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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二百七十卷目录
青州府部艺文二
游范公泉记 明乔宇
冶泉记 冯琦
游仰大寺记 前人
马鬐山诗序 傅国
滴水岩记 高大化
兔柴记 董其昌
游济北记 胡尹嘉
青州府部艺文三〈诗〉
饭牛歌 周宁戚
梁甫吟 汉诸葛亮
齐讴行 晋陆机
齐歌行 齐陆厥
齐讴行 梁沈约
梁甫吟 陈陆琼
送崔三往密州觐省 唐王维
送裴校书从大夫淄川觐省 岑参
送高员外赴淄青使幕 韩翊
送崔过归淄青幕府 前人
送王光辅归青州兼寄储侍御 前人
迪水歌 韩愈
题营丘山房 周浈
次益都 戴良
青州府部纪事一
游范公泉记 明乔宇
冶泉记 冯琦
游仰大寺记 前人
马鬐山诗序 傅国
滴水岩记 高大化
兔柴记 董其昌
游济北记 胡尹嘉
青州府部艺文三〈诗〉
饭牛歌 周宁戚
梁甫吟 汉诸葛亮
齐讴行 晋陆机
齐歌行 齐陆厥
齐讴行 梁沈约
梁甫吟 陈陆琼
送崔三往密州觐省 唐王维
送裴校书从大夫淄川觐省 岑参
送高员外赴淄青使幕 韩翊
送崔过归淄青幕府 前人
送王光辅归青州兼寄储侍御 前人
迪水歌 韩愈
题营丘山房 周浈
次益都 戴良
青州府部纪事一
职方典第二百七十卷
青州府部艺文二
《游范公泉记》明·乔宇
刘子汝忠饯予于青州城西门外范公泉上。泉名范公者,宋范文正公。知青州有惠政,洋溪侧出醴泉,颂古今人口不绝,泉亦恒溢,聚不涸,人以泉应范公而出,故名。其泉馨洌甘美,可以已疾。故今海岱之医用斯泉以丸药,所谓青州白丸者。泉上有亭,始构于范公,欧阳文忠诸贤皆赋诗刻石亭中。近圮颓轳,霜桷雨幸,而泉灵勿陨,以伏宁君。惟臣以范君故,葺而新之,偶值落成。予为篆泉名扁于亭上。予谓汝忠曰:善哉。斯游乎西门之郊可饯之地,近有尧驼,远有九回,佳山秀谷非不可宴娱,但不过坐奇石登危峰眺云物而已,泯焉,无感亦无益于予与子也。今也观其泉而思其人,思其人而景其政,念猛意发。目有顾,颜有敛,心有警,身有规,先忧后乐之志亦不知何所来而系吾之内而耿耿然也。《冶泉记》冯琦
冶水出冶官祠下,注于湖,疏为河,以入㳽水湖白龙湾。当海浮山下,相传为欧冶子铸剑池,澄泓见底,可舟可泳,泉自湖底仰而上浮,如龙珠蛟泪,匀圆万颗,水烟奄霭,细如薄雾。水升降与海潮汐相应,其南有潭绝深,作蔚蓝色,投之以物,不沉。湖可三亩许树环之,自湖堤以北,皆汇泉为池,竹环之,泉分道下注,非丝非竹,环佩璆然,陂陁相属,不知而入者不能出。地可以忘暑,游客不假河朔之饮,霜雪落木,叶脱竹亭,亭独秀,下与水荇相映,亦复不知有冬。凡湖中泉以万计,湖外泉以百计,树以千计,竹以万亿计,鱼游于湖,鸟飞且宿竹树间者不可得而计。亭凡四,堂凡二,楼凡一,池凡七,桥凡十,主人凡五。余清漪亭主也,岁月不时至,乃反客而诸叔居水上者独为主。主人喜莳花养鱼鸟所居成趣,读古人诗时,时举其辞,亦颇爱客,客至迭召而饮食之。余至即不敢当客,顾诸叔实为主,饮而散,宿于清漪亭。余乃为主,余既去亭为主,异日亭敝山水为主,盖自郦道元称。薰冶泉之胜,著于水经数百年而刘概居之又数百年,而海浮叔祖居之,割十之一易地于沈氏,沈氏以归余。若循其始则爽鸠氏之乐也,吾何客主之有,余自得请凡四,至最后秋九月也与弟季韫宿于亭,客既去,兴复不尽,寺钟初歇,山月半吐,微云点缀,乍晦乍明,乘月渡小桥至山下,且行且止,且相与语。经冶官祠听泉声如沸,清冷彻骨,益复不寐。邀谢君对奕,三胜之。闻门外萧萧刁刁以为雨也,得无妨明日游乎。出而视,微风入而竹鸣,乃就寝而次日游于仰天。《游仰天寺记》前人
