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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交谊典
第一百十一卷目录
谗谤部纪事二
谗谤部杂录
谗谤部杂录
交谊典第一百十一卷
谗谤部纪事二
《辽史·突吕不传》:淳钦皇后称制,有飞语中伤者,后怒,突吕不惧而亡。太宗知其无罪,召还。《萧革传》:清宁元年,革为南院枢密使,与国舅萧阿剌同掌朝政。革多私挠,阿剌每裁正之,由是有隙,出阿剌为东京留守。会南郊,阿剌以例赴阙,帝访群臣以时务,阿剌陈利病,言甚激切。革伺帝意不悦,因谮曰:阿剌恃宠,有慢上心,非臣子礼。帝大怒,缢阿剌于殿下。
《宋史·郭崇传》:世宗立,移真定尹、成德军节度。宋初,加兼中书令。崇追感周室恩遇,时复泣下。监军陈思诲密奏其状,因言:常山近边,崇有异心,宜谨备之。太祖曰:我素知崇笃于恩义,盖有所激发尔。遣人觇之,还言崇方对宾属坐池潭小亭饮博,城中晏然。太祖笑曰:果如朕言。
《王继涛传》:继涛,河朔人,为彭州刺史。绵州军乱,劫全师雄为帅,帅众攻彭州,继涛与都监李德荣拒之,德荣战死,继涛身被八鎗,单骑走至成都。素与通事舍人田钦祚有隙,会钦祚入朝,乃诬奏继涛以他事。太祖驿召继涛,将面质之,道病卒。
《张琼传》:琼性暴无机,多所凌轹。时史圭、石汉卿方用事,琼轻侮之,目为巫媪。二人衔之切齿,发琼擅乘官马,纳李筠隶仆,畜部曲百馀人,恣作威福,禁军皆惧;又诬毁太宗为殿前都虞候时事。建隆四年秋,郊禋制下,方欲肃静京师,乃召讯琼。琼不伏,太祖怒,令击之。汉卿即奋钺挝乱下,气垂绝,曳出,遂下御史案鞫之。琼知不免,行至明德门,解所系带以遗母。狱具,赐死于城西井亭。太祖旋闻家无馀财,止有仆三人,甚悔之。因责汉卿曰:汝言琼有仆百人,今何在。汉卿曰:琼所养者一敌百耳。太祖遂优恤其家。
《田仁朗传》:乾德中,讨蜀,命仁朗为凤州路壕砦都监。伐木除道,大军以济,录功迁染院副使。改左藏库使。为中官所谗,太祖怒,立召诘之,至殿门,命去冠带。仁朗神色不挠,从容曰:臣尝从破蜀,秋毫无犯,陛下固知之。今主藏禁中,岂复为奸利以自污。太祖怒释,止停其职。
《史圭传》:太祖领禁卫,以圭给事左右。及受禅,四迁马步军副都军头。开宝六年,加都军头,领毅州刺史。时德州刺史郭贵知邢州,国子监丞梁梦升知德州,贵族人亲吏之在德州者颇为奸利,梦升以法绳之。贵素与圭善,遣人以其事告圭,图去梦升。圭悉记于纸,将伺便言之。一日,上因言:尔来中外所任,皆得其人。圭遽曰:今之文臣,亦未必皆善。乃探怀中所记以进,曰:祇如知德州梁梦升欺蔑刺史郭贵,几至于死。上曰:此必刺史所为不法。梦升,真清强吏也。因以所记纸付中书曰:即以梦升为赞善大夫。既又曰:与左赞善。圭以谮不行,居常怏怏。九年,坐漏泄禁中语,出为光州刺史。
《侯陟传》:陟判三司。卒,赠工部尚书。有吏干,性狡狯,好进,善事权贵,巧中伤人。太祖尝召刑部郎中杨克让,命坐与语,且谕以将大用。陟素忌克让,侦知之。因奏事,上问识杨克让否,陟曰:臣与克让甚善,知其人才识,朝廷佳士也。近闻其自言上许以大用,多市白金作饮器以自奉,臣颇怪之。上怒,亟令克让出典郡。其险陂如此。
