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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二十一卷目录
泰山部纪事
山川典第二十一卷
泰山部纪事
《史记·五帝本纪》:黄帝,东至于海,登岱宗。《书经·虞书·舜典》: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蔡注〉巡守者,巡所守也岱宗泰山也。
《春秋·隐公八年》: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左传》: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田,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不祀泰山也。
《管子·封禅篇》:桓公既霸,会诸侯于葵丘,欲封禅。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而夷吾所记者十有二焉。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虙羲封泰山,禅云云。神农封泰山,禅云云。炎帝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亭亭。颛顼封泰山,禅云云。帝喾封泰山,禅云云。尧封泰山,禅云云。舜封泰山,禅云云。禹封泰山,禅会稽。汤封泰山,禅云云。周成王封泰山,禅社首。皆受命然后得封禅。桓公曰:寡人北伐山戎,过孤竹,西伐大夏,涉流沙,束马悬车,上卑耳之山。南伐至召陵,登熊耳山,以望江汉。兵车之会三,而乘车之会六,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诸侯莫违我。昔三代受命,亦何以异乎。于是管仲睹桓公不可穷以辞,因设之以事曰:古之封禅,鄗上之黍,北里之禾,所以为盛,江淮之间,一茅三脊,所以为藉也。东海致比目之鱼,西海致比翼之鸟。然后物有不召而自至者十有五焉。今凤凰麒麟不来,嘉谷不生,而蓬蒿藜莠茂,鸱枭数至,而欲封禅,毋乃不可乎,于是桓公乃止。
《晏子·谏上篇》:景公举兵,将伐宋。师过泰山,公梦见二丈夫立而怒,其怒甚盛。公恐,觉,辟门,召占梦者至。公曰:今夕,吾梦二丈夫立而怒,不知其所言。其怒甚盛,吾犹识其状,识其声。占梦者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也。请趣召祝史,祠乎泰山则可。公曰:诺。明日,晏子朝见,公告之如占梦之言也。公曰:占梦者之言,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也。今使人召祝史祠之。晏子俯有间,对曰:占梦者不识也,此非泰山之神,是宋之先,汤与伊尹也。公疑,以为泰山神。晏子曰:公疑之,则婴请言汤伊尹之状也。汤质晢而长颜,以髯兑上丰下,倨身而扬声。公曰:然,是已。伊尹黑而短蓬,而髯丰上兑下,偻身而下声。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夫汤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盛君也。不宜无后。今惟宋耳。而公伐之,故汤伊尹怒,请散师以平宋。