自冶源将游仰天寺,小憩五井,历八岐山度岭而北折,路狭不容车,暗若濛谷,出白羊口始豁然开朗,人家依山,足结茅茨,或在山半。林木翳然,霜叶已酣,忽复疑见桃源。两山夹道如长城,石沟河出其下。马首西指望峰峦,顷刻异状。屏者、几者、炉者、盂者、冠者、髻者、耳者、手者、骈枝指者,其巅率微俯微,偻左右列而拱揖有十,道人峰巨石如人状,一人坐,九人离立,久望不能别其非,人因叹造物为是,区区者也亦大伤巧矣。山行三十馀里始至寺,日已暝,宿僧舍,晨起礼佛,佛殿凡六,楹泉出阶下,甚清冽。僧甃以为池,其后为佛光,崖壁立数百仞,如莲花多宝座上吐白毫光,故名佛光。松柏覆其上,远望如悬萝,迫而视之如荠耳。虬枝苍干,皆数百年物,鸟决起而飞,仅及山半,如画鸟屏风,上倏而易其处,循窄径至北岩下,入小洞折而东,乃有路,达观音洞,攀栏楯以登。谒大士像,有石大如掌,光可以鉴山中屋宇林树人。往来历历皆可指,即不知雪山石镜有此否。稍东为文殊殿,从殿后有径达山背,为水帘洞,洞口石乳垂垂欲滴,有泉自洞中出,溅绿苔,白石下注于沟,即石沟河之源也。还至佛光岩下,循窄径而南,为罗汉洞,一名太祖洞。太祖者,僧所祖也,而野人讹为艺祖附会以俚语,或遂形为诗章刻石上,为山灵所笑。洞绝奇邃,广数尺,深百馀尺,有窍出其上,可以望天。僧吹笙,客以洞箫倚而和之,洞中袅袅不了。其南为黑龙渊,窅然而深,以石投之,良久始砰磕有声。石壁上书游客名字记岁月。如崇宁宣和大观。字甚工,今亦不知为谁,何对之。颇有岘山之感。邑既僻在海上,山又去邑远,文人韵士少游,历者蔓草中得完颜氏断碑,寂寥数语,遂作韩陵处空谷者见似人而喜矣,大略仰天冶湖山水足称两绝。山上松柏与水边竹亦略相当。微恨殿前水不外流海,浮山不奇峭耳。此即造物不能使两盈,类若有靳惜者然各有独。至居然自胜岂必争流竞秀,乃称应接不暇也。观已复至白羊口,经钓鱼台取道逢山下读普济和尚传法碑,逢山屹立巨嶂,如锦川石青苍五色,上映天碧纹,隐隐如门状,逶迤而东,皆如琐窗重闼,不知述征,记所称石鼓石人,今犹在否。会日暮不复能登陟,怅然,以其游为未足尚以俟诸异日。
《马鬐山诗序》傅国
马鬐山在莒东南万山之中,雄然独秀,郁葱可掬,望之矗然一芙蓉也。下有小祠,祠有状元。邹惟新碑问之道:人云山既去州远且壁立不可步,境僻不通,孔道邦大夫及乡先生岁时履悬亦未有极其巅者。予闻之兴,锐然思一穷千古之奇。使童子一操盖以从,破蒙葺,绝巉岩,往往于半山青石上得小布泉,如细练从空下,即两手据石吸之充渴,则大喜,似立青天下吞吐云汉矣。十休抵绝顶,顶有小寺,几废,寺前有泉,碧玉色,味清洌,杂树云蔚,悬岩四合,杳然非尘境也。寺止一僧居,杳霭间吹箫自娱,而予适至,即吹以迎予。小盖从树影中隐映徐转,箫声断续翼之宛如出没云中。寺后一古殿甚夐邃,砌石幽洁,出没浅草,趺坐谛视,岩阴环匝,色色向人,盖天然一芙蓉城,而客坐适当其蕊,所谓人在莲花府,非耶。徘徊久之始下,道人为煮禹,馀粮款予,曰:君此行真千古绝迹然。亦不讯余姓氏,山灵自知觉,谢绛诸人题名为缀尔,道人类有知者,余诗以遗之。《滴水岩记》高大化
予至回峰之三日,闻有滴水岩者甚佳,问其处,则正与书含相对,每凭几望之第,见万木森然,苍岩凝碧,而滴泉竟不知所在也。亟欲一观,阅两月不克。一夕独坐中庭时漏下一鼓矣。兴发不可遏,乃携二童子,乘月而行,竟至其处,向之凭几望者,至则巍然高矣,有大河绕其下,澎湃之声闻二三里,所谓滴水泉者,出苍岩之畔而倒泻大河之中,泉声为河声所夺。近静听之如戛玉然,予乃摄衣而上,仰顾明月,周睇群山,俯临大河,因诵坡公赤壁二赋,喟然叹曰:不必多求矣。此所谓月小山高者非耶。此所谓江流有声,断岸千尺者非耶。此所谓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者非耶。不身其事者不知其味,今而益知此赋之为妙也。虽然山川相缪郁乎苍苍,以今日观其语,孟德可谓善于模写者此坡公所以有取也。童子不能答予,复短衣更上坐于盘石之巅,复喟然曰:昔坡公之与二客游也,当月白风清而叹酒肴之未备,况予今日并一客而不可得乎。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将与谁而共适耶。人生行乐聚会良艰,思我良朋,其何能以恝然于怀也哉。因取赤壁赋以竹杖敲石歌之,歌毕山风四起,万木皆声,急索衣,衣之诚凛乎,其不可留也。既归,则东方亦渐白矣。《兔柴记》董其昌
