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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二百九十卷目录

 山西总部汇考二
  山西赋役考下
  山西风俗考

职方典第二百九十卷

山西总部汇考二

山西赋役考〈盐政附〉运司如旧。顺治二年,蠲除新练饷银革汰延安并王府官吏食俸盐浮引及太汾辽沁小票,实行额引四十万六千七百三十三引。顺治三年,奉文仍将前项王府官吏食俸盐三千二百引。自二年起,照例变价解部,每年变价一千二十四两。二项共行引四十万九千九百三十三引。共徵课银一十三万一千一百七十八两五钱六分。其太原所属州县盐税银共五千二百二十二两四钱六分,系布政司徵解户部。汾州一府、辽沁二州、徐沟等处税银一千七百一十二两二钱八分。陕西凤翔府属课银五千二百一十六两。山西、河南户口州县课银五万四千二十五两六钱。商人盐课银六万三千九百七十八两二钱二分。俱系本司徵解户部。顺治五年,将太原府属盐税归并本司徵解。先是顺治四年,朱盐院招商人张永盛等二十六名,承认晋豫户口州县课银。六年,刘盐院又招商人马兴等二十馀名,承认盐课。十年春,有盐课不许派及户口之旨,陈总司暨刘盐院又招商人董敩等一百一十馀名,前后将平潞,泽怀户口课银尽数承认,民累除矣,商责重焉。顺治十三年,因兵饷不敷,河东增引十万道,加课三万二千两。自本年秋季为始,行盐徵课。焦盐院奏请照旧,行引额一体,增加太汾。辽沁增五千二百八十六引零九十六斤,加课银一千六百九十一两六钱零。凤翔增三千九百七十六引,加课银一千二百七十二两四钱。商人增引九万七百三十七引零五十四斤,加课银二万九千三十五两九钱零。招商人蒋太亨等一百一名,承认办课所行之引,增与行盐州县同旧额。退引一并,缴销州县。以引多民累、销引为艰申请,商人亦以盐多壅滞、额课难完控告。十六年,刘盐院请比照长芦减引不减课之例减去新增之引,止徵新加之课。每引比旧额增课银七分八釐六丝一忽五微零。此见今徵解之数也。但河东商人穷苦远不及淮浙富商之什一,完课无资类,多称贷。故当封课之时,犹是本商及至引领支盐仅堪偿债者有之,诸商困诎,固属可怜,课额不登,尤为可虑。细查近年事例,历有先掣后封之法,于成法毫无所纷更。但封掣之间略略通融,使正课先完,私逋在后,详切咨询均称两便。现议权宜举行,苏商裕课,在当事者折衷焉。
引票 河东盐引。明初,每引二百斤,合存积、常股、户盐三项,共三十万四千引。存积乃见积在场者,遇边储急用,纳价放支不拘资次比。常股为重,常股乃常年派数者,以年例开中,纳价放支则必挨,先后比存积为轻。户盐,则派支各项食盐所馀,并与常股听商报中者。洪武时茶盐引契铜版俱南京户科收贮。每遇开中,南京户部印刷、勘合发各边,填写商人姓名并所中盐引数目,俱用印,盖不许洗改。编置底簿并流通文簿发运司。候商人赍到,勘合,比对字号相同,派场支盐及刷印引目,运司关领给付商人发卖。永乐迁都北京,其盐粮勘合引目,铜版仍于南部收贮。正统六年,铸换印信,其盐引勘合文簿仍掌于南京。七年,户部请于年终,各运司将各商赍到勘合字号,纳过盐粮数目,各造册缴部比对查考。弘治二年,准奏各掣过引盐坐于行盐地方。发卖毕,将盐引径赴所在官司,告缴各运司、提举司,以每岁办完盐课,实数年终造册奏缴,即差吏赴户科注销。又今岁报盐课册内开写其运司额办盐课存积,常股数目,该本色盐若干,或布米折货若干,某场盐课若干,办完若干,各立行款,开造官攒,某等办盐课收入某字号仓囤,某年月日出给通关。河东运司限在次年三月终缴,此定制也。至成化间,增为四十二万引,每引照旧徵纸价银三釐,解南京户部为关领纸价之用。正德间增馀盐二十万引。