《礼记·檀弓》:孔子过太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列子·天瑞篇》:孔子游于泰山,见荣启期行乎郕之野,鹿裘带索,鼓琴而歌。孔子问曰:先生所以乐,何也。对曰:吾乐甚多: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而吾得为人,是一乐也。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吾得为男矣,是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终也。处常得终,当何忧哉。孔子曰:善乎。能自宽者也。《汤问篇》: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庄子·盗蹠篇》:孔子往见盗蹠。盗蹠乃方休,卒徒太山之阳,脍人肝而餔之。
《论衡·书虚篇》:颜渊与孔子俱上鲁泰山,孔子东南望,吴阊门外有系白马,引颜渊指以示之曰:若见吴阊门乎。颜渊曰:见之。孔子曰:门外何有。曰:有如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因与俱下。渊发白齿落,精华竭尽,故早夭死。
《礼记·檀弓》:孔子蚤作,负手曳杖,逍遥于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
《曾子·孝实》:曾子,敝衣力耕泰山下,天雨雪冻甚旬月不得归,思其父母作梁山歌。
《通志》:孟子生时,母梦神人,乘云自泰山来,将止于峄,母凝视久之,忽片云坠而寤,时闾巷皆见,五色云覆孟氏之居。
《越绝书·荆平王内传》:楚杀伍奢而并杀子尚。子胥闻之,即从横岭上泰山,北望齐晋,谓其舍人曰:去,此邦堂堂,被山带河,其民重移。于是乃南奔吴。
《竹书纪年》:梁惠成王二十年,齐筑防以为长城。城缘河经泰山,千馀里东至琅邪台入海。
《史记·封禅书》:汉武帝封禅之明年夏,旱。公孙卿曰:黄帝时封则天旱,乾封三年。上乃下诏曰:天旱,意乾封乎。修五年之礼如前,而加以禅祠石闾。石闾者,在泰山阯南方,方士多言此仙闾也,故上亲禅焉。
《汉书·郊祀志》:天子既已封泰山,无风雨。其秋,有星孛于东井。后十馀日,有星孛于三能。望气王朔言:后独见填星出如瓜,食顷,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报德星云。
《儿宽传》:上欲议仿古巡狩封禅事,诸儒对者五十馀人,未能有所定。先是,司马相如病死,有遗书,颂功德,言符瑞,足以封泰山。上奇其书,以问宽,对曰:享荐之义,不著于经,以为封禅告成,合祛于天地神祇,祗戒精专以接神明。总百官之职,各称事宜而为之节文。惟圣王所由,制定其当,非群臣之所能列。今将举大事,优游数年,使群臣得人自尽,终莫能成。惟天子建中和之极,兼总条贯,金声而玉振之,以顺成天庆,垂万世之基。上然之,乃自制仪,采儒术以文焉。既成,将用事,拜宽为御史大夫,从东封泰山,还登明堂。宽上寿曰:三代改制,属象相因。间者圣统废绝,陛下发愤,合指天地,祖立明堂辟雍,宗祀泰山,六律五声,幽赞圣意,神乐四合,各有方象,以承嘉祀,为万世则,天下幸甚。将建大元本瑞,登告岱宗,发祉闿门,以候景至。癸亥宗祀,日宣重光;上元甲子,肃邕永享。光辉充塞,天文粲然,见象日昭,报降符应。臣宽奉觞再拜,上千万岁寿。制曰:敬举君之觞。
《司马相如传》:相如既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从悉取其书,若后之矣。使所忠往,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其妻,对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长卿未死时,为一卷书,曰有使来求书,奏之。其遗札书言封禅事,所忠奏焉,天子异之。相如既卒五岁,上始祭后土。八年而遂礼中岳,封于泰山,至梁甫,禅肃然。
