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一五一八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一千五百十八卷目录

 云南土司部汇考四
  云南土司车里考
  云南土司木邦考
  云南土司孟氏考
  云南土司茶山长官司考
  云南土司钮兀考
  云南土司威远州考
  云南土司北胜州考
  云南土司干崖考
  云南土司耿马宣抚司考
  云南土司白人考
  云南土司白猡猡考
  云南土司黑猡猡考
  云南土司撒弥猡猡考
  云南土司妙猡猡考
  云南土司阿者猡猡考
  云南土司乾猡猡考
  云南土司鲁屋猡猡考
  云南土司撒完猡猡考
  云南土司罗婺考
  云南土司摩察考
  云南土司僰彝考

职方典第一千五百十八卷

云南土司部汇考四

车里考四译馆考
车里军民宣慰使司
车里军民宣慰使司,蛮名彻里,又有倭泥、貉、蒲剌、黑角诸蛮,自古不通中国,元世祖命将兀良吉䚟伐交趾经其地,悉降之。至元中置彻里路军民总管府,领六甸,后又置耿冻路、耿当、孟弄二州。明洪武十七年酋长刁光归附,改置车里军民府,寻改宣慰使司,在澜沧江之南,接南海交趾,人颇淳厚,额上刺一旗为号,作乐以手拍羊皮长鼓,又间以铜铙、铜钹、拍板。乡村宴饮则击大鼓,吹芦笙,舞牌为乐。境内有猛永山、杉木江,土产鍮石、铜木、沉香。
《会典》车里
云南徼外土官进到象、马、金银器皿、宝石等件,例不给价,其赐例各不同,车里给赐宣慰使锦二段,纻丝纱罗各四匹,妻纻丝罗各三匹,差来头目每人纻丝纱罗各四匹,折钞绢二匹,布一匹,通事每人䌽段一表里,折钞绢一匹,俱与罗衣一套,象奴从人每人折钞绵布一匹,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木邦考《图书编》百夷馆木邦军民宣慰使司。
百夷在云南之西南,自古不通中国,元世祖时,命将伐交趾经其所部,尽降之,旧名孟都,又名孟邦。元至元二十六年,立木邦路军民总管府,领三甸。至明洪武十五年,改木邦府,后改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命西平侯沐英遣使往谕之,始从化来王。其所部猛密有宝并,为木邦利府陶孟思歪领之。陶孟者,犹华言头目也。木邦宣慰司罕揲以其女曩罕弄妻思歪,罕揲死,其孙罕挖立,嗜酒好杀,曩罕弄遂以猛密叛木邦。成化初,南宁伯毛胜守云南,猛密宝石许得自贡,不关木邦,太监钱能尤利其珍赂,曩罕弄遂怙势无忌,略地自广十六年,太监王举索猛密宝石不得,因疏猛密、木邦罪,请征之,曩罕弄大惧,会有江西人周兴五者逋猛密,因为曩罕弄计遣,人赉金宝赂政府,求释罪,且请授官,政府许之。遂授意都御史陈宗往抚之,宗至猛密,曩罕弄恃有内援,益踞傲不出迓宗,且要宗过南牙山就见坐讲,宗不得已从之,曩罕弄乃曰:我猛密之于木邦犹大象之孕小象也,今小象长成,躯倍大象矣。宁能复入大象腹中乎。宗曰然。遂以所侵木邦地𢌿之,为设安抚司,以歪子孙世其职,木邦人诣宗诉辨,宗辄笞止之,状闻政府大喜,遂以宗抚云南,寻迁刑部尚书。曩罕弄既立,尽夺木邦地,罕挖奔猛正,由是孟养诸酋大不