《向敏中传》:敏中为枢密直学士。太宗欲大任敏中,当涂者忌之。会有言敏中在法寺时,皇甫侃监无为军榷务,以贿败,发书历诣朝贵求为末减,敏中亦受之。事下御史,按实,尝有书及门,敏中睹其名,不启封遣去。俄捕得侃私僮诘之,云其书寻纳筒中,瘗临江传舍。驰驿掘得,封题如故。太宗大惊异,召见,慰谕赏激,遂决于登用。未几,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杨业传》:业事刘崇,累迁建雄军节度使,太宗征太原,业劝其主继元降,帝召见业,以为右领军卫大将军。师还,授郑州刺史。帝以业老于边事,复迁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都部署,帝密封橐装,赐予甚厚。会契丹入雁门,业领麾下数千骑自西京而出,由小径至雁门北口,南向背击之,契丹大败。以功迁云州观察使,仍判郑州、代州。自是,契丹望见业旌旂即引去。主将戍边者多忌之,有潜上谤书斥言其短,帝览之皆不问,封其奏以付业。《弭德超传》:德超,沧州清池人。为镇州驻泊都监。初,太宗念边戍劳苦,月赐士卒银,谓之月头银。德超乘间以急变闻于太宗曰: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得士众心;臣从塞上来,闻士卒言:月头银曹公所致,微曹公我辈馁死矣。又巧诬彬他事。上颇疑之,出彬为天平军节度。
《张鉴传》:咸平初,知广州。居二年,民条其政绩上请刻石。三年,移知朗州。溪洞群蛮数寇扰,鉴召酋豪,谕以威信,皆俯伏听命。初,鉴在南海,李夷庚为通判,谢德权为巡检,皆与之不协。二人密言鉴以赀付海贾,往来贸市,故徙小郡。至是,鉴自陈有亲故谪琼州,每以奉米附商舶寄赡之,又言夷庚、德权憸人贪凶之状,上意稍释。
《环溪诗话》:来鹄洪州人咸平中名振都下然喜以诗讥讪当路为人所恶卒不第金钱花云青帝若教花里用牡丹应是得钱人夏云云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閒处作奇峰偶题云可惜青天好雷电只能驱趁懒蛟龙亦颇韵
《宋史·寇准传》:准同知枢密院事。与知院张逊数争事上前。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帝顾准厚,既行,念之,常不乐。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乎。帝默然。景德二年,准加中书侍郎工部尚书。准颇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王钦若深嫉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钦若曰: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为之不悦。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由是帝顾准寖衰。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王旦为相。
《王琪传》:琪性孤介,不与时合。间造飞语起谤,终不自恤。
《归田录》:杨文公亿以文章擅天,下然性特刚劲寡合有恶之者,以事谮之大年在学士,院忽夜召见于一小,阁深在禁中既见赐茶从容顾问,久之出文槁数箧以,示大年云卿识朕书迹乎皆朕自起,草未尝命臣下代作也大年惶,恐不知所对顿首再拜而,出乃知必为人所谮矣由是,佯狂奔于阳翟真宗好文,初待大年眷顾无,比晚恩礼渐衰亦由此也。
《国老谈苑》:李允则守,雄州匈奴不敢南牧,朝廷无北顾之忧一日出官,库钱千缗复敛民间,钱起浮图即时飞谤至京师至,于监司亦屡有奏削真,宗悉封付允则然攻者尚喧,沸真宗遣中人密谕之,允则谓使者曰某非留心释,氏实为边地起望楼耳盖是,时北鄙方议寝兵罢斥堠允则,不欲显为其备然后,谤毁不入毕其所为。
《东轩笔录》:富郑公弼庆历中,以知制诰使北虏还仁宗嘉其有,劳命为枢密副使郑公力辞不,拜乃改资政殿学士一日王拱辰言于,上曰富弼亦何功之有,但能捐金帛之数厚戎狄而弊中国,耳仁宗曰不然朕所爱者土宇生民,尔财物非所惜也拱辰曰,财物岂不出于生民耶仁宗曰国,家经费取之非一日之,积岁出以赐戎狄亦未至,苦民若兵兴调发岁出不赀非若今之,缓取也拱辰曰犬戎无,厌好窥中国之隙且陛下只有一女万,一欲请和亲则如之何,仁宗悯然动色曰苟利社稷朕亦岂爱,一女耶拱辰言塞且知谮之不行,也遽曰臣不知陛下能屈己,爱民如此真尧舜之主也洒泣再拜而出。