《三辅旧事》:上自封禅后,梦高祖坐明堂,群臣亦梦想。于是祀高祖于明堂,以配天。还,作高灵馆。
《风俗通义》封泰山禅《梁父篇》俗说岱宗有金箧玉策,能知人年寿修短,武帝探策得,十八因读,曰:八十其后果用耆长,武帝出玺印石裁有兆,朕奉车子侯即没,其印乃止武帝畏,恶亦杀去之。
《鼎录》:汉武帝登泰山,铸一鼎高四尺铜银为之,其形如瓮,有三足太始,四年造其。文曰:登于泰山万寿无疆,四海宁谧神鼎传芳。大篆书。
《酉阳杂俎·羽篇》:齐郡函山有鸟,名王母使者,武帝登此,得玉函一枚,帝下山,玉函化为白鸟飞去,世传山上有王母药函,白鸟守之因号函山。
《汉书·五行志》:孝昭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处有白乌数千集其旁。眭孟以为石阴类,下民象,泰山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当有庶人为天子者。孟坐伏诛。京房《易传》曰:复,崩来无咎。自上下者为崩,厥应泰山之石颠而下,圣人受命人君虏。又曰:石立如人,庶士为天下雄。立于山,同姓;平地,异姓。立于水,圣人;于泽,小人。
成帝河平元年二月庚子,泰山山桑谷有䳒焚其巢。男子孙通等闻山中群鸟䳒鹊声,往视,见巢㸐,尽堕地中,有三䳒𪃟烧死。树大四围,巢去地五丈五尺。太守平以闻。䳒色黑,近黑祥,贪虐之类也。易曰: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咷。泰山,岱宗,五岳之长,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也。天戒若曰,勿近贪虐之人,听其贼谋,将生焚巢自害其子绝世易姓之祸。其后赵飞燕得幸,立为皇后,弟为昭仪,姊妹专宠,闻后宫许美人、曹伟能生皇子也,昭仪大怒,令上夺取而杀之,皆并杀其母。成帝崩,昭仪自杀,事乃发觉,赵后坐诛。此焚巢杀子后号咷之应也。一曰,王莽贪虐而任社稷之重,卒成易姓之祸云。
《后汉书·张纯传》:建武三十年,奏上宜封禅,曰:自古受命而帝,治世之隆,必有封禅,以告成功焉。书曰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柴,则封禅之义也。陛下受中兴之命,平海内之乱,抚存万姓,咸蒙更生,今摄提之岁,苍龙甲寅,德在东宫。宜及嘉时,以二月东巡狩,封于岱宗。中元元年,帝乃东巡岱宗,以纯视御史大夫从,并上元封旧仪及刻石文。
《赵熹传》:建武三年,上言封禅,正三雍之礼。中元元年,从封泰山。
《太平御览·地部》:光武封泰山云气成宫阙。
《后汉书·章帝本纪》:元和二年二月辛未,幸泰山,柴告岱宗。有黄鹄三十从西南来,经祠坛上,东北过于宫屋,翱翔升降。
《五行志》:桓帝延熹四年六月庚子,泰山博尤来山判解。
《许曼传》:曼祖父峻善卜占之术,自云少尝笃病三年不愈乃谒,泰山请命行遇道士张巨君授以方术。〈注〉泰山主人生死故诣请命也。
《鼎录》:蔡邕为侍中,封高阳侯,作一鼎记,汉家历数邕,自书藏于泰山。
《三国志·高堂隆传》:初,太和中,中护军蒋济上疏曰宜遵古封禅。诏曰:闻济斯言,使吾汗出流足。事寝历岁,后遂议修之,使隆撰其礼仪。帝闻隆没,叹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