平,遣大陶孟伦索提兵卫罕挖,声言必灭猛密,会弘治改元副使林俊稍,割猛密地还木邦,曩罕弄惧不敢逆命,遂与木邦并立为世仇矣。其种类最繁,故以百称,诸部落有木邦、有南甸、有干崖、有陇川、有孟养、有孟密、有孟琏、有孟罗、有孟楞、有孟定、有孟艮、有芒市、有景东、有鹤庆、有大候、有威远、有镇康、有甸湾、有者乐甸,其民多百夷,不通汉字,俱属本馆译审。
《会典》木邦
给赐宣慰使锦二段,纻丝纱罗各三疋,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陶孟每人纻丝纱罗各三疋,折钞绢二疋,布一疋,招刚每人纻丝纱罗各二疋,折钞绢二疋,通事每人䌽段一表里,折钞绢一疋,俱与罗衣一套,象奴从人每人折钞绵布一疋,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震泽纪闻》诸蛮
初安南之北云南,之南为八百、车里、老挝、木邦诸蛮,有孟密者,旧属木邦,木邦有女名曩罕弄,嫁之孟密,其父爱之,尽以宝并媵焉,孟密以是日富强,与木邦相攻,两家俱讼于朝,孟密以密货赂二万,自兵部诸津要多受其贿者,大学士万安草敕遣都御史程宗往按其事,有可分分之语,宗覆奏如安指,于是孟密得立为安抚司。宗尽以所侵木邦地𢌿之,而木邦势寖弱,反出其下,云南之患由此起,至今为梗云。
《通志》木邦军民宣慰司
木邦军民宣慰使司,旧名孟都,一名孟邦。相传,蜀汉时木鹿王苗裔。元至元二十六年,立木邦军民总管府,领三甸。明内附,改木邦府,后改木邦军民宣慰使司,徵差拨银一千四百两。永乐间,宣慰罕宾从征缅,正统中,罕盖从征麓川。俱有功。益其地,在六慰中分土最广。万历十年,缅诱执罕拔死,袭取木邦,拔子进忠奔罕虔,缅追进忠至姚关,焚顺宁而去。十一年,官兵破缅于姚关,立进忠子钦,钦死,其叔罕𧜡约暹逻攻缅,缅恨之。于万历二十三年以三十万众围其城,请救于云南,援兵不至,城陷,以猛密思礼领之,思礼凭恃瓦彝,差其目海庆据控尾求猛寨,又与召依坎换象干戈相寻焉。其东为孟定,南为猛密,西为缅甸,北为芒市,自姚关渡喳哩江十二程至其地,彝类数种。男子皆衣白,文身髡发,摘髭须,修眉睫,妇人则白衣桶裙,耳带金圈手带象镯,其地产响锡、胡椒。
孟氏考《图书编》孟养
孟养宣慰使司,地名香柏城,元至元二十六年,置云远路军民总管府,洪武十五年改为云远府,十七年改孟养军民宣慰使司,其民犷野,小有隙即搆兵相杀。正统初,土酋思仁叛,据孟养地,官兵追,奔至缅甸,购捕斩之,语在缅甸考中。成化中,思仁子禄,以祖母琭带及诸珍物赂镇守太监钱能,能召见饮食之,思禄稍稍纵横,弘治初元,给土酋金牌信符,偶忘孟养久废,止按旧籍颁给,思禄遂谓天朝复其官职,以符牌号召诸夷略取旁邑,自广会猛密叛木邦,参政毛科檄思禄兵攻猛密,思禄以羸兵数千应科,为猛密所败,思禄大怒,遂越界过金沙江攻猛密,取蛮莫等十七寨,科又劝巡抚金献民请兵大举征思禄,上不许会,思禄亦遣人奏,言为邻恶诖误,愿入蛮莫十七寨赎罪,得比米鲁仍乞以一子为宣慰如故,朝议迟疑不决,思禄遂据孟养自立。
《会典》孟养
弘治初,给赐孟养思禄及妻与车里同差来头目陶孟每人纻丝罗各四疋,纱二疋,折钞绢二疋,绵布二疋,招刚每人纻丝罗三疋,纱二疋,折钞绢一疋,绵布一疋,招八每人纻丝纱罗各一疋,折钞绢一疋,通事每人纻丝一表里,折钞绢