宋人有云:士大夫必有退步然后出。处之际绰如此。涉世语亦渊识语也,读白香山池上篇,其所谓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有书有酒有歌有弦者实为衣冠,巢,许之助温公之独乐卒成谢傅之同忧有以哉。今观济美张黄门公兔柴记,其疏泉斸石,经始戊戌去解褐才七年耳,已抗枕漱之,思及在掖,垣领众正称耆宿,虽业在匡时而寻盟之猿鹤。手植之松桂未尝一日释于怀,及是以请急归而喜可知也。嗟乎,辇下贵人婴情好爵骡铎马通之外别无活计。即回首家山不乏平泉金谷,亦仅付园丁筦钥作者游者,宾主谁分求其如白傅之,饮一杯吟一篇于池上者少矣。况能左伊川右康节著书谈道,焕山川之色而隐起华夷之望如温国者哉。是在兔柴主人矣。余林居二纪不能买山乞湖,幸有草堂辋川诸粉本著置几案。日夕游于枕烟廷涤烦矶。竹里馆茱萸沜中盖公之园可画,而余家之画可园,大忘人世之家,具略相埒矣。独世方急公而余能使世兼我是为异耳。《游济北记》胡尹嘉
舟泊济北城外,城楼颜野入青徐因杜少陵句而去其首一平字,余疑即少陵赋诗处。与无回登之又悟少陵所登兖州,城楼固在兖州后名岳云楼,又楼圮今呼为杜甫台是也。太白楼与此相去百步,贺知章为任城令,觞太白于楼中,因以为名楼。有李贺影堂以城为基而高半之徂徕凫峄诸山,隐如绣带。杜甫所为齐鲁青未了此亦有会焉。前临南池,荒蒲弱柳,助其郁葱,碑林立无回,据石读之,每见好句,辄以呼余自太白楼下,出门东转至南池少陵与许主簿游南池。诗刻于石,诗云:城隅进小船。今沟洫堙塞不复通,远水矣。池延城下,长倍于广柳夹池。蔚合望之杳杳,若数里也,败荷万叶支离池面追念炎夏,五六月时水涨荷香,花明柳暗,不知作何许赏会。丁未同子往无回,志甫过此,则方春杪。今复早冬,量未相值,姑书此以俟异日。青州府部艺文三〈诗〉
《饭牛歌》周宁戚
宁戚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达,将任车以商于齐。莫宿于郭门外,桓公郊迎客戚,饭牛车下,击牛角而疾商歌,桓公闻之曰:异哉。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因授以政。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逢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暮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梁甫吟》汉·诸葛亮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坟,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相国齐晏子。《齐讴行》晋·陆机
营丘负海曲,沃野爽且平,淇川控河济,崇山入高冥。东被姑尤侧,南界聊摄城,海物错万类,陆产尚千名。孟诸吞楚梦,百二侔秦京,惟师恢东表,桓后定周倾。天道有迭代,人道无久盈,鄙哉牛山叹,未及至人情。爽鸠苟已徂,吾子安得停,行行将复去,长存非所营。《齐歌行》齐·陆厥
黄金徒满,不如守章句,雪宫纷多士,稷下岌成覆。〈一作露〉同载双连珠,〈一作璧〉合席悬河注,垂帏五行下,操笔百金赋。华屋大车方,高门驷马驱,元豹空不食,南山隐云雾。《齐讴行》梁·沈约
东秦称右地,川隰固平昶。层峰驾苍云,浊河流素壤。青丘良杳郁,淄宫信疏敞。王佐改殷命,霸功绸周网。《梁甫吟》陈陆琼
临淄隹丽地,年少习名娼。似哭唇朱动,非愁眉翠扬。掩抑随竿转,和柔会瑟张。轻扇屡回指,飞尘急绕梁。寄言诸葛相此曲作难忘。《送崔三往密州觐省》唐·王维
南陌去悠悠,东郊不少留。同怀扇枕恋,独念倚门愁。路绕天山雪,家临海树秋。鲁连功未报,且莫蹈沧洲。《送裴棱书从大夫淄川觐省》岑参
尚书东出守,爱子向青州。一路通关树,孤城近海楼。怀中江橘熟,几处戟门秋。更奉轻轩去,知君无客愁。
《送高员外赴淄青使幕》韩翊
远水流春色,回风送落晖。人趋双节近,马递百花归。山驿尝官酒,关城度客衣。从来赤管笔,拟向幕中稀。《送崔过归淄青幕府》前人
平陵车马客,海上见旌旗。旧驿千山下,残花一路时。春衣过水冷,暮雨出门迟。莫道青州客,迢迢在梦思。《送王光辅归青州兼寄储侍御》前人