《晋书·五行志》:武帝泰始四年七月,泰山崩坠三里。京房易传曰:自上下者为崩,厥应泰山之石巅而下,圣王受命人君虏。及帝晏驾,而禄去王室,惠皇懦弱,怀、悯二帝俱辱虏庭,沦胥于北,元帝中兴于南,此其应也。
《武帝本纪》:太康元年九月庚寅,卫瓘等奏封禅,不许。《五行志》:太康二年六月,泰山大水流,三百家杀六十馀人。
《文献通考》:成帝时,泰山石然,八日而灭。
《岱史·灾祥志》:孝武帝大明元年七月,白雀见泰山前秦,录处士张忠隐于泰山岩,栖谷饮修导气之法,凿石为釜泰山人于今法之。
《水经·济水注》:泰山朗公谷,谷旧名琨瑞,溪有沙门,竺僧朗少事,佛图澄硕,学渊通尤,明气纬隐于此。谷因谓之朗公谷故车,频秦书云苻坚时沙门。竺僧朗尝从隐士张巨和游,巨和尝穴居而朗居琨瑞,山大起殿舍连楼叠阁,虽素饰不同,并以静外致称即此。谷也水亦,谓之琨瑞水也。
《岱史·遗迹纪》:晋张忠字巨和,中山人。永嘉之乱,隐于泰山。清虚服气,餐芝饵石,苻坚闻其贤徵至,长安以野服见坚曰:先生独善之美,有馀济世之功,未足故远屈,先生将任以齐,尚父忠曰:昔因丧乱避地,泰山与鸟兽为侣,尚父非敢拟愿还馀,齿归岱宗坚以安车送之,过华山。叹曰:我东岳道士没于西岳命也,已而化去谥曰:安道先生。
《南史·袁淑传》:宋文帝元嘉二十六年,淑累迁尚书吏部郎。其秋大举北侵,从容曰:今当席卷赵、魏,检玉岱宗,愿上《封禅书》一篇。文帝曰:盛德之事,我何足以当之。
《梁书·许懋传》:时有请封禅者,武帝因集儒学士,草封禅仪,将行焉。懋建议,以为不可。帝嘉纳之。
《魏书·灵徵志》:宣武帝延昌三年八月辛巳,兖州上言:泰山崩,颓石涌泉十七处。泰山,帝王告成封禅之所也,而山崩泉涌,阳黜而阴盛,岱又齐地也。天意若曰:当有继齐而兴,受禅让者。齐代魏之徵也。
《隋书·高祖本纪》:开皇九年春,韩擒虎进师入建业,获陈主叔宝。陈国平。时朝野物议,咸愿登封。秋七月丙午,诏曰:岂可命一将军,除一小国,遐迩注意,便谓太平。以薄德而封名山,用虚言而干上帝,非朕攸闻。而今以后,言及封禅,宜即禁绝。
《五行志》:后齐天统初,岱山封禅坛玉璧自出,近白祥也。夫岱山,王者易姓告代之处,玉璧所用之币而自出,将有异姓王者用币之象。其后齐亡,地入于周,及高祖受周禅,天下一统,焚柴泰山告祠之应也。开皇十四年,将祠泰山,令使者致石像神祠之所。未至数里,野火欻起,烧像碎如小块。
《薛胄传》:胄性慷慨,志立功名。除兖州刺史。胄以天下太平,登封告禅,帝王盛烈,遂遣博士登泰山,观古迹,撰《封禅图》及仪上之。高祖谦让不许。
《旧唐书·礼仪志》:贞观六年,平突厥,年谷屡登,群臣上言请封泰山。太宗曰:议者以封禅为大典。如朕本心,但使天下太平,家给人足,虽阙封禅之礼,亦可比德尧、舜;若百姓不足,纵修封禅之仪,亦何异于桀、纣。礼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足表至诚,何必登高山,封数尺之土也。内外章表不已。上遣杜正伦行泰山上七十二帝坛迹。是年两河水潦,其事乃寝。
《唐太宗实录》:贞观十四年十月甲戌,赵王元景等表请封禅。壬辰,诏从之。十五年三月庚辰,肃州言:所部川原,遍生芝草。先是,百僚及雍州父老诣朝堂表请。四月辛卯朔,诏以来岁二月,有事于泰山,诏太常卿韦挻为检校封禅,大使礼部侍郎令狐德棻副焉。秘书少监颜师古奏:臣撰《礼书》,在十一年春。诏公卿定可否,多从师古之礼。六月己酉,有星孛太微宫。辛亥,起居郎褚遂良进曰:行至洛阳,彗星辄见,或有未允合者。丙辰,停封泰山。二十年十一月,司徒无忌等表请,十二月己丑又请,诏有司议。方石圜坛之,制草封禅,射牛之礼。修造羽仪,辇辂送洛阳宫。二十一年正月丁酉诏,以二十二载仲春有事,泰山司空元龄等议社首。去泰山五里是周家禅处,请禅社首。八月壬戌停止。