《宋史·陈襄传》:襄留意教化,进县子弟于学。或谗之于富弼,谓其诱邑子以资过客,弼疑焉。人劝毁学舍以塞谤,不听。
《归田录》:宋郑公庠初名郊字,伯庠与其弟祁自布,衣时名动天下号为二,宋其为知制诰仁宗骤加奖眷。便欲大用有忌其,先进者谮之谓其姓,符国号名应郊天且曰郊音交,也交者替代之名也,宋交其言不祥仁宗遽命改之公怏怏不,获已乃改为庠字公序公后更践二府二十馀年以,司空致仕兼享福寿而终而,谮者竟不见用以卒可以为小人之戒也。石林燕语王武,恭公德用貌奇伟色,如深墨当时谓之黑王相公宅在都城西北,隅善抚士卒得军情以其貌异所过闾里皆聚观苏,仪甫为翰林学士尝密疏之有宅枕乾冈貌类,艺祖之语仁宗为留中不出孔道辅为中丞继,以为言遂罢枢密使知,随州谢宾客虽郡官不与之接在家亦不与家人语,如是踰年起知曹州始复语人,以为善处谤也。
狄武襄起行伍位近臣不肯去其,黥文时特以酒濯面使其文显士卒亦多誉之或,云其家数有光怪且姓合谶书欧阳文忠,刘原甫皆屡为之言独范景仁为,谏官人有讽之者景仁谢曰此唐,太宗所以杀李君羡上安忍为也然武襄亦,竟出知陈州。
《却扫编》:仁宗一日语辅臣曰闻,富弼在青州以赈济流民为名聚众,十馀万人且为变如何众未及对时。王文安公尧臣为参知政事,越次进曰陛下何以知之仁宗曰姑言何以处无,问所从得也公固请不已仁宗曰有内,臣出使回言之公曰富弼本,以忠义闻天下岂应有此但内臣敢诬大臣,而罔主听如是不治则乱之道也仁宗,寤立黜宦者。
《谈苑》:神宗以星变祗惧许人,上封事言得失于是王安礼,上书语颇讦直上微,不悦以示王圭圭曰,观安礼所言皆是臣等执政后来事,无一字及安石所为。者其意盖怨望安,石专欲讥切臣等耳,安礼每对臣言云似尔名位我,亦须做上笑曰大,用岂不在朕而安礼狂妄自许如此,后一年安礼自翰林学,士迁尚书右丞。
《宋史·谢绛传》:绛子景温,历京西、淮南转运使。平生未尝仕中朝,王安石与之善,又景温妹嫁其弟安礼,乃骤擢为侍御史知杂事。安石方恶苏轼,景温劾轼向丁忧归蜀,乘舟商贩。朝廷下陆路捕逮篙工、水师穷其事,讫无一实。
《泊宅编》:元祐中东坡,帅杭予自,江西来应举引试有日矣忽同保进,士讼予户贯不明赖,公照怜得就试因预荐送遂获游公门,公尝云王介甫初行新法异论,者譊譊不已尝有诗云山鸟,不应知地禁一逢春煖即,啾喧古诗有鸟鸣山更幽更,作一鸟不鸣山更幽诚有旨哉。
《宋史·刘拯传》:绍圣初,为御史,言:元祐修先帝实录,以司马光、苏轼之门人范祖禹、黄庭坚、秦观为之,窜易增减,诬毁先烈,愿明正国典。又言:苏轼贪鄙狂悖,无事君之义,尝议罪抵死,先帝赦之,敢以怨忿形于诏诰,丑诋厚诬。策试馆职,至及王莽、曹操之事,方异意之臣,分据要路,而轼问及此,传之四方,忠义之士,为之寒心扼腕。愿正其罪,以示天下。时祖禹等已贬,轼谪英州,而拯犹鸷视不惬也。
《苏辙传》:辙族孙元老字子廷。举进士,历官成都路转运副使,为军器监,司农、卫尉、太常少卿。元老外和内劲,不妄与人交。梁师成方用事,自言为轼外子,因缘欲见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论元老苏轼从孙,且为元祐邪说,其学术议论,颇放轼、辙,不宜在中朝。罢为提点明道宫。元老叹曰:昔颜子附骥尾而名显,吾今以家世坐累,荣矣。
《吕本中传》:本中为中书舍人。兼权直学士院。初,本中与秦桧同为郎,相得甚欢。桧既相,私有引用,本中封还除目,桧勉其书行,卒不从。赵鼎素主元祐之学,谓本中公著后,又范冲所荐,故深相知。会《哲宗实录》成,鼎迁仆射,本中草制,有曰:合晋、楚之成,不若尊王而贱霸;散牛李之党,未如明是以去非。桧大怒,言于上曰:本中受鼎风旨,伺和议不成,为脱身之计。讽御史萧振劾罢之。提举太平观。