一疋,各与纻丝衣一套,象奴每人折钞绵布一疋,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每进马一匹赐绢五疋。
《通志》孟养
孟养军民宣慰使司,俗名迤西。有香柏城与蛮莫同襟金沙江,孟养居其上流,南至底马撒疆,连西洋,北极吐蕃,西通天竺,东南邻于缅,山曰鬼窟,号称险要,彝人据为硬寨,小有瑕衅则治兵相攻。其土下湿,夜寒。滨江为竹楼以居,一日数浴,其通中华始于元至元二十六年置云远路军民总管府,明洪武十五年改为云远府,十七年改孟养军民宣慰使司,岁输银七百五十两为差发。正统间,宣慰刁宾玉势弱,思任败之于麓川,奔永昌,死后为思洪所据,自上状愿当差发,靖远伯王骥许之,砻石金沙江上曰石烂江,枯方许渡,虽冒授金牌,终无印信,凡通文书,第称金沙江奴婢而已。万历八年,缅擒宣慰思个,幽死,据其地。舍目奔永昌,十二年思义来归,十三年,思威败缅于密堵,杀缅目多曩长,十七年,思明子思远贡象方物,赏以金币,授宣慰。十八年,缅报密堵之役,复攻孟养,远率其子昏奔盏西,缅以曩瓮往而据之。其后思轰送款于明,与蛮莫思正结为唇齿,共据长江以抗缅。三十年,缅追思正,轰率兵象倍道驰救之,至则正已杀矣。三十二年,缅复袭迤西,轰走死,缅以头目思华据之,及华死,妻怕氏领其地,缅中他目更番戍守,连年发其兵从征数,强悍不可縻,云轰之遗目曰放思祖,有千馀人不敢归,安插于干崖。
《会典》孟密
给赐女土官及其子安抚俱纻丝纱罗各三疋,安抚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头目陶孟、招刚、通事、象奴、从人赏例与木邦同。
《通志》孟密宣抚司
孟密宣抚司,有砖城,无戍楼,产花果、瓜蔬与中国同。南牙山峙之,摩勒、金沙二水环焉,山高田少,米谷腾贵,又多地羊鬼为行人祟,北距腾冲一千一百里,南通缅一千里,一由木邦、锡波入,一由猛卯至猛广入,一由邦抗鲁祖渡莫勒江过南牙而入,一由蛮莫入。明永乐间,木邦宣慰罕宾以征八百、缅甸功,授以孟密十三处。成化间,彝目思歪叛,木邦占夺其地,都御史程宗奏设孟密宣抚司,授歪以安抚。嘉靖初,思奔、思溷争立,缅人杀奔立溷,溷得缅,遂以地附焉。万历十二年,溷率思化、思恨、丙测、赍伪印,改名思忠来归,遂升为宣抚,忠死,十六年,缅攻孟密,忠母罕烘弱不能支,率其孙思礼、思仁奔猛广,而孟密失。十八年,缅复攻猛广,罕烘、思礼奔陇川,思仁、丙测奔工回,而猛广又失,二十年,仁以象马入陇川,为宣抚多思顺所拒,忿归于缅,缅以思仁食其地。
《会典》孟琏
明初给赐土官纻丝纱三疋,罗二疋,绢四疋,妻纻丝罗各二疋,差来头目舍人每人䌽段二表里,罗衣一套,通事钞二十锭,绢衣一套,从人每人钞十五锭,绢衣一套,俱与靴袜各一双。
《通志》孟琏长官司
本司由姚关东南行十九程至其地,又七程至孟艮,其东为车里,西为木邦,蛮名哈瓦,剽悍好劫,古不通中国,明正统间,平麓川始来归,万历间,其酋长嫡嗣曰刁派真,有叔刁派汉聚于车里,因以车里杀,泒真而夺其官。十二年,率车里来贡,十九年又劝缅来贡,后派汉死,弟派金嗣。天启二年三月,阿瓦破之,会洞吾,伐阿瓦、阿瓦乃退,其差发额银二百两。
茶山长官司考《通志》茶山长官司