几回奏事建章宫,圣主偏知汉将功。身著紫衣趋阙下,口衔丹诏出关东。蝉声驿路秋山里,草色河桥落照中。远忆故人沧海别,当年好跃五花骢。《迪水歌》韩愈
迪城在高苑,水经注韩退之拟作题云将归操谓,孔子适赵临河不济叹而作歌。迪之水兮风扬波舟楫颠倒更相加,归来归来胡为斯。
《题营丘山房》周浈
周室疏封后,齐疆启国初。流风看后裔,形胜想遗墟。水合如分鲁,山回似入徐。路疑登载处,溪拟钓璜馀。红树临关近,青芜际海疏。徵贤方奏颂,何暇赋閒居。《次益都》戴良
使传来遥甸,估车驰近坰。茅庐城外市,杨树驿边亭。淄水穿原绿,牛山入郡青。西游应未遂,又复渡沧溟。青州府部纪事一
《旧志》《史记·五帝本纪》:黄帝东至于海,登丸山,按注:徐广曰:丸,一作凡。按《地里志》曰:丸山在琅琊朱虚县。正义曰丸音桓。《括地志》云:丸山即丹山,在青州临朐县界朱虚故县西北二十里,丹水出焉。丸音纨。守节按《地志》:唯有凡山,盖凡山丸山是一山耳。诸处字误,或凡或丸也。《汉书·郊祀志》云:禅丸山,颜师古云在朱虚,亦与《括地志》相合,明丸山是也。周惠王三年,鲁庄公二十年,齐桓公十二年夏,齐大灾刘,向以为齐桓好色以妾为妻嫡庶屡更故也。敬王四年,春秋鲁昭公二十六年,齐景公三十二年,齐有彗星,齐侯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祇取诬焉,天道不謟,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益。荧惑守虚,期年去。
赧王三十一年,齐湣王四十年,齐千乘博昌之间,方数百里雨血沾衣。齐有人当阙而哭者,求之不得去,则闻其声,时燕昭王伐齐,齐湣王出奔,为楚将淖齿所弑。
《说苑》:辛栎见鲁穆公曰:周公不如太公之贤也。穆公曰:子何以言之。辛栎对曰:周公择地而封曲阜;太公择地而封营丘,爵土等,其地不若营丘之美,人民不如营丘之众。不徒若是,营丘又有天固。穆公心惭,不能应也。辛栎趋而出。南宫边子入,穆公具以辛栎之言语之。南宫边子曰:昔周成王之卜居成周也。其命龟曰:予一人兼有天下,辟就百姓,敢无中土乎。使予有罪,则四方伐之,无难得也。周公卜居曲阜,其命龟曰:作邑乎山之阳,贤则茂昌,不贤则速亡。季孙行父之戒其子也,曰:吾欲室之夹于两社之间也。使吾后世有不能事上者,使其替之益速。如是则曰:贤则茂昌,不贤则速亡。安在择地而封哉。或恃有天固也。辛栎之言小人也,子无复道也。
《春秋》:文曜钩曰:白虹贯牛山。管仲谏曰:无近妃宫。君恐失权,齐侯大惧,退去色党,更立贤辅。
《旧志》:嫌城在博兴城东北十里,相传有妪石氏,夜间有妖谋筑城以围居民,鸡鸣前当尽食之。石氏大惧,以手拊箕作鸡鸣,群鸡皆鸣,妖惊去民。感妪德,立祠社南曰:石婆婆庙,因名曰:鬼脩城。
《战国策》:苏秦为赵合从,说齐宣王曰:齐南有太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于远县,而临淄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竿、鼓瑟、击筑、弹筝、𩰚鸡、走犬、六博、蹋鞠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帏,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强,天下不能当。今乃西面事秦,窃为大王羞之。且夫韩、魏所以畏秦者,以与秦接界也。兵出而相当,不至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以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至卫阳晋之道,径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马不得并行,百人守险,千人不能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喝,高跃而不敢进,则秦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料秦之不柰我何也,而欲西向事秦,是群臣之计过。今臣无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实,臣固愿大王之少留计。齐王曰:寡人不敏,今主君以赵王之诏诏之,敬奉社稷以从。