《过庭录》:邓璋德甫永州人,乡举八行忠宣,谪永馆门下教授诸孙后过,长沙与故人蒋扩充,之遇蒋有送诗云高谈耳冷几经,秋邂逅长沙得少留莫,畏洞庭风浪险主翁元是济川,舟蒋由是诗名播湖,湘间后零陵簿李良甫媚附,蔡京以蒋诗闻于上,蒋被贬窜守倅举邓八行者,皆谴诎李借此进靖康间,吕元直执政良辅至堂干禄,吕偶记昔事云尔非陷范,忠宣者耶命左右毁其,朝服缙绅莫不快意。
《宋史·万俟卨传》:卨为右正言。张浚寓居长沙,卨妄劾浚卜宅踰制,至拟五凤楼。会吴秉信自长沙还朝,奏浚宅不过众,产可办,浚乃得免。
《林栗传》:栗为兵部侍郎。朱熹以江西提刑召为兵部郎官,熹既入国门,未就职。栗与熹相见,论《易》与《西铭》不合。至是,栗遣吏部趣之,熹以脚疾请告。栗遂论:熹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之绪馀,为浮诞宗主,谓之道学,妄自推尊。所至辄携门生十数人,习为春秋、战国之态,妄希孔、孟历聘之风,绳以治世之法,则罪人之首也。今采其虚名,俾之入奏,将置朝列,以次收用。而熹闻命之初,迁延道途,逆索高价,门生迭为游说,政府许以凤阙,然后入门。既经陛对,得旨除郎,而辄怀不满,放睨累日,不肯供职,是岂张载、程颐之学教之然也。朱熹既除兵部郎官,在臣合有统摄,若不举劾,厥罪惟均。望将熹停罢,姑令循省,以为事君无礼者之戒。
《赵汝愚传》:汝愚为吏部尚书。绍熙四年,知贡举,与监察御史汪义端有违言。汝愚除同知枢密院事,义端言祖宗之法,宗室不为执政,诋汝愚植党沽名,疏上,不纳。又论台谏、给舍阴附汝愚,一切缄默,不报。论汝愚发策议讪祖宗,又不报。汝愚力辞,上为徙义端军器监。给事中黄裳言:汝愚事亲孝,事君忠,居官廉,忧国爱民,出于天性。义端实忌贤,不可以不黜。上乃黜义端补郡,汝愚不获已拜命。
《王登传》:登,字景宋,马光祖为制置使,辟克参谋官,迁军器少监、京西提点刑狱。登威声日振。有余思忠及徐制几谗于光祖曰:京湖知有王景宋,不知有马制置,非久易位矣。光祖疑焉,出登屯郢州,后以干办钟蜚英调护,情好如初。侍御史戴庆河劾思忠,其党过元龙、沈翥在幕中,又倾之,以是议论不合,才略不能施,识者惜焉。
《江万里传》:万里迁侍御史,未及拜。时,帝眷注尤厚。尝力辞、省母疾,不许。属弟万顷奉母归南康,旋以母病闻,万里不俟报驰归,至祁门得讣。而议者谓万里母死,秘不奔丧,反挟妾媵自随,于是侧目万里者,相与腾谤。万里无以自解,坐是閒废者十有二年。后陆德舆尝辨其非辜于帝前。
《金史·孟浩传》:浩与田珏皆在尚书省,珏为吏部侍郎,浩为左司员外郎。既典选,善铨量人物,分别贤否,所引用皆君子。而蔡松年、曹望之、许霖皆小人,求与珏相结,珏薄其为人拒之。松年,蔡靖子。靖将兵不能守燕山,终败宋国,珏颇以此讥斥松年,松年初事宗弼于行台省,以微巧得宗弼意,宗弼当国,引为刑部员外郎。望之为尚书省都事,霖为省令史。皆怨珏等,时时毁短之于宗弼,凡与珏善者皆指以为朋党。韩企先疾病,宗弼往问之,是日,珏在企先所,闻宗弼至,知其恶己,乃自屏以避。宗弼曰:丞相年老且疾病,谁可继丞相者。企先举珏,而宗弼先入松年谮言,谓企先曰:此辈可诛。珏闻流汗浃背。
《毛硕传》:硕知曹州。有书生投书于硕,辞涉谤讪,僚属皆不能堪。硕延之上坐,谢曰:使硕尝闻斯言,庶乎寡过。士论以故嘉之。
《赵秉文传》:贞祐初,秉文为省试,得李献能赋,虽格律稍疏而词藻颇丽,擢为第一。举人遂大喧噪,愬于台省,以为赵公大坏文格,且作诗谤之,久之方息。俄而献能复中宏词,入翰林,而秉文竟以是得罪。