司在腾越州西北,去州五日程距高黎贡。山极高而寒,五谷不莳,其人强狞喜斗,土目姓早,旧属孟养。明永乐三年,孟养纠上江刁孟永叛彝,目早章愤其不忠,遂不附。五年请命赐印,授早章为茶山长官司。十五年章举头目早瓮为副,至早玉授正长官。其北与丽江野人接境。明末,
副长官早大宸所部为野人杀,掠无孑遗,奔入内地阿幸,惟正长官早邓所部尚存,其南至南甸,西至里麻。
钮兀考《明一统志》钮兀长官司
钮兀,蛮名也,自古不通中国,宣德七年始归附,置钮兀长官司。
《通志》钮兀
明宣德七年始归附,其地东至元江军民府界,南至车里宣慰司界,西至威远州界,北至临安府思陀甸长官司界,自司北十六程至云南省城,民皆倭泥、类蒲蛮,男子绾髻于顶,白布缠头,妇人白晰,盘头露顶,以花布为套头,见人无拜礼。额徵差发银四十两。
威远州考四译馆考
威远州
州本唐南诏银生府地,旧为濮落杂蛮所居,元至元中始置为州。明因之,编户四里。其俗男女勇捷,走险如飞,交易无权量,但以小篾箩计多寡而量之。境内有蒙乐山,有南堆、谷宝二江。土产盐,莫蒙寨有河水,汲而浇于炭火上,炼之则成盐,民皆取食之。
《通志》直隶威远州
唐南诏银生府地,濮落杂蛮所居,段氏时为僰彝所有,明初刁氏为麓川土官,洪武三十二年,刁佩罕调征木邦,阵亡当事,以其子刁算党承袭,三十四年开设威远州,授算党知州,十四年传至刁𨰜,死,子漠臣袭。

皇清平滇,漠臣遣使投诚,题授知州世职,子国栋袭。
其地东八十里至猛列村界,南八十里至车里所辖三圈江界,西百里至猛猛达芣江界,北六十里至景东府蛮折哨界,又东至元江及新化州,南至孟琏,西至孟定,北至镇沅,自州东北十九日至云南省。男女勇健,走险如飞,境内莫蒙寨有河,汲其水于炭火上,炼之即成细盐。交易无秤斗,以篾篓计多寡量之,又有南堆江、谷宝江自遮,遇甸流至州境,下流入于澜沧,其镇山曰蒙乐山,旧额徵差发银四百两。
北胜州考《明一统志》北胜州
唐贞元中,南诏异牟寻始开其地,名北方赕,徙㳽河,白蛮及罗落、么些诸蛮以寔其地,号成偈赕,又改名善巨郡。宋时,大理段氏以高大惠治此郡,改为成纪镇,元宪宗时内附,至元中置施州,寻改北胜州,后升为府,属丽江路军民宣抚司。明洪武十五年改为州,属鹤庆军民府,后属澜沧卫。正统间改,直隶云南布政使司,编户一十五里。
干崖考《明一统志》干崖宣抚司
其地旧名于赖赕,曰渠澜赕,白夷居之,元中统初内附,至元中置镇西路军民总管府,领二甸,明洪武十五年改为镇西府,后为干崖长官司,正统间升宣抚司。
耿马宣抚司考《通志》直隶耿马宣抚司
与孟定府同川,隔喳哩江而居,孟定居其南,耿马居其北,旧无宣抚。明嘉靖间,木邦兼孟定,以罕庆食其地,庆子们罕弱,不振族舍,罕虔四子皆剽悍,谋配四州,遂附缅夺其地。万历十一年,从缅克木邦,逐罕进忠,破施甸,十一月,又勾缅犯姚关,官兵败之于攀枝花。十二年正月,官兵擒虔父子斩之,奏设宣抚司,以们罕为宣抚。们罕死,弟们罕金护印,屡遣入贡。后木邦思礼屡侵湾甸、镇康,恃罕金为声援。天启三年,缅攻孟乃、孟艮,罕金欲杀之,缅移兵将攻金,金不得已以银、碗大马为说,而罕虔第四子罕正居猛猛,恃孟琏,为婿时与罕金相搆。

皇清平滇,罕闷抾投诚,题授宣抚世职,其地东至威
远,南至孟琏,西至木邦,北至镇康,自司治东二十日至云南省,有三尖山,昔罕虔之党罕老聚众负固于此,官兵平之,又有马养山,风俗与孟定同。
白人考《通志》白人