张仪为秦连横说齐王曰:天下强国无过齐者,大臣父兄殷众富乐,无过齐者。然而为大王计者,皆为一时说而不顾万世之利。从人说大王者,必谓齐西有强赵,南有韩、魏,负海之国也,地广人众,兵强士勇,虽有百秦,将无柰我何。大王览其说,而不察其至实。夫从人朋党比周,莫不以从为可。臣闻之,齐与鲁三战而鲁三胜,国以危亡隋其后,虽有胜名而有亡之实,是何故也。齐大而鲁小。今赵之与秦也,犹齐之于鲁也。秦、赵战于河漳之上,再战而再胜秦;战于番吾之下,再战而再胜秦。四战之后,赵亡卒数十万,邯郸仅存。虽有胜秦之名,而国破矣。是何故也。秦强而赵弱也。今秦、楚嫁子取妇,为昆弟之国;韩献宜阳,魏效河外,赵人朝黾池,割河间以事秦。大王不事秦,秦驱韩、魏攻齐之南地,悉赵涉河关,指博关,临淄、即墨非王之有也。国一日被攻,虽欲事秦,不可得也。是故愿大王熟计之。齐王曰:齐僻陋隐居,托于东海之上,未尝闻社稷之长利。今大客幸而教之,请奉社稷以事秦。献鱼盐之地三百于秦。
《史记·始皇本纪》:二十八年,始皇东行郡县。南登琅琊,大乐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琊台下,复十二岁。作琅琊台,立石刻,颂秦德,明德意。曰:维二十六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事已大毕,乃临于海。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搏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匡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意。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踰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驩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列侯武城侯王离、列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成侯赵亥、伦侯昌武侯成、伦侯武信侯冯母择、丞相隗林、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樛从,与议于海上。曰: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古之五帝三皇,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倍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始皇本纪》:二十九年,登之罘,刻石。其辞曰:维二十九年,时在仲春,阳和方起。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照于海。从臣嘉观,原念休烈,追颂本始。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著纲纪。外教诸侯,光施文惠,明以义理。六国回辟,贪戾无厌,虐杀不已。皇帝哀众,遂发讨师,奋扬武德。义诛信行,威燀旁达,莫不宾服。烹灭彊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大矣哉。宇县之中,承顺圣意。群臣颂功,请刻于石,表垂于常式。其东观曰:维二十九年,皇帝春游,览省远方。逮于海隅,遂登之罘,照临朝阳。观望广丽,从臣咸念,原道至明。圣法初兴,清理疆内,外诛暴彊。武威旁畅,振动四极,禽灭六王。阐井天下,菑害绝息,永偃戎兵。皇帝明德,经理宇内,视听不怠。作立大义,昭设备器,咸有章旗。职臣遵分,各知所行,事无嫌疑。黔首改化,远迩同度,临古绝尤。常职既定,后嗣循业,长承圣治。群臣嘉德,祗诵圣烈,请刻之罘。旋,遂之琅琊。