《元史·赵良弼传》:世祖在潜藩时,分地在关陕,奏以廉希宪、商挺宣抚陕西,以良弼参议司事。阿蓝荅儿当国,惮世祖英武,谗于宪宗。遂以阿蓝荅儿为陕西省左丞相,刘天平参知政事,钩校京兆钱谷,锻炼群狱,死者二十馀人,众皆股栗。良弼力陈大义,词气恳款,二人卒不能诬,故宣抚司一无所坐。
《姚枢传》:枢从世祖征大理,至曲先脑儿之地。夜宴,枢陈宋太祖遣曹彬取南唐不杀一人、市不易肆事。明日,世祖据鞍呼曰:汝昨夕言曹彬不杀者,吾能为之,吾能为之。枢马上贺曰:圣人之心,仁明如此,生民之幸,有国之福也。明年,师及大理城,饬枢裂帛为旗,书止杀之令,分号街陌,由是民得相完保。丙辰,枢入见。或谗王府得中土心,宪宗遣阿蓝荅儿大为钩考,置局关中,以百四十二条推集经略宣抚官吏,下及征商无遗,曰:俟终局日,入此罪者唯刘黑马、史天泽以闻,馀悉诛之。世祖闻之不乐。枢曰:帝,君也,兄也;大王为皇弟,臣也。事难与较,远将受祸。莫若尽王邸妃主自归朝廷,为久居谋,疑将自释。及世祖见宪宗,皆泣下,竟不令有所白而止,因罢钩考局。
《焦德裕传》:平章阿合马谮丞相伯颜杀丁家州降卒事,奏以德裕为中书参政,欲假一首證成之,德裕辞不拜。
《石天麟传》:有谮丞相安童尝受海都官爵者,帝怒,天麟奏曰:海都实宗亲,偶有违言,非雠敌比,安童不拒绝之,所以释其疑心,导其臣顺也。帝怒乃解。
《廉希宪传》:李璮反山东,事连王文统,平章赵璧素忌希宪勋名,因言文统由张易、希宪荐引,遂至大用,且关中形胜之地,希宪得民心,有商挺、赵良弼为之辅,此事宜关圣虑。帝曰:希宪自幼事朕,朕知其心,挺、良弼皆正士,何虑焉。蜀降人费正寅以私怨谮希宪因李璮叛,亦修城治兵,潜畜异志。帝因惑之,命中书右丞南合代希宪行省,且覆视所告事,卒无实状。诏希宪还京师。陛见,言曰:方关陕叛乱,川蜀未宁,事急星火,臣随宜行事,不谋佐贰,如寅所言,罪止在臣,臣请逮系有司。帝抚御床曰:当时之言,天知之,朕知之,卿果何罪。慰谕良久。进拜中书平章政事。一日夜半,召希宪入禁中,从容道藩邸时事,因及赵璧所言。希宪曰:昔攻鄂时,贾似道作木栅环城,一夕而成,陛下顾扈从诸臣曰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刘秉忠、张易进曰山东王文统,才智士也,今为李璮幕僚。诏问臣,臣对亦闻之,实未曾识其人也。帝曰:朕亦记此。希宪罢相。一日,帝问侍臣,希宪居家何为,侍臣以读书对。帝曰:读书固朕所教,然读之而不肯用,多读何为。意责其罢政而不复求进也。阿合马因谗之曰:希宪日与妻子宴乐尔。帝变色曰:希宪清贫,何从宴设。
《贤奕编》:耶律楚材与咸得卜有旧咸得卜谮于宗王曰耶律多用亲旧疑有二心合奏杀之宗王遣使以闻太宗察其诬责使者罪遣之
《元史·赛典赤赡思丁传》:赡思丁子忽辛为云南行省右丞。既至,条具诸不便事言于宗王,王不可,有旨令宗王协力施行。俄有为飞语及符谶以惑宗王者,忽辛引刘正密为奏驰报,朝廷遣使临问,凡造言之徒悉诛之。
《李孟传》:孟为翰林学士承旨,礼遇尤厚。延祐七年,仁宗崩,英宗初立,太师铁木迭儿复相,以孟前共政时不附己,谗搆诬谤,尽收前后封拜制命,降授集贤侍讲学士、嘉议大夫,度其必辞,因中之。孟拜命欣然,适翰林学士刘赓来慰问,即与同入院。宣徽使以闻曰:李孟今日供职,旧例当赐酒。帝愕然曰:李道复乃肯俯就集贤耶。时铁木迭儿子八尔思侍帝侧,帝顾谓曰:尔辈谓彼不肯为是官,今定何如。由是谗不得行。《刘正传》:正参议中书省事。湖南马宣慰庶子,因争荫不得,诬告其兄匿亡宋官金。正知其诬,罪之,仍官其兄。济南张同知子求为两淮运使,正知其不称,弗与。张遂作飞语搆其事,帝召正诘之曰:匿金事在右司,争荫事在左司,参议乃幕长,寝右而举左,宁无私乎。正辨析明,事遂释。
《刘容传》:容奉旨使江西,抚慰新附之民。还,惟载书籍数车,献之皇太子。忌嫉者从而谗之,由是稍疏容,然容亦终不辨。