古白国之支流也,旧讹僰为白遂称为一类,其实不相通,云南诸郡皆有之,习俗与华人不甚远。
白猡猡考《通志》白猡猡
男衣两截衣,裹头跣足,妇人耳带铜环,被衣如袈裟,以革带系腰。丧无棺縳,以火麻裹毡舁于竹椅,前导七人,环甲冑,执鎗弩,四方射名禁恶止杀,焚之于山,既焚,鸣金执旗招其魂,以竹签裹絮少许置小篾笼,悬生者床间祭,以丑月念三日插山榛三百枝于门,列篾笼地上,割烧豚,每笼各献少许,侑以酒食,诵彝经,罗拜为敬。婚姻惟其种类以牛马为聘,及期聚众讧于女家,夺其女而归,性窳惰淫湎,信鬼畜蛊,以手量裙边,投麦于水验其浮沉以当占卜,在云南、澄江、临安、永昌者渐习王化,同于编氓,其在蒙自、定边尚称顽梗,在曲靖者于彝为贱种,在江川、大理、姚安皆称撒马都,大抵寡弱易治。
黑猡猡考《通志》黑猡猡
男子挽发以布带束之,耳带圈坠一只,披毡佩刀,时刻不释。妇人头蒙方尺青布,以红绿珠杂、海贝、璖为饰,下著桶裙,手带象牙圈,跣足,在彝为贵种,凡土官、营长皆其类也。土官服虽华不脱彝习,土官妇缠头䌽缯,耳带金银大圈,服两截杂色锦绮,以青缎为套头衣,曳地尺许,背披黑羊皮,饰以金银铃索。各营长妇皆细衣短毡青布套头,其在曲靖者居深山,虽高冈硗陇亦刀耕之,种甜苦二荍自赡,善畜马牧养蕃息,器皿用竹筐木盘,交易称贷无书契,刻木折之,各藏其半,市以丑戌日。葬贵者裹以皋比,贱者以羊皮焚诸野而弃其灰。在澄江者能为乳酪、杂樵苏鬻于市,腥秽侏𠌯若鹿豕然。在安宁禄丰多负盐于途,在𥔲嘉者以草为衣,加于毡毳,大都性皆鸷悍,好攻掠。而武定、荞甸尤为凶顽,鹤庆四十八村又号海西子,亦其种,多暴,铁索箐、宾川州、赤石崖、螳螂古底旧称渊薮,自万历初芟荡以来至今宁帖。
撒弥猡猡考《通志》撒弥猡猡
男挽发如,长衣短裈,妇短衫短裳。滇池上诸州邑皆有之,拙于治生,不敢为盗贼。居山者耕瘠土,贩薪于市,住水者举家捕鱼,仅能自给。
妙猡猡考《通志》妙猡猡
皆土蛮官舍之裔,或称火头,或称营长,或称官娜。与黑白诸种迥异,耳圈环,常服用梭罗布,妇女衣胸背妆花,前不掩胫,后长曳地,衣边弯曲如旗尾,无襟带,上作井口,自头笼罩而下,桶裙细摺。在阿迷州者为诸种所敬惮,其丧则阖寨醵金为助。其在蒙化、丽江、鹤庆、腾越、楚雄、姚安、亦佐、新兴、北胜、王弄山者不著其种类,止曰猡猡。所居茅舍中堂作火炉,父子妇姑围炉而卧,惧箠挞而不畏死,祭以羊豕,捶死不杀。姚安者性狡悍,好为盗贼。新兴者居昌明里,力田为生。腾越者专资射猎,北胜又有号猡猡者,与四川建昌诸猓同类,纯服毳,男女皆跣足,每踏歌为乐则著皮屦,男吹芦笙,妇衣缉衣跳舞而歌,各有其节。在顺州者又称猓落蛮,男鹊帽襞积衣,妇三尖冠,以樵采耕艺为事,在新化州者又称白脚猡猡,以白布束其胫,故名。
阿者猡猡考《通志》阿者猡猡
衣服大略与黑猡同,婚丧如白猡,但耳环独大,在东偏则江川、通海诸邑有之,西则宾川有之,通海者婚以牛为聘,婿亲负女而归,耕山捕猎,性好迁徙。
乾猡猡考《通志》乾猡猡
婚嫁尚侈,诸种人所不及,丧以牛皮裹尸,束锦而衣之,以薪每食插著饭中,仰天而祝以为报本,好勇喜斗,杀人偿之以财,有雠怨虽父子兄弟推刃不顾,多不通华言,官府文书必书爨字于后乃知遵信,食货贵盐蒜。
鲁屋猡猡考《通志》鲁屋猡猡
服饰类黑猡,别为一种,持矛盾,性尤狰狞,好驰马纵猎,独临安鲁郭村有之。
撒完猡猡考《通志》撒完猡猡