嘉靖间赋益增,河东并馀盐为正额,共六十二万引,以三钱二分计,除官吏食俸盐及王府食盐共三千三百馀引外,实该六十一万六千八百引,每年例该银一十九万七千三百七十六两,此河东引额之大较也。延及隆庆年间,课有逋欠,引无增损。至万历十六年,将开、归二府改属长芦山东,共减去二十万引,照旧四十二万引。及奉部文将十一年,商人高世彦等奏准每年拨补商欠盐十万引,徵银解饷以本年分馀盐给之,是应增十万引也。隆庆四年,因太汾所属州县俱食本地煎盐,每一百斤抽税银六分,给票一张,票有定数,后亦渐增。至万历三十三年,共票一十一万五千五百七十九张,印刷分发九州县通共税银六千九百三十四两七钱四分,补解山东布政司作河东正课其后引票兼行真伪夹杂,多寡混淆,乃请改票为引,以示画一。皇清盐法统归户部概,不用票而用引,但河东采盐之法有二:一为官丁捞采之盐,一为商人捞采之盐。盐池附近十三州县额设盐丁,每捞盐十引,商人纳课三两二钱,此官盐之用引者也。商人自备工本出人力以捞盐,每百引为率内分,七十引为官盐,照常纳课;分三十引扺作商人工本,不纳课,止给官票,以别于私盐,此商盐用引兼用票者也。部议捞采之法仍照旧贯,而太汾辽沁等州一照山东例革票行引,以除私贩之弊题奉

钦依但州县销引各有定数,票盐或壅积不行。顺治
十年,院司酌议将工本盐尽数裁去,以疏官盐。是商人于办课外,比旧日多费一番捞晒之工矣,此商累所当恤也。说者又谓:向年商人捞采,或串通盐丁、私卖正料为堆盐者有之,或交结攒斗、盗卖官盐者有之。堆盐者即商自捞盐,每一十引为百车者也。今则事例不同可无过虑至散引掣盐向来纷纭不一,以致盐积难售。今特按月支盐,每场分为六转,每转挨日期支。盐有数,求售不纷,倘或稍壅暂停,再掣,不得紊乱盐政。又盐出三场,畦分东西。其间地有肥硗,盐有多寡,时或有引无盐间,或盐远脚贵,屡经前院,准令通融掣支不复泥前朝捞盐官料之规亦良法也。
行盐 河东既割开,归其行盐地方,陕西则西安、汉中、延安、凤翔四府,河南则怀庆、河南、南阳三府,汝州一州,山西则平阳、潞安二府,泽州一州,其太汾、辽沁等处俱食本地煎盐。隆庆间又将延安府改食花马大池盐,万历间又将凤翔府改食小池盐,崇祯间又将汉中府改食大池盐。地方寥寥无几,而盐课俱为减额。崇祯九年,姜盐院议将平阳、潞安、泽州并怀庆一府俱改为户口纳课,惟极荒残州县不与其行盐之地,止有山西、石楼、岳阳等处,陕西西安一府兴安一州,河南之南阳、河南二府,汝州一州,加以寇盗纵横私盐,充斥官商,裹足不前,实在行盐处所仅如黑子之著面耳。考行盐则例商人纳课领引支盐出场听三省小贩接买发卖行盐州县,州县始则按人丁而受盐,继则计盐斤而缴引,按季比销,年终考成法至善也。自流寇煽乱,户口凋残,若按原额派引,则有一丁而派盐一二引者,伤于太重;有一引而分给四五丁者,伤于太轻,殊非计口授食之制而穷民叹甘苦之不均矣。皇清顺治十三年,朱盐院具 题行令三省藩司查算实在人丁,均匀派引。彼时有分别上中下三等州县,派销者有止照旧额量为增损者,有不论人丁地丁一概均匀者,遂将新增十万引各照多寡旧额加派缴销。嗣后以派销不平,州县申请至十六年始比照长芦减引不减课之例,减去新增之引,止食旧额之盐,而民得免重困焉。
事例 洪武初,置都转运司于路村,裁元四场为东西二场,每场官二员,额办课三十万四千引,三省布政司凡所属府州县坐派巡盐等官一员,并各税课巡检盐钞等官吏量地远近,定限月日赴路村察院递结。成化乙巳,议准添中场,亦设官二员,岁增课十有一万六引,共四十二万引。吕楠曰:此亦足以见国用之增官多而盐丁日益也。