《明外史·郭子兴传》:元师破徐州,徐帅彭大、赵均用率馀众奔濠。孙德崖等以其故魁盗有名,乃共推奉之,大有智数,子兴与相厚而薄均用。于是德崖等谮诸均用曰:郭子兴知有彭将军耳,不知有将军也。均用以为然,乘间篡子兴,幽诸德崖砦。
《杨宪传》:洪武元年冬,改御史中丞,帝爱宪,方欲相之。宪乃数短李善长于帝前。胡惟庸语善长曰:宪为相,我辈淮人不得为大官矣。由是两人深忌宪。
《浙江通志》:林硕字懋弘福建闽县人,永乐十年进士宣德初为,浙江按察使有中官裴可,力督事浙江汤千户以贿结之,汤因势渔猎百姓驱迫,郡县无不承顺硕时初至振举宪,法旌别善恶汤惧不,容谗硕于裴裴亦惧遂诬奏硕讥,诽及沮格诏旨上,遣人逮硕至亲问之硕叩头言,臣往年为御史尝巡按浙,江小人多不便臣今升按察,使至浙江未久左右,小人设谋造诈欲去臣以自便,臣前为七品官即超升,三品臣唯恐不能报答臣实无诽谤语上,曰朕固未信是以面,问汝即命驰驿复任降敕切,责可力且语侍臣曰归,必罪之不贷也硕初被,逮众皆危之既,见遽释之喜动中外颂圣德云。
《见闻录》:旸谷吴公名杰武进人正,德时掌院事李宗周荐公入御药房,而同荐者凡八人有与,宗周同官争权者因左右,谗之上曰宗周所荐多,私人且通贿实不能医上,曰吾当自试之时上病,喉痹遂按名召公一药而愈上喜,甚叹曰有医若此乃不以医,朕耶因厚赐公诘责谗者而谓宗周,为忠公自是得幸于上。
《明外史·王守仁传》:正德十四年宁王宸濠反守仁大败之。凡三十五日贼平。帝时已亲征,自称威武大将军,命安边伯许泰为副将军,偕提督军务太监张忠、平贼,诸嬖倖故与宸濠通,守仁初上宸濠反书,因言:觊觎者非特一宁王,请黜奸谀以回天下豪杰心。诸嬖倖皆不悦。宸濠既平,则相与冒功。且惧守仁见天子发其罪,竞为蜚语,谓守仁先与通谋,虑事不成,乃起兵。忠、泰又言:宁府富厚甲天下,今所蓄安在。守仁曰:宸濠异时尽以输京师要人,约内应,籍可按也。忠、泰故尝纳宸濠贿者,气慑不敢复言。已,班师。见帝,与纪功给事中祝续、御史章纶谗毁百端,独张永时时左右之。忠以江彬得帝意,间之曰:守仁将兴兵,诛君侧,忠为首,次即公。又扬言帝前曰:守仁必反,试召之,必不至。忠、泰屡矫旨召守仁。守仁得永密信,不赴。及是知出帝意,立驰至。忠、泰计沮,不令见帝。还芜湖不得命守仁乃入九华山,日晏坐僧寺。帝觇知之,曰:王守仁学道人,闻召即至,何谓反。乃遣还镇。
《夏言传》:帝数使小竖诣言所,言负气岸,奴视之;其诣嵩,嵩必延坐,亲纳金钱袖中。以故日誉嵩而短言。会有蜚语闻禁中,谓言去时怨谤。狱成竟弃言市。《沈鲤传》:楚假王被讦事起,礼部侍郎郭正域主勘议,鲤是之。及奸人所撰《续忧危竑议》发,一贯辈张皇其事,都城骚然鲤主镇静一贯大恨令其党钱梦皋诬奏云正域、鲤门生,协造妖言,并罗织鲤奸赃数事。帝察其诬,不问。而一贯辈使逻卒日夜操兵围守其邸。已而事解,复谮诅咒。鲤尝置小屏阁中,列书谨天戒、恤民穷、开言路、发章表、用大僚、补庶官、起废弃、举考选、释冤狱、撤税使十事,而上书天启圣聪,拨乱反治八字。每入阁,辄焚香拜祝之,谗者遂指为诅咒。帝取入视之,曰:此岂诅咒耶。谗者曰:彼诅咒语,固不宣诸口。赖帝知鲤深,不之信。
谗谤部杂录
《诗经·小雅·沔水章》:鴥彼飞隼,率彼中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我友敬矣,谗言其兴。《正月章》: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忧心愉愉,是以有侮。
《十月之交章》:无罪无辜,谗口嚣嚣。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
《小弁章》:君子信谗,如或酬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大雅·桑柔章》:朋友已谮,不胥以谷。