居蒙自县明月诸村,在黑白二种之外,勤于耕作,捕虫豸及鼠而食。
罗婺考《通志》罗婺
本武定种,古以名郡,又称罗武,元时罗武蛮罗僄百岁尪弱,子孙以毡裹送之,深箐后生尾长三寸,相传三百岁,今俗又称罗午,楚雄、姚安、永宁罗次皆有之,男子髻束高顶,戴笠披毡,衣火草布,其草得于山中,缉而织之,粗恶而坚致,或市之省城为囊橐以盛米麦,妇女辫发两绺垂
肩上,杂以璖璎珞,方领,黑衣长裾,跣足,居山林高阜,牧养为业,有屋无床榻,以松叶藉地而卧,婚姻喜庆之事结一松棚为宴,葬用火化,腰刀长鎗行住不释,嗜酒酣斗,狡猾难治。
摩察考《通志》摩察
黑猡之别类,在大理、蒙化者执木弓药矢,遇鸟兽射无不获,所逢必劫,遇强必拒,在武定者一曰木察,习稍柔善。
僰彝考《通志》僰彝
种在黑水之外,称百彝,盖声相近而讹也,性耐暑热,居多卑湿棘下,故从棘从人,滇之西南旷远多湿,僰彝宅之,种类数十,风俗稍别,名号亦殊,其俗称宣慰曰昭华,言主人也。其官属有叨孟、昭录、昭纲、递相臣属叨孟总统政事,兼领军民,多者数十万,少者则数万。昭录亦万馀人,赏罚皆任其意,昭纲千人,递减至十人,又有昭录调遣统数千人以行,其近侍名立者亦领数百户,皆听其使,食其赋,取用无制节,上下僭奢,微名薄职辄系钑花金银宝带,官民皆冠箬叶,累金玉珠宝为高顶,上悬小金铃,遍插翠花翎毛,后垂红缨,贵者衣纻丝绫锦,以金花金钿饰之,以坐象为贵,十数银镜为络,银铃、银钉为缘,象鞍三面以铁为栏,藉重裀,悬铜铃,鞍后象奴一人,铜帽花裳,执长钩制象,为疾徐之节,招摇于道,相见合掌为敬,敬于己者则跪拜,有所论则叩头受之,虽贵为叨孟,见宣慰莫敢仰视,凡有问对则膝行而前三步一拜,退亦如之。贱见贵少,见长皆然,侍贵人之侧或过其前必躬身,而趋筵宴则贵人上坐,僚属以次列坐于下,有客十人则令十人举杯齐行十客之酒,酒初行乐作,一人大呼一声,众人和之,如此者三既就坐,先进饭,次具醪馔,有差食不用著,每客一卒跪坐侧,持水瓶盥帨,凡物必祭而后食,乐有三,曰僰彝乐、缅乐、车里乐。僰彝乐有筝、笛、胡琴、响盏之类,歌中国之曲,缅乐者缅人所作,排箫、琵琶之类作则众皆拍手而和。车里乐者,车里人所作,以羊皮为三五长鼓,以手拍之,间以铜铙、鼓、拍板,与中国僧道之乐无异。乡村宴饮则击大鼓,吹芦笙,舞牌为乐。无中国文字,小事则刻竹木为契,如期不爽。大事书缅字为檄,无文案。城池因高山为砦。无仓廪租赋,每秋冬遣亲信往各甸计房屋徵金银,谓之取差发,每屋一楹输银一两或二三两。其法杀人与奸者皆死,窃盗一家皆死,为寇一村皆死。道不拾遗,军民无定籍,每三五人充军一人,正军谓之昔刺,犹言壮士,昔刺持兵器,馀负荷供饟,每二十万战者不满十万,师行军在前,彝长在中,饷馈在后,进退不一,而号令不紊,倚象为声势,每战以绳自缚象上,悍而无谋,锯桑为弩,革为冑,铜铁杂革为函,胜则骄惰争功,负则逃窜山谷。驿路无邮传,一里、半里许构一小草楼,五人守之,千里有报,闻在旦夕。公廨与民居无异,虽宣慰亦止竹楼数十间,上覆以茅,用陶瓦者辄有火灾,民间器皿多以陶冶。孟艮等处则有漆器,甚精,其长用金银、璖、琉璃等器,其下亦以金银为之。凡部长出,象马兵戈及木榻器皿,仆妾财宝之类皆从,动辄数百人,随处宴乐,小民苦之,男贵女贱,虽小民视其妻如奴仆,耕织、贸易、徭役皆妇人任之,非疾病虽老不得息,凡妻生子贵者以水浴于家,贱者浴于河,三日后以子授其夫,耕织自若。