《唐书·颜师古传》:帝将有事泰山,诏公卿博士杂定其仪,而论者争为异端。师古奏:臣撰《封禅仪注书》在十一年,于时诸儒谓为适中。于是以付有司,多从其说。《会要》:十一年,师古奏议曰:今请祭于山下,封于山上。十三年,房元龄等遂采师古之议,附于新礼,以为定式。二十一年诏以。来春有事,泰山八月以河北大水而止。
《唐书·谢偃传》:贞观间,献《玉牒真纪》劝登封。
《旧唐书·礼仪志》:高宗登封泰山,祀地祇于社首。皇后为亚献,越国太妃为终献。百僚咸窃笑之。诏名封祀坛为舞鹤台,介丘坛为万岁台,降禅坛为景云台,以纪当时所见之瑞。
《唐书·突厥传》:高宗既遣高侃下车鼻可汗,裂其地为郡县,以酋长为都督刺史,帝封禅都督。葛逻禄叱利等三十馀人,皆从至泰山下,已封请勒名于封禅碑云。
《高丽传》:高丽王高藏遣子男福从封泰山。
《流鬼传》:有儋罗者,麟德中,酋长来朝,从帝至泰山。《金石录》:唐登封纪号文乾,封元年二月,高宗御制并行书飞白书额。
《杜光庭·灵验记》:天皇东封鹤,集其坛使诸州为老氏筑,宫号以白鹤。
《唐书·张说传》:说为中书令,倡封禅议,受诏与诸儒草仪,及登封,还诏说撰登封坛,颂刻之泰山。
《苏颋传》:颋从封泰山,诏颂朝觐坛,世咨其文。
《裴光庭传》:元宗有事岱宗,中书令张说以天子东巡,京师空虚,恐突厥乘间窃发,议欲加兵守边,召光庭与谋,曰:封禅,所以告成功也。成功者,德无不被,人无不安,万国无不怀。今将告成而惧突厥,非昭德也;大兴力役,用不虞,非安人也;方谋会同,而阻戎心,非怀远也。此三者,名实乖矣。且诸蕃,突厥为大,贽币往来,愿修和好,若遣一使,召大臣使赴行在,必欣然应命。突厥受诏,则诸蕃君长必相率而来,我偃旗息鼓,不复事矣。说曰:善,吾所不及。因奏用其策,突厥果遣使来朝。
《韦述传》:述,为起居舍人。开元十三年,从封泰山,奏东封记一卷,诏褒美赐绢五十。
《刘晏传》:元宗封泰山,晏始八岁,献颂行在。
《李邕传》:帝封泰山还,见帝汴州,诏献辞赋。
《梁升卿传》:升卿工八分,书东封朝觐碑,为时绝笔。《契丹传》:天子封禅,泰山其酋长邵固与诸蕃长皆从行在。
《会要》:开元十三年,诏康子元。注解东封仪注以进。《金石录纪·泰山铭》:开元十四年九月,明皇撰井八分书。
《元和郡国志》:开元十三年冬,明皇封泰山,登封之夕,凝气昏晦迅风激烈,明皇出斋宫,露立以请及明清,霁旗幡不摇事,毕至山下,日又抱戴明曜五色千官称贺其日大,赦以灵岳昭,感封泰山神,为天齐王。明皇东封车驾至岳西来苏,顿有大风从东北来自,午至夕,裂幕折柱众,恐张说倡言,曰:此必是海神来迎也。
《传信记》:上封泰山进次荥阳,旃然河上见黑龙,命弧矢射之,矢发龙潜灭自尔,旃然伏流,于今百馀年矣。按旃然即济水也,溢而为荥,遂名旃然左传,云楚师济,于旃然是也。
《册府元龟》:元宗开元十三年十一月丙戌,封禅,至泰山之下。戊子,有雄雉飞入斋宫,驯而不去。久之飞入仗卫,忽不见。邠王守礼等贺曰:臣谨案旧典雌来者,霸雄来者,王又圣诞。酉年,鸡主于酉斯盖王道遐祚天命休祯请宣付史官以彰灵贶从之。
《见闻搜玉》:元宗封禅泰山,张说为封禅,使从事官皆转迁一级,惟郑镒为说婿九品,骤迁五品,兼赐绯服,上怪而问之,优人黄幡绰奏曰:乃泰山之力也。后遂以丈人为泰山。
《济南府志》:宋杨知少警悟,遇异人传以风鉴,太宗龙潜,偶行遇之知,谓曰:君其治世之主乎,太宗却避及登极,诏封真人,即泰山为庵以居后莫知所之。《宋史·礼志》:太宗即位之八年,泰山父老千馀人诣阙,请东封。帝谦让未遑,厚赐以遣之。明年,宰臣宋琪率文武、僧道、耆寿三上表以请,乃诏以十一月二十一日有事于泰山,命翰林学士扈蒙等详定仪注。既而乾元、文明二殿灾,诏停封禅,而以是日有事于南郊。五代以来,宰相为大礼使,太常卿为礼仪使,御史中丞为仪仗使,兵部尚书为卤簿使,京府尹为桥道顿递使。太平兴国九年,始铸五使印。太宗将封泰山,以仪仗使兼判桥道顿递使。