《左传》:谗鼎之铭。〈注〉谗鼎名也〈疏〉服虔云:谗鼎,疾谗之鼎。
沈尹戍言于子常曰: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
《国语》:杜原款告于申生,曰:吾闻君子不去情,不反谗。〈注〉反谓覆校自申理也
《战国策》:三人成虎,十人挠椎。众口所移,无翼而飞。《山海经》:释义文贝光射水上而五色具人之饰人过失而损其真似焉故古以刺谗
《庄子》:孔子曰:丘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围于陈蔡。丘不知所失,而罹此四谤者何也。
摇唇鼓舌,擅生是非。
《屈原·卜居》: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竭志尽忠,蔽鄣于谗,心烦意乱,不知所从。
《荀子·修身篇》:伤良曰谗,害良曰贼。
《韩非子·奸劫弑臣篇》:处非道之位,被众口之谗,溺于当世之言,而欲当严天子而求安,几不亦难哉。《史记·李斯传》:斯上书曰:陛下并有天下,辨黑白而定一尊;而私学乃相与非法教之制,闻令下,即各以其私学议之,人则心非,出则巷议,率群下以造谤。如此不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
《天官书》:毕,大星旁小星为附耳。附耳摇动,有谗乱臣在侧。〈注〉天高东南隅,主为人主听得失,伺𠍴过。星明,则中国微,边寇警;移动,则谗佞行。
《汉书·五行志》:怨谤之气发于歌谣,故有诗妖。
《素书》:瘅恶斥谗,所以止乱。
《韩诗外传》:谗毁行则害成。
《焦氏易林》:师之蛊精洁渊塞为谗所言證讯诘请系于枳温甘棠断听怡然蒙息
《大戴礼·千乘篇》:利辞以乱属曰谗。
《陆贾·新语》:众口所毁,浮石沈木。
《说苑》:伤善者国之残也,蔽善者国之谗也。
《后汉书·马援传》: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于谗,此邹阳之所悲也。
《冯衍传》:建武末,上书自陈曰:臣衍自维微贱之臣,上无无知之荐,下无冯唐之说,乏董生之才,寡李广之势,而欲免谗口,济怨嫌,岂不难哉。
《黄琼传》:琼徵至纶氏,李固,以书逆遗之云:近鲁阳樊君被徵,虽无大异,言行所守亦无所缺。而毁谤布流。《管辂别传》:京房目见遘谗之党耳听青蝇,之声而谏不从而犹道路纷纭辂处,魏晋之际藏智以,朴卷舒有时妙不见求愚不见,遗可谓知几相邈也。
《风俗通》:众口铄金俗,说有美金众人咸共诋,訾言其不纯卖金者欲其售因取,锻以见伪此为众口铄金。《论衡·偶会篇》:仕且得官也,君子辅善;且失位也,小人毁奇。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孔子称命。鲁人臧仓谗孟子于平公,孟子言天。道未当行,与谗相遇;天未与己,恶人用口。故孔子称命,不怨公伯寮;孟子言天,不尤臧仓,诚知时命当自然也。
谗以口害人,佞以事危人;谗人以直道不违,佞人以依违匿端;谗人无诈虑,佞人有术数。故君皆能远谗亲仁,莫能亲贤别佞。
玉变为石,珠变为砾,毁谤使然也。
《魏志·王昶传》:谚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徐干·中论·贵验篇》:谤言皆缘类而作倚,事而兴加其似者也谁谓华岱,之不高江汉之不长与君,子修德亦高而长之将何患矣。
人情莫不恶谤而卒不免,乎谤其故何也非爱致力,而不已之也已之之术,反也谤之为名也逃之而愈,至距之而愈来讼之而愈多明乎此,则君子不足为也闇乎此则小人,不足得也。
《抱朴子·内篇畅元篇》:直刀沸镬不足以劫之焉谤讟何足以戚之乎。