头目之妻百数,婢亦数百,少者数十,庶民亦有数十妻,无妒忌之嫌,旧俗不重处女及笄始禁足。今则此俗渐革矣。孟定、南甸,男长衫宽襦,无裾。陇川、猛密、孟养俱短衫小袖,有裾。官民皆髡首黥足,有不髡则酋长杀之,不黥足众皆嗤之,曰妇人也。妇人绾独髻脑后,以白布裹之,窄袖白布衫,皂布桶裙。贵者锦绣,跣足,凡子弟有职名则受父母跪拜。人死用妇人祝于尸前,亲邻相聚,少年百数人饮酒作乐,歌舞达旦,谓
之娱尸。妇人群聚,击碓杵为戏。数日而后葬,葬则亲者一人持火及刀前导,至葬所,以板数片瘗之,其人素所用器皿、甲胄、戈盾皆坏之悬于墓侧,是后绝无祭扫之礼。
其在禄丰、罗次、元谋者男戴黑布帽,窄袖白衫,妇著桶裙。好楼居,釜甑俱以陶瓦。俗尚奢侈,孟春作土主会,称贷以炫其饰。又有鞦韆会,男女杂坐,信鬼好讼,见人多所忌讳,掘鼠及虾蟆以敬宾客,葬有棺而少哀戚。
其在越州者号白脚僰彝,男妇俱短衣长裳,茜齿文身,戴笠跣足。
其在江川路南者构竹楼临水而居,楼下畜牛马,妇人耳带大环,婚用牛,祭用羊,知蚕桑,勤于耕织,性柔畏法,见人退让。
其在临安者男青白帨缠头,著革履,衣有襞绩,妇人白帨束发,缠叠如仰螺,好鬼喜浴,极寒犹然。山居,构草楼,家人狎处,稍以帷帐间其卧具。丧衣绯架木,置尸其上,吊者各散红布缎一方,召拜祃诵彝经三日,以簟裹而舁之山,妻不更嫁,名曰鬼妻。其食糯米、蜻蜓。
在蒙自者插鸡尾笠端,出则捕猎,居则纺绩。在阿迷者为滇庄佃民,习同蒲人,新化、纳楼溪处大略皆同。
在十八寨者性俭好杀,畜蛊饵毒,捕鱼食鼠,焚骨而葬,又有髡者曰光头白彝,盖习车里之俗,额上黥刺月牙,所谓雕题也。见官府,盘膝坐,举手加额为敬。男女先通而后娶,葬不复顾,或梦亡者,昧爽至冢上设一石祝之,曰勿再返也。其在顺宁者冠青而锐其顶,耳环踏屦好衣素。婚聘用牛,贫不能具者佣女家三年,丧有棺殓,封葬以石为人佃作,性柔懦。
其在剑川者言语侏𠌯,所居瘴疠,棺如马槽,以板为之,惟农业陶冶是务,惧讼信鬼。
其在腾越者火炙肉食,不求其熟,或取蜂槽而食之,习缅字,器用粗磁。
其在镇南者男子短衣,妇桶裙,跣足。婚礼彝歌侑食,人死令亲者捉刀尸傍,昼夜守之,亲朋以酒奠捉刀人,呼死者之名,灌诸口中,如是三日而葬。每村置树以为神,六月念四日,集众燃炬哗而赛神,所居在山巅。
其在姚安者亦滨水好浴,腰系竹笼捕鱼,婚用牛羊,至女家以水泼女足为定,箨叶为尖顶帽,擅土布羊毛之利。
其在元江者能为鬼魅,以一帚系衣后即变形为象、马、猪、羊、猫、犬,立通衢,或直冲行人,稍畏避之,即为所魅入腹中,食其五脏,易之以土。昔有客言,曾卧病,医巫无效,祷于大士,梦一女子于其胁下出二小儿,渐成老人,女子叱之乃去,病遂已。知者遇其所变物,以一手捉之,一手挺拳痛捶之,必复为人夺其帚而縻之,哀求以家资之。半丐脱食中多置毒药,中之必不治。估客娶彝女者,欲出必问还期,或一二年,或三四年,女即以毒饵之,如期至更以药解救,亦无他。若不,尔必毒发而死,所许还期即死日也。与外人交易偿约失信及私窥其妻女者必毒之,信实朴厚者累出入亦无伤。其地高原旷野,土产槟榔,种莳如中国农桑,葩时杀犬洒血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