。齐善待之,苏代过魏,魏为燕执代。齐使人谓魏王曰:齐请以宋封泾阳君,秦不受。秦非不利有齐而得宋地也,不信齐王与苏子也。今齐、魏不和,如此其甚,则齐不欺秦。秦信齐,齐、秦合,泾阳有宋地,非魏之利也。故王不如东苏子,秦必疑而不信苏子矣。齐、秦不合,天下无变,伐齐之形成矣。于是出苏代。代之宋,宋善待之。
按《韩子》:燕王欲传国于子之也,问之潘寿,对曰:禹爱益而任天下于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故传天下于益,而势重尽在启也。已而启与友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实令启自取之也。此禹之不及尧、舜明矣。今王欲传之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之人者也,是名传之而实令太子自取之也。燕王乃收玺,自三百石以上皆效之子之。子之遂重。
按《通鉴纲目》:慎靓王五年,燕君哙以国让其相子之。赧王元年,齐伐燕,取之,醢子之,杀王哙。
按《战国策》:子之三年,燕国大乱,百姓恫怨,将军市被、太子平谋,将攻子之。储子谓齐宣王:因而伐之,破燕必矣。王因令人谓太子平曰:寡人闻太子之义,将废私而立公,饬君臣之义,正父子之位,寡人之国小,不足先后。虽然,则唯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数党聚众,将军市被围公宫,攻子之,不克;将军市被及百姓乃反攻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以徇,国搆难数月,死者数万众,燕人恫怨,百姓离意。孟轲谓齐宣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燕王哙死。齐大胜燕。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子之三年,燕国大乱,百姓恫恐。将军市被与太子平谋,将攻子之。诸将谓齐湣王曰:因而赴之,破燕必矣。齐王因令人谓燕太子平曰:寡人闻太子之义,将废私而立公,饬君臣之义,明父子之位。寡人之国小,不足以为先后。虽然,则唯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要党聚众,将军市被围公宫,攻子之,不克。将军市被及百姓反攻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以徇。因搆难数月,死者数万,众人恫恐,百姓离志。孟轲谓齐宣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燕君哙死,齐大胜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