《元包经传》:困诼加于谲传曰诼加于谲遭谗毁也。《文中子·魏相篇》:文中子曰闻谤而怒者谗之由也见誉而喜者佞之媒也绝由去媒谗佞远矣。
《诗经》:杨园之道。〈疏〉人往杨园之道当,先加历于亩丘以兴谗人欲行谮,大臣之法亦当毁害于小臣而后至于大臣也。
《仪礼》:瑱用白纩。〈疏〉瑱塞耳以玉象等,为之示不听谗。《唐书》:元宗赞以百口百心之谗谄蔽两耳,之聪明苟非铁肠石心安得不惑。《谭子·神兮篇》:誉人者,人誉之谤人者,人谤之是以君子能罪己斯罪人也。
藏于人者谓之机奇于人者,谓之谋殊不知道德之,机众人所知仁义之谋众人所,无是故有赏罚之教则邪道进有亲疏之分则,小人入夫弃金于,市盗不敢取询政于朝谗不敢语,天下之至公也。
《唐国史补》:进士不捷而醉饱,谓之打。毷氉匿名造谤,谓之无名子。
《记纂渊海》:刘宾客曰:谗妒之人必好闻人恶恶闻人善
谗邪,之蔽善人也犹朝日洞明雾,甚则不见天沙石至净流,浊则不见地虽有明净之质,而不发明雾水蔽之也。
《宋史·天文志》:卷舌六星,在昴北,主枢机智谋,一曰主口舌语,以知谗佞。曲而静,则贤人升;直而动,多谗人,兵起,天下有口舌之害。徙出汉外,则天下多妄说。五星犯,佞人在侧。彗、客犯之,侍臣忧。
天谗一星,在卷舌中,主巫医。暗,则为吉;明盛,人君纳佞言。
《闻见后录》:唐代宗既诛元载欲尽诛,其党韩会等具奏苦谏止降远州会,退之兄也退之谓兄罹,谗口承命南迁按会所坐非罹谗,者柳子厚亦云韩会善,清言名最高以故多得谤岂,士能清高反污于元载,乎近时王铚作会补传,亦不出党元载事皆非实,录崔瑗家无担石当世,资其亲故李固望风致敬,然杜乔为八使乃以赃罪,奏瑗士之欲免于谗谤,难矣哉王阳车马极鲜明崔瑗,宾客盛肴膳然两公,皆清修节士也故论,人者当察其实何如耳。
《仇池笔记》:欧公曰僧相我云耳白,于面名满天下唇不著齿无事得谤。
《埤雅》:古者谮从中起谓之蝎谮
《容斋续笔》:黥布为其臣贲赫告反高,祖以语萧相国相国曰布不宜,有此恐仇怨妄诬之请系赫,使人微验淮南布遂反韩信为,人告反吕后欲召恐其不,就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称陈豨已破绐信曰虽,病强入贺信入即被诛,信之为大将军,实萧何所荐今其死也又中,其谋故俚语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语何尚能救黥布而,翻忍于信如此岂非以高,祖出征吕后居内而急变,从中起己为留守故不,得不亟诛之非如,布之事尚在疑似之域也。
《见闻搜玉》:古传听谗诗谗言谨,莫听听之祸殃结君听臣当诛父听子当,决夫妇与兄弟听之必,离别朋友听之疏骨肉听之绝堂堂七,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中有利锋杀,人不见血。
《读书镜》:中黄先生云明,不烛物此言极有味若洞然烛他人之恶,不随他转而已此外不宜发明太,尽恶讦为直是也但常生大慈怜,悯心方便譬喻引之归于正道不可则止毋自辱,焉若忿嫉于顽极口攻之则是,与之脩怨何取其为明哉玉真,先生云大凡人自己本来福积不厚,肆口又无忌惮愈见薄福要见薄福證验,若平生数奇多忤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也故谮人翩翩啬夫喋喋,非有冥祸则有奇穷而吕公著,约识精言孙奭议论有根底韩琦明足,以照人之奸未尝形诸词色真大人相也。
《日知录》:舜之命龙也曰朕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故大司徒以乡八刑纠万,民造言之刑次于不孝不,弟而禁暴氏掌诛庶民之作言,语而不信者至于讹言莫惩而宗周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