盐丁 按淮浙等各运司皆有芦荡盐场,有盐户丁煎盐办课,惟河东别无灶荡,明朝于蒲解等州县编审盐户八千五百八十五户,定盐丁二万二百二十名,每二十名立料头一人,共捞
盐一千引为一料,其盐户除正役里甲应办粮草外,一应杂泛差徭丁少者,俱蠲丁多者量减于商人名下,每引徵赈济银一分,盐丁捞盐一引即赈银一分,又查佃种逃绝盐丁地土者,每地三十亩捞盐一丁,约九千斤并前不下三万。嘉靖间,因富丁私自雇役,料头滥收影射。议每年清审听民自愿无力者,照旧供役;有力者纳银一两五钱,免其捞采,如遇捞采不及雇募贫民,每一料给以前银二十两为工费,此工本盐所由昉也。隆庆间,因前项佃地人户既应差役,又复捞盐,乃豁免佃丁,别招贫民补数。又题准南岸捞盐用盐丁,则民力不堪,动赈济恐财力不继,请广召贫民于两岸,每捞盐一料,外给盐十车,此召募简便之法也。又议照民户编审均徭事,例行三门折丁之法,照各州县原额佥夫,其打草、修墙二项,责盐夫供役;若浩大工程,仍起派州县民夫,毋累贫民。万历六年,陈御史以富丁出银免役,贫民包捞代办,富者愈逸,贫者愈劳;况名为富丁,不无豪强假盐户名色影蔽差役,今宜将逃窜贫丁招徕复业,其富丁七百七十馀名停止纳银,尽驱捞办管盐官明信赏罚毋容虚应雇代。此时料头七百四十号,丁夫一万四千七百,不为不多;既免差役,又每料捞盐一千引,赈银八两,后加至十两,不为不厚。然路途跋涉,旅次艰食,沸汤溅足,烈日薰肌,劳苦万状,故富者雇代贫者强支查点不及十之四五,捞采不及十之二三,捏造鬼名、诳报虚数皆由料头之包揽,为奸管盐官之扶同作弊也。明末只存盐丁六千四百七丁半,每岁正月行文州县从公清审汰年老收幼丁务足旧额一遇池盐生结调取州县职官督率料丁星夜赴池,照依分定中东西脚道,竭力捞采,每丁每日责照定例捞盐一引,二十丁为一号,一号所捞各自为堆以辨多寡美恶,捞采完日各在脚道高阜处,每一千引攒料一台,佥报台头一名日后盐不足数责在台头补捞三司仍照分定处所取州县印结验收明白各执签号投院请掣每丁每年额捞盐三十二引,足额者官给赈济银三钱二分;不足,责令下次补捞,今岁不足责令次岁补捞,又每年九月终旬调取官丁在池南岸采取芦苇,每丁一十八束,每束二十八斤,堆放脚道三场斗级看守,备来年苫盖盐料之用。后因兵荒,丁散。皇清顺治二三年间,十三州县止存六千三百四丁,
较明末又缺额百馀,捞采仍依旧制。六年,逆贼之变,盐丁又多伤损,现在止存五千八百四十四丁,半节年盐池罕生,商人自行浇晒,盐丁未经捞采,其赈济银两亦尽归于部焉。康熙十六年,为清查晋省之盐丁等事,案内十三州县,除绅衿优免七百七丁外,查出实在盐丁共三万一千一百三丁半,酌留二千名备修墙之用,行差盐丁二万九千一百三丁半,照依民丁门则徵纳徭银。
料台 三场。每岁额盐四十二万引。料台四百二十座,苫盐草十有六万八十束,旧户八千有三百三十四,盐丁万有二百二十三。场料各百有四座,脚道皆六,其盐户惟中场三千六十四。束西二场皆二千五六百有奇云。