《真宗本纪》: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壬戌,王钦若言泰山醴泉出。十月戊申,王钦若等献泰山芝草三万八千馀本。《礼志》:真宗封禅毕,加号泰山为仁圣天齐王,遣职方郎中沈维宗致告。又封威雄将军为炳灵公,通泉庙为灵派侯,亭山神庙为广禅侯,峄山神庙为灵岩侯,各遣官致告。诏泰山四面七里禁樵采,给近山二十户以奉神祠。
《王旦传》:契丹既受盟,寇准以为功,有自得之色。王钦若欲倾之,从容言曰:此《春秋》城下之盟也,诸侯犹耻之,而陛下以为功,臣窃不取。帝愀然曰:为之奈何。钦若度帝厌兵,即谬曰:陛下以兵取幽燕,乃可涤耻。帝曰:河朔生灵始免兵革,朕安能为此。可思其次。钦若曰:惟有封禅泰山,可以镇服四海,誇示外国。然自古封禅,当得天瑞希世绝伦之事,然后可尔。既而又曰: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者,惟人主深信而崇之,以明示天下,则与天瑞无异也。帝思久之,乃可,心惮旦,曰:王旦得无不可乎。钦若曰:臣得以圣意喻之,宜无不可。乘间为旦言,旦黾勉而从,遂召旦饮,欢甚,赐以尊酒,曰:此酒极佳,归与妻孥共之。既归发之,皆珠也。由是凡天书、封禅等事,旦不复异议。大中祥符初,为天书仪仗使,从封泰山,为大礼使,受诏撰《封祀坛颂》,加兵部尚书。
《王钦若传》:大中祥符初,为封禅经度制置使兼判兖州,为天书仪卫副使。先是,真宗尝梦神人言赐天书于泰山,即密谕钦若。钦若因言,六月甲午,木工董祚于醴泉亭北见黄素曳草上,有字不能识,皇城使王居正见其上有御名,以告钦若。钦若既得之,具威仪奉导至社首,跪授中使,驰奉以进。真宗至含芳园奉迎,出所上《天书再降祥瑞图》示百官。钦若又言至岳下两梦神人,顾增建庙庭。及至威雄将军庙,其神像如梦中所见,因请搆亭庙中。封禅礼成,迁礼部尚书,命作《社首颂》。
《文献通考》: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四月丁巳,兖州乾封县民王用田中有童儿,掊土,得小青钱数十。争取之,钱坠石罅,因发石,有涌泉二十四眼,味极甘美。又枯石河,复有涌泉二十五眼。又一眼,出层阜之上,信宿势加倍,又别引数派双鱼跃其中,有果实流出,似李而小,味甚甘,及今古钱百馀。封禅经度制置使王钦若贮水驰驿,以献分赐近臣,诏设栏格谨护之。六月诏建亭以灵液为额。五月辛丑泰山王母池水变红紫色,东封经度制置使王钦若言,亲获芝草十本,又州长及民所得二十六本。有重台连理,及外白内紫之状,且言泰山日生芝草,军民竞采,请给缗帛。从之。十月,泰山芝草再生者甚众。钦若等又献泰山芝草三万八千五十本,有并五连三连理者,五色重晕如宝盖,上下相连带凡草木五谷,如宝山灵禽瑞兽之象者,六百四十二。诏令封禅日列天书辇前。
《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三年五月辛酉,赐泰山隐士秦辨号贞素先生,放还山。
《湘山野录》:向大资敏中,祥符四年十月,为东岳奉册使奏,奉册前十日,雨雪日甚。至十一月五日。诣本庙奉册至,忽景气晴和,宛若春意。又得兖州状,称据黄岘铺人员夏兴状,今月四日将兵巡,至回马岭,见五人,各服黄紫衣执幡盖。兴等恐是册使,向前迎接,忽然气雾渐起即不见。又得天贶观道士孙守一状,册使诣本殿烧香,毕有皂鹤两只至殿盘旋,飞翥甚久。词臣各进颂