《府志》:二世二年秋七月,琅琊大霖雨。
汉高帝三年十一月癸卯,晦,日食在虚,三度虚齐分。《史记·高祖本纪》:六年十二月,人有上变事告楚王信谋反,上问左右,左右争欲击之。用陈平计,乃伪游云梦,会诸侯于陈,楚王信迎,即因执之。是日,大赦天下。田肯贺,因说高祖曰:甚善,陛下得韩信,又治秦中。秦,形胜之国,带山河之险,县隔千里,持戟百万,秦得百二焉。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夫齐,东有琅琊、即墨之饶,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北有渤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万,县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故此东西秦也。非亲子弟,莫可使王齐矣。高祖曰:善。赐黄金五百觔。
晋灼曰:齐西有平原。河水东北过高唐,高唐即平原也。孟津号黄河故曰浊河。索隐曰崔浩云:勃,旁跌也。旁跌出者,横在济北,故齐都赋云海旁出为渤,名曰渤海郡。千里之外言齐境阔不啻千里,故云千里之外。应劭曰:齐得十之二,故齐悯王称东帝。后复归之,卒为秦所灭者,利钝之势异也。李斐曰:齐有山河之限,地方二千里,是与天下悬隔也。设有持戟百万之众,齐得十中之二焉。百万十分之二,亦二十万也。但文相避尔。故言东西秦,其势亦敌也。苏林曰:十二,得十中之二,二十万人当百万。言齐虽固,不如秦二万乃当百万。
《府志》:文帝元年四月,齐楚地震山崩,大水溃出,《通考》云:文帝二年四月齐楚地山廿九所同日震,俱大发水溃出,刘向以为齐楚七国为乱,破灭之兆。
二年十一月丁卯,晦,日食在,虚八度。
五年六月,齐雍门外有狗生角。
武帝元狩三年,山东大水。
宣帝本始元年五月,凤凰集胶东千乘,
二年,琅琊大旱。四年夏四月,地震,琅琊坏宗庙城郭。五月,凤凰集北海安丘淳干。
《古今注》:牛亨问董仲舒曰:蝉为齐女何。答曰:昔齐王后怨王而死尸变为蝉。登庭树嘒唳而鸣,王悔恨之,故曰齐女。
《府志》:元帝初元元年六月,琅琊人相食。
二年正月戊午,齐地震,北海水溢流。秋七月己酉,地复震。
建昭二年冬,齐楚地大雪,深五尺,《纲目书》云:齐楚地震,大雨雪。
成帝建始四年秋,河决,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灌平原千乘,水居地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
永始元年春,北海出大鱼,长六丈,高一丈四枚。永始七年,齐火灾,琅琊阳都南门一杜飞抵洛阳。永始二十二年,青州蝗。
章帝建初二年,北海得一角兽,大如麇。
和帝永元元年三月丙辰,流星起天津。
永元七年正月丁未,流星起天津,入紫宫中灭,色青黄有光。
安帝永初四年夏四月,青州蝗。
永初五年正月庚辰朔,日食在,虚八度。
元初二年十一月甲午,客星见,西方己亥在虚危。元初四年六月,乐安电如杵,杀人。
延光元年,琅琊言黄龙见。
质帝本初元年五月,海水溢乐安北海溺杀人物。桓帝永寿元年,白乌见齐国。
灵帝熹平二年夏六月,北海海水溢出,漂流人物。光和三年,岁星荧惑太白三合于虚,相去各五六寸,如连珠。
六年冬,大寒,北海琅琊井冰厚尺馀。
魏明帝青龙三年春正月,陨石一于寿光。
景初二年十月癸巳,客星见,危逆行,在北宫腾蛇。甲辰,犯宗星。己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