募役 明季,中东西三场。设有店户,牙子店户上市作合牙子招徕铺贩。崇祯间革去店户,止用牙子开店作合。现今存留牙子共六名,中场二名,东场三名,西场一名。旧制车户四百二十名,赴池装载商盐。商人给以脚资,每场各轮挨号头六名,备马匹以供差遣。顺治六年兵变后,车户无多号头,苦累。八年间运使陈详允裁去号头,在车户脚银内扣银买马骡十二匹头。供差又恐马齿加长,不无倒损。十年间,详允仍归各商,又因车户旧有办,纳麦秸土坯及修理觅夫,累及牙子。十六年,间议在车户脚银中每车扣银一分五釐,每遇掣放日期,三场牙子各赴禁门亲收以抵修理觅夫等费。今车户现存者,中场一百二十八名,东场一百二十六名,西场一百零五名。盐池内外城禁各门员役,于顺治八年议定留用三百二十二名,裁去旧额一百八十六名。每岁工食,凡弓兵永裁为三两,称斗机兵仍照六两支给,除平陆县报荒一百九十六两八钱不徵外,其原有额编州县。猗氏、解州、安邑、夏县、闻喜、芮城。六属多寡不等,共该解银一千一百六十一两。照三两者,该给二百七十六名,六两者该给四十六名,共该给银一千一百零四两,除给外,下剩银解部留用。
罢送各边年例银两 洪武永乐以来,天下盐课俱开中各边,上纳本色米豆。商人欲求盐利,预于近边转运本色以待开中。故边方米豆无甚,贵之时并无年例银两。自成化八年,开设榆林卫巡抚余子,俊增治城砦。陕西民供不继,奏送江南折粮以补不足。然初以南京折银例,每石折银五分放支军士。其后大同等缺乏,亦皆送银补足,数皆不多,未有以万计送者。至弘治初,户部尚书叶淇与大学士徐溥议奏准淮运司盐课于运司开中,纳银解户部,送大仓银库收贮,分送各边。盐价银积至一百馀万。两人以为利而不知,坏旧法也。刘瑾言祖宗朝无此例,命尚书顾佐查。天顺以前,年例银数使。当刘瑾查问之时,答曰:昔盐课在边上纳,故无年例银之送。后改盐课纳银解京,故不得不分送各边。如此,瑾必不怒,而反正盐法必不受其祸矣。乃朦胧以天顺前无前例回报,使士民受害识者短之。
额解 明季,本司岁领引及王府食盐变价引。每引除正课外,例徵赈济盐丁米价银一分。又除太汾、辽沁州县、凤翔一府各食本地产盐例不输赈外,商人每岁办盐三十七万一千九百六十一引一百八十八斤,该徵赈济银三千七百一十九两六钱二分,俱为赈济。盐丁及督采官员日费并关引盘费。后因池遭水患,盐丁缺额,商人各自晒盐,掣支办课前项银两,因有馀剩。自顺治二年起,除关引盘费并鞘木等项价值支用外,馀银尽数解部。复于顺治十年,奉文自九年始将所徵三千七百一十九两六钱二分尽解京库。又于十三年增引十万道,除派加太汾、辽沁及凤翔府例不输赈外,招商行引九万九百三十七引五十四斤。每引照例徵银一分,共加徵赈济银九百七十两三钱七分二釐七毫。十六年,减去增加引目,其赈济银两仍照不减课之例。每引徵银一分二釐有奇,共银四千二百二十六两九钱九分二釐七毫。一同解部充饷。
盐池周围护池滩地,各州县分属。每年徵租银七百九十三两四钱二分一釐六毫,租麦一百八十九石九斗八升三合有奇。旧给运营。顺治四年,奉文租银。解部,租麦听用。复奉部劄租麦一并变价解部充饷。
差官 成化九年,差御史一员巡视河东运司并陕西灵州大小二池,盐课其陕西所属。关内、关南、关西、河西、庆阳等道,河南所属。河北、汝南、河南等道各分巡。官带管盐法者,悉听节制。皇清山西通省,每年额销盐引一十九万七千一百六十一引。
太原府属额销盐引一万五千五百六十九引。阳曲县 一千七百七十四引。
太原县 一千六十二引。
榆次县 一千七百五十八引。
太谷县 一千一百一十三引。
祁县 九百四十一引。
徐沟县 三百八十六引。
清源县 三百三十五引。
交城县 四百五十五引。
文水县 一千二百二十六引。
寿阳县 一千三百三十八引。
盂县 九百五十九引。
静乐县 二百六十九引。
河曲县 七十四引。
平定州 四百七十五引。
乐平县 一百六十引。
忻州 六百七十七引。
定襄县 四百三十二引。
代州 三百一十五引。
五台县 二百五十六引。
繁峙县 一百三十引。
崞县 六百八十六引。
岢岚州 九十引。
岚县 一百八十六引。
兴县 一百三十九引。
保德州 一百五引。
中路 六十二引。