《济南府志》:贺元修道东蒙,不死。宋真宗东封,谒于道左,曰晋水部员外郎。贺元再拜而去。苏轼寄诗云:生长兵间早脱身,晚为元祐太平人。不惊渤海桑田变,来看龟蒙漏泄春。又云:曾谒东封玉辂尘,幅巾裋褐亦逡巡。行宫夜奏空名姓,怅望云霞缥缈人。
《文献通考》:大中祥符六年泰山兴工有鸟,状如乌,咮趾皆赤。役夫憩息,即飞鸣作起之声,众工见其来,畚锸争进,将晡而去,日以为常。目以为催工鸟。
《宋史·五行志》:嘉祐三年七月,泰山上《瑞麦图》,凡五本五茎一穗。
《孙复传》:孙复,字明复,晋州平阳人。举进士不第,退居泰山。学《春秋》,著《尊王发微》十二篇。石介有名山东,自介而下皆以先生事复。丞相李迪知其贤,以其弟之子妻之。范仲淹、富弼皆言复有经术。除秘书省校书郎、国子监直讲,迁至殿中丞,卒,赐钱十万。
《岱史·遗迹纪》:胡瑗,字翼之,泰州海陵人。与孙明复石守道讲学泰山,攻苦食淡,终夜不寝,十年不归,得家问见有平安二字即投之。涧中不复展读,今人名其投书处,为投书涧云。〈按宋史胡瑗本传并不载讲学泰山等语其传孙复则云复与
胡瑗不合在太学常相避乃与岱史径庭存此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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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礼志》:徽宗政和三年,兖、郓耆寿、道释等及知开德府张为等五十二人表请东封,优诏不允。六年,知兖州宋康年,请下秘阁检寻祥符东封典故,付臣经画。时蔡京当国,将讲封禅以文太平,预具金绳、玉检及他物甚备,造舟四千艘,雨具亦千万计,迄不能行。《金史·王若虚传》:若虚为直学士。金亡,微服北归镇阳,与浑源刘郁东游泰山,至黄岘峰,憩萃美亭,顾谓同游曰:汨没尘土中一生,不意晚年乃造仙府,诚得终老此山,志愿毕矣。乃令子忠先归,遣子恕同行视夷险,因垂足坐大石上,良久,瞑目而逝。
《承晖传》:承晖为山东路统军使。山东盗贼起,承晖言:捕盗不即获,比奏报或迁官去官,请权行酌决。尚书省议,猛安依旧收赎,谋克奏报,其馀钤辖都军巡尉先决奏闻,俟事定复旧。从之。及罢兵,盗贼渠魁稍就招降,犹往往潜匿泰山岩穴间。按察司请发数万人刊除林木,则盗贼无所隐矣。承晖奏曰:泰山五岳之宗,故曰岱宗。王者受命,封禅告代,国家虽不行此事,而山亦不可赭也。齐人易动,驱之入山,必有冻饿失所之患,此诲盗,非止盗也。天下之山亦多矣,岂可尽赭哉。议遂寝。
金帅刘瑀《填池灵异记》:渊济公之号始于宋。其庙于兵乱间,为金东莒公燕宁,所毁不数月而宁,卒岁在丙戌元帅莱芜。刘瑀权知泰安州事守天胜以久旱,祷雨于龙池之侧,时有小白蛇出戏于香鼎上,刘以为神龙所变,再拜祝之曰:三日之内有雨,则我将为神修庙。卜之吉,一军欢呼,罗拜经数日无雨。刘怒曰:神许我雨,今既无雨,则无神矣。命诸隶卒揭西岩之石填其池,池将满,雷雨暴。至如倾雹大如鸡卵,众惶怖惊走,既晴视之,其池中所填之石悉为湍流,冲去皆骇,异拜谢服罪。即今庙貌刘帅为创,始此事土人往往有亲见之者,权府张侯谈之甚详,因并为之记。《济南府志》:金法定魏正光初杖锡来方山始营,梵宇有蛇引道,二虎负经,及白兔双鹤之异。远近助工穷崖绝谷,遂成宝刹赐名灵岩寺。
《岱史·遗迹纪》:许衡字仲平,河内人。金季避乱徂徕泰山间,扁其斋曰:鲁斋初从姚枢,窦默游获闻程朱之学,遂为名儒。〈按避乱泰山衡本传不载〉
洪武初,居民于山中,得玉匣,内有玉简十六,有司献。于朝验其刻,乃宋真宗祀,泰山后土之文,又成化壬寅秋日观下雨水冲出玉,简会中使有事东藩,复驰以献,乃命仍瘗旧,所今建日照观。