西路 一百七十引。
平阳府属额销盐引十万七千七百七十五引。临汾县 八千二百引。
襄陵县 五千三百五十引。
洪洞县 八千三百一十引。
浮山县 一千一百五十引。
赵城县 三千五百引。
太平县 四千三百引。
岳阳县 六百八十引。
曲沃县 八千二百引。
翼城县 五千五十引。
汾西县 九百四十五引。
灵石县 一千五十引。
蒲县 二百八十引。
蒲州 六千五百引。
临晋县 四千一百五十引。
荣河县 二千七百引。
猗氏县 三千四百引。
万泉县 一千五百五十引。
河津县 三千引。
解州 三千四百引。
安邑县 五千三百引。
夏县 五千一百二十引。
闻喜县 四千一百引。
平陆县 一千二百引。
芮城县 二千一百五十引。
绛州 五千一百引。
稷山县 三千四百引。
垣曲县 一千五十引。
绛县 二千八百引。
霍州 一千一百五十引。
吉州 五百五十引。
乡宁县 六百二十引。
隰州 一千二百引。
太宁县 二百四十引。
永和县 一百八十引。
潞安府属额销盐引三万四千九百四引。长治县 一万一千三百九十五引。
长子县 五千七百九十四引。
屯留县 二千九百九十引。
襄垣县 四千二百五十七引。
潞城县 二千七百八十四引。
黎城县 二千四百四十六引。
壶关县 三千六百六十九引。
平顺县 一千五百七十三引。
汾州府属额销盐引四千七百一十六引。汾阳县 一千四十引。
平遥县 一千三百五十五引。
介休县 一千一百二十八引。
孝义县 二百四十二引。
临县 一百七引。
永宁州 二百六十三引。
宁乡县 八十一引。
石楼县 五百二十引。
大同府本府各属皆系边徼沙卤,止食本地土盐,额设盐钞七万一千九百七十锭三,贯不销引。
大同县
怀仁县
浑源县
应州
山阴县
朔州
马邑县
蔚州
广灵县
广昌县
灵丘县
威远卫
阳高卫
天镇卫
左云川卫
右玉林卫
平远卫
泽州属额销盐引三万二千二百六十八引。本州 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一引。
高平县 九千一百七引。
阳城县 五千三十九引。
陵川县 四千六百六十一引。
沁水县 二千一百引。
辽州属额销盐引八百七十三引。
本州 四百三十引。
榆社县 二百三十一引。
和顺县 二百一十二引。
沁州属额销盐引一千三十二引。
本州 三百八十七引。
沁源县 二百一十六引。
武乡县 四百二十九引。
平阳府盐池:
在中条山北麓。西距解州东门,东距安邑南门,黑龙堰,长六十里,广七里,周一百二十里。近安邑者为东池,近路村者为中池,近解州者为西池,三场亦以是得名。池底淤泥滋生,盐根形如水晶。夏月骄阳薰蒸,南风动荡,上结盐花,光洁坚厚。可胜行立板上水约三寸,翻腾浪花落板即成颗粒。古谓之漫生盐,今谓之斗粒盐。更时霖小雨则色愈鲜明,故曰颗盐。宜及时捞采。若遇大雨盐复解散。秋冬池冷不能生盐。间或有之,硝碱相杂,味亦不正。然中池北百步许有淡泉一区,味甚甘冽,俗谓盐得此水方成。其西北七里又有女盐池焉,据地高阜。唐开元中置女盐监,生盐淡苦不可食。时或生硝亦名硝池。而六小池及静林诸涧,每水溢则奔趋女盐池,为盐患。池在安邑东,于盐池亦切近。故环池有墙,傍墙有堰,皆所以障客水而护盐池者也。盐患:
解州东三里接安邑县界。周官盐不炼而成,盖解盐也。柳子厚谓神液阴漉,孕灵富媪,岂有神焉主于其中耶。余闻崔敖曰:盐池,乃黄河阴潜之功,浸淫中条,融为巨寖吕泾野氏,亦谓盐池之成。以大河北自蒲州折而东,同转曲之间渐渍蓄汇,有此奥衍。今陕西花马盐池,亦近黄河折流之处,理或然也。然盐藉主水以生缘,客水而败,故治水即所以治盐。大抵池形若腰盆,东西长而南北短。南枕条山,雨水易迫,然非泉渊所出。且横亘有护宝堤,为仞高厚,依山有桑园。龙王赵家湾、大小李西姚诸堰纵有飞瀑,亦各容阻甚,至毁墙而已。多不能入,北沿旷壤平丘,与水隔绝二隅,无足为虑。若东西尽处,则俱逼禁堰,池分一墙,外即客水所钟。次东禁堰者有壁水月堰及黑龙堰,次西禁堰者有卓刀匕即硝池堰,各从东西自高而下,多则缺,少则漫,禁堰不能受则入池矣。黑龙堰之受害实原于苦池,苦池乃姚暹渠蓄而复流之所也。硝池之受害实原于涑水,涑水盖在姚暹渠之北,势高于彼者也。二水皆自东北而西南,故出入夏县。由巫咸谷来者为姚暹渠,北合洪洛渠,东合李绰渠,总经苦池,迤逦西向,自安邑历解州抵临晋,入五姓湖。出自绛县山谷、由闻喜东北来者。为涑水,亦从西行受稷王孤山、峨嵋坡诸水,经猗氏抵临晋,亦入五姓湖。五姓由孟盟桥注黄河则极矣。姚暹首中太狭。涑水中尾亦多窄。苦池在安邑不胜李绰、洪洛、姚暹渠之受其势,必自东北泛溢于黑龙。入黑龙则壁水,小堰月堰不能支而竟冲决于东禁。涑水在临晋不胜山坡之受。其势,必自西北横溢,破姚暹而奔腾于硝池。入硝池则黄牛、七即、卓刀不能支而竟冲决于西禁。况东北又有涌金泉亦注于黑龙,西北又有长乐滩亦注于七即。故筑东禁以及黑龙,筑西禁以及硝池治其标者也。浚姚暹以导苦池,浚涑水并归五姓,治其本者也。切水脉者缓于南北,而急于东西,先于根本,而后于标末,惟严其防障于东西之近堰,而于姚暹涑水源流归宿之处循故道而加浚焉。则客水不浸,主水无恙,盐课完而边储足矣。
按盐池有不得不蓄之水以资内润尤多,不得不泄之水以防内侵。总听命于渠堰,窃睹诸堰中惟李绰堰为尤重,以中条水势悉汇于王官峪口倚为保障故也。东南则黑龙堰为尤重,西南则卓刀、长乐二堰为尤重。若五龙堰一决则万泉受祸,独深可不熟虑而预为之所乎。姚暹渠径盐池之北,五姓湖受之以达于河。年久荐淤梗塞处,多水无所归,涨而必溃。溃而南池之左病焉,溃而北池之右病焉,纵即堵塞,往往疲民匮财。且客水入池,气味自贩而盐生又迟,不特巫咸之水可畏也。幸当事者因势利导,浚土以深其渠,启土以增其堰,且渐撤孟盟桥之梗,令渠通于湖,湖达于河,河入于海,审若是也。水归其壑又何南溃之忧乎。先辈尝欲浚渠抵黄,建石闸于河口,渠涨归河,河涨坚闸舟楫可通于秦梁,堤堰无忧于冲决,匪徒无害将百世,实嘉赖之。若曰非常之原黎民所惧,则一劳永逸之说,又何以称焉。

山西风俗考

《府志》山西布政司:
《左传》:季札观乐为之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忧之远也。非令德之主谁能若是为之歌。魏曰:美哉,沨沨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
《史记》:太史公曰:参为晋星,其民有先王遗教。君子深思,小人俭陋。又曰:水深土厚,性多刚直。《杜氏通典》:晋魏以降,文字盛兴。并州近北俗尚武艺。
《隋志》:人物殷阜,不堪机巧。其于三圣遗风尚未澌灭。
柳宗元晋问三河,古帝王之更都焉,而平阳尧之所理也。有茅茨采椽土型之度,故其人至于今善让。有师锡佥曰:畴咨之道,故其人至于今好谋而深思;有百兽率舞,凤凰来仪于变时雍之美,故其人至于今和而不怒;有昌言儆戒之训,故其人至于今忧思而畏祸;有无为不言垂衣裳之化,故其人至于今恬以愉。
诗传唐风土瘠民贫,勤俭质朴,忧深思远,有唐之遗风焉。魏风其地狭隘,民俗俭啬,盖有圣贤之遗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