《狩典纪》:成祖永乐间,太常官献颂请封泰山上曰封禅非古也。帝王之有闻,于后者在德不在封禅,不许。礼部尚书胡广闻之曰:此盛德之事也。而大臣有与之比者,公虑为所惑,乃本封禅非古之说,与后世贤君良臣所以辟,而不行之美,作颂以献。上览之喜曰:是朕心也。于是言者沮,而封禅,卒不行。
《续文献通考》:成化二十一年春三月,泰山屡震。先是二月丁巳,四鼓微震。三月壬午朔,四鼓大震,入夜复震。丙戌,四鼓复震。甲午,乙未,相继震。庚子,连震二次。有司以闻时椒寝,渐繁上颇有易储意,而未即行内台奏言泰山震,动应在东宫上,大惊遂止。
《岱史·灾祥志》:武宗正德十六年三月,岱庙东廊火。世宗嘉靖十六年六月,泰山水,漂溺数百人。
二十九年十二月,岱庙火,正殿门廊俱焚,古树碑刻多毁。
三十年六月,泰山大水,御帐坪冲坏,人多溺死。神宗万历十四年十月,泰山碧霞宫火,四方来祷者,互相践踏,死六十一人。
四十八年春正月,岱庙配天门东,青龙神口内喷火。巡抚都御史王在晋题为地方灾异事,据分守济南道右,参政程启南,呈据泰安州。申称正月初九日起更时分,据岱庙道官。仝冲玉口,报有本庙配天门东,青龙神一尊身高二丈有馀,口内出火甚为怪。异本州即驰赴验看,果系神口喷火,烟光相杂,即令庙户栾进等率合庙道士并地方潘应举等,将神扯倒运水救灭,未至延烧研审。住持庙户每晚巡缉,并无闲人潜匿,亦无火烛灾,及神像不知何故干系,变异不敢隐匿等。因到道该本道看得岱庙配天门神口喷火,自为燃像,虽未延烧殿宇,实为异常怪异等。因各申呈到臣,该臣等闻泰山青龙神像口出火焰,通查志乘,为从来未有之变。意者神明有怫,然欲吐之衷,勃然不平之愤,燥急心热,乃披露于口,以令人之悟乎。虽然泰山非特一方之首望,而天之东柱也。群灵毕集,气化攸先。天子四望,怀柔百神,而岱则首称焉。其灾祥关系天下国家之大,而古来灾异徵验,臣等不暇枚举,簧鼓听闻,聊举其祥。如云成宫阙,兆炎祚之中兴石,然八日识石虎之殒灭,至灵至异,非诸山可拟其万一者。今青龙为震方之神,神火为离明之焰,山曰岱宗,门曰配天。所关讵鲜少哉。火主郁郁而不宣泄,则酝酿以至于焚。今朝廷之郁何如,钦点之阁员,迁延数月,行取之科道,淹滞八年。九卿六垣之印信,半置尘封,连章累牍之奏,闻益高天。听泉石多沈沦之侣,庙廊悬虚旷之衔,在内之人,情郁甚矣。九边之兵马,半抽而折冲。上下之鱼书踵至,四海之刍粮再倍而中泽。哀鸣之鸿雁无归,辕蹄尽而无可望之菑畬,丁壮空而无可徵之庸。调官民总属难支,人畜与之俱困。在外之人情郁甚矣。肃杀盛庚辛之气,荒芜抛戊己之屯,珠犀充甲乙之帐,介胄为庚癸之呼。于是少舒其郁于丙丁,豺虎潜伏于深山,长蛇吐气于巨泽,燕雀怡愉于处堂羽,林之佽飞不练,而勾陈之备虚,北门之锁钥犹悬,而元武之权失。于是先示其变于青龙天子者,天地神明之主也。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今郊庙不亲幽远,难于感格山川失职,水旱见其频仍自古国不用贤,则火焚庠序岁。有饥荒则火焚。库廪师众莫救则火焚。军垒然则君不亲祭,享可望百神之垂鉴哉。神之吐火其必有以感之矣。人主虽至,贵倨动之以切身之利害,惕之以剥床之声势,靡不憬然,悟翻然改图。今者鬼哭神愁而如白日不惊乎。魍魉兽奔豕突,而欲安居以却乎。豺狼天下者二祖,沐雨栉风百战经营之,天下圣子神孙蟠龙踞虎,万世相传之。天下国势如磐石,虽似泰山之难拔,然圣心匪石,何难一念之转移。今辽东正值用兵兵犹火也。青龙吐火其应当在东方,我皇上今日修省之急务,莫先于敬天,以勤民,用人,以图治散财。以得民以此告之泰山之灵。定默默为之,昭格焉。昔神降于莘而虢公奉,社稷以听命社妖,于雎而宋襄用鄫子以衅牲是以怪益怪而以异成异神明之所以警,悟陛下者必不其然,赫赫天威万,无以为寻常之灾异,而第责成工,青衣角带之修省也。除臣等待罪,东土率属严饬兵,防虔修补过外伏祈,圣明省览幸甚。